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800/j.cnki.jqustss.2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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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１卷第２期 青岛科技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Vol.31，No.2

２０１５年６月 Journal of Qingda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 Jun.2015

● 语言与文学研究

宾语标记的类型学研究
○ 尹洪山
（青岛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061）

［摘 要］动宾关系是句法研究的核心内容，反映了句子内部成分之间的相互制约。在形态变化丰富的语言中，直接
宾语往往会携带格的标记，但宾语标记并不完全取决于动宾关系本身，同时也受宾语自身的语义和语用等因素影响。语
言中的区分性宾语标记现象体现了形式与功能的互动关系，反映了语言的共性和个性之间的内在联系。
［关键词］类型学；宾语标记；生命性；定指性；话题性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４．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１－８３７２（２０１５）０２－００８７－０５

A typological study on object marking

YIN Hong-sh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Qingda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061, China）
Abstract：The verb-object relation, which indicates the constraints among the internal constituents of the sentence,
is the focus of syntactic studies. In some languages with rich morphological inflection, direct object is likely to be assigned
overt accusative case. However, object marking is affected not only by the verb-object relation itself, but also by semantic and
pragmatic factors relevant to the object. The Differential Object Marking reflects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linguistic forms and
their functions on the one hand and the intrinsic ties between language universals and individualities on the other.
Key words：typology; object marking; animacy; definiteness; topicality

在许多形态丰富的印欧语言中，及物动词通常 １．宾语标记的概念
要求其所支配的直接宾语携带格的形态标记。例 从语言的演变来看，英语中的宾语标记形式发
如，在德语、波兰语和克罗地亚语等语言中，动宾之 生了显著的变化。例如，古英语属于形态变化丰富的
间的关系主要是借助宾语的格标记体现出来的。虽 语言，现代英语中的名词已经不再标记格的形态变
然这些语言的语序比较灵活，但是宾语的位置变化 化，仅有少量的代词仍然保留宾格形式（如me, him,
一般不会引起歧义，原因在于宾语标记了格的语法 her等）。在德语中，格的形态变化非常丰富，无论是
关系。由于一些语言属于弱形态语言，所以宾语标记 人称代词还是普通名词，在句中做直接宾语时均会
仅仅存在于一些少量的语言成分中，如英语的代词 被标记为宾格形式，例如：
宾格标记。语言类型学的研究发现，宾语标记的特 （1）Ich b e suche nä ch ste Wo che mei ne
征及其在语言中的分布是很复杂的。在一些语言中， Schwester in Berlin.
宾语标记不仅取决于动宾关系本身，而且也受宾语 我 看望 下星期 我的 姐姐 在柏林
自身的语义和语用等因素影响。语言类型学从宾语 “我下星期去看我在柏林的姐姐。”
标记的分布特征出发，研究语言的功能和共性之间 （2）Die Studenten ha ben gester n den
的关系，为人们认识宾语标记的多重制约因素提供 Hamburger Hafen besichtigt.
了可能。 大学生们 （助动词） 昨天 定冠词 汉堡的
一、类型学视角中的宾语标记 港口 参观

