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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突厥 中亚 丝路

匈奴 鲜 卑 与西 域 关 系 述 考

余 太 山

据 《 史 记
， 。 ， ·

匈奴 的 势 力 伸 向 西 域 始 于 月 氏放 弃 其 故 地 之 时 月氏 的 故 地 大 宛 列
》 “ ”
， 、 。 ， 、

传 在 敦煌 祁连间 其 地 东 起 今 祁 连 山 以 北 西 抵 今 天 山 阿 尔 太 山 东麓 极盛 时 其
在 西 方 准 噶 尔盆 地 和 塔 里 木 盆 地 应 在 它 控 制之 下 ① 《
， 。

势 力 范 围在 东 方 到 达 河 套 内 外 据 史
》
· ， 。 ，
记 匈奴 列 传 匈奴 自 冒 顿 单 于 即 位 后 开 始 强 盛 冒顿 在 破 灭 东 胡 消 除 来 自东 面 的 威 胁
， 。 。
“
后 便 掉 过 头来 对 付 月 氏 他 对 月 氏 发 动 的 较 大 的 攻 势有 二 次 传文 称第一 次为 西击 走月
” “ ”
② “
。 ， ， 、 、 。 ，
氏 其 结果 是 匈奴 右 方 王 将居 西方 直上 郡 以西 接月 氏 氏 羌 传文 称 是
” ， 。 ，
时 权 兵 与项 羽 相 距 知 这 次 攻 势发 动 的 时 间 大 约是 前 三 世 纪 末 嗣后 据 同 传所 载 文 帝 前
元 四年 前 年 ③ 冒顿单 于
“
遗汉书 ”

， ， 。 ， ， ，
今 以 小 吏 之败 约故 罚 右贤 王 使 之 西 求月 氏击 之 以天 之福 吏卒 良 马强力 以夷 灭 月
， 、 、 一 ， ，
氏 尽 斩杀 降下 之 定 楼兰 乌孙 呼揭 及其旁 二 六国 皆 以 为 匈奴 诸 引 弓 之 民 并为一
。

小 吏之 败 约 ”
。 “ ，
可知 第 二 次 攻 势 发 动的 时 间 大 约 在 前 年 盖 书 中所 谓 乃指同 传 所
杀 略 人 民”
“ ， ，
载 右 贤 王 赞 文 帝 前元 三 年 前 年 五月 入 居河 南 地 侵 盗 上 郡 葆 塞 蛮夷
“
尽 斩 杀 降 下之 ”
。 ， ， ， ，
一事 又 所谓 夷灭月 氏 虽 未 免夸 大 其 辞 但 月 氏 损 失之 惨 重 不 难 想
楼 兰”
。 ， ， 。 “ ，
见 更 重 要 的是 经此一役 大部 分 月 氏 人 永 远 离 开 了 故 地 因为 位于今罗布泊
西 南④ “ ” ⑤ ， “ ”
在 今 阿 尔 太 山南麓 ⑥
， ， “
乌孙 在 今 哈 密一 带 详下 呼揭 其旁二

①关 于 月 氏故 地 及 其 西 迁 年 代 见 拙 作 《 大 夏和 大 月 氏综 考 》
， ， “ ’
中亚 学 刊 第三辑
② 《 汉书 匈奴 传 》 作
·
‘ ， ， 、 ” “ ’ 。

右 王 将居西方 直 上 郡 以西 接氏 羌 没有提 到 月氏 今案 此
处 当从 《 史记 》
③ 《 通鉴 汉 纪 》 系 冒顿 单 于 遗 汉 书 于 文 帝 前 元 六 年
·

前 年
④ 参 见 侯灿 《 论 楼 兰 城 的发 展 及 其 衰 废 》 章 龚《 水 经注
， ‘ ， ， ，
中国 社 会 科 学 中的
抒 泥 城 和 伊循 城 》 松 田 寿 男 《 古 代 天 山 的历 史 地 理 学 研 究 》
， “ ”
中亚 学 刊 第三 辑 昭 日 文 版〕

“
，

以 为 当 时 楼 兰 在罗 布 泊西 北 即 今所 谓 楼 兰 古城 今按 其说 非 是
⑥ 乌孙 故地 和 月 氏故 地 同 在 前 者 在 今 哈 密 一 带 参 见 拙 作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综 考 》
‘ 、 ” ， 。 ，

敦煌 祁连间
以及 孟 凡人 《 北 庭史地研究 》 、
‘ ” ， ， ，
中亚学 刊 第三 辑 新 疆 人 民 出版 社
⑥说 见 护雅夫 《 所 谓 西丁 令 》 载 《 拢 川 博 士 还 历 记 念 论 文 集 东洋 史 篇 》
‘ ” ‘ ” ， ·

北丁令 和 昭

阳 本 版〕
。

一 年第 期 总第 期
西 北 民族 研 究
 “
”
二” 系 “
三” 之讹 “
三 十六 ” 并 非 实 数 三十六 国 ” 泛 指 塔 里 木 盆 地 请
， “ ， ，
一

十六 国
国① 定”
。 、 、
“ ，
楼兰 乌孙 呼 揭 和 塔 里 木 盆 地 诸 国既 为 匈奴 所 月 氏在 其故 地 无 处容 身 当无
。 ， ，
疑义 不 仅如此 月 氏人 的 势力 范 围亦 丧 失殆 尽 准 嘴 尔 盆 地 和 塔 里木 盆 地 转 而 受 匈 奴 控
制②
。 。

匈奴 与 西 域 关 系 史 的 序 幕 从 此 揭开
， 。 ，
月 氏放 弃 故 地 后 迁 至 伊 犁河 和 楚 河 流 域 然 而 匈奴 并 没有 因 此 停 止 对 月 氏 的 进 攻 这
，
可 能 是 因 为 只 要 月 氏 作 为 一 个 敌 势力 存在 于 伊 犁 及 其 以 西 地 区 匈 奴 不 仅 没 有 可 能 继 续 向西
《 大宛列传 》
“
， 。 · ，
方 发展 而 且 不 能 确保 对 准 噶 尔 盆 地 和 塔 里 木盆 地 的 控 制 据 史记 至匈
， ， ” ， 、

奴老上 单于 杀 月 氏王 以 其 头 为 饮器 可知 迁 至 伊犁 河 楚 河 流 域 的 月 氏人 又 遭 到 匈奴
， 。 ，
老上 单于 前 年 的沉 重 打 击 其王也 被杀死 但是 月 氏并 没 有 因 此 放 弃 伊 犁
、 ，
河 楚 河 流域 盖据 同 传
， ， ，

是时 武 帝建元 年 间 前 年 天 子 间匈 奴 降 者 皆 言 匈 奴破 月 氏 王 以 其 头 为 饮
， ， ， ， 。

器 月 氏 遁 逃 而 常怨仇 匈奴 无 与共 击 之 汉 方 欲事 灭 胡 闻此言 因欲 通 使
， ， 。

知 月 氏在 其 王 被 杀 后 尚 思 复仇 汉 廷 亦 欲 与 之 联 盟 共 灭 匈奴 这 才 派 遣 张 蓦 出 使月 氏 如
， 。
“ ” ，
果 月 氏前 此 已 经 放 弃 伊 犁 及 其 以远 这 一 切 都无 从 谈 起 故传文所谓 月 氏遁 逃 不 过指
不 可 理 解为 远 徙 它 处③
， 。 ， ， ，
败北而 已 另一方面 老上 单 于虽 然获 胜 但数千 里 出 击 想必也
。 ，
付 出了 重 大 代 价 很可 能正 是 这 一 仗 使 匈 奴 认 识 到 自 己 没 有 足 够 的 力 量 占领 伊 犁及 其 以
《 汉书 张赛 传 》 等
。 · ， ，
远 盖据 军 臣单于 前 年 即位 以 后 仅 仅 支 持 当 时役 属 于
“
不 肯 复朝 事 匈奴 ” 时
， ， ， ，
匈 奴 的 乌 孙 往 击月 氏 且 在 乌孙 战胜 月 氏 立 国 伊犁 匈奴 击之 不
， 。

胜 便 转 而采取 羁 糜政 策

《
， ， 。

乌孙 原 来 可 能 役 属 于 月 氏 当它 开 始 登上 历 史 舞 台时 只 是 一 个 很弱 小 的 部 落 据 史
大宛 列 传 》 《 》
· 、 ·

记 汉书 张赛传 等 有 关 记 载 可 以 考知 前 年 冒顿 单 于 遣 右 贤 王
， ， ， ， ， ，
进攻月氏 月 氏 战败 溃 退 冲击 乌孙 杀 死 其 王 难 兜靡 匈奴 接 踵 而 至 收 其 余众 乌孙 国
灭④ 《 》 ， “ ”
。 ， · ，
匈奴 单 于 收 养 了 难 兜靡 之 遗 孤 猎骄 靡 据 史记 大宛 列传 后者 及壮 匈奴
“ ， 。
” “ ” 、

单 于 复 以 其父 之 民 予 昆莫 令 长 守 于 西城 域 所谓 西城 域 应 指月 氏 乌孙
即 《 汉书 》 “
敦 煌 间”
， · 、 。 ，
的故 地 张赛传 所载 祁连 其 地 在 月 氏 西 迁 后 为 匈奴 所 控 制 后
《 骡 骑列传 》 《 》
。 · 、 ·
“
来 成 了 匈奴 浑 邪 王 的领 地 故 史地 汉书 霍 去 病传 均称浑邪为 匈奴
”
⑤
。 ， ，
西域 王 由 于 当 时乌 孙 的 力 量 很 小 猎 骄 靡所 守 只 能是 其 中一 小 部 分 具 体 地 点应 在 今
哈 密一 带⑥ 盖据 《 史记 大宛 列 传 》 《 汉书 张 赛传 》 等
。 · 、 · ， ，
浑邪 降汉后 汉 遣 张赛 使 乌

① 见 松 田 寿男 《 古 代 天 山 的历 史地 理 学 研 究 》 昭 日 本版

②参 见 拙 作
， “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综 考 中亚学 刊 第三辑
③参见 拙作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 综 考 》
， ‘ ’ 。

中亚 学刊 第三 辑
④ 参 见 拙作 《 乌 孙 考 》 ，
以 及 拙 作 《 大夏 和 大 月 氏 综 考 》
， ‘ ， ， ， ‘ ’
西 北 史地 中亚 学 刊
第三 辑
⑥ 《 史记 大 宛列 传 》
· ‘ ， ，
汉 遣 镖骑 破 匈奴 西 城 域 数万人 至祁连 山 今天 山东 端 其 明年
， 、 ’ 、

浑 邪 王 率 其 民 降汉 而 金城 河西西 并 南 山至 盐 泽 空 无 匈奴 知 浑 邪 王 领 地 乃 在教 煌 祁连间
⑥ 《 魏书
， ‘ ， ”
’

尉多 侯传 载多 侯 上 琉 求 北 取 伊吾 断蟠蟠 通 西 域 之 路 可 以参 证 今 案 取伊晋 虽
，
不 能 完 全 切 断 匈奴 或 姗姗 通 西城 之 路 但 无 疑 是 断右 仲战 略 的 必 买 的环节
 ， ， “ ， “ 、 ” ，
孙 欲 招 乌孙 东 归故地 以 断 匈奴 右 甘 沙 而在 祁连 教煌 间 较 合 适 者 莫 过 于 今哈
。
“ ” ，
密一 带 而 如 果 考 虑 到 单 于 乃 命 猎骄 靡 率领 难 兜靡 的 部 众 守 西域 又 别 无 资料 表 明 匈奴
， ， ，
曾将 难 兜 靡 的部众 徙 离 故地 则 不 妨认 为 单 于 令 猎 骄 靡 所 守 便 是 昔 日难 兜靡 所居 亦 即乌
孙 故地 ①
“ ”
《 大宛 列传 》 “
。 ， ， · ， ， ，
又 守 西域 的 猎骄 靡 据 史记 收 养其 民 攻 旁小 邑 控
， ” ， 《 》 “ ” ，
· ，
弦 数万 习攻战 汉书 张赛 传 亦 称 单于 使 将兵 数有 攻 成 为 匈奴 控制 西域 的
一 支 重 要 军 事力 量 ②
。

《 汉书 张 赛 传 》 等 可 以 考知
， · ， ，
周后 据 大 约在 前 年 匈奴 军 臣 单 于 指 使 猎骄 靡 率
月 氏被 迫 西 迁 阿姆 河 流 域⑧
、 。 。 ，
其 部众 远 征 伊犁 河 楚何 流 域 的月 氏 乌孙 大获 全胜 乌孙 便
， ， 。

占领 了 伊犁 河 流 域 和 部 分 楚 河 流 域 后 来 并 逐 步 向东方 扩展 终于 成 为 西 域一 个 大 国 虽然
， ，
自军 臣 单 于 去 世 后 乌 孙便 不 肯朝 事 匈 奴 但在 一 段 很 长 的 时 期 内 一 直 羁属 匈奴 故 不妨 认 为
。

匈奴 假 手 乌孙 实 现 了 向伊 犁 以 远 地 区 发 展 的 目 的
《 大 宛 列 传》
， 。 ·

通 过 乌孙 匈奴 间 接 控 制 了 从 伊犁 河 流 域 西 抵 伊 朗 高 原 的 商 道 史记
载
， ， ， ， ，
自乌 孙 以 西 至 安 息 以 近 匈奴 匈奴 困 月 氏 也 匈奴 使 持 单 于 一 信 则国国传 送食 不敢留
。

苦
这 种 形势 对 于 匈 奴 的 强 盛 自然是 十 分 有 利 的 ④
。 ， ， “ ，
与此 相 反 据同传 及 至汉 使 非出币 帛
， 。 ， ， ， ，
不得食 不 市畜不得 骑用 所 以 然者 远汉 而 汉 多 财物 故必 市乃 得 所欲 然 以 畏 匈 奴龄
。
” ，
汉 使马 这 应 该 是 张 赛 西 使月 氏 以 后 直 至 汉 朝 以 公 主 妻 乌 孙 昆莫 猎 骄 靡 这 一 段 时期 的 情
。 ， ， ，
况 其间 汉 朝 反 击 匈奴 的 战 争 已 建 大 功 尤 其是 武 帝元 狩 二 年 前 年 汉军进 攻 匈
， ， ， ，
奴 在 天 山 东端 的 据 点 大 获 全胜 杀 虏 数万 人 迫 使浑 邪 王 降 汉 匈奴 的 西 域 经 营受 到 重 大
。 ， ， ， 。

打击 但是 匈奴在 准 噶 尔 盆 地 的 基 地 并 未 动 摇 从 该处 出 发 匈 奴 仍有 效 地 控 制着 乌 孙
， ， ，
从 打 击 匈奴 的 需 要 出 发 汉 朝 试 图联 结乌 孙 切 断 匈奴 和 西 域 的 联 系 使 匈 奴 得 不 到来 自西
《 汉书 》
、 ， 。 · ，
域 的人 力 物 力 和 财力 的 支援 于 是 遣 张 赛 使 乌孙 据 张赛传 等 张 赛 虽 然顺 利
， ， ， ，

