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 艾 耶 尔 的《 语 言 真 理 与逻 辑 》 一 书

涂 纪 亮

· · ，
阿 尔 弗雷德 朱尔斯 艾耶 尔 一 是英 国 当 代 著 名 的 哲 学 家 和 逻 辑 学 家 是逻辑实
， 。 ，
证 主 义在 英 国 的 主要 代 表 也 是 逻辑 实 证 主 义 在 英 国 的头 一 个 传播 者 三 十年 代 初 他 大学
， ， ，
毕业 后 去维也 纳 结 识 了 石 里 克 和 维 也 纳 学派 的 其他 成 员 参加 他们 的哲 学讨 论 深受他们
。 ， ，
的思想 的影 响 回 国后在牛津任教 年 任 牛 津 大 学 沃 德姆 学 院 研 究 员 年 任 伦敦 大 学
，
， ， ，

精 神 哲 学 和 逻辑学教 授 年 回到 牛 津 任逻 辑 学 教 授 年 被 封为 爵 士 年 退休
其 主要 著作有 《 语 言 《经验
。 、 、

目前 任 国 际 哲 学 学 会 联 合 会 名 誉 副 主 席 真 理 与 逻 辑洲
知识 的 基 础 》 哲学 论 文 集》 《 知 识 问题 》 《 人 的概 念》 《实用
、 、 、 、

主 义 的 根源 》 《 形而上学 和常识》 之《 罗 素 和 摩 尔 分 析 的 遗 产》 《
、 、

或然
性和 证 据 》 《 哲 学 的 中 心 问题 》
、 。

等等
， 、

与 其 他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者一 样 艾 耶 尔 的 思 想 也 发源 于 贝 克 莱 休 漠的 唯 心 主 义 经 验 论 和
、 ， 。 ，
孔德 马赫 的实证主 义 其 中尤 以 前 者 的 影 响 更 为 强 烈 而 给 与 他 的思 想 以 直 接 影 响 的 则
在 《语 言 真 理 与 逻 辑》 第 一 版 的 序 言
、 、 。 、

是罗素 早 期 维 特 根 斯坦 以 及 石 里 克 卡 尔 纳普 等 人
， “ ·

中 艾耶 尔 明确声 明 本 书所 提 出 的 一 些 观 点 是 从 贝 特 兰 罗 素 和 维 特根 斯 坦 的 学说 中 引 导
， ·

出来 的 而 罗 素 和 维 特 根 斯 坦 的 那 些 学 说 则 是 贝克 莱 和 大 卫 休 漠 的 经 验 主 义 合乎 逻 辑 的 产
。 ” “ ‘ ， ，
物 接着 又说 与 我 的 观 点 非常 吻 合 的 哲 学 家 是 组 成 维 也 纳 小 组 的 那 些 哲 学 家 他们在莫
· 。 ‘ ， ，

里茨 石 里 克 的 领 导 下 通 常被 称 为 逻 辑 实 证 主 义者 在 维也 纳 小 组 的 一 些 哲 学 家 中 我最
”
《语言 真 理 与逻 辑》
· 。 、 ， ， 、

要感谢 的是鲁道夫 卡 尔 纳普 上海译文 出版社 年版 第

。

页 以 下 儿 引 该 书 只 注 页码
《语言 真 理 与 逻 辑 》 是 艾 耶 尔 的 成 名之 作
、 ， ，
也 是他 的一本 最 重 要 的代 表 作 它奠 定 了 他
。 ，
的全 部 哲 学 思 想 的 基 础 这 本 书 通 俗 而 又 比 较 系 统地 倒 述 了 维 也 纳 学 派 的 基 本 观 点 被看 作
。 ，
·

是 一 本 阐 述 和 解释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的 优 秀 教 材 它 出版 于 年 当 时 正 是 逻 辑 实 证 主 义在 欧
， 。 ，
洲流 传 的高潮 时期 对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在 英 国 的传 播 起 了 巨 大 的 作 用 年此 书再版 时 艾
， 。 ，
耶 尔为它 写 了长篇 导言 对第 一 版 中 的部 分 观点 作 了 修正 在 此 后 出版 的 其 他 一 些 著 作 中
。 ， ， ，

他 还 提 出某 些 稍 有 不 同 的 看 法 可是 整个 说 来 他 始 终 没 有放 弃 此 书 中 表 述 的 基 本 立 场
、 。
，

只不 过 作 了 一 些 修 改 澄 清 和补充
《语言 真 理 与 逻 辑》 、 书 是 对 逻 辑实 证 主 义 的 基 本 思 想 的 阐 释
、 。

那 么 逻 辑 实证 主 义 有 哪
， 、

些基本 思想 呢 粗 略说来 可 以 把 它 的基 本 思 想 概 括 如 下 一 把哲 学 的 任 务 归结为 对 知识

， ，
进 行逻辑分 析 特 别是对科 学语 言进 行逻辑分析 二 补 坚持 分 析命题 和综 合 命题 的 区 分 强
， ， ，
调形而上学命题 既不是分 析 命题 又 不 是综 合 命 题 而是毫 无认识 意 义 的 伪 命题 由此 提 出
“ ” 、 ，
通 过 对语 言 的逻 辑 分 析 以 清 除形 而上 学 的 口 号 三 强 调 一 切综 合 命 题 都 以 经 验 为 基 础
“ ” ，
提 出 可 证 实性原 则 认 为 综 合命 题 只 有 在 原 则 上 可 能 被 经 验证 实 或 证 伪 的 情 况 下 才 具 有 认
、 ， ，
识意 义 四 主 张 物 理 语 言 是 科 学 的普 遍 语 言 并 且 由此 提 出 以 物 理 语 言 为 基 础 把一 切经
， “ ” 、 ，
验科 学 还原 为 物理科学 实现 科 学 的统一 五 试 图 从 物 理 主 义 出发解 决 身 心 问 题 认为
， “ ” “ ”
物理 的和心理 的这 两个 概 念不 代表两种实在 可 以在 主体 间 性 或 共 观 性 的基 础 上 把 它 们
。

