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政治

一、课程介绍：身份政治的兴起与争议
（1）身份政治在讲什么？
1. 巴特曼- Khoikhoi、“The Hottentot Venus”,、“the missing link between man and beast”
※种族主义 “Freak Shows”
※性别主义 “Steatopygia”—与滥交、猥亵、性欲过强联系起来
※殖民主义 1994 年南非总统曼德拉要求将巴特曼的遗体送回
——如果“Steatopygia”是一种科伊科伊人和非洲人的普遍外形特点，它可以被拿来当作
识别黑人的特征吗？
——它能够被影视、艺术、文学作品强化、宣扬，用来塑造黑人形象吗？
——如今的黑人，尤其是年轻一代，对这种形象应该感到忌讳、冒犯还是骄傲？
2. [Kim Kardashian]
Thompson——“Blackfishing” ：“It enables white people to participate in black culture
without wanting the full experience of Blackness and the systemic discrimination that comes with
it. ”
3. “肾，小说，女作家之战”

——身份政治被拉上战场：I. 种族
∽ “白人救世主”：“她近期的所作所为恰
恰吻合了我的小说，一个白人如此赤裸地想要
霸占一个有色作家的作品”
∽ “Karen”：白人女性，自认有特权
∽ 身份政治“武器化”：
• 少数族裔与白人的不信任感从何而来？
• 华裔/亚裔在美国的身份政治中处于何种地位

——身份政治被拉上战场：II. 阶级
 种族与阶级刻板印象的“错位”：
Dawn Dorland-穷困白人家庭——Sonya Larson-典型中产优渥家庭
→精英圈层（作家）对无名写作者的挤压？

——身份政治被拉上战场：III. 性别
舆论中戏剧化的、单一化的刻画——“catfight”：男性凝视中的女性气质
→“通过蓄意地去污染你写作的意图和你写作的能动性，去诋毁女作家的最初的本意，
从而抑制她的自我表达”——《如何抑制女性写作》
反对白人女权主义（white feminism）——白人女性剥夺了其他女性的话语权、遮蔽了她
们的苦难

4. Masterpiece Cakeshop v. Colorado Civil Rights Commission

5. 交叉性：民族是否有性别？

（2）身份緣何而來？
当个体在时间中感知到自我的同一性和连续性，同时也感知到别人对这种同一性和
连续性的承认，个体的自我认同便建立起来，并由此获得身份意识。
※激情（spirit, thymos)-苏格拉底
→激情是价值评判之所在，得到肯定和尊重，他们会感到骄傲；得不到，他们
会感到生气或羞耻。激情是今天身份政治之所在。
※ “内在自我”与“外在自我”的脱节-卢梭
→内在的真实身份与周围社会指派给他们的角色并不相同
追问“我是谁”的异化感和焦虑感随之诞生
※ “尊严”概念-康德
→人是道德的主体，人是目的本身，人的尊严以人的意志为中心
→个体的尊严到集体的尊严
（3）迈向现代的身份
1. 优越激情转向平等激情
民主时代以前：等级制的激情、阶级优越性的信念：被承认为高人一等的欲望（甘
愿赴死的贵族、为国捐躯的士兵）
现代民主的兴起：人人生而平等的社会；身份是尊严、骄傲或荣誉的现代表述
（Fearon1999）
2. 承认的政治
内在自我寻求外部社会的承认，内在自我高于社会规习，社会需要改变
承认不再只是某个狭隘的阶级所应得，而是人人应得；尊严不断被拓展，不断普通化，
对尊严的追求成为一种政治事业
3. 集体的尊严
身份危机将人们推向个人主义反面，人们开始重新寻求清晰道德边界的共同身份——民
族主义与宗教
（4）何为身份政治？
身份政治:建立在某些社会群体成员不公正的共同经历之上的理论和广泛的政治活动，
通常旨在保障被边缘化的特定群体的政治自由
身份政治与某些社会群体受压迫、被忽视（perception of invisibility）的观念密切相关
身份政治从分析这种形式的社会不公正开始，拒绝接受由主导文化提供的关于自己群
体低下的负面脚本，并要求以不同的方式重新描述或改变以前被污名化的群体成员身份
（5）现代身份政治的滥觞
“当我们（黑人女性）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到我们与男孩不同，我们受到不同
的对待，比如，当我们被同时告知保持安静的时候，我们既是为了像‘淑女’一样，也为
了使我们在白人眼中不令人那么反感。
“在我们意识提升、在事实上分享生活的过程中，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经历的共同性，
并从分享和不断增长的意识中建立一种政治，一种将改变我们生活并终结压迫的政治。
“我们相信，最深刻也可能是最激进的政治直接来自于我们自己的身份。”
——1977 年黑人女权主义者《康比河公社宣言》

