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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
高管“海归 ”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
———基于 A 股上市公司的经验数据
1 1 2 1
李心斐 程宝栋 许 恒 李芳芳
( 1. 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 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北京 100088)

内容提要: 随着我国制定的一系列吸引海外人才回国政策的实施,“海归 ”高管已经


成为当前企业高层管理人员构成的重要力量 。结合“烙印理论”和“文化图式理论 ”来说,
西方企业的治理模式较为先进,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较好,高管长期的海外的工作或
者学习经历使得他们对企业社会责任有更深刻的认识 ,并在进行公司决策的过程中会更
加倾向于有利于企业社会责任的方案 。基于此,本文选取 2017 年 791 家 A 股上市公司数
据作为研究样本,通过实证方法检验“海归”高管对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是否具有影响 。 研
究结果表明,董事长作为管理层的核心人员,董事长的“海归 ”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
的履行; 同时,高管团队中“海归 ”高管比例也与社会责任的履行程度呈现显著的正相关
性,并且团队的影响效果要显著地优于董事长个人 。另外,本文创新性地将具有海外留学
经历的董事长的学术背景进一步细分 ,将专业类型和留学地区作为虚拟变量纳入企业社
会责任模型中,研究董事长留学背景的不同是否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社会责任的履
行。这为我国进一步实施海外高层次人才吸引政策提供参考依据 。
关键词:“海归”高管 背景特征 企业社会责任
中图分类号: F27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2—5766( 2020) 11—0056—17

一、引 言
企业社会责任(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 是指企业除了对股东、员工、供应商等利益
1979[1]; 徐尚昆和杨
相关者承担经济责任外,还需对社会、公众承担环境责任、慈善责任等 ( Carroll,
[2]
汝岱,
2007 ) 。近年来,频发的企业环境污染、产品质量、劳资冲突、贫富分化等事件使社会各界
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关注度不断上升 。根据《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报告( 2017) 》统计数据显示,虽
然当前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能力较弱 ,但整体呈现“向好 ”的态势,这是因为大家已经看到企业社
会责任的履行 不 仅 促 进 社 会 和 谐,也 为 企 业 自 身 发 展 带 来 很 大 的 助 力,比 如 树 立 形 象 和 信 誉
1997) [3],降低企业的风险成本 ( Husted,2005) [4],获得更高的消费者忠诚度
( Turban 和 Greening,
2005) [5],营造一种更好的企业文化氛围( Brown 和 Dacin,
( Daub 和 Ergenzinger, 1997) [6],从而得到
更大的竞争优势。

收稿日期: 2019 - 08 - 15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国木材加工业转移粘性、集聚与产业升级研究”( 71873016) 。
作者简介: 李心斐,女,博士研究生,研究领域是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电子邮箱: 2250824302@ qq. com; 程宝栋,男,教授,研
究领域是贸易与投资,电子邮箱: baodongcheng@ 163. com; 许恒,男,副教授,研究领域是产业组织理论、企业社会责任,电子邮箱:
hengxu@ cupl. edu. cn; 李芳芳,女,副教授,研究领域为经济增长、贸易与投资,电子邮箱: liff0602@ 163. com。通讯作者: 李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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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内经济条件的改善,越来越多的“海归”学子选择进入本土企业工作 ( 陈怡安和杨河清,
2013) [7],从而掀起了“归国热”的浪潮,同时为中国企业融入世界经济潮流创造了契机 。 由于政府
和企业的共同努力以及“海归”人才的回国意愿,海外归国人数近年来增长明显 ( 如图 1 所示 ) 。 除
了海外留学人才外,很多海外任职人员由于国内经济的迅速发展也选择回国工作 ,他们比海外留学
人员有着更为丰富的管理经验,在国内很多企业中都担任着重要的职务 。例如 2016 年平安银行董
事会成员中具有海外任职经验的董事占比 39% ,万科公司具有海外任职经验的董事占比 36% 。 基
于海外留学或者任职人员在国内企业中的重要位置 ,本文称其为“海归”高管①。

图1 2007—2017 年留学生归国人数( 万人)


资料来源: 2007—2017 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西方企业的管理理念更为先进,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更加透彻,而受到高等教育“海归 ”高
[8]
管在海外留学或者工作期间很容易被社会责任理念影响自身价值观 ( Cacioppe 等,2008) ,进而
影响他们在本土企业中的企业决策。 基于此,本文提出,“海归 ”高管是否影响本土企业的社会责
任履行? 对于该问题的回答可以为中国“大力吸引海外高层次人才回国 ”政策的实施效果提供现
实依据,也是提升中国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意识有效路径的探索方向 。

二、文献综述
企业社会责任要求企业关心消费者切身感受的同时 ,也要遵守政府规范,努力走可持续发展的
道路。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本土企业对企业社会责任意识的普及较晚 ,企业社会责任的框架还并
2015) [9]。而现有高管对企业社会责任等企业策略的影响分析多从高管性别 ( 朱
不成熟( 肖红军等,
[10]
文莉 和 邓 蕾,2017 ) 、政 治 关 联 ( 冯 戈 坚 等,2019 ) [11]、学 历 背 景 ( 卿 好,2017 ) [12]、婚 姻 情 况
2019) [13]等角度入手,
( Shantaram 等, 很少从海外教育或者工作背景的视角进行研究。
[14]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实现,人才的国际流动越来越频繁( 贾生华和陈宏辉,
2003 ; 魏浩和耿园,
[15] [16]
2019 ) 。Aggarwal 等( 2011)
的研究发现,人才的国际流动有利于将发达国家的先进的经营理
念传播到欠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因此,有过在发达国家留学或者工作经验的“海归 ”深受东道国企
业特别是跨 国 公 司 的 欢 迎。 海 外 经 历 使“海 归 ”在 处 理 事 情 的 过 程 中 锻 炼 了 更 多 的 应 对 技 能
1996) [17]、培养了他们更加全面的价值体系 ( Herrmann 和 Datta,
( Sambharya, 2005) [18]、谨慎地看待
1991) [19]、提升企业国际化水平 ( 周泽将等,
员工的行为( Deans 等, 2017) [20]、扩大企业的跨国并购
[21]
等( 吴剑峰和乔璐,
2018) 。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针对企业高管的“海归 ”经历与企业社会责任
[22]
的披露之间的关系展开研究。这方面的研究国外文献居多,Dixon( 2009) 通过分析 393 位 CEO

