文理書院（九龍）

2019-2020 年度
姓名：

中五級 期終試 班別：

中國語文 試卷一 考生編號：

閱讀能力
試題答題簿
評分參考
共 15 頁

時限：1 小時 30 分鐘

考生須知： 考生得分
（一） 考生須在本試題答題簿第 1 頁右上
方填寫姓名、班別、考生編號。 甲部 （30%） / 30 分
（二） 本試卷根據另行派發的「閱讀能力
考材」設問。 第一篇 / 50 分
（三） 全部問題均須作答，考生須根據有 乙部 （70%）
關文章回答問題。 第二篇 / 20 分
（四） 各題答案必須寫在本試題答題簿指
總分 / 100 分
定位置，寫於邊界以外的答案，將
不予評閱。漏答或錯答者，該題得 0
分。
（五） 作答選擇題時，請選出正確答案，
然後塗滿與答案相應的圓圈；每題
限選一個答案，多選者 0 分。
（六） 本卷文字題宜用原子筆作答。為便
於修正答案，多項選擇題宜用鉛筆
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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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部 指定閱讀篇章（30%）

1. 試解釋以下文句中的粗體字，並把答案寫在橫線上。（4 分）

(1) 萬鍾於我何加焉？（《魚我所欲也》） 加： 益處 / 好處/

增益（2 分）
用處（1 分）

效勞/
(2) 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出師表》） 驅馳： 奔走效力/差
遣 （2 分）
效忠/奔波（0
分）

2. 荀子《勸學》善用比喻說理，試分析以下比喻在文章當中的作用。（4 分）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 學習需要累積，才能成功（2 分）
只述學習需要累積，沒有論及結果全題
0 分。沒有指出成功，只述學到更多/
更多知識 0 分。
駑馬十駕，功在不舍。 即使資質愚鈍，堅持學習，仍可學有所
成（2 分）
沒有帶出因果關係，全題 0 分。堅持學
習寫成努力，只給 1 分。

3. 荀子《勸學》（節錄）一文以哪一種起筆手法帶出全文的中心論點？（2 分）
A 設問 A B C D
B 反問 ○ ○ ○ ●
C 比喻
D 開門見山

4. 綜合《勸學》（節錄）全文，荀子運用了甚麼手法論述觀點？（2 分）
 比喻論證
 對比論證
 正反論證
 類比論證
A  A B C D
B  ●
C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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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

5. 以下哪項是《師說》的中心論點？（2 分）
A 古之學者必有師。
B 道之所存，師之所存。 A B C D
C 聖人無常師。 ⚫   
D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6. 在《師說》中韓愈以孔子的言行為例，以下哪一項不是以孔子為例的作用？
（2 分）
A 顯示孔子的天賦超出常人。
B 論證「聖人無常師」。 A B C D
C 呼應本文的中心論點。 ⚫   
D 作為例證，以增強說服力。

7. 在《師說》中，韓愈多次利用對比手法，指出士大夫「恥學於師」的弊病。
試選其中之一，並略加說明。（3 分）

必須先寫出正確的對比關係才評分。
1. 以「古之聖人」和「今之眾人」對比（1 分），指出士大夫不及
聖人，反而恥學於師，導致他們越來越愚昧。 / 指出「聖益聖，
愚益愚」的現象全是從師與否的問題。（2 分）
2. 以擇師教子和自己恥學於師對比（1 分），指出士大夫不能以身
作則，而且捨本逐末，終不能聞道解惑，可見其不智。（2 分）
3. 以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和士大夫恥於從師對比（1 分）指出不從師
學習，令士大夫的智慧反而不及低下階層。（2 分）

8. 《登樓》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兩句運用了甚麼修辭手法？（2
分）
A 擬人
B 擬物 A B C D
C 對偶   ⚫ 
D 用典

9. 《登樓》的「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兩句，流露了詩人怎樣的
感情？（3 分）

