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研 究 年第 期

曹 议 金征 甘 州 回 鹃史 事 表 微

荣 新 江

, ,

迄 今为 止 我 们对 沙 州 归 义 军 史 己 经 有 了 一 定 程 度的 认 识 特 别 是 基 本搞 清 干
, 。

户
节 度使的年 代体 系 为今 后 的 进 一 步 研 究打 下 了基 础 随着 伯 希 和 所 获 敦煌 写 本 的 全
, ,

部公 布 人 们 可 以 比 较 全 面 地 掌握 归 义 军 史 资料 因 而 澄 清 一 些 归 义军 史 上 阴 晦 不 明 的
。 ,
」

政 治事件 逐 渐有 了可 能 本 文是 继拙 稿 《晚唐 归 义 军 李 氏 家 族执 政 史探微 》 之后 在

, , 。

这 方面 的 又 一 努力 错误 之 处 敬祈 方 家指 正
,

关于 世纪初 曹 氏 归义 军 出兵征 讨甘 州 回 鸽问 题 个 别 学 者 及 笔 者曾做 过 简 要的 沦

。 , 、
“
述 但 引 证 的 资料 不够 丰 富 而 且 对 这 一 事件 发 生 的 时 间 和 原 因 结 果都没 有 细致 的 分
, 。 ,

析 因 此 没 有 引起 学 界的 重 视 本 文 首先将 有关这 一 事 件 的敦 煌 文 献 辑 录 出 来 并详 加 考
,

析 然 后 再 参 照 有关 史书 和 其他敦 煌 文 书材 料 判定 它 的 年 代 并 对 其前 因 后 果 略 加 阐 述

, 。

有关 曹 议 金征 甘 州 的记 载 主 要 见 于 一些 《貌 真赞 》 和 《 儿郎 伟 》 中 前 者和 墓 志
,
,

铭性 质相 同 可 以 看作是 基 本 可 信 的 史料 后 者 属 于 文 学作 品 其称 颂 归 义 军 节度 使的
。 ,
,

丰功 伟绩 不 乏 谈美夸 张之 词 二 者 大 多没 有 明 确的 年 代 记 录 除 了 文 中其他 可 以 帮 助
、
,

断代 的 词语 外 归 义 军 节度 使 的称 号成 为 判定这 些 文 献 写 成 的 大 致 年 份的 重要标 志 笼
食 《沙州 归 义军历 任 节度 使 称 号 研 究 》 一 文 中
,

已 经 基本 弄 清 曹 议 金 加 了称 号的 演 变
‘

者在
。 , 。
,

情况 并对 下 述大 部 分文献 的 年 代作 了考 述 简单 说 来 曹 议 金继 位 之 初 称 仆 , 同光
。 。
‘
二年 年 前 后 称 司空 从 同光三 年 起 称太 保 天 成三 年 年 至 长 兴二 年 洲
。 。 ,

年 称 令公 长 兴二 年 始 称 令 公 大 王 清 泰二 年 年 去 世后 仍被 瓜 沙 民 众 称 作
。 ,
,

大王 , 据此 带 有 某种 称 号的敦 煌 文 献 应 当就 产 生 ’该 称 号 使用 的 年 限
。

当中
, ,

以 下 将 记 录 这 次 战 争 的敦 煌 文 献辑 录 出来 录 文尽 量完 格 以 便 读 者 了解 相 关 的
。

些情 况
《浑 子 盈 貌 真赞 》 如 下

唐 故 河 西 归 义 军 节 度 押 衙 兼 右 二 将 头 银 青 光禄 大 夫 俭 校 国 子 祭 酒 兼 御 吏 中
‘
垂上 柱 国浑 八 甲 悦 真 赞 并 序
‘
, 。 , 。 ,

府 君讳 子 盈 字英进 门 传鼎 族 历 代 名家 行播 人 伸 聪 膺世 弱冠
 , , 。

文 金山 国时 他任 职 于 沙 州 东 部的边 镇 新城 罗 福 长编 《沙 州 文 录 补 《封 书 样 》
, “ ” 。
毗有 ,

两条 均系 节 度押 衙充新 城 镇 遏使 张宝 山状 的封 面 张 宝 山 应 即 张 保山 所 任 之职
。 ,

为新城 镇 使 至 曹 氏 掌权 后 张 保山 迁 任右 马步 都押 衙 是 东征 张 掖的 重要军 事统 帅之
一
。 。

战后 他又 充使 到 中原 王 朝 因 功 进 升 左 都押 衙 又据 《某 人 上 令 公 尊兄
一 ,
月
状》 及 《梁 幸 德 貌 真 赞》 他还是 清 泰 二 年 出 使 中原 王 朝的沙 州使 臣 之 一 见
“‘ , , 。 ,
” “ ” “ ,
知 赞 文称 其 五 回奉 使 亲入 九重 并 非虚言 从 二 十入 侍 到 皓 首提 戈 张
。 , 。

保 山 可 以 说是 归 义军 的 元老 重 臣 了 赞文 写 于后 唐 时期 作 者 应 是 沙 门 灵俊
了。 《阴 善雄 貌 真赞 》 脑
如下
青 故 河 西 归 义 军 节度 使 内 亲 从 都头 守 常 乐县 令武 威 郡 阴 府 君 貌真 赞 并序
节度 押 衙 知 上 司 孔 目 官 杨继 恩述
,
, 。 。 , 。