定 义 为 个 人 的 行 为 特 征 和 用不 同语 言 表 述 个 人 行 为 的 语 言 特 征
， ，
对 于逻 辑实证 主 义 的这 五 个 方 面 的 思 想 艾 耶 尔 在 这 本 书 中几 乎 都 谈 到 了 仅仅 对 物理
。 ，
主 义 和 科 学 统 一 这 个 方 面 谈 得较 少 当然 我 们 不 能 把这 本 书 仅 仅 看 作 对 逻辑 实 证 主 义 的 基
。 ， ， ，

本 思想 的简单 重述 事 实上 艾 耶 尔 在 阐 述 和 论 证 这 些 基 本 思想 时 也 提 出 他 自己 的 观 点
， ，
有 时 还 提 出 某 些 不 同意 见 此外还涉及 一些 不 属于这五个方 面 的问题 如对 神 学 的 批 评 等
。 ，
等 这 篇 短 文 不 可 能 逐 一 评 述 他 在 这本 书 中 表 述 的 全 部 思 想 而 只 打算 着 重 评 述 他 的 三 个基
、 ， ， “
本观点 一 他 坚 持 分 析 命题 和 综 合 命题 的 区 分 对 形而上 学持 拒斥态 度 二 他对 可证
” ， 、

实性 这个概念作了种种区 分 以 求 回 避 或 克服 经 验 证实 理 论 所 碰 到 的 困 难 三 他 把哲 学
， 。
的 任务 归 结 为 语 言 分 析 并把 分 析看 作对 词下 用法上 的 定义
、

一 两类命题 的区 分和对 形 而上 学 的拒 斥
，
分 析 命题 和综合命 题 的 区 分 是西 方哲 学 的一 个 传 统观 点 也 是 逻辑实证主 义 的一块 重要
。 ， ，
基石 莱 布 尼 茨 早 已 把 真 理 分 为 事 实真 理 和 理 性 真 理 前 者 靠 充 足 理 由律 来 保 证 后者 靠矛
。 ， ，
盾律来保证 休 漠 也 把 知 识 分 为 事 实 的 知识 和 理 性 的 知 识 前者 带 有偶 然 性 后者 才 是 必 然
。 ， ，
的 康 德 对 分 析 判 断 和 综 合 判 断作 了 详 细 区 分 认 为 综 合 判 断 能够 提 供 知 识 分 析 判 断 则不
。 ，
能提供 新 的 知 识 逻 辑实证 主 义者 继 承 了 从 莱 布 尼 茨 到 康 德 的 这个 传统观 点 他们兀乎 一致
， 。 ， 、
，
认 为这 种 区 分 不 仅 是 合 理 的 而且是必要 的 他们说 分 析 命题 是 普 遍 的 必然的 它们的
，

真 理 性 仅 仅 来 自这 类 命 题 中包 含 的 词 或 符 号 的 定 义 我 们 借 助 于 形 式 逻 辑 就 能 判 断其 正 确 与
， ， ， 、

否 而 不 需要 求 助 于 经 验 的 证 明 相反 综 合 命 题 是 陈述 事 实 的 命 题 不是普遍 的 必然
， 。

的 它 们 真 实 与 否 必 须 求 助 于经 验 的 证 实
。

艾 耶 尔 在 这 本 书 中 花 了 很 多篇 幅 来 论 证 分 析命 题 和 综 合 命 题 的 区 分 他 声 明他 在 这 个 问
。 “ ， ，

题 上 的 观 点渊 源 于 休 漠 他说 我和休漠 一样 把 一 切 真 正 的命 题 分 为 两 类 就是 用休 漠
， ‘ ’ ‘ ’ 。 ”
的术语来 说 关 于 观 念 与观念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命题 和 关 于 事 实 的 命 题 第 页 艾耶 尔
， ， ，
把 前 一 类命 题 称 为 分 析 命 题 它 们是 必然 的 和 确定 的 不会 被经 验 所 否 定 因为它们没 有对
， 。 “
经 验 世 界 作 出任 何断 定 仅 仅 记 录 有 关 我 们 如 何 使 用 某 些 符号 的 规 定 逻 辑 或纯数 学 的 先
” 。 ， ，
天命题 属 于 这 类 分 析命 题 他 把 后一 类命题称 为综 合命题 它 们仅 仅 涉及 经 验 事 实 归根
， ， ，

到 底 涉 及 我 们 的感 觉 内 容 它 们 只 能是 或 然 的 永 远不 能是 确定 的和必 然的 它 们 或 真 或假
。 。 ，
这 只 能靠经 验加 以检 验 经 验 科 学 的命 题 属 于 这 类 综 合 命 题 艾 耶 尔认 为 分析命题是 重言
， ， ，
式命题 完 全 没 有 事 实 内容 不 提 供 任何 关 于 事 实 的 报 导 但 这并 不 意 味 着 它 们 是 没 有 意 义
， 。 ，
的 因为 分 析 命 题 通 过 对 我 们 使 用 的 符 号 作 出 说 明而 使 我 们 受 到 启 发 至 于综 合命题 它们
， 。

的 真 理性 需 要 依 靠 经 验 来 检 验 它 们 的有 效 性在 逻辑 上 是 不 确 定 的 不 论 这 些命题 如何经常
， 。

地 在 实践 牛 被使 用 仍 然 有 可能 在 将 来 的 某 个 事 例 中被 推 翻 没 有 一 个 综 合命 题 总 是可以 被
 ， 。

证 明 为必 然 地 和 普 遍 地 真 实 的 它 至 多 只 是 一 个 或 然 的假 设
分析 命 题 和 综 合 命 题 的 区 分 是 逻辑 实证 主 义 者长 期 坚 持 的一 个 基本观 点 直 到 五 十年 代
， ，
初 这 种 区 分 受 到 美 国分 析 哲 学 家 蒯 因 的 批 驳 部 分 逻 辑实证 主 义者 才放 弃这 个 观点 可是艾
、 。 ， 。
耶尔 费 格 尔 等 人 仍 然 坚 持 原 来 的看 法 对 于 这 个 学 术 问题 是可 以继续研 究 和 讨 论 的 这
， ，
里需 要 指出 的 是 艾耶 尔 等逻 辑 实 证 主 义 者 坚 持 这 个 观 点 是 因 为 他 们 正 是 以 此 作 为 拒 斥形
。 ， ， 。