杜甫這兩句詩表示堅信國家在面對外族入侵時，仍能安然度過，（1 分）並嚴詞
警戒/警告敵人別再來犯，（1 分）流露出他的愛國情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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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信寫成希望、認為，不給分。警戒寫成認為、希望，不給分。

10. 《論仁、論孝、論君子》提及「君子不憂不懼」
，試以《登樓》為依據，說明
杜甫是否能做到「不憂不懼」？（3 分）

不憂不懼：君子內省，內心不憂愁不恐懼。（1 分）對己
杜甫未能做到不憂：必須從一己之內心角度出發，寫出自己壯志未酬、報國無門
等憂思。如答案只聚焦於國家朝廷，不給分。

11. 杜甫《登樓》及王維《山居秋暝》皆有運用典故抒情，試依文本分別說明。
（4
分）

典故內容各 1 分，共 2 分。
借典故抒情 1 分，共 2 分。

《登樓》：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耶為梁甫吟」一聯中，杜甫從後主廟追懷舊
事，抒發對當前局勢的不滿及擔憂。句中用後主比喻當代皇帝，二人皆寵信宦官
令朝政日衰。前者得賢相諸葛亮輔佐，但當世朝中卻無此種賢士。
「日暮聊為梁甫吟」一句，用諸葛亮獲任用前經常吟頌〈梁甫吟〉的典故 1 分，
指自己與當年的諸葛亮一樣，期待為國效力，以表明報國之志/壯志未酬、懷才
不遇之情。1 分

《山居秋暝》：最後一聯說：「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隨意」即自然而然
地。
「春芳」指春天的芳草。這兩句說任憑春天的芳草自然凋謝，秋色仍然很美，
王孫自可留在山中，不必歸去。這是反用楚辭《招隱士》中「王孫遊兮不歸，春
草生兮萋萋」、
「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以久留」等句的意思。典故的原意是寫
山裏的環境寂寞可怕，不能久留，要招那裏的隱士回家。所以說春草已經生得很
茂盛了，王孫為什麽還不歸來？1 分。春天往往被看作表現歲月更替、思念遠人
的最好季節，現在詩人是見秋色而希望隱居，表現厭棄官場生活之情。1 分

各 2 分，全文沒有說明作者如何抒情者，0 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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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部：閱讀能力考材（70%）
第一篇

12. 第一篇共有 21 個自然段落，按內容大意可分成四個部分，試指出第一至第

三部分分別由哪些段落組成（3 分）；然後概述第二、四部分的內容大意，
並把答案填寫在下表內。（6 分）【整合】

不接受其他分段，如段落錯誤，內容不給分。

部分 段落 內容大意

第一部分 (1) 第 1 段至第 7 由「你」清晨起牀準備上班寫起，記述「你」

段（1 分） 一天的工作和所見所想，表現「你」天真、
憨直、善良的性格。

第二部分 (2) 第 8 段至 (4)

第 16 段（1 分） 1. 很久沒有回家（1 分）
2. 回憶過繼姑婆一事（1 分）
3. 表現「你」不安/不明所以之情（1 分）

第三部分 (3) 第 17 段至 記述「你」八歲至三十幾歲期間得到姑婆

第 18 段（1 分） 悉心照顧的歲月，交代「你」發展遲緩、
有學習障礙，後來做了掃地工作，表現「你」
與姑婆的深厚感情。

第四部分 第 19 段至第 21 段 (5) 1. 記敍「你」享受掃地的工作（1 分）

2. 概括「你」與家人似無還有的關係，（1
分）
3. 表現「你」知足常樂/關心家人/憨傻/天
真知足/安於現狀的性格。（1 分）

13 試根據以下引文，回答所附問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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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了一則報道，大標題寫「萬華艋舺商圈：年輕人掃街最愛」，原來現在
年輕人喜歡來此掃街！內文你倒沒細看，但報紙上還附了張掃街地圖，地圖上
錯錯落落點了許多紅點、介紹些商店，大概是告訴年輕人清掃街道結束後可以
逛逛走走、買東西。（第 4 段）