府 君讳 善 雄 字良勇 门承 伸 鼎 代袭 替 缨 族 美 , 书津 鳃 联 侯室 公 之
,
, 。 。 ,

寨质 异世 英 奇 幼 年粗 晓 于三端 弱冠 别彰 于 六 艺 谦 谦 守直 真可 君子 之
。 , 。 , 。 ,

风流 得众 宽 弘 不 失先 肾 之 轨 范 功 庸罕 比 毅 勇难 涛 出 言 而 山岳 无移
‘
。 , 。 ,

发 语 而 千 金不 易 曹王 秉 节 挺 赤心 而 膺 昌 期 苦 处先 登 效 忠 贞而 能 定 国
, 。 , 。 ,

久陪 军幕 作 我 主 之腹 心 百 战 沙场 几播 生 于 龙塞 常 乐贵 县 国 之 要冲
, 。 , 。 ,

暗 公 良能 荐迁 范 职 故 得 仁风 载 扇 政风远流 驱 鸣 之 善 不遗 弹琴 之名 无
。 , 。 , 。 ,

怠 猛 壳 负子 人 无 告劳 临危而畏若 秋 借 抚众 而 爱 同 春雨 扶倾 济 弱 遣
。 , 。 , 。

富 留费 行五 养以 邓 黎 民 畦 四 知 而 存伟 洁 城 邑 创饰 寺观 重 修 一 县敬 仰
,
, 。 , 。 , 。

于神明 万 类遵 承 于 父 母 达 恒 犯塞 拔 拒交锋 统 领军兵 临机 变 策 立 丈

,
, , 。 ,

夫 儿 之志 节 一 人独 勇而 当千 星散云飞 异 类精 尸 而 遍 野 东收 七 郡 意气
。 , 。 , 。 ,

伴 樊侩 之 功 西 定六 蕃 用 军 有烧 牛 之 策 雄 豪无敌 不 顾 微躯 下壁拔 城
。 , 。 , 。 ,

累彰 臣 节 通申内外 不 恋货 财 摄 念冰 清 范 然公 道 特 谓岳 石 齐 固 抱壮
。 , 。 , 。

志 以 佐君 威 何 乃夭 降 妖 灾 逐 风 灯 而沉逝 路 明王 恋惜 举 郡 伤噬 一 道泣
, 。 , 。 ,

血 而声 哀 九 族 攀号 而 跨 踊 继 恩谨 奉 上 命 难 免 固辞 驻 笔 含 悲 乃 为颂 日
, 。 , 。 , 。 ,

英 灵神 恃 世上 难逢 百 艺晓 览 乃有我公 谦谦 守直 量 比 贞松 三 端独 步
・
。 , 。 , 。 ,

六 顺俱 通 曹王 秉 节 抱 赤扶 忠 沙场 静 塞 苦 处先 登 常 乐治县 改俗 移 风
每 施政 令
,

化美 一 同
。

戎 寇屏迹
,

外吠 无 踪
。

张 摘再 复
,

独立 珠 庸
。

酒 泉 郡
令
, 。 , 。 , 。 ,

下 直 代清 冲 成传 四 境 名 透 九重 将谓 水 寿 岳 石长隆 何 乃逝 逼 水火
。 , 。 , 。 , 。

背空 甘 泉 早竭 良木先 崩 黄 云 暗惨 天戴 愁容 一 郡 废业 坊 巷停 春 六
, 。 , 。

亲 无望 洒泪 连郁 千 秋 之后 永播 高功
。
“ ” “ ”
从 题 目标 唐 和用 曹王 来指 称议 金 来 看 此 赞应作 于 年 以 后不久 阴 善雄 以
, 。 , ‘,
“ ” ”

常 乐 县 令的 身份 统 帅该 县 军 兵前 往参 战 文 中的 东收七 郡 西定 六 番 显 然是 追
, 。
,

求 对 仗而 作的 夸 大之 词 表 明 稍晚成 文的 貌 真赞对此 事 的 记 录 不 如 早 期赞 文准 确 可靠
一
《薛 善通 貌 叮
真赞 》 云
晋 故 归 义 军都 头 守 常 乐 县 令 银 青 光禄 大 夫 检 校 国 子 祭 酒 兼 御 史 大夫 上 柱 国 薛 府
君 貌 真 赞 并序
脚
节 度 上 司 内 外 都孔 目 官 兼 御 史 中 垦孔 明 亮 撰
, 。 , 。 ,

府 君讳 善 通 字 良达 公 乃 早峰 丽 质 忆锌长 材 门 传 虎 豹 之裘 代习聋
 。 , 。 , 。 ,

黄 之美 幼年 聪 俊 夙 负英 奇 托胎 而 异众 殊群 艺 透 而超 伦 独 秀 忠 勤 奉 国
。 , 。 , 。

深 怀 吴 汉 之功 孝训 干家 兼播 六 顺 之教 故 得 文成 玉 雪 不 映 而 省览千 张
。 , 。 ,
,

武亚 金 星 弦 鸣 而 空 中雁 泣 雄 之以猛 谋 申 九 拒 之威 操 之以 能 妙捷 七 兵
。 、 。 。
, ,

卜
之略 伏 自曹 王 秉 政 收复 甘 肃二 州 公 乃 战效 勇 于 沙 场 纳 忠 勤于 柳 境
, 。 ,
, 。
初 任 节度 押衙 守 常 乐县 令 主 辖 当人 安 边 定塞 畏 繁喧 于洗 耳 怯 光荣 于
。 , 。 。 ,
许由 辞 位持 家 憔公 再邀 于御 史 方 欲 报 其旎 鉴
乞 何 图业 尽难 留 天 命 夺征
。 , 。 , 。

神药 无 验 孤 妻 号 叫于弯 苍 稚 女 悲啼 于 积 地 明 亮 乖 同 戟 佐 惭 无 薄 艺 之功
, , , 。 。
,
既 拳固 邀 不 欣遗 命 乃 为颂 日 公 之 德也 异众 殊功 公 之 貌 也 绝 代 高华
, 。 , 。
,
幼年聪 俊 夙 播英 雄 在 家奉 国 至孝至 忠 文兼武 备 六 艺俱 通 理 人恤
, 。 , 。 , 。 ,

物 遣富 留穷 南征 北 伐 不顾 西 东 军前 马上 捷 而挠 风 方期 报国 响嵘
。 , 。 , 。 , 。

不蒙 寿限 有 逼 疡损 倾 毫 婴 儿号 叫 稚 女 拯胸 图形 写 影 万 载留踪 于
。

时 天 福 六年 辛 丑 岁二 月 二 十 四 日 题记
。 。
,
此 卷写 于 年 薛 善 通 因击 甘 州 回 鸽 功 而 任常 乐 县 令 或 许 就是 继 阴 善雄 之 任
‘
一
《李 绍 宗貌 真 赞 》 云 乃

晋 故 归 义 军 节 度 押衙 知 敦 煌 郡 乡 务 银 青 光禄 大夫检校 国 子 祭 酒 兼御 史 中 垂
上 柱 国 陇西 李 府 君 貌真 赞并 序
八 ,
二 “ ” ,
方 雇君讳 绍 宗 原 卷旁 写 润晨 字 继 祖 即 前 河 西 一 十 一 州 节度 使 张 太
探琳 墨 军
持节 趁军诸 事 守瓜 州 刺 史 银 青 光 禄 大 夫 检 校 左 散骑 常侍兼御 史 大
夜
。 , 。 ,

夫 李 公 之长 子 炙 公 乃 渭 州上 派 因 官 停撤 于 龙 沙 陇西 鼎 原 任 职 已临 于 莲
。 。 。 ,
, ,

府 祖 家 受宠 官禄 居 宰辅 之 荣 昆 季 沽恩 品秩 列 三 公 之 位 门传阀 阅 勋
。
。 , 。 ,
业承家 年 方 小俊 而 出群 弱 冠 东征 而 西 敌 加 以 挥戈 塞 表 为 国 纳 效 于 沙 场
。 , 。
, , ,

提 剑 军前 拔 帜 当锋 而 独 立 破南山 公 托 隘寇 众 赖 沾功 扣羌戎 白 刃相
, 。 , 。 , 。

交 不 贪躯命 后 乃张 掖城 下 立 万 载 之 高名 酒泉郡前 播 雄 声 于 千古 念
, 。 。 , 。
,
兹 劳蜻 全 奖 荣班 一 举 节 度押 衙 兼 迁 敦 煌 乡务 主持 数载 人 无 告劳 治
, 。 。 ,
,
民 无诉 苦 之谣 差 发 有均 平 之 称 故 得冰 清 玉 洁 守道 不 犯 干 官 私 得 众宽 弘
。 。 。
, , ,
礼 让 每传 而 塞 望 谦 谦 君子 利 口 多端 歌令分明 音 乐 绝 世 更 兼裁 诗独 步
终 。 , 、 。 , 。

