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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年第5期 山东教育学院学报 1
总第11期

“ 父爱” 的悲剧
———《高老头》中关于父爱问题的争议及再认识

杜肖楠
（ 山东教育学院 中文系‚ 山东 济南 2
500
13）

摘要：我国评论界对高老头的父爱的研究在强调其阶级性的同时是有争议的‚一方面许多研究者认为高老头的父爱是封
建宗法制观念的产物‚另一方面一些研究者则认为高老头的父爱是资产阶级拜金主义的父爱。国外则有评论家将高老头的父
爱与性欲联系起来。笔者认为‚高老头的父爱是一种真挚而深刻的父女之情‚高老头的悲剧是子女教育不当的悲剧‚也是时代
的悲剧。
关键词：高老头；父爱；争议；悲剧
I1
中图分类号：06．
4 A
文献标识码： 1
文章编号：00
8—2
816
（20
05）0
5—0
054—0
3

《高老头》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 感情所具有的阶级属性‚ 因而损害了高老头这个形象的典型意

（Balzac ‚
de ‚
179
9—185
0‚Hono —ré） 的一部非常出色的小说‚被看 义” 〇
0
1
等观点‚ 认为“ 旧的社会制度消灭了‚ 但它在人们的意识中
作是人间喜剧的序幕。书中出色地描写了高老头作为一个父 是不能一下子消灭的。反映旧制度的旧思想的残余总是长期
亲的悲剧命运： 他为女儿们奉献了一切‚但临终前却没有一个 留在人们的头脑里。迅速更迭的时代没有给高里奥充裕的时
女儿肯去看他‚ 死后也没有一个女儿前去为他送葬。高老头这 间‚ 让他去熟悉资本主义社会的人情世故‚去斩断从封建社会
种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爱成了历来为人们所瞩目的一个话题。 带来的宗法制家庭观念和‘庸人的温情’。他便带着这种与资
①
高老头“ 是代表父爱的基督” 吗？ 其父爱是像巴人的以文代简 本主义社会相抵触的旧观念步入了新社会。……也凭着这种
中所说的“ 表现了人类最崇高的至性‚读了叫人惊心动魄” 吗？ 观念和温情‚ 他始终以家长自居‚保护并挚爱自己的妻子。他
或者诚如毛亚英所说‚ 高老头“ 分领了上帝的至高至圣至爱” ② ‚ 对自己的岳父发过誓： ‘永远不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哪怕在她
③
“ 象征着上帝精神” ？ 身后。他果然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爱妻死后‚他的爱就
（ 一） 转移到两个女儿身上‚父爱母爱融于其一身‚这就更强化了他
郑敬畴在他的《关于高老头形象评价的质疑》中认为：高老 的家庭观念。他感到他对女儿负有父母亲的双重责任与义务‚
头“ 封建主义的思想意识浓厚。离开面粉生意‚除了疼爱女儿‚ 应该给她们加倍的温暖‚ 因此他在女儿身上倾注了一个长辈所
高老头没有任何精神乐趣。他没有社交生活‚在资产阶级和小 能给予的最多的爱。新旧交替的时代和个人的遭遇造就了高
市民圈子里‚ 他都没有朋友。他把他的全部感情倾注在他的妻 老头矛盾的性格‚ 使他成为精明的商人和痴愚的父亲。 ”〇
1
“ 高里
子身上‚ 她死后‚他就把这深情转移到两个女儿身上。他的封 奥不是被作者歪曲的超阶级人物‚而是有血有肉‚真实可信‚具
建观念根本不能为他同时代的资产阶级所理解。他虽以微笑 有浓厚封建意识的资产者典型。 ”〇
2
1
“ 高老头虽然
金嗣峰也认为：
的眼光看着女儿们纵欲‚ 但自己对资产阶级糜烂的私生活始终 精通买卖‚ 惯于商业投机‚ 是一个家产万贯的大资产者‚但他又
没有入门‚ 这是很独特的。 ” ④ 陈昌恒与之持类似观点‚他认为： 是刚刚从小生产者分离出来‚ 千百年来天然尊长的封建伦常思
“ 高老头是个封建宗法道德的体现者‚小说借高老头之口‚控诉 想‚ 还深深地影响着他。他的爱妻一死‚两个女儿就成了他感
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而肯定了封建宗法制的家族观。 ” ⑤储 情的唯一寄托‚ 对女儿百依百顺‚予取予求‚所以才会把全部财
⑥
月桃也认为： “ 高老头爱女儿是真挚的‚ 不是自私自利。” “ 其实 产分给两个女儿做嫁妆。怎奈女儿们欲壑难填‚而高老头又迟
质仍然不是超阶级的东西‚ 而是一个封建家长感情的扭曲的表 迟不觉醒‚ 所以高老头一步步陷入贫困的时候‚也就是一步步
现。”⑦ 逼近死亡的时候。他的悲剧结局‚早已在人们预料之中了。 ”〇
3
1