如分題（1）錯誤，分題（2）不給分。
（1）文章在記敍「你」的工作情況時加入了引文內容，運用了甚麼敍述手法？
（2 分）【整合】
A 順敍
B 倒敍
C 插敍 A B C D
D 散敍   ⚫ 

（2）運用這種手法對文章內容有甚麼作用？試加以說明。（2 分）【引申】

引文提到「你」看到「年輕人掃街最愛」的報道，誤以為真（1 分）是指
「打掃街道」，文中插入這段敍述暗示「你」的智力低於常人/有學習障礙
（1 分）。

14 作者在第 6 段、第 7 段和第 19 段分別敍述了可反映「你」的性情或為人的事

情。試根據有關內容，把答案填在下表之內。（6 分）【複述、整合】

分題一：必須提及「班頭」，否則 0 分。如抄寫「無所謂」，全題最高 1 分。

事 件 性情 / 為人
（1）：（答案不得多於 20 字，標點符號計算在
內。） 服從
遵 從 班 頭 的 指 示 ， 清 理

他 要 求 打 掃 的 地 方 。
（2 分）
（2）勤奮敬業/做事細心/
你認真的掃地，用手撿掃帚勾不到的煙頭、飲料 親力親為/一絲不苟/盡責/
杯、空盒子。 敬業（2 分）
老實/積極/認真（0 分）
（3）安分知足/敬業樂業/
容易滿足（2 分）/簡單/
早出晚歸地打掃城市，感到有辛苦也有些驚奇。
自得其樂/開朗/享受工作
假日散步時享受整潔的街道景色。
（1 分）/仔細/感恩/善良/
天真/享受生活（0 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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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以下引文運用了哪種修辭手法？（2 分）試略加說明。（3 分）【整合、引申】

陰沉沉的巷子就像被閉鎖的海溝禁地，陰濕中少了生氣誰都不太願意去掃。
班頭看看大伙兒又看看你，那眼珠子配着嘴邊的肌肉拉扯一瞥，眼神告訴你
「去吧！」，你無所謂的前行泅泳至那海溝盡處，在溝邊巷底以竹帚將邊邊
角角的塵土、枝葉、灰垢、垃圾逐一劃掃出去。（第 7 段）

（1）修辭手法： 比 喻

（2）說明：
辨識比喻（1 分）：作者以「海溝禁地」比喻小巷，（1 分）如缺禁地（0 分）
共同特點（1 分）
：突顯小巷的陰暗、潮濕和封閉（只需答其一，恐怖、骯髒
0 分）
「你」的性格（1 分）：不計較

評分原則：
(1) 指出正確的修辭手法，給 2 分 ;
(2) 舉引文內容為例說明修辭手法的用法，給 2 分；
指出運用這種修辭手法的好處，給 1 分；
如題(1)答案錯誤，題(2)不予評閱。

16 作者在文中運用了不同的描寫手法刻畫「你」的父親的形象。下列引文運用
了甚麼描寫手法？試根據文意選擇一個最為合適的答案。（6 分）【整合】

（1）剛開始父親還不願意，但考慮家計的壓力，又因為姑婆誠意催促拜託，
他終於動了心，決定將你過繼給她，跟姑婆住台北過生活。（第 12 段）

（2）汗水濕透他的白色汗衫，貼在他的背上，讓人更清楚看見他的骨瘦。
（第
14 段）

（3）父親忽輕輕走到你身邊，拉着你一起點燃墳旁的枯枝雜草。（第 14 段）

語言描寫 行為描寫 肖像描寫 心理描寫

（1）    ⚫
（2）   ⚫ 
（3）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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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根據以下引文，回答所附問題。
他靜默在那裏不動，許久、許久不動。墓碑前、香台上幾炷香不斷燃燒變
短，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一家人似乎知道有事將發生，大伙都不敢躁亂，
靜靜等待。（第 14 段）

