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General Serial

No. 5
二语习得
No. 108

基于语义场理论的线上自适应学习
对学习者认知迁移的影响研究
倪玉琴 1
（江苏开放大学商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13）

摘 要：教育信息化改革催生了在线学习方式，信息科技的发展又深化着自适应学习理念。英语学习需要遵循语言系
统的内生规律，将语义场理论引入大学英语线上自适应学习，不仅可以建构完善的主题语域知识系统，而且能够促进社群
同伴间的协作学习与互助学习，还可以进一步拓展学习者的认知结构体系。本研究从认知建构视角出发，通过将主题情境
导入线上自适应学习，用实践教学验证了语义场作为认知概念支架在学习者语言认知系统建构中的主导作用，又考察了高
阶认知系统对于自适应学习的反作用性，进而得出基于语义场理论的在线自适应学习方式与学习者认知迁移呈现出互动
发展与协同演进的研究结论。
关键词：语义场；自适应学习；
认知迁移；影响
DOI:10.16830/j.cnki.22-1387/g4.2020.05.005

1. 引言 （J.Trier）等人提出的一种语言词汇结构理论，主要研究语
词表达的类概念与种概念之间的关系 （罗永和，1999）。语
教育信息化环境中，教学结构逐渐向学习结构过渡，强 义场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分析语言体
调“为迁移而教”，通过改变学习内容和组织方式等认知结 系内词与词的语义关系，用以描述同一个或同一类概念的
构变量而产生知识结构重构或迁移，学科教学与学习者的 语词的义位类聚组合关系（周国光，2005）。
相互适应性研究成为教育界一个重要课题；与此同时，信息 自义素分析法提出后，语义场本体研究日盛，被广泛地
技术不断融入教育教学活动当中，翻转课堂与线上学习成 应用于各种语言的研究中。其研究方法可大致分为两类：
为全新的教学模式，通过解释、归纳和例中学的自适应学习 从历时分析角度考察不同色彩、性质、亲属等类别的词汇语
理念不断得到强化，英语词汇一般作为线上自主学习内容， 义的历史演变和基于语词的功能属性、相互交往特征、组合
而微课模式却使得英语知识元结构的呈现趋于碎片化和零 序列关系以及不同语种对比翻译的共时研究。随着计算机
散化，这使得学习者较难整体建构篇章或模块知识结构。语 分析技术的进步，文本聚类算法使得篇章语义与学科资源
义场较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它强调知识内在的、本质的逻 聚类研究得到初步实现。此外，语义场理论也被应用到语
辑结构内涵，便于学习者在线上学习过程中主动建构知识 言教学当中，搜索中国知网发现，语义场理论应用到英语、
结构网络，促进知识结构可迁移品质的发展，最大化地促进 俄语以及对外汉语等语种词汇学习的文章较多，它可以有
了在线教学效果。 效提高语词记忆效果，有助于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词汇的能
力。有学者就语义场在高职英语阅读、写作教学中的应用进
2. 语义场研究 行了研究，王凤英（2007）将语义场与语篇结合研究，发现其
在语篇衔接模式上保证了语篇的连贯性、完整性与一致性。
语 义 场 理 论 （Semantic Field Theory）， 又 称 词 汇 场 总结发现，基于语义场的教学研究较多地侧重于理论分析
（lexical field）或领域（domain），是由德国语言学家特里尔 层面，但是缺乏系统的图谱绘制归纳研究，也没有统计到它

1 倪玉琴（1982-），女，江苏盐城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高职英语教学

·22· Testing and Evaluatio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 Research)

