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包工程

1. SAJ 与 NEWBUILDCON 的有关条文

这方面在 SAJ 是在 Article I (4)如下：

“4. Subcontracting:
The BUILDER may, at its sole discretion and responsibility, subcontract any por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work of the VESSEL.”

在 NEWBUILDCON，有关方面是在第 19 条文如下：
“19. Sub-contracting
The Builder shall employ the sub-contractors as set out in the Specification or Maker’s List.
Except for minor work, the Builder shall not employ other sub-contractors without the
Buyer’s approval, which shall not be unreasonably withheld.

Notwithstanding any sub-contracting, the Builder shall remain fully responsible for the due
performance of such work as if undertaken by the Builder at the Shipyard.”

2. 有关合约义务或责任的默示地位

英国法律只允许合约方去自由转让合约权利/好处，但不能去将合约下的义务或责任
（obligation or duty）去转让给第三者：Davies v. Collins (1945) 1 All ER 247 在 249 页；
Linden Gardens Trust Lenesta Sludge Disposals Ltd (1994) AC 85 之 103 页。如果合约权利
与义务都可以去转让给第三者，就会是天下大乱了。因为一家有财力的公司，如果不想
去履行一个对其不利的合约，就可以将合约的权利与义务都转让给一家皮包公司，自
己就可以脱身了。这显然不可接受，特别是在合约义务/责任方面。

2.1 合约义务可以去让代理人履行

在合约义务方面如果要去涉及第三者，要求他去代为履行并把义务接过来，唯一的办
法就是合约的变更（novation）。但这是需要得到所有人士的同意，包括第三者。而且还
需要满足其他可去令一个有效合约成立的要件，例如是约因/对价（consideration）。至
于没有合约另一方同意去要第三者代为履行合约义务，办法是一种名为“代理人履
行”（vicarious performance），这也是大家熟悉的分包的做法：John Rigby (Haulage)
Ltd v. Reliance Marine Insurance Co. Ltd (1956) 2 QB 468 在 482 页。它与合约变更的不同
之处就是分包虽然是把合约义务交给第三者代为履行，但合约的责任仍是在原来订约
的一方，不会因为分包而有什么改变。如果分包给第三者而他犯错，责任还是需要原来
的订约方去向合约对方承担：Tolhurst v. Associated Portland Cement Manufacture (1900)
Ltd (1903) AC 414；Southway Group Ltd v. Wolff (1991) 57 BLR 33 在第 43 页。这样看来，
在上述节录的 NEWBUILDCON 第 19 条文的第 2 段，其实只是去重复了英国法律的默
示地位而已。至于合约对方与第三者（也就是分包商）之间，他们是没有任何合约关系
的。他们之间如果有了争议，也只能是以侵权或托管（看情况而定）起诉。

有关原来订约方需要承担分包给第三者所带来的责任，会根据案情的不同而导致责任
有所不同。可去举 StewartStweart v. Reavell’s Garage (1952) 2 QB 545 为例，案情是有关
原告车主将他的汽车交给被告车行修理刹车。这部分工程是需要专业技术，而原告要求
有一些原装部件需要装配。而被告就对刹车修理曾经去向一些有适合资格的分包工程师
拿过报价，但原告觉得昂贵。被告后来去找了另一些分包工程师修理了刹车，价钱稍为
便宜，原告也同意由这些工程师去进行修理，但不知道他们并没有去装配原告要求的
部件。后来发现修理不适当与技术不合格，导致了原告的车祸，原告也因此起诉被告车
行。被告争辩说由于工程的技术含量，被告仅有的义务是在选择分包工程师时要小心。
法院同意这个争辩并认为在工程与材料供应合约，对合约意图的目的可以有一个默示
的保证，只要证明分包工程师知道这个目的，车主也依赖分包工程师的技术与判断。在
此案正是这种情况，被告也没有默许原告对部件装配的要求而因此自己揽上分包工程
师的责任。他们的责任是寻找合适的工程师与提供良好的工艺，优质材料与刹车系统。