（1）引文中的「事」是指甚麼？（2 分）【整合】
A 「你」的姑婆過世。
B 「你」馬上要離開家鄉。
C 「你」最後一次與家人掃墓。 A B C D
D 「你」將要過繼給姑婆。    ⚫
（2）承上題，試解釋「你」的父親「靜默在那裏不動」的原因。（4 分）【引
申】

1. 因家境問題【因】，縱使不情願讓「你」過繼給姑婆，也必須為之，因此
感到不捨、無奈【果】（2 分）
2. 父親不懂表達【因】自己的感情，因怕眾人傷感【果】
，也不忍【因】
「你」
離開。

沒有論及因果關係，只是鋪寫果（情緒） ，或鋪寫因（家計）全題最高 1 分。
不接受答案：父親礙於面子/父親是傳統的人/父親樂於過繼兒子/因姑婆再三
要求才答應過繼。
全題沒有文本依據，全題最高 1 分。

18 根據文章第 20 段，為甚麼「你」會產生「家在哪裏」的困擾？「你」最後決
定「今年是該回去看看」有甚麼原因？試綜合全文分別說明。 （4 分）
【整合、
引申】
家的困擾（2 分）：必須同時兼寫「姑婆已死」（台北）和「父母已死」（家鄉）
回鄕原因（2 分）：讓已死去的父母安心（1 分）、讓哥哥不用擔心（1 分）

19 綜合全文，作者藉着不同的片段描述「你」成長過程中的表現和姑婆的反應，
並突顯姑婆的特點。試根據有關內容，完成下表。（8 分）【整合、引申】

姑婆的特點一欄，如寫行為，不給分。
時
「你」的表現 姑婆的反應 姑婆的特點
序
(1) 老師上課時剛教過 姑婆常因「你」的 (2)溫柔/仁慈/懂得感
求 的東西，「你」轉 學習表現差勁而 恩/慈愛/善良 2 分/
學 眼就忘記；你認到 向老師道歉，提醒 有耐心/善解人意
時 很少字，並且只是 「你」禱告時要感 1 分/包容/細心/關
一知半解；（1 分） 謝老師，並帶「你」 心/不離不棄（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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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及 學 到 簡 單 的 到醫院檢查。 分）
算術，很困難才高
職畢業。（1 分）

如全題答案過於簡
單，有機會給 0
分。
閒晃了幾年，不用接受 (3) 為了幫「你」 (4) 無微不至/具遠見
軍訓當兵。 找工作而向別 /懂得為人設想
人說情和套關 （2 分）/設想周
係，最後為 到 / 心思細密/ 有
畢 「你」找到環 責任心/關懷備
業 保掃地的工 至（1 分）/體貼
後 作。（2 分） （0 分）

沒有提及「掃地」 不是處世態度 0 分。
扣 1 分。

20 本文以第二人稱「你」的觀點敍事，如改以第三人稱的角度敍事，對主題表
達有何影響？（2 分）【評價】
 能以全知的角度敍述事情。
 使讀者能更直接體會角色的感受。
 拉近讀者與角色的距離。
 使讀者感到敍事更客觀。
A 、
B 、
C 、、 A B C D
D 、、 ⚫   
第二篇

21 試解釋以下文句中的粗體字，並把答案寫在橫線上。（4 分）【解釋】

（1） 彼謂脾病者，不揣其本故也。 揣： 推測 / 估計（2 分）/

猜測/猜（1 分）/揣測
（0 分）

（2） 於是括舊藥盡焚之，悉聽其所為。 括： 搜羅 / 收集（2 分）

評分原則：
‧ 每道分題，若考生答多於一個答案，而答案包含正確及錯誤答案，不給分。
‧ 因錯別字造成解釋錯誤，不給分。
‧ 字詞解釋必須符合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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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試根據文意把以下文句譯為語體文。（2 分）【解釋】
病益甚，則補益峻。
病愈來愈嚴重，補藥也愈用愈猛烈。

