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化

十大杰出华人
讲个真人真事。
我大学期间有个足球老师，叫彭有连。在我读书期间就出国了，移民去了
加拿大，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事。他在临行前，补习了一下太极拳，当时
的情形我还记得。足球老师打太极拳可能是什么样子，大家大致也可以想来。
多年以后，偶然得知这位老师被评为加拿大“十大杰出华人”。
为什么呢？他到加拿大后教人练太极拳，学的人越来越多，就开了一所太
极拳学校，学员多了要吃饭，他就又办了家饭馆，有学员要住宿，他又办了家
旅馆，每年组织太极拳比赛和表演，从各地还来很多人，比赛日成为了当地的
节日，市长还亲自来主持赛事。2006 年，他推动所在的雷湾市举办国际太极拳
论坛，40 多个国家的数百名代表学习、切磋、交流，民众广泛练习太极拳的热
情使雷湾市获得了“国际太极城”的美誉。
由于他教太极拳这件事，促进了文化交流，顺便帮助许多当地人解决了工
作。政府当然欢迎这样的人，便授予于他这种很高的荣誉，他在传播中国文化
的同时他也成就了自己。
武术源于中国，属于世界！
这话说得多大气，但各位，我认为在属于世界之前，应该首先属于中国人。
天下事就是这样，可大可小，都看你怎么办了。

不忘初心 方得始终
在第一次太极拳课上，我通常会问同学们这样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
选修太极拳这门课？”
学生的回答五花八门，有的是因为感到好奇，有的是随大流，一个宿舍的
室友选了，于是也跟着选；有的是觉得太极拳轻松，累不着；有的是想学了教
自己的父母，有的是想退休以后有事干；有的喜欢在室内上课，风吹不着，太
阳晒不着；还有的是没有别的可选，是被选课了等等。
也许我的提问和现实生活限制了同学们的思维。
在我看来太极拳是中国的一种文化。
数一数能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太极肯定列在前面。喀布尔国家博物馆大
门上有这样一个题词“当一个民族的文化存在，这个民族就存在着”。
我教案的最前面有一段话“当历史的尘埃落定，一切归于沉寂之时，唯有
文化以物质的或非物质的形态留存下来。它不仅是一个民族自我认定的历史凭
证，也是这个民族得以延续，并满怀自信走向未来的根基和智慧与力量之源”。
这句话出自文化部部长孙家正，把我想说而说不出来的话都给讲透了。
文化必须要和一个民族的生存状态相匹配，历史不都是诗词歌舞，烟柳画
桥。车尔尼雪夫斯基说：“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它完全是在
田野中行进的，有时穿过尖埃，有时穿过泥泞，有时横渡沼泽，有时行经丛
林”。
中华民族长期以来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生存的问题。而生存问题换个通俗
的说法就是不挨饿和不挨打，但历史上我们却经常挨饿，经常挨打。
解决挨饿的问题要靠发展生产力，解决挨打问题则是要靠军事武功。整个
中华民族的历史要常常要面对强大的敌人。从秦始皇筑长城北拒匈奴到强大的
元军铁骑踏破中原，再到清军入关，今天说起来大家都属于中华民族大家庭，
都是民族内部问题。但对于当时生活在中原的汉民族来说，必须面对的一个问
题是敌强我弱，要生存还要战胜敌人这样一个特别现实、特别急迫的问题。上
世纪中国最大的两次战争，一次抗日战争，一次抗美援朝，也都是敌人比我们
强大。
千年过去，中华无恙。我隐约的感到在这种看似慢腾腾的拳术中似乎有着
某种答案。太极拳最大的特点是以柔克刚，以弱胜强。
毛主席写过一幅对子“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
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战人”，
其实就是“沾连粘随，不顶不丢”，“避实击虚、引进落空”等太极拳论的翻
版。可以说太极拳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它包含着解决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智慧。
 由此看来，太极拳还不仅是一项你们看起来的老年人的运动那么简单
周恩来、邓小平都为太极拳题过词。
1959 年周恩来在北京体育学院会见日本松村谦三时说：太极拳是中国的一
种优秀传统文化，内容十分丰富，充满哲理，与中国传统医学有着血缘关系。
学、练太极拳是一项很好的健身运动，可以强身健体，可以防身自卫，也可以
陶冶情操，是一种美的享受，还可以给人们生活带来无限情趣和幸福，可以延
年益寿。
1978 年邓小平在会见日本友人时欣然挥毫写下了“太极拳好”的题辞。
太极拳本身就是活着的历史，是会“动”的文物，练太极拳，又何尝不是
在走近一件国宝，练太极拳，又何尝不是和历史的一种对话。
太极拳就是这样一件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中国人，也许，你应该知道，
哪怕只是一点。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中国人可以将人与人生死格斗这样残酷和
血腥的厮杀转化成舒缓的带有浓厚审美意味的、体面的、不伤和气的优雅运动。
我们调整一下心情，调整一下状态，一起开始一段太极之旅。而在临行前，
我送各位一句佛家箴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关于运动塑造品格
一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外面下着鸭毛大雪（略小于鹅毛）。我在学校小
卖店里想卖点吃的。店里没什么人，门帘一掀，打外面拧身进来一个姑娘，中
等的个，身材略偏瘦，裹了件军大衣。
八十年代，冬天最时髦的配置就是一件绿色的军大衣。她直接到买酒的柜
台前，探直了身子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跟售货员说：“来两瓶二锅头，一包花
生米。”，我略微侧目端详了一下那个姑娘，有点眼熟。
她又问了一句：“多少钱？”，这一问，我听出来了，她是校女足的。
我们经常路过足球场，时不时会看到她们训练，也听到她们喊粗口，甚至
比男生还粗野。其实足球场上人人都喊粗口。有机会而队友球没传出来，再文
质彬彬的人也会喊几句国骂。
 那个姑娘把两瓶酒往怀里一揣，裹了军大衣，拧身消失在飘舞的雪花中。
不是我要诋毁这些女孩子，如果不从事这项运动，她们也许会文质彬彬，舒雅
娴静，也不会说粗口，但一旦从事了那怕是半专业的体育生涯，由于运动而带
来对性格的改变可能是巨大的。
联系到体育社会学中对运动塑造品格的叙述。我想这算是个实例吧。当然，
由于项目的不同，对人的影响也是各有不同。
运动项目会塑造人，但首先，运动本身就是文化的产物，文化对运动不止
是影响，有时甚至是决定的。
儒家文化在中国根深蒂固，子曾曰过：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
退而饮，争也君子。
大家可能还记得奥运会开幕式上的太极拳，2008 人的太极拳表演在向全世
界诠释着中国武术的刚柔和智慧，东方文明的儒雅与和谐。奥运会结束了，那
些激动的记忆也会渐渐逝去，然而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并见证了这段历史的中
国人是多么的幸福。
打太极拳应该有一种“范儿”，让人想起来就是中正安舒，柔中带刚的那
种，坦坦荡荡、落落大方的、地道的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范儿”。
就像“九月奇迹”唱的：中国范，是那么那么帅。

观同学初练太极拳有感
看到大家认真练习的样子，我有些恍惚，甚至于感动了。即兴赋诗一
首；
久闻太极柔克刚，练后方觉两臂僵。
虚实开合慢慢寻，自有我辈后来强。

更低 更慢 更柔（之一）
 奥运会的口号是“更高”、“更快”、“更强”。偏偏又出来一个提倡
“更低”、“更慢”、“更柔” 的运动——太极拳。让大家不能不对它刮目相
看。
更低是说站桩或打拳时，姿势更低，这样才有运动量。俗话说“人老先从
腿上老”。因为人体 50%的骨骼、50%的肌肉、50%的血管、50%的神经都在两
条腿上，人的一生中的活动和能量消耗的 70%都由两腿完成。
据美国的一项研究，参加过五年以上太极拳运动的人与那些没有参加过太
极拳运动的人相比，跌跤的可能性降低近 50%。
太极拳以讲究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节节贯穿。关键
在腰腿。两腿是连接身体各部分的大循环组织，其经络是否畅通决定着人的健
康和寿命。每个动作都要求松静中正、单腿负重。负重腿的膝盖不准超过脚尖。
运动时其根在脚，向上、向下都要节节贯穿，要以腰为轴，松腰坐胯等等。所
有这些要求都对加大腿部力量，强健膝关节的股四头肌，防治膝、踝关节损伤，
改善、促进腿部气血循环，提高腰腿的灵活性，疏通上下运行渠道，中医认为
“腿为身之柱，腰为肾之府”，腰腿强健则生命力旺盛。
更慢，站桩够慢了吧，都慢到不动了，可站桩最长功夫。
练拳宜慢不宜快，慢练就是活桩，功夫来自桩功。能慢尽管慢。桩功既是
筑基功，又是通向成功之途，从起式开始，到收式结束，须慢慢领起，缓缓运
行，默默停止，形似潺潺流水，又似和煦春风，柔顺和缓。每一势均要慢，开
时要慢，合时亦要慢；一起要慢，一落亦要慢。
慢而能知内外是否合一，能得周身一家。尤须留心转关处，转关之处最奥
妙，此处不留心，消息终迷茫。慢者皆在心意，四肢百骸皆悦从，心意慢运，
四体缓随。意在神而不在气，在气则滞，气滞则形散，此是关键。
平心静气，静心慢练，随着外形动作的和缓转移，使意气相合，使神形合
一，顺其自然之势，得其自然之机，渐入物我两忘之境。只有中气存于中，虚
灵含于内，方现一片太极景象。
慢练能养气。气以直养而无害，气以静养而有余，气和而物壮，气盈而劲
足，拳术有威力。
更柔。柔，木曲直也。——《说文》。段注：“凡木曲者可直，直者可曲，
曰柔。”柔不是软，不是弱，是一种受到外力后还能恢复的趋势和能力。加一
个韧，可能更容易理解。
有拳家将其比喻为“如水负舟”，看似无力，实则无处不是力。
有句话叫“百炼刚化为绕指柔，绕指之柔转为百炼刚”。
杨澄甫说：“太极拳，乃柔中寓刚、棉里藏针之艺术”。
中国功夫始终是讲究刚柔相济的，太极拳与外家功夫都一样，只不过是练
法不同而已。练成之后，接触时空空无有，发劲时无坚不推。其实，刚即是柔，
柔即是刚，可刚可柔，忽柔忽刚，刚柔之道，就是阴阳相长、消息盈虚之道。
只可体会而不足与外人道也。

更低、更慢、更柔（之二）
其实太极拳一起势就告诉我们，做人要低调，“地不畏其低，方能聚水成
海，人不畏其低，方能孚众成王”。可见“低”乃是成功的要诀，处世之良方，
生活之哲学。
更低，心态要低，学会看轻自己，才能轻装上阵，人最容易高看自己，低
看别人。
做人不仅心态要低，姿态也要低，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里有一尊跪射佣，被
称为镇馆之宝。（图片）保存完好是因为他的姿态低，保持生命中的低姿态，
从而避开了无谓的纷争，避开了意外的伤害，也更好地保全了自己，使自己得
以发展，最终成就了自己。
更慢。圣者有言:欲速则不达。杭州有一个金牌司机，车行三百万公里没有
一起责任事故，他的秘诀只有一个——慢点。
在追求效益和速度的年代，我们应以“大跃进”为戒，违背了自然规律的
快，真的还远不如正确的“慢”。 当从大自然中获得的野趣和闲情逸致离我们
越来越远，当过劳死、抑郁症开始笼罩职场阴魂不散。这些都不得不让我们去
反思“生命中不能承受之快”的生活方式。
约翰·列侬曾说:“当我们正在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生活已经离我们而
去。”
 所有的这一切弊端，都可以成为我们要慢下来的充足理由。 
也许你只要慢一点，就能看见那个美丽的风景；也许你吃的慢点，肠胃就
不会得病。也许，慢一点，可以解决时下的许多问题。
更柔。以至于最柔，民国时期，由陈微明创办的致柔拳社，专门研习太极
拳、太极剑。社名取老子“专气致柔”之意。杭州城北拱墅区小河直街有一传
播太极拳的专业机构，取名“柔之艺”
老子在《道德经》有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比喻：“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
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柔弱为什么能够胜过刚强呢？老子用水作答：“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
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我们知道，水具有高度的灵活性，它以冰、
霜、雨、雪、雹等各种不同形式出现。它又不断流动，更具有无可比拟的耐心
和韧劲。中文成语“滴水穿石”最能表现水的这种品质。
而更低、更慢、更柔却不止是太极拳，生活中更低、更慢、更柔的道理比
比皆是，看你如何运用了。这些道理都融会贯通差不多就成圣人了。
所谓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者，其理不出乎阴阳。
慢了才能静，静生慧。

静生慧
昨日是二十四节气的“谷雨”，春雨准时地下着，在这静静的雨夜，听着
电脑中播放的“listen to the rhythem of the falling rain”和“毕业生”
的插曲，这是我最喜爱的几首英文老歌，以天籁之音为背景，竟然在这样一个
平凡的夜晚产生一丝感激之情，生命中有这么多感动的瞬间，日间和学生上课
的片段又浮现在眼前。
以我做教师的经历，近两年逐渐有了些心得。作为教师，不耕不种，不务
工，不经商，日子虽不富裕但也不为衣食所忧。上课渐渐不再是谋生挣钱的活
计，而就是我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教学生练太极拳似乎也不再是上课的目的，
太极拳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载体，通过它，我们一起寻找、发现生活的意
义。
太极者，其大无外，其细无内。大到人生重大问题的抉择，小到看到嫩绿
的笋尖从窗前长出来后的那一丝感动。只有静下来，似乎一切都有了新的意义，
所谓“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渡江河湖海，登岸不惟通佛国；来东西南北，安心自可悟禅机”。
这幅西湖边的对联，送给寻找秘密的人们。

绿
树参差，亭错落，朗月空明/山远近，路横斜，惠丰和畅
这是上周陪上海来的朋友游览西湖时在毛家埠岸上撞到眼睛里的一副对联。
是日雨后初晴，气温 15 度上下，清冷，但已是吹面不寒、沾衣不湿的季节。
最令我感到惬意的是从未见到过这般的绿，来杭州已经有五个春秋了，年年来
西湖，唯那天的绿最特别，翠的夺人眼、沁人脾；美的如梦如幻，那绿好像要
从枝叶上滴下来。再浅一分不够，再多一分又过了。我等凡夫，有如此机缘，
也算福分不浅了。
苏轼在《前赤壁赋》中说：“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
一毫而莫取。唯江上清风与山间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
尽，用之不竭，是造物主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又有陶先生“田园将芜胡不归”的感慨，“舟摇摇以轻漾，风飘飘而吹衣”
的欢欣。现代人太需要一份浮躁中的宁静，忙碌中的安闲了。
一动一静，一忙一闲，此之谓太极了。

