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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加坡建国后华族文化发展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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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号  

    密 级 

    Ｕ Ｄ Ｃ  编 号 

    仰 ！Ｕ 
    考

    硕士 学位论文

    Ｉｔ 如 玫走 国 后 华 族 文 化 发展 的 固 堍


    以国 象和 杜 会 二 重 视 讀 的 考 秦


    ——
    —

    学 位 申 请入姓 名 ：


    柄亚 ｘ
    ｉ


    申 请 学 位学 生类 别 ： 全 ｇ 剎 碩 士

    申 请 学 位 学 科专 业 ：

     — 

    —

    指 导 教 师 姓 名 ：
     彭 慧 到 教梭


    分类 号  密 级 

    Ｕ Ｄ Ｃ  编 号 

    硕 士 学 位 论 

    文

    新 加 故 走 固 后 华 族 又 化 发展 的 因 

    境
    以国 象和 社 会 二 重 视 角 的 考 秦


    学位 申 请 人姓名 ：
    杨 亚 红 

    申 请 学 位 学生 类 别 ：
    全 ６１
    喇碩士

    申 请 学 位 学科 专 业 ： 世 界 丈 

    指 导 教 师 姓 名 ：
     彭 慧 到 教 投


    響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新 加 坡 建 国 后 华族 文 化 发 展 的 困 境


    以 国 家和社会二爵见角 的考察


    —

    论 文作 者 ：
    杨 亚红

    指 导教 师 ：
    彭慧 副 教授

    学 科专 业 ： 地 区 国别 史

    研 究方 向 ： 新加 坡 华 人 华侨

    华 中 师 范 大学 历 史 文 化 学 院


    ２ ０１ ８ 年５ 

    月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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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耻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 Ｅ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学 位 论 文 原 创 性 声 明 和 使 用 授 权说 明

    原刳 性 声 用


    本人 郑重 声 明 ：
    所 呈 交 的 学 位 论文 ， 是 本 人在 导 师 指 导 下 ， 独立 进 行 研 究 工 作


    所 取得 的 研 究 成 果 。
    除 文 中 已经 标 明 引 用 的 内 容 外 ，
    本 论 文不 包 含任 何 其他个人 或


    集 体 已 经 发表 或撰 写 过 的 研 宄 成 果 。 对 本 文 的 研 宄 做 出 贡 献 的 个 人 和集 体 ，
    均 已在


    文 中 以 明 确 方式 标 明 。
    本 声 明 的 法律 结 果 由 本人 承担 

    。

    ｊＵ ｆ
    作 者 签名 ：
    ｖ 日 期 ｙ ｄ 年 ：
    ／ 月 ／


    日

    学 隹 论 文 敕权 使 用 梭 权 书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完 全 了 解 华 中 师范 大 学 有 关 保 留 、
    使 用 学位 论 文 的 规 定 ， 即 ：


    研
    宄 生 在 校 攻 读 学 位 期 间 论文 工 作 的 知 识 产权单位 属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 学 校有 权保 留 并


    向 国 家有 关 部 门 或机 构 送 交论文 的 复 印 件 和 电 子 版 ， 允 许学位 论 文 被 查 阅 和 借 阅 

    ；

    学 校 可 以 公 布 学 位 论 文 的 全 部 或部分 内 容 ， 可 以 允许 采 用 影 印 、
    缩 印 或 其 它 复制 手


    段保存 、 汇 编 学位 论文 。 （ 保 密 的 学 位 论 文在解 密 后遵 守 此 规 定 

    ）

    保 密 论文 注 释 ：
    本 学位 论文 属 于 保 密 ， 在  年 解 密 后适 用 本 授权 书 

    。

    非 保 密论文 注 释 ：
    本 学 位 论 文 不 属 于 保 密范 围 ， 适 用 本授 权书 

    。

    作 者签名 ：

    ４ １ 导 师 签 名 

    ：

    日 期 年 （ 月 ／
    曰 日 期 ：
    年 ６ 月 

    日
    广

    高校 学位 论文 全 文 数据库 发 布 章 程 同 意将 本 人 的
    ”
    本人 已 经 认 真 阅 读 

    “
    Ｃ ＡＬ Ｉ Ｓ ，

    中 全 文 发布 并 可 按
    “
    学 位 论 文提 交
    “
    高 校学 位 论 文 全 文数据库
    ” ”
    ＣＡ Ｌ Ｉ Ｓ ， 章程 中的

    规 定 享 受相 关 权益 。 同 意 论 文 提 交 后滞 后 ： □ 半年 ： □ 一

    年 ；
    □ 二 年 发布 

    。

    作 者 签名 ：
    导 师 签名 ：
    ＆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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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 期 ：
    年 ＜  月 ／
    曰 曰 期 ＞ ／／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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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戀 頌士 学 位论文


    Ｍ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中 文摘要

    近 代 历史 上 新加坡 是 英 国 的 殖 民地 ，
    由 于 港 口 经济 的 需 要 ， 大批 外 国 移 民蜂 拥


    而至 ， 中 国 华 南 移 民 便 是 最早 踏 上 此 地 的 移 民 。 在 与 当 地 居 民 漫 长 的 融合 中 ， 新加


    坡 华族 逐渐 形 成 了 不 同 于 他族 的 种族 特 性 。
    新加 坡 独 立 建 国 后 ， 华 族社 会 的 发 展 进


    入 了 新 的 纪元 ， 但 不 同 以往 的 经 济 背 景 、
    政 治环 境 、
    身 份认 同 给 当 代华族 文 化发 展


    带来极 大影 响 。
    建 国 后 政 府 以 国 族 建 构 的 需 要 运 用 行政 手 段对 华 族 哀 化 进 行 指 导 

    ，

    包 括华 文 教 育 等 对 华社 发 展 的 具有 决 定 性 作 用 的 因 素 让 华 族在 定 程 度上 有 些 许


    一

    文化
    “
    迷 失感 ”
    ； 另
    一

    方面 ，
    华 社 对 国 家 的 文 化政 策作 出 自 己 的 应 对 ，
    民 众 态 度从


    颇 多 争 议到 积 极调 适 ， 呈 现 出 华族 顺 应 国 族 建构 、 国 家 发展 的 大 局 意 识 。 当 代 新加


    坡政府 与 华 族 在 文 化 领 域 的 互 动 ， 实 际 也 反 映 出 新 加坡 国 家 与 社 会 间 的 关 系 ， 因此

    本 文 从 华 族 文 化 发展 困 境 为 切 入 点 得 以进 步探 析其 国 家 与 社会 互 动 的 模 式 

    并
    一

    ， ，

    试 图 对 未 来 华 族 文 化 发展 的 趋 势 加 以 分 析 

    。

    关键 词 ：
    新 加 坡 华族 ； 文化 困境 ；
    国 族建构 ；
    国 家 与 社会



    Ｉ
    １ ＾ １
    硕士 学位论文


    Ｍ Ａ Ｓ Ｔ ＥＲ
    ’

    Ｓ  ＴＨ ＥＳＩ Ｓ

    Ａｂｓｔ ｒ ａ ｃ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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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Ｃ ｕ ｔ ｕｒａ ｌ ｌ  ｄ ｉｌ ｅｍ ｍａ ； Ｎ ａｔ ｉ ｏｎａ ｌ ｃｏ ｎｓｔ ｒｕ ｃｔ ｉ ｏ ｎ ； 
    ｓｔａｔ ｅ ａ 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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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ｙ



    ｎ
    龜 硕 士 学位论文


    Ｍ ＡＳ ＴＥ Ｒ
    ’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目 

    录

    ＋ 文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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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 概 念 界定 



    １

    二 、 选题缘 起 及 意 义 



    ５

    三 、 学术 史 回 顾 与述评 



    ７

    四 、 研究目 标 、 内 容 及 方法

    １ 

    ６

    第 一

    章 新加 坡 语境 下 国 家 与社会 的 关系 
    １９

    第
    一

    节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简 析 

    １ 

    ９

    、 威 权 政 治 体 系 下 的 政府 强势 地 位 

    １ 

    ９

    二 、
    华 族社 群 的 自 身 特 质 与 弱 势 地 位 

    ２１

    第 二 节 国 家 与 社会关 系 下 华 族 文化 的 生存 空 间 

    ２４

    ＾
    西 方文 化 的 强势 冲 击
    一

    ２４


    二 传统 文 化 的 社 会功 能 被 固 化
    “ ” 
    ＇
    ２５

    、 

    第 二 章 国 家主导 下 的 华 族文 化 重 新建 构 

    ２９

    第 节 政府 制 定文 化 政策 的 原 因
    一

    ２９


    建 国 初 期 国 内 外影 响 因 素
    一

      

    ２９

    、 

    二 、 人 民 行 动 党 领 导 下 的 国 族建 构 的 需 要 
    ＆ 

    ３２

    第 二节 政府 在 文化 领 域 的 改 革 及 影 响 

    ３ ５

    、 政 府 对华 校 的 政策 及 影 响 

    ３５

    二 、
    政府 的 语 言 政 策及 其 影 响 

    ４２

    三 、 国 家 宗 教 环 境 的 变 化 及影 响 

    ５０

    第 三章 华 社 的 态 度 及 挣扎 中 嬗变 的 华族文化 

    ５６

    第
    一

    节 教 育 改 革 的 牺牲 品 —

    南 洋 大学 

    ５６

    南大 建 立及 获得 学 位 认 可 的 艰辛 之 路
    一

    、 ５６

    二 、 南洋大 学与 政府 的 角 力 及 落 幕 

    ６４

    第 二 节 新 式 英 语与 标 准 英 语 一

    政 府 与 草根 的 对决 

    ６８

    、 语 言 文化矛 盾 的 调 和 产 物 

    ６８

    二 、
    华族在 语 言 文化 中 的 自 觉 表 现 

    ７ 

    １

    三 、
    新 式英 语 的 发 展 前 景  

    ７３


    ｍｉ 啦 学 位 ＭＡ Ｓ ＴＥＲ
    ＇
    论文
    Ｓ


     ＴＨ Ｅ ＳＩ Ｓ

    第三 节 华族 精 神 世界 的 全 新 构 建 —

    以 城市 丰收 教 为 例 

    ７７

    新加 坡 华 人社 会 基 督 教 的 发 展 概 况
    一

    ７７


    二 、 城市 丰 收 教 的 信 仰 奇 观 

    ７９

    三 、
    城 市 丰 收教会 案 及 信众 的 态 度 

    ８６

    第 四 章 案例分 析 ：
    华文书 局 一一

    国 家 与 社会 的 文化 战 场
    “ ” 
    ９０

    第
    一

    节 新加 坡 华 文书 局 百 年 兴 衰 

    ９０

    从初 现 到 辉煌 的 短 暂 时 光
    一

    、 ９０

    二 、 在社 会变 革 中 走 向 落 寞 
    ９２

    第 二 节 当 代 文 化 绿洲 中 的 沙 漠 —

    百 胜楼 

    ９３

    百 胜楼概 况
    一

    、 ９３

    二 、
    百 胜 楼 华 文 书 局 的 商业运 作 

    ９６

    三 、
    华文 书局 的 坚守 者 

    １ ０１

    第 三 节 新 时 期 华 文 书 局 何 去 何从 

    １ ０５

    新 时期 华 文 书 局 面 临 的 问 题 及 困 难
    一

    ０５
    … 
    、 １ 

    二 、
    华 文 书 局 的 持 续转 型 

    １ ０７

    第 五 章 对 当 代华 族 文化 困 境 的 思 考 
    １ １０

    第 节 当 代 华 族 文化 面 临 的 困 境
    一

    １ １ 

    ０

    、 不 可 逆 转 的 被边 缘化 
    １ １ 

    ０

    二 、 年 轻 华 族 淡 薄 的 民 族 文化 观 念    “

    １ １ 

    ２

    第 二 节 华族 文 化 发 展 困 境 映 射 下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

    １ １ 

    ３

    政 府 领 导机 制 在 文 化 构 建 中 的 两 个 阶 段
    一

    、 １ １ 

    ３

    二 、
    华 社 对 国 家文化 政 策 的 对 抗 与 调适 

    １ １ 

    ６

    ＾＠ 
    １２ １

    参 考文 献 
    １２４

    附录 １ ： 新 加坡华 文 书 局 人 物访 谈 录 
    １３ １

    附录 ２ ：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考 察报 告 
    １ ４９

    附录 ３ ： 考 察照 
    １５ ９

    致 谢 
    １ ７８


    硕士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绪 

    论

    、
    概念界定

    １ 、 新加 坡华 族


    新加 坡 华人族 群 的 形 成 有 悠 久 的 历 史 ， 在 新 加 坡 开 埠 之前 ， 已有 大 量 的 中 国 南


    方 居 民 通 过 各 种 途径 来 到 东 南 亚地 区 ，
    １ ５ 世 纪 的 马 六 甲 王 国 已有 华 人 聚 落 ，
    到 １ 

    ９

    世 纪 初 新加 坡 开 埠 时 ，
    马 六 甲 的 华 人越 来 越 多 ， 并 且 有 不 少 经 商致 富 的 华 商 。 此时


    ？
    的马 六 甲 地 区 存 在着 华人男 子 与 当 地 马 来妇 女 结 合 的 后 代 峑峑 Ｂ ａｂ ａ  

    崙
    一一

    （ ） ，

    峑 专 指 男 性后 代 ，
    女 性后代则 称娘惹 （ Ｎ ｙ ｏ ｎ ｙａ ） 。 新加 坡 作 为 自 由 港 口 的 地 位 发 展


    “ ”
    起来之时 马 六 甲 的 峑荅 有 些来 此 定 居 因 此新 加 坡 出 现 了 峑峑 这 华 人群 体
    一



    ，
    ， ，

    又称作 来与 世 纪 移 民 新加 坡 的 新客 华 人
    “
    土生华人
    ” “ ”
    （ Ｐ ｅ ｒ ａｎ ａｋ ａ ｎ ） １ ９ 区别 

    ，

    峑峑又因 年 英 国 将 马六 甲
    “ ” “
    １ ８２６ 、 槟城 、 新 加坡 划 为 海峡殖 民地 而被称为 

    海
    峡华人 世 纪至 世纪 初 大 量 的 中 国 华 南 大 量 华 人 涌 入 新加 坡 他 们 被称 为


    ”
    。 １ ９ ２０ ，
    ，

    “ ”

    新客 华 人 （ Ｓ ｉ ｎｋ ｅ ｈ ） 而与 土生华人 区别 开来 。 在第二 次世 界大 战 以 前 ， 新加 坡


    的 华 人 社 群 基本 由 崙崙 两类不 同 社会阶层 的华 人构成 但 两者的 政


    “ “
    新客
    ” ”

    和 ，

    “ ”

    治 倾 向 和 身 份 却 不相 同 。 １ ９ 世纪 的 崙峑 深 受英 国 影响 ，
    许 多 在 西 方 教 育 下 成长


    峑答 更倾 向 效忠 英 国
    “ “
    新客 华 人 则对 故


    “ ”
    并以
    ”
    自称
    ”
    的 ， Ｓ ｔ ｒ ａ ｉ ｔ ｓ Ｃ ｈ ｉ ｎ ｅｓ ｅ ；

    土有 强 烈 的 归 属 感 在 政 治 上 认 同 中 国 ，
    ，
    虽 然 都 是华 人 但 二 者 的 文 化 习 俗 不 尽 相 同 

    。

    事实 上 早期 华人华侨 华侨 指 海 外华 人 的 无 所 不 包 的 称 呼
    “ “
    因此
    ”
    这


    ”

    词语 中
    一

    ， ，

    ？ “ ”
    ， 华人 同 样指 从 中 国 南 下 的 中 国人 

    。

    二 战后 东 南 亚 各 国 相 继 独 立 ， 当 地华人也 意 识到 与 所在 国 的 联系 更 为紧密 ， 

    加
    之新 中 国 成立后 ，
    我 国 在万 隆会议 上 正式宣 布不 赞 成双重 国 籍 ， 因 此 海 外 华 人华 侨


    多数选择加 入所在 国 家 的 国 籍 。 １ ９８０ 年我 国 颁布 了 《 中 华 人 民 共和 国 国 籍 法 》 ，


    规
    定 定 居 国 外 的 中 国 移 民 及其 后 裔 至 今 保 留 中 国 国 籍者 是 为 华侨 加入 居住 国
    “ ”
    ， ， 

    国 籍者是为 外 籍 华人 华侨 故 从法 律角 度
    “
    并 非加入 国 国 籍的 公 民
    ”
    鉴于
    “ ”



    一

    。 ，

    上 本 文 提 及 的 新 加 坡 华 族并 不 包 括 居 住 或 工 作 在 新 加 坡 的 中 国 人 或 是 中 国 籍 永 久


    居民 。 新 加 坡 建 国 后 华 人 在 法 律 及 政 治 层 面均 指 涉 出 生 或 者 移 民 到 新 加 坡 、 并持有


    “ “

    新加 坡 公 民 权 的 华 族人 士 文中 新 加 坡 华族 新加 坡 华人 的 旨趣相


    ” ”
    ， 的 内 涵与

    ？ “ ”
    荅咨 词 来 源众 说 纷 纭 说 其 为 孟加 拉 土 话 用 以 称 欧 洲 儿童 说 其 为 马 来语 ｂ ａ ｐａ  父 亲 谐音
    一 一 一

    ， ， ； （ ） 

    ，

    最 初 是 爪 哇 当 地 对 混 血 华 人 的 称 呼 人 类 学 家 陈 志 明 认 为 ｂ ａ ｂａ 源 自 中 东 经 由 印 度 引 介 到 马 来 地 区 ； ，


    。

    ？
    姚楠 编 《 东 南 亚 与 华 人 词 起源 诠 释 》 北 京
    “ ”
    王 庚 武教 授 论 文 集 》 《 华 侨 中 国 友谊 出 版 社
    一
    —

    ：
    ， ， ： ， １ ９８ ６ 。



    １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 Ｅ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
    Ｓ

    差无几 ，
    但从 新 加 坡 国 族 建构 的层 面 出 发 ， 以 便 将 新 加 坡 华人 放 置 在 新 加 坡 民 族 国

    家 的 文化 向 度 上 因 而本文主 要使用 新 加 坡华 族
    “
    同 时 也 会 穿 插使 用
    ” “

    词 

    新
    一

    ，
    ，

    ”

    加 坡 华人 词
    一



    。

    ２、 文 化 概念 的 界 定 及 分 类


    理 解文化 的 内 涵 主 要 从 它 的 概 念 着 手 ，
    但 不 同 领域 的 学 者 对 文 化概 念 的 界 定 不


    在西 方 语境下
    “ ” “ ”

    尽相 同 文化 ｃｕ ｌ ｔ ｕ ｅｒ 词与 自 然耕作 渊 源 颇深
    一

    。 ，
    ｈ ｕ ｓ ｂ ａｎ ｄｒ ｙ 

    ，

    ？
    寓 意 对 自 然生长实施管 理 原意 为犁锋
    “ ” “ ”
    的另 同源词 

    可
    一

    ；  ｃ ｕｌ ｔ ｕ ｒ ｅ ｃ ｏｕｌ ｔ ｅｒ ，

    见文化 词 从 词 源上 追 溯 直 观 的 表达 出 种 人类在 农 业 生 产活 动 中 的 智 慧 凝 结 

    在
    一 一

    很长 段 时 间 里 文 化似乎 只 是 道德 的 同义词 直 到马 修
    ” “
    阿 诺德


    “
    知识 的
    一 ”
    ？
    、 ，

    Ｍ ａ ｔ ｔ ｈ ｅ ｗ Ａ ｒ ｎ ｏ ｌ ｄ ） 之时 文 化开始表达 个 抽 象 的 概念 传 统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文 化理


    一

    （ 。

    论 将 文化 归 于 上 层建 筑 ， 它并非 一

    个特 定 的 术 语 ，
    其 含 义 广泛 ，
    并 且 是 由 经 济 基础


    所决 定 。 随着 ２０ 世纪 ５０ 年 代 狭义 的 文 化 研 究 在 英 国 兴 起 并 逐 渐 将 这 股 思 潮 扩 展 到


    其他西 方 国 家 ，
    学 界 公 认 的 几 位文 化 研 宄 理 论 的 奠 基 者 均 对 文 化 的 定 义 做 出 自 己的


    “ ”
    理解 。 文化主 义 的 灵魂人物 雷蒙 ？
    威廉 斯 （ Ｒａ ｙ ｍｏ ｎ ｄ Ｈ ｅ ｎ ｒ ｙ Ｗ ｉ ｌ ｌ ｉ ａｍ ｓ ） 概括 了

    文 化 的 三 种 界 定 方式 ：
    １ 、 理想 的文化定 义 ，
    即 把文 化 界 定 为 人类完 善 的
    一

    种 状态


    和 理想 文 献式 定 义 顾 名 思 义 文化 是 知 性 和 想 像 作 品 的 整 体 文化 的 

    社
    “
    ；
    ２ 、 ，
    ；
    ３ 、

    ＠
    会 即 文 化是 种 整体 的生活方式
    ”
    定义 ，
    一

    。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 ，
    法 国 结构 主义马 克思


    主义思想家路 易 ？
    阿尔 都塞 （ Ｌｏｕ ｉ ｓ Ａｌ ｔ ｈ ｕ ｓ ｓ ｅ ｒ ） 将人 们 文 化 研 宄 的 目 光 引 向 意识

    形 态领 域 创立 了
    “ ”

    ， 意识 形 态 国 家机 器 的 概念 。
    他认 为 文 化 不 仅 仅 是 生活 经 验 的


    ？
    表现 ，
    同 时 还 是 产 生 这 种 经 验 的 前提 ，
    是 我们 的 意 识 和 经 验 的 基础 。 作 为人类家


    的爱德 华 伯内特 泰勒 将 文化 定 义 为 文 化或 者 文


    “
    ？ ？
    （ Ｅ ｄｗ ａ ｒ ｄ Ｂ ｕ ｒ ｎ ｅ ｔ ｔ  Ｔ ｙ ｌ ｏ ｒ ） ：

    明 就 是 由 作 为 社 会 成 员 的 人所 获得 的 包 括知 识 、 信念 、 艺术 、 道德法则 、 法律 、 

    风
    ＠
    俗 以 及其 他能 力 和 习 惯 的复 杂 整体
    ”
    。 可 见 西 方学 者对 于 文 化 的 定 义其 旨 趣 各 有不


    在我 国 的古 籍 中 既指 文 字 文章 又 指礼 乐 制度 法 律 条文 等 化
    “ “
    文
    ” 

    ”
    同 。 ， 、 ，
    、 。

    “ ” “ ” “
    是 教化 教行 文化 就 是 指 以 礼 乐 制 度 教 化 百姓 文化
    ” “ 

    ”
    、 的 意思 ，
    ，
    因此

    在 中 国 最 初 指 向 行 为 规 范 与 价 值尺度 的 向 度 。 《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 哲 学 卷 这 样 定义


    文化 广 义 的 文化总 括 人类 的 物质 生 产 和 精神生 产的 能 力 物质 的 和 精 神 的 全 部
    “
    ： 、 

    产品 。 狭 义 的 文 化指 精 神 生 产 能 力 及 精 神 产 品 ，
    包括
    一

    切 社会意 识形式 。 学 界对

    ？
    特瑞 ？

    伊 格 尔 顿 著 方 杰 译 《 文 化 的 概 念 》 南 京 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２０ ０ ３ 年 第 页
    ， ： ， ： ， ， １ 

    。

    ？
    雷蒙 ？
    威廉斯 文 化分 析 》 罗 钢 刘 象 愚 主 编 《 文 化 研 宄 读本 》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 《 ， ， ： ， ： ， ２ ０ ００ 年 

    。

    ？
    罗钢 ，
    刘 象 愚 主 编 《 文 化 研 宂 读 本 》 北 京 中 国 社 会科 学 出 版 社 ２ ０ ００ 年 第 ２ 页
    ： ， ： ， ， １ 

    。

    ？
    引 自 马文 ？
    哈里斯 《 文化 人 自 然 一

    普通 人 类 学 导 引 》 ，
    顾建 光 、
    高 云霞 译 ，
    浙江人 民出 版社 １ ９９ ２ 年版 ， 

    第
    １ ３ ６ 页 

    。

    ？
    《 中 国 大 百科 全 书 》 《 哲 学卷 １ 》 ， 北京 ： 中 国 大 百 科全 书 出 版 社 ， ２０ ０ ９ 年 ４ 月 

    。



    ２
    顿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文 化 的 定义 莫 衷 是 就本文而言 更 倾 向 于 威 廉斯 对 文 化 的 社会 根据


    ”
    定义
    一

    ， ，
    ，

    这个定 义 文 化 是对 种特殊生活方 式 的描述 这 种 描 述 不 仅表 现 艺 术 和 学 问 中 的




    一

    ， ，



    ？
    某些价值和意 义 ，
    而且也 表现制 度和 日 常 行为 中 的某些意 义和 价值 。

    在 对 文化 的 分 类 上 学 界 同 样 有 众 多 说 法 ， 人 类 学 家 对 文 化 的 分类 方 式 ，
    即 文化


    分为高 级文化 （ ｈ ｉ
    ｇ ｈ ｃ ｕ ｌｔ ｕｒｅ ） 、 大众 文 化 （
    ｐ ｏ ｐ ｕ ｌ ａ ｒ ｃ ｕ ｌ
    ｔ ｕｒ ｅ ） 、
    深层 文化 （ ｄｅｅｐ

    ｃ ｕ ｌ ｔ ｕｒ ｅ ） 。 高 级文 化 指 包 括 宗 教 、 文学 、 艺术 、 语 言 等在 内 的 文 化 范 畴 ；
    ．
    大 众文 化


    指社 会 习 俗 、 各 类仪式 、 衣食 住 行 的 生 活 方式 层 面 的 文 化 深 层文 化 则 指 价值 观 念 ；


    、

    人生理 想 、 心 理 认 同 等 精 神层 面 的 文 化 范 畴 。 高 级 文化 与 大 众 文 化 是 深 深 根 植 于 深


    层文 化 的 ， 而 深 层 文 化 又 以 某 种 生 活 习 惯 体 现 在 大众 文 化 中 ， 以 某种 文 艺 、 文学 形


    式 体 现在 高 级 文 化 中 。 国 内 学 者 牛 新 生 根 据文 化 组 成要 素 将 文 化进 行 更 为 详 细 地 分


    类 ：
    １ 、
    物质 文 化 ， 指 经 过人类加 工 制 造 出 来 的 实 用 物 品 ， 例 如 建筑 、 工 艺品 、 

    食
    品等 ；
    ２ 、 精神文化 ，
    包括宗 教 、 文艺 、 音乐 、 电 影等体现人类 文 明 的 文 化载体 ；
    ３ 

    、

    社会文 化 ，
    指 体 现政 治 、 经济 、 教 育 等 方面 的 社 会 关 系 和 社会 结 构 的 文 化 因 素 ；
    ４ 

    、

    行为文化 ，
    指 与 人类 各 种 行为 有 关 联 的 文 化 因 素 ，
    包 括人 际 交 往行 为 （
    语言 和非语


    言 ） 、 行 为准 则 、 生 活方 式 、
    风俗 习 惯等 ；
    ５ 、 观念文化 ，
    指 人们 的 价 值 观 念 、 道德


    伦理 、 思 维 方式 等 意 识 形 态 领 域 的 文 化 因 素 。 这 样 的 分 类 方 法 将 文化 的 多 元 内 涵 具


    体 地 归 纳 成 不 同 表 现形 式 ， 在此分类基础上 ， 本 文 在 具 体 研 究 对象 的 选取 上 参 考 了

    这种 分 类 方法 并 挑 选 了 每 类 别 中 较 有 代 表性 的 文 化 因 素 即 物 质 文 化 中 的 书 店
    一

    ， ： 

    、

    精祌 文化 中 的 宗 教 、 社 会文 化 中 的 教 育 、 行为 文 化 中 的 语 言 ，
    以 及 观 念文 化 中 的 身


    份认 同 方 面 。 本 文 通 过 对 涵 盖不 同 文 化要 素 的 文 化 载 体 以 求 从 多 角 度 对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进 行 考 察 ，
    再 结 合 人 类 学家 关 于 不 同层 次 文 化 之 间 的 关 系 分 析 ， 将分 散 的 文 化


    因 素 进 行整 合 ，
    用 以 检视 各 文 化 因 素 之 间 存 在 的 相 互 作 用 和 相 互 影响 

    。

    ３、 国 家 与 社会 的 概 念 及 关 系 理 论


    国 家与社 会 的研 究在西 方 由 来 已久 ，
    并 与 西 方 的 政 治 传 统和 社会 结 构密 切 相


    关 国家 般上 有 三层概念 地域概念 的 国 家 民 族 和 人 口 概念 的 国 家


    一

    。 ：
    （ ｃ ｏ ｕ ｎｔ ｒｙ ） ；

    （ ｎａｔ ｉ ｏｎ ） ；
    政 治 概念 的 国 家 （ ｓｔ ａｔｅ ） 。 而 这 里 的 国 家 为 第 三 层 政 治 国 家 的 概念 

    ，

    即在 定 疆界 内 建 立 政 权 并 通 过 系 列 制 度 实 行 权威 的 公 共 权 力 机 构 西方 语境 中


    一
    一

    “ ” “ “ ” “
    在 汉语 中 有三 种 不 同 译 法 市 民 社会 公 民 社会
    ”
    的 ｃ ｉ ｖｉ ｌ ｓ ｏ ｃ ｉ ｅｔｙ ： 、 、 民间

    社会 市 民 社会 是 我 国 学 界 早 期 普遍 使 用 的 词 语 但 在 中 国 语 境 中 有 时存 在 歧


    ” “ ”
    。 ，

    “ ” “

    义 ，
    比如 市民 在 我 国 可 能特 指 在 城 市 生 活 的 人 ，
    而 不 包 括在 农 村 生 活 的 人 ； 

    公
    民社会 则 是 改革 开 放 后 的 新 译 词 更为强调 这 词 语 的政 治 学 意 义 民 间社 会
    ” 一 “ 

    ”
    ，
    ；

    ？
    雷蒙 威廉 斯 文 化分 析 》 罗钢 刘象愚 主编 文化 研 宄 读 本 》 北京 中 国 社 会 科学 出 版 社 年
    ？

    ：
    《 ， ， ：
    《 ， ： ， ２ ０ ００ 

    。



    ３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 Ｔ Ｈ ＥＳ ＩＳ

    “ ”

    则 是 台 湾 学 界 惯 于 使用 的 译法 ， 以突 出 民 间 社会 与 政 治 权威 的 对 抗 。 本文 的 研


    究 主 体 对 象 新 加 坡 华族 ，
    无 论 是 新 加 坡 的 经 济发 展 水平 还 是 国 家 政 治 制 度 ，
    抑或 是


    “
    渐 西 化 的 国 民 文化 内 核 使得 新 加 坡较 为 符 合 西 方 语 境 中 的 市 民社会 概念
    ”
    日 ， 

    ，

    当 然它也有 自 身 的 独特 内 涵 ， 因 而 呈 现 新 加 坡特 有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 故此 ，


    本
    “
    文沿 用 市 民 社会 政治 国家 的 概 念 来 进 行论 述
    “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范 式演 进 经
    ” ”
    与 。 

    历了三次 ：
    自 古 代希 腊 城邦 制 国 家 出 现 ，
    到 西 方 资 本 萌 芽 产 生 市 民阶 级 ，
    市 民社会


    被 认为与 自 然 状 态相 对 立 ，
    并 与 政 治 社会 息 息 相 关 ；
    进入早 期 资本 主 义 自 由 竞争 阶


    段 ， 市 民 社 会脱 离 政 治 社 会 ， 开 始 与 经济 社 会 交 错 ， 马 克 思 便 是 从物 质 交 往关 系 来


    阐 释 市 民 社会 ；
    随 着 经 济 的 发 展 及 各 社会 人 文 学 科 的 健 全 ， 市 民 社 会在 现代 指 向 了


    “

    文 化 批 判 领域 ， 哈 贝 马 斯对 市 民 社 会 的 建 构 使 得 市 民 社 会 成为 既 独 立 于 政治 体 系


    ” ？
    又 区 别 于 经 济体 系 的 纯 粹 社 会 文 化 体 系 。 从 国 家 与 社 会 范 式 演 进 的 历程 看 ，


    现
    代 学者 对 于 两 者 概 念 的 界定 更 适 于 指 导 本 文 对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二 重 视 角 的 定 位 

    ，

    即 市 民 社 会 取 向 社会 文 化 向 度 的 独 立 公 共 空 间 ，
    而 非 包 含 在 政治 社 会 或 取 决 于 经 济


    社会 

    。

    与 国家 社 会 范 式 同 时 受 学者 关 注 的 个 问 题就是 国 家与 社会之 间 的关 系


    一
    一 一

    问题 这 问 题 也 是本 文 研 究 的 重 点 内 容 之 世纪 年代 之 前 人们 般用


    一 一

    ２０
    一

    ， 。 ９０ ，

    国家
    一 一

    社会 二 分 法 来 看 待 国 家之 间 的 关 系 ，
    并 认 为两 者 是零 和 博弈 关 系 ，
    不是国

    家凌 驾 于 社会 ，
    就 是社 会 决 定 国 家 ＾ ２ ０ 世纪 ９ ０ 年代 以 来 ， 人 们 打 破 二 分视 角 来 分


    析 国 家与 社会 的 关系 形 成 了 国 家 与 社会 的 互动 理 论 这 理论 的 核 心 是 讨 论 国 家


    一

    ，
    ，

    与 社会 间 相 互 作 用 、 相 互 制 约 和 相 互 依存 的 关 系 。 国 家 与 社 会 互 动 理 论 主 要 从两 方


    “
    面展开 家在 社 会 中 和 国 家 与 社 会共 治 前 者 的 研 究取 向 以 乔尔 

    米
    ” “ ”
    ，
    即 国 。
    ？

    格代 尔 （ Ｊｏ ｅ ｌ Ｓ ．
    Ｍ ｉ ｇｄ ａ ｌ ） 为代表 ，
    他在 自 己 的 理 论 中 指 出 ， 国 家 与 社会 互 动 的 多


    元性 可 能 导 致 四 种 结 果 国 家 对社 会 的 渗透 使 得社 会 被 全 面 控 制 二 国 家与


    一

    ： 、 、
    ；

    现 存 社会 力 量 合 作 建 立 新 的 统 治 模 式 ；
    三 、 社会力 量改 变 国 家 ； 四 、 国 家未能 有 效


    整合 社 会 并 最终 导 致 国 家 与 社 会 分 裂 后 者 则 取 向 国 家 和 社 会 可 以 取 得 良 性 互 动
    ，
    。 

    ，

    “ ”
    并 且 两者 之 间 没 有 明 确 的 分 界 。 埃文斯 （ Ｐ ｅ ｔ ｅ ｒ Ｂ ．
     Ｅｖ ａｎ ｓ ） 认为 共治 有两种 模


    式 是互补性 政 府 提供 公 共 的 服 务 培 育 人们 的 合作 二是


    一

    ：
    （ ｃ ｏ ｍｐ ｌ ｅｍ ｅ ｎ ｔ ａ ｒ ｉ ｔ
    ｙ ） ，
    ；

    嵌入式 （ ｅｍｂ ｅ ｄ ｄ ｅ ｄ ｎ ｅ ｓ ｓ ） ， 政 府工 作 人 员 通 过深入社 区 ， 参 与 社 区 活 动 来 塑 造社 区



    成 员 身 份 并 获 得 其他 成 员 认 同 ，
    这两种模式 是相辅 相 成的 。
    国 内 以 邓 正来 为 代 表 的


    许 多 学 者 也 认 为 国 家 与 社会 可 以 达 到 良 性 互 动 的 局 面 

    。

    本 文 研 宄 的 新 加 坡 国 家 政 权 带 有 威 权政 治 体 制 特 点 ，
    很 难达 到 国 家 与 社 会 共 治

    ？
    俞睿 ：
    《 国 家 与 社 会关 系 视 域 中 的 私 人 领 域 建 构 》 ， 北京 ： 人 民 出 版社 ，
    ２ ０ １ ４ 年 ， 第 １９ 页 

    。



    ４
    ！ ＿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因 此笔 者 倾 向 运 用 米 格 代 尔 的 国 家在社会 中 的 研 究 取 向 来 对 新 加 坡 进行
    “ ”

    局面 ，


    考察 。 米格 代 尔 对 国 家 与 社 会 四 种 互 动 结 果 的 预 判 ， 在 新加 坡 的 环 境 下 先 后 存 在 第


    种 第 二 种模 式 之所 以 出 现两种 模式 是 因 为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会 的 互 动关 系 并


    一

    、 。 ，

    非 成不 变 建 国 初期 新加 坡面临 严峻 的 国 内 外环境 为 了 巩 固 政权 发 展经 济
    一

    。 ， ，
    、 

    ，

    国 家集 中 切 力 量 优 先 进 行 经 济 建设 政 府 的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 必 定 要 求 文 化政策 配


    一

    合 国 族建设 、 民族 团 结 的 目 标制 定 ，
    即 便个 别 政 策 抹 杀 了 华 族 社 群 的 民 族 特 性 ，


    但
    出 于 国 家 建 设 的 需 要华 社 仍 需 被 动 接 受 个 新 生 政 权 的 政 府 只 有 通过 较 为 强 势 的


    一

    行政 手 段 才 能 更 快达 到 巩 固 政 权 、 发展 国 家 的 目 的 ， 这 点 毋庸 置疑 。 因此 ， 建 国后


    的 段时 间 里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正 如 米格 代 尔 提 出 的 第 种模式 即 国家


    一 一

    ， ，

    对 社 会 的 全 面 渗 透使 得 社 会 被 全 面 控 制 。 然而 ，
    随着 新 加 坡 经 济 腾 飞 ，
    国 家 的 生存


    危机 不 复存 在 社会 民 主 建 设进 步完 善 政府 妄 图 全面 管 控 社 会 的 做 法 必 然 不 能


    一

    ， ，

    持续 下 去 ，
    因 而 新加 坡 出 现 了 第 二 种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模 式 ， 即 国 家 与 现 存 社 会 力 量合


    作 ， 国 家 通 过 吸 纳 社 会新 的 组 织 、 力量 、 资源 等 ，
    使 其 可 以 对 现 存 的 社 会 组 织 进行


    “ ”

    控制 从而建立 个新 的 由 国 家 主 导 的 统 治 模式 这 种 模 式大 有 曲 线救 国 

    之
    一

    ， 、 ，

    意 。 新 加 坡 政府 在 意 识 到 不 可 能 运 用 强 制 的 行 政 力 量 对社 会 进行 统 治 ，
    开 始整 合 社


    会 资 源 利 用 或 介 入 社 会 组 织 来 主 导 社会 新 加 坡 这 类 模 式 比 较 典 型 的 事 例 为
    ，
    。 ：
    １ ９８６

    年 成 立 了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 合 总 会 以 下 简称 总会 总会 的成立从 筹 备 到 建立


    “ ”
    （ ） ，

    与 国 家 的支持与 主 导 密不 可分 ，
    因 此 很 大 程 度 上 与 政 府 关 联 性极 强 ，
    总 会将 华 社 现


    存 的 宗 乡 会馆 资 源 进 行 整 合 ，
    这 一

    社 会 资 源 间 接 可 为 政府 所利 用 ，
    从 而建 立 了 由 国

    家 主 导 的 宗 乡 会馆 社 团 的局 面 本 文 研 宄 的 时 间 从 新 加 坡建 国 至 今 这 时期 

    内
    一

    、 。 ，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会 先 后 存 在 这 两种 互 动 模 式 ，
    笔者 就 将 从 这 两 种 互 动 模 式 下 对 华 族


    文 化 进行 论 述 ，
    并 检 视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互动 下 显 现 出 的 矛 盾 

    。

    二 、
    选题缘起及意 义

    （
    ―

    ） 选题缘 起

    新加 坡 同 东 南 亚 众 多 新 兴 的 国 家 样 在二战后 摆脱 了殖 民 国 家 的统治 实现 了


    一

    国 家 独立 ， 建 立 了 新加 坡 共 和 国 。 建 国 初 期 的 新加 坡 百 废 待 兴 ， 以李 光 耀 为 首 的 人


    民 行动 党积极探索 适合新 加 坡 国 家发展 的道路 在 切 以 经 济 建设为 先 的 指 导 思 想


    一

    下 对 国 家 各 项 事 业 进行 全 面 掌 控和 改 革 ，
    行 之 有 效 的 政策 、 法 令 使得 新 加 坡在 建 国

    后 的三 四 十 年 里 经 济 迅 速发 展 并 在上 个世纪 年代 跻 身 亚 洲 四 小 龙 之 

    但
    一

    、 ，
    ８０ 。

    与 东 南 亚 其 他新 兴 国 家 不 同 的 是 新加 坡是 个典 型 的 移 民 国 家 由 于 复杂 的历 史


    一

    ，
    ，



    ５
    顿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 ＥＳ Ｉ 

    Ｓ

    原 因 和 特殊 的 地 理 位 置 ， 使 得 新 加 坡 这 个 马 六 甲 海 峡 上 的 重 要港 口 城 市 汇 集 了 来 自

    东南亚 、 欧 美 等地 区 的 移 民 。 因 而 在 经 济 建 设全 面 开 展 的 同 时 ， 国 家 意 识 的 培 养成


    为政 府 在 国 家 文 化领 域 建 设 的 当 务 之 急 。 的确 ，
    新 加 坡 建 国 之初 的 国 民 还 未 形 成 强


    烈 的 本 土 意 识 与 政治 归 属 感 。 就 占总人 口 总数 ７５％ 左 右 的华人来看 ， 在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之 前 ，
    华 人在 政 治 上 更 多 倾 向 中 国 ，
    从 最初 的 清 王 朝 到 之 后 的 中 华 民 国 ，
    即便


    在 １ ９ ４９ 年新 中 国 成 立 之 后 ， 新 加 坡华 社 内 部 虽 然 存 在 支 持 国 共 两 党 的 不 同 派 别 之


    争 ，
    但 中 国 依 然 是华 社 群 体 的 共 同 政 治认 同 与情 感 归 属 。 随着 战 后 国 际 政 治 形 势 变


    化 、
    两级 格局 形 成 ， 新加 坡 在 争 取 自 治 独 立 的 道 路 上 先 后 经 历 数 次重 大 变 革 ， 新加


    “ ”

    坡 各 族人 民 在 相 当 长 的 段 时 间 里政 治 归 属 与 国 族 意 识 处 于 种 迷失 状态
    一 一



    。

    新加 坡政 府 鉴 于 国 内 复杂 的 族群 关 系 ，
    在 社 会 文 化 领域 实 行 一

    系 列 强化 国 家 意


    识 、 树 立 身 份认 同 的 措 施 ：
    在 教育 领域 ，
    政府 于 １ ９ ７９ 年确 立 以 英文为 主 、 华文为


    辅 的 双 语教育 并在 年统 语 文源 流 在 精 神 文 化建 设 上 政府奉 行 和 倡 导


    一

    ，
    １ ９８７ ；
    ，

    国 家 共 同 价值 观 ， 试 图 在 意 识 形 态 领域 将 人 民 紧 紧 团 结 在 政府 的 领 导 之 下 。 在国家


    系统的 、 全 面 的 政策 实 施 中 ， 其 影 响 力 渗 透 进 华 社 的 方 方 面面 ， 直 接 造 成 华 人特 性


    的 重构 然而 从 历 史 发 展 的 进 程 来看 新加 坡 国 族 建 构 并 非 帆风 顺 国 家 以行


    一

    。 ，
    ， 。

    政 命 令 的 方式 企 图 塑 造 全新 的 国 民 意 识和 身 份 认 同 ，
    在
    一

    定 程度 上 引 起 处 于 被 动 地


    位 的 草 根 民 众 的 不认 可 因 而 在相 当 长 的 段 时 间 内 华 社 为 了 保存 并 延 续 本 民 族文


    一

    化 传 统和 民族 特 性 与 政 府 之 间 展 开 了 拉锯 战 。 但另 一

    方面 ，
    在华社群体 中 与 不认可


    态度 甚 至 反 抗 情 绪相 伴 而 生 的 另 种态 度 是 华 族 主 动 适 应 改变 进行 自 我调 适
    一



    ，
    ， ，

    新 加 坡 华 族 让 渡 部 分 原 有 的 族 群特性 ，
    促 成 了 新 加 坡 国 族 建构 的 大业 。 华族认 同 变


    迁 的 过 程 中 无 不 体 现 了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之 间 的 微妙 关 系 

    。

    如今
    “

    新 加 坡 的 国 民 意 识 已 然形 成 文化认 同 型 的 国 家认 同 成为主 导
    ”
    ， ，
    以 

    。

    换 言之 新加 坡 政 府 创 造 出 与 他 者 不 同 的 社 会 文 化 结构 而 区 别 于 他 者 的
    “
    ，
    不言明 的


    ” “ ？
    种 族 主义 民 众 因 对不 同 范 畴 的 归 属 性 而 形 成 特 别 的 身份 认 同 特 征 群
    ”
    ，
    。 因此 

    ，

    新 加 坡 华 族 的 身 份 认 同 发 生根 本 性转 变 ，
    从 原 本强 烈 的 种 族 认 同 转 为 如 今对 国 家 的

    认同 。 正 如新 加 坡 现 任 总 理 李 显 龙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１ ９ 日 主 持 华 族文 化 中 心 开 幕 上 的 致


    “
    辞 ：
    新 加 坡华 人 ，
    我们 已 经 有 了 本 身 的 独 特 面 貌 ，
    这 是经历 了 几代 人之后 ， 在特


    ” 

    ＠
    定 的 社 会 环 境 中 所 逐 渐 发展 出 来 的 文 化 身 份 。

    正 如 上 文所 述 新 加 坡 华 人 已 形 成 独 特 的 文 化 身 份 ， ，
    但 华 族文 化 面 临 巨 大 困 境 

    ，

    这 背 后 体 现 了 怎 样 的 国 家 与 社 会矛 盾 政 府层 面 如 何 步 步 推 动 政策 实 施 并 化 解 民


    一

    ＠
    阿里亚娜 ？
    舍贝尔 ？
    达 波洛 尼 亚 著 ， 钟 震宇 译 ，
    《 种 族主 义 的 边 界 ： 身 份认同 、
    族 群 性 与 公 民 权》 ， 社 会 科学


    文 献 出 版 社 ２０ ５ 年 第 ２４ 页 ， １ ，


    。

    ？
    玟 荀 《南 洋 随 笔， ２０ ７ 年 ５ 月 》 ， １ １９ 日 

    。



    ６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众负 面 情绪 ，
    对 于 草 根 民 众 产 生 对 抗 并 伴 随 妥 协 的 矛 盾 表 现如 何 解 读 ， 这 些 问 题构


    成 了 本 论题 的 选题缘 起 和 论 述 核 心 

    。

    （ 二 ） 研究 意 义

    １ 、 理论 意 义 

    ：

    拓 展 了 关 于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研 究 中 关 于 国 家 与 社会 层 面 的 研 究 路径 ， 前 人 对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各 项 研 究 大致 有 两 个研 究 路径 种 是 华 族文 化 本身 的 历 史 沿革
    一



    ，
    ，

    这 类集 中 关 注 文 化 在 各 个 不 同 时 期 的 变 化 及 影 响 另 种 是 结 合 国 家政 治 经济 发


    一

    ；
    、

    展 来 体 现 其 对 华 族 文 化 的 影 响 继 而 呈 现 华 族 文 化 的 变 化 过程 ，
    虽 然这其 中 涉及 到政


    府与 华社 的关 系 分析 ，
    但似乎缺乏 对 国 家与社会理论 的充 分运用 。 本 文设定从国家


    与 社 会 的 视 角 来对 华族文 化 进 行 考 察 ， 并运 用 较 为 系 统 的 国 家 一

    社会 理 论 范 式 分 析


    新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发 展 在 前 人 研 宄 的 基础 上 进 步深 入 剖 析 国 家 社会 互 动 关 系


    一
    一

    影 响 下 的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的 发 展 与 困 境 

    。

    ２ 、 现实 意 义 

    ：

    第 诚 然 新加 坡 政府 成 功 的 重 塑 华 人文 化 身 份 树立全新的 身 份认 同 但本


    一

    ，
    ， ，

    文 试 图 从 客 观 的 角 度 和 发 展 的 眼 光 看 待 政府 在 推 进 国 族 建 构 的 过程 中 采 取 的 各 项


    措施 剖 析 看 似 成 功 的 国 民 意识 培 养 成 果 屮 隐 含 的 些 社会 问 题 并 通 过分 析 具体


    一

    ，
    ；

    行业 、 领 域 中 华 族 特 性 的 变 化 来 理 解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 所 呈 现 出 的 文 化 特 质 和 其 给新


    加 坡 华 社 带 来 的 反作 用 ，
    更 重 要 的 是 呈 现 华 族 文化 背 后 的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纵 向

    互动 

    。

    第二 ，
    随 着 经 济 全 球 化浪 潮 ，
    新 加 坡 与 中 国 的 联 系 不仅 仅 局 限 在 经 济 领 域 ，


    两
    国 在文 化交流上 的 互动 也 日 渐频繁 ，
    尤 其 是 与 中 国 南 部 沿 海 地 区 侨 乡 的 往来 密 切 

    ，

    本 文 着 重 研 究 新 加 坡 华 人 的 本 土 化 历程 及 影 响 有助 于 厘清 国 家 路 建设


    “
    带
    一
    一
    ”
    ，

    的部分历史渊源 为 建 设和 我 国 与 东 南 亚 国 家 的 交 往 提供 些 许 学 术 支


    “
    路
    ”

    带
    一 一

    持 

    。

    第三 ， 改 革开 放 以 来 ，
    中 国 新 移 民 源 源 不 断 的 涌 入 新 加 坡 和 其他 东 南 亚 国 家 

    ，

    本 论 题 探 析 新 加坡 华 社 的 特 殊 文 化 身 份 与 身 份 认 同 在 定 程度 上 为 当 代 新 移 民 提


    一

    供 更 好 了 解 当 地 华 社特 质 的 学 术 研 究 ， 并 希 望 为 当 下 侨务 工 作 的 开 展 略 尽 绵 力 

    。

    三 、 学 术 史 回 顾与 述评

    有 关 新加 坡 华 人华 侨 的 研 究 成 果 不 胜 计 数 ， 新 加 坡本 土 的 华 人历 史 学 者致 力 于


    本 民 族 历 史研 究 ， 为 其 他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研 宄 者提 供 了 宝 贵 的 文 献 资 料 ， 我 国 与 海外



    ７
    ｜ 〇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华 人华 侨 的 天 然 联 系 也 使 得 我 国 对新 加 坡 华 人 华 侨 研 究 非 常 广 泛 并出现 批杰出


    一

    的专家 学者 鉴 于 新 加 坡华 人 华侨 研 究 内 容 之丰 富 领域 之 宽 泛 本文不能 

    详
    一 一

    。 、 ，

    尽 ， 故 只 论述 与 本 文 研 宄 相 关 的 教 育 、 语 言 和 宗 教领域 的研宄 综 述 

    。

    （
    ＿

    ） 关 于 新加 坡 华 人 历 史研 究 的 著 述 及 评析

    １ 、 新加 坡 学者 的 研 宄 著 述 及 评 析

    华 人 移居 新 马 地 区 的 历 史 由 来 已 久 ，
    经 过考古 发现甚至可 以 追溯到 １ ４ 世纪 上

    半叶 但是第 部 有 关 新 加 坡华人 历 史 的 著 述 是 由 新加 坡 的 土 生 华人 杰 出 的崙峑




    一

    ，
    、

    代表 宋 旺 相 为 了 纪 念 新 加 坡 开 埠 １ ００ 年 ，
    于 １ ９２３ 年 以 英文 出 版 《 新 加 坡华 人 百 年


    ？ ＠
    史》 这 本 书 从某 些 角 度 为新 加 坡 系 统 性 地 构 筑 了 整 百 年 的 记 忆 宋旺 相 的 这


    一

    。 ，

    本 著 作 的 原 始 资 料 多 是 其通过 参 考 和 翻 阅 旧 保障 而 写 成 ，
    所 以 为后世 留下 了 宝贵的

    文 献 资料 ， 但 是 由 于 他 本 人 已 是 第 三代 土 生 华 人 ， 其 政 治 主张 和 归 属 皆 倾 向 英 国 

    ，

    因 此 在 其 著作 中 更 多 地 关 注 新 加 坡 的 海 峡 华 人所 处 的 上 层 华 人社 会 ， 有较大 的 局 限


    性 。 历 史 上 新 马 地 区 有 着不 可 分 割 的 联 系 ， 于 是 出 现 了 大 量关 于 新 马 社会 或 南 洋 华


    侨 的研 究成果 。 １ ９３０ 年黄竞初 的 《 南洋华侨 》 由 商务 印书馆 出 版 ，
    书 中 较为 简 略 的

    其 结论 中 写 道
    “

    介 绍 了 南 洋 华人 的 分 布 、
    风俗 、 社会 、 教 育和 商 业等 ，
    ：
    我 国 革命


    ？
    之 起源 内地经济之挹注 借助 于 南 洋 华 侨 者甚 多 可 见其 认 为 南 洋 华 人 对 于 祖
    ”
    ，
    ，
    。 

    “

    国 革命事 业 大 有 增 益 ，
    同 时 他在 提 及 解 决 猪 仔 问 题 是 写 道 ：
    此种解决 侨 民 疾苦 之


    ？
    宏愿 不 能 不希 望 国 民 政 府 当 局 毅然决 然 负 责 实行 则 也 反 映 了 南洋 华 侨 并
    ”
    ， ， ，
    。 

    始 终 抱有 对 中 国 政 府 的 高 度 认 可 。 此外 ，
    ２０ 世 纪 初 有关 新 马 华人 史研 究 的 学 者 还 有


    ？ ３
    温 雄飞 ＇ 张 相 时 、 张 永福 等 。 此 类 著作 内 容 较 为 简 洁 ， 以 介 绍 南 洋 华侨 现 状 及


    艰 难 发 展 史为 主 要 内 容 ， 理 论 性有 所 欠缺 。 值得 注意 的 是 ，
    南 洋 华 侨 此 时 并 迫切 要


    求 中 国 政府 能 与 英 国 进 行 沟 通 以 便 为 华 侨 发 展提 供 优 良 环 境 ，
    这 与 华 侨 当 时 艰难 的

    处 境相 关 ； 同 时 书 中 称 颂 华 人为 国 内 革 命 事 业 的 奉 献 ，
    从 侧面 展 现 新 马 华侨 华 人 心

    系 祖 国 的情感 。 二 战后 至新加 坡独 立 这 段 时 间 ， 关 于 新 加 坡 的 历 史研 究 成 果 主 要 有


    ？
    许 云 樵 的 南 洋 文 献 叙 录 长编 》 《 ， 其 中 涉及新加坡文史研 究 的 文 献约 １ ２０ 多种 ；
    《 

    南

    ？
    宋旺 相 、
    叶 书德 译 ： 《 新 加 坡 华 人 百 年史 》 新 加 坡 中 华 总 商 会 ， ： ，
    １ ９ ９３ 年 

    。

    ？
    李 元瑾 ： 《 峑峑 双杰
    一

    林 文 庆 与 宋旺 相 》 新 加 坡 华 人 通 史 》 Ｐ２ ７ ２ ，
    《 ， ，
    新加坡 ： 新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 合 总 会 ，
    ２０ １ 

    ５

    年 

    。

    ？
    黄竞 初 ： 《 南 洋 华侨 》
    第 ， ８ １ 页 ， 上海 ：
    商 务 印 书馆 ， １ ９２ ９ 年 

    。

    ？
    黄竞初 ：
    《 南洋华侨》 第 ， ８２ 页 ， 上海 ：
    商 务 印 书馆 ，
    １ ９２ ９ 年 

    。

    《 南 洋 华 侨通史 》
    ？
    温雄 飞 ： ， 上海 ， 东 方 印书馆 ，
    １９ ２ ９ 年 

    。

    ？
    张相 时 ： 《 华侨中 心之南洋》 ，
    新加坡 ： 《 南 洋 商报 》 出版 ，
    １ ９ ２７ 年 

    。

    ？
    张永 福 ：
    《 南洋与 创立民 国 》 ， 上海 ：
    中 华书局 ，
    １ ９ ３ ３ 年 

    。

    ⑧
    许 云樵 南 洋 文 献 叙录 长 编 南 洋研 究 》 第 卷 年 第 页
    一

    ：
    《 》 ， 《 ，
    １ ９５ ９ ：
    １ １ ７０ 

    。



    ８
    碩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洋 文 献 叙 录续 编 》 收录 ５０ 多 篇 与 新 加坡 相 关 的 南 洋 文 献 提 要 ，
    为新加 坡 华侨 华 人


    研 究提 供 珍 贵 文 献 资 料 。 不 得 不 提 的 还有 １ ９４０ 年 成 立 的 民 间 学术 团 体 一 一

    南洋学


    会 对于 东 南 亚 华 人 华 侨 研 究 起 到 了 很重 要 的 作 用 ，
    有 关 新 加 坡 华 人研 宄 的 众 多 研 究


    成果均 出 自 该学会 

    。

    新加 坡建国 后 ， 随 着 本 土 历 史 研 究 的 系 统化 、 完整化 ，
    新 华 历 史 也 就 成为 新加


    坡历史研宄中 的 一

    个 重要 组 成 部 分 来 进行 学 术 研 究 ， 尤其 是 １ ９５５ 年 南 洋 大 学 建立

    后 为新 加 坡 历 史 研 宄培 养 了 大 批 拥 有 良 好专 业 素 养 的 学 术 人 才 以 南洋学会为研


    一

    ＠
    宄重 镇 的 新华 学 术 界 的 研 究 著 述 可 谓 充 栋 盈 车 。 黄枝 连 的 《 马 华社会史导 论 》 

    为
    研 宄 新 马 华 人社 会 提供 了 学 术 基 础 。 由 崔 贵 强 所著 的 《 新 加 坡华 人 一

    从 开 埠 到 建 国 》
    ？
    ，
    以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为 节 点 将新 加 坡 在 开 埠 与 建 国 间 的 历 史 分 成两 个 阶 段 ，
    叙述


    的 内 容 包 含 了 华 社 的 方 方 面面 ，
    其 中 还 涉 及 新 加 坡 独 立 前 后 华人 身 份认 同 和 国 家 意


    “ ” “ ”
    识的问题 ， 展现 出 由 落叶归根 到 落地 生 根 的 历史过程 。 黄存 燊 所 著 《 华人


    ？
    甲 必丹 》 集 中 研 究 早 期 南洋 华社 的 甲 必丹制 度 ；
    杨 进发 所 著 的 《 战 前新华 社会 结


    ？
    构 与领导 层初探》 则 专 注 研 宄 华 社领 导 层 的 问 题
    “
    ；
    王庚武所 著 的 Ｃ ｏ ｍ ｍｕ ｎ ｉ ｔ ｙ ａ ｎ ｄ

    ”？
    Ｎａ ｔ ｉ ｏ ｎ ：  Ｅ ｓ ｓ ａ ｙ ｓ  ｏ ｎ Ｓ ｏ ｕ ｔ ｈ Ｅ ａ ｓ ｔ  Ａ ｓ ｉ ａａ ｎ ｄ  ｔ ｈ ｅＣ ｈ ｉ ｎ ｅｓ ｅ  则 从 社群 、 国 家 的宏


    ？
    观 角 度来看 待 华 人 华侨 问 题 ； 麦 留 芳 所著 《 星 马 华 人私 会 党 的 研 究 》 以 华人私 会


    党这 对 早 期 华 社影 响 深 远 的 组 织 为 研 究 主题 深 入 探 讨 华 社 的 运 行机 制 总 体来


    一

    ， 。

    说 ，
    建 国 后 新 加 坡 华 人 华 社 研 究 从 内 容 来 看包 罗 万 象 涉 及 华 人 社会 的 各 个 方 面 、 ，


    ；

    从研 究 理论 来看 以 及 形成 套完 整 的理论 体系 与 成 熟 的 研究路径 为今后 的 学 术




    一

    ，
    ，

    研 究提 供 了 理 论 范式 和 依 据 ；
    从 研 宄 资 料 来 看 极为 丰 富 ，
    集合 了 文献资 料 、
    回忆录 

    、

    会 馆 刊物 、 日 记 、
    书信 、 年报 、 契约 、 报章 、 教会 报 告 、 官方 档 案资 料 、 家谱 、 

    族
    谱 课本 宣传 海 报 刻碑 匾 额等 手资料 研 宄 方 法 上 除 了 传 统 的 研究 路 径
    一

    、 、 、 、 

    ，
    ；

    “ “

    还兴起 田 野考察 述历 史 的 研 宄 尤其 是南 大历 史系 进 行
    ”

    实 地调 查 和
    ”
    口 

    系
    一

    、 ，

    “
    新 加 坡 华 族村 史 调 查 研 宄 为 华 人 研 究 提 供 了 大量 具 有学 术 价 值 的 研 究 成 果
    ”

    列 ， 

    。

    与 ２０ 世纪 早 期 的学 者 不 同 ，
    当 代 本 土 学者 有 明 显 的 国 家 认 同 ， 同 时 也 开 始 回 顾历


    史 中 华人本土 化 的 历 程 

    。

    ？
    许云 樵 ： 《 南洋文献叙录续编》
    卷 ９ ６５ ０７ ６７ ， 《 东南 亚 研 究 》 第
    一

    ， １ ： １ １


    。

    ？
    黄 枝连 马 华社会史 导 论 》 新 加 坡 万里文化企业公 司
    ：
    《 ９ ７ 年 ， ：
    ，
    １ １ 

    。

    ？
    崔 贵 强 《 新 加 坡 华 人 从 开 埠 到 建 国 》 新 加 坡 新 加 坡宗 乡 会 馆 联合 总 会
    ：
    一

    ， ： ，
    １ ９ ９４ 年 

    。

    ＠
    黄 存燊 著 张清 江 译 华 人 甲 必 丹 》 新 加 坡 新 加 坡 国 家语 文 局
    、
    ： ９６ ５ 年
    《 ， ： ，
    １ 

    。

    ？
    杨进发 ， 《 战 前 新 华 社 会 结 构 与领 导 层 初 探 》 ， 新加坡 ： 南 洋学 会 ，
    １９ ７ ７ 年 

    。

    ？ ＂

     Ｗ ａ ｎｇ Ｇ ｕｎ ｇ Ｗ ｕ  Ｃｏ ｍｍ ｕｎ ｙ Ｎａ ｏ ｎ ： Ｅｓ ｓａ
    ｙｓ ｏｎ Ｓ ｏ ｕ ｔｈ Ｅ ａｓ ｔ Ａ ｓ
    ＂

    ａｎｄ ａ ａｎ ｄ ｈｅ  Ｃｈｉ ｎｅ ｓｅ Ｓ ｉｎ


    ｇａ ｐ ｏ ｒｅ
    －

    ｉ
    ｔ  ｔｉ    ｉ ｔ ， 

    ：
    ， 

    Ｈｅ ｉ ｎ ｅ ｍ ａｎ ｎ Ｅｄ ｕｃ ａ ｔ ｏ ｎ Ｂ ｏｏ ｋ （ Ａｓ ｉ ａ）  Ｌｔ ｄ，  １ ９ ８
    ｉ
    １ 

    ．

    ＠
    麦留 芳著 ， 张清 江 译 ，
    《 星 马 华人 私 会 党 的 研 究 》 ， 台北 ：
    中 央 研 宂 院 民 族 研 究所 ， １ ９ ８５ 年 

    。



    ９
    ？ 硕士 学位 论文 

    Ｉ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

     Ｉ 

    Ｓ

    ２ 、 我 国 及 其 他 国 家 学 者 的 研 究 著述 及 评 析


    我 国 关 于 华 侨 华人 的 研 究 同 样 著 述 颇丰 ， 新 加 坡 华 侨 华 人研 究 作 为 其 中 最 为 重


    要 的部分 自 然 成 果 丰硕 ， 其 研 宄 内 容 及 其 著 述 主 要 有 以 下 几个 方 面 

    ：

    ？
    华 人 华 侨 移 民 史研 究 包括 移 民 分期 移 民人 数 移 民 类型 丘立 本
    一

    、 ，
    、 、 ，


    ，

    ＠
    杨 庆 南 从 宏 观 角 度 总 体叙 述 了 华 侨 华 人 的 迁 移 过 程 和 分期 ，
    后 者更 是 着 重 研 究 新


    加 坡华 侨 。 二 、 海 外 移 民 与 祖 国 互 动 联系 的 研 宄 ，
    包 括 华侨 爱 国 思 想 、 华侨与 国 内


    ？ ？
    革命 关 系 、 侨 汇 侨批 等 方面 ， 例如 戴 学稷 、 巨 浪 便 是 从 海外 华 人 与 中 国 革 命 的 联


    系作为研 究 内 容 。 三 、 关 于 华 社特 性 的研 究 ，
    包 括 华 社 阶层 分 化 研宄 、 华 人 社 团研


    宄 、 宗 教 信仰 研 究 等 ，
    代表 作 有 黄 松 赞 发 表 的 《 史 论 新 马 华侨 社 会 的 形 成 和 历 史 分


    ＠
    期》 ，
    他 从新 马 华 社 经 济 、 文教 、 社 团 等 方 面深 入 分 析 了 华 社 分 期 问 题 ； 邱格 屏 则


    ？
    是 从华 人 私 会 党 角 度 考 察早 期 新 马 华 社 系 列 重大 问题 厦 门 大 学 的 陈 衍 德 教授
    一



    、
    ；

    ？
    曾 玲教 授 则 对 新加 坡 的 总 乡 会 馆 进 行 了 深 入 研宄 。 四 、 关 于 华 侨 到 华 人转 变 的 研


    ？
    宄 ，
    即 华人 同 化和 认 同 问题 的 研究 ， 李 志 东 的 研 究 涉 及 到 了 华 人的 认 同 变 化 ；


    学
    ＠
    者 彭 慧 的 研 宄 具 体探 讨 了 华 族在 国 族建 构 中 文 化认 同 的 矛 盾 表 现 。 五 、 关于 华侨


    华人经 济 研宄 ，
    从殖 民 统 治 时 期 华人 的 经济 状况 ，
    到各 方 言 群 的 行 业 垄 断 ，
    再 到独


    立后 华 人 经 济 发 展 ， 尤 其 是 华 商 资 本 和 主 要 华 人企 业 家 都 是 华 人 经济 研 究 的 热 点 

    。

    ？
    例 如 廖 小 建 先 后 发 表 的 文 章 都是 从 宏 观 角 度 分 析 战 后 华 人 经 济 黄 露 夏 ＇ 王 勤 的
    ２



    １

    ； 

    研 究 则 侧 重 于 研 究 新加 坡华 商 。 六 、 关于 华 人参 政 问 题 研 究 ， 着 眼 于 二 战 后 华 人在


    所 在 国 争 取 政 治 权 利 的 历程 ，
    北 京 大 学 亚 非 研 究 所 梁 英 明 教授 的 《 海 外 华 人参 政 议


    ３

    政 问 题研 究 》 就这 问 题进 行 了 深 入 了 探 讨 可见 我 国 在 华 人华 侨 研 究 领域 的


    １
    一

    。 ，

    范 围 之广 阔 、 内 容之丰 富 、 程 度 之 深 切 相较 于 其 他 国 家 和 地 区 都 是 有 过 之 而 无 不 及


    的 ，
    在此不 多 赘 述 

    。

    英 国 作为 新 加 坡 前 殖 民 国 家 ，
    有 许 多 有 利 的 条 件对 其 进 行 研 宄 ， 较早有 关华人

    ？
    丘立本 ： 《 国 际 人 口 迁移 与 肀 人 华 侨 研 宄 》 ，
    《 海 外 华 人研 宄 论 集 》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 科学 出 版 社 ， ２０ ０ ２ 年 

    。

    ？
    杨 庆南 ：
    《 新加 坡 华 侨 概 况 》 ，
    台北 ：
    正中书局 ，
    １ ９８ ９ 年 

    。

    ？
    戴 学 稷 《 孙 中 山 新 马 华侨 与 辛 亥 革 命
    ：
    《 团结 ２ ０ ０３ 年 ０６ 期 》 ， 》 ，


    。

    ？
    巨浪 《 ： 土
    新 加坡 生华 人 在 辛 亥 革 命 中 的 地位 与 作 用 》 《 甘 肃 联 合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２０ ２ 年 ， （ ） ， １ ０２ 期 

    。

    ？
    格
    邱 屏 《 ９ 世 纪 新：马 华 人 的１
    职业 垄 断 与 党 斗
    会 械 》 《 ９ 世
    、 纪 新 马 华 密
    人秘 会党 与 猪 仔贸 易》 、
    １
    ？


    。

    ？
    任娜 陈衍 德 个 华族 社 团 的 结 构 与 功 能 演 变 新加坡福建会馆 的历 史轨迹》 南洋 问 题研 究》 

    年
    一

    《
    一

    、
    ： ， 《 ， ２ ００ ２

    期
    ０２ 

    。

    ？
    曾玲 ：
    《 越洋 再 建 家 园 ：
    新 加 坡华 人 社 会 文 化 研 究 》 ， 江西 ： 江 西 高校 出 版 社 ，
    ２ ００ ３ 年 

    。

    ？
    李志 东 ： 《 新加 坡 国 家 认 同 研 究 ： １９ ６５
    －

    ２ ００ ０ 》 ，
    北京 ： 中 国人 民大学 出 版 社 ，
    ２０ １ ４ 年 

    。

    ？
    彭慧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的 建 构 与 彷 徨
    ：
    《 以 新谣 运动 与 七月 歌 台 为 例 》 《 世 界 民 族 》 ２ ０ —

    ， ， １ ５ 年 ０５ 期 

    。

    ？
    廖 小 建 《 战 后 新 加 坡 华人 经 济 发 展 的 几 个 阶 段 》 《 近 期 新 加 坡 华 人 经 济 展 望 》
    ：
    、 

    。

    黄露 夏 《 初 探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新 加 坡 华 人 的 资 本 》
    １ １

