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学术 月 刊 年第 期

再谈哲学的元 问题 丫

俞 吾 金
几

载 于 光 明 日报
,

拙 文 从 哲 学 的元 问题 谈 起 年 月 日 发 表 以 后 引起 了 同行 的
一 些兴趣
。
这些 年 来 笔者 虽 然重 在探讨 各种 比 较 具体 的哲 学 问题 但 却 经 常 地 回 归 并反 思 哲
, , ｝
之
,
。 ,

学 的 元 问 题 从 而 获得 了一 些 新 的 感 受
,

常常有 人 因 为每 一 代 哲 学 家 都提 出 哲 学 的 元 间 题 即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 题 而 对 哲 学 采 取 蔑 视 的 态 度 连 自 己 学 科 的性 质都 搞 不 清 楚 何 言 真 理 之 追
,

。 、 。

其 实 这种 蔑 视 的 态 度 正 是 缺 乏 哲 学 修 养 的 坚 执 于 知性 思 维 的 态 度
,

殊不知 哲学 的活
,

求
。

力 和 魅 力 正 是 体 现 在不 断地 思 索哲 学 的 元 向题 的 过 程 中 哲 学 思 想 的 实质 性 的发 展 是 不 能 通
、 , ,

过 对 新 思 潮 新 术 语 的 不断追 逐 来 实 现 的 这种 追 逐 给 人 以 思 考 的 外 观 其 实 质 却 是 用 不 断 的
、 , “ ”
活 动 来 逃 避 思考 取 代 思考 同 样 地 哲 学 的发展 也 是 不 能 通 过 对 所 谓 纯 学 术 性 的追 求 来 实
。 , , ,

现的 诚 然 这 种 追 求 有它 的 合理 之 处 学 术性 乃 是 哲 学 的 不 可 或 缺 的特 征 之 一 但 对 于 哲 学

石
。 “ ”
纯 学 术性 的追 求 已 经 预设 了对 哲 学 元 问题 的 某 种 回
,

来 说 更 重 要 的 乃 是一 种识 见 事实 上
,

, , “ ” 。

答 即 把 哲 学 理 解 为知识论 或 学 问 亦 即把 哲学 实 证 化 使 之成 为 一 种 求 器 的 学 问
,

需要指
, “ ” , “ ”。
出 的 是 哲 学 追 求 的主 要 不 是 知 识 而 是 智 慧 不 是 求 器
,

询 问 哲学 的元 问 题
,

而是悟 道
,

、 。 ,

正 是 为 了把 日益 实 证化 破 碎 化 的哲 学 思 维 重新 引 回 到 它 的 殿 堂 中 下面 笔 者 想 就此 发 表 一
。

些 浅 见 以 求 教 于 同行 专家
,

“ ” “ ”
口
元 哲 学 还 是 元 问题

“ ” 。

常常 有 人 把 什么 是 哲 学 的 问 题 看作 是元 哲学 研 究 的 问题 其基本 见 解是 世界上存 在 ‘
“ ”
着 各 种各 样 的 哲 学 它 们对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题 做 出 了 不同的 回 答 元 哲 学就 是 研 究 它 们 对 这
, ,