许明炎对这个问题则另有一番看法。他在《也谈高老头的 晁兆行亦持类似观点‚认为： “ 父爱虽是人类的一种普遍感情‚

父爱》一文中批驳了“ 作者竟把这个资产阶级暴发户写成一个 但是细细想来‚ 属于不同阶级的人‚他们的父爱又带有不同的
受欺凌、被损害‚值得人们同情的对象‚在这个投机商人身上‚ 阶级色彩。 ”〇
4
1
“ 高老头出于封建宗法观念的父爱‚ 是用不利于维
追求金钱的本性似乎被一股极高的情感所代替了。这样‚巴尔 持这种观点的资产阶级方式— ——金钱和纵容来表达的‚这是高
⑧
扎克就模糊了高老头作为一个资产者的本来面目。 ”“ 他对女 老头身上具有的显著特征‚ 而后者是造成高老头悲剧的主观原
⑨ 5
1
〇
儿的感情是一种超阶级的父爱” ‚ “ 小说的描写抹杀了人们的 因。” 宋致新也指出： “ 在资本主义社会‚人性受到了严重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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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00
5—0
6—2 2
作者简介：杜肖楠（19
71—） ‚女‚山东诸城人‚讲师。
 1
总第11期 山东教育学院学报 ·55·

化‚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丧失了人性‚同一个人‚也并非在一切 化‚仍然保持了感情上的忠贞和纯朴。从某种程度上说‚在妻
方面都丧失了人性。……但他作为一个父亲‚始终受自己的女 子去世之后‚ 他把自己对爱妻的痴情转移到了女儿们身上‚以
儿‚ 在这一点上‚ 他又是保存了一定的人性的‚象高老头这样爱 至于爱她们几乎到了发狂的地步。他满足女儿们的一切要求‚
女儿超过爱金钱的资产者‚ 在现实生活中是有的。 ”〇
6
1
“ ……高老 哪怕是最不合理的。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生活得像一个有钱
头资产阶级的人性观、幸福观与他身上仅有的人性背道而驰‚ 的老爵爷养的情妇‚ 只要开声口‚最奢侈的欲望‚父亲也会满足
他的父爱与他的行为南辕北辙‚这就是父爱的自我异化的悲 她们。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马车‚在以后的长长岁
剧。”〇7
1
马明芳亦认为高老头的父爱是“ 资产阶级拜金主义的父 月里‚父亲那里似乎成了她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之源‚
8
1
〇
爱” ‚ 认为“ 他的父爱是用最不利于维持宗法观念的资产阶级 只要她们需要钱用了‚她们便会不假思索地到父亲那里去要‚
的表达方式— ——金钱和纵容来表达的。这也是造成他悲剧的 似乎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高老头自己也纵容了女儿
9
1
〇
主观原因。 ” 叶成青在《关于高老头的‘父爱’的再认识》中同样 们的这种行为。他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分给女儿们做陪嫁‚而
认为‚ 高老头的父爱本质上是以金钱为基础‚以自我为中心的 后为了帮助放荡的但斐纳与她的情人幽会‚高老头不惜把自己
资产阶级的拜金主义‚而其父爱的基石是封建宗法的道德观 所乘无多的钱拿出来给女儿建了一个安乐窝‚而他自己‚只求
念。他进而认为高老头的父爱是不值得称道的人类情感。但 在这个安乐窝里有自己的一小块儿落脚之地‚能够天天看到女
曹让庭认为‚ 剥削阶级中也存在父子之爱、夫妻之爱‚在一定的 儿就是他最大的幸福。高老头痴情地把自己比为女儿膝盖上
界限内‚ 在特定的思想基础上‚人与人之间可能有一些真情实 的一只小狗‚ 见到但斐那就高兴得躺在地上亲她的脚‚用脑袋
感‚ 但他又认为‚ 巴尔扎克美化了高老头的父爱‚十分突出的暴 在她的衣衫上摩。这个时候‚ 高老头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
露了他世界观中落后的因素— ——人性论的观点。不过发表在 福的人了。当然‚高老头这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这种
1
982年第6期《辽宁师范学院学报》上的邹风海的文章认为高 偏执的溺爱‚ 正在造成自己的悲剧。
老头对女儿的爱是从一种封建宗法的、纯朴的伦理观念和资本 高老头那么忘情地“ 给予” ‚他忘记了‚或许是没意识到‚他
主义金钱万能原则合而为一的感情出发‚这种感情无论以什么 所生活的那个社会并没有教育他的女儿们要对父亲的付出有