2.2 个人合约义务不能去让代理人履行

这里的道理也是与转让一样，就是如果合约义务涉及“个人”（personal），这就不能
去让代理人履行了，除非合约双方同意。一般而言，这种属于个人的合约义务是指一些
涉及了个人信任（personal confidence）或是依赖合约一方的技术、口味、判断或专业知
识的义务。至于不属于个人的合约义务，就是去客观看，这义务谁来干也没有分别。

最明显是属于个人的合约义务就是涉及一名画家去为人画肖像，或是作家去为人写本
传记。这种合约显然必须是由个人履行，不能去分包，是合约的根本因素。即使去分包
给一个更加著名与优秀的画家或作家，也不可以接受。在同样的道理下，一般的雇佣合
约也是不可以去这样做。雇员去选择雇主与雇主去选择雇员，都是有他们个人的理由，
不能去让代理人来履行，这是违反了他们的意愿。雇佣合约通常只能去转让的就是雇员
的工资。

有关出版的合约，也有很多先例说明这属于个人合约，不允许转让或让代理人履行。在
Griffith v. Tower Publishing Co Ltd and Moncrieff (1897) 1 Ch 21 ，法院判一家出版社不
能把自己对于与他订约作家的权利或履约义务转给另一家出版社。

是否是“个人”也并不局限在自然人，它也可以是一家公司。因为订约的对方可能是基
于某一家公司有特别的技术或名誉而去与他订约。会有特殊情况合约对方能去证明他与
某一家公司订约是因为某一个雇员有特别的专业知识或信心可去依赖，所以不能由其
他的雇员去替代：Southway Group Ltd v. Wolff (1991) 57 BLR 33。

有时候去分合约是否是个人也不容易，要看情况而定。例如在 Bruce v. Tyley (1916) 21

CLR 277，法院接受说法是收集垃圾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这一个合约义务并不属于个
人。但如果涉及在战争期间去一个军事基地收集垃圾，这合约义务就属于个人了。

为了肯定，会有合约去规定了不论是合约义务或是代理人履行，都不能去转让给第三
者，除非得到合约对方的同意。在 Linden Gardens Trust Lenesta Sludge Disposals Ltd
(1994) AC 85 就有这样的条文：
“The employer shall not without the written consent of the constructor assign this contract
… [and] … the contractor shall not without the written consent of the employer assign this
contract, and shall not without the written consent of the architect … sublet any portion of the
works.”

3. 造船合约的代理人履约

至于与造船合约有关的合约本质，它既是一个货物买卖合约也是一个建造合约：
Hyundai Heavy Industry Co. v. Papadopoulos and Others (1980) 2 Lloyd’s Rep. 1；Stocznia
Gdanska S.A. v. Latvian Shipping Co. Latreefer Inc. and Others (1998) 1 Lloyd’s Rep. 609。

如果是买卖合约（sale contract）的角度去看，是否是“个人”的合约是要根据买方会
否去依赖卖方的个人技术/专业知识或是买方根本不在乎货物是由谁出售给他：Cooper
v. Mickfield Coal & Line Co Ltd (1912) 107 Lt 457。例如在 Tolhurst v. Associated Portland
Cement Manufacture (1900) Ltd (1903) AC 414，Macnaghten 勋爵说：
“no one could seriously argue that a contract for the delivery of chalk from particular
quarries for the use of particular cement works cannot be performed by any person for the
time being possessed of the quarries”

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买方是去向一家国际著名的公司买一台尖端技术机器（cutting
edge machinery），就不会接受卖方可以去分包给第三者去制造并供应这一台机器。但
如果买方是去买一些一般性的货物，就不会在乎由谁供应了。