动 笔 而雾卷 云 收 指砚 题文 词 多于 马 郑 实 可 弓开 满 月 透 铁札 之 七 重
,
。 。 。
, , ,

矢 发流 星 射 穿杨 于 百 步 虽 居 高位 恭谨 为怀 奉主 殷 勤 安 亲 顺孝 将谓
・
、 。
” , , 。 ,
扮
寿 商攀右 胞 壮 志于 延 龄 何 期逝 水 来奔 降妖 灾 于五 体 邀 寻秘 术 鹊 父见
‘
。 , 。 , 。 ,
而先 矛 疾 奏青盲 愉 公 疗 而 何验 于 时魂 归 殊 路 魄 逐 飞 仙 骊 珠 沉 于 大海
‘ ’
。
” 。 子 , 。 ,

食 剑 撼在类 立 来 图麟 阁 之 仪 掩 见 泉合 之 祸 可人 巷 哭 牧 童不 歌 如齐 国
。 。
, , ,

丧 丫爽 吾 似 郑 人悲 于子 产 哀 妻泣 血 气尽 于 长 城 稚 子摧 心 望 空 床 而 洛释
。 。 , 。
, ,
踊 丹 青绘 影 留在 日 之 真容 略 述 片言 传 生 前 之 美德 其词曰 公 之雅德
・
。 , 。 。 。
,
不 可称传 公 之雅 量 江 海一 般 三 端 别秀 六艺俱全 门 传 鼎 鼎 族 诞 瑚涟
, 。 , 。 , 。 ,

荣 沽 卿相 恩禄 日迁 渭 州上 派 陇西 贵 原 临 官 受宠 任职 遐 边 生 之 异俊
。 。 , 。 ,
,

叮 忠孝两全 挥戈 塞 表 估 贴 伏 狼烟 张 掖城 下 勇 猛 贞坚 酒 泉阵 上 拔
。 , 。 。 , 。
,

帜冲先 临 机捷 计 如 同走 丸 弯弧 动 矢 箱雁 声喧 由墓莫 比 贯虱 心 穿
, 。 。 , 。
,

木征 西 敌 沙啧 长 眠 登 危 处险 不辞 艰难 念 兹 劳绩 全 攫 乡官 均 平 苦 乐
 。 。 。 。
, , ,
人 唱 长延 在 务 清懊 无倪无偏 忽 染 痢疾 药饵难 痊 魂 归 异 路 魄逐 飞 仙
。 。 。
, , , ,
哀妻 号 叫 血 泪如泉 孤 子 闷绝 寸 断肠 肝 今 晨永 别 更无 会 颜 丹 青貌 影
。 。

留传 他 年 于 时 大 晋 天福 七 年 五 月癸 未 朔 十 四 日 丙 申题 记
,

李绍 宗 是 归 义 军 首任 节度 使张 议 潮 的 重 外孙 即 张 议 潮 的 女婿李 明 振 次子 李 弘定的儿
。 、 , 。

子 他也 参加 了 征讨 甘 肃二 州 之 役 因 功 迁 任 节度 押衙兼敦 煌 乡务
一

《罗 盈 达 貌真 赞 》 如下
晋 故 河 西 应 管 内外诸 司 马 步都指 挥使 银 青 光 禄 大 失检 校 工 部 尚书 兼御史 大 夫 上

柱 国 豫章 罗 府 君 貌真 赞并 序

节 度 内 亲从 都 头 知 管 内 诸 司 都 勾 押孔 目 官 兼御史 中 垂 扬 继 恩 撰
。 。 ,
, ,
盖闻 天 授神 机 方 堪 领袖 神扶异器 能绍纪 纲 盖欲 统 理 军 门 秉持 造
。 , 。 。 ,
,
化 使 超 时之 智略 立 制乱 之 勋 庸 若非奇 仁 何 以理 物 府 君讳盈达 字胜
。 , 。 , 。 ,

迁 佳 毕雅韵 日 角 仙姿 膺世 而 与 凡 不 同 间生 而 珠 常 杰众 案 人 龙 之 正 气
。 。 。
, ,
洞 宏海 之 石 源 上 膺星 辰 下符 岳 读 故 得武 经 蕴抱 张 子房 之 密 计 变 通 韬
。 , 。
, ,
略 生知 黄 石公 之 兵 书 暗晓 功传 射 戟 体 表 悬弧 轮枪 则 塞虏 沉 声 仗剑 乃
。 。 。
, ,
凶 渠 自伏 加 以 常修 直 实 不 慕奸 欺 抱君子之令 名 得 古 贤之 节 操 因 兹军
, 。 。 。
, ,
州 慎选 注任 辕门 摧 委 班资 始沽 将 务 故 能训 齐 士 卒 可谓 如 虎 如 魏 部
。 , 。 , 。
,

领军 机 每 有 前盈 后 胜 重 迁 宠秩 委 任 步军 都知 而 又 盛绩 双 彰 殊 勋克 著
。 。
, , ,

塞 上 之 雄 豪无 敌 沙 场 之 猛 气过 人 誉 播 衙庭 兼受极 任 紫 亭贵镇 琳理边

。 , 。 , , 、

城 抚育 疲 徒 如 同父母 又 迁上 品 委 任 马 步 都权 统 领 洪军共 收 河 西 陇
。 , 。 , 。 ,
右 而 乃 名标 三 杰 功盖 八 元 位 列 崇高 远 沾 漫泽 播 白 氏输 秦 之 筹 策 掩
。 。 。
, ,

箫何 佐汉 之 声华 威振 八 红 名扬 九 极 岂期 夭 禄将 逼 忽掩 夜 台 七 州 彻哭
。 , 。
, ,
而云 雁愁容 五 郡 含悲 而 星 光 暗 惨 军 门痛 惜 主 上伤 唆 孤 子 哀号 稚 女无
。 , , 。 ,
,
望 组 思添 居 儒肆 未辩 端 倪 忽奉 固 邀 多惭 荒 拙 其词 日 硅 璋雅 韵 日
。 , 。 。 。
, ,

角 仙姿 殊 常杰众 应世 标 奇 武经蕴 抱 通 变神 机 龙 韬 暗晓 豹略 生 知
, 。 , 。 。 ,
,
轮枪 伏虏 仗剑 云 飞 常修 直 实 不 慕 奸欺 训 齐士 卒 葺练 军 仪 住持 雄 镇
。 , 。 。 。
, ,
抚育 孤 危 荣 超都 将 名透 丹 译 天 禄将 尽 逝 路 来期 七 州 无 望 五 郡 含悲
, 。 , 。 , 。
峥
星愁 日 暗 塞 上 何依 娘 子 叫切 再 睹难 期 孤 男失 望 稚 女 攒眉 略 题锦
。 。
,
帐 逝也 难 回 于 时大 晋 天 福 八 年 癸 卯岁 九 月 朔 十 五 日 题 记
、 。
“ ” ,