形式出现‚ 都反映着高里奥这个老人对女儿们无私、无限的父 所回报。高老头没有意识到‚ 自己早已走出了温情脉脉的旧时
爱真情‚ 表现了一个人的正常的思想变化规律。高老头的父爱 代‚在一开始就以掠夺的血与火构成的新时代里‚金钱关系已
是和正常人的感情相通的‚ 因而它有某种普遍意义。 经超出了父子亲情。高老头没有从心中接受并清醒地认识这
莫·大卫·比洛斯则在《高老头新论》中从另一个角度表达 个新时代‚ 尽管他是新时代的受益者‚靠在大饥荒中囤积居奇‚
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高老头属于偏执狂一类人‚在他的父 做面粉生意发了大财‚ 但他始终没有把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那
爱的极端确实有着某种形式的性欲。但高里奥的父爱‚是对人 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应用到家庭关系中来。他以他的全身心
类普遍具有的激情的图解‚ 因其断言纯净（ 他只爱他的女儿） 而 来爱着女儿们‚ 而因此他也以为女儿们同样会无偿地爱着他。
令人同情怜悯。尚礼则认为： “ 高老头自始至终为父爱的情欲 而他绝没有想到‚他自己在恪守着那最古老的伦理道德、无私
所支配。几百万的家产甘心情愿让两个女儿挥霍精光‚而自己 的爱着女儿的时候‚他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时代的后头‚而他
对女儿的父爱却有增无减。高老头一天不见女儿‚就万般苦 的女儿们却紧紧地跟上了时代的步伐‚从那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痛。他一听到拉斯蒂涅提及两个女儿就高兴得嫉妒到了极点。 中学会了索取‚ 学会了以金钱来衡量一切。她们把亲情当作索
高老头痴情地把自己比为女儿膝下的一只‘小狗’‚见到但斐纳 取的垫脚石‚ 把自己的爱当作商品‚要父亲以法郎来换取。父
竟然躺在地下‘亲’她的脚‚ 用脑袋在她的衣衫上摩。这时的高 亲对她们的无私的爱已被她们金钱本位的思维方式亵渎了。
老头五孔七窍都感到舒服。这种恶作剧不但激不起同情‚反而 但高老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对女儿们的所有教
令人作呕。 ”〇
1
2
当然尚礼也承认《高老头》“ 表达了父女之间的某 育中‚但斐纳和阿娜斯大齐只学会了从父亲那里索取‚而丝毫
2
〇
些真情实感” ‚ 只是那个钱可以买到一切的社会‚把这种自然 没有意识到当父亲年老体衰财源不再滚滚而来时‚父亲也需要
的血缘关系破坏了。 她们的“ 给予” 。高老头的爱心没有换来女儿的温情‚他没有在
（ 二） 生活中教会女儿们爱父亲‚ 社会却教会了女儿们把父亲当作摇
笔者认为‚ 对高老头的父爱大肆菲薄或妄加褒扬都是不正 钱树。当他的财产被榨光‚他无力再购买女儿们的爱后‚女儿
确的。一定要把高老头的父爱定位到“ 封建宗法观念” 或“ 资产 们便把他当作挤干了的柠檬一样扔掉了：女儿们不再光顾他的
阶级拜金主义” 上去是有失偏颇的。舐犊情深古已有之‚与人 住所‚甚至在他死后竟没有一个女儿肯亲自去为老父亲送葬！
类的本能相关联‚ 虽然其在发展过程中会或多或少的受到社会 从这个意义上说‚ 高老头对孩子们的教育是完全失败了。
意识形态的影响‚ 但我们不能断言在某种意识形态下这种感情 父爱是人类的一种崇高的情感‚它不仅包括父辈对子女们
存在‚ 是真挚的； 在另一种意识形态下这种感情就不存在‚是虚 的无偿的给予（ 精神的与物质的） ‚而且还包括父辈对子女们施
假的。它的存在与否‚真挚与否‚与社会意识形态之间并没有 以正确的教育‚ 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但无偿的给予
根本性的联系。 不能等同于溺爱‚ 更不能等同于放纵。高老头恰恰是在这一点
应该说‚ 高老头的父爱是一种真挚而深刻的父女之情‚只 上犯了大错误。他对女儿们的爱走到了一个极端‚偏执到了放
不过是这父爱在高老头那里走向了极端‚表现得比较偏执‚其 纵的地步‚ 无论女儿们要求什么‚他都是竭尽全力地统统给予‚
表达方式也欠妥当而已。 而不管这种要求是为了什么目的‚将把女儿们引到什么路上
高老头确实挚爱着自己的女儿们‚这种感情在他的妻子死 去。高老头的这种溺爱使女儿们各自滑向自己的命运轨道‚离
后更是发挥到了极致。在感情上‚高老头是一个执著的人‚虽 他愈来愈远。古人云： “ 子不教‚父之过” ‚高老头对女儿们的溺
然生活在一个纸醉金迷的社会‚但他却没有被那个社会所同 爱与放纵最终也造成了他自己的命运悲剧。
 ·56· “ 父爱” 的悲剧
杜肖楠： 2
005年第5期

