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

０１
第 ８年
４７卷９月　
第 ５期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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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ｐ．，２
０１８
　
Ｖｏ１
．４７　 Ｎｏ．
５　

一 中 国近 现 代 史 研 究　

由“反 共 ’
’到“
　联 共 ＂：鄂 豫 皖 时 期　
张 学 良思 想 转 变 探 微　

吴 宏 亮 ，陈　 杰　
（郑州大学 历史学 院 ，河南 郑州 ４
５００
０１）
　

摘 要 ：张学 良的早年经历跌宕起伏 ，
其 思想也 随着复 杂 的国际 国内局势 而发生 巨大变 化 。张 学 良在 鄂　
豫 皖边区的“剿共 ”经历和见 闻，
使张学 良对 中共和红军 的看法发 生 了转变 ，
即对 红军 的态 度 由敌视到 同情 ，
对　
共产 主义的认识 由排斥 到认 可 ，
对 中共 的统 战政策 由防范到接受 ，
其 主导思想 由“剿共 ”转向抗 日。这些转变是　
张学 良最 终发动西安事变 的重要 推动因素 ，
对 中国的革命 走向和社会变革产生 了深远影 响 ，
同时也是 张学 良思　
想 和 人 生 历 程 中最 为 光 彩 夺 目的一 章 。
　
关键 词 ：张学 良；中国共产党 ；红军 ；联共抗 日；西安事变　
中 图 分 类 号 ：ｌ
（２６４．
８　 文 献标 识 码 ：Ａ　 文 章 编 号 ：１
６７２—４２
８３（
２０１
８）０５—０１
５０—０
９　
收 稿 日期 ：２
０１７—０２—１
３　 ＤＯＩ：１
０．１
５９８
３／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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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ＳＳ
．０９５
２　
基金项 目：中共 中央 宣传 部“四个一批 ”
人 才工程项 目“中国共 产党精神 资源集成 与多样化 传播 ”（中宣干　
字２
０１４—５
５）　
作者简介 ：吴宏亮 ，
男，河南漯河人 ，
法学博士 ，
郑州大学历史学 院教授 ，
博士研究生导师 。
　

１
９３４年 ２月 至 １９３５年 ９月 ，
张 学 良受命 于 蒋　 想 轨迹 与 特点　Ｊ、
变 化及影 响　Ｊ，然 而这 些 探讨 仍　
介 石 担任 鄂豫 皖三 省 “剿 匪 ”副 司令 ，
其 间 与 中共　 未 摆脱 传统 史 料 和 观 点 的 影 响 ，
所 下 结 论 过 于 宏　
红军 的作 战 和 接 触 ，
使 其 思 想 发 生 了潜 移 默化 的　 观，
对 张学 良在鄂 豫 皖 苏 区 的具 体 经历 、
见 闻 以及　
变 化 。１９３６年 １
２月 １
２ 日，
张学 良 、
杨 虎城 发 动震　 受 中共政 策 潜 移 默 化 的 影 响 缺 乏 实 证 研 究 ，
并 未　
惊 中外 的 西安事 变 ，
标 志着 其 思想 完 成 了 由 “拥 蒋　 形成 对 张 学 良在 鄂 豫 皖 时期 思 想 转 变 的 系 统 论　
反 共 ”转 向“联共 抗 日”的质变 ，
对 中 国政局 产 生 了　 述 。张学 良 由 “反 共 ”到 “联 共 ”的思 想 转 变 最 终　
重 大影 响 。至 于对 张学 良发 动 西安 事 变 原 因 的分　 完成 于西 北 时 期 ，
但 是 其 在 鄂 豫 皖 时期 受 多 种 动　
析，
随着 近 年来 有关 张 学 良的文 集 、
年谱 、
传 记 、口　 机影 响而 发 生 的思 想 变化 则 是 不 可 忽 略 的量 变 因　
述 资料 等 陆续 出版 ，
学 界探 讨 １
３益 深人 ，著述 甚 为　 素 。本文 试 图 在 同仁 学 者 的基 础 上 ，
综 合 运 用 张　
丰富。学者们的论述主要集 中于张学 良的爱 国主　 学 良、国民党 以及 中共 三 方 的 文 献 、报 刊 、回忆 录 、
　
义思想　 、 对 蒋 介石 “攘外 必先 安 内”认 识 的转　 口述 资料 等 ，
对 张 学 良在 鄂豫 皖 时 期 的思 想 变 化　
变【
２　和对 中共 态度 的 变 化　 等 几 个 方 面 ，这 类 文　 做一 系统 探讨 ，以就教 方家 。
　
章 大都从 总 体 上 论 述 张 学 良思 想 转 变 的原 因 ，
对　
张学 良在 鄂 豫 皖 时 期 的经 历 及 思 想 演 变 关 注 较　
一

、 张 学 良对 红 军 态 度 的转 变　
少 。 目前 已有学 者关 注 到 张学 良在 武 汉 时期 的思　 １
９３１年 １
３本 发动 “九 一 八 事 变 ”后 ，统 领 东北　
 第 ４７卷　 吴 宏亮 等 ：由“反 共 ”到“联共 ”：
鄂豫 皖时 期张 学 良思想转 变探 微　 １
５１　