地 到 达 乌孙 但 由于 乌 孙 昆莫 猎 骄 靡 年 事 已 高 国 分为 三 诸 大 臣 皆畏 惧 匈奴 没有 能 实现
。 ， 、

招 诱 乌 孙 东返故 地 的 具 体 目的 然 而 乌 孙 使者 随 同 汉 使 来 献 目 睹 汉 朝地 大 物 博 人 口 众
， ， 。 ，
多 归 国 报告 后 引 起 了 乌 孙 昆 莫 的重 视 这 是 乌 孙 出 于 对 自身 利 益 的 考 虑 走上 寻 求 与 汉
。

结 盟 道 路 的开 始
，
《
， 。 ·

控 制 乌 孙 既 是 匈奴 重 大 利 益 所 在 乌 孙的离心 倾 向 匈 奴 自然 很 敏 感 据 汉书 西域
传 》

① 松 田 寿 男 《 古 代 天 山 的历 史 地 理 学 研 究 昭 日文 版
②杜 佑
·
‘ ， ， ， ，

通典 州 郡典 称 庭州 在 流 沙 之西 北 前 汉乌 孙 之 旧 续 后 汉 车师 后 王 之 地 历代为胡
《 旧唐 书 地理 志 》 和 《 太平御览 州郡 部 》 亦 有类 似 记 载 松 田 寿男 《 古 代 天 山 的 历 史 地
” · ·

虏所 居
理学 研究 》 昭 〔 日文 版 〕 甲 、 据 以 为 乌 孙故地 在今 吉木 萨尔 一 带 今案 车师 后 王 之 地 不 在
张赛 传 》 有 关 记 载 不 顾 《 通典
一 、 ’ ， · ， ，

祁连 教煌 间 松 田 氏全 置 汉书 其说 未 安 又 等 有关 车师 后
或 即 《 史记
， ‘ ” ， ·

王 之 地 原 系 乌孙 旧 坡 的 记 载 如 果 不 误 则 毋宁 说 是 猎骄 靡 守 区城 域 后所 占 大宛 列
传 》 所 谓 攻旁 小 邑
‘ ’
之类
③参 见 拙作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 综 考 》 以 及 拙作 《 乌 孙 考 》
， “ ’ ， ‘
中亚 学 刊 第三 辑 西 北 史地
， 。

④ 参 见 松 田 寿 男 《 古 代 天 山 的历 史 地 理 学 研 究 》 昭 日文 版 、
 ， ， · ， 、 ， ·
匈 奴 闻 其 与汉 通 怒 欲击 之 又 汉使 乌 孙 乃 出 某声 抵 大 宛 月氏 相 属不 绝 乌 孙于
， ， ， ， 、 ‘ ， ·

是恐 代 使献 马 愿 得 尚 汉公 主 为尾 弟 一 天 子 间 君 臣 议许 日 必 先内 聘 然后 遣 女
乌孙 以马 千匹聘
， ，
匈奴施加压力 反 而 成 为 促 使 乌 孙下 决 心 与汉 联 姻 结盟 的 因 素 之 一 也 许是 匈奴 始 料 所 不
。

及 据 同传
、
， ， 。 ，

汉元 封 中 前 年 遣 江都王 建 女细 君 为公 主 以 妻焉 赐 乘 舆服 御 物 为 备 官属
， ， 。
宦 官侍 御 数 百 人 赠送甚盛 乌 孙 昆莫 以 为 右夫 人 匈 奴 亦 遣 女 妻 昆莫 昆 莫 以 为左 夫 人
欲 击之 ” 遣 女妻 昆莫 ”
， “ ， ， “ ，
乌 孙 初与 汉 通 匈奴便 乌孙 尚汉 公 主 匈奴 却 这 无 非说 明匈
， ， ，
奴 其 实无 力 远 征 乌 孙 只 能采取 笼 络 手 段 这 既 是 乌 孙 所 处 地 理位 置 使 然 也 是 匈奴在 对 汉
。 ， ，
战 争 中实 力 大 为 削 弱 的 缘 故 由此 可 见 乌 孙 放 元 封 中尚 汉 公 主 贰 放 匈奴 已 为客观 条 件 所
“ ”
①
。 ， ， 。

允许 至 于 匈奴 尚左 昆莫 以 其 女 为 左夫人 匈 奴积 畏 尚 在 故 也
《 西 域传 》
“
汉 复 以 楚 王 戊 之 孙解 忧 为 公 主 ”
， · ， ，
细君死 据 汉书 妻 当 时 的 乌 孙 昆莫
。 ， “ ” 。
军 须靡 军 须靡死 继位 的翁归靡 复 尚楚 主 解 忧 据 同传
， “ ， ， ， ‘
昭 帝时 公 主上 书言 匈 奴 发 骑 田 车师 车师 与 匈 奴 为 一 共侵乌孙 唯天 子幸 救 之
， 。 ， ， ， “
汉养士马 议欲击匈奴 会 昭 帝崩 宣 帝初 即 位 公 主 及 昆 弥 皆遣 使 上 书 言 匈 奴 复连 发 大兵
， 、 ， ， ，

侵击乌孙 取 车延 恶师地 收人 民 去 使 使 谓 乌 孙趣 持 公 主 来 欲 隔绝 汉 昆 弥愿 发 国 半 精
， ， 、 ’
兵 自给 人 马 五 万 骑 尽 力击匈奴 唯 天 子 出兵 以 救 公 主 昆弥
， ， 。

这 段 文 字 说 明 由 于 汉 与乌孙 联 姻 结 盟 迟 至 昭 帝 末 年 匈奴 和 乌孙 已 经 完 全成 为敌 对 关 系 盖
， ，
自武帝元 封 中至 昭 帝 末 三 十 余年 间 匈 奴 与 汉 反 复 争夺 酋 域 而 自从 太 初年 间李 广 利 伐 大 宛
， ， ，
获胜之 后 汉 在 西 域 各 国 间威望 大 大 提高 乌 孙 日趋 亲 汉 可 谓 势 在 必 然 上 述 乌 孙 以西 至 安
。 ， ，
息 各 国 留苦 汉 使 的情 况 当 告 结 束 另一方面 匈 奴 无 论 自准 噶尔 盆 地 南 下 还 是 沿 天 山 山脉
， ， ， ，
西进 首 当其 冲 的便 是 车 师之 地 特 别 在 昭 帝元 凤 年 间 楼 兰 归 汉 之 后 对 匈 奴来 说 该地势
， 。 “ ” ， “ ”
在必得 故 多 次 与 汉 争 夺之 发 骑 田 车师 似 作久长 计 而 欲 与 车师 为 一 便不 能 不 设
， 、 ， ，
法 取 得 车 师人 的 支 持 故 侵 乌孙 夺 其人 民 土 地 有 可 能是 为 了 取 媚 车师 贵 族 巩 固 与 车师
， ， 。
的联 盟 同 时亦 胁 迫 乌 孙 使 乌 孙 与 汉 断交
《 西域 传 》
， ·
“ ，
乌 孙 公 主 和 昆 弥上 书 的 结果 据 汉书 汉 兵 大 发十 五 万 骑 五 将军 分 道
击 匈奴 ②
” ， 。 ， “ ，
并出 同时 遣 校 尉 常 惠 使持节 护 乌 孙 兵 昆 弥 自将 禽 侯 以 下 五万 骑 从 西 方
， ， 、 、 、 、 、 ，
入 至右 谷鑫 王庭 获 单 于 父 行及 嫂 居次 名王 犁 汗都尉 千长 骑 将 以下 四 万 级 马
… … 是岁
， 。 ， 。
力
牛 羊 驴 秦 驼 七 十 余万 头 乌 孙 皆 自取 所 虏 获 本始 三 年 前 年 也 又据 同
“ ” ， ， “ ， ， 。 ，
书 匈奴 传 这一年冬季 单 于 自将 万 骑 击 乌 孙 颇得 老 弱 欲还 会 天 大雨 雪 一日
， ” 《
， 。 ， 。

深丈 余 人 民畜 产冻 死 还 者 不 能什 一 至此 匈奴 与乌 孙 的 关 系 事 实 上 已 经 决 裂 汉
西域 传 》 又 载 “
· ， ， ， ，
书 元 康 二年 前 年 乌孙 昆 弥 因 惠 上 书 愿 以汉 外 孙 元 贵 靡 为 嗣
， ， ， 。
”
得 令 复 尚汉 公 主 结 婚重 亲 畔 绝 匈奴 愿 聘 马 骡 各千 匹 这 是 乌孙 正 式 宣 告 与 匈 奴 断
。

交
， 。 “
按 照 以上 的 叙 述 可 知 匈 奴 与 乌 孙 的 关系 大 致 经 历 了 三 个 阶 段 自 昆莫 猎 骄 靡 及
” ， “ ” ， “ ”
壮 单 于 令 率其 父 民 众 长 守 西域 至 军 臣单 于 死后 不 肯 复朝 事匈奴 为 第 一 阶段
， 。 ，
在此 期间 乌 孙 完 全 受 匈奴 役 使 此 后 直 至 元 封年 间 为第 二 阶 段 在 此 期 间 乌孙 是 匈 奴 的 属

① 参 见 王 明哲 王 炳 华 《 乌 孙研 究 》
、 ， ， ，

新 疆 人 民 出版 社 了七

②详见 《 汉 书 匈 奴传 》
·
。
 在 此 期 间 乌 孙 动 摇 于 匈奴 与汉 之 间 、 元 康二 年 以 后
。 ， 。 ，
国 此后直 至 本 始 三年 为 第 三 阶 段 乌
《 汉书 西 城 传 》 所 载 肖望 之 一 段 话 精 辟 地 概 括 了 上 述 第 三 阶段 汉 和 乌 孙
·

孙 转 为 汉之 盟 虱
的 关系
， ， ，

乌 孙持 两 端 难 约结 前 公 主 在 乌 孙四 十余 年 恩爱不亲 密 边竟未得丸
‘ 、 、

这 段话 也 差 不 多可 以搬 来 形 容 甸奴 与乌 孙 第 三 阶 段 的 关 系 盖 自猎 骄 靡 军 须靡 翁 归 靡乃
， 。 ，
至泥靡 匈奴 皆 以 女 妻 之 这 不 仅 说 明 匈奴 重 视 它 与 乌 孙 的 关 系 也 说 明乌 孙 长 期 以 来不 愿
。 “ ” ， ， ，
同 匈奴 绝 交 乌孙 持两 端 的原因 最 根 本 的在 于 乌 孙 相 对 放 匈 奴 来 说 是 弱 国 是小 国
。 ， ，
不 得 不如 此 因此 匈奴 与 乌孙 关 系 日 益 恶 化终 于 破 裂 是 同 汉 匈 关 系 不 断 朝有 利 于 汉 的 方
。 ， 。

向 发 展 不 可 分割 的 而 乌孙 倒 向汉 朝 一 方 对 放 汉 朝 战胜 匈 奴 又 具 有 重 大意 义 本始 三 年 一
， ， 。 ， ，
战 匈奴 几 乎 一 级 不 振 便 是 明证 可 以认 为 匈 奴 与乌孙关 系 破 裂 是 匈 奴 早 期 西 域经 营
。

的最 大挫折

， ， ，
前 年 冒顿 单 于 遣 右 贤 王 西 击 月 氏 兼 定 乌 孙 的 同 时 也 征 服 了 位 于 阿 尔太 山 南
《 汉书 西域 传 》
“
呼 揭 王 ” 以 镇 守该 处
、
。 · ， ，

麓的 呼揭 据 匈 奴 置有 自呼 揭 居 地 往 西 经 由 巴
可 以抵 达 康 居 本 土 ① 《 》 “
东 羁 事 匈奴 ” 《 汉书
， 。 · 。 ·
几

尔 喀什 湖 北岸 史记 大宛 列传 称康居
西 域传 》 同
。 。

这 说 明 锡 尔 河 北 岸 的 康 居 一 度 也 受 到 匈奴 势 力 的 威 胁 在 月 氏 被 乌 孙 逐 出 伊犁
、 ， 。

河 楚 河 流域 后 匈奴 自然 也 可 以 通 过 乌 孙 间 接控 制 康 居 但 匈奴 和 康居 的 联 系 大 概 主 要 还
， 。

是 通 过 经 由 巴 尔 喀 什 湖 以 北 的 道 路进 行 的 特 别 在 乌 孙 附汉 之 后 由 于 康 居 离 匈奴 本 上 毕竟
， “ ” 、
很远 康居 羁 事 匈奴 可 能是 比 较 松 弛 的
《 汉书 》
。 · ， ，
匈 奴 与 康 居 关 系 中最 重 要 的 事件是 那 支 单 于 西 奔 康 居 据 陈汤传 宣 帝时 匈
， ， ， ， ，
奴 内乱 五单于争立 终敖 分 裂 为二 部 东部 呼韩 邪 单 于 附 汉 西部 那 支 单 于 因杀汉 使 者
， ， 。 ， 。
在
自知 负 汉 又 闻呼 韩 邪 益 强 逐 西 奔康 居 康 居 王 以 女 妻那 支 那 支 亦 以女 予康 居 王 康 居
， 。 ， ， ， ，

甚 尊敬 那 支 欲 倚 其威 以 胁 诸 国 那 支 数借 兵 击 乌 孙 深 入 至 赤谷城 杀 略 民 人 殴 畜产 乌
， ， ‘ ， ， ，
几

孙 不 敢追 西边空虚 不 居者且千 里 那 支单 于 自 以 大 国 威名尊重 又乘 胜骄 不 为康 居

， 、 ， 。 ， ，
王礼 怒 杀 康居 王女及 贵人 人 民 数百 或 支 解投 都赖 水 中 发 民作 城 日作五 百 人 二岁
。 、 ， 。 ” ， “
乃己 又 遣 使 责 阖苏 大宛 诸 国岁 遗 不 敢不 予 康 居 之 所 以 甘心 接纳 那 支 同书 匈奴
” “ ， ， ， ，
传 所 述 更 为具 体 康 居 王 数为 乌孙 所 困 与诸 拿 侯 计 以为 匈奴 大 国 乌 孙 素服 属 之
， ， ， 。

今 那 支 单子 困 厄 在 外 可 迎 置 东 边 使 合 兵 取 乌 孙 以 立之 长 无 匈奴 忧 矣 即 使 使 至 坚 昆 通
” 。 ， 。 ， ，
语那 支 至 于 那 支 选 择 康 居 为 避 难 之 地 乃 因 乌 孙 敌 视 之 据 同 传 那 支 西 奔康 居 之 前
“ ， ， ， 。

周 自度 力 不 能 定 匈 奴 乃 益 西近 乌 孙 欲 与并 力 遣 使 见 小 昆 弥 乌就 屠 乌 就 屠 见呼 韩 邪
。 ， ， ， ， 。
‘

为汉 所 拥 那 支亡虏 欲 攻之 以 称 汉 乃 杀那 支 使 持头 送 都 护在 所 发八 千 骑 迎 那 支 那
， ， ， 。 ， ，
支 见 乌孙兵 多 其 使又 不 反 勒兵 逢 击 乌 孙 破之 因北 击 乌 揭 乌 揭降 发其兵 西 破 坚
， ， 。 ， 。 ，
昆 北 降 丁令 并三 国 数遣 兵 击 乌 孙 常胜 之 坚 昆东去单 于 庭 七 千 里 南 去 车师 五 千
， 。
” ， ， ，
里 那 支 留都 之 乌 孙 斩 使 与绝 那 支 不 得 已 乃 北 击 乌 揭等 康 居 既 为 乌孙所困 自然 与
。 ， 、 ，
邪 支一 拍即合 然 而 亡 命 康 居 的 那 支 仍 以 宗 主 自居 视 康居 王 贵 人 为憧 仆 康 居 人 怨 恨那