    ：
    华侨华人历 史 研宄》 ９９ ２
    年 ０４ 期 ， 《 ，
    １ 

    。

    王勤 《 新 加坡 华 人企 业 集 团 的 兴 起 及 其 海 外 投 资 》 华侨华人历史 研宄 》 期
    １ ２

    ：
    ９９ ４ 年 ０ ， 《 ，
    １ １ 

    。

    １ ３

    梁英 明 ：
    《 海 外 华 人 参政 议 政 问 题 研 究 》 ， 《 海外 华 人 研 宄 论 集 》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社 ， ２ ００ ２ 年 

    。

    １ 

    ０
    项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Ｈ ＥＳ Ｉ 

    Ｓ

    ？
    社会 的 研 究是 Ｊ ． Ｄ Ｖａｕ ｇ ｈ ａ ｎ
    ．
    于 １ ８ ７９ 年写 的 《 海峡殖 民 地华人的 风俗 与 习 惯 》 他 作

     ，

    为 当 时 海 峡殖 民 地 官 员 记录 了 他所 接触 到 的 华 人 社 会 。 Ｇ ．  Ｐ Ｄ ａ ｒ ｔ
    ．
    ｆｏ ｒ ｄ 在其 《 马 来亚


    ＠
    史略 》 中 也简 单 分 析 新 加 坡 华 人 的 移 民 时 间 及 来 源 哈 弗 皮 尔 逊 。
    ？ ？
    （ Ｈ ．  Ｆ  Ｐ ｅ ａ ｒ ｓ ｏ ｎ ）
    ．

    ？
    的 《 新加 坡史》 主 要 记 叙 独 立 前 的 新 加 坡历 史 ， 其 中 涉 及 些 许对华 人 的 描 述 。 

    康
    斯坦丝 ？
    玛丽 ？
    藤布 尔 （ Ｃ 
    ． Ｍ  Ｔｕ ｒｎ ｂ ｕ ｌ ｌ
    ．
    ，
    １ ９２７
    —

    ２ ００ ８ ） ，
    长 期 专 注 于 对新加坡 历 史


    ？
    的研究 ，
    其先 后 出 版 了 《 新 加坡 历 史 １ ８ １ ９
    －

    １ ９８８》 和 《 新 加 坡史 １ ８ １ ９
    －

    ２００５ 》 以编


    年 史 的 体 例记 叙 了 新加 坡 １ ８ １ ９ 年开埠到 建 国 后 的 历 史 ，
    本书 虽 以 重大 事件为主 线 

    ，

    但 其 中 穿插 了 有 关 华 人 的 论 述 ， 其 角 度 和认 知 与 国 内 和 新 加 坡本 土 学 者 存 在 差 异


    的 书中的 些 观 点 从英 国 在 远 东 殖 民 主 义 的 视 角 出 发 且难 免 有 袒 护 本 国 政 治 经


    一

    ，
    ，

    济 立场 的 心 态 。 日 本 学 者 山 下 青 海 致 力 于 海 外 华 人研 宄 ，
    曾 多 次 到东 南亚 各 地 区 作

    实地 调 查 和 访 问 ，
    并在 １ ９８ ７ 年将 其 研 宄和 调 查 结 果 写 成 《 新 加 坡华 人 社 会 》 这 本


    专著 。 此外 ，
    亦 有 许 多 新 加 坡 华 人 的 研 究 机构 与 高 校 ， 主 要有 英 国 剑 桥 大 学 ，
    美国

    康 奈 尔 大 学下 设 的 东 南 亚 研 究 中 心 ， 德 国 的 弗 莱 堡大学 、 麦吉 尔 大学 ， 日 本华侨华


    人学 会 等 等 。 国 外 对 于 新 加 坡华 人 华 侨 的 研 究 视 角 完 全 不 同 于 新 加 坡本 土 和 中 国 历


    史学者 ，
    其更 多 从 整 个 新 加 坡 社会 背 景 ， 因 此会 结 合 新 加 坡 其 他 民 族 来共 同 呈 现 新


    加坡历 史 ，
    他 们 为 华 人研 究 提 供 了 新 的 路 径 、 方 法 和视 角 

    。

    （ 二） 关 于 新 加 坡教 育 和 语 言 研 究 的 著 述 及 评 析

    １ 、 新 加 坡 学 者相 关 著 述 及 评 析


    上 文 中 提及 对华 侨华 人 文 教 研 宄 构 成 了 新 加 坡 华 侨 华 人 研 究 的 重 要组 成 部 分 

    ，

    尤 其 是近 年 来 国 家 软 实 力 成 为 国 际 竞 争 的 核 心 因 素 ， 因 而 对 于 科 教文 化 的 研 究 层 出

    不穷 ，
    本文 的 研宄 研究 内 容 亦着 眼于此 。 当 新 加 坡还 是 英 属 殖 民 地 时 ， 有 关 华侨 华


    人 教 育 的 研 究 著 述 尤 其 受 到 华社 各 界 关注 ， 文 化 认 同 与 适应 也 是 早 期 研 究 中 的 重 点


    ？
    问题 。 较 早 关 于 华侨 华 人 教 育 的 著 作 是 《 南 洋 华 侨 教 育 论 文集 》 ， 由 刘 士木等 于


    １ ９２ ９ 年编 著 ，
    该书 分析包括印 尼 、 菲律 宾 、 缅甸 、 爪哇 等殖 民 地 的华侨 教 育 问 题 

    ，

    介 绍 了 华校 的建制 、 运作 和 师 资 ， 探讨 华 校 的 教 学 方 式 方 法和 教 材 编 写 ，
    书 中 提到


    华 侨 教 育 的 根 本 是 要 牢 记 民族 文 化 适 应 民 族 竞存 华侨在教 育上 的
    “
    防止 白化


    ‘

    ，
    ，

    ？
    危机
    ”
    华 侨教 育 团体 互相 联 络 或派员 调查 或 集 会研 宄 进而为


    “
    并呼吁
    ’

    ，
    ， ， ， ，

    ？
    Ｊ ＿
     Ｄ ．

    Ｖａｕ
    ｇ
    ｈ ａｎ ，
     １８ ５ １ 年至 １ ８５ ６ 年任 职 于 槟城 警 察 队 ８ ５６ 年 至 ８６ 年 任 新 加 坡 海 港局 总 督 ，
    １ １ １ 

    。

    ？
    Ｇ ． Ｐ ．  Ｄａ ｒｔ ｆ ｏ ｒ ｄ ： 《 马 来亚 史 略 》 ，
    新 加 坡 新 加 坡 联营 出 版有 限 公 司 ９５ ９
    ：
    年 ，
    １ 

    。

    ？
    哈 弗 皮尔 逊 著 新加 坡 史 》 翻 译 小 组 译 新加坡史》 福州 福 建人 民 版社
    ？
    ？
    （ Ｈ  Ｆ  Ｐ ｅ ａ ｒ ｓ ｏｎ ）
    ． ．
    ， 《 ： 《 ， ： （
    丨
    ｉ ， １ ９ ７２

    年 

    。

    ＊
    康 斯 坦丝 ？
    玛丽 ？
    藤布 尔 （ Ｃ ．
    Ｍ ．
     Ｔ ｕｒ ｎｂ ｕ ｌ ｌ ） 著 ，
    欧 阳敏译 ： 《 新加 坡史 》 ， 上海 ： 东方 出版 中心 ，
    ２０ １ ６ 年 

    。

    ？
    刘士木主编 ： 《 南 洋 华 侨 教 育 论 文集 》 ， 上海 ： 国 立 暨 南 大 学南 洋 文 化 事 业 部 年 ，
    １ ９２ ９ 

    。

    ？
    刘士木主编 ：
    《 南 洋 华 侨 教 育 论文 集 》 ，
    第 １ ９８ 页 ， 上海 ： 国 立 暨南 大 学 南 洋 文 化 事业 部 ，
    １ ９ ２９ 年 

    。

    １ １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全 南 洋 整 个 华侨 教 育 团 体 的 结 合 ，
    有 定 期 的 召 集 南 洋教 育 会 议 …

    显 出 我 华 民族 的 真


    ” ？
    精神 这 是 二 战 前 有 关 华 侨 教 育 研 究 较 为全面 的 本著作 年 南洋 华 侨 教


    一

    。 。 １ ９ ２９ 《

    育 会 议 报 告 》 则 是对 在 １ ９２ ９ 年 由 国 立 暨 南 大 学 组 织 召 开 的 首 次南 洋 华 侨 教 育 会 议


    ＠
    的总结 。 １ ９ ３５ 年出版 的 《 侨 民 学校 调 查 录 》 对 南 洋 各 地华 侨 学校 进 行 了 调 查 ， 

    其
    中 就 包 括对 新 加 坡 华 校数 量 及 分布 的 调 查 。 新加 坡 建 国 之 后 ， 国 家 教 育 改 革 与 语文


    源流 的统 给 华 教 带来 巨 大冲 击 有关新加坡华教 的 困 境 改 革 和 前 景探 讨 的 研 宂


    一

    ， 、

    ＠
    应 运而 生 ， 例如 ， 唐菁主编 的 《 新 加 坡华 文 教 育 》 中 展现 出 新加坡华侨华人在认


    ＠
    同 转变 的 同 时 华 教 教 育 遭 遇 的 困 境 与 危机 。 陈 志 锐 主 要探 宄 新 加 坡 华 文 作 为 第 二

    语文 的教 学 、 华 文教 学 的 新策 略 ，
    并 深 入 探讨 了 华 文 与 文 学 教 学 的 环 境 、 教材和 教


    法 ， 根据实 际 课 堂 情 况 与 限 制 ， 提出 了 创 新 的教学 模式 ， 参 考 价 值极 高 。 在新 马华


    侨教 育 历 史 上 占 有 重 要 地 位 的 南 洋 大 学 ，
    其创 建 、 发展到 最后 的 合并 都 与新马 华侨


    ？
    教 育 的 发 展 和 教 育 政策 息 息 相 关 ，
    因 此 学术 界 对 其 研 究甚 多 。 《 南 洋 大 学创 校 史 》 

    、

    《 南 洋 大 学 南洋 人 ：
    南 洋 大 学 建 校 运 动 》 收 录 了 南 洋 大 学 建 校 期 间 新 马 各界 人 士 支


    持 建 校 的 历 史 文 献 资 料 全 方 位 展 示 新 马 华 社为 建 华 侨 高 等 学 府 如 何 攻 坚 克难 ，
    。 《 

    记

    忆南洋大 学 》 、 《 陈 六 使 先 生 的 办 学 理 念 与 南 大梦 》 、 《 陈 六 使 与 南 洋大 学 ： 筚路蓝 缕


    的办学之 路 （ １ ９５ Ｃ Ｍ ９６４ ） 》 、 《 文化 霸 权 与 新 加 坡华 文 教 育 一

    以 南 洋 大 学 为例 》 等


    一

    系 列 与 南 洋大 学 相 关 的 研 宄 都 围 绕 南 洋大 学 的 创 办 、 困 境 以 及 与 政 府 的 周 旋等 现 实


    问 题展 开 。 新 加 坡 学 者 关 于 南 洋 大 学 的 研 究 多 具 有 批判 性 ，
    更多 体现新加 坡华 教不


    得不退 出 历 史舞 台 的 无奈 

    。

    教 育 政策变 革 的 同 时 亦 是 新加 坡 华 语 文 变 革 的 开 端 ，
    因 而 与 新 加 坡 双语 教 育 

    、

    ？
    统 语 文 源流 讲 华 语 运动 相 关 的 研 究著 述 成为 热 点 郭 振羽 云 惟 利＇ 吴


    一 “ ”
    、 。 、

    ？
    元 华 等 均 从新加 坡 语 言 与 社会 的 互动关系 进 行分析 ，
    鞭辟 入 里 地 分 析 了 新 加 坡 华


    ＠
    人 语 言 文化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 麦 留 芳 则 以 方言 群为 研 究对 象 ， 剖 析 了 不 同 方言 群 由

    于 语 言 文 化 的 异 同而 形 成 的 认 同差 异 陈照 明 主编 的 二十 世纪 的挑 战 新加坡


    一
    一

    。 《

    ？
    语 文 的 现状 与 未来 》 回 顾 了 华 语 文 政策 ， 对 当 前 华 语 与 方 言 的 现 状 进行 探 讨 ，


    并

    ？
    刘 士木 主 编 南 洋 华 侨 教 育 论 文 集》 第
    ： 《 ， ２ ０２
    －

    ２ ０３ 页 ， 上海 ： 国 立 暨 南 大 学 南 洋 文化 事 业 部 ，
    １ ９ ２９ 年 

    。

    ？
    《侨 民 学 校调 查 录 》 南京 艺新印 书馆 ， ： ，
    １ ９ ３５ 年 

    。

    ＠
    唐 菁主 编 《新 加 坡 华 文 教 育 》
    ： 台 北 华 侨 出 版社 ９６４ 年 ， ： ，
    １ 

    。

    ？
    陈志 锐 的 新 加 坡 华文 及 文 学 教 学 》 杭 州 浙 江 大 学 出 版 社
    《 ， ： ， ２０ １ １
    年 

    。

    ？
    《 南 洋大 学 创 校 史 》 新 加 坡 南 洋大 学 编 订 ９ ５６ 年 ， ： ， １ 

    。

    ？
    郭振 羽 ： 《 新加 坡 的 语 言 与 社 会》 海 外 华 人社 会 研 究 丛 书 之 五 台北 正中 书局 （ ） ，
    ： ，
    １ ９８ ５ 年 

    。

    ？
    云惟 利 ：
    《
    新 加 坡 社 会 和 语 言 》 新加 坡 南 洋 理 工 大 学 中 华 语 言 文 化 中 心 ９９ ６ 年
    ， ： ， １ 

    。

    ？
    吴 元华 ：
    《新 加 坡 的 社 会 语 言 》 新 加 坡 教育 出 版 社 ９７ ８ 年 ， ：
    ，
    １ 

    。

    ？ ”

    麦留 芳 方 言 群 认 同 早 期 星 马 华 人 的分 类法 则 》 台 北 中 央研究院 民 族学研究 所 年
    “
    ： 《 ：
    ，
    ： ， １ ９８ ５ 

    。

    ？
    陈照明 《二 十 世 纪 的 挑 战 新 加 坡 语 文 的 现 状 与 未 来 》 新 加 坡 联邦 出 版 社 ２ ０ ０ ０ 年
    一 一

    ： 

    。
    ， ： ，

    １ 

    ２
    ■
    馨馨 和 士 学 位论 文
    ＭＡ Ｒ


    Ｓ ＴＥ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犀 利地 指 出 新 加 坡华 语 文 的 挑 战 及 应 对之 策 。 新 加 坡 建 国 总 理 就新 加 坡 双 语 教 育 也


    ０
    进行 了 自 己 的 解读 ， 他 在 自 己 的 回忆录 中 从 国家 、 政府 角 度 全 面解 读 新 加 坡 的 语


    言 政策 近年来 关于 新式英语 的 关注和 研 究 益增 多
    “ ＇

    。 日 ， Ｓ ／ｗｇ ／ ｚ 

    Ｍ
    ＂

    Ｄ ｅ ｂ ａ ｔｅ 
    ．
    Ｃ ｏ ｎ ｓ ｔｒ ｕ ｃ ｔｉ ｏ ｎ  ｏｆ ａ Ｃｒ ｉ ｓ ｉｓ  ｏｆ 
     Ｌ ａｎ ｇ ｕ ａｇ ｅ Ｓ ａ ｎ ｄａｒ ｄｓ  ａｎ ｄ ｔ  Ｌ ａｎ ｇｕａｇｅ  Ｔｅ ａ ｃ ｈ ｉ ｎ ｇ ｉ ｎ

    文则 关注 新式英语 带 来 的社会语 言 环境危 机 鉴 于 新加 坡 华 语 文 状




    —

    了 。

    况与 英 语 环 境 还存 在 定 矛 盾关系 可 以 预 见 有 关 新 加 坡 语 言 文 化 的 研 究及 著 作 还


    一

    将 不 断产生 

    。

    ２ 、 我 国 及 其 他 国 家 学 者相 关著 述 及 评 析


    我 国 对 于新 加 坡 教 育 的 研 究相 对 注 重 实 用 价 值 ， 其教育制 度 、 教育 改革 、 双语


    ？
    教 育 等教育 机制 的 研 究 非 常 广泛 。 王 学 风 从 教 育 改 革 的 层 面 呈 现 新 加 坡 基础 教 育

    全景 ， 客 观 地 展 示 了 新 加 坡基 础 教 育 的 分流 制 度 、 中 小 学 的 特色管 理 、 双语 教学 的


    ？
    曲 折发 展 别具 格 的 道德 教育等 王兵 探讨 了 新加 坡 华 文 文 学 课 程 发 展 与 教 学


    一

    、 。

    ？
    改 革 的 相 关议题 ，
    以 及 多 元 视 野 下 的 新 加 坡华 文 文 学 本 体研 究 ； 周 进 则 系 统地 阐

    述新 加 坡 双 语 教 育 的 原 因 、
    实践与 历史经验 。 针 对 新 加 坡 华人 社 区 各 方 言 群 的 语 言


    ？
    研 究也有 不 少 ，
    例如 《 新 加 坡 华社 语 言 调 查 》 ，
    它将 语 言 行 为 和 语 言 态 度 和 研 究


    ？ ？ ？ ＠
    进 一

    步 结 合 来 进行 研宄 。 此外 ，
    如 阮岳 湘 、 汤 云 航和 吴 丽君 、 詹伯慧 、 黄明 等


    学 者 对新 加 坡 语 言 与 政 策 关 系 作 了 具体分析 。 总 体来看 国 内 对 于 新 加 坡教 育 、 语言

    的 研 究 著 述绝 大 多 数 从教 育 研 究 的 视 角 出 发 ， 重点 关 注其教 育模 式 、 教 育 改革 、 

    双

    语教 育 等 并 试 图 总 结 经 验与 教训 历 史 学 者 对这 领 域 的 研 究 主 要集 中 在 教 育 与


    一

    ， ，

    政 府 政策 之间 的 联系 ，
    或者 语言 与认 同 的 联系 ， 可 见 国 内 有 关新 加 坡 教 育 的 著 述 从


    不 同 角 度 出 发极 大 地 丰 富 了 相 关 研 宄 。
    其 他 国 家 关 于 新加 坡 语 言 研 究 的 著 述 主 要 集


    中 在 标准 英 语 与 新 式 英 语 的 对 比 分 析 上 ，
    同 时 还 关 注 新 式 英 语与 华 族 身 份 认 同 的 关


    联 。 麦 吉 尔 大 学 教授 Ｊ ａ ｋ ｏ ｂ Ｒ ．  Ｅ Ｌ． ｅ ｉ ｍ ｇｒ ｕ ｂ ｅ 专 注研究新式英语多 年 ，
    先后 发 表

    ？
    李 光耀 我 生 的 挑战 新加 坡 的 双 语 之 路 》 新加 坡 联合早报》 出 版 年
    一

    ：
    《 ： ，
    ：
    《 ， ２０ １ １ 

    。

    ＂
    ？
    ｇ  ｔｈ ｅ  Ｓ ｉｎｇｌｉｓ ｈ Ｄｅ ｂ ａ ｔ ｅ
    ＂

     Ａ ｎｎ ｅ ｌ ｉ ｅ ｓｅ  Ｋ ｒａｍ Ｑ Ｔ Ｄ ａｈ Ｒ ｅ ａ ｄ ￣

    ＼
    ，
    ｉ ｎ ： Ｃ ｏ ｎｓ ｔｒ ｕｃ ｔ
    ｉ ｏｎ ｏｆ ａ  Ｃｒｉｓ ｉ ｓ ｏｆ Ｌ ａｎ
    ｇｕ ａ ｇｅ Ｓ ｔ ａ ｎｄａｒ ｄｓ ａｎｄ

    Ｌ ａ ｎｇｕ ａｇｅ  Ｔｅ ａ ｃ ｈｉ ｎｇ 
    ｉ ｎ  Ｓ ｉｎ
    ｇ 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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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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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ｄｅ ｎ ｔｉ
    ｙ
    ｔ
    ，
    Ａ ｎｄ Ｅ ｄ ｕ ｃ ａ  ｔｉ ｏ ｎ ２（ ３
    ，
    ） ．  １ ５９
    －

    １ ９０ 

    ．

    ？
    王学风 ： 《 新加 坡 基 础 教 育 》 ， 广州 ： 广 东 教 育 出版 社 ， ２０ ０３ 

    。

    ？
    王兵 新 加 坡华文文学及其教学 研究 》 南京 南京大 学出 版 社 ２ ０ ５
    ：
    《 ，
    ：
    ，
    １ 

    。

    ？
    周 进 《 新 加 坡 双 语 教 育 政 策 发 展 研 宄 》 北 京 社 会 科 学文 献 出 版 社 ２ ０ ５ 年
    ：
    ， ： ， １ 

    。

    ？
    徐 大 明 周 清海 陈 松 岑 著 《 新 加 坡 华 社 语 言 调 查 》 南 京 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 、 ２ ０ ０５ 年
    ：
    ，
    ：
    ，


    。

    ？
    阮岳湘 ：
    《论 新 加 坡 语 言 政策规 划 的 政 治 考 量 》 《 学 术 论 坛 》 ２ ０ ０４ 年 第 ５ 期 总 第 ６６ 期 ， ， （ １ ） 

    。

    ？
    汤 云航 、
    吴 丽君 《 新 加 坡 语 言 政策 与 官 方 语 言 的 地 位 和 功 能 》 《 承 德 民 族 师 专 学 报 》 ２ ０ ０６ 年
    ： ，
    ，
    ８ 月 ， 第 ２６

    卷第 ３ 期 

    。

    ？
    詹伯 慧 ： 《 新 加 坡 的 语 言 政策 与 华 文 教 育 》 ， 《 暨 南 大 学华 文 学 院 学 报 》 ， ２０ ０ １ 年第 ３ 期 

    。

    ？
    黄明 ： 《 新 加 坡 语 言 政 策对 英 语 和 华 语 交 流 的 影 响 》 ，
    《 西 南 交 通大学 学报 》 （ 社 会科 学 版 ） ， ２ ０ ０７ 年 ２ 月 第 

    ８

    卷第 期 １ 

    。

    １ 

    ３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①
    Ｓ ｉｎ ｇｌ ｉｓ ｈ ａ ｓ ｄｅ ｆｉｎ ｅ ｄ  ｂｙ ｙ ｏ ｕｎｇ  ｅ ｄｕｃ ａ ｔ ｅ ｄ Ｃｈｉ ｎｅｓ ｅ Ｓ ｉｎｇａｐ ｏｒ ｅａ ｎｓ ， Ｔｅａ ｃｈ ｉ ｎｇ ａｎｇ

    等论文 其 研 究 通 过 调 查 问 卷得 出 结 论
    ＇

    ／ ａｒ ｖ
    ＇

    ￥７／７ ｇ ａ
    １

    （ ｐ ａ ｒｅ ，


    ，

    尤 其 是 分 析 当 代 新 加 坡 年轻 华 族 对 新 式 英 语 的 认 知 从 而 重 新 解 构 新 式 英 语 的 内 

    海
    与 影响 ，
    这对新 式 英 语 的 研 宄 给 出 了 新 的 方 向 

    。

    （ 三 ） 关 于 新 加 坡 宗教信 仰 、 社 团 会 馆 的 著 述 及 评析

    １ 、 新 加 坡 学 者相 关 著 述 及 评 析


    宗 乡 会 馆 在 新加 坡 华 社 发 展 史 上 占 有 及 其 重 要 的 地 位 ，
    直 至 现 在 新加 坡 仍 有 会


    馆近百 余 所 ， 新 加 坡 本 土 对 会 馆 的 研 究 自 华 社 形 成 以 来 就 没有 中 断过 ，
    又 因 为 会馆


    原 本具有 的宗教 信仰 属 性 ， 因 此 有 关 会 馆 的 研 究 往往 伴 随 了 华 人 的 民 间 信 仰 内 容 

    。

    宋旺 相 的 《 新 加 坡 华 人 百 年 史 》 虽 偏 重 对 海峡 华 人 的 描 述 ，
    但其 中 也 少 量提 及 华 人


    “
    陈 氏家族祠堂
    ”

    移民 的团体 ， 例如 保 赤宫 祠堂 （ ） 和 丰永 大 社 群 的 毓 山 亭 义 山 的

    建立 。 早 期 的 殖 民 地 官 员 也 关 注 到 华人 社 群 内部的 组织 结 构 ，
    曾 担 任 过马 来 亚 华 民

    护 卫司 的 巴素博 士所著 的 马 来亚 华侨 史 》 书 中 就涉 及 到 华 人 社 团 的 独 特 性 以 及


    一

    “
    各 方 言 群 间 相 互 独立 的 状态 ，
    他在 书 中 写 到 ：
    （
    会馆 ） 援助 贫 苦 的 会 员 ，
    旅行各 种


    ？
    宗 教仪 式 协 助 解决 会 员 间 或 会 员 与 其 他 人 士 间 的 纠 纷 可 以 说 他 已 经 将会 馆


    ”
    ，
    ，

    存 在 的 主 要 功 能 叙述 清 晰 了 。 二战 后相 继独立 的 东 南 亚 各 国 滋 生 了 丰 富 的 社 会研 究


    ＠
    土壤 ，
    新加坡也 不例 外 ，
    吴 华 深 入调 查 了 新 加 坡 地 缘 、 业缘 、 血缘 团体 ，
    翔 实地


    ＠
    调 查资 料 为 会 馆 研 究 提 供 宝 贵 文 献 。
    林孝胜 的 《 波靖 南 溟 ：
    天 福 宫 与 福 建 会馆 》 

    研

    究 了 早 期 宗 乡 会 馆 与 宗 教 庙 宇 之 间 的 微妙关 系 ，
    以 及 后 来 功 能 上 各 自 独 立的 过 程 

    。

    新 加 坡 学 者 对 会 馆及 民 间 信 仰 的 研 究 系 统 和 理 论 都 十 分 完 善 ，
    从早 期 会 馆 的 性 质 

    、

    类型 、 功 能 到 当 代会 馆 的 困 境 、 转型 、
    发展各阶段都有所研宄 ， 从 对 华社 结 构 整体


    分 析到 具 体 会 馆 个 例 研 究 都 有 所 涉 及 。 新 加 坡 是 个 多 元 种 族社 会 ，
    同 时也 实行宗 教


    宽 容政 策 ，
    因 而 在新加坡华人 中 存在不 同 的 宗 教信 仰 也 不 可 厚 非 。 当然 ，
    传 统 华人


    大 多 信 仰 传 统 的 华人 宗 教 ， 例如 佛教 、 道教 、 儒 教和 民间 信仰 ，
    相 关 的 研 究 也 十分


    丰富 ，
    其中妈 祖 、 大 伯 公 是众 多 学 者 研 宄 的 热 点 。 １ ９ ４ １ 年 韩 槐 准 发表 的 《 天 后 圣母


    ？
    与 华侨南 进》 论 述 了 华 人南 下 将妈 祖信 仰 一

    同 带到南洋 ，
    及 其信 仰 的 微妙 变 化 

    。

    ？
    Ｊ ａ ｋｏ ｂ Ｒ Ｅ Ｌｅ ｍ ｇｒｕ ｂ ｅ ｒ ５ ＞ ｇ／ ＾ ａｓ ｄｅｆ ｎ ｅ ｄ ｂｙ ｙｏ ｕ ｎｇ ｅ ｄ ｕ ｃ ａ ｔｅ ｄ  Ｃｈ ｎ ｅ ｓ ｅ Ｓ ｉｎ
    ｇａｐ ｏｒｅ ａ ｎｓ Ｕ ＳＬ ２ ０ ４ ２ ３ ０ ４５ ６ ３
    －

    ｉ ｉ ｉ ｉ ｉ  ：
      １
    ． ． 

    ．
    ，  ；
      ，

    ？
    Ｊ ａｋ ｏ ｂ Ｒ Ｅ ． ． Ｌｅ ｍ ｇｍ ｂ ｅ ｒ ｒｅ ａ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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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ｚ／ ？
    ｇ 
    ａｎ
    ｇ Ｌ ｅ ａｒ ｎｉ ｎｇ Ｇｕ ｉｄｅ ｆｏｒ
     
    ： Ｓｉ ｎｇａｐ ｏｒｅ  Ｌａ ｎ ｇｕ ａ
    ｇ ｅ ａ ｎ ｄ Ｌ ｎ ｉ
    ｇｕ ｉ
    ｓ ｔ ｉ ｃ ｓ Ｃ ｏｍ
    ｐ ａｓ ｓ

    ５ ／ ７（ ２０ １ １
    ５ ０５ －

    ５０ ８ 

    ．

    ） ：

    ＠
    巴 素 著 刘 前 度 译 《 马 来 亚 华 人 史 》 马 来 西 亚 槟榔 屿 光 华 日 报 有 限 公 司
    ， ： ， ： ， １ ９５ ０ 年 ，
    第 ５４ 页 

    。

    ＠
    吴 华 《 新 加 坡 华族 会 馆 志 》 新 加 坡 南 洋 学 会
    ： ９ ７５ 年 ， ：
    ， １ 

    。

    ＠
    林 孝 胜 《 波 靖 南 溟 天 福 宫 与 福 建 会 馆 》 新 加坡 福 建 会 馆 ２０ ０５ 年
    ：
    ？

    ． ，
    ？

    ． ，


    。

    ？
    韩 槐准 ：
    《 天 后 圣 母 与 华侨 南 进 》 ， 《 南洋 学 报 》 ， １ ９４０ 年第 １ 卷第 １ 期 

    。

    １ 

    ４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Ｈ Ｅ ＳＩ Ｓ

    ？ ＠ ？ ？
    张 克润 、 赖 世 昭 等 学 者 都 对 新 加 坡 华 人 妈 祖信 仰进 行 研 宄 。 许云 樵 、 陈育 崧 

    、

    Ｄ
    黄尧 等学 者 都是 围 绕大伯 公 为 研宄 对象 的 著 述 新 加 坡 学 者对 华 人 信 仰 的 研究


    （

    ，
    。

    侧 重 于 通 过 庙 宇 来 透 析 华 社各 帮 群 之 间 的 关 系 、 帮群之 间 的 权力 斗 争 与 运作 ，
    以及

    华人 自 身 的信仰 变化 

    。

    ２ 、 国 内 学 者 相 关著 述及评析


    ？
    国 内 同样有 批 专注 于 研 宄 新 加 坡 宗 乡 会 馆 的 专 家 学 者 例如 曾 玲 教授 先后


    一

    发表的
    一

    系 列 论 文 和 著 述对 新 加 坡会 馆 在 新 时 期 的 组 织 结 构 、
    认 同 意识 、 发展趋 势


    ＠
    均作 出 分析 ， 并对海 外 华 人 社 团 的 跨 国 化和 全球 化 提 出 独 到 见 解 任 娜 。 、 陈 衍德 通


    过 对 福 建 会 馆 结 构 和 功 能 转 变 的 个 案 研 宄 折 射 出 会 馆 在 时代 变 迀 的 大 环境 下 的 变


    ＠
    革 。 国 内 学 者 张 禹 东 则 对 华 人华 侨 宗 教 信 仰 从政 治 、 经 济 角 度 进行 深 入 的 研 究 

    ，

    ＠ ？
    袁 丁 则 从 人 口 统 计 的 大 数 据 中 分 析 了 新 加 坡 华 人 宗 教信 仰 的 变 化

    ，
    韦红 、 曹 云华


    ＂

    分析 了 新加 坡 多 元 宗 教观 念及宗 教 宽 容政 策的 内 涵与 影 响 另 个 引 起学者 注意


    一

    的 是 新 加 坡华 人 脱 离 传 统 华 人信 仰 而 信 奉 西 方 宗 教 的 现 象 直 也 是许 多 学者 关注


    一

    研 究 的 问题 加 之 新 加 坡 西 化程 度 加 深 之 后 这 现 象 背 后 又 增 添 了 文化 认 同 

    教
    一

    ，
    ， 、

    Ｍ
    育 语言 等 问 题 因 而 更 值得 作 进 步的研 究 张 钟 鑫 ＇  张 晶 盈 ＇ 陈 晓 蓉 等 国 内


    一

    ， 。 

    学者对 新 加 坡 华 人基 督 教 信 仰 、 基 督 教 发展 作 了 较 为 全 面 的 探 析 ，
    并透 过 华人信 仰基


    督 教 试 图 折射 国 族建 构 带 来 的 变 化 与 阐 述 其 中 社 会 和 认 同 发 展 的 影 响 。 但 国 内 对此 的

    研 宄 缺 乏 个 例研 究 因 而 本 文对 于 这 部 分 的 分析将 结 合具 体 教 会 来进 行 分析
    一

    ，


    。

    综上 所述 ，
    新 加 坡 华 人华 侨 相 关 的 研 宄 著 述 不 胜枚举 ， 杰 出 的 专 家 学 者 亦 各有

    ？
    张克 润 ：
    《 新 加 坡妈 祖源 考 研 宄 》 ， 新加 坡 源》 ９９ ３ 年 第
    ， 期 《 ， １ １ 

    。

    ？
    赖世昭 ：
    《 新 加 坡华 人 的 天 后 信 仰 》 ， 新 加 坡 国 立 大 学 中 文 系 荣 誉 学 士 学 位 论文 ，
    １ ９９ ５ 年 

    。

    ？
    许云 樵 ： 《 大伯公 、 二伯 公与 本头 公》 ，
    《南 洋学 报 》 ９ ５ 年第 ，
    １ １ ７ 卷第 ２ 期 

    。

    ？
    陈育菘 ：
    《 Ｔ ｏ ｋｏｎ ｇ 考》 ，
    《 南洋 学 报 》 ， １ ９５ 年第 ７ 卷第 ２ 期
    １ 

    。

    ？
    黄尧 三位 体 的神
    拿 督 公 土地 公 》 《 文 道 月 刊 》 年第 ３ 期 大伯 公
    一

    ：
    《 ９８： 、 、
    ，
    ， １ １ １ 

    。

    新 加 坡 华人 的 祖 先 崇 拜 与 宗 乡 社 群 整合 以 战 后 三十 年广 惠 肇 碧 山 亭 为 例 》 新 加坡福德祠绿野亭
    ？
    曾玲 ：
    《 ： 、 《 

    发 展史 》 、 《 越 洋 再 建家 园 》 

    。

    ？
    任娜 陈 衍德 个 华族 社 团 的 结 构 与 功 能 演 变 新 加 坡 福 建 会馆 的 历 史 轨 迹 》 南 洋 问 题 研究 》
    一

    《
    —

    、 ： 《 ， ， ２ ００ ２

    年 ０２ 期 

    〇

    ？
    张 禹东 《 东南 亚 华 人 传 统 宗 教 的 构 成
    ：
    特性 与 发 展 趋 势 》 世 界 民 族 》 ２０ ０ ０ 年 第 ３ 期 《 华 人 华 侨 传 统 宗

     、
    ，
    《 ，
    ；

    教 及 其 现 代转 化 》 华 侨 大 学 学 报 》 ２ ０ ０ 年第 ４ 期 《 新 加 坡 华 人 宗 教 信 仰 的 基 本 构 成 及 其 变 动 的 原 因 与 前
    ，
    《 
     ，
    １ ；

    景 》 《 华 侨 华 人 历 史研 究 》
    ， ９９ ５ 年 第 ４ 期 ， １ 

    。

    世 界 民 族 》 ２ ０ ００ 年 第 ３ 期
    ？
    袁 丁 《 持 续 和 变 迁 人 口 统计 中 反 映 的 新 加 坡 华 人 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 ：
    》 ， 《 ，


    。

    ？
    韦红 ：
    《 浅 谈新 加 坡 宗 教 宽 容 及 其 原 因 》 ， 《 中 南 民 族学 院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学 版 ） ，
    ２００ １ 年 ５ 月 ，
    第 ２ １ 卷第


    ３ 期 

    。

    曹 云华 多 元 宗 教 与 新 加 坡 的 精 神文 明 》 暨南 学 报》 哲 学 社 会科 学 年 ０ 月 第 ５ 卷第 ４ 期
    １ １

    ：
    《 ， 《 ９ ９３
    （ ） ，
    １ １ ， １ 

    ；

    《新 加 坡 多 元 宗 教 透视》 《 东南 亚 纵 横 》 ， ，
    １ ９ ９４ 年 第 二 期 总 第 ６２ 期 （ ） 。

    张钟 鑫 华 人 网 络 与 基 督 教 网 络 的 相 互 嵌入 近 代 新 加 坡 华 人 基 督 教 跨 国 网 络 探 析 》 《 华侨 华 人 历 史 研 宄 》
    １ ２
    一

    ：
    《 ， 

    ，

    ２ ０ １
    年 ２ 月 第４ 期
    ５ １ ，


    。

    张 晶 盈 《 新 加 坡华 人 基 督 教 史 初 探 福 建 论 坛 人 文 社 会科 学 版 》 ２ ０ ０ 年 第
    １ ３

    期
    － ？

    ： ８ ９ ９ ４９ 》 （ １ １ １ ） ， 《 ，
    １ ４ 

    。

    陈 晓 蓉 《 二 战 前 新加 坡 华 人 基 督 教 教 育 探析 》 《 华 侨 华 人 历 史 研 宄 ３ 年 ６ 月 第 ２ 期
    １ ４

    ： ２０ ， 》 １ 

    。
    ，

    １ 

    ５
    ／ ＜ ｒ ＾ｘ

    頌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所长 ，
    这 为 本 文 的 写 作 提 供 了 大 量 宝 贵 的 文 献 资 料 与研 究 思 维 。 虽 然 众 多 专家 与 学


    者 在进 行 文 化研 究 时 或 是 着 重 对 国 家 层 面 的 影 响 进行 分 析 ，
    或 是着 重 从 华 社 内 部层


    面 分析 华 族 文化 发 展 的 原 因 和 影 响 ， 继而 关 注 华 族 身 份认 同 的 问 题 ， 但较 少 学 者 在


    研 究 者 将 国 家 与 社 会 并 重 来 分 析 两 者 之 间 的 互动 模 式 。 因此 ， 本文 希 冀在 前 人 研 究


    的 基础 上 从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二 重 视 角 对 新加坡 当 代 华 族 的 社 会 文 化进 行 分 析 与 解 读 

    ，

    探 索 两者 间 互 动 模 式 ，
    以 求 为 新加 坡 华 人 华 侨 研 究 增 砖 添 瓦 

    。

    四 、 研究 目 标 、 内 容 及方 法

    研究 目 标


    ＿

    （ ）

    本 文 希 望在 新 加 坡 国 家 经 济建 设 取 得 巨 大 发 展 的 背 景 之 下 ， 从 当 代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会 的 双 重 视 角 ，
    以 新 加 坡 建 国 为 起 点 来 呈 现 新 加 坡 华 人 在 文 教 事 业 语 言 文化 、 

    、

    宗 教信 仰 上 的 本 土 化 演 变 的 原 因 、 过程 ， 重 点 剖 析 种 种 演 变 所 产生 的 社 会 影 响 和 草


    根 民 众 在 此 过 程 中 的 对抗 并 伴 随 妥 协 的 矛 盾 表 现 。 通 过分 析 新 加 坡 华 人 在 以 上 各 项


    具 体领 域 的 本 土 化 演 变 ，
    继 而 思 考 新 加 坡政 府 建 国 后 为 巩 固 政 权 而 实施 的 各 项 培 养


    国 民意识 、 树 立 身 份认 同政 策 的 成 效 和 影 响 ； 以 及 展现 国 家 领 导 上 层 （ 国家 ） 与基


    层 草根 民 众 （ 社会 ） 之 间 因政 治 、 经 济 建设 的 需 要 而 延 伸 至 社 会文 化 领 域 的 互 动 

    。

    （ 二 ） 论文 内 容

    本 文 的 内 容 主 要 由 三 个 部 分 组成 即 绪 论 、 正 文 和结 语 。 绪 言 部 分 分别 阐 述 本 文


    的 选题意 义 、 研 究综 述 、 研 宄 特 色 以 及 研 宄 方法 

    。

    第 章 简 析 新 加 坡 语 境 下 国 家与 社 会 之 间 的 关 系 由 此 来 看 当 代 新加 坡 华 族 文


    一

    化 生存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环 境 ，
    为 后 文 对 华 族文 化 的 变 化 作 背 景 、 制 度 的 基础 论 述 

    。

    本 文 的 第 二 章 至 第 四 章 是 文 章 的 主 体部分 ， 运用 国 家
    一 一

    社会 两分法进 行论


    述 。 分 别 从 国 家 层 面 的 文 化 政 策及 华 社 层 面 的 应 对 与 调 适来 呈 现 华族 文 化 的 变 迁 

    。

    第 二 章 论述 国 家 主 导 下 的 华 族 文 化 再 建 构 第 节 分 析 政 府 制 定 文 化政 策 的 出 发 点


    一

    及 考 量因 素 ，
    第 二 节 则 分 别 从 教育 、 语言 、 精 神 领 域 的 国 家 政 策 及影 响 进 行 具 体 论


    述 

    。

    第 三 章 从 社会视 角 出 发 ， 应对 第 二 章 的 国 家 文 化 政策 相 应 地 华 族 文 化 出 现 了 哪


    些 变 化 及 华 族 是 如 何 看 待 并 内 化政府 政策 的 过程 第 节 论 述 国 家 教 育 政 策 的 改革


    一

    致使华文教育 走 向 落 寞 ，
    并 出 现 了 南 洋 大 学 与 政 府 长达 二 十 余 年 的 拉锯 ， 其 中 体现


    了 华 族争 取 民 族 教 育 根 基 的 不 懈 努 力 及 最 后 无力 挽 救 的 情 感 变 化 。 第 二 节 关于 语 言

    文化 ，
    即 新加 坡 社 会特 有 的 新 式 英 语 （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ｈ ） ，
    通过分 析其 产生的 原 因 和 特 点 

    ，

    １ 

    ６
    硕 士 学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Ｉ Ｓ

    以 及 如 何 理 解政 府 对 英 式 英 语 存 在 的 否 定 态 度 从 而 探 析 草 根 民众 对 政 府 统 语文


    一

    源 流政 策 以 及 讲华 语 运动 第三 节 从 宗 教 信 仰 角 度 出 发
    “ ”
    的 反 映与 调 适 。 ，
    试 图分


    析 现代 化 、 都 市 化 的 快 速 来 临 给 普 通 华人 的 精 神 世 界 带 来 的 影 响 ，
    本 小 结 拟 从新 加


    坡本 土 快 速 发 展 的 城 市 丰 收 教会 事 件 透 视 普 同 华 人信 仰 文 化 及 精 神 状态 的 转 变
    “ ”


    。

    第四章 ， 着 眼于 新 加 坡 华 人 民 间 文 化 事 业 一 一

    华 文书 屋 ，
    本 章 将 根据 笔者 田 野


    调 查获得 的相 关文字资料 、 访 谈 资 料 最 大 程 度 展 现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屋 的 现状 ，


    分
    析 华 族 文 化传 播 的 重 要 途 径 之 一

    的 华 文 书 店 在 新 加 坡每 况 愈 下 的 原 因 ， 同 时体 现华


    人 坚 持 华 文 书 店事 业 背 后 的 民 族 情 感 。 该 章 节将 结 合 国 家 与 社 会 双 重 视 角 来 进 行 考


    察 

    。

    第五章 ， 总 结 上述 内 容 中 体 现 出 的 华 族 文 化 面 临 的 困 境 ， 并 对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互动 模 式 在 华 族 文 化 中 的 体 现 文 章 的 结 语 部 分 是 对 以 上 正 文 部分 的 归 纳 总 结 。 ，


    ，

    对 华族 文 化 发展 中 反 映 的 国 家 与 华 社 的 互动 方 式进 行 分 析 ， 最 后 对 华族 现 有 的 文 化


    身份对 国 家 、 民 族 的 发 展 与 建 设 带 来 的 影 响 及 发展 前 景 进行 分 析 

    。

    （ 三 ） 研究方法

    本文在 国 内 外专 家 学 者 的 研 宂 成 果 的 基础 上 结 合笔 者 田 野 调 查 所 得 手资


    一

    、 ，

    料 ， 遵循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史 观 ，
    秉 承史论 结 合 ， 论从 史 出 的 史 学 原 则 得 出 本 文 研 究 结


    果 。 具 体 研 究 方法 如 下 

    ：

    １ 、
    文 献 资 料研 究 法 ：
    通过 图 书馆 、 中 外 数 据 库 和 网 站 资 源查 阅 相 关 文 献 资 料 

    ，

    将众 多 文献 资 料 进 行 仔 细 筛选 分 析 并 充 分 吸 收 学 术 前 辈 在 此 领 域 已 有 研 究 成 果 、 ， 

    ，

    综 合 利 用 获 得 的 文 献 资 料 及 研 究成 果 ，
    试 图 系 统地 从 文 教 、 语言 、 信 仰 等 方 面 梳理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人 在 文 化 领域 的 本 土 化 过程 。 所运用 的 主要 资料为与 本论文 相 关 的 书




    面文献 、 大 型 数据 库 的 网 络 资 料 ，
    以 及 各 种 学 术 刊 物 所载 相 关 论 文 

    。

    ２ 、 个 案 研 究法 ： 本 文 运 用 具 体 个 案 来 加 以 剖 析论 证 ，
    既 能更加清 晰 、 准确印

    证文章观 点 ， 又 能 令文 章 的 分 析 更 加 细 化 和 深 入 。 本 文在 论 证 新 加坡 当 代 华 人 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具 体 以 新 加 坡城 市 丰 收 教 为 例 ，
    在 文 教方 面本 土 化 嬗变 则 以 南 洋 大 学 和


    百 胜楼 为 例 ， 引 入 具 体 案 例 分 析 以 此 来 深 入 剖 析 新 加 坡 华人 在 精 神 、 文 化 领域 本 土

    化 的演变 

    。

    ３ 、 田 野调 查法 ： 本 文 在 研 究 过程 中 运 用 了 田 野调 查 法 ， 笔者于 ２０ １ ７ 年４ 月 １ 

    ５

    至 月 至 对新加 坡 华 文 书 局 中 心 百胜楼 进行为 期 个 月 的 实 地调 查 



    笔
    一

    日 ５ ５
    一 一

    １ 。

    者 接 触 当 地 资 深 华 文 书 局 从业 人 员 ， 通过 对话 访 谈 搜集 与 百 胜 楼 和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局


    相关 的 手资 料 同 时 参 与 华 文 书 业 者 的 相 关座 谈 会 从 而 使 文 章 对 于 新 加 坡 华族


    一

    ，
    ，

    文化 传播 的 重要途径之 

    华文 书 局 的 变化 及现 状 问 题 的 研 究和 论述 更加 符 合

    １ 

    ７
    硕 ＋ 学位论文


    ＇

    Ｍ Ａ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Ｓ

    客观事 实 

    。

    ４、 跨 学科研 宄 法 ：
    本 文 的 研 究 方 法遵 循 了 传 统 历 史 学 的 研 究 路 径 ， 同 时又结


    合 了 人 类 学 及 社 会 学 的 相 关 研 宄 方法 。 跨 学 科 的 研 宄方法 ， 在 分 析 当 代 新 加 坡 华人


    民 间 文 化事 业 时 ， 结 合 了 社会 学 人类学 的 方 法 、 ， 以 弥 补 了 传统 历 史 研 宄 法 的 不 足 

    ，

    使 得 本 文 的 论述 、 分 析更客 观 详 实 ，
    増 强文 章 的 论 证 

    。

    （ 四 ） 研 究重 点 、 难点 、 创新 点

    １ 、 研 究重 点

    本 文 研 宄 的 重 点 主 要 有三 点 第 分析社 会 文化领域 中 新加 坡 华人本 土 化 的




    一

    ： ，

    原因 、 民 众 的 不 同 态 度 及 其带来 的 社会 影 响 ， 尤 其 是草 根 民众 在 面对 以 培 养 国 民 意


    识 、
    树立 身份认 同 为 目 的 而 颁 布 的 政策 时 发 出 的 不 同 声 音 ， 但 无 可避 免 地让 渡部分


    种 族特 性 以 建 构 新 加 坡人 民 的 身 份 认 同 第 二 新加 坡建 国 以 来 为 了 建 构 民 族 国 家 。 ， 

    、

    形 成 国 民 身份 认 同 ， 通 过 进行 一

    系 列 改革 、 颁 布 行政法 令 来 促 成 民众观 念 意 识 的 转


    变 在这 过 程 中 政 府 如 何 运 用 行政 手 段 推 动 民 众 转 变 意 识 并 化解 草根 民 众 对此


    一

    。
    ，

    出 现 的 排 斥 情 绪 和 社会 问 题 ， 这 些 问 题 是本文 重 点 探讨 的 内 容 。 第三 ， 通 过在具 体


    领 域 中 新加 坡 华 人 本 土 化 的演 变 反 映 出 国 家 领 导 上层 ， （ 国家 ） 与 基 层 草根 民 众 社

     （

    会 在 国 族建 构 的 过程 中 的 互 动 也是 本文 重 点 论述 的 内 容 之
    一

    ） 

    。

    ２ 、 研 究难 点


    本 文 的 研 宄 难 点 首 先在 于 从华 族 文化 发 展历程 折射 出 的 宏 观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二

    元 结 构 特性 对 笔 者 来 说 有 定 难度 其 次 是 对新 加 坡华 族 在 国 族 建 构 文 化认 同 这


    一

    ；
    、

    些 较 为 抽 象概 念 上 的 定性分 析 ， 对 于 笔者 来 说 是 并 不 轻 松 ；
    最 后 由 于 前 人研 宄 与 理

    论 已 十 分 完备 与 丰 富 ， 使得 本 文 在 史 料选 用 、 选 题 角 度等 创 新 点 上有 极 大 局 限性 

    。

    ３ 、 创新 点


    在 本 文选题 和 内 容方 面 ，
    虽然 关 于新 加 坡 华族 社会 文化 的 研 究 著 述 浩 如 烟海 

    ，

    但本篇 文 章 从 国 家 和 社 会 二 重 视角 出 发 点 ， 更加 注 重文 化 领 域 中 个别 项 目 的 变化 进


    而 分析 国 家与 华 族社 会 的 互动 ， 特 别 是 比 较 关注 国 家政策 对 社 会 文化 的 影 响 以 及 社


    会对 此 的 反映与 调 适 

    。

    １ 

    ８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第 章 新 加 坡 语 境下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一

    新加 坡华族作 为 国 内 第 大 种族 对 国 家 事 务 的 各 个 方 面产 生 的 影 响 力 不 容 忽


    一

    视 ， 国 家对 华 族事 务 的 关 注 度 极 高 ，
    甚 至 将 能否 处 理 好华 族 事 务 视 作 处 理 国 家 种 族


    关系 的 关键 。 然而 ， 国 家 对华 族 的 重 视 程 度 较 高 并 不 代表 华族 社 群 在 涉 及 民 族 文化


    的 发 展 问 题 上 占 有 主动 权 ， 因 为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发展 是 在 新 加 坡 政 府 与 华社 相 互

    作用 下 发生的 ， 两 者 的 互 动 关 系 是 华 族 文化 发展 方 向 的 决 定 性 因 素 ，
    因 而 对 政府 与

    华 社 的 地 位 分 析 是 了 解华 族 文 化 面 临 困 境 的 前 提 在这之前需要 明 晰 的 点是 

    华
    一

    。 ：

    社 不 等 同 于新 加 坡 全 社 会 。
    众所周 知 ，
    新加坡是多 元种族 、 多 元宗 教 的 国 家 ， 华族


    是作 为多 元种 族 的其 中
    “ 

    ”

    员 而存在 的 故 本 章 所 述 的 国 家 与 社会 的 关 系 中 社会
    一

    ，
    ，

    的 向 度 是 整 个新加 坡 社 会 ， 对 华社 的 分析 亦 是 在 整 体 社 会 背景 之 下 的 解 读 。 但不可

    否认 的 是 ， 新加 坡 华 族 有 不 同 于 其 他 种 族 的 明 显 个 性 ，
    且 华 社 在某 种 程 度 上 反 映 了

    社会 问 题 的 主 要 方面 ，
    所 以 对 华 社 特质 的 具 体 分析 十 分 必 要 

    。

    第 一

    节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会 的 关 系 简 析

    威 权 政 治体 系 下 的 政 府 强 势 地 位


    一

    “ ”

    威权政 治 也 称作 权威政 治 种 特殊 的政 治
    “ ”
    Ａｕ ｔ ｈ ｏ ｒ 是 

    一

    （ ｉ ｔ ａｒ ｉ ａ ｎｉ ｓ ｍ ） ， ，

    体制 ，
    由 西 方 学 者 沃格 林 （ Ｅｒ ｉ ｃ Ｖ ｏ ｅ ｇ ｅ ｌ ｉ ｎ ） 于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 代最 先 提 出 。 威 权政


    治 产 生 之 初 是 法 西 斯 政 权 拿来 掩 盖 其 独裁 统 治 真 实 面 的 套说 辞 故 其 内 涵 赋有


    一

    目 ，

    负面意 义 。 二 战 之后 ，
    特别是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 代 出 现 了 研 究 现 代化 及 威 权 主 义 的 理 论 

    ，

    威 权政 治 的 内 涵 与 外 延 都 有 了 全新 的 诠释 。 威 权 政 治 的 定 义 有 狭 义 与 广义 之 分 ， 

    广
    义上 的 威权 政 治 是 指 各 种 非 民 主政 体 下 的 政 治 形 态 包 括 古 代 和 现 代 的 君 主 制
    “ ”

    ， 

    ，

    寡 头 制 和 极权 制 等 各 种 形 式 的 独 裁 政体 狭 义上的 威权 政 治 被 界 定 为 是 近代 以
    “ ”
    。 

    ”

    来 世 界 现代 化 进 程 中 些 国 家 出 现 的 特定 政 治 形 态 它 介于
    “
    极权 主 义 和
    “
    民主


    一

    政治 种 过 渡性 政 体 这使 得 威 权政 治 的 概 念 具 有 了 特 定 的 历 史 范 畴 及
    ”

    之间 是 

    一

    ， ，

    现实 内 涵 也 有 学 者进 步认 为 威权政 治 实 际 上 特 指 存 在 于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的


    一

    。 ，

    发展中 国 家和 地 区 ， 是 后 发 国 家 实 现 赶超 型 现 代 化 、 建 立 市 场 经 济初 期 经 历 的 一



    个
    特殊 的 政 治 发 展 阶 段 ， 尤其 以 ２ ０ 世纪 ６０ 、 ７０ 年代的拉美和东 亚 国 家最为典型 。 

    国
    “
    威权 政 治
    ”

    内 学者 许 开 轶将 定义为 ： 已 经 取 得 政 治 独 立 的 国 家 或 地 区 在其 现 代 化


    的 起 步 阶 段 也 是 市 场 经 济 发 展 的 初 期 出 现 的 形 式上 保 留 了 选 举 、 代议制 、 政党等 民

    １ 

    ９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
    主 政 治 特 征 但 实 际 上 限 制 公 民政 治 高度 集 权 的 种 过 渡 性政 治 形 态 无论


    一

    自 由 、 。

    “ ”

    学 界对 威 权政 治 的 外 延 如 何解释 ，
    其 内 涵 始 终 包括 国 家 政权 高 度 集 中 的 意 思 

    。

    东 亚 地 区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相 继 建 立 起来 许 多 新 兴 国 家 ， 它们 大 多 经 历 了西


    方 资 本主义 的殖民 统治 ，
    因 而 承袭 了 宗 主 国 所谓 的 民 主 建 制 ，
    例 如泰 国 在 １ ９ ４５ 

    年
    就 确 立 了 多党 民主制 的 自 由 政府 ； 菲律宾 １ ９４ ６ 至 １ ９ ７２ 年 效仿 美 国 实 行 两 党 轮 流 执


    政 的 总 统制 ； 印 度尼 西 亚 １ ９ ５０ 年 颁 布宪 法确 立 了 议会 内 阁 制 的 政 治 体 制 ； 马 来西


    亚 联邦 成 立之 初 则 建 立 了 君 主 立 宪 的 议 会 民 主 制 这 些 国 家 的 民 主 政治 尝 试 无 

    例
    一

    外 都遭 到 了 挫败 ，
    其 原 因 在 于 这 些 国 家 长 期 的 集权 主 义 专 制 传 统 无法 抹 杀 ，
    加之经

    济 基础 相 当 落 后 、 民 主 体 制 构 件残 缺 和 冷 战 时 期 的 意 识 形 态 斗 争 等 ，
    都使 民 主体制


    无 法在 现 实 的 土 壤 中 生 长 于 是 催 生 出 了 威权 政 治 这 特殊 的 政 治 体 制 威权政 治


    一

    ， 。

    在 诞 生 之 初 就 与 传 统 的 集权 专 制 有 着 密 切 关 联 ， 它继承 了 集 权专制 主 义 的某 些 特


    点 ， 包 括 政 权 掌 握在 极少 数 人 手 中 ，
    国 家 或 政府 对 社会享 有 极 大 的 控 制 权 ，
    掌控并


    支 配社 会 资 源 ， 同 时 国 家 的 组 织化 程 度 和 自 主 性 都 远 高 于 社 会 ， 呈现 出 典型 的 强 国

    家 一一

    弱 社会 的 关 系 模 式 。 然而 ，
    在 世界 现代 化 进程 中 脱胎 于 专 制 集 权 政 体 的 威权


    政治 ， 又 存在 民 主 选 举 、 代 议 制 度 或 是 三 权分 立 等 民 主 政 治 的 特质 ，
    使 得 威 权政 治


    披 上 了 威权 政 治 的 实 质 是 专 制 集 权
    “ ”
    自 由 民主 的 外衣 。 很显 然 ，
    ，
    但 其 外 在 表现


    则 有 可 能 具 有 民 主 政 治 所 特有 的 形 式 

    。

    新 加 坡 同 其 他东 南 亚 新 兴 国 家 一

    样 ，
    在 独立之前 已 经形 成 了 由 宗主 国 一 一

    英国

    为 其 安 排 的 议 会 民 主 制 的 政 治 架构 ，
    希 冀 在 民 主 政 治 的 道 路 上进 行 发 展 ，
    但 其 议会


    民 主 制 的 机 制建 立 从 开 始 就 偏 离 了 民 主 政 治 的 正 常轨 道 英 国 最 初在 新 加 坡 建 立


    一

    三 权 分立 的 政 治 体 制 ， 看似 立 法 、 行政 、 司 法 三 权 分立 ，
    但实 际 上 殖 民 地 总 督 作 为


    新 加坡 的 最 局 行 政长 官 ， 拥有最 尚 行政权 ，
    并 在 立 法和 司 法方 面 有 最 局 决 定 权 ，


    这
    种 集三 权 于 人的 三权分 立 政 体 实 则 是 无稽 之 谈 民 族 解放 浪 潮 的
    “ ”
    二战后迫于 

    一

    冲 击 英 国 在 新加 坡 实 行 的 所 谓 的 议会 民 主 改 革 并 没 有 建 立 健 全 议 会 民 主机 制
    “ ”
    ， 

    ，

    所 以 新 加 坡 的 议 会 民 主 制 从 开 始就 是 不 健 全 的 。 新加 坡 建 国 之 后 ， 在面 临 经济发 展


    困境 、 国 内 族群 关系 、 地 缘政 治 斗 争 问 题 时 ，
    出现了 由 李 光耀领 导 的 人 民 行 动 党 经


    过 复杂 的 权力 斗 争 之 后 牢 牢 掌 控 了 国 家 政权 的 局 面 ，
    而 国 家 政体 则 依 然 延 续 了 议 会


    民 主 制 的 框架 同时 也


    “
    人 民 行 动党 的 执政 开 启 了 新 加 坡 威权政 治
    ”
    。 的 全 新里 程 ，

    突 显 出 威权政 治 的 一

    个 基 本特 征 ：
    国 家权 力 掌握 在
    一

    人或
    一

    党 手中 ， 即 权力 的 高度


    集中 。 正 如 上 文 所述 ， 威权政 治 的 本 质 是 专 制 集 权 ，
    那 权 力 必 然 只 能 由 少 数 人 或是


    个政 党 掌 握 政府 权 力 凌 驾 于 社 会 之 上 这 造成 新 加 坡 在 国 家 建 设 时 政 府 处 于 绝


    一

    ， ，

    对 领 导 的 地位 

    。

    ？
    许开 轶 ：
    《 威 权政 治 内 涵 与 特 征 的 界 定 》 ， 《 云 南 行 政学 院 学 报 》 ， ２ ００ ８ 年 ０５ 期 

    。

    ２０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 ＴＨＥ Ｓ Ｉ 

    Ｓ

    作为新兴 国 家 ，
    国 族建 构 任 务 是 重 中 之 重 ，
    文 化 和 意 识形 态 领 域 的 建 设 至 关 重


    要 ， 鉴 于 占 全 国 人 口 ７ ５ ％ 以 上 的 华 族人 口 及 其 对 国 家 文 化 建 设 不 可 忽 视 的 影 响 ， 

    因

    此 对 华 族文 化 的 改 造 实 际 上 是 国 族建 构 的 重 要 一

    环 。 但在 强 国 家 一 一

    弱 社会 的 政 治


    生态 环 境 中 ， 新 加坡 人 民 行 动 党将 党 内 意 志 通 过 立 法 和 行政 手 段 上 升 为 国 家 意 志 

    ，

    政 府 的 强 势 地 位 使 其 在 文 化 建 设 上 拥 有 不 容 置疑 的 主 导 权 

    。

    二 、 华 族 社 群 的 自 身 特质 与 弱 势 地 位

    新 加 坡 华 社 不 可被 视 作 整 个 新 加 坡社 会 ，
    但作 为 社 会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它有着


    与 整 个 社会 相 同 的 共 性 一 一

    在 与 政府 的 关 系 中 处 于 弱 势地 位 ； 但造 成 华 社 弱 势 地 位


    的 原 因 还 在 于 华 社 不 同 于 其 他 种 族社 群 的 特 性 ， 以 至于 在 占 全 国 人 口 总 数 ７ ５％ 的人


    “
    优 势 下 也 没有 使 得 华 族 在 面 对 国 家 改造 的 情 况 时 能够 据 理 力 争 而 是 处于 较


    ”
    口 ，

    为 劣 势 的 地位 ， 这 与 新 加 坡 华 族 社群 的 自 身特质 不无 关系 

    。

    首先 ，
    殖 民 时 期 华社 内 部 体 系 相 对 完 善 而 形 成 较 为封 闭 的 社 会 环 境 ，
    以及 土 生


    华人峑峑 （ Ｂ ａｂ ａ ） 的 优 势 地位 ，
    导 致华 族 远 离 政 治 中 心 。 新 加 坡 华 族 自 新加 坡 开 埠


    以 来 就 源源不 断 的 移 入 ， 其 中 绝 大 多 数 是 中 国 东 南沿 海 居 民 迫 于 生 计 南 下 谋 生 ，


    英
    国 殖 民 者在急 于 发展新加 坡 自 由 港 口 贸 易 的 需求下 接纳 了 众 多 中 国 移 民 ， 到 １ ９ 

    世
    纪 ３０ 年 代 初华人 人 口 超过 马 来 人 口 ， 华族 社群 逐 渐 形 成 。 英 国 殖 民 初 期新加 坡 的


    行政 建制 并不 完 善 ，
    并 且 其政 策 的 重 点 是 经 济 贸 易 ， 对移 民 的 系 统管 理 与 服务涉及


    较 少 初 来乍 到 的 中 国 移 民 遇 到 的 种 种 问 题 可 想 而 知
    ， ，
    因 此南 来 的 移 民 逐 渐 以 血 缘 

    、

    地缘 为 依 据 建 立 起 内 部 关 系 网 络 一 一

    帮群 。 帮 群 的 性 质 是 方 言社群 ，
    即原生 的 乡土

    籍 贯 是 该 关 系 网络 的 支 柱 ， 它 具有 强 烈 的 排 他 性 和 封 闭 性 ，
    同 时 也是移 民社会 内 部


    自 保 的 动力 。 在新 加 坡 ， 华 族 内 部 存在 着 五 大 方 言 帮 群 ， 分 别 是福 建 帮 、 潮州 帮 

    、

    广府帮 、 客 帮 和琼 帮 ，
    他们 有 各 自 的 会 馆 、 领导 、 制度 、 神祗 ， 甚至 还 垄 断 了 某 些

    行业 在这样 个 内 部 帮 会派系林立 隶属 关系 明 晰 规 章制度 完善 的 系 统里 



    下
    一

    。 、 、 ，

    层 华 人均 被 纳 入 到 方 言 社 群 体 系 中 ，
    其 社 会 活 动 仅 仅 与 其所 在 帮 群 息 息 相 关 ， 他们


    可 以借助 帮 群力量在 此生产 、 生活 。 １ ８８９ 年 殖 民 地 政 府 成 立 华 人参 事 局 （ Ｃｈ ｉ ｎｅｓ ｅ

    Ａｄ ｖ ｉ ｓ ｏ ｒ ｙ Ｂ ｏ ａ ｒ ｄ ） 作 为政府与华 社之 间 沟 通 的 桥梁 ， 各 帮 按人 口 比例委任 各帮侨领




    代表 ，
    社群 与 殖 民 地 政府 的 沟 通 更 多 是 由 作 为 帮 群 领 导者 的 富 商 巨 贾 来 完 成 的 ，


    华
    商 自 然更为关注 自 身 经济利 益 ； 而 贫 苦 的 下 层 民 众 经济 收入 少 、 受教育 水平低 、 

    社
    会 地 位低 ，
    很 多 人 抱 着 在 此 挣 钱 发财 后 回 中 国 置地 安 家 的 想 法 ，
    因 此 华 社 上 下对 经

    济 的 诉求是第 位 对于政 治 无 暇 亦 无 力 干 涉
    一

    ， 

    。

    另 个 影 响 华 人 移 民政 治 地 位 的 因 素 则 是 当 时 华 人 社 会 另 支 重要 力 量
    一 一
    一 

    一

    峑峑 （ Ｂａ ｂ ａ ） 。 １ ５ 、 １ ６ 世 纪 马 六 甲 地 区 就存 在 有着 土 著 血 缘 的 土 生 华 人 ，
    男 性后 代

    ２ １
    硕 士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称 崙峑 年 英 国 将新 加 坡 马 六 甲 和 槟榔


    “
    娘惹
    “ ” ”
    ，
    女 性后 代 称 （ Ｎ ｙ ｏｎ ｙ ａ ） ，
    １ ８２ ６ 、

    均 整 合 为 海 峡殖 民 地 土 生 华 人 从 此 也 被称 为 海峡 华 人
    “ ”
    （ Ｓ ｔ ｒ ａ ｉ ｔ ｓ Ｓ ｅ ｒ ｒ ｌ ｅ ｍｅ ｎ ｔ ｓ ） ，


    ，

    世纪 南来 的 新客 移 民 区 别 开来 峑 答深 受 英 国 影 响 般能掌 握英
    “ ”

    并与
    一

    １ ９ 。 ，


    、

    巫双语 ，
    且 了 解 马 来 半 岛 社 会文 化 ， 在 经济上 从事商 业贸 易 ，
    新加坡 的 巨贾 中 崙崙


    人数 甚 多 。 １ ９ 世 纪末 期 的崙峑 ， 大 多 接 受 西 方教 育 ， 身份认 同 倾 向 英 国 ，
    自 认 是大


    英子 民 ，
    效忠 英 女皇 。
    凭借 财 富 积 累 和 西 式 教 育 背 景 ，
    他们 与 殖 民 政 府 的 关 系 极 为


    密切 ，
    享 有 非 答 峑 华 人所 没 有 的 政 治 、 经济 权利 ， 峑 答 与 华 南 移 民形 成 截 然 不 同 的


    两 个 阶层 。 两 者 在 政 治 权 利 的 斗 争 中 崙崙 占 据上 风 ，
    新客 移民 则 远离政治 中 心 

    。

    “ ”

    其次 ，
    华 族 社 群 虽 然社 团 林 立 ， 但没有 形成所谓 的 市 民社会 。 加 拿 大 学者


    查 尔斯 ？
    泰勒 认 为 ：
    只 要存 在
    一

    定 数 量 的 不 受 国 家 权 力 支配 的 社 团 组 织 ，
    就 可 以认


    ？
    为 市 民 社 会初 步 形 成 了 ，
    但 这种 说 法 在 新 加 坡 社 会 却 不 能 成 立 。 与 新 加坡 国 内 其


    他种 族相 比 ，
    英 国殖 民时期 ，
    华人 社 群 内 部 存 在 着 为 数 众 多 的 社 团 组 织 ， 例 如 以地


    缘为 纽 带 的 会 馆 、 以 业 缘为 基 础 的 行 会 ， 它 们建制 完善 ，
    高度 独 立 ，
    专 注处 理 内 部


    成 员事务 重视 内 部 关系 调 节 有
    ”
    之实 虽 不 同 于 现代意 义上 的 社 团 组
    “

    ，
    ，
    国中 国 ， 

    ＠
    织 ，
    但 已 具 有 部 分 现 代 社 团 组 织 的 特征 。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 随 着 社会 繁 荣 及 利 益 多