  不可说，不可说。

来中国看到院子

建筑是全世界的语言，当你踏上一块陌生的国土时候，也许首先和你对话
的，是这块土地上的建筑。它会以一个民族所特有的风格，向你讲述这个民族
的历史，讲述这个国家所特有的美的精神，它比写在史书上的形象更真实，更
具有文化内涵，带着爱的情感，走进你的心灵。
——林徽因
如果有人问你，来中国，来北京，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答案有：长城、故宫、颐和园、雍和宫、北海、南锣鼓巷、胡同……
好，足够多了。
让我们概括一下：到中国来其实是要看一个院子。
对，是一个院子。在中国，最具有标志意义的、最典型的、最能概括中国
文化内涵的地方就是院子了。
奥运会期间不是有首歌叫《我家大门常打开》吗？
歌中唱道：“迎接另一个晨曦 带来全新空气 /气息改变情味不变 茶香飘满
情谊 /我家大门常打开 开放怀抱等你 /拥抱过就有了默契 你会爱上这里。”
这首歌已经是这一年最“中国”的声音了。
进了大门，进了院子，就算真正来到中国了。
长城是曾中国最大的院墙，大部分中国人就曾经住在这样一个大院子里。
故宫是一个院子，皇帝老爷子住的院子。（插入角楼图片）
颐和园是个院子，是皇家的花园，这里集合了江南水乡的秀美和皇家园林的
大气。
四合院就不必说了，老北京的胡同里遍布的都是四合院，住着最普通的平民
百姓。
大家可以对比一下，如果我们去埃及，我们一定要去看金字塔。
去意大利，我们一定去看古罗马斗兽场。
去美国，一定要看自由女神像。
这些标志性建筑隐含了或浅显或深刻的文化内涵。不了解这些建筑的文化
符号意义，去看只能是去凑个热闹。
金字塔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座坟墓，但却蕴涵了古埃及人对人生的全部解读 。
古埃及人认为生命就像日出日落一样循环往复，隔着地平线，人间与冥界，在
对称中共存共生。太阳在白天照耀人间，在夜晚光临冥界。死亡只是新生命的
过渡阶段，生命可以穿越死亡的门槛。在古埃及人精心准备的来世生活中，我
们看到一种追求永恒的梦想。
金字塔、神庙、画棺、随葬俑……，都是追逐这个梦想而留下的痕迹。
去意大利，我们要去看古罗马斗兽场，那是一座剧院，在惊叹两千年前就
有这样伟大建筑的同时，你也会想到这座高度文明的建筑里却上演着最血腥野
蛮的人兽、甚至是同类相残。也许你会理解为什么西方文化总是野蛮和文明相
伴。
去美国，大多数人要去看看自由女神像，那虽然是个符号，但却是美国精
神最直接的表达。
这三种不同的建筑代表了不同的文化，其中包含了很有意思的文化差异。
而院子，说到底，是用来住的，是生活的。

再说院子
太极拳又被称为“内家拳”，“内家”，就是“家内”，是指在家中后院
里练习的秘不示人的拳术。
院子是中国文化的浓缩，具有非常丰富的符号意义。最经典的建筑当属四
合院。2008 年暑假，也就是奥运会期间，我是在我爱人的老家——山东莱州的
农村渡过的，晚上，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着看着，我突然明白了一个词——
“天井”。
大家对水井都能理解，一口井，通到地下，用来取水。可院子为什么要叫
“天井”呢？原来，天井是可以通天的，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与天沟通的“井”，
中国是农业立国，几千年的农耕文明，大家靠天吃饭，需要时时观察天象，只
要“天”正常工作，风调雨顺，大家就能丰衣足食，人和天是一定要和谐的。
我来浙江几年，发现杭州周边的农民都很富裕，家家都盖小楼，有的甚至
四五层，这在其他省市是很少见的，许多外地来到朋友也据此夸赞杭州。然而，
我还是觉得四合院好，通天接地，住着透气。家家都有一块天的感觉真好。
好的院子应该不仅住人，有花有草，最好还有些花鸟鱼虫，当然，好的风
水还要有山有水，有依靠、有庇护，这里学问大了，如果没有这些元素，就人
工来造，最典型的要属苏州的园林了，那些精制的院子简直就是纯粹的艺术品。
苏州也因为这院子而名满天下，但最重要的元素还少不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
“天”。
中国人的院子是一块浓缩了的自然。再小的四合院也有天井，与自然同呼
吸，天与人，本是一体，天道与人道，本是一道。“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
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和其凶吉。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
时”，这反映了一种中国人对于人和世界结构的理解，人是处于天地之间的存
在。
 院子是中国文化的浓缩，具有非常丰富的符号意义，最经典的当属四合院。
中国人对于院子的感情由来已久，看起来封闭的四合院实际上接天通地。
那是一种包容天地，包揽四季又温馨私密的院落，庭院深深深几许。相比较而
言，四合院折射出来的文化意义是中国人对现世生活的关注。中国文化不注重
所谓天国，不注重什么身后，没有狂热的宗教崇拜，是理性的、是现实的、是
浪漫的、是审美的、是温情脉脉的、是生活的。
受到这种文化的滋养，呼吸着这种文化的空气，住在这样文化的院子里，
中国人创造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太极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理解了四合院，理
解了这个院子里面的文化背景，也许有助于理解太极拳。

打开那个暗盒——发现生活的奥秘
去年中秋节之前，我去杭州萧山文化园，为他们拍了一个宣传片。主办方
很客气，送了两盒月饼，用锦盒包装的，很漂亮。打开其中一个的盒盖，上面
装了一个很大的月饼，但只有一个，用这么大的盒子好像有点太夸张了。中秋
节过了，月饼也吃完了。但那个精致盒子实在舍不得扔掉，就放在储藏间里了。
快过年的时候，我收拾卫生，想想这个盒子弃之可惜，留之无用，斗争了
半天决定还是扔了吧，随手往地上一扔，哪知啪的一声，那只盒子竟从中间摔
为两半，几只包装完好的月饼摔了出来，原来中间还有一个夹层，包装的很严
密，我竟然没有发现。
有部李幼斌主演的电视剧，叫《雾里看花 》，是讲文物收藏的故事。其中
的主题歌很有意思。歌名叫《花为谁开》，歌词如下：
你是不是那神奇的传说/羊脂玉的气质水墨画的留白/蒙尘的往事藏着美丽
的面容/恍惚隔世不知何朝何代/谁有慧眼谁能把你打开/谁知道唐宫的霓裳元青
花的光彩/谁懂得明时的寂寞清时的愁/谁知道大江东去风华几代/百年相约千年
相见/烟波江雨长亭外/江山风雨多少情/红尘滚滚谁最爱/百年相约千年相见/烟
波江雨长亭外/江山风雨多少情/红尘滚滚谁最爱/谁能看清雾影憧憧花为谁开。
也许，在太极拳里，还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等待我们发现！
 竖起一只鸡蛋
第二节课，我要求每人带一只鸡蛋。
任务很简单，把鸡蛋竖立在一个平整的平面上——窗台上、地板上。计时 ，
看谁用时最短。
为什么要立这只鸡蛋呢?这来自我一次监考的经历。
凡当老师的都有监考的经历，每次监考都觉得长日慢慢，好像坐监牢的感
觉。一个期末被排上监考，带了一只早饭来不及吃的鸡蛋，百无聊赖，就躲到
教室后面，在桌子上竖这只鸡蛋玩。桌面很平，也很光滑，怎么立也立不住，
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反正没事做，我就慢慢立吧。静下心来，我慢慢感受鸡
蛋的重心，慢慢去找平衡的那个点，呼吸变得缓慢平稳，动作也变得更轻，我
专注于鸡蛋的同时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在不知不觉中，那只鸡蛋立在了桌子上，我体验到了
一种小小的成功感，轻轻拍了拍旁边奋笔疾书的学生，指了指这只以特殊形式
立着的鸡蛋。不知当时这个学生怎么想的，他又继续去答他的试卷去了。
这件事没完，我索性再来一次，这次是小头在下，大头在上，没过多久，
竟然也立在了光滑的课桌上。我又拍拍旁边那个小伙子，这次，他瞪大眼睛看
了一下鸡蛋，又看了一下我，又去答题了。
在一次课上，我在讲太极拳要求平心静气、动作配合呼吸、注意平衡这些
基本要求时，我发现我是言者谆谆，下面是听者藐藐，没什么人理会。
突然，想到了我这次立鸡蛋。也许，立鸡蛋的过程，可以让学生对太极拳
有所领悟。
于是下一个班再上课时，我布置了立鸡蛋这个练习。
困惑的学生们无奈之下去竖起自己的鸡蛋。
一切如我所料，个别人可以完成。当问起他（她）们成功的要领时，他们
讲了我准备讲的一些话，我再稍加总结。也许这就是“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吧。
这个练习包含了练习太极拳所要求的诸多要领：心静体松、物我两忘、用
意识引导动作，以动作配合呼吸，还有重要的两条，平衡和坚持。
心静二字，写写容易，可做到很难，是一种修养。练拳的时候把别的事情
暂时忘掉。心静才能体松。
《大学》开篇就告诉我们：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
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老子则直接告诉我们“清静为天下正”。
用意识引导动作，以动作配合呼吸，这是需要在练的过程中体会的。
平衡。平衡是大至宇宙天体，小至粒子运动；大到社会变革，小到个人生
活都必须遵循的法则。平衡，从拳术上讲就是保护自己的重心，保持自己平衡
和破坏对手平衡。
坚持。坚持最难，许多事，道理都明白，做做也不难，但坚持难。毛爷爷
曾经教育我们说：“最后胜利往往存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
把简单的事情做到极致，太极的道理自在其中了。

筷子的文化
筷子是我们中国人每天都要用到的最常用餐具，但就是这最简单的两根短
棒组成的工具，却隐含了我们民族文化的基因和密码。筷子谐音是快快得子之
意，故吉祥。筷子必须是一双，一根的是棍子，寓意是成双成对。别人结婚送
筷子也算是大吉大利。
其实筷子本来叫“箸”，取帮助之意，是中国古人最伟大的实用发明之一。
至少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因为吴中船民和渔民特别忌讳“箸”，他们最怕船
“住”，船停住了，行船者也就没生意，他们更怕船“蛀”，木船“蛀”了
漏水如何捕鱼。在这种迷信谐音的思想指导下，故见了“箸”反其道叫“快
子”，以图吉利。
久而久之，大家习以为常，叫习惯了，这就是文化。但百姓日用而不知，
其实其中的讲究还是很多的，筷子由食指和中指配合拇指完成夹、翻等动作，
用筷子夹菜不是两根同时动，一个主动，一个从动，举一反三，深和太极阴阳
之理。两根筷子的组合成为一个太极，主动的一根为阳，从动的那根为阴；在
上的那根为阳，在下的那根为阴，这就是两仪之象。阴阳互动；阴阳分离，这
就是对立统一，阴阳互根。
筷子头部是圆的，尾部是方形的，这样设计筷子不易滚动，比较实用，又
暗含天圆地方之意，又因为圆的一端是食物，民间又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
使用筷子的时候也有一些禁忌，比如不能交叉放置，不能用筷子指人，不
要用筷子敲打碗盆。逢到家里请客吃饭时，尤其不可将筷子胡乱地敲打碗盆。
记住下面禁忌：
三长两短、仙人指路、品箸留声、击盏敲盅、执箸巡城、迷箸刨坟、泪箸
遗珠、颠倒乾坤、定海神针、当众上香、交叉十字、落地惊神、千夫所指。
筷子夹菜的造型很像鸟嘴，代表素食主义，整体平和。而西方的刀叉，则
代表肉食动物，具攻击性。
在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历史中，筷子还会延续。

卤煮火烧和做人要尽兴
在读大学的时候，一次我和王建华老师外出，错过了学校的饭点。王老师
就请我在北京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胡同口的小饭馆里吃饭，吃的是卤煮火烧。
卤煮火烧是老北京纯粹的东西，是一种不上大雅但别具风味的小吃，土生
土长，比京剧还要纯粹。地道的北京人估计没几个没吃过卤煮火烧的，火烧切
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肠、肺剁小块，从锅里舀一勺老汤往碗里一浇，再来
点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热腾腾的一碗端上来。
火烧、豆腐、肺吸足了汤汁，火烧透而不粘，肉烂而不糟，其中味道最厚
重的还是小肠。肠酥软，味厚而不腻，没有任何异味。偶尔吃到一片白肉更是
满口脂香。
我们用缺了口的瓷碗喝着散装的二锅头，就着街边小风……品这个味，真
正的风味小吃！
王老师就问我，知不知道这卤煮火烧是给谁吃的。我茫然。老师就告诉我 ，
最初是给吃不起像样的肉，可又要出力的一类人——板儿爷们吃的。
北京有一类人被称为“板儿爷”，这个“儿”音一定要带上，不然就成了
“板爷”，说出来，北京人就听不懂了。
何谓“板儿爷”呢？大概包含以下人士——蹬板儿车的（平板三轮车）、抡
板儿锹的（方头铁锨）、拍板儿砖的（泥瓦工）、光板儿脊梁的、剃板儿寸的、
穿板儿鞋的、扎板儿带的，总之都是是基层劳动人民。
 板儿爷们干完一天的活，出的是力气，身上累，可心里踏实，忙完一天的活
计，在胡同口的小店里，端一碗散装的二锅头，一碗卤煮火烧，一碟花生米，
酒不限，喝完心里舒坦，喝酒也尽兴。
京城里有的是高档酒楼，聚集着庞大的官员和富豪阶层的人们。灯红酒绿
的场面太多了，喝的是上档次的名酒，吃的是“佛跳墙”和叫不上名字的南北
大菜，但往往这些高档的场所吃饭却未必尽兴。因为有太多的忌讳和放不开，
因为吃官饭的规矩大，讲究也多，谁是主宾、谁是主陪，谁是副陪，谁先敬酒，
该说什么话，都有很多的讲究。
单论喝酒这件事，不在乎喝的是什么酒，重要的是喝酒时的心态。从这个
角度讲“板儿爷”们自有自己的一乐，其实生活原本挺简单的，简单一点，快
乐可能就离我们近一点。
人生很难事事如意，但你尽力去办了，你尽兴了，也算是一种成功。
练拳这件事，就得当件事来办，意识引导动作，动作配合呼吸，把汗出透 ，
算是办完一件事，每次练有每次练的效果，才算尽兴。
喝酒要尽兴！
练拳要尽兴！
做人要尽兴！
新街口哪家小店，不知还在不在？

好山好水好地方（一）
非洲有个岛国，叫马达加斯加。那里蓝天碧海，风光旖旎，流传着有这样
一句话，“上帝先造了马达加斯加，然后又按照马达加斯加的样子造了天堂”。
这句话说起来都有些拗口，中国人有类似的一句话，说得简洁而富有文采，
就是那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我且评述一下我熟悉的两个地方——杭州和青岛。
我来杭州很简单，是读了一个人的词。那个人叫柳永。
那个著名的词人柳永的著名的一首词叫“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
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瓛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
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据说金主完颜亮听到这首词，颇为向往“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杭州美
景，想一探究竟，于是派遣画工藏于使团之中，偷绘杭州胜景，一见之下顿起
觊觎之心，遂起投鞭南渡之志，千万生灵遭涂炭，都是山水惹的祸。
造物弄人，金兀术到底没有来到杭州，我读了这首词，遂放弃了在北京的
工作，居家迁居杭州，大概每个中国人骨子里都有一个诗画水乡，烟雨江南的
梦吧。
此山此水生此民，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杭州人，忘形于西湖的山水之间却
只是平静的说：“钓竿几度拂珊瑚，家住钱塘西子湖。扁舟钓月归来晚，不觉
全身入画图”。
还有一个熟悉的地方是青岛，由于家庭的原因，我大部分的假期都是在青
岛度过的。青岛人对青岛的热爱直接写在脸上，他们无一例外的认为青岛肯定
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地方，仔细想想确也有几分道理，守着大海，这四季海鲜
快活着嘴、舒服着胃；碧海蓝天、绿树红瓦确实十分的养眼；还有大海这个大
空调，让青岛四季气候宜人，如果确实热了，大海就在身边，投入大海清凉一
下实在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青岛出身的笑星黄勃用青岛方言改编了一首 S.H.E 的歌：喝啤酒，吃蛤蜊
（音 gala），这里就是我的家，青岛小哥，来洗个海澡吧。
我无意厚此薄彼，中国之大，山川之秀丽，物产之丰饶，文化之深厚，值
得夸赞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我的祖国》中深情地唱道：“好山好水好地方”。
我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一听到郭兰英那嘹亮深情的歌声，我都有一种热血沸
腾的激动。
那些被称为好山好水的地方，和杭州、青岛一样，都有一种规律。
以西湖为例，一湖碧水，三面环山，似一个巨大的山水盆景，呈环绕状，
有点像带扶手的藤椅靠背。
灵隐寺，依山就势，隐身于北高峰南坡郁郁葱葱环绕状的山谷之中。
再说青岛的景点，大多以“湾”相称，如“汇泉湾”，是“一浴”、鲁迅
公园、小鱼山等众多景点的汇集处。
“浮山湾”（奥帆赛赛场一带）也是呈环绕形状，从五四广场向北，是市
政府大楼，这个楼很大，也可算是青岛一景，高十二层，面南呈弧形，它的后
面还有一幢体量更大的建筑“府苑大厦”，高二十多层，是典型的“前有照、
后有靠”布局。
石老人海滨浴场号称黄金海岸，距海岸二三公里的山坡上是崂山区政府大
楼，它自身的体量不大，但山势增加了它的气势，所有其他的建筑都规划建在
了距离中轴线大约一百米的对称位置上，整体保持着一种环抱的形状。
这种布局非常符合中国风水理论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理论”，我想这也
是一种经验，首先凡是居住在这种地理结构地区（风水）的先民都人丁兴旺，
于是逐渐归纳出这套风水学说和理论。
这套东西被当作封建迷信经过数次文化清洗几乎被扫除殆尽，然而由于其
中蕴涵的文化生命力，在沉寂了多年之后又逐渐被大家认识和接受。