① 因此,本文将“海归”高管定义为拥有海外教育背景或者海外任职背景的董事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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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在 2004 年的数据,发现 CEO 的跨国工作经历会提升企业社会责任水平。Bear 等 ( 2010) 认为
“海归”的海外求学背景和任职经历都是其人力资本表现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在管理层的竞争力
[24]
之一。Gao( 2009) 认为“海归”高管会改善公司治理水平,进一步增强企业社会责任行动意识。
国内对“海归”高管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关系的研究还在起步阶段 ,但已有研究者证实“海归 ”高管与
[25]
企业社会责任之间的正相关性,如薛梦维( 2017) 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当高管团队有海外背景成
员时,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会更优秀。
综合现有研究,目前针对“海归”高管这一特殊群体所带来的文化差异对本土企业文化和管理
模式的影响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 ,并不成熟,特别是对内在机理和实证方法相结合的研究较为欠
缺。基于此,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 第一,从理论上揭示海外背景对“海归 ”高管价值观
形成,及这种价值观对本土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影响的内在机理 ; 第二,本文从 2017 年 A 股上市企
业入手,通过实证方法来研究“海归”高管对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影响以及董事长个人特征与团队
特征的影响效果是否不同; 第三,探讨“海归 ”高管是否会因留学地区不同或专业特色不同进而对
企业社会责任履行产生不同的影响 ,并进行相应的验证。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国外学者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较早( 党齐民,2019) [26],他们通过深化各界对企业社会责任问


题的认识进而提高了企业对社会责任的重视( 吴定玉,2017) [27]。当前西方国家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
2012) [28]。“海归”高管受此环境的长期熏陶,培养了先进的管
已形成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 王昶等,
理理念,
在本土企业传播西方国家先进的社会责任伦理价值。可以说, 在人力资本跨国融合交流的过
程中,
发达国家通过人才输出,对企业管理相对落后国家的企业决策文化和治理模式产生深刻影响。
对于高管个人来说,由于烙印理论( Imprinting Theory) 的存在,“海归 ”高管的价值观和认知结
构在长时间的工作和学习环境中会受到西方企业的影响 。烙印理论最早起源于生物学,后运用于
2019) [29],认为在特定的环境敏感时期,个人的生活经历会形成与所处环境背
管理学领域( 王瑞霞,
2013) [30],而高管的海外经历就是一种生活“印记 ”,产生烙印
景特点相匹配的“印记”( Marquis 等,
效应。具体来说,“海归”高管在海外工作或者学习期间,将海外企业运作模式和西方先进的企业
社会责任理论体系和实践在加深印象的过程中逐步形成被“烙印 ”的模式,即“认知烙印 ”和“能力
2018) [31],并将“认知烙印”和“能力烙印”体现在公司决策中,比如制造产品时会考
烙印”( 杜勇等,
虑环境污染等,企业社会责任意识逐步养成。 与“烙印理论 ”相似,基于文化图式理论 ( Cultural
Schemata Theory) ,本文同样可以认为高管的“海外经历 ”对高管自身的价值观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不同的历史环境和风俗文化造就了不同的文化背景 ,两个国家之间甚至两个地区之间的文化习俗
都有很大的差异,在此背景下便有了“文化图式”的概念。 由于不同的历史环境和民族文化下都会
形成不同的文化背景,“文化图式”的概念应运而生。“文化图式”是一种人脑中在长期的所处环境
2011) [32]并将在新的文化场景
下形成的知识结构,可以作用于接触到的新场景 ( 陈喜贝和刘明东,
中对自身发展有影响的要素进行学习和吸收 ,借此修正头脑中已经存在的图式,当他 / 她选择回到
过去的生活环境中去时,新的文化图式会作用于生活习惯甚至决策方式。“海归 ”高管则可以通过
企业管理决策方式来印证这一点 ,和国内企业相比,国外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更高、表现明显更好,
“海归”高管在企业社会责任意识的引导下会对“文化图式 ”进行丰富和修正。 回到国内企业后,
“海归”高管基于新的文化图式会选择制定一些有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的政策 。 因此,有海外经
历的高管在经历了国外更高的企业社会责任要求的熏陶后 ,势必会促使企业在社会责任方面会有
更好的表现。同时,基于认知一致性理论,回国工作的“海归 ”人才会在企业决策的过程中体现出
与在海外企业中价值认知一致的惯性特征 。即当高管回国工作后,其所形成的有关企业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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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知烙印”和“能力烙印”使得“海归 ”高管相较于其他高管更能从企业的长期利益出发,重视
声誉的影响,进而认同企业责任的理念和思维 ,并通过企业决策和社会实践反映出来 。
高管的决策很大程度上影响企业未来的发展 。依据高阶梯队理论( Higher Echelon Theory) ,高
管团队的价值观及特征( 如思维个性、教育背景、任职经历等 ) 都会影响其对经营环境的偏好和企
业决策的制定,进而影响着企业的绩效水平( Dwyer, 2004) [33]。国际化背景的高管有助于将先进的
2003) [34]。此外,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企业和利益相关
管理经验引入国内市场( 陈宏辉和贾生华,
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高层管理者不仅是公司的员工,很大一部分同时是公司的股东,所以高
2011) [35],因此高管决策对企业发展方向
层管理者是利益相关者的重要组成部分 ( 田翠香和李玲,
和管理模式有重要意义。基于此,有着企业社会责任意识的“海归 ”高管则势必会影响企业包括企
业社会责任履行在内的原有管理决策 。由此,本文提出如图 2 所示的理论机制。