再从建造合约（building contract）的角度去看，通常是会有代理人履约的情况。例如一
座建筑物的水管电线都会包给其他人去做。但一些涉及个人的技术或专业知识的方面，
例 如 是 建 筑 师 针 对 设 计 ， 这 就 不 能 转 让 了 ： Moresk Cleaners Ltd v. Hicks (1966) 2
Lloyd’s Rep. 338 ； Investors in Industry Commercial Properties Ltd v. South Bedfordshire
District Council (1986) 1 All ER 787。在 Moresk Cleaners Ltd v. Hicks 先例涉及了原告雇
用了被告建筑师去设计一座建筑物 但两年后出现了缺陷。原告向被告起诉索赔，被告
的争议就是他有一个默示权利可去把这一个设计的责任分包给其他分包商。这一来，他
就变成只是原告的代理人去雇用分包商，而且设计的缺陷与他无关。但这被 Walker
Carter 大法官否定，说：
“So here was the design of the building being delegated by an architect to this firm of
contractors, who own no duty to the building owner and who were simply contractors who
were trying to get what they hoped no doubt would be a profitable contract to construct this
structure. In my view the defendant had no power to delegate this duty of design at all. It is
said in the defence that it was an implied term of the defendant’s employment that he should
be entitled to delegate certain specialized design tasks to qualified specialist sub-contractors. I
am unable to make such implication. In my view if a building owner entrusts the task of
designing a building to an architect he is entitled to look to that architect to see that the
building is properly designed. The architect has no power whatever to delegate his duty to
anybody else, certainly not to a contractor who would have an interest which was entirely
opposed to that of the building owner.”

在一个大的建筑工程，还会有许多工作会带来是否“个人”或什么人去做都可以的争
议。这方面可去节录《The Law of Contract》第三版之 6.318 段所说如下：
“As regards vicarious performance, in the vast majority of building contracts the parties do
not expect the building contractor to perform every obligation of the contract. Clearly he or
she may sub-contract duties to expert bricklayers, plumbers, electricians etc. Certain aspects
of building contracts are more personal, for example, the duty to supervise where the work
being carried out falls directly within the contractor’s field of expertise. In additional, an
architect cannot sub-contract his or her responsibilities of design. However, in most building
contracts it is impossible to set out and define every aspect of the work so that performance
requires a degree of post-contract co-operation. At certain times personal choices will have to
be made, and it is usually here that the employer places its trust and confidence in the
contractor’s reputation and experience. Therefore, usually, unless there is a term to the
contrary, it would not be possible for a builder to convey all its property and assign its
business to an assignee and for that assignee to then enter into contracts with any builders to
complete works left unfinished by the builder at the time of the assignment because certain
duties under those contracts will be personal.”

这表示在一个造船合约，有关工程的技术含量与专业性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考虑因素。如
果是去建造一艘普通船舶，例如是一艘常见的散装船，是任何有一定规模的船厂都可
以建造。这一来，即使没有明示条文，法律也会默示船厂可以去让代理人履行合约的义
务，将工程分包出去。但反过来如果是一家著名船厂建造一艘特殊用途的船舶，有很高
的技术含量，例如一艘旅游船或液体天然气船舶（LNG），船东与船厂订约应该是对
船厂有关方面的技术与专业知识有信心。这一来，在欠缺明示条文针对与船东同意的情
况下，船厂会是不能随意去将工程分包出去。毕竟，法律的默示是追求公平合理。

但即使在前者的例子，就是建造一艘普通船舶，也会好像岸上建造建筑物一样，有一
些工程还是不能去分包给第三者的（例如是设计）。加上，今天的造船会有高达 90%的
有关工程是去分包给第三者，这与一百年前不同，那些年代会是反过来，船厂只会去
分包 10% 的工程给第三者。所以，在造船合约中去像 Linden Gardens Trust Lenesta
Sludge Disposals Ltd (1994) AC 85 那样去加上一条明示条文说明完全不准分包是不现实
的。现在的造船合约都会好像 NEWBUILDCON 一样说明船厂可以去以代理人履约，分
包造船工程。但为了避免失控而导致一些技术水平很有疑问的分包商参与一些重要的工
程，船东就会希望有一定的限制。毕竟，就算船厂最终要对分包商的工作向船东负责，
但船东也不会满意，毕竟将来去向船厂索赔也不见得是易事。对船东还有另外一个不利
之处，就是如果把一些重要的工程分包给位置遥远的分包商，船东的监督就会变得昂
贵与不方便。