如句譯沒有先後關係，全題 0 分。
‧ 關鍵字詞「益甚」和「益峻」錯譯或漏譯，0 分。
‧ 錯譯一關鍵字詞扣 1 分。
‧ 非關鍵字詞可不譯，誤譯扣 1 分。
‧ 錯別字 / 文句不通扣 1 分。
關鍵字詞：
(i) 益甚：愈來愈嚴重
(ii) 益峻：愈用愈猛烈

23 第一位醫師和老醫師孫景祥對作者的病分別有甚麼看法？作者有何感歎？試
以自己的文句說明。（6 分）
【整合】【引申】

第一位醫師 老醫師孫景祥
（2）病情好轉/痊癒（2 分）
預期作者到春 （1）病情加劇/更嚴峻（2 如只寫「好」/「好了」沒提
天時的病情 分）錯字扣 1 分 及「病」0 分。
錯字扣 1 分。
一、醫生不能辨識病症，還想拯救病重的人，很困難啊！
二、（3）世上有很多人都因仰慕醫生的名聲而忽略了他
作者的感歎
實際的醫術高低（1 分）結果不知道原來把性命寄託在庸
醫手中。（2 分）

24 作者為甚麼要燒掉第一位醫師給他開的藥？（2 分）【整合】
A 為了表示對老醫師的信任。
B 與老醫師開的藥方藥性相沖。
C 認為第一位醫師沽名釣譽。 A B C D
D 明白到自己的病不應進補。    ⚫
25 試根據文章內容，判斷以下陳述。（4 分）【引申】【整合】
A 正確 B 錯誤 C 無從
判斷
（1）作者精神萎靡、容顏憔悴的根本原因是
⚫  
家人接連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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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作者不曾服藥，到了春天病情便自行痊
 ⚫ 
癒了。
（1） A 正確。根據老醫師孫景祥的診斷，作者患上的是心病，因為妻
子、弟弟接連逝世而令他心情鬱結，故答案正確。
（2） B 錯誤。作者是服了老醫師開的藥，每三天服一劑藥，連服了四五
劑，到了春天就康復了，故陳述錯誤。
26 作者在文中先後記敍了兩位醫師為他治病的情況，是運用了以下哪種手法？
（2 分）【整合】
A 層遞
B 誇飾
C 對比 A B C D
D 呼告   ⚫ 
－試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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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1 每個清晨，生理時鐘喚你起牀時，窗外仍籠罩一片黑紗與冷寂。

2 抹臉、揉眼，掐開那模糊的夢魘，夢碎後散出無數亮點催醒你，着裝準備上
班。上班前許多準備，從服裝、安全帽到工作手套一樣都不能少，但最重要的還
是螢光背心。幾條螢亮反光貼紙鑲黏在背心上，看起來呆卻不得不穿，前陣子酒
醉開車撞死環保清潔員的新聞還記憶猶新，那記憶一來總帶着陰鬱的冷顫，讓你
的背脊一陣痠寒，還鬱着無奈與鼻酸，似清晨慘淡的街景、孤單的街燈、落單、
無奈的掃街人。那車禍酒醒後的道歉，除了錢還有甚麼呢？

3 春分剛過，呵了口白霧，涼颼颼的空氣鑽入頸項讓人發寒，你倒無懼。騎車
沒入靄靄晨霧中，至環保車庫集合上班。

4 班頭宣佈今天早上工作的地點在萬華艋舺商圈旁。那天看了一則報道，大標
題寫「萬華艋舺商圈：年輕人掃街最愛」，原來現在年輕人喜歡來此掃街！內文
你倒沒細看，但報紙上還附了張掃街地圖，地圖上錯錯落落點了許多紅點、介紹
些商店，大概是告訴年輕人清掃街道結束後可以逛逛走走、買東西。現在的小孩
真不錯，願意出門幫忙灑掃街道。你還留下那張報紙，或許找時間細看。

5 其實掃哪裏都無所謂，也沒甚麼好問的，你又不聰明，問多了問題可給人笑。

6 要你掃就聽話掃吧！班頭總是聰明才能當班頭，或許那些年輕人沒經驗、不
會掃，需要幫忙。你認真的掃，掃帚勾不到的地方就用手撿，都是些煙頭、飲料
杯、空盒子。其實，掃地也要有聰明的，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去某些地方掃。