    元化发展 ，
    新加 坡 出 现大量社 团 组织 ， 截止 ２０ １ ６ 年 仅 新 加 坡 宗 乡 会 馆联 合 总 会 的


    ？
    华社 团 体会 员 就有 ２３６ 个 。 此外 ， 有 关华族 文 化 研 宄 、 民 间 艺术 研 宄 、 个 人 兴趣


    爱 好 的 华 人 团 体 更是不 计 其 数 。 政 府 为 了 规范 不 同 的 社 团 组 织 的 注 册 而 颁 布 《 社团


    法 令 与 条 例 》 作 为 社 团 注 册 的 主 要 依 据 不 同 的 社 会 组 织 还 要 依 据 不 同 的 法 律注 册 ，


    ，

    如 合 作 社法 》 慈 善法》 互惠 组织 法》 等 对 于 社 团 的 监 管 力 度 政府 直没有


    一

    《 、 《 、 《 。

    放松 ， 《 社 团 法令 与 条例 》 共 ３８ 条 中 有三 分 之 二 的 条 款 对 于 社 团 含 有 惩 罚 性 ，
    严格


    管 理社 团 的 注 册 ，
    法 令 还 规 定 社 团 只 能在 其 宗 旨 范 围 内 活 动 ，
    不 能 以 社 团 名 义 从事


    政 治活 动 

    。

    然而 ， 无论 是早 前华社传统 的社 团 组织 ，
    还 是 现 代 意 义 上 的 华 人 社 团 组织 ， 

    都
    没 能彻 底 地建 立 起 个 独 立 于 国 家 权 力 之 外 的影 响 力 量 即 没 能 形 成 市 民 社会 

    前
    一

    ，
    。

    者 虽 然 独 立 于 政府 势 力 之外 ， 但 因 为 植 根在 自 身 经 济 落 后 的 殖 民 地 土壤 里 ， 失去与


    政府 势 力 相 制 衡 的 可 能 性 ； 后 者 产 生 于 现 代 化 进程 中 ， 但 威权 政 治 的 体 制 不 允 许 有


    制 约 政 府 权 力 的 民 间 势 力 存在 ， 因 此 社 团 置 于 政 府 的 管 控 之 下 失 去独 立 性 ，
    使社会


    同 样缺 乏 形成 市 民 社会 的要素 新 加 坡 华 社 纵 然 有 数量 庞 大 的 社 团 组织
    “ ”
    。 可见 ， 

    ，

    却 依 然没 能 使 华 族政 治 力 量 强 大 ， 政 治 地位提升 

    。

    ？
     Ｃ ｈａ ｒ ｌ ｅ ｓ Ｔ ａ ｙ ｌ ｏｒ ．
    Ｉｎ ｖ ｏｋ ｉｎ ｇ  ｃ ｉ ｖｉ ｌ  ｓ ｏｃ ｉ ｅ ｔ ｙ ｉ ｎ  ｐｈｙｌ ｏｓ ｏｐｈ ｉ ｃａ ｌ  Ｃａｍ ｂ ｒ ｉ ｄ ｇｅ  Ｈａ ｒ ｖ ａ ｒ ｄ 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
    ：
    ｉ ｔ


    ｙ

    Ｐ ｒ ｅ ｓ ｓ １ ９ ９５ ２０８
    ｐ
    ． ． 

    ．
    ，

    ？
    新 加 坡 现 代化 的 社 团 组 织 大 致 分 为 四 类 慈 善 信 托 和 基 金 会 志 愿 团 体 非 盈 利 公 司 ：
    、
    、 、
    、
    在特殊 的非 盈利 法


    律 或 非 政府 组 织 指 导 下 注 册 的 实 体 也 可 分 为 官 办 社 会 组 织 和 民 办 社 会 组 织 。 ：


    。

    ＠
     新 加 坡 宗 乡 会 馆 联 合 总 会 网 ｈ ｔ ｔ ｐ ／ ／ ｗｗ ｗ ｓ ｆ ｃ ｃ ａ ｏ ｒ ｇ ｓ ｇ ／ Ｏｒ ｇ ａｎ ｚ ａｔ ｏ ｎ ／ Ｙ ｕ ａ ｎ ｈ ｔ ｍ 访 问
    ：
    ．
     ． ．
     ｉ ｉ ．
    日 期 ：
    ２０ １ ７ ／ ７／ ３０ 

    。

    ２２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最后 ，
    在 建 国 初 期 地 缘 政 治 环 境 下 华族 因 与 中 国 的 天 然 联 系 而 处 于 被 动 境地 ，


    。

    １ ９ ６５ 年 新 加 坡 被 迫 从 马 来 亚联 邦 独 立 ，
    此 时 正值 冷 战 对 峙 时 期 ， 东 南 亚各 国 宣 扬 所


    “

    谓的 赤色恐怖 社会 主 义 阵 营 的 中 国 大 陆 成 为 其 警 惕 攻击 的 对 象 年印
    ”
    ， 、 。 １ ９４８ 

    尼 右 派就 在 美 荷支 持 下制 造 了
    “
    茉 莉 芬事 件 名 共产党 员 和 进
    ”
    、 ，
    全国约有 ３ ６０ ０ ０ 

    步 人 士 被捕 ， 其中 约有 １ 万 人 惨遭 杀 害 ， 事 件 过 后全 国 只 剩 ８０００ 多 名 共 产 党员 

    。

    经 过 二 战 及独 立 战 争 的 磨 砺 ， 印 尼共 产 党 成 为 拥 有 ３ ００ 多 万 党 员 的 世界 第 三 大 共 产


    “ ”

    党 ， 对 国 内 政 局 有着 重 要 影 响 力 。 就在 １ ９６５ 年 ９ 月 ３０ 日 发 生 了  九三 ０ 事变 

    ，

    经 过复 杂 的 争 斗 ，
    亲 美 派 势 力 取 得政权 ，
    之 后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展 开 震 惊 世 界 的 反 共排


    华 大屠 杀 ，
    保 守 估 计 在 大 屠 杀 中 死 亡 的 人数 约 ２５ 万人 ，
    此后 印 尼 坚定 的 站 在 反共


    战线 。 马来 西 亚 １ ９６４ 年因 为经济关系 紧张 ， 马 来 人与 华 人 之 间 发生 了 严 重 的 暴 力


    冲突 ， 冲 突 过 后 马 来 人 的 种 族 主 义 情 绪 极 度 膨胀 ，
    于是 当 １ ９６９ 年大选过后 ， 以华


    人 为 主 的 反对 派支 持 者 为 庆 祝 选 举 中 出 色 表 现 进行 集 会 时 借 游 行 之 机展
    “
    巫统
    ”
    ， 

    开了 次反 华 大 屠 杀 对 象甚 至包 括 手 无 寸 铁 的 华 人 百姓 局 势 失控后 政府宣布进


    一

    ，
    。

    紧 急状 态 对 外 宣 称 此 次 暴 乱 是 由 共 产 党 人挑 起 而 共 产党 人 多 是 华 人 

    据
    “ ”
    入 ，
    ， ，

    此 持 续 对 国 内 共产 党 和 华 人 的 打 击 

    。

    印尼和马 来西 亚 系 列 政变 暴 动 的 矛 头 直 指 共 产 党 和 本 国 华人华侨 造成 了


    一

    、 ，

    东 南亚 国 家与 中 国 的紧张关系 。 反观新加坡 ， 历史上与 中 国 渊 源极深 ，


    华 人 数量 约


    占 全国人口 的 ３ ／４ ， 更 重 要 的 是 其被 同 化 程 度 非 常 低 ，
    因 此 新 加 坡 华 人对 中 国 有 极


    强 的 向心力 。 清 朝 末 年 以 来 的 维 新运 动 、 辛 亥 革命 ，
    海 外 华侨 密 切 关 注 甚 至 参 与 

    ，

    新 加 坡本 地 华 人 群 体 在 这 政 治 化过 程 中 塑 造 了 海 外 华 人 中 华 民 族 主 义 的 认 同 

    抗
    一

    日 战 争 时期 ，
    南洋约 ３２００ 名 年 轻 司 机 和 修 理 技 工 响 应 新 加 坡 华 侨 领 袖 陈 嘉庚 号 召 

    ，

    经 水路 进 入 云 南 ，
    在超 过 １ ０００ 公 里 长 的 滇 緬 公 路 展 开 军 事 物 资 运输 工 作 ，
    支援中

    国抗 战 。 新 加 坡 争 取独 立 过 程 中 ，
    出 现 了 以 林青祥为 首的
    一

    批 左 翼 激进 人 士 ，
    代表


    了 广 大 工人 和 下 层 民 众 ， 政 治纲 领 中 有 强 烈 的 社会 主 义 色 彩 ， 在 国 内 号召力很强 

    ，

    影响着新加 坡政治 局 势 ，
    也 必 然 引 起 国 内 外右 翼 势 力 的 紧 张 。 可见 ，
    无 论站 在 民族


    情感角 度 ， 还是 从 政 治 立 场 出 发 ，
    新 加 坡 华 族 与 中 国 联 系 似 乎更 为密 切 ， 也 因此 陷

    入被动境地 。 面对 印 尼 和 马来 西亚 的包 围 ， 建 国 初 期 政 府 不得 不 对 华 族 特 性 进 行 重


    构 方面 打 消邻 国 的怀疑 另 方面 向 美 国 示 好 走 上 亲西 方 的 发 展 路 线
    一 一

    ， ， ，


    。

    新加 坡 语 境 下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明 显 呈现 出 两 极 趋 势 ？
    ．
    威 权 政 治 体 制 下 政府拥


    有 强 大 的 社会 动 员 能力 和 文 化整合能 力 ，
    处 于 强 势地 位 ； 华族社群 由 于 自 身 的 民族


    特性 、 复杂 的 政 治 斗 争 和深 刻 的 历 史 根 源 ，
    处 于较为 弱 势 的 地位 。
    米 格代 尔 针对 国


    “ ”

    家 与 社会互 动关系 所提 出 的 国 家在社会 中 理 论 正 与 之 契合 ， 即 国 家 与 社 会互 动



    ２３


    硕 士 学位 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的 可 能 导 致 国 家 对 社会 不 断 渗 透从 而 使社会 被全 面 控 制 ， 抑 或 是 国 家 与 现存 社 会 力


    量合 作 建立 新 的 统 治 模 式 。 因此 ，
    关 于 华 族 文 化 的 重 新 建 构 必 然 在政 府 与 华 社 地 位


    悬 殊 的 前提 条 件 下 展开 ，
    影 响 着 新 加 坡 华族 保 护 民 族 文 化 、
    传承 民族传 统 的 历 程 

    ，

    同 时 不 可 避 免 地 造成 当 代华 族 面 临 的 文 化 困 境 

    。

    第二 节 国 家 与 社会 关 系 下 华 族 文 化 的 生 存 空 间

    所谓 华 族 文 化 的 发 展 空 间 ，
    笔 者 理 解为 在 自 主 、 自 觉的状 态下 ，
    华 族文 化 不 受


    外 界 过 度 干 涉 可 以 沿着 其 自 身 轨迹 发 展 的 相 对 自 由 的 空 间 。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呈现


    出 典型 的强 国 家 弱 社会关 系 模 式 国 家 对社 会 的 强 力 渗 透 与 管 控 无 处 不 在 

    华
    一 一

    ， ，

    族 文 化 的 生 存 发 展 空 间 无 形地 被缩 小 。
    由 于 国 家 引 导 的 西 方 文 化 对传 统 华 族 文 化 产


    生 巨 大冲 击 ， 同时 ， 政 府将 华 族传 统 价值 观 念 固 化 成 教 化 治 民 的 思 想 工 具 ， 其 社会


    功 能 被 限定 ， 华 族文化 不 能得 到 真 正 的 发 展 

    。

    、 西方 文 化 的 强 势冲 击

    西 方 文 化 的 内 涵 极 其丰 富 ，
    总 体来 说 主 要是 指 近代 产 生于 欧 洲 发 达 地 区 ，
    并盛


    行于 西 欧 、 北欧 、 北美 等 发 达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文化 ，
    包 括价 值 观念 、 文 化形 式 与 内涵 

    、

    生 活 方式 等 方 面 ，
    其 在 全世 界 范 围 内 都 产 生 重 大 影 响 。 西 方文化 作 为新加坡 多 元文


    化 中 极 为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对 新 加 坡 社 会造成 的 影 响 极 为 深 远 ，
    这 与 新加 坡 的 英 国 殖


    民历 史 、 国 家 发 展 策略 不 无 关 系 。 英 国殖 民 统 治 时 期 ， 西 方文 化 主 要 对 华 族 上 流阶


    “ ”

    层产 生影 响 ， 形 成 为数 不 多 西 化 的 英华人 群体 ； 新加 坡建 国 以 后 ，
    西方 文化经

    由 门 户 开 放 和 经 济 交 往 影 响 力 波 及 社 会 大众 层 面 ，
    形 成 社 会整 体 西 化 倾 向 。 华族 文


    化传 统 在 社 会 西 化 过 程 中 不 断 受 到 西 方 文 化 的 挑 战 与 冲 击 

    。

    新 加 坡是 马 六 甲 海峡 上 重 要 的 港 口 城 市 ，
    英国 １ ８ １ ９ 年 将 此 地据 为 己 有 并 建 立

    自 由 港贸 易 殖 民统治 由此开端 在英 国 对 新 加 坡 近 个 半世 纪 的 统 治 时 间 也是


    一

    ， ， ，

    由 英 国 所代 表 的 的 西 方 资 本 主 义文 化 慢慢 想 新加 坡 社 会 渗 透 的 过 程 。 事实上 ， 英国

    在 新加 坡 的 统 治 基 本 采 取 分而 治 之 的 政 策 ，
    三大社群 （ 华 人社 群 、 马 来人 社 群 和 印

    度 人社群 均 由 本 族 的 领 袖 负 责 社群 内 部 管 理 殖 民 地 政 府 则 从 宏 观 方 面 进 行 管 控
    ） ， 

    ，

    因 此 各社 群 相 对 独 立 ，
    社群 内 部 的 文化传 统 、 风 俗 习 性 也 保存 完 整 。 身处社 会下 层


    的 华人 移 民被纳 入 以 地 缘 、 血缘 、 业 缘 为 核 心 的 社 会组 织 中 ， 殖 民 地政 府 无 暇 管 理

    极 为琐 碎 的 日 常事 务 ， 社 团 领袖 则 扮演 实 际 管 理 者 的 角 色 ， 同 时 也 负 责与 政 府和 其


    他 种 族 的 沟通 和 协 商 事 宜 。 因此 ，
    处 在社 会 下 层 的 华 人移 民 仍 能 保持 原 有 的 种 族 特


    征 、 生活 习 性 、 思 想 意 识等 ，
    西 方文化和 价值观的 影响 微乎其微 。 作 为华社 上 层 的

    ２４ 

    －
    耻 学位 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领导者 ，
    他们 为 保证 经 济 利 益 或 为 提 高 社 会 地 位 ， 需 要 向 统 治 者靠 拢 ，
    因 此积 极 融


    入 上 层 社 会和 靠 近殖 民 地 官 员 ， 使得 他 们 西 化 程 度 不 断 加 深 ，
    其 中 西 化的 典型人群


    是 上 层 阶级 的 崙 峑 。 峑 崙 基 本 是 第三 、 第 四 代 华 人移 民 后 代 ，
    华 人 特性 已 有 很 大 改


    变 取而代之 的 是
    “
    渐 西 化 的 生 活 方 式 和 思 想 观 念 他 们 自 视为 大 英 帝 国 的 子 民
    ”

    ， 日 ，


    ，

    纷纷 接 受 西 方 教 育 ，
    支持 英 国 的 殖 民 统 治 ， 当 时 华 社 众 多 的 优秀 领 导 者 均 是 崙 答 出

    身 ，
    如陈笃生 、 林 文庆 、 宋旺相等 。 此时 ， 西 方 资 本 主 义 文 化在 殖 民 地 社 会 上 层 成


    为争 相 学 习 、 效 仿 的 先进 文化 ， 这为 新加 坡 独 立 之后 西 方 文 化 传 播 、 社 会大 众 西 化


    程 度 加 深 奠 定 了 基础 

    。

    新 加坡 在 独 立 建 国 后 ，
    西 方 文 化 渗透 进 社 会 各 个 阶层 ，
    社会 西化 趋 势 明 显 。 

    最
    主 要 的 原 因 在 于 政 府 出 于 经济 发 展 需 求 全 面 向 西 方 国 家 开 放 ，
    新加 坡 经 济 在 建 国 后


    “ ”

    短短 年 出 现奇 迹 跻身 亚洲 四 小 龙 之 伴 随 经济 交 流 的 增 多 现代 西方


    一

    ３０ ， ， ，

    资 本 主 义 文 化 以 主 流 文化 的 姿 态 迅 速 蔓 延 开 来 ；
    工 业 化 和 现 代 化 也 导 致在 社 会 文 化


    方 面 人们 价 值观念 的 西 化 取 向 西方 价 值观 念 无 孔 不 入 政 府在 这 过程 中 起 到 了


    一

    ， 。

    推波 助 澜 的 作 用 ，
    社会大众 则 自 行 内 化 ，
    国 家 自 上 而 下 地 将 对 西 方 的 经 济依 赖 转 化


    作对 西 方 文 化 的 憧 憬 加 以 效 仿 和 传 播 另 方面 新 加 坡 移 民 国 家 的 性质 使 其具 有


    一

    。 ，

    多元种 族和 多元文 化特 点 ， 政府 为 防 止 可 能 出 现 的 狭 隘 的 民 族 主 义 ， 在 某些方 面对




    占 人 口 绝 大多数 的 华文 的 文 化采取抑 制措施 ，
    尤 其对 国 民 教 育 体制 进行 改 革 ， 使华


    族文 化 的 根 基 一 一

    华文教 育被迫退 出 历 史舞 台 ，
    英 文 教 学 成 为 各族 人 民 学 习 用 语 

    ，

    西式教 育模式 逐渐建立 。 对 欧美 资 本 主 义 经 济 的 依 赖 ，


    以及英 文 教育 体制确 立 ， 

    西

    方 文 化 在 与 各 种 文 化 元 素 竞 争 中 的 优 势 地 位无 可 比 拟 ，
    以 致 华 族文 化 在 建 国 后 遭 到

    冲击 日 渐式微 

    。

    新加 坡 政 府 秉 承 实 用 主 义 的 原 则 治 理 国 家 ，
    任 何对 经 济 发 展 的 政 策 、 技术 、 

    资
    金等都加 以 大胆接受和 尝 试 ， 西 方 文化 在新 加 坡 的 立 足 ，
    正是 政府 向 西 方 靠 拢在 文


    化思 想 领域 的 例 证 。 政府 之 所 以 可 以 引 导 社 会 以 经 济 发 展 为 全 民 努 力 方 向 ， 原 因在


    于 威 权 政 治 体 制 的 建 立 使政 府 对 社 会 控 制 力 极 强 政府 有 能 力 运 用 切 社 会资 源 执


    一

    行 政府 决 策 ， 并 号 召 民众支持 。 新 加 坡政 府 在 建 国 初 期 渲 染 生 存 危机 ， 将 国 民 的视


    “ ”

    线 集 中 于 国 家 存 亡和 经 济 建 设 ， 作为 西方经济 的 附带品
     一 一

    资 本 主 义 文 化也 让


    工业 化 、
    现代化 的 新加 坡 人更 易 接受 。 华 族文 化 传 统 在 政 府 倡 导 的 高 效 、 快捷 的 都


    市生 活 中 被年 轻人视作守 旧 、 落 后 的代 表 ， 其 发展 空 间 被大 大 缩减 

    。

    传统 文 化 的 社会 功 能 被 固 化
    “ ”
    二 、 

    如 果 将 西 方 文 化 对华 族 文 化 的 冲击 看 作 种 外在 压 力 那么 新 加 坡 政府 视 华


    一

    ，
    ，

    族传统 文化为教化 国 民 的 治 民 法宝 ，
    则 可 以看 作 是 内 部 局 限 ，
    政 府 将华 族 文 化 的 本

    ２５


    ／ ？Ｘ


    耻学位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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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 及意 义 都进行 了 限 定 内 外部 夹击 华族文 化 的 发 展 空 间 缩 小 是 不 可避


    ”
    ，
    之下 ，

    免的 

    。

    同 属 于 东 亚儒 家 文 化 圈 的 新 加 坡 ， 承 袭 了 儒 家 文 化优 良 的 文 化传 统 ， 国 内 华族


    “ ”

    与 中 华 民 族有 同 质 的 文 化 内 核 。 但 新 加 坡华 族 承 袭 的 传 统文化 ， 并 非源 于 华 族


    自 身 文 化 源流 发 展 演 变 的 文 化 ，
    而 是 在 经 过 政府 对华 族 传 统 文 化 中 需 要 的 部 分 加 以

    政府 强行 给 传 统 文化
    “ “ ”
    加 以 定义 通过


    ”

    整 合形成 的 所谓 传 统文化 。 换言 之 ，
    ，

    文 化 规 划 将有 利 于政府 进 行道 德 重 建 的 内 容 加 以 推广 使得
    “
    传统文化 片 面化
    ”
    ，


    、

    抽 象化 、 符号 化 ，
    压 缩 了 真 正 意 义 上 传统 文 化 的 生 存发 展 空 间 。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至


    ８ ０ 年代 ，
    新加 坡 经 济 突 飞 猛 进 ， 人 民 物 质 生 活 极 大丰 富 ， 但精 神 道 德 建设 方 面 却 出

    道德


    “ ”
    现了 道 德 危机 和 价 值 观念 的 倒 错 ，
    社 会 传 统受 到 前 所 未 有 的 威 胁 和 挑 战 ，

    重 建的 任务迫 在 眉 睫 其原 因 在 于 方面 新加坡工业化 现 代化 对生 活 中 原 有


    一

    。 ： ， 、

    的 道德 准 则 和 价 值观 念 的 冲 击 加 剧 现 代 化 进 程 改 变 了 传 统 的 社 会 结 构 。 、 家 庭结构 

    ；

    工业化发展促使 人 口 流动 频繁 ，
    人 际 关系 不 再 受 传 统 纽 带 的 束 缚 ；
    追求经济效益 的

    信条 、 注 重 实 现 个 人 价值 的 思 想 也 使 人们 忽 略 传 统 道德 价 值 。 另
    一

    方面 ，
    西 方价值


    观 念 对新 加 坡 社 会 的 影 响 日 益加深 ，
    这 离 不 开 政 府对 西 方 文 化 的 间 接 推 动 。 在工业

    化 过程 中 ，
    新加 坡 全 方 位 引 进 西 方 的 技 术 、 资金 、 管 理等 ，
    西 方文 化 借 由 此 渗 透 入

    新加 坡 社 会 ，
    当然 ， 西 方文 化 有 值 得借 鉴 的 精 华 成 分 ，
    但其 糟粕 带来的 消极方面 同

    样 产生影 响 ， 例 如 拜金 主 义 、 重利 轻 义 、 缺 乏互 助 精 神 等 开 始 在 年 轻 人 中 蔓 延 ，


    个
    人 主 义 和 本位 主 义 的 扩 散会 导 致 社 会 失 去 凝 聚 力 和 发 展动 力 ，
    致使 社 会 道德 方 面 出

    现不 容 忽 视 的 问 题 

    。

    政府 意 识 到 社 会 道 德 意 识 的 持 续 衰 退 将 会 成 为 社 会进 步 发 展 的 阻碍 于是从


    一

    年代末展开 了 旷 持 久 的 宣 扬 传统 道 德 观 念 活 动 并 在 学 界 掀起 了 次儒 学 复兴


    一

    ７０ 日 ，

    思潮和研 究 。 １ ９８２ 年春节 ，


    总 理 李 光耀在 献 词 中 号 召 新 加 坡 华 族保 持 和 弘 扬 儒 家 传


    统道德 ，
    提 出 儒 家核 心 有八种美德 ，
    即忠 、 孝 、 仁 、 爱 、 礼 、 义 、 廉 、 耻 ， 八德为


    “ “
    政府 以 贯之 的 治 国 之纲 将 其 上 升 到 治 国 化 民 的 高度 同年 教 育 部增 加 

    儒
    一 ”
    ， ，
    ，

    家伦理 为 选 修 课程 之 步 促成 了 新 加坡 

    共
    ”
    道 德 重 建 与 传 统 价值观 的 弘 扬 进
    一 一
    “
    。

    同 价 值观 年 时任第 副 总 理 的吴 国 栋提 出 发展 国 家 意识 

    建
    ”
    形成
    一

    ，
    １ ９８８ １ ０ 月 ，
    ，

    议 把 东 方 的 基本 价 值 观 提 升 为 国 家 意 识 和 共 同 准 则 。 经 过 长 时 间 的 酝 酿与 讨 论 ，


    政
    府最 终 于 发表 了 共 同 价 值观 白 皮 书 》 明确 提出 作 为 国 家意 识的
    “
    １ ９９ １
    年 １
    月 《 ， 

    五
    ”

    大 共 同 价 值观 ：
    国 家 之上 ， 社会 为 先 ； 家 庭为根 ， 社 会为本 ；
    关怀 扶 持 ， 同 舟共


    求 同 存异 协商 共 识 种 族和 谐 宗教宽 容 很明显 共 同价 值观 从 内容
    “


    ”

    济 ；
    ，
    ；
    ， 。 ，

    看 沿 袭 了 儒 家 伦 理 的 传 统要 求 ，
    但 已 将 中 国 元素 从 中 抽 离 ， 建 立 起 以 东 方文 化 为 特

    ２６


    硕 士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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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Ｓ

    色 的 国 民 意 识 体系 ， 值 得注意 的 是 ，
    其 中 消 弭 了 现 实 的政 治 内 容 ， 政府企 图减少 国

    民 政治 意 识 对 当 局 政 治 产 生 的 抗 阻 

    。

    声 势 浩 大 的 提 倡 儒 家文 化 及 精 神 的 运 动 ，
    看 似 是 对 华 族 传 统 文 化 及 价 值 观念 的

    肯 定 及 传承 ， 实 则 是 政府 出 于 现 实 问 题 考 虑 所 采 取 的 解决 措 施 。 正如上文提 到的 工

    业化 、
    现 代 化 造 成 了 新加 坡社会 问 题 日 益 严 重 ，
    使 政 府 不 得不 重 新 提 倡 儒 家 传 统 的

    价 值观 念 以 正世 风 ， 共 同 价值 观 作 为 社 会 规 范 的 准 则 ，
    体现 了 国 家 对 社 会 秩 序 重建


    的 努力 。 更重 要 的 是 ， 道德 重 建 的 背 后 蕴 含 了 政府 的 政 治 企 图 ： 尝 试 用 儒 家 思 想来


    “ ”

    包装 种 亚 洲式 的 民 主 意 识 即所谓 的 亚 洲 价 值观 从国 民意


    一

    ， （ Ａ ｓ ｉ ａ ｎ Ｖ ａ ｌ ｕ ｅ ｓ ） 。

    识 角 度看 ，
    随 着 新 加 坡经 济 的 发 展 ，
    本 土 价值 观 受 到 西 方 价 值 观念 的 严 峻 挑 战 ， 

    政
    府 急 需 维护传统 价值观 确 立国 民 我认 同 和 精 神 世 界 从 国 家 政 治 角 度看
    “
    、 自 ；
    ， 

    亚

    实 现 统 治 合 理 化 的 绝佳 途 径
    ”

    洲 价 值观 的 形 成更 是 统治 者 维 护 自 身 权威 ， 。 西方 民

    主政 治 的 前 提 是 个 人 主 义 ， 威 权 政 治 体 制 下 的 新 加 坡政 府 则 需 要 在 现 代 化 进 程 中 摆


    脱 公 民 个 人 社 会 批判 意 识 的 发 展 ，
    而 传 统儒 家 文化 中 君 臣 、 父子 、 忠 孝 的 纲常恰能


    契合 政 府 想 塑 造 个 没 有 反对 意 识 的 社 会 的 设 想 

    于 是华 族 传 统 文 化 及 思 想 被 拿来
    一

    加 以 改 造和 宣 传 进 步上升 为国 家意 识 以 此 约 束 社会 对 政 治 民 主 与 自 由 的 索 求
    一

    ， ，


    。

    在 这 场 道 德 重 建 运动 中 ， 华 族 传 统 文 化 及 道德 观 念 结 合 现代 化要 求 和 新 加 坡 国

    情 被 重新定 义 并 被赋 予 了 不 同 于前 的 社 会功 能 个 民 族 的 传 统 文化 经 过 历 史 的


    一

    ，
    。

    积 淀 与 后 世 的 传承 ，
    会表 现 在 文 教 、 艺术 、 思想 、 宗教 、 性 格等 各 个 方 面 ，
    但 新加


    坡 政 府 所 强 调 的 华族 传 统 文 化 着 重 在 思 想 观念 方面 ，
    突 出 传 统 思 想 文化 的 教化 治 国

    功能 ，
    试 图 发挥 其 道 德 约 束 功 效 。 政府 对 传 统 文 化 中 诸如 文 教 、 艺 术等 方面 则 采 取


    淡 化处 理 ，
    政 府 厚 此 薄 彼 地对 待 华 族 传 统 文 化 中 的 不 同 部 分 ， 并 将华 族 传 统 文 化社


    会 功 能 的 固 化 定位 ， 显 然 与 政 府 治 理 国 家 的 需 求 和 政 府 健 全威 权 政 治 体 制 的 要 求 有


    关 ，
    其 结 果 就 是 华 族 文 化 的 生 存 发 展 空 间 被 无形 压 缩 而 不 能 全面 发 展 

    。

    简 而言 之 ， 新 加 坡 在 威权 体 制 下 可 以 轻 易 将 执 政党 的 意 志 上 升 为 国 家 意 志 ， 

    国

    家 制 定 的 发 展 策 略 和 治 国 理 念 导 致 华族 文 化 发 展 空 间 的 缩 小 。 建 国 初 期 国 家 因 经济


    发 展 向 西 方 国 家 全 面 开 放 而 使 得 西 方 文 化 及 价 值 观 念 迅 速 成 为社 会 主 流 思 想 ，
    华族


    传 统 思 想 文化 在 华 族 社 群 失 去 了 年轻 代 的青 睐 当 政 府 因 社 会 过 度 西 化 而 从 华族


    一

    传 统 思 想 文 化 中 寻 求 伦 理 道德 支 持 时 ， 传 统 文 化 的 教 化 功 能 被 突 出 放大 ，
    政府 有 选


    择地 宣 扬 其 中 对 国 家 建 设有 利 的 部 分 ， 抑 制 了 华族文 化发展的 自 发性 。 由 政府主 导


    的 国 家建 设和 国 族 建 构 无 疑 令 华 族 文 化 的 生存 发 展 空 间 缩 小 也 引 发 了 之后 

    系
    一

    ，
    ，

    列 华 族文 化 发 展 的 困 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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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 小结 

    ：

    新 加 坡 建 国 后 华族 文化 的 发展是 依据 政府 的 规划 路线 进 行 的 ， 政府 之所 以 能管


    控文 化发 展 ， 在 于 威 权政 体 下 政府 对 社会 的 全面 控 制 。 国 家 在 市 民 社会 没 有 成 熟 的

    情 况 下建 立起 强大 的 行 政 运 行机 制 ， 将 领导 者 （ 人 民行动党 ） 的 意 志 通 过 合法 途 径


    上 升为 国 家 意 志 ，
    并 最终 让 社 会 大 众 内 化 ， 从 而 支 持政 府 政策 ， 执 行 政府 决 议 。 

    包
    括华族 社 群 在 内 的 新 加 坡社 会在 现 代 社 会 面 临 的 是 由 现 存 的 民 主 机 制 造 成 的 新 专


    制 主义 即 威 权 政治 体 制 因此 在新 加 坡 的 语 境 中 国 家 与 社会呈现强 国 家


    —

    ，
    。 ， ，

    弱 社会 的 模 式 ， 政 府 在 国 家 事 务 中 享 有 强 势 地位 ，
    包 括 华 族 社 群 在 内 的 新 加 坡 政府


    则 居 于 弱 势 地位 。 国 家政 治 权 力 对 社 会 的 渗 透 范 围 广 、 程 度深 、 影 响大 ， 表 现在文


    化 领域 ， 就 出 现 了 华 族文化 自 主 、 自 觉 发 展 的 进程 被 左 右 ， 发 展 空 间 被 严重 压 缩 

    ：

    方 面 因 为 受 到经 济 政 策 的 影 响 而 形 成 西 化 的 社会 另 方面是 政 府 对华族传 统 文


    一
    一

    化 的 社 会 职 能加 以 限 定 使 其 意 义 局 限 在 教化 治 民 方面 忽 视华 族 文 化 的 全 面 发 展
    ， ， 

    。

    综 上 所述 新 加 坡华 族文化 所 处 的 生 态环 境
    ”
    ， 是 一

    个政府 可 以 强 制 干 涉 自 身 发 展


    规律 的 局 面 ， 华 族文 化 的发展 轨迹 不得 不 遵 循政 府 出 台 的 各项 文 化政 策 ，
    最 终导 致


    华 族 文化 的 发 展 如 履 薄 冰 、 困 境 重重 

    。

    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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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 Ｈ ＥＳ Ｉ Ｓ

    第 二 章 国 家 主 导 下 的 华 族文 化 重新建 构

    第 一

    节 政府 制 定文 化 政策 的 原 因

    、 建国初期 国 内 外影 响 因 素

    世 纪 中 后 期波 谲 云 诡 的 政 治 局 势


    一

    （ ）
    ２０

    新 加 坡 制 定 文 化政 策 的 出 发 点 是 配 合 国 家 建 设 ，
    政治 目 的 是 首要 影 响 因 素 ， 

    国

    外美 苏 争 霸 制 造 的 紧 张 氛 围 挥 之 不 去 ，
    国 内 政 治 斗 争 亦 暗 流涌 动 ， 新 加 坡 所面 临 的

    内 外 环 境 决定 了 其 对 华族 文 化 的 政 策 方 向 

    。

    １ ９ ４５ 年 ９ 月 随 着 世界 反 法 西 斯 战 争 胜 利 ， 大 国 间 的 力 量对 比 重 新 洗 牌 ：
    老牌 霸


    主英 国 势 力 不 再 ，
    美 国 依靠 战 争 经 济 成 为 世 界 新领袖 ，
    苏 联则凭借强大 的 军事力 量


    跻身 强 国 之列 。 意 识 形态 的 对 立 造 成 了 世 界 政 治 局 势 紧 张 ，
    并最 终 形 成 以 美 国 为 首


    的 资本主 义阵 营 和 以苏 联为 首 的社会主 义阵 营 ， 两 极格 局 的 确 立 也意 味着 冷 战 的 正

    式爆 发 ，
    东南亚 各 国 也 纷 纷 被卷入 到 这场看似 没有硝 烟 的战 争 中 。 新加坡 成立 的

    １ ９６５ 年 ， 社会 主 义 阵 营 几近 瓦 解 ，
    西 方 资 本 主 义 阵 营 内 部矛 盾 也 逐 渐 显 现 ， 加 之苏


    联 对 外 政策 的 变 化 ， 使 得 原 本 两 大 阵 营 的 对 峙 演 变 为 美 苏 两 个超 级 大 国 的 争 霸 。 

    先
    后 出 现 了 众多 影 响重 大 的 事 件 例 如 ， ：
    １ ９６２ 年 的 导 弹 危机 加 重 了 各 阵营 国 家 的 恐 惧 

    ；

    持续 不 断 的 越南 战 争 从特殊 战 争 发展 为 局 部 战 争 美国针对 中苏提出 两个 半 战


    “

    ；


    ”

    争 勃 列 日 涅 夫 为 掩 饰 本 国 侵 略扩 张 而 提 出 的 有 限 主 权论 等等 直到
    ” “

    ；
    。 １ ９９ １


    年
    苏 联解 体 ，
    新 加 坡 的 建 国 与 发展 阶 段 可 谓 始 终 伴 随 着 美 苏 两个 超 级 大 国 争 霸 的 紧 张


    气氛 

    。

    在 东 南亚 地 区 ，
    美 苏 争 霸 制 造 的 紧 张 感 迫使 各 个 国 家 选 择 阵 营 ， 菲律 宾 、 马来


    亚 、 印 度 尼 西 亚 由 于 种 种 历 史 原 因 被纳 入 美 国 在 东 南 亚 安 全 防 务 的 体 系 之 中 ， 唯美


    国 马 首是瞻 。 中 国 作 为美 国 企 图 攻击的 社会主 义 国 家 ， 鉴于 移 民人数在东 南亚各 国

    之多 ， 使 各 国 华 人 成 为 所 在 地 政府 警 惕 或残 害 的 对 象 ； 更 重要 的是 ，
    在反 法西 斯战


    争 期 间 各 国 建 立 起 的 共产 党 政 权 不 畏 生 死 的 对 敌 战 斗 深 受 本 国 人 民 支持 ，
    因 此对 国

    内 亲 西方政权 的 威胁极大 ， 各 国 政 权 对 共 产 党 的 惧 怕 加 上种 族 经 济 发 展 不平 衡 的 愤


    恨 导 致 了 ２ ０ 世 纪 年 代 各 国 掀起 波 波 反 共反 华 的 暴 力 事 件 正如 第 章中 所


    一 一

    ， ６０ 。

    述 ，
    马 来 西 亚 和 印 度 尼 西 亚针 对 本 国 共 产 党 及 华 人 的 暴 动 和 屠 杀 ，
    新加 坡 建 立 之 初


    便 处 在邻 国 反 共反 华 的 浪 潮 之 中 ， 本 国 人 口 的 四 分 之 三 都 是 华 人 的 事 实 对新 加 坡 看


    似十 分 不 利 

    。

    实 际上 从 国 内 政 治环 境 看 ， 新 加 坡 内 部 政权 斗 争 亦 配 合 了 反 共 热潮 。 １ ９６ ３ 年 

    ，

    ２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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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Ｓ

    新加 坡人 民 行 动 党 便配合 马 来亚 制 造 了 所谓 的 冷 藏 行动
    “ ”
    （ Ｏｐ ｅ ｒ ａｔ ｉ ｏ ｎ Ｃ ｏ ｌ 

    ｄ

    Ｓｔ ｏｒｅ ） ，
    其 目 的 据 官 方 解释 是 为 了 防 止 共 产 党 控 制 公 共 机 构 ， 阻 遏共 产 党 的 扩 张 

    。

    追捕 的 目 标 自 然 包 括 了 李 光 耀 在 政 治 上 强 劲 的 对 手 林 青 祥 及大 批 左 翼 激 进人 士 ，


    虽
    然林青祥领导 的 社会主 义阵线 （ Ｂａ ｒ ｉ ｓ ａ ｎ Ｓ ｏ ｃ ｉ ａ ｌ ｉ ｓ ） 其 主 张 制 宪 的观 点 是温 和 的 

    ，

    并 非暴 力 解 决 争 端 ， 但 当 局 仍 然 认 为社 会 主 义 阵线 有 共 产 党 渗 透并 企 图 颠 覆 政 府 

    。

    被逮 捕 的 人 士 有 的 未 经 审 判 便 加 以 关 押 甚 至 流 放 ， 这 说 明 在 新加 坡 建 国 之 前 ，
    由于


    国 内 权 力 争 斗 而 对共产 党 的 迫 害 已 经 展 开 。 在 新 加 坡独 立后 ，
    更建立 了 《 内 部 安全


    “
    但 并不 需 要 经 过 公 正 的 审 判 然而
    ”

    法 》 逮 捕 并拘 禁 破坏 国 家 安 全 的人 ， 。 ，
    与东


    南 亚 其他 国 家 将 反 共和 反华 联 系 在 起 的 做 法不 同 的 是 新加 坡 社 会 主 体 是 华 族
    一

    ， 

    ，

    国 家 领 导 人 中 许 多 同 样 是 华人 ， 故 不 可 能 掀起暴 力 反 华 的 事 件 ， 但要政府完全保 留

    华 族 原 本 的 种 族 特性 也 不 现 实 华 族与 中 国 天 然 不 能 割 断 的 联 系 成 为 心 消灭或惧


    一

    怕 共 产 主 义 的 当 政者 的 心 头 之 患 ， 因此 ，
    为 新 加 坡 华族 塑 造 新 的 国 民 形 象 ， 树立新


    的 国 民 意 识 十 分 必 要 和 迫切 其 具 体 就体 现 在 国 家 制 定 的 系 列 文 化政策 及 其 对 华


    一

    族文 化 、 华 人 特 性产 生 的 影 响 

    。

    移 民 国 家 不 稳定 的
    “ 

    ”
    （ 二 ） 文 化基 因
    文 化 政 策 的 制 定 固 然 与 政 治 决策 密 切 相 关 ， 但 新 加 坡 的 文 化 背 景 也 是政 府 制 定


    文 化政 策 时 的 重 要 依 据 。 新 加 坡 是 个新 兴 国 家 ，
    其 近 代 以 来 的 历 史 似 乎 就是 英 国 在


    新加 坡殖 民统 治 史 以 及移 民 史 ， 复杂 的历史 原 因 使新加 坡汇集 了 来 自 中 国 、 印度 

    、

    东 南亚 欧 美 等 众多 国 家 的 移 民 在 个 如 此多 种 多样 的人 口 结 构 中 各族 群 的 宗


    一

    ，
    、 ，

    文化都不 尽相 同 历 史 遗传 给 新加 坡 的 是 融合 了 各


    “ ”

    教 、 语言 、 风俗 、 ， 文化 基 因
    种族 文化 特 质 的 极 为 混 杂 的 基 因 这对 建立 个 国家 塑造 个 民族 却 有极 大 的 阻


    一
    一

    ，
    、

    力 

    。

    首先 ， 种 族 倾 轧 的 惨 痛 历 史 使新加 坡 政府 心 有 余 悸 。 １ ９ ６４ 年 当新加 坡仍是马来




    西 亚联 邦 成 员 之 时 人 民 行 动 党 宣 布 成 为 全 国 性 政党 参 加 马 来 西 亚 联 邦 大 选 

    这
    一

    ，
    ，

    行 径 给 巫统 的 政治 伙 伴 马 华 公 会 带来 冲 击 虽然 人 民行 动 党 选 举 失 败 但引


    一
    一一

    ， ，

    起 了 巫 统 以 及 种 族 极 端 分 子 对 李光 耀 所代 表 新 加 坡 政府 的 攻 击 ，
    其 中 最 具煽 动 性 的


    言 论 便 是 巫 统 将 新 加 坡 马 来 人 民 描绘 成深 受政 府 压 迫 ， 借 此 激起 种 族 仇 恨 以 达 到 打


    击 人 民 行 动党 的 目 的 。 最终 ，
    两 党 之 间 的 争斗 经 过 极 端 分 子 的 渲染 导 致 了 华 族 与 马


    “
    来 族之 间 的 种 族 冲 突 年 黑 色 星期 二 在 伊斯兰 教先 知默
    ”
    ， 即 １ ９ ６４ ７ 月 ２ １ 日 的 ，


    罕 默 德 诞 辰 纪念 日 游 行 上 爆 发 了 两族 流 血 冲 突 ，
    ２２ 人在 冲 突 中 死 亡 ，
    ４００ 余 人 受伤 

    。

    同年 ９ 月 ，
    新 加 坡爆 发 了 第 二 次 严 重 的 种 族 冲 突 ， 新加 坡不 得不接受被移 除 出 大 马


    的 决定 新加 坡 建 国 后 的 第 年 年 国 内 发生 了 次较 大 规 模 的 种 族 冲 突
    一

    。 ５ （ １ ９ ６９ ） 

    ，

    ３０


    硕 士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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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突 的 起因是 由 于马来 西亚 １ ９６９ 年大 选 中 执 政 联盟 遭 到 惨 重 失 败 ，


    于 是华人 和 印


    度 人在 野 党 举 行 庆 祝 游 行 遭 到 了 马 来人 的 攻击 ，
    并 演 变 成针 对 华人 的 暴 力 冲 突 ，


    这
    场 冲 突延伸 到 了 新加 坡 邻国 直 奉行 的 马 来 人 优 先 且 拥 有 特权 的 政 策 始 终 威 胁 着


    一

    新加 坡 国 内 的 种 族 关 系 和 国 家 安 定 ， 综 合 了 各 种族 文 化 的 新加 坡 文 化 必 然被 复 杂 的


    族群 关 系 左 右 ， 若 文 化 政策 稍 有 差 池 很 有 可 能 引 起种 族 间 的 不 满 与 对 立 ，
    因此 任何


    对 华 族 文 化 的 政策 偏 袒 都 是 不 可 能 存 在 的 ， 政府 反 而对 包括 华 族 文 化在 内 的 各 族 文


    化加 以 以 构 成全 新 的 新 加 坡 文 化
    “ ”

    改造 ，


    。

    其次 ，
    多 元种 族 直 接 构 成 了 新 加 坡 多 元宗 教 的 特 点 ， 因 此 国 家 宗教文化必 然多


    种多样 。 佛教 、 道教 、 基督教 、 伊斯兰教 、 印 度 教 是新 加 坡 信 众 较 多 的 几 大 宗 教 

    ，

    此 外还有 锡 克 教 、 祆教 、 犹太教 、 巴哈依教 、 耆 那 教等 ， 每个宗教 以 不 同 的宗 旨 



    、

    教义 、 行 为 规 范 影响 着 信 徒 ， 在 面 积 狭 小 的 国 土 上 存 在 众 多 的 宗 教 及 其 追 随者 ，


    给
    社会 的 稳 定 埋 下 定 隐患 同 时 新 加 坡 国 内 的 宗 教 环 境 不可 避 免 地 受 到 邻 国 影响
    一

    ，
    。 

    ：

    印 度 尼 西 亚 是世 界 上 穆 斯 林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 ，
    全国约 ８ ７％ 的 人 口 信仰 伊 斯 兰 教 ， 

    在
    曾 发展穆斯林与 基督 徒关于 宗教信仰 自 由
    “ ”

    建 国后 印 尼 的 解释 产生 分 歧并 造 成 冲


    突 ， 政 府最 后 不 得 不对 传 教 自 由 做 出 解释 ， 实 际 更 像 是变 相 的 限 制 ； 印 尼 对华人及


    其宗 教 则 明 令 禁 止 华 人在 公 共 场 合 进 行 宗 教 活 动 以 此达 到
    “
    味打压 民族 同化
    一
    ”
    ，


    。

    马 来 西 亚 将 马 来 人信 仰 的 伊斯 兰 教 定 为 国 教 ，
    实 际 上 已 经 将 其与 其 他 宗 教 的 地 位 区

    分开 来 。
    邻 国 伊 斯兰 教 势 力 对 新 加 坡 国 内 宗 教 的 影 响 不 可 能 完 全摒 除 ，
    因此 国家文


    化 中 的 宗 教 因 素极不 稳定 政府 要对 各 个 宗 教 实 行 统 领导 不 易 达成 但鉴 于 周 边


    一

    ， ，

    国 家 种 族冲 突 往往借 由 宗 教 信 仰 的 名 义 爆 发 ， 新 加 坡政 府对 宗 教 问 题 的 重 视程 度 不


    亚 于 对 国 家 安 全 的 重视 

    。

    最后 建 国 初 期 多 元 语 文 教 育 为 原 本 缺 乏沟 通 的 各 族 文 化更 添 层 隔膜 教育


    一

    ， 。

    对 国 家 文 化 的 发 展 无 疑是 至 关 重 要 的 ，
    因 为 它 关 系 到 国 民 意 识 的 养成 、 国 民 素质 的

    提高 ，
    进 而 影 响 国 家 经 济 等 各 方面 的 发 展 。 新加 坡 建 国 初 期 国 内 教 育 存在多 种语文


    教学 的 状况 ，
    是 由 于 殖 民 时 期 新加 坡 各 族群 分 而 治 之 ，
    使各族群 内 部拥有 自 己 的教


    育 体系 ， 尤 其 是 华 族 教 育 体 系 相 对完 善 ， 据 １ ９ ５２ 年 的 数 据 显 示 当 时 有 公 立华 校 ２ １ 

    ３

    间 ， 私 立华校 ６２ 间 ，
    教会华校 １ ０ 间 ，
    佛 教 华校 １ 间 ， 其 中 受 政 府 津 贴 的 华校 有 ８６

    ￥
    间 。 华 族上 下 甚至在 １ ９ ５６ 年 筹 建 了 华 人最 高 学 府 一 一

    南洋 大学 ，
    可 以 说 华 人从 低


    级 到 高级 的 华 语 教 学 体 系 基 本 完 备 ；
    其 他族 群 亦 存 在 使 用 各 自 语文 教 学 的 学 校 。 

    这
    样 来 各种 族之 间 的 文 化 教育似 乎 意 味 着 每 个 种 族 间 所受 教 育 基
    “ ”

    各 自 为政 

    一

    ，
    ，

    本 源 自 本族 群 的 母 国 相 互 间 少 了 文 化 根 源 上 的 共通 便 会 动 摇 成为 个 国 家共 同


    一

    ，
    ，

    ？
    林约 翰主编 年 华 校概 况 新加坡 年 月 日 第 页
    —

    ：
    《 １ ９５ ２ 》 ，
    ： １ ９５ ２ １ ３０ ，
    １ ３ １ ７ 

    。

    ３ 

    １
    硕士 学位 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国 民 的 基础 。 即 便 当 时 有 殖 民 政 府 尝 试 建 立 具 有 教 会 学 校 性 质 的 英文 学 校 ， 但其传


    教 目 的使 些 人 不 愿 将 子 女送 去 读 书 尤其 是 非 基 督 教 家 庭 因此 多种 语 文 教学


    一

    ， 。 ，

    带 来的 教 育 源 流 不 一

    可 视 为 新 加坡 文 化基 因 中 影 响 最深 远 的 不 稳 定 因 素 

    。

    二 、 人 民 行 动 党 领 导 下 的 国 族建 构 的 需 要

    新 加 坡 建 国 初 期 所 面 临 的 内 忧 外 患 是 华 族文 化 重 新 建 构 的 根本 原 因 ， 政府只 有


    对 切 身 环 境做 出 判 断 ， 才 能 制 定 符 合 发展 的 内 外政策 。 从人 民行动党 的 角度 出 发 

    ，

    作 为初 掌 政 权 迫 切 需 要 建立 个 全 新 国 家 全 新 民 族 的 执政 党 其 巩 固 政 权 的 需 求
    一

    、 ，


    、

    进 行 统 治 的 手 段 无 疑 也 是促 成 华族 文 化 重 新 建构 的 重 要 驱 动 力 

    。

    （
    一

    ） 新 加 坡 国 族 建 构 和 华族 特 性 的 内 在 冲 突


    新 加 坡 可 谓 是个 年 轻 的 国 家 ， 该 地 区 的 古 代 历 史记 载 都 屈 指 可数 ： 《 马 来 纪 年 》
    Ｓ ｅ ｊ ａ ｒ ａ ｈＭ ｅ ｌ ａｙ ｕ 中 对淡 马 锡 的 记 载 与 个传说有 关 但时 间 尚 不 明 确 历史上


    一

    （ ） ， 。

    ＠
    淡 马锡 （ Ｔ ｕｍ ａ ｓ ｉ ｋ ） （ 古代 新 加 坡 ） 先后 是室利佛 逝 （ Ｓｒ ｉ Ｖｊ ａ ｙ ａ ） 王国 、 满者 伯 夷


    ② ＠
    （ Ｍａ ｊ ａ ｐ ａ ｈ ｉ ｔ ） 王国 、 马六甲 （ Ｍａ ｌ ａ ｃ ｃ ａ ） 王国 的
    一

    部分 ，
    但 新 加坡 基 本 上
    一

    直是


    渔 民和 海 盗 居 住 的 红树 林 沼 泽 ， 开 发程度很低 。 １ ８ １ ９ 年 ，
    英 国 明 古 连总 督 ， 即 众所


    周 知 的托 马 斯 ？
    史丹佛 ？
    莱佛士 （ Ｔ ｈ ｏ ｍａ ｓ  Ｓ ｔ ａｍ ｆ ｏ ｒ ｄ Ｒ ａ ｆｆ ｌ ｅｓ ） 在 新加 坡 登 陆 ， 

    新
    加坡开埠 建立贸 易 港 ， 殖 民 时 期新加 坡 曾 隶 属 明 古 连 、 加尔 各答 ，
    直到 １ ８３ ２ 年成


    为 海 峡 殖 民 地首 府 ，
    其 更 为 人 熟 知 的 历 史 才 渐渐 发 端 。 可见 ， 新 加坡 不 但 古 代 历 史


    记 载甚 少 到 了 近代 则 是 英 国 殖 民 历 史 在 新加 坡 共 和 国 建 立 之 前 新加 坡作 为


    一

    ， ， ，

    个 国 家而 存 在 的 历 史 可 以 说 是 不 存 在 的 。 因此 ，
    新 加坡 多 元种 族 、 多 元宗 教 、 多元


    语 文的 文化基因 ， 以 及 缺乏 国 家历 史 的集体记忆 ， 政 府 要 重 塑 全新 的 国 家 、 国 民的

    难 度 可 想 而知 ，
    但 也反 映 出 国 族 建 构 何 其 重 要 及 必 要 

    。

    新 加 坡 国 族 建 构 的 主 导 者 毫 无 疑 问 是 政权 的 掌 握 者 一 一

    人 民行动 党 。 建 国伊


    始 政 府 除 却 在 经 济 领 域倾 注 全 力 场 旨 在 形 成 新加 坡 国 民 及 国 家 认 同 的 国 族建


    一

    ，
    ，

    构也 随即展开 。 １ ９ ６６ 年 ， 新 加坡建 国 元 勒 信 那谈 比 ？
    拉惹 勒 南 （ Ｓ ｉ ｎ ｎａ ｔ ｈａｍ ｂ ｙ

    新加坡 国 家信约 》
    “
    Ｒ ａ ｊ ａ ｒ ａ ｔ ｎ ａｍ ） 亲 自撰写了 《 （ Ｓ ｉ ｎ ｇ ａｐ ｏ ｒ ｅ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Ｗ ｅ ｄｇｅ ） ：  

    我
    们 是新加 坡 公 民 誓愿不分种族 言语 宗教 团结 致 建 设 公 正 平 等 的 民 主社


    一

    ， 、 、 ，
    ，

    会 并 为实现 国 家之 幸 福
    ”

    繁 荣 与 进步 共 同 努力 这 供 国 民 在 公 共集 合 齐声


    一

    ， 、 ，
    。

    ？
    苏门 答腊东 南部 世 纪 建立 的 信 奉 大 乘 佛 教 国 家 中 国 唐 代 史 籍称 其 宋代史 籍 称 其
    “ ” “ ”
    ７ ， 室利佛逝 ，
    三齐 佛 

    ，

    年 被诸 如 注 辇 国 王 Ｃ ｈ ｏ ａ  Ｋ ｎ ｇ 拉 钦 德 拉 Ｒ ａｊ ｎ ｄ ｒ ａｃ ｈ ｏ ａ 征 服
    １ ０２ ５ （ ｌ ｉ ） （ ｉ ｌ ） 

    。

    ？
    爪 哇 岛 东 部 于 ３ 世纪 末 建 立 的 封 建 国 家 曾 统 治马 来 岛 南 部 苏 门 答腊 婆 罗 洲
    １ ， 、
    、 、
    巴厘 岛 ， １ ５ 世 纪被 东 爪


    哇灭亡 

    。

    ？
    马 来西 亚 地区 与 年 建 立 的 信奉 伊 斯 兰 教 的 封 建 国 家 首都为马 六甲 满剌 加国 年葡萄 牙
    “ ”
    １ ４ ０５ ， ， 古称 ， １ ５ １ １ 

    占领 马 六 甲 并 开 始 殖 民 统 治 

    。

    ３２


    硕 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朗 诵 的 国 家信 约 表 明 了 政 府 要 建 立 种 国 家认 同 塑 造 国 民 身份 的 目 的 笔者 认 为


    一

    、 。

    新 加 坡 的 国 族建 构 即 意 味 着建 立 民 族 国 家 但作 为文化 认 同 的 个 阶段 民 族认


    一

    ， ， ，

    同是
    一

    种 民 族 文 化 与 他者 文 化 差 异 的 意 识 体 现 ，
    造就 了 文 化的 民 族性 ； 民 族认 同 也


    “ ” “

    是构成 个 民 族 的 基 本 要素 所谓 民族 是指 人 们 在 历 史 上 形成 的 个有共


    一 一

    ， ，

    同 语言 、 共 同 地域 、 共 同经 济 生 活 以 及 表 现 于 共 同 文 化 上 的 共 同 心 理 素 质 的 稳 定 的


    ？
    共 同体 显然 新 加 坡 的 各 种 族 在建 国 前 更 多 将 母 国 视作 文 化 政 治 认 同 的 根 源
    ”
    。 ， 、 

    ，

    语 言 不通 、 习 俗不 同 ，
    民族 认 同 在 新 加 坡 建 国 初 期 并未 成 形 。 新 加 坡政 府 的 国 族 建


    构便 是 要 通 过 系 列 行政 手 段 文 化政 策 加 快文 化 认 同 形 成 的 过程 继 而 实 现 民族


    一

    、 ，

    认 同 与 国 家认 同 

    。

    在 新加 坡 国 族 建 构 过 程 中 存 在 两 个 对 立 面 方是 以 语 言 文化 宗 教等为特


    一

    ：
    、 、

    征 为标 志 的 种 族 另 方 是 以 现代 公 民 身 份 为 标 志 的 国 族 两者


    一

    （ ｒ ａｃ ｅ ） ， （ ｎａ ｔ ｉ ｏｎ ） ，

    之 间 存 在 的 矛 盾 在 新 加 坡 国 族建 构 与 华 族 特 性 的 冲 突 中 显 现 无 疑 。 新 加 坡 华 族是 

    内

    部 各项 系 统 较 完 善 且 相 对 独立 的 社 群 ， 仅从 文 化 角 度 看 ，
    其 内 部 的 教 育 体 系 相 对完


    善 ；
    地 方 方 言 作 为 日 常 用 语 被广 泛 使 用 ；
    传 统 文 化 精神 占 据 主 流价值 观 地 位 ；
    佛道


    儒 近 乎 是 华 族共 同 的 宗 教 信 仰 ； 以血缘 、 地缘 、 业 缘 为 纽 带 的 人 际 关 系 网 络非 常 发


    达 。 华 族 自 成 体 系 的 文化 系 统 规 范 着族 人 的 社会 行 为 ，
    养 成不 同 于 国 内 其他 种族 的


    心理品质 。 华族 的 某 些 特 性似 乎 是 国 族建 构 的 绊 脚 石 ：
    首 当 其冲 的 是 语 言 与 教 育 

    ，

    华族 方 言 的 普 及 和 教 育 体 系 的 完 善 对各 种 族交 流 和 国 民 教 育 制 度 创 建 构 成威 胁 ？

    ， 

    华
    族 传 统 精 神 文 化 的 根深 蒂 固 使 国 家 倡 导 的 现 代 精 神 文 明 传 播 受 到 一

    定阻碍 ；
    华 族发


    达的 人际 关系 网 络会影响 国 民 关系 互动 及人 员 流动 的 顺畅 ，
    华 族特 性 可 能 造 成 的 负


    面 影 响 在 迫切 渴 望 国 族 建 构 实 现 的 政府 眼里 都 是 不 允 许 产 生 的 。 当然 ，
    种 族特 性 不


    仅 仅 是 新加 坡 华族 才 存 在 ，
    马 来裔 、 印 度 裔 同 样 有 各 自 的 种 族特 性 ， 但 需要 强 调 的

    是 ， 新 加 坡 可 以 说 是 华 人社 会 ，
    占人口 绝 大 多 数 的 华 人 构 成 的 华 族 社群 对 国 族建 构


    的 成败 起 到 关 键 作 用 ， 这 也 是 为 何 新 加 坡政 府运 用 各 种 手 段 对 华 族 文 化 进 行 重 新建


    构 的原 因 所 在 

    。

    （ 二 ）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 驱动 下 的 华 族 文 化变 革


    实用 主义 （ Ｐｒ ａ ｇｍａ ｔ ｉ ｓｍ ） 哲学 思想 诞生于 １ ９ 世纪 ７０ 年代 的美 国 ，
    其 核 心思 想


    是 要想 确定 个 假说 的内容 唯 可靠 的 方法 就是 看它 的实 践 结


    一 一

    ：
    （ ｈｙ ｐｏ ｔ ｈｅ ｓ ｅ ｓ ） ，

    果 （
    ｐｒ ａ ｃ
    ｔ ｉ ｃ ａ ｌ ｃ ｏ ｎ ｓ ｅ ｑ ｕ ｅ ｎ ｃ ｅ ｓ ） ， 即 只 注重 行 为 结 果 ， 而并 不 看 重 理 论 和 推 理 过 程 

    。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 作 为 新加 坡 人 民 行动 党 以 贯之 的 价值观 念 人 民行动党成为执


    一

    ， 自

    政党 开 始 基 本 生 成 ， 这 与 新 加 坡 国 家 建 设 历 程 紧 密相 关 。 殖 民 时期 新 加 坡 的 经 济 几

    ０
    郑晓云 著 ：
    《 文化认 同论》 ，
    北京 ： 中 国 社会 科学 出 版 社 ，
    １９ ９２ 年 ８ 月 ， 第 １ ３２ 页 

    。

    ３３


    硕 士 学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Ｉ Ｓ

    乎 全 由 转 口 贸 易 带动 ， 据 １ ９ ６０ 年 数 据 显 示 与 转 口 贸 易 相 关 的 第 三产 业 产 值 占 ＧＤ Ｐ

    ？
    的 ７８ ％ ， 工业基础薄弱 ，
    呈 现典 型 的 殖 民 地 经 济 特征 （ 数据和 事例 ） ； 建国后 ，


    国

    土 狭 小 与 资 源 匮 乏 是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中 无 法摆脱 的 限 制 ；
    国 民 学 历 普遍 较 低 ， 缺 乏技


    术 性 人才 ；
    人 民 生 活条 件 差 ， 住 房 破烂 不 堪 等 。 新加 坡 此 时 面 临 的 经 济 发展 难 题 十


    分艰 巨 ，
    若是经 济不 能 发展 ，
    人 民 生 活得 不 到 改 善 ， 必 然动 摇 执 政 党 地 位甚 至 造 成


    国 家 动荡 ， 经 济 发 展 是 政 府 所 有 政策 的 出 发 点 和 落 脚 点 。 人 民行动党 的实用 主义价


    值 观 经 过 残酷 国 内 现 实 洗礼 后 更 加 完 善 更加 坚定 其信念 只 有 个 切 以 经济


    一
    一

    、 ，
    ：

    发展为重 切 为 经 济 发展 服 务 正 如 实 用 主 义 的 核 心思 想 只 注 重 结 果 不 计较 理


    一

    ，
    。 ，

    论和过程 ，
    使 得 新 加 坡 个别 政 策 偏 离 了 原 本 该 有 的 初衷 。 因此 ，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在


    人 民 行 动 党 的 执 政 中 具 体就 体 现 为 ，
    一

    切 政策 均 围 绕经 济 发展 而 制 定 ， 特别 在 非 经

    济领域 采 取 行 政 命 令 将 其 改 造 为 有 利 于 实 现 经 济 目 标 的 方 式 ，
    充 分 体现 了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 对 人 民 行 动 党 制 定 政策 、 治 理 国 家 产 生 的 影响 

    。

    实 用 主 义 价 值观 的 理 念 ，
    毫 无 疑 问 驱 动 着 政 府 对华 族 文化 的 重新 建 构 。 原 因很


    简单 ， 就 是 政 府 认 为 华 族 文 化 若不 加 以 改造 ，
    会 影 响 新 加 坡 经 济 发展 。 首先 ，
    从语


    言 来说 ， 新加 坡 建 国 初 期华 族 基 本 使 用 的 语 言 是 中 国 南 方 各地 方 言 ， 在 华校 所 教 授


    的 知 识 同 样 用 汉 字所 教 ， 会 讲 英文 的 华 人 只 是 凤 毛 麟 角 。 然而 ，
    政府 面 向 西 方 全 面


    开放 、 招 商 引 资 的 经 济 政策 ，
    必 然 要 求 民 众 适 合 外 资企 业 的 要 求 与 运 作 ，
    才能更大


    程度 上 解决 劳 动 力 、 吸 引 外 商 投资 ，
    其 先 决 条 件就 是 语 言 沟 通 。 李光耀 曾 经发 出 过


    “ ”

    单 靠 华 语 不 能 过活 这样 的 言 论 ， 这 代 表 了 政 府 对华 语 方 言 的 看 法 ，
    其出发点自

    然是经济发展 需 要 因此 政府 将 英 语 定 为 官方 语 言 并 在 实 际操 作 中 确 立 为 第


    一

    ， ， ，

    语 言 的 做 法 也 就 不足 为 奇 。 在 外 界看 来 ， 这 既 有 利 于各 种 族 沟 通 ，
    又有利 于 发展对


    外经济 ，
    但 对 于 华 族 语 言 却 是 致命 打 击 。 其次 ， 华族教 育 对 迫 切 需 要 发 展 经 济 的 政


    “ ”

    府来 说 亦 是 无用功 。 华 文 学 校 的 课 程 设置 倾 向 于 中 国 传 统 文 化教 育 ， 并 不符合


    政府 培 养 技 术 人 才 、 专 业 人 才 的要 求 。 以 南 洋 大 学 为例 ，
    １ ９５６ 年 开 课 的 南 洋 大 学最


    初 只 有文 、 理 学院 ， 文学院 下 设中 国 语言 文学 、 现 代 语 言 文学 、 史地 、 教 育 及政治


    经济五个系 ， 理 学院 下 设数学 、 物理 、 化学 和 生物 四 个系 ，
    课 程设 置 缺 乏 技 术 性 人


    才培养 ，
    更不用 说 中 学 的教学课程 了 。 于 是 针对 华 文 学 校 的 改 革 势 在 必 行 。 事实上 

    ，

    在新加坡建 国 以前 ， 殖 民政 府 、 自 治 政府 、 马 来 西 亚 联邦政府 都 持 续 对 华 文 教 育 进


    行打压 ， 新 加 坡 政 府 可 谓 循 着 之前 的 路 径 前 行 ， 但 其 更 具 说服 力 。 政府大肆 渲染危


    机感 ，
    让 民 众 建 立 危 机 意识 ， 同 时 指 出 只 有就读于英文教 学 的学 校学 习 现代知 识 

    ，

    才 能 为 国 效力 、
    才能 自 我发展 ，
    因此 ，
    对 华 校 的 改革 也 被 认 为 是 顺 应 时 代 要 求 ， 

    其

    ？
    数据 来 源 ： 新 加 坡统计 局 

    。

    ３４


    ？ Ｉ 颂
    士 学位 论文


    ＭＡ 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被淘 汰也 是理所应 当 ，
    完 全 没 有 建 国 前华 校 改 革所 激 起 的 华 社 反抗 

    。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重 新 建 构 在 实 用 主 义 价 值 观 的 解 构 下 其 合 理 性 貌似 得 到 肯


    定 ， 这也 符合实 用 主 义用 目 的 来 证 明 手 段合 理 的 内 在 逻辑 。 政 府 将 实 用 主 义精 神 贯

    穿 经济 建 设 、 国族 建构 的过程 ， 在 其 驱 动 下 开 展 的 对华族 文 化 的 重 新 建 构 更 易 被 民


    众接 受 ，
    也更具 目 的性 ，
    各 项 针 对 华族 文 化 的 政 策 出 台 都 伴 随 着 发展 经 济 、 关乎 民

    生 的 国 家宏伟蓝 图 的勾 画 ，
    必 然减 小 实施 的 阻 力 。 因此 ，
    实用 主 义 价值 观 更 像 是 政


    府对 华 族文 化 重 新 构 建 的 精 神 指导
    “ ”


    。

    综 上 所述 ， 新加 坡 在 建 国 初 期 无 论 是政 治 局 势 的 复 杂 多 变 ， 还 是 国家 文 化 的 多


    元庞杂 ， 都 构 成 政府 制 定 文化政 策 的 背 景 。 国 族建 构 的 需 要 以 及 实 用 主 义精 神 的 指


    导 推动 了 华 族文化 的 重新建构 即 打破华 族文化 的 原 生态 按 照 政府 的 意 志
    “ ”
    ， ，
    ， 

    “

    将其 重 新 整 合 构 成 符合 国 族建设 的 新华 族文 化 于是 华 族文 化 的 重要 组 成


    ”
    ，
    。 ，

    部分 ： 教育 、 语 言 和 宗 教 的 变革 几 乎 同 时 展 开 ， 彻 底 改 变 了 华 族 文 化 原 有 的 面貌 与


    地位 ， 也对 之 后 的 华 族 文 化 产 生 了 深 远 影 响 

    。

    第 二 节 政 府 在 文 化 领域 的 改 革 及 影 响

    新 加 坡政 府 在 综 合 了 国 内 外 因 素 ，
    以 及 考虑 到 国 族 建 构 的 需 求 ，
    在 文 化领 域 展


    开 了 改革 ，
    改 革 实 际 上 是 对各 族 文 化 的 重 新 整 合 ， 形 成全 新 国 民 文 化 的 过 程 。 改革


    的 范 围 虽涉及各 个种 族 、 各 个方 面 ， 但 个 别 政策 的 出 台 则 对 准 了 华 族 ，
    本 节 将重 点

    论述政 府 关 于 华 族文 化 的 教 育 、 语言 、 宗 教 的 改革 过 程 及 其 影 响 ， 从 国 家角 度剖 析


    系 列 政 策 的 实施
    一



    。

    政府 对 华 校 的 政 策 及 影 响


    ―

    新 加 坡 华 校 有 其 系 统 完 善 相 较 马 来 语 和 淡 米 尔 语 学 校 华 文 学 校 的 规模 更 大 ，
    ， 

    、

    体系 更完 善 影响 范 围 更 广 这 套 体系 经 历 了 约 百年 的 时 间才 建立起来 当中凝


    一

    、 ， ，

    聚 了 华 社 上 下 对教 育 倾 注 的 热 忱 与 精 力 。 正 是 由 于 华校 对 华 族 文 化 教 育 、 思 想 意识

    的 培养起到 决 定性作 用 ，
    政 府 在 教 育 领域 着 重 对华 校 进 行 改制 ， 使 其 逐 渐 成 为 符合


    国 家建设要求的 国 民教 育规划 。
    ．
    然而 ，
    华 校 百 余 年在 新 加 坡 的 发 展 历 史 ，
    使 其 改制


    过程 中 无 可 避 免 地 引 起 华 社 强 烈 的 反 映 ，
    并对 华 族 教 育 产 生 深远 影 响 

    。

    建 国 前 华校 发 展 历 程 简 述


    一

    （ ）

    １ 、 １ ９ 世 纪 中 后 期 至 二 战 前 的 繁 荣 发展


    新 加 坡 早 期 华校 的 建 制 深 受 中 国 影 响 ， 因此 ，
    １ ９ 世 纪 中 后 期 建立 的 华校实 际上

    相 当于 旧 中 国 的私塾 主 要有三种模 式 是 富 有 人家 聘 请 塾 师 到 家 里 专 为 子 女 授


    一

    ， ：

    ３５


    项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课 ；
    二 是 会馆 、 富 商 开 办方 言 私 塾 ， 族人 弟 子 来 私 塾 受 教 ；
    三 是 塾师 自 己 在 家 开 班


    授课 。 当 时最 普 遍 的 情 况 是 第 二种 ，
    因 其 多 是免 费授课 ，
    经 费 支 出 由 会馆和 富 商 支


    故也 称 私 塾教授 的课程是 中 国 传 统蒙 学 经书 千字


    “ ”