而 上 学 的 重 要依 据 他们 强 调 说 具 有 认 识 意 义 的命 题 不 外 两 类 即 分 析 命题 和 综 合 命 题
，
形 而 上 学 命 题 既 不 是 根 据 其 逻 辑 形 式 就 能 判 断其 真假 的 分 析 命 题 又 不 是借 助 经 验 的 检 验 就
， 。 ，
能 确 定 其正 确 与 否 的综 合 命 题 而 是 一 些 根 本 没 有 认 识 意 义 的伪 命 题 因此 他们 主张通过
在《语言 真 理 与 逻 辑》 中
。 、 ， “ ”
对语 言 的 逻 辑 分 析 来 清 除 形 而 上 学 艾 耶 尔把 拒斥形 而上 学 作
。 ，
为 它 的 第 一 章 的标 题 他 着 重 批 驳 形而 上 学 的这样 一 个基 本 论 点 即哲 学 能够给 我们 提供 关
“ ” 。 ， ，
于 超 越 于 科 学 世 界 和 常 识 之 外 的 实 在 的 知识 他说 他 对 形 而 上 学 的批 驳 不在于批驳超
， 。

验 的形 而上 学体 系产生 的方式 而 在 于 批 驳 构 成 形 而 上 学 体 系 的 那 些 实 际陈述 的 性 质 他力

， “ ” ，
图证 明 任 何 一个 涉 及超 越于 一 切可 能的感 觉经 验界 限 之外 的 实在 的陈述 都 不 具 有 任何
他说 ，
’ … 因 为 重言 式
， ， 。 · ·

字面上 的意 义 它 们 既 不 表 达 重 言 式 的命 题 也 不 表 达 经 验 的假 设
， ，
命 题 和 经 验假 设 构 成 有 意 义 命 题 的 整 个 的 类 所 以 我 们 就 有 理 由下 结 论 说 二 切 形而 上 学 断
。 ”
定都是没有意 义 的 第 页
， ，
门

艾耶 尔指 出 康德早 已 证 明形而 上 学是不可 能 的 因 为 他 断 定 当 知 性 超 出 可 能 经验 的 界

， ，
限 而 企 图 认 识 自在 之 物 时 知 性 就 陷入 矛 盾 之 中 这 证 明 我 们 的 心 灵 不 具 有 穿 透 现 象世 界 的
。 ， ， ， ，
「

能力 不过 艾耶 尔 认 为 康 德 对 形 而 上 学 的这 种 批 驳 有 其 不 可 克 服 的 缺 点 因为 如 果说
，
我 们可 能 知 道 的 只 是 感 觉 经 验 之 内 的 事 物 那 末 我 们 如 何 能 有 理 由断 定 这 个 界 恨 之 外 确 实 存
， ， ，
在 着实在 而且 除 非 我 们 曾经 成 功 地 越 过 这 条 界 限 我 们 就 不 可 能 知 道 人 类 矢酬隆的 界 限 究
。 ， ， “
，

竟在 哪 里 艾耶 尔说 与康德不 同 我 们 对 形 而 上 学 家 不 是 指 责 他 企 图 把 知性 用 在 他 不 能
， ，
有效 地 进 入 的 领 域 而 是 指 责 他 提 出 了一 些 句 子 这 些 句 子 不 符合 于 唯 一 能 使 其 有 字 面 意 义
的 那 些 条 件’
， ，
第 页 这就是说 康 德 责备 形 而 上 学 家 忽 视 人 类 知性 的 局 限 性 艾耶尔 则
， 。

责备 他 们 不 遵 守 支 配 语 言 有 意 义 地 使 用 的 规 则 结 果 作 出 一 些 没有 认 识 意 义 的 伪 命 题
， 、 。
在 这 个 问题上 艾 耶 尔等 逻 辑实 证 主 义者 继 承 了休模 马 赫等 人 的 反 形 而 上 学 传 统 休
， 。

漠 早 就 从 彻 底 经 验 论 的立 场 提 出 反 形 而 上 学 的 口 号 反 对 抽象 的 思辨 哲 学 马赫等 人 则 从 实
， 、

证 主 义 立 场 把 知 识 的 范 围局 限 于 对 经 验 事 实 或 现 象 进 行 描 述 认 为 经 验 的客观 泉 源 世界的
， ， 。

本 质 和 必 然 联 系 等 问题 都 是 虚 妄 的 形 而 上 学 间题 统 统 加以 否 定 艾 耶 尔等 人 在 这 个 问 题
、 。 ，
上 的看 法 与休漠 马 赫 等 人 的观 点 是 一 脉 相 承 的 与 后 者 不 同 的是 他们 认 为形 而 上 学 问 题
， 。 ， ，
不 是 事 实 问题 而 是 语 言 问题 他 们 反 对形 而 上 学 不 是 因 为 形 而 上 学是错 误 的 也不是因
， ，
为 人 类 的 理 性 没 有 能 力解 答 这 类 问题 而 是 因 为 形 而 上 学 命 题 根 本没 有 认 识 意 义 毫无研究
。 ， ， ， ，
价值 他们说 形 而 上 学 问题 本 身 无 所 谓 对 错 我 们 既 不 加 以肯 定 也 不加 叙 否 定 而是 拒
。

绝 讨 论 这 类 问题
， 、

逻辑 实证 主 义 的 这 种 反形 而 上 学立 场 在四 五 十 年 代 有所 缓 和 就 艾 耶 尔 来说 也是 如
在《 形 而 上 学 和 常 识 》
。 ， ，
此 例如 一书 中 艾 耶 尔 认 为 有 些 形 而 上 学 是 由于 一 部 分 哲 学
，
家 不 满 意 当 时 流 行 的 概 念 体 系 而 产生 的 这 样 的 形 而 上 学 其 实是 试 图 探 讨 基 种 与现 代 科 学 适
 ， 。 ，
合 的 概念 体 系 以 便 用 以 取 代 原 来 的概 念体 系 他说 莱 布 尼 茨 和 怀 特 海 的 理 论 体 系都 带 有
， 。

形而 上 学 色 彩 可 是 他 们 的 目的 却 在 于 探 索 一 种 更 加适 合 于 科 学 发 展 的体 系
， ， 、
’

