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之船-企業變革與組織變革-企研班教材-詹翔霖老師

忒修斯之船（英語：Ship of Theseus），亦稱忒修斯悖論，是形上學領域內關於
同一性的一種悖論。1 世紀時的希臘作家普魯塔克提出了這個問題：如果忒修
斯的船上的木頭逐漸被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
是原來的那艘船嗎？這類問題現在被稱做「忒修斯之船」。

忒修斯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一個英雄，他後來成為雅典國王。關於忒修斯的故事，
最著名的恐怕當屬他破解了克里特島國王彌諾斯的迷宮，戰勝了迷宮中的半人
半牛怪彌諾陶諾斯，解救了雅典被迫向克里特進貢獻祭的童男童女。

根據傳說，忒修斯與雅典的年輕人們從克里特島勝利歸還時所搭的船被雅典人
留下來作為紀念。船上的木板一有腐朽，雅典人便會及時更換新的木頭以替代。
到最後，船上的每根木頭都被換過了。

於是在公元 1 世紀，羅馬帝國時代的希臘哲學家普魯塔克據此傳說提出了一個
問題：「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嗎？

赫拉克利特、蘇格拉底、柏拉圖都專門有過類似的論題。赫拉克利特的名言
「人不能兩次跨入同一條河流」，在哲學上的指向與這一問題本質是一樣的。

不過普魯塔克借「忒修斯之船」等於更形象地構建了一個思想實驗，很能引人
進一步深度思考。因此，在西方哲學傳統中，這類問題被統稱為「忒修斯之
船」問題。

在 17 世紀，英國哲學家托馬斯·霍布斯還不滿足於這個問題的燒腦程度，又進
一步加大了難度：

假如一邊在「忒修斯之船」上取下老部件重新建造一艘新船，一邊又及時修復
老船，那麼這兩艘船中哪一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到了現代，問題進一步推向了生命本身，等於關於生命的「忒修斯之船」問題
也被提了出來。原因是按照現代的生理學知識，人體各項組織一生其實都是經
歷過徹底的新陳代謝的。我們把人的身體看作是「忒修斯之船」的話，就會演
變為一個關於生命的真實自我乃至長生的問題。
亞里斯多德認為可以用描述物體的四因論解決這個問題。構成材料是質料因，
物質的設計和形式是形式因，形式因決定了物體是什麼。基於形式因，忒修斯
之船還是原來的船，因為雖然材料變了，但船的設計——形式因——沒有變。
從這個角度看赫拉克利特的河流問題，則兩次踏入的是同一條河流，因為河流
的形式因沒有變。事物的目的決定了其目的因。忒修斯之船的目的在神話中是
裝載和運輸，在現實中的目的是證明和紀念忒修斯，雖然材料變了，但目的沒
有變。

照亞里士多德提出的「四因」來看，「忒修斯之船」其形式因（模式或結構）
與目的因（功用）不變，所以其本質不變，其「同一性」沒有真正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