① 康 居 本 土 的 位 置 见 拙 作 《 大 宛 和 康居 综 考 》
， ‘ ” ‘
中亚 学 刊 第五 辑
 陈 汤 西 讨 那 支 时 ， 颇 得康 居 国 人 之 助
， 、 ，
支 故 当元 帝建 昭 三 年 前 年 汉 将 甘延 寿 据
《 汉书 》 “ ” “
， 。 ， ，
陈 扬传 汉军 由是具 知那支情 而 那支也 决康 居怨 己 为汉内 应 又 闻乌
” ， ， 。
孙 诸 国 兵 皆发 走投 无 路 终 放 被杀放 都赖 水 畔 那 支 城
， 。 ，
如 前所 述 匈奴 与康 居 联 系 主 要 取 道 巴 尔 喀什 湖 以 北 而 那 支单 于 奔康 居 实际 上 是 由
“ ”
《 汉书
， ，
乌揭 即呼 揭 而 坚 昆而 康 居 康 居迎 那 支 也 先 使使至 坚 昆通 语 郊 支 明乎 此
匈奴 传 》 如 下 记 载 就 比 较 容 易理 解
·

“
， 、 ， ， ，
乌 禅 幕者 本 乌孙 康居 间小 国 数见侵暴 率 其 众数 千人 降匈奴 狐 鹿姑单于 前
， ， 。

年 以 其 弟 子 日逐 王 姊 妻 之 使长 其众 居 右地
、 ， ， ，
·

乌禅 幕作 为 小 国 既 处 乌孙 康居之 间 屡 遭 欺 凌 自不 待言 至 放 率 众 降匈奴 完 全 有可 能 是
或 据 以 为 匈 奴 势 力 曾 伸 向康 居 和 乌 孙之 间①
。 。
取 道 巴 尔 喀什 湖北 岸 的 似 乎有欠 精 当
《 汉书 西域 传 》
， “
， · ， ， 、
另外 据 成帝时 都 护郭 舜上 言 本 匈奴 盛 时 非 以兼 有 乌 孙
康 居 故也 ， 及 其 称 臣 妾
， 。 ， ， ，
非 以 失 二 国也 汉 虽 皆受其质 子 然 三 国 内相 输 遗 交 通 如故 亦
， ， ， 。
” ，
相 候司 见便 则 发 合 不 能相 亲信 离 不 能 相 臣役 这 段 话 说 明 了那 支事件 以 后 匈奴 和
“
合不 能 ” 二
、 。 ， ， 。

乌孙 康 居 三 者 间 的关 系 输 遗交 通 亦相候司 无 非 以 一 时之 利 害 为转 移
。 ， ，
句 似 乎 还 表 明 三 国在 当时 实力 相 差 无 几 郭 舜 以 当时例 往 昔 以 为匈 奴 既 不 能 亲 近 二 国 又
， 。 ，
不 能 臣 役二 国 足 见 其 盛 衰 与得 失 二 国 完 全 无 关 则 大不 然 匈奴之 盛 实 得力 于 兼有 二 国
， ， ，
特别 是 乌 孙 匈 奴之 衰 固不 能 归 因 放 失 二 国 然 而 失二 国 特 别是 乌 孙 无疑加剧
。

了 它 的没落

” ” ， ，
匈奴在 定 乌孙 占有其 故 地 即 今 哈 密 二 带 的 同 时 也 必 定 占有 了 今 巴 里 坤 湖周 围 地
。 ， 。 。
区 巴 里 坤 湖 汉 代 称 为蒲类 泽 海 附 近 有 蒲类 国 和 蒲 类 后 国 一 般 认 为 国 名 得 自泽名 但 我
。 。

认 为 蒲类 泽 应 得 名 于 蒲类 国或 蒲 类人 本 节考 述 匈 奴 和 蒲类 泽 周 围地 区 包括 伊吾 的 关 系
《 后 汉书 西域 传 》 “
。 ， ， ， ，
据 蒲类 本 大 国 也 前 西 域 属 匈 奴 而 其 王 得 罪单 于 单 于 怒 徙
， ， 。 。

蒲类 人 六 千 余 口 内之 匈 奴 右 部 阿 恶 地 因号 日 阿 恶 国 南 去 车师 后 部 马 行九 十 余 日 人口
， ， 。
” “ ” ，
贫夜 逃亡 山 谷 间 故 留为 国云 所谓 前 西 域属 匈 奴 似指 前 二 世 纪 七 十 年 代 以 降 匈
“ ” “
， ，
口二千余，
。

奴 称舫 西 域 的 时 代 盖据同 传 东 汉 时 代 的 蒲类 国 居 天 山 西 疏榆谷 有 胜
兵 七 百 余人， 《 汉书 西 域 传 》 所 传蒲 类 国 的 情 形 大 致 相 同
“
， · 。 ， ，
这和 而 据后 者 蒲类 国
， ” “
口 二千三十二 ，
。
” ， “
王 治 天 山西 疏榆谷 有 胜 兵 七 百九 十 九 人 又 有 蒲类 后 国 有 口千
”
《 》
， ， 。 ，
七十 胜兵 三 百 三 十 四 人 两国 总人 口 也不 过 三 千 余 也 就是 说 只 能认 为 汉书 的蒲
类 国 和 蒲类 后 国 都 是 从 《 》
。
后汉书 所 载浦 类 大 国 的 余众 发展 而 成 的
《 西 域 传 》 称 蒲类 为 车师 六 国 ” 之 一
， 。 。 “ ，
然而 我 认 为事 实 可 能并 非 如 此 后汉 书 说
， ，
明 蒲 类本 系 车 师 之 一 部 其 国在 车师 分 裂 时才 可 能 形 成 时 间 当在武 帝元 封 三 年 前 年
，
《 后 汉书 》 “ ” ，
。 · ，
以后 因此 西域 传 蒲类本大 国 云云 也 许 仅仅 表 明 在 蒲类 国 形成 之 前
， 。 ，
巴 里 坤 湖附近 原 有 一 国 因 被 匈 奴 迫 徙六 千 余 口 而 衰 亡 由于 该 国 名 称 已 佚 后人 未 究 底
误 指 为 蒲类 国 的 前 身 ②
， 。
蕴

① 松 田 寿 男 《 古 代 天 山 的 历 史地 理 学 研 究 》 昭 〔 日文 版
② 参见 拙作 《
－
西城传 》 所见 塞种 兼说有关车师 的若 千 问题 》
·

汉书 待刊
 ， ‘ ，
不 管 怎样 匈 奴 在 驱 逐 月 氏的 同 时 占领 巴里 坤湖 附近 地 区 是 毋 庸 里疑 的 从 此 这一 地
。 ，
区 成 为 匈 奴 向西 域发展 的 重 要 基地 之 一 大 约 在 前二 世 纪 中至 前 年 甸 奴 曾令 难 兜 靡之
。 ，
遗 孤猎骄 廉 守 卫 这一 带 由于 该 处 地 扼 东 西 交 通 要 冲 所 以 当 汉 朝 反 击 匈奴 的 战 争 开 始 以
，
《 匈奴列传 》
“
。 · ， ，
后 多 次 想 摧 毁匈 奴 的 这 个 基 地 据 史记 元 狩二 年 前 红年 夏 骡
、 ， 。 ， ，
骑 将 军 复与 合 骑 侯数 万 骑 出 陇 西 北 地 二 千 里 击 匈 奴 过居延 攻祁 连 山 得 胡 首虏 三 万 余
”
骡 骑 所 攻 ’ 肠连
， 。 ， “ ， 。
”
人 神小 王 以 下 七 十 余 人 其秋 浑 邪 王 杀休 屠 王 并 将 其众 降 汉
”
应 即 今 天 山 山脉 东 端 ① 包 括 巴 里 坤 湖 至 哈密 一 带 原 系 浑 邪 王 领 地
， ， 。 ，
山 浑 邪 王 降汉 后 据
《 大 宛 列传 》 “
地 空 无 人” ②
· ， ， ，
史记 这 一 带一 度 也 正 因 为 如 此 汉 朝 才 决定 派遣 张 赛第 二
， 。 ， 。 ，
次 出使 招 诱 乌孙 东 居故 地 由于 乌孙 并 未 东 归 这 一 带不 久 又 为匈 奴 占领 用后 汉 朝又
， 。 ， 。

多次 发 动 对 天 山 东端 的 进 攻 但 始 终未 能 占有 该 地 汉兵一退 匈 奴 复至 蒲类 前 后 国 成 立
，
《 汉书 》 ， “
。 ·

后 匈 奴 依 旧 驻 兵控 制该处 据 匈奴传 天 汉二 年 前 年 汉 使 贰师 将 军 将
， ， 。 ， ，
三 万 骑 出酒 泉 击右贤 王 放 天 山 得 首 虏万 余 级 而 还 匈奴 大 围贰师 几不 得脱 汉 兵 物故
。 ” “ ” ， ，
什六 七 征 和三年 前 年 又遣 重 合 侯 莽 通 将 四 万 骑 出酒 泉 千 余 里 至天 山 击匈
。 ， “ 。
” ， ，
奴 由放 匈 奴 引 去 重 合 侯无 所得 失 又 宣 帝 本始 二 至 三 年 前 年 汉遗 五
“ ，
… …蒲
。 ， ，
将 军 兵 凡 二 十余 万众 击匈 奴 其中 后 将 军 赵 充 国 为蒲类 将 军 三万余骑 出 酒泉
， ， 。

类 将 军 兵 当 与乌 孙 合 击匈 奴 蒲 类 泽 乌孙 先 期 至 而 去 汉 兵 不 与 相及 蒲 类 将 军 出塞 千 八 百
， ，
， ， 。

余里 西去候 山 斩 首 捕虏 得 单于 使者 蒲 阴王 以 下 三 百 余 级 卤马 牛 羊 七 千余 闻虏 已 行
” “ ”
《 汉书
， 。 ， 。 ·

去 皆不 至 期 还 所谓 蒲阴 王 可 能是 匈奴 在 蒲 类 泽 南 面 的 统帅 又据 西域
》 ， ， ， 。

传 至 元帝 时 复置 戊 己 校 尉 屯 田 车师 前 王 庭 是 时 匈 奴 东 蒲类 王 兹 力 支 将人 众 千 七 百
， 。
” ，
余 人 降都 护 都 护 分 车师 后 王 之 西 为乌 贪 曹 离地 以处 之 这 说 明直 至 元 帝 时 蒲类 地 区 仍
《 汉书 西 域 传 》 所 传蒲 类 国 和
， 。 ·

为 匈奴所控 制 兹 力 支 其 人 当 为匈 奴 在 蒲类 泽 东 部 的 统 帅
， 。

蒲类 后 国 均 属 都 护 其 时 间 恐 怕要 到 兹 力 支 降 汉 以后 了
， ， ， 。 ，
东 汉 初立 光 武 帝 因 中原 甫 定 无 暇经 营 西 域 西域诸 国 复附匈 奴 公元 年 匈奴分
， ， 。 ， ，
裂 为南 北 二 部 不 久 南部 附 汉 北部 继 续控 制西域 明帝 遵 汉 武 故 事 重 开 西 域经 营 首先
《 后 汉书 窦固传 》
，
。 · ， 、

争 夺 的 就是 伊 吾 和 蒲类 地 区 据 永 平十六年 年 汉遣 窦固 耿
， ， “ 、 ， ， 。 ，
忠 等 出居 延 塞 击北 匈奴 固 忠 至天 山 击呼 衍 王 斩首 千 余 级 呼 衍王 走 追 至 蒲类
”
⑧ “ ” “
。 。 ， ， 、
海 留吏士 屯 伊吾 卢 城 据 同书 明帝 纪 永平 十 七 年 又遣 窦 固 耿 秉等 出敦 煌 昆
， ， 。 、 。
”
仑塞 击 破 白 山 虏放 蒲 类海 上 逐 入 车师 初置 西 域 都 护 戊 己 校尉 窦 固 天 山之 战可 以
， 、 ，
同 武 帝元 狩二 年 霍 去 病 祁 连 山之 战相 比 况 种 汉 朝欲 击 匈 奴 通 西域 摧 毁 匈奴 在 蒲 类海 周
。 ， 。 ，
围地 区 的 基地 最 是 捷 径 反 过来 也 可 以 看 出这 个 基 地 对 于 匈 奴来 说是 何等 重 要 了 因此
。

此 后 双 方 反 复 争 夺这 一 地 区
《 西域 传 》 “
， · ， ，
章帝建 初 二 年 年 据 后汉书 汉 复罢 屯 田 伊吾 匈 奴 因遣 兵 守 伊
”
④ “ ，
。 ，
吾地 至 和帝永元二年 年 大将军 窦 宪 遣 副 校 尉 阎 集将 二 千 余 骑 掩 击 伊 吾 破

① 参 见 拙 作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综 考 》
， ‘ ，
中亚 学 刊 第三 辑
② 骤骑 攻 祁 连 山 知 《 史记 大宛 列 传 》 所 谓
， · ‘ ’
今 天 山东 端 而 浑邪 降 浑邪 地 空 无 人 当包 括 巴里
“ ， 、 ，

坤 翻周 围 地 区 在 内 同 传称 浑邪 王 率其 民 降 汉 而金城 河 西 西 并 南 山 至 盐 泽 空 无 匈奴 似乎不 包 括
‘ ， ’ ， 。

天 山东 端 一 带 然 而这 是 为下 文 汉 始筑令 居 以 西 初置 酒 泉 郡 以 通 西 北 国 张目 理 解 不 可 执着
③参 看 《 后 汉 书 班超 传 》 以 及 同 书
·
‘ 。

西域传
④ 参看 《 后 汉 书 章 帝纪 》
·
 ， “ ，

之” ① “
。

据同 书 南甸 奴传
” 因北 单 于 弟 价 除 很 自立 为 单于
永元 四年 止蒲 类 海 遣
，
一

， ，

汉 狱遣 耿 重 即 授 玺 缓 踢 玉 剑 四 具 羽 盖 一 骊 使 中 郎将 任 尚持节 卫 护 屯 伊吾
” ， ， ，
·

使款 塞
据 同 书 “ 梁 谨传 汉 罢 都 护 迎还 “ 伊吾
” ， ，
‘

如 南单于 故 事 ” ② 安帝永 初 元 年
。 ‘ ，
年
据 同 书 “ 西 域传 ”
，
、
” ⑧ 元初 六 年 年 敦 煌 太 守 曹 宗 患 北 匈奴
。
，

卢 柳 中屯 田 吏 士 。 ，
招 抚 西 域 诸画 然 数 月 之 后 即 元 初 七 年
“
率 车师 后 部王 共 攻 没 班 等 ” ④ 伊 菩 和 蒲类地 区 复 为匈 奴 所 占⑧
。 。