二 十至 三 十年代 逻 辑实 证 主 义 者 反 对 形 而 上 学 的矛 头 主 要 指 向新 康 德 主 义 新黑 格
。 、 、

尔 主 义 以 及 当 时 刚 刚兴 起 的 存 在 主 义 他们这些哲学家 逻辑学家 数 学 家 或 物理 学 家在 这
， ， ，

场论 战 中 就 其 主观 愿 望 来 说 也 有 好 的 一 面 这 就 是 他 们 强 调 科 学 知 识 的 可 靠性 和 精 确 性
。 ，
反 对 空侗 抽 象 的 思 辨 在 当 时 历 史 条 件下 他 们 对 这 些 思 辨 唯 心 主 义 的 批 驳 具 有一 定 积极 意
。 ， ，
义 可是 由于 他们 自 己 就 站 在 唯 心 主 义 经 验 论 和 实 证 主 义 的 立 场 上 因此 他 们 不 可 能 对 这
。 ， ， 』
些 思 辨 唯 心 主 义 流 派 作 出 有 力 的批 驳 而且 关键 问题在 于 他 们 的 矛 头 不 仅 指 向思 辨 唯 臼
， ， 。 ， “ ” ，
主义 而 且 指 向 唯物 主 义 指 向 哲 学 自身 因为 他 们所 说 的 形 而上学 指 的就 是 一 切 关
、 ，
于万 物 的本质 存 在 的 普 遍 规 律 等 等 不 能 靠 感 性 经 验 直 接认 识 的 事 物 的 哲 学 学 说 这实际上
“ ” 。 ，
一

把 形 而 上 学 和 整 个 哲 学 等 同 起来 按 照 他 们 的观 点 凡 是 表 述 某 种 在 全 部 经 验 之 外 的事 物
… 许 多唯 心 主 义者 和 一 切 不
， 。 “ ‘ ·
·

的 命题 都是没 有认识 意义的 形 而上 学命题 列 宁早 就指 出

，
可 知 论 者 康 德 主 义 者 和 休 漠 主 义 者包 括 在 内 都 辱 骂 唯 物 主 义 者 是 形 而 上 学 者 因为 在 他 们
”
《列 宁 全 集》 第
， ， 。

看来 承 认 外 部 世 界 不 依 赖 于 人 的 意识 而 存 在 就 是 超 越 经 验 的范 围
， 、 ，
卷 第 页 艾 耶 尔 等 逻 辑实证 主 义 者在这 个 问 题 上 继 承 休 漠 马赫 等 人 的 衣 钵 列 宁 的这
。
个论 断对 于 他 们 来 说 也 是 完 全 适 合 的
， ，
从认识论上看 艾 耶 尔 等 人 之 所 以 否 定形 而 上 学 也 是 由于 他 们 囿 于 唯 心 主 义 经 验 论 的
， ， 。

谬见 错 误 地 以 为 形 而 上 学 命 题 得 不 到 感 性 经 验 的证 实 便不 具有认 识意 义 他 们不 了解感
， ，

性认 识 和 理 性 认 识 之 间 的 辩 证 关 系 片 面夸 大感性经 验 的作用 只 承认 感 性 经 验 在认识 上 的

， ， ，

可靠 性 而 不 了 解 感 性 认识 虽 然 是 认 识 的泉 源 但 它 只 反 映事 物 的现 象和 外部联 系 尚未 达
， 。 、
几

到 事 物 的 本 质 和 内部 联 系 因 此 有 待 于 发 展 到 理 性认 识 关 于万 物 的本质 存 在 的普遍 规 律
， ， ，
等哲学命题 确 实不 是仅 靠 感 性 经验所 能认识 或 证 实的 可是 人 类认 识 真 理 的过 程 不 是 止
， ， 。 ，
、

步 于 感性 经 验 而 是 从 感 性 认 识 发 展 到 理 性认识 然 后 能 动 地 飞 跃 到 实践 从 实 践 到认识
， 。 ，
再 亩 认 识 到 实 践 这 样 多次 的 反 复 就 能 发现 真 理 历史证 明 随 着 自然 科 学 和 社 会 科 学 的 发
， ， 。
展 这 些 哲 学 命题 不 仅 已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的 证 实 并 且 显 示 出它 们 的 重 大 理 论 意 义 人类正 是
， ，
由于 日益 深 入 地 认 识 万 物 的 本 质 日益 准 确 地 掌 握 存 在 的 发 展 规 律 才 创 造 出愈 来 愈 丰 富 的
。 。

物 质 财富 和 精 神文 明 狭 隘 经 验 论 的立 场 是 违 背 理 论 知 识 和 科 学 的 发 展进 程 的

二 经 验证 实 理 论
，

经 验 证 实 理 论 也 是 逻 辑实证 主 义 的 基 本观 点 之 一 同 时 也 是 他 们 用 以抨 击 形 而 上 学 的 一
， ， ，
个重 要根据 因为 他 们 之 所 以 把 形 而 上 学 命 题 判 定 为 没 有认 识 意 义 正是 根据 它 们得不 到
。 ， “ ” ， ，
经 验 的证 实 在 二 十年代 他们 提 出 可证实性原 则 按 照这个原 则 只 有 当 一 个 命题 可 以
， 。 ，
还原 为一个表示观察或知觉 的基本命题 时 这 个 命 题 才具 有 意 义 因此 他 们认 为 一 个 命 题
， 。 ，
是 否 有意 义 取 决于 有没 有 用经 验 去 证实 它 的方法 这 个 原 则 提 出后 碰 到许多理论上 的 困
， ， ， 。

难 遭 到 人 们 反 驳 于 是 他 们 不 得 不 加 以 修 正 和 补 充 一 再 降低 经 验 意 义 的 标 准 卡 尔 纳 普
“ ” “ ” “ “ ’ ，。 ”
用 可 检 验 性 原 则 或 可 验证 性 原则 来取 代 可 证 实 性 原 则 顿欣 巴 赫 用 概 率 的 意 义 理 论
“ ” 。 ，
取 代 石里 克等 人 的 真 理 的 意 义理论 艾 耶 尔对经 验证 实理 论 的 探 讨 正 是在 这 种历 史 背 景
 『
一 。