。 , 。

一 问题 的解 答的 这 一 见 解看 起来顺 理 成 章 因而 普 遍 地 为 学 术 界所接 受 在美 国 甚 至 有 一
。

的杂志 可 见 这种 见 解 的影 响之深
,

家 名 为《元 哲 学 》
“ ” 。 , “ ” “
元 哲 学 的 提 法 是 难 以 成立 的
, ,

然 而 在 笔 者 看来 第 一 把 什 么 是 哲学 的 问 题 视 为 元
” ,

哲 学 研 究 的 问 题 也就 等 于 把这 个 问 题提 升 到 哲学 之外 哲 学 之 上 而 这 样做 的前 提是 肯 定 世
、 ,
忱
百
。 。

但是 这个 前 提恰恰 是 错 误 的 是 出于 对 语言 的 误 解 和 误 用
, ,

界 上 存 在 着 各种 各样 的哲 学 哲
, ,

学 作 为 一 门学科 乃 是 唯 一 的 世 界 上 不可 能存 在 着各 种 各 样 的 哲 学 而 只 可 能 存 在 着 各 种各 样
。 “

哲 学 是一 个长 着许 多 脑 袋 的 怪 物 每个 脑 袋 都 说 着 一 种 不 同
,

的 哲 学 类 型 或体 系 叔 本华说
。 ” 。 “
① 这个 说 法形 象 地 肯 定 了 哲 学 的 唯 一 性 和 哲 学 类 型 的 多 样 性
,

的语 言 细 细 地 想来 中国
” 、“ ” 、“ ” ,

哲学 德 国 哲学 法 国 哲 学 这 类 用 语 都 是 有 语 病的 仿佛哲 学这 门 学 科 是 可 以 根据 国别 来
。 “ ” 、 “ ” 、 “

划分的 如 果我们 把 上 述 用 语 改 为 中国 类型 的哲 学 德 国类 型 的 哲 学 法 国类 型 的 哲

《叔 本 华 全 集 第 一 卷 第 页 年 德文 版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 , 。 “ ”
如上 所 述 既 然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 题 是 相 对 于 不 同 的 哲 学 举型
,

学 那就 不 容 易 引起 误 解 了
, , , 。 , “ ”
而 言 的 那就 是 说 这个 问题 仍 然在 哲 学 的 内部 而 没 有 凌驾 于 哲学 之 上 这样 元 哲 学 的提
。 “ ” ,

法 也 就 不攻 自破 了 第 二 退 一 万 步 讲 假如我 们 承 认 元 哲 学 的 提 法 是 可 能的 我 们 必 然 会
, ,

翻卜
“ ” 。 “ ”
陷入 黑 格 尔 所说 的 恶无 限 的 思 维 方 式 中 因为 哲学 家们对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回 答 是 迥然各异
钾
, “ ” , , “ ” “
的 这 样 势必 会形 成各 种 各样 的 元 哲 学 于 是 人 们不 得 不再 创制 元 元 哲 学 来 解 答 什 么 是
阅 ,
” , “ ” “ ” 。
元 哲 学 的 问题 而 各种 元 元 哲 学 的 出现 又 会 导致 元 元元 哲 学 的 出现 以 至 于 无 穷 沿着
,

这 样 的 思 路 前 进 哲 学 思 考 必 然会 变 形 为 浅薄 的语言 游 戏
,

“ ” “ ”

书
, , ,

笔 者认 为 什 么 是 哲 学 的问题 不是 元 哲 学 的 问题 而 是 哲 学 的 元 问 题 这 个 问题 不是
, 。 ,

在 哲 学之 外 而 是 在 哲 学 之 内提 出 来 的 根据 对这个 问题的不 同 回 答 哲 学 家 们 不 是 创制 或选
, 。 ,

择 了 不 同 的哲 学 而 是 创 制或选 择 了 不 同 类 型 的哲 学 正 如 水 果 必 定 要 通 过 各种 具体 的类 型
、 、 。

如 苹 果 生 梨 桔 子 等 表 现 出来 一 样 哲 学 也 只 能存 在 于 各 种 不 同 的 类 型 之 中
,

哲学很有点
“ ” “

像黑 格 尔说 的 真 实 的 东 西 真 实 的 东西 是 所 有 的 参 加 者 都 为 之 酩 配 大 醉 的 一
, ,

席豪 饮 因 为 每 个 参 加 者 离 开 酒 席 就 会 使 其 瓦 解 所 以 这 席 豪 饮 同 样 是 清 醒 的 和 单 纯 的 静
。 ”
①
,

因 此 决 不 要 妄 自尊大 地去 创 制 哲 学 而 是 要 通 过 对 哲 学 元 问 题 即 哲 学 内部 的 最 高 间
,

止
题 的 询 问和 解 答来 澄 清 实际上 我 们 已 选 择的 哲学 类 型 并通 过 对这 种 类 型 的 批 评 性 检 视 达 到
, ,

新的哲 学 境 界
“ ”
什 么 是 哲学 的元 问 题是 正 当 的 吗
, “ ” ,

在上 面 的讨 论 中 我 们假 定 什 么 是 哲 学 为 哲 学的 元 问题 事实 上 这 也是 学 术 界所 普 遍 接
气 受的
。
但 普 遍 接受 并 不 一 定就 是 真理性 的 标 志
。
。
在 哲 学 的 思 考 中 应 当 像 胡 塞 尔所 倡 导 的 那
,