军 的张学 良严格 遵 照蒋 介 石 不 抵 抗 政 策 ，寄 希 望　 从 张学 良就 任鄂 豫 皖三省 “剿 匪”副 司令 的言　

于 国联调 停 ，
率 东北 军 撤 出关 内 ，
东 北 三 省被 日军　 行 和行 动来 看 ，他 当 时 对 剿 灭 中共 的 态 度 是 坚 决　
轻易 占领 ，
国内舆论一片哗然 ，
张学 良背负着 “不　 的，
计 划将 东北 军 南 调 “围剿 ”中共 领 导 的鄂 豫 皖　
抵抗 将军 ”的 污名 。在 国联调 停 无 望后 ，面对 国 内　 红军 。然 而丧 失 东 北 不 久 的 张学 良和东 北 军 ，其　
舆论 压力 ，
张学 良意 识 到不 抵 抗 的危 害 ，
东 北 军 将　 自责与 反思 的心 态不 时 流露 出来 ，
收 复东 北 ，
雪 耻　
领也 强烈 呼 吁抵 抗 日军 侵 略 。 Ｅ
ｔ军 占领 东 北 后 ，
　 明志 ，
张学 良经 常挂 在 嘴 上 。他 在 武 汉 就 职 不 久　
开始 觊觎 华北 ，
１９３３年 初 向热 河 、长城 一 线 发起 进　 对 东 大旅汉 教 职员学 生讲 到 ：
“我 们东 北 人却 应 当　
攻，
东 北军 奋 起 抵 抗 ，
但 是 在 蒋 介 石 的授 意下 ，何　 深 知 自己的身世 和处 境 ，
东 北是 我 们 的故 乡 ，
东北　
应钦 下令 长 城抗 战全 线 撤 军 ，
并 与 日本 关 东 军 代　 是 我们 的生 长地 ，
那里 有 我 们 的 田园庐 墓 ，
那 里有　
表签订《塘沽协定》，
东北 四省一 区全部沦 陷。国　 我 们 的亲长 故 旧 ，
我们 现 在 变 成流 亡 之徒 了 ，
不仅　
内舆 论再 度 指 向 张 学 良及 东 北 军 将 领 ，国 民党 高　 自身蒙受了亡省破家 的耻辱 ，
就是在敌人铁蹄蹂　
层也 对 张 学 良 十 分 不 满 ，
要 求张 学 良引咎辞 职。
　 躏 下 的故 乡父 老 ，
也 都 在奄 奄 一 息 中 期 待 着 我们　
１
９３３年 ３月 ６　Ｅ
ｌ，立 法 院 院 长 孙 科 在 上 海 对 记 者　 去 拯救 他们 ”［
１１１
６９
８一　 。在这 种 自责 与反 思 的心态　
谈 话 中说 ：
“在前 线指 挥之 汤 玉 麟等 各军 事 长 官 应　 中，
张学 良及其东 北军 不 可 能全 身 心投 入 剿共 ，
他　
予严惩 。即负 责 最 重 之 张 学 良 ，
亦 应 立 即 引 咎 辞　 们 内心 的最 终 动 机 还 是 如 何 收复 东 北 家 园 ，这种　
职，
以谢 国 人 ”［
６］
２６
５。 在举 国舆 论 压 力 下 ，张 学 良　 心 态很 容易植 入 联合抗 日和统一 战线 思想 。
　
于 ３月 １１日发表 《辞 职通 电》，
宣称 ：
“此次 蒋 公北　 （二 ）对 红军 的态 度 由敌视 到 同情　
来，
会 商之 下 ，
益 觉 余 今 日之 引 咎 辞 职 ，即所 以效　 张 学 良初 到鄂 豫 皖 时 确 实 想 有 一 番 作 为 ，
他　
忠党 国 ，
巩 固 中央 之 最 善 方 法 ，故 毅 然 下 野 ，以 谢　 在 各种 场合 对 蒋 介 石 国 民政 府 宣 誓 效 忠 ，
构 想 尽　
国人 ”［
７］
６６
５。　 快 剿灭 鄂豫 皖红 军 ，
践 行 蒋 介 石 “攘 外 必 先 安 内”
　
（一 ）自责 反思 中奔 赴鄂 豫 皖“剿 匪”
　 政 策 。张学 良及其 领导 的东 北军 来 到 鄂豫 皖边 区　
张学 良辞职 时仍 抱着 绝 对 效 忠 于蒋 介 石 南京　 后，
首次 与 中共 领 导 的红军 接 触 ，
其 之前 对 红军 的　
国 民政 府 的 心 态 。他 下 野 后 出 国 考 察 ８个 月 ，
　 看 法仅停 留在 国 民党 的宣 传 上 ，
报 以完 全 敌 视 的　
１
９３４年初受蒋介石诏令 回国，
蒋 任命他 为鄂豫 皖　 态度 ，
甚 至 认 为 红 军 与 土 匪 无 异 。他 刚 到鄂 豫 皖　
三 省 “剿 匪 ”副 司令 。其实 张学 良回 国后 一 心 想抗　 边 区时 ，
在对 东 北 军 训 词 中将 中共 领 导 的红 军 定　
日，
无 意剿共 ，
他在 《自述》中提 到 ：
“归 国当时 之 志　 位 为“敌 人 ”和 “仇 人 ”双重 角 色 ：“赤 匪 不 只是 我　
愿：
一本 想 为 一 超脱 军 人 ，
不 再 统 率 东 北 军 ，为私　 们 的敌 人 ，而且 是 我 们 的仇 人 ：我们 叫他 们是 ‘赤　
情 所 累和 他 们 保 持 超 然 关 系 ，以备 将 来 抗 日也 。
　 匪 ’，
他们 便 叫我们 是 ‘白匪 ’。我 们 得 到他 们 ，
没　
二 不希 望参 与 任何 国 内战 争 。但 其 结 果 ，
事 与 愿　 有第 二个 办 法 ，只是 杀 ；他 们 得 到 我 们 ，
也 没 有 第　
违 ”［
８１１
０３。然 而 张 学 良游 历 欧 洲 期 问 深 受 法 西 斯　 二个 办 法 ，也 只 是 杀 ，哪 方 面 都 是 没 有 丝 毫 客 气　
主义思 想 影 响 ，
崇 尚绝 对 效 忠 领 袖 ，服 从 国 家 命　 的 。本来 ，
在 一般 的对 抗作 战 中 ，
对 于俘 虏 是不 杀　
令，
他 ２月 ２０ 日在 南京 火车 站 对 记者 说 ：“奉政 府　 头的；
但 是作 了赤 匪 的俘虏 ，却非 送 性命 不 可 。总　
命令 ，
任豫鄂 皖三省 ‘剿匪 ’副 司令 要职 ，
义不容　 之，
赤 匪 和我们 是永 远不 两 立 的 ，
他们 不 只是 我 们　
辞，
决为 国努 力 。今 日由沪来 南 京 ，
系 向 中央请 示　 的敌人 ，而 且 是 我们 的 仇 人 ”［
１２１
６７
７－６
７８。这 是 由于　
‘剿 匪 ’
方针 ，
两三 Ｅ
ｌ内将 赴 汉 就 职 。秉 承 中央 与　 当时 鄂豫 皖 红 军 与 东 北 军 实 力 相 差 悬 殊 ，
张 学 良　
蒋 委员长 意 旨，
努力 ‘
剿 匪 ’，
就 职后 并将 赴 北平 一　 对彻底 剿 灭鄂豫 皖红军信 心 满满 ，“现在 盘踞 在 鄂　
行 。我离 北平 已久 ，旧属东 北 军 多 分 散平 津 一 带 ，
　 豫 皖 三省边 区的匪 ，由于 以往 军 队 的努力 进 剿 ，如　
须 亲往 接 洽 ，俾 可 南 调 ‘剿 匪 ”’
［９］
４８
６。３月 １ 日，
　 今 只不 过剩 残 匪三 五 千人 ；而 我 们 剿 匪 的部 队 已　
张学 良在 国民党 中央 、国 民政 府 、
军 委会 代 表 监 督　 有 十 万 ，如 再 不 能 把 匪 消 灭 ，那 真 未 免 太 可 耻　
下 于武 昌宣誓 就职 ，
代行 总 司令 职权 。［
１０１
６　 了 ”¨　邱　。随着东 北 军 “围剿 ”鄂 豫 皖 红军 的全 面　
 １
５２　 陕 西师 范大 学学 报 （哲学社 会 科学 版 ）
　 ２０１８年第 ５期　