年 三 月 乡 北询奴 便 延
， “ 、 ， ，
，

光二年 年 敦 煌太 守张 挡 上 书称 北 虏 呼 衍 王 常展 转 蒲 类 秦海 之 问 专 制 西 域
。
” 、 “ ， 。
”
·

共 为寇 钞 并 认 为经 营 西 域 打 击 北 匈 奴 的上 计 是 先击呼 衍王 绝其 根 本 龄是 汉
“ ， ， 。
” ， “
以 班 勇 为 西 域长 史 将 施刑 士 五 百人 西 屯柳 中 顺 帝永 建 六 年 年 又 以伊
， ， ， ， ，
吾 旧 膏 腆 之 地 旁 近 西域 甸 奴 资 之 以 为钞 暴 复 令开 设 屯 田 如 永元 时事 置 伊 吾 司马一
。
” ， 。 ， ， 。
‘

人 此后 伊吾 属 汉 阳嘉 四年 年 北 匈 奴呼衍王 侵 后部 敦 煌太 守 发 兵 救 之
《 》 “
， 。 ， ， ，
、

汉 军不 和 呼 衍王 攻破 后部 嗣后 据 裴岑 碑 惟汉 永 和 二 年 年 八月 敦 煌
， ， ， ， ，
太 守 云 中裴岑 将 郡 兵 三 千人 诛 呼 衍 主 等 斩 被 部众 克敌全 师 除 西域 之 灾 朔 四郡之 害
消 除 了 北 匈 奴 对 伊 吾 和 蒲 类 地 区 的威 胁 ⑥
。 ” 。 ，
边 境又 安 此 后 直 至 桓 帝 元 嘉元 年 年
《 西域传 》
， “
· ，
据 后汉书 另一 呼 衍 王 将 三 千 余 骑寇 伊 吾 伊 吾 司 马 毛 恺 遣 吏兵 五 百 人 放 蒲
， ， 。 ， 、

类 海东 与 呼 衍 王 战 悉 为 所没 呼 衍 王 遂 攻 伊吾 屯 城 夏 遣 敦 煌太守 司 马 达 将 敦 煌 酒
、 ， ， ， 。
”
‘

泉 张 掖 属 国吏 士 四 千余 人 救 之 出 塞 至 蒲类 海 呼 衍 王 闻而 引 去 汉 军无 功而 还 这是
。 ，
见 诸 记 载 的 匈奴 最 后 一 次 与 汉 争 夺 蒲类 和 伊 吾 地 区 由放不 久 北 匈奴 便 从 历 史 舞 台上 消失
。

可 以 说 汉 与匈奴 对 蒲 类 和 伊 吾 地 区 的 争 夺 几 同 双 方 的斗 争 相 始 终

， ， 、 ， 。

前 年 冒顿 单 于 遣右 贤 王 西 击 月 氏 兼 定 乌孙 呼 揭的 同 时 也 征服 了 楼兰
， 。 ，
楼 兰 位 于 罗 布泊 西 南 张 赛 西 使 大 月 氏归 国 可 能 途 经 该 处 由于 天 山 北 路 为 匈 奴 直 接 控 制

一 压 按 三 放 刀 里 毋 汀” 父 遇 他 级
， 。

在 很长 一 段 时 间 内汉 朝 和 西 域 各 国 使 节 往 返 多 纷 田 诩 追
《 西域传 》 载
·

汉书
， ， ， ， 、

初 武 帝感张 鸯 之 言 甘 心 欲通 大宛诸 国 使 者相 望 于 道 一 岁 中多 至 十 余 辈 楼兰 姑 师
， ， ， ，
‘

当道 苦之 攻 劫汉 使 王 恢 等 又数 为匈奴耳 目 令其兵遮汉 使
。 ，
这 是 张 蓦 西 使 月 氏归 国 以 降二 十 余 年 间 的 情 况 盖 楼 兰 自从 被 冒 顿 遣 右贤 王 征 服 以 来 一直
。 。 ，
役属放匈奴 楼 兰这种 立 场 严 重 地 妨 碍 了 汉 朝 和 西 域 的 交 通 汉 朝 既 无 力开 通 北 道 便 首先
。 ， ， ， 。

对南道用 兵 据同传 元封 三 年 前 年 武帝 遣 将 击楼 兰 虏其王 并破 姑师 楼 兰 附

， ，
权 匈 奴 自然不 会 坐 视 据同传

①参看 《 后 汉书 和 帝纪 》
·

②参看 《 后 汉书 和帝纪 》
·
。

③ 参 看 《 后 汉书 斑 勇传 》 以 及 同 书
‘ ‘ ’
西域传

④参 看 《 后 汉 书 安 帝纪 》
·

⑤参看 《 后汉书 班 勇传 》
· 。

⑥ 参 见 马 雍 《 新 疆 巴 里 坤 哈 密 汉 唐 石 刻 丛 考 》 载 文 化部 文 物 局 古文 献 研 究 室 编 《 出 土 文 献 研 究 》
、 ， ，

文 物 出 饭社
 ， ， ，
楼 兰 既 降服 贡 献 匈奴 闻 发 兵击 之 放 是 楼 兰 遣 一子 质 匈 奴 一子 质 汉
， 。 ，
匈 奴 击楼 兰 无 非 想 重 新控 制 楼 兰 但 这 时的 楼兰 已 经 目 睹汉 军 军 威 而 且 汉 亭障 已 列 至 玉
， ， 。

门关 因此 它 在 遣 一 子 质 匈奴 的 同 时 遣另子 质汉 这 表 明匈 奴 单 独 控 制 楼 兰 七 十 余 年 的 历
。

史 宣 告 结束
， ， ， “ ，
嗣后 据 同传 太 初三 年 前 年 李 广 利 击 大 宛 后 自南道 还 军 匈 奴 欲 遮之 贰
”
① 汉 知 状 后 命 将 捕得 楼 兰王
， ， 。 ，

师 兵 盛不 敢 当 即 遣 骑 因 楼兰 候 汉 使 后 过 者 欲 绝 勿通 又
“ ， 。 。
” 。

遣 归国 亦 因 使 候 司 匈奴 匈奴 自是 不 甚 亲 信 楼 兰 楼 兰 则 进 一 步 向 汉 靠拢 天汉二年
前” 年
， 。

汉 发 楼 兰兵 往 击 车师
， ， ， ， “ 。

又据同传 征 和元年 前 年 楼兰王死 新王 即位 亦遣 一 子 质 匈 奴 后 王 又

， ， ， 。
” ， “ ， ” ，
死 匈 奴 先 闻之 遣 质子 归 得 立 为王 这位新王 亲匈奴 以 新立 国未 定 为借 口
。 ， ， ， ，
不 肯朝汉 又 因 征 和 四 年 汉 再 讨 车师 征 楼 兰兵 炯 以 及 平 时送 迎 汉 使 不 堪诛求 复为 匈
， ”
② 昭 帝 元凤 四 年
。 ， ，
奴 反 间 数遮 杀 汉使 前 年 汉 遣 将刺 杀 楼 兰 王 尝 归 更立亲 汉 的
都善，
， “ ， “ ， ，
楼 兰 贵人 尉屠 普 为 王 更 其国 名 为 并 遣 司 马一人 吏 士 四 十人 田 伊 循 以填 抚
， 。
” ， ， 。

之 其后 更 置都 尉 从此 终 西 汉之 世 楼兰 都善 不 复附 匈 奴
《 后汉书 》
， · ， ，
东 汉建立后 据 光 武帝 纪 都 善 放建 武 十 四 年 年 来 朝 是 最早 朝东汉
西域 传 ”
。 “ ， “ ， 、 、

的 西 域 国 家之 一 又据同书 建武二十一 年冬 车师 前 王 都善 焉 省 等十 八
， 。 ， ， 。 ， ，
国 俱遣 子 入 侍 献 其珍 宝 及得 见 皆 流 涕稽首 愿得都 护 天 子 以 中国 初定 北 边未 服
， 。
” ， ， ， ，
臂 还 其 侍子 厚 赏赐之 当 时莎 车 强 盛 欲兼并 西域 其 王 见 都 护不 出 便 击破 都 善 都
“ ， ”
③ “
， ， 。

善 王 出亡 复上 书 请 都 护 称 都 护不 出 诚迫 于 匈 奴 光武帝报 以 今 使 者 大兵 未 能
， ， 。 ” “ 、 。
”
得 出 如 诸 国 力不 从 心 东 西 南 北 自在 也 龄是 都善 车师 复 附 匈 奴
， ， ， ， ，
又据 同传 明 帝永 平 十 六 年 年 汉 征 匈奴 取 伊吾卢 地 置 宜禾 都尉 以 屯 田 又

妞 “
班 超 传”
， ， ， ， “
。

遣 班 超 使 西域 据 同书 超 至 都善 击杀 匈 奴 使 者 都善 震 怖 遂 纳 子为
质”
。 ， 、

此后 汉 聆 章 帝建 初 元 年 年 和 和 帝 永元 六 年 年 均 曾发 都 善 国兵 讨 车 师
焉 省④
。

， ，
’

安帝铃永初元年 年 罢 西域 都 护 北匈 奴 复 收属 西 域 诸 国 也 包 括 都善 在 内
是 都 善 最 后 一 次 附匈 奴
。

至 元 初 六 年 索 班屯 伊 吾
，
都 善 与 车 师前 王 一 起 降班
。
然而 由子 折
麒
嚼
， ， ， ， 。

于 与 车师 后 部 共 攻 没 索 班 击 走前 王 略有 北 道 威 胁 都善 都 善 王 告 急 放 敦 煌太 守
，
《
， ， 。
， ‘

从 班 勇之 议 放延光 二 年 以班 勇 为 西 域长 史 出 屯柳 中 都善 遂 安 据 后 汉 书 班 勇
》 ， “ ”
， ， ， 。 ， ，
传 延 光 三 年 正 月 勇 至 楼 兰 以 都善 归 附 特加 三 授 是时 北 匈 奴 势 力 日衰 不
， 。

复 进 入 南 道 匈 奴 与 都善 关 系 至 此 完 全 断 绝

① 《 汉书 匈 奴传 》
· ‘ ， ， ， ， ”
闻 贰 师将 军 破 大 宛 斩其王 还 单于欲遮 之 不敢 其冬 病死 知 匈 奴所
‘

歌 遮 氰 贰 师 凯旋 之 尽 时 在 太 初 三 年冬
② 《 汉书
·
‘ ， ， 、 、

傅 介子 传 卜 楼 兰 王 安 归 尝 为匈奴 间 候遮汉使者 发 兵 杀 略 卫 司马 安 乐 光 禄大 夫 忠
， 、 ， 。 · 。 ， ， ‘ “ ·
一

期 门 郎 遂成 等 三 辈 及安息 大宛便 盗 取节 印献 物 此 处 安 归 当 即 同书 西 域传 之 尝
” ，

归 未 知 孰是
③ 西 域传 》
‘ ” ， ， 。 ·
‘
城 迫放匈奴 意 谓 不得 已 将 归 附 匈 奴 似 不 应 理 解 为 为 匈奴 所 迫 妥后 汉 书 会
， ” ，
’

甸 奴衰弱 莎 车王 贤 诛 灭 诸 国 云云 可 以为证 一
④ 参看 《 后 汉 书 耿 恭传 》 以 及 同 书
·
‘ ” 。

西域传
 《 后汉 书 班 勇 传 》 载 班勇 上 议 日
·
“ ， ， ，
间者羌 乱 西域 复绝 北 虏遂 遣 责诸 国 备 其通
， ， 。 、 ， ， 。 ，
租 高 其价 值 严 以 期会 都善 车 师 皆怀 愤 怨 思 东事汉 其路 无 从 前 所 以 时有 叛者
， 。 ” 、 。

皆 由牧 养 失 宜 还 为 其 害 故也 这 段 话 概 括 了 东 汉 时匈 奴 和 都 善 车师 等 国 关 系 的 实 质
， 。
“
都 善 等 附 匈 奴可 以 说 出于 无 奈 这 是 和 西 汉 时不 尽 相 同 的 地 方 班 勇 的 上议 还 说 又 宜遣
， 、 ， 、 ， ，
西 域长 史将 五 百人 屯 楼 兰 西 当焉 省 龟兹径 路 南强都善 于 闻心 胆 北扦匈奴 东近 敦
。 。
” ， “ ”
煌 如此诚 便 这 段 话说 明了 都善 国 特 别 是 都 善 国 内 当 时称 为 楼兰 的地 区 对 汉 朝的
。 ， ， 、 ，
重要 性 反过来 匈 奴控 制该 处 既 可 以 截 断 汉通 向于 闻和 焉 省 龟 兹的道 路 屏 卫 设在 车
、 ， 。

师 焉音等地 的据点 又 可 以 威 胁 敦 煌 和 河 西地 区 这 是 匈 奴 和 汉 争 夺 都善地 区 的 意 义 所

。 “ ” ， ， ，
在 班勇 所 说的 屯 楼兰 显 然不 是 指 屯 田 杆 泥 城 或 伊循城 而 是 今 天 所 谓 楼兰 古 城 位
。 ， ，
放今 罗 布 泊 西 北 岸 该地原 为 姑师所居 姑师 北 迁 后 属 楼兰 国 大 概 在 楼 兰 国 改名 都 善后 始
“ ”
① “ ”
， 。 ，
得名 楼兰 只 有 这 样理 解 下文 南 强 都善 才 能理 解 又 班勇 上 议 强 调 应 屯 田 楼
， 。 “ ”
兰 但 此 后 究 竟有没 有 屯 楼 兰 并 无 明确记 载 而 据 同书 杨 终传 载 建 初元 年 年 杨终
“ 、 、 、 ， ， 。
” “
上 疏称 永平 以来 远 屯伊 吾 楼兰 车师 戊己 民怀 土 思 怨结边域 又说 今伊
， ， ” ，
吾之 役 楼兰 之 屯 久而未还 云云 则 明 帝永 平 末 似 曾 屯 田 楼 兰 班勇 所 议 或 以 此 为
。

， 、 。 ，
匈 奴 西进 首 先控 制 了 天 山 东端 阿 尔太 山 南 麓 而 无 论 沿 天 山 山脉 西 向 还是 自准 噶
， 。

尔盆地 南 下 首 当其 冲 的 便是 博 格 多 山 南 北 即 后 来 的 车 师 之 地 这 一 带地 处 天 山南 北 交 通 要
， ， ，
冲 当 汉 朝势 力 向 西 域 发 展 时 其 战 略地 位 对匈 奴来 说 尤为 重 要 故匈奴和 汉在此展开 了剧
。
烈 的争 夺 战
遗汉 书 ” 没 有 提到 车师 ” 的 名 称
“ “ ，
前 引 冒顿 单于 也 没 有 任何 证 据 足 以 表 明前
。 ， ， 、
年 左 右车 师 国 已 出现 在 塔 里 木盆 地 而据我 考证 车师 亦作 姑 师 原 系伊犁河 楚
， ， 、 ，
河 流 域 的塞 种 之 一 部 由于 月 氏 被 匈 奴 逐 出故 地 西迁伊犁 河 楚 河 流 域 一部
。 ，
分塞 种 其 中包括 人 被 迫 南 下 帕米 尔 这 些 塞种 后 来 又 东 向蔓 延 沿 南 北道
， ， ，
进 入塔 里 木盆 地 各绿 洲 形 成 许 多 塞种 小 国 车师 即 其 中之 一 该 国可 能 主 要 由
” ”
首 见 放 《 史记 大宛 列 传 》 所
， “ “ ” 。
“ ·