好山好水好地方（二）
中国的“天人合一”学说相信有一种普遍存在的宇宙法则统一支配着天体
的运行、季节的变化、人间万物和人体生命现象。如果这个理论存在，也一定
适用于人体。
站桩，就是我们太极拳起势的那个经典姿势，实在是和我们刚才所说的
“好山好水好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就人体一身而言，在练拳之时，面南背
北，两臂抬起，呈环绕合抱状。就像电视信号接受器的“锅”一样，接受储存
着来自宇宙的能量和信息。人体只要保持好这种姿势，武功不练自练，气血不
养自养。
人身小宇宙，宇宙大人身。此言不谬！现代体育的理论和认识还难以涵盖具
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武术。太极拳提供了一种认识我们自身的方式，以自身为
工具，以自身为对象，通过认识自身进而认识这个世界。
仔细想想，就连前面讲过的中国四合院，也是标准的靠背结构，院门朝南开，
正房最为高大，面南背北，东西厢房分左右排列，和站桩姿势确有异质同构之
妙。
如此说来，中国之大，到处都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就算没有，也要造一个出来。就算造不出来，你本身还带着一个。
 没有文化的宿舍楼

这么说话有点得罪人，先去把门关一下。我每次走在生活区的路上，总有一
种焦躁不安的感觉，一种想要离开的感觉。现在仔细想想，还真的有点问题。
自高校扩招以来，各地建了很多大学校区，新区。就拿浙江来说，下沙就一下
子建了十多所大学新区。可这些楼建得有些问题，怎么说呢，就像兵营一样，
一排一排。临街而立。走在生活区的路上却没什么生活的感觉。
对比北京的一些稍有些历史的大学宿舍，我发现，北京高校宿舍借鉴了一些
庭院结构，一栋宿舍楼往往呈半围合状，像一个打开的怀抱，就是太极拳起势，
手臂的姿势。也有两个这样的楼围合成一个大的四合区域。
这样当人在进入这个宿舍楼时，有一种投入怀抱的感觉。如果有几个朋友也
可以在楼前坐下来聊天小聚。
北师大、北大、清华大学等高校的生活区，大多如此。你感觉这里可以让人
沉静下来，气是聚的。
浙江这些新建的宿舍大多是成排而建，楼下就是马路。人人都走在路上，你
感觉这里不是停留的地方。也有楼和楼连在一起的，就像我们计量的有些楼，
可给人是反臂被捉的感觉。
文化其实就是人化。

生活中的太极之道
这个世界上的真理，永远都是朴素的，就好像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一样 。
“太极”就是对真理的一种趋近和表达。
太极者，
阴阳思想认为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包含对立统一。对立是指两种因素，两
种趋向，两种地位。它们一正一反互相对立，但又统一在一起。同时对立双
方又各向对方转化。这是朴素的辩证法，又是现实生活中真实的智慧。任何
事物的内部都包含两种对立因素的统一，两种对立因素不是固定不变的，强
弱盛衰都是会发生变化的。
太极的智慧就告诫我们要居安思危，绝处可逢生；强者要谦虚谨慎、韬
光养晦，弱者要奋发进取、自强不息。
人生之路也是太极之路。
附图，
中间的 S 曲线就是个人的人生之路，
你把握了太极之道，就能在纷繁凌乱的滚滚红尘中游刃有余。
对于太极的智慧，可谓见仁见智，各取所需。
艺术家由此而激发灵感，绘画理论中有一条“S 律动”，其实就是太极原
理的在艺术领域中的运用。
太极图不仅是对立统一的规律哲学理性的揭示，更是哲理与形象的高度
融合。其形象的两鱼，S 形盘旋运转，既动中有静，又静中有动，有永不停
息之感，构成上分中有合，合中有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黑中有白，白
中有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它包含了对立统一思辨的逻辑性，又具有逻
辑思维的形象性，而从构成艺术的角度而言，则包括了中国艺术的全部原理。

手绘的太极拳照片

感情的矛盾和矛盾的情感
现在的年轻人通过什么“爱情连连看”、“非诚勿扰”、“百里挑一”、
“我们约会吧”这样的电视节目学习谈恋爱。我们那个年代有一部经典电影
叫《刘三姐》，不像现代人那么直接，那叫一个含蓄温婉，刘三姐在给阿牛
哥表白时是这样唱的：“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那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
树呀，空留双手捡忧愁”。
年轻时常常会应时应景地受到感动，有一个电视剧，剧情、人物早已忘
得一干二净，可剧中的插曲还依稀记得。
你听见我的欢笑，可知道我的忧伤。你看见我的奋斗，可知道我的彷徨；
 总梦见那片蔚蓝的天空，醒来却是无边的泥塘；正恋着那段明媚的春天，秋
雨又湿透了我的衣裳；去追逐蓝色的波浪，带着满腿的泥浆；来捧起温暖的
太阳，泪水和着雨水流淌；你说这生活，你说这理想，该叹息还是歌唱。你
说，你说……
要我说，感情这件事，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电影《非诚勿扰 II》里有
一句经典语录“婚姻选谁都是错，长久的婚姻就是将错就错”。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家庭的相似之
处在于双方是否能找到平衡，感情的平衡，经济的平衡，双方家庭的平衡，
等等的平衡，不幸家庭的不幸之处也在于把握不了这个平衡。
讲情的时候就没什么理可讲。
在中国，齐家是一个男人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而齐家之后，就
可以治国了，因为国只不过是更大的家。

“咬不得”生煎咬得咬不得？
人们见面互相问候“吃了吗”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但“吃”无疑还是中国
人生活中的大事，俗话不是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嘛。几千年来，我
们的祖先只干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不挨饿，一件事是不挨打。不管生活的内容
怎样繁复，对于辛勤耕耘的华夏先民，其生活总是贯穿一个一致的主题，那就
是对幸福、安宁的渴望和追求以及对不幸的抵抗。在他们那里，幸福往往就是
平和乃至平凡。但在平凡的生活中，在有限的条件下，他们又创造着多种多样
的生活情趣。
只要条件允许，我们的先辈会以极大的热情和智慧来对待“吃”这件事情 ，
不仅如此，还赋予“吃”许多附加的意义。中国文化中有许多现象都和吃有关，
吃作为动词使用得非常宽泛，常常超出了吃的本意，比如“吃一堑、长一智”；
“吃亏”也就算啦，还“吃亏是福”；在社会上混得好叫“吃得开”、还有什
么“吃香的，喝辣的”，找人人家不见叫“吃闭门羹”；连打人时都说“吃我
一拳”，姑娘漂亮被称为“秀色可餐”，餐也是吃意思，但这个词本身不是说
漂亮姑娘可以吃，而是指由于精神的享受已经替代了狭义的“吃”，其他诸如
“吃官司”、“吃败仗”、“吃回扣”、“吃老本”、“吃不消”等等，不一
而足。
就连人的关系也可以用形容食物的词来表达，如管没见过的人叫“生人” 、
关系好的人叫“熟人”。理解了“吃”可以在很大程度了解中国历史和中国文
化。所以又有人称中国文化是“吃”的文化。
杭州有一种小吃名曰“咬不得”生煎，是南方常见的灌汤生煎包子，只是
做法有些特别，是将包好的小包子倒过来在平底锅里用油煎制。有鲜肉、虾肉
和蟹肉三种不同的馅，味道醇厚，别有风味，加上经济实惠，很受市民阶层的
欢迎。
对于为什么叫“咬不得”，在外卖的包装盒上有说明：“此物有三咬不得 。
以筷夹之，皮脆面柔，就口恐滑落也；而出锅，皮虽温，汁尤烫，恐惊舌也；
张口咬之，汁水突暴，恐溅身也。或曰，凡行事者把握未定则做不得，性急又
做不得，无意外准备亦做不得。故名‘咬不得’以醒之。”
生煎包子在南方是一种常见的小吃，而“咬不得”这家店将吃包子时常遇
到的滑落、烫舌、溅身等小事加以归纳，用一种亲切的方式告诉顾客在吃包子
的时候要小心，再上升为做事要注意的原则，这个包子里面的文章可算是做足
了，真是吃包子吃出文化来。
中国文化往往将一些有很深寓意的道理通过一些日常的生活细节表达出来 ，
这是中国文化的一大特点。拿我们居住的杭州这个城市来说，那些最深奥、最
难懂的佛教、道教哲理最后都凝结在飞来峰、灵隐寺、南坪晚钟、三潭映月这
些如画的风景里，最浪漫的故事也隐藏在宜雨宜雪的断桥、倒塌而复建的雷峰
塔和一池轻轻荡漾的湖水里。
马未都先生说“一切政治的经济的起点和归宿都是文化。”
由此观之，“咬不得”生煎可以“咬得”，不仅咬得，咬得好还咬出文化
来，只要你留心，所谓一花一叶一世界，事事练达皆学问。
太极拳何尝不是如此，看似简单的一举手、一投足不知包含了多少中国人
的智慧和生存之道。
 北高峰看云
“拳里有的，大自然里都有。”
怎么理解这样的话？
练拳如何和生活相结合，其实是相通的。
老杭州都知道游西湖有不同的玩法。分别是在湖中、在岸上、在山上。
北高峰是远观西湖的最佳观赏点之一，还因毛泽东主席三次登临而著名。
1955 年，毛泽东第三次登上北高峰，并赋诗一首。“三上北高峰，杭州一
望空。飞凤亭边树，桃花岭上风。热来寻扇子，冷去对佳人。一片扶摇下，欢
迎有晚鹰”。
一次偶然的机缘，我在北高峰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2005 年五一节前，陪
家人上北高峰，天气预报说当日有雨，然而难得一个周末，我们还是带上雨伞
出发了，从北山的法华寺出发，拾阶而上，沿途山溪清流回转，林木重叠，一
路上游人不多，一山的春树散发出勃勃生机，不时能在树丛中看到杜鹃花。
快到山顶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好像跟着我们的脚步，我们刚到山顶，
雨也突然大起来了，大家只好躲进山顶的“天下第一财神庙”避雨。
雨越下越大，我只好呆在这个以前 N 过其门也未入的财神庙，入教师这个行
想发财是免了，如果真的要发财也像今天这样——意外之财。
大约过了半小时，雨住了。出庙门无意中往左手边看，此时的山谷中云雾还
未散尽，但隐约有高楼隐藏其中，高高低低，还有吊车。我们不约而同的相对
而视，脱口而出——海市蜃楼。
待反应过来，我赶快掏出相机，让家人站好，手忙脚乱地拍了一张，想换个
姿势再照一张时，云雾上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的杭州，春夏之交气温还不算太高，地面和空气有一定的温差，雨下
到山上很快升腾为云雾，雾气越来越大，从山脚下浩浩荡荡的翻涌向上，诗曰：
“一路松声长带雨， 半空岚气总成云”。虽然北高峰的绝对高度并不高，只有
三百多米，但雾气遮在半山腰，给人一种荡胸生层云，置身九天上的感觉。和
在黄山、庐山看云海的感觉差不多。可惜，西湖，原本要来一睹你的芳容，却
在这雨后的云雾中从含羞遮面到完全失去了踪迹。
无奈，我们躲只好进茶室休整，享受一下龙井茶的清香，顺便缓解一下登
山的疲劳。待茶泡三遍，我们再次走出茶室。
此时云开雾散，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左右青山，一片澄明，空气中一点
尘埃颗粒都没有。看到了雨后被洗的干干净净的一副山水画，西湖像沐浴干净
的姑娘，不施粉黛，却清纯秀丽，有一种令人震颤的美，我甚至不敢呼吸，害
怕破坏了此时此刻凝固的美。
这就是我登北高峰，一日之中得见三景的经历。
这和太极拳有什么关系呢？我很难讲清楚，但人们常常用水性来比喻拳理。
水最柔弱却又最坚韧，所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水有液态、气态、固态，拳有松紧刚柔变化。
太极拳，世人常以行云流水来比喻，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举手投足之间 ，
就似这山间云雾，浩浩荡荡，行走在天地间，穿林过岭，洒脱自在。
双手轻轻抬起，恰似云雾这般升起。拳谱中有这样一句话：无形无相，全
体透空。
太极拳理，就在这自然的山水之间，拳里有的，大自然里都有。

海宁观潮

最早知道钱江潮是读白居易那首著名的“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九十年代看过央视的钱江潮电视直播，想不到 2005 年，我把家搬到海宁盐
仓星星港湾，小区紧靠大堤，是著名的回头潮的观潮点，路边还有当年乾隆爷
为修海塘题字的御碑。每当有人问及我家住何地时，我就引用那句《我的祖
国》中的歌词，“我家就在岸上住”。
家虽然在岸上住，真正看潮倒没有几次，几年当中，偶然遇到过几次，因为
潮水从不不等人。就是乾隆爷看潮也得提前候着。
住在这么著名的地方，不正儿八经的看一次大潮，别人问的时候说不出个所
以然似乎有些交代不过去，加之电视上说， 2011 年的潮水是本世纪最大的一
次，一向喜欢安静的我决定凑一回热闹。
 出门首先看到的是如潮水般浩浩荡荡的人流，平时安静的小镇一下子变成了
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后来电视报道说盐仓大堤上观潮的人数有六万之
众。总之，用比肩接踵来形容毫不过分，幸运的是，我在潮水到的同时赶到了
大堤，并从数个肩膀之间看到了那个著名的回头潮，潮水像开过来的火车，轰
轰而来，撞在坚固的堤坝上翻起浑浊的巨浪，转身向回涌去。人群在浪头打来
的瞬间稍稍静默了一下，随着浪头过去发出“嗷”的一声惊叹。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回走，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人们为什么要看潮？
随机问了几个人，答案不尽相同。“看潮是因为很刺激”、“是天下奇观”、
“好看”云云。
孙中山先生 1916 年农历八月十八在这里观潮后题词“猛进如潮”，后来又
有感而发，写出“世界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题词。（照
片）
毛泽东主席 1957 年 9 月，毛泽东主席来到海宁盐官七里庙观潮并题诗一首：
观潮
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人山纷赞阵容阔，铁马从容杀敌回。
作为伟大的军事家和诗人，毛泽东的诗词向来以吞吐山河、气势雄伟而著称。
可以想见每人看潮，各有不同收获。
我不知，那些武术界的前辈先师们看到钱江潮会有什么感想。
力量，也许是力量。水看似柔弱娴静，但潮水来时，翻江倒海，又有推山之
力。
习武之人或许会从势不可挡的潮水中看出力从哪里来，大自然告诉了我们很
多秘密，只要你有智慧的双眼。

