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 3 月 光源与照明 2019 年第 1 期

照明技术
与 应 用 可见光 LED 的皮肤光疗应用综述
戴惟 李福生 韩秋漪 张善端 复旦大学电光源研究所 (上海 200433)
陈力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皮肤科 (上海 200041)

摘 要：皮肤光疗是利用光线的辐射治疗皮肤类疾病或美容的治疗技术，其种类包括可见光、红外线、紫外线、激光、光化学疗
法等方式。随着 LED 光源的发展，其在皮肤治疗领域的应用日趋广泛，其光源参数的选用对治疗效果的优劣也有着显著的影响，包
括剂量、波长、照射模式等。本篇综述主要介绍了皮肤光疗的作用机制、应用领域以及光照时脉冲及连续参数的选用对治疗效果的
影响。
关键词：皮肤光疗；LED；光调作用

0 引言
皮肤光疗是指利用光线的辐射治疗皮肤类疾病或
进行美容的物理治疗技术，其种类包括可见光、红外
线、紫外线、光化学疗法、激光疗法等。文章主要介
绍可见光在皮肤光疗中的作用机制、应用领域以及照
射模式。近代可见光被用于皮肤领域治疗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 60 年代，近几年随着光源的生物效应逐渐受
到重视，可见光已经广泛被用于治疗光老化、炎症、
伤口愈合、日晒伤、痤疮等多种疾病。LED 光源凭借
其低功率、易集成、安全有效、波长范围较广的优点，
在皮肤光疗领域的应用越来越普遍。
1 皮肤光疗的作用机制
人体皮肤由表皮层、真皮层和皮下组织构成。表
皮层含有角质形成细胞、黑素细胞、朗格汉斯细胞和
麦克尔细胞，其中：角质形成细胞占表皮细胞的 80%
以上，参与表皮分化、角化等作用；黑素细胞占表皮
细胞的 10%左右，起到遮挡和反射紫外线的作用；朗
格汉斯细胞占表皮细胞的 3%~5%，为免疫活性细胞；
麦克尔细胞则具有非神经末梢介导的感觉作用。真皮
层主要由纤维和基质构成，常驻细胞包括成纤维细胞
和肥大细胞，成纤维细胞在伤口愈合和皮肤再生中起
到重要作用，其他细胞如巨噬细胞、真皮树状细胞等
也或多或少地存在于真皮层 [1]。
细胞光生物效应的机制涉及分子、细胞和组织水
平的作用，其机制尚未完全明确。当前研究普遍认为，
光主要作用于皮肤细胞中的发色团，其吸收光疗装置
发出的光能并将转化为热能和化学能，激活线粒体呼
吸链组分，从而导致一系列细胞反应。发色团是指赋
予化合物颜色的分子，人体中的发色团主要包括血红
蛋白、肌红蛋白、细胞色素、黄素、黄素蛋白和卟啉
等。皮肤组织中常见的目标发色团是含有铁和铜的细
胞色素 C 氧化酶 (CCO)，位于线粒体呼吸链中 [2-4]。德
国生物化学家奥托沃伯格研究发现，细胞色素氧化酶
是负责细胞呼吸关键步骤的酶，并控制了该过程最终
的化学反应，以此获得了 1931 年的诺贝尔奖。
除一氧化碳 (CO) 外，一氧化氮 (NO) 也通常会
取代氧与细胞色素氧化酶结合，进而阻碍细胞呼吸 [5]。
当细胞呼吸被阻断时，会产生自由基或活性氧 (ROS)
形式的化学信号，过量时会导致细胞凋亡 [6]。Lane 等
认为，光照会促进一氧化氮 (NO) 从细胞色素 C 氧化
酶 (CCO) 中解离，使得氧再次与其结合并增强呼吸
链活性 [7]、增强酶活性 [8]、影响电子传递 [9] 并促进线
粒体呼吸和三磷酸腺苷 (ATP) 的生成 [10-13]。此外，通
过对活性氧物质 (如单态氧物质) 的调节，光照将进
一步改变细胞的氧化还原状态，诱导细胞内多种信号
传导途径的激活，改变与细胞增殖、存活、组织修复
和再生相关的转录因子水平 [13]。
相对于高功率激光而言， 虽然低水平光疗法(LLLT)
在近年来应用快速普及，但在某些方面仍存在不确定
性。一是入射在细胞上的光子信号转换成辐射组织中
发生的生物效应的分子机制尚未完全明确；二是在临
床应用中，剂量和参数方面的选择存在着大量的不确
定性，包括：波长、辐照度或功率密度、脉冲结构、
相干性、极化、照射时间、接触与非接触应用等。已
有研究表明，细胞对于光剂量的反应有双相效应，即
过小的功率密度或时间对于细胞没有影响，过大的功
率密度或时间可能具有抑制作用，可能存在功率密度
和时间的最佳平衡值，且不同的波长、组织类型、氧
化还原状态下的绝对数值会有所不同，并受到不同脉
冲参数的影响 [14]。
2 皮肤光疗的应用领域

