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７ 卷 　 第 １ 期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Vo

l．３７,
No．１　
　２０１９ 年 ０２ 月 ACTAAERODYNAMICAS
INICA Feb．,
２０１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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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０２５８
Ｇ１８２５(
２０１９)
０１Ｇ
０００１
Ｇ１８

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佘振苏 ∗ ,唐 　 帆,肖梦娟
(湍流与复杂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大学 工学院,北京 　１００８７１)

摘 　 要:长期以来,工程湍流模型建立在量纲分析和经验修正的基础上,绝对预测 能 力 不 足 而 且 模 型 参 数 的 意 义 不
明确.关于湍流边界层的理论研究一直 平 行 地 在 两 条 路 线 上 前 行,或 是 经 验 性 地 构 造 有 关 平 均 速 度 或 动 能 的 分
布,或是利用数值模拟等技术对于湍流脉动结构进行精细刻画.二者之间的分割 导 致 对 湍 流 边 界 层 物 理 图 像 的 不
完整,从而限制了对一系列相似性关系的揭示.新近 发 展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立 足 于 探 索 由 于 固 壁 对 于 流 场 的 雷 诺
应力各个分量所表现的拉伸对称性约束,完成了一个 对 于 平 均 速 度 和 动 能 剖 面 的 统 一 描 述,从 而 形 成 了 一 个 构 建
工程湍流模型的新思路:一 方 面,理 论 指 导 如 何 开 展 湍 流 DNS(
Dir
ectNume
ric
alS
imu
lat
ion)和 LES(
Lar
geEddy
S
imu
lat
ion)的大数据分析,提炼对定量描述复杂流动有物理意义的多层结 构 参 数;另 一 方 面,指 导 开 发 物 理 图 像 清
晰、定量描述精确的新型湍流(代数)模型.结构系综 理 论 揭 示 了 壁 湍 流 所 共 有 的 普 适 多 层 结 构,完 整 地 刻 画 了 边
界层湍流的雷诺数、马赫数相似性,有望推动理论空气动力学研究进入一个定量化、精确化的新阶段.
关键词:壁湍流;对称性;结构系综理论;湍流模型
V２１１．
中图分类号: ３　　　 文献标识码: i:１０．
A　　　　　do ７６３８/kqd
lxxb
Ｇ２０１８．
０２４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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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Ｇ
１０Ｇ１７;　 修订日期: ２０１８
Ｇ１１Ｇ
０５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１１４５２００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创新研究群体项目( １１５２１０９１)
作者简介:佘振苏 ∗ ( １９６２Ｇ),讲座教授,研究方向:湍流,复杂系统 ．EＧma il:
she＠pku．
edu．
cn
引用格式:佘振苏,唐帆,肖梦娟 ．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J]．空气动力学学报,２０１９,３７( １):１Ｇ
１８．
doi:１０．
７６３８/kqdlxxb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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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t aAerodynamicaSini
ca,２０１９,３７(
１):１
Ｇ１８．
２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０　 引 　 言
　　 理论空气动力学 研 究 的 一 个 “卡 脖 子”问 题 在 于
对湍流边界层的精确描述,具体反映在计算流体动力
Compu
学( t
ati
onalFu
idDynami s,CFD)中 的 湍 流
c 剖面的完整预测,就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模型 发 展 瓶 颈 上. 高 速 发 展 的 航 空 航 天 工 程,对
CFD 的计算精 度、计 算 速 度 以 及 可 计 算 工 况 的 广 度
不断提出更高的要求.然而,传统工程湍流模型建构
在量纲分析方法的基 础 上,所 引 入 的 经 验 参 数 (甚 至
经验函数)数量众多,不具有普适性,每一次的修正都
会引进新的参数,而且都是依托风洞实验的宏观测量
来进行(后续)校正,缺 乏 对 于 流 动 的 物 理 机 理 分 析.
所以,对于工程湍流的预测依然停留在类似于中世纪
对行星轨道描述的托勒密阶段.因此,尽管近年来实
验和计算的数据猛增,并没有带来对边界层预测质量
的大幅度提高.背后 的 深 刻 原 因 是 缺 乏 一 个 对 描 述
湍流边界层的完 整 理 论. 这 也 使 得 工 程 湍 流 模 型 的
适用范围始终是未知的,参数随空间和流动外界条件
的变化规律也是未知的.对于实际应用而言,这导致
了二个后果:一是计 算 精 度 有 限,例 如 翼 型 阻 力 预 测
的精度一直存在着无法修正的几十个 Coun
ts的偏差
(一个 Coun
t是 １０ ),二 是 随 流 动 物 理 条 件 改 变 时,
Ｇ
４
参数的变化规律未知,需要工程师的人为“艺术化”干
预.因此,对于复杂 流 动,尤 其 是 涉 及 多 种 流 态 的 流
CFD 计算的绝对精度是 不 确 定 的,甚 至 难 以 完 成
动,
计算任务.一旦面对高超声速、临近空间等超常物理
环境、实验无法模拟 的 情 况 时,计 算 预 测 的 不 确 定 度
就构成了真正的“卡脖子”问题 [１].
　　 空气动力学研究自身还存在一个状况,就是基础
研究远远落后于 工 程 模 型 研 究 的 需 要. 关 于 规 范 壁
湍流的 基 本 理 论,即 近 一 个 世 纪 前 的 Pr andt
lＧvon
Ｇ 　　CFD 计算 的 一 大 难 点 是 湍 流 边 界 层,这 是 因 为
Ka
rman 的 对 数 律 理 论,是 不 完 整 的,它 只 刻 画 了 一
小部分流域(即所 谓 的 对 数 区). 而 非 对 数 区 的 流 动
描述长期依赖于 经 验. 对 于 风 洞 实 验 和 计 算 机 模 拟
过的规范壁湍流,人们对非对数区已经形成了丰富的
经验知识,也拥有全 流 域 的 经 验 模 型,能 够 对 平 均 速
度剖面进行刻画(但对于动能剖面还不能进行有效刻
画).工程需求使人们只关注哪些预测能力还比较差
的流动(例如包含激波和分离的流动),或者是物理因
素未知的系统(例如,分 子 热 运 动 的 涨 落 效 应 明 显 的
稀薄气体,以及化学反应出现跨尺度耦合的燃烧等).
这就产生 了 一 个 错 觉,认 为 对 于 基 本 的 规 范 壁 湍 流
(如槽道圆管等)已经都清楚了.其实,对数律理论在
描述域上的不完整同时意味着理论框架的不完整,以
及对边界层物理描述的不完整,这一不完整正是其无
法向各类非规范壁湍 流(即 实 际 工 程 流 动)进 行 应 用
的原因.为了使湍流模型的研究出现突破(而不总是
修修补补),必须 从 根 本 上 解 决 一 些 重 大 问 题. 著 名
的湍流世纪难题,即完成对平板边界层的速度和动能
　　 于是,本文围绕着如何利用近几十年来高精度计
算和实验所积累的流动脉动的资料,在湍流研究的基
本概念上寻求本质性的创新展开讨论.我们认为,过
去几十年湍流基础研究进入了一个瓶颈,是因为研究
思路的局限,没 有 真 正 认 识 壁 湍 流 的 普 适 性 原 理 [２].
本文所介绍的结构 系 综 理 论 寻 求 建 立 从 简 单 的 规 范
壁湍流到工程复杂湍流的一致性的研究框架,实现对
壁湍流的基础认识上的突破,从而产生在物理图像和
预测精度上远优于 基 于 对 数 律 理 论 的 当 代 工 程 湍 流
模型,从而带来工程湍流预测精度和确定性的本质性
的提高.
１　 工程湍流模型研究的困难和出路
　　 快速稳定 的 RANS( Reyna
ldsAve ragedNavi
erＧ
S
toke
s )计算是解 决 工 程 湍 流 问 题 最 有 效 的 选 择,工
程上广泛应用的 CFD 模 型,绝 大 部 分 基 于 RANS 方
程,其核心难题 仍 然 是 湍 流 模 型. 其 问 题 主 要 在 于,
一方面缺乏对湍流 普 适 性 原 理 的 理 解;另 一 方 面,人
们希望的能够适用 于 各 种 流 场 的 普 适 精 确 的 湍 流 模
型没有出 现,而 不 同 湍 流 模 型 之 间 的 区 别 又 难 以 把
握,使得湍流模型对于其使用者的选择能力有很高的
要求 [３].毫无疑问,创 建 适 用 于 低 速 与 高 速、包 含 层
流到湍流的转捩过 程、有 化 学 反 应、有 多 种 组 分 的 复
杂流动的精准湍流 模 型 是 空 气 动 力 学 研 究 的 核 心 难
题.
其脉动和敏感特性,具体表现为转捩、激波、分离的位
置的高度 敏 感,决 定 了 飞 行 器 的 整 体 力 学 特 性. 另
外,在发动机内部,还 存 在 燃 烧 中 化 学 反 应 与 湍 流 的
交互作用,多组 分 气 体 的 输 运 行 为 预 测 [４];更 为 复 杂
的问题出现在近空间飞行器再入大气层过程中,飞行
器表面不同位置出 现 不 同 流 态,甚 至,连 续 介 质 力 学
方程的适用性都是问题[１].近年来,快速发展的 CFD
技术在飞行器气动外形设计中起到越来越大的作用.
气动优化设计方法中,流场的 CFD 计算量巨大.正是
CFD 的 气 动 优 化 设
由于上述湍 流 模 型 的 不 确 定 性,
计还没有真正开展大规模应用 [５].以翼型计算为例,
转捩问题就是一个突出的未解难题,它涉及到在流向
由层流向湍流流态 的 转 变,表 现 为 速 度、压 力 等 物 理
量的大幅度变化,并 进 一 步 与 激 波、分 离 等 复 杂 流 动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３