人组成 车师 或 姑师 即 之音译 姑师
。 ， ，
载张 赛 首 次 西使 归 国 的 报 告 因此 该 国 在 塔 里 木 盆 地 出 现 的 时 间上 限 为 前 年 下
年②
。

限为前
， “ 、 ， ” ， 。

据 张赛报 告 楼兰 姑 师 邑有 城 郭 临盐 泽 可 知 当 时 的 姑 师 大 约 在 罗 布 泊 附近
《 大宛 列传 》 》
， ， 。 · 、 ·

据 我 考证 可 能 在 泊之 西 北 所 谓 楼 兰古城一带 据 史记 汉 书 西 域
》
， ， 、 ， ， ，
传 等 武送 元 封 三 年 汉 因姑 师 楼 兰 当道 屡 为 匈奴 耳 目 令 其 兵 遮汉 使 遣 将击 破 楼
， ， ， 。 ，
兰 俘虏 其王 同 时也 击 破 姑 师 捕得 其 王 可 能 姑师 人 就 在 这 时 越 过 库鲁 克塔克 迁至博
， 、 ，
格 多山南北 分 而 为 车师 和 山 北 六 国 东西 且 弥 国 卑 陆前 后 国 和 蒲 类 前 后 国 前者 后来

① 参 见 章弄 《 水 经 注 》 中的扦 泥 城 和 伊循 城 》
， “ ”
中亚 学 刊 第三 辑
② 参 见 拙作 《 大 夏 和 大 月 氏 综 考 以 及 拙作 《 西 域传 》 所 见 塞 种
， ‘ ” ·

中亚 学刊 第三 辑 汉 书

－
兼 说 有 关 车师 的若 干 问题 》 待刊
 再 分 为 车师 前 后 国①
。 ，
宣帝时 博 格 多 山 南 北 地 区 在姑 师人 迁 入 以 前 情 况 不 明 匈奴 势 方
，
渗 入 西域 以后 某 一 段 时期 前 年 以前若 干年 内 可 能 假 手 猎骄 靡所 率 难 兜 靡 的 乌 孙 旧
部加 以控 制②
。 ， 。

姑 师人 迁 入 后 匈奴 主 要 通 过 控 制 姑 师 车师 控制 该地 区
《 》 前” 年
· ， “ ， ，
据 汉书 西域传 武帝天汉二年 以 匈 奴 降者 介 和 王 为开 陵 侯 将楼
， ， ， 。
”
兰 国 兵 始击 车师 匈奴 遣 右贤 王 将 数 万 骑救 之 汉兵 不 利 引去 这 是 汉 朝 第 一 次 进 攻位
， “ ” 。 。
于 博 格多 山 南 北 的 车 师 故 传文 称 始 击 车师 其 目的 主 要 在 于 配 合 汉 军进 攻 天 山 东端
， 。 ， ，
盖同 年汉 遣 贰 师 将 军 出 酒泉 击 右贤 王 于 天 山 匈奴 惟 恐 车师 有 失 一侯 汉军退兵 立即回
“
⑧
。 ， ， ， ，
救 车师 又 据同传 征 和 四年 前 年 遣 重 合 侯 马通 将 四 万 骑 击 匈奴 道 过 车师 北
、 、 ， 。 ，
复 遣开 陵 侯 将 楼 兰 尉犁 危 须 凡 六 国 兵 别 击 车师 勿令 得 遮 重 合 侯 诸 国 兵共 围 车 师 车
， 。
” ，
师 王 降服 臣属 汉 这 一 次 击 车师 的 目的 和首 次 一 样 也 是 配 合 汉 军 在 天 山 东 部对 匈 奴 的
。 。
进攻 结 果 车师 附 汉
， ， ， ，
如 前所 述 昭帝末 匈 奴 复遗骑 四千 田 车师 并 与车 师 联 兵 攻 乌 孙 说 明 其 时车 师 又 属
《 》 “ ，
。 · ， ， ，
匈奴 而据 汉书 西域传 宣 帝 即位 遣 五 将 将 兵击 匈 奴 车师 田 者惊去 车师 复 通
。
” ， ， 。

于汉 由于 楼 兰 附 汉 车 师一 地 对于 匈 奴 更 为重 要 故 不 惜 大发 兵 田 车 师 结果 饵 与 乌 孙
， 。 ， ， ，
联 兵 大败 匈奴 车 师 再 次 附汉 对此 匈 奴 自然 不 能 甘 心 自宣 帝 地 节 初 至 元 康 末 一直与
。 ， ， “ ， ， 。
” “
汉 反 复争 夺 车 师 据 同传 匈 奴 闻车师 通于 汉 怒 召 其太 子 军 宿 欲 以 为质 军宿 不
， 。
” 。 ， ，
欲质 匈奴 亡 走焉省 车 师 王 更 立 乌 贵为 太子 及 乌 贵立 为 王 与 匈奴 结 婚 姻 教匈 奴遮
。
” ， 。 ， ，
农 道通 乌 孙 者 由于 乌 贵 的 亲 匈奴 立 场 匈奴 又得 车 师 同 传 又 载 地 节 二 年 前 年
， ， ， 。
汉 遣 待 郎郑 吉 等 田 渠 犁 并 发 城 郭 诸 国 兵 万 余人 及 田 士 击车 师 攻 破交 河 城 因 食尽 还 军
， 。 “ ， ，
三年秋 复 发 兵 攻 车 师 王 赞 交 河城 北 之 石 城 车师 王 闻 汉 兵且 至 匈奴 未 北 走 匈 奴 求救
” ， 。 “ ， ” 。 ， ，
、

为发兵 乃 还 降龄 汉 匈 奴 闻 车师 降 汉 发 兵 攻车 师 郑 吉等 迎 击 之 匈 奴 不 琳前
。 “ ， 。 ” “ ” ， “
吉等 亦 归 渠 犁 车师 王 恐 匈 奴 兵 复至 而 见杀也 乃 轻骑 奔 乌 孙 据 同书 匈奴 传 单
”
地 节 四年 ， 据 同 书
， ， 。 “
于 复 以 车师 王 昆 弟 兜 莫 为 车 师 王 收 其 余 民东徙 不 敢居 故 地 西域
始 使吏 卒 三百人 别 田 车 师 ④
” ， “ ” 。
“ ，
传 郑吉 元康元年 前 年 认 匈奴 遣 骑来 击 田 者 吉
，
⑤
， ， ” 。
、

乃 与 校 尉 尽 将 渠 犁 田 士 千 五 百 人 往 田 匈 奴 复 益 遣 骑来 汉 田卒 少 不 能 当 保车师 城 中
“ ”
遣长罗 侯 〔 常 惠 〕
， 。 ， “
匈奴 围 城 数 日乃 解 后 常数 千 骑 往来 守 车师 元 康二 年 汉 将张
， 。 ”
⑥ “
、 。 ， ， ，

掖 酒 泉骑 出车 师 北 千 余 里 扬 威 武 车师 旁 胡骑 引去 吉乃 得 出 归渠 犁 此后 汉
， ， ， 。
召 故 车 师 太 子 军 宿在 焉 省 者 立 以为 王 尽 徒车 师 国 民 令居 渠 犁 逐 以 车师 故 地 与 匈 奴
“
宣 帝纪” “
， ， 。

又据 同书 神爵 二 年 前 年 秋 匈 奴 日 逐 王 先 贤 掸 将人 众 万 余来 降 使都
， ” ， 。 ， ，
护 西 域 骑都 尉 郑 吉 迎 日 逐 破车 师 匈 奴终失车师 郑 吉破 车 师 后 并 护北 道 车师分为

①参 见 拙 作 《
－兼
说有 关 车 师 的 若 干 问题 》
· 。

汉书 西域传 所见 塞 种 待刊
② 参见 注②
。

③ 《 汉书 武帝纪 》 作
·
“ ， “ ” “ ”
三年 同书 李 广 利传 同 今案 当以 三年 为是
④ 以 上 各 事件 发生 的 时 间 据 岭 崎 昌 《 隋 唐 时 代 的 东 突厥 斯 坦 研 究 》 昭 日文 版 一

⑤ 此 处所 谓 当 即 《 汉书 匈 奴 精 》 所述
‘ ” ， · ， ‘ ，
益遣骑 来 匈 奴 遣 左 右奥鞭 各 六 千 骑 与左 大 将 再 击
， 。 ” ‘ ， ， “ ，

汉 之 田 车师 城 者 不 能下 又 据 同书 冯奉 世 传 奉 世 送 大 宛 诸 国客 时 匈 奴 又 发 兵 攻 车师 城 不
。 “ ” “ ， ”
能下而去 又 据 同书 西域传 可知 是岁 元 康元 年也
⑧ 参 看 岭 崎 昌 《 隋唐 时 代 的东 突厥 斯 坦 研 究 》 昭 日文版 、
 汉 扶 立 军 宿①
， 、 。

前 后 国当 始 于 此 时 然 已兆端 放 匈 奴 扶 立 兜 莫
据 《 汉书 西 域传 》
， · ， ， “ ，
嗣后 元 帝初 元 元 年 前 年 汉 置 戊 己 校尉 屯 田车师前
。
” ， ， 。

王庭 平 帝元 始 二 年 公元 年 车师 后 王 姑 句 为 戊 己 校 尉 徐 普 所 系 亡 入 匈奴 传文
“ ” ， 。

称 其 对后 王 地 与 匈 奴南 将 军 地 接 知 当 时 准 噶尔 盆 地 仍 为 匈 奴 所 占 王 莽始 建 国 二 年
， ， ， 。 “
年 车师 后 王 须置 离 因 不 堪 莽 使 者 珠 求 谋 降 匈奴 都 护 但 钦 诛斩 之 置离兄 狐兰
， ， 。 ， ， ，
支 将 置 离众 二 千 余 人 驱畜产 举 国 亡降 匈灰 是时 莽 易单 于 玺 单于 恨 怒 遂 受狐兰支
， ， ， ， 。
”
降 遣 兵 与 共 寇 击车师 杀后城长 伤 都护 司 马 及 狐 兰 兵 复 还 入 匈奴 天凤 元 年
， “ 。
” “ ， 。 ，
年 匈奴 复与莽 和 亲 其 后 莽 复欺 诈 单 于 和 亲遂 绝 匈 奴 大 击北 边 而 西 域 亦瓦
” ， 。

解 车师 之 地 特 别是 后 部 当复 受 制聆 匈 奴
， ， 。
东汉 立 车 师 前 王 和 都 善 等十 八 国 放 光 武帝建 武 二 十 一 年遣 子 入 侍 愿得 都护 文 献仅
“ ” ， 。 。

提到 前王 可 能 十 八 国 中没 有 车 师 后 国 这 也 许 表 明 当 时 后 部 已 在 匈 奴 卵翼 之 下 而由
， 。 ， 竺
于 都 护不 出 前主 也 不 得 不 依 附匈奴
据 《 后汉书 》
· ， “ ， ，
耿秉传 等 明 帝永 平 十 七 年 夏 诏 秉 与 固合 兵 万 四 千 骑 复 出 白山 击
” ， 、 。
“ ” ， ， “ 、
车师 车师 前 后 王 皆降 据 同 书 耿恭传 同年冬 东汉 始置 西 域 都 护 戊 己校
‘ ， ， ， ，
，

尉 乃 以恭 为戊 己 校 尉 屯 后 王 部 金 蒲城 渴 者 关 宠 为戊 己 校 尉 屯 前 王 柳 中城 屯 各置 数
”
② “ ，
。 ， 。
百人 十八年 北 单 于 遣 左 鹿 蚕 王 二 万 骑 击 车师 恭 遣 司 马 将 兵 三 百人 救 之 道逢匈
， 。 ， 。
” 。 ，
奴 骑多 皆 为 所段 匈 奴 遂 破杀 后 王 安 得 而 攻 金 蒲城 并 围 关宠 于 柳 中 会 显 宗崩 救
与 匈奴 共 攻恭 ， 章帝建 初元 年
， ， 。 ，
兵不 至 车 师 复叛 年 汉 发 河 西 三 郡 及 都 善兵 合 七
“ ， ， ， ，
千 余人 会 柳 中击 车师 攻交 河 城 斩 首 三 千 八百 级 获 生 口 三 千 余人 驼 驴 马牛 羊 三 万 七
， ， ⑧
。 。 ， 。
千头 北虏惊走 车师 复降 而 由于 紧 接 着 章 帝 罢 都 护 车师又 附 匈奴
” “ “ ， ， ， ，
又据 同书酋域传 和 帝永 元 二 年 年 大 将 军窦 宪 破 北 匈奴 车 师 展 摺 前
” “ ， 。 ， ， ，
后 王 各遣 子 奉 贡 入 侍 并 踢 印经金 帛 三 年 班超 定西 域 复置 戊 己 校尉 领 兵 五 百
， ， ， 。 ” ， ， 。 ，
人 居 车师前 部高 昌壁 又 置 戊部 候 居 车 师后 部 候 城 八年 后主叛 击前 王 九年
， ， 。

汉 击后 王 后 主 奔 北 匈奴 汉 军 追斩之
“
西域 传，
， ， ， ，
嗣后 据 同书 安帝敖永 初 元 年 年 罢都护 车 师 又 降匈奴 元 初六
车师前 王 来 降④ 明年
， ， 。 ， ，
年 索 班 屯 伊吾 年 北 匈奴 便 率 后王 共 攻 没 素 班 并击走
。
“ ” ， “ ， 。
前王 据 同书 置 西 域 副 校尉 居教 煌 虽 复 羁 糜 西
班勇 传 汉乃 复敦 煌 郡 营 兵 三 百 人
北 匈奴 则 数与 车师 共入 寇 钞 河 西 大 被 其 害 ” 至 延 光 三 年 ” “
， 。 ， 。

域 然 亦 未 能 出屯
， ， ， ，
年 班 勇 发龟 兹 等国 兵 比到 车师前 王 庭 击 走 匈奴 伊 鼓王 于 伊 和 谷 收得 前部 五 千 余人

① 参 看妈 崎 昌 《 隋 唐 时代 的东 突厥 斯 坦 研 究 》 昭 〔日文版 、
② 《 后汉书 明帝 纪 》
·
“ ， 、 、

永平 十七 年 冬 十一 月 遣 奉 车 都尉窦 固 附 马 都 尉 耿秉 骑 都 尉 刘 张 出敦
， ， 、 ‘ ’
煌 昆仑 塞 击 破 白 山虏 于 蒲 类 海 上 遂 入车师 初 置 西 域都 护 戊 己 校尉 同书 耿恭传 略同 结合
‘ ” ， 、 、 、 ， 、
二 ， “
同书 耿秉传 所载 疑固 秉 恭 张 破 车 师 在 十七 年 夏 而置 都护 校 尉在 同 年 冬 十一 月 上引 明
” 、