图2 本文的理论机制
资料来源: 本文绘制

本文之所以将“董事长”作为“海归”高管的代表,是由于董事长的个人作用相比于其他董事会
中的高管更大,权力不容忽视。因此,董事长决策方向对企业社会责任乃至企业未来发展都有重要
[36]
的影响( 张正勇和吉利,
2013) 。具有海外教育背景或工作经历的董事长在决策时会更加倾向于
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
依据理论分析,本文分别以董事长个人是否为“海归”及董事会高管团队整体的海外特征比例
来分析海外任职和留学经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因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 : 相对于没有“海归”董事长的上市公司,拥有“海归”董事长的公司其社会责任表现更好 。
H2 : 高管团队中的“海归”高管比例与企业社会责任之间有显著的正相关 。
除此之外,由于“海归”高管任职企业的国家资料较难得到,本文创新性地引入“海归 ”董事长
所选择的“留学地区”这一变量,从文化差异角度分析在不同地区留学的“海归”董事长对企业社会
责任的影响。由于欧洲、美洲的文化较为相似且经济较为发达,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论体系形成较
早,因此推测在欧美国家有着长期学习经历的董事长会更乐意去履行企业社会责任 。此外,董事长
在留学期间专业类型有很大差异,学习社会科学的董事长一般会对企业社会责任有更深的理解 。
因此,本文针对董事长个人提出以下两种研究假设 :
H3 : 在欧美国家学习过的董事长更乐意去履行社会责任 。
H4 : 相对于学习自然科学的董事长,学习社会科学的董事长所管理的公司企业社会责任的表
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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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研究设计
1.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 2017 年 A 股上市企业中被“润灵环球责任评级( RKS) ”纳入企业社会责任评级的企
业作为研究样本,并依次剔除处于非正常上市状态和存在主要变量数据缺失的企业 ,最终得到 791
家企业的观测样本。本文的企业高管的背景信息主要来源于国泰安 ( CSMAR) 数据库和各企业披
露的 2017 年企业年度报告,并辅以百度搜索的手段进行完善。 根据研究需要,本文将董事长及董
事会高管的海外背景划分为三类 : 有海外任职经验的高管、有海外留学经验高管、既无海外任职经
2001) [37]。依据前文对“海归”高管的界定,在
历又无海外留学经验的高管( Carpenter 和 Gregersen,
研究过程中,如若高管具有海外任职或者留学经验之一 ,都被称为“海归”高管。
2. 研究设计和变量解释
( 1) 被解释变量: 企业社会责任。 企业社会责任的量化指标来源于润灵环球 ( RKS) 数据库。
润灵环球( RKS) 作为第三方服务机构,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和专业性,可以作为监督者对上市公司企
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和信息披露的情况进行较为客观的评价 。 评级指数来源于上市公司的整体性、
内容性、技术性以及行业性四个维度,其中,整体性评价占 30 分; 内容性评价占 45 分; 技术性评价
占 15 分; 行业性评价占 15 分。基于四项评分结果,润灵环球( RKS) 计算出各企业的社会责任总得
分( SCORE) ,并 基 于 各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得 分 将 其 从 低 到 高 划 分 为 从 C 到 AAA 共 19 个 等 级
(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得分( SCORE) 和评级 ( CREDIT) 能够更加全面地对企业社会责任履行
能力进行量化,故选择这两个指标作为本文的被解释变量 。
( 2) 解释变量: 高管团队是否具有海外背景。本文选用类别变量来衡量,若董事长有海外工作
或学习的经历,这一变量则取值为 1,若没有,则为 0。该变量为虚拟变量,即 OVERSEA1 。由于时代
背景,本文选取的 A 股上市样本企业的大部分董事长都不具有海外背景,而董事会中存在“海归 ”
高管的概率更高。以本文所选取的企业样本为例, 791 家企业中有 515 家企业的董事会中存在“海
归”高管,占比样本量的 65% 。为了使本文的研究更加完善且具有说服力,本文除了选择“董事长
是否具有海外背景”这一虚拟变量作为对企业社会责任的解释变量外 ,还选择了“海外背景高管占
高管团队的比例”这一连续变量,即 OVERSEA2 。
( 3) 控制变量。①企业规模( SIZE) 。有学者认为,规模越大的管理团队进行决策时会考虑更多
群体的利益, 除了经济利益外会同时兼顾着环境、公众的利益,
即企业社会责任意识会更加强烈( 沈洪
[38]
涛等,
2010) 。为此,
本文引入企业当年资产总额的对数作为衡量企业规模的控制变量,并预测企
业规模( SIZE) 对企业社会责任( CSR) 的影响为正。②财务杠杆( DEBT) 。就现有的文献看,财务杠杆
, ,
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研究结果不统一 一般来说 负债少的企业 企业运营的风险越低 越有余力
。 ,
进行社会责任实践,
提高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水平( 李正, 2006) [39]。本文用资产负债率衡量财务杠杆,
并预测财务杠杆对企业社会责任( CSR) 的影响为负。③盈利能力 ( ROA) 。相比于经营状况差的公
司,
高盈利的公司在企业社会责任实践方面可以投入一定的资金,来帮助企业获得更多消费者的支
[40]
持。徐细雄等( 2018) 通过对上市企业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企业的盈利水平对企业社会责任
表现有正向的影响。本文用资产收益率来衡量企业的盈利水平,并预测盈利能力对企业社会责任
( CSR) 的影响为正。④企业性质( SP) 。国有企业中的高管相比非国有企业会更加兼顾企业社会责任
2018) [41]。徐细雄等( 2018) [40]通过对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活动( 于文成, 发现国有企业相对
于非国有企业会更加主动承担企业社会责任。因此本文引入企业性质( SP) 这一虚拟变量, 若企业是国
有企业, 否则为 0。本文预测,
则为 1, 与非国有企业相比,
国有企业的企业社会责任( CSR) 绩效更好。
本文的变量及定义如表 1 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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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变量定义
变量名称 变量符号 变量定义
SCORE RKS 数据库系统中公布的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总分
企业社会责任
CREDIT RKS 数据库系统中企业社会责任等级排名
OVERESEA1 董事长是海归( 具有海外教育或者任职背景)
OVERESEA2 董事会中有海外背景的高管人数 / 高管总人数
董事会现任董事长曾有海外任职经历,则取值为 1,若没有海外任
JOB1
职经历,则取值为 0
“海归”高管
董事会现任董事长曾有海外留学经历,则取值为 1,若没有海外留
ED1
学经历,则取值为 0
JOB2 董事会中具有海外任职经历的高管人数 / 高管总人数
ED2 董事会中具有海外留学经历的高管人数 / 高管总人数
企业规模 SIZE 资产金额的对数
财务杠杆 DEBT 本文选择资产负债率来量化企业财务杠杆
企业性质 SP 如果该企业为国企或者央企为 1,反之为 0
盈利水平 ROA 本文选择资产利润率来量化企业盈利水平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为检验本文假设,构建如下模型:
CSR = α + OVERSEA·β + CON·γ + ε ( 1)
本文模型中的因变量为 CSR,表示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情况,这一变量主要通过企业社会责任总
得分 SCORE 和企业社会责任排名等级 CREDIT 这两个指标来衡量。 模型中的自变量为“海归 ”高
管( OVERSEA) ,分别为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即董事长存在海外求学或者任职
背景; OVERSEA2 : 企业董事会成员中具有“海归 ”董事所占的比例。CON 为控制变量,包含上文所
提到企业规模( SIZE) 、财务杠杆( DEBT) 和企业性质 ( SP) 以及企业盈利状况 ( ROA) 。 ε 表示随机
误差项。
3.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本文对 791 家上市公司进行描述性统计 ,结果如表 2 所示 。 对于被解释变量来说 ,791 家上
市公司的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 均值仅为 43. 246,平均得分未达到及格线水平 ,说明目前
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需要继续努力 。 从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评级 ) 这
一变量来看 ,当前上市公司社会责任履行还有较长的路要走 ,当前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评级 )
的均值为 8. 293,即 791 家企业社会责任的平均评级仅为 BB,上市企业中最高评级也与最低评
级的差距很大 ,表明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任重而道远 。 对于解释变量来说 ,由于现任上市
公司董事长年龄都较为年长 ,学生时代所处的时代背景下的经济条件等与现在差距较大 ,所以
拥有海外留学或者任职经历的董事长较少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 的均值是
0. 072,即 7. 2% 的上市企业的董事长有“海归 ”经历 ; 而对于高管团队来说 ,由于近年来上市公
司越来越 重 视 高 等 教 育 人 才 的 引 进 ,团 队 中 拥 有 的“海 归 ”高 管 数 目 逐 年 增 多 。 具 体 来 说 ,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 ”高管占董事会高管人数比例 ) 均值是 0. 129,最大值高达 0. 667,即
企业样本中高管团队中“海归 ”高管占高管总数的比例一般是 12. 9% 左右 ,甚至存在上市公司
的“海归 ”高管数 量 占 董 事 会 高 管 总 数 的 66. 7% ,足 以 看 出 当 前 公 司 对“海 归 ”人 才 的 重 视 程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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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样本企业各变量的描述统计
变量 样本量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SCORE 791 43. 246 12. 220 16. 955 86. 550
CREDIT 791 8. 293 3. 031 2 17
OVERSEA1 791 0. 072 0. 259 0 1
OVERSEA2 791 0. 129 0. 137 0 0. 667
JOB1 791 0. 038 0. 191 0 1
ED1 791 0. 040 0. 197 0 1
JOB2 791 0. 083 0. 113 0 1. 222
ED2 791 0. 087 0. 115 0 0. 615
SIZE 791 23. 616 1. 753 19. 110 30. 892
DEBT 791 0. 510 0. 212 0. 005 1. 037
SP 791 0. 635 0. 482 0 1
ROA 791 0. 160 1. 071 - 2. 112 26. 786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791 家上市企业中,
国有企业的占比更高,
有 502 家,
而非国有企业有 289 家。表 3 和表 4 分别是
对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的结果。其中,国有企业的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
分) 均值为 44. 808,
高于非国有企业的均值 40. 53,
可以看出国有企业对社会责任的履行更为重视。从
评分等级的角度看也可以得出相似的结论,国有企业的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等级) 平均评级高于
接近 BB + ( 数值 8 对应 BB 等级,
BB, 9 对应 BB + 等级) ,
而非国有企业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等级)
的平均评级高于 B, 接近 BB( 数值 7 对应 B 等级, 8 对应 BB) 。这是由于国有企业的高管在处理企业
事务的时候会在一定程度上融入政府对绩效的理解,不单单以提高经济利益为企业目标,而是倾向于