哪里？！哪里？！——也谈文化差异

美国小伙子汤姆来中国已经五年了，他勤奋学习汉语，一般的交流都不是问
题。一次参加同事的婚礼，新娘子穿了一件红色旗袍，非常典雅。他很有礼貌
地赞美：“新娘子真漂亮。”新郎客气地说：“那里，那里”，汤姆心想，说
漂亮还不够，还要指出具体部位。于是说：“耳环漂亮、旗袍漂亮、鞋子漂亮
……”
客人们大笑。
汤姆错了吗？
没错，但他只知道“那里”是指“什么地方”。他不知道“那里”还是一种
客气的说法。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语境中，其含意是不一样的。这对于那些
没有的中国文化背景的外国朋友来说确实有相当的困难。
语言的差异，背后是文化的差异，同一种文化对同一事物也有不同的理解 ，
这么多差异使这个世界勾通起来有太多的困难。不同文化间的交融、不同文明
的交流确实太难了。
学习武术和中国传统文化就更是如此了，武术的话语本身就有很多古汉语、
俚语和含混不清的晦涩的行业术语，因为武术的特点本身就不想让外行甚至内
行轻易的看懂，这在武术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又增加了意想不到的难度。
一个“丹田”就让无数外国习武者如入五里雾中。打开解剖教科书，根本没
有“丹田”这个部位，于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中国武术是伪科学。
我的一个师弟，在日本留学，硕士论文就是解释这个“丹田”，将丹田换成
“身体重心”的说法似乎大家都比较能接受。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我的一个同事去年去日本教太极拳，那些日本学生大多
都有较好的汉语言基础。每次上课都会念 24 式太极拳的动作名称，但很少有人
问及为什么是这样的名字，以及这个名字在汉语中的意思、意境等问题。因为
在母语中都很难讲清楚的事，换一种文化背景就更难做到了。
 太极——我们的图腾

太极拳是中国文化的缩影。其实我更愿把它理解成是一种“中国式”的生
活。是一种雍容大度、气定神闲、宽厚超然、从容淡定的生活状态。
古代华夏族建国于黄河流域一带，以为居天下之中，故称中国，后成为我
国的专称。古代中国人认为天圆地方，中国位于正中，故称中国。
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太极之邦。太极为中国的“中”的真正来源。
手绘扫描成图片。

北海湖面上的步子
北京有个著名的公园叫北海公园，北海和南海、中海、什刹海、后海是相连
的湖，这一带是最有老北京特色的地方。北京的胡同游、恭王府、宋庆龄故居、
酒吧街就在这湖边。
北海初春的湖面，冰雪开始悄悄的融化。有的地方冰面出现了一些裂缝，这
时在冰上走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但有人为了走近路，还会从琼岛直接往五龙
亭方向走过去。
我就亲眼看到一个人掉进冰窟窿，每年都会有人落水，每年都会有人继续
尝试，我观察了好几次，他们的动作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因为他们都不自觉
地走“太极步”，就是太极拳的起势开步动作，重心慢慢放在支撑腿，另一条
腿轻轻抬起，然后脚尖点地，在探清落脚点冰的承重情况之前，重心还在支撑
腿上，然后重心慢慢地前移。如此类推，不是他们会打太极拳，而是这种情况
下这样做最合理。
还有一次，在学校教学楼的楼梯上，看到一个小伙子端一杯滚烫的咖啡的上
楼。他走路的样子很像是街舞中的太空步，两脚滚动着交换前进。他这样做只
有一个目的，就是照顾这个杯子里的咖啡不要撒出来。不是爱好街舞，也不是
他要这样，而是这种情况下，非如此不可。
太极拳的步法有一个总原则，不论虚实如何变化，就是永远有一只脚是实
的，就像中国革命必须要找一个根据地一样。
是耶？非耶？也许是偶然，偶然的一次尝试，偶然的一次转换，成就了太极
拳，其实，也就是许多个小的偶然造就了一个个不一样的文明。

关于“一”的太极哲思
在“一”与多之间有时中西方文化是相通的。
JUST ONE
One song can spark a moment,一首歌能燃起岁月的激情，
One flower can wake a dream,一朵花能唤起一个梦想，
One tree can start a forest,一棵树能造就一片森林，
One bird can herald spring,一只小鸟能报告春天的来临，
One smile can begins a friendship,一个微笑能开始一段友谊，
One handclasp lifts a soul,一个握手可以振奋一个灵魂，
One star guide a ship at sea,一颗星星可以为船儿导航，
One word can frame the goal,一句话能勾勒人生目标，
One vote can change a nation,一张选票可以改变一个国家，
One sunbeam lights a room,一缕阳光可以照亮一间房，
One candle wipes out darkness,一支蜡烛可以驱赶黑暗，
One laugh will conquer gloom,一声大笑可以战胜忧郁，
One step must start each journey,一步必然开始一段旅程，
One word must start each prayer,一段话必然开启一段祈祷，
One hope will raise our spirits.一个希望升华我们的精神。

龙文歌词
一弹戏牡丹，一挥万重山。一横长城长，一竖字铿锵。一画碟成双，一撇
鹊桥上。一勾游江南，一点茉莉香。
洒下床前明月光，上下千年一梦长。古今如一龙凤凰，黑眼黑发真善良。
宫商角徵羽，琴棋书画唱。孔雀东南飞，织女会牛郎。深爱这土地，丝路
到敦煌。先人是炎黄，子孙血一样。
 读懂千年金钩银画样，习惯故乡白米面或汤。一杯清茶道汉唐，妙笔丹青
画平安。

翻看自己大学时代的摘抄本，有一首北岛的《一切》，纸页已经泛黄，字迹
依然清晰。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
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爱情都在心中，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带着
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
回声。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不确定的世界
漂亮的不下厨房，下厨房的不时尚，时尚的乱花钱，不乱花钱的没女人味，
有女人味的看不住，看得住的没法看。
摘自郭德纲相声
生活中没有什么大事，但也没有什么事是小事，看似荒诞不经毫无联系的
事情之间往往有着现实中某种神秘的因果关系。
著名的“蝴蝶效应”是说一只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
几下翅膀，两周后，可能在美国德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原因在于，蝴蝶
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
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连
锁反映，最终导致天气系统的极大变化。
最近大家都知道的“潘金莲你没事开什么窗户啊！？”就属此例。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重感情就难免会软弱。追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也
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静。
一个人对于人性有了足够的理解，他看人包括看自己的眼光就会变得既深刻又
宽容，在这样的眼光下，一切隐私都可以还原成普遍的人性，一切个人经历都
可以转化成心灵的财富。
送几句《劝善文》，大家共勉：静养怒中气，爱惜有时钱，检点忙里错，
谨防顺口言。
留心生活中的小事，多积善因。中国还有句古话：针尖大的窟窿能漏过斗
大的风。不要忽视微不足道的细节，见微知著。
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

中国文化在找回自信
同事老戴在海南旅游车上讲了一段手机短息笑话，意思大致如下：等中国
强大了，来中国就不那么容易了，得考中国的“托福”或“GRC”，还要考中
文四六级！
文言文太简单，全用毛笔答题，这是便宜他们，一人一把刀，一个龟壳
刻甲骨文。
论文题目就叫论三个代表，听力全用周杰伦的歌，双节棍只听一遍，阅
读理解就用周易，口试要求唱京剧，实验就考包饺子。
……
可我并没有把它当笑话听，随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终归会成为全
世界人民向往的地方，世界人民争学汉语，学习中国文化的那个时刻已为时不
远了。
中国，曾经是世界最强国。为什么会是世界最强国，那是因为他的文化。
这个诞生了老子、孔子这样伟大的思想家的国家；这个盛产诗人、艺术家的国
家；这个在农业、建筑、数学、历法、机械制造等方面有过巨大成就的国家；
在四个古文明古国中唯一文明没有中断的国家；其文化自有其源远流长、绵绵
不绝的或深或浅的道理。
马未都说：“如果中国将来再次成为世界最强国，那还是因为他的文化而
不是其他”。
到那个时候你要不会练几招太极拳你都不好意思见人！
 说说“和”字
奥运会主题曲叫“我和你”，张艺谋也用一种特别艺术的方式阐释或者说介
绍了“和”字。
我今天还要再说一下。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院子说起，也许是巧合，那么
多著名的院子和房子都带“和”字。
故宫里有“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都是用“和”字来
命名。
此外，北京城里还有一个雍和宫，城西还有一个颐和园，中间都有一个和字。
安徽皖北有一个县就叫“太和县”，我印象深得不得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是我的老家。
和字组的词有和平、和乐、和睦、和美、和合、和顺、和为贵、和暖、和乐、
和谐、和气、和爱、和弦、和煦、和亲、和衷共济。
在这个毛爷爷说的小小寰球上，有 70 亿人口，6000 多种语言，2500 多个民
族，200 多个国家，繁多的宗教信仰，利益、观念、信仰的不同是矛盾之源，
如果有一种全球伦理的话，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与人”。
费孝通曾说过“各美其美，成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虽然天下
大同，确是“和而不同”这也是中国文化的基调。
太极拳的后面，我看见一个大大的“和”字。

从奶粉事件看计量学院的未来

检索 2008 年的大事，三鹿奶粉事件可以说是其中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坏吗？我收到过一则手机短信，是这么说的：最新
三鹿奶粉广告语
1、喝“三鹿”牌奶粉，当残奥会冠军。
 2、“三鹿”奶粉，三聚化工集团荣誉出品。
3、喝“三鹿”奶粉，尿钻石。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4、“三鹿”奶粉，后妈的选择。
5、每天喝“三鹿”， 直奔黄泉路。
6、牛奶，我选“三鹿”，“三鹿”牛奶——中国男足指定专用奶。
7、“三鹿”奶粉喝了以后，嘿，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连心脏也不
跳了。
中国的乳制品行业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国际市场整体溃败，很多年中国的
婴幼儿奶粉市场会被国外品牌控制，中国产品的国际声誉都会受到影响，这种
影响也许只有靠时间来消弭。
历史有时就是这样，每次的进步是以每次的错误做踏板，国人的整体素质
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任重道远，其中一部分责任就落在各位的身上。你们是
中国计量学院的学生，我一直说我们计量学院是为制定行业标准的机构培养人
才的，这次中国质检总局局长引咎辞职说明这个行业还有许多事没做好，许多
事没人做，从中国的乳制品行业到食品行业都会在这次事件后有所作为，在未
来的一段时间里，各个行业的行业标准都会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
我预言，我们学校的分配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将会是一个供不应求的
状态。
而你们，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当有大的作为。也是历史给了你们这样的
机会。
从危机中看到希望，事物就这样在矛盾的运动中发展，这叫“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

SHOW TIME

每次课的中间大家都休息一会，我把这个时间设置成了“show time”。每
人都来秀一下，内容不限，说说家乡，讲讲自己的专业，谈谈趣闻轶事,讲个笑
话，说个段子都可以。
刚才这位同学说自己是杭州人，能不能给我们数数西湖十景。
 她数不全，大家一起帮着凑凑。经过七嘴八舌的纷乱。大家终于凑足了数。
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
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这些是最早的西湖十景。
西湖新十景：云栖竹径、满陇桂雨、虎跑梦泉、龙井问茶、九溪烟树、吴
山天风、阮墩环碧、黄龙吐翠、玉皇飞云、宝石流霞。这些评于上世纪八十年
代。
最近又评了新新西湖十景：灵隐禅踪、六和听涛、岳墓栖霞、湖滨晴雨、
钱祠表忠、万松书缘、杨堤景行、梅坞春早、北街梦寻。
盛世修志，清平立景。
我们应该感到幸福，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城市生活。
大学这几年，应该去西湖边走走，现在地铁通了，很方便。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每处风景后面肯定都有你不知道的故事。

关于文化的“化”——小女孩和三字经
关于文化，笼统地说，文化是自然的对立物。指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历史、
地理、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生活方式、文学艺术、行为规范、思维方式、价
值观念等。
“文”，即从纹理之义演化而来。日月往来交错文饰于天，即“天文”，亦
即天道自然规律。“人文”，指人伦社会规律，即社会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纵横
交织的关系，如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构成复杂网络，具有纹理表
象。这段话说，治国者须观察天文，以明了时序之变化，又须观察人文，使天
下之人均能遵从文明礼仪，行为止其所当止。
“文”与“化”并联使用，较早见之于战国末年儒生编辑的《易 ·贲卦·象
传》：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在这里，“人文”与
“化成天下”紧密联系，“以文教化”的思想已十分明确。
以上这样叙述文化可能有些抽象，下面换一个讲述的方式。
今天来上课，坐 868 路公交车来的，我旁边坐了一位年青的母亲，怀中抱
了一个小姑娘，姑娘梳了两个小辫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车行途中，小姑娘
开始念念有词的背起“三字经”来，带了点南方口音，把“人之初，性本善”
读成了“人兹粗，性本散”，然后以一种同样的节奏继续背：“性相近，习相
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这样一直背到“融四岁，能让梨”。
她的妈妈一边听一边鼓励她：“好孩子，要天天复习呀” 。
此时，车正行进在城乡结合部，没什么人上下车。道旁的油菜花正开得娇
艳，远处的河滩地正在种上许多大树。我看着旁边这对母女，感觉很好。想夸
夸小姑娘，又害怕破坏了这和谐的氛围。车快到学校，妈妈把车窗推开了一些，
小姑娘可能呛了一口风，开始咳嗽起来。让我吃惊的是她咳嗽的节奏竟然也是
“咳-咳-咳”、 “咳-咳-咳”三个字一咳，听起来好像咳嗽也是在背“三字
经”。
“化”这个字我理解就是“使这样、使之然”，包含着逐步、渐渐、慢慢
使发生变化之意。
我们曾经讨论中国的节日被其他国家注册，我们曾经担心日本的太极拳水
平会超过我们。其实大可不必那么紧张。中国的文化，已经化在中国人的骨子
里，就像这个刚刚发生我身边的这一幕。
文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也说不清楚，举几个例子吧。
播放《渴望》，犯罪率下降。
播放《北京人在纽约》，出国率下降。
播放《金婚》，离婚率下降。
如此看来文化不是一种装饰品，就像空气和水一样，呵护关爱着我们，
是我们生命所必须的。

磨大眼小——生活中的文化
在杭州的仿古一条街“河坊街”上，我看到过这样一副对联。
“磨大眼小，粗近细出；秤直勾弯，知轻识重”。这幅对联前面摆着一个
石头磨盘。
我抄录下来，回头越琢磨，越觉得精妙。一大一小，一粗一细，
几个字把中国人勤俭持家的道理说得直截了当，一直一弯，一轻一重，把
做人的道理讲的明明白白。
寓理与物，启发教诲而丝毫不带说教，一阴一阳正合太极之理，可以说得
上是联中佳作。
这也算得上生活的太极吧。