, , “ ”
样 杜绝 一 切 自然 思 维 的 态 度 这样 我 们 就 必 须 反 省 一 下 把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 题 作 为 哲 学
的元 间题 是 否是正 当 的
, , 。

但 从哲 学 上 推 敲起 来 实际 情 形 正 好 相 反 人 们是 先
, ,

人 们通 常 认 为 先 有 问题 后 有 答 案

、
飞 有 了 答案才 去设 定 问题 的
“
。
由 于 不 了 解这 种实 际 情形 问题 在 哲 学 史 上 的 作用 常 常被 夸大 亚
”
,

。
,

里士 多 德的名言 哲 学起 源 于 惊 奇 也 一 直 为 哲 学 家 们所 传 诵 事 实 上 这 句 名 言 比 哲学
—
家 们 所 理 解 的意 思 要肤 浅得多
。 ,

人所 共 知 每 个 小 孩 都 会惊 奇 但重 要 的不 是 人 们 对 什 么 东 西
,

表 示 惊 奇 而 是 人 们为 什 么 会对这些 东 西 表 示 惊 奇
,

惊 奇 什 么 是实 证 科 学 讨 论 的 问题 为 什 么
,

。 , , 。
会 惊 奇 才是哲 学 讨 论 的 问题 也就是 说 人 们在 表 示 惊 奇 之前 先 已 有 了 对 惊 奇 的 某 种 理 解
“ 。 ”
②
,

所 以 维特 根 斯 坦 说 神秘 的不是 世界 是 怎样 的
,

而 是 它是这 样 的 因此 关 键
,

“ ” 。

不 在 于 人 们提 出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题 而 在 于 人 们为 什 么 以 这 种 方 式 提 问
,

换 言 之 当人 们以
,

这种方 式 提 问 时 已 经 预 设 了 什 么 东 西
,

, 。

在这方 面 晚年 维特 根 斯坦 对 日常 语 言的 研 究 为 我 们 提 供 了极 有 益 的 启 示 试 以 德语 为
,

币 例 什 么 是 哲学 源 于 日常语 言 中 最 常 见 的 句 型 这是什
, 。

那 就 是 对 上 述 句 型 的一 个 回 答 在 日常 语 言 中
,

么 如 果 我 们 回答 这是 水
, , ,

乃 是 一 种知 识 型 的 间 句 也就 是 说 设 问者 关 心 的 只 是 设 问对 象 是 什 么 就设 问
。

者与 设 问对 象 的关 系来 说 占主导地位 的 乃 是 一 种认识 关 系 在这个 句 型 中 设 问 者与 设 间对

, ,

。
黑 格 尔全 集 第三 卷 第 页 年德文版
, ,
①
, , 。

② 维 特 根 斯 坦 著 作 第一 卷 第 页 年 德文 版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

从 表 面 上 看 设 问者关 注 着 设 问的 对 象 而 实 际 上 这 种 知 识 型
,

象 的意 义 关 系是 蔽 而 不明 的
, ,

的 询 问 方式表 明两 者 的关 系是 十 分 疏 远 的
, “ ” , 月肠
同样 的 什 么 是 哲学 这 种询 问方 式 也是 一 种知识 型 的 询 间方 式 推 动询 间 者 去 询 问的 只
是 一 种求 知 的 热 情 即 使在 这 种 热 情 之 下 潜伏着 一 种 更 深 层 的动 机 但这 种 提 问方 式 却 阻 塞 了
, ,

。 “ ” , 岁
人 们去 探 索 这 种 动机 的道 路 所 以 设 间 者在 提 出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题 之前 实 际上 已 解 答 了
,
月 口
, ,