    付 ，
    义学 。 ， 如 《 三 字经》 、 《

    文》 等 并且 概使 用 方 言 教 学 这 也促成 了 不 同 方 言 帮 派 之 间 的 兴 学 热 潮 据新


    一

    ，
    ，
    。

    ？
    加 坡 学 者 考证 ，
    最早 的 华文 学校是陈 金声于 １ ８５４ 年创 办 的萃英 书 院 ， 至 ２０ 世纪


    “
    初 新 加 坡 各 方 言 族群 开 办 的 私 塾 已 是 遍地 开花 但仅 限 于 小 学 阶 段
    ”
    ， ，
    。 此时 

    ，

    华 文学 校另 个组 成 部 分 是 教 会 学 院 并 且 起步 比 华 人 自 办 学 校 要 早 年 伦敦


    一

    ，
    ， １ ８ １ ９

    穿 教 团 便 在 新加 坡建 立三 所 私 塾 ；
    １ ８ ４５ 年 天主 教善 牧 堂 （ Ｃ ｈ ｕ ｒ ｃ ｈ ｏ ｆ ｔ ｈ ｅ Ｇ ｏ ｏ ｄ

    ＠
    Ｓ ｈ ｅｐ ｈ ｅｒ ｄ ） 开办 以 潮 州 语教学 的 义 学 ，
    但 在 方 言 族 群 开始 办 学之 后 ，
    其发 展速度


    与 规 模 远 远超 过 教 会 办 学 ，
    成为华族办 学 的 支柱力 量 

    。

    中 华 民 国 的 建立 开 创 了 新 加 坡 新 式 中 学 的 新 纪 元 新 加坡 华 校 直参照 中 国 的


    一

    学 校设置 因 此 在 中 国 大地兴 起 中 学为 体 西学 为用 的 教 学 理念 并 开 设 新 式 学
    “ ”
    ， ，


    堂后 这 股 改 革 之 风 席 卷新加 坡 带 来 改革 大 潮 的 先 锋人物 则 是 清 末在 新 加 坡


    “ ”
    ， 。

    设 立 的 领事 馆 官 员 ： 黄 遵宪 、 左秉 隆 、 张 弼士 ，
    他 们对 推 动 华 文 新 式 学 堂 起 到 积 极


    作用 ， 清 朝同 时也派遣学部官员 、 钦 差大 臣 等 前 往 南 洋 各 地 视 察 华 教 情 况 ， 敦促 华


    侨 办学 中 国 五 四 运 动 爆 发 后 新文 化 运 动 掀 起 了 南 洋 华 教 的 又 次高潮 华文小 学


    一

    。 ，

    数 量激 增 ，
    有 数据 显 示 ， １ ９ １ ２ 年至 １ ９ ３９ 年 间 华 社 创 立 的 学 校共 计 ２４３ 所 ， 比 之间


    ？
    增加 了 近 ２３５ 所 ，
    平 均 每年 新开 办 ９ 所新 学 校 。 这 些 新 开 设 的 学 堂 采 用 新 式 教学


    方式 与 科 目 ，
    全 然 不 同 于 旧 时 私 塾 课程 设 置 单 一

    、 缺 乏 客 观 的 评 价 方式 、 

    脱 离 学生
    心 理的 教学 方法 这 时期 中 学 的 开 办 才 出 现 新加 坡最早 的华 文中 学 是 

    年
    一

    。 ，
    １ ９ １ ９

    陈 嘉 庚 牵 头 创 立 的 华侨 中 学 ，
    相 较小 学 ， 中 学起 步 晚且 数 量 有 限 ，
    主要还是 限 制 于

    师资 力 量 、 学 校 投入 等 现 实 问 题 

    。

    早 期 华 校 与 中 国 的 紧密 联 系 决 定 了 其 以 中 国 为 认 同 对 象 的 强 烈 意 识 ，
    加 之殖民

    政 府 的 管 制 十分 宽松 ， 华校 的教材 、 师 资均 来 自 中 国 ，
    新 加 坡 华 文 教 育 无 疑 被 视作


    中 国 教 育 在 海 外 的 延伸 与 发 展 。 华 文 教 育 的迅 速 发 展 以 及 与 中 国 密 切 互 动 的 情 况 ， 

    ，

    使 英 政府 放 弃 原 本 对 华 文 学 校 不 闻 不 问 的 态 度 在 学 校注册 法令
    “ 

    ”
    ， １ ９２０ 年出台
    试 图 用 行政手段 限 制华 校 ， 殖 民 政府 宣 称 愿 意 配 合 审 查 、 运用 当 地 色 彩 的 教科 书 的

    学 校 可 取 的 政府 津 贴 但 大 部 分 学 校 无 意 争 取津 贴 另 些 不 符 合 政 府 办 学 条例 的


    一

    ，
    ，

    “
    华 校无 奈 关 闭 ；
    至 １ ９３９ 年 马 来 亚 殖 民 政府 教 育 局 专 门 成 立 马 来 亚 教 育 部 修改 华

    ？
    另 有新加坡学者认 为 第 所 华 文 学 校是 陈 金声 于 年在 天 福 宫 旁 设 立 的 崇文阁 但本 地 学 者 庄 永 钦


    一 “ ”
    ： １ ８４９ ，

    认 为 它 只 是 宣 讲 圣 谕 的场 所 故 研 究 者多 倾 向 萃 英 书 院 为 第 所 华 文 学 校
    一

    。 

    。

    ？
    《 １９ ５ １ 年 新加 坡 年 鉴 》 ， 转引 ６ 周 维介 ： 《 新 加 坡华 校 百 年 轮廓 》 ， 《 泉》 ， 新 加 坡 海 南 会馆 出 版 ， ２０ １ ３ 年 ０ 

    １

    期 

    。

    ？
    周 维介 ： 《 新 加 坡 华校 百 年 轮 廓 》 ，
    《 泉》 ， 新 加 坡 海 南 会馆 出 版 ， ２０ １ ３ 年 ０ １ 期 

    。

    ３ ６


    硕 士 学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校 小 学 课程委 员 会 来审 订 修 改华 校 课 本 制 定适 合 本 地 的 华 族 课 程 意 味着 殖
    ”
    、 ， ，


    民 当 局 开 始介 意 华 校 的 认 同 倾 向 并 着 手 干 预 

    。

    ２ 、 二 战后 至 建 国 前 的 转 型 过 度 时期


    二 战期 间 日 本曾 占 领 新加 坡 长 达 三 年 八 个 月 ， 给 华 文 学 校 带 来沉 重 打 击 ， 华校


    数 目 和 学生 人 数 度低于巫 校 二 战 结 束后 华校 便 恢 复 生 气 不 仅 修 复 战 时 被 破坏


    一

    。 ，

    的 华文 中 小 学 ， 还 在 华 社 上 下 的 齐 心协 力 下 于 １ ９５６ 年创 建 了 南 洋大学 ，
    以 疏通 因

    新 中 国 建 立 后 中 断 的 南洋 学 子 回 国 攻 读 大 学 的 学 路 ， 至此 ，
    新 加 坡 华 文 教 育 的 体系

    才算完整 。 整个 ５０ 年代 ， 华 校 的 命运 同 争 取 自 治 的 斗 争 紧 密 相 连 ， 此起彼伏 的 学


    潮 有 力 地支 援 了 左 翼 工 会 争 取 自 治 的斗争 ， 其 中 最 有 影 响 力 的 人物 莫过 于 林 青 祥 

    。

    对 于 早 期 的 人 民 行动 党 来 说 ，
    受 华 文 教 育 的 人 是其 最 忠 实 的 支 持 者 ，
    １ ９５ ５ 年 时在 不


    ？
    到 ２０００ 明 的党员 中 ，
    大 多 数 是 华 文 学 校 活 动 分子 和 共 运 分 子 ，
    甚至李光耀 于 １ ９ ５５

    年在 马 来亚广播 电 台 作 竞选广 播 中 说 到 该 党政纲包括 注重 华文教 育 与 文化


    “
    ： ， 

    争
    ”＠

    取华 文 成 为 官 方 语 言 …

    因 此 可 以 看 出 受 华 文 教 育 者 对 人 民 行 动 党 的 支持 和 影 响

    十分 巨 大 华 校生 也 次 次 参 与 到政 治 事 件 中 年 爆发 了 因 殖 民 当


    一

    。 ，
    １ ９５４ ５ 月 １ ３ 日

    局颁布 的 国 民 服役 法案 》 规 定 适龄青年 参加 军 训 起的 反国 民登记




    ‘

    五 三
    ’

    引
    一

    《 ，

    事件 ， 中 正 中 学 与 华 侨 中 学 领 导 学生 反对该 项 政 策 ，
    提 出 免役 申 请 ，
    最 终 造成 警 察


    镇 压 学生 的 严 重 局 面 。 于是 ，
    同 年 殖 民 政 府 出 台 法 令 允 许 政府 关 闭 学 校 ，
    使得 华 校


    面 临政府 的 高 压 。 紧 接着 ，
    １ ９５５
    年 华 校 生参 与 了 福 利 巴 士 大 罢 工 ， １ ９５６ 年 华文 中

    学 学 生 会 遭 到 查 封 引 起 大 规 模 的 学潮 ，
    更 加 激 化 政府 与 华 校 间 的 矛 盾 ，
    华校 生 被 统


    治 者 视作 反动 阵 营 的 份子 华 校 发 展 如 履 薄冰
    一

    ，


    。

    二 战后 至 建 国 前 的 ２０ 年间 ， 也 是 华 校 维护 和捍 卫 华 文 教 育 的 时 期 ， 甚至 可 以

    说 华 校 生 反 殖 民 统 治 的 斗 争便 是 建 立 在 此 基 础 之 上 ，
    而在 新加坡 自 治 后 又要 面 临 马


    来亚 化 教 学 需 求 ，
    因 此 华 校 生 捍 卫 本 民 族 教 育 和 文化 的 努 力 比 反 殖 民 斗 争 的 时 间 跨


    度 更 长久 路程 更艰 辛 己 的 研 究 中 也 认为 华校 反动
    “ ”
    、 。 Ｗｉｌ ｓ ｏｎ ，  Ｈ Ｅ
    ． ．
    在 自 ，


    的
    ＠
    社 会 行 为 最 主要 的 在 于 捍 卫 民 族语 言 和 文 化 的 生 存空 间 纵观这 时 期新加 坡


    一

    目 。

    的政局 ，
    先 是 经 过 不 懈努 力 于 １ ９５９ 年 取得 自 治 ， 之后 于 １ ９ ６３ 年 ９ 月 加 入马 来 西亚

    联邦 ， １ ９ ６５ 年 ８ 月 ９ 日 脱 离 马 来 西 亚 联邦 正 式 成 立 新 加 坡 共 和 国 ， 短短 的几年 间 新


    加 坡 的 政 治 归 属 几经 变 更 ， 使 华 文 学 校 身 处 复杂 多 变 的 社 会 环 境 而 不 能 顺 利 发 展 

    。

    殖 民 时期 ，
    英 政 府 主 张 英文 教 学 ，
    大 力 扶 持英 文 学校 ，
    并且 借 口 华 校 有 师 生 与 共 产


    党 有联 系 而 时 常 打 压 华 校 、 甚 至 搜 查 和 逮捕 华校 生 ； 及 至 新加 坡 自 治 ，
    与 马 来西 亚

    ？ ＇

    Ｐ ａ ｎ ｇ Ｃ ｈ ｅ ｎｇ  ｈ ｉ ｍ ， Ｓｉ ｎｇａｐ ｏｒｅ ｓ Ｐ ｅ ｏｐ ｌｅ  ｓ  Ａ ｃ ｔ ｉ ｏｎ Ｐ ａｒ ｔｙ  Ｓｉｎｇａｐｏ ｒｅ


     ， ． Ｏ ｘ ｆｏ ｒ ｄ Ｕ ｎ  ｉ
    ｖｅｒｓ ｉｔ
    ｙ  Ｐｒ ｅ ｓｓ ， 
    １ ９７  ｌ
    ，
    ｐ ６０．


    ．

    ？
    《 新加 坡 建 国 之 路 １ ８ １ ９
    －

    １ ９８ ０ 》 ，
    新 加坡档案 及 口述历 史馆  Ｔ
    １ ９８ ４ 年 

    。

    ？ Ｈ Ｅ Ｅｄｕ ｃ ａ
    Ｗｉ ｌ ｓ ｏｎ ， 
    ． ．

    （
    １ ９７ ８ ） Ｓｏｃ ／ ａ ／
    ｓ
    ｉ
     Ｅｎｇ ｉ
    ｎ ｅ ｅ ｒｉ ｎ
    ｇ ｉ ｎ Ｓｉｎｇ ａｐ ｏ ｒｅ

    ：
     ｔｉ ｏ ｎ Ｐ ｏｌ ｉ
    ｃ ｉｅ ｓ ａｎ ｄ Ｓｏｃ ｉａｌ 
     Ｃｈ ａ ｎｇｅ １ ８ １ ９  １ ９ ７２ 

    ．

    ３７


    ｎｒ ｘ


    ／＜
    ＾

    射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 ＴＨ ＥＳ Ｉ Ｓ

    联 邦合 并 的 日 程 被提 上 来 ， 于 是本 地 华校 的 马 来 西 亚化 展 开 ，
    教材 内 容 、 认 同 意识

    便 不 得 不 符合 马 来 西 亚 联邦 要 求 ；
    最终 ，
    新 加 坡建 国 对 华校 的 要 求 又 不 同 于 前 ，


    英
    文 教 育 全 面建 设 ， 华 文教育 面临 消 失 的 困 境 。 可见 ， 教 育 领域 先 后 出 现 的 英 化 、 

    马
    来 亚 化不 断 压 缩 华 文 学 校 的 生 存 空 间 ， 致使 ５０ 年 代 出 现 华校 生 大量 流 失 的 情 况 

    ，

    ？
    １ ９５４ 年至 １ ９６４ 年 华 校 生 占 全 国 学 生 的 比 例 大概 在 ４２％ 至 ４ ９％ 间 ， 远不如 之前 的人


    数 优势 ， 华校 的 元气 大伤 

    。

    华 校在 不 断 的 政 治 纷 争 中 认 同 意 识 也 在不 断 转 变 方面 华 人 在长 年 累 月


    一

    ，
    。 ，

    的 打 拼 岁 月 里 对 移 居 地 产 生 了 浓厚 的 情 感 ，
    归属感 日 益增加 ，
    主人翁 心态形成 ， 

    想
    要 当 家做主 落 地 生 根 的 愿望 油 然 而 生 另 方面 新 中 国 成 立 深化 了 殖 民 地 政 府


    一

    、 ，
    ；

    与 中 国 的 对立 ， 华 文 教 育 成 为 英 政 府 管控 的 重 点 。 １ ９５１ 年 方卫廉 （ Ｗｉ ｌ ｌ ｉ ａｎ Ｐ ．
    Ｆｅ ｎ ｎ 

    ）

    和 吴德 耀 提 呈 的 《 华 校 与 马 来 亚华 文 教 育 报 告 书 》 中 认 为 要 以 马 来 亚 为焦 点 、 同时


    华文 教 科书 便 从
    “
    保 存 中 国 背 景 的 原 则 编 写 教科 书
    ” “ ”
    ， 中 国化 走向 马 来亚 化 

    ，

    不 再 从 中 国 进 口 教科 书 而 是 由 本 地 出 版 商 编 纂 课 本 至 新 加 坡 建 国 华 校 认 同 的 去
    “

     ， 。

    还 是本 地 政 坛 的 风 云 变 幻
    ”

    中 国化 已见成 效 ，
    无 论 是 新 加 坡华 人 认 同 意 识 的 转 向 ，


    ，

    都 在 华 校 发 展 中 得 到 映射 ， 华 校 所 迸发 出 的 活 力 是 同 时 期 英 校 生 难 以 企及 的 。 华校


    师 生 的 政 治 觉 悟 所 凝 聚 的 这股 力量 无 疑 是 把双 刃 剑 ，
    在 反 殖 民 时 期对 英 政 府 的 反 抗


    有 力 地 支援 了 政 党 、 工人 的 独 立 斗 争 ； 但 国 家 建立 后 ，
    在 国 家 领 导 人 的 眼里 则 成 为


    社 会不 安 的 因 素 ， 当 其 失 去 利 用 价值 后 所 面 临 的 便 是 消 失 的 命 运 

    。

    （ 二 ） 人 民 行 动 党 主 导 的 政 府 对 华 校 的 政策


    １ 、 人 民行 动 党 的 教育 理念

    年 新 加 坡 独 立建 国 但 这 年 政府 与 南 大 学 生 发 生 了 非 常 严重 的


    一

    １ ９６５ ８ 月 ９ 日 ，

    冲突 华 校并 没 有 像 国 家建 立 后 各 个 领域 派 欣欣 向 荣 的 景 象 反而 每况愈 下 

    政
    一

    ， ，
    ，

    府 开 始 有步 骤 、 有 计划 地 对华 校进 行 改 革 。 自 人 民 行 动党 １ ９５９ 年上 台 以 来 就 对 教


    育 发展 明 晰的 认识 即 以 实 用 主 义 主 导 教 育 的 内 容 和形 式 其 在第 份 教 育 政 策宣


    一

    ， ，

    我 国 青 春 的 源 泉 》 中 清 楚 地 显 示 了 执政 党 要 树 立 什 么 样 的 教 育 理 念
    “
    言的 《 ： 

    我们
    必 须 依照 我 们 政治 上 和 社会 上 的 需 要 去 考虑 教 育 问 题 我们 不 可 能为 了 教 育 而教


    ”？

    育 教 育必 须 有 个 的 教 育 必 须 为 这 个 目 的 而服 务 政府 很 明 确 教 育 的
    一

    … …

    目 ，
    。


    目

    的 是为 了 政 治 和社 会 需求 这样 种 务 实 的 教 育 观表 明 了 政府 制 定 教 育 政策 的 原


    一

    贝 ！Ｊ 。 １ ９５９ 年 首届 内 阁成员 、 教 育 部 长 杨 玉 麟 便 提 到 要 建 立 的 新 型 民 族 型 教 育 制度 

    ，

    随 时 准 备 为 了 国 家 的 利 益 而 忍 受 牺牲 的 弹 性 极强 的 教 育 制 度 这份宣 言 中涉


    “ ”
    是 。

    ？
    周 维介 ：
    《 新 加 坡 华 校 百 年 轮廓 》 ，
    《 泉》 ，
    新加 坡 ： 海 南 会馆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３ 年 ０ １ 期 

    。

    ？ ＰＡＰ
    ＇

    ｄ Ａ ｃｔ ｏ ｎ Ｐ ａｒｔ ｙ， Ｔｈ ｅ  Ｔａ ｓｋ Ａｈ ｅ ａｄ Ｙｅ ａｒ ｓ Ｐ Ｏｒ ｇ ａｎ ｏｆ ｔｈ ｅ  Ｐ ｅｏ
    ＇

     Ｔｈ ｅ ｐ ｅ ｏｐ ｌ ｅ  ｉ 
    －

    ｓ Ｆ ｉ ｖｅ
    －
     ｌ
    ａ ｎ １ ９ ５ ９
    －

    １ ９ ６４ Ｐ ｅ ｔ ｉ ｒ
    ，
    －

     

    ｐ
    ｌ ｅ ｓ Ａｃ ｔ ｉ
    ｏｎ

    Ｐ ａ ｒ ｙ Ｍ ａ ｙ １ ９ ５ ９
    ｔ
    ｓ


    ．

    ３８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Ｉ 

    Ｓ

    及 政 府 的 教 育 理 念 及 相 关 政 策基本 沿 用 至 今 ，
    除 了 争取 与 马 来 亚 合 并 的 部 分 已 成 为


    历史 总 体来说 其 核 心思 想 包 括 三 点 淘 汰各民族 自成 派 的教育 制 度 

    建
    一 一

    ，
    ，
    ： 、 ，

    立全国统 一

    的 教 育 制度 ，
    以 团 结各 种 族 、 培 养共 同 意 识 ；
    二 、 在 鼓 励 各 民族 语 言 继


    续存 在 的 前 提 下 ， 以 英 文为行 政 语 言 和 共 通 语 言 ；
    三 、 教 育 的最终 目 的是为 了 经济


    和 社 会 的 发展 ，
    而不 是单纯为 了 教 育发展 

    。

    ２、 政府 具 体教 育 政策 的 实 施


    正 如 新 加 坡 为 加 入 马 来 西 亚 联 邦 而 在 教 育 上 实 行 马 来亚 化 的 务 实 选 择 ， 独立 后


    政 府 为 了 适 应 国 际环 境 、 促 进 经 济 发 展对 各 族 学 校 进 行 大 刀 阔 斧 的 改 革 是 在 所 难


    免 ，
    而 华 校 绝对 是牺 牲 最大 的 。 建 国 初 期 华 校 的 情 况 便 不甚 乐 观 ，
    １ ９６５ 年 华 校 学生


    人 数 大概 只 占 全 国 学 生 总 人 数 的 ３ ０％ 左右 ， 此后 华 校 生 的 减 少 速 度 也 相 当 快 ， 政府


    统 教育 源流 的 政策使江河 下 的华文教育 更是无力 回 天 人 民行动 党对华校 的政


    一

    日 。

    策 自 其 执政 其 便 不 断 出 台 并深 化 ， 其 中 有 几项 对 华 校 影 响 至 关 重 要 的 政策 成 为 华 校


    转 型 的 转折点 因 此 华 校 的 改 制 也 有 必 要追 溯 至 建 国 前 的 段时 间
    一

    ，


    。

    首先 ，
    １ ９６ ０ 年初 政府 成 立 了 几 间 华 英文 混合 中 学 ， 尝 试将 华 文 学 校 和 英 文 学 校


    合 并在 起 最早 混 合 的 两 所 政 府 中 学 是 武 吉 班 让 政 府 中 学 与 石 龙 岗 花 园 政 府 中 学


    一

    合并 两 所 中 学 除 了 上 课 的 教 学语 言不 同 外 其他 律相 同 包 括 教 学 设备 课余


    一

    ，
    ，
    ，
    、

    活动 等 。 这 种 做 法 加 深 了 华 校 与 英 校 之 间 的 互动 和 了 解 ， 按 照 时 任 教 育 部长 杨 玉麟


    的 说法 这 样 的 尝 试希 望 培 养 出 来 的 学 生 即 使 不懂 多 种 语 言 至 少 也 应该懂 得 华


    “
    ，
    ，

    ” ￥

    英两 种语 言 。 这 实 际 是 政府 为 了 突 破 不 同 语 言 源 流 学 校藩 篱 的 政 治 决 定 。 同时 

    ，

    政 府 否认 这 么 做 是 为 了 掩 盖 兼 并华 校 的 企 图 而是 基于 对 各 语 言 源 流 学 校 视 同仁


    一

    的初 衷 ， 想 要 华 校享 受 英 校 优 良 的 硬 件 设 施 。 事 实上 ，
    早 在英 国 殖 民 时 期 ，
    华校中

    便存 在 非 正 式 的 部 分 华 人 为 了 适 应 英 国 统 治 想 要 掌 握 英 文 会 半 天读
    “
    双 语 体制
    ”
    ，


    英校 半天读华校 很 多 华 校 也 会 开 设英 文 课 程 只 是其 教 学 质 量 和 成 果 直 受外


    一

    ， ， ，

    界诟 病 。 此 次 政 府建 立 华 英 校 混 合 中 学 ，
    并 不 像 之 前 只 是 在 华 校 中 开 设英 文 课 程 

    ，

    或是 加 强 华 校 英 文 课 的 教 学 质 量 而 是将 两 者 放 置 在 同 校园 和 校 舍 常活动均


    一

    ， ， 日

    在 起 这 说 明 政 府 无 意 做 出 提 升华 校 英 文 教 学 水 平 的 举 措 因 此 大 众 认 为 政府 想


    一

    。 ，

    借 此试 探 华 校 能 否 接 受 与 英 校 合 并 ， 或 是 摸 索华 校 与英 校 合并 的 路 径 的 这类 揣 测 也


    可 以 理解 。 之 后 陆 续 有 几所 政 府 中 学 合 并 ，
    虽 然 使 华 校 生 得 以 使 用 英 校完 善 、
    现今


    的 硬件 设 施 ， 但华 校 生 和 英 校生 的 互 动 、 交 流 并 未 达到 政 府预 期 ，
    语 言 障 碍仍然存


    在 

    。

    其次 ，
    １ ９６２ 年 起实 行华 校 改 制 ，
    由 三三制 改为 四二 制 。 华文 中学 的学制和大 陆

    ？
    吴 元华 ：
    《 务实 的 决 策 ： 新 加 坡 政府 华 语 文 政 策 研 宄 》 ，
    新加坡 ： 联邦 出 版 社 ，
    １ ９９ ９ 年 ， 第 ８ ６ 页 

    。

    ３ ９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样 都是按照 美式 的 学 制 建立 的 中 学 分 为初 中 三 年 高中三 年 而 英校 则 按 英 国


    一

    ，
    、 ，

    学 制 建立 ， 中学 四年 ， 大 学 预 科两 年 。 华校 改 制 牵 涉 很广 ， 直接影响 到 当 年华校高


    三 毕业 的 ９ ０ ００ 多 名 华校生 ， 以 及 华 校 高 二 和 英校 中 四 共 ６０００ 多人 。 １ ９ ６０ 以 后 华校


    毕 业 的 学 生 必 须 要经 过 政府 组 织 的 统 会 考 中 及 格 才 可 升 入高 中 而小升 初也 需经


    一

    过 政 府 组 织 的 考 试及 格 者才 能 升 入 初 中 。 政 府 还 配 合 华 校改 制 于 １ ９６ １ 年制定 了 四

    种 语 文 源 流学 校 的 共 同 课 程 标 准 ，
    使 华 英 学 校 除 了 华 文 和 英文 课 标 不 同 外 ， 其 他科


    的 课标 教材均 致 这 使得 华 校 改制 不 仅 是 外 在 形 式 变 化 连 内 在教 学 内 容也


    一

    目 、 ， ，

    “ 

    ”

    改变 。 学 制 变更 在 华 教 内 部 一

    石 激 起 千层浪 ， 其 中 不 乏 质 疑 政 府 要将 华 校 英校 化
    的 声 音 而 政 府 则 坚 持 认 为 将 中 学 六 年缩 短 至 四 年
    ，
    ， 实 则 是缩 短 华 文 中 学 教 育 期 限 

    ，

    这 样 才 不 会使 华 校 生 要 比 英 校 生 多 花 两 年 才拿 到 与 英校 生 同 等 的 文 凭 ， 而 这 样对 华


    校 生 是 很 不公 平 的 。
    早在 １ ９５ ９ 年 ２ 月 ，
    华 文 中 学 校 长 就 改 制 和 课程 分 配 问 题 进 行


    座谈 会 后 就 致 同 意 向 教 育部 申 请暂 缓华校改制 他 们 希 望 华 校制 度 能 够 保 持 原


    一

    ，
    ，

    样 ， 因 为他们 认 为 华 校 改 制 在 具 体 实 行 上 很 多 细 节 问 题 政府 没 有 提 出 解 决 办 法 ，


    直
    到 １ ９６ １
    年 ９ 月 １
    日 召 开 的 中 学 校 长 联席 会 议 上 与 会 的 ，
    ２８ 为 代 表通 过 了 改 制 方 案 

    。

    华 校 改制 如 期 而 至 ， 使 许 多 中 四 华校 生 突 然 面 临 毕 业 、 就业 的 局 面 。 固 然 毕业

    生 中 优 秀 的 生 源 可 以 进 入 大 学 预科进 修 ， 但 成 绩 较差 的 学 生 则 面 临 过 早 进 入 社会 的


    现实 所 造成 的 社 会 问 题 不 容 小 视 华 校教 师 总 会 指 责 政 府 的 改 制 政 策
    “
    ，
    。 换 汤 不换


    ”

    药 而 让 华校 自 己 选 择 种 制 度 的 做法 更 是 打 乱 华 教 内 部 统 的 步调 教 师 总会


    一 一

    ，
    ，

    ？
    政府 的 这 种 决 策 势 必将 造 成 华文 教 育 体 系 严 重 的 分 裂 和 混 乱
    “ ”
    认为 ： ， 。 教师总


    会 的 批评 在 学 生 中 间 也 引 起 共 鸣 ， 华 校 生对 政府 举 行 的 中 四 会 考 进行 了 抵 制 ，
    并举


    行 集 会 表 达 自 己 的 立场 ，
    他们于 １ ９ ６２ 年 １
    月 ２ 日 上 午 在 华 侨 中 学 操场 聚 集 四 千 多

    名 华校 生 ， 召开全星 同 学大会 。 会 上 通 过 了 六项 决议 ，
    并派代表 会 见 教 育 部 长 ， 

    提
    出 关于 改 制 的 五 项 基 本 原 则 ， 完 全 表 达 了 华 校 中 学 生 对 改 制 的 要求 和 建 议 。 这场 由

    改 制 引 起 的 华 校生 抵 制 会 考 和 集会 的 事 件 ， 被 当 政 者 看 作 是在 野 党 （
    新 加 坡 人 民联


    盟 ） 利 用 华教 问 题 兴 风 作 浪 ， 此 次事 件 又 被 蒙上 了 政治 阴 谋 的 阴 影 。 华校改 制 所带


    来 的 后 果 远 不 止 当 时 产 生 的 华 教 界 与 政府 的 冲 突 ， 在之后 的 岁 月 中 ，
    华 校 的 变 革均


    是 在此 基 础 之 上 ， 因 此 华 校 改 制 可 谓 彻 底 改变 了 华 校 的 发 展轨 迹 

    。

    再次 ，
    １ ９６６ 年 新加 坡 开 始 实 行 双 语 教 育 。 人 民 行 动 党 初 掌 政 权 是 就有 了 双 语 教


    育 的想 法 ，
    １ ９ ５９ 年政 府 就接 受 《 新 加 坡 立 法 议 院 各 党 派华 文 教 育 委 员 会 报 告 书 》 的

    建议 ，
    要 在 小 学 和 中 学 分 别 实 施两 种 和 三种 语 文 制 。 １ ９６ ４ 年 ， 时任 教 育 部 长 的 王 邦

    ？
    《 南 洋 商 报》 ，
    新 加坡 ， １ ９６ １ 年 ９ 月 １ ３ 日 ，
    转引 自 吴元华 ：
    《 务实 的 决 策 ： 新 加 坡 政 府 华 语 文 政 策 研宄 》 ，


    新
    加坡 ： 联邦 出 版 社 ， １ ９９ ９ 年 ，
    第 １ ０ １ 页 

    。

    ４０


    （ 氣
    霸＾ ｜ ） 硕 士 学 位 论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文宣布 ： 若 客 观环 境 和 财 政条 件 允 许 ，
    四 大 语 文源 流 的 学 校 将 把 第 二 语 文 列 为 必 修


    ？
    课 此时 由 于新 加 坡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员 所 以 将马 来语定 为第 语文 华语
    一 一

    ，
    ， ，
    ，


    、

    泰米 尔 语 、
    英 语 列 为第 二 语 文 ，
    待到 １ ９６６ 年 双 语 教 育 正式 施 行 时 ，
    马 来语 已 不再


    是 国语 。 政府 先 后 让 小 学 和 中 学 分 别 于 １ ９ ６６ 年和 １ ９６９ 年 实 行双 语 教 育 ， 即 在校 中

    学 生必 须 同 时学 习 第 一

    语文 的母语 ，
    和 第二语文 的 英 文 ， 并规定 １ ９６９ 年 起将 第 二

    语 文列 为必 考科 目 。 母语为主 、 英 语 为 辅 的 方式 并 未 持 续 太 久 ， ７０ 年代之后 以 英 语


    为主 、 母 语 为 辅 的 双 语 教 育 逐渐 定 型 。 最初 实 行 的 双 语 教 育 并 为 强 迫 华校 要 将 英 语


    作为 第 语文 但 英 文 教 学是 大 势 所 趋 传统华校 的 生源 已 非 常少 加 之改制 后 华


    一

    ，
    ， ，

    校 高 中 部 分 作废 ，
    不 利 学生 升 学 ， 因 此越 来 越 多 的 家长 出 于 实 际 考 虑 而 为 子 女 报 读


    英文 源 流 的 中 学 。 陷 入 极度 困 境 的 华校 在 ７０ 年代也 尝试引 进英文源流系 统 ，
    在同


    一

    个 学 校 中 容 纳 两种 语文 源 流 ， 但 已 无 法 挽 回华 校 颓 势 。 １ ９７８ 年 华 文 小 学新 生 只 占

    当 年 全 国 新 生 人数 的 １ １ ． ２ ％ ，
    至 １ ９８０ 年 ， 已 经 没 有 纯 华 文 源流 的 政 府 小 学 ， 中学则




    ②
    只剩 所
    一

    最后 年 月 起政 府 统 教 育 源流 华 校成 为 历 史 年 教 育部宣


    一

    ， １ ９８４ １ ，
    。 １ ９８３ ，

    布从 １ ９８４ 年 １
    月 起 政 府 有 步 骤 的 将非 英 文 源 流 的 学 生 转 入 英 文 源 流学 校 ，
    即华校


    至 三年 级 的 小 学生 直 接 转 入英 校 相 应 年 级 小 学 四 至 六年级则 仍在 华校学 习 

    但
    一

    ，
    ；

    加 强英语学 习 到 小 学 毕 业后 参加 会考 及 格者升 入英校上 中 学 中学 二 年级




    一

    ， ，
    ；
    、

    直 接 转 入 英校 学 习 ；
    中学三 、
    四 年 级仍 在 华 校 ， 但加 强 英 文 学 习 ， 毕 业 参 加 会考 后 

    ，

    可 继 续 攻 读 大 学 预 科班 或 是 初 级 学 院 等 。 由 于 此 时 华 校 生人 数 已 较 少 ， 政 府 计划 相


    对合 理 因 此 整 个 语 文 源 流统 的 过程有 条不紊 及至两 年后最后 届 华 文 源流 的


    一 一

    ， ，

    中 学生毕业 ，
    华文 源流学 校正 是 走入历 史 。 华 文 在 此后 一

    段 时 间 里 仍 是 必 考科 目 

    ，

    是升 学 考 试 必 须 通过 的 科 目 ，
    因 此 华族 学 生 不 敢对其 有 所 轻 视 ， 但 ２００４ 年 ２ 月 

    ，

    教育 部宣布华文科 目 分 数 不 再 是 学 生 进入 大 学 必 须 的 要 求 后 ， 华文 科 目 的 重 视程 度


    也必 然 降 低 。 新 加 坡 的 华 校 基 本 悉 数 走 进历 史 ，
    政府 为 了 华 校 的 优 良 传 统 可 以 继 续


    “
    保留 于是 年 宣布 了 特选 中 学 计划
    ”
    ， １ ９８ ０ （ Ｓｐｅｃ ｉ ａ ｌ Ａ ｓ ｓ ｉ ｓ ｔ ａ ｎ ｃ ｅ Ｐ ｌ ａ ｎ Ｓ ｃ ｈ ｏ ｏ ｌ ） 

    ，

    入 选 的 华校 均 是 历 史 悠 久 的 华 校 。 每 年 小 升 初 考 试 中 最 优秀 的 百 分 之 十 的 学 生 可 以

    就读特选 中 学 ， 他们 需 要 同 时 兼修两种 第 一

    语文 一 一

    英 文 和 华文 ， 以 更好 地 掌 握 双


    ？
    语 和 传 承华校 的 优 秀 传 统 ，
    至 ２０１ ２ 年 ，
    新加 坡 共 有 １ １
    所特 选 中 学 。 特选 中 学 自

    然 无 法 取 代原 先 大 规 模 华 文 源 流 的 中 学 ，
    但 也 可 以 起 到 推 动 华文 教 育 、 传 承 民 族优


    良 文 化 传统 的 积 极 作 用 

    。

    ？
    吴 元华 ： 《 务实的 决策 ：
    新 加 坡政 府 华 语 文 政 策 研 宄 》 新 加 坡 联邦 出 版 社
    ，
    ：
    ，
    １ ９ ９９ 年 ，
    第 ２３ ５ 页 

    。

    ？
    周 维介 ：
    泉 《 新 加 坡华 校 百 年 轮 廓 》 ， 《 》 ，
    新加坡 ：
    海 南 会馆 出 版 社 ２ ０ ３ 年 ， １ ０１ 期 

    。

    ？
    十 所 特选 中 学 分 别 是 华 侨中 学 南 洋 女 中 德 明 政 府中 学 立 化中 学 公教 中 学 圣 尼 格 拉女 中 海星


    一

    、 、
    ： 、 、 、 、

    中学 圣公 会 中 学、
    中正 总 校 南华 中学 南侨 中学 、 、 、 

    。

    ４ 

    １
    Ｘ
    ＾ ｘ


    ｘ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三 ） 教 育 政策 的 影响

    新 加 坡 的 教 育 政 策 制 定 完 全 掌 握在 执 政 党 手 里 ，
    人 民 行 动党 将 其 在 教 育 领域 的


    理 念 和 政策 通 过 政 府 具 体 实 施 。
    实 用 主 义 的价值观必 然 将双 语教 育 制 度 的形成当 做


    政 府 教 育 改革 的 最 终 的 最 终 教 育 改 革 造 成 两 个 截然 不 同 的 结 果 方面 对国


    一

    目 ， ：
    ，

    家而 言 ，
    不 同 语 言 源 流统
    一

    意 味着 国 家 对 教 育 政 策 的 制 定 可 以 达 到 统 一

    ， 全 国 学生


    “

    的 教育 无 论 是 内 容 还 是 形 式 都 不 再 是 以 前 各 个族 群 各 为政 的局面 国 家可以
    ”
    自 ， 

    根 据 国 家 发展 计 划 制 定 相 应 的 教 育 制 度 ，
    并 培养 学 生的 国 家意 识 、 国 家认 同 ，
    所以

    统 教 育 源 流 给 国 家 发 展 和 国 族建 构 奠 定 基 础 但另 方面 教 育 源 流统 对 华校


    一 一 一

    。 ，

    的 打 击也 显 而 易 见 ，
    华 文 作 为 华族传 统 文 化 、 道 德 信 念 的 载 体重 要 性 不 言 而 喻 ， 

    华
    校 则 向 来 是传 播 华 族 文 化 、 传承华族精神 的重镇 ，
    当 华 文 经 过教 育 改 革 后 仅 仅 作 为


    一

    门 课程 供 华 族 学 生 学 习 时 ，
    华校 顺 势 退 出 历 史 舞 台 ，
    华族学 生缺乏 系 统 的 华文 学


    习 势 必 影 响 其 对 华 族 文 化 的 理解与 传 承 ，
    再 加 上 英 文 教 育 带 来 的 西 方 思 想 和文 化 的


    冲击 ， 使 得华族 文化 在之后 的 发展 中 面临 不 小 的 困 境 

    。

    二 、 政府 的 语 言政策 及 其 影 响

    新加 坡 建 国 后 语 言 上 的 趋势 主 要 有 两 方 面 是 在 新 加 坡社 会 中 英 语地 位 提


    一

    ：
    ，

    高 ，
    华 语 地位下 降 ；
    二 是在 华 族社 群 中 ， 华语地位提高 ， 方言 地位 下 降 。 因此 ，


    对
    于 建 国 后 新加 坡 华 族 语 言 环 境 的 分 析 ， 必 然 围 绕 整体 社会 语 言 状 况 以 及 华 社 内 部语


    言 状况 两 个 层 面 ，
    无论 是政府 整体 的 语 言 政 策 ， 抑 或 是 局 部 的 语 言 政策 ，
    都 是 新加


    坡 华族 语 言 体 系 重 构 的 决 定 性 因 素 

    。

    国 族 建 构 下 语 言 源流 的 统
    一 

    一

    （ ）

    统 语 言源 流 的 背 景


    一

    １ 、

    新加 坡 语 言 政 策 的 与 教 育 改 革 是 相 伴 相 随 的 ，
    在 教 学 领域 的 语 言 改 用 英 语 教


    学 意 味 着英 语 作 为 国 家 第 语 文 的 地 位 不 可撼 动 但 要 使英 语 成 为 全 社 会 的 共 同


    一

    ，
    ，

    语 言 还 需 要更 多 的 政 策 去 推 动 新 加 坡的 语 言 政 策 直 以 来 被 国 内 外 大 众 解读 为 是


    一

    新 加 坡政府在 建 设 新 加 坡 国 家 过 程 中 的 政 治 工 具 ，
    对于 这
    一

    说法 ，
    新加 坡 的 领导 人


    也 并未 否 认 李 光耀 在 己的 回 忆录 中 就 曾说 过 个新 兴 国 家 百 废 待 兴
    “
    自 最需


    一

    ： ，
    ，

    要 的就 是 统 人们 的 语 言 事 实 上 从 新加 坡 自 治 以 来 采 取 的 各 项 政 策 可 以 表 明
    一
    ”
    。 ， 

    ，

    新 加 坡 的 语 言 政 策 就 是 政 治 规划 国 族建 构 的 部分 新加 坡在 治后鉴于 自 身资


    一

    、 。 自

    源匮乏 、 力量 薄 弱 ， 便积极寻 求与 马 来亚 的合并 ， 由于 １ ９ ５７ 年独立 的 马 来亚联合




    邦 宪 法承 认 马 来 文 是 国 语 和 唯 的 官 方语 言 因 此 新 加 坡 为 以 实 际行 动 对马 来 亚 效


    一

    忠 ， 政 府 便着 手 让 民 众接 受 马 来 语 为 国 语 ，
    从 １ ９６１ 年 开 始 全新 加 坡 采 用 以 为 马 来


    亚 背景 的 马 来 亚 化 课 本 ， 为新 马 合 并 铺 平 道 路 可 见 。 ， 新加 坡此时 采取 的语 言政策 

    ，

    ４２


    融 学 位论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 Ｔ Ｈ Ｅ Ｓ ＩＳ

    乃 至 是教 育 政策 的 政 治 的 极强 这 行径对 于 个刚 刚 脱离 宗 主 国 独 立 的 弱 小 地


    一

    目
    一

    区 来说 无 可 厚非 

    。

    １ ９ ６５ 年 ８ 月 ７ 日 ， 新加坡和 马 来 西 亚 分 离 政治 上 的 突 变 带来 语 言 政 策 的 变化 ， 

    ，

    原 先将 马 来 语定 为 国 语 的 政策 便 不 合 时 宜 ，
    而 且 让 占 人 口 绝大 多 数 的 华 人 说 马 来 语


    原 本 在 民 族 情 感上 来说 也是 难 以 逾 越 的 因此 新 加 坡语 言 政策又 次面 临 改变
    一

    。 ， 

    ，

    政府 鉴 于 两年 半在 马 来 西 亚 的 短 暂经 验 ， 认 为 基于
    一

    个种族 ，
    一

    个宗 教 及语 言 立 国

    对 于 新加 坡 来 说 不 是 最佳 建 国 途 径 。 因此 ， 新加 坡 在 语 言 方 面 将 英 语 、
    华语 、 马来


    语 和 泰米 尔语 定 为 官 方 语 言 ， 这 是 基 于 对 国 内 三 大 种 族 平 等 对 待 的 原 则 上作 出 的 决


    定 。 但 在 长期 的 实践 中 ， 新 加 坡 的 主 要社 会 用 语 、 教 学用 语 均 是英 语 ， 英 语的 实 用


    地 位 远 高于 其 他 三 种 语 言 ，
    这 样 的 社会 语 言 环 境 完 全 依赖 于 政府 的 政 策支持 才 能 得


    以 构建 

    。

    ２ 、 选 择英 语 为 第 一

    语文 的 原 因

    新 加 坡政 府 之 所 以 选择 英 语 作 为 各 个 种 族 之 间 共 同 的 语 言 必 然 有 其 出 于 社 会


    文化 、 国 际 政 治 以 及 经 济 建设 等 因 素 的 斟酌 。 当然 ，
    在 考虑 以 上 几 个 方 面之 前 ， 

    必

    要对
    “
    李 光耀 的 个 人影 响 进行 分析 建 国后 以 李 光耀 为 首 的 人 民 行 动 党
    ”
    建 国 之父 。


    担 当 起 建设 新加 坡 国 家 的 重 任 李 光耀 出 生 于 ，
    一

    个答 崙 家 庭 从 小讲 马 采 语和 英 语 ，


    ，

    求 学 期 间 接受 英 文 教 育 ， １ ９５０ 年 更 获得 剑 桥 大 学法 学 学 位 。
    在 西 式 教育 的影 响 下 

    ，

    李 光 耀 是观 念 意 识更 为 西 化 ， 加 之 西方 工 业 、
    教育水平 的 先 进 ， 所 以 向 西 方学 习 

    、

    选择 英 语 为 共 同 语言 也 是 情 理 之 中 。 同时 ，
    新 加 坡领 导 集 团 的 语 文 背 景 足 能 说 明 国

    家 高 层 对 受英 语 教 育 的 人 才 的 青 睐 。 １ ９５ ９ 年新 加 坡 自 治 政 府 内 阁 中 ，
    懂得 华文 的 部


    长只 有 一

    人 ；
    １ ９ ６５ 年 国 家第
    一

    届 内 阁 成 员 中 受华文 教 育 的 只 有 一

    人 ， 如下表 

    ：



    ？
    １ ９５ ９ 年 内 阁 成员 语文 背 景
    姓 名  职 位语 文 背 景 
     ￣ ￣

    孝光 耀   总 理 英 文 
     ￣￣

    杜 进才 副 总 理
    英文
     ￣￣

    吴 庆 瑞 财 政 部 长  英 文 
     ￣
    ￣

    杨玉麟 教 育 部长 英 文 

    王 邦文 内 政 部长
    ＾
    英 文 懂 华文 
    （ 

    ）

    王 永 元 国 家 发展 部 长 英 文 

    兩 末 依 布 拉 欣卫 生 部长 马 来 文
     ￣ ￣ 

    胃

    贝 恩 劳工 及律政 部 长 英 文 

    ＾

    吾惹勒 南文化 部长  英 文 丨

    ？
    《 新加 坡的 同 化运 动 １ ９５ ９
    —

    １ ９８ ９ 》， 新加 坡 ：
    南 洋 大 学校友 会 出 版 ， ２０１２ 年 

    。

    ４３


    奸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 Ｔ Ｈ ＥＳ Ｉ Ｓ



    ？
    １ ９６５ 年 内 阁成 员语文背景

    姓 名职 位 语 言 背 景


    李光耀 
     

    杜 进才 副总理 ＾ ＾ ＾ 

    ｋ 惹 勒 南 外 交 部 长 、 文 化 部 长 英 文


    吴 庆瑞 
    财 政部 长 、 国 防部 长  ＾ 

    ＋
    王 邦文 
    ＋
    内 政部 长 英文 懂华文 ￣￣
    （ 

    ）

    杨 玉 麟 ＾
     教 育 部 长 英文

    杯 金 山  国 家 发 展部 长 金融 部 长英 文 
     、
    ￣￣

    易 润堂 ＿  劳 工 部 长  华 文 ＋ 

    真 斯 曼 渥  文 化 与 社 会 事 务 部 长 马 来 文


    马 克 律政 与 国 家 发 展 部 长英 文

    但 个 国 家 和 统 治 集 团 不 可 能 仅 凭 个 人 意 志 制 定 政策 而是经过对 国家 现状 的


    一

    清 晰认 识 与 缜 密 思考 所 决 定 的 。 首先 ，
    从社 会 文 化方 面 看 ，
    成 立 之 初 新 加 坡 各种 族


    之 间 由 于 殖 民 时 期 英 国 推行 的 政策形成种 族 间 几 乎隔 绝的 状 态
    “
    分 而 治之
    ”
    ，
    不同

    种 族延 续 自 己 民 族 的 文化 、 宗 教和 语 言 ， 当 时约 有 ７５ ％ 的 华人 说 中 国 方 言 ， 约 １ ４％

    的 马来 人说马 来 语 ， ８％ 的 印 度人说 不 同 语言 ， 造 成 社 会极 为 分 裂 。 华 人 社群 内 部 也


    十 分复杂 ，
    因 为地 缘 、 业缘 、 血缘 的不 同 分为 不 同 的 帮 群 ， 在语 言上 华人大 多 用 中

    国 方言 交流 综 合 看来 不 管 采取哪 种 民 族 语 言 为 通 用 语 言 都 难 以 说 服其 他 民 族


    一

    。 ，

    接受 所 以 建 国 之初 新 加 坡 社 会 文 化 状况 并 不 利 于 国 家 语 言 的 快 速 统 其次 

    政
    一

    ，
    。 ，

    府 考 虑 到 建 国 之 初 的 外 交环 境 和 地 缘 政 治 因 素 ，
    新 加 坡政府 明 白 语 文 问 题就 是 政 治


    问题 。 新加 坡 人 口 绝 大 部 分 为 华 人 ， 但 被 马 来 西 亚 和 印 度 尼 西 亚 两 个 马 来人 占 绝 大


    多 数 的 穆 斯林 国 家所 包 围 ， 更重要 的 是当 时 国 际 形势 的 复杂 ，
    东 南 亚 排 华情 绪 和 恐


    惧共产 主 义 情 绪 更 使 得 新 加 坡 不 可 能 选 择 华 语 为 国 家 所 有 民 族 的 共 同 语 言 ，
    所 以语


    言 选 择 对 新加 坡 来 说 不 仅 关 乎 邻 国 关 系 ， 若 引 起 周 边 国 家 的 猜 忌 与 怀 疑 对于 新 生 的

    新 加 坡 更 是致 命 的 。 最后 ， 亦 是最重要 的 因 素 就是 国 家 经济发展 的 需 要 。 １ ９６６




    年
    李 光耀 在 问 题 研 讨 会 的 开 幕演 讲 中 就 说 但 在 比较


    “
    教育 与 建 国
    ” “
    月
    …
    １ ２ ２７ 日 ， ：

    高 的 水 平 在 讨 论 经 济 政 治 专 门 技术 问 题 的 时 候 采 用 的 共 通 媒介 语 却 是英 语


    ”
    ， 、 、 ，
    。

    ＠ ” ＠
    他甚至直言 为 了 生存 以 李 光 耀 为 首 的 人 民 行动 党
    “
    ：
    ，
    新 加 坡 人 必 须 掌 握英 语 。 

    践行 政策 在 他 们 意 识 到 美 国 的 经 济 实 力 以 及 英 语 的 国 际 地位 英语
    “

    实用 主义
    ”
    ，
    ，


    的 推行便势 在必 行 。 二 十世 纪 ６０ 年代 ，
    亚 洲 国 家 的 总 体 经 济 水 平相 对 落后 ，
    不能

    ？
    《 新 加 坡的 同 化运 动 １９ ５９
    —

    １９ ８９ 》 ， 新加 坡 南 洋大 学 校友 会 出 版
    ： ， ２０ １ ２ 年 

    。

    ？
    《 李 光 耀 谈新 加 坡 的 华 人 社 会 》 ， 新加 坡 ： 新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合 总 会 、 新加 坡 中 华 总 商 会 ， １ ９９ 丨
    年第 ２８ 页 

    。

    《 李 光 耀谈 新 加 坡 的 华 人 社 会 》
    ？
    ， 新加 坡 ：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 合 总 会 、
    新加坡中 华总商 会 ， １ ９９ １ 年第 ３８ 页 

    。

    ４４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Ｈ Ｅ Ｓ Ｉ Ｓ

    成 为新 加 坡 经 济 发 展 的 有 力 推 手 而 美 国 在 二 战 后 的 经 济 实 力 从其 在 西 欧 推 行
    “
    ， 

    马
    ”

    歇尔 计 划 中 可 见 斑 加 之美 国 参 与 的 越 南 战 争 能 够 为 新加 坡 带 来 经 济 发展 契机
    一

    ， 

    。

    因此 ， 与 国 际 接 轨 抓 住 发 展 机会 是 新加 坡 领 导 人 的 清 晰 认 识 ， 以 英 语 为工 作 语 言 被


    定 位 新加 坡 建 国 国 策 之
    一



    。

    政 府 确 立 英语 为 实 际 的
    “
    第 语文
    一 

    ”
    ３、

    英语 作 为 建 国 国 策在 立 国 之 初 既 定 政府 便 推 行 系 列 政 策 来 实 现 英 语 作为 国


    一

    家 共 同 语言 的地 位 。 李 光耀 的 言 论 也 试 图 打 消 华 文 削 弱 对 华 族 文 化 的 影 响 ，
    他在


    “

    年 总 统 府农 历 新 年联 欢会 上 讲 到 我不 相 信 我 们 不 以 第 语 文 来教 导 华 文便


    一

    １ ９８４ ：

    ” ？
    会失去 文化 的根 。 语言 和文 化是有 关联 ，
    但 却 不 等 于 是 文化 。 于是 ，
    新 加 坡建 立

    和 巩 固 英 语 在 国 家 中 首 要 地 位 的 措 施 重 点 选 择放 在 学 校 教 学 用 语 上 ， 双语教育 制 度


    由 此产 生 。 华 校 在 二 战后 的 一

    段 时 间 发展 势 头 迅 猛 ， １ ９ ４６ 年 华校 在 校 人 数 达 ４６ ， 
    ４９９

    人 ， 到 了 １ ９ ５９ 年达 １ ４０ ， 
    ２３ １ 人 ， 华校 在 １ ９５４ 年 之 前 人数 远 超 印 、 巫 和 英校 。 

    但
    从 ６０ 年代起 ，
    华 校面 临 的 形 势 急转 直 下 ，
    首 先 是政 府 于 １ ９ ６０ 年 实 行 混 合 制 学 校计


    划 即 所 校 舍供 不 同 语 文 源流 的 学 校共 同 使 用 让 不 同 种 族 的 学生 使 用 间 教室


    一 一

    ，
    ，

    增 进沟 通 机会 这 制度 造成 年超 过 所 辅 助华 校 因 为华 校 生 减 少 而 必 须 兼


    一

    ，
    １ ９７ ８ ３０

    开 英文部 年 底 年 将华 校 高 中 三 三 制 改 为 四 二 制 以 便 和 英校 的 先 修班 划
    一

    。 １ ９ ６１ ， 

    ，

    但 遭到 些 华 校 生抵 制 罢 考 最 终结 果 也 是 导 致 年 进 入 华校 的 学 生 突 然 减少
    一

    ，
    １ ９ ６２ 

    。

    然而 ，
    此 时 的 双 语 教 学 只 是 过 渡阶 段 ， 各 语文 源 流 学 校 仍 以 本 族 语 言 为 教 学 主 要 用

    语 但 政府最 终 目 的 是 要在 教 育 体 系 中 建 立 以 英 语 为 第 语言 的 制度 所以 政府


    一

    ，
    。 ，

    以 １ ９７４ 年度 全 国 小 学 离 校 考 试 ５ ９ ３ ％ ．
    的及格 率否定 了 原 先 的 双语政策 着手 实 行新

     ，

    的 改革 ， １ ９ ７５ 年李光耀更亲 自 接手教 育部长


    一

    职 以 显 示他 对教 育 问 题 的 关 心 与 改 革


    教 育制 度 的 决 心 。 直到 １ ９７９ 年的 《 吴庆瑞报告 书 》 发表 ， 新 加 坡最 终 确 立 了 英 文


    为主 华 文为 辅 的 双 语 教 育 比 重 并且在 年统 语 文 源流 除 了 政 府特 选学


    一

    、 ，
    １ ９８ ７ ，

    校 其 余学 校 律 以 英文为第 语文 母语为第二 语文 年起 新 加 坡 高等 教


    一
    一

    ，
    ， 。 １ ９９ ０ ，

    育 机构 全 部 实 行 英 文 授 课 。 由 教 育 领 域 的 语 言 变 革 波 及 到 社 会 其 他领 域 ， 英语 的使


    用 在新 加 坡 逐 渐 普 及 也 就顺 理 成 章 

    。

    伴 随着教 学用 语政 策 的制 定 ，
    新 加 坡 官 方 总 是 给 学 生 和 家 长 释 放 出 这 样 的信


    号 ： 如 果 英 语 不 够 好 就 不 能 升 上更 好 的 学 府 深 造 ，
    而 学 历 又 决定 了 你 以 后 的 工 作 前


    景 ；
    如 果 英 语 不 好 则 不会 获 得 更 好 的 工 作 ，
    尤 其 是 在 与 外 资 企业 的 合 作 中 背 景 下 

    ，

    因此 ，
    学 习 并 掌 握 英语 非 常 重 要 。 当然 ， 危 机 意 识 的 灌 输 不 仅仅 体 现 在 教 育 ，
    而是


    渗 透 在 社 会 生 活 的 方 方面 面 ， 政 府 以 此 来 调 动 广 大 民 众 为 生存 奋 斗 的 情 绪 。 这种 危

    ？
    《 李光 耀 谈新 加 坡 的 华人 社 会 》 新 加 坡 ， ：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 合 总 会 、 新 加坡 中 华 总 商 会 ， １ ９９１ 年 ，
    第 ７６ 页 

    。

    ４５


    Ｉ 馨 Ｉ
    硕士 学 位论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机下的 生存 政 策 在建 国 初 期 极 大 凝 聚 人 心 加 强人 们 对 国 家 的 认 同 也 使得 国
    “ ”
    ，
    ，

    内 其 他 政 策 的 制 定 都 以 经 济 建 设 为先 。 双 语 教 学在 迎 合 了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的 同 时 ， 

    也

    凸 显 了 政 府企 图 以 英 语 为 国 家 第 语 言 所带 来 的 种 种 社 会 问 题 新 加 坡 政 府 与 南洋


    一

    大 学 贯 穿 了 Ｉ ９６ ０ 、 １ ９７ ０ 年 代 的 矛 盾 充 分 说 明 了 华 族对政 府 强 制 提 高 英 语 地 位 的 不


    满 。 经过 ５０ 余年 的坚 持 ，
    英 语 在 新加 坡 的 地 位 不 可 撼 动 ，
    根据政府 ２０ １ ５ 年 的住户

    调 查报 告 ， 全 国 使 用 英 语 的 家 庭 首 度超 越 使用 华 语 的 家 庭 ，
    讲英语 的家庭 比例 增 至


    ？
    ３６ ．
    ９％， 讲 华 语 的 家庭 则 降 至 ３４ ．
    ９％ 。 英语 成为华人家 庭用 语 的趋势 充 分体现 了 政


    府 推动 英 文政 策 的 成 效 

    。

    钳制方言 的 讲 华 语运 动
    “ 

    ”
    （ 二 ）

    讲华 语 运动 的 发起


    “ ”
    １ 、

    英 语 由 教学 用 语 ，
    提 升 到 全面 的 工 作 用 语 ，
    直 至 成 为家 庭 用 语 ，
    由 表及 里 、 

    由

    浅 至深地 影 响 着 新 加 坡 人 的 语 言 。 在 英 语 逐渐 占 据 民众 学 习 、 工作 、 生 活 的 各个 方


    面 ，
    尤其是年 青
    一

    代 接受 英 文 教 育 而 将 英 语 视 为 第
    一

    用语时 ，
    政府 又 在 华 社 民 众 中

    展开 了 讲华 语 运 动 时 任 新 加 坡 总 理 的 李 光耀 发 起 了 讲华 语运 动
    “ ” “ ”
    。 １ ９ ７９ 年 ，


    ，

    “ ”

    呼 吁华 人 多 讲华 语 ，
    少说方 言 ，
    然而 ， 发起 这项 运动 的第 二 年 ， 南 洋 大学 便在


    政府 的努 力 下 走进历 史 这样看来 人们难免觉得两者之 间 是矛 盾 的 政府 方面


    一

    。 ， ，

    扼 杀华 文 教 育 华语 华文实际 的割裂 的
    “
    方 面 提倡 华 语 沟 通 因 此对 讲华语


    一

    ，
    ， 、 ，

    运动 的 分析或许 窥政 府 对 华 族 语 言 政 策 的 原 因 究 竟 何 在
    ” 一



    。

    如 果 说语 言源 流 的 统 是 对新 加 坡 社 会 语 言 的 变 革 其 影 响 力 涉 及 各 个 族群
    一

    ， 

    ，

    则毫 无 疑 问 是指 向华 族社群 的 项 语 言 政策
    “
    讲 华 语 运动
    ”
    那么
    一

    。 １ ９７９ 年 ，
    李光耀


    在 发 起 这 项 运 动 开 幕 礼 上 说 到 运动 的
    “

    目 的 是 以 华语来代 替方 言 ， 他说 ：
    语 言 政策


    的 影响 孩子在 家 里说方言 ，
    在 学校 里 学 英 语 和 华 语 。
    … …

    最后 ， 大 多 数都 只 说英


    语和 方 言 。
    … …

    如 果 我们 继 续 说方 言 ，
    最后 ，
    英 语 将成 为 说 不 同 方 言 的 人 ，
    彼此之


    ” ＠ ？
    李光 耀 直 坚 持认 为 零和
    “ ”
    间 的共 同语 不同语言的 学 习是 关系 他认 为


    一

    。 ： ，

    人的 语 言 学 习 能 力有 限 ， 学 习 方言 一

    定 会影 响 华 语 的 掌 握 ，
    李光 耀 个 人 的 看 法 一



    定
    程度 上 推 动 了 这 项运 动 。 从意 识形态 的角 度看 ，
    官 方认为方言 是华族 内 部 沟通 的 阻


    碍 ，
    同 时 影 响 英 语和 华 语 的 使 用 ，
    并 造 成英 语 成 为 共 同 语 言 的 结 果 ， 这个结 果 在 领


    “ ”

    导 人看 来 是 华 族 忘 记根 本 的表 现 。 １ ９８４
    年 ， 李 光耀在 讲 华 语 运 动 开 幕 礼 上 说 

    ：

    我们 坚 持 推 行 双 语 教 育 因 为 心 理 无 法 接 受 英 语 为母 语 用 我 们 心 理无 法 接 受 的
    “
    ， 。 

    ？
    新加坡 ： 年 住户 调 查 报 告 》 新 加 坡 统 计 局 ２ ０ ５ 年
    《 ２０ １ ５ ， ，
    １ 

    。

    ② “ ”
    新 加坡 讲 华 语 运 动 官 网 ｈ ｐ ｗｗ ｗ ｃ ｅ ｅ ｎ ｈｏ ｃ ｏ ｍ ｇｅ ｍ ｏ ｇ 访 问 日 期
    ： ｔｔ ： ／／ ．
    ｓ ｒ ｓ ｔｓ ．

    ／ｓ ．
    ｒ ／ ： ２０ １ ７ ／８ ／ １ ３ 

    。

    ＠
    林 清如 林沛 方言 不 是 毒 蛇猛 兽 郭 振 羽 教授 谈 新 加 坡 的 语 言 和 文 化 》
    “ ”
    、 ： 《 ， 《 怡 和 世 纪》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

    ，

    第 ３ １ 期 

    。

    ４６


    硕 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

    语言 为母 语 就像 瘸 子 走 路 样 我 们 会 怀 疑 自 己 的 身份 缺乏 讲华语
    “
    信 

    一

    ， 。 ，
    自 。

    运动 持 续 了２ ５ 年 之 后 的 李 光耀在 开 幕 讲话 中 依 然 强 调 我 们 的 母语 必 须
    ” “
    ２００４ ，
    ：


    是活生 生 的 语 言 ， 我 们 才 能认 同 自 己 ，
    明 白 自 己 的根 ，
    认 同 自 己 民 族 文化 的 历 史 

    、

    ” ＠
    传统 价值观 念 可见 官方 直 向 华人灌输 种 思想 即 华 语 对华 族 身 份 认 同
    一 一

    、 。 ， ，


    、

    文化 自 信 何其 重 要 ，
    以 此 证 明 讲华 语 的 重 要 性 ，
    这 是 政府 推行 华 语 的 绝 佳理 由 。 

    当

    时 ， 新加 坡西 化程度较深 ，
    经 济 对 西 方 的 全面 开 放 带 来 西 方文 化 的 全 面 深 入 ， 造成


    了 些许社会 问 题 ， 政 府 便 在 此 时 发 起讲华 语 运 动 ， 事 实上 也 是 在 配 合 建 立 以 儒 家 思


    想 为 核 心 的 主 流价 值 观 建 设 ，
    其 目 的 在 于 传 承 华 族 传 统 文 化 中 的 优 良 传 统 以 求 建立

    良 好 的 社会秩序与 公 民 素质 政 府钳 制 方 言 的 另 重要 原 因 还在于 政府 认 为 方 言


    一

    。 ，

    对整 合 华 族社群 是 不 利 的 历 史 上 华 人帮 派 之 争 流 血 械 斗 均是方 言 社 团 经 历 过 的 ，
    、 

    ，

    因此 以 华 语 弥平 分 歧 融 合 华族也 是 该 项 政 策 的 重 点 之 此外 中 国在
    一

    ， ， 。 ， １ ９ ７９

    年 拉 开 了 改 革 开放 的 序幕 ， 这 颗 冉 冉升 起 的 经 济 新 星 让 向 来 眼 光 长 远 的 新 加 坡领 导


    人意 识到 ，
    适 时 加 强 与 中 国 的 联系 在 经 济 上 是 有 利 可 图 的 ， 而 普 通 话就 是 最 基础 的


    桥梁 年 时任 副 总 理 的 李 显 龙 就 说 使 大 家 改 变对 华 文 华 语 态 度 的 最 大 因 素
    “
    。 １ ９９４ ： 

    ，

    是 因 为 中 国 的经济蓬勃 发展 

    。

    很快 这场 讲 华 语 运动 新 加 坡 政府 将 讲 华 语 的 倡 议变 为
    “ ”
    ， 热 火 朝 天 地展 开 。


    政策落实 ： 教育 部在 １ ９８０ 年录制 《 华 语 会话 》 、 《 掌 握华 语 》 的 录 音 带 供 大 众 学 习 

    ；

    在 学校 老 师 与 同 学 都 不 被 允 许 说 方 言 ；
    １ ９８２ 年起 ， 新加 坡 电 视 广播等传 媒禁 止用 方


    言播放节 目 ， 港 台 地 区 方 言 电视 剧 需 以 华 语 配 音 后 方 可 在 免 付 费频 道 播 出 ， 中文广


    播 电 台 改 以 华 语 播 放新 闻 音 乐 等 节 、 目 ； 政府 为 华 族 公 务 员 开 设 短 期 华 语 培 训 课 程 

    ，

    要 求 公务 员 参 加 大 学 校 外 进 修 系 、 人 民 协 会 或 是 中 华 总 商会 开 办 的 华 语 进修 班 ，


    使
    华 人 公 务 员 尽 量 使 用 华 语 对 公 众交 流 ； 商 店 华 人 服 务 人 员 被 要 求 用 华 语 提 供 服务 

    。

    的确 社会 上 讲 华 语 的 人 增 多 相 应地 讲 方言 的华族 尤其 是年青 代 华人 基 本


    一

    ， ， ，
    ，

    不会使用 方 言 但 讽刺 的是 在 读写 方面则 并 未深
    “
    讲 华 语运 动
    ”
    。 ，
    确 实 只 强调 说 ，


    究 ， 导 致 人 们 对华 文 的 运 用 程度 实 际 上 较低 ，
    而 华 语 精 深 博 大 的 内 涵 更是 无 法触 及 

    ，

    华文 华 语被 割 裂 开 来 讲 华 语运 动
    ”
    在 持 续 了 ３ ０ 年 后 年 新 加 坡 华族 的 家


    “
    、 。 ，
    ２０ １ ０

    庭 常 用 语 中 讲 方 言 的 比例 下 降 了 约 ５７ ％ ， 讲 华 语 与 英 语 的 比 例 分 别 上 升 了 ３ ４ ． ６ ％ 

    和
    ２２ ．
    ４％ ， 这 项 运 动 的 成 效 可 谓 相 当 明 显 但 下 表 中 的 数 据 值得 我们 注 意 的 是 。 ，
    自 ２ ００ ０

    年至 ２０ １ ０ 年这十年 ，
    讲 华 语 的 华 族 家 庭 仅 增 长 了 ２ ． ６ ％ ，
    讲英语 的华族家庭则 增长


    了 ８ ７
    ． ％ ， 也 就 是 说 这 十 年 中 英 语 家庭 的 增 速 要 比 讲 华 语家 庭 快 许 多 ， 并 且有 数据 显

    ？
    同上 

    。

    ？
    新加 坡 讲华 语 运动 访问
    “ ”

     官网 ： ｈｔ ｔ
    ｐ ： ｗ ｗｗ
    ／／ ． ｓｃ ｒ ｅ ｅｎ ｓｈ ｏｔ ｓ ． ｃ ｏｍ ／ｓ
    ｇ ｅ ｍ ｏｒ ｇ／ 
    ．
    日 期 ： ２０ １ ７ ／８／ １ ３ 

    。

    ？
     Ｍ ａ ｎ ｄ ａｒ ｎ Ｔｈ ｅ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Ｃ ｏｎ ｎ ｅ ｃ ｔ ｏｎ Ｓ ｉ ｎｇ ａ ｐ ｏ ｒ ｅ Ｐ ｒ ｏ ｍ ｏ ｔ ｅ Ｍ ａｎ ｄ ａｒ ｎ Ｃｏ ｕｎ ｃ ｌ， ２ ０ ００ ９
    ｉ ｉ ｉ ｉ ｐ ５
    ． 