展开 ，
有 两 个 因素 促 使 张 学 良对 鄂 豫 皖 红 军 态 度　 始对 红军 中的基层 士兵 饱含 同情 之心 。
　
发 生转 变 。
　 其二 ，
东 北 军 与 红 军作 战 接 连 失 利 。东 北 军　
其一 ，
深入 鄂豫 皖 三省边 区了解 军情 民情。
　 初 到大别 山 区 ，
对该地 环境 、
地 形 不 适 应 ，当地 百　
张学 良刚 到鄂豫 皖 不久 便 开始 了作 战 区 的巡 视 工　 姓也 对其 比较 陌生 ，而鄂豫 皖红 军 多 为本 地 人 ，
对　
作 。首 先 ，
他数 次 亲 赴 鄂豫 皖边 区 视察 “剿 匪 ”进　 本地 风俗 人 情 和 地 形 环 境 相 当熟 悉 ，加 之 使 用 游　
展 和边 区民情 ，
１９３
４年 ４月 ３日视察 鄂 东两 路 口 、
　 击 战术 ，
尽管 与东 北军 实 力 相 差悬 殊 ，
仍 在 作 战 中　
福 田合 （今 福 田河 ）、
黄土 岗、白凤 嘴 、
林 店 、宋埠 等　 有充 分优 势 。在 与 红 军 的 战斗 中 ，东 北 军 屡 遭 重　
地 区 ５７军 防 地 ，
５月 ２２＿２
４ 日赴 信 阳、确 山 、新　 大打 击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１９日，
红二 十五军 在 豫 南光　
店、
广水 、
孝 感 以及平 汉路 南段 视察 驻 军 防地 ，
６月　 山沙 窝 地 区 袭 击 东 北 军 ５７军 １０９师 何 柱 国两 个　
１６’一２７ 日赴 鄂 东麻城 、
黄 安 （今 红 安 ）、礼 山 （今 大　 营，
毙 伤 ２００余 人 ，
俘 ５２人 ，缴 获机 枪 ｌ
０挺 ，步枪　
悟 ），
豫 南潢 川 、商城 ，皖 西立 煌 （今金 寨 ）、
六 安 等　 １
００余支 ，
东 北 军在 鄂 豫 皖边 区首 次 遭 受 重 挫 。７　
地 “慰劳 驻 军 ，亲 询 民 间 疾 苦 ”，
９月 ２５＿ ２８ 日视　 月１
７ 日，
红二 十五 军在 罗 山长岭 岗 突袭 东 北军 ５７　
察 黄 陂 、宋 埠 、潢 川 、经 扶 （今 新 县 ）驻 军 防　 军 １１
５师 ，
俘东 北 军 团长 以下 官 兵 ３
　７００多 人 ，缴　
地 。￣
９］
４９
３　 其次 ，
他派 各部 队主任及 参谋 中校 团附　 获轻机 枪 ２００余 挺 ，
长短枪 ８００余 支 。ｌ
６Ｊ
２　
。　料与 红　
深入 “匪 区 ”视 察 ，
在 临 行 前 着 重强 调 ：“让 你 们 去　 军作 战 的接连 失利 大 大改 变 了张 学 良初 到 鄂 豫 皖　
视察 匪 区 ，
把 匪 区各 种情 况 详 加 考察 ，
汇 集 一 些 有　 时对 红军 的 粗 浅认 识 ，
他 开 始 反 思 东 北 军 和红 军　
关剿 匪军 事 的资料 ，
归来 报 告 你们 的主 官 ，以便 推　 作 战条 件 的 差 异 。 １
９３４年 ９月 ２９ 日，
他 在 对 ２５
　
动我 们 的 剿 匪 工 作 ”，并 指 出 视 察 的 主 要 任 务 是　 路 军 总指 挥部 官 兵 讲 话 中指 出 ：
“共 匪 ”的条 件 处　
“要 彻底 明 了 匪 情 ，
要 探 讨 剿 匪军 事 得 失 所 在 ，要　 处不 如我 们 ，
我们 的给 养 比他 们 富裕 ，
枪 械 比他们　
能够 知 此知 彼 ”。ｌ
ｌ
　３
¨６
，９
０　 精锐 ，
子 弹 比他 们 充 足 ，运 输 比他 们 便 利 ，为什 么　
在实 地考 察 中 张学 良增 加 了对边 区 民情 的 了　 经 过这 样 长久 的 时 间 ，
还 不 能将 残余 的 “共 匪 ”肃　
解，
虽然 并未 改变 对 中共 的敌 视 态度 ，
然 而 对 于 边　 清呢？就是我们 的身体没有他们那 么强 ，
地理没　
区穷 苦百 姓 为何 加入 红 军 却有 了新 的认识 。他 将　 有 他 们 那 么 熟 。他 们 行 军 异 常 迅 速 ，爬 山 格 外　
红 军分 为 ３种 ，
分 别 为 “下 层 ”“中下 等 ”和 “高 等　 敏捷 。［
　］５
２８
　
头 目”。其 中下 层 士 兵 “多 是 各 处 的地 痞 流氓 ，失　 当时 受蒋介 石 限期 “清 剿 ”的督 促 ，张学 良在　
业 的工人 和农 民 ，
他们 没 有饭 吃 ，
没 有 工作 ”，
这 些　 讲 话 中 多 次 讲 到 要 在 短 期 内肃 清 鄂 豫 皖 边 区 红　
下层 百姓 为何 去 当红 军 呢 ？他认 识 到 ：
“多数 人 是　 军，
１９３４年 １１月 １
６ 日红 二 十 五 军 在 中共 中央 指　
因为 生 活没 有办 法 ，
容 易被 别 人 收买 利 用 ，
穷 途 末　 示 下撤 离 鄂豫 皖边 区 ，
张学 良对 于鄂 豫 皖边 区 “剿　
路 ，自易 流为 匪寇 ，
加 以几 年 来 世 界帝 国主 义 以各　 匪”形 势一 直抱乐 观 态度 ，
他 １２月 １
７ 日声 称 ：
“鄂　
种方 法剥 削 中 国人 民 的血 汗 ，使 中 国人 民 日益 穷　 豫 皖三 省残 匪 ，
除鄂 境 已完 全 肃 清 外 ，
豫 皖 尚余 零　
苦，
中 国本 国 以 内 又 屡 次 发 生 内 战 、天 灾 ，
使 着 全　 星股 匪 ，
不 难 于 短 期 内缴 平 ”＿
１
　，不 久 宣 称 “鄂 豫　
国的经 济 状 况 ，日趋 紊 乱 ，
农 村 中 的 人 民 日渐 贫　 皖三省 剿 匪 军 事 现 已告 一 段 落 ，零 星 散 匪 即可 肃　
困，
于是 便有 一 般 狡 猾 的人 嗾使 他 们 ，引 诱 他 们 ，
　 清，
将 以全 力办 理 善 后 ”＿
１
　。 实则 不 然 ，鄂 豫 皖省　
让他 们去 当赤 匪 …… 农 村 秩 序 愈 形 紊 乱 ，
各 处 田　 委 率领 红 二 十 五军 撤 离 后 ，
东 北 军 一 部 分 尾 随追　
地愈 不能 耕 种 ，
贫 农 愈不 能 生 活 ，当土 匪 的也 就 愈　 剿， １
９３５年 ２月 ，高敬亭在鄂豫皖省委指示下重组　
见增 多 ，
这 就是 赤 匪愈 聚愈 多 的原 因了 。”＿
ｌ　］
７　Ｉ
７　 红 二 十八 军 ，
在 鄂豫 皖边 区坚持 游 击 战争 。
　 粥直　
由于政治上 的对立 ，
张学 良当时 的讲话对 中共 充　 到 同年 ９月 张学 良离 开 鄂 豫 皖 边 区前 往 西 北 ，随　
满 了敌意 ，
然 而 他 通 过 实 地 考 察 认 识 到 红 军 中的　 后 担任 西北 “剿 匪 ”副 司 令 ，
鄂 豫 皖边 区 的红 军 始　
下层 士兵 都 是 贫 苦 百 姓 ，他 们 是 由 于贫 困 而 被 别　 终 存在 ，张学 良率 领 的东 北 军 在 鄂豫 皖 边 区并 未　
人“收买利用”“嗾使”和“引诱”，
因而在话语 中开　 彻底完成蒋介石布置的“剿匪”
任务。
　
 第 ４７卷　 吴宏 亮 等 ：由“反共 ”到 “联共 ”：
鄂 豫 皖时期 张学 良思想 转变 探微　 １５３
　

由上可 知 ，张 学 良 由初 到 鄂 豫 皖 边 区 对 “剿　 报，
“对 近 世 共 产 主 义 和 法 西 斯 主 义 两 大 潮 流 书　
匪 ”的信 誓旦 旦 到离开 鄂豫 皖 边 区 的乐 观态 度 ，
表　 籍，
尤不 厌 深 求 ，
极 有 心 得 ”［
９］
４９
３。张 学 良身 边 黎　
现 出来 的始 终 是 一 种 政 治 效 忠 与 宣誓 ，
而 实 质 上　 天才 、
潘文 郁 之前是 中共 党 员 ，
后 来脱 离 中共 为张　
鄂豫 皖边 区的 “剿 匪 ”并 未 取 得 大 的进 展 ，
他 的最　 学良所用 ，
在张的主动要求下 ，
他们给张学 良介绍　
终 目的始 终 是 抗 日和 收 复 东 北 ，前 往 鄂 豫 皖 边 区　 马列 主 义 著作 ，如辩 证 唯物 主 义 、布 哈林 的 《共 产　
“剿 匪 ”是 服从 于蒋 介石 的任命 。 当他深 入 了解 鄂　 主义 ＡＢＣ｝、
列 宁 的 《左 倾 幼 稚 病 》、马 克 思 的《资　
豫 皖边 区 的风 土 民情 和 红 军 的特 性 后 ，对 红 军 尤　 本论》等 ，
还经常给他讲解马列主义和国际共产党　
其是 下层 士 兵 的 态 度 有 所 转 变 ，
不 再 对 红 军 笼 统　 历史。
　 张学 良在 武 昌 结 识 的 １
３本 朋 友 熊 谷康　
抱敌 对立 场 ，
在 心 理 上 对 出身 贫 苦 的基 层 红 军 士　 也 曾提 到 ，
他 当时看 到 的是 一 个 “正在 勤奋 攻 读 马　
兵取 同情 态度 。
　 克 思 的《资本 论 》，
谈 吐文雅 ，因打 网球 而 晒黑 了皮　
肤 的贵 公子 ”＿
加１３
能。西 安事 变 后 张 学 良被 幽禁 大　
二 、张 学 良共产 主义 观 的形 成　
陆期间，
阅 读 了 大量 马列 主 义 理论 书籍 并 做 了较　
（一 ）起 初鼓 吹法 西斯 主义 ，
排斥共 产 主义　 为 系统 的读 书 卡片 ，
他 于 １９３９年 ７月 ９日在 一 张　
张学 良早 在东北 时 期 就 与 中 国共 产党 有 过 初　 卡 片上 写道 ：
“我在 武汉 的时候 ，１
９３５年 ，
错认 了对　
步接 触 ，
虽不认可 ，
但 也 没 有 太 深 成 见 。＿
３　东 北 易　 立 统一 法则 ，
犯 了右翼 的毛病 ，这是 由于我 理解 辩　
帜后 ，
张学 良完 全服从 于蒋 介 石 国 民政 府 ，
在 政 治　 证 法太浅 ，
我 站在 了布 尔乔亚 （资 产 阶级 ，
引者 注 ）
　
上 与蒋 保 持 高 度 一 致 。东 北 沦 陷 和 热 河 失 守 后 ，
　 的立场 ”＿
２ｌ
＿　 。可 见鄂 豫 皖 时 期 张 学 良确 实在 认　
张学 良引咎 辞职 ，
赴欧 洲 考 察游 历 ８个 月 ，
接 触 到　 真 专研 马列 主义 学 说 ，随着 “剿 匪 ”事 宜 的进 展 以　
一