文 中的 洪 军共 收 河西 陇右 应是 对 归 义 军进 攻 甘州 回鹊 的 另 一 种 夸张 说 法 罗 盈
。
,

达 时 任 归 义 军 内 外 诸 司 马步 军 都指挥 使 大概 是这 次 军 事 行动 的主要 军 事 统 帅
, ,

以上后 唐 后 晋 时 期 撰 成的 七 篇 归 义 军 将 领的 貌 真赞 无 疑 可 以 确定这 样 一 个事 实
。

即 曹 义金 曾率 瓜 沙 二 州 大 军进 攻过 甘 州 回鹊 控 制的 张 掖 和酒 泉 对 于 这 一 瓜 沙 史 上 的重
, , 、 、

大事 件 当 时 或 稍后的 瓜 沙 文 人 在 他 们 撰写 的 郎伟 》 《歌 谣》 《嫩 灯 文 》 等作 品
, , ,

中也 大 肆鼓 吹 其 中虽有 夸大不实 之 辞 但 也 提供 了 某些不 见 于 貌真赞 的情 况 二 者可

。

以 互 相 印证 补 充
《 郎伟 》 第五 首 云
。 。
口
, ,

盖 闻 二 仪交 运 故 制四 序 奔驰 若说 迎 新 送故 兼及 近 代 是 非 总 交青 龙
, 。 , 。

步 〔部 领 送 过 葱岭 海 隅 敦 煌神 沙福地 贤圣 助 于 天 威 灾病永 无 侵 怒
 , 。 , 。 ,
挠 千 门保 愿 安 居 皆是 太 保 位 分 八 方 俱 伏 同知 河西 是 汉 家 旧 地 中
。 , 。 。
,
隘 捡 犹 安居 数 年 闭塞东 路 恰 似小 水 之 鱼 今遇 明 王 利 化 再 开 河 陇道 衡
。 , 。
,
太保 神 威 发 情 遂便 点 缉 兵 衣 略 点 精兵 十 万 各 各尽 授 铁衣 直 至 甘 州城
, 。 。
, ,
下 回 鹤藏 举 无 处 走入 楼 上 乞命 逆 者 入 火 情 〔焚 尸 大段 披 发 投 告 放
扮 。 , 。 ,

命安 于城 除 池 已后 勿愁东 路 便 是舜 日 尧 时 内使 新 降 西 塞 天 子慰 曲
。 , 。 。
,

名师 向西 直至 于阂 纳供 贡 献 玉 琉璃 四 方 总 皆跪 伏 只是不绝 汉 仪
。
,
太保 深 信 三 保 宝 寿 命 彭祖 同 时
, ,

本 卷 辑 沙 了五 首敦 煌 地 区 流 行 的 《 郎伟 》 前 四 首 称 颂 的 是 尚 书 与 上 引 称 颂 太 保的
。

第 五 首 不 应 是 同 一 时 期 的 作品 这首 《儿 郎伟 》 比 较 详细地 描 述 了 太 保 征甘 州 的 前前 后
“
。 ‘ , 。
” ,
后 河 西 是 汉 家 旧地 中隘 捡 犹 安居 捡 犹 是 回鹊 的 代 称 此 处 专 指定 居 河 西 中部
。 。
“ ” , “
之 甘 州 回鹊 数年 闭 塞 东路 指 不 让 归 义 军 使 人 通 过 河 西 旧 路 东去 中原 明王利
。
” ,

化 应 指 新 立的 中原 帝 王 后唐 庄 宗 政 治清 明 并 希 望与 沙 州再 次 沟 通 于是 太保 发
, , 。 。
“ ”

愤 率精 兵 十 万 进 攻 甘州 回鹊 十万 精 兵 显 系 夸张 战 争的结 果 是使 中 原 的 使 臣
。
, ,
内使 得 以 亲 临 沙州 甚至 还 要远 到 于 阅 其 中强 调 打 通 河 西 道路 一 点 与 上 引 《张 明
。
“ ” , ,

集赞 》 中 大 军开 路 正 相符 合 而 天 使西 来 则是 不 见 于 貌 真赞 的
护 郎伟 》 云 《
,
。 。
, , ,
且 要扫 除 旧事
币 墩帷 之 法 送故 迎 新 建 立 芳春 便 获青 阳 乏 节 八方 启
。 。 , 。
,
稽 撷来臻 自从 太保口 口 千 门喜 贺殷 勤 甘 州 数 年作 贼 直拟 欺 负侵 凌
、
。 。

去载 阿 部 发 馈 点集 兵 钾 申 军人 亲领精 兵 十 万 、 围 绕 张 掖 狼 烟 未及张
。 。 ,
, ,

弓拔 剑 他 自放 火烧 然 燃 一 齐披 发 归 伏 献纳 金 钱 城 川 遂便 安 邦 定 国
’
。 。 。
, ,

永 世 款 伏于 前 不 经 一 岁 未尽 他 自逆 礼 无 边 准 拟 再 觅 寸 境 便 共 龙家 相 煎
。 。
, ,
又动 太保 心 竟 境 玻 巨 耐欺 负仁 贤 缉练 精 兵 十 万 如 同铁 石 心 肝
。 。
, ,

党 倘 便 充 山进 路 活 捉 脸 犹 狼烟 未至 酒 泉 山 口 他 自魂 胆 不 残 便 献飞
, 。 , 。 ,
龙 白马 兼及 绪锦 数 般 王 子 再口 口 教 散发 纳 境 相 传 因 兹 太保 息 怒 善神
’
。 。 , 。
,

护我 川 原 河 酋 一 道 清泰 天 子 慰 曲西 边 六 蕃总 来 归 伏 一 似舜 日 尧年 大
。 。 ,
, ,

都 渴 仲三 宝 恶 贼 不 打 归降 万 姓 齐唱 快 活 家家 富乐 安 眠 比 至三 月 初 首
。 。
, ,

矢使 只 旨 降 宣传 便 拜 三 台使 相 世 代共 贼 无 缘 万 姓 感贺 太守 直得千
、

,
年万 年 ‘

这篇 《儿 郎伟 的内 容与上 篇 大 致 相 同 而略 有 增添 可 能是 比 上 篇 迟 一 立 年 所 写 的 驱 摊
。 , “ ” “
文献
箕中 镜太 探曾先后 两次 征讨甘 州 而且 原 因是 甘 州 直 拟 欺 负侵凌 和 准拟 再
, , , , “
觅寸 境 便共龙 家 相 煎狱 即 甘 州 回鹊 入 侵 并 和 归义 军 东境的 龙 家 争战 而 不是 闭
。 ,
” “ ” , “ ”
塞 东路 天 使 旨降 宣传 便 拜三 台使 相 两句 应 指 中原 王 朝 授 归 义 军 使 宰 相 衔
。 ,

事 按 后 唐 长 兴 二年 年 正月 以 曹议 金兼 中书 气 但至 迟 在 天 成 三 年 年
, 。 ,
,
二月 曹 议 金 已 在境 内 号 称 令公 自封为 使 相 了 因此 这篇 《 郎伟》 或 许 是 天 成 二
、 。