    ．
    ： ：
    ， ，

    ４７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 ＥＳ Ｉ Ｓ

    示 ，
    这 一

    趋势 在 ２０ １ ０ 年 之 后 仍 然如 此 ， 有更 多 的 华 人 家 庭 的 日 常 用 语 成为 英语 

    。

    在 新 加 坡 教 育 部 发布 的 《２０ １ ０ 年母 语 检讨委 员 会 报 告 书 》 中 ， 有 一

    组关 于 小 学 一



    年
    级 学生 以 英语 为 家 庭 用 语 的 比 例 逐 年 增 高 ， ２ ００ ５ 年英 语 占 ５０ ％ ， 方 言 已 快绝 迹 ， 

    约
    占 １ ％ 左右 ，
    华 语 此 时 已 低于 英 语 ， 可 以 说 方 言 在 年 轻 人 和 儿 童 中 已 经 不 复 存在 

    。



    ？
    １ ９ ８０
    —

    ２０ １ ０ 新 加 坡 华 族 家 庭常 用 语 数 据
    单位 ： 

    ％

    家庭 用 语 １ ９８０  １ ９ ９ ０ ２ ０ ０ ０ ２ ０ １ 

    ０

    ７ ６ ７２  ５ ０ ３ ３ ０ ７  １ ９＾ ２

    １ ３ ７１  ３ 〇 ＴＩ ４ ５ Ｔｌ ４７ ＾ ７

    ＾ １ ０ ２  １ ９ ７ ３ ２ ３ ？９ ３ ２ ？６

    〇Ｔ ５ ０ ３ ０ ４ ０ ４

    １ ００  １ ０ ０ １ ０ ０ １ ０ ０



    ②
    年小 学 年级 学生 以 英 语 为家 庭 用 语 比 例
    一

    ９９ １ ２０１ ０
    －

    １ ９９ １  ２ ０ ０ ０ ２ ０ ０ ５ ２ ０ １ ０

    百 分 百 ２ ８ ４ ２ ５ ０ ５ ９

    ２ 、 方 言 与 华 语 是 否 是 零和 关 系 

    ？

    新 加 坡政府 将方 言 看 成 为 华 族 内 部 沟 通 的 阻 碍 对于 这 动因 笔 者 持怀 疑态


    一

    ， ，

    度 。 正 如 中 国 存 在近 百 种 方 言 ，
    各 大方 言 区 内 部 的 方 言 仍有许 多 差 异 ， 但 基本 不会


    构 成 沟 通 障碍 。
    新加 坡华 族 多 来 自 中 国 南 方 ， 其 方 言 主 要 汉语 八 大方 言 中 的 闽 语 

    、

    粤语 、
    客语 ， 他们在 殖 民 时期 同 舟 共济 、 相 互 协助 ， 不 同 方 言 沟 通早 已 不是 问 题 

    ，

    华 社 从 未 因 为 方 言 不 同 而 产 生沟 通 障 碍 各方言 社 团之 间 的交往 直存 在 笔者 在


    一

    ，
    。

    新加 田 野调 查 时 遇 到 年 逾 八 十 的 华 人 同 样表示 ：
    华族 内 部 不 同 的 方 言 从 未 对 他 们


    之 间 的 沟 通产 生 多 大 障 碍 彼 此 之 间 都 能 听 懂 甚 至 有年 长 的 华 人 会 讲 三 四 种 方 言 ， ， 

    。

    若 是方 言 一

    直 以 来并 非华 族 内 部 沟 通 的 障 碍 ， 何 以 建 国 之 后 方言 问 题便 出 现 了 呢 

    ？

    “ ” “ ”
    难 道 方 言 与 普 通 话 在新 加 坡 只 能 是 你死我活 的 关系 吗 ？ 从 讲华 语 运 动 的直


    接 目 的 来看 钳制 方 言 的 使 用 的 其 直 接 目 的 方 言 是南 下 新 加 坡 的 华 人 直 以来 的


    一

    ， ，

    用语 ，
    在 华 族 心 中 不 仅是沟 通 的 母 语 ， 更是 华族 身 份 认 同 和 文化传 承 的 重 要影 响 因

    ？
    新 加 坡统计 局 官 网
     ：
    ｈ ｔｔｐ ：
    ／ ／ｗｗｗ ． ｓ ｉ ｎｇ ｓ ｔ ａ ｔ ．

    ｇｏ
    ｖ ． ｓ ｇ／ｈ ｏｍｅ ， 访问 日期 ： ２ ０ １ ７ ／８ ／ １ ４ 。

    ？
    新 加 坡教 育 部 《 ２ ０ ： １０ 年 母语 检 讨 委 员 会报 告 书 》 ，
    新加 坡 ：
    教育 部 ， ２０ １ ０ 年 ，
    第 ３６ 页 

    。

    ４？


    硕士 学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Ｓ

    素 如今 母 语 被连 根 拔 除
    ”

    华 族 身 份 认 同 感被 削 弱 在 身 份 迷失 的 时期


    “
    。 ，
    ，
    ，
    空白
    国 族建 构 下 的 全 新 国 民 身 份则 填 补进来 ， 华族 的 国 家 意 识 及 新 的 身 份 认 同 便 形 成


    另 方面 对 华 语 的 陌 生 又 导 致华 族 用 语 分流 中 大 部 分家 庭 选 择 使 用 英 语
    一

    了
    一

    ，
    。 

    。

    事 实是 ， 方 言 与华语之 间 的对立似乎并不 像官 方设想 的 严重 ，


    只 要 政府 加 以 引 导 

    ，

    两 者 要 实 现 共存 并 非 不 可 实 现 

    。

    可见 ， 当 我 们 抛 开政 府 宣 称 了 为 了 消 除 华 族 内 部 繁 衍 造 成 的 沟 通 障 碍 ， 以 及认


    同 己 民 族文 化 的 历 史 传统 价 值观 念 这 说法 从另 个 层 面 来看 政府 发 起


    一

    自
    一

    、 、 ， ，

    讲 华 语 运动 也 许 可 以这样理解 为 了 消 除 方 言 给 华族 带 来 的 极 强 身 份 认
    “ ”
    ： 首先 ，


    同感 以 促 成新 的 新 加 坡 国 民 身 份 其次 在 放弃 使 用 方 言 时 部分 华 人 尤其是


    一

    ， ，
    ； ，

    年轻 人选 择英 语 为 常 用 语 ， 不得 不说 从侧 面推 动 了 英语 的 全 面 发 展 ，
    消 除方 言 带 给


    普及 英语的 压力 政府 巧 妙 地 以 子 之 矛 攻 子之 盾
    “ ”
    。 ， 最 终 华 族 方 言 不 断 萎缩 ，


    以

    方 言为基石 的华 族文化 亦 深受打 击 当然 对于本土 些 较 为 乐 观 的 学 者 对于 



    讲
    一
    “
    。 ，

    ”
    华 语 运动 抱 有积 极 看法 ，
    他 们认 为在 新加 坡 华 文 取得 与 英 文 并 驾 齐 驱 的 地 位不 是


    完 全不可 能 政府也 有 意将 华文提呈 成华社 的
    “
    高层语 言
    ”
    ， （ ｈ ｉ
    ｇ ｈ ｌ ａ ｎ ｇ ｕａ ｇ ｅ ） ， 

    因
    为 随 着 华 语 在 商 业 领域 的 广 泛 使 用 ，
    以 及 华 文教 育 和 中 国 教 育 体 系 联 系 的 可 能 性 

    ，

    都 有 可 能 是 政 府 出 现 比 较偏 重 华 文 的 双 语 教 育 。 华 教 复 兴 的 局 面 究 竟 能 否 像这些 学


    者 所期待 的 那样 在
    “
    讲 华 语 运动
    ”
    ，
    不 断深 化 的 过 程 中 得 以 实 现 ， 这需 要时 间来验


    证 

    。

    （ 三 ） 语言政 策的影 响

    新加 坡 从 年代 以来 先 是 在 教 育 领域 统 英文为 教育用 语 并 通 过 政府 的


    一

    ７０ ， ，

    影 响 力 使 英 语 实 际成 为 国 家 的 第 一

    语文 ，
    从外 部 冲 击华族的 语 言 ；
    ７０ 年 代 末 在 华族


    部发起 讲华 语运 动 旨 在消 灭华族 的 母语 方言 从 内 部 瓦解 华 族原 有 的
    “ ”
    内 

    一 一

    ，
    ，

    母语 体系 。 由 于 方言 的 消 失 ，
    母语也 就跟着消 失 ， 方 言 作 为 维 系 族群 情 感 的 纽 带 作


    用 被移 除 了 。 华 语 的 地位 与 英 语 不 可 同 日 而语 ， 于是 国 家 重 视 的 英 语 便 不 费 吹灰 之


    力 变成年轻 代华人 的实 际 母语 母 语 消 失 给新 加 坡 华族 带 来 的 身 份迷 失 感 与 

    俱
    一

    。 日

    增 年长 辈 的 华 人要 从 根 深 蒂 固 的 华 人 身 份 剥 离 出 来 十 分 不 易 挣扎 无奈 

    甚
    一

    ， ， 、 、

    至反抗情绪都 存在 而年青 代 华 人 则 完 全 与 之不 同 其建 立 起 的 身 份 认 同 文化


    一

    ； ，
    、

    内 涵 便 是政 府 所 引 导的 、 所希 望 的 ， 这 也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造 成 华族 内 部 的 代 际 差 异 

    。

    内 外夹 击
    “ ”

    同时 之 下造成华 族语 言环 境 的变迁彻底 并 改 变 了 华 族 文化 的
    “
    ，
    ， 

    生
    ”
    态环 境 ， 作 为华族 文化生 长 的 沃土 ，
    方 言 不 能 再 为 华族文化 继续 提供养分 ，
    以方


    言为依托 的戏 曲 、
    歌 台 等 历 史 悠 久 的 艺 术 文 化 也渐 渐 落 寞 ， 淡 出 人们 的 视 野 ，
    华族


    文 化 的 颓 势 无 法避 免 

    。

    ４９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年新加 坡建 国 后 首 档 方言 综艺 节 开播 年 新加 坡 网 络 上 首福 建


    一

    ２０ ６ ２０ ７
    １
    目 ；
    １

    方言 的 音 乐影 片 《 吃饱 没 》 广 受 关 注 ；
    电 视 台 在 特 定 时 段 被 允 许 播放 方 言 电 视 剧 

    ，

    “
    这 些 现象 引 起 人 们 对 方 言 的 大讨论 近 年来 有 不 少 人 士提 出 希 望 政府 考
    ”

    回潮 。 ，


    虑放 宽 在媒体 上 方 言 的 使 用 ， 然而 ，
    政府态度鲜 明 的拒 绝 了 这 一

    提议 。 总理 李 显龙


    在 年 讲 华 语 运 动 的 开 幕 致 辞 中 表示
    “ ”
    ２０ １ ４ ，
    民 间 呼 吁 放 宽 方 言 政策 的 想 法 不 务 实 

    ，

    这样 会影 响 双 语 教 育 的 成 功 推 行 李光 耀 彼 时 作 为 资 政 也 表达 了 方 言 禁 令 是 他


    一

    。 ，

    生的坚持 让 国 人 以 为 政 府 已 经 改变


    “
    ： 我们不 能 放宽方 言 节 目 ， 以 发 出 错 误信 号 ，

    ？
    了 以 华 语作 为 全 国 华 人共 同 语 的 政 策 但 调诡 的 是 电 视 媒体 对个别 方 言 节
    ”
    。 ，
    目 

    的
    解禁 是 通过 政 府 批准 的 ， 其 目 的 在 于 向 年 长 的 华 人传 达 政府和 社 会 资 讯 ，
    这在 新 加


    坡也 是有例 可循 的 。 显然 ，
    政府 在 是 否 使 用 方 言 的 决 定 上 ，
    将 能否 向 目 标群体传达


    特 定信 息 视 为 衡 量 标 准 方 言 使 用 的 主 动 权 完全 掌 握 在 政府手 中
    “ ”
    ， ，
    方言 回潮 

    之
    说 在 笔 者 看来 也 只 是 有 心 人 士 的 殷切 希 望 罢 了 政府 首 脑 传 达 出 要 将 讲 华 语 运 动
    “ 

    ”
    。

    进 行到底 的决心 ， 但 华 族 民 众 也 无 时 无 刻 不 在 表 达 希 望 政 府 不 要 过 度 限制 方 言 的 心


    “
    不得不说 在 讲 华 语 运动 进行 了 ３ ０ 余年 之 久 后 些 华 人 对方 言 的 重 视


    ”

    情
    一

    ， ，
    ，

    与 需 求 依 旧 存在 ，
    也 从另
    一

    个 角 度 说 明 政府
    一

    味 运 用 行 政 手 段 割 裂 华 族与 母 语 联系


    的 做 法未 必 明 智 

    。

    三 、 国 家 宗 教环 境 的 变 化 及 影 响


    “

    宗教宽 容 政 策 及影 响
    ”


    一

    （ ）

    １ 、 宗 教和 谐 政策制 定 的 出 发点


    新 加 坡 建 国 以 来 在 宗 教 问 题 是 十分 谨 慎 并没有像周 边 国 家 样 将人 口最多的


    一

    华 族信 仰 上 升 为 国 家 宗 教 ，
    政 府力 求建立和 谐 、 宽 容 的 宗 教环 境 ，
    “
    种 族和 谐 ，


    宗
    教宽 容 被 列 为 国 家共 同 价 值 观之 要 求 国 民信 奉 政府之所 以 在宗 教 问 题上 采取
    ”



    一

    此 种做法 ，
    其 原 因 主 要 有三 点 ：
    第
    一

    ， 政府 对 宗 教 问 题 有 正 确 的 认 识 。 历史 上 ， 

    马

    来半 岛 上 由 于 宗 教 引 起 的 种 族纷 争 时 有 发 生 ， 或 是其 他 领 域 的 问 题 最 终 透 过 宗 教 分


    歧 爆发 ， 因此 ，
    新 加 坡 政 府 充 分 意 识 到 宗 教 问 题 的 处 理 关 乎 国 家 安定 团 结 ，
    而最好


    的 选 择 便 是 承认 宗 教 平 等 ，
    促 进宗 教 和 谐 。 第二 ， 鉴于 国 内 多 元种族 的 现实 。 华族 

    、

    马 来族 、 印 度族 是 新 加 坡 三 大 族群 ， 与 此相 对应 的 华族 传 统宗 教 （ 包括佛 教 、 道教 

    、

    儒教 、 民 间 信仰 ） 、 伊 斯兰 教 、 印 度 教 都 是 各 种 族 的 宗 教信 仰 ，
    基 督 教则 打破种族


    藩 篱 成为 所 有 人 都可 能 信 奉 的 宗 教 ， 此外 还 有 很 多 宗 教 或 是 教 派 存 在 。 ２０ １ ０ 年新加


    ？
    坡 １ ５ 岁 以 上 的 常 住 人 口 中 大 概仅 有 １ ６ ． ９％ 的 人没 有 宗 教 信 仰 ， 可见 ， 宗 教情 况十

    ？
    李 光耀 《 我 生 的 挑 战 新加 坡 双 语 之 路 南京 译林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一

    》 ２０ ７ ４
    一

    ：
    ， ：
    ，
    １ ３ ，
    １ 

    。

    ＠
    新 加 坡统 计 局 ２ ０ ０ 年 统计 数 据 表 ５ ９ ： １ ，


    。

    ５ ０


    ｍ ！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分 复杂 。 政府 若 贸 然定 立 人 口 众 多 的 华 族 宗 教 为 国 教 ，
    必 然 引 起穆斯林 反 对 ，
    这对


    身 处穆 斯 林 的 新 加 坡 弊大 于 利 因 此 政府 更 倾 向 于 温 和 的 宗 教 政 策 提倡
    “ ”

    海洋 ， ， 

    宗 教平 等 。 第三 ，
    宗 教积 极 的 社 会 引 导 功 能 使 得 政府 推动 宗 教 和 谐 发 展 。 李 光耀 多


    次表 示 不 如 有个宗 教信 仰 政府 希 望 人 民 有 个 宗 教信 仰
    “
    与 其什么 都 不信


    一

    ，
    ： ， 。

    个 虔 诚 的 穆 斯 林 或 印 度 教徒 总比 个 无 所 不为 的 无神 论 者 可 靠 当 他谈 到 新 加


    一 ”
    ，
    。

    坡政 府 同 宗 教 的 关 系 时 又 说 我 向 尊 重 教会 我鼓励人们 要有 信仰 因为


    一
    … …

    ：
    ， ，

    不 管 是 信 神 或 是信 仰 别 的 宗 教 都 有 助 于 抗拒 不 良 风 气 和 使 人 产 生 回 归 惑 政府


    ”
    ，
    。

    不 否 定 宗 教会带 来积极 的 影响 ， 充 分利用 宗 教带来 的 规范 行 为 、 净 化 心灵 作 用 的 前




    提便 是 形 成 和 谐 的 宗 教环 境 

    。

    在建 国 初期 ， 基于 国 情 需 要 ，
    政 府 在 宪 法 和 法律 中 赋 予 马 来 人 一

    些 照顾 ， 新加


    坡 《 宪 法 》 第 六章 第 八十九条 ，
    第 二款 中 明 确 规定 了 政 府 对 马 来 族 政治 、
    教育 、 

    宗
    教 、 经济等方面 的 特殊照 顾 ， 但 并 未 影 响 宗 教 平 等 的 基 本 方 针 政策 。 在 新加 坡 逐 步


    建 立 其 宗 教和 谐 的 社 会 时 ， 也 给 华 族传 统 宗 教 带 来 些 许 影 响 

    。

    ２ 、 颁布 法 律 建 构 多 元 宗 教 社 会


    新加 坡 多 元宗 教和 谐相 处是通过 系 列 立法实现的 以 切 实 维护 建 国 之初 宗 教


    一

    平等 信仰 自 由 的 国 策 并 且政 府 直 以 来 把 促 进 宗 教和 谐 作 为 政 府 工 作 的 重 要 内


    一

    、 ，

    年 新 加 坡 政府 成立 了 宗 教联 合 会 该联 合 会是 由 各 宗 教 首领 联
    “
    容 

    ”
    。 １ ９５９ ３ 月 ， ，

    其 成 员 则 均 来 自 国 内 各 宗 教信 徒 年 建立 宗教


    “

    合组成 主 席 轮流 担 任 任期
    一

    ，
    ， ， 。

    联合会 的 就 在于 建立 个 宗 教 交流 互 动 的 机制 促进彼 此 间 谅 解和 协 商 

    最
    ”
    的
    一

    目 ， ，

    终 达 到 各 宗 教 互相 尊 重 避 免 争论 的 和 谐 局 面 宗 教 联 合会 在 国 家 宗 教事 务 中
    “ ”
    、 ，

    扮演 了 非 常 重 要 的 角 色 。 １ ９７４ 年拉惹 勒南 亲 自 撰写 的 《 联 合祈 祷 文 》 便 是 从 形 式 和


    内 容 上 的 表 现 向 全 国 人 民传 达 各 宗 教 、 种族 间 没有 区 分 、 同 是 新 加 坡公 民 的 国 民 意

    识 。 其后 ， 政 府 出 台 系 列 关 于 维 护宗 教 和 谐 、 平 等的法 律 ： １ ９８８ 年 ， 新 加 坡 议 会通


    过 多 民 族社会议 案 》 正 式提 出 将 新加 坡建 立成 个 多 元种 族 多 元宗 教 和 多 元


    一

    《 ， 、

    文化 的 国 家 即 实 行多 元 体化 的 种 族 政 策 以 此 作 为 公 正 和 稳 定 的 基础 来 维 护 种


    一

    ， ，

    族的和谐 。 政府承认多 元种 族和宗 教 的存在 ， 给 予各 族 平 等 地 位 ，


    同时 强调 各种族


    新加 坡 民 族 基本前 提 不忘 致力 于 国 族建构 的 初衷
    “
    于
    ”
    统 这
    一 一

    ，


    。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末 ， 维 护 宗 教 和 谐 以 法 律 的 形 式 被 固 定 下来 ，
    充 分 说 明 政府 在


    对 待 宗 教 问 题 上 非 但没 有 松 懈 ，
    而 是 不 断加 强和 巩 固 宗 教 和 谐 。 １ ９８９ 年 １ ２ 月 ， 《 

    维
    护 宗 教和 谐 白 皮书 》 发布 ， 其中 再 次强调 ：
    新 加 坡 存 在 多 元 宗 教 的 现实 ，
    在 多 元种


    族和 宗 教 环境 中 ， 种族和 宗 教 的和 谐是 国 家 团 结 生存 的必 须 条件 。 紧接着 ， １ ９９ ０ 

    年
    制 定 并实施 的 《 维 持 宗 教 和 谐法 案 》 ， 为 宗 教 管 理 提 供法 律 依 据 ， 该 法案经过政 府

    ５ 

    １
    硕 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官员 、 宗 教 领 袖 和专 家 学 者 的 充 分 讨 论 ，
    加 之社 会 大 众 的 建 议 ，
    最 终 达成 共 识 ，


    形
    成 了 沿用 至 今 的 法律 。 其 主要 内 容 大致 包 括 四 点 ： （ １ ） 尊重个宗教特 点 ，
    提倡 各


    宗教 的平 等 、 互 相尊 重 、 和 谐 共处 ，
    充 分 提 供 给 各 宗 教 文 化 成长 空 间 。 （ ２ ） 对处


    “

    理宗教 内 部 、 宗 教之 间 、 宗 教 与 世俗社 会 间 的 关 系 作 了 界 限 划 定 。 （ ３ ） 设立 了 

    宗
    ”

    教 和 谐 总 统 理事 会 ，
    作 为 有 权 向 内 政 部 长 报 告 可 能 影 响 到 新 加 坡 宗 教和 谐 事 务 的

    权 威机 构 。 （ ４ ） 赋 予 内 政 部 长 下 达 限制 令 的 权 力 ，
    如 内 政部 长 认 定 任 何 宗教 团 体 

    、

    机构 成 员 或 是 神 职 人 员 有 危 害 宗 教 和 谐 、
    干 涉政 治 的 意 向 和 言 论 ， 部长可 以 发 出 限


    ？
    制令 ，
    限 制 此人 的 言 论 和 行 动 。 违 反 限 制 令 者 还可 能 被法 院 判 刑 和 罚 款 。 《 维持


    宗 教 和 谐 法 案 》 建 立 了 维护 宗 教 和 谐 的 法 律 机 制 ， 起到 很好 的警 示作 用 。 事实 证明 

    ，

    以 法 律 为准 绳 约 束 国 民 ，
    维 护 宗 教 和 谐 的 效 果十 分 明 显 ，
    因 为 该 法律颁布十余年来


    ？
    没有发 出 过
    一

    次 限制 令 。 ２００３ 年 ７ 月 ２０ 日 ， 政府 发 表 了 《 宗 教和 谐 声 明 》 ， 鼓励


    在 每年 种 族 和 谐 日 的 周 内 全 体 公 民 朗 诵 此声 明 内 容 主 要 涉及 宗 教 和 谐 的 重 要


    一

    性 彼 此互相尊 重 互 相理 解 的 决 心 宗 教与 世 俗 分 离 的 原 则 等 该声 明进 步确


    一

    ， 、 ，
    。

    认 宗 教 和 谐 是 维 护 新 加 坡 社 会 团 结 进步 的 要 素 ，
    各族人 民 必 须 通 过 相 互 了 解 、 尊重


    和 信 任 来 强 化 宗 教和 谐 宗教和谐声 明 》 的 制定 与 实行 进 步 促进新 加 坡 的 宗


    一

    。 《 ，

    教和谐 相处 ，
    巩 固 建 国 以 来 宗 教 宽 容政 策 取 得 的 成 绩 

    。

    ３ 、 宗 教 和 谐 政策 的 影 响

    新 加 坡 宗 教和 谐 的 政 策 直 以 来被 外 界 所 称 道 不 仅 因 为 其 塑 造 了 和平共处
    一

    ， 

    、

    团 结互 谅 的 宗 教 环 境 还在于它 给 些 国 家 提 供 了 正确 处 理 多 元 宗 教 关 系 的 范 例
    一

    ， 

    。

    就 新加 坡 的 宗 教 政策 对 华 族 传 统宗 教 信 仰 的 影 响 ， 从政 府 颁布 的 各项 政策 、 出 台的

    相 关 法 律 来看 ，
    并 没 有 针对 华 族传 统 宗 教 做 出 特 殊 要 求 ，
    因 此 对 华 族传 统宗 教 看 似


    没有直 接影 响 ， 反 而 是促进 华族 宗 教 与 其 他 宗 教 和 谐 相 处 。 但 长远 来 看 ，
    新加 坡宽


    松 的 宗 教环境 ，
    给 不 以 种 族 限 制 的 基督 教 更 大 的 发 展 空 间 ，
    而相 比 马 来族
    一

    生必 须


    为 穆 斯林 的 情 况 ， 华 族 并没 有 信 什 么 宗 教 和 不 能 改 信 宗 教 的 约 束 ，
    因而 ，
    华 人 基督


    徒 的 数 量 增 加 也 并 非不 可 能 ，
    当 然 这 还 要 结 合 社 会 经济 、 文 化 的 发展 

    。

    （ 二 ） 华 族传 统 精 神 家 园 式微


    新 加 坡 华族 的 传 统 精 神 家 园 笔 者 认为 主 要 有 两 方面 是 华人传统宗 教信 仰
    一

    ， ： 

    ，

    即 精 神 世 界 的 依赖 ；
    二 是华 族传 统 的 宗 乡 会 馆 ， 即 物 质 世界 的 归 宿 ，
    两 者 之 间 并不


    是分离 的 ，
    反 而 有着 十 分密 切 的 关 系 。
    最 初 宗 乡 会 馆 还 兼 具 宗 教 场所 的 功 能 ， 本土

    ？
    具 体刑 法如 下 ： 地 方 法院 会判 处 处 ２ 年 以 下 的 监 禁 ， 并处 １
    万新元 以下 的 罚 款 ， 再犯者可处 ３
    年 以下 的监禁 

    ，

    并处 ２ 万 新元 以下 的 罚 款 

    。

    ？ “
    宗 教 和 谐 是 确 保 我 国 多 元 种 族 多 元 宗 教 社会 之 和 平 进 步 与 繁 荣 的 要 素 我 们 决 心 通 过 互 相 容 忍 信 任
    、 、 。 、 

    、

    尊 重 和 了 解 强 化 宗 教 和 谐 我们 将 始 终 如 确 认 国 家 的世 俗 性 提 升 社 会 的 凝 聚 力 尊 重 各 人 的 信 仰 自 由
    一

    ， 。 ， ， 

    ，
    ，



    ”

    既 增 广 共 同 空 间 也 尊 重彼 此 差 异 ， 促 进宗 教间 的 沟 通 ， 从而 确 保 在 新 加 坡 宗 教 不 会 被滥 用 来 制 造 冲 突 与不 和 。

    ５２


    耻 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Ｉ 

    Ｓ

    最大 的 福 建 帮 在 １ ８４０ 年 建 成 的 天福 宫 ，
    既 是 闽 帮 总机 构 ，
    也 是 族 人拜 祭 妈 祖 等 神


    明 的地点 后 来 宗 乡 会 馆 与 神 权分 离 但在 定 程 度 上 会 馆仍 然 被族 人视作 精 神 世


    一

    ， ，

    界在 现 实 中 的 呈 现 新 加 坡 建 国 后 华 族 的 传 统宗 教信 仰 以 及 宗 乡 会 馆 都有 所 变 化 。 ， 

    ，

    尤 其 是 宗 乡 会 馆 在 殖 民 时 期 它 相 当 于 华族 自 治 的 机 构 但 国 家 建 立 后 其 内 部 职 能
    ，
    ，


    、

    社 会 地 位 都发 生 了 巨大变 化 。 而 华 族 在 面 对社 会 经 济 、 文 化 的种 种 变 革 中 ， 精神 面


    貌 的改变 一

    部 分 体 现 在 宗 教信 仰 的 转 变 上 

    。

    １ 、 华 族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华族 宗 教 信 仰 在 建 国 后 在 国 家 宗 教 政 策 营 造 的 和 谐 氛 围 中 发 生 了 些 许 微妙 变


    化 ， 变化 的 原 因 自 然 更 多 受 经济 、 文 化等 因 素 的 影 响 ，
    但 国 家 的 宗 教 政策 也 是 不 能


    忽 视的 原 因 之 通 过 具体数 据 可 以 对华 族 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有 更 直 观 的 了 解
    一

    ，


    。



    ？
    ９８ ０ ０ 年 岁 以 上 华 族 宗 教信 仰 统 计
    －

    １ ２０ １ １ ５

      
    单位％

    １ ９８０  １ ９９０  ２ ０ ０ ０２ ０ １ 



    ０

    佛 教３ ４？ ３３ ９ ＾ ４  ５ ３？ ６ ４ ２ ７９

    道 教  ３８ ？ ２  ２ ８

    ＊
    ＾ ４  １ 〇７ §  Ｔ１

     Ｉ

    ％
    基督 教  
    １ 〇７９ ＶＬ ３  １ ６７ ５ ２ ０ Ａ

    其 他 宗 教 ０ ２  〇７ ３  ０ ５  ０ ７

    不 信 教 者 １ ６＾４ ＹＬ ７  １ ８ ７６ ２ ｈ 

    ８

    １ ００ １ ００  １ ００ １ ０ ０

    （ ※ 道教 ： 包括道教 、 儒 教 以及 各种 民 间 信 仰 。 ※ 基督教 ： 包括 天 主 教 和 其 他


    基督 教派 。 

    ）

    从数 据 中 可 以 看 出 华人 的佛教信仰 者稳步上升 成 为 华 人第 大宗 教 传统


    一

    ， ，
    ；

    宗 教 的 华 人信 仰 者 急 剧 下 降 ， 三十年来 下 降 了 近 ２３ ． ８％ ； 基 督 教 信 仰 者 则 成 为华 人


    第二 大宗 教信 仰 ，
    同时 ２ ０１ ０ 年 的 统计数据显 示 ，
    新 加 坡 的 基督 教 信 仰 者 中 ， 华人


    ＠
    基督 徒 占 总 人数 的 ８ ３％ ，
    华 人 已 成 为 基督 教 徒 的 主 要 来 源 ； 华人 无 宗 教 信 仰 者也 逐

    年上升 ，
    至 ２０１ ０ 年 已 占 总人数的 ２１ ． ８ ％ ，
    而 马 来族 、 印 度 族 和 其 他 族群 的 中 无 宗 教


    ？
    信仰 者的 比例 分别 是 ０ ． ２ ２％ 、 １ ． １ ％、 １ ０ ． ５ ９％ 。
    从数据 来看 ，
    ２ ０ 世纪 ８０ 年代至今 

    ，

    华族宗 教信仰出 现 以 下三 点 变化 ：
    一

    是传统宗教 、 包括 民 间 信 仰 的信众萎 缩 ；
    二是


    华 人 基 督 徒增 加 ，
    并 成 为 新 加 坡 基督 徒 的 主 要 组 成 部 分 ；
    三是 华人无宗 教信仰 者增


    多 超过 占 岁 以 上 华族 人数 的 五 分 之
    一

    ，
    １ ５ 

    。

    新加 坡统计局 网站 访 问 日 期
    ０
    数据 来 源 ： ，
    ： ２ ０ １ ７ ／ ４／ １
    ２ 

    。

    新 加 坡 统 计 局 ２０ ０ 年 统 计 数 据
    ？
    数据来源 ： １ 

    。

    ＠
    数据 来源 ：
    新 加 坡 统计 局 ２ ０ ０ 年 统 计 数 据 １


    。

    ５３


    颂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２ 、 宗 乡 会馆 的 式 微


    华 族 宗 乡 会 馆 是 新 加 坡 华 族 自 南 来 便 自 发组 织 的 以 血 缘 、 地缘 、 业 缘 为 纽带 的

    自 治组织 ，
    早 期 的 会 馆 可 以 视 作 华人 精 神 家 园 的 现 实 归 宿 ，
    因 为 它 不 仅 是同 乡 互助


    机构 ， 也 是 华 人 进行 宗 教 仪 式 、 家 族 祭拜 的 场所 。 据 传 新 加 坡 最 早 的 血 缘组 织 是 身


    为 木 匠 的 曹亚 志 于 １ ８ １ ９ 年 创 办 的 曹 家馆 ，
    因 此 可 推 断 会 馆 的 历 史 伴 随新加 坡 开 埠


    以 来的 整 个 发 展 时 期 。 １ ８８９ 年 英殖 民 政府 成 立 华 人 参 事 局 ， 各 帮 群 领 袖 获得 殖 民 政


    ？
    府 认 可 成 为参事 局 成 员 ， 华 族 领袖 受 到 政府 认 可 ；
    １ ８９ ０ 年 英政 府颁 布 《 社团 法令》 

    ，

    实 行社 团 注 册 ， 杜 绝 私 会党 ， 此举 使 得早 期 各 类 社 团 和 会 馆 与 宗 教庙 宇 分 离 ；
    在日

    本 占 领 新加 坡 前 ，
    华族 会 馆 和 社 团 一

    直不 断 完 善 与 发 展 ， 日 据 时 期 则 陷 入停 滞 期 

    ；

    建 国后 会馆 则 面 临 了 全新 的 挑 战 ， 出 现史 无 前 例 的 危 机 

    。

    传 统 宗 乡 会 馆面 临 的 首 要 问 题 是 会 员 人 数 减 少 ， 这 是 因 为 建 国 后 政 府 积极 发 展


    新 镇 以 及 组屋 ， 打 破 了 原 本 族 人 聚 居 的状 况 ， 尤其 是 组 屋 生 活 分 散 了 会 馆 或 社 团 成


    员 的凝 聚 力 ，
    传 统 华 人 大 家 庭被 拆分 ，
    人 们在 生 活 上 的 血 缘 、 地 缘 依赖 被 削 弱 。 

    其
    次 ，
    会 馆成 员 老 龄化 严 重 ， 后 继者 甚 少 ，
    因 为 新 的 社会 人 际 关 系 网 络 逐 渐 形 成 ，


    年
    青 代 已 经摆脱 了 与 宗 乡 会 馆 的 联 系 氏 族 观念 淡 薄 加 之其所 受教 育 文化 的影


    一

    ，
    ，
    、

    响 而 对 传 统会 馆 的 了 解 与 参 与 非 常 少 。
    再次 ， 宗 乡 会 馆 的 活动 数 量 相 对 减 少 ， 且受


    众 范 围 变 得 十 分有 限 。 政 府在 与 组屋计 划 同步地 实 行 了 加 强 社 区 凝 聚 力 和 种 族和


    谐 ，
    建立 了 官 方 社 团 ， 例 如 人 民协会 、 民 众联 络 所 、 居 民 委 员 会等 ，
    这些官 方 组织


    的数量在政府支 持 下迅速增 加 ，
    如 １ ９６０ 至 １ ９６ ７ 年间 ， 民 众联络所 的 数 量 从 ４３ 

    间

    增至 间 并 且 它 们 有 政 府 财政 和 政 策支持 活 动 种 类 和 规 模都 比 般 会馆 要 大
    一

    １ ８３ ， ， 

    ，

    吸引 了更多 人 。 此外 ， 许 多 新 兴 的 社 团 也 对传 统 宗 乡 会 馆 带 来 不 小 冲 击 。 现代社会


    将 传 统宗 乡 会 馆 置于 个 尴 尬 的 境 地 也 导 致会 馆 组 织 萎缩 以 海 南 帮 群 为 例
    一

    ，
    ， ，
    １ ９６５

    ？
    年至 年间 至少 有 间 同 乡会 间 姓 氏 公会解 散 而这 只 是冰 山 角
    一

    ２０１ ３ ，
    １ １ 、 ２ ，


    。

    会 馆 面 临 的 发 展 危 机使会 馆转 变 职 能 ， 谋求 发 展 ，
    现 代 型 政府 早 已 取 代 了 会馆


    原 先扮 演 的 管 理 角 色 ， 政 府 在 社 会保 障 福 利 、 、 发展 等 公 共 事 务 上 发 挥 自 己 的 作 用 

    ，

    会 馆 不 得 不调 整 自 己 的 位 置 以 适 应 现 代 社会 。 １ ９８６ 年 ，
    在 政府 的 支 持 下 ，
    新加 坡宗


    乡 会 馆 联 合 总 会成 立 ， 打 破宗 亲 方 言 界 限 负 责 充 当 各 方 言 社 团 和 宗 乡 会 馆 的 协 调 ，


    、

    仲 裁角 色 ，
    也 是 政 府 与 各 会 馆 间 的 沟 通桥 梁 ，
    这 表 示 宗 乡 会 馆 已 被 纳 入 政 府 建 设社


    会 的 体系 中 现 在宗 乡 会 馆 的 主 要 职 能 是 传承 传 统 文 化 价 值 观和 节 日 习 俗 

    二
    一

    。 、
    ；

    是 扶植 社 区 慈 善福 利 与 文 化 教 育 ；
    三 是 协 助 新移 民 更 好 地 融 入 本 地社 会 ； 四 是 鼓励

    ？
    当 时参事局 结构为 ： 福 建帮 ６ 人 ， 潮州 帮 ５ 人 ， 广府 帮 ２ 人 ， 客帮 ２ 人 ， 琼帮 ２ 人 ， 共 １ ７ 人 

    。

    ？
    王兆 炳 ：
    《 新 加 坡 海 南 人 的 姓 氏 公会 》 ， 《 泉》 ， 新加坡 ： 海 南 会馆 出 版 ， ２０ １ ３ 年 ０ １ 期 

    。

    ５ ４


    Ｉ
    ？” ！
    士 学 位 论文
    Ｍ Ａ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年 轻 人 多 了 解 会 馆历 史 ， 参与 会馆活动 ， 以 增 加 他 们 对 传 统文 化 的 了 解 和 兴 趣 。 

    会
    馆新 的 职 能 也 正 是 政府 乐 于 见 到 的 ，
    面 对 新加 坡 日 益 西 化 带来 的 社 会 问 题 ，
    政府 希


    望 会 馆起 到 弘 扬华 族传统 文 化 、 价值 观 的 积极 作 用 ，
    符 合政 府 对 其 的 定 位 。 新加坡


    宗 乡 会馆 的 现状折 射 出 当代新加坡 华人 的 精神 世界 定 程度 上脱离 传统 血缘 地缘


    一

    赋 予 其 天 然 的 联系 尤 其 华 人 传 统宗 教信 仰 者 的 流 失 进 步 说 明 华 人宗 乡 会 馆 的


    一

    ， ，

    式 微 在 所难 免 

    。

    和 谐 的 宗 教氛 围 得 益 于 国 家
    “
    纵 观 新 加 坡建 国 后 的 宗 教 环 境 ，
    种 族平 等 ，
    宗教


    宽容 的 国策 各 宗 教平 等 的 地 位 也 给 华 族 传 统 宗 教 带 来 不 小 考 验 传统宗
    ”
    ，
    ： 首先 ， 

    教 更难 信众 其次 被 誉 为 西 方 文 化集 大 成 者 基 督 教在华 族 社群 发 展


    “ ”

    俘获
    一 一

    ，
    ；

    可观 。 需要 强 调 的是 ， 发 生 这 些 变 化 仅 仅 有 国 家 宗 教 政 策 是难 以 实 现 的 经 济 因 素 ， 

    、

    文化 因 素 实 际 上 是 决 定 性 的 影 响 因 素 。 而 华 族精 神 家 园 的 载 体 一 一

    传 统 宗 乡 会馆在


    现 代 呈现 出 超 宗 族 超 地 域 的 发 展 趋 势 、 ，
    实 际上 印 证 了 作 为 华 族 传 统 社会 管 理 组 织 

    ，

    会馆 的 作 用 和 地 位 以 大 不 如 前 。 可见 ，
    当 代 华 族 的 宗 教 文 化 少 了 殖 民 时 代 的 封建 色


    彩 ，
    而 成 为 呈现 当 代 华 族 心 理 、 精神世 界的 窗 口 

    。

    本章小结 

    ：

    本 章 从 政 府 的 层面 论 述 了 国 家 在文 化 领域 制 定 政 策 的 时 代 背 景 和 必 然 性 ：


    新加
    坡在 建 国 初 期 面 临 的 外 部 地 缘 政 治 和 国 内 多元 民族 、 多元宗 教 的 现 实 ， 种族 问题 

    、

    宗 教 问 题都十分敏感 因 此在包括教育 语言 宗 教 在 内 的 文 化领 域 进 行 了 系列


    一

    ，
    、 、

    变革 ， 其在 意 识形 态上 目 的是要稳定社会 、 团 结各族群 ，
    树立新 的 国 家 意 识 、 培养


    国 民的 国家认同 ，
    进而 形 成 新 加 坡 国 族 但 最 终 目 的 则 是 为 推 动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服 务
    ，


    。

    因此 国 家 在教育 领域 的革 新包括统 语文源流 形成 双 语 制 在 国 家 语 言上将 英




    一

    ， 、 ；

    语定 为行政语言 并 大 力 提 倡 讲华 语 抑 制 方言 在 宗 教 领域贯 彻 宗教和谐


    “ ”
    ，
    、
    ；


    国

    策 。 各 项 具 体政 策 虽 然 涉及 各 个 种 族 ，
    但相 比 之 下 ， 华族受到 的影 响最 为深刻 ？

    ． 

    在
    新加 坡有 百年历 史 的华 校 随着教育 改 革而消 失 ；
    英 语 成 为 华 族争 相 学 习 的 语 言 ， 

    而
    方 言 在 现 代 已 经 落 寞 华 人 宗 教信 仰 发生 重 大 变 化 传 统宗 乡 会 馆 的 颓 势 不 可 扭 转
    ；
    ， 

    。

    国 家 文 化政 策 使 华 族文 化 传 统 面 貌 大变样 经 过 重 新 建 构 的 华 族文 化 在 现 代 社


    “ ”
    ，

    会 中 逐渐 暴 露 出 其 与 华 族 内 在 特 性 的 矛 盾 ， 于 是 出 现 了 草根华 族 心 理 上 因 缺 乏 传 统


    文 化依 赖 而 导 致 暂 时 的 文化 迷 失 部 分 华 人 为 坚 持 华 族文 化 传 统 而 苦 苦
    ”
    还有
    “


    一

    挣扎 关 于 华 社 对 国 家 在 文 化领 域 的 系 列 变 革 的 态 度 和 反 应将 是 下 章 详 细 论述


    一 一

    的重 点 

    。

     ５５


    ｔ ｉ
    ＾Ｒ ｌ
    ｊ
    料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第 三 章 华 社 的 态 度 及 挣 扎 中 嬗 变 的 华族 文 化

    新加 坡建 国 后实 行 的 系 列 文 化政 策 使 华 族 文 化产 生 质 的 变 化 使 其脱 离 自 身


    一

    发 展 轨 道 而 向 着 政府 规 划 的 路 径 发 展 ，
    可 以 说政 府 对华 族 文 化 的 重 新 建 构 的 目 的是


    成功 达成 了 。 然而 ，
    政 府 目 标 达成 并 不 意 味 着华族 欣然 接 受 自 身 文 化 的 被 改 变 ， 

    草
    根华 族实 际 上 通 过 不 同 的 方 式 或 渠道 对政 府 表 达 自 己 的 意 见和 建 议 ， 对 本 民 族文 化


    发展表 明 了 自 己 的 态度 ， 但 处 于 被动 地位 的 事 实 决 定 了 草 根华 族 的 声 音 会 被 淹 没 在


    政 府改 革 的 大 潮 中 。 于是 ， 草根华族 一

    方 面 仍在 坚 持对 本 民 族 文 化 的 继承 与 发 扬 

    ，

    另 方 面 则 不 得 不适应 政府 塑 造 的 新 文 化 环 境 华族 文 化 也 在 改 革 的 阵 痛 中 挣 扎 嬗


    一

    变 。
    本 章 就将 从 新 加 坡 华 族 社 群 中 的 普 通 华 人 入 手 ， 与 第二章 的 教育 、 语言 、 宗教


    方 面 的 政 策相 对 应 地分析普 通 华 人 对 政府 政 策 有 什 么 样 的 态 度 ， 以 及 在 面 对新 的 文


    化 环 境 时 会 如 何 应 对 或 者适 应 继 而逐步呈 现 以 造成普通华人 以
    “ ”
    ，
    文 化 迷失 现象


    为 特 征 的 当 代 华 族 文 化 发展 困 境 

    。

    第 一

    节 教 育 改 革 的 牺 牲品 —

    南洋大 学

    创 建于 １ ９５６ 年 的 南 洋 大 学 曾 经是 新 马 地 区 华 人 最 高 学 府 ， 它 的 建立 使新 马 华


    人教育 系 统终于完 善 ，
    为无数新马 学 子 升学 、 求 知 带来 极 大 便 利 ， 推 动 了 本地华族


    文 化发 展 ， 南 大 对新 马 华 人 来 说 意 义 非 凡 。 但 由 于 南 洋 大 学是
    一

    所 华 文 大学 ， 在政


    府 对华 校 进 行 改 革 并 最 终 统 语 文 源 流 之后 南大也 走入历 史 南 大 存续 的 

    年
    一

    ， 。 ２５

    师 生 为 争 取 本校 学 历 认可 的 实 现 与 政 府 尤其是 建 国
    “
    主办学
    ”
    间 ，
    自 、 争斗 多年 ，

    后 政府 针 对 南 大 发 表 的 几 份 《 报告 书 》 ，
    引 起 南 大 师 生 的 强 烈 反应 。 基 于 南洋大学


    在 新 加 坡 华 教 历 史 上 的 重 要 地 位 及 南 大 师 生 应对 改制 政 策 的 不 懈 努 力 ，
    笔 者认 为 可


    以 将 南 洋 大 学 视 作 政 府 与 华社 在 教 育 制 度 上 角 力 的
    “ ”

    场所 ， 故本节选 取 南 洋 大 学


    相 关 史 实 论述 华 族 在 教 育 制 度 问 题 上 与 政 府 的 角 力 

    。

    南 大 建 立 及 获 得学 位 认 可 的 艰 辛 之 路


    一

    万 众期待 中 诞生 的 南 洋大学


    一

    （ ）

    １ 、
    南洋 大 学 诞 生 的 历 史 背 景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结 束 后 的 第 三 年 ，
    即 １ ９４８ 年 马 来 半 岛 组 成 马 来 亚 联 合邦 ， 

    拥
    有 治权 而新 加 坡 仍 是 英 国 殖 民 地 但 两 地 华 人 与 华 教 仍 可 视为 个整 体 因此


    一

    自 ， ，
    ，

    前 期南 洋 大 学 的 创建离 不 开 两地华侨 的共 同 努力 。 具 体来 说 ，
    南洋大 学 的 建立与新


    马 地 区 第 二 次 世 界大 战 后 的 地 区 形 势 密 切 相 关 ， 甚 至 可 以 说 当 时 的 政 治 局 势 直 接促

    ５６


    项 士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成 了 华侨各界共建大学 的 义举 方面 东 南 亚 国 家 与 新 中 国 的 紧 张 关 系 使 新马 地


    一

    。 ，

    区 教育 资源 短缺 ，
    促 使本 地 华 侨 合 力解 决 华 教 相 关 问 题 。 二 战 结 束后 ， 新马地 区满


    目 疮痍 ，
    百废 待 兴 ， 各 项 建 设 逐步 展 开 ， 但 中 国 进行 的 独 立 战 争 及 新 中 国 的 建 立对


    于 华文 教育来 说却形势 不 利 ， 原 因 在 于 在 当 时 以 意 识 形 态 划 分 的 两 大 势 力 争锋 相 对


    中 国 大 陆 成 为 东 南 亚 国 家 避恐 不 及 的 在 殖 民 政府 与 本 土


    “
    的局 势下 赤色政 权
    ”
    ，
    。

    势力 共 同 实行 的 系 列 针对 本 国 共 产 党 的 行 动 中 遭受 打 击 最 大 的 便 是 他 们 深深 感


    一

    到 怀疑 的 各 界 华 人 ， 即 便 是 普 通 华 人 民 众 也有 可 能 被怀 疑 是 援 助 共产 党 人 的 对 象 

    。

    在 这种情况 下 ， 原 本从 中 国 大 陆 源 源 不 断 输 送 的 师 资 渠 道 被 迫 切 断 ， 从 内 地引 进的


    教科 书 也 因 严 格 审 查 被 禁 止 ，
    因此
    一

    直 以 来 支 撑 当 地 华 文 教 育 的 外 在 条件 不 复 存


    在 ， 新 马 华 教举 步 维艰 。 更重要 的是 ， 原 本 可 以 使 优 秀 学 子 回 国 攻读 学 士 学 位 的 情


    况无 法 继 续 下 去 ， 而马 来亚大学于 １ ９ ５０ 年 承 诺开 办 的 中 文 系 迟 迟 不 能 实 现 ， 造成


    新 马 华人学 子 接受高 等教育 受阻 新 马 教 育 界 认 为 这 是 亟 待解 决 的 问 题 之 因此


    一

    ， ，

    创建本 地 华 文 大 学 成 为 各 界 期 盼 

    。

    另
    一

    方 面 殖 民 当 局 同 化 华 人 打 击华 教 的 政策 使 华 人 深 感捍 卫 文 化 的 必 要 性
    ，
    、 

    。

    １ ９ ４５ 年 日 本结 束 对 马 来 半 岛 的 占 领 后 ， 英 国 势 力 重返此地 ， 并 企 图 持续 殖 民 统 治 

    ，

    进 步 加 深 对 殖 民地 的 管控 与 渗 透 在教 育 问题 上尤为 明 显 年 英 国殖 民当


    一

    ，
    。 １ ９ ５１ ，

    局通过 《 巴恩报告 书》 （ Ｂ ａｒ ｎ ｅ ｓ Ｒ ｅｐ ｏ ｒ ｔ ） ，
    其 全 名 为 马 来教 育 委 员 会报 告 书 》 《 （ Ｒｅ ｐ ｏ ｒ 

    ｔ

    ｏ ｆ  ｔ ｈ ｅ Ｃ ｏｍ ｍ ｉ ｔ ｔ ｅ ｅ  ｏ ｎ Ｍ ａ ｌ ａ ｙ Ｅ ｄ ｕ ｃ ａ ｔ ｉ ｏｎ ） ，
    因 给委 员 会 主 席 为 牛 津 大 学 教 授 巴 恩 （ Ｌ 

    ．

    而得名 报 告 书 的 主 旨 在 建议 推 行 国 民 学 校制 度
    “ ”
    Ｊ ．  Ｂ ａｒ ｎ ｅ ｓ ） ， ， 只 限 以 马 来 文或


    英文 为 主 要 教 学 媒 介 的 学 校 ，
    也 就是建立英文 学 校和 马 来 文学 校 ，
    其他 语 文 学 校 全


    受排斥 。 首 当其冲 的 自 然是华文 学校 。 《 巴 恩报 告 书 》 中 这样 理 解接 受 华 文 教 育 的


    “
    华人 ：
    … …

    在原 则 上 ， 吾 人提 议 取 消 各 民 族 之 方 言 学 校 。 当然 ，
    方 言 学校 之 消 灭


    是 逐 渐 实 施者 ，
    但 今 后 关 于 教 育 经 费 之 拨给 ， 国 民 学 校 应 有 优 先权 。
    … …

    他们 若 不

    高 兴 如 此 做法 ，
    那 么 我 们 就 可 以 说他 表 现 对 马 来 亚 不 忠 诚 ， 及不把它 认 作 自 己永久


    ” ０
    的家乡 。 也 就是说 ，
    报 告 书 对 各种 语 文 教 育 的 判 定 并 非 从 教 育 本 身 出 发 ，
    而是 将


    “ ”

    其 与 政 治 挂钩 ， 将 华 人接 受 母 语教 育 理 解 为 对 马 来 亚不 忠诚 ，
    其 中 用 意 不 言而


    喻 紧接着 。 ， １ ９ ５２ 年在 《 巴 恩 报 告 书 》 的 基 础 上 政 府 颁布 了 《 教育 法令 》 （ Ｅ ｄ ｕ ｃ ａｔ ｉ ｏｎ

    Ｏ ｒ ｄ ｉ ｎａ ｎ ｃ ｅ ） ， 两者 目 的相 同 ， 都 是强 调 建 立 以 马来语和 英语 为教学用 语 的 国 民学 校 

    。

    新 马 地 区 华侨 深 感 同 化 危 机 ，
    南 大创 始人 陈 六 使 在 《 南 洋 大 学 创 校史 》 序 文 中

    说道 我今 日 三 百 余万 星 马华 人 独 忍 坐视母语 教 育 祖 宗 文 化 之 形 消 迹灭 於 我


    “
    ： ， ，

    足 所 践 履手所 经 营 且 将 以 新 国 姿 态 与 世 人 相 见 之 土 地 耶 ？
    独 忍 后世 子子孙孙 不知

    ？
    《 马来 亚 １ ９５ １ 年 巴恩 氏 巫 文 教 育 报告 书 》 ， 新 加 坡 文 献馆 ，
    ２０ １ ０ 年 １ 月 ２ 曰 

    。

    ５７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 ？
    谁 是 父 母 祖宗 ， 寖且不 自 知 其 为 华人 也 耶 ？ 有 理 由 相 信 在 当 时 这 不 只 是 陈 六使


    个人 的 想 法 许 多 关 注 华 教 问 题 的 华 侨都 认 为 政 府 系 列 的 政 策 和 行 径 造成 华 教 困


    一

    陈 六 使 也 明 确 建立 华 文 大 学 的 初 衷 在 于 吾 人 为 求 马 华 文 化 不被 消 灭 为拯 救
    “

    境 。 ，


    华校 前 途 …
    …
    ”
    气 因此 ，
    １ ９ ５３ 年 １
    月 １ ６ 日 ， 陈 六 使 先 生 在 福 建会 馆 第 十 届 第 三 次


    执 监 委 员 联席 会 议 席 上 正 式 提 出 ，
    为 维 护 民 族文 化 与 民 族 教 育 ，
    必 须 创 办本 地华 文


    大学 

    。

    ２ 、 各 界 华侨对创 建南 大 的 响 应 与 支 持


    陈 六 使 先 生 在 会 议 上 的 倡 议刊 于 报 上 之后 ， 新马 侨界反响 强 烈 ， 群 起拥 护 ， 

    并
    殷 切 希 望 大学 早 日 建 成 ， 对本 民族 、 乃 至 本地 社 会 做 出 贡 献 。 新 加 坡 中 华总 商 会 正

    副 会长 陈 锡 九 、
    高 德 根 亦 深 表支 持 ， 并专 门 召 开 董 事会 议 讨论 相 关 事 宜 ， 可见新马


    地 区 华侨 对 教 育 事 业 的 极大 重视 然而 兴 建 所大学 并非易事 倡 议 已 提 出 便 收到


    一

    。 ，

    来 自 马 来 社群 和 殖 民 政府 的 反 对 声 音 ：
    马 来族 反 对 者 主 要 以 种 族 主 义 、 质 疑质 量等


    理 由 认 为 不适 宜 建 华 文 大 学 ，
    实 则 认 为 这 是 对 马 来 族政 治 、 经 济上 的挑 战 ；
    殖 民地


    政 府 更 多 地担 心 华 文大 学 成 为 共 产主义 的 温床 面对 压力 和 质 疑 创办者陈 六


    “ ”
    。 ，

    “ ” ？

    使
    一

    再强调大 学 的 建立是 为 新 马 培育 人 才 及 为 华 校 中 学 生 提 供 升 学 管 道 ，


    而
    没 有所 谓 的 政 治 意 图 与 野 心 为此大学 的 名 称 由倡议 的 变为 马华


    “ “
    中 国大学
    ”
    ， ，

    大学 年 最 终正 式 命 名 为 避免 带 有政治 色彩 的字 眼
    ” “
    南 洋大学 就是为 了
    ”
    ， １ ９ ５３ ， ，

    突 出 华人 扎根 当 地 的 想 法 ，
    以 及认 同 本地 的现 实 

    。

    虽然 质 疑 声 不 绝于 耳 ， 但 未 能 盖过华 人 社群 关 于 兴 建 大 学 的 强烈 反 应 ， 建校工

    作 也 如 火 如 荼 地 展开 。 １ ９５３ 年 ２ 月 ，
    华族 自 办 大 学 的 计 划 进 入 实 践 阶段 ，
    华族 上层


    商 会领袖 召 开 大 会 共 同 商 讨 建 校 事 宜 ， ，
    民 间 各 行 各业 的 华 人 也纷 纷 出 钱 出 力 ：
    一



    、

    侨 团 界 是 鼎 力 支 持 建校 的 中 坚 力量 。 福 建 会馆 在 陈 六 使 的 领 导 下 ，
    主动捐献位 于廊


    裕 路段 约 六 百 英 亩 土 地 ，
    即 云 南 园 为 南大 校 址 ， 为 南 大建立提供 了 极为重要 的物 质

    基础 。 商 界 与 侨 团 界 同 样 积 极 支 持 对创 办 南 洋 大 学 ， 成 为 建校 运动 的 支 柱 ， 当 时的


    华 商 领袖 陈 锡 九 、 高德根 、 连 瀛 洲 等 也 都 是 支 持 创 建 南 洋 大 学 的 重要 人 物 ， 他们 纷


    纷 在 不 同 场合表 达 建 立 华 文 大 学 的 必 要 性 和 重要 性 ， 呼 吁 华社 倾 力 支 持 。 作为新马


    华 侨商 界 的 代 表 机 构 ，
    亦为 星洲 华 侨 最 高 机构 的 中 华 总 商 会 对 创 建 大 学 的 倡 议十 分


    支持 ，
    是 创 办 南 大 成功 的 关 键 。 二 、 教 育 界 人 士 身 体力 行支 持 创 校大 业 。 新加坡教


    育 界 知 名 中 学 校 长对建 立 大 学 的 倡 议 积 极 响 应 ，
    发表各 自 意 见 ，
    为 南 大 建立 献 计 献

    ？
    陈六使 ： 《 南 洋 大 学创 校 史 》 

    。

    ？
    同上 

    。

    ？
    利亮时 ：
    《 陈 六 使 与 南洋 大 学 ： 筚路 蓝 缕 的 办学 之 路 （ １ ０５ ０
    －

    １ ９ ６４ ） 》 ， 新 加 坡 南 洋 理工 大 学 ： 中 华语 言 文 化 中


    心 ， ２ ０ ０５ 年 

    。

    ５ ８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策 ， 紧接 着 一

    系 列为南 大筹 款活动 展开 ：
    １ ９５４ 年 ３ 月 ，
    一

    九 五三年 度全星 华文 中 学


    毕 业 班 艺 术 研 宄 会举 办为 南 大 筹 款 的 演 出 ，
    游 艺 大会 举 行 四 晚 ， 各种 节 目 由 全星 各


    中 学 学 生 分 别 表演 ；
    １ ９５４ 年 １ ２ 月 星 洲 中 正 中 学 初 中 第 十 六 届 毕 业班 在 芽 笼 光 华 学


    校大 礼 堂 举 办 为 期 六天 的 游 艺 晚 会 为 南 大 筹 募 基金 ；
    １ ９５ ５ 年 １ ０ 月 星洲华 中 、 

    中

    正 、 南侨 、 南 中 四 校应 届 毕 业 生 ，
    为 南 洋 大 学 筹 募 基金 举 行 义 演 …

    当 时星 马 两 地 许


    多 中 学 生 都 为 南 大 筹 募 基 金义 演 ，
    不 仅体 现 出 中 学 生 对 南 大 的 期 盼 ， 更体 现 出 他 们


    支 持 民 族教 育 的 热 忱 。 三 、 教育 事业关乎 民族 百年大 计 ，
    因 此 即 便 是 华 社 中 下层 劳


    动人 民 也做到 力 所能 及 的贡献 。 星 洲 三 轮 客 车 工友 同 业会 ， 为给 南 大 筹集 资 金 ，


    分
    年三月 和 年 月 发起 华
    “ ” “
    义踏 为 南 大 贡 献绵


    ”

    别于 元 和 活动
    一
    一

    １ ９５３ １ ９ ５４ ４ ，

    薄之力 。 １ ９５４ 年 ， 星 洲 的 士 司 机 联合 会 与 福 莆 仙 司 机 联合 会 联 合 为 南 洋 大 学 募集 建


    校基 金 而 举 行 义 驶 车 主 团 体 也 特 批 在 义 驶 之 日 免 除 车 租 的 士 司 机踊 跃 报 名 参 加
    ，
    ， 

    ，

    反响 极大 。
    １ ９ ５４ 年 ５ 月 ， 新 加 坡 电 车 工 友联 合 会 在 举 行 的 职 员 会 议 上 通 过 主 席 提 议 

    ，

    决定 发动 全 体 工 友 捐 献 工 薪来 赞 助 南 大 建校 同 时 发表 为 南 洋 大 学 筹募 建校


    一

    日 ，
    《

    基金 宣 言 》 。 １ ９５ ５ 年 ８ 月 ， 星 洲 各 业 工 厂 商 职 工 联 合 会 在 庆 祝 芽 笼羽 球 馆 庆 祝成 立

    周 年 纪 念之 时 通 过 总 务 林青 祥 号 召 工 友 每人 捐 献 日 薪 酬 捐 助南 大 并 组织


    一 一

    ， ， ，

    捐助 南 大委员 会 以 便与 南大筹委会接洽 此外还 有 书 画 义卖 理 发师


    “
    联络 

    ”
    ，
    、 。 、

    义剪 、 舞 女 协 会义 舞 、 个 人 义 捐 等形 式 各 样 的 捐 献 活 动 ，
    为 南大 建 立 提 供宝 贵 的 资


    金支持 

    。

    华社 上 下 齐 心 共 力 ，
    从 商 界到侨 团 ，
    从教 育 专 家 到 华 校 学 生 ，
    从平 民 百 姓到 贫


    苦劳力 只 要 是华 社 份 子 都 积 极 参 与 南 大 建 校事 业 为 民 族教 育 贡 献 自 己 的力 量
    一

    ，
    ， 

    ，

    加之马 来亚地 区 华侨 的 鼎 力 相 助 ，
    因 此仅用 了 三 年 时 间 ， 南大 即 宣 告 成立 ，
    １ ９５６ 

    年
    月 举 行 了 盛大 的开学 典礼 年初 南 大 第 期 工 程 全部 竣 工 南大 的 建


    一

    ３ １ ５ 日 ，
    １ ９５８ 。

    立凝聚 了 华社 的 大 量心 血 ， 承载 了 华 社 的 热 切 希 望 ， 这 表 现 出 新 马 华 侨 对学 习 民 族


    文化 、 传 承 民族 精 神 的 不懈 坚持 

    。

    （ 二 ） 《 白 葛 斯 里 报 告 书 》 出 炉 及其 影 响


    １ 、 南大 评 议 委 员 会 成 立 及 《 白 葛 斯里 报 告 书 》 出 炉


    《 白 葛斯 里 报 告 书 》 是 １ ９５８ 年 由 政府 成 立 的 以 白 葛 斯 里 为 首 的 五 人 评议 委 员

    会 考 察南 大 学 术 水 平 的 报 告 ，
    又称 《 南 大 评 议 会报 告 书 》 （ Ａ ｅｐ ｏ ｒ ｉ 〇 ／ Ｖａ ／７ ／ ａ；＾

     ｙ

    ｔ ｉ Ｆｅｒ ｓ ｉ ｉ ｙ 此 时
    ｏ ，
    执政 的 是 林有 福 政 府 ， １ ９５ ９ 年 ３ 月 在 报告 书 出 炉


    后 三个月 人 民 行动党上 台 执政 （ １ ９５９ 年 ６ 月 ５ 日 ） ， 因此 ， 此 报 告书 虽 形成 于 林有


    福 政府 ，
    但其 影 响 则 延 续 到 了 人 民 行 动 党 执政 时 期 

    。

    南洋大学 年 月 正式 开课后 便 进入 了 实 际 运 作 阶 段 但有 个问题




    一

    自 １ ９５３ ３ ， ，

    ５９


    糾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Ｉ Ｓ

    直 阻碍 南 大 的 发 展 那 就 是 南 大 学 位 承认 问 题 当 时 的 教育部 于 年 月 曾


    一

    ， 。 １ ９５６ ５

    敦 促 南 大 向 政 府 申 请 学 位 审 核 事宜 林 语堂 事 件


    ”
    但 此事 暂 时 被 搁 置 直 到所 谓 的
    “

    ， ，

    ？
    发生后 ， 引 起外 界 对南 大 办 学 资 质 、 教 学 水 准 的 质 疑再 度 甚 嚣 尘 上 ， 于是 ， 政府


    ？
    宣布 １ ９５９ 年 １
    月 成 立 以 白 葛 斯里 （ Ｓ ．
    Ｌ ，
    Ｐ ｅｒ ｓ ｃ ｏ ｔ ｔ ）
    为首 的五人 评议委 员 会 对南 大


    进 行考 察 ， 以 决 定 是 否 承认 南 大 学 位 。 二月 中 旬 各 委 员 相 继 抵 达新 加 坡 展 开 考 察 工

    作 ，
    考察 工 作 主 要 通 过 召 开 供 证 会 议 的 方式 完 成 ， 并 且 是 秘 密 地与 相 关 人 士 会 谈 

    、

    搜集 相 关 文 件 和 证 物 来 得 出 考 察结 果 ， 各 种 搜集 到 的 文 件 和 证 物 也 在 评 议委 员 会解


    散 直 接被 销 毁 也就 是说 评 议 委 员 会 最 终 只 向 公 众 呈现 出 份报 告 书 而报 告 书 得


    一

    ，
    ，

    来 的 过程 则不予 公示 从 评 议委 员 会 召 开第 次 会议到 最后
    一

    月 月


    一

    。 ２ １ ７ 日 ３ １ ２ 日

    次会议 期 间 仅有 短 短 余天 份 关 于 全 面 评 议 南 大 办 学 资 质 的 报 告书 出 炉 了
    一

    ， ２０ ，


    。

    这份 白 葛 斯 里 报告 书 》 的 主 要 内 容 共计 九 章 第 章 对 南 大 校舍 工 程 进 行 评


    一

    《 ：

    议 ，
    认 为 工 程设 计 复 杂 ， 恐难 在 规 定 时 间 完 成 ； 第 二 章 涉 及 学 校 行政 管 理 ，
    参照建


    制 完整 的 大学 行 政 模 式 对 南 大 提 出 改 进 意 见 ；
    第 三 章 指 出 南 洋 大 学法 令 存 在 缺 陷 

    ，

    不 符 合 正 规大 学 构 架 ， 且政治 意 图 不 明 ； 第 四 章 统计 了 职 工 数 量进 行 分 析 ，
    认为职


    工 薪 资较低 ， 也 提 及 职 工 参 与 政治 活 动 的 问 题 ；
    第 五 章 就 课 程 设 置和 教 学 设 备 提 出

    意见 ； 第 六 章 针 对考 试 制 度 提 出 意 见 ； 第 七 章 有 关 学生 生 活 的 部 分 ， 认为学 校应为


    有 需 要 的 学生 提 供 资 助 ， 合 理 考 量在 招生 人 数 等 ；
    第 八 章 是考 察 结果 ，
    是 对 南 洋大


    学 发展 起 到 重 要 影 响 的 内 容 第 九章 则 提 出 了 些 具 体 的 解 决 方 案 和 建议 其中
    一

    ；
    。 

    ，

    第 八 章 的 考 察 结 果是 整 篇 报 告 书 的 重 点 ， 其 中 明 确 否 认 了 南 大 的 办 学 条件 ，
    建议政


    府 不 予通 过对 南 大 学 位 的 承 认 条 中 评 议委 员 会 给 出 这 样 的 结 论
    “
    。 在 ８ ． ２ ：
    根据 以

    上 的 意见 ， 我 们 遗憾 的 要报 告 对 南 洋 大 学 学 术 水 准 的 不 利 评 价 ，
    更 遗憾 的 是 我 们 在


    此 刻 不 能 心 安 理 得 的 向 新 加 坡 政府 推荐 承 认 南 洋大 学 文 凭 ， 给 于 与 其 他 受承 认 的 大


    ”？
    学 文凭 同 等 的 地 位 。 正 是 由 于 报 告 书 作 出 这样 的 结论 ，
    使 得 政 府 以 及 反对 华 教 的


    人 士 借 此 否 认 南 大 存 在 的 必 要 和 对 社会 作 出 的 贡 献 ， 也 使南 大 之 后 的 发 展 屡 屡 受


    挫 

    。

    ２ 、 南大 对 《 白 葛 斯里 报 告 书 》 的合理质 疑


    《 白 葛斯 里 报 告 书 》 于 １ ９５ ９ 年 ３ 月 １ ７ 日 提交 政 府 但 由 于 中 间 进 行 政府 选 举
    ，


    ，

    其 公 布 则 是在 当 年 ７ 月 ２２ 日 ， 此 时 己 是 人 民 行 动 党 上 台 执政 。 报告 书 的 公布 自然

    ？ “ ”

    林语堂事件 是 指 ９ ５ ４ 年 南 大 邀 请 享 誉 国 际 的 中 国 学 者 林 语 堂 出 任 首任 校 长 但 很 快 他 与 以 陈 六 使 为 首
    ，
    １

     ，

    的 执 行 委 员 会 发生 意 见分 歧 双 方 不 欢 而 散 林 语 堂 的 些 公 开 的 不 利 言 论 定 程 度 上 影 响 南 大 的 未 来 发 展
    一 一

    ， ， 

    ，

    也给 陈 六 使本 人 带 来 很 大 影 响 

    。

    ？
    五 位成 员 分 别 是 ： 西 熬 大 学 副 校 长 白 葛斯 里 博 士 、 菲 律 宾 东 部圣 多 汤玛 士 大 学 教 授 谢 玉 铭 博 士 、 台 湾 清华 大


    学 校 长 梅 贻琦 博 士 荷 兰 莱 顿 大 学 胡 思 威 博士 哈 佛 大 学选 派 教 授 人
    一



    。
    、 、

    ＠
     Ｒｅｐ ｏｒ ｔ ｏｆ  Ｔｈ ｅ  Ｎａｎ ｙａｎｇ Ｕｎ ｉ ｖ ｅｒｓ ｉ ｔ ｙ  Ｃｏｍｍｉ ｓｓ ｉ ｏｎ  Ｓ ｉ ｎ ｇ ａｐ ｏｒ ｅ ： Ｇｏ ｖ ｅ ｒｎ ｍ ｅ ｎ ｔ Ｐ ｒ ｉ ｎ ｔ ｅ ｒ ， １ ９ ５９ ， ｐ
    ．
    ２ ７ 

    ．

    ６０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Ｉ Ｓ

    引 起 关 心 华 教 和 南 大 的 人 士 的 失望 ，
    作 为 南 大 创 办 的 倡 议 者 和 南大 执 行 委 员 会 成 员


    “
    的 陈 六 使 反 映 甚 是激 烈 他直 言报告 书 全 为偏 见 并认为其
    “ ”
    自 撰 而成
    ” “
    ， 、 ，