些欧 洲 的政治 思想 ，
其 中包括 西 方 民主政 治 、
法　 及对 中国 国情 认 识 的 加 深 ，
他 对 共 产 主 义 思 想 的　
西 斯 主义 和共 产 主 义 思 想 。从 本 质 上来 讲 ，
法 西　 理解 也 日益深 入 。
　
斯 主义 和 共 产 主 义 都 渗 透 着 民粹 主 义 色 彩　８
＿　，
　 （三 ）共 产 主 义 观 的形 成 及 对 共 产 党 态 度 的　
张 学 良背负 国恨 家仇 ，
一 心抗 １
３雪 耻 ，
很 容 易产 生　 转变　
民粹情 绪 。从 欧 洲 回 国后 ，他认 为 英 国的 民 主政　 迫于 当时 的政 治 环 境 压 力 ，张 学 良在 鄂 豫 皖　
治 不能 救 中 国 ，中 国必 须 实 行 开 明 的集 权 专 制 ，
　 时期 虽然 对共 产 主义 理 论 的认 识 进 一 步加 深 ，
但　
“现 在摆 在我 们面前 有 两条 路线 ：一为 法 西斯 蒂路　 在公 开讲话 中并 没有 明确表 明 自己对 共 产 主义 的　
线，
一为共 产 主 义 路 线 。可 惜 我不 能 到 苏 联 游 历　 立场 ，
他仍 然坚 持法 西斯 主 义 思想 ，
表 现 出坚 决拥　
下，
就 我所 知 ，
共 产 主 义 成 功 的条 件 ，
要 在 阶级　 护蒋介石国民政府的立场。然而他在讲话 中不时　
一

矛盾 极其 尖 锐 的 国家 ，
又 无 外 患 的情 况 下 方 能 实　 会 提及 共产 主义 ，我们 可 以从 中洞悉 他该 时期 对　
行，
我 国是 半殖 民地 状 态 ，
是 不适 用 的。剩 下 只有　 共 产 主义 的态度 发生 的微妙 变化 。
　
法西 斯 蒂 一 条 路 ，模 仿 德 、意 ，乃 能 迅 速 复 兴 中　 首先 ，
对 共 产 主 义理 想 表 示认 可 。１
９３４年 ６　
国 ”¨　 。可见 在 法 西斯 主义 和共 产 主义 之 间 ，他　 月 １
９日他对 驻潢 ６７军 全体 官 兵谈 到 ：
“中 国破坏　
最 初认 为共 产 主义 并 不 适 合 中 国 国情 ，
法 西 斯 主　 至此 ，
赤 匪应 当担 负最 大 的责 任 ，
我 们且 不 管 赤 匪　
义 更 能够助 推 中 国的独立 和 民族复 兴 。
　 宣 传 的主 义 如 何 好 ，理 想 如 何 高 ，这 是 第 二 个 问　
（二 ）对共 产 主义学 说 的深入 学 习和理 解　 题 ，目前 我们 的第 一 个 问题 是 我 们 已经 受 不 了这　
张学 良起初 对法 西斯 主义 和 共产 主义 的认 识　 种破 坏 了 。”
　Ｊ５
∞他 反对 国共 内 战给 中 国带来 的破　
仅 停 留在表 面 ，
在 武汉 就任 鄂 豫 皖 三 省 “剿 匪 ”副　 坏，
认 为 共产 党是 内战 的发 起 者 ，
应 当对 内战负 主　
司令后 ，
为完 成 “剿 共 ”任务 和抗 日救 国需要 ，他通　 要责 任 。但他 已经 认 识 到 共 产 党 宣 传 的 主 义 之　
过 阅读 大 量 相 关 书 籍 加 深 对 两 种 思 想 学 说 的 理　 好，
理 想之 高 ，
可见其 在 思想 深 处 已经 认 可 了共 产　
解 。根据 当时 报 刊 对 张 学 良私 事 生 活 的 报 导 ，
他　 主义理 想 。
　
在武 昌工 作极 为勤 勉谨 慎 ，
每 日批 阅公 文 ，勤读 书　 其次 ，
对 共 产 党 抗 日表示 接 受 。１
９３４年 ６月　
 １
５４　 陕西师 范 大学学 报 （哲学 社会 科学 版 ）
　 ２
０１８年 第 ５期　