年 岁 末曹议 金 太保 令 公 称号 并 用 时 的 产物 其所 述 史 实 较上 篇 《少 郎伟 》 更 富 于 夸
, 。

即 张 有些 似 难 信凭
背 《 郎伟 》 第 一 首云
, 。 。

今 者时 当 岁暮 新 年 鬼 魅澄 清 万 恶 潜 藏地 户 扫 荡积 代 妖 精 自从 今 夜
 , 。 , 。 ,

已后 深 山 隐迹 无 名 况 缘敦 煌 胜 境 四 邻 戎 丑 纵横 三 五 年 间作贼 令公 亲
。 。
, ,
自权 兵 一讨 七州殷 厌 伏 从 兹贼 冠 平宁 家家 贮 积 殷 实 门 门快 活
。 , 。 。
,
丰盈 若说驱 摊 子弟 国 内 最 是英 灵 今 夜 珍除 灾草 合 得 金 盏银 瓶 诸人总
, 。 。
, ,

莫 窿惜 子 孙 总得 高 荣 阿 娘拟 与 匹 吊 阿耶 行遗缠 提 如此偿 赏 设学士

。

万 代 富 贵刻 铭
。 , ,
“ ”
文 中的 令 公 当指 曹 议 金 用 一 讨 七州 厌 伏 的 夸大 说 法 指 称进 军 甘 州 回 鹊 事 件
“‘ 。 ,
”
和 《阴 善雄 赞 》 东收 七 郡 的 写 法 相似 此 文 和 其它 郎伟 一 样 都 明 确说 到 曹 议 金
。
“ ”
是 亲 自权 兵 出征 张 掖的
。 《四 门 散 花嫩 灯 文》 部 分 文字如 下
。
, ,
… …为谁施 诈 时 则 有 坐 前持 炉 乙 官 先 奉为 龙 天 八 部 拥护流 沙 梵释
, 。 , , 。 ,
四王 保持玉塞 中 天帝主 永 镇伍都 莲府 大 王 遐 延久 载 亲征 张 掖 统
。 , ,
,

鸿军 以静 东 羌 讨 伐狼 徒 愿 清平 而 归西 国 引鸿 军 却 归西 塞 大王保 寿
共 天地 而 俱存
。 一
, ,

这 是 沙州 官吏 在佛 教 法 会 上 所 读发 愿 文 的 抄 本 其 中也 谈到 大 王 亲征 张掖 之 事 大 王应
。 ,
‘

指 曹议 金 但 文 中前 后 叙述 稍 有 矛 盾 前 面 似是 为 尚未 归 来的 大 王 祈 愿 这 和我 们 上 文
《张 明 集 赞》 。 系各类
据 推 断 征 甘 州系 在曹 议 金 称 太 保 时 的 结 论相 矛 盾 但 考 虑到
’・
, ,

祈愿 文的 合集 因此 不 排除这 篇 《燃 灯 文》 是 早期 成 文 后 人抄 写时换 上 了 大 王 的称
号 而 使然
,

把 上 面 辑 录的 有 关 记 载综合起 来 不 难 看 出这 次 归 义 军 进攻 甘州 回 鹊 事 件 的 部 分
。

真相
’
‘

川 战 争的 起 因 是 甘 州 回鹊 封 锁 了 归 义 军 遣 使 前 往 中原的 河 西 通 路 数 年 闭塞 东
‘
。 , “ 。
”
路、 因此 归 义 军 出 兵的 目 的 就是 要 打 通 此 路 大军开路
。 ,
“ ,

出兵的 时 间 应 在 曹 议金 称 太 保 的 一 年 前 后 据 今遇 明 王 利 化 一 句 推 测
, 。

当时 归 义 军 已 和 中 原 的 后 唐 王 朝 有 了某 种联 系 但 这种 联 系 无 法 通 过 河 西 走廓 来进 行
,

归 义 军 的 远 征 军 由 节度使 曹议金 亲自统 领 其 下 有内 外诸 司 马 步 军 都 指挥 使 罗

、 、 、

盈达 内 亲 从 都 头 守 常 乐县 令 阴 善雄 节 度 押 衙 兼 右 马 步 都押 衙张 保 山 节度 押 衙 兼 右
、 、 。 , 峰
二 将 头浑 子盈 节度 押 衙 张 明 集 以 及 李 绍宗 薛善 通 等 文 臣 武将 所 率 瓜 沙二 州 军 兵
, 。
“ ” ,
即使 无 十万 之众 从 领 兵之 将 的 职 级来 看 人 数 也 当有 数千
, , ,

战 争的 第 一 阶段 是攻 打酒 泉 浑 子盈 战死城 下 表 明 归 义 军 出师并不 顺 利 但
、
。 ,

也攻 打 到甘 州 回鹊 的 心 脏张掖城 大多数 资料 都 说 归 义 军 收 复 了甘 肃二州 但从 我 们

, 。 ,
目 前所 知 的 甘州 回骼 史 料 来看 甘 州 政权 仍 然 存 在 如 果说 归 义 军 取得 了全 面 胜利 并
。
没 有 占 领 甘 州似 乎 更 为合适 一 些
, 、

归 义 军 基 本 取 得 了 此 战 的 预 期 目的 即 打通 了 经 甘 肃二 州 前 往 中原 的 河 西 旧
, 。
“ ”
路 因 而 随 即 有 张 保山 的 又 至天 廷 或 许 也有 中 原 使 者来到敦 煌
,

对于 述 我 们 从 直 接 记 录 这 一 事件 的 文 献所 得 出结 论 还可 以根 据 中原 的 史籍 和
, 。

一 些敦 煌文 书 进 一 步 地 丰富 其 内 容
, 书
有 《凉 州节 院使 刘 少 晏上 归 义 军 节 度使状 》同 文 草稿 两 份 现 合 校 如下
凉 州 节院使 押衙 刘 少 晏状
 , 。 ,

右 伏 以 少 晏等 当 初 总 是 沙 州 本体 骨 肉 自从 张 大 保 幕 上 政 直 整治 河
, ,
,
西 道 路 安 大 泰 弟 递 碟便 统 差 兵 马 总是 本 州 之 人 放首 防守 凉
。 , ,
, ,

州 数 已经 年 前 般老 人 总以 已 不残 只 残后 辈 男女 首 守 此本 府
, 。 , ,

州城 至 今 不 损 失城 池 经 年余以外 来 甘 州 回 鸽 兵 强马 装 壮 不放
。 , 。 ,

凉州 使 人 拜 奉 沙州 昨此 回 鸽三 五 年 来 自乱 计作 三 朋 兼及 吐 番 蕃 二
。 , , , ,

人 会 兵 劫 取 凉州 今经三 五 年来 沙州 骨 子 心 儿 屈 铁不 放 下 除 祭 城陛
。 , ,

至 今 全 得好 在 安 乐 后 便置 值 太保 阿 郎 政 直 整治 开 以 河 西 老道 使
。 , , ,
,
人 内外 亚 归进 奉 来前 以此 凉府 之 人 总是 沙 州 百 姓 之 人 数衣 备 番 人 教
, , , , 。

乱劫 剥 政 此不 放 大 受饥 幢 粮用 不 充 人 民教 叫 穷 伏 乞 大保 阿 郎 仁
, 、 ,
,

恩照 察 凉府先 郡 之 人 赐 乞 乞赐 候 惟 粮 帖兵 及 余 二 色 不敢 不中
。 , 。 、

伏请 公 凭裁 下 处分 碟件 状 如 前 谨喋 乙酉 年 六 月 日 凉州 节 院 使 押 南
。

少晏 状
’‘ 。 。
“ ” , ”
自
唐 长 孺先 生 考 证 此 处 之 乙 酉年 为 年 太 保阿 郎 指 曹议 金 此 说 , ’以 信 从
, ,

文 书 说 到 近 三 五 年 来 回鹊 内 乱 而 太 保 阿 郎 乘 机打 通 了河 西 老 道 这 和 《张 明 集赞 今 的
, , 。
“ ” ,
大 军开路 正好 前 后 呼 应 一 说 进 军 目的 一说结果 据此 『以进 一 步 确 定 作 议 金
。