清明归来话“死生”
今年清明和周末连在一起，那个周末的最后一节课，班上只来了一半的人。
清明假期回来的那一周，我问同学们，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大家的回答很
统一，扫墓。
我说你们还少说了一件事，大家茫然，我说：“踏青”。
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
明。”清明一到，气温升高，雨量增多，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故有“清
明前后，点瓜种豆”的农谚。
做为祭祖的节日是从周代开始，已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国家把清明列
为公假，我认为是一个进步。是尊重传统文化，尊重全体中国人民感情的一件
好事。中国的许多节日都和我们 对生命的认识有关，两个关键字，一个是
“死”、一个是“生”。
中国人在看待生死这件事情上是非常认真的，所谓“慎终追远，民德归厚
矣”。而同时中国人又是非常达观的，所谓“方死放生，方生方死”。中国有
红白喜事的说法，怀念逝者，是为了生者更好的生活。
我还是比较欣赏陶渊明的那首《挽歌》“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
所道，托体同山阿”。
我们从小就一直在接受一种“死亡教育”，比如说上坟，参加追悼会，过
清明节，有地方的民俗是过年的第一天要上坟，这一切都是让人们逐渐接受死
亡这一事实。
参悟死生，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在清明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除了有慎终追
远的感伤，还融合了欢乐赏春的气氛；既有生离死别的悲酸泪，又到处是一派
清新明丽的生动景象。真是一个极富特色，非常特别的节日。 
因此，清明节除了祭祖扫墓之外，还有各项野外健身活动，所以就有了了
踏青、郊游、荡秋千、打马球、插柳、拔河、斗鸡等户外活动，让大家出来晒
晒太扬，活动筋骨，增强活力。
许仙就是在清明扫墓后春游踏青时在西湖边遇到了白娘子，那段轰轰烈烈
的爱情故事便由此展开。
去扫墓，还是去春游，其实是一件事，就是在天地间寻找自己。

天、地、人
一边流眼泪，一边学会坚强，这是人类共有的命题。当泰坦尼克号撞上冰
山，印度洋海啸漫天涌来、美洲飓风席卷房屋和人群的时候，这个命题一次次
逼迫人类交出答案。
人类始终是大地母亲的孩子，对母亲足够的理解和尊重就是善待我们自己 ，
但是无论怎样的灾难，都阻挡不了人类前进的脚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我们也将不再抱着“人定胜天”、“听天
由命”的想法，而是学会勾通，人类活动轨迹与自然界活动轨迹之间的勾通就
像我们的心声与社会心声之间的勾通一样，总会有一条宽广通达的大道，以达
到一种和谐的境地。
相信汶川地震中存活下来的孩子，多年后他们会更加宽厚和豁达。人情冷
暖、世风日雨再不能动摇他们的尊严，也不会再觉得冷，因为心灵被温暖过。
他们会爱得更自然，快乐得更真实，幸福得更长久，并且懂得大爱，关爱更多
的人，一如我们相信我们伟大的祖国多难兴邦，否极泰来。
一面感恩和敬畏生命，一面创造并享受生活。
08 年，探视父母，坐在从济南开往青岛的动车上，看到这篇“天地人”，
因感其言，手抄全文，在此念给我的学生，算是美文共赏吧。
谢谢作者。
 文化符号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找位同学念一下我拿的纸条。
一同学上台念“最能代表中国对外输出的文化符号”排名
序号 选项 比例

1 长城 38.3%
2 五星红旗 29.0%
3 孔子 21.0%
4 龙形象 19.8%
5 功夫 16.6%
6 春节 16.2%
7 大熊猫 15.7%
9 京剧 13.4%
10 天安门 12.8%
11 太极图 12.8%
12 儒家思想 11.3%
13 旗袍 10.4%

不久前,美国《新闻周刊》也根据网民投票评选出了进入 21 世纪以来世界
最具影响力的文化大国及其代表的形象符号,在代表中国文化的形象符号方面,
网民选出来的有汉语、北京故宫、长城、苏州园林、孔子、道教、孙子兵法、
兵马俑、莫高窟、唐帝国、丝绸、瓷器、京剧、少林寺、功夫、西游记、天坛、
毛泽东、针灸以及中国烹饪。(本文来源：南方日报)

中国龙
 咱们上课时对上述符号有的聊过，今天讲讲“龙形象”。
龙是中国神话中的一种善变化、能兴云布雨的神异动物，龙能隐能显，春
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在中国的神话与传说中，龙具有蛇身、蜥腿、鹰爪、
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的形象，是一种文化创造，其文化的
根据是多元一体。古人如此刻画龙，意味着人们既惧怕它，又离不开它，对它
敬畏有加。
中国人也被称为“龙的传人”。龙是华夏民族的代表！是中国的象征！上
下数千年，龙已渗透了中国社会的文化，自然界中没有龙，龙是中国人的创造。
龙王可以行云布雨，可以说是天庭里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人们可以通过求
雨仪式与龙王勾通，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中国的龙以东方神秘主义的特
有形式，通过复杂多变的艺术造型，蕴涵着中国人、中国文化中特有的基本观
念，就是希望与自然沟通、调和。
北京举行过古罗马、中国秦汉文物展，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在展厅的入口
处，一边是中国龙，一边是鹰。许多西方国家以鹰为图腾，鹰代表着力量、速
度和征服。这种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对历史有着广泛深远的影响。1998 年诺贝尔
奖获得者说：人类要想在下个世纪继续生存下去，要向 2500 年的中国古人那里
寻找智慧。

中国人在非洲
中国人在非洲都干了些什么？我小时候就知道坦赞铁路，中国人那时自己
都吃不饱，还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了连接坦桑尼亚和赞比亚的铁路，许
多优秀的中国工程技术人员甚至牺牲在那里。中国人在非洲还修体育馆、建学
校、盖医院。
我父亲在非洲十多年，在津巴布韦奇诺伊参加了一项援外工程，中国人承
建了一个现代化的医院。工程结束前，我父亲修改了一下设计，在每所房子的
屋脊上一端加上中国龙的形象，另一侧是津巴布韦的国鸟。留下了中国文化的
痕迹。
中国强大了，也绝不会侵略别人。当年郑和带领的大明船队够强大了，但
我们不会用大炮逼着别人和我们做生意。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必定如此，因为，我们的文化基因原本如此。
看到许多中国威胁论的说法，我感到很可笑，用太极拳的拳理就可以解答
所有质疑。
为什么说太极拳不是主动进攻的武术？
答：1、太极拳追求的总目标是“以弱胜强”。弱者或出于劣势的一方通常
不会主动攻击对手，特别不会主动强者。
2、太极拳的战术原则是“以柔克刚”。柔本身就不具备主动伤害和主动出
击的条件，只有受到刚的碰撞时，柔，才能显示出自己，所以太极拳不是主动
进攻的武术。
3、太极拳追求的“借力”，讲究在“借力”时取得“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
所借的力一定是对手先发出力，然后才有力可借，所以太极拳不是主动进攻的
拳术。
4、太极拳套路中的技术方法几乎都是防守反击性质的，从动作结构上，几
乎都是先防守再使用踢打摔拿等技法。
所以说中国强大了也不会欺负别人，因为中国的文化基因千年如此。中国
强大了，恰恰增强了世界和平的因素。

换个角度看历史

问个问题，中国革命是怎么胜利的？这似乎是一个大的没边的问题，我们
打跑了日本侵略者，打败了美帝国主义，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等一系列胜利，
可以说艰苦卓绝，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
可答案一定不止一个，我看到一种答案，就是这一切伟大的胜利是唱着歌
取得的。
以下是王晓东老师参加 2011 年中国计量学院教师演讲比赛的提纲。
动人的歌声 伟大的使命
在迎接建党九十周年，回顾我党伟大历史功绩和光辉历程时。我在思考这
样一个问题，我们党是怎样取得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答案有很多，
我想中国革命的历史充满艰辛，但在最艰苦的日子里仍然有一种昂扬的斗志和
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伴随着我党的成长发展。这期间，有泪水也有欢笑，
有奋斗还有歌声。
在一首首动人的革命歌曲的伴随下，我们党的事业从不断走向胜利。早在
红色政权建立之初，毛主席就对秋收起义的队伍进行了整编，将支部建在连上，
也有了那首耳熟能详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中唱到：革命军人个个要
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歌声中建立了军民雨水深情。等到红军离开苏区 ，
百姓们依依不舍，唱出了那首动人的《十送红军》。
抗战爆发，民族存亡之际，一首《保卫黄河》奏响了中华民族的最强音。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首首动听的战斗歌曲鼓舞着敌后的游击队员：《游
击队之歌》《铁道游击队之歌》
29 路军大刀队，喜峰口大败日军，消息传开，举国振奋，热血青年纷纷要
求参军杀敌。作曲家麦被 29 军的事迹深深鼓舞，新作不朽战歌《大刀进行曲》。
到了解放战争年代，红旗所指，军歌嘹亮，战无不胜。歌声就像冲锋号。
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解放了大陆，建立了新中国。
那个年代有一首最流行的歌叫《解放区的天》“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 呀呼嗨嗨,
一个呀嗨。”是共产党给人民带来幸福、带来安宁。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共产党领导下英勇无畏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唱着
《志愿军军歌》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
改革开放之初，我党拨乱反正，人民看到了新的希望，一首《希望的田
野》唱出了人民的心声。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
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哟)荷塘十里
果香。
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
来。
因为共产党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所以她伟大、光荣、正确。
让我们从心底唱出那首《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演讲按提纲进行但有发挥，在我演讲的同时，同事配合我播放视频和音乐。
用时十五分钟。现场效果稍微有点小热烈。
学习、生活怎能没有歌声和欢笑。
 精、气、神
今天是最后一次练习，关于动作细节我不想多说了，讲得够多了。今天只
提一点，就是神态。太极拳培养人落落大方，雍容典雅。别一副要挨揍的表情，
眼神放出来，带着自信，精神饱满。这种表情一定是动作熟练之后，随着功夫
积累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最后是一种经过武术陶冶后的特有的气质，往大一
点说是民族精神。
启发启发各位，换个角度看历史。
提个问题，中国革命是怎么胜利的，这个问题太大，恐怕答案也非三言两
语能说得清楚。我看到一种答案，就是中国革命是唱着歌胜利的。
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唱起，到“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听了这样的歌，恐怕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都
想找块板砖拍日本鬼子。义勇军进行曲后来作了国歌。
解放战争期间，军歌嘹亮“向前、向前、向前”可以说是胜利的加速器，
和“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号令结合起来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啦，
天空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中朝人民力量大，打败了美国兵呀。”一首首
脍炙人口的红色经典见证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也告诉了我们一个朴素的道
理，一个人、一群体、一社会、一民族、一国家是需要一点精神的。
1961 年，中央开会研究原子弹的研制问题。陈毅说：“中国人就是把裤子
当了，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 张爱萍说：“再穷也要有根打狗棍。”
中国人民有志气有能力 一定能够在不远的将来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
你们知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记住了，是毛主席说的。
所谓三军不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一个民族有了不屈不饶的精神，可以
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铁轨宽度和马屁股
原来题目是传统与现代，写下这个题目就觉得太大，但传统与现代，创新
与保守是绕不开的话题。人无往不在历史与现实中切换频道。
美国铁路两条铁轨之间的标准距离是 4 英尺又 8.5 英寸。这是一个很奇怪
的标准，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原来美国的铁路原先是由英国人建的，这是英
国的铁路标准。
那么为什么英国人用这个标准呢？原来英国的铁路是由建电车轨道的人所
设计的，而这个正是电车所用的标准。
电车的铁轨标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原先造电车的人以前是造马车的，
而他们是援用马车的轮宽标准。
那么马车为什么要用这个一定的轮距标准呢？因为如果那时候的马车用任
何其它轮距的话，马车的轮子很快会在英国的老路上撞坏的。
这些辙迹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答案是古罗马人所定的。因为欧洲，包括英
国的长途老路都是由古罗马人为他们的军队所铺的，所以 4 英尺又 8.5 英寸正
是罗马战车的宽度。
如果任何人用不同的轮宽在这些路上行车的话，轮子的寿命都不会长。罗
马人为什么以 4 英尺又 8.5 英寸作为战车的轮距宽度呢？原因很简单，这是两
匹拉战车的马的屁股的宽度。
这叫什么事儿？

梦想会实现——生活的巧合与机缘
人生非常奇妙，以我四十年人生之经验，我相信，梦想有时真的会实现。
这可能说明这样一个问题，人对环境的能动作用。
我就这么一说，大家权当听个故事。
案例一
小时候学画画，画竹子。我小时在西北长大，没有见过竹子，每次画竹子
的顶部时，我一笔一笔的画着竹叶，不知该怎样画最后一片竹叶，因为我不知
真正的竹子到底是怎样的，当时我就特别希望能看到竹子，看看竹子最高的地
方的竹叶到底是怎么长着的。
光阴荏苒，许多年后，我来到南方，就在我住的房子前有一片小竹林，那些
竹子的顶端刚好长到我家的窗前，好像特为让我看个仔细。去年春天，一颗竹
笋贴着落地窗一点一点长起来，我看清了竹子发育的全过程。
梦想，有时真的就会在不经意之间实现。
这样的例子还有好多，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生活很奇妙，应该对
生活中美好的事物保持兴趣和敏感。
案例之二
当年我的老师教我们如何选择女朋友，（学生：你们老师还教你们这些
呢？）
不错，这是人生大事。许多年轻人对爱情都想象的很浪漫，每代人都一样，
我的老师告诉我们，初次找女朋友要带着上回香山，回来之后再做决定，是继
续交往还是就此打住。（有部挺火的电影《非诚勿扰》也是旅行，不过去的是
北海道。）
为什么呢？这是一次非常之旅，可以看出人的很多东西。
第一步：体质测试
上香山，不坐缆车，而是徒步爬上去，爬过香山的人都知道，香山的高度
不算太高，但也决不是一段轻松的散步，可以检验出来对方的体质如何。如果
能跟上你，一口气上去，那你未来孩子妈妈的体检算过关了。
第二步：人品考察
一路之上，你肯定要表现出来一些绅士风度，比如帮着背包，排队买票等等 ，
同时也看看她是否同样的关心你，你渴了会不会给你递杯水这类细节最能观察
出她的为人和基本素养。
第三部：能力测试
出门要遇到经济问题，诸如坐什么车、吃什么饭、来来去去花多少钱，该
怎么预算，买什么东西等等，看看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处理。
如果香山归来，所有检验都合格，那大可将爱情进行下去，当然这才是刚
刚开始，未来有什么风雨还很难说。
我当时就个许了一个愿，成为我爱人的条件是先旅行一次，然而我就等啊 、
等啊，还真的在一次旅行之后我和我爱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某种强烈的愿望会对生活带来不可思议的影响。这也许就是理想和现实的
“太极”关系吧。
 对联
年前，我收到一个学生的短信，说看到一副对联，想让我指点一下，对联
如下：上联是“南拳北腿苦练三教九流武艺磨我意志壮我雄健之体”，下联是
“东学西技精研四海五湖文理铸我智慧养我浩然之气”，横批是“崇文尚武”。
我回短信曰：太极拳讲究一个动作的结束就是下一个动作的开始，其间动
作缱绻折叠中运劲要求绵柔缓慢，顺便为下一个动作的施展储蓄力量，今天是
农历腊月二十八，马上就是春节了，值此新旧交替之时，在追溯和梳理去年硕
果累累的同时，也祝你明年再有更大的进步，五谷丰登盛满仓。祝你春节快乐，
请替我向你父母拜个年。
学生又回：“王老师，你把太极拳都和过年联系起来了，这是我收到的最
好的过年礼物，谢谢您。”
我回：“你的对联也是我这个春节收到的最早的礼物”。