在在线英语学习中的研究，对于其与学习者认知结构建构
与迁移的关系研究相对不足，而能够将两者统合到在线自
适应学习的研究更是少见。
大学英语课程教学关注学习者交际能力和实践应用能
力的提高。被称为“数字原住民”的大学生拥有具象思维，
倾 汇学习和现代语音识别技术为具体抓手，对学习者的各项
向于合作学习，而网络自主学习中的即时互动协同机制并
不稳定；而且各种微学习模式难以帮助学习者主动建构语
这样，
言知识内在网络结构， 搭建一个具体的概念支架或认
知图式就显得尤为必要，自适应学习理念很好地挈合了这
一点。语义场能够把碎片化的知识单元进行有机排列组合，
把学习者的隐性知识用图谱方式表现出来，使得新旧语言
点之间的结构关系得以突显，进而加强学习者认知结构的
建构性和协调性（赵霞，2007），也能够促进自我智力和协作
学习，于是自适应学习的可能性可以得到初步实现。
3. 自适应学习与在线学习者模型
自适应学习是在线教育蓬勃发展中个性化教育与定制
教育的具体呈现。自适应学习系统缘起的直接动因在于
“提
高学习者的参与度、学习效果和坚持学习的信心”
（佩特·约
翰内斯，2018）。自适应学习的发生依赖学科数据库的健全
和学科领域知识模型的建立，而数据库的建立、知识结构的
标记分级以及相似属性知识结构的自动联想推送机制构建
更是一项浩大的网络工程。在线学习者模型的构建不仅使
得在线学习更为可观可感，而且也使得自适应学习的“主动
喂食”行为得以实现。学习者模型的精准构建和智能教学系
统的发展呈现出同向同行的关系。依据在线学习者模型，
探 以欢迎信、破冰之旅等活动，创设学科学习氛围，让学习者
索适切学习者个性化需求的智能学习、
学习行为分析、学习
数据分析不仅是当前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方向，而且也是在
线学习深度发展的必然结果。
学习者模型是真实学习者的概括表征，覆盖了其认知
行为、知识状态、情感体验等维度的基本特征。相较于传统
学习者模型的封闭性与含糊性，
教育信息化时期中，
在线学
习者模型的构建维度与检验效果更加丰富，学习者特质更
加立体鲜活，个性化特征也更加显现。与之相应地，现代智
能教学系统，
能够按照既定维度，对大规模在线学习共同体
进行整体建模以及个别画像。继而，
以学习者在知识水平、
学习兴趣、
学习风格和学习偏好等方面的差异特征为依据，
对学习中发生的错误及偏差进行自动诊断，在评估学习者
学科能力水平发展的同时，智慧学习方式还会为个体学习
者自动匹配相应的学习策略，有针对性地甄选相关学习内
容并及时推送。这不仅在理论层面突破了在线互动与人机
对话的边阈，而且有效推动在线自适应学习模式的纵深发
展。
本研究以江苏城市职业学院网络教学平台中大二年级
同一专业 3 个班级的大学英语课程为观察对象，以英语词
学习行为数据和学习特征进行追踪分析，探究学习者类型
与在线学习方式的效用关系。同时搜集任课教师的在线辅
导记录，结合教师访谈、学生访谈以及问卷调查，采用数据
挖掘与分析的方法，
根据课程学科属性和学习评价，将学习
者分为全能型学生、交互型学生、任务型学生、过关型学生
和放任型学生五个主要类别。同时，
研究又以学习者对于大
学英语课程学习的动机状态、知识水平、认知风格、兴趣偏
好、情感状态、社会网络等重要元素为参照，依据学习者的
个性化学习特征和语言学习绩效产出，对“学习者在线学习
行为数据进行规范化描述”
（武法提，2019），最终以学习临
场度、目标任务完成度、学习主动性、自我调控度和学习交
互度五个维度为基准（见图 1），对学习者进行综合建模和
个别画像，为学习者梳理出精准的学习建议，将语义场作为
大学英语课程词汇学习支架，以主题情境切入，让词汇学习
触类旁通、闻一知十，如此，可以有效弥补自适应学习中数
据库的缺乏问题，切实提高英语语言学习者线上自适应学
习的能力。
除了各种自适应技术在网络学习中的使用以外，在线
学习质量的提升离不开课任教师和学习者的有机配合与共
同努力。1. 基于情感过滤假设理论，社会临场度可以视为
学习者的社会存在感，
教育者应当帮助学习者产生归属感，
大胆交流，建立相互信任的心理，为后续学习奠定基础；认
知临场能够促进探索任务，积极反思学习内容；学习临场指
在教师的引导下，学习者之间能够建立起稳定的探究协作
学习关系；2. 完成度以课程教学大纲和课程目标为基准，
根据课程学习中的指令完成任务、拓展学习任务以及达到
自我学习期待的补充学习内容来衡量；3. 主动性类别中的
最低层次为被动学习，进而过渡到自我学习和协作探究学
习；4. 调控度通常依据学习者的学习发生的规律性、持续
性以及学习绩效产出来裁定；5. 网络学习 BBS 论坛最为体
现学习者与同伴之间的交往连接关系、活跃度以及结点/中
心性学习，此外，人机对话、学习资源的获取与加工输出、学
生与教师的沟通交互也是网络学习交互度的重要评价；
6. 能力水平表现在听说读写技能，可以有整体能力强弱、
听说表达能力强或者书面表达能力更突出。
考试与评价·大学英语教研版 ·23·
 图 1 在线学习者模型