萝 之 征 甘 州 应 在 同 光三 年 年 六 月 以前
, , 一 ,,
加
根据 学者 们 的 研 究 甘 州 回鹊 政 权 大 致 是 在 一 年 间 建立 的 其第 任 汗
,

可能 就 是 号 文 书 及 唐 末杨拒 《翰林 学 士 院 旧 规 》 中记 载 的 天 睦 可 汗 他和唐 朝 皇

,
。 ,
““
帝重 新 确 立 了 甥 舅关 系 张 承 奉在敦 煌 建 立 金 山 国 后 企 图 恢 复 归 义 军 初 期 东起 朔 方
, 。 ,

西达 伊 吾的 旧福 反 而 被新 兴 的 甘 州 回鹊 击 败 辛 未年 年 甘 州 可 汗 子 狄 银领 兵
, ‘ , 。
”
攻 入 金山 国 迫 使 张 承 奉订 立 了 红甘 州 〕可 汗是 叉 〔金山 〕天 子 是 子 的城 下 之 服
, ,

同年 后 梁高 祖乾 化 元 年 十一 月 甘 州 回鹊 可汗 遣都 督 周 易言 等 入 贡 于 梁 受到降谊
。 , ,

接待 而 沙 州一 方在 年 张 承 奉倒 台 后 继 任 归 义 军 节度 留后 的 曹仁 贵 也 试图 与
。 , , 二

中原 王朝 取 得联 系 有 曹仁 贵 《进 贡 状 》 和 《上 令 公状 》 属衔 相 同 均铃 沙
,
” ,

州节 度 使印 但都 未 标年 份 今录 《上 令 公 状 》 于 下
, 。 ,
,

仲秋 渐 凉 伏 惟令 公 尊体 起 居 万 福 即 日 仁贵蒙 恩 未 由拜 伏 下 情 倍增
, 。 , 。
, ,
伏惟 鉴 察 谨 因朝 贡 使 往 八 月十 五 日 权 知 归义
瞻恋 奉状不 宣 谨状

军 节度 兵 马 留后 守 沙 州 长 史 银 青 光 禄 大 夫 检校 吏 部 尚书 兼御 史 大 夫 上 柱 国 曹 仁
。

贵 状上
, ,

,
令公 系指 灵 武节 度使 韩 逊 表 明 曹仁 贵派 出的朝 贡使 原 拟 绕 道 灵 州 入 贡 中原 王 朝
, , ,

但是 这 两件 铃 印的 公 文 正 本 仍 留在敦 煌并 最 终 封 入藏 经 洞 表 明 这 次 朝 贡 并 未成 功
。

或许 就 是 由 于 甘州 回鹊 中间 作梗的 缘故 吧
・ ,
“
日五 代 史》 卷 《外 国传 回鹤 》 记 载 后 唐 同 光二年 四 月 其 国权 知 可 汗
、 、
、 , ”

仁 美 遣都督 李引 释 迎 副 使 铁林 都 监 杨 福安 等六 十六 人 来 贡 方 物 并 献马 九匹 同
’‘
, , 。
“

传 吐 蕃条 记 至 唐 庄 宗时 回鹊 来朝 沙州 留后 曹 义 金 亦 遣 使附 回 鹊 以 来 根据这
命
, , 。

两 条 史料 许 多 学 者 都 认 为 曹议 金 初 次 遣 使 入 贡 中 原 是 随 回 鹊 朝 贡 使 团 一 起 来的 然
, ,

而 细检 《册 府 元 龟 》 保 存的 更 为原始 的档 案 材 料 不 难 看 出 卜述 《旧 史》 的 记 载似 有
。 ‘’

不妥 之 处 《元 龟 》 卷 了 外 冲 部朝 贡五 记 是月 同 光二 年 四 月 沙 州 终 义〔金 〕
 、 、 、 、 、 、 、 。 ”

进 玉三 团 确砂 羚羊 角 波 斯锦 茸褐 白我 生黄 金星矾 等 并 未 说沙 州 使 人
。 ,
“

是 附 回鹊 而来 同书卷 帝 王 部 来远 门 记 后 唐 庄 宗 同 光二 年 五 月 以 权知 归 义 军

节 度 兵马 留后 金 紫 光 禄大 夫 检 校尚 书 左 仆 射守 沙 州 长 史兼 御 史大夫 上 柱 国 曹 义 金 为检 校
, 。
,

司空 守 沙州 刺 史 充 归 义 军节度 瓜 沙等 〔州 〕观 察 处 置 管 内营 田 押蕃 落 等 使 瓜沙与
, , , , 。 ” 二 目
吐 蕃 杂居 自帝 行郊 礼 义 金间 道贡 方 物 乞 授西 边 都 护 故 有是 命 所谓 间 道贡
。
” ,

方物 隐含 着 沙州 使 人 未能 走 河 西 大 道 的 意 思 同书卷 外 臣 部 通 好 门记 广 顺二
, 。 ,
“

年 年 十月 沙 州 僧 兴 贵表 辞 回绝阻 隔 回 绝 世 世 以 中国 主 为 舅 朝 廷 亦 以甥
。 , 。 , , 。

呼之 沙 州 陷蕃 后 有 张 氏 世 为州 将 后 唐 同光 中 长 史 曹义 金 者 遣 使朝 贡 灵 武韩
, , 、 。 ,

沫保荐 之 乃 授沙 州 刺 史 充 归 义 军 节度 使 瓜 沙 等 州 处 置使 其后 久 无 贡 奉 至 是遣
。 , ,
”

僧 辞其事 由此 知 曹 议 金 同 光 二 年 遣使 间 道 入 贡 是 绕道 灵 州 由 朔 方 节度 使韩 沫保
, 。 ,

荐而 成 功到 达 后唐 的 并 非 附 回鹊而 去 这 表 明 曹 氏 统 治初 期 归 义 军 与甘 州 回鹊 的关
。 ,

系 仍 然处 于 比 较紧 张的 气 氛 之 中 另据 《旧五 代 史 》 卷 《唐 庄 宗 纪 》 同 光二 年五 月
, 、 、 。 ,
“ ”
乙丑 以 权 知 归 义 军 留 后 曹 义 金 为 归 义 军节 度 使 沙 州 刺史 检校 司空 六 月己 丑
。 、 ,
“
以 回鹊 可 汗仁 美 为英 义 可 汗 ” 表 明后 唐也 是 将同是 四 月 到 达的 甘 沙 使人 做 了分
, 。

别的 处 置 这 也 可 反 证 两 者 不 是 一 起 来朝 的
, ,
・
同上 《庄 宗纪 》 又 载 同 光 二年 十 一 月 丙 申 灵 武奏 甘 州 回鹊 可 汗 仁美 卒 其
弟 狄银权 主 国 事
。 ”
同 书卷 《外 国传
・