进行的
在《 语言 真 理 与 逻 辑》 一 书 中
、 ， 。

艾耶 尔 花 了 很 大 篇 幅 论 述 这 个 问 题 与 其 他 逻 辑实 证 主
， ， 。
义 者 一 样 他 也 一 再 降 低 经 验 意 义 的 标 准 以 求 回 避 或 克服 这 个 理 论 所 碰 到 的 困 难 他 认 为
、 ， “ ”
石 里 克 卡 尔 纳 普 等 人 最 初 对 这 个 理 论 的 表 述是 不 精确 的 应 当 对 可 证 实 性 这 个 概 念 作 二
。 ， 。
些区分 首先 他 把 可 证 实 性 分 为 实 际 的 可 证 实性 和 原 则 的 可 证 实 性 所谓 实 际 的 可 证 实
， ，
性 他 指 的 是 人 们 通 过 经 验 观 察 可 以 在 事 实 上 加以 证 实 的 情 况 所谓 原 则 的 可证 实 性 他指
， 。 ， “
的 是 不 能 用实 际 的 观 察 加 以 证 实 但 从 原 则 上 说 可 以证 实 的 情 况 例如 对于 月球 的 背 面
” ， ，
‘

有 一 些 山 脉 这 个 命题 在 人 类 还 没 有 借 助 于 宇 宙 火 箭 对 月 球 的背 面进 行 直接 观 察 以 前 就 不
， 。 “ ‘ ’
‘

具 有 实 际 的可 证 实性 只 具 有 原 则 的可 证 实 性 至 于 布拉 德 雷 提 出 的 绝 对 参加 到演化 和
， ” ， ，
发展之 中 但 它 本 身不 可 能 演 化 和 发 展 这 个 命 题 艾耶 尔认 为 它 不 仅 没 有实 际 的可 证 实性
。 、
‘

也 没 有原 则的可证实性
， “ ” “ ” 。 ，
其次 艾 耶 尔 还 把 可 证 实性 分 为 强 意 义 的 和 弱 意 义 的 他说 如 果 一 个 命题 的 真 实
，

性 是 可 以 在 经 验 中 得 到 确 实 的 证 实 就 可 以 认 为这 个 命 题 在 可 证 实 性 这 个 词 的 强 意 义 上 是 可
，

议证 实 的 而 如 果 经 验 使 这 个 命 题成 为 或 然 的 就 可 以认 为 这 个 命 题 在 可 证 实 性 这 个 词 的 弱
。 ， “ ” 、
’

意义 上 是 可 以 证 实 的 艾 耶 尔作 出这 种 区 分 是 为 了 修 正 石 里 克等 人把 确 实 的可 证实性
。 “ ，
即强 意 义 的 可 证 实 性 作 为 判 断 命 题 是 否 有 意 义 的 标 准 他说 我认 为 女口果 我 们 象 某 些 实 证
， ，
主 义 者 建 议 的 采 取 确实 的 可 证 实 性 作 为 我 们 的 有 意 义 的 标 准 那末 我 们 的论 证 将会 表 明太
。 ” ， ， “ ” ，
’

过头 了 第 页 因为 有 许 多关 于 规律 的 普 遍 命 题 如 凡 人 皆有 死 等等 是不 能 确实
， 。
‘

地 加 以证 实 的 它 们 的真 实 性 不 可 能 由任 何 有 限 系列 的 观 察 来 确 定 地 证 实
， “ ” 。 ，
与此相 关 艾 耶 尔也 不 赞 同波 普 尔 的 证 伪 原 则 波 普 尔认 为 只 有 当一 个 句 子 所 表 述
， 。
·

的 是 某 种 可 以 被 经 验 确 定 地 证 伪 的东 西 时 才 能认 为 这 个 句 子 是有意义 的 艾 耶 尔认 为这 个
， ， 。

观 点是错 误 的 因 为 二 个 假 设不 能被确 定地 证 伪 正 如 它 不 能被 确 定 地 证 实 一 样 当我 们 把
， ，
某 些 观 察 的 出 规作 为 一 个 证 据 以 证 明某 个 假 设 是 错 了 时 我 们 已 预先 假 定 了 某 些 条 件 的 存
巴
。 ，
在 既 然 实际 情 况 并 不 是 任 何 一 个 假 设都 可 能 被 确 定 地 证 伪 我 们 就 不 能 认 为一 个命题 的 意
。

义 取 决 于 它 是 否 可 能 被 确 定 地证 伪
，

根据 以上 区 别 艾 耶 尔 在 这 本 书 的 第 一 版 中对 什 么 是 有 意 义 的 经 验 命 题 作 了 这 样 的 表
“ ， ， ，

述 让 我 们 把 记 录 一 个 现 实 的 或 可 能 的 观 察 的 命 题 称 为经 验 命 题 那末 我们可 以说 一个
，

真正 的 事 实 命 题 的 特 征 不是 它 应 当 等 值 于 一 个 经 验 命 题 或 者 等 值 于 任 何 有 限 数 目 的经 验 命
， ，

题 而 只 是 一 些 经 验 命 题 可 能 从 这 个 事 实 命 题 与 某 些 其 他 前 提 的 合 取 中被 演 绎 出来 而不 会
。 ”
单 独 从 那 些其 他 的 前 提 中 演 绎 出来 第 页
， ，
在这本书第二版 的导言 中 艾 耶 尔承认 上面这个表述过于 简 单 它从 字面上说是不 准确
， ， 。 ，
的 而 且 这 个 标 准也 太 低 了 它 实 际 上表 示 任何 陈述 都是 有 意 义 的 为 了弥 补这个缺 点 艾
他 把 任 何 ‘ 个 在 语 法 上 有意 义 的 词 的 组
、 ，
耶 尔首 先 把 语 句 陈述 和 命 题 这 三 个 概 念 作 了 区 分
， ， 。

合形 式 称 为语 句 把 任 何 一 个 直陈 句 称为 陈 述 不 论这 个 直 陈句 在 字 面 上 有 意 义 与 否 命题
。 ，
则 是 指 一 个 字 面 上 有 意义 的 语 句 所 表 述 的 内容 按照 这 种 区 分 他 把 可 证 实性 原 则 看 作 一 种
。 ，
用 以 决 定在 什 么 情况 下 一 个直 陈句 表达 一个命题 的方法 其 次 他 还 提 出直 接 证 实 和 间 接 证
， 。 ，
实 这 两 个 概 念 以 补 充 第 一 版 中 对 可 证卖性 原 则 的 表 述 他 认 为 如 果 一 个 陈述 本 身 是 观 察 陈
 ， ， ， ，
述 或 者 它 是 这样 一 个 陈 述 即它 与 一 个或 几 个 观 察 陈述 之 合 取 至 少 导致 一 个 观 察 陈述
， 。
而 这 个 观 察 陈述 不 可 能 从 其 他这 些 前 提 中单 独 推 演 出来 那 末 这 个 陈 述 便 是直 接 可 以证 实 的
， 、