７ 日他 对世 界 电讯 社 记 者 谈 到 ：“凡 属 中 国 人 ，
无　 能 被消 灭 的 ；因为这 是全 世 界 的 问题 ，哪个 国家 没　
论其为共产党 、
国民党 、
第三党 ，
或其它任何党派 ，
　 有共 产党 呢？这 问题 最后 还 须 用 政 治方 法 求 得解　
果系 自命 为 救 国者 ，
均 应 在 拯 救 中 国之 唯 一 动 机　 决”
　２７
　
Ｊ１
　。 由于 张 学 良赴 鄂 豫 皖 之 前 有 欧 洲 游 历　
中摈 除一 切歧 见 ，
联合一致 ，
共 救 危 亡 。此 乃 救 国　 经历 ，
能 够用 世界 的眼光 看 待 共 产 主义 和 共 产 党 ，
　
之 唯一 途 径 。若 仍 萎 靡 不 振 ，由命 听 天 ；内 战 频　 随着其对 共 产 主义 学 说 理解 的 深 入 ，
他 对 中 国共　
仍，
政 争不 息 ，
则 中国前 途 必无 希 望 矣 ！
”Ｅ２
２１７
４１
　 ７
　 产党 的态 度 也 由完 全 敌 视 转 变 为 默 认 其 存 在 ，使　
月 ２４ 日，
他 进一 步讲 到 ：
“实 在 的 ，
共 也好 ，不共 也　 其赴 西北 地 区后 与 中共 的进 一 步 接触 与合 作 成 为　
好，
红 也好 ，白也好 ，
最 要 紧 的是 先 把 国家弄 好 ，
使　 可能。
　
民族 地位 提 高 ，
使 自己 的 国 家 能 在 世 界 上 与 各 国　
三 、张 学 良对 中共 统 战政 策 的接 受　
并 存 。假 设只是 在欺 骗 ，能说 不 能 行 ，
行 而 必 有罪　
恶，
那 焉能 不 为 人 所 共 弃 ？”＿
２。ｌ
７
　国家 危 在 旦 夕 之　 在探 讨 张 学 良发 动 西 安 事 变 的 原 因 中 ，中共　
际，
张 学 良饱含 民族 主 义情 绪 ，以挽 救 国家 危亡 为　 的统 战政 策 是 重 要 影 响 因 素 之 一 。 早 在 东 北 时　
唯一 动机 ，
主 张 各 党 派 摒 弃 歧 见 、联 合 一 致 、共 救　 期，
中国共产党就与张学 良及其东北军有接触 ，
但　
危亡 ，
可见 他 在 思 想 上 能 够 接受 任 何 切 实 抗 日救　 没 有上升 到 统战 的 高度 。学 界 一 般 认 为 中共 对 张　
亡 的党 派 ，已经 产生 了联 合抗 日的思想 萌 芽 。
　 学 良的统 战政 策 开 始 于 西 北 时 期 ，
而 对 鄂豫 皖 时　
面对 复杂 的 国 际 国 内形 势 ，中共 中 央 也 在 审　 期 中共对 东北 军 的兵 运 工作 关 注较 少 。这 个 时 期　
时度势 ，
适 时调 整 战略 方针 。 １
９３４年 ７月 ２６ 日在　 鄂豫 皖省 委 虽 未 认 识 到 对 张 学 良 的统 战工 作 ，
但　
《关于红军北上抗 日的秘密通知》中指 出：
“苏维埃　 基 于对东 北 军 的认 识 而 广泛 开 展 的兵 运工 作 发 挥　
中央政 府 与 中 央 革命 军 事 委 员 会 ，为 了 反 对 日本　 了一 定成 效 ，为后 期 由 基 层 的 兵 运 工 作 转 入 高 层　
帝 国主义 在华 北 与 福 建 的进 攻 ，为 了 反 对 国 民党　 的统 战工 作 奠定 了基 础 。
　
出卖华 北 与开 展革 命 的 民族 战争 ，
为 了揭 破 ‘红军　 （一 ）鄂豫 皖红 军对 东北 军 的兵运 工作　
捣 乱后 方 ’、‘中 国无 力 抗 日’等 国 民党 的 武 断 宣　 张学 良在武 昌就 任鄂豫 皖三省 “剿 匪 ”副 司令　
传，
决定 派 遣 部 分 队伍 组 织 中 国工 农 红 军 北 上 抗　 后，
鄂 豫 皖省 委 对 张 学 良及 其 东 北 军 士 兵 持 两 种　
日先 遣 队 北 上 抗 日，与 日本 帝 国 主 义 直 接 作　 截然 相反 的态 度 。对 于 张学 良的认 识 ，
他 们 与 党　
战”［
２４
１２３
６。随后 中央军 委 派 遣 程 子 华 来 到 鄂 豫 皖　 中央保持 一 致 ，
并 受 当 时 全 国舆 论 环 境 影 响 将 其　
苏 区传 达 中 央 指 示 ，
鄂 豫 皖 省 委 于 １１月 １１日召　 定位 为 “卖 国”的角色 ：
“党 要指 出 张学 良是卖 国 的　
开 花 山寨会 议 ，
做 出红 二 十五 军 实 行 战略 转 移 、
创　 老手 ，
他 在 国民党 整个 的意 志 下 ，
首 先拍 卖 东 三 省　
建 新根 据地 的决 定 ，
对外 称 “中国 工农 红 军北 上 抗　 继 以华北 ，
现 在他 又来 鄂 豫 皖 ，
是 国民党 计 算 首 先　
日第二 先遣 队”［
２５
１６３
１。１１月 １
６ 日，
红二 十 五军 开　 把鄂 豫 皖 的工 农群 众 继续 华 北 来 做 帝 国 主义 的奴　
始北上长征 ，
公开发布《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 日第　 隶 ”Ｉ
２８］
１８
０。然 而对 于 东 北 军 基 层 士 兵 的 认 识 则 与　
二先 遣 队 出发宣 言 》，
声称 ：
“本 军 在 中 国共 产党 领　 张学 良明显 区分 开 来 ，“对 鄂 豫 皖 新 进 攻 中 ，以 张　
导 之下 ，
奉 了我 中央 苏 维埃 政 府 、中央 革命 军事 委　 学 良为副 司令 ，
鄂 豫 皖苏 区 内 ，
匪 军 内部 将 更 不 ～　
员 会 的命 令 ，出发抗 日”＿
２６ｊ
　 。 中共 北 上抗 日方针　 致 。张部 士兵 生活 更 苦 ，
不懂山战 ，
尤其 是 士 兵 尽　
的公 开发 布 以及 红 二 十 五 军 转 移 北 上 的 实 际 行　 是东 北失 地 的工农 ，
他 们 （的反 帝 ）情 绪很 高 ，
是 其　
动，
无 疑会 对此 时 正 在 鄂 豫 皖边 区 负 责 “剿 共 ”事　 很大 的弱 点 ”［
２９
＿”　。基 于这 两种 不 同的认 识 ，
鄂 豫　
宜 的张 学 良产 生影 响 。 中共 的抗 日主 张 和 行 动与　 皖省 委领 导 红军 反 “围 剿 ”的 同 时 ，强 调 下 层 统 一　
张学 良的抗 日救亡 唯一 动 机 在 某种 程 度 上 契合 一　 战线 的重 要 意 义 ，
尤 其 是 认 识 到 东 北 军 的 弱 点 之　
致，
张 学 良对 共 产 党 的 态 度 也 必 然 会 有 所 调 整 。
　 后，
开始 有 针 对 性 地 对 东 北 军 开 展 兵 运 工 作 。鄂　
当他 与机 要 秘 书 张 慎 修 谈 及 对 共 产 党 的 看 法 时 ，
　 豫 皖红 军对 东北 军下 层 士兵 的兵 运 工 作 主 要有 两　
说道 ：
“即使 把 红 军 的主 力 击 溃 ，
共 产 主 义 是 不 可　 种 方式 ：
　
 第 ４７卷　 吴 宏亮 等 ：由 “反 共 ”到“联 共 ”：
鄂豫 皖 时期张学 良思 想转 变探 微　 １
５５　