通过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来提升企业形象 获得更好的社会声誉。
在“海归”高管方面,国有企业的 OVERSEA1 ( 现任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高管 )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高管占董事会高管人数的比例) 、JOB1 ( 现任董事长中是否为有海外任职经验 ) 、
ED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有海外留学经历 ) 、JOB2 ( 董事会海外任职经验的高管占董事会高管人
数的比例) 、ED2 ( 董事会中有海外教育背景的高管比例 ) 这六个衡量“海归 ”高管比例的平均值都
稍微低于非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外合资的企业与“海归 ”人才之间存在较强的双向选
择。对于控制变量来说,国有企业的 SIZE( 企业规模 ) 和 DEBT( 财务杠杆 ) 要略高于非国有企业,
而对于 ROA( 盈利水平) 来说,非国有企业高于国有企业。这主要是由于政府对国有企业的支持力
度相对大,融资环境相对宽松,对经济利益也不过度追求,所以盈利水平要相对逊色于非国有企业 。
表3 国有企业各变量的描述统计
变量 样本量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SCORE 502 44. 808 12. 778 16. 955 82. 632
CREDIT 502 8. 703 3. 158 2 17
OVERSEA1 502 0. 054 0. 226 0 1
OVERSEA2 502 0. 117 0. 127 0 0. 615
JOB1 502 0. 024 0. 153 0 -1
ED1 502 0. 034 0. 181 0 1
JOB2 502 0. 074 0. 111 0 1.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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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3
变量 样本量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ED2 502 0. 079 0. 106 0 0. 615
SIZE 502 23. 951 1. 854 19. 622 30. 892
DEBT 502 0. 542 0. 219 0. 539 1. 034
ROA 502 0. 154 1. 251 - 2. 112 26. 786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表4 非国有企业各变量描述性统计
变量 样本量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SCORE 289 40. 532 10. 687 22. 111 86. 550
CREDIT 289 7. 581 2. 654 3 17
OVERSEA1 289 0. 104 0. 306 0 1
OVERSEA2 289 0. 150 0. 149 0 0. 667
JOB1 289 0. 062 0. 242 0 1
ED1 289 0. 052 0. 222 0 1
JOB2 289 0. 098 0. 116 0 0. 5
ED2 289 0. 100 0. 128 0 0. 583
SIZE 289 23. 035 1. 384 19. 110 29. 502
DEBT 289 0. 455 0. 186 0. 038 1. 037
ROA 289 0. 171 0. 653 - 0. 163 7. 821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五、实证结果
1. 主要回归结果
( 1) “海归”高管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表 5 显示了“海归”高管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
分) 和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等级) 影响的分析结果。首先,本文研究“海归”高管对 SCORE( 企业
社会责任评分) 是否有影响,通过回归结果显示,无论是董事长个人的“海归 ”背景还是高管团队的
“海归”比例,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 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具体来说,从模型 ( 1) 和模型
( 2) 可知,当不加入控制变量时,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
任评分) 在 5% 的水平上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系数为 3. 94; 当加入控制变量后,OVERSEA1 ( 企业董事
长中是否为“海归”)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的影响系数为 3. 98,显著性水平为 1% ,影响系
数和显著性水平都得到了提升;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 ”高管比例 )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
评分) 的影响分析同理,虽然加入控制变量时,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 ”高管比例 ) 对 SCORE
(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的影响系数和显著性相对模型 ( 3) 有所下降,但仍然在 5% 的显著性水平上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有正向影响,影响系数为 6. 70。 对比模型 ( 2) 和模型 ( 4) 的结果发
现,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 的影响系数比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 ”高管比
例) 的系数要小,说明当现任董事长是“海归”时,虽然会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产生一定的积极作
用,但影响效果小于董事会团队整体层面海外背景对社会责任的影响 。 控制变量对 SCORE( 企业
社会责任评分) 的影响结果在模型( 2) 和模型( 4) 中基本相同,四个控制变量中 SIZE( 企业规模 ) 和
DEBT( 财务杠杆)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的影响是显著的。 具体来说,SIZE( 企业规模 ) 对
63
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DEBT( 财务杠杆 ) 对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