4. 分包商名单（Maker’s List）

在谈判造船合约的时候，双方约定一个“分包商名单“（Makers’ List），内中列明双
方都接受的分包商。在工程进行时，船厂就可以在名单内挑选合适的分包商而不需要再
征求船东的同意。在分包商名单中，船厂显然希望越长越好，至少包括了所有船厂会可
能要分包的公司，不论是针对哪一部分的工程。这就允许船厂可以去在几个不同的分包
商之间比较价钱，去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但船东就会是有相反的考虑，例如是在
Covington Marine Corp v. Xiamen Shipbuilding Industry Co (2006) 1 Lloyd’s Rep. 745，船
厂与船东的争议是在主机应该在韩国或者在中国制造。如果是双方最后能够同意装配韩
国制造的主机，韩国的主机制造商就应该在这个分包商名单中，而不是中国的主机制
造商了。

NEWBUILDCON 的第 19 条文也说明了一些次要的工作船厂可以去雇用任何不在分包
商名单内的第三者，因为船舶建造的工程实在涉及太多方面，名单的长度毕竟有限。另
也说明如果船厂要找其他不在名单内的分包商，就必须先得到船东的批准，而且这个
批准船东不能不合理拒绝。换言之，如果船东拒绝，船厂就可以去要求仲裁庭判是否合
理。

相比 NEWBUILDCON，SAJ 标准格式合约的 Article I (4)去允许船厂单方面决定任何船

舶部分工程的分包，看来就有一点过分。这表示在这样的文字 /措辞下，船厂找任何分
包商船东都无法有任何异议。而且，再也不存在要去区分哪些工程是属于“个人”或任
何人都可以做的了。所以在使用 SAJ 标准格式合约时，也是有与 NEWBUILDCON 同样
的做法，就是双方在谈判造船合约的时候去同意一个“分包商名单”。

分包商名单必须慎重，如果约定得好，将来在工程实施的时候就可以令船厂少花钱，
订好货，而且可以保证准时安装，测试与服务质量。在戴耀南、杨新昆与蔡焕有
2008.1.1 主编的《船舶合同的签订、履行和管理》一书第 167 页谈到这一方面说：
“建议积极创造条件，与那些设备性能先进，质量可靠，价格合理，服务周到的厂家
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在此方面，建立维修站或代理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对双方都有好
处的办法，可以使设备订货价格便宜，因为省去了中间商环节，可以培养我们自己的
技术力量，提高造船能力和水平；可以避免外商超期服务的追加费用，可以有助于保
证供货数量、质量和日期；可以在应急情况下就近取材，从保修库中得到急需零部件；
可以扩大修船能力，创造更好的经济效益……。另外，设备厂家的相对稳定也有利于设
计和施工的开展。这是因为设计和施工人员对这些设备轻车熟路，干起来得心应手，因
而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保证工作质量，避免各种失误。”

该书也在 166 页提到了一个教训，说：

“在确定本船设备厂商表时，由于当时南朝鲜大宇造船公司的设计尚不明确，造成了
对厂家的选择有失误之处。例如在厂商表中共列出三个齿轮箱制造厂家。在订货时发现
只有西德 Renk 公司一家才能够生产符合技术要求的齿轮箱。对于此类独家产品，根本
无法做到货比三家，其结果往往是被敲了竹杠又无可奈何。”