本课题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基金编号：81602775）项目支持。 文章关注的光疗领域以可见光为主，目前用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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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的可见光主要包括红光、蓝光及蓝紫光等。红光对
组织的穿透能力较强，具有促进组织再生、伤口愈合、
受损神经再生及促进毛发生长等作用，临床应用范围
较广。蓝光主要用于治疗中度痤疮，此外还可用于治
疗急性湿疹、急性皮炎、灼性神经痛、三叉神经痛及
皮肤感觉过敏等。蓝紫光可用于治疗核黄疸 [15]。以下
对皮肤光疗的几个主要应用领域做阐述，Barolet [16]、
田燕 [17-18]、任捷 [19] 等此前对皮肤光疗的应用作过综
述，主要总结了可见光在皮肤老化、炎症、痤疮、伤
口愈合等领域的应用，但在光源参数、应用原理等领
域的总结仍待完善。同时，重点关注了黄光在抑制黑
素生成领域的新应用。
2.1 皮肤老化
皮肤老化通常是由于胶原合成减少，伴随基质金
属蛋白酶 (MMP) 表达升高，尤其是 MMP-1 和 MMP-2
的表达升高。因此延缓老化的途径之一是诱导新的胶
原合成并减少 MMP 的产生。与强脉冲光相比，LED
是非热能、非剥脱性光源，目前已被证明对改善皱纹
和皮肤松弛有效。皮肤老化治疗所用的光源波长范围
在 630~850 nm，以 630~660 nm 为主，光源剂量视所
照射部位不同而有所不同，脉冲和连续光模式均有应
用。
Abergel [20] 和 Yu [21] 等研究中分别对体外和体内
动物模型进行 LLLT 光疗，结果显示光照后前胶原蛋
白、胶原蛋白、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 (bFGF) 和
成纤维细胞增殖水平均有增长。Barolet 等 [22] 建立了
人体皮肤三维模型研究 660 nm，50 mW/cm2，4 J/cm2
LED 调节胶原和 MMP-1 水平的能力，结果显示胶原
蛋白含量上调，MMP-1 表达下调。此外，LLLT 还能
够增加皮肤血管微循环、影响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
(PDGF) 和转化生长因子 (TGF- 1) 的生成并抑制细
胞凋亡 [13]。Baez 等 [23] 对 13 例光老化患者进行 635 nm
(126 J/cm2) 和 830 nm (66 J/cm2) LED 联合治疗共 9
次，治疗后 12 周，观察眶周和鼻唇处的皮肤，结果显
示 91%患者肤质改善，82%患者治疗趋于皮肤更加光
滑。Weiss 等 [24] 对 90 例患者应用 590 nm (0.1 J/cm2)
脉冲式 LED 进行每周 2 次为期 8 周的治疗，结果显示
90%患者肤质改善，眶周皱纹减少，皮肤红斑、色素
明显减轻。
2.2 炎症
炎症可能是由于身体的防御机制产生的酶对阳光
或化学物质等创伤产生氧化反应的结果。Lim 等 [25] 研
究表明低强度激光和 LED 光源通过抑制 PEG-2 的合
成生起到抗炎作用。减轻炎症反应所用光源波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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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660 nm，使用剂量从 0.1~17 J/cm2 不等，连续和
脉冲模式均有应用。
Alster 等 [26] 对 20 例患者进行全脸 1 550 nm 掺铒
光纤激光换肤治疗， 治疗后部分面部区域立即给予 590
nm LED (0.1 J/cm2) 照射，结果显示点阵激光术后红
斑明显减轻，持续时间缩短。Khoury 等 [27] 对 15 例患
者在强脉冲光 (IPL) 术后立即给予 590 nm LED 照射，
结果显示红斑消退的同时术后不适感也有明显减轻。