7 比如眼前這條小巷，不過十多公尺深，走到了底就是一堵牆，牆後有棵老樹
駐守，每天它都將駐紮在此的無奈，化成枯葉往下撒，或許不多但掃街車是進不
去的。巷子兩旁雖有幾戶人家，卻沒見到人影與燈光。加上附近街巷總被旁邊的
大樓搶去陽光，陰沉沉的巷子就像被閉鎖的海溝禁地，陰濕中少了生氣誰都不太
願意去掃。班頭看看大伙兒又看看你，那眼珠子配着嘴邊的肌肉拉扯一瞥，眼神
告訴你「去吧！」，你無所謂的前行泅泳至那海溝盡處，在溝邊巷底以竹帚將邊
邊角角的塵土、枝葉、灰垢、垃圾逐一劃掃出去。掃掃望望，巷口人影逐漸稀散，
僅剩兩人在巷口漂動，其他人已游移至下一道路口等你。

8 忙了一天，下午回到場裏準備簽名下班，班頭要排班，問你下個月要不要回
家？回家，你每天都回家呀！

9 「回你老家啦！我們都住在市區，同事們都知道你老家在南部，你要不要回
家掃墓？」

10 掃墓，這是個問題，你不確定！抱着胳臂細想，大哥前天的電話也是這麼講
的：「今年回來掃墓吧！你已經兩年沒看爸媽了呀！」

11 是啊，你已經好久沒回南部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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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自小你就活在自己夢裏，你的夢不大、不長，有時清清朗朗還有微微的暖陽；
有時則是踩踏混濁的污泥一路踉蹌。在夢中你不易溝通，夢醒後你又有些過動。
父親沒太理你，他說這是命。直到台北的姑婆來看你。姑婆沒結婚一個人住，幾
次來南部玩總要父親讓你給她做伴。剛開始父親還不願意，但考慮家計的壓力，
又因為姑婆誠意催促拜託，他終於動了心，決定將你過繼給她，跟姑婆住台北過
生活。那是你第一次傷心、第一次搭火車，一次離家最遠的記憶也就是回家的記
憶。藍色的列車拉扯着風帶你走，風自北而南吹掃你。那藏在心底最深的想念，
總是不經意的探頭尋你。你那年八歲，父親拉着你搭車北上，亦是掃墓後的日子。

13 家裏總在三月底掃墓，小孩子都喜歡這一天，因為母親會準備幾隻水煮蛋，
帶鍋白飯、一隻雞與香燭祭品，步行到後山墓園除草掃墓。

14 父親在雜草中尋墓，他順着山坡上的大樹與右前方那華麗的墳陵，找到已匿
入長草中的祖墳，就那麼幾方生苔的青石墓碑，上頭刻着先祖與祖父母的名。他
開始着手清除長草，用刀理出那塊墳地。母親將碑前石台打理乾淨後，置上香燭
祭品、倒上清茶，然後要大家點香朝拜。拜後，父親坐在一旁的矮牆上，傾着身
子抽煙沉思。汗水濕透他的白色汗衫，貼在他的背上，讓人更清楚看見他的骨瘦。
他靜默在那裏不動，許久、許久不動。墓碑前、香台上幾炷香不斷燃燒變短，一
切似乎都靜止了，一家人似乎知道有事將發生，大伙都不敢躁亂，靜靜等待。父
親忽輕輕走到你身邊，拉着你一起點燃墳旁的枯枝雜草。就在火影未明、灰煙悶
轉在長草之際，他遞了一隻水煮蛋給你，並告知去姑婆家的消息。你盯着那白色
玉子，用指甲摳着些微碎裂的殼膜，久久說不出話來。