回鹊 》 也 记 载
“
〔同 光 二 年 〕
十 一 月 仁 关卒
, , 祠
, 。 ”

其 弟狄 银 嗣 立 遣都 督安 千 〔想 〕 等来 朝 贡 目前 我 们 对 仁 美时 代 的甘 州 回 鹊 内 部情
。 ,

形 不甚 了 然 从 金 山 国 时 代的 文 书 中得 知 仁 美 弟狄 银 早 在 年 就打 败 张承 奉 可以
。 ,

说是 甘州 的 大 功 臣 了 狄 银 和 仁美 的 关 系 史 无 记 载 但从 年的 《刘 少 晏状 》 所 说近
, 。

三 五 年 来 回鹊 内乱来 看 狄 银 居 功 夺 权 的 可 能 性 极大 或 许 因 此 才 有仁 美 于 年 遣使
。 , ,

后唐 求 封英 义 可 汗之 举 但 这并 未能挽 救 仁 美的 命 运 同年十 一 月 狄 银 就 取 代 了仁
, 。 , 。

美 登 上 了 可 汗 的 宝位 回鹊 自乱 汗 位 交替 应 当是 归 义 军 出兵甘州 回鹊 的最 好 时 机
, , ,

《刘 少 晏状 》 成 文的 同光 三 年六 月 曹议 金 已 开 通 河 西 道 由此 上推 狄 银 与仁 美的 矛
, , ,

盾 使甘 州 内乱 加 上 汗 位 交替 而 新 主 又 是 沙 州官 民 的 死 对 头狄 银 这些 都不 难 使 我 们
, 。

认为 曹 议 金 征甘 州 回鹊 的 时 间 应 在 同光二年 末或 同 光三 年 初
公
战 争的结 果 使 河 西 走廓 通 畅 张保 山 等 沙 州 使 臣 得 以 入 贡 中 原 凉 州 的 故 吏也 能 拜
。 , 。 ・

奉沙 州 使 府 这 似 乎 表明 归 义 军 的 此 次 出 征 确 实是 迫 使 甘 州 回 鹊 投 降 了
《某 年二 月 归 义军 节度 兵 马 留后 使检 校 司 徒兼 御 史 大 夫 曹 元 深 致 甘 州 回 鹊 众宰 相 书》 大
, 、 ,

致 写于 一 年前 后 信 中 回顾 了其 父 王 曹 议 金 时 期 的 甘 沙关系 并 对 今后 提 出
一
, 。
“ ”
助
希望 况 众 宰 相先 与 大 王 结 为 父 子之 分 今 者纵然 大 王 奄 世 痛热情 义 不 可 断绝
, 。

这 里 明 确 地 记 载着 曹 议 金 时 曾存 在过 归 义 军 节度 使 为 父 甘 州 回鹊 可 汗 为 子 的 关 系
。 《歌 谣》 唱 词 为 ,

, 。 , 。

二 月 仲 春 色 光辉 万 户 歌 异总 展 眉 太保 应 时纳 福 枯 失 人 百 庆无 不 宜
, 。 , 。

三 危昨来 转 精 耀 六 郡 尽 道 似 尧时 田地 今年 别 滋 润 家 园果 树 似茶 搽 脂
, 。 , 。

河 中 现 有 十衅 水 潺 潺流溢 满 百 渠 必 定 丰熟 是 物 贱 休兵 罢 甲读 又书 再看 乍
, 。 。

太保 颜 如 佛 恰 同 尧 王 似 有 重眉 弓硬 力 强 箭 又 褐 头 边 虫鸟 不 能 飞 四面 蕃
, 。 , 。

人 来跪 伏 献 驼 纳马 没 停 时 甘 州 可 汗 荣 降 使 情愿 与 作 阿 耶 儿 汉 路 当 日 无
 , 。 , 。
“

停滞 这 回 来往亦 无 虞 莫 怪 小 男女 受哆 语 童 番歌 出 在 小 厮儿 乞口 承 阿 郎
, 。 , 。

万万岁 夫 人等 劫 石 不倾 移 阿耶 驱 来 作证 见 阿娘 也 交 教 作 保知 优偿
。
,

赏 但知 与 壹 匹 锦 令 乞作 个 出 入 衣
,

《敦 煌 变 文 集 》 的 编者 曾将这 首 《歌 谣》 附 录 于 《张 议 潮 变 文 》 后 认 为是 称 颂 张 议 潮
睁 的文字
。

实 际 上 张 议 潮执 政 时 一 了年
,

甘 州 尚无 可 汗
,

也 不 可 能 有 降使 称 子 之
。 , ,

事 《歌 谣 》 所 颂 太 保 迫使 甘 州 可 汗 遣 使 沙 州 愿作 太 保 之 子 并 且 河 西 通 往 汉地 的 道
, 。

路 因 此 往 来 无 滞 正 和 上 引 《曹 元 深 书 》 和 《刘 少 晏状 》 所 述 两 个 方 面 完 全 吻 合 再从
,

《曹 议 金 致 甘 州 顺 化 可 汗书 》 来看 曹 议金 与 年被 后 唐封 为 顺 化 可 汗 的 仁
。 ,
,

喻 以兄 弟相 称 两 地 的关 系也 是 平等 友 善 的 据此 《曹 元 深 书 》 和 《歌 谣 》 所 记 沙
。
, , ,

州 甘 州 两 地 的 父 子 关系 应是 顺 化 可 汗 以 前 的 事 也 即 曹议 金 征 甘 州 回 鹊 的 结 果 因
, ,

此 可 以说 曹 议 金 亲 征张 掖确实 取 得 了 相 当 大 的 成 功 不 仅 打 通 了河 西 老 道 达 到 预期
, , 、 ,
“ ”
的 目的 而 且 还 彻 底 改变 了金 山 国 时 代 可 汗是父 天 子 是子 的甘 沙关 系 形成 沙
, 。 ・

州 归义 军 使 为 父 甘 州 回 鹊 可 汗 为子 的 新 格 局 《新 五 代 史 》卷 《四 夷 附 录 回 鹊 》载
, 。 ・ ,
“ , ” “
同光 四 年 狄银 卒 阿 咄 欲立 《旧 五 代 史 唐 庄 宗 纪》 记 同 光 四 年正 月 丙 戌 回
。 ,
”