结构相互影响,使得精确预测翼型在各种工况下的力 项,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依据就是对于有些流动,这
学性质(升阻力等)仍然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样计算效果更好. 对 于 扩 散 项 的 处 理 借 助 了 二 方 程
１　 传统工程湍流模型研究的困难
１． 模型的研 究 经 验,将 其 分 为 黏 性 输 运 项 与 黏 性 耗 散
　　 常用的湍流模 型 包 括 BL(
Bal
dwi
nＧLomax)代 数 项,于是引入了cb２ 与σ 两个参数,吸收了以往模型对
模型(零方程模型)、
SA (
Spa
lar
tＧAl
lma
ras)一方程模 cb２ 的取值,如此,完成了方程的基本模化.
~
型,k
Ｇω 和k
Ｇε 等二方 程 模 型,以 及 其 他 更 加 复 杂 的 æνfυ１ ö ２
１)右 边 第 二 项 中 的 －cω１ ç
　　 另外,方程( ÷ 被
雷诺应力模型 [６].这些模 型 构 造 的 数 学 基 础 主 要 是 è d ø
量纲分析,即对方程中(需 要 封 闭)的 高 阶 脉 动 量,从 描述为一个额 外 的 破 坏 项 (
des
truc
tionterm). 这 一
~
量纲分析上给出依赖平均量的函数形式,附加待定的 项涉及到一个与νt２ 成正比的量纲表达( d 是距离壁面
(无量纲的)经验 参 数.虽 然 量 纲 分 析 是 严 格 (普 适) 的距离).通 过 与 实 验 数 据 的 对 比,发 现 引 入 这 一 项
成立的,但无量纲参 数 的 选 取 则 与 流 动 物 理 有 关 系, 后,在对数区的预测结果更好.但是,由此引发了附加
因此对于不同流动来说,经验的无量纲参数的数值就 的问题:在外区的耗散项减小得太慢.这就是为什么
不再普适.换句话说,由量纲分析所给出的函数形式 Sp
ala
rt和 Al
lma
ras引进无量纲函数 fω 的原因:
é １＋c６
/
１６
与边界层流动没有关联,使得湍流模型的物理内涵很
　　fω (
r)＝g êê ６ (
３)
ω３ ù
ú
肤浅 [７].过去,通过 所 预 测 的 一 些 整 体 物 理 量 (如 升
６ ú
ëg ＋cω３ û
阻力)与实验值的比 较 来 确 定 这 些 参 数,是 充 满 侥 幸 　　g ＝r ＋cω２(r６ －r) (
４)
~
心理的,即希望这 些 参 数 是 普 适 的. 实 践 证 明,这 样 ν
其中r＝ ~ ,
d 为 距 最 近 壁 面 的 距 离.fϖ 的 引
所确定的参数难以 给 出 精 确 的 预 测,为 此,人 们 不 得 Sκ２d２
不一次次引进越来越复杂的函数变化(如k
Ｇω 模型方 入,已经蕴涵了一个 分 层 处 理 的 概 念,即 外 区 和 内 区
程里所包含的多 个 任 意 函 数,或 Ment
er的 转 捩 模 型 有不同的物理状 态. 只 是 这 里 是 以 直 觉 的 形 式 所 给
中所包含的转捩 函 数). 这 一 切 表 明,关 于 湍 流 边 界 出(没有深刻的理论依据),而以模拟计算的(后验)效
层的基本认识仍然停留在相对原始的层次上. 果为准则.
　　 举例说,随着 研 究 的 深 入,人 们 开 始 在 k
Ｇω 方 程 　　 由于整个模型 的 构 建 过 程 依 据 的 是 直 觉 和 量 纲
中引进了对涡黏系 数 沿 垂 直 方 向 附 加 的 假 设 和 新 的 分析,模型参数与实际流动的物理几乎是完全没有联
系数,使得系数数目巨大.波音和空客公司拥有强大 系的,这使得很难讨论模型参数如何随着流动物理条
的风洞实验数据库(例如升阻力系数和压力分布系数 件的改变而变化. 而 湍 流 的 一 个 重 要 特 性 就 是 力 学
等),可以对这些参 数 进 行 校 订,但 是,这 样 的 参 数 确 性能随 Re 数、
Ma 数、固壁外形等物理条件的变化呈
定带有强烈的经验性(一些参数针对特定流动的取值 现非凡的相似律.缺乏与这些物理知识的联系,湍流
是不公开的,属于商业机密). 力学特性不可能得到精确的预测.
　　 以 工 程 上 广 泛 应 用 的 SA 模 型 为 例 来 说 明.
[
８]
２　 工程湍流模型研究的系统性分析
１．
该模型以涡黏系数封闭了雷诺应力项以后,增加了一 　　 湍流模型研究 的 创 新 一 直 以 来 受 制 于 人 们 的 一
~
个主导涡黏系数ν 的方程,其数学表达式如下: 个认识,就是想拥有一个既普适、又精确的湍流模型,
∂ ∂
~ ~ ~
ν ν ~~ æνfυ１ ö ２
但这二点对于复 杂 湍 流 现 象 来 说 几 乎 是 对 立 的. 崇
　　 ＋Uj ＝cb１Sν －cω１fω ç ÷ ＋
∂
t ∂xj è d ø 尚简单本质规律的物理学有这样一条公理,即一旦抓
１ ∂ é ∂
ν ùú cb２ ∂
ν ∂
~ ~ ~

êê (
ν 住了事物的本质,就一定会有一个简单而又精确的表
　　　 ν ＋ν) (
１)
~
＋
σ ∂xk ë ∂xk û σ ∂xk ∂xk
ú
达式出现.湍流研究的历史表明,不存在这样一个针
　　cω１ ＝cb１/
κ２ ＋ ( １＋cb１) /σ (
２) 对所有湍流系统的本质模型,即湍流是复杂系统.
SA 模型把涡黏系数 看 作 是 一 种 物 性,它 与 动 量 能 量 　　 让我们用系统论的思维来考察湍流模型的构建.
一样满足某种平衡方程.方程( １)中引进 ３ 个待定函 由于多尺 度 脉 动 的 激 发,湍 流 运 动 存 在 内 秉 的 复 杂
数(即 fv１ ,
fv２ ,
fω );这 些 函 数 中 又 引 进 χ、
g、r 等新 性,即存在从大尺度 到 小 尺 度 连 续 激 发 的 湍 流 脉 动,
~
~ ν 它引出了湍流的 非 凡 相 似 律. 而 不 同 湍 流 系 统 具 有
变量,以及 S＝S＋ ２ ２fv２ ,
S ＝ ２ΩijΩij ,一共包含
κd 空间不同的变化形态,由此也会产生大小尺度之间稍
１３５５,
７ 个自由参数(即cb１ ＝０． ６２２,
cb２ ＝０． １,
cv１ ＝７． σ 许不同的相似规律,这就导致一旦以过于简单的量纲
＝２/３, ３,
cω２ ＝０． cω３ ＝２, ４１).注 意 到,方 程(
κ＝０． １) 约束来描述的湍 流 平 均 运 动 规 律 会 表 现 出 差 异. 那
~ ~~
右边的有效剪切应力 S,以 Sν 表 达 了 方 程 中 的 产 生 么,是否存在相对于一类具有公共特性的湍流系统的
 ４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普适物理原理呢? 我们认为是一定的,只要该原理反
映的是这一类湍流系统的公共特性.具体来说,针对
壁湍流,固壁约束就 是 其 公 共 特 性,可 能 存 在 能 够 表
述固壁的物理约束的原理,这就是本文后面要介绍的
李群拉伸不变性原理.
　　 “一元二面”的系统论 主张,如果抓住系统的一
[
９]
元,则对立的二面都 得 到 掌 控,此 一 元 就 是 对 于 一 类
湍流(如壁湍流)的普适原理.对于一个复杂系统,存
在多个对立的二 面. 首 先,让 我 们 来 讨 论 内 外 二 面,
这对应于湍流系统的两大类复杂性,即来自流动内在
的多自由度、多尺度 性 质,与 来 自 于 流 动 外 部 的 多 环
境特征(如压力梯度 效 应、温 度 涨 落 效 应 等),后 者 与
湍流运动的开放 性 密 切 相 关. 让 我 们 把 目 标 锁 定 在
具有公共外在特征的流动中,即最大限度地消除外在
复杂性,这 就 是 把 壁 湍 流 选 为 研 究 对 象 的 原 因 [１０].
注意到,过去相当长 时 间,湍 流 应 用 基 础 研 究 曾 把 研
究对象锁定在均匀剪切湍流,这是有很大问题的.二
者的差别是前者是真实流动,而且可以从简单的规范
壁湍流(槽道,圆管,边 界 层)向 机 翼、折 角、凸 起 等 复
杂外形延伸,后者是 一 个 理 想 的 人 为 设 置,不 能 反 映
湍流的本 质 [
２]
,难 以 挖 掘 出 真 实 壁 湍 流 的 普 适 规 律
(如后面要揭示的多层结构).
　　 另外 一 对 二 面 是 动 静 二 面,湍 流 运 动 是 非 定 常
的,其脉动是其动的一 面,而 (时 间 平 均 的)剖 面 则 是
其静的一 面. 工 程 研 究 关 心 的 是 平 均 剖 面 的 特 性.
近年来,随着实验和 DNS 技术的发展,精确的测量和
数值模拟提供了 大 量 的 壁 湍 流 的 脉 动 场 的 信 息. 于
是,人们的热情大量倾注在对于脉动场湍流结构的研
究和刻画中.但针对 湍 流 结 构 的 基 础 研 究 与 面 向 平
均速度剖面的工程应用研究之间的壕沟始终存在,甚
至出现一种日益 扩 大 的 地 步. 这 正 是 湍 流 研 究 陷 于
困境的一个原因.
　　 因此,重要的突破口应该是构建从第一性的基础
性原理出发,又能直 接 服 务 于 工 程 实 践 的 湍 流 理 论.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 Pr
andt
l和 von ＧKarman 所提出的对
数律理论 [
１１,
１３１４]
Ｇ
,正 是 有 这 样 的 影 响 力 的 理 论,因 此
成为 ２０ 世纪湍流理 论 研 究 的 二 大 里 程 碑 成 果 之 一.
这一理论的出发 点 是 基 于 对 称 性 的 思 考. 假 设 固 壁
附近沿壁面的流动 在 近 壁 区 和 外 区 之 间 形 成 一 个 重
叠区,这里湍流剪切(即速度梯度)与壁面距离所选择
的单位无关,既可以用外区单位,也可以用内区单位.
这时,平均速度剖面满足对数律.这个简单的对称性
广泛存在于许多壁湍流当中,主宰了壁湍流的平均场
运动,也成为脉动场 的 约 束 机 制 (自 壁 面 产 生 的 涡 结
构),这是 Pr
and
tlＧ
von
ＧKa
rman 长期 能 够 指 导 工 程 实
践的原因.
　　 但对数律是一 个 局 部 近 似 解,在 出 现 分 离、激 波
等复杂流动时不再精确成立.因此,必须发现对数律
背后的更加普适的原理,才能够构建一个可以描述复
杂(现实)壁湍流 的 完 整 理 论. 这 就 是 本 文 要 讨 论 的
约束湍流边界层的更广泛的对称性原理,从这样的原
理出发可以构建更 一 般 的 复 杂 流 动 中 精 确 的 工 程 湍
流模型.值得指出的是,这项基础性课题必须按照基
础研究的方法来进 行,即 必 须 坚 持 从 假 设,到 先 验 验
证,再到针对复杂流动的预测和检验这样一个长期的
努力,最终将能发 展 出 一 个 与 Bl
asi
us 层 流 边 界 层 理
论相 平 行 的 完 整 的 湍 流 边 界 层 理 论,即 完 全 把 握 Re
相似律的湍流边界层理论.这便是那个貌似简单、但
一个世纪来未曾取得突破的湍流世纪难题 [１０].
　　 这项基础研究 需 要 同 时 抓 住 简 单 与 复 杂 二 面 背
后的一元,为 此,需 要 在 研 究 方 法 上 进 行 大 幅 创 新.
概括地说,当把研究 对 象 聚 焦 在 壁 湍 流 时,必 须 提 炼
出能够反映固壁对流 场 产 生(对 称 性)约 束 的 相 似 变
量.这样的 相 似 变 量 是 普 适 的,不 仅 仅 适 用 于 对 数
区,也适用于壁湍流 的 全 流 域,还 适 用 于 更 加 复 杂 的
流动.这就是下一节 要 讨 论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所 发 现
的长度序函数的意义.于是,新理论既可以针对简单
的规范壁湍流来 完 善 Pr
and
tlＧ
von
ＧKa
rman 局 部 对 数
律的近似,又 能 够 扩 展 去 刻 画 更 加 复 杂 的 研 究 对 象
(如压缩拐角,可压 缩 壁 湍 流,热 对 流,翼 形 流 动 等),
构成对真实湍流的刻画.
　　 最后,针对工程湍流模型,人们已经意识到,
CFD
计算中的网格和计算格式,在空间上必须保证动量和
能量平衡 的 某 种 守 恒 性 [１５Ｇ１６],而 湍 流 模 型 则 是 针 对
(高阶)脉动结构所封闭产生的湍流耗散,它在时间维
度上保证动量和 能 量 平 衡 的 实 现. 时 间 和 空 间 也 构
成互补的二面,因此,网 格 和 计 算 格 式 与 湍 流 模 型 构
成 CFD 完整计算的二面.上面提到的优良守恒性的
格式 [１５Ｇ１６],也体现 了 对 称 性 在 CFD 计 算 中 的 重 要 意
义.与之对应,湍流模型的研究也更需要挖掘在壁湍
流的脉动结构背 后 所 主 宰 的 对 称 性 原 理. 只 有 揭 示
了这样的普适对称性原理,才能给出适用于复杂流动
系统的高精度的工程湍流模型,满足工程需求 [７].
２　 结构系综理论新探索
１　 结构系综理论研究框架
２．
　　 在航空航天应用中,人们希望精确预测飞机的气
动力与气动热特性(以实现增升、减阻、降噪和热防护
的设计需要),这就 需 要 准 确 把 握 气 动 特 性 随 飞 行 器
表面外形以及 Re 数、
Ma 数 的 相 似 性 规 律. 湍 流 模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５