第一 ，
有 计划 地 进行 宣 传 鼓 动工 作 ，
包 括东 北　 有 一种 ‘兵 运工 作 ’，
就 是 专 门研 究 兵 士 运 动 的 方　
军驻 地 的传单 宣传 和火线 上 的 口号 宣传 。１
９３４年　 法，
研 究怎 样欺 骗士 兵 ，
他 们 的方法 就 是 专 门迎 合　
４月 ，鄂 豫 皖 省 委 对 红 军 的 具 体 工 作 部 署 强 调 ：
　 国军 士兵 的心理 ，
提 出一 些 煽 动 的 口号 ，目的在 使　
“有计 划 的对 张学 良的军 队进行 教 育 宣传 工 作 ，
利　 国军不 去尽 力 剿 匪 ，使 国军 士 兵 与 官 长 之 间 互 相　
用俘 虏传 达 我 们 的 影 响 ，
并 组 织 他 们 在 火 线 上 对　 疑虑 ，
互相 嫉 恨 ，
他 们 最 重 要 的 目的 ，还 是 阴 谋 鼓　
匪军 的宣 传 。在 全 区 内各 县 委 、区 委 要 有 计 划 的　 动 国军叛 变 ，
要 国军 士兵 拖 枪 到赤 区投 降去 ，
过 去　
工作 ，
在 张军 的驻 扎 地 点散 发 宣 言 、传 单 ，对 于 个　 共 匪凭 藉 这些 阴谋 手腕 曾取 得 多 次 的 胜利 ，他 们　
别俘 虏并 给 以好 的影 响 。各 支部 要 对 于 张 学 良军　 时时企 图让 国军 内部 自行 瓦解 。 譬 如 ，有 时 国军　
队的工作 每 十天做 一次 报告 。
”＿３
０＿
　 鄂豫 皖 省委 对　 因为 财政 困难 ，未 能 准 时 发 饷 ，
在 这 时候 ，赤 匪 便　
于东 北军 士 兵 的 宣 传 鼓 动 工 作 高 度 重 视 ，部 署 具　 使他们 的在 国军 中潜 伏 着 的 暗探 ，口出 怨言 ，
摇 动　
有计 划性 和 条 理 性 ，
便 于边 区党 组 织 和 红 军 具 体　 军心 。有 时赤 匪故 意 以高 级官 长 的生 活 与 士兵 的　
实施 。
　 生活互 相 比较 ，
使 士兵嫉 妒 官 长 ，
有 时赤 匪故 意 引　
第二 ，
对 东 北 军 俘 虏 和 开 小 差 士 兵 实 行 优 待　 起官 长 的愤怒 ，
使 官长惩 戒 士 兵 ，
而另 一 方 面又 鼓　
和 宣传工 作 。对 于东北 军 俘 虏 中的下 级 军 官 和士　 动士 兵反 对 官 长 ，又 有 时 赤 匪 看 见 国军 士 兵 有 些　
兵，
一般 采 取 发 放 路 费 ，进 行 宣 传 教 育 后 予 以释　 疲倦 ，
便乘 机 鼓 动 士 兵 提 出减 少 上 操 及 应 勤 时 间　
放 。红二 十 五军在 一 次与 东 北 军 王 以哲 军 两个 团　 的要 求 ，
又有 时 赤 匪 故 意 向 国军 士 兵 直 接 宣 传 红　
作战中，
打败 敌军 两个 团 ，
在 火 线上 缴 获 大 量敌 人　 军 的优裕 与 国军 士 兵 的 寒 苦 ，当然 他 们 这 样 宣 传　
枪 支和军 用 品 ，“俘 虏 之 下 级 军 官 及 士 兵 很 多 ，当　 是没 有事 实 根 据 的 ，又 有 时 赤 匪 故 意 在 军 中散 布　
时 给 了路 费放 了 ，
给 以宣传 ”＿
３ｌ
＿　 。对 于开 小 差 的　 谣言 ，
说某 处 匪军 大获 胜利 ，
说 某 处 国军 将 领生 活　
东北 军 ，
组织 “哗变 士 兵 招 待 委员 会 ”或 招 待 处 给　 奢侈 ，
说某 某 军 官 克 扣 军 饷 ，虐 待 士 兵 ，
这 种 种 谣　
以优 待 。１９３４年 ６月 ，
鄂 豫 皖省 委 对 鄂 东 北 道 委　 言，
都 有其 一贯 的 目的 ，
便 是 引起 国军 内部 动摇 与　
强 调道 ：“目前 特 别 是 奉 军 士 兵 反 帝 的情 绪 的增　 破 裂 ，而 后 他 们 乘 虚 进 攻 ，以 争 取 一 时 的 胜　
长，
生活 的 困苦 ，加 以红 军 胜 利 的影 响 ，自动 开 小　 利 ”［
１４
１７
３３－
７３
４。张学 良同时介绍 了红军 兵运 工作 的　
差 日多 （在红 安 三 区一 回就跑 了很 多 ），
你 们 必 须　 具体 方式 ，
一 方 面 说 明他 通 过 实 地 考 察 对 红 军 的　
抓 紧这一 开 展 的形 势 ，
立 即 布 置 对 三 十 二 师 及 奉　 作 战和兵 运 工 作 有 了 较 为 透 彻 的 了解 ，
另 一 方 面　
军 的士 兵工 作 ，用 ‘哗 变 士 兵 招 待 委 员 会 ’或 招 待　 也从 侧 面 反 映 出 红 军 兵 运 工 作 的 系 统 性 和 计 划　
处 的组织 形 式 ，
各 乡各 区及 白旗 （白区 ，
引 者注 ）广　 性 。针对 红军 兵运 工作对 张 学 良完 成 “剿 匪 ”任 务　
泛 的建 立 ，
成 为一 很大 的群众 运 动 ，
按 个 别 的 特点　 的威 胁 ，
他督 促 全 体 将 士提 高警 惕 、巩 固战 线 ，对　
制 定对 三 十二师及 奉 军 的传 单 及 哗变 士 兵 招 待 的　 红军 的兵 运工 作加 强 防范 。
　
条 例 （对 徒 手 的 、带 枪 的 ）在 群 众 会 议 上 讨 论 通　 （三 ）鄂 豫 皖 红 军 兵 运 工 作 的成 效 及 对 张 学　
过。
”＿３
　］
２墟鄂豫 皖红 军对 待东 北军 俘虏 和哗 变 士兵　 良的影 响　
已形成 一定 统 战 机 制 ，有 利 于 在 实 际 作 战 中兵 运　 尽 管张学 良在 鄂豫 皖 时 期 已对 红军 的兵运 工　
工作 的开展 。
　 作 开始 重视 并 加 以 防 范 ，
但 是 东 北 军 作 战上 的弱　
（二 ）张学 良对 鄂豫 皖红 军兵运 工作 的防范　 点一 时难 以克 服 ，
而且 一 心想 着 抗 日和 收 复东 北 ，
　
鄂豫 皖红军对 东 北军 的兵 运 工作 及 其 产 生 的　 并没 有 与红 军 死 战 的 决 心 ，因而 很 容 易 受 中共 抗　
哗 变效应 必 然会受 到 张学 良等 东北 军 高 级 将 领 的　 日宣传的影响而动摇。在鄂豫 皖省委兵运工作计　
关 注和 重视 ，张学 良来 鄂豫 皖 边 区 不 久 就 注 意 到　 划 的引 导下 ，
鄂 豫 皖 红 军 对 东 北 军 下 层 军 官 和 士　
了鄂豫 皖党 组织及 其 领导 的红 军对 东 北 军 基层 士　 兵 的兵 运 工 作 日益成 熟 ，
并 取 得 一 定 成 效 。１
９３４
　
兵 开展 的广 泛 的兵 运 工作 。１
９３４年 ５月 ，
他在 《告　 年 ９月 ，
时任 鄂 豫 皖 省 委 常 委 郑 位 三 给 中央 报 告　
将士书》中指 出了红军开展的兵运工作 ：
“赤 匪中　 中指 出 ：
“东 北 军及 其 他 部 纪 律 很 差 ，
东 北 军 最 易　
 １
５６　 陕西 师范 大学 学报 （哲 学社 会科 学版 ）
　 ２０１
８年第 ５期　