帝纪 重 点在置 都 护 校尉
③ 参看 《 后 汉 书 章 帝 纪 》 及 同书
·
“ ’
，

西域 传
④ 此 处降 索 班者 仅 见
‘ ， “ 。 ‘ ， ，

前王 不见 后王 但 同 传又 称 至 永 宁元 年 后 王 军 就及 母沙 麻 反 畔
’ 娜 ， ，

杀 后 部 司 马 及敦 煌 行 事 李贤 注 司 马 即 属 戊 校 尉所 统 也 和帝 时 置 戊 已 校尉 镇 车师 后 部 行事
” ， ，
谓前行长 史索班 似 乎 所 杀 司 马乃 安 帝 罢 都 护 前 所 置 但 更 可 能是 降索 班 者 不 仅 前 王 亦有后 王 汉乃
， ， ，
置 司 马 于后 部 因后 王 旋 即反 畔 故 传 文 仅言 前 主 降 班
 。
” ， ， “ ，
于 是 前部 始 复 开 通 四年 班 勇 又 发 河 西 三 郡 及 前部 诸 国 兵 击 后 部 王 军 兢 大破之 首
， 。 。
” ， “
虏八 千 余 人 马 畜五 万 余 头 捕得 军 就 及 匈奴 持 节 使 者 顺 帝 永 建元 年 年 更
。 ， ，
立 后 部 故 王 子 加 特奴 为 王 勇 又 使别 校 诛 斩东且 弥 王 亦更 立 其种人 为 王 放 是 车师 六 国 悉
” “
更 立其种 人 为 王 ”
。 ， 。 ， ，
平 说 明勇 所 斩 东且 弥 王 系 匈奴 所 立 又 据同传 永 建元 年 冬 班
， ， “ ， 、 。
‘

勇 击 走 北 匈奴 呼衍 王 捕得 单 于 从 兄 勇 使 加特 奴 手 斩 之 以 结 车师 匈奴之 隙 北 单 于
”
据 同 书 西 域 传”
， ， ， 。 “ ，
自将万 余 骑 入 后部 至金且 谷 勇 使假 司 马 曹 俊驰 救之 单于 弓去
， 。 ， “
阳嘉 三 年 年 加特 奴 又 随 后 部 司 马 掩 击 北 匈 奴 放 间吾 陆 谷 四年 春 北 匈奴 呼 衍
， ， ， ，
王 率兵 侵后 部 帝 以 车师 六 国 接 近 北 虏 为 西 域 蔽扦 乃 令敦 煌 太 守 发 诸 国兵 及玉 门关
、 ， ， ， 。 ，
候 伊吾 司 马 合 六 千 三百 骑 救 之 掩击北 虏放 勒 山 汉 军不 利 秋 呼 衍 王 复 将 二 千人 攻
， 。
” ， ， 。

后部 破之 这 是 匈 奴最 后 一 次 破 车师 而 由放不 久 呼 衍 王 战 败 被 杀 车 师义归 汉 同传
， ， “ ” ， ，
’

载 桓帝 永 兴 元 年 年 车 师 后 部 王 阿罗 多 亡 走 北 匈奴 中 后 又 从 匈奴 中 还 复
。 ， 。
为后部王 从此 便 再 也 没 有 匈奴 与 车 师 关 系 的 记载 了

， ， 、 、 。

匈奴 无 论 自车 师南 下 还 是 自楼 兰 西 北 行 都 能 进入 焉 睿 危须 尉犁 三 国地 处 西 域
《 汉书 》 “
， · ， ， 、
几

之中 故 西域 传 载 匈 奴 西 边 日 逐 王 置 憧 仆 都尉 使领 西 域 常居 焉 奢 危
、 ， ， 。
” “ ， ” ， 。
须 尉犁间 赋税诸 国 取 富给 焉 所谓 憧仆都尉 顾名思义 匈奴 视 西 域 诸 国 为
“ ” ， 、 。
“ ”
、

憧仆 设 都 尉 居 中征 其 赋税 子女 同书 赵充 国传 所载
， ‘
， ， 、 ，
·

间者匈 奴 困 于 西 方 闻 乌植 来 保塞 恐 兵 复从东 方 起 数 使使 尉 犁 危 须诸 国 设 以子 女 貂
， 。

裘 欲 沮解 之
“
困 放 西方 ” 《 汉纪 》 胡注
“
谓 本 始 三 年 为乌 孙 所 破 ”
。 ， · 。 ，
可 以 为证 通鉴 此 外 憧 仆都
李 广 利 传 ” 所 载武 帝 诏
， “
尉 可 能 还 起 着 督 责 焉 省 等 国 隔绝 汉 和 西 方 交 通 的 作 用 同书
， ， ， 、 。

匈 奴 为 害久矣 今 虽 徙幕 北 与旁 国 谋 共 要 绝 大 月 氏 使 遮 杀 中 郎将 江 故 雁 门守 攘 危须
、 、
以 西 及 大 宛 皆合 约 杀 期们 车 令 中 郎将 朝 及 身 毒 国 使 隔东 西 道
。 ， ，
盖可 为 证 至 于 憧 仆都尉 开 始 设置 的 时 间 一 般 认 为在 狐 鹿 姑 单 于 即 位 年 数 年之 后
“ ”
“ ，
， ，

似据 同 书 匈奴 传 狐鹿 姑 单 于 立 以 左 大 将为 左 贤 王 数年 病 死 其子 先 贤 掸 不 得
， 。 ， 。 。
” ，
代 更 以为 日 逐 王 日逐 王 者 残 于 左 贤王 单于 自 以 其 子 为 左 贤 王 然而 先 贤 掸 之 前
在 日 逐 王 〔先 贤掸
， 。 ，
是 否 另 有 日逐 王 不 得 而知 设 憧 仆都 尉 之前 是 否 设 有 类 似 机 构 也不
， ，
《 》 “
。 。 ·
·

得 而知 不过 匈 奴 罢 憧 仆都 尉 却 和 先 贤 掸 降 汉 直 接 有关 汉书 西域传 称 日逐
… …憧
， ， 。 ， ，
王 畔单 于 将众 来 降 护 都 善 以 西 使 者 郑 吉迎 之 仆都 尉 由此 罢 匈奴 益 弱 不得近
” ①
。 。 ， ，
‘ 、

西域 时 间 当 为 宣 帝 神爵 二 年 前 年 应 该 指 出的 是 在 之 前此 憧 仆都 尉并 不 是 始 终
。 ， 。

顺 利 地 行使 其 赋 税 诸 国 的 职 能 的 迟 至征 和 四年 前 年 汉 朝势力 已 渗 入 焉 省 等 三 国
， ，
“ 常 惠 传” 载
，
、 。

同传 载 是 年 开 陵 侯 击 车师 时 曾征 发 尉 犁 危 须 诸 国乒 同书 本始 三 年 常
， “ ， ” 。 ，
惠 伐 龟兹 发 龟兹 东 国二 万 人 显 然焉 奢等 主 国 均 包 括在 内 此后 车 师 太 子 不 欲质 匈
， 。 。

奴 亦 奔 焉奢 凡 此 都 表 明 焉 省 等 三 国在 憧 仆 都 尉 存 在 期 间 也 不 是 完 全 受 制 于 匈 奴 的 另
， ，
外 从 匈 奴 憧 仆都 尉 的 治 所 和 职 能 可 以 窥 见 匈 奴 和汉 反 复 争 夺 车 师 原 因 之 一 端 自楼 兰 附

①参看 《 汉 书 宣 帝纪 》
·
 ， ， ， ，
汉后 匈 奴 只 能通 过 车 师 和 憧 仆 都尉 保 持 联系 车师 附 汉 西 域 赋 税 的 来 源 便 告 断绝 愧仆
。

都 尉 亦 无 法 领有 西域
《 西域 传 》
“
， · ， ， ， ，
嗣后 据 汉书 王莽天凤初 与 匈奴绝 和 亲 匈奴 大击北 边 而 西域 亦
。 ， ， ， 。
” ， “
瓦解 焉 普 国近 甸 奴 先叛 杀 都 护但 钦 莽不 能讨 至 天凤三年 年 乃遣 五威
、 ， ， 。 。
’

将王骏 西 域 都 护 李 崇 将 戊 己 校 尉 出 西域 诸 国 皆郊 迎 送兵谷 焉曹 诈 降 而 聚兵 自备 骏
、 ， ， 。 、 、

等将莎车 龟 兹 兵 七 千余人 分为 数 部 入 焉 曹 焉 曹伏 兵 要 遮 骏 及姑 墨 尉犁 危须国

， ， 。 ” 、 、 、 ，
兵 为反 间 还 共 袭骏 等 皆杀 之 焉曹 尉犁 危须 等 杀 但钦 王骏等 皆恃匈 奴 为后
。

盾
《 后汉 书 西域传 》
， · ， ， “
东汉 初 据 光 武 帝 建 武 二 十一 年 年 焉 曹 等 十 八 国俱 遣
” ， ， ， 。 ， 、
子入 侍 请都 护 都 护不 出 乃 附匈奴 明帝永 平 四 年 年 匈 奴 曾发 焉 曹 尉 黎等
。 ， ， “ 、 ，
十 五 国 兵攻 于 闻 又 据 同传 永平 十八 年 焉曹 与 龟 兹 共 攻 没 都 护 陈 睦 副 校 尉 郭峋 杀
”
①
。 ， 。

吏 士 二 千 余人 时北 匈 奴 围 关宠放 柳 中 知 焉 曹 等 攻 没 都 护是 和 匈 奴 的 行 动 相 呼应 的
， 。 ，

这 表 明 自建武 二 十 一 年 以 降 焉 曹 等 三 国 一 直 附 匈奴 其 间 东 汉 虽 曾一 度 控 制 车 师 但未及
。 ， “ 、 、 、 ，
焉奢 等 三 国 至 和 帝 永元 六 年 年 都 护班超 发 诸 国 兵 讨 焉 鲁 危须 尉黎 山国
、 ， ， 。 ， 、 、
遂 斩 焉着 尉 黎二 王 首 传送 京 师 县 蛮夷 邸 超 乃 立 焉 普 左 候元 孟 为 王 尉黎 危须 山
。
” 。
“ ”
国 皆更 立 其 王 焉 曹 等 三 国始 去 匈 奴 而 附 汉 同书 班超 传 载超 洁 焉 曾 左 将 北 鞠 支 日
“ ， 。 ， ， 。
”
汝 虽匈 奴侍子 而 今 秉 国之 权 都 护 自来 王 不 以 时迎 皆汝 罪 也 匈 奴 操 纵 焉 普等 国
。
的 情 形 般 此 可 见一 斑
， ， 。 ，
安 帝永 初元 年 汉 又 罢都 护 匈奴 复收 属 西域 诸 国 至顺 帝 永 建 二 年 年 据
《 》 “ ，
· 、 、 、
后汉书 顺 帝纪 西 域 长 史 班勇 敦 煌 太 守张 朗讨 焉 者 尉黎 危须 三 国 破之 并
”
②
。 、 、 。

遣子 贡献 匈 奴 和焉 曾 危须 尉 黎 三 国 的 关 系 至 此 断绝

《
， 。 ·

在 控 制焉 曹 等 三 国 的 同 时 匈 奴 也 控 制 了 更 西面 的 龟 兹 等 北 道 诸 国 汉书 傅介 子
》 “ ” “
， ， 、 ，
‘

传 载 元凤年间 昭帝因 龟兹 楼 兰 皆尝 杀 汉 使 者 诏 令傅介 子 使 大 宛 时 便 道 往 责

、 。
” ， ， “ ， ， 。
” “
楼兰 龟兹 国 介 子 至 楼兰 王 谢服 言 匈 奴 使属 过 当至 乌孙 道 过 龟兹 介
， ， 。 ， ， 。
、

子 至龟兹 复 责其 王 王 亦服 罪 介 子 从 大 宛 还 到 龟兹 龟兹 言 匈 奴 使 从 乌孙还 在此
。
” “ ， ”
介 子 因 率 其吏 士共诛 斩 匈 奴 使 者 所谓 龟 兹 尝杀汉使者 当 指 龟 兹杀 汉 校 尉将 军 原 扦
《 汉书 》
。 · ， ， ，
弥 太 子 赖丹 一 事 据 西域传 李 广利 击 大宛 还 军 知扦 弥 太 子 赖丹 为质 于 龟 兹
， 。 ， 。 ，
乃 责龟兹 并 将 赖丹 入 至京 师 晤 帝 以 赖丹 为 校 尉将 军 田轮合 龟兹 因 轮 台 地 近龟 兹 必
， ， ， ， 。 ，
受其害 因 杀 赖丹 而 上 书谢 汉 虽 遣介 子 往 责 然 未 能征 龟 兹 敢作敢 为 除 了 自 以为 去
， 。

汉远 还 可 能有 恃 朴 匈 奴
《 西域传 》 又 载
· ， ， “ ， ，
汉书 宣 帝 本始 三 年 长 罗 侯 常 惠 使 乌孙还 便 宜 发诸 国 兵 合五
， 。
” ， ， 。

万人 攻 龟 兹 责 以前 杀 校尉 赖丹 龟兹 降服 从 此 至 西 汉末 龟兹 不 复 附 匈 奴

①参 看 《 后 汉书 明 帝 纪 》 以及 同 书
·
‘ ” ‘ ” ， “ 、
耿恭传 又 同书 班 超传 载超 既 降 龟 兹 西域唯 焉 奢
、 ， ， ” ， 、

危须 尉犁 以前 没都护 怀二 心 其余悉 定 知没 陈 睦 危须 尉 犁亦 予 其 事
② 参见 《 后 汉 书 班 勇传 》
·
 ，
《 后汉书 》
， 。 · ，
东汉初立 光 武 帝不 遣 都 护 于 是 西 域诸 国附 匈 奴 据 西 域传 当 时莎 车
， ， “ ， ， 。
” ，
强盛 其 王 贤 见 都 护不 出 浸 以骄 横 重 求赋 税 数攻 龟 兹 诸 国 建武二十 二 年 冬
“ ， 。
” “ 。 ，
贤 复攻杀 龟兹 王 遂兼其 国 后又 自立 其 子 则 罗 为 龟 兹 王 贤 以 则 罗 年少 乃 分龟兹 为
， ” 。
“ ， 、 ， ，
、

乌垒国 另 徙妨 塞 王 驯 鞭 为 乌 垒 王 数岁 龟 兹 国人 共 杀 则 罗 骊挑 而 遣 使 匈奴 更
。 ， 。
” ，
请立 王 匈奴 立 龟兹 贵 人 身毒 为 龟 兹 王 龟 兹 由是 属 匈奴 匈奴 通 过 控 制 龟 兹 进而控制
、 、 、 ， 。

龟兹 以西姑墨 温宿 尉头 疏勒 北道诸 国 并 伸 张 其势 力 赞 南 道
《 后汉书 》 “
· ， ， ，
据 西域传 龟 兹 既 杀 莎 车所 立 王 附匈奴 匈奴乃 与 龟兹诸 国 共 攻 莎
” “
不 能下 ”
， 。 ， 。 ， 。