2.3 痤疮
寻常痤疮的发病机理尚未明确，主要涉及滤泡过
度角化、由雄激素分泌物影响的皮脂分泌增加、痤疮
丙酸杆菌的定殖和炎症四个方面因素。光疗法已被提
议替代药物治疗寻常痤疮的方式，并且与药物治疗相
比副作用更小。通常采用红蓝光联合治疗痤疮，其机
制在于：痤疮丙酸杆菌会合成并储存内源性卟啉，其
主要成分是粪卟啉 III 和原卟啉 IX，其吸收峰在 415 nm
左右。因此一旦上述卟啉暴露于可见光 (特别是蓝光)，
它就会收到光激发，形成反应性自由基和单线态氧，
进而导致痤疮丙酸杆菌的膜损伤，诱导细菌死亡；另
一方面，红光会影响皮脂腺的皮脂分泌并改变角质形
成细胞的行为，同时通过调节巨噬细胞和其他细胞的
细胞因子来发挥作用 [28]。治疗痤疮所用光源一般使用
红蓝光联合，红光使用 630 nm 左右波长，蓝光使用
415 nm 左右波长，剂量从数十至数百 J/cm2 不等，照
射模式以连续光为主。
Cunliffe 等 [28] 研究表明，累计 325 J/cm2 的蓝光治
疗 (每次 10 min，10 次) 可明显改善痤疮和皮脂溢出；
Lee 等 [29] 一项 415 nm (40 mW/cm 2，48 J/cm2 ) 和
633 nm (80 mW/cm2，96 J/cm2) 联合治疗寻常痤疮的
研究显示，经红蓝光联合照射治疗后炎性皮损和非炎
性皮损分别改善了 78%和 34%。Barolet 等 [30] 对 10 例
炎症性痤疮患者进行 ALA 联合 630 nm LED 的光动力
治疗，治疗前半侧脸给予近红外光 (970 nm, 80 mW/
cm2, 72 J/cm2) 照射，结果显示近红外光照射侧的炎
症性皮损显著减少。
2.4 伤口愈合
与改善皮肤老化类似地，光照通过促进细胞增殖
和胶原产生，增加局部的血液循环来加快伤口的愈合，
其中成纤维细胞起到重要的作用。治疗伤口愈合使用
的光源参数与皮肤老化相类似，并以连续光治疗为主。
Trelles 等 [31] 对 10 例眼睑成形术和 Er: YAG/CO2
剥脱性激光术后患者，一侧面部给予 633 nm 红光治疗
(20 min，96 J/cm2)，对侧面部不照光，结果显示红光
治疗侧伤口愈合时间缩短，且红斑和水肿较非红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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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侧减轻。Weiss 等 [32] 对 900 例因非剥脱性激光术后
2 度灼伤的患者，应用 590 nm (0.1 J/cm2) LED 照射，
每日 1 次， 共 1 周，试验发现伤口愈合速度提高了 50%
以上。
2.5 瘢痕
肥厚性瘢痕和瘢痕疙瘩是良性皮肤肿瘤，通常在
手术，创伤或痤疮后形成，难以根除，成纤维细胞增
殖和过量胶原蛋白沉积是其两大主要特征。研究表明
白细胞介素 (IL) -6 信号通路和转化生长因子 -I (TGF-
I) 表达在该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抑制 IL-6 或
TGF- I 通路可能是潜在的治疗靶点。治疗瘢痕使用的
光源主要为 800 nm 以上近红外光，照射模式以连续光
为主。
Barolet 等 [30] 报道了 3 例应用 CO2 激光或手术去
除瘢痕的病例， 每例患者中一处术后皮损区域加用 805 nm
近红外 LED 30 mW/cm2,30 d) 治疗，术后瘢痕对比
( cDNA 转染至成纤维细胞中促进了成纤维细胞转化为
未照射区域明显减少，并且未发生严重不良反应。
2.6 光防护
目前普遍观点认为紫外线诱导皮肤损伤的机制是
胶原分解、自由基形成、DNA 修复以及免疫系统的抑
制 [13]。红光/红外光通过促进成纤维细胞胶原分泌、减
少 MMP 产生应对光损伤；并通过刺激角质形成细胞，
释放神经生长因子 (NGF) 及其基因表达，NGF 可以
保护黑素细胞免受 UV 通过上调细胞中的 BCL-2 水平
诱导细胞凋亡。光防护使用的光波长主要有 630~660 nm
红光及红外光，照射模式以连续光为主。
Menezes 等 [33] 提出了在皮肤温度恒定的情况下，