这 个 问题 也 就 是哲 学是关 于 外 部 世 界 的 知识 或 学 问 换言 之 设 间 者 在 设 问 之 前 已 自觉 地 或
,

。 “
当 亚 里 士 多 德 随 口 说 出 求 知是 人 类 的 本
,

不 自觉 地 选 择 了 一 种类 型 的 哲 学 即 知 识 论 哲 学
性
”
①
这 句 名言 时 他 已 表 明 他信 奉 的是 一 种 知识 论 哲学 他 的全 部 问 题 和 惊 奇 都 是 沿 着 这 种
, ,
件
。 “ ”
类 型 的哲 学 的逻 辑 来 展 开 的 另外
,

什 么是 哲学 的询 问 方式 也 容 易把 哲 学 像上 面 提 到 的
“ ” 、 ,

水 一 样 在 者化 在 场 化 因 为这 种 提 问 方 式把 哲 学 当作 已 然存 在 的 东 西 就 像 我 们 周 围的桌
、 , 、 。

子 茶杯一 样 从 而 疏 略 了人 们对 哲 学为 什 么 会 产 生 为 什 么 需要 哲 学 这样 一 类 间题 的 思 考
“ ” 。

从 上 面 的 论 述 可 以看 出
,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 题 正 是沿 着 知 识 论 哲 学 的 思 路 来 设 定 的 这
“ 、 ”
护
拼
膝
种 询 间 方 式 表 现 在 伦 理 学 领 域里 就 转 化 为 什 么 是 善 恶 的 问 题 表 现 在美学 领 域 里 就 转 化
, ,

“ ” 。 、 ,

为 什 么 是 美 的 本质 所有 这 些 问题 支 配 着我 们 在哲 学 伦 理 学 和 美 学研 究 中的 思考 方 向 使
、 、 , 。

所 以 我 们必 须 抛
,

我 们 的 思 考 学 院 化 实证化 知识 化 了 从 而 与 哲 学所 要 体悟 之道 失 之 交 臂
“ ” , , 。

开 什 么 异 哲 学 这 种 传统 的 询 问方 式 从新的 哲 学的 视 域 出 发 来 设 定 哲 学 的 元 间题

如 何 确立 新 的元 问题

尸
,

如 前 所 述 在 哲 学 中既 然答案 是 先 于 问题 的 所 以 重 要 的 不 是 先 去 冥 思 苦 想 出 一 个 新 的
, ,

, , 。

元 问题 而 是先 要进 入 一 种 新 的类 型 的哲 学 从 而 获得 一 种 新 的识 见 和 眼 光
“ ” , 。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元 问 题 设 定 了 一 个 前提 即 作 为 提 问 者 的 人 类 已 无 生 存 之 忧 所以亚里
士 多 德 把 哲 学 理 解 为 人 已 然 解决 了生存 的 紧迫 问 题 之 后 的 纯 粹 的 求 知 热 情 从 一 开 始 就 误 导
,

, 。

其 实 人 们的 一 切 历 史 活 动 包 括 他 们 的 哲
,

了 哲 学 剪 断 了 哲 学 与 人 的生存 活动 之间 的纽 带
学 思 考 的第 一 个前提是 他 们必 须 生 存 在 这个 世界 上
。
从 生 存 活 动的 前提 出发 人 和 周围 世 界
, ‘
,

的 关 系 首 先 是 意 义 关 系 人 的全 部 求 知 热 情 包 括 哲 学 上 的 探 索 都是 在 这 种 意 义 关 系 的 地 平
。

线上 展开的 我 们不 妨 把这 种 先 行 澄 明 人 的 生存 意 义 的 哲 学 称 为 生 存 哲 学 或 生存 论 的 本 体
。 。
从 这 种 类 型 的哲 学 出发 思 考 的 根 本 任务 乃 是 领 悟 生 存 之 道 即 理 解 并 显 示 生 存 的 意 义
, ,