过年

2008 年和 2009 年这两年的春节可能要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些痕迹，我也在过

年前后恍若领悟到一些东西。
2008 年春节遇到大雪封路，上百万人滞留在路上，有一张经典的照片感动
了无数中国人，嘴里叼了一张车票，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一个年青人。这是无
数走在回家路上的中国人的代表。2009 年回家又成了年前最热的话题，我也在
半夜起床，排在拐了几个弯的队伍里，亲身体验了什么叫“买票难”。这恐怕
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奇观了。春运期间，中国的交通部门要运送 23 亿多人次，
仅火车运送的人口就超许多国家人口总和，所以，《钱江晚报》有这样的主题
“回家——最大的民生”。
回家是为了团聚，一家人奔波在外一年，太需要精神的调整和感情的慰藉
了，而家庭是倾诉亲情和呵护心灵的最好地方。有了这样一个减震器，缓解了
无数的社会压力和社会矛盾，所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有钱没钱，理
发过年”、有钱的可以吃大餐，在酒店定年夜饭，没钱的吃顿饺子也算过年了，
再贫穷如杨白劳者也要给喜儿买上二尺红头绳，“欢欢喜喜过个年”。
过年的许多民俗都发挥了良性的心理暗示作用，比如说放炮，如果去年运
气不好，放炮就可以炸跑晦气，所有的压抑、郁闷和烦恼都在一声声爆竹声里
烟消云散，同时也可以为来年带来好运。这对于感情一向内敛的中国人来讲，
定期的排遣一下，宣泄一下是非常重要的。
团聚之后就是迎新，春节是新一年的到来，所以特别重视除旧布新。传统
对联“今宵连两岁，岁岁吉祥，明晨又一年，年年安康”、“爆竹一声辞旧，
桃符万户更新”都突出这层意思。
我家今年换了一副旧对“春前有雨花开早，秋后无霜叶落迟”，既说自然
界的景象，也暗喻人事。
春节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吃”这件大事，家家都备足年货，憋足了要在春
节期间大吃一顿，年夜饭是重头戏，饺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各地还有吃年
糕、十五吃元宵等等习俗。“吃”说到底还是积蓄体力，为来年做好充分的准
备，因为春节过后马上就是春播和春耕的大忙季节。
因为有了春节，还可以凝聚家庭、敦亲睦邻、和谐人际关系。这一切都是
积蓄力量，争取更美好的未来。
新年到来，对于个体和社会群体而言，有可能打开新的局面，带来新的机
遇，萌发新的希望，大家相互拜年，互致问候，从而满怀信心展望未来。拜年
的形式可能年年不同，但对未来寄予美好希望的本质千年未变。
正因为年年都有除旧布新的感觉与心态，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民族虽
然历经五千年之久，却仍然毫无暮气，历久弥新，充满活力。
这就是文化，文化的力量是如此之强大。我们就生活在这样文化的空气中 ，
受到它的滋养和呵护却浑然不觉，但只要你细细的体味，你可能会在这些琐碎
和繁冗的事情后面有所发现。
原来文化的最终目的就是使人幸福。
 生生不息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
狗、亥猪。十二个生肖就十二年，十二年本是一个循环。人与人，没完没了的
恨与爱；天与地，没完没了的暑和寒；没完没了的喜怒哀乐，没完没了的苦辣
酸甜；没完没了的春夏秋冬，没完没了的刮风下雨和雷电。没完没了的辞旧岁，
没完没了的迎新年，十二年又是一个循环。”
这是电影《没完没了》中的一段快板书词。配合故事情节表达了一段对生
活的感慨。在我眼中，就四个字，“生生不息”，看那个太极图，两条阴阳鱼
（附图）。万物负阴而抱阳，充气以为和。
想起王老师送我的那句话：运行不息，随遇而安；百无禁忌，适可而止。
一个学生在《我的条件之路》中写到的：“人生会百年，子孙会满堂，只
有这太极拳怎么打也打不完。”
中华民族旺盛的生命力，怎么看都蕴含在这个运转不息的太极图里。

春江水暖谁先知
2009 年没有秋天，几场透雨直接将杭州由夏天拽到了冬天。湿冷的房间
寒意彻骨，晚上，收到一位老友的短信，内容如下：荒城狂风，斜阳如血，
一位剑客临风而立，他的剑很冷，眼神很冷，心也很冷，所以……他冷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天冷了，多穿衣服哦。
那一刻，我的心里很暖。
马克思曾曰过：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们在社会关系中寻找着自己，
我们在别人那里认识了自己。
想起苏轼的诗：《春江晚景》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篓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康熙年间学者、诗人毛希龄就点评苏轼这首诗说：“春江水暖，定该鸭知，
鹅不知耶？”无独有偶，我家王子尧同学就改过一个关键字：春江水暖“鱼”
先知。想想看，鱼一直呆在水里，最早知道冷暖的当然，也只能是鱼，这是
必须的。所以应该是“春江水暖鱼先知”。
过真实的生活，冷暖自知，拳练得怎样，最先知道的应该只有自己。

马踏飞燕（马超龙雀）
中国艺术要想让人飞起来该怎么办？……
很有意思，脚底下画片云彩人就飞起来了，大家熟悉的孙悟空，驾着筋斗
云来去自由，扶住云头，按住云尾，信手拈来，令人神往。
此外，衣服上画几根飘带人也可以飞起来，大家看看敦煌壁画的“飞天”，
漫天的美女在天上飞来飞去，只要几根轻柔的飘带就轻松的实现了。
西方艺术在表现同一主题时是怎么做的呢？
西方艺术比较实在，人本来是飞不起来的，非要让他（她）飞的时候，就
给他装上翅膀。你看那些带着弓箭的天使们都在身后背着翅膀。
包括马，西方绘画中，马也插着翅膀。而中国的马比较自由，所谓“天马
行空”，天马在天上来来去去，可从来没见过那匹马插过翅膀，兰州火车站广
场上，有一个大型的复制雕塑，我带不来。今天带一个小型工艺品，给大家看
看，叫什么？有人说了叫“马踏飞燕”。
这个雕塑怎么看怎么觉得美！绝！
这个雕塑也叫马超龙雀，龙雀是飞的最快的鸟。马踩在龙雀的背上，马跑的
多快你自己去想。这个雕塑的艺术成就实在是太高了，有多高？高到成为了中
国旅游标志，也是面向世界的一个符号。
太极拳涉及到人体造型艺术，理解东西方艺术差异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太
极拳。

奥黛丽赫本之美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到奥黛丽赫本是在 1987 年，我当时在石家庄陆军学院

参加军训，那次军训是文革后大学生的首次军训，周末进城，看了一部电影
《罗马假日》，从此认定做奥黛丽赫本的忠实崇拜者（当时没有粉丝这个称
谓）。军训的记忆已经淡漠，但奥黛丽赫本之美却深深印在记忆中。这大概就
是夫子所说：“吾未见有好德有如好色者”。
后来我又看过几次《罗马假日》，每次都是那么的痴迷，在我，没有别的什
么词汇能够形容奥黛丽赫本的美，圣洁、美丽、优雅、高贵……这些赞美的辞
藻是那么的苍白，因为那是为人间设计的，而她，是天使。
昨天课间我来到办公室休息，在教务员的桌上，我看到一本书。书名就是
《奥黛丽赫本》。
我随手翻了翻，我首先否定了我是她的“粉丝”，原因是我对她是那么的
不了解。
她有过曲折的经历，曾受过专业的芭蕾舞训练，她曾为游击队工作过，她
一生都致力于慈善事业，她甚至懂得七种语言，那种优雅也是长期的沉淀和积
累甚至是艰苦训练才形成的。
赫本有一句名言：“记住，你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一只手来帮助你，你可以在
自己每条手臂的末端找到它，随着你的成长，你会发现你有两只手，一只用来
帮助自己，另一只用来帮助别人”。
心中有大爱，有爱方有悦色，有悦色方有婉容。
没有人是天生的出类拔萃，天使来到人间，也要经过地狱的门口，任何人
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

马步和天安门
——武术动作的符号意义
各位同学，谁能告诉我最能代表中国的标志什么？对了，有人说到天安门
天安门上了国徽，当然是最能代表中国的标志，或者说是一种符号，一个象征。
我们中国人看到天安门会感到踏实，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
这里有很深的文化根据。第一次政协会议在审定国徽方案时认为“形式和
色彩符合‘庄严而富丽’的规定”，
天安门代表的是中国的社会结构和中国人的心理结构。
不同于游牧民族和海洋民族，中华民族更多依恋脚下的土地，中国社会几
千年的农耕文明。形成了我们对大地母亲的深深眷恋，我们安土重迁，离开自
己的家乡叫做“背井离乡”。天安门基座向下以一定的角度斜向插入地下，代
表对“地”的依恋。
城楼屋角的飞檐以一个优雅的弧线指向“天”。在中国，至高无上是天，
“天”的哲学意义是终极真理。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
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论语》
天安门始建于明永乐十五年（1417 年），1420 年建成。名字叫做“承天
门”，取“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李自成的军队攻入北京，承天门
被毁。清顺治八年（1651 年）在废墟上进行了大规模改建，重修为一座城楼，
名字也改成“天安门”，取“受命于天，安邦治国”之意。
天地之间，还预留了给人走的路。所以天安门是天、地、人的象征。
天安门给我的印象是稳定，超级稳固；重心位置低，偌大的基座支撑起相
对体量较小的城楼，可以代表“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天安门基座相对
是“实”，城楼相对是空的，表示“上虚下实”，整个建筑严格对称，挺拔、
独立，是所谓“中正安舒，支撑八面”；这一切都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厚德
载物的形象表达。
马步姿势，上轻下实。中正安舒，正似天安门。

评“太极拳论”（此篇需调整一个角度叙述，融入部分个人观点）
王宗岳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
过无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
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
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贯通焉。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
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 ，
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
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
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
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秤准，
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
制，双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
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
从心所欲。本是舍己从人，多误舍近求远。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学者
不可不详辨焉。是为论。
敬按：这段文字，是太极拳论之最经典者，言简意赅，增一字太多，减一
字太少。但真正读懂理解者应该说越来越少，因为，通篇上下并未涉及到具体
的练习方法。

　陈微明《太极合老说》
老子曰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其观其徼。与之黏随。观其化之妙。忽然
机发。是谓观其徼。
老子曰有无相生。前后相随。是谓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进之则愈长。
退之则愈促。
老子曰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故太极无法。动即是
法。
老子曰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绵绵若存者。内固精神 。用之不勤者。外示安
逸。
老子曰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后其身而身先者。彼不动己不动。彼
微动己先动也。外其身而身存者。由己则滞。从人则活也。
老子曰上善若水。居善地。心善渊。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
尤。居善地者。得机得势。心善渊者。敛气敛神。事善能者。随转随接。动
善时者。不后不先。太极之无敌。惟不争耳。
老子曰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是谓极柔而至刚。万法
而归一。
老子曰曲则全。枉则直。是谓曲中求直。蓄而后发。
 老子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夺之。必固与
之。是谓微明。太极黏连绵随。不与之抗。彼张我歙。彼强我弱。彼夺我与 。
然后能张。能强。能夺。
老子曰反者道之动。故有上必有下。有前必有后。有左必有右。
老子曰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又曰不争而善胜
不召而自来。是谓引进落空。四两拔千金也。

太极拳中的黄金分割

　0.618，一个极为迷人而神秘的数字，它还有着一个很动听的名字——
黄金分割律，它是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数学家毕达哥拉斯于 2500 多年前发现
的。古往今来，这个数字一直被后人奉为科学和美学的金科玉律。在艺术史
上，几乎所有的杰出作品都不谋而合地验证了这一著名的黄金分割律，
古希腊巴特农神庙是举世闻名的完美建筑，它的高和宽的比是 0.618。建
筑师们发现，按这样的比例来设计殿堂，殿堂更加雄伟、美丽；去设计别墅，
别墅将更加舒适、漂亮．连一扇门窗若设计为黄金矩形都会显得更加协调和
令人赏心悦目。
令人惊讶的是，人体自身也和 0.618 密切相关，对人体解剖很有研究的
意大利画家达·芬奇发现，人的肚脐位于身长的 0.618 处；咽喉位于肚脐与
头顶长度的 0.618 处；肘关节位于肩关节与指头长度的 0.618 处，人体存在着
肚脐、咽喉、膝盖、肘关节四个黄金分割点，它们也是人赖以生存的四处要
害。
医学与 0.618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可解释人为什么在环境 22 至 24℃
时感觉最舒适。因为人的体温为 37℃与 0.618 的乘积为 22.8℃，而且这一温
度中肌体的新陈代谢、生理节奏和生理功能均处于最佳状态。医学分析还发
现，饭吃六七成饱的几乎不生胃病。
高雅的艺术殿堂里，自然也留下了黄金数的足迹。画家们发现，按
0.618:1 来设计腿长与身高的比例，画出的人体身材最优美，而现今的女性，
腰身以下的长度平均只占身高的 0.58，因此古希腊维纳斯女神塑像及太阳神
阿波罗的形象都通过故意延长双腿，使之与身高的比值为 0.618，从而创造艺
术美。难怪许多姑娘都愿意穿上高跟鞋，而芭蕾舞演员则在翩翩起舞时，不
时地踮起脚尖。音乐家发现，二胡演奏中，“千金”分弦的比符合 0.618∶1
时，奏出来的音调最和谐、最悦耳。
太极拳的秘密在于放慢节奏，大致四分动六分静，才是最佳的养生之道。
太极拳先师们也说不清楚，只好用“动中寓静，静中寓动”来表示。

难舍牛肉面
刚才那位同学提到了兰州、提到了兰州拉面，我不得不站出来讲几句。因为
我在兰州生活工作了十年，吃牛肉面绝对专业，应该说是无数专业的牛肉面食
客造就了地道的兰州牛肉面。由于大家对牛肉面的鉴别能力都超强，对谁家的
汤好、谁家的面筋道、谁家的肉好、谁家的量足都能说出个一二，质量稍差一
点的很快就被“自然淘汰”了。
牛肉面成为兰州的特色、或者是文化，因为大众离不开它。兰州人吃牛肉
面也是街头一景。无论冬夏寒暑，满街的面馆都热气腾腾。汉子们端碗“大
宽”蹲在门口，当地话念“jiu”，高峰时路边上有时会 jiu 一排人在同时开吃。
在兰州工作的头两年，我和同办公室的老师每天打乒乓球赌牛肉面，谁输
了谁请客，赌的复杂一点，还可以赌完面再赌加肉，有时甚至观众也要参加进
来，见者有份，大家都会去。牛肉面是大家生活的一部分。
拉面是分很多规格的，有宽的，分为大宽、普宽、韭叶；有圆的，分为二
柱子、二细、普细、毛细等等。看头戴小圆帽卷发大眼的回族小伙子拉面是一
种享受，双手抓住面剂子两头，一拉一折，一抻一扯，开开合合，拉出来的面
条粗细均匀、不粘不断，在面条下锅前，还要展开臂膀，把面条在案板上甩两
下，案子上的面粉就象云雾一样散开来，然后面条嗖的一下就被投到锅里，莲
花一样在沸腾的水里旋转……整个拉面过程只有几秒钟，却叫人眼花缭乱。
拉面是清清的汤里一大份白白的面，上面有几片白萝卜片和切得薄薄的牛
肉片，绿绿的香菜和蒜苗浮在上面，色泽诱人，闻起来也香浓四溢。
 就口感而言，牛肉片香软有味，面条非常筋道，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有点欲
罢不能的感觉，怪不得很多人吃起来连头都不抬呢。兰州人似乎对醋特别偏爱，
端来一碗面，先操起大腹醋壶。调入一股香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吃出牛肉面
的酸辣清香。
一碗地道的牛肉面不光面要拉的好，更重要的是汤要鲜、清，味道还要浓
郁。拉面好吃的秘密在于汤，在兰州有不少名牌拉面铺的香料配方是祖传的，
大约有三十几种味道较浓的香料。把牛的棒骨敲碎，然后和鲜牛肉一起经过数
小时文火精心熬出来的。这汤的配料绝对是“知识产权”，每家都视为生存秘
笈。我有个朋友后来出国了，临走前曾经抄给我这样一个配方，我当时没当回
事，随便丢在那里也无从查找了。
好的牛肉面有四大特点：一清(汤清不浊)，二白(面条、萝卜)，三红(牛肉、
辣椒)，四绿(香菜、蒜苗)。
已故相声大师马季在离开兰州时对着摄像机喊“再见了，牛肉面。”
讲这些是要告诉诸位，看似简单的一个小吃，其实很有讲究，学问很深，
好东西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中国称得上文化的东西，绝对是来自生活，
来自大众，来自实践，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文化首先的，不是一个装饰品，恰似这一碗牛肉面。我们久在文化的抚慰
呵护之下，似乎并未意识到她的存在，而如果有一天失去她的时候才会意识到
她的珍贵。