车 但 于 闻 承 莎 车之 蔽 并其国 匈 奴 又 发 龟 兹等 国兵 围 于 闻 于 闻乞降
， “ ” ， “ ， ， ， ，
嗣后 据同书 班超 传 龟 兹 王 建 为 匈 奴所 立 倚 恃虏威 据 有北 道 攻 破 疏勒 杀其
， 。
” ， ， ， “
王 而 立 龟兹 人 兜 题 为 疏 勒 王 明帝 永 平 十 七 年 春 班 超 至 疏勒 劫 缚 兜题 因立 其 故
”
① “ ”
。 ， ， 、 。 ， 。

王兄子 忠为王 十八年 明帝 崩 龟兹 姑 墨 数 发兵 攻 疏勒 章帝立 下 诏微超

“ ， ， 。
” ， “ ，
疏勒 两 城 自超 去 后 复 降 龟兹 而 与尉头 连 兵 班超 更还 疏勒 后 捕斩反者 击破 尉
， ， 。
” ， “ 、 、 、

头 杀 六百余人 疏 勒 复安 建初三 年 年 超 率 疏勒 康居 于闻 拘 弥 兵一 万
， 。 ” ， ， 。
“
人攻姑墨石城 破之 五年 年 章帝 以 徐 斡 为假 司 马 率 千人 助超 同 传又 载 先
， ， 。 ，
是 莎 车 以 为 汉 兵不 出 遂 降于 龟 兹 而 疏勒 都 尉番 辰 亦 复 反 叛 会 徐 斡 适 至 超 遂 与 斡 击
， ， ” ， 。 ， 。 ，
番 辰 大 破 之 斩首 千 余级 多 获 生 口 超 既 破 番 辰 欲 进攻 龟 兹 元和元年 年
“ ” 、 。 ， 。 ， ，
超 又 发 疏 勒 于 闻 兵击 莎 车 莎 车 王 说 反 疏 勒 王 忠 超 攻 之 不 克 三 年 忠 借兵 康 居
“ ， 。
” ， “ ， ，
且 密 与 龟兹 谋 遣 使 诈 降于 超 超 察 其好 因 击破 其众 杀 七 百余 人 南 道于 是遂
。
” ， ， “ 、 、

通 章和元 年 年 超再击莎车 而 龟兹 王 遣 左 将 军 发 温 宿 姑墨 尉 头合 五 万 人
” ， “ 。
”
救之 超击降莎车 龟兹等 因 各 退 散 和 帝永元二 年 年 月氏 即 贵籍 东来 攻
， ， ， 。 ， ， “ 、

超 粮尽 又 从 龟 兹 求 救 超 伏兵 杀 其 使 月 氏兵 乃 退 三年 窦 宪 大 破 北 匈奴 龟兹 姑
、 。 ” ， 。
“
墨 温 宿皆降 六年秋 超 发 龟兹 等 国 兵 讨 焉 誉 同 传 载建 初 年 间 班超 上 疏 称 今 拘
、 、 、 、 、 ， ， 。 ，
弥 莎车 疏勒 月氏 乌孙 康居复愿归 附 欲 共 并力 破 灭 龟兹 平通汉 道 若得 龟兹
。
” “ 、 ， ， ，

刚西 域 未 服 者 百 分之 一 耳 又称 且姑 墨 温 宿二 王 特 为 龟 兹所 置 既 非其种 更相
， 。 ， 。
”
厌苦 其势 必有 降反 若 二 国来 降 则 龟兹 自破 可 见 龟兹 在 匈奴 支持 下 控 制 北 道 的 情
‘
《 》 “
， 。

形 而 龟 兹 终于 降 服 则 显 然 是 由于 匈奴 为窦 宪所 破 通鉴 胡注 班超 所 以 成 西域 之
， ， 。
” 。

攻者 以 匈奴 衰 困 力 不 能 及 西 域也 甚是
《 》 “
， · ， ， ，
嗣后 据 后汉 书 梁懂传 疡 帝 延平元 年 年 西 域 诸 国反 叛 攻都 护 任
。
” ， “ 、
” ， 。

尚 于 疏勒 龟兹 吏人 亦 叛 其 王 与温宿 姑 墨 数万 兵 反 梁 懂 击 定之 安 帝 永 初元 年
， “ ” ， ， ， ，
年 据 同书 班勇 传 汉罢都护 后 西 域绝 无 汉 吏十 余年 匈奴 复 收 属 诸 国 至 延
， ， ， “ 、

光 二年 年 班勇 为 西 域 长 史 出屯 柳 中 龟兹 王 白英 乃 率姑 墨 温 宿 自缚诣 勇
” ， 。 ， ，
降 勇 因 发 其 兵 击匈 奴 四 年秋 班 勇 又 发 疏勒 等 国 兵 击破 车师 后 部 知 其时 琉勒 亦 已 附
。 “ ” ， “ 。
”
权 据 同书 西 域传 顺 帝 永建二 年 年 疏勒王 臣磐遣使 奉 献 匈 奴 遂 与北 道
诸 国绝交②
。

① 《 后 汉书 西域传 》
， “ ， ’ ，

永 平 十六 年 冬 汉 遣军 司 马 班 超 劫缚 兜 题 冬 指 遣使 之时
② 《 后 汉书 西域传 》
‘ ， 、 、 、

顺 帝永建 二 年 勇 复 击降 焉 奢 于是 龟兹 疏勒 于闻 莎车等 十 七 国 皆
， 、 ’ “ ， ，

来服 从 而乌孙 葱 岭 已西遂 绝 其 中 提 及 的龟 兹 等 早 已 服从 此 处 不 过 总 括而 言
 ， 。

南 道 诸 国和 匈 奴 发生 关 系 的 除东 端 的 都 善外 主 要 是 莎 车 和于 阅 匈奴 势 力 很 可 能是 经
。
由北 道 进 入 这 两 国 的
《 冯 奉 世 传 》 莎车 国 人
， · ， “ ，
宣帝 时 据 汉书 与 旁 国 共攻 杀 汉 所 置 莎 车 王 万 年 并 杀 汉使
， ， 。 ，
者奚充 国 时 匈 奴 又 发 兵 攻 车师 城 不 能下 而 去 莎 车 遣 使 扬 言北 道 诸 国 已 属 匈 奴 矣 于是
， ”
① 可 知 莎 车 企 图 利 用 匈奴 的 威 势
， 。 ，
攻 劫南 道 与献 盟 畔 汉 从 都 善 以西 皆 绝 不 通 兼 并南
。 。
“ ”
道 然而 这 显 然 不 是 同 匈 奴 有 事 实 上 的 勾结 所谓 北 道诸 国 已属 匈奴 也 不 过 虚 张声 势 而
， ， 。 ， ，
已 盖 自前 年 以降 龟 兹 已经 归 汉 又 据 同传 元 康元 年 前 年 冯 奉 世 持节 送 大 宛
， ， “ ， ， ，
诸 国客 至伊 循城 以 节 谕 告 诸 国王 因 发 其兵 南 北 道 合万 五 千 人 进 击 莎 车 攻 拔 其
”
《 后汉 书 西域传 》
。 ， 。 ， 。 · ，
城 莎 车 王 自杀 传 其首 诣 长 安 此后 莎 车一 直 附汉 据 其王 延
“ ， ， ” ， ， ， 。

尝 为 侍子 长 于京 师 幕 乐 中国 王莽 时 西 域属 匈奴 独 延不 肯归 附
《 西 域 传 》 莎车 王康 “
， · ，
东汉 初 据 后汉书 率傍 国 拒 匈 奴 拥 卫故 都 护 吏 士 妻 子 千 余
， ， ” 。 ， “
口 檄 书河 西 间 中国 动静 建 武五 年 年 河 西 大 将 军 窦融 乃 承 制 立 康 为 汉 莎 车
，
， ， ， ，
、 。
建 功 怀德 王 西域 大 都 尉 五 十 五 国 皆属 焉 嗣后 因 汉不 遣 都护 莎 车王 贤 侵 凌诸 国
。 ， ， 。 ，
龟 国 多 被 迫 附 匈奴 建 武二 十 二 年 冬 贤 攻杀 龟 兹 王 并 其国 数岁 龟 兹国 人 杀 莎 车 所 立
② ，
， 。 。 ，
诸兹王 归 附 匈奴 匈奴 乃 与龟 兹 共 攻莎 车 明 帝 永平 四 年 年 于 闻承莎 车 之 敞 攻
， ， 。 “ ， 、 、
一
、

莎车 诱 杀 其王 并其 国 匈奴 闻 广 德 灭 莎 车 遣 五 将 发焉 誉 尉黎 龟 兹十 五 国 兵 三 万
， ， ， 。 ，
余人 围于 阂 广 德 乞降 以 其太 子 为 质 约 岁给厨絮 冬 匈 奴 复 遣 兵 将 贤 质 子 不 居 微 立为
， ， ”
⑧
。
莎车 王 广 德 又 攻 杀之 更 立 其 弟 齐黎 为 莎 车 王 这 是 有 关 匈奴 与 子 阅 关 系 的 最 早 记
。 ， 。 ’

载 从 中且 可 知莎车 亦 曾 质 于 匈奴 其 时 间 当在 匈奴 与龟兹 共玫 莎 车之 际
， ， ， ，
明 帝 永平 十 六 年 年 班超 至 于 阂 驻是 时 于 阂 主 广 德 新 攻破 莎 车 遂 雄 张 南道
” ， “ ， 。
、

而 匈 奴 遣 使 监护 其 国 广 德 闻 超在都 善 诛 灭 匈奴使 大 惶恐 即 攻 杀 匈 奴使 者 而 降 超
， 。 ” ， ，
’

超 重踢 其王 以 下 因镇抚 焉 匈 奴婉 者 监 护 于 闻 或 始 自广德 遣子 质 匈取 时 而 子 闻降超

， ， 。 ， 、
后 再 未 附 匈奴 故 匈奴 监 护 于 阂 为 时不 久 又 据同 传 班 超 又 子 元 和 元年 年 章和
， 。 。 、

元年 年 两 次 攻 莎车 莎 车亦 降 匈奴 影 响 不 复 波及 南道 莎车 于 阂毕竟 去 匈 奴 甚
， 。
远 匈奴 对 二 国 的 控 制只 能 是 短 暂 的

。 ， 、

匈奴 是 拓 亚 的 游牧部族 它 控 制 和 统 治 西 域 的 目的 主 要是 城 占 商 道 徽其 赋 税 劳役
， ， 、
和 兵役 具 体 的 方 式 湘 手 段 都 是 由这 个 目的 决定 的 也 受 游 牧 经 济 本 身 的 性质 特 点所

①参 看 《 汉 书 西域传 》
·

② 此 年代 据 《 通 鉴 汉纪 》
·

③标 点本 … 更 立 其 弟齐 黎 为 莎 车 王 也〕
·
似 可 改 为，
‘ ， 一 ”
章 帝元 和 三 年 更 立 其 弟齐 黎 为 莎
〔至 〕 章 帝 元和 三 年
， ， ， 。 ‘ “ ’ ，

车王 时 长 史 班超 发 诸 国 兵 击 莎车 大破 之 兰年 或为 四年 之误
‘ ” ，
一

盖 按 同书 班超转 推算 击破 莎车 应 为元 和 四 年 或 章和元 年

王
 ①
·

栖 、
武 力威 胁
一 。
假 如 膏顿 击 走 月 氏
，

兼 定楼 兰 乌 孙 呼 揭和 其 旁 兰 十六 国 楼 兰 等 三
、 、 。

， ，
国 可 能 确实 是 匈奴 武力 所 定 但 三 十六 国 过 是 慑 子 匈 奴 的 强 大 表 示 臣 服 耐 已 未 必 匈 奴逐
不
， ， ， 、
‘

一 出兵 当然 诸 国 不 附 匈 奴者 匈 奴 也 发兵 攻击 武帝 元 封年 间击 楼 兰 宣帝地 节年 间 击
， 。
车师 皆属 此 类
、 。 、 、 、

扶 立傀 儡 楼兰王尝归 车 师王 兜莫 龟兹王 身毒 莎 车王 不 居 微 都 可 以 认 为 是 匈
。

奴 所扶 立 的傀 儡
、 。 、 、 、 ， 。
‘ ’

纳质 楼 兰尝 归 焉 者 北摊 支 莎 车不 居 微 于 闻王 广 德 之 太 子 均 是例 证 这些
， 。

质 于 匈奴者 往 往 便是 后 来 的 傀 儡
、 。 。 ， 。

联姻 最 好 的 例 子 是 乌孙 其 它 如 那 支 曾 以 女妻 康 居 王 康 居 王 亦 以女 妻 那 支 车
。

师 王 乌 贵 亦 与匈奴 结婚 姻
、 。 。

监护 明 确 记 载的 受 监 护 者 为 于 阂 其 它 如 都 善 等 国 驻有 匈 奴使 臣 者 其 卖亦 受 监 护
。 。

无疑 日逐 王 所置 憧 仆都 尉 自然也 起 监 护 诸 国 的作 用
、 。 。

屯田 主 要 见 于 车师
、 。 ， ， 、 。
，

一
招 降纳 叛 凡叛汉者 多 予接 纳 如 车 师之 姑 句 狐 兰 支等

十一

《 兰 国 志 魏 书 鲜卑传 》 裴 注 引 王 沈 《 魏 书 》 载
。 ·

， ， 。 ，
‘ ’

耘石 槐 既 立 乃 为庭 于 高 柳 北 三 百余里 弹 汀 山 嚷 仇 水 上 东 西 部大 人 皆殉焉 兵 马甚 盛 南
， ， ， ， ， ， ，
钞汉边 北拒丁 令 东 部夫余 西击 乌 孙 尽 据匈 奴 故 地 东 西万 二 千 余 里 南 北 七 千 余里 周
… … 乃分 其 地 为 中东 西 三 部 、 … … 从 上 谷 以 西 至 敦 煌
、 、 。 ，

罗 山川 水泽 盐池甚广 西 接 乌孙 为 西
皆 为 大 帅 、 而制 属 耘 石 槐
， ， 、 、 、 、 ， 。

部 二十余 邑 其 大人 日 置 撼 落罗 日律 推演 宴 荔 游等
。 ， ，

这 是 有 关 耘 石 槐 鲜 卑 与 西域 关 系 唯 一 的 文字 记 载 据此 则 东 汉 植 帝 时 松 石 槐 鲜卑 已 伸 张
其 势 力 抵 达 裕 勒 都斯 河 乃至伊 犁河 流 域 甚 至 有 人 认 为 乌 孙 即于 此 时 放 弃 赤 谷城 西 迁 葱 岭骨、
。