型的核心内涵应该就是把握这一相似性,因此湍流模
型背后的理论应 该 是 相 似 性 理 论. 而 传 统 的 相 似 性
理论Ｇ量纲分析Ｇ过于粗糙,没有能够反映出湍流这一
非平衡系统的特 性. 基 于 对 称 破 缺 的 新 的 相 似 性 理
论,也就是本文要介 绍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顺 利 实 现 了
这一突破.
　　２００８ 年以 来,我 们 在 北 京 大 学 开 展 了 结 构 系 综
理论的研究,力求从固壁所产生的基本对称性原理出
发,来挖掘壁湍流所存在的公共物理机理.经过近十
年的探索,结构系综理论在搭建这一应用基础研究框
架上取得了系列的进展,完成了从基本原理出发的规
范壁湍流刻画 [１７Ｇ１８],并将理论成功应用于一系列复杂
效应流动的高精度刻画中,并在面向工程湍流的精准
湍流模型研究当中,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理论对这四个问题都作出了完整的解答.
　　 已经有研究成果表明,结构系综理论的研究框架
是普适的,能够延伸 到 各 类 非 规 范 流 动 研 究,适 用 于
对各种复杂效应的物理刻画,如壁 面 粗 糙 元 效 应 [２８],
可压缩效应 [２９]等;并 能 够 完 成 包 含 多 种 流 态 的 热 对
流系 统 (
RBC,Ray
lei
ghＧBena
rdConve
cton)的 平 均
i
剖面的刻 画 [３０]. 其 中 值 得 指 出 的 是,对 于 大 雷 诺 数
流动,黏性尺度变得 非 常 小,以 至 于 小 雷 诺 数 下 近 似
光滑的壁面,也会出现粗糙元 效 应 [１２].另 外,在 高 超
声速飞行器设计中,可 压 缩 效 应 是 重 要 的 物 理 因 素.
研究证明,以规范壁 湍 流 的 多 层 结 构 函 数 形 式,引 入
参数的缓 慢 变 化,可 以 对 这 些 复 杂 流 动 给 出 准 确 刻
画.这说明结构系综 理 论 所 阐 述 的 对 称 性 原 理 是 普
适的.

　　２００９ 年,首 次 以 应 力 长 函 数 (序 函 数 )封 闭 了 　　 另外,研究证明,结 构 系 综 理 论 是 分 析 现 有 工 程

RANS 方程,实 现 了 对 平 均 速 度 剖 面 以 及 流 向 湍 动 湍流模型的有力 工 具,它 修 正 了 k
Ｇω 模 型,给 出 能 够
能剖面的精确刻画,提出以结构系综理论构建一个跨 同时精 确 预 测 平 均 速 度 剖 面 和 流 向 湍 动 能 剖 面 的
Ｇω 模型 ７ ２７ ,并 产 生 了 能 够 预 测 多 种 复 杂 工
SEDＧk
[, ]
越基础研究与工程模型开发的桥 梁 的 目 标 [
;之 后,
１９]

系统的阐述了从第 一 原 理 出 发 刻 画 壁 面 约 束 产 生 的 况(翼形、转 捩 等)新 型 代 数 模 型 ( SEDＧSL 模 型)３１ .

[ ]

对称性的理论框架Ｇ序函数分析方法 [１９Ｇ２０].后续一系 后者正在完善过程中,以实现能够直接服务于工程实

列研究逐渐表明,这一分析框架能够成功的刻画一系 践的初衷.

列壁湍流流动,并为工程湍流模型的开发提供了新的 　　 壁湍流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是 Pr
and
tlＧ
von
ＧKa
rman
的对数律理论的延伸.那么,它是如何挖掘壁湍流中
２０１２ 年,基于李群分析 方 法 给 出 了 基 函 数
理论方法;
表达式背后 的 拉 伸 不 变 性 原 理 [２１],应 用 这 一 分 析 方 的对称性的? 层流平 板 边 界 层 满 足 严 格 的 拉 伸 不 变

法,在之后的研究中,对卡门常数、圆管与槽道流动定 性(即普拉修斯解),在 湍 流 状 态 下,脉 动 的 出 现 必 然

量区别、边界层流向发展等壁湍流研究的核心话题给 导致原先的对称破缺,产生一种新的对称性.结构系

出了深入的 探 索 [２２Ｇ２３]; 综理论首 先 寻 找 合 适 的 相 似 变 量,追 随 物 理 学 家 朗

２０１３ 年 给 出 了 规 范 壁 湍 流 中
基于多层结构 的 普 适 卡 门 常 数 ( 道,把这样的变量称为序函数.与湍流脉动的特征尺
４５)新 定 义 方
κ＝０．
度相对应的长度序函数进入我们的视野,被认为是能
法 [２４],由此对 壁 湍 流 研 究 的 一 个 核 心 话 题———卡 门
够反映系统对称 破 缺 的 相 似 变 量.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认
２０１６ 年,构 建 了 对
常数的普适性提出了独特的 见 解;
为,一旦找到序函数,即 找 到 最 简 洁 的 刻 画 壁 湍 流 中
全流域和全 Re 数相似律的解析湍流边界层理论 [２３],
对称破缺的解析 表 达. 这 一 思 想 在 拥 有 湍 流 边 界 层
同时给出了平板边 界 层,槽 道,圆 管 三 类 规 范 壁 湍 流
的数值解的今天就 变 得 非 常 容 易 贯 彻,果 然,我 们 从
的统一表述,并且用从理论上明确了圆管与槽道不同
大量 DNS 数据分析中确认了存在满足这一特性的长
几何外形变 化 对 流 动 的 影 响 [２５],以 及 首 次 给 出 了 边
度序函数,它具 备 连 乘 的 幂 次 解 形 式 (
SED 基 函 数).
界层湍动能理论 [１８,２６Ｇ２７];
２０１７ 年,在 经 历 与 国 际 湍 流
如光滑圆管的雷诺剪切应力长度序函数的表达时由内
界的充分交流 和 争 论 以 后,该 研 究 的 核 心 成 果Ｇ基 于
y 的函数,上标 ＋ 代表用壁面单位归一)和 外 区
＋
区解(
李群拉伸不变性原理的壁湍流理论终于在 JFM 杂志
r 的函数,
解( r 为 离 边 界 层 边 缘 的 距 离,或 圆 管 槽 道
发表 [１７];次年 (
２０１８ 年 ),推 广 到 全 部 雷 诺 应 力 分 量
半径)的乘积来表示:
(即包含对平均速度 剖 面 和 动 能 剖 面 的 统 一 理 论)得
　　l１２(
y ;
＋
r)＝Φ(
y )
＋
Ψ(
r) (
５)
以完成并 发 表 [１８]. 至 此,结 构 系 综 理 论 的 理 论 研 究
３/２ ５/４
æy ö÷ ＋
æy ö÷
＋ ４ ０．

　　Φ(
y )＝０． 􀅰
é ù
框架基本建立. ＋
９６７ç êê１＋ ç úú
è９．
８ø ë è９．
８ø û
　　 在 ２０１０ 年由壁湍流的几位国际著名学者所发表 /
æ y＋ ö÷ ４ ùú －１ ４
(
６)
é
的一篇综述文 章 中 [１２],平 均 速 度 剖 面 的 Re 相 似 性、 　　　 êê１＋ ç
ë è４４．
７ø û
ú
粗糙表面的相似律、对数律的流域范围和卡门 常 数κ １－r５ é æ r ö÷ －２ ù －１ ４
/

　　Ψ (
r)＝ êê１＋ ç úú (
７)
的普适性被列为 几 个 未 解 决 的 核 心 话 题. 结 构 系 综 ５(１－r)ë è０．
６７ø û
６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
６)与(
７)式中 的 基 本 函 数 满 足 一 个 广 义 李 群 拉 伸 不
变性预设,这是从严 格 李 群 拉 伸 对 称 性 的 幂 次 解 (单
层结构)通过对称破 缺 演 变 而 来 的 多 层 结 构,这 是 非
平衡系统的特色,即所有的非平衡系统(例如湍流)都
拥有相对于平衡态系统的某种对称破缺.于是,结构
系综理论从基本 原 理 上 给 出 了 湍 流 系 统 的 特 征. 由
于包括层次跃迁的 广 义 李 群 拉 伸 不 变 性 具 有 普 适 的
形式(如公 式 (
６)和 (
７)中 的 跃 迁 函 数 拥 有 相 同 的 形
式),这便构成一个在壁湍流中的普适物理原理,即对
称破缺产生多层结构的原理是普适的.或者说,多层
结构的解析表达 在 壁 湍 流 中 是 普 适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揭示 的 这 一 普 适 原 理,是 对 Pr
and
tlＧ
von
ＧKa
rman
的对数律理论的极大的拓展,在未来描述复杂工程壁
湍流时将会产生重要的影响.
　　 这一 描 述 也 是 对 传 统 对 称 性 分 析 方 法 的 发 展.
应用最广泛的对称性分析就是量纲分析,其背后的原
理就是关于物理基本 变 量 (如 时 间,空 间,质 量 等)的
拉伸不变 性. 前 面 提 到,现 代 工 程 湍 流 模 型 在 封 闭
RANS 方程时 主 要 就 是 运 用 了 量 纲 分 析,所 以 湍 流
模型满足了物理基本变量的拉伸不变性.但是,我们
认为,复杂流动的出 现 对 应 的 是 一 系 列 的 对 称 破 缺,
仅仅从满足对称性的约束出现,是无法对复杂流动的
物理开展细致描 述 的.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所 引 进 的 广 义
拉伸对称性假设,跳 出 了 传 统 对 称 性 分 析 的 框 架,大
胆地对各类壁湍流的对称破缺的普适机理开展探索.
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已经针对几类规范壁湍流系统
开展了严格的验 证. 对 于 规 范 壁 湍 流 的 平 均 速 度 剖
面的刻画,普遍达到 ９９％ 的精度,对 于 动 能 也 基 本 达
到 ９５％ 的精 度,这 是 前 所 未 有 的. 这 样 的 高 精 度 的
一个意义是其多层 结 构 的 物 理 描 述 参 数 对 流 动 条 件
的高度敏感,从而这些参数的变化可以描述更加复杂
６)与(
的流动.有迹象表明,函数形式( ７)不仅仅对于
规范壁湍流严格成立,而且普遍适用于更加复杂的流
动,只需使参数随着 流 动 的 物 理 条 件 而 缓 慢 变 化 (它
们于是构成所谓的慢变量).这一面向对称破缺的对
称性分析将如愿完 成 对 于 湍 流 这 一 非 平 衡 系 统 的 描
述,就像非平衡态热力学一样.后者是基于热力学参
数(温度、压强等)的 时 空 演 化,而 复 杂 壁 湍 流 的 刻 画
将表现为普适多 层 结 构 参 数 在 空 间 的 变 化. 实 践 证
明,这样的演化所给出的是对各类复杂流动的细致精
确的刻画.于是,一个能够在普适原理指导下开展复
杂流动的精细多层结构刻画的方案诞生了,这就是结
构系综理论的意义.
　　 上 述 理 论 建 构 与 主 流 湍 流 研 究 的 DNS 和 LES
形成了互 补.DNS 和 LES 所 给 出 的 是 对 于 特 定 流
动参数下的流场的精细刻画,而结构系综理论所构建
的是不同流动参 数 的 流 场 之 间 的 相 似 性 关 联. 一 个
大家普遍 关 注 的 问 题 是,为 什 么 数 十 年 来 DNS 和
LES 的 长 足 进 步,没 有 能 够 为 工 程 湍 流 模 型 的 建 构
提供直接的支撑? 这是因为,对于 DNS 和 LES 的大
数据分析,一直沿用的是传统的过于注重脉动结构的
分析方法,缺乏对于壁湍流整体(相似性)运动规律的
探索.结构系综理论 为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提 供 了 一 个 出
路:壁湍流 的 公 共 原 理 来 自 于 固 壁 带 来 的 对 称 性 约
DNS 和 LES 的 大 数 据 可 以 来 验 证 这 一 命 题 (即
束,
验证(６)与(
７)).而 一 旦 通 过 检 验,则 可 以 遵 循 系 统
的方法确定多层结构参数,从而确定湍流涡黏系数沿
垂直方向的分布,于是直接封闭 RANS 方 程,用 于 工
程 计 算. 于 是,结 构 系 综 理 论 在 DNS (LES)和
RANS 之间构 建 了 一 个 桥 梁,背 后 所 依 据 的 原 理 是
固壁所带来的广义拉伸对称性(或对称破缺原理).
　　 于是,结构系综理论把湍流理论的另外一对关键
的二面统一起来了:普适性的原理(简单)与具体流动
的多层结构参数(复 杂). 定 义 序 函 数 所 依 据 的 原 理
是简单的,函数形式 也 不 太 复 杂 (连 乘 的 形 式),而 多
样化的具体流动体 现 在 多 层 结 构 的 参 数 随 空 间 的 变
化上.前者是理性 的 结 论,是 简 单 的,后 者 则 是 由 经
验数据所提供的. 对 湍 流 复 杂 系 统 的 描 述 需 要 的 是
理性与经验的统一;实 践 证 明,脱 离 经 验 的 湍 流 理 论
是没有价值的.
２　 结构系综理论的技术路线
２．
　　 结构系综理论研究的技术路线是,用序函数分析
方法从实验和计算数据中提取流动中的对称破缺的物
理信息.它 包 含 如 下 几 个 步 骤:(
１)定 义 合 适 的 序 函
数,验证壁面约束的广义拉伸不变性(即普适的对称破
缺);(
２)从数 据 中 分 析 提 取 序 函 数 的 多 层 结 构 参 数;
(
３)针对流动条件的变化,决定多层结构参数的变化规
律,这是该流动的物理信息.具备如此精细变化信息
的多层结构描述,既可以给进一步的基础研究提出物
理机理的命题,同时可以直接用于构建工程湍流模型.
　　 序函 数 的 出 现 反 映 了 流 动 中 的 对 称 性 的 影 响.
验证对称性(或对称 破 缺)行 为 与 定 义 序 函 数 是 一 件
事的二个方面,前者 属 于 基 础 研 究 关 心 的 话 题,后 者
则直接有工程意 义. 以 往 湍 流 模 型 的 研 究 是 寻 找 脉
动量与平均量的关系,实践证明,对于不同流动,不存
在普适的关系.但这 里 我 们 寻 找 的 序 函 数 是 一 类 新
的相似变量,它反映的 是 边 界 (固 壁)的 影 响,所 以 它
对于一类流动可能是普适的.实践证明,这一概念具
有很强的可拓展性.例如与不可压缩边界层相比,可
压缩边界层中不仅存在动量输运问题,还存在能量的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７