［基金项目］国家留学基金项目（２０１０８３７１９２）；山东高等学校科研计划项目（Ｊ１４ＷＤ２７）
［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４－１４
［作者简介］尹洪山（１９６７－），男，山东济南人，青岛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
 ・８８・ 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昨天，大学生们参观了汉堡港。”
在这两个例子中，句子的直接宾语Schwester（姐
姐）和Hafen（港口）均为第四格形式，这种宾格标记
是由动词对宾语的支配关系决定的。与英语相比，德
语的宾语标记更具强制性，人称代词和普通名词均
需变格，动宾之间的语法关系主要是通过宾语的格
标记体现出来的。在英语中，宾语的格标记仅仅限于
人称代词，普通名词则不会被标记宾格形式，动词
与宾语之间的语法关系主要是靠语序而非形态来决
定的。
进一步考察英语代词系统的格标记，我们可以
发现，人称代词it通常用来指称无生命的事物，在句
子中更有可能充当受事，同施事主语混淆的可能性
较小，这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指物的人称代词it没有
主格和宾格的形态区分。不过，用来指人的人称代
词的生命性较高，在句中做宾语时如果没有形态标
记，容易与句子的施事主语发生混淆。因此，英语中
指人的人称代词大多都有宾格形式，施事和受事的
关系也就容易加以区分。
在英语中，生命性对宾语标记的影响仅仅体现
在代词上，而在俄语中，这种影响还表现在所有普
［1］
通名词中 。俄语中有生性名词的主语和宾语有不同
的形态标记，而非有生性名词则没有主格和宾格的
区分。例如：
（3）Я читаю роман в библиотеке
три часа.
我读 小说 在 图书馆 三个 小时
“我在图书馆读了三个小时的小说。”
（4）Завтра я будувстречатьмоего
товарищапошколенавокзале.
明天 在 将 接站 我的 同学 中学 在火
车站
“明天我要到火车站去接我的一个中学同学。”
在（3）中，роман（小说）为无生命的名词，充
当及物动词читаю（读）的宾语，但роман并没
有格的形态变化。在（4）中，товарища（同学）
为有生性名词，在句中做直接宾语，词尾添加了a作为
宾语标记。
印欧语言的形态变化比较丰富，在宾语的标记
方式上虽有不同的特点，但也体现出一定的共性。在
英语中，宾语标记仅仅局限于人称代词，德语的宾语
标记则涉及所有的人称代词和普通名词，且具有强
制性。俄语的宾语标记方式既不同于英语，也有别于
第３１卷
德语。在俄语中，宾语标记具有明显的生命性导向，
几乎所有的有生性名词做直接宾语时都要标记宾格
形式。宾语标记在语言中的形式虽各不相同，但都具
有表征句子内部语法关系的功能。类型学的研究就
是要发现不同表现类型中的功能共性，并从中寻找
对个性变异的共同限制，以揭示差异中反映出来的
共性特征。宾语标记的形态变化恰恰体现了语言共
性和个性之间的关系。
２．区分性宾语标记
宾语标记的生命性取向在语言中具有一定的共
性，反映了语言类型的分布特点。例如，加泰罗尼亚
语、西班牙语、玛拉雅拉姆语的宾语标记都表现出
不同程度的生命度取向。在加泰罗尼亚语中，受事标
记a只用于作宾语的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代词，这一
点和英语比较类似，后者只是在第一、第三人称代
词方面涉及宾格形式。而在西班牙语中，指人的直接
宾语在表示特指时需要接受标记a，而无生命的直接
宾语则无需携带标记词。例如［2］：
（5）a. Conozco a este actor.
know-1.SG DOM this actor
“I know this actor.”
“我认识这位演员。”
b. Conozco a esta película.
know-1.SG this film
“I know this film.”
“我了解这部电影。”
（5）a是合乎西班牙语语法的句子，este actor
表达的是生命性特征，意为“这名演员”，在句子中
作动词的宾语，所以前面携带了宾语标记词a；而在
（5）b中，作宾语的名词短语esta película表达的是
无生命性概念，意为“这部电影”，宾语携带标记词a
违反了西班牙语的语法。也就是说，在西班牙语中，
宾语标记的使用需要满足生命性和定指性两个条
件。如果有生性名词表示的是非定指概念，宾语标记
则具有可选性，但往往会省略不用。宾语的指称性
特征对宾语标记的影响在其他一些语言中也有所体
现，请看下面来自土耳其语中的例子［3］：
（6）a. Ali bir kitab-i aldi
Ali one book-ACC buy.Past. 3Sg
“Ali bought a （certain） book.”
“阿里买了那本书。”