二、概念辨析：民族、国族、族群、种族
什么是民族 NATION
什么是民族主义
民族的起源
【民族】和其他的“想象的共同体”有什么区别？
◎人和人之间的协作关系缘何发生？
血缘、互惠、胁迫
·亲缘选择（kin selection）
—客观的、外部的基础
→基本定义是共同的祖先，由内部的通婚维持
—基因得到复制和增长的欲求
范式一：（文化）原生主义
∽Primordial：“从时间开始的那一刻便存在”
生物性基础
文化性基础
※批评与回应：民族主义常常基于原生论
挑战：推测认定的亲缘关系算是原生主义吗？如何解释族群暴力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异
性？为何长久以来和平相处的族群会突然爆发暴力冲突？

范式二：现代主义/建构主义
（1）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
◎文化根源：民族在认识论的先决条件
·中世纪以来，人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
宗教：神圣语言、神圣经典的式微（拉丁文）
王朝：旧的正当性无声的消亡
时间：“空洞的、同质化的时间”取代基督教的时间观
（eg：[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世界一切向着末日审判进行]—这些“想象中的时间
观”被时间取代——在意识上和客观上，同一时间不同地方的人们产生了共同的记忆——
如准时送达的报纸和新闻联播）

◎社会结构的先决条件
·生产体系和生产关系（资本主义）、传播技术（印刷品）和人类语言宿命的多样性这三个
因素之间半偶然的，但又富于爆炸性的相互作用
·印刷语言奠定民族意识的基础
∽统一的传播和交流工具——处于拉丁文和口语方言之间的民族语言
∽新的固定性：永恒的形态，不拘时空的复制，典籍现代化
∽创造权力语言：部分语言被提高成政治文化

◎民族主义的四种起源
·欧裔海外殖民者后代
·19 世纪欧洲的群众性民族主义：新世界模型、印刷品、语言、俗语辞典
·官方民族主义：民族主义潮流+王朝合法性；人口调查、地图、博物馆
·20 世纪亚非民族解放运动

——“民族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有限的，同时也享有主权
的共同体”
【民族间平等的同质爱】

（2）盖尔那《民族与民族主义》（Ernest Gellner）——更加纯粹的建构主义者
※现代性催生了民族主义，民族主义产生了民族
·政治原则：民族主义是一种关于政治合法性的理论，它认为政治的和民族的单位应该是重
合一致的
—民族和国家注定是连在一起的
—民族主义情绪就是以上原则：被违反时引起的愤怒感；实现时带来的满足感
·意识形态：一种争取和维护自治、统一和认同的意识形态运动，该群体的成员认为有必要
组成一个事实上的或潜在的“民族”（安东尼）

◎传统农业社会的文化——【民族】产生之前？

现代化的要求——劳动分工的流动性、陌生人之间经常的交流，需求一套“标准”的秩序
◎永恒增长的工业社会与民族主义
◎现代社会的基础：高性能技术与对持续增长的期望
——大众教育与社会遗传学

（3）安德森反对盖尔纳
·民族是想象的，但不是“凭空创造”甚至“捏造”的
——如果是“捏造”的，那在这之外还有一个“正确真实”民族吗？
·区分不同民族的方式，不是判断它们是否真实，而是放到想象的框架中

总结：【现代主义】/【建构主义】
·民族主义是相对现代的印象
·官僚主义和政治的建构

范式三：族群—象征主义
安东尼·史密斯
沃克·康纳
 ∽“Black Lives Matter”（vs. All Lives Matter？）
·2020 年佛罗伊德之死——席卷全美的抗议活动、【“黑人零元购”】

肯定性行动？对白人、亚裔造成的逆向歧视？
∽Black、Hispanic、Asian——SAT 分数线

【Race】
种族——“肉眼可见的命运”？

Carl Linnaeus 模 仿 对 植 物 的 分 类 ， 对 肤 色 进 行 分 类 （ 黑 黄 白 红 ） 、 Johann F.

Blumenbach
——赋予不同人群不同的社会地位，非常欧洲中心主义

清末：白人、黄人可以平等；黑人应该“淘汰”。

新的共识？——种族常常是一种社会建构

西班牙裔=西班牙人+说西班牙语的拉丁美洲人-葡萄牙人-巴西人

系统性种族主义——系统性？普遍、根植、难以改变、难以察觉

Redlining

列文父子建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