输运问题,因此,在可 压 缩 流 动 中 不 仅 存 在 主 宰 动 量 似逐层地 确 定 参 数 的 取 值;另 一 种 是 基 于 已 有 的 经

输运的应力长函数,还存在主宰能量(内能或者温度) 验,考虑从已有流动到新的流动中多层结构物理的变
输运的能量长函数. 化,人为地设置多层 结 构 的 修 正,将 新 的 预 测 与 实 验
　　 在壁湍流中所 发 现 的 最 为 重 要 的 序 函 数 是 长 度 或计算数据进行比较,来确定新参数的有效性.前者
序函数,如应力长函 数,它 刻 画 的 是 湍 流 脉 动 涡 结 构 为先验地确定参数(必 须 有 充 分 精 确 的 DNS 数 据),
的特征尺度.另外,可 以 证 明,序 函 数 的 比 值 仍 然 为 后者为后验地确定参数,它的意义是不需要很多的测
序函数(正如无量纲量的比值仍然是无量纲量一样). 量数据,因此可以适用于更多的复杂流动.两种方法
另外,还有一类完全受壁面控制的量(如总应力,总热 的交叉使用是最有效的.
流等),壁面对它们拥有强烈的约束(如壁面为常数), 　　 由于序函数的 参 数 具 有 明 确 的 物 理 意 义,因 此,
这些量与壁面量之差也满足序函数的性质. 结构系综理论的研究引发了一系列基础研究新话题.
　　 序函数确定以后,确定参数是定量刻画流动细节 例如,在流 场 中 寻 找 与 应 力 长 函 数 所 对 应 的 流 动 结
的一步,也是提取具 体 流 动 的 物 理 规 律 的 关 键 一 步. 构,或者考察多层结构某一层厚度变化背后的物理机
序函数中的参数构成对具体流动的精细刻画.于是, 制(涡运动、能量 平 衡 机 制),等 等. 而 物 理 意 义 明 确
针对不同流动确定 序 函 数 参 数 的 数 值 则 构 成 对 于 流 的参数,又方便工程师在应用时进行调节.只要直观
动的个性化描述的重要内容,也是对于具体流动开展 上对流动物理结构的变化有所认识,就可以对工程模
定量研究的内容. 进 一 步 针 对 一 系 列 流 动 来 考 察 序 型中的参数进行调节.这样,基础研究与工程研究就
函数参数的变化,并 给 以 物 理 解 释,则 成 为 揭 示 流 动 可以进行深层次的互动,工程研究者可以针对更多更
物理机制的重要内容,为各种工况下开展精准的工程 复杂的流动提出更多的序函数,而基础研究者则可以
计算创造条件. 针对新的序函数考察其背后的对称性,及其参数变化
　　 这里,我们简单 介 绍 多 层 结 构 参 数 的 确 定 过 程. 的物理机制.总之,对物理机理的理解与对复杂流动
规范壁湍流的应力长函数中的参数已 经 通 过 与 DNS 的预测能力能够同步提高.
数据的比较被完 全 确 定 下 来. 例 如 光 滑 圆 管 中 的 应 ３　 对传统湍流模型的改进
２．
力长的内区函数的一般形式是: 　　 工程上应用广泛的湍流模型,实际上已经隐藏了
/ / 多层结构的假设(因为这是壁湍流中客观存在的物理
æy＋ ö ３ ２ éê æy＋ ö ４ ù １ ８
　　Φ(
y )＝l０ ç ＋ ÷
＋
ê１＋ ç ＋ ÷ úú
èysub ø ë èysub ø û 结构).借助结构系 综 理 论 的 序 函 数 分 析 方 法,可 以
－１/４
æy ö ù
＋ ４
细致地考察湍流 模 型 中 的 多 层 结 构 设 置. 这 一 分 析
(８)
é
　　　 êê１＋ ç ＋ ÷ úú
ë èybuf ø û 从局部 平 衡 关 系 出 发,推 导 传 统 湍 流 模 型 参 数 与
８,缓 冲 层 厚 度 yb＋uf ＝
其中黏 性 底 层 的 厚 度 ys＋ub ＝９． SED 多层结构 参 数 的 关 系,从 而 根 据 多 层 结 构 与 物
７,长度函数的系数l
４４． ９６７(非常接近 １).特别
０ ＝０． 理条件之间的关系,给出对传统湍流模型的修正.例
值得指出的是,当 y＋ ≫yb＋uf时, 如,对于k
Ｇω 模型的 分 析 和 修 正 亦 已 完 成,下 面 对 之
y ＋
进行一个简单介绍.
　　Φ(
y )≈l０ (９)
buf
＋２y ≈κy
＋ ＋ ＋

ysub 　　 针 对 Wi
lcox２００６ 年 版 的 k
[]
Ｇω 模 型 ４ 开 展 分 析,
κ 就是著名的卡门常数.代入上述参数值,我们
这里, 我们发现需要开展 三 个 修 正:第 一,修 正 卡 门 常 数 为
得到κ≈０．４５,这是我们依据最新的实验和计算数据对 ４５;第二,需要引进非线性涡黏系数,来修正圆管中
０．
著名的 卡 门 常 数 的 重 新 标 定,比 过 去 所 确 定 的 数 值 心区的对流效应;最后,需要引进一个新的介观区,其
(
０􀆰４１)大了 １０％ .值得指出的是,这个数值对槽道、圆 中出现湍流耗散的奇异标度,它会带来湍动能的第二
管和边界层是普适的,不像一些文献中对于不同的流 个峰值.通过三个修正,首次给出了能够同时高精度
动需要不同的卡门常数 [
３２]
.在更加复杂的流动中,例 地预测平均速度(图 １)和湍动能剖面(图 ２)的新型的
SEDＧＧω 模型 ７ ２７ .
[, ]
如存在压力梯度效应的翼型表面流动,或者存在密度 k
和温度变化的高速可压缩边界层壁面附件的运动,这 　　 有意义的是,这里介绍的多层结构分析方法可以
些参数会有变化,卡门常数也因此会变化.结构系综 同时给出湍动能方程的解析表达,从而建立模型经验
理论给出了确定卡门常数的系统性的方法 [
.
２４]
参数与多层结构参数之间的定量关系,给出具备明确
　　 参数的确定过程,再一次采用了基本原理与经验 物理意义的湍流模型参数化方案.而且,可以通过逐
事实相结合的思路.给定序函数之后,有两种确定参 层考察多层结构信息在模型中的表达,输入准确的多
数的方法,一种是对 DNS 数据进行分析,通过局部近 层结构信息,完成对现有湍流模型的优化.
 ８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个与 DNS 和 LES 相 互 补 充、共 同 推 进 的 过 程:即 通

过相关的 DNS 或 LES 的研究,总结出具体复杂流动
的物理机制和多层结构的参数变化规律,从而产生精
确的符合 Re 相似性的工程湍流模型.

３　 非平衡流动的结构系综理论
　　 工程实践中面对的许多复杂流动是非平衡流动.
但是,对于工程设计 而 言,重 要 的 物 理 量 依 然 是 这 些
流动的统计定常性质,因为所有的工业产品都必须长
k
图 １　SEDＧＧω 平均速度剖面预测结果与实验数据的比较,
期稳定地运行.因此,结构系综理论本质上是可以讨
红色的点是普林斯顿超级圆管实验数据,
黑色的线是模型计算结果 [７] 论这些流动特性的.例如从层流到湍流的转捩,以及
F
i １　Comp
g． a
ris
onoft
hemeanvel
oci
t r
yp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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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r
edic
tedb
y 分离流动.这些流动中出现了新的对称破缺,但是壁
SEDk
ＧＧω mod
elw
ithe
xper
iment
almea
surement
s． 面约束依然存在,我 们 只 是 需 要 确 认,对 应 于 非 平 衡
Th
ere
doe
pns
ymb
olsa
ref
romPr
inc
eto
nsupp
erp
ipee
xpe
rime
nt．
流动的对称破缺是 否 可 以 由 多 层 结 构 参 数 的 缓 慢 变
Th
ebl
ackl
ine
sar
efr
omt
heSED
ＧkＧω mo
del７
[]