接 受宣传 ，
尤其是 反 日宣传 。 白色 士兵 开 小 差 的 ，
　 华 北事 变 的 发 生 ，以及 随后 张学 良的 部 下 河 北 省　
各 部匪 军 中都是 天 天都 有 的事 ，以东北 军 为 最 多 。
　 政府 主席 于 学 忠 （字 孝 侯 ，东 北 军 第 五 十 一 军 军　
哗 变到 我们 方 面来 的前 后 共 计 数 十 人 ，
都 是 东 北　 长 ）的罢免 和 东 北 军 调 往 西北 继 续 “剿 共 ”。１９３５
　
军 。有一 次 一 。 五 师 一 排 人 打 死 排 长 找 我 们 未　 年 ，日本 为 侵 占华 北 制 造 了一 连 串事 件 ，
５月 ２９　
遇 。我们 的影 响 以东 北 军 中 为 最 大 ，以 在 二 十 五　 日，日本 大 使 馆 武 官 高 桥 坦 和 天津 驻 屯 军 参 谋 长　
路军 中最 差 ”＿
３
　＿２
５　 曲。鄂豫 皖 时期 红 军对 东 北 军　 酒 井 隆 向国 民政 府 军委 会 北 平分 会 委 员 长何 应 钦　
的兵运工 作 形 成 了系 统 的 机 制 和 经 验 ，这 种 统 战　 提 出罢 免河 北 省 政 府 主 席 于 学 忠 、中 央 军 撤 出河　
工作 经验 随着红 二 十五 军长 征 北 上 而带 到 西 北 地　 北 等一 系列 要 求 ，
蒋 介 石 为 继续 推 行 “安 内攘 外 ”
　
区，
继续 运用 于 与东北 军 的接触 和作 战 中。
　 政策 ，
决 定 调 出于学 忠及 五 十一军 到 西北 “剿共 ”。
　
张学 良虽然对 中共 统 战政 策 和 兵运 工 作 极 力　 蒋 介石 就这 一 决 定 征 求 张 学 良意 见 时 ，张 学 良致　
防范 ，
然 而 随着 日本 关 东 军 对 华 北 领 土 的 步 步 紧　 电蒋介 石道 ：
“中 国 的封 疆 大吏 ，不 应 以外 人 的意　
逼，
他逐 渐 认 识 到 建 立 民族 统 一 战 线 的 重 要 性 。
　 见 为转 移 ，
如此 例一 开 ，国将 不 国。此 事 所关 孝 侯　
１
９３５年 ４月 ２３ 日他 在 对 部 下 官 兵 讲 话 中强 调 ：
　 的事小 ，
而对 于 国家 主权攸 关 的事 大 ”ｌ
３　
５ｌ
”。。这 表　
“攘外 ”的 “第 一个 条 件 ，便 是 造 成 统 一 的 民族 战　 明张学 良对 蒋介 石一 味 迁 就 日本 的政 策 已 经开 始　
线 ”。＿
３　＿
８”此 时 他仍 然认 为 中共妨 碍着 统一 民族 战　 质疑 ，
蒋 的主 张 逐 渐 与 张 学 良抗 日救 国 的最 高 目　
线 的建立 ，
但 是 随着 中共 中央 于 ８月 １日发 出 “停　 标 相背 离 。然 而 蒋 介 石 并 没 有 顾 及 张 学 良的 感　
止 内战 、
一 致 抗 日”的号 召 ，
公 开 主 张 建 立抗 日民　 受，
仍然 将 于 学 忠及 其 率 领 的五 十一 军 调 往 西 北　
族 统 一战 线 ，
对 张 学 良的思 想 必然 发 生 潜 在影 响 ，
　 “剿 共 ”，
并应 允 何 应 钦 与 天 津 驻 屯 军 司 令 梅 津 美　
中共对 东 北军 的统 战 工作 也 逐 渐 由下 级 军 官 和 士　 治 郎达 成《何 梅协 定 》。这 一 事 件 给 张学 良“精 神　
兵 发展 到 以张 学 良为 代 表 的 高级 将 领 ，
最 终 实 现　 上 以莫 大 的刺激 ”，
他 在汉 口对部 下 王卓 然痛 切 说　
中共 与张 学 良、
杨 虎城 等 国民 党 高级 将 领 的联 合 ，
　 道：
“国人 早 先 骂 我 不 抵 抗 ，我 现 在很 希 望 领 袖 给　
鄂 豫 皖时 期红 军兵 运 统 战工 作 的实践 所 发 挥 的作　 我 变换 任务 ，不 叫 我 剿 匪 ，叫 我 去 抗 日，我 觉 得 剿　
用 不容 小 觑 。
　 匪牺 牲 ，不 如 抗 Ｘ （日，引 者 注 ）牺 牲 更 有 价　
值 ”［
３６
１　
３１
４。１９３５年 １１月 ，
张 学 良在 南 京 参 加 国 民　
四 、张 学 良 由“剿 共 ’
’转 向抗 日　 党第 五 次全 国代 表 大 会 期 间 ，曾赴 上 海 与 救 国会　
张学 良初 来 鄂 豫 皖 边 区时 身 负 家 仇 国恨 ，
受　 领袖 沈 钧儒 等 取 得 联 系 ，了解 到 红 军 在 四川 会 师　
命 “剿 共 ”，当时他 接受 蒋 介 石 “攘 外 必 先 安 内”政　 情况 ，
他说 ：
“内 战不 停 止 ，
很 难 造 成 抗 日之 局 势 ，
　
策，
将 “安 内 ”作 为 唯 一 的 先决 问题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从前 我认 为 非 先 统 一 则 不 能抗 日，
现 在 我 则 认 为　
他 在对 五 十七 军官 兵训 词 中讲 到 ：
“今 日惟 一 的先　 非抗 日则 不 能统 一 ”¨　 。可见 当时张 学 良在 重 新　
决 问题 ，
是 在 ‘安 内 ’，
能 ‘安 内 ’，
才 能 产 生 一个 健　 考量 “安 内”与 “攘 外 ”之 间 的关 系 ，已经 跳 出 了蒋　
全 的统 一 的 政 府 ，
有 了健 全 的统 一 的 政 府 ，才 能　 介石 “攘 外必 先 安 内 ”的 逻辑 ，
将 “攘 外 ”即抗 日作　
‘攘 外 ’，才 能 谈 到 收复 失 地 ，而 ‘安 内 ’最 重 要 的　 为第 一 位 的 目标 。
　
工作 ，便 是 消 灭 赤 匪 。”ｌ
１
　］６
７。可 见 他 在 鄂 豫 皖初 期　 张 学 良原 本 接受 的 “剿 匪 ”任务 仅 是 他 的唯 一　
的主导 思想 是先 “安 内 ”后 “攘 外 ”，即尽 快完 成 鄂　 宗 旨— — 抗 日救 国 的 前 奏 ，而 眼下 的情 形 是 “剿　
豫 皖边 区“剿共 ”任务 ，
随后奔 赴 抗 日战场 ，
收 复东　 匪 ”不 能 彻 底 完 成 ，
东 北 军 不 断 遭受 损 失 ，日军 步　
北 。然而 由于“剿共”任务迟迟无法彻底结束 ，日　 步入 侵 ，
与他 的 唯一宗 旨越 来 越 背离 ，因 而他 不 得　
本 关东 军 不 断 向华 北 地 区进 逼 ，东 北 军 在 蒋 介 石　 不考 虑 自己之前 的选 择 是 否 正确 。从 他 的话 语 中　
政 策 主导 下 逐 渐 远 离 抗 日战场 ，不 断 刺 激 着 张 学　 可 以发 觉 ，
他 在 华 北 事 变 后 的主 导 思 想 已经 由作　
良主导 思 想在 “剿共 ”与抗 日之 问 的异 位 。
　 为前 奏 的 “剿 共 ”转 向抗 日救亡 。张学 良赴 西北 后　
鄂豫 皖 时期对 张 学 良主 导 思想 刺 激 较 大 的是　 迫 于蒋 介石 压力 继 续 “围剿 ”西 北 红军 ，东 北 军 在　
 第 ４７卷　 吴 宏亮 等 ：由“反 共 ”到 “联 共 ”：
鄂豫 皖 时期 张 学 良思 想转 变探 微　 １
５７　

“围剿 ”过程 中继 续受 挫 ，
时机成 熟 后 ，
他 开始 跟 中　 ［
５］钱 进．
论张学 良在武汉时期 （１
９３４－ １
９３５年）的思想 变　

共 高级 将领 接触 ，
为他 最终 放弃 “剿 共 ”，
走 向联 共　 化及其影响 ［
Ｊ］．民国档案 ，
１９９８（１）．
　
［
６］张德 良，周 毅．东 北 军 史 ［Ｍ］．沈 阳：
辽 宁 大 学 出 版　
抗 日道 路埋 下 了伏 笔 。
　
社 ，１
９８７．
　

五 、结　 语　 ［
７］张学 良．辞职通电（１
９３３年 ３月 １
１日）［Ｍ］∥毕万 闻．
　
张学 良文集 ：
第 １卷 ．
北京 ：
新华 出版社 ，
１９９
２．　
历 史 现象 纷 繁复 杂 ，
每一 种 历史 结 果 的发 生 ，
　 ［
８］张魁堂．张学 良传［Ｍ］
．北京：
东方 出版社 ，
１９９１．
　
在 时人 看来 总 是 充 满 了诸 多 偶 然 性 ，
但 事 后 回顾　 ［
９］张友坤 ，
钱进 ，
李学群．张学 良年谱 ［Ｍ］
．北京 ：
社会科　
时，
却 有一定 的必然性 ，是 同时 代众 多历 史 因素 的　 学文献 出版社 ，
２００９．
　
“合 力 ”使 然 。张 学 良、杨 虎城 于 １９３６年 ｌ
２月 ｌ
２　 ［
１０］张学 良就 职视事 ［
Ｊ］．
复兴月刊 ，
１９３
４（８）．
　

日发动 的西 安 事 变 是 世 人 皆知 的 大 事 件 ，
该 事 件　 ［
１１］张学 良 对东 大球 队暨东 大旅汉 教职员 学生 的讲话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１
３日）［Ｍ］∥毕万 闻．张学 良文集 ：
第　
的发 生绝非 偶 然 ，其 主 角 张 学 良在 西 安 事 变 爆 发　
２卷 ．
北京：
新 华 出版 社 ，
１９９
２．　
前 的思想有 个逐 渐转 变 的过程 。
　
［
１２］张学 良 视 察 鄂 东 对 五 十 七 军 官 兵 的训 词 （１
９３４年 ３
　
张学 良在鄂 豫 皖时 期 的思 想 状 态受 到 一 系 列　
月 ３＿
＿４日）［
Ｍ］∥毕 万 闻．张学 良文 集 ：
第 ２卷．北　
新事物、
新情 况 、新 境 遇 的 冲击 ，他 的思 想 也 发 生　
京：
新华 出版社 ，
１９９
２．　
着 潜 移默化 的变 化 。张 学 良在 鄂 豫 皖边 区负 责 国　 ［１
３］张学 良．
对 奉派视 察之各 部 队主任及 参谋 中校 团附　
民政 府 “剿 匪 ”工作 持 续 １年 零 ７个 月 ，在 这 一 年　 的讲 话（１
９３４年 ４月 ６日）［
Ｍ］∥毕万 闻．张学 良文　
多时间内，
张学 良对 鄂 豫 皖 红 军 的态 度 由敌 视 转　 集：
第 ２卷．
北京 ：
新 华出版社 ，
１９９２．
　
变 为 同情 ，
对 共 产主义 学 说 由排 斥 转 变 为认 可 ，对　 ［１
４］张学 良．
告将士书 （
１９３
４年 ５月 ）［
Ｍ］∥毕万 闻．张学　