如 果 一 个 陈述 满 足 下 列 两 个 条 件 那 末 这 个 陈述 便 是 间接 地 可 以证 实的 一 这 个 陈述 与其
， ，
他 某 些 陈 迷 的合 取 导 致 一 个 或 几 个 直 接 可 证 实 的 陈述 这 些 陈述 不 可 能 从 其 他这 些 前 提 中
、 ， ，
单 独 推 演 出来 二 其 他 这 些 前 提 不 包 括 任 何 这样 的 陈 述 它 既 不 是 分析 的 又 不 是 直 接可
， 。 ，

证实 的 也 不 是 能 作 为 间 接 可 证 实 的而 被 独 立 证 实 根据 以上 区 分 艾 耶 尔 把 可证 实 性 原 则
“ ， ，
重 新表 述 如 下 可证 实性 原 则要 求一 个 字面 上 有 意 义 的陈 述 如果 它 不 是 分析 的 陈述 则必
或 者是 间接 可证实 的 ，
’ 第
， ， 。

须是在 前述 的意 义上 或 者是 直 接 可 证 实 的 页
， ， ，

可 以承 认 艾 耶 尔通 过 以上 种 种 区分 降低 经 验 意 义 的 标 准 局 部 地 克 服 或 回避 了 石 里
， 。
·

克 等 人 的 可 证 实性 原 则在 理 论 上 碰 到 的 困难 可是 他 远 远 没 有解 决 这 个 问 题 关 键 问 题在
， ， ，
于 艾 耶 尔 继 承 休 漠 等 人 的 唯 心 主 义 经 验 论 传 统 仅 仅 把 经 验 理 解 为 个 人 的 主 观 经 验 否 认经
。 ， “ ” ，

验 的 客 观 内容 在 西方哲学 中 经验 是 一 个含 义模 糊 的概 念 既 可 以 对 它 作 唯 物主 义 的 解
， 。 、 ，

释 也 可 以对 它 作 唯 心 主 义 的 解 释 哲 学史 上 既 有培根 霍 布斯等人 的 唯 物 主 义 经 验 论 也
、 。 ， 、

有 贝克 莱 休漠 等 人 的 唯 心 主 义 经 验 论 从 辩 证 唯物 主 义 的 观 点 看 来 人 类 的 感觉 概念 以
， ，
至全部认识都是 客观世界 的反 映 经 验 是 人 们 在 社 会 实践 活 动 中 产 生 的 一 种 认 识 形 式 是主
， 。 ，

体 的认识 对 于 客体 的 反 映 是 在 认 识 过 程 中连 接 主 体 和 客 体 的 桥 梁 一般说来 经验是人 们

，
在 实 践 过程 中 通 过 自 己 的 感 官 直 接 接 触 外 部 世 界 而 获 得 的 感 性 认 识 它 只 是 对 各种 事 物 的表
， 。 。

面现象的初步认识 只 反 映 事 物 的 现 象和 外 部 联 系 尚未达 到事 物 的本 质 和 内 部 联 系 因
， ，

此 不 能像 艾 耶 尔 等 人 那 样 把 经 验 看 作 唯 一 可 靠 的 认 识 根 据 更 不 能 把 经 验 当作 检 验 真 理 的
。 ， 、

唯一 标 准 经 验 有待 于在 从 感 性 认 识 到 理 性 认 识 的发 展 过 程 中 不 断加 以 总 结 提高和深
， ， ，

化 使之变 成规律性 的认识 然后再 把这 种认 识放 到社 会实 践 中去 看 它能否取得预 期 的成

。 ， 。

功 因此 社 会 实 践 才 是 认 识 的基 础 和 检 验 真 理 的 唯一 标 准 艾 耶 尔 等 人把 个 人 的 主观 经 验
， ，
的 证 实 不 论 是 直 接 证 实 还 是 间接 证 实 当作 判 断 经 验 命 题 有 无 认 识 意 义 的 标 准 这在根本
。

的立足 点上 就 搞错 了
， ，
艾 耶 尔 等 人 正 是 由于 仅 仅 把 经 验 理 解 为 个 人 的 主 观 经 验 否 认 经 验 的客 观 内容 因此 无
。 ，
法 完 全 克 服 他 们 的经 验 证 实 理 论 所 碰 到 的 种 种 困难 首先 他 们 无 法 使 个 人 经 验 的证 实 具 有
。 ，

客 观基 础 对 于 任 何 一 个 命 题 的 真 实 性 的证 实 都 必 须 具 有 客 观 基 础 可是 个 人 经验 总 是 私
、 ， 、 。

人的 主观 的 它可能是 也 可 能 不 是 客观 事 物 的 正 确 反 映 他 们 既 然 把 证 实 命 题 的 真假 归
， 。 ，

结 为 与个 人 经 验 到 的 东 西 是 否 一 致 他 们 就 无 法 使 这 种 证 实 具 有 客 观基 础 其次 他们也无
。 、 ， ，
法 克 服 个 人 经 验 的 证 实 不 具 有 普 遍 意义 的 困 难 既然个人 经验是私人 的 主观 的 因此 不
，

同 的人 对 同一 对 象 的 经 验 就 可 能 不 一 样 甚 至 同一 个 人 在 不 同 条 件 下 对 同 一 对 象 的 经 验 也 可
。 ，
能 有差 异 既 然 个 人 经 验 对 命 题 的证 实 不具 有普 遍 意 义 那末 这 种 证 实还 有什么 价 值 呢 再
， 。 ，
次 他 们 也无 法 用 个 人 的 主观 经 验 去证 实科 学 中的普 遍 命题 因为 个人经 验 始 终 是 个 别
、 ， 、 。 ，
的 特殊 的 而科学 命题 总是 一般 的 普遍 的 如 果 某 个 科 学 命 题 涉 及 的对 象是 有 限 的 那
。 ，