近红外非相干光 (NIR) 能够激发针对太阳紫外线细胞
毒性的强细胞防御，并且能够持续至少 24 h。Frank
等 [34] 提出 IR 照射通过影响线粒体凋亡途径以抵抗
UVB 诱导的损伤，研究显示红外预辐射能够有效抑制
UVB 激活半胱天冬酶-9 和-3，促进细胞色素 C 的释
放，减少促凋亡 (Bax) 并增加抗凋亡蛋白 (Bcl-2 或
Bcl-xL)，即红外光通过调节 Bcl2/Bax 的平衡来抑制
UVB 诱导的细胞凋亡。Applegate 等 [35] 提出红外辐射
会诱导参与皮肤修复的保护性蛋白、铁蛋白的生成。
Barolet 等 [36] 在临床试验中对正常皮肤人群和多形性
日光疹患者分别在紫外照射前给予 660 nm 脉冲光照
射，结果显示 85%的被试者在 UV 照射后出现的红斑
量显著减少。
2.7 抑制黑色素生成
多种临床程序在过去被用于治疗皮肤色素过度沉
着，如 Er: YAG 激光、脉冲 CO2 激光、Nd: YAG 激
光、强脉冲光 (IPL) 及可变脉冲光 (VPL) 等，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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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 光调作用在减轻色素沉着疾病方面日趋流行，例
如在临床试验中被用于黄褐斑和炎症后色素沉着过
度 [37]。抑制黑素生成治疗所使用的光源波长主要有 585 nm
黄光及 660 nm 红光，剂量使用 20 J/cm2，以连续光照
为主。
黑色素是由酪氨酸或 3,4-二羟基苯丙氨酸的一系
列化学反应形成的一类生物色素，人体皮肤颜色主要
受色素沉着过程的影响，过程包括：在黑素小体中进
行的黑素细胞的合成与黑素储存、黑素小体从细胞核
周边向树突末端的转移以及向邻近角质形成细胞的传
递、角质形成细胞的再分布和降解 [38]。
黑素细胞前体起源于神经嵴，并迁移分化到各个
部位，包括表皮、毛囊、内耳、脉络膜、软脑膜等。
微量神经节相关转录因子 (MITF) 参与这种迁移过程，
是分化过程最早的标记物之一。研究表明，将 MITF
树突细胞的过程以及黑素细胞特异性标志物 (如：酪
氨酸酶 TYR 和酪氨酸相关蛋白 TRP-1) 的表达。黑素
生成是通过酪氨酸的一系列化学反应实现的，其中
TYR 和 TRP-1 是所涉及的关键酶。TYR 和 TRP-1 的
编码基因，即第一个发现的 MITF 靶基因，由 MITF
直接调节 [39]。黑素合成是一种多步酶促生化反应，酪
氨酸酶 (TYR) 是黑色素合成中的关键酶，催化黑色
素合成的早期限速步骤，即底物酪氨酸羟化和 DOPA
氧化。黑色素合成的速率与酪氨酸酶的量和活性直接
相关。酪氨酸美相关蛋白 1 (TRP-1) 也具有与 TYR 相
似的催化活性，因此黑色素合成速率也与 TRP-1 的合
成正相关 [40-41]。
Oh 等 [42] 研究表明 660 nm LED 抑制了 -黑素细
胞刺激激素诱导的酪氨酸酶活性， 并降低了 B16F10 细
胞中 MITF 和酪氨酸酶的表达。陈力等 [37] 在 LED 585 nm
光源照射人体表皮细胞后观察到酪氨酸酶活性的降低
和黑素合成期间 TYR、TRP-1 和 MITF 几种关键酶的
减少，进一步验证了 Oh 等的研究结果，共同表明了
LED 对人体黑素细胞的抗黑素生成作用。
3 脉冲/连续参数的选用
3.1 皮肤光疗参数
光生物调节作用产生的生物学活性会因光源照射
参数不同而有所差异，主要参数包括波长、能量密度、
功率密度、照射时间、连续/脉冲模式、治疗间隔时间
和累计治疗次数等 [16]。
波长决定了光源穿透的深度。可见光对于组织的
穿透深度约为 1 cm，可达真皮及皮下组织，其中红光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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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穿透深度最深，随着波长变短，穿透能力逐渐减弱 [15]。 冲光在剂量计中的穿透性比连续光更强，文章认为在