化来刻画? 这就是结 构 系 综 理 论 应 用 于 刻 画 非 平 衡
流动的总的思路,实 践 证 明,对 于 相 当 大 一 类 的 非 平
衡流动,这个思路不但是可行的,而且导致了新型、精
确的工程湍流模型的产生.
　　 例如,我们发现,在 从 层 流 到 湍 流 的 转 捩 的 全 过
程中,沿垂直壁面方向的多层结构始终存在,函数( ８)
形式没有变化,大部 分 参 数 不 变,沿 流 向 变 化 的 二 个
f,
＋
多层结构参数l０ 和 ybu 它们是慢变量.这种改变恰
恰反映了流动物 理 结 构 沿 流 向 的 变 化. 另 一 个 例 子
是可压缩 流 动 中 不 仅 存 在 动 量 输 运,而 且 存 在 内 能
k
图 ２　SEDＧＧω 动能剖面预测结果与实验数据的比较,
(温度)输运,后者定 义 了 新 的 温 度 长 序 函 数,刻 画 负
红色的点是普林斯顿超级圆管实验数据,
黑色的线是模型计算结果 [
２７] 责温度输运的涡 结 构 的 尺 度. 温 度 长 序 函 数 与 应 力
F
i ２　Comp
g． a
ris
onoft
heki
net
icen
ergypr
ofi
lespr
edic
ted 长序函数拥有同样 的 函 数 形 式,只 是 参 数 略 有 变 化,
b
ySEDk
ＧＧω mod
elwi
the
xper
iment
almeas
urement
s． 反应了两者 在 输 运 上 的 差 异 [２９],对 这 些 内 容 的 研 究
Th
ebl
acko
pens
ymb
olsa
ref
romPr
inc
eto
nsupp
erp
ipee
xpe
rime
nt．
引发了可压缩边界层新的雷诺比拟理论的建立,为可
Th
ere
dli
nesa
ref
romt
heSED
ＧkＧω mo
del２７
[ ]

压缩湍流平均场的性质注入了新的物理内容.
４　 基于结构系综理论的湍流新模型:SEDＧ
２． SL 　　 下面,我们针对 一 些 具 体 的 研 究 问 题,介 绍 如 何
　　 由于结构系综 理 论 可 以 从 应 力 长 函 数 给 出 涡 黏 运用结构系综理论的思想和方法,取得对非平衡湍流
系数的完整 表 达,于 是 就 可 以 直 接 给 出 一 个 RANS 系统的更加精确的刻画.
方程的代数模型,这 就 是 新 发 展 的 SEDＧSL 模 型( SL １　 对转捩模型的创新
３．
是应力长 s
tre
ssl
eng
th 的开头英文字母).我们在下 　　 对转捩过程的 建 模 始 终 是 空 气 动 力 学 研 究 中 的
一节着重介绍 SEDＧSL 模 型 应 用 于 刻 画 实 际 流 动 的 一个 重 点,依 据 第 二 届 国 际 阻 力 预 测 会 议 ( dr
ag
一系列结果.而这一模型的诞生,首先解决了一个重 r
ped
ict
ion workshop,DPW )上 Rumsey 等 人 的 报
大问题,即对于从 层 流 到 湍 流 的 转 捩 (见 第 ３．
１ 节), 道,影响 CFD 计算结果的前三要素是湍流模型、转捩
其次,在一系列航空航天应用相关的流动(翼型、机翼 模型以及网格,其中湍流模型 占 据 约 １５％ ,转 捩 模 型
等)获得精度远超出传统湍流模型的结果. 占据约 １１％ [３３].Durb
in(
２０１８)３４ 指 出:将 转 捩 过 程
[ ]

　　 结构系综理论 对 湍 流 边 界 层 给 出 了 清 晰 的 多 层 嵌入到 RANS 模型中对于工程师来说是一个 非 常 大

结构的物理图像,因此不断将基于结构系综理论的湍 的挑战.
流模型应用于更加复杂的流动,有望为工程实践提供 　　 当前最受重视的是基于局部变量的转捩模式,一
计算快捷准确(建立在准确的应力长函数基础上),同 种形式是引入 一 个 关 于 间 歇 因 子 γ 的 输 运 方 程,其
基本假设 来 自 于 Wa
rren 和 Ha
ssan３５ ,引 进 表 达 流
[ ]
时又可以不断应 用 于 新 的 流 动 的 计 算 工 具. 这 是 一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９

场某一位置上保持为湍流状态的时间比例: 定性分析和数值模拟等研究方法,都仅能从一个或少
　　μeff ＝ (
１－γ)
μnt ＋γμt (
１０) 数几个方面开展研究 [３９],并且研究发 现,很 多 因 素 的
其中 μeff为有效黏性 系 数,反 应 出 从 层 流 到 湍 流 转 捩 影响上存在相互矛盾的地方 [４０],我们 认 为,适 用 于 低
过程中流动黏性 系 数 的 变 化. 其 值 在 转 捩 结 束 后 应 雷诺数和高超声速转捩的湍流模型研究,需要在基础
γ 反应
与湍流黏性系数 相 等,而 在 转 捩 之 前 的 区 域, 理论认识上产生 实 质 性 的 突 破.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在 抓
出层流边界层中 不 稳 定 扰 动 波 的 影 响. 比 较 有 代 表 住壁湍流基本原理的基础上,能够以慢变量参数的缓
性的转 捩 模 型 为 Men
ter
[
３６]
提 出 的 γ －ReθT 转 捩 模 慢变化,研究多种复 杂 效 应 下 壁 湍 流 流 动,在 转 捩 模
[
３７]
型,符松等 在此 基 础 上 提 出 了 形 式 较 为 简 单 的 k
Ｇ 型研究中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ω
Ｇγ 三方程转捩 模 型 (其 中 k 是 湍 动 能, ω 是单位耗 　　 下面,我们介绍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对 于 转 捩 的 刻 画.
散率, γ 是间歇 因 子),对 原 有 转 捩 模 型 进 行 了 优 化, 从系统的角度看,转捩模型需要刻画的是一个系列的
提出了统一的 脉 动 动 能 输 运 方 程,而 间 歇 因 子 γ 的 不稳定事件的综合结果,如果在系综层面上会发现其
输运方程为: 简单性.具体来说,在转捩发生前后的任何一个位置
ργ) ∂(
∂( ρμjγ) ∂ éê ( ∂γ ùú 上,流场在垂直壁面的方向上都受到壁面的对称性约
　　 ＋ ＝ êë μ＋μeff) ú＋Pγ－εγ
∂t ∂xj ∂xj ∂xj û 束.在 层 流 区 是 Bl
asi
us 对 称 性,在 充 分 发 展 的 湍 流
(
１１) 区则是 SED 理论所发现的多层结构对称性.从平板
这里,方程右边最后 二 项 分 别 为 产 生 和 耗 散,它 们 的 前缘开始,序函数在流向方向的变化应该是这二种对
设置是借助了 Dhawan 和 Na
ras
imha 从 实 验 数 据 拟 称性之间的转换.由于多层结构的对称性比较弱,可
合所得到的经验 公 式. 间 歇 因 子 的 输 运 方 程 与 动 能 以设想一个从后往前的变化策略,即从多层结构变化
和耗散率输运方 程 组 成 完 整 的 方 程 组 进 行 求 解. 这 到 Bl
asi
us 单 层 结 构 的 模 型.我 们 发 现,如 果 令 多 层
一模型可以对一类 由 第 一 和 第 二 不 稳 定 模 态 所 激 发 结构中的二个参数在流向也按照层流Ｇ湍流二层结构
的自然转捩过程预测转捩起始的位置,但依然由一个 的方式进行如下变化:
经验函数 Fonset决定.这一模型的特点是能够应用于 æx ö ０．
５
æx ö １０ ù －γl １０
/
(
１２)
é
　　l０ ＝l０∞ ç ÷ êê１＋ ç ÷ úú
较宽的马 赫 数 范 围,从 亚 声 速 至 超 声 速 以 及 高 超 声 èx１ ø ë èx１ ø û
－１．
２
∞ æx１ ö æçx ö÷ ５．
速,对于流动转捩的捕捉效果都比较好.对于更一般 ５

ybuf ＝ybuf ç
＋
÷ 􀅰
的非自然转捩,则没有自洽的转捩预测模型. èxyb ø èx１ ø
　　 / /
　　 当前,人们偏向 于 基 于 局 部 变 量 的 模 型,主 要 是 æx ö １０ ù －６．
７ １０
é éê æ x ö÷ １０ ùú １．
２ １０

　　 êê１＋ ç ÷ úú １＋ ç
考虑到对于复杂非平衡流动的适应性.但是,我们发 ë èx１ ø û ê
ë èxyb ø û ú

现,基于局部变量的 经 验 规 律 形 式 会 比 较 复 杂,这 是 (
１３)
因为它附加了从固壁前缘到转捩点之间的演化过程, x１ 为 转 捩 特 征 位 置;l０∞
其中 x 表征流 向 变 化 坐 标,
而这一过程高度非线 性,以 及 与 物 理 工 况 相 关 (非 普 和 yb∞uf 对应充分发展区近壁区特征涡的尺度和缓 冲
适).由此产生的模 型 的 复 杂 性 很 大,精 度 还 不 能 令 １２)和(
层的厚度;在式( １３)中,多 层 结 构 的 跃 迁 陡 峭
人满意,同时又不能对不同转捩机制(如来流湍流度, 参数取为 １０.式(
１２)所表达的是l０ 在流向方向的两

压力梯度,局部分离转捩,以及壁面扰动等)进行统一 层结构,流向变化标度 ０．
５ 是来自于层流的布拉修斯
的刻画.所以,对于 工 程 师 来 说,对 流 场 开 展 转 捩 计 标度;但在对应于壁 面 吹 吸 扰 动 触 发 的 转 捩 过 程 时,
算仍然是十分困难的事,更为困难的是高超声速飞行 来流扰动不再重要,转 捩 完 全 是 局 部 产 生,这 时 陡 峭
器边界层转捩问题,由 于 飞 行 状 况 的 改 变,涉 及 更 多 因子取 ２０(即 表 示 陡 峭 发 生). 这 说 明,式 (
１２)能 够
Anderson 很早就指出,高超声速转捩
[
３８]
的复杂因素, 描述不同类型的转捩,这是比传统转捩模型的优势之
ReT ,与 边 界 层 外 沿 的 马 赫 数、为 自 由 来
的“雷诺数” １３)描 述 了 过 渡 层 厚 度 yb＋uf在 流 向 所 满 足 的
处.式(
流的单位雷诺数、飞行器头部曲率半径、壁面温度、来 三层结构,其中第一层的标度为 ５． ５,满足 T３ 系 列 平
流总温、迎角、壁面质量流量(由于吹吸或烧蚀)、物面 板实验数据的测量结果( DNS 的结果表现为 １． ５);第
粗糙度、环境因素、表物面外形特征(比如圆锥的半锥 ２,它 们 不 随 雷 诺 数 变 化. 三 层 结 构 可
二层标度为 １．
角)、压力梯度、横流 速 度 梯 度、化 学 反 应 特 征 时 间 和 以刻画由大扰动所 引 起 的 旁 路 转 捩 过 程 中 的 过 冲 现
程度等十三个因素有关.近年来,随着高超声速飞行 象,而在自由来流湍流度较小或者外界环境扰动较小
器研究的开展,人们发现,对于不同的工况,上述因素 (无过冲现象)时退 化 为 与 式(
１２)一 样 的 流 向 两 层 结
所起的作用没有明显的规律,风洞实验、飞行试验、稳 构.这里,参 数 xyb 描 述 的 正 是 存 在 过 冲 现 象 时,转
 １０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捩区向充分发展区过渡的特征位置.研究发现,对于 　　 充分发展的极 高 雷 诺 数 边 界 层 速 度 剖 面 的 对 比
零压力梯度不可 压 平 板 转 捩 流 动,它 与 转 捩 位 置 x１ 如图 ４ 所示,对比的数据为普林斯顿超级圆管的边界
满 足 标 度 关 系 Rexyb ≈ (
Rex１/５．
２ × １０５)
０．
５
(其 中 层实验数 据 [４３]. 在 不 同 雷 诺 数 下,模 型 计 算 的 结 果
xybU ∞ 与实验数据的每一个点的偏差都 在 ２％ 以 内,与 实 验
Rexyb ＝ 为转捩雷诺数);经过数据验证,转 捩
ν 测量的误差几乎等同.
位置与来流湍流度的关系满足,
/
æ Tu ö÷ ４ ùú １．
５４
(
１４)
é
　　Rex１ ≈３．
３×１０６ êê１＋ ç
è０．６５ø û
ú
ë
其中临界湍流度 Tuc ＝０． ６５ 由 图 ３ 中 的 数 据 拟 合 经
验得来,它具有重要 的 物 理 意 义,表 征 自 然 转 捩 与 旁
路转捩的分界线;在湍流度远小于 ０．
６５％ 时,Rex１ ≈
３．
３×１０６ 基本不变;在 湍 流 度 大 于 ０．
６５％ 时,转 捩 位
置与湍流度成 简 单 的 －１．５ 的 标 度 关 系. 公 式 (
１２)
１３)中 的 参 数 相 当 普 适,于 是,就 构 成 了 (含 转 捩
和(
SEDＧSL 代数模型.
的) 图 ４　SEDＧ
SL 模型(红线)对充分发展的湍流边界层
平均速度剖面的预测与实验数据(黑色点)的比较.
　　 下面,我们简单汇总 SEDＧSL 代数模型对一系列
结果显示,模型对实验数据在雷诺数
流动进行的计算结果,包 括 自 然 和 强 迫 转 捩 流 动 (图 全范围内实现了精确刻画 [４３]
３)、充分发展的极高雷诺数边界层(图 ４)和 可 压 缩 边 Fi
g．４　Compa r
isonofthemeanvel
oci
typ ro
fil
esfor
界层(图 ５)等.SEDＧSL 模型在这些算例中均取得了 ful
lyd e
vel
opedturbu
len
tboundar
ylayersatavai
lab
le
Re
ynold
snumb e
rb etwe
enSEDＧSL’spred
icton (
i r
edlins)
e
极好的计算效果.
andexp
erimen
talandnume
ric
almea
surement
s
　　 首先对于不可压缩平板转捩流动,精确地刻画了 (
bla
ckf i
ll
edsymbos)．Hi
l gh
lyac
curat
ede
scr
ipti
onsco
ver
整个转捩过程,如 图 ３ 所 示. 一 共 对 比 了 七 组 工 况, t
heen
tir
eav
ail
abl
erang
eoft
heRe
yno
ldsnumb
er４３
[ ]