末 从 原 则 上 说 还 可 以 穷 尽 它 的经 验 内 容 如 果 它 涉 及 的 对 象是 无 限 的 那 就 永远 不 可能 穷尽
。 ， ，
它 的 经 验 内容 总之 艾 耶 尔 等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者 站 在 唯 心 主 义经 验 论 的 立 场 上 是 无法彻 底
。

克 服 这 些 困难 的
 、

三 哲 学 的任 务在 于 语 言 分 析
。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者 一 般 都 把 哲 学 的任 务 归 结 为 逻 辑 分 析 这 个 观 点 来 源 于 罗 索 和 邻纠寺根 斯
。 ，
坦 罗 素 早 已 提 出 把 一 切 真 正 的 哲 学 问题 归 结 为 逻 辑 问 题 并 且 对 逻 辑 分 析 方 法 作 了详 细 的
。 ， ，
论述和广泛 的应用 维 特 根 斯 坦 也 认 为 哲 学 的 目 的 是 使 思 想 在 逻 辑 上 明晰 哲 学 不是理论
。 ， ，
而是活动 逻辑 实证 主 义 者 继承 了这 种看 法 强 调哲 学 不 是 知 识 的体 系 即不 是 研 究 有 关世
， ， 。 ，
’

界 的知识 而 是 一 个 活 动 的体 系 即 从 事 对 语 言 的逻 辑 分 析 活 动 他 们认 为 传 统 的哲 学 要
， 。 ，
被科 学 的逻 辑 所 代 替 也 就 是 被 对 于科 学 的概念 和 语 句 的逻 辑 分 析 所 代替 他们相信 借助
， ， 。
，

于 对语 言 的逻 辑分析 就能清 除哲 学混乱 使 长 期 争 论 不 休 的 哲 学 问题 得 到 解 决

，

艾 耶尔 赞 同 逻 辑 实 证 主 义 者 的 这 个 观 点 他 也 认 为哲 学 的 任 务 既 不 是 探 讨 某 种 超 越 于 科
， ，
学 世 界 和 常 识 之 外 的实 在 也 不 是探讨某些 作为知识基础 的第一 原理 而是研究 我 们 语言 的
， ， ，
用法 弄清 楚理 论 的结 构 区 别 开 理 论 结 构 中 的逻 辑 成 分 和 经 验 成 分 确定 和 阐 释 理 论 中所
， ， ， 。

使 用 的概念 以及 对 这些 概 念 进 行 分 析 等 等 总而 言之 哲 学 研 究是 一 种语言分 析 活 动 他
… … 如 果 哲 学 家要 求 对 我 们 知 识 的 积 累 作 出 特 别 的贡 献
“ ，
说 他 必 须 不 是企 图 表 述 一 些 思 辨
， ， 。 ，
真理 或者 去寻 找 第一 原理 或 者 去 作 出 有 关我 们 的 经 验 信 念 的效 准 的 先 天 判 断 事实上
。 ”
他 必 须 把 自 己 限 于 去 做 我 们 目前 所 要 描 述 的 那 一 类 澄 清 和 分 析 的 工 作 第 页
， 。 ，
’

艾 耶 尔所 说 的语 言 分 析 主 要 指 的 是 一 种 下 定 义 的活 动 在他看来 我 们 可 以毫 无 拘 束
， ， ， 。 ， ，
地说 哲学家分析事实 或者分析概念 或 者甚 至 分 析 事 物 但是 我 们必 须 明 白 这些说
。
法 只 不 过 是 用 不 同 的方 式 来 说 明 哲 学 家 所 关 心 的 只 是 那 些 相 应 的 词 的 定 义 在哲 学要提供 定
， “ ” “ ” 。
义 这 个 问题 上 他 强 调 把 阐 明 的 定 义 和 用 法 上 的 定 义 区别 开 来 所谓 对一 个符号下 阐 明
， 。

的定义 这 指 的 是 提 出 与 这 个 符 号 同 义 的 另 一 个 符 号或 符 号 表 达 式 属于同 一 种 语言 的两 个
， ，
符 号 中 的 任 何 一 个 符 号 如 果 有 意 义 地 出现 于 任 何 句 子 中 当用 另 一 个 符 号 取 代 这 个 符号 时
， 。

总 能 产 生 出一 个 等 值 于 旧 句 子 的 新 句 子 在 这 种 场合 下 就 可 以 说 这 两 个 符 号 是 同 义 的 在词
， 。 ， ， ，
典中 我 们 通 常 引用 同 义 词 来 给 词 下 阐 明 的 定 义 可是 艾 耶 尔认 为 在哲 学 中 我 们所 谬
， 。 ，
找 的不 是 阐 明 的 定 义 而是 用法 上 的定义 所 谓 用法上 的定义 他 指 的不 是 说 一 个 符 号 与 另
， ，
一个 符号是 同 义 的 而 是 表 明这 个 符 号 有 意 义 地 出现 于 其 中 的 那 些 句 子 如 何 能够 翻 译 成 一
， ，
、

些 等值 的句子 这些 等值 的句 子 既 不 包 括 被 定 义 者本 身 也 不 包 括 它 的任 何 同 义 语 他认 为
， ，
罗 素 的 摹 状 词 理 论 就 是 这 种 下 用 法 上 定 义 的例 子 也 是 哲学 分 析 的 例 子 因为这种 理 论 提 出
“ ” 。 “ ，

一 种 对 一 切 具 有 那 个 如 此 这 般 这 种 形 式 的短 语 下 定 义 的 方 法 他说 概括言之 我们可 以
，

说 哲 学 定 义 的 目 的 是 去 排 除 由我 们 的 语 言 中 某 种 类 型 的 句 子 的不 完 全 了 解 所 引 起 的 那 种 混
， ，
淆 而 在 我 们 语 言 中 这 种 需 要 不 能 由于 给 任 何 符 号 提 供 同 义 语 而 满 足 这 或 者 因 为 没有 同 义
或 者 是 由于 可 采 用 的 那 些 同 义 语 与 引 起 混 淆 的那 个 符 号 同 样 地 不 清 楚 ，
’ 第
， 。
语 页
， ，
艾耶 尔之 所 以把 哲 学的 任务 归 结为语 言 分 析 归 结 为 对 语 言 中 的 符号 下 用 法 上 的 定 义
， 。 ，
这 是 因为 他 认 为哲 学 命 题 不 是 事 实 的命 题 而 是语 言 的命 题 他强 调说 分 析方 法 的 有效 性
， ， ，
不 依 赖 于 任 何 关 于 事 物性 质 的经 验假 定 更不 依赖 于 关于事 物性 质 的 形而上 学假定 因为
， ，