15 幾天後你就跟着父親來到台北。還記得那個早上大哥撇着嘴不講話，將他的
彈珠與竹棍槍塞給你。你看着母親的眼淚點點頭，就這麼被父親拉着手走了，踩
過田梗回頭看母親和阿姊搖手，你也搖搖手，走了幾步又回頭張望她們是否還在。
每一次回頭，母親和哥哥、姊姊都變小許多，幾次後就看不見了。天其實不熱，
但總悶得你不舒服，悲傷的眼淚點點滴滴順着臉蛋往下掉，卻咕嘰咕嘰落入塵土
裏不見蹤影，偶有濕暈衣襟沒多久也蒸散了，黃色泥沙沾上母親剛洗淨的白步鞋，
一點一滴爬上鞋頭，你跟着父親一步一步前行。眼淚讓視線霧茫茫的，不踏實的
心有些許害怕。陽光從背後爬上來，終於進了車站。

16 等車的時間，你坐在褐灰色的木椅上喘息，汗水滲入眼睛裏刺刺的、流進嘴
裏鹹鹹的，你不斷交互咬着上脣、下脣，有些沙粒、有些苦味。口中乾涸讓你不
住吞些口水，將苦鹹的滋味吞進肚裏。

17 在酸澀苦鹹的滋味中你跟着姑婆相依為命，從八歲到三十好幾，從家門口灑
掃到清潔市容。姑婆帶着你禱告、看着你成長，從摸你的頭、拍你的肩到拉你的
手；你看着姑婆變老，從灰髮燙染、逐日花白、手開始發抖。長大的過程你跌跌
撞撞，對姑婆而言更是辛苦。姑婆幫助你讀書、認字，待你如子，可你總是少了
一根筋，學校老師上課才教過的東西，一會兒你已快樂的忘記，幾次後老師也被
惹火了，抱怨的聲音不止，姑婆的道歉也沒停，但事後總帶你禱告還提醒你：「要
感謝老師願意教你、願意為你生氣！」。假日她帶你上教堂，聽些你不懂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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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去醫院看病檢查，醫生說：「這小孩有發展遲緩的問題」；「有學習障礙，要
有耐心！」；從小學到中學你讀了十來年，字雖然認的不多，但總能一知半解，
也能加減乘除、簡單算數，好不容易熬到高職畢業，晃了幾年不用當兵。姑婆就
幫你說些情、套些關係，找個環保掃地工作。從此你與掃帚、畚箕成了難兄難弟，
你的生活除了姑婆，最重要的就是掃地。

18 歲月漫漫、姑婆似把你的一切都交辦好了，就將自己託付給上帝！教會告別
儀禮上你悲慟得不能自已，教友們輕唱的樂音總被你的哀慟打亂，大家都說姑婆
讓天使接走了，撫慰你的心。悽悽的悲歌罩在素白色的花籃上，會堂裏輕淡素雅
的琴聲、音樂穿過眾人的黑衫、長裙，銜着你的眼淚與不捨，讓那街頭吹來的風
進進出出都拉着哀愁。

19 這兩年，除了憶起姑婆的感傷與偶來的生活寂寞，你其實過得不錯。你喜歡
這份工作，縱使早出晚歸，無論夏日寒冬、風吹雨淋都很難休息，從日出到日落
灑掃這城市，但你從沒走過這麼多的台北、這麼遠的台北。初夏清晨你在仁愛路
掃菩提落葉，冬令午後則可能到中山北路收廢家具，每一次的新任務就像一段新
旅程，有些辛苦、也有驚奇。當你假日散步，出捷運、下公車，走過清樸潔淨的
台北街道，陽光穿透春天的楓香腼腆映着你，樹蔭中還疊有你銀色的影，這令你
開心，天上的姑婆應該也歡喜。

20 家在哪裏？偶爾困擾你。這邊工作忙，老家的親切似乎也換了新，除了大哥，
多數人你不熟悉。但這麼久沒見面，今年是該回去看看。上後山墓園給早走的父
親、母親掃墓，替他們除除草、讓他們看看自己。