5. 分包商对质量的保证

分包商/供应商在与船厂的合约中也经常会有对质量的保证，为期一年或更长时间不等 。
根据 NEWBUILDCON 第 35(f)条文，在船东的要求下船厂是要把这些分包商担保的好
处去转让给船东，可让船东作为受让人直接向分包商起诉。

除了转让，船东也可以直接以侵权起诉分包商。在 The “Diamantis Pateras” (1966) 1

Lloyd’s Rep. 179，涉及了被告分包商去设计、制造与供应给该新造船舶一台锅炉。在试
航的时候被发觉该锅炉内的火焰有异样，但被告分包商的代表向船东的总管与大管轮
保证是没有问题。但后来在接受船舶后的营运，锅炉发生问题并且被劳合社的船级社要
求去把锅炉的炉胆（furnace）更换。船东直接向分包商起诉（可能是因为船厂 12 个月
的担保期已经届满），而其中一个争议是船东与分包商之间没有合约关系，所以后者
是 否 对 前 者 有 一 个 “ 小 心 的 责 任 ” （ duty of care ） 。 在 The “Nicholas H” (1995) 2
Lloyd’s Rep. 299 先例，贵族院拒绝去强加这一个“小心的责任”在船级社的头上，特
别是针对纯经济损失。去强加这一个“小心的责任”，普通法是要求从整体情况去看必
须是在公正（just）、公平（fair）与合理（reasonable）的前提下。在 The “Diamantis
Pateras”，Lawrence 大法官判是分包商对船东有这一个义务或责任，说：
“It was admitted that there was no contractual relationship of any sort between the plaintiffs
and the defendants, the contract having been made between the shipbuilders and the
defendants. Time was, certainly within living memory, when a submission by the defendants
in circumstances such as these that they owed no duty to the plaintiffs might well have been
made successfully; but in recent years the scope of the duty of care has been considerably
widened. New categories of liability have been created.
I cannot find a better statement of the law as it is now recognized than is to be found in the
oft-quoted passage from Lord Atkin’s speech in the case of Donoghue v. Stevenson, [1932]
A.C. 562
At page 580 I find this passage:
… The liability for negligence, whether you style it such or treat it as in other systems as a
species of ‘culpa’, is no doubt based upon a general public sentiment of moral wrongdoing for
which the offender must pay. But acts or omissions which any moral code would censure
cannot in a practical world be treated so as to give a right to every person injured by them to
demand relief. In this way rules of law arise which limit the range of complainants and the
extent of their remedy. The rule that you are to love your neighbour becomes in law, you must
not injure your neighbour; and the lawyer’s question, Who is my neighbour? Receives a
restricted reply. You must take reasonable care to avoid acts or omissions which you can
reasonably foresee would be likely to injure your neighbour. Who, then, in law is my
neighbour? The answer seems to be – persons who are so closely and directly affected by my
act that I ought reasonably to have them in contemplation as being so affected when I am
directing my mind to the acts or omissions which are called in question.
It is true that for some little time after 1932 that wide statement of principle caused some
uneasiness by reason of its implications, but, in my judgment, it is now well established and
accepted as a statement of the ambit of duty.”

但最终在该案例，判是锅炉的问题主要原因是来自船员疏忽操作，而不是由于锅炉设
计与制造的问题。其中分包商显示了证据证明他们供应这种锅炉有很长的历史，从来没
有问题。另有证据显示船员操作不正当，例如让锅炉太脏。

去 直 接 向 分 包 商 以 侵 权 索 赔 ， 也 要 注 意 是 如 果 没 有 “ 实 质 的 损 坏 ” （ physical
damage），索赔的只是“纯经济损失”（pure economic loss），会是有问题，除非双
方有“十分接近的关系”（sufficient proximity）。这里的主要考虑是打开“泄洪闸”
（flood gate），会带来大量这种侵权的索赔案件。这方面可去参阅贵族院的 Murphy v.
Brentwood D.C. (1990) 2 Lloyd’s Rep. 467 与本书第二章第 9 段与第十四章第 12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