其中四组实验数据,分别为 S&K 平板 边 界 层 转 捩 实
　　 对于超声速和高 超 声 速 边 界 层 流 动,SEDＧSL 模
验 [３４]以及 T３ 系列平板实验 [４１Ｇ４２],两者都是测试转捩
型同样能够对转捩 以 及 充 分 发 展 区 的 流 动 行 为 进 行
模型的 基 准 实 验.S&K 实 验 的 湍 流 度 非 常 低,为
精确刻画,如 图 ５ 所 示. 对 比 的 数 据 为 DNS(Ma ＝
􀆰１８％ ,所以对 应 为 自 然 转 捩;平 板 边 界 层 转 捩 T３
０ ) .此
２
􀆰２５ DNS
[
２９]
可压缩平板流动的计算结果 算例所
系列实验则给出了 零 压 力 梯 度 平 板 流 动 受 不 同 来 流
加的扰 动 的 方 式 为 壁 面 吹 吸 扰 动,对 应 地 模 型 参 数
湍流 度 影 响 下 的 转 捩 剖 面,分 别 为 T３AＧ,T３A 及
１ 设置为 ２０,转捩位置的设置与 DNS 所加吹吸
amma
g
T３B,自由来流湍流度分 别 为 ０． ８７％ 、
３． ５％ .
５％ 和 ６． 扰动的位置一致.结果表明, SED
ＧSL 模型实现了对平
不同来流 积 分 尺 度 下 对 比 的 数 据 为 Br
and
t 等 ４１ 所
[ ]
均场剖面(速度,温度)的精确刻画.其 中 Re
tau＝２３０
给出的 DNS 计算结果.
处的剖面为转捩 区 的 平 均 场 剖 面. 计 算 的 速 度 剖 面
及温度剖面与 DNS 数据的偏差都在 ５％ 以内.
　　SEDＧSL 转 捩 模 型 似 乎 像 先 前 曾 出 现 的 低 雷 诺
数湍 流 模 式,它 最 大 的 特 点 是 方 便 与 成 熟 的 CFD 湍
流模型进行对接.有观点认为这只是一种数值上的巧
合[３１].我们 的 研 究 表 明,采 用 对 转 捩 位 置 的 新 的 表
述,有希望建立更为简单精确的湍流转捩模型,在包括
发动机在内的更为复杂的流场的研究中发挥作用.
２　 翼型流动的预测
３．
图 ３　SEDＧ
SL 模型(红色线)对平板转捩流动
　　 与基于间隙因子的湍流模型对比,SEDＧSL 模型
摩阻系数的预测与实验(实心符号)和 最大的特点是其参数拥有明确的物理意义,故此可以
直接计算模拟(空心符号)[３４,４１Ｇ４２]的比较 针对不同流动进行调节,并获得对实验结果的精确刻
Fi
g．３　Comp ar
isonofthestre
amw i
sed e
vel
opmentofs k
in 画.例如,针对 NACA００１２ 和 RAE２８２２ 两大类翼形
fr
ict
ioncoef
fic
ien
tfortransi
ti
onalfla
tp l
atefl
owsbetweenth
e
SEDＧSLp r
edi
cti
on( r
edlins)w
e it
he xper
imentl(
a fi
ll
eds s)
流动的数十个不同 工 况,随 着l０∞ 和 yb∞uf 两 个 参 数 的
ymbo
l
anddir
ectnumeri
calsimul
atin(
o opensymbo
ls)d a
ta SEDＧSL代 数 模 型 给 出 了 接 近 实 验 误 差 极
稍 微调节,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１１

为与相关 DNS 数据 [４７]的对比.

　　 初步应用于三维 机 翼 流 动,SEDＧSL 模 型 也 取 得
了不错的结果,如 图 １０ 所 示. 对 比 的 数 据 为 M６ 三
维机翼实 验 数 据,出 自 AGARD Report４８ ,图 １０ 给
[ ]

出了某一位置处 表 面 压 力 系 数 的 对 比 结 果. 值 得 指
出的是,该结果还可以继续优 化 ,因 为 客 观 上 存 在 横

(
a)

图 ６　RAE２８２２ 翼型不同迎角下的升阻力系数计算结果对比,
黑点线是实验数据,红色是 SEDＧ SL 计算结果,
蓝色是 SA 模型计算结果,绿色是 BL 模型计算结果
F
i ６　Comp
g． ar
isonofl
if
tc o
effi
cie
nts(CL )andd
ragco
eff
ici
ent
s
(
CD )f
orRA２８２２ai
rfo
ilflowunderdi
ffere
nta
tta
ckangl
es．
(
b) B
lac
kfil
ledsymb
olsa
reexpe
rime
nta
lme a
sur
emens４４ ;
t
[ ]

SL 模型(红线)对 Ma＝２．
图 ５　SEDＧ ２５ 可压缩 r
edo e
pnsymbo
lsa
r ef
romSED Ｇ
SLmo dl,
e
平板流动的预测与直接数值模拟的比较. r
gee
nfr
omBLmo
del,a
ndb
luef
romSA mo
del
(
a)流向不同位置处的平均速度剖面;(b)平均温度剖面.
黑色点为实验结果,红色线为模型计算结果 [２９]
Fi ５　Compa
g． ri
sonoft h
eme anve
loc
ityprofi
les(a)and
me
antempe
ratu
rep r
ofil
e (
sb o) fcompres
sibl
eflatpla
teflow
atMa＝２．２５betweenSEDＧ SL’spre
dict
ion (re
dlines)
andd
ire
ctnume
ric
als
imu
lat
ion
[
２９]
(
opens
ymbo
ls)

限的升阻力系数预测.
　　 针对 NACA００１２ 和 RAE２８２２ 两 大 类 翼 形 的 跨
声速流动( ７ 附 近),
Ma 数 在 ０． SEDＧSL 模 型 参 数 为
３,
l０∞ ＝０． ybuf ＝８５,对比的数据为 AGARD Repo
∞
rt中
图 ７　NACA００１２ 翼型不同迎角下的升阻力系数
公布的经典的 实 验 数 据 [４４Ｇ４５]. 经 过 系 统 地 来 流 马 赫
计算结果对比.图例同图 ６
数及迎角修正,计算的升阻力系数结果 如 图 ６ 和 图 ７ Fi ７　Compa
g． ri
sono
fli
ftc
oef
fic
ien
ts(
CL )and
所示.比较了 SEDＧSL,BL,SA 三 个 湍 流 模 型 所 计 d
ragcoe
ffi
cien
t ( )
s CD fo
rNACA００１２ai
rfo
ilflow
算的升阻 力 系 数.SEDＧSL 的 计 算 结 果 明 显 优 于 其 und
erd
iff
eren
tat
tackang
les．Le
gendi
sass
amea
sFi
g．６

他两个非常著名的模型.
　　 进一步,对于大 迎 角 分 离 情 况 下 的 翼 型 流 动,通
过对应力长的多层结构形式进行少许的优化,增加能
SEDＧSL 模
够反映逆压梯度效应 的 主 流 分 离 层 以 后,
型同样获得 对 于 大 迎 角 分 离 流 动 的 精 确 刻 画. 图 ８
与图 ９ 展 示 了 以 NACA４４１２ 大 迎 角 分 离 流 动 [４６]和
NACA００１２ 临界迎角下周期性涡脱落流动 ４５ 的计算
[ ]

结果.图 ８ 展 示 NACA４４１２ 尾 部 分 离 泡 附 近,六 个

位置处的速度 剖 面 对 比;图 ９ 则 展 示 NACA００１２ 在
临界迎角发生周期性涡脱落时,某一时刻的平均场行 (
a)实验测量(沿黑线)的分离区流场
１２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
a)

(
b)分离区不同位置((
a)中黑线所标示)的平均速度剖面
图 ８　SEDＧ
SL 模型对 NACA４４１２ 分离区流动
(
Ma＝０．０９,
AOA＝１３．
８７°)的计算结果
与实验和其它模型的比较 [４６]
F
i ８　Compa
g． ri
sonofNACA４４１２ai
rfo
ilt
rai
linge dg
e
sepa
rat
ionund
erMa＝０．０９,AOA＝１３．８７
°４６
[ ]

(
b)
图 １０　 (a)M６ 机翼表面压力系数分布;
(b)SEDＧSL 和 SA 模型计算的 M６ 机翼在展向位置
z＝０．９５ 的表面压力系数分布与实验 ４８ 的比较
[ ]

F
i １０　 (
g． a)Sk e
tcho ng;(
fM６wi b)Compa
risono
fsu
rfa
ce
res
sur
ecoef
fic
ien tz＝０．
ta ９５betweenexp
erimen
ts４８
[ ]
p
andmode
ls(incl
udi
ngSEDＧSL mod
elandSA model)

　 　SEDＧSL 模 型 的 成 功 具 有 示 范 性 的 意 义. 它 表
明,平衡流动中典型的沿垂向的多层结构可以通过引
(
a)SEDＧSL 模型计算的非定常分离的某一瞬间的流场
进多层结构参数沿流 向(甚 至 展 向)的 变 化 来 刻 画 非
平衡的复杂流动.我们相信,这一思想可以推广至包
含激波和分离等具有二维和三维效应的流动,因为只
要固壁存在,系统的 对 称 性 依 然 是 存 在 的,而 更 加 复
杂的流动行为可以通过引进参数的空间变化来实现.
更加值得指出的是,一旦通过与实验数据的比较得到
精确的力学效应(如升阻力系数)的预测的同时,我们
同时获得了多层结构参数沿空间的变化规律,后者正
是对湍流边界层的物理刻画.
　　SEDＧSL 是一个简洁 的 代 数 模 型,代 数 模 型 的 关
(
b)某一瞬态的 DNS 计算结果 键点是以合适的函数(常 见 的 是 各 类 应 力 长 函 数)来
图 ９　SEDＧ
SL 模型对 NACA００１２ 大迎角非定常分离 刻画湍流黏性系数,从而封闭求解 RANS 方 程,而 确
流动 d 的刻画( ３,
Ma＝０． AOA＝１５．
１８°)４７
[ ]
定这一函数的形式 需 要 先 验 的 对 流 动 的 特 性 有 丰 富
F
i ９　Compa
g． ris
ono
fNACA００１２a
irfo
ils epa
rat
ion
的认识,而传统代数模型参数固定且无具体物理意义
flowf
orMa＝０．,
３ AOA＝１５．１８
°
[
４７]