论
, , “ ”
所 以 海 德 格 尔 哲学 询 问 的 不 是 存在 的本 质 而 是 存在 的 意 义
,

而 询 问者
、 “ ” 。

这样一来 相对 于 其
,

又 是 在 本 体 论 上 具 有优先性 的 作 为在世界 之 中存 在 的 此 在
, 。
他 一 切 种 类 的 哲 学 来 说 作 为前 提 的 生 存论本 体 论 的境域 就 被 显 示 出来 了 虽然 海 德格 尔仍
以 传统 的方 式 发 问 邓 什 么 是形 而 上 学 什么 是 哲
。

但 实 际 上 他 已 经 改 变 了问题 的提 法
,

试 以 哲 学 的 元 问题 为 例 他 真 正 在 询 问 的 是
,

学
,

什 么 是 哲 学 的意 义 事 实 上 也 只 有 先行 地领 悟 哲 学 与 人
, “ ” 。 ,

的 生 存 活 动 之 间的 意 义 关 系 才 能 准 确 地解答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题 海 德格 尔后 来 说 传 统 意
, “ ” “ ”
义 上 的 哲 学 已 经 终结 了 而 思 开 始 了 他所 强 调 的 思 之 首 要 对 象 也 正 是 存 在 的
。

意 义 或 真理 的 问 题
下转第 页

・ , 。
① 约 翰 华林 顿 编译 《亚 里 士 多 德 的形 而 上 学 第 页 年 英 文版
・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片

” 。 。
主 义 的危 机 理 论 所 缺少 的 对峙 等等 罗 马 俱 乐 部的 人 类 困 境 理 论 的 特 点 及 优
“ ”
综上 所 述 西 方 马克 思 主 义 关 于 生 态 危 机 趋 点在 于 它 们 以 定 量 分 析 手 段 以 具 体 的 材料 和 数
, ,

。
势及 人 与 自然关 系 理 论 有其 自身 的 优 劣 成 败 如果
, ,

据 向人 们展 示 人 类 困 境 特别 是 生 态 危 机 的严 重 性
“ ” ,

将这 一 理 论 特 别 是 生 态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观 点 与 提醒 人 们注 意 对 人 类 生 存 造 成 威 胁 的全 球 问 题 呼
一 般 的生 态 主 义 理 论 如 罗 马 俱 乐 部 的 观 点 相 比 吁各 国合作共 同解 决 生 态 间 题 并 提 出一 些 可 供 借
。 。
鉴的解决方 案 但 是 罗 马 俱 乐 部对 人 类 困 境 的 分
,

较 就可 以 发 现 它的特 点 和 优 点 罗 马 俱 乐部 成 立
,

、 、
于 年 与生 态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活 动 年 代 所 处 析所 采 取 的是 一 种 超 历 史 超 阶级 和 超社 会 制 度 的
, “ ” “ ”
的背 景大 致相 同 它 是 一 个 研 究 人 类 困 境 即 生 态 全 人 类 观 点 即 它 所 分 析 的 是 一 种 超 越 社 会 制度
危机 及 其 他 社会 间 题 的 未 来 研 究 会 它 的 目标 是 促
,

的人 与 自然 的关 系 它 将 人 类 的 困 境 及 生 态 危 机 的
,
闷
进 和 传播 对 人 类 困 境 有 较可 靠 的 和 有 深 度 的 见 解
, , ,

主要 根 源 归咎于 人 性 的 因 家 而 不 是 资本 主 义 制 度
、 。

并为 人 类 克服 困境 提 供 新 的 战略 措 施 为 实现 这 它要 人 们抛 开社 会 政 治 因 素 方 面 的考虑 来 共 同克 服
州卜
。 。
人类 困 境
,

一宗 旨 罗马俱 乐 部在 年 代及 年代初组织 研 这里 的 局 限性 和 消极性 是 显而 易 见 的

, 、
究 和 发 表 了 一 系列 的 报告 如《增 长 的 局 限 》
,

与罗马 俱 乐 部 相 比 西 方 马 克 思 主 义 特 别 是 生 态 学
、 ,

《人 类 处 在 转 折 点 上 《重 建 国 际 新 秩 序 》 马克 思主 义 的 生 态 危 机 理 论 的 特 点 及 优 点 在 于 它
、 、
人 类 的 目标 学无 止 境 宣称要 用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某 些 方法 和 理 论 来分析 生态
。
在这 些研 究 报告 中 罗 马俱 乐 部 的 成 员 对 人 类
,