我们很难假设‚如果高老头对女儿们不是那样放纵与溺 ④ 《关 于 高 老 头 形 象 评 价 的 质 疑》‚
郑 敬 畴： 《河 北 师 院 学 报》‚
爱‚他的女儿们是否就一定会更好一些；我们也很难假设‚在那 1
986‚
6‚P1
69。
样的社会里‚ 如果高老头对女儿施以正确的教育‚他的女儿们 ⑤ 《〈高老头〉与〈懵教 官 爱 女 不 受 报；穷 庠 士 助 师 得 令
陈昌恒：
就一定会比小说中所描写的对他更孝顺一些。换个角度来说‚ 终〉之比较》‚
《外国文学研究》‚武汉‚
199
0‚2‚
P12
1—1
25。
正是高老头的悲剧造就了作品的不朽。它向我们展示了一个 ⑥⑦ 《也谈高老头父爱的实质》‚
储月桃： 《艺谭》‚安徽‚
198
3‚3‚
不能与时俱进者的悲哀。在大家争相做犀牛的时候‚坚持做人 P1
22。

就只能与孤独和凄凉为伴‚ 为世所不容。拉斯蒂涅正是看透了 ⑧⑨〇

0〇
1 1〇
2
1 《也谈高老头的父爱》‚
许明炎： 《安庆师院学报》（ 社
科） ‚
198
4‚4‚
P93。
这一点‚ 所以才抛掉身上最后的一点善良本性‚投身于巴黎这
3
1
〇 《〈高老头〉创作的真 实 性》‚
金嗣峰： 《外 国 文 学 研 究》‚武 汉‚
个社会大染缸。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高老头的悲剧也是一个时
1
988‚
4‚P2
9。
代的悲剧。
4〇
1
〇 5
1 《谈高老头的父爱及其典型意义》‚
晁召行： 《许昌师专学报》
但我认为‚在与社会争夺女儿的过程中‚高老头应该尽自
（ 社科） ‚
198
6‚3‚
P51。
己的一份力量。如果是这样‚ 高老头至少应该死而无悔。高老
6〇
1
〇7
1 《高 老 头 的 父 爱》‚
宋致新： 《中 南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哲 社） ‚
头最大的悲剧在于他失去了女儿们的爱‚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
1
983‚
1‚P1
15。
失去。
8〇
1
〇9
1 《巴尔扎克笔下西方社会异化了的人际关系》‚
马明芳： 《渝
州大学学报》（ 哲社） ‚
199
2‚1‚
P56。
注： 0
2
〇 《试论高里奥的父爱》‚
曹让庭： 《光明日报》‚
196
4年7月6日。
① 《加香论巴尔扎克》‚作家出版社‚
195
8年7月‚
P29。 1〇
2
〇 2 《论巴尔扎克的〈高老头〉》‚
尚礼： 《锦州师范学院学报》（ 哲
②③ 《地狱与天堂———对〈高老头〉的一种解读》‚
毛亚英： 《四川 社） ‚
198
2‚1‚
P74—7
7。
外语学院学报》‚
200
0‚3‚
P42—4
3。

（ 上接第5
3页）

参考文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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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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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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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戏 剧 美 学 论 集［ C］ ∙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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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柏∙丑角的复活———对西方戏剧文化的价值重估［ M］ ∙上 1
中国戏剧出版社‚98
5．
2
海：学林出版社‚00
2．

The Pro mi nence of the Roles and Clowns’Resurrection

———Analysis the clowns i n Shakespeare’ s The Twelft h

Wang Yan
（ Shandong Nor mal University ‚
Jinan 2
500
14‚China）

Abstract ：
Fro mthe roles of The Twelfth Night which is Shakespeare’
s most typical ro mantic co medy ‚
this article atte mpts to research specif-
ically the appearance of the roles in the co medy ‚
especially the clowns’
resurrection in the pro minence of the roles and research specifically
the i mplied meaning behind the clowns ．
Key words ：
Cere mony ；
Revel ；
Cl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