不同波长下光源的穿透能力总结见表 1。 高峰值辐射照射下，会引起激发态饱和，降低剂量计
与其他形式的药物一样，光疗也有其“剂量”的 吸收系数，使得脉冲光穿透深度更深。
概念。根据 Energy (J) = Power (W) × Time (s) 的基 Brondon 等 [50] 将人体 HEP-2 细胞在完全 DMEM
本公式，存在能量 (J)、能量密度 (J/cm2)、辐照时间 培养基中培养，以 670 nm、5 J/cm2 连续和不同频率脉
(s)、治疗间隔 (周、天、小时) 等变量，共同决定了 冲光 (6,18,36,100,600 Hz) 照射 72 h，与无光照组对
光疗的剂量。 Huang 等[43]综述了皮肤光疗中符合 Arndt- 比，评估细胞增殖和氧化爆发情况，结果显示细胞增
Schulz 曲线的双相剂量反应，过低和过高的能量密度 殖在 100 Hz 脉冲下得到最大刺激、氧化爆发在 600 Hz
都将无益于治疗， 并认为对于红光或近红外光而言 3~5 得到最大刺激，得出结论脉冲模式能够减少黑色素对
J/cm 的能量密度对细胞有益，但大剂量如 50~100 J/
2
光子的吸收，使得更多光子到达靶细胞产生治疗效果，
cm2 将产生生物抑制。对于功率密度 (能量密度/照射 文章认为其原因可能在于特定频率脉冲光能够穿过黑
时间) 而言，则存在明显的阈值，当光源辐照度低于 色素之间的“空穴”而更好地到达靶细胞。
靶目标的生理阈值时，延长治疗时间也不能产生光刺 Barolet 等 [51] 对 10 名患者前臂进行高低辐照度下
激效应，Mester 等 [44] 早在 1978 年体外激光照射淋巴 连续和脉冲光照 (660 nm，高辐照度：60 mW/cm2，低
细胞试验中就观察到了该“阈值现象”。 辐照度：5 mW/cm2)，治疗后 72 h 在每个测试区域中
3.2 照射模式的选用 收集疱液并使用放射免疫测定法测定胶原蛋白合成速
照射模式可分为脉冲光和连续光两种，具体这两 率，结果显示：高辐照度下，脉冲模式 III 型前胶原生
类模式对于细胞的影响机制如何目前仍没有定论，但 产速率增加 50%，连续模式增加 29%；低辐照度下，
脉冲光通常被作为皮肤光疗中一类常见的手段用于临 脉冲模式 III 型前胶原生产速率增加 76%，连续模式增
床治疗 [45-46]。 加 38%，文章认为其原因可能在于脉冲模式能提供细
Sterenborg 等 [47]
使用各类血卟啉文献中的数据进 胞周期性弛豫时间，避免成纤维细胞衰竭，维持细胞
行理论计算，认为当峰值辐照度低于 4×108 W/cm2 时， 活性。Barolet 等 [52]
进一步细化脉冲参数，使用 630 nm、
PDT 脉冲激发的效率等同于连续模式。 8 J/cm 光源研究了在单层培养的原代成纤维细胞模型
2