4. 语义场理论的教学应用 按照识记、理解、应用、分析、综合、评价等由易到难的阶梯
递增水平，将其进行逐个标记。
移动互联网技术支持下的碎片化、
零散化的学习模式， 研究以 BBS 论坛探讨为先导，以语义场理论为总体指
使得语言学习在人际、
人机之间的交互变得更为便捷高效。 导，从论点到论据，到核心词汇的确定，到近亲缘词汇的遴
自适应学习理念的深入发展依托于云计算和人工智能技术 选，
再到词汇语言点之间的横组合联想与纵组合聚合关系，
的出现，现代语音识别技术为智慧学习提供了较大的便利 展开学习讨论与新知识的学习，学习者各自构思作文布局，
和多种可能。这项技术不仅突破人—机单向命令的边界，而 完成写作后，随即进行小组内相互评阅。在思维激荡、发散
且丰富了交互学习的内涵。在教育智能化和学科教育融合 与重组整理的过程中，
以话题为中心，
以分论点辐射带动相
的过程中，
以在线学习者模型为基点，计算机辅助英语教学 关语义结构建构与语言词汇学习，形成相对闭合的主题语
为语言学习者提供了量体裁衣式的学习空间，自主学习变 义场域。在此过程中，
以学习者固有知识结构为基础，利用
得轻松高效，
同时富有趣味性与挑战性。 语义结构谱系以旧促新，通过同伴讨论与互评的学习方式
智能学习系统为自适应学习提供了外部硬件支持。语 产生思维迸发，
拓展延申知识链学习，进而带动新知识的导
言学习需要遵循语言系统规律及其实际应用场景，语义场 入与建构学习，让新旧知识结成新的知识单元或知识结块。
理论中主题情境下的词汇结构知识聚合学习能够恰好地表 如此，通过学习小组内部对于“电动汽车”这一话题的细致
现出自适应学习方式的优势。本研究采用置推法，
以大学英 探讨与深入探究，形成以知识元为基础的整合学习方式，同
语四级考试的一篇作文 Developing Electric Cars 为例，让各 时发挥同伴间的互补学习和协作学习，多种变量因素共同
班学生以小组为单位，
进行头脑风暴与思维构图，
以知识图 作用，进而强化夯实学习者对于语言内生性网络结构关系
谱方式梳理出以“电动汽车”为主题的相关语域词汇（见图 的分析织造，增强学习体验，形成更宽广的知识体系，改善
2），并根据这些词汇和表达在大学英语教材中出现的频次， 语言词汇习得成效。

·24· Testing and Evaluatio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 Research)

 图 2 以“电动汽车”为主题的相关语域词汇

在语义场主题情境的引领下，学习者对于“电动汽车” 对，并主动调适自我，更改语音不足，从而实现学习者向比
这一话题已有较为清晰的认知后，研究引入 2019 年“第四 赛系统标准语音的有意靠拢。学习者把从测评中获取的新
届全国百万大学生外语听说大赛高职高专组海选赛”中以 信息进行解码，存储整合到个体的认知结构中去，原有的认
Developing Electric Cars 为题的听说比赛机制，比赛采用在 知概念得到自动更新与重造，这种信息图式的构造过程可
线连续语音跟读和系统自动识别评分的方式，计算出每次 以称为认知心理学中的
“同化”或
“顺应”现象。
练习的评测成绩。研究希望借助网络比赛机制，
起到以赛促 在自适应学习中，学习者始终是语言认知建构主体，
教、以赛促学的目的，
更为重要的动机是给学习者提供良好 BBS 论坛中通过社群探究主题情境，实现了协同学习与认
的自助学习体验。比赛系统采用发音完整性、语音基音周 知结构迁移，比赛评测中也发生了与语音评测系统的双向
期、语音语调急缓变化和语音内容四个维度的立体化评测 互动，
学习者的发音被测评系统逐渐同化，
从而重新构建自
标准，并在每次评测后给出具体的个性化改进意见，并以历 我的语音认知图式，实现人机互动协同。这种能力的获得有
史最高分为结果，进行记录持续刷新。 着明确的导向目标，其过程也是高效愉快的，既完成了学习
同时也改造了原有的认知结构，
者语音知识的意义建构， 多
5. 在线自适应学习对语言认知结构迁移的影响研究 次测评有助于达到更高阶的“平衡”，而且对发音机制和语
音迁移能力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根据语言系统论模型理论，语言是相互作用的成分的 研究表明，以语义场理论为基础的语言在线学习，对于
复合体。在语义场理论的指导下，学习者首先进行了主题语 从学习临场度、完成度、主动性、调控度、交互性以及能力水
义联想和相关词汇的线上自适应学习，以作文作业的方式 平等维度构建的在线学习者类型而言，无论是自助学习体
主动构思“电动汽车”这一场域，以主题情境拓展词汇知识 验，
还是整体学习能力，抑或学习效果，
都是积极向上的。究
纵横两个维度的学习，加深新词的识记、应用与理解；在第 其根本，
自适应系统中的在线学习社群发挥了主导作用，无
二阶段的在线测评中，
全面深化听说技能，
促进分析和综合 论是哪一类型的学习者，他们经由语义场主题情境发散讨
评价能力的提升。学习者可根据发音测评结果的个性化诊 论，已经由既往网络学习空间中单向的知识接收者变成了
断提示，及时发现自我语音谬误，进行同伴交流与相互校 双向互动的持续创造者，
学习者在进行知识内化吸收后，以