寻找那个圆
提问：说出你看到的身边远的事物或现象。
回答：
甲：球，乒乓球、篮球、足球、排球
可以，可以了，总之所有球类吧。
乙：月球、地球、太阳、
不错，从宏观世界到微观粒子，大到天体星系运行，小到微观世界的粒子
运动，从人体结构到大千世界，圆的事物和现象无处不在，连社会生活都是一
个圈连一个圈，什么同学圈、老乡圈、战友圈。看到日升月落，看到流星划过
夜空，看到漩涡卷走树叶，看到无处不在的花草树木。我们智慧的先人不可能
无动于衷，自会以某种方式对圆加以表达，表达在武术上，最典型和具有代表
意义的就是太极拳了。
圆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方式。

天坛——中国结、五环、野马分鬃

——记两次申奥标志

当奥运成为历史，许多喧嚣的场景会淡忘，而有些细节却会沉淀下来，成
为每个人回忆的一部分。
在我看来，1993 年第一次申奥失败和 2001 年申奥成功这期间的故事，可以
用两次申奥的标志来概括。
1993 年，申奥标志是北京天坛，天坛是北京的标志性建筑，同时是北京两
个汉字的艺术字体上下摞在一起。应该是极具中国色彩的造型，可惜，由于各
种复杂的原因，这次申奥未果。
这次申奥失败激发了中国人奋发图强的强烈爱国热情，2001 年，更加成熟
和自信的中国人再次参加了申奥的角逐。
具有符号意义的申奥标志是“中国结”，中国结是中国特有的用绳子编织
各种形状的艺术形式，中国人心灵手巧，绳结艺术精妙美观，结代表情结，心
结。所谓“心有千千结”。中国结代表了中国人民的百年奥运情节，也是中国
渴望融入世界的情节，不仅是中国结，还是五环的变形，五环是奥林匹克的标
志，代表了世界五大洲人民在奥林匹克旗帜的召唤下团结在一起。
中国结的这个五环变形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图案，更精妙的是这个中国结
还是一个打太极拳的人形图案，这个动作是太极拳中的经典动作“野马分鬃”，
是一个弓步分掌的动作。是 24 式太极拳起势后的第一个动作。大家觉得像不像，
有人说像，有人说不太像，对了，就在像与不像之间！
如果说天坛造型的申奥标志代表了一个较为传统的中国，那么，这个五环
的人形太极申奥标志则代表了自信和开放的中国，天坛具有浓郁的中国色彩，
稳重但失之呆板，缺少交流，色彩也难免有些单调；而后者则寓意更加丰富，
既有经典的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同时打太极的人形图案还具有一种动感，灵动
而不失稳重，它在告诉全世界：我们来了！代表开放的中国在自信的走向世界，
这个符号是鲜活的、动感的。
不得了，就在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凝聚了多少文化。
我骄傲！

蛙声十里出深山和手挥琵琶

“蛙声十里出深山”是齐白石的一幅名画，是一个命题作画，大师就是大
师。齐白石略加思索，在小溪水中画了几个蝌蚪。这幅画是中国写意画的代表，
大家想一下，蛙声是画不出来的，深山也很难画出“深”来。中国画在处理这
一命题时，不是就事论事，死板较真。而是采取了象征的手法。溪流中的蝌蚪
终将长大，“蛙声十里出深山”将会在未来变成现实。这叫写意。
太极拳“手挥琵琶”一式，如果从字面和动作外形理解好像是两手抱了一
个琵琶，但这样理解就流于表面和肤浅。
动作取名“手挥琵琶”，在意而不在形。“手挥琵琶”动作虚步夹臂，双
手合劲，攻击点在对方肘关节，动作使对了，可以造成对方肘部脱臼或折断，
会发出“吧嗒”的声音。要点在声音而不在外形。
所以叫“手挥琵琶”。
 此处是何处？今夕是何夕
“请一位同学，用你的理解，把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描述一下。”
同学们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把问题再具体明确了一下。
“请一位同学，把这里，当下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用你的理解描述一
下”。
还没人上来，我只好点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大方的男孩子，他这样说：“现在
是 20012 年 4 月 日，星期 下午 2 点左右，我们在体育馆健身房，跟王老师学
太极拳。”说得很完整了，有没有人要补充的，看起来没有。
大家回头看一下，视野的尽头是什么，对，是高架桥，是沪杭高速公路，这
里是上海和江苏通往浙江腹地的一条主要通道，也是全世界最繁忙的高速公路
之一，中国有两个主要经济增长区域，一个是珠江三角洲，一个是长江三角洲。
这里每分钟经过的车辆，大家可以数一数。
当下，是 2009 年 9 月 日，也是农历 年，秋分。还是 中国纪年
你们是八十年代后出生成长起来的一代，恰恰也是生在改革开放，中国经济
快速增长时期的一代，和我，六十年代的这一辈人，我们的区别是我们这一代
人更多的见证了这个国家的变化。我们在一起分享四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一种农
家秘传的防身拳术。
说这些，是为了告诉大家，普普通通的一件事，放在不同的语境和不同参照
系统下，可能有许多不同的解读。
进一步还是要告诉各位，中国和西方的科学是解读真理不同的语系，中国人
看事放在天地之间，中国人看人放在宇宙之中。
天人合一的自然观认为人体和宇宙是相互全息、同构且共鸣的系统模型，所
谓“人身小宇宙，宇宙大人身”，如人体的五脏及其所属的管道系统的活动是
由五大行星及其活动状态所决定的，人体的十二经络对应着天上的黄道十二宫
和地上的十二个月。天体运行轨迹经过亿万年时间在人体上留下的印记就是经
络体系，经络系统可以和自然界的运动产生同频共振。
人类的这种能力正在迅速退化，对于不同程度掌握这种人体与自然共鸣方法
的人来说，它可以被随时调动起来，可以达到察知肉眼不可见的遥远星星、视
力不可见的微观世界等目的，这是中国人探索这个未知神秘世界的特殊方法。
利用这种能力，还可以调整人体的能量，防治疾病，感知自然的变化。比如
《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可以做出三天之后的天气预报，而且精确度极高，即使
是今天，天气预报最多也就预测三天。现代的天气预报看卫星云图，而中国古
人是看天象，看星星。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只是大家只把它当故事听，没想
那么多。
英国人类学会会长问荣格：你能理解象中国人这样高智商的民族为什么没有
科学吗？荣格回答：他们有科学，只是这种科学你不理解。
我们应当看到，中国的科学是不同于西方科学的、独立于西方科学的完善严
谨的有着强大创造力和光辉未来的科学体系。

从中西医看文化差异

讲一件往事，我有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当时在一个企业的医院里
任中医骨科医生。
一天，也是像现在一样，是一个春天。一个小朋友身上不知是花粉过敏，
还是被风吹了，身上起了很多的疹子。家长带孩子看皮肤科，开了一些吃的药
和涂抹的药膏。在路过他诊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朋友，大家都认识，就
聊了聊孩子的情况。我朋友说给孩子拔个火罐试试，家长半信半疑，试着让拔
一个吧，他在孩子的肚脐眼位置给拔了一罐，眼看着孩子身上的疹子说消就消
了。
我朋友说孩子还小，脐通百脉，春天过敏，实际是中了风邪，肚脐拔罐，
去除风邪，找着症结，往往手到病除，就这么简单。
而西医看病，往往就事论事，皮肤的病，就在皮肤上说事，打死也不会和
肚脐联系起来，相生相克，互为表里，阴阳平衡等就更不用提了。
中医看人，放在四季中，中医看人，放在天地中。
我并没有褒贬之意，确确实实，中西方看待一件事物的出发点不同，参照
体系不同，没有谁高谁低，是文明的不同走向而已，是对世界的不同解读。
做自信的中国人，应该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文化。
 心之官则思——有这么神吗？

据报载（环球时报而非街边小报），一人接受器官移植。器官取自一个自
杀身亡者。几年后，接受器官移植的人也死了——死于自杀。
心之官则思——有这么神吗？

格物致知
世界上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武术，我看过一个专题片，其中包括了泰拳、菲
律宾短棍、日本柔道、忍术、法国踢腿术、古希腊搏击、以色列国技、美海军
陆战队格斗术、俄罗斯桑搏、马来西亚搏击等等，各国武技都有其独到之初，
这些武术闪烁着智慧和勇敢的光芒。
然而，没有任何一种武术用来探索人和自然的奥秘，用它来解读世界、解
读人生，只有中国武术做到了。

太极“十要”别裁

杨澄甫 口述陈微明笔录
1 虚灵顶劲
顶劲者，头容正直，神贯于顶也。不可用力，用力则项强，气血不能流
通，须有虚灵自然之意。非有虚灵顶劲，则精神不能提起也。
别裁：动中求静，全身放松，注意力集中，排除杂念。这也是生活的智慧，
动是绝对的，静是相对的，现代人求静已经是一种奢求。
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不忘心中那个梦想，有了这个精神，人也就有了
生活的逻辑起点，也就有了奋斗的目标。
2 含胸拔背
含胸者，胸略内涵，使气沉于丹田也。胸忌挺出，挺出则气拥胸际，
上重下轻，脚跟易于浮起。拔背者，气贴于背也，能含胸则自能拔背， 能拔背
则能力由脊发，所向无敌也。
别裁：相比于挺胸收腹的长拳，太极拳更强调“顺其自然”，自然就是“本
然”，自身本来的样子；其实有时练拳 不是要增加什么，而仅仅是去掉身上不
必要的紧张。做人也是如此，做自己，在不同场合，不论顺境还是逆境；保持
内心那个本我，也就是做到了——真人。
3 松腰
腰为一身之主宰，能松腰然后两足有力，下盘稳固；虚实变化皆由腰
转动，故曰：“命意源头在腰际”，有不得力必于腰腿求之也。
别裁：中间环节实际为最重要，松可以理解为安舒，不要刻意为之，最好
忘掉这一部分。
4 分虚实
太极拳术以分虚实为第一义，如全身皆坐在右腿，则右腿为实，左腿
为虚；全身皆坐在左腿，则左腿为实，右腿为虚。虚实能分，而后转动 轻灵，
毫不费力；如不能分，则迈步重滞，自立不稳，而易为人所牵动。
别裁：生活亦是如此，人生短暂，诸事繁杂，总有一些事是必办不可的，
也总有一些事是可做可不做的，还有一些事做了不如不做，知其轻重则近道矣。

5 沉肩坠肘
沉肩者，肩松开下垂也。若不能松垂，两肩端起，则气亦随之而上，
全身皆不得力矣。坠肘者，肘往下松垂之意，肘若悬起，则肩不能沉， 放人不
远，近于外家之断劲矣。
别裁：沉肩是在举手的情况下完成的，做一事，又不带一事的气象确实很
难。就好比做了领导却毫无官气，确实需要很深的修为。
6 用意不用力
太极拳论云：此全是用意不用力。练太极拳全身松开，不便有分毫之拙
劲，以留滞于筋骨血脉之间以自缚束，然后能轻灵变化，圆转自如。或疑不用
力何以能长力？盖人身之有经络，如地之有沟壑，沟壑不塞而本行，经络不闭
则气通。如浑身僵劲满经络，气血停滞，转动不灵，牵一发而全身动矣。若不
用力而用意，意之所至，气即至焉，如是气血流注， 日日贯输，周流全身，无
时停滞。久久练习，则得真正内劲，即太极拳论中所云:“极柔软，然后极坚
刚”也。太极拳功夫纯熟之人，臂膊如绵裹铁，分量极沉；练外家拳者，用力
则显有力，不用力时，则甚轻浮，可见其力乃外劲浮面之劲也。不用意而用力，
最易引动，不足尚也。
别裁：用意不用力，然力从何来，用什么方法御敌？此是太极拳、内家拳
最神秘最诱人之所在。只有松透之后，内劲慢慢上来，才能体会得到。言说简
单，非体悟而不知也！

7 上下相随
上下相随者，即太极拳论中所云: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 形
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也。手动、腰动、足动，眼神亦 随之动 ，
如是方可谓之上下相随。有一不动，即散乱也。
别裁：总有人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自然而紧凑，盖上下相随的功夫上乘
也，打仗亦是如此，都知道中国革命的“全民皆兵”，这也是中国武术整体观
的具体体现。打仗，打的不仅是军队，还要比士气、后勤、政治、人民的支持
等等。

8 内外相合
太极拳所练在神，故云：“神为主帅，身为驱使”。精神能提得起，自
然举动轻灵。架子不外虚实开合;所谓开者，不但手足开，心意亦与之俱开，所
谓合者，不但手足合，心意亦与之俱合，能内外合为一气， 则浑然无间矣。
即肌体配合协调，动作连贯，而且要做到意识、动作和呼吸相结合。
别裁：处理好家务事和事业，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家属“内”，事业属
“外”。有的人，为“内”牺牲“外”，有的人为“外”而牺牲“内”。最好
的状态还是“内外相合”。

9 相连不断
外家拳术，其劲乃后天之拙劲，故有起有止，有线有断，旧力巳尽，新力
未生，此时最易为人所乘。太极拳用意不用力，自始至终，绵绵不断，周而复
始，循环无穷。原论所谓“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又日“运劲如抽丝”，
皆言其贯串一气也。
别裁：生活的洪流滚滚向前，该干什么干什么。

10 动中求静
外家拳术，以跳掷为能，用尽气力，故练习之后，无不喘气者。太极拳以
静御动，虽动犹静，故练架子愈慢愈好。使则呼吸深长，气沉丹田，自无血脉
愤张之弊。学者细心休会，庶可得其意焉。
别裁：动物都会动，健全的人也都在动。然，动中求静却是需要几分功夫，
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静者，本心也。