(混合长与流动结构的联系不明确),这也是其适用范
流,而横流 对 于 多 层 结 构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是 可 以 考 虑 围狭窄,精度有限的原因.而 SEDＧSL 模型通过考察
的,最终能够实现对每一个剖面的激波位置的精确预 各种流动中多层结构的具体表达,发展个性化的精确
测,而这一点目前任何湍流模型都做不到. 的参数化方案,并由 此 可 以 给 出 流 动 的 分 类 标 准,从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１３

而对各类流动开 展 定 量 预 测. 这 一 模 型 发 展 的 前 景
是乐观的.
３　 超声速流动(气动力 ＋ 气动热)的预测
３．
　　 高超声速飞行 涉 及 到 高 马 赫 数 低 雷 诺 数 带 来 的
黏性干扰效应,同时还存在由于分子距离增大而带来
的真实气体效应 和 稀 薄 气 体 效 应. 在 这 些 应 用 问 题
中,突出的是对高速飞行所带来的气动加热问题的预
测.真实的 情 况 还 涉 及 到 由 此 带 来 的 振 动 激 励、离
解、电离、化学反应等一系列效应,要完成对这一系列
(
a)平均速度剖面
效应的精确预测,沿着传统的修修补补的思路前进是
难以实现大突破的,需要从理论层次上探索这些现象
背后的普适物理原 理 [１]. 这 里 我 们 聚 焦 在 关 于 热 流
的预测问题.
　　 结构系综理论 认 为,在 可 压 缩 边 界 层 运 动 中,不
仅存在决定动量输运的应力长函数,而且拥有针对能
量(内能)输运的温度长函数,它们的定义如下:

－ρu″v″ ＋

　　lu＋v ＝ ; (
１５)
∂􀭹
u＋
􀭰＋
ρ (
b)平均温度剖面
∂y＋
图 １１　SEDＧ
SL 模型(实线)对冷壁可压缩边界
－ T″v
″
　　lθ ＝ ρ (
１６) ( ５,
Ma＝４． Twall/T_inf＝２．
５)的预测结果
τ 􀮃
􀭰 ∂T 与直接数值模拟结果(点)的比较 [２９]
􀭰 ∂y
ρ
Fi
g．１１　Comparisonb e
tweentheSEDＧSL’spre
dicti
on
(
redline ),
s BA mod e
lb (lueli
ne )
s andSA model(brownlines)
由于两个过程都受到壁面的约束,因此它们都满足广 wi
thd i
rectnume
rica
ls imula
ti (
on symbo
l )
so fcompress
ibl
e
f
latp
lat
efl
owund
erc
oldwa llboundar
ycond
iti
on２９
[ ]
义李群拉伸对称性.实践证明,这些函数是分析可压
( ５,
Ma＝４． Twall/T_inf＝２．
５)
缩边界层 DNS 数据的有力工具.例 如,吴 斌 等 [２９]发
现,在引入温度加权因子之后, 　　 对于存在壁面热流的可压缩平板流动,对比参照
􀮃＋ ö β
æT e 提 供 的 超 声 速 风 洞 实 验 结 果 ５０ ,
的实验算例为 Me [ ]

　　lΘ
＋
＝ ç􀮃＋ ÷ lθ
＋
(
１７)
èTref ø 包含马赫数 ５． ３,雷诺数 １．
５~６． ６×１０６ ~４．
９×１０６ 冷
动量方程的总应力 和 能 量 方 程 的 总 热 流 在 边 界 层 外 ４％ ,壁面
壁下四个自然转捩的算例,来流湍流度为０．
区具有相同亏损形式的拉伸不变解,也同样存在与规 温度为常温 ３００K,其他参数如表 １ 所示.计算结果
范壁湍流类似的 多 层 结 构. 这 一 发 现 给 出 了 一 个 雷 如图 １２ 所示,可 以 看 到 SEDＧSL 模 型 对 于 不 同 来 流
诺比拟理 论 [
２９,
,完 成 了 对 平 均 速 度 和 温 度 剖 面 的
４９] 雷诺数下的热流转捩过程都进行了细致精确的刻画.
２８]).
精确刻画(详见参考文献[
表 １　 超声速平板实验算例的参数设置
　　 引入广义雷诺比拟 ４９ ,
SEDＧSL 模型可以开展对
[ ]
Tab
le１　Pa
rame
ters
ett
ingf
orc
aseo
fsup
ers
oni
cpl
atee
xpe
rimen
t
于热流的预测,构成对可压缩平板流动的完整预测框 Ca
se １ ２ ３ ４
架 [４５].如图 １１~ 图 １３ 所示,涵盖的流况包括存在热 Ma ６．
３ ６．
２ ６．
１ ５．
５
流的可压缩平 板 流 动 DNS 算 例 (图 １１)和 实 验 流 动 Re/m １．
７×１０６ ２．
６×１０６ ４．
９×１０６ １．
６×１０６

(图 １２),以及高超声速尖锥流动实验算例(图 １３). T _inf ５７０ ６９０ ８００ １５６０

　　 对于存在壁面热流的可压缩 平 板 流 动,以 Ma＝ 　　 对于 超 声 速 尖 锥 流 动,计 算 对 比 的 实 验 数 据 为

４．
５ 的冷壁算例为例,图１１ 给出了模型计算的不同流 NASA 兰利研究中心在 马 赫 数 ６ 超 声 速 风 洞 所 测 量
向位置处的平均速度剖面以及平均温 度 剖 面 与 DNS 的数据 [５０],包 含 八 组 不 同 流 况 下 的 尖 锥 流 动 数 据.
的对比,可 以 看 到 SEDＧSL 模 型 预 测 与 DNS 尖锥 模 型 长 ６３５ mm,半 顶 角 为 ５
°,前 缘 鼻 尖 的 钝 化
[
２９]
数据
数据的偏差在 ５％ 以内 [３１],预测精度远 高 于 BL 以 及 ００２５４ mm. 实 验 雷 诺 数 的 变 化 范 围 为
半径为 ０．
SA 模型. (
０ ０３)×１０７ ,壁 面 温 度 为 来 流 总 温 的 ０．
􀆰３~２． ５９ 倍,
１４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８３８(冷 壁),来 流 湍 流
壁温与无穷远温度 的 比 值 为 ４． 的能量输运过程中,依 据 序 函 数 给 出 的 定 量 预 测,给
􀆰４％ ,具体流动参数如 表 ２ 所 示.壁 面 热 流 的
度为 ０ 出雷诺数、马赫数变化的预测.
计算结 果 对 比 如 图 １３ 所 示,
SEDＧSL 模 型 同 样 实 现
了对于不同来流雷诺数下壁面热流的精确刻画.

图 １３　SEDＧ
SL 模型(实线)对超声速尖锥
流动壁面热流的预测结果.
符号为实验数据 [５０];红线为 SEDＧ
SL 模型的计算结果
图 １２　SEDＧ
SL 模型(实线)对冷壁可压缩边界层 F
ig．
１３　Pre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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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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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雷诺数下壁面热流的预测结果 su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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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为实验数据 [５０];红线为 SEDＧ
SL 模型的预测结果 Th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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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g．
１２　Pr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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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４　 关于流动控制机理的研究
３．
th
er ed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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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 romSEDＧ SL model 　　 当前流动控制与湍流结构研究密切相关,近年来
表 ２　 尖锥流动的参数设置 随着计算实验技术 的 进 步,对 于 壁 面 涡 结 构 的 产 生、
T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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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演化从定性上有了 丰 富 的 认 识,认 识 到 马 蹄 涡、条 带
Ca
se Re T０/K T ∞/K Twall/K 涡结构、大尺度相干 结 构 等 多 种 湍 流 结 构,这 些 相 干
A ２．
０３×１０７ ５１９．
２６ ６３．
３２ ３０６．
３６ 结构被认为是时间 和 空 间 上 稳 定 的,与 边 界 层 质 量、
B １．
７７×１０７ ５１９．
２６ ６３．
３２ ３０６．
３６
动量、热量的输运密切相关.但是尽管大多数人都认
C １．
４１×１０７ ５０５．
３７ ６１．
６３ ２９８．
１６
D １．
０５×１０ ７
５０５．
３７ ６１．
６３ ２９８．
１６ 同相干结构对于理解壁湍流极为重要,但是对相干结
E ９．
１９×１０６ ５０５．
３７ ６１．
６３ ２９８．
１６ 构究竟是什么,以及其在流动中所扮演的角色依然存
F ９．
１９×１０６ ４４９．
８２ ５４．
８６ ２６５．
３９
在着争议 [１２].
G ７．
２２×１０６ ５０５．
３７ ６１．
６３ ２９８．
１６
H ３．
６１×１０６ ４９１．
４８ ５９．
９４ ２８９．
９７ 　　 相干结构的研究对于壁面控制起了重要作用,基
于现行机制优化控 制 的 减 阻 策 略 在 低 雷 诺 数 的 实 验
　　 对未来展望,即 使 在 稀 薄 气 体 中,壁 面 约 束 产 生
的对称性约束依然 存 在,因 此,依 然 可 以 用 序 函 数 分 室流动中取得进展,但 随 着 雷 诺 数 上 升,这 些 减 阻 机