    没
    ” ？
    有 丝 毫诚意 兼毁 害 南 大学 生前途 马 大 中 文 系 主 任 贺 光 中 也 批评报 告 书
    “

    ； 调查


    “
    不足 无 甚价 值 华社 内 部 也发 出 对于 报告 书 的 内 容和 的作


    ”
    、 。 自 己的声音 ， 目

    出 自 己 的判断 ， 并质 疑 报 告 书 的 权 威 性 和 真 实 性 ， 其主 要 依 据 有 以 下 几 点 ： 首先 

    ，

    有 些 人 认 为 评 议委 员 会 考 察 时 间 极 短 仅有 不 到 天 的 时 间 就 要对 间 大学 作 出


    一

    ，
    ２３

    评议 ， 其结 果 不能 全面 到 位 。 其次 ，
    考 察 的 方 式 采取 了 秘 密 的 非 公 开 供证 会 议 ， 

    会
    议 的 参加 人 数 和 具 体 内 容 都 不 对 外 透 露 ， 更关 键 的是 ，
    由 于 委 员 会考 察 期 间 正 值 学


    校放 假 ，
    因 此委 员 会成 员 并 未 深 入 地 与 学 校师 生 沟 通 ，
    尤 其对 学 生 的 学 术 成 果 和 专


    业素 养 缺 乏 了 解 ， 这 种 获 取 信 息 的 方 式 令 大 众 对结 论 的 客 观 性 不 能 信 服 。 再次 ， 

    报
    告 书 的 其 他 意 图 为 众 人所 诟 病 。 南 大 评 议 委 员 会 的 成 立 初衷 是 为 了 就 大 学 的 学 术 水


    准进行调 查 但 从 报 告 书 内 容 来 看 除 了 对 大 学 课 程 编 排 与 教师 资 格 提 出 些看 法 之


    一

    夕卜 ， 对 于 南 大 学 生 的 专业 学 习 和 学 术 能 力 、 学 术 成 果 没 有提 出 任 何 意 见 。 实际上 

    ，

    委 员 会成 员 没 有 与 学 生 过 多 接 触 ， 也 没 有 就 学 生 作 业进行 审 查 ，
    因此 ，
    报 告 书 没能


    针 对 南 洋大 学 的 学术 水 准 提 出 切 实 意 见 ，
    但 在 此 基础 上 ， 报 告 书 仍提 出 不 予 承 认 南


    大学位 的建议 ，
    令 众 人 不得 不 怀 疑 政 府 成 立 委 员 会 的 动 机 。 当然 ， 华 社并 为全盘


    否 定 报 告书 内 容 ，
    对 于 报 告 书 中 提 出 的 部 分 改 进 建 议 华 社 上 下 认 为 有 必 要 重视 。 

    比

    如 南 大 教 职 员 工 在 针 对 报 告 书 的 公 开信 中 也 提 出 ， 希 望 校 方对 于 报 告 书 中 提 出 的 确


    实 存在 的 问 题 加 以 重 视 ，
    整顿 校务 ，
    深 刻 反 省 以 杜 绝 他 人质 疑 ， 并 建 立七 人 委 员 会


    对于 报告 书 中 内 容 作公 开 检讨 ， 以正视 听 。 像此类反省 自 身 、 正 视 批 评 建议 的 声 音


    不在少数 也反 映 出 了 华 社 内 部 为 了 建 立 所 优 质 大 学 而 能做 到 广 开 言 路 积极纳


    一

    ， 、

    谏 

    。

    新 上 台 的 李 光 耀政 府 鉴于 华社 对 《 白 葛 斯 里 报 告 书 》 的 不满 声 浪 ，
    为缓和可能


    激 化 的 华 社 不满 情 绪 政府 宣 布 原 则 上 接 受 报 告 书 建 议 但 会成 立 个 七人 组 成 的


    一

    ，
    ，

    特别 委员 会
    “
    ，
    来 检 讨 南 大 白 葛 斯里 委 员 会 所提 呈 的 报 告 书 ， 并 审 定 认 为 需 要 改组


    ＠
    之范 围 和程序 至此 段落 报 告 书 中 对 南大 的 组织
    ”
    白 葛 斯里 报 告 书 》 告
    一

    。 ， 《 ，


    、

    课程 、 师资 、 设施 等 方 面 的 批 评 ，
    对于 １ ９５８ 年才 落成 的 南大 稍 有苛刻 ，
    硬件 和 软


    件 的 落 后 显 然 是 受 资 金条 件 限 制 而 造 成 的 困 难 ， 但 现 实 困 境 却 被评 议 委 员 会 视 作 学


    术 水 平 不 够 的种 种 依 据 ， 难免有失 公 允 。 报 告 书 最 大 的 影 响 莫 过 于 建议 现 阶 段 政 府

    ？
    《 南 洋 商报 》 （ 新加坡 ） ，
    １ ９５ ９ 年 ７ 月 ２５ 日 ， 转引 自 利亮 时 ， 《 陈 六 使 与 南洋 大 学 ： 筚 路蓝 缕 的 办 学 之路 》 ， 

    新
    加坡 ，
    中 华语言 文 化 中心 ， ２ ００ ５ 年 ，
    第 １ ３８ 页 

    。

    ？
    《南 洋 商 报 》 （ 新加 坡 ） ，
    １ ９ ５９ 年 ７ 月 ２８ 日 ，
    转引 自 利 亮时 ，
    《
    陈 六 使 与 南洋 大 学 ：
    筚 路 蓝 缕 的 办 学 之 路》 ，


    新
    加坡 ，
    中华语言文化 中心 ，
    ２ ０ ０５ 年 ，
    第 １４ ２ 页 

    。

    ？
     Ｒ ｅｐｏｒ ｔ  ｏ ｆ Ｔｈ ｅ Ｎａｎ ｙａ ｎｇ  Ｕｎ ｉ ｖ ｅｒｓ ｉ ｔ ｙ  Ｒｅ ｖ ｉ ｅ ｗ Ｃｏｍｍｉ ｔ ｔ ｅ ｅ  Ｓ
    ， ｉ ｎ
    ｇ ａｐ ｏ ｒ ｅ ： Ｇｏ ｖ ｅ ｒ ｎｍ ｅ ｎ ｔ Ｐ ｒ ｉ ｎ ｔ ｅ ｒ  １ ９ ６ ０
    ，
    ，  ｐ
    ． ｖ 

    ．

    ６ 

    １
    （
    １
    ＾ １ 碩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不 予 承认 南 大 学 位 ， 这 也 是 报 告 书 在 华 社 引 起 强 烈 不 满 的 原 因 所在 。 华社 的 激 烈 反


    应 是对 报 告 书 结 论 失 实 的 不 满 ，
    正 值 新政 府 上 台 ，
    为 了 安 抚华社情绪 ，
    稳 定社 会 局


    面 ，
    政 府 选 择 再 次 对 南 大 进行 考 察 南 大 并 检 视 《 白 葛斯 里报告 书 》 ， 华社 内 部有燃


    起 对 调 查 结 果新 的 期 望 。 可见 ， 华 社 上 下 对 政 府 与 南 大 间 的 互 动 十 分关 注 ，
    其态度


    也 定程 度 影 响 了 政 府 对南 大 的 决 策 但这 与 政 治 环境 不 无 关 系 人 民 行动 党 的 上


    一

    ，
    ，

    台 离 不开 华 社 支持 ，
    因 此 华 社 的 声 音 于 政府 来 说 应 当 重 视 。 然而 ，
    随着 人 民 行动 党


    根 基渐 稳 ，
    对华 社 的 政 策 与 态 度 也 随 之 变 化 ， 接着 出 炉 的 《 魏雅 玲报 告 书 》 便 是 很


    好 体现 

    。

    （ 三 ） 《 魏 雅 玲报 告 书 》 形 成的 改组定 局


    １ 、 南 大检 讨 委 员 会 成 立 及 《 魏 雅 玲报 告 书 》 的 影 响

    在 《 白 葛 斯里 报 告 书 》 公布 的 第二 天 （ １ ９ ５９ 年 ７ 月 ２３ 日 ） ，
    人 民 行动 党 政 府 便


    ０
    宣 布 成 立 以 魏 雅 玲为 首 的 检 讨 委 员 会 对 《 白葛 斯 里报告书》 作 出 重 新 检讨 。 事实


    上 上 任林 有福 政 府 留 给 新 政 府 有 关 南 大 的 问 题不 只 是 份 白 葛斯里报告 书 》
    一 一

    ， 《 

    ，

    还有 １ ９５９ 年 ３ 月 ４ 日 仓 促 中 起 草 并通 过 的 《 南洋 大 学法 令 》 ， 该 法 令在 ５ 月 ２ ７ 

    日

    生效 它 正 式 取 代 了 之前 南 洋 大 学 有 限 公 司 的 章 程 成 为管 制 南 洋大 学 的 切活动


    一

    ， ，

    的 法律 规 范 。
    对新 政 府 而 言 ， 如 何在 法律 限 定 的 范 围 内 对 南 大 进 行 改 革 也 是 颇 费 心

    思 的事 ，
    因此 ，
    《 魏雅 玲 报 告 书 》 中 提 出 的 改 组 南 大 的 建议 和 修 正 南 大 法令 的 内 容


    至 关重 要 

    。

    检 讨 委 员 会 从成 立 开 始 对 《 白 葛 斯 里 报 告 书 》 中 的 许 多 问 题 进行 了 为期 ４ 个多


    月 的 重 新检 讨 ， 并将最 终检讨 结 果 以 《 魏雅 玲 报 告 书 》 （ 又称 《 南 大检讨委员 会 报


    告 令 ｝ Ｒｅｐ ｏｒ  ｏ ｆ Ｔｈ ｅ  Ｎａ ｎｙａ ｎｇ  Ｕｎ ｉ ｖ ｅｒｓ ｉ ｔｙ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Ｃｏｍｍ ｉ
    ｔ ｔ ｔｅ ｅ） 泡 形 式 呈３％ ， 

    後
    告 书在 １ ９ ５９ 年 １ １ 月 ２１ 日 完成 ，
    １ ９ ６０ 年 ２ 月 ９ 日 正 式 发表 。 报告 书 的 内 容 共计 九


    章 ５８ 节内容 ， 内 容 基 本 包 括 了 学 校 行政 问 题 、 财政 问 题 、 教职员 问题 、 课程 设 置 

    、

    硬 件 设备 、 学 生 培养 等 具 体 问 题 ，
    即在 《 白 葛 斯 里 报 告 书 》 的 基 础 上 重新 提 出 南 大


    发 展 存在 的 客 观 问 题 ， 并给 出 改 进 的 指 导 意 见 。 报 告 书 的核 心部 分是第 八章和 第 九


    章 第 八 章 中 检 讨 委 员 会 提 出 修正 大 学 法 令 的 建 议
    ， ， 建 议 中 存 在 争 议 的 主要 有 两 点 

    ：

    １ 、 参照 １ ９４９ 年和 １ ９ ５８ 年 马 来 西 亚 大 学 法令 为 蓝 本修 正 南 大 法 令 ；
    ２ 、 改 组南 大 理

    事会 ， 重建组织 结构 ， 聘用 相 关 专 家 制 定 发 展 策 略 ，
    变 相 对 外 开放 内 部 管 理 。 建议


    中 还提到 尽快结 束南 洋 大 学 有 限 公 司 ， 让 新 单位 早 日 接 收 南 大 所有 不 动 产 。 第九


    章 则 给 出 详 细 的 改 组 南 洋大 学 的 程序 作 业 表 ，
    里 边 共有 １ ８ 项作业行动 

    。

    ？
    检 讨委 员 会 的 成 员 有 ： 魏雅玲 、 翁 姑 阿 都阿 芝 符气 林 黄 丽 松 廖 颂 扬
    、 、 、 、 连土 升 与 史 林尼 哇 山 。 其 中除连


    士升 为 华 文 报 业 人 士 ， 其余成员 多 是来 自 或 与 马 来亚 大学 有 关 的 人 士 

    。

    ６２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Ｈ ＥＳＩ Ｓ

    报 告 书公 布 的 次 日 ， 时 任新 加 坡 教 育 部 长 的 杨 玉 麟在 立 法议 院 发 表 有 关 南 洋 大


    学 的 政策 演 说 ，
    肯 定魏 雅 聆 报 告 书 的 调 查 内容 ， 表 示 接受 对 南 洋 大 学 进行 改 革 的 建


    议 。 官 方对 《 魏雅玲报 告 书 》 的 认 可代 表着 南 大 必 须 接受 报 告 书 中 提 出 的 改 组 建 议 

    ，

    原 本 渴 望 通 过检 讨 《 白 葛斯里报 告书 》 而 获 得 官 方认 可 和 学 位认 可 的 华 社 ， 最终盼


    来 的 却 是 政府 即 将 改 组 改 组 南 大 的 局 面 。 《 魏 雅玲 报 告 书 》 中 最 令 华 社 感 到 忧 虑 的


    便 是 参 照 马 来 西 亚 大 学法 令 修 正 南 大 法 令 项 因 为 当 时 政府 积 极 与 马 来 西 亚 

    方
    一
    一

    沟通想要加入 大马 ， 因此 ， 很 多 人 怀 疑 这 是 为南 大 并 入马 来 亚 大 学 作 的 铺 垫 。 关心

    华 教 的 各 界人 士 带 着 这 样 忧 虑 复 杂 的 心 情 ，
    不 得 不 面 对政 府 对 南 大 的 改 组 ，
    但过程


    波 三折 度发生 了 南 大学 生与 当局 的 冲 突
    一 一

    ， 

    。

    ２ 、 南 大 方 面 积 极 应 对改 组 局 面


    《 魏雅 玲报 告 书 》 出 炉后 ，
    南 大 的 改组 势 在 必 行 ，
    以 陈六 使为首 的 南 大执行委


    员 会 开 始 了 与 政 府 的 多 次 谈判 。 政府 的 立场非 常 坚 定 ，
    即 坚 持 将 改 组 问 题 与 承认 南


    大 学 位捆 绑 在 起 若 改 组 无 法完 成 则 南 大 学 位 不 会 获 得政府 认 可 因此 南大


    一

    ， ， ，
    ，

    方面 开 始 就 改 组 问 题 与 政府谈 判 磋 商 。 此 次 与 政 府 间 的 谈 判 南 大方 面 十分 积 极 配


    合 ，
    试 图 将 改组 的 主 动 权 掌 握 在 校 方 手 中 ， 双 方矛 盾 的 焦 点 则 聚 焦 在 对 南 大 控 制 权


    的 争夺 具 体体 现 为 南 大 理 事 会 席位 之 争 报 告 书 公 布 之 后政 府 旋 即 声 称 要成 立


    一

    ，
    。

    个 临 时 的 南 大 理事 会 ， 于是 Ｉ ９６０ 年 ５ 月 ９ 日 ， 南 大方面 依据 《 南 洋 大 学法令 》 第




    十 九 条规 定 组 织 大 学 理事 会 ， 理 事 会 除校 长 外 另 设 ２７ 个席 位 ， 其 中 政 府 部长会 议


    选 派三 人 ，
    新 马 两 地 南 大 会员 选 派 二 十 人 ，
    教 授会 自 行推举两 人 ， 毕 业 生 同 学会 自

    行推 举 两人 。 南 大 成 立 理 事 会 实 际 上 是 想 以 此避 免 《 魏雅 玲报 告 书 》 中 建 议 的 理事


    ？
    会 组织 出 现 ，
    因 为 政 府 改 组 后 的 理 事 会新 马 两 地 南 大 会 员 的 所 占 名 额 几 乎 不 复 存


    在 ， 这 意 味 着 原 本 创 建 南大 的 会 员 很 有 可 能 失 去 对 南 大 的 管 理 权 。 南 大 方 面 在 改组

    未 进 行 之前 率 先 成 立 了 南 大 理 事 会 ，
    表 现 出 南 大 方面 在应 对 政 府 改组 的 基 本 态 度 

    ，

    即 承 认 南 大改 组 的 现实 ，
    但 改组 应 当 在 充分考虑 南 大创建 的 赞助 人士 的意 见和权


    利 ， 简而 言 之 ， 就 是 要 保 留 南 大 当 局 对 学 校 的 管 理权 。 １ ９ ６０ 年 ２ 月 １ １
    日 ， 陈 六使


    率领 名 理 事 到 教 育 部 就 南 大 改 组 事 宜 与 政 府 进行 第 次商 谈 但在 此 后 近 

    年
    一 一

    ２ ７ ，

    的时 间里 双方多 次 磋商 均 未达成意 见 致
    一

    ， 

    。

    除 了 南 大 当 局 对 改 组 之 事 的 应对 ， 南 大学 生会对于 《 魏 雅 玲报 告 书 》 也 于 １ ９６０

    年 ３ 月 ５ 日 发表 了 《 关于 南 大改革 问 题的 声 明 》 ， 表 示支 持 改 革 计 划 ， 但强 调 改 革


    要 站 在 四 种 语 文源 流 平 等 的 前 提 之 下 进 行 并 提 出 南 大要 以 华 语 作 主 要 媒介
    “
    ， ， 

    永

    个席位 教授会推 举 四人 评议会推选 四 人


    ？
    该 理 事 会 结 构 是 除校 长 外 ， ， 另设 ２０ ， 其 中 政 府 选派 四 人 ， ， ， 

    毕
    业 生 同 学 会推 举 四 人 

    。

    ６３


    ？ Ｉ 硕
    士 学 位论文


    Ｍ Ａ Ｓ Ｔ Ｅ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远 保 持华 文 教 育 系 统 最 高 南 大 学 生 会 之 所 以 提 出 确 认南 大 为 华 文 教 育 系 统


    ”

    环
    一

    的 最高学府 ，
    是 因为 《 魏雅 玲报 告 书 》 的 结论 释 放 出 南 大 不 可 能成 为 华 文 教 育 体 系

    最 高 学府 的 信 息 ，
    政 府也 不 允 许这 样
    一

    所华 文 大 学 在 本 地 发 展 下 去 ， 这造 成 了 华社


    对政府 用 意 的 揣 测 ，
    并 担 心 改 组 宄 竟 会 不 会 使 南 大变 质 。 政府 面 对 南 大 学 生 会 发 表


    的声明 ，
    作出 了 极 为 严厉 的 指 责 ： Ｉ ９ ６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人 民 行 动 党 的 党机 关 报 刊 ， 《 

    行
    动 报 》 行 英 文 版 发表 有 关 南 洋 大 学 问 题 的 社 论 ， 同 时发 表 题 为 《 沙文 主 义 与 自 杀 》
    的 文 章 谴 责 南 大 学 生 会 发表 的 声 明 文 章 站 在 马 来 亚 民 族 的 概 念斥 责 学 生会 为
    “
    ， 

    沙
    文 主 义 者 要求 各 族 分 离 魏 雅玲报告 书 牵 扯 出 的 改组 局 面 加 深 了 之 前 南
    ”
    。 可见 ，
    《 》 

    大 支 持 者 和 质 疑 者 间 的 误解 ， 但 华 社 方 面 积 极应 对 ， 合 理表 达 自 己 的 观 点 ， 

    谋求解
    决 问 题 的 办法 

    。

    南大改组 问 题 直 没 能 妥 善解 决 双方 的 会谈 在 年 月 后 陷 入僵 局 

    南
    一

    ， １ ９６０ １ １ ，

    大 方面 认 为政 府 没 能 给 予 学 校 津贴 资 助 ， 政 府 方 面 则 认 为 改组 不 成 便 不 会 资 助 并承


    认 南大 学 位 。 最终 ，
    １ ９６２ 年 ７ 月 １ ４ 日 在 双 方 互相 妥 协 情 况 下 勉 强 成 立 了 新 的 南 大


    理 事会 ， 陈 六 使 被推 选 为 主 席 。 然而 ， 理 事 会 的 成 立 并 没 有 解 决 南大 学 位 和 经 费 问

    题 ， 政府 虽 然 多 次在 公 开 场 合 提 及 会 资 助 南 大 经 费 但并 未 落 实 ，
    原 因 在 于 改组 后 的

    南 大 并 不 能 让 政府 满 意 ， 所 以 政 府 先 前 的 承诺便 不 会 兑 现 。 在整 个 与 政 府 角 力 的 过


    程中 ， 陈六 使 个 人起 到 非 常 重 要 的 作 用 ， 这 也 为 之 后 政府 针 对 陈 六 使 打 击 埋 下 了 伏


    笔 。 １ ９ ６３ 年 ９ 月 举 行 大 选之 前 ， 陈 六 使 表示 会 支 持 参 选 的 南 大 毕 业 生 ， 但并 未 倾 向

    支 持 哪 个政党 但 由 于 有 十 几 名 南 大 毕 业 生 身 处 与 人 民 行动 党 对 立 社 会 主 义 阵 线


    一

    方 ， 当 局 则 将 此 作 为 陈 六 使 支 持社 阵 的 依 据 。 人 民 行 动 党 在 大 选 获 胜后 的 第 二 天 

    ，

    年 宣 布褫 夺 陈 六 使 的 公 民 权 理 由是他 曾 经 积 极 和 反 国 家共 产
    “

    即 １ ９６３ ９ 月 ２３ 日 ，


    党 活动 队 伍 合 作 ，
    这 群 人 以 前 是 共 产 党控 制 的 新 加 坡 华 文 中 学 学 生 联 合 会 的 鼓 动


    ” ？

    者 。 就这样 ， 南 洋 大 学 的 灵 魂人 物 被 逐 出 新 加 坡 ，
    １ ９６３ 年 ９ 月 ２ ５ 日 ，
    陈 六使辞


    去 南 洋 大 学 理 事 会主 席 职 警 察进入南 大校 园 逮捕 名 学生 领 袖 政府 还


    一

    ，
    ２６ 日 ，
    ５ ，

    吊 销 南 大 学生 会 机 关 报 《 大 学 论坛 》 等 ６ 种 刊 物 出 版准 证 。 南 洋大学 进入 了 后 陈 六


    使 时代 南大 的 学位 问题 直 悬而 未 决 政府改组南大 的 脚步也 仍在 前 行 新 的理


    一

    ，
    ， ，

    事会 和 政府 代 表 经 过 四 天 谈 判 后 最 终 答应接 受 政 府 意 见 改 组 南 洋 大 学 

    。

    二 、 南 洋 大 学 与 政 府的 角 力 及 落幕

    在 人 民 行 动 党上 台 至 新 加 坡 独 立 的 七 年 时 间 里 南 大 与 政府 直 就 学位 问 题 展


    一

    开拉 锯 战 ，
    无论 是 《 白 葛斯里报告 书》 还 是 《 魏雅 玲 报 告书 》 都 是 就 南 大学 术 水 平

    ？
    《 南洋商 报 》 ，
    新加坡 ，
    １ ９ ６３ 年 ９ 月 ２ ３ 日 

    。

    ６４


    颂 士 学 位 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进行 的 考 察 ，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决定 是 否 承 认 南 大 学 位 。 遗憾 的 是 ， 直 到 建 国 前 南大学


    位还未受到 官 方认可 ，
    但政 府 接 下 来 则 希 望 对 南 大 学 制 进 行 改 制 ， 而 不仅 仅 是 对管


    理层 的 改 组 政 府这 行为 也 造 成 了 学 生 与 政 府 更 大 的 冲 突
    一

    ，


    。

    提 倡 改制 的 王 庚 武 报 告 书 》
    一

    （ ） 《

    １ 、 《 王 庚 武报 告 书 》 的 内 容及影响


    《 王庚 武 报 告 书 》 （ 又称 《 南 洋 大 学课 程 审 查 委 员 会 报 告 书 》 ） 的产生 同 样 围 绕


    南大学位 问 题展开 ， 政 府 在 成 功 改 组 南 大 后 掌 握 了 部 分 行政 权 ， 但 南 大 作 为 华文 大


    学的 实质 没有改变 ，
    政 府 认 为 对南 大 各 科 内 容 和 课 程编 排 有 必 要 再 次进 行 审 查 。 

    于
    ＠
    是 ，
    １ ９６ ５ 年 １ 月 ２０ 日 成 立 了 以 王 庚 武 为 首 的 七 人 课 程 审 查 委 员 会 对南 大 课 程 进 行


    审查 ，
    很快地 ， 《 王赓武 报告 书 》 在 １ ９６ ５ 年 ５ 月 １ ４ 日 出炉 ，
    报 告 书 共有 １ ０ 章 １ ２７

    节内 容 另加 ，
    ４
    篇 附 录 报 告 书 主要 对 南 大 课程 设 置提 出 的 建议 大 致包 括 以 下 几 点
    。 

    ：

    １ 、 语 言 学 习 方面 ， 建 议 南 大 学生 至 少 要 精 通 两 种 与 国 家 发 展 有 益 的 语 言 （
    这 里主


    要 指 马 来语 和 英 语 ） ， 同 时学 校 要 兼 收 其 他 源 流 学 生 。 ２ 、 建 议裁 撤 、 更改文 学院 下


    的部分 院系 。 停 办 现 代 语 言 学 系 另 外 设 立 语 言 中 心 取代 现 代 语 言 学 系 的 教 学工 作 ，


    ；

    语 言 中 心 的 外 语 学 习 不给 学 位 ， 只 教 授 初 级 与 中 级 水平 的 外 语 ；
    停 办教 育 学 系 ； 

    改
    政 治 系 为政 府 与 行 政 学系 ；
    中 文 系 改 为汉语系 ； 历 史 系 要注 重 马 来 西 亚 历 史 学 习 

    。

    ３、 调 整理学 院 ， 将其 改 组 为 数 学 、 化学 、 物理和 生物 ４ 个系 。 并 建议停 办 化 学 工



    程学系 ，
    理 由 是设备 不足 ， 应让 马 来亚大学承办 ， 理科 生 需 以 英 文 作 业 。 ４ 、 建议


    商 学 院 改 组为 经 济 、 会计 及 工 商 管 理 ３ 个系 ，
    强 调 课程 必 需 与 时 并 进 ， 商 科生 需 以

    英文作业 ， 建议 会 计 系 争 取 专 业 认 可 。 ５ 、 进行 学 制 改 革 ，
    这是报告 书 中 提 出 的 核


    心意 见 

    。

    《 王庚武报告 书 》 对 南大的 三大学 院 ： 文学院 、 理 学 院和 商 学 院 给 出 了 具 体 的



    院 系 变 动 和 课程 设 置 的 建 议 ，
    这份报 告 书 中 最 为 重 要 的 部 分 就 是 提 出 将 南 大 学 制 进


    行 改动 ，
    并 给 出 实施 的 指 导 意 见 。 报告 书 中 所建议 的 改 制 ，
    实 际就 是 指 将 南 大 的 教


    育 体 制 由 原 来 美 式 学 制 改 为 英 式 学制 ， 教 学 语 言 由 中 文 改为 英 文 。 报 告 书 中 关于学


    制 的建议是 以 三 年 普 通 学 位课 程 加 年荣誉学位的 学 制 代 替 单 纯 四 年 学 士学 位


    一

    ，
    ：

    “
    课程 的学制 ；
    关 于南 大 的 教 学 语 文 问 题 则 建 议 ：
    我 们承 认 南 大 在 高 等 教 育 这 方面 

    ，

    仍 须 扮演 个角 色 而 且仍 得开 设 些 科 目 用 华 文 为 讲 授媒 介 语 然而 只 精 通华


    一 一

    ，
    ， ，

    文 显 然是极小 符合毕 业生本身 的 利 益 ，


    而且 ， 南 大 继 续 造 就 这 类 毕 业 生 也 不符 合 国

    家利益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报 告 书 中 会 建 议 理 科 和 商 科 学 生 以 英 文 为教 学 媒 介 也是


    ”
    。 ，

    建 议 招 收 其他 语 言 源 流 学 生 的 根 据 ，
    报 告 书 似乎 否 定 了 南 大 对 社会 、 对 学生 的 有 益

    ？
    七人中 ， 南 洋大 学 １ 人 ， 马 来亚 大 学 ２ 人 ， 新 加 坡政府 机 关 ４ 人 

    。

    ６５


    糾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Ｈ Ｅ Ｓ Ｉ 

    Ｓ

    之处 ， 并 声 称 新 制 实 施后 ，
    南 大毕 业 生就 可 媲 美 其 他 有 地 位大 学 的 毕 业 生 。 外界 

    一

    致将 王 庚 武 报 告书 》 看作 对南 大 的
    “
    致命 击
    一 ”
    《 

    。

    ２ 、 学 生 的 激 烈 反应


    王 庚 武 报 告 书 》 中 要将 南 大 改 制 的 信 息 经 公 布 掀起 了 华社 许 多 反 对 声 浪
    一

    《 ， 

    ，

    原 因 很简 单 ， 他 们 希 望 保 留 南 大 原 有 的 学 术特 色 及 教 学 语 言 ， 也希望 南大可 以 作 为


    华 文 教 育 的 最 高 学 府 而 存在 。 报 告 书 出炉 四 个月 后 ，
    南 大 理 事会决 定 接 受 报 告 书 意


    ？
    见 对南 大 实 行 改 制 ， 因 而 遭 到 学 生 反对 ，
    南 洋大学 十大学 生 团 体 联合在 １ ０ 月 ２ ６

    日 提 呈 有 关课 程 审 查 委 员 会 报 告 书 的 备 忘 录 。 备 忘 录 直 指 报 告 书 中 旨 在 改 变 教 学用

    语 、 改 变 入学 的 语言 规 定 、 破坏南 大 的学 制体系 的用 意 ， 并认为这份报告 书 的 出现




    不 是 偶然 的 。 声 明 中 对 报 告 书 的 指 责 十 分 严厉 ， 学 生 认为 报 告 书 实 际 上 就 是政 府 要


    将 南 大变 质 ，
    抹 去 南 大 头 上华 文 教 育 最 高 学 府 的 光 环 学 生 强 烈 抗 议 报 告 书 的 内 容 。 

    ，

    即 便 在 当 时 华 校 生 的 前景 十 分 堪 忧 ，
    南 大 毕 业 的 学 生 在 社 会 只 能 从 事 些 收 入微 薄 的

    工作 ， 但 南 大 学 生 依 然 不理 会 报 告 书 中 所 说 的 ：
    只 要 改 制 后 南 大 毕 业 生 的 地 位就 会


    媲 美其 他 大 学 毕 业 生 。 学 生 会 进行 长达 ３９ 天 的 大 罢 课抵 制 报 告 书 ， 最 终 反抗 以 政


    府 以 违反 内 部 安 全法 开 除 部 分 学 生 而 被镇 压 据 统 计 ， ，
    １ ９６ ５ 年 １ ０ 月 ２７ 日 被开 除 的




    ？
    学生有 ８５ 人之 多 。

    结 合 当 时 的 时 政背景来看 ，
    新 加 坡 刚 刚 脱 离 马 来 西 亚联 邦 独 立 ， 政府 已 经 把 确


    立英语为 第 语文 的 标提上 程 并 不 断 对 华 文 中 小 学进 行 改 革 年华 校 改


    一

    目 日 ， ，
    １ ９ ６２

    为 四二制 、 １ ９ ６６ 年实 行 双语制 ， 这 些 对华 文 教 育 根 基 的 变 动 着 实 让 处 于 华 教 体 系 顶


    层 的 南 大 感 到 危 机重 重 ， 学 生 与 政 府 的对 立也 不 可避 免 。 在许 多 公 开 场 合 ， 李 光耀


    或 是 高级 官 员 都 表 示 南 大 的 存 在 不 符 合 新 加 坡 的 环 境 ，
    Ｉ ９６０ 年 ７ 月 １ 日 时 任 新 加坡


    副 总 理 的 杜进才 在 南 洋大 学 大 学 周 开 幕 上 的 致 词 就 明 确 表 示 我们 是 不 可 能 在
    “
    ， ： 

    ？
    东 南 亚 的政 治 土壤上 栽培 中 国 的果 树 的 南 大 华 文 大 学 的 性 质 势 必 不 能让
    ”
    。 所以 ， 

    政 府 放心 在 经 过三 次 对 南 大 的 考 察 后 南 大 己 经 在 政府 次 次敦促 下 逐 步 改 制
    一

    。 ，


    ，

    于 是 政府 终 于 在 １ ９６８ 年 承认南 大 的学 位 ， 从南大 １ ９５６ 开 课 到 学 位获 得 认可 经 历 了



    整整 １ ５ 年的 时 间 ， 这 １ ５ 年 也 是政 府 与 南 大 师生 不 断 角 力 的 过 程 。 然而 ，
    南大 学 位


    获 得政 府 认 可 并 没有 给 南 大 的 发 展 带 来 多 大 助 益 ， 华 文 教 育 此 时 已是 江 河 日 下 ， 

    政
    府对英 文 的重视超过 了 其他语 言 ， 家 长趋 利 的 心 态 使 他 们 将 子 女 送 进 英 校 读 书 ，


    华
    校 生源 日 渐 枯 竭 ，
    南 大 的 生 源 自 然 也 随着 减 少 。 同时 ，
    改制 后 的 南 大 向 英 文 媒 介 授

    ？
    这 １
    个 学 术 团 体分 别 是 中 国 语 文 学 会 历 史 学 会 地 理 学 会 筹 委 会 教 育 学 会
    ０ ：
    ，
    ， ， ， 数学 会 ， 物理 学会 ， 

    化
    学学 会 生物 学 会 合 唱 团 和 戏 剧 会
    ， ， ，


    。

    ？
    数 据 来源 被 迫 害 南 大 生 群 英录
    ： 多 伦 多 南 大 校友 网 站 访 问 日 期 ２ ０ ／ ６
    《 》 ， ， ： １ ７ 

    。

    ？
    新加 坡 文 献 馆 杜 进才 告 诫 南洋 大 学 ２０ ０
    年 ３ 月 ２ 日
    ： 《 》， ７ 

    。

    ６６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课方式转变 ， 原 本模 仿 中 国 大 学 实 行 美 式 学 制 ，
    也 逐 渐 向 英 式大 学 学 制 过 渡 ，
    可以

    说 南 大 在 获 得 政 府 的 学 位 认 可 的 同 时 已 经 按 着 政 府 的 规划 蓝 图 发 展 了 

    。

    南洋 大 学 在 接受 《 王庚 武 报 告 书 》 后 实 行 改 制 ， 英 文 教 学 体 系 逐渐 形 成 ， 整个


    七 十 年 代 南 大 的 高 层 不 断 变动 ， 南大 与 新 加坡 大 学之 间 的 互 动 也 愈 加 频繁 。 １ ９ ７８ 

    年
    ３ 月 ， 南 大 理 事 会 和 新 大 理 事 会 发表 联 合 声 明 ， 宣 布 新大 在 武 吉 知 马 的 校 园 将 成 为


    南 大和 新 大 的 联 合 校 园 ， 但 名 义 上 是 为 了 加 强 南 大 学生 对 英文 教 育 的 适 应 ，
    目 的是


    提 高 学生 英 文水 准 。 １ ９８０ 年 ３ 月 ， 总 理 李 光耀 致 信 时 任 南 大 理 事 会 主 席 黄 祖耀 ，


    对
    南大 未 来 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提 出 质 询 ， 并 得 出 解 决 南 大 困 境 的途 径 一 一

    与 新 加 坡大 学


    合并 。 １ ９８０ 年 ４ 月 ５ 日 ， 南 大 理 事会 决 定 接 受 政府 意 见 同 新加 坡大 学 合 并 为 新 加 坡


    国 立大 学 当年 月 第二十 届 毕 业生典礼 宣 告 南 洋大学 的 结 束
    一

    ， ８ 

    。

    （ 二 ） 南 大 问 题 折 射 出 华 人 捍 卫 民 族 文 化 的 精神


    南 洋 大学 自 １ ９５６ 年创 立 至 １ ９８０ 年合并 ， 经 历 了２ ５ 个 春 秋 ，
    从 南大建 立 时 华


    社上 至 富商 巨 贾 下 至 贩 夫 走 卒 都全力 以 赴 才使海外 第 所 华文 大 学 成 立 可见


    一

    ， ，
    ，

    南 大凝 聚 了 华社 的 巨 大心 血 。 作为
    一

    所 民办 的华文大学 ，
    南 大 发 展 的 前期 始 终 围 绕


    学 位 认 可 和 财 政 补 贴 问 题 与 政府 角 力 ， 因 此 才 会先 后 有 《 白 葛 斯里报 告 书 》 、 《 魏雅


    玲报 告 书 》 和 《 王 庚 武报 告 书 》 出炉 。 三 个委 员 会 的 成 立 的 初 衷 就 是 要考 察 南 大 学


    术 水 平 以 给 出 是 否 同 意 认 可 其 学位 的 问 题 但 结 果 都 差 强人 意 政 府 借此 再向南


    一

    ， ，

    大当 局 施压 ，
    以 求 南大 按 报 告 书 进 行 改 组 和 改 制 。 纵 观 政 府 对 待 南 大 的 政策 ，
    主要


    从 南 大 办 学 资 质 和 学 术水 平入 手 ，
    提 出 改进意 见 ， 但 南 大 建校初 期 的 现实 困 难 在 考


    察 委 员 会 的 报 告 书 中 则 成 了 南大 学 术 水 平 不 高 的 依 据 ， 不 得 不 说委 员 会似 乎 没 有 切


    实考 虑 到 南 大 作 为 私 立 大 学 的 现 实 困 难 。 政 府还 结 合 语 言 学 习 问 题 向 南 大 责 难 ，


    政
    府官员不只
    一

    次 发表 对 南 大 语 言 源 流 的 看 法 ，
    认为 南 大学 生只 通 晓 华语是 不符合 国

    家 利益 的 ，
    并 且 学 生 多 来 自 华 文 源 流 中 学 似 乎有 意 隔 离 其他 种 族 同 胞 ， 更 有 甚者将


    支 持 华 教者 视 为 的代表 方面 表 现 出 要积 极 建 设 南 大 的 姿
    “
    华文沙文主 义 政府 

    ” 一

    态 方 面 坚持 对 南 大 管 理 层 面 的 改 组 和 教 学 制 度 的 改 革 才 是 南 大 取 得 学 位 认 可 的


    一

    前提 ， 所 以 南 大 与政 府 对 立 ， 甚至冲 突 一

    直不断 

    。

    南 大 与 政府 不 断 角 力 、 协 商 的 过 程 始 终牵 动 着 整 个 华 社 ，
    华社 上 下 对 南 大 的 情


    感不 言 而喻 ， 面对 南 大 受到 外 界 的 诘 难 无 论是南 大师生 还是 关 心 华教 的 人 士 ， ，


    都
    据理力 争 以 期为南 大正 名 。 华社 内 部主 要有 三股力 量给予 了 南大 极 大 的 支 持 ，
    首先


    以 陈 六 使 为 首 的 资 助 南 大 建 立 的 华 社 领袖 ，
    他 们 可 以 代 表 南 大 直 接 与 政府 进 行 对


    话 ， 这 种 高 层 次 的 交 流 也 是政府 与 南 大 沟 通 的 重 要 方式 。 其 次 是 南大 学 生 会 、 毕业

    生 同 学 会等 学 生 组 织 ， 他们是支 持南 大 的 中 坚 力 量 ， 也 是 与 政府 发 生 冲 突 较 为 激 烈

    ６７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的 方 学生 们 有 组 织 有 纪 律 的 集 体 活 动 的 场面 甚至 还 使 李 光 耀感 到 不 可 思 议
    一

    ，
    、 

    。

    学 生会 的反抗 般采 取 发 表 公 开 信 告知书 出 版 刊 物 等 方式 严 重 时 会 采 取 罢课


    一

    、 、 ，

    的 形式 学生 会 的 立 场 坚 定 往 往措 辞 较 为 激 烈 在 与 政府 的 交锋 政府 运
    “ ”

    ，
    ， 。 中 ，

    用 强 硬手段 ， １ ９５９ 年至 １ ９ ６６ 年 间 总 共 拘 捕 了 ９ ７ 位 南 大 在 籍 和 毕 业 生 ， 并开 除 了


    ？
    ３０５ 位在 籍 学 生 包括 被 捕 的 在 籍 学 生 （ ） 。 最后 ， 华 社 的 文教 领域相 关机 构 和 人 士 都


    表 示 对南 大 的 关 切 和 支 持 ，
    例如 《 星洲 日 报》 、 《 南 洋商 报》 ，
    乃至 马 来西 亚 地 区 的

    华 文 出 版物 都 密 切 关 注 政 府 对 南 大 的 政 策 ，
    南 大 的 发展 可 谓 受 到 整 个 华 社 的 关 注 

    。

    在 新加 坡 华 文 教 育 式微 的 背 景 下 ， 南 大 的 消 失 似有 宿 命 论 之 感 ，
    究 其原 因 ， 

    政
    府 的政 治 立场 、 教 育 政 策是 导 致 南 大 被 合 并 的 根 本 所 在 ， 因此 ，
    回 顾 政府 对 南 大 学


    术 水平 的 诘 难 便 多 少 有 些 醉 翁 之 意 不 在 酒 。 时至 今 日 ， 年长 一

    辈 的 华 人 仍 对 南 大被


    合 并抱 有 些 许 怨 愤 ，
    因 为 南 大 对 于 华 族 来说 ， 并 不是与 他族隔 离 、 区 分 的 堡垒 ， 

    而
    是传承 民族文化 、 学 习 科 学知 识 的 圣 地 ， 南 大 也 无 意 将 其 他 种 族 学生 拒 之 门 外 。 

    遗
    憾 的是 ， 政 府 对 南 大为 当 地 做 出 的 贡 献持怀 疑态 度 ， 政府 英 语 至 上 的 政 策 使 南 大 毕


    业 生举 步 维 艰 ，
    南 大 最 终 在 政府 的 干 涉 下 走 进 了 历 史 ， 华 族 为 争 取 民 族教 育 而 与 政


    府 的 角 力 到 此 也 落下 帷 幕 

    。

    第 二 节 新式 英 语 与 标 准 英 语 一

    政府 与 草根 的 对 决

    作 为亚 洲 为 数不 多 的 英 语 国 家 ， 新 加 坡 的 领 导 人 在 建 国 之 初便 明 确 了 英 语 在 这


    个 国 度的 重要地位 ，
    多年 后 的今天 ，
    英 语 的 确 已 经 成 为 新 加 坡各 种 族 人 们 的 共 同 语


    也 是 国 家 行 政和 教 育 的 主 要 语 言 对 华 族而 言 政府 的 语 言政策 包括 讲华


    “
    言 ， 。 ， ，

    语 运动 都 不 免 将 华族 与 方 言 割 裂 华族 对 政 府 语 言 政 策 的 态 度 与 互 动 则 产 生 了
    ”
    ，
    ，

    新 的 社 会现 象 

    新式英 语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的出现 。 但凡到 过新加坡或是 接触过新加




    坡人 就 会发 现 其英 语 的 发 音 与 标 准 英 语 并 不 完 全 致 语法和 词 汇也 不尽 相 同
    一

    ，
    ， 

    ，

    这 便 是 英 式英 语 。 本 节将 以 新 加 坡 语 言 政 策 为 基 础 ，
    进 一

    步 探 析 由 政府 主 导 的 英 语


    至上局 面而 使得 新加 坡英语 产生并 传播 的 原 因 ，
    从 而 呈 现华 族在 语 言 环 境 变 化 中 的

    调 适过 程 ， 以 及 语 言 现 象 背 后 华族 文 化 面 临 的 窘境 

    。

    语 言 文 化 矛 盾 的 调和 产物


    一

    新 式英语 的 产 生 及其 原 因


    一

    （ ）

    １ 、 新式 英 语 的 产 生


    新 加坡 英 语 的 前 身 可 以 追 溯 到 １ ９ 世纪 英 国 殖 民 者 在 新 加 坡 开 办 的 学 校 中 ， 

    初

    ？
    《 被 迫 害 南大 生 群 英录 》 ， 新 加坡 文 献 馆 ， ２０ １ ６ 年 ９ 月 １ ０ 日 

    。

    ６８


    颂士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ＩＳ

    期 的 新加 坡 英 语 可 能 是 种洋 泾 浜语 是 不会 说 英 语 的 人 在 街 头 说 的 种 混 合语
    一 一

    ， 

    。

    随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早 期 的 洋 泾 浜 语 后 来被新加坡 人 以 母 语 的 形 式 学 习 并 推 广 ， 最终


    脱 离 洋 泾浜 语 的 不 稳 定 性 如今 已 是新加 坡 民 众间 流 行 的 种 混合 了 中


    一

    。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国 方言 （ 尤其是福建 话 ） 、 马 来 语 或 是 泰 米 尔 语 的 英 语方 言 ，
    它在 语调 、 语法 甚至

    词 组 都 与 标准 英 语 相 去 甚 远 ， 反 而 借鉴 了 很 多 方 言 的 句 式 和 发 音 ， 致使 以英语 为母


    语 的人士难 以 理解 。 有学者研究 认 为 ， 现代 意 义 上 的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ｈ 最 初 出 现 在 新加 坡


    英语文 学史上 的第 本诗歌集 王 庚武 的 脉搏 当 时 作 者 和 读者 都


    一

    Ｐｕ
    一 一

    《 》 （ ｌ ｓ ｅ ） ，

    对 Ｓ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没有 太多 意 识 ；
    从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 代起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真 正 引 起人们 的 注 意 

    ，

    ？
    随 着 人 们 的 重 视 和 研 宄 的 增 多 而 流传 开 来 。 起初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的 产 生 更 多 是 使用 者


    为 了 会 话便利 ，
    原 本 说 方 言 的 华族 在 适 应 英 语 交 流 的 方 程 中 习 惯 性 地 将 方 言 的 发


    音 、 词 汇和 语 法 同 英 语 结 合 起 来 ， 这 样 说 起来 可 能 感 受 上 更 为 舒 适 。 随 着 新加 坡 作


    为 个 英 语 国 家 的 目 标 基本 实 现 的发展也 日 渐 成 熟 并 在 不 断 完善 之 中
    一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

    。

    ２ 、 新 式英 语 产 生 的 原 因

    新式 英 语 产 生 笔者 认为 有 两 个 非 常 重 要 的 原 因 是 国 家英语至 上 的政策 

    新
    一

    ． 。

    加 坡 的语 言 政策 直 以 来 被 国 内 外 大众解 读 为 是 新 加 坡 政 府 在建 设 新 加 坡 国 家 过


    一

    程 中 的 政 治工 具 对于 这 说法 新加坡 的 领 导 人 也 并 未 否 认 李光耀在 自 己的 

    回
    一

    ， ， ，

    ” ＠
    忆录 中 就 曾 说过 个新 兴 国 家 百 废 待 兴
    “
    最 需要 的 就是统 人们 的 语 言 

    事
    一 一

    ，
    ： 。

    实上 ， 从新加 坡 自 治 以 来 采 取 的 各 项 政 策 可 以 表 明 ， 新加 坡 的 语 言 政 策 就 是 政 治 规


    划的 部分 独 立后 的 新加 坡在语 言方面将英语 华语 马 来 语 和 泰米 尔 语 定 为 官


    一

    。 、 、

    方语言 ，
    这 是 基 于 对 国 内 三 大 种 族 平 等 对 待 的 原 则 上 作 出 的 决定 。 但在 长 期 的 实 践


    中 ， 新 加 坡 的 主 要 社会 用 语 、 教学 用 语均是 英语 ，
    英 语 的 实 用 地 位 远 高 于 其 他三 种


    语言 ， 这 样 的 社 会 语 言 环 境 完 全 依 赖 于 政府 的 政策支 持 才 能得 以 构 建 。 根 据 新加 坡


    统 计局 发布 的 ２０１ ０ 年 人 口 普 查结 果 ，
    以 英 语 作 为 家庭 用 语 的 ５ 岁至 １ ４ 岁 的 各族少


    儿 ， 华族从 ２０００ 年的 ３５ ． ８ ％ 增加到 ２０ １ ０ 年的 ５ １ ． ９ ％ ，
    马 来族从 ９ ． ４ ％ 增加到 ２５ ． ８ ％ 

    ，

    ？
    印度族 从 ４３ ．  ６％ 增加到 ５ ０ ． ３ ％ 。 这组数据说明 ， 越 来 越 多 家庭 以 英 语 为 家 庭 用 语 似


    己 形成 趋 势 ， 并 且 不 限于 华 族 ，
    连 马 来族 和 印 度 族 也 是 如 此 。 政 府 在 实 际 中 将英 语


    视作第 语 言 的 做法对 民众 的 影 响极大 人 们 处 于 经 济 或 教 育 或 考 虑 都 开 始积 极 学


    一

    习 英语 ， 家 长 将 孩 子 送 进英 文 学 校 就 读 ， 于 是 华 族 的 用 语 逐 渐 从 方 言 过 度 到 英语 

    ，

    但 方 言 的 影 响 则 延 续 了 新加 坡 当 代 英 语 环 境 

    。

    ？
    刘延 超 《 语 言 的 表 征 与 文 化 的 反 表 征 论新 加 坡 英 语 在 新 加 坡 英 语文 学 中 的 应 用 》
    ：
    －

    ，
    《 东 南亚语 ｎ 文化 论丛》 

    ，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２０ ３ 年 ４ 月
    ： ， １ 

    。

    ？
    李光 耀 李光 耀 回 忆 录 我 生 的挑 战 新 加 坡 双语 之 路 》 自序 南京 译林 出 版 社 年
    一

    ？
    ＿
    《 ：
    ， ， ，
    ：
    ，
    ２０ １ ３ １ １ 月 

    。

    ？
    数据 来 源 ： 新加 坡统计局 

    。

    ６９


    Ｉ 戀 Ｉ）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 Ｅ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 ” “ 

    ”

    原 因 二 在 于 华族 的 民族 文 化依 赖 。 在 缺 乏先 天 的 族群认 同 和 文化 认 同
    的 不利 前 提 下 ， 新 加 坡 政 府 通 过 向 国 民 灌 输 生存 危 机 意 识 ，
    使 人 们 对现 存 的 语 言 环


    “ ”

    境 ， 甚 至 社会 政 治 产 生 工具性依 附 。 长此 以 往 ， 这种 对 国 家 政 体 的 依 附 感 ， 

    可
    ？
    工 具性 转为
    “
    感情性 从 而 萌 生新 的 国 家 意 识 事实上 政 治文 化本
    ” “ ”

    以由 ，
    。 ，


    ＠
    身 便 可 以 作 为 爱 国 主 义 的 共 同 基础 但有 点不 能忽略 虽 然新加坡在 国族 建构


    一

    。 ，

    中 将英 语 发 展 成 为 各 民 族 之 间 共 通 的 语 言 ，
    很 好 地运 用 了 语 言 作 为 交 流 工 具 的 功


    能 但语 言 的 另 大功能 文化 象 征 却 在 这 过 程 中 受 到 了 冲击 文 化象 征 是 指


    一 一
    一 一

    ， 。

    ？
    人们 对 母 语 在 情 感 上 的 依 附 郭振羽 将 语 言 的 这 功 能 概 括为 很显然
    “ ”

    认同
    一

    ， ， 

    ，

    政 府建 立起 的 英 语环 境在 定程 度 上 将 各 种 族语 言 与 其 民 族情 感 依 附 关 系 强 行 剥


    一

    新 加 坡英 语 便 在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产 生 华族 在 英 语
    “
    统天 下 的局 面下 不会也
    ”
    离 ， 。
    一



    不 可 能彻 底放 弃 自 己 的 民 族 语 言 ，
    这是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产生 的根源所在 

    。

    （ 二 ） 新 式英 语 的 特 点

    作 为英 语的 个 重 要变 体 的特 点也 开 始被众多 语言 学者归 纳 总 结
    一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开 始 更完 整 、 更系 统 的 呈现在人们 眼 前 。 首 先在语音 、 语调上 ，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 



    ｈ

    的 语调 是 向 下 的 而 且 尾音 多 会 加 等等
    “ ” “ ” “ ” “ ” “
    和
    ”
    ， ａｈ 、 ｌ ａｈ 、 ｌ ｏｒ 、 ｈ ａｈ ｍａｈ 

    ，

    作 为 语气 助 词 在 新 加 坡 英 语 中 的 使 用 频 率 颇 高
    “ ”

    尤 其是 ｌ ａｈ ， 。 同时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

    在
    节 奏上
    一

    字 一

    顿 ，
    Ｔ ａｙ  （ １ ９ ７ ９ ） 指 出 ，
    新加坡英 语属 于音节 节拍 的 语言


    ？
    听 起 来更 像 是 机 关 枪 扫 射 般 

    但
    一

    Ｓｙ ｌ ｌａ ｂｌ ｅ ｍｅ ｄ Ｍ ａｃ ｈ ｉ ｎ ｅ ｇ ｕ ｎｒ ｈ ｙ ｔ ｈｍ ）
    － －

    （ ｔ ｉ ） ，
    （ ，

    由 于 新 加 坡 人有 时 按汉 语 习 惯 将 轻 声 置 于 后 边音 节 ，
    重音 不明 显 ，
    所 以 会拉长 词 末


    音 节代 替 重 音 在 读音 上 不 同 于 标准 英语 的 另 特 点 在 于 没 有 了 标 准英 语


    一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个别 语 句 中 的清浊化音 不 分
    “ ” “ ” “ 

    ”

    中 元音 的 长 短 之 分 ， ，
    例如 ｌ ｅｔ 读成 ｌ ｅｄ ，
    Ｐａｔ

    读成 等 其次 在词汇方面 中 的许多 词 汇都是借用 闽 南 语词 汇


    “ ”
    ｂ ａｔ 。 ， ，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

    “

    而 来 的 新 加 坡 本地 人 士 出版的 部专 门 汇集 Ｓ 词 汇 的词 典
    一

    。  Ｃｏ ｌ ｉ ｎ Ｇ ｏ ｈ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Ｔｈ ｅ

    共有 条本地词 汇
    ”
    Ｃ ｏ ｘ ｆ ｏｒ ｄ  Ｓ ｉ ｎ ｇ ｌ ｉ ｓ ｈ Ｄ ｉ ｃｔ ｉ ｏ ｎ ａｒ ｙ 中 ， ６９ ２ ， 其 中 源 自 汉 语 方言 的


    ？
    词 汇 占 总数的 ５ １ ． ８ ％ （ ３ ５ ９ 个 ） ， 源 自 马 来 语 的 词 汇 占总 数 的 ４ ８ ％ （ ３ ３ ３ 个 ） 。 可见 

    ，

    受 中 国 方 言 的影 响 很 大 例如 知 名 度 和 认 可度 极 高 的 意为
    “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ｈ 。 ： ｋ ｉ ａ ｓ ｕ （ 

    怕
    “
    输 闽 南语 中 的 惊输
    ” ”
    意为 老板
    “
    头家
    “ ”
    闽 南语中 的
    ”
    ） ，
    ，
    ；
    Ｔ ｏ ｗｋ ａ ｙ  （ ） ， ；
    Ｋｕ ｅ ｈ

    ？ ＇

    Ｄ ｉａ ｎ ｅ ｋ ． Ｍ ａｕｚｙ Ｍ ，
    ｉ ｌ ｎｅ ．
    Ｒ ． Ｓ ， ５／ ？ ｇａｐ ｏ ／ ｅ  Ｐ ｏｌ ｉｔ ｉｃ ｓ ｉ
    Ｕｎ ｄｅ ｒ ｔ ｈ ｅ Ｐ ｅ ｏｐ ｌｅ ｓ  Ａ ｃ ｔ ｉｏ ｎ Ｐ ａｒ ｔｙ Ｌｏ ｎｄ ｏ ｎ Ｒ ｏ ｕ ｔ

    ＾
    ｌ ｅ ｄ ｇｅ ， ２ ００ ２ ，
    ｐ
    ．
    ９９
    －

    １ ０ ６ 

    ．

    ②
     Ｈａ ｂ ｅ ｒｍ ａ＾ Ｃｉｔ ｉｚ ｅ ｎｓ ｋ ｉｐａ ｎｄ  Ｎｃ ｔ
    ｔｉ ｏ ｎａ ｉ  Ｉｄｅ ｎ ｔ ｉ ｙ Ｓｏｍ ｅ
    ｔ ： 
    ｌ
    ｆ
    ｒｅ ｅ ｃ ｔ ｉｏ ｎ ｓ ｏｎ ｔｈ ｅ
     ｆ ｕ ｔ ｕｒｅ  ｏ
    ｆ Ｅｕ ｒｏ ｐ
    ｅ ， Ｐｒａ ｘｉ ｓ ｉ ｎ ｔｅ ｒ ｎ ａ ｔ ｏｎ ａｌ

    ｉ

    １ ２ １ ９９２ ．
    ７ 

    ．

    ｐ
    ，
    ，

    ＠
    郭 振羽 ：
    《 新加 坡 的 语 言 与 社 会 》 ，
    台北 ：
    中 正 书局 ，
    １ ９８ ５ 年 

    。

    ？ Ｔ ｈｅ
     Ｔａ ｙ ． Ｍ ． １ ９７ ９ ．  ｕｓｅ ｓ ｕ ｓｅ ｒ ｓ ａ ｎｄ  ｆｅ ａ ｔｕ ｒｅ ｓ  ｏ ｆ
    ，
     Ｅｎ ｇ ｌｉ ｓｈ ｉ ｎＳ ｉｎ
    ｇ
    ａ
    ｐ
    ｏ ｒｅ ．
    Ｉ ｎＪ ． Ｃ Ｒ ． ｉ ｃｈ ａ ｒｄ （ ｅ ｄ ．
    ） Ｎｅｗ
    ，
     ｖａ ｒ
    ｉ ｅｔ ｉ ｅ ｓ  ｏ ｆ  Ｅ ｎｇ ｌｉ ｓｈ ： Ｉ ｓ ｓｓ ｕｅ

    ａｎ ｄ  Ａ ｐｐ ｒｏ ａ ｃｈ ｅ ｓ ，
    Ｓ Ｅ Ｍ Ｅ Ｏ Ｒ ｅ
    ｇ
    ｉ
    ｏ ｎ ａｌ  Ｌａ ｎ
    ｇｕ ａｇ ｅ Ｃ ｅ ｎ ｒｅ （ Ｓｉ ｎｇ ａ ｐｏ ｒ ｅ ） Ｏｃ ｃ ａ ｓ ｏ ｎａ
    ｔ ｉ
    ｌ  Ｐ ａ ｐｅ ｒ ｓ ＮＯ ．
    ８ ，
    ｐ
    ．
    ９ １
    －

    ｌ ｌ ｌ 

    ．

    ？
    陈恒 汉 ：
    《 语 言 政 策 影响 下 的 新 加 坡 英 语 ： 讽刺与 幽 默》 ，
    《 华侨 大 学 学 报 》 （ 哲 学社会科学版 ） ，
    ２ ００ ９ 年第 

    １

    期 

    。

    ７ ０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Ｓ

    “
    意为 糕点 这样 的 词 汇 还有 很多 除 了 直接


    “ ” ” “ ”
    （ ） ；
    ｈ ｏ ｌ ｉ ａｎ （
    闽 南语 嚣张 ） ， 。

    从 闽 南 语 中 借 用 来 的 词 外 新加 坡 人 还 巧 妙 的 将 闽 南 语 和 英 语 结 合 构 成 新 的 词 语 ，
    ，


    ，

    怕输 行 为 将 闽 南语 后加 英 语名 词 后 缀
    “
    例如
    “ ” ”
    Ｋ ｉ ａｓ ｕ ｓｍ ， Ｋｉ ａ ｓ ｕ ｓｍ 

    形
    －

    ： ｉ （ ） ，
    ｉ ，

    成名 词性 词 语
    “ ” “ ” “ “
    是 闽 南语 中 先生
    ”
    ；
    Ｃ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ｓ ｉ ｎｓ ｅ ｈ ， （ 中医 ） ，
    ｓ ｉ ｎｓ ｅｈ ， 即 

    医
    师 两者合在 起就是 值得 注 意 的 是 中借用 的
    ” “ ”
    的意思 中医 之意 

    一

    ，
    。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基本 都 是 方 言 ，
    尤其 是 闽 南 语 ，
    而 借 用 普 通 话 的 情 况 几乎 没 有 ，
    从侧面说 明 了 自 

    中

    国 东 南 沿 海 移 居 新 加 坡 的 华 人对其 母 语 的 依 恋 程 度 。
    最后 ，
    在 语法上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很 明 显带有 中 文语法 的 形式 最典型 的 个例 句 就是 早上 位 母 亲对 自 己 的 孩 子




    一 一

    。 ，

    “
    匆 忙 地说


    ”
     １ １  ｂ ｅ ｌ ａ ｔ ｅ
    ’

    ： Ｈ ｕ ｒｒ ｙ ｕ ｐ ，  ｗｅ ， ｙ ｏ ｕ ｅ ａ ｔ  ｙ ｏ ｕ ｒ ｓ ｅ ｌ ｆ ， ｏ ｕ ｒ  ｅ ａ ｔ ｏ ｕ ｒ ｓ ｅ ｌ ｖ ｅ ｓ ．

    这 句话 的 后 半 句 你 吃你 自 己 的 我们 吃 我 们 的 很 显 然 没有 严 格 按 照 英 语 的 语 法


    ”
    ，

    结构 而 是 汉 语 思 维翻 译 而 成 新 加 坡 总 理李 显 龙在 提 出 倡议时 的
    “ ”
    ， 。
    说正确英语 

    “ ０
    讲 话 中 也举 了 个 常 见句 子 就是中文 这是我 的
    ” “ ”
     ｉ ｓ ｍ ｙ ｏ ｎ ｅ 之意 

    此
    一

    Ｔｈ ｉ ｓ ， 。

    外 在 表 达 强 调 时 也 是 用 重 复 动 词 或 形容 词 代 替 例 如
    “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Ｙ ｏ ｕ ｇ ｏ ｔ ｈ ｉ ｎ ｋ ｔ ｈ ｉ ｎｋ


    ，

    可 能 就会 得


    “
    你去 想 想 看
    ”
    ａ ｌ ｉ ｔ ｔ ｌ ｅｂ ｉ ｔ ，  ｍ ａ ｙ ｂ ｅ  ｄ ｅ ｎ ｙ ｏ ｕ ｗ ｉ ｌ ｌ
     ｇ ｅ ｔ ａ ｎ ｓ ｗ ｅ ｒ ．  即 ，

    出 答案 做法与 闽 南 语 中 的 习 惯相 同 像 这 样 不 符合英 语 语 法 或是 语 序 的 句
    ”
    这 

    一

    。 。

    子 每 天 都 会 出 现 在新 加 坡 人 的 生 活 中 ，
    不 胜 枚举 

    。

    新 加 坡 英 语 从本 质 上 来 说 是 英 语 ，
    但其 所 表 现 出 来 的 形 式 与 各族群 方 言 有着 密


    切关联 这样 种 社会 用 语 的 出 现 也 许是新加坡领导 者 当 初 并 未预 料到 的 从建


    一

    ，
    ， 。

    国 之 初就 确 立 的
    “
    英语 为 工 作 用 语 的 国 策 在 之 后 的 几 十 年 里逐 渐 推 进
    ”
    ， 这项国策


    之所 以 能 够 实 行 ， 如 上 文 所述 ， 很 大 原 因 在 于 国 家 危 机 意 识 的 灌 输 迫 使 民 众选 择 对


    国 家 发展 身 前 途有 利 的 英 语 但 是 华 族对 于 母 语 的 情 感 并 不 会 朝割舍
    “
    自 

    语
    一

    、 ，
    。

    言 反 映 群 体和 个 人 的 分类 方 式 和 思 维 特 征 ，
    反 映 他 们 的 情 感和 价值 观 ， 也 反 映他 们


    ” ？
    的 行为方式和 生活方式 。 因此 ，
    透 过 新 加 坡 英 语 呈现 出 来 新 加 坡 华 族 在 国 族 建 构


    中 的调适 他们 方 面 适 应 国 家 构 造 的 英语 环 境 另 方 面 将 自 己 对母 语 的 习 惯 掺


    一
    一

    ： ，

    加 到英 语 中 去 ，
    形成独特 的新加 坡式英语 

    。

    二 、 华族在语言文化 中 的 自 觉 表现

    所谓文化 自 觉 ，
    我 国 知 名 学 者 费 孝通 先 生 认 为 ， 它是指
    “
    生 活在
    一

    定 文化 中 的


    ”
    人 对 自 己 的 文 化有 即 明 白 它 的来历 特 色和 发 展 趋 向
    “
    ，
    自 知之 明 ，
    、 形 成 过程 、 

    ，

    从 而增 强 自 身 文 化转 型 的 能 力 ， 并 获得在 新 的 时 代 条 件 下 进 行 文 化选择 的 功 能 和 地

    ？
    新 加 坡讲 好 英 语 运 动 官 网 ：
    ｈ ｔ ｔｐ ：
    ／ ／ ｇ ｏｏ ｄ ｅ ｎ ｇ ｌ ｉ ｓｈ ． ｏｒ
    ｇ
    ．
    ｓ ｇ ，
    访问 日期 ： ２０ １ ７／ ６ 

    。

    ？
    纳 日 碧力 戈 ： 《 语言 人 类学》 ， 上海 ： 华 东理 工 大 学 出 版 社 ，
    ２０ １ ０ 年 ， 第 ３ 页 

    。

    ７ 

    １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 ＠
    位 。 新 加 坡 华 族 在对 待 民 族 文 化 时 ，
    自 觉 性 无 疑 遭 到 外 力 干涉 ，
    但这种 自 发 的 

    、

    本 能的 文化 自 觉 却 依然 以 另 种 方式呈现 那 就 是 尽 可 能将 自 身 文 化 元素 与 外 界


    一

    ，
    ，

    给 予 的 文化相 结 合 的 能 力体现 。 华 族 在 语 言 环 境 的 变 化 中 创 造性 地 使 用 了 新 式 英


    语 ， 发 掘 新式 英 语 的 身 份 认 同 功 能 则 是 华 族在 语 言 领 域 自 觉 性 的 最 大表 现 

    。

    新 式 英语 产 生 之 初 虽 与 华 族 的 闽 南语 有 着 密 不 可 分 的 联 系 ， 也表达 出 华 族 的种


    族 认同 感十 分强 烈 ，
    但 随 着 新 加 坡 国 族 建构 的 发 展 ， 新 加 坡 的 国 民 意 识 逐渐 形 成 

    ，

    文 化认同 型 的 国 家认 同成为主 导 新 加 坡超 过 的人认为 己首先




    “ ”

    以 。
    现在 ，
    ８０％ 自

    是 新加 坡 人 ，
    其 次才是华族 、 马 来 族等 ， 因此 ， 新加坡华族的 身份认 同 发生 根本性


    转变 。 华 族原 本 因 宗 乡 会 馆 、 秘 密 社 团 或是 行 会 商 会等 社 会 组 织 而 凝 聚 成 独 有 的 华


    人社 群 ， 早 已 被政 府 组 屋 规 划 重 新 组 合 ， 加 之 政府 努 力 构 造 的 认 同 体 系 ， 新 加 坡华


    族 原本 强 烈 的 种 族认 同 转 为 如 今 对 国 家 的 认 同 

    。

    华 族 认 同 的 转 变 我 们 可 以 从 当 代 新 加 坡华 族 年 轻 的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ｈ 语用 者对于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的定 义 来作 考 察 。 ２０ １ １ 年的 ９ 月至 １ ０ 月 ，
    麦 吉 尔 大学 的 教授 Ｊａ ｋ ｏ ｂ

    Ｒ ． Ｅ Ｌ ． ｅ ｉ ｍ ｇｒ ｕ ｂ ｅ ｉ 在 网 络上 作 了 一

    个 关于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语用 者 的调 查 ， 受访 的 １ ３４ 人均


    为 在 新 加 坡大 学 、 年 龄在 １ ９
    －

    ３０ 岁 之 间 的 青年学生 ，
    其中 １ １ ４ 人为华族 ， 并 且 受访


    者 中 女性 占据 总 人 数 的 其中 项 调 查 问 题就 是 调 查 者 给 出 句源 自 闽 南语的


    一 一

    ８２ ％ 。

    新 式 英语 意 思就 是 然后 让 受访者
    “ ” “ ”
    Ｋ ｕ ａ ｓ ｉ  ｍ ｉ ？ ，
    Ｗｈ ａ ｔ ａ ｒ ｅ  ｙ ｏ ｕ  ｌ ｏ ｏ ｋ ｉ ｎ ｇ ａ ｔ ？ 

    判 断这 是 否 是 新 式 英语 其 中 三分 之 的 受访 者 明 确 回 答 这 是 新 加 坡 英 语 但只有


    一

    ， 。

    ２９ 位受 访 者 提 及 闽 南 语 ， 这 ２９ 人中有 ９ 人 回 答该 词 汇 与 闽 南 语 无 关 或 认为 这不 是




    ？
    闽 南语 ， 有 ２ 人认 为该 词 是 闽 南 语 ， 而 其 他 人持 中 立 态 度 或 是 不 那 么 肯 定 。

    由 此可 见 ， 年轻 一

    代 华 族对 于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的认知 更多 倾 向 于这是本土词 汇 ，


    而
    对 于这 些 词 汇 与 方 言 之 间 的 联 系 则 知 之 甚 少 。 也 就 是说 ，
    原 本源 自 不 同 种族 语言 的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如 今 已 不 再被 语 用 者 深 究 其 代 表 哪 个 种 族 的 语 言 文 化 或 是 只 有 哪 个 种 族

     ，

    的 人才会使用 ，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ｈ 已 经 打破 种 族 界 限 成 为 融合 了 新加 坡 各 种 族 语 言 文 化 的 独


    特 语言 。 因而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也 逐 渐被 解 读成 新 加 坡 人 共 同 的 身 份 认 同 象 征 ，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

    ｈ

    内 涵 的 丰 富 也 间 接 见 证 了 新加 坡 华 族 从 种 族 认 同 的 倾 向 转 为 国 家 认 同 。 华族 之所 以

    乐 于 见 到 新 式 英 语 成 为 新 的 认 同 象征 ，
    或许 是因 为 原有 的 语言 体 系 瓦 解 ，
    因 此将原


    有 语 言 记 忆 植 入 新 的 语 言 体 系 才 能找 补 回 情 感 上 的 缺 失 部 分 

    。

    ？
    费 孝通 ：
    《 论人 类 学 与 文 化 自 觉 》 ，
    北京 ：
    华夏 出 版 社 ， ２ ００ ４ 年 ２ 月 ， 第 １ ９４ 页 

    。

    ？
     Ｊ ａ ｋ ｏｂ Ｒ Ｅ Ｌｅ ｍ ｇｒ ｕ ｂｅ ｒ ＾ ｍｇ ／
    ． ． ｉ ｉ ｓ ／ｉ  ａ ｓ ｄ ｅ ｆ ｎｅ ｄ
    ｉ  ｂ
    ｙ ｙ ｏ ｕｎｇ
     