等
,

问题 把生 态 危 机 的 产 生 同 资 本 主 义 的生 产 关 系 及
,
声
声
尸
的 困 境 特别 是 生 态 危 机 的性 质 和 内容 作 了 广 泛 而 社会制度联 系 起 来 加 以 考 察 并 把 生 态 问 题 的解 决
详 细 的分 析 他 们将 人 类 困 境 看 作 是 人 类 缺 乏 自然
,

与社 会 主 义 的 变革 及 人 的 自 由 解放 挂 钩 印把 摆 脱
, “
而 其他物种 的 生 存智 粗 自我调节 机 制 和 动 态 平 衡 危机 的出路 寄望于 社会 变革 这使 得 西 方 马 克 思 主
,

, ”
的危机 以 及 社会 政 治组 织 赶 不 上 物 质 革命的危机 义 特别是生态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生 态 危 机 理 论 更 具
。
分析 成 政 治 发 展 同 技 术进 步 结 构 发 生 矛 盾 的 危 机 和 有 批 判性 的味道
。
人 的 内 部危机 他 们列 出 人 类 困 境 或 生 态 危 机 的 种 作 者 陈 振 明 厦 门 大 学教 授
,

、 、 、

种 表 现 如 人 口 爆 炸 环 境 污染 生 态 破 坏 核 威 胁 及 责任 编 样 杰 畏
、 、

军 备 竞赛 科 技发展 的 无 政 府 状 态 东 西 对 抗 和 南 北

由
上接 第 页
“ ” “ ”
然而 什 么 是 哲学 的意 义 这 个 问题 虽 然 把 人 们的注意力 引 向 哲 学 的意 义
, ,

但其 发 问 方
“ ” 。
式 仍 然是 这 种句 型 其中 什 么 这个 词 总 是 与发 间 者 有 一 种 疏 远 的关 系
,

所
,

以 不 如 把 新的哲 学 的元 问题 设 定 为 溯 为 什 么 人 们需 要
。

哲学 为 什 么 这 个 词 暗 示 出要先 行地 探讨 哲学与人 的 生 存 活 动 的意 义 关 系 司户
“ ”
这 样 一 来 我们似 乎进 入 了 一 个悖 论 之 中 要 回 答 为 什 么 人 们需 要 哲 学 这 个 问题 似 乎 先
,

“ ” , “ ” , “ ”
得 回 答 什 么 是 哲 学 的 问题 而 一 旦 撇 开 人 们为什 么 需要 哲 学 这个 问题 则 对 什么 是 哲 学
。

这 种 悖 论不 应 被 看 作 是 需 要 加 以 排除 的 东 西 它 是 内在 于 哲 学
、
,

的 间 题 的解答 又 可 能 被 误导
。

在哲 学 之中 所有 的 间题 都 是关 联 在 一 起 的 在这 个 意 义 上 哲 学 的 元 问题 并 不 具 有
, , ,

之 中的
。

绝对 性 它 是 相 对的 对 于 已 熟 悉哲 学 史 上 哲 学家 们关 于 哲 学 的 种 种 相 互 冲 突 的 见 解 的 人 来
,

“ ” 。

也 正 是 从 生 存论本体 论 的 哲 学见 解 出 发
,

为 什 么人 们 需 要 哲学 这 个 问题 是 更 为根 本 的
,

说
。

这 一 元 间题 的 确 立 不 但 会 更 新 我 们 的 哲 学 视
,

笔者 主张 把这 个 问题 作为新 的哲学 的 元 问题
。

域 而 且 也 会 使 伦 理 学和 美 学 的研 究 出现 新 的转 机
,

毛
作 者 俞 吾 金 复 旦 大 学哲 学 系教 授 博 士 生 导 师 责任 编 样 文 惠
,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