推迟的对话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我偶然在中国体育报上看到一则启示，说美国有一个学
术机构开展太极拳研究，寻求中国合作者。当时我正和朋友写太极拳养生祛病，
用中医的经络理论来解释太极拳，看到这个启示，我很想跟他们联系一下。毕
竟用中国人自己的方式来阐释太极拳更透彻和合理，要让美国人的理解太极拳
有着许多跨文化的差异。
几经转折，竟未联系成。
谁知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2003 年，当我来杭州工作的第一年，部门领
导就请来了美国专家来部门讲学，恰恰就是当年负责研究工作的美籍华裔专家
——许庭森教授。而且接下来我们两所学校的体育部门结成了合作单位，在接
下来的几年里，许庭森教授基本上是隔一年来一次来一次中国，由于工作的关
系，我负责接待和陪同许先生，我这才知道，许教授是美国研究太极拳的佼佼
者，他的研究极大的推动了武术特别是太极拳在美国的推广，更从西方人认可
的学术角度把太极拳提升为最适合老年人的运动。
我想，正是有了像许庭森一批这样的学者多年来对太极拳的研究，才逐渐使
太极拳这一古老的中国传统文化赋予了现代的新鲜的解读，逐渐成为全人类的
共同财富。从这个意义上说，居功至伟。
 大师在身边——记于永年老师

关于二十世纪的中国武术史，不能不提到意拳，后称大成拳。2001 年，经
王建华老师介绍，我和高航（现在北科大）、李全生（北外）向余永年先生，
余老师学习意拳的桩功。
于老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者，他早年留学日本学医，是所有大成拳弟子
中文化造诣，特别是自然科学、人体科学造诣最深的一个，这样，他才可能在
日后对大成拳提出一系列科学的解释。
于老师住在北京城西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家中陈设也很简单，一幅“独
立不改”立轴挂在床头，余老先生给人最深的印象是平和，历史的沧桑和不平
凡的经历都隐藏在他深邃的目光里，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国老人，我们
开始跟随于老师站桩，他用很清晰和简洁的要求向我们诉说着武术的秘密。
“站桩是不动的运动”，这颠覆了只有身体产生位移才是运动的关于运动的
一般概念；让我理解了东西方文化关于运动的不同理解，几年以后，我又从这
里渐渐体会到，这是中国的探索人体奥秘的特有方式，是一种另类的“格物、
致知”。
站桩是“紧松”运动而不是“松紧”运动，一字千金。我也由此逐渐体会到
“行知”和“知行”在武术发展传承过程中微妙而重要的关系。
于老师精通国学，他说《皇帝内经》是站桩功的理论由来，而且随口背出其
中的片段：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
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加照片
于老师家里偶尔来一些访客，一次于老师家来了一位意大利的中年男子，在
我们来之前已经练了半天了，用都能略懂却都不太熟练的语言我们简单勾通了
一下，他是一个跆拳道教练，在意大利有自己的道馆，在练习跆拳道多年后觉
得功夫很难再有长进，于是来到中国。他练站桩有一段时间了，经人介绍来到
于老师这里，每次练完都感到酣畅淋漓，很过瘾，而且有种越学越多的感觉，
我们开玩笑说：“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练习中国武术，这是什么
精神？”现在看来是追求真理的精神。
我们看到照片，为了祝贺老人家的 70 寿辰，居然从欧洲来了一个规模庞大
的拜寿团。看来老人家在国外拥有很高的威望。

武术的知与行

行而后知是一般的认识规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认识和实践的关系，“行”
是武术的实践活动，说直观一点，小到小孩打架、土匪打闷棍、街头斗殴、打
群架、打蹭拳；动作从徒手撕衣服、扯辫子到踢打摔拿，十八般兵器，擂台比
武、邻村械斗，大到部族冲突、国家战争都是生动真实的实践，而且这种真实
的实践几千年从来没有中断过，样样齐全，可谓蔚然大观。
“知”是从武术实践过程中产生的关于这一领域的特有的技术、知识。由于
这种实践比较特殊，很难再现这些知识产生的过程，有的比较血腥暴力，有的
只能知道不能用。
所以，这种“知”只能用一种比较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和传承。

写在李小龙诞辰日

后天是李小龙诞生 71 周年的纪念日，学校双节棍协会联合了杭州市截拳道
联盟和附近几个高校的李小龙崇拜者要搞一个纪念活动，届时还有媒体到场。
我想在今天的课上问一问，你们了解李小龙吗？
有人回答李小龙创立了截拳道。
 我们怀念一个人，纪念一个人，确实是需要一些理由的，因为这些人多多
少少改变了我们。
李小龙是将功夫融入电影并成功推向世界的第一人 。他以一己之力在全世
界树立了中国人形象的伟大武术家，许多国家的人民是通过李小龙和他的电影
了解了中国人，他们往往先知道了功夫，然后知道了中国。因为李小龙在揍完
对手后会指着对方并告诉说：“我是一个中国人！”。要知道，在他那个年代，
中国人并不怎么受人尊重，并时常会受人欺负。
李小龙是一个真正的技击家，一个的强者，其拳术的力量、速度在当时无
出其右者。他要一个空手道黑带试着拦击他的出拳，而他打出并收回一拳后，
对方竟还没有反应。
李小龙是不可替代的，作为最优秀的武术家，他虽然已去世多年，但他仍
然为世之偶像。
日本武术界称他是武之圣者。
李小龙不仅是开宗立派，其理论造诣亦独树一帜，追求以无法对有法，以
无限对有限。
他短暂的一生充满传奇，他的风采令人着迷。

我们恨上海

这话从何说起呀，09 年暑假之初，我和同事兼邻居的尚老师一家商量到山
里小住两天。忙了一个学期，人都快崩溃了。经过商议和咨询，我们确定了目
的地——临安太湖源。
太湖源位于杭州临安天目山南麓的太湖源镇，从下沙上绕城高速经留下出
口上杭州——黄山高速公路——临安出口下，市区道路都有明确的指示，没有
什么周折，我们就来到太湖源镇，进入山区，车在翠绿的山谷里穿行，我们就
进入了绿色的世界，身上顿感凉爽了许多，车里温度表显示车外温度 23 摄氏度。
路越走越陡，路边溪水潺潺，不时有小的瀑布从路边的石壁上倾泻而下。
这里农家乐旅游十分繁荣，有许多漂亮的农家旅店临溪水而建，我想在这
里住一宿感觉一定别有情致。沿着联系人的指示，沿途不停，一直开，山路在
经过一个大的广告画之后，变成了单车道，路也越来越陡，有几个路段有些惊
险，我的感觉和开着车上庐山、黄山、和从黄山到婺源的山路基本没有太大的
区别——险峻而秀美。
山路开到底，无路可走时，我们到了。
这里是“太湖源顶”的杨岭村，我们联系的农家，主人姓戴，是那种典型
的朴实勤劳的山里人。他家是最顶上的一户人家，这里海拔 840 米，丛山环抱，
居高临下，恍若天上人间。老戴的房子正对着太湖源景区的那个山谷。是一个
三层的小楼。足不出户而山色尽揽，空气中是山野的味道，那种带着草木清香
可以装罐出售的高纯度新鲜空气。据说景区植被覆盖率为 98%，我不知植被覆
盖率是怎么统计的，应该是 100%。
在我的视野之内，除了直立的悬崖绝壁是山岩的褐色，其他全部被森林所
覆盖，绿色、绿色，还是绿色，远远近近，上上下下，深深浅浅，满目全是养
眼的绿色。据说人的视野中 60％以上是绿色时，人会心情愉悦，身体不养自养。
听到的是鸟鸣、山涧飞瀑和小溪流的声音，还有风穿过林间的声音。
“太湖源顶”散落着十几户农家，大部分都办起了农家乐旅游，就在不远
的一家，接待了两对从上海来的老年夫妻，说得准确一点，他们不太像是游客，
他们是这里的临时住户，他们相约在这里住两个月，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各自
说到自己的情况，其中一个老伯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我恨上
海。”
我想，他一定是爱上海的。只不过，上海发展来，发展去，发展得越来越
不适合人的生活。只有在这里，才会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这好像是一个悖论。
这一夜，外面没有其他的灯光，我从窗里俯瞰着整个山谷，我变得很富有 ，
月亮在浓厚的云层间穿行，夜色很浓，黑的很纯粹，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美在没有光的污染，还原了一个自然的夜，要知，这在今天已是一件不可多得
的奢求，月色下朦朦胧胧看出山的轮廓，我也沉醉在这着黑黑的夜色里。
 现代化的另类思考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中国要在二 000 年实现“四个现代

化”，当时对现代化的理解很具象，大概是家家有电视、洗衣机、电冰箱大概
就是现代化了。2000 年很快就过去了。中国确实强大了，综合国力大大提高了
人民生活较 30 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像毛爷爷说的“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
人间”。
现代化肯定是一种“善”，否则大家干嘛拼死拼活的要搞“现代化”呢？但
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悖论。
刚到杭州来的时候，要上课，每天坐通勤车上下班，要照顾家中老小，要
做科研写文章。忙得水深火热，看到这样的短信。感觉就是在说我。
“起的比鸡都早，吃的比猪都差，干的比驴都累，下班比小姐都晚，环境
比矿工还差，尊严比狗还低，挣的比民工都少，看着比谁都好……”。
这样的经典段子还有：血压高、血糖高、政绩不高；烧饭糊、烧菜糊、麻将
不和；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政绩不突出、业绩不突出、椎
间盘突出。
现代化超市和传统的旧货摊比较，人不需要说话了；
现代交通和传统交通相比，人不需要走路了。
那些坐地铁进大楼上班的人基本上也就见不到太阳了。
坐在空调的房间里基本上连体温也都不需要调节了。
我们八十年代大学的娱乐是每周末有舞会，好歹还动动腿。现在基本上被现
代化的电脑游戏所取代了，只需要动动手指了。
现代化的同时，我们好像在失去些什么，钱江晚报 2008 年 10 月 29 日第十
二、十三版有这样几个标题：越来越难破的校运动会记录。
作为生物体的“人”的功能在被剥夺或逐步退化。
这样的事实还有很多：大气污染的事实、癌症发病率的增长、越来越多的极
端天气……（此处省略十万字）。
现代化这件事，不知你们怎么看？
 鸵鸟、火鸡和小鸡

有一个著名的鸵鸟理论：一个人在评价自己的能力和贡献时总觉得自己比
别人高一等。当两个人都是火鸡时，他觉得自己比别人大；当他是一只火鸡，
而别人是一只小鸡时，他会觉得自己是只鸵鸟，比别人大好多；而有一天他真
的看到鸵鸟的时候，他会说，这只鸡比我大一点。
其实，当两只鸡一样大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大一些；当你是只火鸡，人
家是只小鸡，你觉得自己大得不行了的时候，小鸡会觉得咱俩一样大；只有当
你是只鸵鸟的时候，小鸡才会承认你大。
所以，无论你有怎样出众的才华，你也一定要谨记：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了不
起，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所以古人说：“君子见益而思损，持满而思溢，
不敢恣无涯之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作何解？

上课前，写了张条子，让学生念，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前
排中间的一个学生被我点中，犹豫了一会儿，说“人都是自私的”，我问，还
有其它解释吗？没人接我的话。
一般人都会解释成：“人如果不为自己（谋私利），那么老天都会诛杀
他。”难道我们的传统文化就是教大家人人只为自己考虑吗？那些贪官污吏岂
不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了吗？，古人讲“修齐治平”，如果解释成：人不为自
己（谋利），老天会诛杀他。这句话就讲不通，而且不符合中国传统文化的精
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中“为”是“修为，修炼”的意思；就是：
“人如果不修习自己的德行，那么天理难容啊！”。一个人不修己的话，（天
在这里就是朱子所讲的理，天理，）天理就会让此人灭失掉。
如此说来，这句话就很好理解了。对于圣贤之言，需心存敬意，细细思量，
方可得其一二。所以国学宗师钱穆告诉我们一定要对古人心存敬意，而不能曲
解古人之良苦用心。
今天讲这句话倒不是为了卖弄这点学问，而是告诉大家。我们习以为常的那
些事儿，有可能是错的。
我练拳也有这个体会，练了很多年，突然有一天，看了一句话，想到一件事，
会觉得以前练错了，但不到那个阶段，你还真体会不到。

大佛在哪里？

山东烟台龙口，有一个释迦牟尼青铜坐像，号称世界第一铜铸大坐佛。南
山大佛高接近四十米，有十多层楼那么高。加上本身是建在山上的。巍峨矗立，
很是震撼。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大佛的脸展开达 28 平方米。大佛双目垂视，不
论你在何位置，他的眼神都在向你张望，随着人的靠近或远离，眼睛仿佛在微
微开合。
我爱人回她老家在山东莱州，距离龙口不远。去年度假，也去拜了一回大
佛。南山大佛所在是一个巨大的景区。乘车沿山路缓行，转过几个弯，过了那
个特别气派的石头牌坊，才豁然看见高高山上那座高高的佛。
和亲戚们一起兴趣盎然的数着台阶往上爬，越往上，景色越好。山下的海
湾海水碧蓝，山林寺院，依山构造，称得上古朴典雅，迤逦壮观，气势宏伟。
爬到最上面，来到了佛像近前，正和亲戚讨论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
见南山”的南山是不是此南山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个小孩子问大人：“大佛
在哪里呀？”
周围有人发出会意的笑声，孩子，当你已经看不见大佛的时候，你已经来
到了他的身边。
也许，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你追求一件事情，你一直在寻找，在不知不
觉之间，你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也许你已经到了。
 说剑篇（一）

剑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因其携带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
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
名龙泉。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
月。”唐代郭震的《古剑篇》道出了剑的璀璨光华，也指出了剑的来之不易。
在现代工业大规模成熟的冶金技术出现之前，中国冶金业的最高成就就浓
缩在一柄剑上，它被认为是有生命、有灵性的金属，是中华民族科技史上璀璨
的一页。

说剑篇（二）

剑是侠义、尚武精神的代表。
要问我最喜爱的一首词，非辛弃疾《破阵子》莫属。“醉里挑灯看剑，梦
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成为千
古绝句也。
秋瑾“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平生唯爱龙泉剑，纵死
犹闻侠骨香”
千古一女侠！
象征着勇气和智慧，剑，还象征着权势和威望。剑的护手常常做成龙头的
样子，其实叫睚眦。龙生九子，睚眦是老二，平生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
吞口便是它的遗像。这些武器装饰了龙的形象后，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它不
仅装饰在沙场名将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武器上，从而更
显得威严庄重。
剑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特有的精神符号，代表了中国文化的一种风度、心态，
它所包含的哲学、修养与技术，形成了蔚为璀璨的剑文化。
 以上观之，剑是爱国主义、侠义情怀和尚武精神的代表。

说剑篇（三）

剑是中国理想人格的代表
“君子“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对个人修养达到理想人格的一类人的称呼。
剑，首先要实用。君子首先要有为。
剑身两侧开刃，有锋尖。剑法中有刺剑、撩剑、劈剑、斩剑、云剑、抹剑、
穿剑、挂剑等各种剑法，这些都是刚健有为的体现，隐寓为人当有安身立命的
才能，方能自立于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宝剑需要磨砺才能锋利，而人生，也须经过磨砺才能丰富。“宝剑锋从磨
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剑有脊，正直，类推到做人，则是有原则，有担当。
修养，崇德利用。决不是匹夫一怒，拔剑相向。所以，剑有鞘。尚武而崇
文，修身是以仁为本，以“于已所不欲，勿施之于人”为最高原则。收起你的
锋芒，夹起你的尾巴，掩饰起你的才华，做人要低调。
琴心剑胆。古人讲求文武兼备，即所谓琴心剑胆，侠骨柔情。
所以说剑是中国理想人格的代表。

唧唧复唧唧，我在打太极。
春眠不觉晓，处处打太极。
月上柳梢头，人约打太极。
银瓶乍破水浆迸，那是我在打太极。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