评分) 有显著的负向作用,这也与现有文献的研究结论相一致 。
同理,模型 ( 5 ) 、模型 ( 6 ) 、模型 ( 7 ) 和模 型 ( 8 ) 在 量 化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的 被 解 释 变 量 上 改 用
CREDIT( 企业社 会 责 任 等 级 ) ,解 释 变 量 仍 然 为 OVERSEA1 ( 企 业 董 事 长 中 是 否 为“海 归 ”) 和
OVERSEA2 ( 董 事 会 中“海 归 ”高 管 比 例 ) 。 从 回 归 结 果 中 可 以 看 出 影 响 效 果 与 OVERSEA1 和
OVERSEA2 对 SCORE 的影响基本相同,即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 和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高管比例) 对 CREDIT( 企业社会责任等级 ) 有显著的正向影响,OVERSEA2 ( 董事
会中“海归”高管比例) 的影响系数要高于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中是否为“海归 ”) 。 以上结论为
假设 H1 提供了支持性证据。
表5 “海归”高管对 SCORE 和 CREDIT 的影响效应
因变量 = SCORE 因变量 = CREDIT
变量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 ** **
3. 94 3. 98 0. 84 0. 86
OVERSEA1
( 2. 35) ( 1. 36) ( 2. 01) ( 0. 34)
*** **
20. 44 6. 70 4. 67 *** 1. 39 **
OVERSEA2
( 6. 59) ( 2. 74) ( 6. 04) ( 0. 69)
*** *** ***
4. 53 4. 34 1. 08 1. 04 ***
SIZE
( 0. 26) ( 0. 27) ( 0. 07) ( 0. 07)
*** *** ***
- 8. 04 - 7. 52 - 1. 76 - 1. 62 ***
DEBT
( 2. 14) ( 2. 15) ( 0. 54) ( 0. 54)
*
1. 02 1. 17 0. 33 0. 36 *
SP
( 0. 76) ( 0. 77) ( 0. 19) ( 0. 19)
- 0. 55 - 0. 53 - 0. 11 - 0. 11
ROA
( 0. 33) ( 0. 33) ( 0. 08) ( 0. 08)
42. 96 - 60. 49 *** 40. 60 *** - 56. 99 *** 8. 23 *** - 16. 60 *** 7. 69 *** - 15. 87 ***
CONS
( 95. 39) ( 5. 53) ( 69. 59) ( 5. 71) ( 73. 74) ( 1. 39) ( 52. 94) ( 1. 43)
F 5. 53 85. 41 43. 39 84. 63 4. 05 79. 04 36. 47 78. 36
N 791 791 791 791 791 791 791 791
2
R 0. 19 0. 35 0. 05 0. 35 0. 18 0. 33 0. 04 0. 33
注: *** 、** 和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在 1% 、
5% 和 10% 置信水平上显著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 2) 高管海外任职或者留学经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 从上文可知,本来将“海归 ”背景定
义为海外任职或者留学经历,为了更好地研究高管的海外任职和留学经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效果是否不同,本文将董事长个体和高管团体的两类背景进行区分 ,分别对企业社会责任进行回归
分析,回归结果如表 6 所示。由结果可以看出,海外任职和海外留学经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既
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具体来说,无论是董事长个体还是高管团体,海外教育背景和海外任职背景
都在一定程度上正向作用于管理者的行为方式 ,并进一步影响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 两类解释变
量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也有不同之处 ,即对于董事长个体来说,董事长的海外任职经历相对于留
学经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正向影响要更强 ; 而对于高管团体来看,董事会整体海外留学比例对企业
社会责任的影响要强于海外任职比例的影响 。与“海归”高管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结果类似,即
无论是海外留学还是海外任职,作用于董事会高管整体的效果都是强于董事长个体 。
64
2020 年 第 11 期