。
‘

然 而 这 是 颇令 人 怀疑 的 一

王 沈《 魏 书 》 称坛 石 槐 三 分 其地 “
、 ， ， 、 ，
从 右 北 平 以 东至 辽 东接夫 余 秽 貂 为 东部
， 、 、 、 。 ， ，
二十 余 邑 其 大 人 日 弥加 阂机 素利 槐头 从 右 北 平 以 西 至 上 谷 为 中部 十余 邑 其大
、 、 ， 。
”
人 日 柯最 阂居 慕容 等 为大帅 可 知其 东 部 和 中 部 自辽 东至 上 谷 东 西 距 离不 过 是
。 、 ， ，
其 西部 自上 谷 至 敦 煌 的 二 分之 一 而且东 中 两部 凡 三 十 余 邑 而 西部 仅 二 十 余 邑 西
部 力量 之 单 薄不 言而 喻 断不 可 能 伸 长 其 势力 至 纳 伦 河 流域 或 伊 犁 河 流 域 ③
， 。

所谓 “ 西 接 乌 孙 为 西部 ” 结 合 东替夫 余 秽 貂 为 东 部 ” 来 看 只 能 理 解 为 耘 石
“
、 ， 、 ，
。

。 ， 。
、

槐 鲜 卑 的 西 部 在 敦 煌 一 带 和 乌 孙相 接 换 言之 当 时 乌 孙 势 力 已东 向伸展 至 敦 煌 而 且 这一
“ ” ， 。

局 面是在 标 石槐 西 击 乌孙 亦 即 击退 乌 孙 东 进 的 势 力 后 形 成 的

① 参看 拙 作 《 呀哒史 研 究 》
， ， ，

齐 鲁 书社
② 说 见 松 田 寿 男 《 古 代 天 山 的历 史 地 理 学 研 究 》 〔 日本 版 〕 ” 生 其 说 非是 、
，
‘

昭 今案
， 。孔
， ， ，

参看 拙 作 叹 哒 史研 究 齐 鲁 书社
③参 看 石 黑 富 男 《 鲜 卑 游 牧 国 家 的领 域 》
， “ ” ，
’

北 大 史学 昭

气
 《 》 “
· ， ， ， ，
后汉书 李膺 传 载 桓帝 永寿二年 年 鲜卑 冠 云 中 桓 帝 闻膺 能 乃 复脚
。 、 、 、 ， 。 、
一

为 度辽将军 先 是 羌 虏及 琉勒 龟兹 数 出攻 钞 张 掖 酒泉 云 中诸 郡 百 胜展被 其 害 自膺
， ， ， ， ， ” 。 ，
到边 皆望 风 惧 服 先 所 掠 男女 悉送 还 塞 下 自是 之 后 声振 远 域 疏勒 在 乌 孙 西 南
， 、 ，
龟 兹 在 乌孙 之 南 这 两 国 在 植帝 时东 出抄 略 远 达 张掖 酒泉 以东 只 能 认 为 当时 乌 孙势力 东
客 观 上 是 完 全 可 能 的①
， 。

达 敦煌
袁宏 《 后 汉纪 》
·
“ ， 。

桓帝 纪 载延 熹 二 年 年 六月 鲜卑 寇辽 东 度 辽 将军 李 膺 击
” 。 “ 、 、 、 ， 。 ，
破之 又称 先 时辣 勒 龟 兹 数抄 张 掖 酒泉 云 中诸 郡 吏 民 苦之 自膺 在 边 皆不
。 、 、 、 ， ， ， 。

复为害 匈奴 莎车 乌孙 鲜卑诸 国 常 不 宾 附者 闻膺威 名 莫不 威 服 先 时略取民 男

”
②
。 。

女 皆送 还 塞 下 这 里 明确 提 到 将 所 掠 男女 送 还 塞 下 的 也 有 乌 孙 因 此 认 为 乌 孙 势力 一 度
。 ，

达 到 敦 煌 或者 不 为 无 据 这 也 表 明北 匈 奴 消 亡 以后 东 汉 在 西 域 的 势力 和 影 响 即使 没 有 完 全
， 。

丧失 也 必 然 十 分 薄弱
《 蟠蠕传 》
、 ， ， · ，
五世纪初 柔 然 继 鲜卑 之 后 兴 起 于 蒙 古 草 原 据 魏书 其 首领 社熹 在 统
， “ ” ，
驭 部 众之 后 征 服 了 色 楞 格 河 流 域 的 高 车 部 和 颇 根河 附 近 的 匈奴 余种 拔也 稽 日益 强 盛
“
〔北 〕
， ， ， ， ， ，
起来 其 西则焉曹之 地 东 则 朝 鲜之 地 北 则 渡沙 漠 穷瀚 海 南则 临大 碳 其
、 。 ， ” 。
“ ”
常所会 庭 则 敦煌 张 掖之 北 小 国 皆苦 其 寇 抄 羁 糜 附之 所谓 小国 显 然 包括 西 域诸
。 ， “ ” ， “ ， 。
”
国 其 中乌 孙 的 情 况 据同书 西域 传 其 国数为蠕 蠕 所侵 西徙 葱岭 山中 可知当
、 ， 。

时 柔 然 势 力 确 曾伸 向纳 伦 河 伊 犁河 流 域 乃 至 乌孙 被 迫 西 徙葱岭 但 当时 柔 然 王 庭 在敦
、 ， 、 ，
煌 张 掖之 北 和 耘 石 槐王 庭 在 高 柳 今 山西 阳 高县 北 偏 于 东 南 者 大 异 其趣 两者 显然
王沈 《 魏书 》
。 ， 、

不能比况 所 记祛 石 槐 鲜 卑 的 情 况 和 冒顿 单 于 第 一 次 击 败 月 氏 实即击退月
《 》 “
， · ， ，
氏 东进 势力 后 匈 奴 的情 况 倒 颇 类 似 盖据 史记 匈奴 列 传 匈奴 诸 左方 王 将 居 东 方
羌 ， 而单于
， ， ， ， ， 、 、

直 上 谷 以往 者 东 接秽 貉 朝鲜 右 方 王 将 居 西方 直上郡 以西 接月氏 氏
逐 水草移 徙 ”
、 ， 。 ，

之庭直 代 云中 各有 分 地 匈 奴 后 来 继 续 向西 扩 张 到 达 伊 犁 河 流 域 老上
， 、 。

单 于 杀 死 已 西 迁 伊 犁 的 月 氏之 王 于 前 军 臣 单 于 支持 乌 孙 逐 走 月 氏 占领伊 犁 于 后 却没 有
，
《 》
。

任 何 证 据表 明 祛 石 槐 鲜卑 曾迸 一 步 向 西 发 展 质 言之 不 能认 为 王 沈 魏书 所 描 述 的耘 石
、 ， 。

槐 鲜卑 已 伸 张 其 势 力于 伊 犁河 纳 伦 河 流 域 自然更不 可 能 将 乌 孙 逐 出 该 地 了
， 。

要之 没 有 资 料足 以 证 明 杠 石 槐 鲜 卑 的 势 力 范 围 已 逾 敦 煌 而 西 至于 石 槐 以后 的柯 比
魏书 鲜卑传 》
“
犹 未 能及 耘 石 槐 也 ”
， ·
‘ ， 。 。

能 鲜卑 据 次三 国 志 其 势力 故 置 勿论

十二

《 》 “ ”
· ， 。

魏书 序纪 称 平 文 皇 帝郁 律 二年 年 西兼 乌 孙 故 地 东吞 勿吉 以 西
“ ， ， ” 。

又称 昭 成 皇 帝 什 翼 键二 年 年 东 自秽 貂 西及 破 洛那 莫不 款附 似乎 早 在 四
、 ， ，
世 纪 二 十 年 代 托 跋 鲜 卑 已 兼 有裕 勒都 斯 河 伊 犁河 流 域 而 至 四 十年 代末 声威 已 远播 葱

① 参 看 石 黑 富 男 《 鲜 卑 游 牧 国 家 的 领域 》
， ‘ ”
北大 史学 昭

② 石 黑 富 男 《 鲜 卑 游牧 国 家 的 领 域 》 又 举 《 后 汉 纪 桓 帝 纪 》 延 熹九 年六 月
·
“ 、 ，

鲜卑 乌 孙 寇边 匈奴
盖 据 《 后汉书 植 帝纪 》
， · ， “ ，

中 郎将 张 类 击 降 之 一 则 以证 其 说 今案 此说未安 是年 六月 南匈 奴 及
… … 庚午
、 ， 、 、 ” ， “
乌桓 鲜 卑 寇 缘 边 九郡 遣 使匈 奴 中 郎 将 张 灸击 南 匈 奴 乌祖 鲜卑 冬 十二 月 南匈奴
知 《 后 汉纪 》
” ‘ ” ‘ ”
乌 桓 率 众诣 张 灸降 乌孙 系 乌桓 之误
岭 以 西①
， 。
以 至 破 洛那 今费 尔 干 纳 慑威 归 附 然而 这 也 是 大 可 怀疑 的 护
《 》 “
· ， ，
通鉴 晋纪 载符 坚 建 元 十 二 年 年 诏日
索 头 世跨 朔 北 中 分 区 域 东
， ， ， 。
” ，
宾 秽貂 西 引 乌孙 控 弦 百万 虎 视云 中 其 时上 距 郁 律 二 年 不 过 六 十 年 所 言 较 为 可
引” 者 西 引 乌孙 ”
。 “ ， ， ， “ ， 。 ，
信 却也 使 退 却之 意 不 过是击 退 乌 孙 而 已 如 前所述 不能
， 。 ， ， “ ”
排 除 匈 奴 消 亡之 后 乌 孙 势 力 东 进 的 可 能 性 又 符 坚 此 诏 下 于 灭 代 之 后 索头 一节 旨
， 。 ， ，

在 勾勒 托 跋 鲜 卑 极 盛时 的 形 势 以馆 衬 其 丰 功 伟 绩 既 提 及 乌 孙 又 提及 秽 貂 显 然是 将 什
翼 键 及 其 以 前 的 情 况 概 括 而 言 不 说 破 洛那 款 附 也 表 明 《 魏 书 序 纪 》 所 言有 所 夸 张 ②
， ， · 。

《 西 域 传 》 载太 延 年 间 “
、 · ， 、 ， ，
魏书 董碗 高 明 西使 北行至 乌孙 国 其王 得 朝 廷 所
， ， 、 ， ， 。

踢 拜受 甚 悦 谓碗日 传 闻 破 洛那 者 舌 皆思 魏 德 欲 称 臣致 贡 但 患 其 路无 由 耳 今使
， ， 。 ， 。

君等 既 到 此 可往二 国 副其慕仰之 诚 碗 于 是 自向 破 洛 那 遣 明使 者 舌 乌 孙 王 为发 导 译
， 。 、 ， 、

达二 国 碗 等宣 诏 慰 赐之 已而碗 明东 还 乌孙 破 洛那 之 属 遣 使 与碗 俱 来 贡 献者 十 有 六
。 ” “ ” ， ， “ 、 ，
国 又据同书 世祖 纪 太延三年 年 十一月 甲 申 破 洛那 者 舌各 遣使 朝 献
” 。 ， ， 、 ， ， “
奉汗 血马 知破 洛 那 朝 魏 始于 太延 三 年 起因于 董 高致赐 此 前 虽 有 意 通使 但 其
” 。 ， ， ，
路无 由 今 案 北 魏 即使 自拓 跋 硅 定 都 平 城 年 起算 至 太 延 中 惨澹 经 营 已 近 四 十
， 、 ， 。
卜

年 然 而 若 非 董 高 往 使 破 洛 那 尚无 由来 聘 代 国 即 使 自琦 卢 被 封 为 代 公 年 起
， “ ， ， ，
算 至 什翼 键二年也不 过三 十年 且直 至 什 翼键 于 年 在 繁 畴 即位 之 后 始 置百 官 分
”
《 》 ，
· ， ，
掌众 职 魏书 序纪 初具 国 家规模 破 洛那 却 已 称 臣 款附 岂非 难 以 想 象
《 官 氏志 》 “ ”
《 元和 姓 纂 》 十 一 暮 云 “
、 · ， ， ，
·

魏书 那氏 依 旧那 氏 破 落那 氏
改 为那 氏 ” 则可 能在 什 翼键 二 年 偶 有 ， 支破 洛 那 人
， 。 ，
大宛之后 果 然那 氏 系 破 洛那 氏 所 改
， 。

东 来 依附 拓 跋 不 能 据 以为 当 时拓 跋 氏政 权 已 扬 名 于 葱 岭 以 西
， ，
应 该 指 出 的是 以上 所 论 等 于 否 定 了 耘 石 槐鲜 卑 和 拓 跋 鲜 卑 年 以 前入所 建 政 权
， ，
曾 同 西 域发 生 关 系 但 这 并 不 意 味着在 这 一 段 时 间 内 不 可 能有 鲜 卑人 或 某 些 鲜 卑部 落 迁 往
向 我 国 西 北 地 区迁 徙 ③ 《
。 ， ， ， 。

西域 事实 上 魏晋 以降 鲜 卑人 便 批 批 离开 蒙 古高 原 晋书
武帝 纪 》 ”
， “ ， 。

载 咸 宁 元年 年 六月 西 域戊 己 校 尉 马 循 讨 叛 鲜 卑 破之 又载
， “ ， ， ，
·

咸 宁二 年 秋 七 月 鲜 卑 阿 罗 多等 寇 边 西 域 戊 己 校 尉 马循 讨 之 斩首千 余级 获生九千 余
， ” 。 。

人 于是来降 这 二 则 提 到 的 鲜 卑 应该 是 迁 入 西 域 者
、 ， 。

当 时 西 域 戊 己 校 尉 的 治所 在 高 昌 故 马循 所 讨 鲜 卑 很 可 能 活 动 于 高 昌 西 北
者 见诸 《 后 汉 书 西 域 传 》 的 车师 后 部 王 阿 罗 多 同 名
、 ， · ，
率 领 鲜 卑寇 边 的 阿 罗 多 或
又 率 鲜 卑犯 高 昌 ④
， ， 。

者 竟 是 车师人 因 故投 奔 鲜卑
， ，
另外 据 我考 证 四 世 纪七 十 年 代 初 越 过 阿 尔 太 山迁 入 索 格 底 亚那 的吸 哒人 很 可 能 是 西
徙 的 乙弗 鲜 卑 ⑥ ，
也 有 很 大 一 部 分 是 鲜 卑人 ⑥
。

而 几 乎 在 同 时进 入 欧洲 的 所 谓 匈 人
， ， ， 。

果然 鲜卑 与 西 域 有 很复杂 的关 系 只 是 囿于 资 料 不 得 其 详而 知 斑任 摘 辑 王 继光

① 说 见 自鸟 库 吉 《 东 胡 民 族 考 》 载 《 白 鸟库 吉 全 集 塞 外 民族史研 究 》
， ·

昭
② 马 长 寿 《 乌植 与 鲜 卑 》
， ， ， ， “
上 海 人 民 起版 社 亦 以为 什 翼 键 时破 洛 那 款 附 恐 与实 际 不
”

合 可 以参 看
③ 参 看 周 伟 洲 《 魏 晋 十六 国 时 期 鲜 卑族 向西 北 地 区 的 迁 徙 及 其 分 布 》
， “ ’
民 族研 究

④参 看 孟 凡 人 《 北 庭 史 地 研 究 》 ”
， ， ，

新 疆 人 民 出版社
⑥ 参 看 拙作 《 呱 哒 史 研 究 》 、
⑧参看 拙作 《 匈奴 同 族论 质 疑 》
、 ， ‘ ” ， ‘

往
文史 第 三十三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