b. Ali bir kitap aldi
Ali one book buy.Past. 3Sg
 第２期
“Ali bought a book.”
“阿里买了一本书。”
这两个句子的区别在于宾语标记的形态不同。
在（6）a中，句子的宾语kitab为定指，表示“某本特定
的书”，因此被赋予了格的标记-i，而在（6）b中，宾
语kitab表示的是非定指的概念，没有发生形态的变
化。由此可以看出，虽然两个句子中动词与宾语的语
法关系没有变化，宾语却发生了形态上的变化。
宾语标记的形态变化很早就引起了语言学家
的关注，这方面的研究始于功能类型学派对语言
共性的探索，早期的文献包括Comrie［4］，Croft［5］，
［6］
Lazard 等。根据Bossong的研究，世界上大约有300
种语言存在这种区分性宾语标记（Differential Object
Marking）现象，但从文献上来看，人们对这方面的
［7］
研究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近年来的类型学研
究表明，区分性宾语标记在语言中具有一定的普遍
性，反映了语言之间的某些共性特征。
二、宾语标记的制约因素
区分性宾语标记反映了动词和宾语之间的复杂
制约关系，宾语的格虽然是由动词赋予的，但格的形
态变化却受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从前面的例子来
看，宾语自身的语义特征是宾语标记发生变异的重要
因素，但生命性和指称性在不同的语言中所起的作
用却是不同的。例如，在僧伽罗语中，宾语格的标记
并不是强制性的，只有那些具有生命性指称的宾语才
有可能被标记。在希伯来语中，虽然宾语的格标记是
强制性的，但这也仅限于那些表示定指的宾语。
以Comrie为代表的功能类型学派认为，宾语的突
显度越高，也就越有可能被显性地赋予格的标记 。
Comrie指出，格标记的基本功能在于区分句子的主
语和宾语。一般而言，主语的语义特征往往涉及生命
性、定指性等，具有较高的突显度；而宾语的语义特
征一般则与非生命性、泛指有关，突显度较低。如果
在一个句子中宾语同样具有生命性、定指等语义特
征，其突显度就会大大提高，也就越有必要对其进行
格的标记，以此将宾语和主语区分开来。
Aissen从生命性和指称性两个维度分析了宾语
［1］
突显度的等级关系，如下所示 ：
a. 生命性维度
人>生命性>无生命性
b. 定指维度
人称代词>专有名词> 有定名词短语>无定特指
名词短语>非特指名词短语
尹洪山．宾语标记的类型学研究 ・８９・
宾语标记等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语言中的标
记性特征，在生命性和指称性两个维度中，充当宾语
的名词短语等级越高，其标记程度也就越高，也就
越需要对其进行显性的标记。另一方面，这一等级也
体现了语言中的一种蕴含普遍性。例如，在指称性维
度中，如果某种语言的有定名词短语进行了宾语标
记，那么也会对比其等级更高的名词短语进行标记，
也就是说，会对人称代词和专有名词进行标记。
Haspelmath也从定指维度讨论了宾语区分性
标记问题，但他提出的等级结构较为简洁，主要涉
及三个层面：定指>类属非定指>非类属非定指［9］。
Haspelmath认为，宾语标记在这一等级结构中也具有
蕴含普遍性。如果一种语言对处于某一层级的宾语进
行显性标记，那么，该语言也会对高于这一层级的其
他宾语进行显性标记。Haspelmath的这一预测在许多
语言中得到了印证，如加泰罗尼亚语、波斯语、希伯
来语、土耳其语等。Bárány通过分析主语和宾语的
典型特征对区分性宾语标记进行了研究［10］。一般而
言，句子的主语具有典型的生命性、定指性和话题性
特征，而宾语则通常传达句子的新信息，而且具有非
生命性和非定指性特征。区分性宾语标记的功能在
于帮助交际者有效识别那些与主语具有相似特征的
宾语，而这往往需要借助形态标记的作用。不过，制
约宾语标记的这三个因素在不同的语言中发挥着不
同的作用。例如，Virtanen对沃古尔语（Vogul）进行了
研究，发现这种语言中的宾语标记并不遵循生命性等
级结构，话题性对宾语标记的制约更为明显［11］。
三、汉语中的宾语标记
［8］
区分性宾语标记在语言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这在印欧语系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对于汉语来说，自
身缺乏形态变化，往往被认为属于非格标语言［12］。
不过，也有学者认为，汉语没有形态变化不一定说明
宾语没有格的区分［1］。宾语的格可以分为有标记形
式和无标记形式，前者是显性的，后者则是隐性的。
在汉语SVO（主谓宾）结构中，宾语的位置比较固
定，相对于印欧语言的显性宾格形式，汉语的宾语主
要是通过语序这种隐性形式表达的。不过，在非常
规的语序中，汉语的宾语也可借助标记词“把”实现
前置。在这种情况下，