表6 “海归”高管海外任职和留学经历对 SCORE 和 CREDIT 的影响


因变量 = SCORE 因变量 = CREDIT
变量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
4. 67 1. 10
JOB1
( 1. 85) ( 0. 46)
3. 28 * 0. 62
ED1
( 1. 79) ( 0. 45)
*
5. 76 0. 99
JOB2
( 3. 23) ( 0. 81)
8. 44 *** 1. 94 **
ED2
( 3. 24) ( 0. 81)
*** *** *** *** *** *** ***
4. 56 4. 53 4. 43 4. 34 1. 09 1. 08 1. 06 1. 04 ***
SIZE
( 0. 26) ( 0. 26) ( 0. 27) ( 0. 27) ( 0. 07) ( 0. 07) ( 0. 07) ( 0. 07)
*** *** *** *** *** *** ***
- 8. 21 - 7. 91 - 7. 53 - 7. 53 - 1. 80 - 1. 73 - 1. 70 - 1. 64 ***
DEBT
( 2. 15) ( 2. 15) ( 2. 16) ( 2. 15) ( 0. 54) ( 0. 54) ( 0. 54) ( 0. 54)
0. 99 0. 87 1. 01 1. 14 0. 33 0. 29 0. 32 0. 36
SP
( 0. 76) ( 0. 76) ( 0. 77) ( 0. 77) ( 0. 19) ( 0. 19) ( 0. 19) ( 0. 19)
* * * *
- 0. 56 - 0. 57 - 0. 55 - 0. 54 - 0. 11 - 0. 11 - 0. 11 - 1. 1
ROA
( 0. 33) ( 0. 33) ( 0. 33) ( 0. 33) ( 0. 08) ( 0. 08) ( 0. 08) ( 0. 08)
*** *** *** *** *** *** ***
- 60. 88 - 60. 89 - 58. 45 - 56. 68 - 16. 69 - 16. 57 - 16. 24 - 15. 72 ***
CONS
( 5. 54) ( 5. 54) ( 5. 65) ( 5. 71) ( 1. 39) ( 1. 39) ( 1. 42) ( 1. 43)
F 84. 75 83. 84 83. 78 84. 88 78. 84 77. 71 77. 59 78. 85
N 791 792 791 791 791 791 791 791
2
R 0. 35 0. 36 0. 35 0. 35 0. 33 0. 33 0. 33 0. 33
注: *** 、** 和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在 1% 、
5% 和 10% 置信水平上显著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 3) 留学地区及学科类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 为了进一步验证海外留学对企业社会责任
的影响,本文将“海归”董事长的教育情况进一步细分。在 791 家上市公司的数据中,董事长为“海
归”的企业仅仅只有 57 家,这 57 家企业中董事长具有海外工作经验的有 30 家,董事长具有海外留
学经历的有 32 家,其中有 5 家企业的董事长既有海外工作经验又有海外留学经历 。对于具有海外
留学经历的董事长,他们选择的留学国家多是美洲和欧洲特别是英美国家 ,这两个大洲留学的董事
长人数占所有拥有留学经历的比例分别为 46. 88% 和 37. 50% 。此外,还有少数董事长在年轻时代
选择在澳洲留学,所占比例为 9. 38% ,而以日本、新加坡为代表的亚洲国家所占比例为 6. 25% 。 除
此之外,有海外留学经历的董事长所学的专业类型主要集中在社会科学领域 ,比如经济学、管理学
等,占总人数的 77. 42% 。具体情况如图 3 所示。 因此,本文不禁思考,董事长留学地区和所修学
科是否会影响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呢 ?
本文使用虚拟变量来表示留学地区 ( 如表 7 所示) ,D1 表示董事长所去过的留学国家位于以日
本、新加坡为代表的亚洲地区。 举例来说,若董事长曾在亚洲国家受过海外教育,则 D1 = 1,反之
D1 = 0。同理,D2 、D3 分别表示董事长留学澳洲和美洲的情况 。由于只存在亚、澳、美、欧四大洲留学
的情况,防止数据陷入“虚拟变量陷阱 ”,所以代表欧洲的变量不出现在本模型。SUB 表示企业董
事长所学的科目性质,董事长海外留学若所学的科目是自然科学 ,则 SUB 为 0; 若企业董事长所学
的是社会科学,SUB 为 1。
65
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图3 具有海外留学经验的董事长选择留学的国家所属大洲
资料来源: 润灵环球数据库

表7 虚拟变量值对应含义
虚拟变量值 描述含义
ED1 = 0 该企业董事长没有出国留学经历
ED1 = 1,D1 = 1, 该企业董事长有出国留学的经历,留学国家为亚洲
ED1 = 1,D2 = 1 该企业董事长有出国留学的经历,留学国家为澳洲
ED1 = 1,D3 = 1 该企业董事长有出国留学的经历,留学国家为美洲
ED1 = 1,D1 = 0,D2 = 0,D3 = 0 该企业董事长有出国留学的经历,留学国家为欧洲
ED1 = 1,SUB = 1 该企业董事长留学期间所学科目为自然科学
ED1 = 1,SUB = 0 该企业董事长留学期间所学科目为社会科学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所构建的模型如下所示:
CSR = α + ED·β + ED1 × D·θ + ED1 × SUB·δ + CON·γ + ε ( 2)
除了上文已经解释过的变量外,D 是关于“海归”董事长海外留学地区所代表三个大洲的虚拟
T
变量 D1 、D2 和 D3 与 ED1 构成的交互变量的矩阵,θ =[θ1 ,θ2 ,θ3] 是矩阵对应的参数。ED1 × SUB
这一交互变量表示企业董事长所学的科目性质 ,δ 为其对于参数。CON 为控制变量,ε 表示随机误
差项。拥有海外留学经验的董事长选择的留学国家和地区各有不同 ( 没有董事长选择非洲国家留
学) 。只考虑董事长的留学背景,表 8( 因变量为 SCORE) 和表 9( 因变量为 CREDIT) 结果类似,从
模型( 1) 和模型( 2) 中,可以看出董事长留学亚洲、欧洲、美洲对上市企业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是有一
定的正向积极影响的,且在美洲留学的董事长影响系数最大 ,为 3. 54; 而在澳洲留学的董事长对企
业社会责任有一定的负向影响,但这些留学地区的影响都不显著 。
董事长在留学期间所修的专业也并不一致 ,从董事长作为管理层核心的角度看 ,大部分虽然选
择主修社会科学,但仍有董事长留学期间是学习自然科学的 ,从模型( 2) 和模型( 3) 可以看出,在海
外学习社会科学相比学习自然科学的董事长更倾向于履行社会责任 ,只是科目类型对企业社会责
任的影响不显著。
66
2020 年 第 11 期

表8 “海归”董事长海外留学地区及所学科目对 SCORE 和 CREDIT 的影响效应


因变量 = SCORE 因变量 = CREDIT
变量
( 1) ( 2) ( 3) ( 4) ( 5) ( 6)
1. 22 2. 24 0. 05 0. 29
ED1
( 4. 51) ( 3. 56) ( 1. 13) ( 0. 89)
** ** ** **
7. 64 7. 35 7. 68 1. 84 1. 77 ** 1. 81 **
ED2
( 3. 37) ( 3. 37) ( 3. 33) ( 0. 85) ( 0. 85) ( 0. 84)
2. 61 0. 26
ED1 * D1
( 7. 68) ( 1. 93)
- 9. 04 - 2. 34
ED1 * D2
( 6. 42) ( 1. 62)
3. 54 0. 97
ED1 * D3
( 3. 86) ( 0. 97)
0. 12 0. 11 2. 05 0. 03 0. 07 0. 35
ED1 * SUB
( 4. 11) ( 4. 04) ( 2. 11) ( 1. 03) ( 1. 01) ( 0. 53)