析方法进行验证. 但 是,对 于 复 杂 效 应 的 出 现,会 出 制的效果 逐 渐 降 低 [５１]. 壁 面 应 力 长 函 数 (一 类 序 函

现新的对称破缺,需 要 添 加 新 的 预 设,考 察 多 层 结 构 数)的系数对应了特 征 涡 结 构 的 大 小,主 宰 了 湍 流 动

在不同维度(不同 统 计 量)上 的 表 现. 这 一 设 想 需 要 量、能量的输运过 程,同 时,依 靠 序 函 数 分 析 方 法,可

通过数据来进行验证. 以得到精确的壁面摩阻预测.通过用 SED 解析理论

　　 针对超高空飞行器实验数据难以获取这一难题, 对沟槽边 界 的 平 均 速 度 剖 面 进 行 刻 画 (譬 如 对 来 自
Cho
ie l．(
ta １９９３)５２ 以及 EI
ＧSamn
ie l．(
ta ２００７)５３
[ ] [ ]
值得指出,结构系综理论所实现的最主要的成功在于
Re 数的相似解.因 此,从 实 验 室 测 量 结 果 向 实 际 飞 的实验数据),可以 得 到 了 减 阻 前 后 多 层 结 构 参 数 的
行结果进行外推,是结构系综理论的一个最主要的应 变化行为.具体来说,减阻表现为速度剖面的对数区
用.未来,我们将针 对 相 关 工 况,在 刻 画 壁 面 约 束 下 抬升,表现为 yb＋uf增加或者卡门常数减 小.这 一 涡 层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厚度的变化,对应于 壁 面 减 阻 机 制 背 后 的 物 理 要 素.
于是,结构系综理论对边界层多层结构受边界变化的
影响形成了一个 描 述 的 框 架. 这 一 研 究 还 处 于 初 步
探索阶段,未来需要大力推进.
５　 关于 CFD 技术发展
３．
　　 目前, CFD 的 发 展 距 离 高 精 度、高 效 率、高 可 靠
性的 理 想 依 然 有 一 定 差 距,其 原 因 在 于 CFD 理 论 的
湍流数学模型部分基础依然薄弱 [
３]
.近年来,我国学
者在 CFD 计算的网格和算法技术上已经有了丰富的
积累研究 [
,主 要 瓶 颈 还 是 集 中 在 湍 流 模 型 上,此
５４]
时,可 靠 的 解 析 解 的 存 在 对 于 CFD 的 验 证 起 着 特 别
重要的作用.尤其在 涉 及 大 分 离 和 转 捩 等 流 动 的 计
RANS 方 法 不 可 能 正 确 模 拟
算 时. 主 流 意 见 认 为,
分离,因 此,国 际 学 术 界 趋 向 于 研 究 LES 或 者 DES
等非定常的混合 算 法. 但 是 建 立 在 空 间 滤 波 基 础 上
的 LES,与建立在时间平均基础上的 RANS 计算,其
混合尚处 于 经 验 的 范 围 [
. 我 们 认 为,建 立 在 对 湍
５５]
流边界层深刻认识基础上的 RANS 研究仍然 有 广 阔
的前景.随着对规范壁湍流认识的推进,人们一定会
从基础研究层次上 加 深 对 于 湍 流 边 界 层 分 离 的 物 理
机理的理解,从而使工程湍流模型对分离的预测更加
精准.
　　 即使对于 LES 或 混 合 算 法,高 效 的 计 算 依 然 依
靠对复杂流动中 的 壁 函 数 的 认 识 [３],因 此,结 构 系 综
理论对壁函 数 的 精 确 刻 画 会 对 LES 和 DES 等 混 合
算法的研究起到 重 要 的 作 用. 这 也 将 成 为 今 后 一 个
阶段的重要研究课题.
４　 结 　 论
　　 近年来,随着计 算 和 测 量 技 术 的 进 步,湍 流 研 究
已经积累了大量 的 数 据. 由 于 理 论 上 一 直 没 有 实 质
性的突破,导致在湍 流 模 型 的 开 发 中,还 是 一 直 停 留
在对已有模型的 修 补 上. 大 量 的 修 补 使 得 工 程 应 用
的湍流模型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难以控制模拟
效果.针对这样尴 尬 的 研 究 现 况,必 须 下 大 力 气,寻
求根本性的突破. 本 文 报 告 了 结 构 系 综 理 论 在 实 现
这一突破上已经产生的可喜进步.
　　 湍流理论的突破,以能够充分挖掘大量数据背后
的普适规律为标 志. 一 个 好 的 理 论 不 仅 能 够 描 述 一
种流动,而是要能够 描 述 一 系 列 工 况 下 的 流 动,尤 其
是要能够比较容易 地 将 一 类 型 流 动 的 规 律 向 其 他 流
动进行推广.结构系 综 理 论 已 经 初 步 实 现 了 这 一 目
标,它建立的规律顺利地从圆管和槽道流动推广到边
界层流动,并从低速 推 广 到 高 速 流 动,以 及 从 光 滑 壁
流动到粗糙面(乃 至 大 气)的 流 动. 这 些 流 动 都 拥 有
１５
普适的多层结构,只是多层结构参数随流动的不同而
呈现有规律的变 化. 一 旦 从 经 验 数 据 中 确 定 了 这 些
参数的变化规律,它将立刻形成一个对于相关流动的
精确刻画.
　　 于是,从具体流动的经验数据中验证对称性原理
的有效性和提取多层结构参数,就成为结构系综理论
应用于未来湍流 研 究 的 一 个 主 要 内 容. 值 得 指 出 的
是,这正是一个成熟 理 论 的 标 志,即 具 有 将 一 个 规 律
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同时(即验证原理),还有相应的数
据分析方法(即提 取 参 数),能 够 从 数 据 中 挖 掘 规 律,
并指导工程模型的建立.从这一点上来说,结构系综
理论实现了一个理论上的重大突破.
　　 于是,从结构系 综 理 论 出 发 所 产 生 的 湍 流 模 型,
具有传统湍流模型所不具备的一个特点,即参数具备
明确的物 理 意 义. 因 此,在 与 实 验 数 据 的 对 比 过 程
中,一旦一些参数进 行 了 调 整,人 们 立 刻 清 楚 地 认 识
到湍流边界层的物理变化(例如拟涡层厚度的变化),
甚至可以 追 溯 到 流 动 的 哪 些 物 理 要 素 出 现 了 变 化.
这一知识正是在应用中所急需的,因为有了这样的框
架,工程师便可以大胆地对未知流动开展参数调节的
试验,从而有针对性的对湍流模型进行细致而准确的
调整.目前,结构系综理论只是针对有限的一些标准
模型进行 了 参 数 确 定 和 验 证,相 信 在 未 来 一 段 时 间
内,随着更多研究者 的 参 与,它 会 在 大 量 复 杂 流 动 的
计算中得到验证和推广,从而建立起从规范流动到工
程标模(翼形、压缩 拐 角 等),再 到 实 际 工 程 复 杂 流 动
的一条龙的多层结构演变图,从而实现各类复杂流动
的精确预测.特别 需 要 指 出 的 是,在 这 一 过 程 中,不
但工程流动的预测会变得非常准确(直抵实验测量的
极限精度),还 会 带 来 工 程 边 界 层 流 动 的 物 理 信 息.
这些信息的日积月累,将为湍流研究提供一个不断扩
展的知识和数据库,从而有希望回答诸如决定转捩点
位置的关键因素是什么,有多个壁面存在下的流动特
性等关键的问题.
　　 复杂系统研究 的 方 法 论 注 重 经 验 研 究 与 理 论 研
究之间的互相衔接和迭代.序函数概念的诞生,产生
了一个由实验/计算 数 据 出 发,通 过 计 算 序 函 数 来 系
统分析湍流结构 效 应 的 研 究 平 台. 这 一 平 台 填 补 了
一个长期缺失的空白,即在定性的物理机理研究与定
量的工程湍流模型研究之间的空白,这一空白的填补
使得数值模拟基础 研 究 的 大 量 知 识 可 以 用 于 提 升 工
程湍流模 型 的 质 量. 总 之,只 要 有 (
DNS 或 LES 或
实验)数据,序函数 分 析 方 法 就 能 够 进 行 多 层 结 构 的
定量刻画,给出精确 的 参 数 化 方 案,从 参 数 的 变 化 当
中,可以提取流动结构的变化,这些物理机制的认识,
１６ 空 　 气 　 动 　 力 　 学 　 学 　 报 　　　　　　　　　　　　 　　　　　 第 ３７ 卷

最终可以应用到 湍 流 模 型 的 设 置 当 中. 这 将 迎 来 工 ZHOU H,ZHANG H X．Ne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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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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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n,２０１５,４５:１
Ｇ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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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湍流研究的新阶段.
[
２] 周恒,张涵信 ．号称经典物理留 下 的 世 纪 难 题 “湍 流 问 题”的 实
　　 为什么结构系 综 理 论 能 够 实 现 研 究 方 法 上 的 突 质 是什么? [
J]．中国科学:物理学力学天文学,２０１２,４２:１
Ｇ５．
破? 在于结构系综理 论 抓 住 了 壁 湍 流 运 动 中 物 理 结 ZHOU H,ZHANG H X．W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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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 的 生 成 法 则———即 某 种 广 义 拉 伸 不 变 性 所 描 述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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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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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称破缺是湍流结构生成过程中的宏观体现.今天, ２０１２,４２:１
Ｇ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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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辨率的数值计算给出了整个流场的所有细节,为 [
３] 阎 超,于剑,徐晶磊,等 ． J]．
CFD 模拟方法的发展成就与展望[

我们寻找或验证这 样 的 广 义 拉 伸 不 变 性 提 供 了 良 好 力学进展,２０１１,４１:５６２
Ｇ５８９．
YAN C, YU J,XU J 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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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条件.但是,这里所 说 的 生 成 法 则 (即 广 义 拉 伸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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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称性所对应的对称破缺)是隐藏在湍流随机场中的有 Adv Mech,２０１１,４１:５６２５８９．(
Ｇ inChine
se)
序物理结构背后 的,是 在 系 综 层 面 上 的. 过 去,关 于 [
４] 王振国,孙明波 ．超声速湍流流动、燃烧的建 模 与 大 涡 模 拟[
J]．
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３:３
Ｇ４．
湍流级窜 过 程 的 经 典 描 述,也 属 于 这 一 类 的 生 成 法
WANGZ G,SUN M B．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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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在描述均匀各向同性湍流的耗散过程时受到理论 su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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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e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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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２０１３:
家的关注.而贴近流体物理的拟序结构研究,虽然增 ３
Ｇ４．(
inCh
ine
se)
[
５] 高正红,王超 ．飞行器气动外形 设 计 方 法 研 究 与 进 展 [
J]．空 气
进了人们对湍流物理机制的形象理解,却忽略了背后
动力学学报,２０１７,３５(
４):５１６
Ｇ５２８．
的湍流系综 的 生 成 法 则 的 探 讨 [１５],因 而 并 没 有 产 生 GAO Z H,WANG G C．Ae
rodyn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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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用研究有极大推动意义的定量结果. f
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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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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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dyn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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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７,３５(
４):５１６
Ｇ５２８．
　　 结构系综理论 所 揭 示 的 是 普 适 的 对 称 破 缺 原 理
[
６] WILCOX D C．Tur
bul
e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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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 f
or CFD [M ]．DCW
(或生成法则),这是关于湍流脉动场与平均场背后公
I
ndus
tri
es,２００６:１２４
Ｇ１２７．
共的物理机制,也就是对称性约束的意义.对称破缺 [
７] 佘 振苏,陈曦,未波波,等 ．应用结构系综理论发展壁湍流工程
决定了湍流平均场的行为,也同时约束了湍流脉动结 J]．中国科学:物理学力学天文学,２０１５,４５:２６
湍 流模型[ Ｇ３４．
SHEZ S,CHEN X, WEIB B,e
tal．SED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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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以往关于 湍 流 RANS 方 程 的 对 称 性 研 究,将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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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变量锁定在平均速度上,所以长期未能得到有益的 As
tron,２０１５,４５:２６
Ｇ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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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结构系综理论定义的相似变量是长度序函数, [
８] SPALARTP R, ALLMARAS S．A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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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J]．La 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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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平均场(平均剪 切)与 脉 动 场(雷 诺 应 力)共 同 决
１９９２,４３９(
１):５
Ｇ２１．
定的.这一序函数物理上刻画了湍流涡结构的尺度, [
９] 佘振苏 ．复杂系统学新框架[M]．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２:９７
Ｇ
数学上成为定义广 义 李 群 拉 伸 不 变 量 的 关 键 相 似 变 ９９．

量.这样的理论设置抓住了湍流运动的物理本质,从 SHEZS．N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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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Sc
ienc
e
Pr
ess,２０１２:９７
Ｇ９９．(
i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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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
而方便有效并完整 地 刻 画 了 壁 湍 流 中 真 实 存 在 的 物 [
１０] 佘振苏 ．什么是湍流世纪难题? [M]．教育部,科学技 术 部,中
理结构Ｇ多层结构. 国科学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 ．
１００００ 个科学难题:物理
学卷 ．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９．
　　 值得 指 出 的 是,多 层 结 构 是 壁 湍 流 的 本 质 性 结
SHEZS．W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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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结构,但不同物理条件下的多层结构在定量上略有 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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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９:１６３
Ｇ１７４．
变化;对于更加复杂 的 非 平 衡 流 动,多 层 结 构 参 数 可
[
１１] PRANDTLL．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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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表现出空间或时间上的缓慢变化.于是,结构系综 Angew Mat ch,１９２５,５:１３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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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创建了可以应 用 于 各 类 复 杂 流 动 的 序 函 数 分 析 [
１２] MARUS ICI,MCKEONBJ,MONKEWITZP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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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３０．
化,从而形成对于真实复杂工程流动的系统化的建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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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用于湍流模型的开发.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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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 Ｇ４２７．
第 １ 期 　　　　　　　　　　　　　　 佘振苏等:面向精准工程湍流模型的理论研究 １７

DENG X G,LIU X,MAO M 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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