哲 学家作 为分 析 学 家来 说 不 是 直 接 关 心 事 物 的物 理 属 性 而 只是关心我们 进 行 论 述 的 方
。 ， ， ，

式 换句话说 哲 学 命 题 不 描 述 物 理 对 象 的行 为 也不 描 述心 理对象 的行为 它 们 只 是表 述

 。 ， ， ，
定义或者定义 的形式 结论 因此 在他 看来 哲 学是逻辑 的一个部 门 因 为 纯 粹 的逻 辑 研 究
， ， 。
的 典 型 特征 是 它 只 涉 及 我 们 的 定 义 的 形 式 结论 而 不 涉 及 有 关 经 验 事 实 的 问题
， ， 。
’

艾 耶 尔等 人 所 提 倡 的语 言 分 析 方 法 作为 一种研 究方 法来 说 能够 发
， ， 、
气一 定 积 极 作 用
，
他们 利用 这种方法 在语言哲学方面 特 别在 如 何 使 概 念 明 确 推理严密方面 作 了许 多 有
， 。 ， ， 。

益 的工 作 取 得 一 定进 展 但是 从 哲 学观 方面来 说 他 们 在 这 个 问 题 上 却犯 了 不 少 错 误
， ， 。 ，
首先 他 们 把 哲 学 的 任 务 仅仅 归 结 为 语 言 分 析 这 是 根 本错 误 的 因为 哲 学 是 关于 世 界 观
， 、 ，
的 学说 是 人 们 对 于 自然 界 社 会 和 思维 的本质 和规 律 的认识 它 的任 务 是 研 究 存 在 和 意
、 。 ，
识 物 质 和精 神 的关 系 等根 本 问题 如 果 把 哲 学 的 任 务 仅 仅 归 结 为 语 言分 析 那就 否 定 了哲
、 ， 。 ，
学 作为 世 界 观 认 识 论 和 方 法 论 的重 大 意 义 从而 也就 否定 了 哲 学本身 其次 他 们 所从 事
， ，
的语 言分 析 无 论 是 对 句 法 的分 析 或 者 对 语 义 的 分 析 基 本 上都 是 从 静 态 的 和 纯 粹 形 式 的 方
， 、 ，
面 研 究 语 言 而 没 有 从 动 态 的 发 展 的 方 面 研 究 语 言 特 别是 没 有 把 语 言 的 内容 和 形 式 紧 密 结
… … 无 论 思 想 或语 言 都 不 能
。 ， ， “
合起来加 以研究 然而 语 言 是 思 想 的直 接 现 实 马克 思 指 出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第
， 。 ，
独 自组 成 特殊 的 王 国 它 们 只 是 现 实 生 活 的 表 现 卷 第 页 研
， ， 。
究语 言 时既 要 研 究语 言 的形 式 同 时 也 要 注 意语 言 的 内容 即 语 言 所 反映 的 社 会 实 践 如果
， ，
‘

完 全 撇 开 语 言 的 内容 丝 毫 不 考 虑 语 言所 反 映 的 社 会 实 践 仅 仅 研 究 语 言 的 形 式 这 一 个 方
面 ， 就 会 犯 形 式 主 义 的 错 误 再 次 他 拍认 为 通 过 语 言 分 析 可 以 澄 清 哲学 混 乱 解 决 哲 学
。 ， ， ，

， “ ” 。

中 的 疑 难 问题 清 除唯 物 与 唯 心 之 争 等 无 意义 的 纠 纷 这也是一 种不 切实际 而且错误 的 想

， ， ，
法 因为 尽 管 有 些 哲 学 混 乱 是 由于 概 念 模 糊 或推 理 混 乱 所 引 起 的 但在 哲 学 上两 条 路 线 的
， ，
斗争 中 唯 心 主 义 和 形 而上 学 就 马 克思 主 义 对 此 词 的理 解 而 言 之 所 以 陷入 迷 途 许多荒
， 。

谬 的 哲 学 命 题之 所 以 被 提 出 都具 有 深 刻 的 认 识 论 原 因 和 社 会 政 治 原 因 语 言上 的 误 用 只 是
， 。 ，
一 个次 要 问题 认识 论 原 因 和 社 会 政 治 原 因才 是 主 要 问 题 仅 仅 依 靠语 言 分 析 决不 能揭 露
， 。

唯 心主 义 和 形 而 上 学 的 根 源 更 谈 不 上 澄 清 哲 学 混 乱 和 解 决 哲 学 疑 难 了 只 有 运 用 辩 证 唯 物
， ，
主 义 的 观 点和 方 法 才 能 揭 示 出 各种 荒 谬 的 哲 学 命 题 由 以 产 生 的 根 源 弄 清 楚 唯 心 主 义 和 形
。 ·

而 七学 的 实 质 作 者工 作 单位 中 国社 会 科 学院 哲学研 究所

《 论 思 维 形 式 与思 维方 法 》 一 书 已 出 版

， 、 、 ，
司 马 志 纯合 写 的 《 论 思 维 形式 与 思
、

由林 先 发 中 分 别 论 述 了 辩证逻 辑 的 对 象 性质 产生 以
维 方 法》
， ， 。 、 、
约 万字 已 由耐北 人 民 出 版 社 出 版 及 思 维 形 式 之 间 的关 系 思 维 方 法 之 间的 关 系 实
，
该 书 比 较 系 统 而全 面 地 阐述 了 辩证 逻 辑 的 主 要 践 与 思 滩 形 式 和思 维方 法 之 间 的 关 系 注 重 了 基本

—
、 、 。

内容 关 于 思 维形 式 概 念 判断 推理 的理论 原 理 的应 用 及 其 方法 论 意 义 的 讲 解
、 、

和 思 维方 法 归 纳 与演绎 分 析 与综合 抽象 与 具
、 。 “ ” “ ”
体 逻辑与历史 的理 论 并在 绪论 私 结 束 语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