4. 37 *** 4. 36 *** 4. 35 *** 1. 04 *** 1. 04 *** 1. 04 ***


SIZE
( 0. 27) ( 0. 27) ( 0. 27) ( 0. 07) ( 0. 07) ( 0. 07)
*** *** *** *** ***
- 7. 66 - 7. 54 - 7. 53 - 1. 67 - 1. 64 - 1. 64 ***
DEBT
( 2. 15) ( 2. 15) ( 2. 15) ( 0. 54) ( 0. 54) ( 0. 54)
* *
1. 09 1. 14 1. 13 0. 34 0. 36 0. 36 *
SP
( 0. 77) ( 0. 77) ( 0. 77) ( 0. 19) ( 0. 19) ( 0. 19)
* *
- 0. 54 - 0. 54 - 0. 54 - 0. 11 - 0. 11 - 0. 11
ROA
( 0. 33) ( 0. 33) ( 0. 33) ( 0. 08) ( 0. 08) ( 0. 08)
*** *** *** *** ***
- 57. 31 - 57. 15 - 57. 01 - 15. 85 - 15. 79 - 15. 78 ***
CONS
( 5. 73) ( 5. 73) ( 5. 72) ( 1. 44) ( 1. 44) ( 1. 44)
F 43. 03 60. 77 70. 89 39. 96 56. 30 65. 74
N 791 791 791 791 791 791
2
R 0. 36 0. 35 0. 35 0. 34 0. 33 0. 33
*** ** *
注: 、 和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在 1% 、
5% 和 10% 置信水平上显著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2. 稳健性检验
( 1) 针对样本选择性偏差的稳健性检验 。海归”高管可能不是随机分配到每个企业,拥有良好
的企业社会责任的大型上市公司可能更加倾向于聘请“海归 ”高管或者将高管进行国际化培训,对
于“海归”人才来说,他们可能在同等条件下选择社会责任较好的上市公司工作。 本文通过对 791
家上市企业进行描述性统计可知 ,具有“海归”董事长的上市企业仅仅只有 57 家,不具有“海归 ”董
事长的企业有 734 家,两者数量相差较大。在董事长有海外背景的样本占比较少的情况下 ,实证部
分使用 791 家全样本可能导致结果存在着样本选择性偏差 ,使得企业社会责任与“海归 ”董事长之
间的关系不是随机的。
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遗漏变量的影响 ,本文选择了趋势计分匹配法( 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
PSM) 进行稳健性检验。首先,以企业的董事会高管成员的核心———董事长是否为“海归 ”高管作
为因变量,对公司的 SIZE( 企业规模) 进行回归,从而得到 791 家企业存在“海归”董事长的倾向得
67
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分。随后,将 57 家存在“海归”董事长的企业作为处理组,并根据趋势得分相近原则从 734 家没有


“海归”董事长的企业中进行匹配,挑选企业作为对照组,最终得到了 114 个观测样本。 基于以上
工作,本文以 114 家企业为研究样本,研究“海归”高管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 9 所
示。从结果系数中可以发现,自变量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是否为“海归 ”) 和 OVERSEA2 ( 董事会
中“海归”高管的比例) 对企业社会责任仍然存在显著正向的影响 ,所以在处理稳健性的问题后,本
文的实证结论依然成立。
表9 “海归”高管与企业社会责任的 PSM 回归
因变量 = SCORE 因变量 = CREDIT
变量
( 1) ( 2) ( 3) ( 4)

0. 211 * 0. 0631 *
OVERSEA1
( 1. 68) ( 0. 43)

8. 999 * 1. 923 *
OVERSEA2
( 5. 68) ( 1. 46)

5. 365 *** 5. 081 *** 1. 288 *** 1. 227 ***


SIZE
( 0. 62) ( 0. 64) ( 0. 16) ( 0. 16)

- 7. 054 - 6. 642 - 1. 641 - 1. 557


DEBT
( 5. 86) ( 5. 79) ( 1. 50) ( 1. 48)

0. 711 1. 038 0. 268 0. 338


SP
( 1. 81) ( 1. 80) ( 0. 46) ( 0. 46)

- 7. 388 - 7. 015 - 1. 268 - 1. 190


ROA
( 4. 92) ( 4. 87) ( 1. 26) ( 1. 25)

- 76. 16 *** - 71. 50 *** - 20. 60 *** - 19. 60 ***


CONS
( 13. 1) ( 13. 3) ( 3. 35) ( 3. 41)

F 25. 49 26. 57 22. 39 23. 09

N 114 114 114 114

R2 0. 54 5 0. 51 0. 52

注: *** 、** 和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在 1% 、


5% 和 10% 置信水平上显著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 2) 针对行业不同的稳健性检验。 本文所采用的企业样本涉及到 21 个不同行业,包括造纸
业、食品业、建筑业等完全不同的行业类型,行业类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也可能存在影响 ,比如
不同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的评级方式可能不同 ,导致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 存在一定的差
异。为了检验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将各企业原有的 SCORE( 企业社会责任评分) 减去企业这一
指标所在行业平均数 AVE,从而得到被解释变量 ASCORE。 这种处理可以进一步消除行业引起的
误差,公式如下: ASCORE = SCORE-AVE。
回归结果如表 10 所示,模型 ( 1) 、模型 ( 2) 和模型 ( 3) 中 OVERSEA1 ( 企业董事长是否为“海
归”) 和 OVERSEA2 ( 董事会中“海归”高管比例) 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都为正,且两个变量在模型
( 1) 和模型( 2) 中,在 1% 的水平上显著,联合后在模型 ( 3) 中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仍在 5% 水平
上是正向显著的,与前文的结论比较一致。
68
2020 年 第 11 期

表 10 “海归”高管对 ASCORE 的影响分析


因变量 = ASCORE
变量
( 1) ( 2) ( 3)

4. 511 *** 3. 666 **


OVERSEA1
( 1. 41) ( 1. 47)

8. 006 *** 5. 881 **


OVERSEA2
( 2. 84) ( 2. 95)

3. 340 *** 3. 115 *** 3. 166 ***


SIZE
( 0. 27) ( 0. 28) ( 0. 28)

- 9. 836 *** - 9. 211 *** - 9. 409 ***


DEBT
( 2. 21) ( 2. 23) ( 2. 22)

0. 207 0. 396 0. 48
SP
( 0. 78) ( 0. 80) - 0. 79

- 0. 663 * - 0. 637 * - 0. 634 *


ROA
( 0. 34) ( 0. 34) ( 0. 34)

- 74. 14 *** - 69. 96 *** - 71. 12 ***


CONS
( 5. 72) ( 5. 91) ( 5. 90)