鹊 可 汗 阿 咄 欲 遣使 贡 良马 狄 银 的 死 讯 应 是 阿 咄 欲 所 遣使 臣 报 告 给 后 唐 王 朝 的 从 使 臣
, , ,

正 月抵 达 的 时 间 看 狄银 之死 应在 同光 三 年 这 有 可 能就 是 曹 议 金 攻 打 甘 州 的 结 果 ’
分 遣使 沙州
,

称 曹 议 金 为 父 的 甘州 可 汗
,
更 有 可 能是 新 上 台的 阿 咄 欲
。

《册 府 元 龟 》 卷
“ ,

帝王 部 纳 贡 献 门 记 载 〔同光 〕四 年正 月 又 沙 州 节度使 曹 义 金 进 谢 赐 族 竹官 浩 玉 鞍
、 、 、 、 、 、 、 、

马二 玉团 响砂 散 玉 鞍料 铰 具 安西 白姚 胡锦 雄黄 波 斯 国 红 地松 树眺 渴 胡
、 、 。 , 、 、 、 、
” “

桐 泪 金 星 矾 大鹏 砂 二月 沙州 曹 义 金进 和 市 马 百 匹 羚羊 角 确 砂 耗 牛 尾 又进
、 、 、 。 。 ,
” 飞

皇后 白 玉 符 金 青符 白 玉 狮 子 指环 金刚柞 瓜 州刺 史慕 容 归 盈 贡 马 显然 对
,
,
这 些 携有 大批 珍宝商 货 的 沙 州 使 团 甘 州可 汗阿 咄欲 并 未 留难 也 标志 着 归义军 征 甘州
。 ,
,

的胜 利 另一 方 面 曹 议 金 在 征 服 甘 州 后 马 上 派 出 两 批 带 着 奇 珍 异 材 的使 团 前往 中 睐
, ,

表 明 了位 于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敦 煌 归义 军 政 权 极 其 希望 与中 原 王 朝 进 行 贸易 的 愿 望 其出
。 ,
,

兵 甘州 回 鹤 还 应 具 有争 夺 丝 路 上 中 转 贸易 权 的 意 义 年 甘 州 回鹊 可汗仁 喻继 汗
, ,
, ,

位 被 后唐册 封 为顺 化 可 汗 与曹 议 金 弟 兄 相 称 双 方保 持 着较 好 的 关 系 归 义 军 与甘
。

州 回 鹊 的关 系进 入 一 个新 阶 段
,
“ ”

本文 为 唐 中叶 以 后 的 中国 西 北地 区 课 题 研 究 报告 之 一 承 霍 英 东教 育 从 金 会
, 。

资助 研究 谨 此 致谢 年 月 日

,
《
参看 拙 稿 教 煌 学 研 究 揭 开 晚 唐 五 代 宋 初西 北 史 的 新 篇 章 》 《中 国 文化 》 第 期 川川 年春
‘

季号
,
。

载 《文献 》 年第 期 了一 川 贞
,
, ,
《丝 了
史苇 湘 绸之 路 上的 敦 煌 与莫 高 窟 》 《敦 煌 研究 文 集》 兰州 年 典 地碑 归
, ,

义军 及 其 与周 边 民 族 的 关 系 初探 》 《敦 煌 学 辑刊》 年第 期 页 苏竹 《伯 几九 九 飞号 文
,
, ,
。。
书三 通 五 代 状 文 的 研 究 》 《敦煌 叶 鲁 侨 文献 研 究 论 集》 第 辑 北京 年 ,
贞
。

年 中 国 敦煌 吐 鲁 侨 学 术 讨 论 会 论 文 贞
,
, ,

参 看 王 币民 《金 山 国 坠 事 零 拾》 《敦 煌 遗 朽论 文 集》 北京 年 川 页
序 , , ,

参看 陈 柞 龙 《敦 炸 铭赞小 集》 《中华 佛 教 文化 史 散 策 第 四 集 》 台北 朋 年 ! , 从, 欠
 , , ,

一 页 一 页 按 本 文 以下 所 引 敦煌 文 书 均 据 原卷 照 片 校 录 凡 参 考前 人 录文
, , 。

者 均 在注中指 明出 处 以 示 不敢 掠 美
年)
・
, , 。

池田 温 《中 国 录 文》
古代 籍 帐 研 究 东京 6 0 9
页
, 。

关 于这 次 出 使 的有 关史 事 拟 另 文 探 讨
e n T s u l u n 只. E l o g o s d o p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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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参 看周 绍 良 《教煌 文学 儿郎 伟 并跋 》 《出 土 文 献 研 究》 ( 北京 1
8
9
5
年 ! 7 了 1

8
7
页
学 < 儿郎 伟 > 辑 录 校 注 》
。

《杭 州 大 学 学报 》 1 9 8 8 年 增 刊
, ,

黄征 《敦 煌 文 9 5
页
参看 周 绍 良 上 引文 179 页
。

五 代 史 》 卷 4 2 了唐 明 庄 纪 》
。
《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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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看 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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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一9 5 4 ) P 2 4 4
黄征上引文
. 。
9 0 9 !
页
.
参看 邓 文 宽 《 、凉州 节院 使 押 衙 刘 少 晏状 ) 新 探 》 年第 2 期 62
・
, 。
《
敦煌 学 辑 刊 》 19
8 7 3
6 页
年)
, ,

唐长 孺 《关 于 归 义军 节度 的 几 种资 料 跋 》 原载 《中华 文 史论 丛 》 第 一 辑 ‘1
9 此娜
2
6

年)
, , , 。
一
《山 居 存 稿》 减5 0
(北京 页 森 安 孝 夫 《回 鹊 与 教 燎 》 一 文 对 此 有
4
1 9 8 9 4 5 4 4 9

见 《讲 座 教 燎 争 第 3 卷 年) 3
0 6 3 07
。
,
《 ( , 一
补充 教 煌 的 历 史》 东京 ! 9
0
8 页
引拙稿 3 !页
。

注 ;

・
,

虹 土肥 义和 煌 发 现 唐 回 鹤 间 交 易 关 系 汉 文 文 书 断 简考 》 《中国 古 代 的 法 与 社 会 《教 栗原 益男
;
年)
, ,
一
先生 古 稀 纪 念 论集》 ( 东 京 4 1
8 页 刘 方 译载 《西 北 民 族 研 究》 1
8
9
8 4 0 6 9
1 如年 第
2 期 页
,
一9 6 一
2 0 3
。

王 重民 上 引 文 9 8 1
。
一
0 4
页
五 代 史 》 卷 13 8 《外 国传
・ 。
《旧 回 鹊》
。

参看 蒋 斧 《沙 州文 录 》
年)
, ,
《继 ‘
苏莹 辉 张 氏任 归义 军 竹度 使 者 为 曹仁 贵 论 》 嫩煌 文 史艺 术 论 从》 台北 1 9 8 7

2 4_ 25 页
。

,
《归 义军 时
, :
关于 本 文 书 的 作 者 和 年 代 说 法 不 一 此 据 土 肥 义和 代》 《
教 煌 的 历 史》 2
8
3 页 注
引拙 稿 5 9页
。

~
参看 苏 哲 上 引 文 4 3 8 4 39 页
。

《敦 煌 变 文 集》 卜 ( 北京
,
了年 ) 1 1了一 ; 《敦煌
参看 王 敢 民 等 1 9 5 ! 18
页 潘 贡规 变 文 集 新 书》
: !期 :
年) 934
- 9 35页 ! 9 87
, , ,
( 台北 1 9
4
8 施萍亭 《教 燎 随 笔之 二》 妾敦 燎 研 究》 年第 页 9
4

89 年第 2 期
, , 。

张锡 厚 《敦 煌 诗歌 考 论 》 《教 煌 学辑 刊》 19 2 6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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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 异 译 《五 代 回 鹤 史 料 》( 乌 鲁 木 齐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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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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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析 上 引 文 4 6 3
一
页 4 6 6
页

责任 编辑 杨 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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