    ｅ ｄ ｕ ｃ ａ ｔｅ ｄ  Ｃｈ ｉ ｎｅ ｓ ｅ Ｓ ｉ ｎ
    ｇ ａｐ ｏｒｅ ａｎｓ
    ，
    Ｇ ｒ ｕｙｔ ｅ ｒ Ｍ  ｏ ｕｔ ｏ ｎ

    ４５ ６ ３ ２ ０ １ ４
    ．
    －



    ．

    ｐｐ ，

    ７２


    顿 士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三 、 新式 英 语 的 发 展前 景

    １ 、 政府 对 新 式 英 语 发 展 的 态 度


    在 新加 坡 ， 无 论 是 本 土作 家 在 文 学 作 品 中 有 意 地 加 入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ｈ ， 还 是社会学 者


    将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与 身 份认 同 联系 在
    一

    起 ， 新 加 坡 英 语 的 发 展 随 着 民 众对 其 的 意 识 逐 渐


    清 晰 而初 具 规 模 ，
    人们 用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交 流 似 乎 蔚然 成 风 。 但 从 政 府 的 角 度来看 ， 

    建
    国 以 来 英 语环 境 的 构 建 为 国 家 经 济 、 行政 、 外 交 和 文 化 上 都 带 来 了 积 极影 响 ，
    国家


    “ ”

    认 同 也 从建 国 初 转 化为 如 今 以 英 语 为 纽 带 的 文 化认 同 型 英语
    “
    制 度认 同 型
    ”
    ， 

    ” ？
    在 新加 坡 这 个
    “
    作 为第 语 文 的 现 状政 府 绝 对不 会动 摇 因此 语 言社 团 中


    一
    一

    。 ，

    “
    些 成 员 会 对 新 加 坡英 语 产 生 轻 蔑 态 度 ， 这 些态 度 背 后 的 价 值 评 判 可 能 是道 德 的 或


    ” ＠
    是美 学 的 ， 也 可 能 是 基 于 对 效 率 的 诉求 。 很显然 ， 新加 坡 政府 对 于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 ｈ 

    的

    批判 和 否 定 是 基 于 效 率 诉 求 

    。

    新 加 坡政 府 在 全 国 范 围
    “
    于是在 ２０００ 年 ， 内 开 展 了 Ｓ ｐ ｅ ａ ｋＧ ｏ ｏ ｄ Ｅ ｎ ｇ ｌ ｉ ｓｈ

    其 的 在 于 鼓励 并 指 导 新 加 坡 人使 用 规 范 的 英 语 总 理李显 龙


    ”
    Ｍ ｏ ｖ ｅ ｍｅ ｎ ｔ （ Ｓ Ｇ ＥＭ ） ， 目 。

    在 ２ ０ ００ 年 发起 活 动 上 的 讲话 可 以 视 作这 项 运 动 的 核 心 主 旨 和 要求 ， 他毫 不 避讳 地


    “
    指 出 英 语 对 于 新加 坡 人 的 重 要 性 能说 口 流利 的 英 语 在 商 业 与 世界 交 流 中 是
    一 

    一

    个 明 显 的优势 。 如 果 我们 说 一

    种 错 误 的 英 语 而 不 能 被 他 人理 解 ，
    我们 将会 失 去 关 键


    ？
    李显 龙 总 理 在讲话 中 重 点 关 注
    ”

    的竞 争优 势 。 了 教育部 （ ｔｈ ｅ  Ｍ ｉ ｎ ｉ ｓ ｔ ｒ ｙ ｏ ｆ

    Ｅ ｄ ｕ ｃ ａｔ ｉ ｏ ｎ ） 对在校学 生用 语 的 报告 ，
    并 指 出 学 生 在 使 用 英 语 时 拼 写 和 语 法错 误 十


    分 普 遍 并 造成 的 危 害 。 可 以 看 出 政 府 十 分 关 注 青 少年 学 生 的 英 语 使 用 情 况 ， 正如第


    “

    任委员 会主 席 ｄ Ｗ ｏ ｎ ｇ  所说 Ｉ ｔ ｉ ｓ ｂ ｅ ｓ ｔ  ｗ ｅ  ｌ ｅ ａ ｒ ｎ ｔ ｏ  ｓ
    一

    Ｃ ｏ ｌ  （
    Ｎ Ｓ ） Ｄ ａ ｖ ｉ
    ：
    ｐ ｅ ａ ｋ ｇ ｏ ｏ ｄ

    ？
    这项 社会活 动 的涉及范 围 大 政府 强调 关 注 学 校英 语 教 育
    ”
    Ｅｎ ｇ ｌ ｉ ｓ ｈｆ ｒ ｏ ｍｙ ｏ ｕ ｎ ｇ 。 ，

    的 同时 ， 还 充 分 发挥 政 府 其 他 部 门 的 职 能 例 如地 区 语 言 中 心 ，
    （ Ｒ ｅｇ ｉ ｏ ｎａ ｌ Ｌ ａ ｎ ｇｕ ａ ｇ ｅ

    委员
    “
    讲 正确 英 语 运 动
    ”
    Ｃｅ ｎ ｔ ｒｅ ） 和 国家图书馆 （
    Ｔ ｈ ｅ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Ｌ ｉ ｂ ｒａｒｙ ） 共 同与 

    会 同 策划 活 动 推 广正 确 英语 新 加 坡政 府 非 常 懂 得 如 何 运 用 公 共政策传 播策 略


    一

    ，
    。

    来 有 效 施政 ， 因此 ， 大 众 媒 体 领域 也 是 政 府 传 播 英 语 学 习 的 重 镇 ，
    政 府 在推 广 这 项


    运 动 之 初 就 将 电 视 广 播媒 体和 印 刷 媒 体 在 运 动 中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进 行定 位 ，
    那就 是在


    自 身 正 确 使 用 英 语 的 同 时 引 起 民 众 学 习 英 语 的 热 情 和 兴趣 

    。

    正 如 政府 在 年发起 的 讲普通话 运动 讲 正 确英 语 运动 也是 项长


    “ ” “ 一

    １ ９７９ ，

    ？
    语 言 社 团 是 指这 样 群 人 他 们 认 为 自 己 讲 的 是 同 种 语 言 韩 礼 德 著 苗 兴 伟 等 译 语 言 与 社会》 北京


    一 一

    ：
    。
    ， ，
    《 ，

    大学出版社 ２０ ５ 年 第 ７ 页 ， １ ，


    。

    ＠
    韩 礼德 著 苗 兴伟 等 译 《 语 言 与 社 会 》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２ ０ ５ 年 第 ２ ６ 页
    ， ， ， ，
    １ ，


    。

    ③
     ｈｔ ｔ ｐ ：
    ／／ ｇ ｏｏ ｄ ｅ ｎ ｇ ｌ ｉ ｓｈ ． ｏｒ ｇ ． 访 问 时间
    ｓ ｇ ，
    ： ２０ １ ７／ ７ 

    。

    ④
    ｈ ｔｔ
    ｐ
    ／／
    ：
    ｇｏ ｏ ｄ ｅ ｎｇ ｌｉ ｓ ｈ ｏ ｇ
    ｒ ． ．
    ｓ
    ｇ ， 访 问 时 间 ２０ ７ ：
    １ ／ ７ 

    。

    ７３


    硕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期 推 行 的 运动 ，
    推行 之初 政 府 的 各 项 准 备 工 作 与 设 想 已 经 完 备 ，
    在 此 后 的 十 几年 间

    这 项 社会 运 动 通 过 多 种 形 式 渗 透入 社 会 生 活 的 方方 面 面 ： 在 政 府 宣 传 方面 ， 国 家成


    立 了 专 门 的 委 员 会 统 筹 并 实施 推 广 活 动 每 年 的 活 动 会制 定 口 号 围绕 个主 题
    一



    ，
    ， ，

    “ ” “ ” “

    例如 
    ２ ００ ４  年的 Ｓ ｐ ｅ ａｋ  Ｗ ｅ ｌ ｌ ，
    Ｂ ｅ Ｕ ｎ ｄ ｅ ｒ ｓ ｔ ｏ ｏ ｄ ，
    ２ ０ ０８
     年的 Ｉ Ｃ ａ ｎ
    ，
    ２ ０ ０ ９ 年的 Ｉ ｍｐ ｒ ｅ ｓ ｓ 

    ．

    活动 时 间 也 从 最 初 年 个 月 延 长至 数月 甚 至
    ”
    Ｉ ｎ ｔ ｏ ｘ ｉ 等等 

    整
    一 一 一

    Ｉｎ ｓ ｒ ｅ ｃ ａｔ ｅ
    ｐｉ ． ，

    年 ； 在 教 育 方面 ， 政 府 聘请 更 多 以 英 语为 母 语 的 教师 从事教 育 工 作 ， 以 期 提 高 学生


    受 英文 教育 水平 ， 并 且 在全 国 设 立 英 文 教 师 奖来 鼓 励 所 有 英 文 教 师 在 教 学 中 教授 学


    生 标准 英 语 ； 在 大众 媒 体 方面 ，
    新 加 坡 的 影 视媒 体 、 电台 、 报刊 杂 志 都不提倡 出现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 甚 至 出 现 的 次 数 情 景都 有 限制 、 ， 以 此 给 社 会 大 众 创 造 运用 英语 的 环境 

    ；

    在 文 化方 面 ，
    政 府 充 分 运用 公 共 文 化 资 源 为 人 们 提供 英 语 学 习 的 机 会 ，
    例 如 建立 学


    习 网站 ，
    由 国 家社 区 领 导协 会 （ Ｔ ｈ ｅＮ ａ ｔ ｉ ｏ ｎａ ｌ Ｃ ｏ ｍ ｍｕ ｎ ｉ ｔ ｙ Ｌ ｅ ａ ｄ ｅ ｒ ｓ ｈ ｉ
    ｐ Ｉ ｎ ｓ ｔ ｉ ｔｕ ｔ ｅ  ）
    “ ”
    开设 Ｓ ｐ ｅ ａ ｋ Ｇ ｏ ｏ ｄ Ｅ ｎ ｇ ｌ ｉ ｓ ｈ 课程 ，
    让人们 可 以 便捷地获取免费 的学 习 资 源 ， 亦或


    是 通过 国 家 图 书馆 、 社 区 图 书 馆 等 公 共 文 化场 所 举 行 相 关 活 动 吸 引 民 众 参 与 其 中 

    。

    当然 ， 国 家的 目 的 不 仅仅 限 于 提 高 年 轻 人 的 英 语 水 平 ，
    而 是鼓励 家 长 、 年长者 、 

    基
    层 领导 、 管 理 者 和教 师 以 自 身 为 榜 样 来 影 响 身 边 人 说 正 确 英语 ，
    因此 ， 政府 的 各 项


    讲 正确 英 语 运
    “

    措 施都 涉 及 社 会 各 阶层 人 士 ， 最大 限度 地 实 现 该 项 运 动 的 影 响 力 。 

    ”
    动 开展 １ ６ 年 已初见成效 早在 ，
    ２０ ０ ０ 年 根 据 新 加 坡 教 育 部 统计 初 ，
    一

    年级 已 有 ４０ ％

    ？
    的 各 族 学 生来 自 英 语家庭 ，
    随着 方 言 在 家庭 使 用 的 减 少 ， 英 语 在 很 多 华 族 家庭 用


    语 中 的 地 位逐 渐确 立 这 比 率近年来更 高 下 表 是 华 族家庭 用 语 的 变 化 可 以看


    一

    ，
    。 ，

    出 更 多 的 华 族 家 庭 以 英 语 为 家庭 用 语 

    。



    ？
    华 族家 庭 常 用 语 变 化
    单 位％


    ￣ 

    ￣

    语 言 ／ 年 份  
    １ ９ ８０ １ ９９ ０ ２０００  ２０ １ ０

    英 语 １ ２  ２ ０ ２ ３ ３ ２

    普 通 话 １ ０  ２ ６ ３ ５ ３６

    方 言  ６ ０ ３ ７  ２４  １ 

    ４

    马 来 语 １ ４ １ ３  １ ４  １ ２

    泰米 尔 语 ３ ３ ３３

    ？
    同上 

    。

    ②
     Ｊ ａ ｋｏ ｂ Ｌｅ ｍ ｒｕｂ ｅ ｒ ＾ ＾ ａｐ ｏｒｅ  Ｗｏ Ｅｎ ｇ ｈ Ｖｏ ＮＯ ４ ２０１ ２
    －

    ／
    ｒｌ ｄ ｓ ３ １ ｌ ．
    ｌ １
    ｇ
    ． ． ． 

    ．
    ｉ ｌｉ ｌ
    ｐｐ
    ，
    ，

    ７４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然而 ， 政 府 不 仅 主要 从 经 济 发 展 角 度 否 定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的 社会作用 ，
    政府 似乎 也


    不赞 同 草根 民 众十分重 视 的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的 身份 认 同 功 能 。
    无 论是在领导 人讲话 中 

    ，

    还是 政 府 部 门 发 布 的 咨 文 中 ， 都 强 调 维 系 身 份 认 同 的 是 各族 人 民 的 母 语 ，
    母语才能


    为人们 带 来 价 值 观 念 、 传 统文化和独有 的认 同 感 。 可事 实 上 ， 在 国 家 推 行 英 语 为第


    已 经 破 坏 了 连 同 认 同 感在 内 的 母 语 与 英 语结 合
    “ ”
    语文 时 母语文化 的 整体性 

    一

    ，
    ，

    而 形成 的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恰 好 体 现 民 众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对母 语 及 其 文化 的 依 恋 情 感 。 即便


    从 政府 所 担 忧 的 经 济 影 响 方 面 来 看 ， 经 济全球 化本 身 也 是催 生 身 份认 同 的 主 要原


    因 因 为 全 球 化 过 程 中 个人 的 职 业 更 能 代 表 个 人 的 身份 或 是 阶 层 但 不 能满 足 个


    一

    ， ，

    人 情感 需 求 全 球 化 的 同 质 化 过 程 刺激 人 们 有 异 质 化 的 反 应 人们希望 回 归 到 更
    “
    ， ，


    为具象 、 与 日 常生 活 息 息 相 关 的 身 份认 同 ， 通过宗 教 、 族 群 以及 家 族 ， 来彰 显 自 己


    ” ？
    在 全 球 化 压 力 下 独 特 的 身份 认 同 。 所以 ， 无 论 从 全 球 化 的 经 济 发 展 角 度看 ， 还是


    从 单 纯 的 母 语 文 化依 恋 角 度 看 ，
    新 加 坡 英 语 的 产 生 与 发 展 都 是 新 加 坡 华族 ，
    乃至 是


    全 新 加 坡 人 在 民 族 情 感和 意 识 形 态 领 域 的 需 求 ， 而 政府 对新 加 坡 英 语 的 消 极 态 度 也


    不 可 能 达 到 使新 加 坡 英语 消 亡 的 结 果 

    。

    ２、 社会 对新 式 英 语 发展 的 看 法


    新 加 坡 社会 对 于 新 加 坡 英 语 发 展 的 关 注 从 未 停 止 过 。 ２ ０１ ６ 年 ９ 月 份 权威 的 英 语


    词典 《 牛 津 英 语 词 典 》 増 收 了 １ ０ 个新 加 坡 英 语 单 词 ， 加上 ２０ １ ６ 年 ３ 月 份收 录 的 １ 

    ９

    个新 加 坡 英 语 单词 前总共 已有 个 单词 被 收 录在 牛 津英语词 典 》 中 

    时
    一

    ，
    目 ３０ 《 ，

    之间 ，
    社 会 各界 关 于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的 讨论甚嚣尘 上 ， 这从 新 加 坡 两 大 新 闻 媒 体 对


    的 报 道 数量 可 见 斑 海峡 时 报 在 年的 月至 月 发 表 了 

    篇
    一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 》 ２０ １ ６ ５ ８ １ ０

    关 于新 加 坡 英 语 的 评 论 ， 《 联合 早报 》 在 ２０ １ ６ 年的 ８ 月 至 １ １ 月 发表 了 ８ 篇评 论人


    士 对 新加 坡 英 语 的 不 同 看 法 主 要 的 观 点 分 为 两类 部 分 评 论 人 士 十分 担 忧


    一

    。 ：

    的 发 展 带来 不 良 的 社 会影 响 另 部 分 评 论 人 士 则 认 为 这种 担 忧 是 不 必 要


    一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的 ，
    反而 觉 得 应 该 重 视 Ｓｉ ｎ ｇｌ ｉ ｓｈ 的 地位 ，
    各方 报 道 中 更 不 乏 请 来 普 通 民 众 分 享 自

    己 的经历 以现身 说法 。 长 久 以 来 的 争 论 并 没有 改变 现 状 ，
    民 众 的 关 注 度居 高 不 下 

    ，

    实 则是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在 草 根 民 众 间 影 响 力延 伸 的 反 映 。 然而 ， 作 为 新加 坡 以 外 的 英 语


    地 区 的 人对 于 的 认识 似 乎 并 不存 在 新 加 坡 些 人 所担 忧 那 样 他 们 反而


    一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

    比 较 认 同 新 加 坡 结 合本 国 文 化 而形 成 的 独 特 语 言 ，
    正如 《 牛 津英语词 典 》 的编 辑 Ｄｒ

    ｃ ａ Ｓ ａ ｌ ａ ｚ ａ ｒ 在 回 应 新加 坡 媒 体提 问 选 择 认 可 部 分 单 词这 做法 的 初


    一

    Ｄａｎ ｉ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衷时 他说 任何 因 为其 语 言 由 他


    “
    个语 言 社 团 都 应该 以他们 自 己 的语 言为豪
    一

    ， ，
    ：

    ？
    关凯 ， 《 全 球 化激 活 满 族 意 识 》 ， 《 狮说 新语》 ， ２ ０ １ ６ 年 １ ２ 月 ４ 日 

    。

    ７５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 ？

    们 的 文 化 和 历 史所 塑造 ，
    反 映出 他们 的 身 份 。 Ｄ ｒ Ｄ ａ ｎ ｉ ｃ ａ Ｓ ａ ｌ ａ ｚ ａ ｒ 的言论显示


    了 新 加 坡 以 外 的 部 分 英 语语 用 者对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的 宽 容态 度 ，
    即 便 这种 语 言 可 能 他 们


    不 是 完 全 理解 。 当然 ，
    社会大 众 不 会 仅 凭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单 词 入选 《 牛 津 英 语词 典 》 就


    简单 的认为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已 经 成 功地 获 得 国 际 认 可 ， 因为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在官 方 的否 定 下 不


    被 鼓励 使 用 ， 尤 其 在 国 际交 往 中 ，
    而 且 实 际 中 人 们 使用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ｈ 也 十 分注 意场 合 

    ，

    般 只 在 闲谈 中 使 用
    一



    。

    尽 管 社 会 关注 度 高 ， 可 新 加 坡 英 语被 视 作 新 加 坡 人 共 同 语 言 的 地 位 前 景 并 不 乐

    观 ， 原 因 有三 ： 第 一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作为 一

    种 语 言 文 化 是 需 要 创 新 与 发展 的 ， 但 是 随着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成长土 壤 的方言 群体 的衰落 ， 使得 Ｓ ｉ ｎ ｇｌ ｉ ｓｈ 自 身的创新动 力 不足 ，
    难保


    不 会成为
    一

    种 停 滞 不变 的 语 言 ； 第二 ， 在新 加 坡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更 多 被 民 众认 为 是 身 份


    认 同 的 象征 ， 虽 然 有 时 使用 起来 让 人 觉 得 亲 近 ， 但 是 民 众清 楚地 知 道不 是什 么 场 合


    都 适 合使 用 它 ， 民 众 理 性 的 判 断 决 定 了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不 可 能 代 替 英语 在 社 会 中 的 地 位 

    ；

    第三 官 方 的 态 度 始终 是 制 约 的 大因素 政府 的 种 种 公 共行 政 措 施 至


    一

    ，
    Ｓ ｉ ｎｇｌ ｉ ｓ ｈ ，

    少 减 缓 了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在新 加 坡 的 传 播 ， 其 身 份 象 征 的 说 法 亦不 被 官 方认 可 ，
    所 以新


    加 坡英 语 可 谓 在 夹 缝 中 生 存 但有 点可 以 确定 那就 是 只 要有 新加 坡人 觉得 自
    一

    。 ，
    ， 

    己与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之 间 有 着 天 然 的 情 感 联系 那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以 及 相 关 的 争 论 就 不会 消 失 

    ，

    尽 管 政府 只 将 它 与 经 济 效 益 问 题 放在 起考量
    一



    。

    虽 然 新加 坡 英 语 产 生 以 来 就 伴 随 着 争 论 ，
    即 国 家 从 经 济利 益 出 发 强 调 Ｅｎ ｇ ｌ ｉ ｓ 

    ｈ

    的 重要 性 ， 以 及 草 根 民 众 从 民 族 情 感 和 意 识 形 态 出 发倾 向 以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ｈ 来表 明 自 己

    的 身 份认 同 ，
    与 其 说 这 是 草 根与 政府 的 对 抗 ， 笔 者 认为 更 应 该 定 义 为 是新 加 坡 华族


    在 语言 文化变化中 的 调 适 。 这 种 调 适 的 过 程 可 以 视 作 与 新 加 坡 英 语 产 生 和传 播过 程


    在 同 步 行进 ，
    调 适 的 结 果 则 体现 在 新 加 坡 华 族 对 新式 英 语 的 认 同 。
    一

    方面 ， 

    国 族建

    构 中 的 语 言 政 策 使 华 族 不 得 不 进 行调 适 以 适 应英 语 为 主 的 语 言 环 境 。 英语 对 母 语 的

    冲 击使得 母 语 在 年 青 代人 中 的 影 响 力 减 弱 加 之 政府 从 年就 推行的
    “
    讲华


    一

    ， １ ９７９

    语 运动 试 图 以 普 通 话 代 替 方 言 形 成华 族 共 同 的 语 言 事 实上 都 将 华 族 与 其 母 语 的
    ”
    ， 

    联 系 割裂 。 这 导 致 新 加 坡 部 分人 认 为 英 语 才 是 其 母 语 ，
    因 为 他 们 从小 就在 英 语 家 庭


    长大 ；
    还 有 人 提 议 将华 语 作 为 外 语 ， 而 不 是 母语 来 学 习 也 许 成 效 更 好 ， 毫无疑 问 

    ，

    这 些 看 法 都 是建 立 在 华 族 母 语 式微 的 情 况 下 。 而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的 存 在 兼 具 沟通 交 流 与

    情 感 寄托 ，
    让 华 族在 国 族建构 中 摆脱语 言变化带 来 的认 同 困 惑 ，
    因而 ，
    Ｓ ｉ ｎｇ ｌ ｉ ｓ ｈ 

    之
    所 以 发展是 华族 自 我 调 适的 需 要 

    。

    新 加 坡 英 语 在政府 全面 推 动 英 语 社会 的 背景 下 形成 ，
    国 家 语 言 的 建 立可 谓新加

    ？
     Ｓｔ ｒ ａ ｉｔ  Ｔ ｍｅｉ ｒ Ｍ Ｏ Ｅ  Ｎ ｏ ｐｅ ｎ ａ ｌ ｔｙ ｆｏ ｒ
    ：

     ｕ ｓ ｉｎ
    ｇ Ｓ 
    ｉ ｎ
    ｇ ｌｉ ｓｈ  ａｐｐ ｒｏｐ ｒ ｉａｔ ｅ ｌｙ ， ２ ０ １ ６， ６， １ ３ 

    ．

    ７６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坡 国 族 建 构 的 缩影 ， 华 族在 国 族 建构 中 由 最初 的 迷 茫 继而选 择 以 新加 坡英 语 为 寄


    托 。 由 标 准 英 语 向 新 式 英 语 的 演 化 不 仅 仅是 语 言 上 的 变 化 ，
    还从 更深 层 次 折 射 出 华


    族 在 文化 变 迀 中 的 自 觉 性 ， 具 体 表 现 在 创 造性 地 将 母 语 的 用 于 习 惯 融 入 新 的 用 语 

    ，

    并 形成 崭 新 的 、 有 内 涵 意 义 的通用 语言 。 这 也 可 以 理解 为 华 族 在 面 临 民 族 语 言 危 机


    之 时 充 分 发 挥 主 观 能 动性 ， 其 目 的 无 非 是 想 要 保 留 本 民 族 语 言 或是 寄 托 情 感 。 从另


    一

    个角 度 来 说 ， 新 加 坡 英 语 与 标准 英 语 之 间 的 博 弈 ， 实 质 上 是 对 于 语 言 经 济效 益 与


    情 感 功 能 孰 轻孰 重 的 争 论 ，
    政 府在这场博弈 中 占据主导地位 ，
    但 这 并 不 能 决 定 新加


    坡 英 语 就 此 会 退 出 历 史舞 台 。 鉴 于 新 加 坡 英语 在 草 根 民 众 心 中 身 份象 征 的 地 位 ，


    政
    府 在 对待新 加 坡 英 语 的 政策 上 势 必 会 慎 重 考 虑 

    。

    第 三 节 华族 精 神 世界 的 全 新 构 建 —

    以城 市丰收教 为 例

    随 着 工业 化 发 展 带 来 物 质 需 求 的 极 大 满足 ，
    新 加 坡 华 人 在 精 神 领 域 也 逐 渐适 应


    社 会 经 济 的 发展 而 不 断 改 变 ，
    新加 坡华 人 的 精 神 世 界 不 仅 通 过 文 教 娱 乐 、 观念 意 识

    等 形 式体 现 ， 还 体 现在 宗 教 信 仰 这
    一

    更 为普 遍 的 形 式 中 。 因此 ， 有 必 要从 个 人信 仰


    角 度 来探 析 当 代 新加 坡华人 的 精神 世界 。 创 立于 １ ９８９ 年 的 新加 坡 城 市 丰 收 教会


    Ｃ ｉ ｔ ｙ Ｈ ａｒ ｖ ｅ ｓ ｔ Ｃ ｈ ｕ ｒ ｃ ｈ 在 华 人社 会 影 响 力 巨 大 因 而可 以 从 这 极 具 代 表性 的


    一

    （ ） ，

    教 会传 播 与 发 展 过 程 来探 析 从 当 代 新加 坡 华 人 的 个 人 信 仰 中 所 体 现 出 的 精 神 世 界 

    。

    故 本 节 将 从 探 宄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人精 神 领 域 为 目 的出发 ，
    通 过对 当 代 新 加 坡最 具 代 表


    性 的 本 土 基督 教 会 一 一

    城 市 丰 收 教会 的 研 宄 ，
    来 具 体 分 析 新 加 坡 华人 通 过 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所 表 现 出 的 精 神 世界 的 困 境 及 变 化 

    。

    新 加 坡 华 人 社会 基 督 教 的 发 展 概 况


    一

    １ 、 建 国 前 华 社 基 督教 的 发展


    新 加 坡 的 基 督 教 发展 同 东 南亚许多 国家 样 都 是 由 于 西 方 势 力 的 介 入 而开


    一

    ， ，

    始 了 西 方教 的 传播 大约 从 世纪上 半 叶起 西 方 殖 民 者 就 开 始在 东 南 亚 些国


    一

    。 １ ６ ，

    家开 始 传 教 了 这 时 期 主 要 以 西 班牙 葡 萄 牙传 播 天 主 教 为 主 从 世纪 上 半


    一

    ，
    、 。 １ ９

    叶开 始 ， 基 督 教 开 始 大 规 模传 入 东 南 亚 地 区 ，
    新加 坡 自 １ ８ １ ９ 年开埠 以 来 ，
    自 然也


    开 始 了 基 督 教 的 传播 ， 华 人 基督 徒 随 着新 加 坡 华人 移 民 的 增 多 而 缓 慢 增 长 

    。

    在莱佛士登 岛 时 新加坡 岛上 共约 有 人 其 中 华 人为 人 年
    一

    ， １ ５０ ，
    ３０ ；
    １ ８ ３６ 

    ，

    ？
    华人 则有 １ ３ ， 
    ７４ ９ 人 ；
    １ ９０ １
    年 ， 华人人数为 ２２６ ， ８
    ４２ 人 ，
    占 总人 口 的 ７２ ％ ； １ ９ ４ ７ 年 

    ，

    ？
     Ｌ ｅ ｅ Ｐ ｏ ｈ Ｐ ｉ ｎ ｇ ， 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 Ｓｏ ｃ ｉ ｅｔ ｙ ｉ ｎ  ｎ ｉ ｎ ｅ ｔ ｅｅｎ ｔ ｈ Ｃ ｅ ｎ ｔ ｕ ｒ ｙ  Ｓ ｉ ｎ ｇ ａｐ ｏｒ ｅ ，
    Ｐ ３８ ．

    转引 自 朱杰勤 ： 《 东 南亚华 侨 史 》 

    ，

    北京 ： 中 华书局 ，
    ２ ０ ０８
    年版 ，
    第 ８ １ 页 

    。

    ７７


    ／
    ＾
    ＜


    ｓ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华人人 数 为 ９ ３ ８ １ ４ ４ ， 人 ，
    占 总人 口 的 ７７ ． ８ ％ ，
    此 后 华 人 占 新加 坡 总 人 口 数 比 例 基 本


    ？
    维持不变 。 但 是 华 人基 督 教 徒 在 １ ９ 世纪末 ２０ 世 纪 初 还 非 常少 ，
    １ ９０ １ 年正 式 的华


    ＠
    人 基督 教 徒只 有 ２ ， ２ ０５ 人 ， 接 近 当 时 华 人 总 人数 的 １ ％ ， 基督教堂 只有 １ ４ 所 ，
    可见


    最初 其 发 展 规 模 并 不 大 。
    即 便 到 了 １ ９ ３１ 年 ， 基督徒也 只 占 华人人数 的 ３％ 左右 。 １ 

    ９

    世 纪和 ２０ 世 纪 初 新 加 坡 基 督 教 在华 人 社会 的 发 展 中 ，
    以 英 国 圣 公会 （ Ａ ｎｇ ｌ ｉ ｃ ａｎ

    Ｃ ｈ ｕｒ ｃ ｈ ） 、 长老会 （ Ｐ ｒ ｅ ｓ ｂ ｙ ｔ ｅｒ ｉ ａ ｎ Ｃ ｈ ｕ ｒ ｃ ｈ ） 和美 以 美会 （ Ｍｅ ｔ ｈｏ ｄ ｉ ｓ ｔ Ｃ ｈ ｕ ｒ ｃ ｈ ） 为代表 

    。

    这 些 基 督 教 会 的 传 播 最初在 华人 社 会 并 不 广 泛 ， 但 外 籍 传 教士 以 及 个 别 中 国 传 教 士

    仍 不遗 余 力 的 在 华 人 中 传 教 ， 并 且 通 过 建 立 教会 学 校 、 方 言 教 会等 方 式来扩 大传 教


    渠道 ， 其 中 最 知 名 的 教会 学 校 的 是 卫 理会 于 １ ８８６ 年建立 的英华 书 院 

    。

    总 体来说 ，
    新 加 坡 在建 国 以 前 ， 基 督 教 在 华 人 社会 中 的 发 展 是很 有 局 限 性 的 

    ，

    主 要有 一

    下 几个 原 因 ：
    首先 ，
    华 人 固 有 的 文化 观 念 与 宗 教 观 念 ，
    导 致华 人对 西 方 教


    的 排斥 情 绪 存 在 。 早前 的 新 加 坡 华 人 移 民 的 思 想 观 念 和 文 化认 同 都 与 中 国 有 着 深 厚


    渊源 这 也使 得 他 们 在 宗 教 归 属 上 基 本 与 先 辈 致 除 了 固 有 的 观念 外 华人将基


    一

    ，
    。 ，

    “ ”

    督 教与 西 方 殖 民 者 的 入 侵 联 系 在 起 对 于西 方列 强 炮 舰 外交
    一

    ｇ ｕｎ ｂ ｏ ａｔ
    －

    ，
    （ 

    ｄｉｐ ｌ ｏ ｍａ ｃ ｙ ） 的 愤 恨或 是 恐 惧 心 理 ，
    导 致 新加 坡 华 人 对 基 督 教 存 有 偏 见 ，
    这 也是 不 可

    忽视 的 主 观 因 素 。 其次 ，
    西 方 国 家 传 教 的 策 略 是 早 期 基督 教 在华 人社 会 传播 不 够 深


    入 的重 要原 因 。 从 １ ８ １ ９ 年 开 埠到 １ ９ 世纪末 ， 新 加 坡 的 传教 士 虽 然 不 遗 余力 的 进 行


    传教 ， 但 西 方 传 教 士 仍 然 是把 中 国 当 做 传教 的 主 要 目 标 。 当 鸦片 战争后 中 国 的福音


    之 门大 开 ， 新 加坡 的 传 教 士 们 也积 极奔 赴 中 国 传 教 ， 例如 ，
    １ ８４２ 年之前 来中 国 传教


    的 教士 共 ５８ 人 ， 其中 ４６ 人 曾 在 东 南 亚 传教 ，
    而这之 中 又有 ２２ 人 曾 在 新加 坡 传 教 

    。

    ？
    因此 ， 新加 坡 的 基 督 教 发 展进 入 了 短 暂 的 停 歇 ，
    这 也 导 致新 加 坡 的 华 人基 督 徒 人


    数 发展 缓 慢 

    。

    ２ 、 建 国 后 华 社基 督 教 的 发 展


    在 新 加 坡 建 国 以 后 新 加 坡 基督 教 有 了 新 的 发 展 首 先 从 人数 来 看 ， 。 ， １ ９ ３ １ 年时 

    ，

    新 加坡 华 人 中 仅 有 ２ ． ８ ％ 的人信 仰 基督教 ， 到 了 １ ９８０ 年 新 加 坡华 人基 督 徒 已 经 占 华




    人 总人 口 的 ６ ． ３ ％ ，
    即 ９５ ，
    ８
    ４７ 人 ；
    十 年后的 １ ９９０ 年 ， 华 人 基督 徒 占 华 人 总 人 口 的

    １ ４ ． ２％ ； ２ ０ ０ ０ 年 ，
    华人 基 督 徒 占 华 人 总 人 口 的 １ ６ ．
    ５ ％ ， 即 ４ １ ． ３ 万人 ；
    ２０ １ ０ 年 的 数据


    显示 ， 华 人基 督徒 占 华 人 总 人 口 的 ２ ０ １ ％ ． ，
    即 ４７ ．
    ３ 万人 ， 占 全 国 基督 徒 人 数 的 ８３ ％ 

    。

    ？
    刘宏 ： 《 战后新加坡 华人社会的 嬗变 ：
    本 土 情怀
    ？
    区 域网 络 ？
    全球视野》 ，
    厦门 ：
    厦 门 大学出 版社 ， ２０ ０３ 年版 

    ，

    第 页 ４２ 

    。

    ？
    新加 坡 １ ９０ １ 人 口普查 ， 转引 自 梁元生 ：
    《 新 加 坡 华 人 社会 史 论 》 ， 新加坡 ：
    新 加 坡 国 立大 学 中 文 系 ， ２ ００ ５ 

    年
    版 第 ８２ 页
    ，


    。

    ＠
    吴 义雄 《 在 宗 教 与 世 俗 之 间 基督 教新 教 传 教士 在 华 南 沿海 的 早 期 活 动 研 究 》 广 西 广 西 出 版 社 年
    一

    ：
    ，
    ：
    ，
    ２ ０ ００ 

    ，

    第 ５２ ７ ５ ３８ 页
      

    。

    ７８


    硕 士 学 位论文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ＴＨ ＥＳ Ｉ Ｓ
    ’

    Ｓ  

    ？
    从表 ３ 来看 ， 至 ２０１ ０ 年 基 督 教 已 经 上 升 为 华 人社 会 的 第 二 大宗 教 ，
    而 且其人 数与


    增 速 都 比 同 时 期 的 其 他 宗教 的 发 展要 显 著 

    。



    ？
    表 １
    新 加 坡 华人 的 宗 教 信 仰 构 成 比 例
    单位 ：
    百分 比

    宗 教 ／ 年 份 １ ９ ８ ０１ ９ ９ ０  ２ ０ ０ ０２ 〇 １ 〇

    基 督 教 １ ０ ９ ｌ Ｔ ２１ ６７ ５２ ０ Ａ

    佛 教  ３４ ＾ ３ ３ ９＾ ４  ５ ３？ ６ ４ ３ ？０

    道 教３ ８ ？２ ２ ８ ＾ ４ １ ０ ８ １ Ａ ４

    其他 宗 教０ ２ Ｏ〇 ７５ ０ 

    ７

    无 宗 教信 仰 １ ６ ＾ ４  １ ７ ＾ ７ １ ８ ７６  ２ Ｌ 

    ８

    总 计 １ ００ ． ０ １ ００ ． ０ １ ０ ０ ． ０ １ ０ ０ ．


    ０

    新 加 坡 基 督教 的 快速 发 展 ， 尤 其 是 华人 基督 教 徒人数 的 上 升 与 新 加坡社 会 政




    ．

    治 、 经济 、 文化 的变 革 密 不 可 分 。 通过对 新加 坡 当 代基 督 教 独 立 教 会发 展 中 的 佼佼 
    者 —

    城 市 丰收教会 的 发 展 背 景 分 析 将会 呈现 社会 各 方 面 因 素 对 教 展 的 影响 。
     

    １

    二 、 城市丰 收 教 的 信 仰 奇 观

    城 市丰 收教会 创 立 与 发展 的 背 景


    一

    （ ）

    城 市 丰 收教 会 创 立 于 １ ９ ８９ 年 ， 创 立 者 是 教会 的 主 任牧 师 康 希 （ Ｋ ｏｎ ｇＨ ｅ ｅ ） 及其


    妻子何 耀珊 （ Ｈｏ Ｙ ｅ ｏ ｗ Ｓ ｉｍ ） ，
    教会 宣 称创 办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向 更 多 人传播 上 帝 的福 音 

    。

    ＂ 〃

    如 今 的 城 市 丰 收 教会 曾 被 灵恩杂志》 形 容为 亚 洲 最大 的 教 会之 

    亦
    一

    《 （Ｃ ｈ ａｒ ｉ ｓ ｍ ａ） ，

    是新加 坡 最 大 的 独 立 教会 之 一

    。 根 据 城 市丰 收 教 会 最新 的 ２０１ ５ 年度 报 告 显 示 ， 教会


    ？
    平 时 的 规模 可 达 到 人 这 数字 在 复 活节 圣会 中 更 高 达 人 此外
    一

    １６
    ，
    ４８ ２ ， ２３ ， 
    ７３６ 。 

    ，

    截 止 ２０ １ ５ 年 己 经有 超过
    ， ３０ 个 国 家将 近 ６ ，
     ９８ ６ 名 学生先后在 ＣＨ Ｃ 创办 的 神 学 院 学 习 

    ，

    该 教会 在 世界 各 地 有 ４８ 间分会 、 隶 属 慈善 机构 以 及 两 间 神 学 院 ， 教会 的 传 教遍 及 世


    界 ８２ 座城 市 ， 可见 ，
    教 会 的影 响 力 已 经 传 播至 国 外 。 它 之所 以 能够 如 此 快 速 强 势 地


    发展 必 然依 赖 于它 生 存发 展 的 肥沃 土 壤 即 新 加 坡 的 社 会 经 济 文 化 的 独 特 环 境
    ， ，
    、 、 

    。

    １ 、 宗 教 宽 容政 策 与 福 音 教派 的 影 响


    宗 教 宽 容政 策 是新 加 坡政 府 直 以来 的 国策之 年 经 国 会 批 准 发表 的


    一

    ９ ９１
    一

    ， １

    ？
    数据 来 源 新加 坡统 计 局 ：


    。

    ？
    数 据来 源 新 加 坡 统 计 局 转 引
    ： ， 自张 晶盈 ： 《 新加 坡基 督 教 的 发展现 状 、 原 因 及 趋势 》 ， 《 世 界 文 化宗教 》 ， ２ ０１ ５

    年 ０４ 期 

    。

    ③
    数 据 来 源 城 市丰 收 教会 ｈｔ ｔ ｐ
    ： ： ／ ／ｗ ｗ ＿
    ｃｈ ｃ ＿
    ｏｒ ｇ ． ｓｇ ， 访 问时间 ： ２０ １ ６ ／５ 

    ０

    ７９

    ． 

    ？
    耻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
    共 同 价值 观 白 皮 书 》 中 明 确 提 出
    “
    种 族和 谐 宗 教 宽容 个 民 族 文化


    ”
    宗 教是
    一

    《 ，
    。

    中 最重要 的
    一

    环 ，
    它 教 导 信 徒 们道 德 价 值 和 规 范 ， 也 照 顾信 徒们 的 精神 、 道 德 和社


    会福 利 。
    … …

    各 宗 教信 仰 之 间 的 相 互 容 忍 ， 在多种 族 、 多 宗 教 的 新 加 坡来 说 ，
    是非


    ？ “

    常 重要 的 李 光 耀 这 段话 也 表 达 了 新 加 坡政 府 在 宗 教 与 种 族 关 系 上 的 立 场 

    宗
    ”
    。 。

    教和 谐 还 以 法 律 的形 式 固 定 下 来 正 是 在 这 样 的 宗 教环 境 中
    ”
    ，
    不容违 反 。 ， 不同的

    宗 教 及 教派才 得 以 创 立 和 发 展 ，
    甚 至 对 其 生 死 起 到 决 定性 作 用 。 可以说 ， 城市 丰 收


    教会在 新加 坡 成 功 传 播 的 根本 原 因 在 于 新加 坡 政 府 实 行 的 宗 教 宽 容 政 策 从另 

    个
    一

    角 度 来看 ， 宗 教 宽 容 政策为 华 人宗 教 信 仰 的 转 变 提 供 了 广 阔 空 间 ，
    华 人 可 以 信 奉传


    统宗 教 以 外 的 宗 教 ，
    因此 ，
    像 基督 教 这 样 没有 明 显 种 族 烙 印 的 宗 教才 得 以 逐 渐 被华


    人所 信 仰 

    。

    从世界宗教 环境 来看 ，
    城 市丰 收 教 会 的 创 立 ，
    与 基 督 教福 音 派 的 盛 行有 密 不 可

    分 的 联系 基督 教 福 音 派 最初 并不 是 个宗 派 更确 切 的 说 是 

    种
    一 一

    。 （ Ｅ ｖ ａｎ ｇ ｅ ｌ ｉ ｃ ａｌ ） ，

    宗教立场 它 始 于十 六 世 纪 当 时 的 宗 教 改 革者 次名 称 呼 表 明 反对 罗 马 天 主 教 的


    一

    。 ，

    福 音 派 将 自 身 定 义为 福 音 派 再次 兴 起 于 世纪
    “

    强调 教义的 宗 派
    ”
    立场 ，
    。 １ ９ ４０ 

    年
    代左 右 ，
    开 始 从 基 要 主 义 中 慢慢 分 化 出 正 式 的 福 音 派 。 到 ２０ 世纪 中 期 ，


    福 音派透
    过不 同 的 大众 媒 体 、 布 道 大会 、 神 学 院 及 著 作 再 次 掀 起新 浪潮 ，
    到 ２０ 世 纪 后 期福


    音派 的影 响 直持续 在 美 国 已 渐 成 主 流教 会 新加 坡 于 世纪 年代 建 立 了 众


    一

    ，
    。 ２０ ５０

    多 的 福 音 机构
    “ ”
    ， ７〇 年代 灵 恩 运动 及 小组 教会 模 式 开 始 流行 ，
    这 些 教 派 和 教会 组

    织深受福音 派影 响 特 别注 重 福音 传播 并 有 特定 的 活 动 范 围 和 形 式 城市丰


    “ ”
    ，
    ，
    。

    收 教会 的 创 立 正 处 于 福 音 派 盛 行 的 时 代 ，
    其 基要 教 义 中 的 思 想 深 受 福 音 派 的 影 响 

    ，

    迎合 世界 基 督 教 发 展 的 新 潮 流 ，
    城市 丰收教会 以 此 完善 自 身 ，
    谋求发展 

    。

    ２ 、 社 会经 济 发 展


    经济 的 发 展 是城 市 丰收 教会创 立 的 直接 动 力 ，
    因 为 经 济发 展 带 来 人 们 生 活 方


    式 、 思 想观念 的 转变 ，
    继 而 在 精 神 领 域 呈现 出 与 以 往 不 同 的 面貌 。 尤其是 ９０ 年代


    新 加 坡 进入 知 识 密 集 型 工 业 发 展 阶 段 ， 新 加 坡 社 会 的 各 个 领域 都 处 在 巨 大 变 革 之


    中 ， 这 突 出 体现 在 人 们 的 生 活 方 式 与 思 想 意 识 的 转 变 上 

    。

    第 知 识 型经 济 在 发 展 中 占 有 主 导 地位 的 时 代 人们 所从事的 工 作 也 更多 集


    一

    ， ，

    中 在技 术 业 、 服务业 、 旅 游 业 等非 劳 力 行 业 ， 人 们 的 收 入水 平 、 生 活 质 量 都 大 幅度


    提高 。 然而 ， 工 薪 阶层 的 工 作 竞 争 、 生活压力 如 影随 形 。 此外 ， 新加 坡 的 生 活 成 本


    在 ２０ １ ０ 年 已 经 位 列 世界 前 列 ，
    民众 的 开 销 主 要 是 住房 、 交通 、 教育 和 医疗等方面 

    ，

    虽 然政府 有 补 贴 或 福 利 但 是 高 昂 的 生 活 成 本 依 然 使 工 薪 阶层 感 到 压 力 倍 增 ， 。 第二 

    ，

    ？
    联合 早 报编 ： 《 李 光耀 ４０ 年 政 论 选》 ，
    北京 ：
    现代 出版社 ， １ ９９ ４ 年 ， 第 ３ １ ３ 页 

    。

    ８０


    领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知 识 经 济 的 兴 起 也 带来 了 互 联 网 以 及 各 种 新 兴 大 众 传 媒 的 快 速 发 展 ，
    改 变 了 以 往人


    们获取信息 的 渠道 ，
    更 加 有 利 于 类 似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这样 的 独立 教会 的 传 播 。 最后 

    ，

    也 是最重要 的 ，
    就 是 新加 坡 的 经 济 发展 与 西 方有 着 密 切 的 联 系 ， 随着 经济 的 逐步 发


    展 ， 新 加 坡 西 化程 度 也 不 断 加 深 ， 西 方的价值观念开 始 取代原 有 的传统思 想而 占 据


    主 导 地位 。 尤其 是年 轻 的 新加 坡华 人 ，
    在西 式生活 的 熏 陶 下 ， 行 为 举 止 和 思 想 观念


    更趋 向 西 方 。 在此背 景 下 ， 像 城 市 丰 收 教会 这 样 的 西 方 教 会 就 有 更 有 利 的 生 存 发展


    空间 

    。

    ３、 语言和 教育政 策的 影 响


    新加 坡的 语言 、
    教 育 政策 间 接 推动 了 基督 教会 的 发 展 。 作 为 文 化 载体 和 传 播 的

    语言 、 教育 ， 对 于教会 的发展至关重要 ， 因 此 国 家 的 相 关 政 策 值 得 我们 关 注 。 首先 

    ，

    语 言 政 策对 于 基 督 教 的 发 展 起 到 重 要 作 用 。 虽 然 新 加 坡 立 国 之 初将 华 语 、 马 来语 

    、

    泰米 尔 语 和 英 语 定 为 官 方 语 言 ，
    但 实 际 上英 语 无 论 在 学 校 教 育 还 是 政府 行 政 中 ，


    都
    占 据 着 重要 地 位 。 华 人原 本接受 华语教 育 的 主 要途径 一 一

    华 校在 ２ 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基


    本不 复存在 ，
    并 且 随着 受 教 育 程 度 的 不 断 提 高 ， 人 们 在 语 言 选 择 上 更倾 向 于 英 语 

    。

    这造 成 了 年 轻
    一

    代 的 华 人在 语 言源流上 趋 向 于 英语 。 下表 就 展 现 了 新 加 坡 受教 育 程


    度与 家 庭 语 言 与 之 间 的 关 系 

    。



    ？
    表 ２ ２ ０ １ ０ 年 １ ５ 岁 以 上新 加 坡 华 人 教 育 程 度 与 家 庭 语 言 情 况 表

    单位 ： 

    人
    最高 受教育 水平  ｜
    中 国 方言
     ＾１

     ［

    文 盲 ７ ，
    ２２７ １ ０６ ，
    ７９０ ２ ０ ２ ，
    ４ ４ ７ ９ ６ ８

    小 学 学 历 ７ ／ ７０ ７ ７７ ，
    ３ ５２  ５２ ， 
    １ ８８ ３ ７ ９

    初 级 中 学 学 历 ２ ７  ，
    １ ３ １  １ １ ９ ，
    ７ １ ８  ５３ ，
    ９６ ３ ６ １ 

    ２
    ￣ ￣

    中 级 中 学 学 历 １ １ ３ ５ ８
    ，
    １ １ ８ ３ ， 
    ７ ７６  ６４ ，
    ２８

    １ ９ ０ ０

    大 专 及 以 上 学历 （ 专 科 ６ ３ ） ，
    ８８８ １ ０ ６ ， １ ４ ４ ２ ７ ，
    ６９ ８ ６ ２ ５

    综 合 技校 学 历６ ５ ，
    ２５ １  １ ０６ ，
    ５ １ ９ ２ ０ ，
    ５０ ７ ４ ６ １

    具 有 专 业 资 格 及 其他 学 位 ５０ ，
    ５
    ４８ ５ ２ ，
    １ ６ 
    １ １
    ３ ， ６ ９ ６ ４ ０ ８


    ￣ ＾

    大 学 本 科 ２ １ ９ ，
    ４２２ １ ８０ ，
    ９７８ ３ ９ ，
    ０５８ ４ ，
    ２ ７７


    ￣

    总 数 ５ ５ ４ ，
    ７５５ ９３３ ，
    ４ ４ ８ ４ ７ ３ ，
    ８ ３８ ８ ，
    ６ ３１

    由表可见 ， 受 教 育 程度 越高 的 人 ，
    更 倾 向 于 选 择英 语 为 常 用 语 言 。 当然 ， 在现


    实生 活 中 ，
    不 仅仅 只 有 受 高 等 教 育 人 士 才 会说 英 语 ，
    其他人 出 于商 业 、 工作等 目 

    的

    ？
    数据来源 ： 新 加 坡 统计 局 ２０ １ ０ 年统计数据 

    。

    ８ 

    １


    －

    、 

    耻 学 位论 文


    ＇

    ＭＡ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ＥＳ ＩＳ

    也 会 选 择英 语 交 流 。 英 语 的 推 广 和 普 及 使 语 言 沟 通 更加便 利 ， 华 人 接 受 西 方 宗教 时


    最 大 的 障 碍 也 不 复存 在 。
    同时 ， 对 英 语 的 熟练 运 用 也 使 得华 人 有 更 多 的 机会 和 条 件


    去 了 解西 方文 化 ， 接 受 西 方 价值 观 念 。
    根 植 于 基 督 教文化 的 城 市丰收 教会 ， 自 然也


    是 以 中 英 文宣 教 并 重 的 模 式来 同 时 吸 收年 轻 一

    代 华 人和 年长
    一

    代华人 ，
    从而在 新 加


    坡华 人社会不 断 扩大 其 影 响 力 

    。

    其次 ， 新 加 坡 的 教 育 政 策 也 直接 影 响 着 人们 的 宗 教 信 仰 ，
    这集 中 体 现在 受 教 育


    程 度 与 宗教 信 仰 之 间 的 密 切 关 系 。 新加 坡 加 大 对教 育 的 投 资 力 度 ， 促进 国 民 教 育 水


    平 提成 ， 华 人 族群 的 教 育 水 平 也 大 幅 度 提 升 ，
    教 育 水 平 的 提 高 意 味着 对 西 方 文化 接


    受或 认可 的 程度 更 大 ， 而 基 督教 作 为 西方 文化 的 杰 出 代 表 就更 容 易 为 大众所 接 受 

    。

    这 突 出 体现 在 受 高等 教 育 的 新 加 坡 华 人信 奉 基 督 教 的 比 例 提 高 并且 这 比 例 呈上


    一

    升趋势 。 表 ３ 就 明 确 说 明 了 随 着受教 育 程度 的 提高 ， 华 人 接受并信仰 基 督教 的 可 能




    性 就 越大 

    。



    ？
    表 ３ 新加 坡 １ ５ 岁 以 上 居 民 各 宗 教教 育 水 平 变 化表

    单位 ：
    百分 比



    ｍ

    １ ９９０ ２ ００ ０ ２ ０１ ０１ ９９０ ２ ０００  ２ ０ １０ １ ９ ９０ ２ ０ ００ ２ ０ １ ０ １ ９９ ０ ２ ０００  ２ ０ １ ０



    ￣ ￣ ￣ ￣ ￣ ￣ ￣ ￣ ￣ ￣ ￣ ￣ ＾ ￣ ￣ ￣

    基 督 教１ ２Ｊ １４＾ ６ １ ８＾ ２ １６ ｌ １４ ！ ６ １ ５ ｉ ９ ２ ４＾ ７ ２ ０ ８ １ ６ ＾５ ３９ ３ ３＾ ５ ３２ ２

    ．

    ￣ ￣ ￣ ￣ ￣ ￣ ￣ ￣ ￣ ￣ ￣ ￣ ￣

    佛教 ３ Ｌ ２ ４２ ＾ ６ ３ ４ Ｊ０ ３ ０３ ４Ｌ ６ ３＾４ ２５ Ｊ ３ ８ ＾３  ２９ Ｊ １５ １ ２ ３ ＾ ６ ２３ ６

    ．

    ￣ ＂ ￣ ￣ ￣ ￣

    道教 ２ ２Ａ ８ ＾ ５ １ １ ３ １ ４ ＾８ ５＾ ８ ９ ＾ ２ １ ３ ！ 〇 ５ ＾ ５ Ｏ ７ Ａ ２ Ｊ ５ ３

    ￣ ￣ ￣ ￣ ￣ ￣ ￣ ￣ ￣ ￣ ￣ ￣

    伊斯 兰教 １ ５３ １４ ＾９ １４ ３ １７ ３ １ ８＾ ９ １ ９ ＾ ９ ８ ＾ ５ ｌ ｌ ！ ２ ２ ３ ＾８ ２＾ ６ ３ ＾ ５  ４＾ ２



    ￣

    印 度 教 ３ Ｊ ４ ０ ５ ＾ ２ ３ ＾９  ４ ＾ １  ４ｉ〇 ３ Ａ  ３ ＾ ５  ４＾ ３ ＾ ５  ６＾ ９ ９ ＾ ６

    ￣ ￣ 

    ￣

    其他 宗 教 〇 ＾６ ０ ６ ０ ７ ０ Ｊ０ ７ ０ ７ 〇 ７ ０ Ｊ ０ ７ ０ ９ 〇 ９  ０ ９

    ￣ ￣ ￣ ￣ ￣ ￣ ￣ ￣ ￣ ￣ ￣ ￣ ￣ ￣ ￣ ￣ ￣ ￣ ￣ ￣

    无 宗教 １４１ １４ ＾ ８ １ ６３ １ ６ ＾９ １４３ １ ４＾ ９ ２４ ＾ ４ ２ ００ １６ １ ３ Ｈ ＾９


    ２ ２４ ２

    ．

    ￣ ￣ ￣ ￣ ￣ ￣

    总计 １００ １００ １ ００ １ ００ １ ００ １ ００ １ ０ ０１ ０ ０１ ００ １０ ０



    ？
    数据 来 源 ：
    新加 坡 统计 局 

    。

    ８２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Ｉ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在 新 加 坡 受 高等 教 育 人 数 不 断 增加 的 背 景 下 ， 能 够接 受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和 其 他 基


    督 教派 的 群 众 基 础 大 大 增 加 

    。

    综上所述 ， 城 市 丰 收教 会 的 发 展 与 新加 坡 的 社会 经 济 发 展 密 不 可 分 ，
    国家 出 于


    经 济 需 要对 西 方越 来 越 高 的 开 放 程度 使年 青 代 华 人受 西 方 思想 的 影 响 而 形 成 自
    一

    ， 

    己 的 价值 观 念 ， 历 来 是 西 方 思想 堡 垒 中 最 坚 固 的 宗 教 思 想 因 而 在新 加 坡 华 人 中 得 到


    了 长足 的发展 。 政府推行 的 教育 、 语 言 政 策 也 是推动 基 督 教在 华 人社 会 发 展 的 直 接


    原因 。 当然 ，
    新 加 坡 基 督 教 的 积 极 宣 教 以 及 教 会 在 现代 社 会 中 所 呈 现 出 教 化 民 众 的

    作用 、 慈 善义 举 的 行 为 等 ，
    都 是 促 使 基 督 教在 华 人 社 会 发 展 的 原 因 。 可见 ，
    城 市丰


    收 教 的存在 虽然是宗 教范 畴 内 ， 但 其 背 后 涉 及 国 家 宗 教 政策 、 社会经济 ，
    以 及语言


    教 育 政 策等 而这 切 变 化 都 可 以 对 华 人 的 精 神 世 界产 生影 响
    一

    ， 

    。

    （ 二 ） 华人 信 奉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的 原 因

    城 市 丰 收 教会 发 展 至 今 己 经 ２８ 年 ，
    但 相 对 于 传 统 基 督 教 会来 说 它 还是
    一

    个新


    兴 的教会 ， 可 这 并 没 有 阻 挡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的 迅 速发展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发 展 短 短 二 十


    余 年 从 规模 来 看其 影 响 力 可 见 斑 为何 华人 对 于 城 市 丰 收 教会 拥 有 很 高 的 热 情
    一

    ， 。 

    ，

    并 且 从 过去 传 统 的 中 国 宗 教转 投 至 新教 会 的 怀 抱 ， 笔 者 认 为 有必 要 从 两个 方 面 分


    析 ： 首 先 是 新加 坡 华 人 在 社 会变 革 中 心 理 与 精 神 世 界 的 变化 ； 其次 ，
    是 城 市 丰 收教


    会如 何通过教 义 、 组 织 和 宣 教来 迎 合 当 代 华 人 的 精 神 需 求 ，
    即 从 主 观与 客 观 两 个 角


    度 进 行 分析 

    。

    １ 、
    华人 在 社 会 变 革 中 的 心 理 变 化


    从 当 代 新 加 坡华 人 自 身 的 主 观 角 度 出 发 ， 正 如 上 文 中所提 到 的经济发 展带 来人


    们 生活方式 、 思 想 观念 的 变化 ，
    人 们 在 快 节 奏 的 生活 中 承 受 着 生 理 和 心 理 的 双 重 压


    力 ， 其 精 神 世 界 发 生 着 微 妙变 化 ，
    也 比 以 往 更 需 要 精神 的 慰 藉 与 寄 托 。 宗 教心 理 学


    认为 ，
    就人格而 言 ， 新 教 的 皈依 者 中 有 许 多 人 存 在 烦 恼 和 压 抑 ，
    而且很高 比 例 的人


    ？
    曾 经 历 过 严 重 的 心理 失 常 ，
    宗 教 信 仰 便 成 为 摆脱 心 理 压 抑 的 有 效 渠 道 。
    因此 ，


    当

    物 质 需 求 得 以 满 足后 ，
    人们 更 渴 望 精 神 世 界 的 丰 富 ，
    人们 不仅仅 想 要精神 的 慰藉与


    寄托 从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来看 人 们 还有 种 理 解 自 己 并解 释 生 活 的 的欲 望 想要


    一

    。 ，
    目 ，

    达 到 精 神 满 足最 佳 的 途 径 就 是 宗 教 信仰 。 教 会 是 非 常有 凝 聚 力 的 团 体 ， 在教 会 中 人


    们 可 以感 受 到 被关 心 ， 并 认 为 自 己 的 社会 价 值有 所 提 升 ，
    对 自 己有更正面 的 态度 

    ，

    从而 为 职 场 带 来 积 极 的 影 响 也 为社会福祉做 出 贡献 简 而 言之 教会 作为 类社


    一

    ，
    。 ，

    会 组织 ，
    集 中 反 映 了 当 代 新加 坡 社会 工 薪 阶层 上 述 的 精 神 消 费 愿 望 

    。

    ？
     Ｍ ｉ ｃ ｈ ａ ｅ ｌ  Ａｒ
    ｇ ｙ
    ｌ ｅ ， 陈 彪译 ， 《 宗教心理学导论》 ， 北京 ： 中 国 人 民 大学 出 版社 ， ２ ００ ５ 年 

    。

    ８３


    硕士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２ 、 城 市 丰 收教 迎 合 华人 精 神 需 求


    从 城 市丰 收 教 会 这 客 观 角 度 来看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的 创 立 迎 合 了 新 加 坡 华人 的


    一

    精 神 需求 ，
    其 原 因 我 们 可 以 从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的 教 义 和 组 织 两个 方 面 来 分 析 。 第
    一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脱 胎 于 基 督教 ，
    尤 其 受到 福 音 派 的 影 响 ，
    因 而 特别 注 重 传 播 福 音 。 

    在
    众 多 的福 音宣教 中 特别 需 要 注意
    “
    成功 福 音 成 功福


    ”
    ，
    （
    Ｐ ｒ ｏ ｓ ｐ ｅ ｒ ｉ ｔ ｙ Ｇ ｏ ｓ ｐ ｅ ｌ ） ，

    音 先是 在 美 国 盛 行 后 在 世 界 范 围 内 传播 般主 张财 富和 健康是 上帝 的恩 典 

    而
    一

    ， ， ，

    通 过金 钱 的 捐 献 可 从 上 帝 那 里得 到 好 几 倍 的 有 些 甚 至 把贫 穷 疾病 和
    “ ”
    ，
    回报 ， 、 

    早 逝视为 上 帝 的 诅 咒 ， 宣 称 必 须取 得 人生 的 物 质 成 功 才 能 救 赎 ， 城 市 丰收 教 会 正 是




    ？
    在 新加 坡 成 功 发 展 的 代表
    “

    成功 福 音
    ”
    。

    ２００９ 年至 ２０ １ １ 年间 ，
    新 加 坡 东 南亚 研 宄 院 （ Ｉ Ｓ Ｅ ＡＳ ） 的 研究 人 员 就 新 加 坡 大 型


    教会 （ 大 型 教 会 是 指 每 星 期 参 加 教 会 活 动 人数超 过 ２０００ 人 、 无特别 教派的 教会 

    ）

    与 主 流 教 会 的 基 督教 徒 在 财 务 上 对 教 会 的 捐 献 做 了 比 较 ， 调 查 显示 ，
    新加 坡 大 型 教


    会 教徒 每 月 将 １ ７ ．
    ２％ 的薪水捐给教会 ， 主 流 教会 教 徒每 月 只 把 约 １ ０％ 的 薪 水捐给 教


    ？
    会 。 ２９ 岁 或 以 下 的 年 轻大 型 教 会 教 徒 捐 给 教 会 的 薪 水 比 率 更 高 ，
    达到 １ ８ ． ４％ 。 

    从
    这 数据 我们 可 以看 出 像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这 样 的 大 型 教会 成 功 地 将 教会 建 设 的 经 济


    一

    因 素和 教 徒会 更 加 亲 近 神 联 系 在 起 通过 让 他 们 以 捐 款 的 方 式 显 示 出 对于 教会 的


    一

    委身 但 从 精 神 层 面 来看 成功 福 音 的 宣 教 使众 多 的 人 不 仅 在 精 神 上 得 以 慰 藉
    “ ”
    。 ， 

    ，

    还 从 中 找 到 了 生活 工 作 的 新 动 力 ，
    这 种 将 精 神 世 界 与 物 质 世界 完 美 结 合 的 教 义 ，


    迎

    合 了 当 代 新加 坡 华 人 的 心 理 特 点 也 是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能 迅 速 发 展 的重 要 原 因 之
    一

    ，


    。

    第二 ，
    慈善 功 能 的 发 挥和 组织 机 构 的 完 善 ，
    促 使 更 多 人 认 可 并 接 受 城 市 丰 收教


    会 热切 爱人 是 城 市丰 收教 会 的 核 心宣 言
    “ ”
    。 全 心 爱神 ， ， 在这样 的指导 思 想下 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逐 步扩 大 社 区 服 务 ，
    于 １ ９９６ 年创 办 了 城 市 丰 收关 怀 服 务 社 （ ＣＨ Ｃ Ｓ Ａ ） 

    ，

    这 个社 区 服 务 机 构 旨 在 满足 不 幸 人 士 的 需 要 ， 其 服 务层 面广 泛 ， 包 括儿 童 、 乐 龄人


    士 听 障 人士 受 灾居 民等 些 教徒 在 经 历 过 怀 疑 我 毫 无 价 值 的 心 理状 态 后
    一

    、 、 。 自 

    ，

    教 会的 公 益活动 给了 他们极 大 的 自 信 。 教 徒 通过 服 务他 人 ， 关 心 弱 者 获 取对 自 身 更


    加 积 极 的 评 价 与 看法 ， 并 对 自 己 是 社会 价 值 有 了 新 的 评 估 ，
    这 种 心理 上 、
    精神 上的

    满 足 正 是 当 代 中 层 阶 级 所 渴望 的 

    。

    当然 ，
    除 了 通 过 帮 助 他 人获 得 自 我 肯 定 ， 教会对信 众最大 的影响 应 当在 于 他们


    在 这 个 凝 聚 力 极 强 的 团 体 中 给他 们 带 来 可 靠 的 安 全 感 、 欢愉 的 宗 教 经验与 坚 定 的 宗


    教信仰 ，
    使得 皈 依 者 有 了 强 烈 的 生 活 意 义 和 目 标感 。 这 点 我 们 可 以 通过 城市 丰 收 教

    ？
    吴 俊 刚 《 牧 羊 人 和 狼 》 新 加 坡 联合 早报专 栏 ２ ０ ５ 年
    ：
    ，
    ，
    １ １ １ 月 ２ ５

    ？
    新 加 坡 联合 早 报 《 新 加 坡 近 年 基 督 教 会 教 徒情 况 分 析 》
    ： ， ２０ １ ２ 年 ４ 月 １ ７ 日 

    。

    ８４


    硕 士学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Ｓ

    会 的 内 部 组 织 来看 ，
    教 会 根据 不 同 的 人 群 来 设 置不 同 的 群 体 ， 如 儿童 、 青少年 、 

    成
    年人 、 女性 、 单身 母亲 、
    男性等都有 自 己 的 集会 团 体 ，
    并定期举行活动 、 敬 拜和 宣


    教 ， 身 处在 与 自 己 有 相 同 境遇 的 群 体 中 ， 大 家 会 产 生 更 多 的 共 鸣 和 交流 。 牧师 的宣


    教 也 重 燃 起 他 们 对生 活 的 信 心 ，
    人 们 也 会 因 为 精 神 需 求 的 满 足 而增 强 教 会 的 凝 聚


    力 向 心力 城 市丰收 教会这 科 学 的 组 织 管 理 方 式 有 助 于 更 好 的 吸 收 社会 大众
    一

    、 。 

    。

    “ 

    ”
    ３ 、
    教 会特殊 的 跨 界计划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被 华人 社会 广 泛 接 受 的 另 原 因 在 于积 极 的 宣 教 即 所谓 的 

    跨
    一

    界计 划 教 会在 运 行 中 意 识 到 仅 靠把人 们 带进 教 会
    ”
    （ Ｔ ｈ ｅＣ ｒ ｏ ｓ ｓ ｏ ｖ ｅ ｒ Ｐ ｒ ｏ ｊ ｅ ｃ ｔ ） 。 

    聚 会 或基 督 教 相 关 活动 来 宣 教和 传 福 音 是 不 够 的 年 发起 了 跨 界计
    “

    ， 于是 在 ２ ００ ２ 

    划 旨 在 通过 娱 乐 和 艺 术 的 大 众 化 形 式 将 福 音 传 播 至 接 触 不 到 教会 的 人 士
    ”
    ，
    ，
    主要


    由 何 耀珊来 执 行 这 项 计 划 。 从 ２００２ 年 起 何 耀珊 开 启 了 自 己 的 音 乐事 业 ， 先 后 发行


    多 张华 语 和 英 语 专 辑 ，
    其 中 有 些 单 曲 甚 至 在新 加 坡 、 台 湾 等地 的 流 行 音 乐 榜 单 中 高


    居首位 。 更 重 要 的 是 她 成 功地 进 入 美 国 市 场 ， 走上 国 际 化 的 音 乐 道 路 ，
    并 且 在亚 洲


    及 美 国 举 办 多 场演 唱 会 。 音 乐 事 业 的 发展为 何 耀 珊 带 来 许 多 商 业 代 言 和 商 业 活动 

    ，

    她 更 多 的 以 流 行 歌手 的 身 份 为 大 家所 熟知 ，
    而非 教会人士 。 但是 ， 何 耀珊 音 乐 事 业


    “
    的 显 著 成 绩 及 她 个 人所 获 得 的 种 种 社 会 荣 誉 ， 在 教会 的 大 力 渲 染 下 似 乎 意 味 跨界


    在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进 行 聚 会 敬拜 的 时 候 都 可 以 见 到 以 流行 音
    ”

    计划 的 巨 大成功 。 、 ， 

    乐 的方式唱 赞 歌 ，
    表敬拜 

    。

    超 大 型 教会 已 经 能 够 以 种 非 常 现 代 的 方 式来 表 达 基 督 教 信 仰 采 用 流行 文
    “ 一

    ，


    化 语 言 和 大 众 消 费 的 模 式 这 些 吸 引 了 新 中 产 阶级 就 是 那些有 抱 负 的 中 产 阶级


    ”
    ， ，
    。

    ？
    很 显然 现今 些 教 会 已 经 深 受 流 行文 化 和 消 费 文 化 的 影 响 但也 正 是 这 些 文 化


    一

    ，
    ，

    的 注入 才 会 在 相 对 较 短 的 时 间 内 产 生 如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这 样 的 大 型 教 会 。 不可 否认 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利 用 流 行 文 化 中 强大 的 视 听 美 学 来 丰 富 教 徒 的 宗 教 体 验 ， 迎合 当 代人


    的 审 美情 趣 的 宣 教 方 式 ，
    的确 吸引 了
    一

    批 教徒 ，
    尤 其 是 青 年 教徒 。 在 城 市 丰 收教 会


    教 徒 的 年龄 构 成 中 年龄 在 岁 的人最多 占教 会总 人数 的 ５ ０ １ ％ 即 ６ Ｔ７ ４
    —

    ， ２ ５ ４５ ， ． ，
    ，  

    ＠
    人 紧 随 其 后 的 是 年龄 在 ２ ０ ２４ 岁 的人 占 教会 总 人 数 的 １ ３ ０ ％ 即 人 

    可
    —

    ；
    ， ． ， １ ， ７５０ 。

    见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的 宣 教 无 论 从 方 式还 是 策 略 来 说 都 是 较为 成 功 的 ， 对 教会 吸 收 年