“把”字可以被看作一种显性
的宾语标记。虽然“把”字的归属在汉语研究中历来
是个争议性问题，但将其看作宾语的格标记能够合
理地解释汉语的这一特殊句式。试比较下面的几个
例句：
・９０・ 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７）ａ． 他把弟弟推倒了。
ｂ． 他弟弟推倒了。
（８）ａ． 他把老虎打死了。
ｂ． 他老虎打死了。
（９）ａ． 他把饭吃了。
ｂ． 他饭吃了。
（7）a中的“弟弟”是指人的名词短语，生命度最
高，
“把”的作用在于对宾语进行标记，使其与主语
便于区分。因此，
（7）b中省略了“把”字后，句子容易
产生歧义，不合乎汉语的用法。（9）a中的“饭”生命
度最低，因此，
（9）b中省略“把”字后，也不会产生
歧义，依然符合汉语的用法。因此，在这3个例子中，
宾语的生命性维度决定了宾语是否需要格的标记。
也就是说，宾语所表征的生命度越高，越需要借助
“把”作为宾语的区分标记；宾语所表征的生命度越
低，
“把”字省略的可能性越大。从这一方面来说，
汉语“把”字结构的宾语标记与许多欧洲语言有着
共性的特征。
不过，根据Aissende的宾语区分度等级，宾语
所表征的定指概念也是制约宾语标记的一个重要
［13］
因素 。通过考察汉语“把”字句中的宾语状态，
我们可以发现，虽然 有些宾语由无生命的名词充
当，却不能像（10）b那样省略宾语标记词“把”。例
如：
（１０）ａ． 他把一个杯子打碎了。
ｂ． 他一个杯子打碎了。
在这里，
（10）a中的宾语表示的是非特指的概
念，省略“把”字后，
（10）b就不能被接受。这说明，
汉语“把”字句中的宾语标记也受定指概念的制约，
但与Aissen的宾语区分度等级所描述的恰好相反。
无生命的宾语在表 示非特 指的概念时，宾语标记
“把”不能省略。而表示定指的名词短语充当宾语
时，宾语标记“把”可以省略。例如：
（１１）ａ．我把这本书看了三遍。
ｂ． 我这本书看了三遍。
在这里，
（11）b中的“这本书”表达的是定指概
念，省略“把”字后依然合乎汉语的用法。这说明，汉
语中的区分性宾语标记在定指维度上与其他语言的
特征并不一致。在汉语中，宾语的定指概念越弱，越
需要借助“把”字作为宾语的区分标记。反之“把”
字越有可能在句子中省略，这是汉语宾语区分性标
记不同于其他语言的一个特征。
那么，应该如何解释这种跨语言的差异呢？如
第３１卷
果我们重新考察汉语的“把”字结构，可以发现，与
其他语言中的宾语标记词不同，汉语的“把”不仅具
有标记宾语的作用，而且也是句子话题化的一种手
段。在言语交际中，发话者借助“把”字将宾语移到
了动词的前面（preverbal position），在改变句子语序
的同时，也改变了句子的信息结构。因此，我们在考
察汉语“把”字句中的宾语标记时，单纯进行语义
方面的分析是不够的，还应当把句法和语用方面的
制约因素考虑在内。Aissen提出的宾语区分度等级
虽然能够解释大部分语言中的宾语标记现象，但由
于仅仅是从语义角度进行分析的，在解释汉语“把”
字句这种涉及语序变化的结构时，需要考虑其中的
句法和语用因素。Yang和van Bergen对汉语的“把”
字结构进行了研究，认为语义因素不足以解释汉语
这一特殊句式中的宾语标记。她们认为，汉语中的
“把”只出现在宾语前置的句式中，宾语的移位使句
子的语序发生了变化，因此，在解释汉语的宾语标记
时，必须把语序作为一个重要的参数［2］。
从语用的角度看，汉语的“把”字句属于一种话
题结构，
“把”字后面的宾语是从传统的宾语位置移
位而来的。试比较下面的两个句子：
（12）a．老王打了小李。
b. 老王把小李打了。
在（12）a中，主语和宾语分别处于动词的前后
位置，属于典型的SVO语序。这种情况下，主语和宾
语是通过语序加以区分的。在（12）b中，宾语的位置
发生了移位，主语和宾语都是高度生命性的名词短
语，如果没有“把”作为宾语的区分标记，句子施事
和受事之间的关系就难以厘清。
Dalrymple和Nikolaeva从话题的角度讨论了宾语
标记的语用制约，认为区分性宾语标记的最初动因
是为了突显主语和话题宾语的相似性（similarity），
这种情况下，需要从语法形式上对话题宾语进行标
记［14］。就汉语的信息结构而言，在宾语前置的句子
结构中，宾语通常表达的是句子的话题，主语和宾语
的相似性越高，也就越需要借助“把”字区分主语和
宾语。如果省略话题结构中的“把”字，就会出现不
合乎汉语语法的句子（如老王小李打了）。Lemmolo
和Arcodia也从信息结构视角对汉语的“把”字句进
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与SVO语序相比，
“把”字句更
有助于听话者识别句子的宾语，语境中的信息线索
对宾语的识别发挥了重要作用［15］。从宾语标记的角
度看，汉语中的“把”字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语言
 第２期 尹洪山．宾语标记的类型学研究 ・９１・