统 战政 策 由防 范 转变 为 接 受 ，主导 思 想 由 “剿 共 ”
　 良文集 ：
第 ２卷．
北京 ：
新华出版社 ，
１９９２．
　
［１
５］张学 良 简谈 五 中全会 及豫 鄂 皖“剿 共 ”形 势 （１
９３４
　
转 变 为抗 日。这 一系 列 重要 的思 想 转变 对 中国 的　
年１
２月 １
７日）［Ｎ］．大公报 （
天 津 ），
１９３
４—１
２—１
８　
革 命 走 向和社 会 变革 产 生 深 远 影 响 ，张学 良到 西　
（３）．
　
北 地 区后逐 渐 由 “拥 蒋 反 共 ”转 向“联 共 抗 Ｅ
ｌ”，最　
［１
６］张学 良．
接见天 津“剿 匪”慰 军 团的谈话 （１
９３４年 １
２　
终联 合杨 虎城 发 动 了震 惊 中外 的 西 安 事 变 ，不 仅　
月２
９日）［Ｎ］．大公报 （天津），
１９３
４—１
２—３
０（３）．
　
改变了国共 两党 的政 治格局 ，
为 中国共产党在 陕　 ［１
７］本书编写组．鄂豫 皖苏 区历史 简编 ［Ｍ］
．武汉 ：
湖 北　
北落脚提供 了喘息 的机会 ，
而且加深 了国人对 中　 人民出版社 ，
１９８３．
　
共 联合 抗 日主张 的认 识 ，促 成 了抗 日民族 统 一 战　 ［１
８］保罗 ・塔格 特．民粹主 义 ［Ｍ］．
袁 明旭 ，
译．长 春 ：
吉　
线 的形成 ，加 速 了全 民 族 抵 抗 日本 侵 略 的 步 伐 。
　 林人民出版社 ，
２００５．
　

我 们不 能 断言 张学 良在 鄂豫 皖时 期 的思 想 变 化 对　 ［１
９］何柱 国．
西安事变前后 的张学 良（一九 三四——一 九　
三七 ）［
Ｍ］∥吴福章 ．
西安事变亲历记．北京 ：
中国文　
西 安 事变 的发 生 有 决 定 性 作 用 ，但 是 该 时期 张 学　
史 出 版社 ，
１９８６．
　
良的思想转 变是 他 由“反共 ”走 向“联 共 ”，
最 终 发　
［
２Ｏ］草柳大藏．
满铁调查部 内幕 ［
Ｍ］．
刘 耀武 ，
等译．哈尔　
动西 安事 变 的重要 推动 因素 。
　
滨：
黑 龙 江 人 民 出版 社 ，
１９８
２．　
［参 考 文 献］
　
［
２１］郭双林．
张 学 良被幽禁 大陆期 间对 马列主义 理论 著　
［１］张同新．
从 国家观 演 变看 张 学 良发 动 西 安 事 变 的心　
作的研读——以美国哥伦 比亚大学 图书馆馆藏 张学　
结［Ｊ］
．陕 西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哲 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
７　 良档案为 中心 的考 察 ［Ｃ］∥西 安事 变 与 民族 命运 ：
　
（２）．
　 纪念西安事 变 ８
０周年 学术 研讨 会 （１
９３６－ ２
０１６）论　
［
２］邱秀华 ，
陈静 ．
对 张学 良联共 抗 日思想 形成 的几 点思　 文集．
西安 ，
２０１
６．　
考 ［Ｊ
］．东北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２００
３（３）
．　 ［
２２］张学 良 对 世 界 电讯社 记 者之 谈话 （１
９３４年 ６月 ７
　
［
３］肖建杰．
从 张 学 良对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认 识 看 其 党 派　 日）［
Ｍ］∥毕万 闻．张学 良文集 ：
第 ２卷．北 京 ：
新 华　
观［Ｊ］
．唐都学 刊 ，
２００
４（３）．
　 出版社 ，
１９９２．
　
［
４］张春英 ．
论张学 良在武 汉 任 职 时期 的思 想轨 迹 及 特　 ［
２３］张学 良．
对 湖北 暑期 军 训学 生的讲 话 （１
９３４年 ７月　
点［Ｍ］∥李 云峰 ，
杜小平．西 安 事 变实 证 研 究．西安 ：
　 ２
４日）［
Ｍ］∥毕万 闻．
张学 良文集 ：
第 ２卷．北京 ：
新　
陕西人民出版社 ，
２００１
．　 华出版社 ，
１９９２．
　
 １
５８　 陕 西师 范大学 学报 （哲 学社 会科 学 版 ）
　 ２０１８年第 ５期　

［
２４］中共 中央关 于 红军北 上抗 日的秘密通 知 （１
９３４年 ７
　 员会．中 国工 农 红 军第 二 十 五军 战 史 资料 选 编 ．北　
月 ２６日）［Ｍ］∥中国工农 红军第二 十五军 战史 编审　 京：
解放 军出版社 ，
１９９１
．　
委员会 ．中国工农红军第二 十五军 战史资料 选编 ．
北　 ［
３１］鄂豫皖苏 区交 通员 石健 民 向中央 的报告 （１
９３４年 ６
　
京：
解 放 军 出版 社 ，
１９９１．
　 月１
３日）［Ｍ］∥中国工农 红军第 二十五军 战史编 审　
［
２５］中共河南 省委 党史 研究 室 ，
中共 安徽 省委 党史研 究　 委员会．中国工农 红军第二十 五军战史 资料选 编．北　
室．
鄂豫 皖革命 根据 地史 ［Ｍ］．合肥 ：
安 徽 人 民出版　 京：
解放 军出版社 ，
１９９１
．　
社 ，
１９９８．
　 ［
３２］中共鄂豫 皖省 委给 鄂东北 道委 的指 示信 （１
９３４年 ６
　
［
２６］中国工农 红 军北 上抗 日第二 先遣 队 出发宣 言 （１
９３４
　 月 ２６日）［Ｍ］∥中国工农 红军第二 十五军 战史编 审　
年１
１月 １
６日）［
Ｍ］∥ 中国工农 红 军第 二 十五军 战　 委 员 会 ．中 国工 农 红 军 第 二 十 五 军 战 史 资 料 选 编 ．
北　
史编 审委员会 ．中 国工 农 红军第 二 十五 军 战史资 料　 京：
解 放 军 出版 社 ，
１９９１．
　
选编 ．
北京 ：
解放军 出版社 ，
１９９１．
　 ［
３３］中共鄂豫皖省委 常委郑 位三 向 中央 的报告 （１
９３４年　
［
２７］赵希 鼎．
西安事变 的片断 回忆 ［Ｊ
］．新史学通 讯 ，
１９５
６　 ９月 １
９日）［Ｍ］∥中国工农 红军第 二 十五军 战史 编　
（１
２）．
　 审委员会．中国工农 红军第二十 五军战 史资料选 编．
　
［
２８］中共鄂豫 皖省 委关 于粉碎五次“围剿 ”中敌人新 的进　 北京 ：
解 放 军 出版 社 ，
１９９１．
　
攻与我党任务 的决议 案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３０日）［Ｍ］∥　 ［
３４］张学 良 在 安 内攘 外 使 命 下 军 人 应 有 的 自觉 与 努　
中国工农红军 第二 十五 军 战史 编审 委员会 ．中国工　 力—— 对独立第 四十旅 、
骑 六师第 十一旅 、
绥 署特务　
农红军第二 十五军 战史 资料选 编．
北京 ：
解 放军 出版　 团的讲 话 （
１９３
５年 ４月 ２
３日）［
Ｍ］∥毕万闻．张学 良　
社 ，１
９９１．
　 文集：
第 ２卷．
北京：
新华 出版社 ，
１９９２．
　
［
２９］中共鄂豫 皖省 委关于粉碎五次“围剿 ”中鄂豫 皖苏 区　 ［
３５］于学忠．我是 怎样被 日寇 逼 出华北 的 ［Ｍ］∥中 国人　
党 的紧急任务 决议案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２
５日）［Ｍ］∥ 中　 民政治协商会议 全 国委员 会文 史 资料 研究 委 员会．
　
国工农红军第 二十 五军 战史 编 审委 员会．中国工 农　 文史资料选辑 ：
第 １
４辑．
北京 ：
中华书局 ，
１９６１．
　
红军第二 十 五 军 战史 资料 选 编．北 京 ：
解 放 军 出 版　 ［
３６］王卓然．
张学 良到底 是个怎样 人 （１
９３６年底 ）［
Ｊ］．
月　
社 ，１
９９１．
　 报 （政治栏 ），
１９３
７（２）．
　
［
３０］中共鄂豫皖省 委关 于红 五月工作 大纲 （１
９３４年 ４月　 ［责任 编辑 张艳 玲 ］
　
２
４ 日）［Ｍ］∥中国工农 红军第 二十 五军战 史编审 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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