F 39. 01 38. 46 33. 29

N 791 792 791

R2 0. 20 0. 20 0. 28

注: *** 、** 和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在 1% 、


5% 和 10% 置信水平上显著
资料来源: 本文整理

六、结论及讨论
1. 主要研究结论
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和经济全球化的推动 ,越来越多的“海归 ”人才选择回国工作,基于目前
“归国热”现状,本文从中国的 791 家上市公司入手,深入考察“海归 ”高管的个人特征及人数比例
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是否有影响 ,并考虑海外留学地区和专业影响下的“海归 ”高管在企业社会
责任方面的表现。本文的研究方法以理论为辅,实证为主,并创新性地对董事长的留学地区和专业
特色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之间是否存在影响进行了验证 。研究的主要结论如下:
( 1) 对于董事会成员来说,“海归 ”高管所占比例与企业社会责任之间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董事长作为董事会的核心成员,有海外留学或者任职经历的董事长可以帮助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 ,
但董事长个人的作用效果不及董事会整体层面的海外背景高管比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大 。这
是因为董事会中其他成员的海外背景特征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董事长虽然比一般董事会成员有着
更高的决策权,但团队的影响力始终是高于董事长个人影响的 。
( 2) 海外教育背景和任职背景都在一定程度上正向作用于管理者的行为方式 ,并进一步影响
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对于董事长来说,海外任职经历的作用效果更强; 而对于董事会管理层来
看,董事会整体海外留学比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要强于海外任职比例的影响 。 无论是海外留
69
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学还是海外任职,作用于董事会高管整体的效果都是强于董事长个人 。
( 3) 董事长作为企业的重要决策者,留学地区和所修科目都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社会责任 。
在海外教育方面,董事长更倾向于在欧美国家进行海外学习 ,且以美国为代表的美洲国家留学归国
董事长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行为影响最大 。除此之外,学习社会科学的董事长相比于学习自然
科学的董事长更加关注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 。
2. 政策启示
本文针对研究结论提出政策建议如下 :
随着企业竞争环境日益激励,企业对社会责任的履行也由政府强制的“被动 ”转变为企业积极
履行的“主动”,很多企业开始寻找能够帮助企业社会责任履行的方式方法 。 从本文结论可知,“海
归”的高管团队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整体影响力要强于“海归 ”董事长个人的影响。 因此,企业应当
加强高管团队的素质建设,重视高素质的“海归 ”团队的培养。 这就需要企业一方面要积极吸纳
“海归”人才进入高管团队,并充分发挥“海归”高管在企业管理、决策方面的积极作用,充分考虑利
益相关者的收益,将“海归 ”高管丰富的经营理念和管理实践与本土企业文化因地制宜地有机结
合,尤其要在高素质“海归”高管的带领下探索如何强化企业社会责任意识,并探索将其融入企业
自身文化的有效路径; 另一方面,不仅要“引进”优秀的高素质人才,企业还要学会自己“培养 ”,主
动为管理人员提供国际课程,支持团队内的高管去美国等有着较为完整先进的企业社会责任体系
的国家进修管理知识,提高高管团队的整体水平。
无论是近年来“三鹿奶粉事件”还是“瘦肉精事件”,都体现了我国政府对企业在社会责任履行
方面的监管不足,因此政府需要在短时间内建立一个完善的企业社会责任监管机制 。具体来讲,一
方面是可以将外部利益相关者引入到企业董事会决策中来 ,增加他们在企业经营管理决策中的话
语权; 另一方面是政府需要建立一种激励机制 ,比如对表现优秀的企业进行必要的财政补贴、税收
减免以及在市场准入、项目审批等各方面的优先权等,提高企业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通过激励制度
的建立使得企业社会责任不仅仅限于百强企业或者国有企业 ,也帮助中小型民营企业能够顺利开
展企业社会责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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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斐,程宝栋,许 恒,李芳芳 高管“海归”背景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吗?

An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e of “Returned”Executives


on Social Responsibility Performance in Enterprises:
Empirical Data Based on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LI Xin-fei1 ,CHENG Bao-dong1 ,XU Heng2 ,LI Fang-fang1
(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2. Business School,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Beijing, 100088,China)
Abstract: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a series of policies formulated by our country to attract overseas talents back to the
country,“returnees”executive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force in the current composition of corporate senior management.
Combining“branding theory”and “cultural schema theory”,western companies have more advanced governance models
and better fulfillment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The long-term overseas work or study experience of senior
executives makes them more awar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Based on the “consistency of behavior”and “high-
level management theory”,the “returnee”executives who return to work in China will be more inclined to plans that are
conducive to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 the process of corporate decision-making. Therefore,this article raises the
question: Do“returnees”executives affect the performance of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of local companies?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can provide a realistic basi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China's policy of“vigorously attracting overseas high-
level talents back to China”,and is also a direction for exploring effective ways to enhance Chinese enterprises' awareness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is article divides the overseas background of executives into three categories: executives with overseas experience,
executives with overseas study experience,executives with neither overseas work experience nor overseas study experience,
as long as they meet one of the first two conditions,This article calls it “returnees”executives. Based on this,this article
selects the data of 791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2017 as the research sample. This article selects the 2017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that have been included in th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rating by the“Runling Global Responsibility Rating
( RKS) ”as the research sample. The companies that are in an abnormal listing state and that have missing data on main
variables are sequentially eliminated,and 791 companies are finally obtained. Based on the sample companies,this article
proposes an econometric model to test whether the“returnees”executives have an impact on the performan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rough empirical methods.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first of all,the chairman of the board is the core member of the management,and the
“returnee”background will help the fulfillment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Secondly,the proportion of “returned
overseas”executives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performan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irdly,this
article further subdivides overseas backgrounds into overseas education backgrounds and overseas job backgrounds. The
study found that overseas education backgrounds and job backgrounds positively affect the behavior of managers to a certain
extent,and further affect the performan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e effects of these two are both similar and
different. The difference is that for the chairman of the board,overseas experience has a stronger effect; for the board of
directors,the influence of the board's overall overseas study ratio o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overseas employment. The same point is that whether it is studying abroad or working overseas,the overall effect on the
board of directors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the chairman. In addition,this article is innovative in further subdividing the
academic background of the chairman with overseas study experience,and incorporates the professional type and study area
as dummy variables into th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model to study whether the chairman's study abroad background
will be different to a certain extent Affect the performan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of this article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my country to further implement the overseas high-level
talent attraction policy,and help companies find ways to better fulfill their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For example,companies
should actively absorb “returnees”executives into the senior management team,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high level of
“returnees”. The active role of management in business management and decision-making. In addition,the research in this
article shows that the current level of performan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s poor,and there is a large gap with
developed countries. 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e government needs to establish a complet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supervision mechanism in a short time to guide enterprises to perform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Key Words: returned executives; background features;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JEL Classification: M14
DOI: 10. 19616 / j. cnki. bmj. 2020. 11. 004
( 责任编辑: 刘建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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