21 你脫去背心以及那染斥污泥的工作手套，忽然想起那天的留報，有些笑盈盈
在心底。要記得帶回去給大哥、大嫂，還有兩個小朋友知道，請他們別擔心。現
在掃街的工作很有趣，在大都市裏很流行。

卜敏正《掃》（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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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1 予年二十九，有脾病焉。其證能食而不能化，因節不多食。漸節漸寡，幾至
廢食。氣漸薾，形日就憊，醫謂為瘵也，以藥補之，病益甚，則補益峻。歲且盡，
乃相謂曰：「吾計且窮矣。若春水旺，則脾土必重傷。」[1]先君子憂之。
2 會有老醫孫景祥氏來視，曰：「及春而解。」予怪問之，孫曰：「病在心火，
故得木而解。彼謂脾病者，不揣其本故也。子無乃有憂鬱之心乎！」予爽然曰：
「嘻，是也。」蓋是時予屢有妻及弟之喪，悲愴交集，積歲而病，累月而憊。非
惟醫不能識，而予亦忘之矣。於是括舊藥盡焚之，悉聽其所為。三日而一藥，藥
不過四五劑，及春而果差。
3 因歎曰： 「醫不能識病，而欲拯人之危，難矣哉！」又歎曰：「世之徇名遺實，
以軀命托之庸人之手者，亦豈少哉！」鄉不此醫之值，而徒托諸所謂名醫，不當
補而補，至於憊而莫之悟也。因錄以自戒。
（李東陽《醫戒》）
注釋
[1]「若春水旺，則脾土必重傷」：中醫以五行與五臟相配，脾屬土，故稱「脾
土」
。脾的功能在於排除體濕，春天潮濕多雨，會加重脾臟負擔。

補充注釋
薾：疲困。瘵：病，文中指脾病。【瘵 zhài，粵音債 zaai3。】
先君子：對亡父的敬稱。
揣其本：出自《孟子．告子下》 ，原句是「不揣其本而齊其末」 ，指不去測量底部位置，而只比較
其頂端的高度。此處引申為推測疾病的根本原因。
爽然：茫然的樣子。嘻：感歎詞，表示傷痛歎息。
徇名遺實：仰慕名聲，而捨棄事實。差：古同「瘥」 ，病癒。【差 chài，粵音 caai3。】
值：見面、遇到。
語譯：李東陽《醫戒》
1 我二十九歲時，脾有了毛病。症狀是能吃而不能消化，因此就節制飲食，後來愈節制就愈吃
得少，幾乎完全不吃了。精神日漸疲困，形貌也因此極為疲乏，醫師說這是脾病，用藥滋補，病
愈來愈嚴重，補藥就愈用愈猛烈。快到年尾終，醫師說： 「我的辦法將要用盡了。如果到了潮濕
的春天，那麼脾臟一定會加重損耗。」我的亡父因此十分擔心我的病情。
2 這時適逢有一位老醫師孫景祥來（為我）看病，(他)說： 「（病症）到了春天就會消除。」我
感到奇怪便問他，他說：「（你的）病在於心火，所以得到木（按：中醫理論認為春天屬木，木可
以生火，到了春天心火便可以散發）便會消失。那個醫生認為是脾病，沒有推想到你的病的根本
原因，你莫非有悲傷的心事嗎？」我茫然地說： 「唉，對呀！」實在是那時我遇上妻子和弟弟相
繼去世，悲病交集，積年累月疲乏而病，不但那個醫生不了解，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於是（我）
收集舊藥全部燒掉，全都聽從孫醫師的診治。每三天服一劑藥，藥服了不到四五劑，到春天我終
於病愈了。
3 （我）因而感慨地說：「醫生不能辨識病症，還想拯救病重的人，很困難啊！」再歎息地說：
「世上那些仰慕名聲而捨棄事實，將性命付託愚人手中的人，難道也少嗎？」假如沒有遇到這位
（孫景祥）醫生，只白白付託給那些所謂名醫，不應進補卻去進補，直到精疲力盡還是不能醒悟
呀。因此記下這件事來警惕自己。

-評分參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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