Al-Watban 等 [48] 在 14 只大鼠背部制造椭圆形创 中使用各种脉冲或连续光传输模式对 I 型前胶原蛋白

面，分别使用 100~500 Hz 不同频率脉冲和连续光 (635
nm，1.0 J/cm2，0.89 mW/cm2，3 次/周) 照射进行伤口
愈合情况对比，结果显示 100 Hz 相对于其他频率脉冲
光有更好的愈合效果，但与连续光相比并无改善，文
章认为连续光在该实验中有更好的治疗效果原因在于
连续光带来的光子刺激增加。
Pogue 等 [49]
通过组织模拟剂量计研究脉冲/连续
模式下光动力剂的吸收情况，使用 690 nm、平均辐照
度 110 mW/cm2 的连续光和平均辐照度 160 mW/cm2 脉
冲光 (10 Hz，10 nm 脉冲) 照射剂量计，结果显示脉
刺激的影响，结果显示微秒脉冲模式能够更有效地刺
激成纤维细胞产生胶原，且脉冲宽度 PD (pulse dur-
ation) =100 s、脉冲串间隔 PTI (pulse train interval)
= 750 s、每串脉冲数 PPT (pulses per train) = 4、脉冲
间隔 PI (pulse interval) = 1 000 s 是最佳的脉冲单一
参数，但最佳组合参数仍待评估。Barolet 等 [53]
使用
脉冲和连续照明模式对患者进行临床试验，患者在一
只手臂进行 940 nm 毫秒脉冲治疗，另一只手臂接受
CREST 综合治疗，评估结果显示脉冲模式下具备更优
的治疗效果。

表1 相关光谱、波长及其穿透能力

名称 波长/nm 对皮肤的穿透 穿透深度

红光 760~650
橙光 650~600
红光至绿光可穿透真皮达浅筋膜，大部分在真皮被吸收
黄光 600~560
绿光 约可穿透 1 cm，穿透深度
560~530
随波长减小
蓝光 530~490
青光 490~450 蓝光至紫光可穿透到真皮毛细血管，
大多被表皮棘细胞吸收
紫光 4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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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human skin pigmentation and responses to ultraviolet rad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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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疗装置发出的光能并将转化为热能和化学能，激活
[13] AVCI P, GUPTA A, SADASIVAM M, et al. Low-level laser
线粒体呼吸链组分，从而导致一系列细胞反应，改变 ( light) therapy (LLLT) in skin: stimulating, healing, restoring
细胞的氧化还原状态，提高细胞代谢等水平。根据不 [ J]. Seminars in Cutaneous Medicine & Surgery, 2013, 32 (1) :
同波长，光用于皮肤病治疗的领域相当广泛，主要包 41-52.
括改善光老化、治疗痤疮、促进伤口愈合、减轻瘢痕、 [14] HUANG Y Y, SHARMA S K, CARROLL J, et al. Biphasic

紫外线防护、炎症等。光参数的选择对于光疗效果也 dose response in low level light therapy - an update [J]. D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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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重要，细胞对于光照剂量的反应符合双相曲线。
[15] 顾恒, 常宝珠, 陈崑. 光皮肤病学 [M]. 北京: 人民军医出
各类参数中，连续光和脉冲光对于细胞作用机制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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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尚不明确，各类文献中得出的结论也不尽相同，一 [16] BAROLET D. Light-emitting diodes (LEDs) in dermatology
方面可能在于用于实验的细胞本身氧化还原水平不尽 [ J]. Seminars in Cutaneous Medicine & Surgery, 2008, 27 (4) :
相同，对应病症也不同，另一方面可能在于对于其他 227-238.
光照参数的控制存在差异。总而言之，为确定特定病 [17] 赵欣研, 田燕, 刘玮. 非相干窄谱可见光 (LEDs 光源) 在皮
症的最佳光照参数，还有待进行大量的细胞和临床试 肤科的应用 [J]. 中国美容医学杂志, 2015 (14): 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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