的某种共性特征，但也有一些类型差异。对语言类 ［参考文献］
型学研究来说，重要的是探究不同的表面形式所蕴 ［１］路丙甫．从宾语标记的分布看语言类型学的功能分析［Ｊ］．当代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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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Ｂ Ｓｕｒáｎｙｉ， Ｄ Ｖａｒｇａ． Ｐｒｏｃｅｅｄｉｎｇｓ ｏｆ 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Ｃｅｎｔｒａｌ
越高，宾语的标记词则越容易省略。这说明，语义因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Ｃｏｎｆｅｒｅｎｃｅ ｉｎ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 ｆｏｒ Ｐｏｓｔｇｒａｄｕａｔｅ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素并不能完全解释这种现象，我们还需要考虑句法 Ｂｕｄａｐｅｓｔ： Ｐáｚｍáｎｙ Ｐéｔｅｒ Ｃａｔｈｄｉｃ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２０１２．
和语用层面的影响。从句法上来说，汉语的语序相 ［１１］Ｖｉｒｔａｎｅｎ， Ｓ． 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 ｄｉｒｅｃｔ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ｉｎｇ ｉｎ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Ｍａｎｓｉ［Ｊ］．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 ２０１４， ５２： ３９１－４１３．
对固定，对语序的变化较为敏感。在涉及宾语前置
［１２］胡建华． 题元、论元和语法功能项—格标效应与语言差异［Ｊ］． 外语
的“把”字句中，非定指的宾语通常传递句子的新信 教学与研究，２００７（３）：１６３－１６８．
息，宾语标记词通过突显新信息的语用功能，有助 ［１３］Ａｉｓｓｅｎ Ｊ．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ｌ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ｉｎｇ： ｉｃｏｎｉｃｉｔｙ ｖ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Ｊ］．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Ｔｈｅｏｒｙ， ２００３， ２１： ４３５－４８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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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了语言中形式与功能的互动关系，反映了语言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１５］Ｌ ｅｍ ｍｏｌｏ Ｇ， Ａ ｒｃｏｄ ｉａ Ｇ Ｆ． Ｄｉ ｆ ｆｅｒｅｎｔ ｉａ ｌ ｏｂｊｅｃｔ ｍ ａ ｒｋ ｉ ｎｇ ａ ｎｄ
的共性和个性之间的内在联系。
ｉｄｅｎｔｉｆ 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ｆｅｒｅｎｔ：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ｍａｎｄａｒ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Ｊ］．
（感谢青岛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赵凤彩博士和巫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２０１４，５２：３１５－３３４．
莉丽老师对本文写作给予的帮助。） ［责任编辑 祁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