考试与评价·大学英语教研版 ·25·
生产加工的方式重新进行外化表达，
形成新的知识系统，
语 汽车”主题情境展开 BBS 探讨，充分发挥社群学习与同伴
义场理论为学习者进行知识系统创造性的构造提供了“一 互助学习的协同优势。同时，
研究嵌入现代语音识别技术测
个大规模自组织的协同环境”
（裘江南，2019）。个体学习者 评机制，
根据测评反馈，实现学习者发音向标准语音的有意
又以自我创造的新知识去打破、
改造社群同伴的认知结构， 靠拢，
完成学习者在线自助学习。实践表明，构建语义场主
产生了螺旋上升的知识系统建造工程：
以电动汽车”
为中心 题情境语域，借助认知内化与认知外化的双向构建机理，不
的开放主题语域。借助于自适应学习系统，
在认知与表达、 仅可以丰富学习者的语言思维，而且能够推动个体认知迁
内化与外化的双向过程中，学习者不断接收、同化、吸收新 移与主题语域两者间的协同发展，进而有效促进学习者认
知识，协调因自我知识储备不足而产生的认知冲突，进而构 知结构高阶建构与语言习得能力的提升。
造新的认知图式，更新重组自我的认知结构。
研究同时发现，这种知识系统内化、外化、内化……不 基金项目：2018 年江苏高校哲社专题项目“语义场理
断循环往复的过程，对于学习临场度低，任务完成量不足， 论在认知结构迁移与大学英语词汇线上自适应学习中的应
主动性差，自我调控能力弱以及学习社交密度低的学习者 用研究”
2018SJZT58。
帮助较为显著。知识外化表达是学习共享过程，
知识内化吸
收是学习协同过程。这种共享协同过程中强调学习参与与 参考文献
同伴互助，
外化和内化同时体现在个体学习者身上，
是一种 [1] 罗永和. 语义场理论在语言表达中的运用与理解 [J]. 解
显性的双向互动机制。社群学习克服了传统网络学习中的 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1999（3）：19-21.
信息迷航和孤独感现象，可以对学习主动性不足和自我约 [2] 佩特·约翰内斯. 自适应学习：溯源、前景与误区 [J]. 中
束能力弱的学习者起到自动督察的作用。学习者对于主题 国远程教育，2018（7）：43-53.
学习的外化表达能够有效触动同伴的认知系统重构，提高 [3] 裘江南. Web2. 0 环境下的认知系统与知识系统协同建
学习临场维度，通过相互间的沟通与协作，
将具有社会异质 构机理 [J]. 科研管理，2019（12）：94-103.
性的个体观点贡献给学习社群，促使后者产生新的思维火 [4] 王凤英. 语义场理论和篇章研究 [J]. 外语与外语教学，
花，并对新信息进行解码、排序与接收融合，形成知识系统 2007（9）：32-25.
与个体认知迁移的协同建构机理，
最终整体提升学习能力。 [5] 武法提. 基于场景感知的学习者建模研究 [J]. 电化教育
研究，2019（3）：68-74.
6. 结语 [6] 赵霞. 语义框架：概念转喻映现的认知基础 [J]. 江苏科
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3）：78-82.
本研究以语义场理论为指导，通过梳理笔者任教的大 [7] 周国光. 语义场的结构和类型 [J]. 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
学英语课程的各项平台数据，构建了英语课程在线学习者 会科学版），2005（1）：77-85.
模型，并结合教育信息化时代的自适应学习理念，以“电动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Online Adaptive Learning on Learners’Cognitive Transfer

Based on Semantic Field Theory

Abstract: The reform of education informationization has promoted the on-line study,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s deepening the concept of adaptive learning. English learning needs to follow the endogenous law of language system,
and the practice of introducing semantic field theory into online adaptive learning of college English can not only construct perfect
theme system, but also promote the collaboration and mutual learning among the communities. Moreover, it could further expand
the learners' cognitive structure syst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construction, this study verified the leading role of
semantic field as a cognitive conceptual framework in the construction of learners' language cognitive system by introducing the
theme into online adaptive learning. Meanwhile, this research also investigates the reaction of higher -order cognitive system to
adaptive learning, and thus safely draws the conclusion that it shows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and co-evolution between on-line
adaptive learning based on semantic field theory and learners' cognitive transfer.
Keywords: semantic field; adaptive learning; cognitive transfer; influence

·26· Testing and Evaluatio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