    轻 教友 起 到 了 重 要 作 用 

    。

    ？
    Ｔ ｅ ｒ ｅ ｎ ｃ ｅ  Ｃｈ ｏ ｎ ｇ 新 加 坡 东 南 亚 研 宄 所 的 高 级研 究 员
    ，


    。

    ？
    数 据来 源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网 站 ｈ ｔ ｐ ／／ ｗｗ ｗ ｃ ｈ ｃ ｏ ｒ ｇ ｔ ： ． ．  ．
    ｓ ｇ ， 访问 日 期 ： ２０ １ ６ ／１ ０。

    ８ ５


    项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Ｈ Ｅ Ｓ Ｉ 

    Ｓ

    城 市丰 收 教 会 正 是 通 过 将人 们 本 身 对 宗 教 需 求 的 内 力 ，
    与 教会凭 借 自 身 特点 对


    教 友吸引 的外 力 相结 合 ，
    才 得 以 获 得 众 多 新 加 坡 华人 的 接 受 ，
    成 为 新 加 坡屈 指 可 数


    的 大 型 教 会之
    一



    。

    三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案 及 信 众 的 态 度

    城 市 丰收 教 案
    “
    始末


    一
    ”
    （ ）

    “
    正 当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发展 的 顺 风 顺 水 时 ，
    却 发 生 了 震 惊 新 加 坡大 众 的 失信案


    件 将 教会 推 到 了 风 口 浪尖 整 城 市丰 收 教 会 的 主 任 牧 师 康 希 及 教 会 的 其 他 五 名
    ”
    ，
    。 

    ０
    核 心 成 员 被 指 控 挪 用 教 会建 堂 基金 超过 ２３００
    万 新元 ， 根据新加坡慈 善总 监和商 业


    事 务局 的 调 查 ， 被 挪 用 款 项 用 来购 买 虚假 债 券来 支持 康 希 妻 子 的 歌 唱 事 业 ，
    之后 为


    了 掩饰 罪 行 ， 又 挪用 ２ ６６ ０ 万 新元 制 造 债 券被 赎 回 的 假 象 。 这整起案件 于 ２０ １ ０ 年曝


    光 教会 遭 到 慈 善机 构 总监 及 商 业 事 务局 调 查 该 案的 关 键还在于 是 个注册


    一

    ， 。 ＣＨＣ

    的 慈 善机 构 ，
    从 而 关 乎 社会 慈 善 事 业 与 公 众信 任 ，
    因 此 失 信 案件 在 新 加 坡 引 起 了 不


    小 的 轰动 ， 从 各 种 报 章 杂志 和 新 闻 媒 体 的 连 续 报 道 中 可 以 看 出 社 会 对 该 案 件 的 重


    视 。 在 案 件 的 审 理过 程 中 ，
    尽 管 主 任 牧 师 康 希 始 终 认为 自 己 并 没 有 违 法 动 用 建 堂 基


    金 并 在 案件 刚 刚 曝 出 之 后 的 教 会 聚 会 中 对 众 多 的 教 徒 告 白 我 仍 维 持 诚信
    “ ”
    ， ，


    并
    获 得大 批 信 众 支 持 

    。

    城 市 丰收 教 会 发 生 失 信 案 件 ， 与 教 会 自 身 的 构 建机 制 有 很 大 关 系 。 虽 然教 会 设


    有 管 理 委 员 会 并有 高 层 管 理 团 队 但 教 会 依 旧 是 以 创 始 人 兼 主 任 牧 师 康 希 为 核 心
    ，
    ， 

    。

    康希在城 市丰 收教会 中 的地位至 高 无 上 ， 被信 徒 视 为 心 灵 导 师 ， 他 的 言行 、 宣教都




    获 得 了 教徒的 肯定与 支 持 。 这种 带 有卡 理斯 玛 式 （ Ｃｈ ａｒ ｉ ｓ ｍａ ） 的 宗 教 权威 形 式 突 出

    表 现 在 教 会 领 袖 独特 的 领 导 魅 力 上 。 独立教会作 为 一

    个 自 我选 择 （ ｓ ｅｌ ｆ
    －

    ｓｅｌ ｅｃｔ ｅｄ

    ｇ ｒ ｏｕ ｐ ） 的团体 ， 教 会 领 袖 对 教会 的 发 展 有 着 明 确 目 标 和 扩 充 愿景 ，
    他 们 往往 是 非


    常努 力 拼 搏的 年 轻人 这 也 使得 他 们 能 够 培 植 了 批 对 自 己 和 教 会 十 分忠 诚 崇 拜
    一

    ， 、 

    、

    信 赖的 教 友 。
    牧 师 康 希 及 其 他 核 心 成 员 正 是 在 教 会 监 督 机 制 不 完善 的 情 况 下 避开 了

    下 层 教众 的 监 督 ，
    利 用 职 务 之 便 挪 用 教 会 建 堂基 金 。 此外 ，
    城 市丰 收 教 会 成立 的 非


    盈 利 组织 团 体 一 一

    善爱公 司 （
    Ｃ Ｉ Ｔ Ｙ Ｃ ＡＲ Ｅ ） ， 是接 受 志 愿 者 为 灾 区 募 捐 的 机 构 ， 类似


    具 有 慈 善 性 质 的 机构 本 身 在 监 管 上 难 度 很 大 ， 募集 资 金 的 去 向 其 透 明 度 与 公 开 度 都


    有 待提 尚 

    。

    ２ ０１ ５ 年 １ １ 月 ２０ 日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失 信 案 在 经 历 了 １ ４０ 多 天 的 审讯后 终于裁决


    六 名 被 告 均 被判 有 罪 。 判决生效后 ，
    五 名 被 告 均 上诉 至 最 高法 院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７ 日 

    ，

    ？
    他 们 分别 是 教会副 高级 牧 师 陈 平 前财 务 经 理黄 玉 音 前 管 理 委 会 成 员 林岭 恒 前财 务 经 理 陈 邵 云 

    前
    一

    ： 、 、 、 、

    投 资 经理 周 英 汉 

    。

    ８６


    项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最高 法 院 最 后 以 失信 罪 但量 刑 较 之 前 减 轻 个月 至三年


    ”
    定罪 六 人 分 别 获刑
    “
    ，
    ， ７

    ？
    半不等 。
    城 市 丰 收 教 会案 判 决 之 后 ，
    教会 领 袖 及 董 事 会 立 即 发 表 声 明 表 示 了 对 上


    诉 裁决 和 对康 希 等 人 的 支 持 与 祈 祷 康 希 本 人 也在 之 后 的 教 会 演 讲 中
    “ ”
    深 感难 过 。 

    “

    表示 ： 历 史 不 会再 重 演 ， 我 们 也 不 能 让它 再 发 生 ． ． ．
    我祈 祷 你 们 会 记 得 我 ， 我们


    ” ＠
    很 快会 再 见面 。 目 前 教会 依 然 在 循 着 自 己 的 规 划 发 展 教 会 ２ ． ０ 时代 ，
    牧 师康希在


    入 狱 服 刑 前 仍 然 出 席 教会 各类 团 契 的 聚 会 ， 众 多 教 友 的 支 持 与 信任 同 样 也 是 使 教会


    继 续发 展下 去 的不竭 动 力 。 虽然 有 明 确 的 数 据 显示 ，
    ２ ０ ０９ 年至 ２０ １ ４ 年 ， 城市 丰 收


    教会 的 教 友 从 ２ ３ ５ ６ ５ ， 人下降至 １ ７ ５ ２ ２
    ， 人 ，
    人数 下 降 了 ２ ５ 个 百 分 点 ；
    ２０１ ５ 年教 会


    ？
    的人 数为 １ ６ ，

    ４８２ 人 ， 较 ２０ １ ４ 年 下 降 了 ６ 个 百 分 点 ， 

    但 不 能 忽 略基 督教在 新 加坡
    华人 中 呈上升发展趋势 的客观事 实 

    。

    （ 二 ） 宗 教 信徒 与 世俗 社会 的 争 论


    案 件 审 判 的 结束 并 没 有减 退 大 众 对 教 会 的 关注 ， 而且 在 面对 教 会 失 信 案 的 发 生


    时 ， 教 友 与 社 会 大众产 生 了 截 然 不 同 态 度 。 城 市丰 收 教 会 的 教 友 在 案 件 最 初 审 理 时


    绝 大 部分 选 择 了 相 信 牧 师 康 希 及其 他 成 员 这 点 可 以 从 康 希 等 人 接受 检方 聆讯
    一

    ， 

    、

    出 庭 时 教 友 到 场 支 持 的 举动 中 看 出 。 在 康 希 等 人 被 控 的 首 个 教 会 周 末 聚会 中 ，
    有近


    ５０００ 名 教友 出 席 并 表示信任 ， 教 会 也 发表 声 明 称 支 持 涉 案 者 ， 并 强 调 康 希仍 然 是 教


    会的 牧师 ，
    还 会 继续 布 道 。 就在 失 信案判 决 前夕 ， 康 希 的 妻 子被按 立 为 教 会 的 牧 师 

    ，

    参 与 教 会 的 管理 工 作 与 布 道 宣 教 ， 这 同 样 受 到 教 会上 下 的 支 持 。
    可见 ，
    教会 内 部对


    于 主 任 牧 师 康希 的 支 持 是 坚 定 的 ， 这 与 教 徒 对 教 会领 袖 的 个 人崇 拜有 很 大 关 系 。 

    从
    教 友 本 身 的主 观 角 度 来 说 ， 他 们 不 希 望 看 到 给 自 己精 祌 支 持 的 精 祌 领 袖 有 任 何 道 德


    瑕 疵 或 违法 行 为 ，
    这样 的事情对 信 众的 冲 击可 想而知 。 信任危机 ，
    乃 至 是 信 仰 危机


    对 信 徒 个 人 来 说 也 许 是精 神 上 所 无 法 接 受 的 这 点 也 反 映 出 当 代 新 加 坡华 人 精 神


    一

    世界 的 脆 弱 ， 以 此 来 解 释 为 何 在 失 信 案 发 后 城 市 丰 收 大 批 教 友 对 康希 等 人 的 大 力 支


    持似 乎 也 就 合 情 合 理 

    。

    与 教 友支 持 、 信任 的态度不 同 ， 新 加 坡 社 会大 众 与 舆 论 传 媒 对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失


    信 案 持 批 判 或 保 留 态度 。 社 会 大 众 似 乎 更 多 带 有 世 俗主 义 的 立 场 来 评 判 ，
    他们认为


    康 希 等 人 似乎 有 借 上 帝 信 仰 之 名 为 自 己 开 脱 罪 责 ，
    模 糊 了 是 非 曲 直 观念 。 同时 ，


    关
    于新 加 坡 当 代 大 型 教会 的 发 展模 式存 在 的 种 种 问 题 也 逐 渐 受 到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关 注 

    。

    在 城 市 丰 收 教 会案 中 所 体现 出 的 教会 通 过 募 集教 会 资 金 的 能 力
    “ ”

    例如 ， 成功 神 学 

    是不 可估量 的 ， 然 而 将 教 徒 对 教 会 的 捐 献 与 受 到 的 物 质 回 报 捆 绑在 一

    起 ，
    似 乎有 违

    ￥ “ ”

    新 加 坡 联 合 早报 ：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对 上 诉裁 决 深 感 难 过 》 ：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７ 日 

    。

    向信徒 道歉
    ＠
    新加坡联 合早报 ：
    《 康 希 现 身 教 会 礼 拜 活动 ２０ 》 ，
    １ ７ 年 ４ 月 ８ 曰 

    。

    ＠
    海 峡 时报 ： Ｃｉ ｔ ｙＨａ ｒｖ ｅ ｓ ｔ  Ｃｈ ｕｒ ｃ ｈ Ａ ｔ ｔ ｅｎ ｄａｎ ｃ ｅ Ｄ ｅｃ ｌ ｉ ｎ ｅｓ  Ａ ｇａｉ ｎ ， 年 ５
     ［


    。

    ８７


    硕 士 学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教会传 播 福音 的 宗 旨 。 此外 ，
    以 企 业模 式 建 构教 会也 受 到 人 们 诟病 ，
    把教 会 当 成 企


    “ ”
    业 来经营 ， 每 月 的 人 数增 长 标 杆 是 多 少 ，
    每个 教 会 的 异 象 变成 了 企 业 文 化 ， 

    在
    ？
    教 会 中 的 彼此 相 爱变 成 了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斗 争 拉 锯 。 毫无 疑 问 ， 渐 渐 远 离 基督 教 教


    义 的 教 会 更 容 易 被 流 行 文化 侵 蚀 ， 这 也 正 是许 多 宗 教人 士 和社会 大 众 所 担 忧 的 

    。

    由此 城 市 丰收 教会 失 信 案 向 新 加 坡 社会 提 出 个 值得 深 思 的 问 题 那就 是
    一

    ， 

    ：
    ，

    类 似 于 城 市 丰 收 教会 的 大型 教 会 ，
    在 基 于 领 导 人 自 身 影 响 力 且 较 少 依 赖健 全 机 制 建


    立 起 来 的 组 织 究 竟 该 如 何发 展 ？
    到 底 什 么 样 的 发 展 模 式 才 是最 大 程 度 体现 基督 教


    精神 的 模式 这 些 问 题还 有 待 进 步 的 思 考与讨 论
    一

    ？ 

    。

    （ 三） 华 族 宗 教 信 仰 反 映 出 的 精 神新 世 界


    教 友 与 大 众 在 失 信 案 件 中 的 对 立 态度 ，
    反 映 出 了 当 代新 加 坡 华 人 在 精 神 领域 的

    双 重表现 方面 是 以 世 俗 主 义 立场 这 共 同 价值 观 念为基 础 的 观 点 认 为 对包


    一
    一

    。 ， ，

    括 司 法 标 准在 内 的 世 俗 价 值 的 遵 从 ，
    是 避 免 社 会被 不 同 的 信 仰 价值撕 裂 ，
    保障公 民

    基 本权 利 和 自 由 的前 提 另 方面 是 从 宗 教 主 义 立场 出 发 将 宗教信仰 宗 教精


    一

    。 ， ， 、

    神 植入 对现 实 世 界 的 判 定 。 两 者孰 是 孰 非 暂 且 不 论 ，
    它 所 反 映 出 的 是 现 今新 加 坡 华


    人精 神 世 界 的 种不 确 定性 在 社 会 流 变 中 不 同 的 人 形 成 了 不 同 的 价值 观 念 构建


    一

    ， ，

    了 不 同 的 精神 世 界 ， 因 而 价值 判 断 的 标准 亦 有 所 不 同 。 这 有 赖 于 人们 不 同 的 社 会 背


    景 、 人生 经 历 ，
    而 这 也 正 是 新 加 坡 华 人社 会 的 变 迁 所 造 成 华 人 精 神 领 域 的 不 同 发 展


    趋向 

    。

    城 市 丰收 教 会 所 谓信 心 奇 观 的 出 现 ，
    其背后 体现 了 人们 对精 神世界 构 建 的理

    想 ，
    试 图 在宗 教 、 在 圣经 、 在 牧师 那 里 得 到 指 引 。 由此 可见 ，
    追 求精 神 世 界 的 充 实


    与 满 足是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人在 物 质 丰 富 后 的 精 神 追 求 。 如 若 跳脱 出 单 纯 的 宗 教 思 维 

    ，

    城 市 丰 收 教 及 其 案 件 的 背 后 实 则 体 现 了 华 人在 宏 观 的 社 会 变迁 背 景 下 的 意 识 形 态


    文 化 变化 而 这 也 是华 族 文 化 的 组 成 部 分 之 这 种 意 识 形 态文 化通 过 宗 教 信 仰 的


    一

    ，
    。

    具 体方式 传 勾 勒 不 同 以 往 的 华 人精 神 世 界 ，
    传 统 的 华 人 宗 教 已 经 不 再 像 以 往通 过 宗


    乡 社 团 紧密 地 联 系 着 华 人 ， 其精 神 世界 的 空 白 便 需 要其 他 元 素 来 填 补 。 我们 隐 约 可


    以 从中 看到 ：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 在快 节 奏 的 、 西 方化 的 生 活 中 ， 传 统 文 化 的 根 基不 稳


    定 程 度 上 造 成 了 部 分 华族 的 精 神 迷茫 他 们 在个 人 信 仰 上 选 择 信 仰 基
    “ ”

    因此 

    一

    。 ，

    督 教 这似 乎让 部 分 人找 到 精 神 依赖 以 至 于 教 会领 袖 的 犯罪 都被 信 徒 视 而 不 见
    一

    ， ， 

    。

    华 人 宗 教 信 仰 的 变 化 从 侧面 反 映 了 华 族 文 化式 微 造 成 华 人 在精 神 领 域 上 不 小 的 波


    动 

    。

    至 于 新加 坡 基督 教 能 否 继 续 顺 利 发 展 ，
    或是 继 续 在 信 教 的 华 人 中 提 高 所 占 比

    ？
    任希 文 ：
    《 从新 加 坡城 市 丰收 教 会看 ： 当今 教 会 当 谨 慎 的 四 种 发展 模式 》 ，
    《 基 督 教 时报 》 ， ２ ０ １ ２ 年 ９ 月 

    。

    ８８


    颂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重 ，
    都不是言 之凿凿 的定论 。 原 因在于 ， 在 一

    个 东 方文 化 背 景 深 厚 的 国 度 ， 基督教


    想 要成 为 华人 社 会 的 主 流 文 化 符 号 是有 很大 局 限 性 的 ， 华 人 的 最 大宗 教 信 仰 一 一



    佛
    教 的 地位 至 今 未 被撼 动 然 而 。 ，
    社会 经 济 的 快 速 发 展 ， 还 是 改变 了 华 人 的 经 济 收 入 

    、

    生 活方 式 、 教 育 程度 、 语 言 运 用 和 娱 乐 传 媒等 生 活 的 方 方 面 面 ，
    从 而 在根 本 上 转 变


    了 新加 坡 华 人 的 思 想 观念 ， 致 使 新 加 坡华 人 的 精 神 世 界 呈 现 出 不 同 以 往 的 新 气 象 

    ，

    以 城 市 丰 收 教 会 为 代 表 的 基督 教 发 展 状 况 可 窥 斑
    一



    。

    本 章 小结 

    ：

    通 过 本 章 论述 ， 华族 文 化 的 嬗 变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华 族 的 种种 态 度 与 调 适 则 是 本


    民 族 文 化 不 断 嬗变 的 必 然 结 果 ， 而 整 个 民 族 文化 的 基 因 改 变 自 然 不可 能 不痛不痒 

    ，

    南 大的 消 失 、 方 言 的弱化 、
    精 神 的 空 虚 都 是 文 化 嬗 变 带 来 的 阵痛 ，
    同 时也构成 了 当

    代 华族文 化 发展 面 临 的 困 境 。 面 对 民 族文 化 的嬗 变 ，
    当 代 华 族被 迫 走 出 原 本 的 文 化


    环境 ，
    融入 政 府 重 造 的 国 家 文 化大 环 境 。 本 章 着 重 论 述华 族在 教 育 、 语言 、 宗教信


    仰 三 个 方 面 呈 现 当 代新 加 坡 华 族在 文 化 领 域 的 状 态 ，
    这 是种 非 静 止 的 状 态 ，
    即 华族


    随 着 政 府 的 文 化 政策 而 不 断 调 适 自 己 的状态 ， 并 且 鲜 明 地 表 达着 自 己 的态 度和 立

    场 ： 面 对政 府 的 教 育 政策 ，
    以 华 社 领袖 和 学 生 会 为 核 心 的 关 心 华 教 人 士 据 理 力 争 

    ，

    捍 卫 学 习 民 族文 化 的 权 利 才 会 出 现南 大 当 局 与 政 府 多 年 的 冲 突 面对 国 家 英语
    “
    ，
    ； 

    至上 华族 创 造 性 地 将 母 语 特 征 融入 英 语 形 成 广 泛使 用 的 新 式 英 语
    ”
    的 现实 ，
    ， ，


    并
    赋 予 它情 感 寄 托 、 身份认 同 的 非 语言 功能 ，
    华 族在 语 言 环 境 变 化 中 的 调 适 可 谓 是 较


    为成 功 ； 在 传 统会 馆 式 微 的 背 景 下 ， 华 人传 统宗 教 观 念 也 随 着 改 变 加 之 西 方 文 化 ， 

    、

    工 业 文 明 的 冲 击 难 免 造成 部 分 华人 的 精 神 迷 茫 ，
    城 市 丰 收 教会 的 发 展 史 似 乎 可 以 窥


    见 当 代 华人 已 构 建 起 的 精 神 新 世界 

    。

    总体 来 看 ， 华族 的 自 我调 适是 较为成功 的 ，
    即 使 部 分人 并不 想 看 到 民 族文 化 衰


    微 ， 但 作 为 国 家 发展 的 受 益 者 ，
    经 济条件 的 明 显 好转可 以冲 淡些 许 因 传统 文 化没落


    带来 的 伤 感 。 不过 ， 在 笔 者 的 田 野考 察 中 ， 仍 然 有 不 少坚 守发 扬 华族 文 化 事 业 的 人


    士 ， 他们 作 为 华 族 文 化 由 盛 至 衰 的 见证 者 和 亲 历 者 ，
    对 华 族 文 化面 临 的 困 境 和 华 族


    对 待 民 族 文 化 的 态 度 有 自 己独 特 的 见 解 ， 笔 者将 会 在 下 章 中 对 此 详 细 论 述 

    。

    ８９


    颂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 

    ”
    第 四 章 案 例分 析 ： 华 文书局
    —

    国 家 与 社 会的 文化 战场

    本文 的 第 二 、 三 章 分 别 从政 府 和 华 社 的 角 度 对 文 化 政策 及 华 族 文 化 的 嬗 变 进行


    了 论述 其 中 不 乏 华 族文 化 在 发展 过 程 中 面 临 困 境 的 具 体 表 现 本 章 将进 步 把政


    一

    ， 。

    府 政 策 与 文化 困 境 间 的 关 系 更 直 观 地 呈现 出 来 ，
    即 通 过对华 文 书 局 兴 衰 的 分 析 来 探


    ？
    宄 政府 与 华 社 在 文 化 领 域 的 互 动 表 现 。 本 章 之 所 以 选 择 华 文 书 局 为 个案 研 宄 ，


    是
    因 为 华 文 书 局 从 兴 盛 到 衰 落 的 历程 几 乎 是 建 国 后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由 盛 至 衰 的 缩 影 

    ，

    它 的 背 后 即 有 华 文教 育 式 微 的 因 素 ，
    又有华 文不受重视 的因 素 ，
    也 就 是 说 华 文 书局


    “ ”

    的 发展包 涵 了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面 临 的 消 极 因 素 ， 是 华 族文 化 兴 盛 与 否 的 风向标 

    。

    作 为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局 的 聚 集 地 一 一

    百胜楼 则更具 代表性 ，


    笔 者 特 意 对 此 地 进 行 实地

    考察 ，
    切 实 了 解 当代 华文书 局 的 发展现状 。 故 本 章 内 容 将 以 笔 者 田 野 考 察所 搜 集 的

    资 料 为 基础 展 开 ，
    力求客观 地 、 真实 地展现 当 下 华文 书 局 的经 营状 况与 困 境 ， 并通


    过 书 屋 经 营 者 的 态 度 来 呈 现 普 通 华 人 民 众 对 传 承 和 发 扬 华 族文 化 所 做 出 的 不 懈 努


    力 ， 并探求华文 书局 事业未 来的发展趋势 与前景 

    。

    第 节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局 百 年 兴 衰


    一

    、 从初 现 到 辉 煌 的 短 暂 时 光

    上世 纪 ２０ 年代 中 后 期 ，
    在 新加 坡 开 始 出 现 个 别 出 售 华 文 书 籍 的 书 屋 或 书 局 

    ，

    此 时 书 局 的 建 立 并 没 有 形成 规 模 ， 仅仅 是店 主 为 了 养 家糊 口 而 选择 的 营生 。 水仙 门

    带 是 较 早开 办 华 文 书 局 的 地 方 年 正 式 开 业 的 上 海 书 局 便 设 于 水 仙 门 大 葛街


    一

    ，
    １ ９２ ５

    １ ３ 号 中 华 商 店楼 上 ，
    此外还有南洋书局 、 美美 图 书公司都 曾 在这里 营 业 。 根据 《 

    新
    加 坡 书 店 参考 资 料 》 显示 ，
    １ ９ ３０ 年 新加 坡有 ７ 家 华 文书 局 ，
    １ ９３２ 年 １ ９ 家 ， １ ９ ４０ 

    年
    ＠
    ２ １ 家 ，
    二 战 前 的 规模 也 没 有 超 过 ２２ 家 ， 它 们都集 中 于 大坡 。 这 些 中 文 书 店 在售


    卖 华文 书 籍 的 同 时 也 兼 营 文 化 体 育 用 品 以 便 增 加 客源 这 时 期 的 华 文 书局 比


    一

    ， 。

    较单 限 于 华 校数 量 不 多 华文 书 店 的 客 源 比 较有 限 所 以 发展 缓慢
    一

    ，
    ，
    ，


    。

    二 战 结束 至 ７０ 年代中 期 ， 华 文书 局 的 发 展 迎 来 了 黄 金 期 ，
    并 且达到 鼎 盛 。 

    虽

    然 年 之 后 受 当 地政 策 影 响 大陆 家 出 版社 的 图 书禁 止 入 境 但是 些 书店


    一

    １ ９４９ ，
    ２３ ，

    另 辟 蹊径 ， 在 港 台 设立 出 版 社 或 是 与 港 台 的 出 版社 合 作 ， 将 出 版 的 杂 志和 图 书销 售


    至 南 洋各 地 ， 因 此华 文 书 局 未 受影 响 。 从 书 店 的 数量 上 看 ，
    １ ９５ ０ 至 １ ９７０ 年代 ， 

    新

    ？
    的称 谓 实 则 与 书 店
    “ ” “ ” “ ”

    这里 采 用 书局 书 屋 意 思 相 同 即 为售 卖 图 书 的 商 店
    ，
    、
    ，


    。

    ？
    转 引 自 周 维 介 《 文 化小 坡 本 地 中 文 书 市 枯 荣 笔 记 》 新加 坡 怡 和 世 纪 》 ７ 年 ５ 月 第 期
    —

    ： ２ ０ ，
    《 ， １ ３ １ 

    。

    ９０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Ｈ Ｅ Ｓ Ｉ Ｓ

    加 坡 先 后 至少 有 ２ ３０ 余 家 华 文 书 局 这 以数 ，
    目 与 岛 内 的 其 他 语 文 书店 相 比 明 显超 前 

    。

    ？
    从 书 局 的 布局 来看 这 些 书 局相 对 比 较 集 中 其 中 以大 坡 带 的 桥南 路 克罗士


    一

    ，
    ， 、

    街 牛 车水 厦 门街 直落亚 逸街 以 及 小坡 带 的桥北 路 启 信街 维 多利业 街


    一

    、 、 、 ， 、 、 

    、

    密 驼 路书 局 最 多 ，
    逛书 局 的人潮 也 最 集 中 ，
    其 他 较 集 中 的 地 方还 包 括 美 芝 路 、 丹戎


    ＠
    加东 、 武吉 知马 、 惹兰 勿 刹 、 樟 宜路 ， 甚至 远 至 裕 廊 。 仅桥 北 路 （ Ｎｏ ｒ
    ｔ ｈ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 Ｒ ｄ ）

    （ 从 Ｂ ｒ ａ ｓ  Ｂ ａ ｓ ａ ｈ Ｒ ｄ 至 Ｍｉ ｄ ｄ ｌ ｅＲｄ 那段 ） 上书 局 的分布 ，
    就可 以 充 分 说 明 书 局 的 密


    集 程度 之 高 ：
    读读书局 （
    Ｎｏ ． ３ ２ ３ ） 、 上海书 局 （
    Ｎｏ ． ３ ４ ９ ） 、 中 学书局 （ Ｎｏ ． ３ ５ ７ ） 

    、

    大众书 局 （
    Ｎｏ ． ３ ５ ９ ） 、 南 强书局 （
    Ｎｏ ． ３ ６ １
    ） 、 青年 书 局 （
    Ｎｏ ３ ６ ３
    ．
    ） 、 黑 猫 图书公 司

    （
    Ｎｏ ．
    ３ ６５ ） 、 中 央 书店 （
    Ｎｏ ． ３ ６ ７ ） 、 美美书局 、 中 国 书局 、 星华 文具 社 、 南 侨书 局 

    、

    中 国书店 友联 书 报 发 行 公 司 大成 书 局 念泰书 店等等 小坡 带 的华文书局 和




    一

    、 、 、 。

    文 具店 鳞 次 栉 比 ， 周 围 的 华 校 师 生 或华 文 爱 好 者 经 常 三 五 成 群 的 在 此地 看 书 买 书 

    ，

    这里 俨 然 成 为 爱书 之 人 的 天 堂 圣 地 ， 其 所 形 成 的 人 文 景 观 甚 至 成 为 人们 心 中 的 文 化


    记忆 

    。

    这 二 十多 年 间 华文书 局 从最初仅 有 的 几家 ， 迅 速 发 展 成 规 模 庞大 的 、 影 响深


    远 的 华文 书 刊 文 化 产 业 ，
    与 当 时 新加 坡 华 人 的 社 会 背 景 、 思想 意 识 密 不 可分 。 众所


    周知 ，
    东 南 亚数 以 万计 的 华 人 华 侨 背 井 离 乡 出 国 谋 生 ，
    大 都是 为 了 能 光 宗耀 祖 ，


    有
    朝 一

    日 衣 锦还 乡 ，
    他们 在 政 治 认 同 上 依 旧 倾 向 中 国 ， 对 中 国 抱有 家 国 乡 怀 。 二战结


    束后 ，
    中 国 取 得 了对 日 战争 的 胜利 ， 曾 经遭 受欺 辱 的 民 族 从 此 强 大 起 来 ， 海外 的 华


    人 华 侨 尤 其是 东 南 亚 带 的 华 人 华 侨 更是 感 到 自 豪 加 之此 时 新 马 并 未 独 立 建 国
    一

    ， ， 

    ，

    仍 在英 国 殖 民 之下 ， 华 人 华 侨 不 存 在政 治 上 身 份 认 同 的 问 题 ， 反而加剧 了 对 中 国 的


    向 心力 。 因此 ，
    对祖 国 家 乡 的 眷恋 ，
    对 民 族 文 化 的 传 承 便 转化 成 了 对 华 语 文 的 学 习

    与 重视 。 二 战后 ，
    华 校 的 数 量 明 显 上升 ，
    至 １ ９６ ５ 年 新 加 坡独 立 时 ， 新加坡 的华语


    学校 已 得 到 了 较大发展 ， 形成 了 较完整 的教 学 体系 ，
    并于 ５０
    年代在 华人社会 的 鼎


    力 支 持 下 创 办 了 东 南 亚 华人 的 第 所高 等学 府 南 洋大学 可 见 当 时 的 华 人社 会


    一
    一

    对 华语文学 习 的 热 情 。 华校 的增多 ， 催 生 了 华 文 报 刊 和 教 科 书 市场 的 兴盛 ，
    必 然推


    动 华文 书 局 的 发展 。 以 人 口 密 集 的 小 坡 为例 ，
    存 在 着 众 多 中 英文 学校 ，
    其中知名 的

    不 在少 数 ，
    仅 勿 拉 士 崙 沙 路上 ， 便 曾 有 圣尼 各拉 女 校 、 良 言 修道 院 女 校 、 莱佛士 书


    院 、 圣约瑟书院 ；
    奎 因 街有 公 教 中 学 ， 街 尾 近 史 丹福 路 地 段有 莱 佛 士 女 校 ；
    维多 利


    亚 街 有 圣 安 东 尼 女校 ；
    亚 美 尼 亚街 有 道 南 学 校 ； 福 康 宁 坡 有英 华 学 校 ； 明 古 连街 有


    南华 女 校 ； 赛 阿 威街 有 崇 正 小 学 与 崇 本 女 校 。 此 外还 有 华 中 、 中正 、 公教 、 立化 

    、

    ？
    转引 自周 维介 《文 化 小 坡
    ：
    本 地 中 文 书 市 枯 荣 笔记 》 新 加 坡
    —

    ， ， 《 怡 和 世纪 》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第 ３ １ 期 

    。

    ＠
    张 曦娜 ： 那 些 年 书 局 遍布 全 岛 》
    《 联合 早 报 ２ ０ ４ 年 ５ 月 ８ 曰
    ， ， ， １ 

    。

    ９１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徳明 育英 德能 端蒙 从 裕 廊 云 南 园 搭 巴 士 下 坡 的 南 大生 等 小坡书 店兴
    “ ”
    、 、 、 、 ， 



    ？
    盛 由 此可见 。

    二 、 在社会变革 中 走 向 落寞

    到 了８ ０ 年 代 ， 华文 书 局 的辉煌 不 再 ， 其发 展受到 诸 多限 制 。 新加 坡 的 华 语 文




    早在 ７０ 年 代 就 受 到 政 府 的 压 制 对 华 文书 局 的 负 面影 响 到 了 ，
    ８
    ０ 年代 已 经 显 出 端倪 

    。

    建 国 之 初 政府 不 遗 余 力 地 推 行 英 语化 ， 极 力 淡 化华 语 的 功 能 。 其 中 也 包 括当 时 政 治


    形势的种 种原 因 ，
    造 成华语 华文 被 压 制 ，
    华 文学校纷纷 关 闭 ， 未 关 闭 的 华文 学 校的

    学 生 也 大 量 流失 。 １ ９６４ 年 ， 英 校 和 华 校 在 校 生差 距 已 非 常 悬 殊 ， 英校学 生数 占学生




    ？
    总数 的 ５５ ． ５８ ％ ， 华校 学 生 只 占学生总 数 的 ３６ ． ９ １ ％ ，
    这 与 华 人 占 总 人 口 ７ ０％ 多 的

    比 例 极 不 相称 。 到 ８０ 年 代 中 期 纯 粹 的 华 校 己 不 复 存在 ， 不仅华文中 小 学校无存 

    ，

    唯 的 以 华 文 教 育 为主 的 南 洋 大 学 也 被 迫 与 国 立 大 学 合 并 华校消 失意 味着华文书


    一

    局 的 客 源 大 大减 少 ， 以 华 校 学 生 为 主 力 的 消 费 群 体 逐渐 消 失 。 华文教 育 的断 裂 ，


    把
    华 文 书 局 推 到 了 破产 的 边 缘 ， 华 文 书 局 的 命运 和 华 文 在新 加 坡 的 处 境形 成 了 奇 妙 的 呼


    应 ， 华 文 书 局 的 发展 举步 维艰 正 是新 加 坡 华 人在 国 家 建构 中 弱 化本 民 族 文 化 的 体 现 

    。

    除 了 政府 为 了 国 家 建 设 而 采 取 的 英 语 至 上 的 原 因 外 ， 新 加 坡 的 城市 规 划 与 房 屋


    租 金 的 持 续 上涨 同 样 给 书 店 的 经 营 同 样 带 来 不 小 的 影 响 ，
    许 多 的 书 局 是 在 几度 迁 徙


    中 坚持 经 营 的 。 新 加 坡 在 建 国 后 就 开 始 了 大 规模 的 房 屋 、 街 道建 构 规 划 ， 建屋 局 对


    原 来街 边 的 商 贩 和 店 铺 进 行 整 顿 大坡 小坡 带 众多 的书 局 在 这个过程 中 被迫转


    一

    ， 、

    迁移 。 例如 １ ９２５ 年创 立 的 上海书 局 ，
    开 始 时在 桥 北 路 １ ３ 号 营业 ，
    １ ９２９ 年迁移至桥


    北路 ３４９ 号 ，
    １ ９ ７２ 年 迁移 至 维多 利 亚 街 ８ １
    号 ，
    １ ９９ １
    年 迁 至 百 胜 楼 直至 ２００９ 年停


    业 ；
    历 史 更 为悠 久 的 商 务 印 书 馆 １ ９ １ ５ 年 在 桥南 路 １ ７２ 号 开业 ，
    １ ９ ６２ 至 １ ９９ ２ 年在桥


    北路 ３ ０９ 号营业 ，
    １ ９９２ 至 ２００２ 迁 至 维 多 利 亚街 ８ １
    号 ，
    ２ ００ ２ 年之后 再 从 Ｉ 丽 中心


    ③
    （ ２０ ０ ２
    －

    ２００７ 年 ） 搬 迁 到 国 泰大 厦 （ ２００ ７
    －

    ２ ０ ０９ 年 ） 。 由 作 家 英 培安 开设 的 草 根书


    室 早在 ７０ 年代 未至 ８０ 年 代 初 期 曾 在 惹 兰 苏 丹布 业 中 心 营 业 ，
    １ ９９５ 年才在桥北 中 心

    重新营 业 ，
    ２０ １ ４ 年 随着 书 室 的 转 手 ， 这 家 已 成 为 桥 北 中 心 的 文化 地 标 ， 也 搬 迁至 牛


    水 车 的 会馆 街 武 吉 巴 梭 路 （
    Ｂｕ ｋ ｉ ｔ Ｂ ａ ｓ ｏ ｈ Ｒ ｏ ａ ｄ ） ２ ５ 号 ，
    类似的 有 着几度搬迁经历的

    书 局 不在 少 数 

    。

    许 多 书 局 的 数 次搬 迀 ， 亦 是 因 为 房 屋 租 金 的 不 断 上涨 ，
    这 使 原 本 就 捉襟 见 肘 的

    书 局 更 加 雪 上加 霜 ， 不得 不 寻 找 租 金 更 低 ， 位置 也 相 对 更偏 远 的 店 面 。 创立于 ２００５

    ？
    周 维介 文化小坡 本 地 中 文 书 市 枯荣 笔 记 》 新加 坡 《 怡和世纪》 年 ５ 月 第 期
    —

    ： 《 ， ， ， ２０ １ ７ ， ３ １ 

    。

    ？
    詹伯慧 ： 《 新 加 坡 的语 言政 策 与华 文 教育 》 暨 南 大 学 华 文 学 院 学 报 ２ ００ ，
    ，
    １ 年第 ６ 期 

    。

    ？
    张犧娜 ： 《 那些年 ， 书 局 遍 布全 岛 》 ．
    联合 早 报 ， ２ ０１ ４ 年 ５ 月 ８ 日 

    。

    ９２


    １ ＾ １）
    颂士学 位 论文


    Ｍ Ａ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年的 Ｂ ｏ ｏ ｋ ｓ  Ａｃ ｔ ｕ ａ ｌ 是 间 中 英文 书 刊 兼 营 的 书 店 最 早 的 店 址 在 直 落 亚 逸街


    一

    ｌ ｙ ， ，

    天 福 宫 对面 的 二 楼 门 店 开 始店 租为 新币 随 后 搬 入 地 段更 好 的 安 祥 山
    一 

    一

    ， １ ６００ ，

    楼 门 店时 店 租 飞 涨为 新币 当 房 东 要提升 半 的 租 金时 店 主 只 好 搬迁 到


    一

    ，
    ７０ ０ ０ 。 ，

    对 面 的 客 纳街 （ Ｃ ｌ ｕ ｂ Ｓ ｔ ｒ ｅ ｅ ｔ ） ，
    三层楼 门 店 一

    整 栋 的 租 金为 ８ ０００ 新 币 没 过 多 久 租

     ，

    金 再涨 因 而 店 主 只 得 再 次 搬 迁 最 终 安 置 在 较 为 偏 远 的 中 崙 鲁 的 永 锡 街
    ， ， （ Ｙ ｏｎ ｇ Ｓ ｉ ａｋ

    租金减 了 半 在 华 文书 局 最 为 集 中 的 百 胜 楼 如 今 位置 不 算 最佳 的 店


    一

    Ｓ ｔｒ ｅ ｅ ｔ ） ， 。 ，

    ？
    铺 租 金 也达 到 每个 月 元新币 百 胜楼 中 的 些 书 局 经 营 者 表示 若 不 是早 些


    一

    ６０００ ，
    ，

    年 购买 了 商 铺 ，
    书局早 已关 闭 。 反 复 搬 迁 是 很 多 华 文 书 局 所经 历 过 的 ，
    在几度 搬迁


    中 ， 书 局 面 临 客 源 流失 、 知名度 受损 、 位 置 不佳 等 种 种 问 题 ， 经 营实 属 不 易 ，
    但是


    店主却 也 无能 为力 这 为 华 文 书 局 的 发 展 蒙上 了 虽然 年代
    “
    层 阴影 讲华语


    一

    ， 。 ８０

    ”
    运动 推动了 股华语热 潮 但 华 文 的 普 及 率和 使 用 率 仍 然 较低 华 文 出 版物 无 论


    一

    ，
    ，

    从 品 种 上 还 是 规 模 上 都很 有 限 ， 实 际上 对 华文 书 局 的 影 响 微 乎 其 微 ， 华文书 局 的 盛


    况再现无望 

    。

    纵 观上个世纪 新加 坡华 文 书 局 的发 展历程 ， 从 ２０ 年 代 的 初创 ， 到 ５０ 年代 的 腾


    飞 再到 年代 的 鼎 盛 最终在 年 代 不 可 避 免 地 衰落 在将 近 个世纪 的 历 史


    一

    ，
    ７０ ，
    ８０ ，

    长河 中 华 文 书 局 事 业 的 起 落 不 仅 仅是 项 产 业 的 发 展轨 迹 更 多 的 反 映 了 新加 坡


    一

    ， ，

    华 人 民 众对 华 文 需 求 的 变 化 ， 甚至 是 思 想 意 识 的 变化 。 而 苦苦 支 撑 的 华 文 书 局 及 其


    坚守者 ， 亦 是 政 府 以 压 制 华 族 文 化 为 代 价来 塑 造 新 加 坡 文化 认 同 过 程 中 的 不 同 声


    音 

    。

    第二节 当 代文 化 绿洲 中 的 沙 漠 —

    百胜 楼

    百 胜楼是新加 坡 国人 公认 的华语文 化 的 传播 中 心 ， 自 １ ９８０ 年建成后 就 有众多




    华 文 书 局 进驻 加 之 周 边 也 有 众 多 华文 书 局 营 业 百胜楼
    “ ”
    ， ，
    形成 众星 拱 月 之势 ，


    在 当 时 的影 响力 巨大 。 但 随 着 华族 文 化 整 体 式 微 ，
    百 胜 楼 的 辉 煌 已 不 复存 在 ， 大厦


    内 的 华文书 局 寥寥可数 ， 在 当 今 各 地 文 化事 业 蒸 蒸 日上的 时代 ， 它 却 犹 如 绿洲 中 的

    沙漠 ， 生 机 渺茫 。 百 胜 楼 作 为 华 语 文 化 发展 的 标 志 ， 其 现 状 折 射 出 的 当 代华族 文 化


    发 展 的 困 境更 加 直 观 

    。

    百 胜楼 概 况


    一

    世纪 年代 百 胜楼 的 兴 盛


    一

    （ ） ２０ ８０

    位 于 培 英 街 ２ ３ １
    号 （ Ｂａ ｉ ｎ Ｓ ｔ ｒ ｅ ｅ ｔ ２ ３ １ ） 的 百 胜楼 （ Ｂ ｒａ ｓ Ｂ ａ ｓ ａ ｈ Ｃ ｏ ｍｐ ｌ ｅ ｘ ） 

    被

    ？
    杨 亚红 ： 《 杨善 才 先 生 访 谈录 》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２５ 日 

    。

    ９３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 “ ”

    誉 为新 加 坡 国 人 的 书城 书城 于 年落 成 为 讨个


    ” “
    ，
    １ ９８ ０ ， 因 书 与 输 同音 ，

    好兆 头 书城 改名 为如今的 百胜 楼 百 胜 楼所 在 的 位 置处 于 小坡 大 马 路 桥北
    “ ”
    ， 。 （ 

    路 ） 和 二马路 （ 维多 利亚街 ） 之间 ， 这 里 曾 经 是 整 个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的 聚 集 之 地 

    ，

    百 胜楼 建 造 于 此 也 是 因 为 该 地 作 为 本 地 图 书 销 售 中 心 的 历 史 由 来 己 久 ， 大 厦 的 建造


    用 途 便 是 为 了 将 周 边 部 分 书 局 聚 集在 大 厦 里 方 面 配 合 了 当 时政府 的 城 市 规 划
    一

    ， 

    ，

    另 方 面 可 以 形成 文化 汇 点 吸引 客源 所以 从 年代 起 共有 间 商 铺的


    一

    ，
    。 ，
    ８０ ，
    １ ４ １

    百 胜 楼 先 后 有 近 四 十余 家 书 局 在 大 厦 中 营 业 ， 其 中 绝 大 多 数为 华 文 书 局 ， 而百胜 楼


    周 边 的桥 北路 （
    Ｎ ｏｒ ｔ ｈＢ ｒ ｉ ｄ ｇ ｅ  Ｒ ｏ ａ ｄ ） 、 维 多利 亚街 （
    Ｖ ｉ ｃ ｔ ｏｒ ｉ ａ Ｓ ｔ ｒ ｅ ｅ ｔ ） 、 密 陀路 （ Ｍ ｉ ｄ ｄｌ ｅ

    Ｓ ｔ ｒｅ ｅ ｔ ） 、
    启信街 （ Ｃａ ｓｈ ｉ ｎ Ｓ ｔｒ ｅ ｅ ｔ ） 也遍 布 书 局 ，
    由 此 形 成 了 以 百胜 楼 为 中 心 的 华


    文 书 局 聚集 地 喜好 看 书 淘 书 的 民众和 学 生都会来此 时 之间 百 胜楼成 为本


    一

    ， 、 。 ，

    ？
    地 华 族文 化 传 播 的 中 心 年代风靡全 国 的 最 初也 是 借 由 百胜 楼
    ”


    “
    ， 连 ８０ 新谣 运 动
    之地 才 得 以 更 快 地在全 国 传 播 。 当然 ，
    相比 ６０ 、 ７０ 年 代华 文 书 局 风头 正 劲 的 时 代 

    ，

    百 胜 楼 兴起 的 年代 华 文 教 育 己 被 英文 教 育 所 取 代 年最后 批 南 大学生 毕


    一

    ８０ ，
    １ ９８ ０

    业后 ， 新加 坡 再 无 绝 对 意 义 上 的 华 校 生 了 ，
    但 此 前 己 经 毕 业 的 华 校 生 以 及 接 受过 些

    许 华 文 教 育 的 人仍 然是 华 文 书 局 的 主 要 客源 尤 其 是华 校 生 可 谓 华 文 书 局 的 拥 趸 。 ，


    ，

    他 们 所 受 的 华文 教 育 使 其 有 能 力 去 阅 读 、 甚至 细 品 华 文 书 籍 ， 在 那 个 网 络 媒 体不 够


    发 达 的 年代 ， 华 文 书 籍 便 是 大 家 的 精 神 食粮 ，
    百 胜 楼 内 的 华 文 书 局 受 到 追 捧 也是 情


    理之 中 的 事 。 因此 ，
    百胜 楼 作 为 文化 汇 点 的 标 志 形 象在 那 时得 以 确 立 

    。

    现今 的 百 胜楼 中 ， 虽 然 依 旧 是 本 地 华 文 书 局 最 集 中 的 地方 ， 但数 量 远 不 及 八 十


    年代 大厦 中 的 贸 易 公 司 各 类商 行 兴 趣学 校 占据 了 多 数铺面
    “
    书城
    ”
    ，
    、 、 ，
    之说 已

    经名 不 副 实 。 在 书 局经 营每况 愈 下 的情形 下 ， 有 些书局 门 可罗 雀 ，


    在 笔者实 地考察


    时 曾 经观察 到 间书 局在下午 点 至 五点 的 时 间段 中 只 有 两 位 顾 客光 顾 的 情


    一
    一 一

    况 几 天 没 有 零 售 业 绩 的 情 况 也 不是 不 可 能 出 现 的 笔者最常 拜访的 间书局 



    每
    一

    ， ，
    。

    日 上午 １ ０ 点 开始营 业 ， 下午 ５ 点关门 ， 周 日 休息 ， 相 比 较其 他 商 店 ， 书 局 在本该




    生 意繁忙 的周 日 休息 ， 似 乎 可 以 从侧 面 反 映 书局 的 经 营 状 况 并 不 理想 

    。

    （ 二 ） 现 存 的 百 胜 楼华 文 书 局

    百胜 楼 从 外 观 看 已 经 是 座有 些 老 旧 的 大 厦 与 街之 隔 的 莱佛 士酒店相 比更


    一 一

    是相 形见 细 ，
    ２００９ 年 在 政府 建 屋 发 展 局 的 商 店提 升 计划 （ Ｒｅ ｖ ｉ ｔａ ｌ ｉ ｓａ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 Ｓ ｈ ｏ ｐ ｓ 

    ，

    简称 支持 下 开始 大厦 翻新工程 年第二 期 工 程 度 因 为 预算 不 足 而 停


    一

    Ｒ ０Ｓ ） ， ，
    ２０ １ ５

    摆 大 厦中 的 些 商 家 也有 关 门 整 修 的 因 此 客 流 量不 算 很 大 很难 让 外 人 将 它 与


    一

    ， ， ，

    ？ “ ” “

    新 谣运 动 新 加 坡 年 轻人 创 造 的歌 谣 年 代 以 大 学 生 为 代表 的 华 族青 年 掀 起 的 股 緬 怀 过
    是 

    ’ ’

    即
    一

    ： ， ８０ ，

    去
    ”

    反 思 当 下 的 歌谣 运 动 彭慧 《 新 加 坡华 族 文 化 的 建 构 与
    彷徨 以 新 谣运 动 和七 月 歌 台 为 例 《 世界


    —

    、 。
    ： 》 ，

    民族 》 ， ２０ ５ 年 第 ５ 期 １ 

    。

    ９４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华 族 文 化 传 播 中 心 联 系 起来 。 据 笔 者观 察 ，
    目 前 在 百胜楼 中 只 售 卖 华文书 籍 的 书 局


    只 有大 众书 局 、 新华文 化 有 限 公 司 、 友联 书 局 、 友 谊 书斋 、 今古 书画 店 、 长河 书 局 

    、

    万 春书 局 令 人 叹惋 的 是 曾 经 被 誉 为 的 新 加 坡 四 大 华 文书 局 之 的 青 年书 局 

    因
    一

    。 ， ，

    店 主 陈 孟 哲先 生 的 离 世 而 于 ２０１ ７ 年 ４ 月 结 束营 业 。 仅剩 的 ７ 家华文书局 中 ，
    除了

    大众 书 局 是 大 型 连 锁 的 华 文 书 店 外 ， 其余 几 间 均属 中 小 规模 的独 立书 局 ，
    规模和 面


    积 都 不是 很 大 在 大 厦 楼 的醒 位置 也 有 以 书 局命 名 的商店 实 际 并 没有卖 书
    一

    。
    目 ， ，


    ，

    而 是 出 售文 具 用 品 和 文 化 礼 品 但 商 店 的 招 牌 已 经 向 人们 传 递 出 它 曾 经 作 为 个书


    一

    局 存在 的 历 史 

    。

    百 胜楼 现 存 的 七 家 书 店 中 ， 大众书局 （ Ｐ ＯＰ ？ Ｃｅ ｎ ｔ ｒ ａ ｌ ） 目 前 是新 加 坡 最 大 的 华


    文 书局 ， 其 前 身 是在 新 马 地 区 知 名 度 很 高 的 世 界 书 局 ，
    在 大 厦 中 占 有 的 营业 面 积 最


    大 ，
    上 下有 三 层 ，
    店 内 图 书也不局 限 于华文书 籍 ， 还 包括英 文 畅 销 书 、 教材 教 辅 资


    料 、 文具用 品 、 音 像制 品 、 文化 礼品 等 ，
    其特 点是包罗万 象 、 紧跟 市场 ， 其 所卖 的


    书 籍 均 是 当 下 十分 畅 销 的 书 籍 实行多 元化经营 大 众书 局 的 市 场 定 位 便 是
    “
    ，
    ，
    双语


    ”

    书局 。 今 古书画店 （ Ｂ ｏ ｏ ｋ ｓ  ａ ｎ ｄ Ａｒ ｔ ｓ  ｏ ｆ  Ａ ｌ ｌ Ａｇ ｅ ｓ ） 和 新 华文 化 事 业 有 限 公 司 （ Ｘ ｉ ｎｈ ｕ ａ

    Ｃｕ ｌ ｔ ｕ ｒ ａ ｌ Ｅ ｎ ｔ ｅ ｒ ｐ ｒ ｉ ｓｅｓ ） 分别成立于 １ ９８ ０ 年和 １ ９ ８２ 年 ， 它们 的 营 业 历 史 几 乎 就 是


    从 百 胜 楼 落 成 之 时开 始 ，
    这 两 家 书 局 颇 为相 似 ，
    仅 有 两 三 人经 营 打 理 ， 店里 的 书 百


    分 之 九 十都 是 老 板 数 十 年 的 珍 藏 ， 鲜少 看 到 市面上十 分畅 销 的 书 籍 ，
    而且仅有 中 文


    书籍 ，
    在面积不大 的店里 到 处堆积 的都是有些年头 的 书 籍 。 这里 似乎 更 适合淘 书 

    ，

    老板也 意 在用 这 室 的 书 海 吸 引 那 些 文 人 墨 客 或 是 志 趣相 投 者 两 间 书 局 大有 将 书


    一

    局 做 出 人文 情 怀 之 意 。 友 联书 局 （ Ｕ ｎ ｉ ｏ ｎＢ ｏｏ ｋ Ｃ ｏｍ ａ ｎ ｙ
    ｐ ） 和 友谊 书 斋 （ Ｍ ａ ｈ ａ Ｙ ｕ Ｙ ｉ

    Ｂ ｏ ｏ ｋ Ｓ ｔ ｏ ｒ ｅ ） 早 在 百 胜 楼建 成 就 己 存 在 ，
    友 联 书局 是 由 香 港 友 联 出 版 社 于 １ ９ ５２ 

    年
    所创设 ， 在 ５０ 年 代 政 府 查禁 数 十 家 内 地和 香 港 出 版社 的 刊 物时 ， 友联书局凭借专


    售 台版图书而 枝独秀 直 到 今天 友联书 局 的 图 书进 口 也十分多 样化 致使 书 局


    一

    ，
    ， ，

    的 发展 直较为 平稳 友谊 书 斋 创 立 于 年 起初 并 未 销售 华 文 图 书 而是 专


    一

    。 １ ９ ６９ ， ，

    营 畅销 的 文具用 品 、 工艺 品 、 日 历和 邮 票 ， 直 到 搬 迁 进 百 胜楼 十 五 年 后 ，
    即 １ ９９ ５

    年友 谊 才 涉 及 书 业 这两 家书 局 具有 定 的规模 图 书分 门 别 类陈列 所售 书 籍 内


    一

    。 ， ，

    容 广泛 ， 其 中 不乏古典 文学 、 文 学 概论等 专 业 性 很 强 的书 籍 ， 是许 多 中文专业 师生




    选 购 专 业 用 书 的 必 到 之地 。 长河书 局 （ Ｇ ｒ ｅ ａ ｔ Ｒ ｉ ｖ ｅ ｒ  Ｂ ｏ ｏ ｋ Ｃ ｏ ｍ ｐ ａ ｎ ｙ ） １ ９ ９ ９ 年因原先


    所在 的 桥 北 中 心 店 面 租金 过 高 而 迁 进 百 胜 楼 ，
    长河书 局与 其他书 局 不 同 的 是 ，
    书局


    除 了 售 卖 中 文书 籍 ， 还 有帮 客 户 订 购 中 国 报 刊 杂 志 的 业 务 ， 这 项 业务 使 长 河书 局 受


    到 些客户 的青睐 万春书 局 Ｗ ａ ｎ ｃ ｈｕ ｎ Ｂ ｏ ｏ ｋ Ｓ
    算是 百 胜 楼书 局 中 最 为 独 特


    一

    。 （ ｔｏｒ ｅ ）

    的
    一

    间 ， 书局 经 营 时 间 至 今只 有 １ １ 年的时间 ， 并 且书 局 的 经 营 者 并 非 本 地 人 ， 

    而

    ９５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  Ｉ 

    Ｓ

    是来 自 北 京 的 新移 民 ，
    在 华 文 书局 纷 纷 关 闭 、 经营 不下 去 的时 候 ， 书 局 的 经 营者毅


    然决定 投身 这 行 业 在 当 时 引 起 了 不 少 人 的 关注
    一



    。

    纵 览 百 胜楼 现 存 的 七 家 华 文书 局 ， 经营 策略 、 经 营 情 况不 尽 相 同 ，
    但经 营 者们


    似 乎有 个共 识 那 就 是将 华 文 书 局 事 业 继 续 下 去 所 以 在众 多 书局 相 继关 闭 

    书
    一

    ： ，
    、

    局 盈 利 较 少 的 现 实 中 它 们选择 坚 持 下 去 。 从 宏 观 的 角 度 来看 ，
    百 胜楼 由 最 初 的 三 十


    余 间 华文书 局 到 如 今只 剩七 间 ， 自 然 是 因 为 国 家 文 化政 策 导 致 的 华族 文 化 式 微 ， 

    华
    文 文化 市 场 的 逐 步 萎 缩 另 方面 也 是 因 为 互 联 网 冲击 而后 者 的 影 响似乎是 目 

    前
    一

    ， ，

    对 华文 书 局 最 具 威 胁 的 因 素 ， 因 此 百 胜 楼 中 的 华 文 书局 也 在不 断 调 整 策 略 ，
    迎合市


    场 ， 以 期 长久 经 营 下 去 

    。

    二 、 百 胜 楼华 文 书 局 的 商 业 运 作

    华 文 书 局 的 经 营 状 况初 探


    一

    （ ）

    虽然 目 前 百 胜楼 中 仅有 ７ 间 华文 书 局 ， 但 由 于 经 营者 的理念和 公 司 策略 不 同 

    ，

    ７ 间 书 局 的 经 营 方 式却 各不 相 同 ， 每 间 书 局 都 力 求 打 造 自 己的 特 色 吸 引 客 ， 经营 模


    式 的 确 立 关乎 书 局 的 发 展 甚 至 生 存 ， 因 此 笔 者 认 为 有 必 要对 现 存 的 书 局 经 营 模 式 进


    行简 单分析 ，
    以 洞 察 经 营 者 在 面 对 重 重 困 难 时 如 何 应 对 和 努力 ， 也 得 以 深层次 认识

    现存的 书 局 。 据 笔者 的 实地 考察 结 果 ，
    认 为 可 以 将 书 局 经 营 模 式 大致 可 以 按 销 售 产


    品 和经 营 管 理 两个 标 准 分类 

    。

    １ 、 以 销 售 方式 分 类


    虽 然 书 局 都 是售 卖 书 籍 的 ，
    但 由 于 书 店 的 定 位不 同 、 针对 的 客户 不 同 ，
    所售书


    籍 也不相 同 ，
    因 此 可 以 根 据 销 售 书 籍将 书 局 分 为 三 类 ：
    一

    类 是 以 大 众书 局 为 代 表 的 

    ，

    出 售 中 英双语 图 书 、 教 辅资 料 、
    影 像制 品 的 书局 。 大 众 书 局 作 为 本 地 最大 的 华 文 书


    局 ，
    同 时 也 牢 牢 占 据 了 教 辅 书 籍售 卖 市 场 ，
    书 局 位于 大厦 三层 的 铺面均是 售 卖各 类


    教辅资 料 的 此外 大众 书 局 自 建 成之 时 就 定 下 的 发展 标便 是 要 成 为
    “
    间 双语


    一

    。 ，
    目
    ”

    书局 ，
    因 此 英 语 书 籍销 售 也 是 大 众书 局 的 主 要 业 务 ，
    英文畅 销书 被摆在书 局 十分


    抢 眼的 位置 更重 要 的 是 。 ， 书 局 还会 迎 合 年 轻人 网 购 习 惯 设 立 网 店 ，
    拓 宽销售 渠道 

    ，

    并 举行 作 者 签 售 会 、 读者 座 谈会等与 读者互动 的 活动 ，
    从 而使 销 售方 式 多 元 化 。 

    像
    大 众 书 局 这 类 紧 跟市 场 需 求 、 书 籍 种 类庞 杂 、 中 英 文 书 籍 兼售 的 华 文 书 局 其 实 并 不


    多 ， 因 为 大 多 数 书 局 资金 并 不 充 裕 ， 而依 靠涉及 房 地产 、 饮 食 业 和 零售 业 的 新 加 坡


    大众集 团 ，
    才使 大众 书 局得 以 如此运 营 

    。

    另 类 则 以 今古 书 画 店 为 代表 即 专卖 旧 时 的 中 文书籍字画 的书局 从这 

    类
    一 一

    ， 。

    书 局 的 销 售方 式 ， 并不 像 现 代 化 的 商 业模式 ，
    更 像传 统 的 老 式 书 店 ，
    书 籍 没Ｗ 分 门

    别 类 摆 放 店 中 落 脚 之地 都 几 乎 难 觅 店 屮 所售 书 籍 均 是经 营 者 多 年 积 累 下 的 书 籍
    ，
    ， 

    ，

    ９６


    硕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泛 黄 的 书 页 告 诉 世人 这 些 书 籍 年 代 久远 ， 其 中 更有 一

    些书 早 已 绝版 ，
    或是难 以 买到


    的 港 台 出 版物 ，
    因 此这 类 书 店成为 淘 书 者 的 圣 地 ， 正因如此 ， 它 们 的顾客 都是 些文


    人墨 客 。 狭小 的 空 间 、 老 旧 的 图 书 难 以 吸 引 新 的 客源 是 这 类 书 局 最大 的 困 境 ，
    书店


    经 营 者 并 不 是 不 知 道这 样 的 经 营 在 当 下 市 场 极 小 但 他们 方面 视 珍 藏 的 书 籍 为


    一

    珍宝 等 待识 之 人前来 方 面 他 们 缺 乏精 力 进行转 型 故 只 能 将传 统


    “ ” “
    宝
    ” 一

    ， ， ，

    的 模 式 沿 用 至 今 依 稀可 以 看 见 较早 时期 书 局 的 销 售 方式 ， 

    。

    最后 类销 售模式 是 以 友 联 书局 为 代 表 的 中 小 型 华 文 书 局 书 局 售 卖各 类 华


    一

    ， ，

    文 书籍 ， 包括 专 业 性 很 强 的 文 学 书 籍 ，
    针对 的人群也 主要 是大 学 中 文系 的师 生 ，


    这
    使得 书 局 多 了 些 书 香 气 。 当然 ， 华 文 畅销 书 必 不 可 少 ，
    笔 者 在 书 店 中 看 到 许 多 畅销


    的 网 络 小 说 以 及 改 编 成 影 视剧 作 的 小 说 ，
    据悉 ， 这 类 书 籍往 往 会 成 为 店 中 抢 手 的 书


    ？
    籍 。 在 销 售 方式 上 ， 书 局 也 会经 常 走 进 校 园 向 师 生 推 销 书籍 ， 或举 办 推 动 华 文 学


    习 的 相 关 活动 来 增 加 受 众 。 虽 然 此 类 书 局 虽 然 酷 似 大 众书 局 那 样 的 大 型 书 局 ，
    但对


    ＠
    于 网 上销 售 中 小 书 局 并 不 看 好 ，
    原 因 在 于 他 们 的 网 上 销 售 业 绩 微乎 其 微 ，
    于 是不


    会 费 心维 护 网 店 。 仔细 看来 ，
    此 类 书 局 并 没 有 像 大 众 书 局 市 场针 对 性超 强 ，
    而 炽手


    可 热 的 教 辅 图 书 领 域 也 并 未 跟风 涉 及 ， 所 销 售 的 书 籍仅 限 华 文 书 籍 ，
    并且 ，
    部 分古


    书典籍 、 文 学评 论 等 书 适 用 于 专 业 领 域 的 学 者 。 中 小 型 的 书 局 既 不 像大 型 书 局 那 样


    商 品 种 类繁 多 紧跟市 场需 求 也 不 似老 式书 局 书 种 单 新 意全 无 这也 是 

    前
    一

    、 ，
    、 ，
    目

    较多 的 华 文 书 局 的 销 售 状 况 

    。

    ２ 、 以 经营 管 理方式 分类


    早前 的华 文 书 局 多 是经营 者用 来养家糊 口 的营 生 ， 到 了现代 ，
    许 多 书 局 已经 经


    营 了 数十年 ， 书局 的 管 理 方 式 有 所 改 变 ， 在 现 存 的 几 间 书局 中 ， 大 致有 两 种 不 同 的


    经 营 管 理 方式 种 是 私 人 开 办 的 家 族 式 经 营 管 理 方式 这 种 方 式 也近 乎 是 书 局 起


    一

    ：
    ，

    步 之 时 延 续 至今 的 但规 模有大 有 小 例如 友谊书 斋 由 宋兆裕 先生 手创办 现在




    一

    ， ， ，

    书斋 的 管 理者 已 是宋先 生的 子女 ， 除 了 子女亲 自 打 理 书 斋 还雇 佣 若 干 员 工 ， 在这几




    间 书 局 中 算 是 规模 较 大 的 间 同 样是家族式经 营管 理 万春 书 局 则 只 有 梁 先 生 夫


    一

    ，
    。

    妻 两人 打 理 ，
    大 多 数情 况下 ， 由 于 书 局 业务 日 渐凋 零 ， 书 局 的 员 工 并 不 需 要太 多 

    ，

    因 此家 族 传 承 式 的 书 局 仅 需 要 家 族 内 部 成 员 打 理 即 可 另 种 经 营 管 理 方式 则 是 有


    一

    几 位 股 东 参 股开 办 的 公 司 ，
    书 局 同 时 是几位股东 的产业 ，
    然后 雇 佣 员 工 展开 日 常业


    务 。 例 如 新华 文 化 事 业 （ 新 ） 有 限公 司 ，
    这间 非常小 的 书 局 是 由 ８ 为股 东参 股开办


    的 公 司 的 运 作 主 要 是 其 中 的 两 位股 东 操 作 本地 另 间 十分 有名 的华文 书 局
    一 一 

    一

    ，
    ；

    草根书 室 （ Ｇ ｒ ａ ｓ ｓ ｒ ｏ ｏ ｔ ｓ Ｂ ｏ ｏ ｋ Ｒ ｏ ｏ ｍ ） 也 采 取 这 样 的 经 营 管 理模 式 ，
    书室 目 前 共有三

    位股 东 ，
    但平 时 店 面 是 由 受 雇 员 工 打 理 

    。

    ？
    杨亚红 ： 《 叶 家 维 先 生 访谈 录 》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１ ９ 日 

    ？

    ？
    同上 

    。

    ９７


    项 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书 局 两 种 不 同 的 经 营 管 理 方 式 其 实 是 商 业 领域 最 常 见 的 两 种 方式 ， 但 目 前来


    看 ，
    两 种 方 式 的 延 续 都 有潜 藏 的 危 机 。 首先 ，
    家 族 管 理 式 的 企 业面 临 后 继无 人 的 现


    实 ， 如 若 是 规 模 较大 的 书局 ， 已 经 具 有相 对 成 熟 的 运 营 模 式 ， 后 人 还 是 极有 可 能 继


    接受 家 业 的 但 对 于 规 模较 小 的 书 局 经营者 直 被接 手 人 问 题 所 困 扰 本 地 知名


    一

    ， ，
    ；

    的 的 青 年 书 局 便 是 因 为 经 营 者 去 世 后 无人 接 手才 在 今 年被 迫 关 闭 ， 笔 者所接 触 到 的


    多 间 书 局 经 营 者 明 确 表 示 自 己 的 子 女 不 会接 手 书局 ， 因此 ，
    家 族 管理 式 的书 局 注 定


    越 来 越 少 其 次 几 个 股 东 参 股 开 办 的 书 局 面 临 的 最大 问 题 则 是 公 司 长 期 盈 利 较 少
    。 ，


    ，

    股东 难 以 为 继 。 以 新 华 文 化事 业 有 限 公 司 为 例 ， 近 年来 书 店进货 量减少 了 ８ ０ ％ ，


    生
    ？
    意 量 减 少 了  ９ ０％ ， 公司 ４ 年入不 敷 出 ，
    这 就 会导 致 股 东 撤 资退 股 ，
    继 续下去 十分艰


    难 书 局 的 经 营 前景 不 容 乐 观 但从 另 个 角 度 来看 现 存 的 书 局 得 以 坚持 营 业
    一

    ，
    。 ， 

    ，

    其 中 不 乏 热心 华 文书 局 事业人士 的 鼎 力支持 即 便会 受 到 定 的 资 金 损 失也 在 所 不


    一

    惜 这 点 无 疑 让 许 多 为 华族 文 化 式 微惋 惜 之人 感 到 些许 欣慰
    一

    ， 

    。

    （ 二 ） 华 文 书 局 的 商 业 宣 传 与 公 益 活动


    华文书 局 作 为经营 者 以盈 利 为 目 的开办 的企业 ，
    自 然 需要 关 注 其 收 益 ， 面对商


    业化 日 渐成 熟 的 市 场 ， 华文 书 局 的 经 营 也 必 然需 要运用 商 业宣传扩大影 响 ， 提 高业

    绩 。 但 书 局 又 与 绝对 商 业化 的 企 业 不 同 ， 它 兼 具 文 化传 播 的 功 能 ， 尤 其面 临新加坡


    华族 文 化 被 边 缘 化 的 现 实 华 文 书 局 在 注 重 商 业 宣 传 的 同 时 也 热 心 举 办 公 益 活动
    ， ，


    ，

    在 提 高 知 名 度 的 同 时 期 望 更 多 华人 了 解 民 族 文化 、 重视 民 族 文 化 、 爱 上 民族 文 化 

    。

    １ 、 商 业宣传


    商 业 宣传 如 今 是 企 业 发 展 必 不 能 少 的 手 段 之 我们 的 常生 活 中 充 斥 着 琳 琅


    一

    ， 日

    满 目 的商 业广告 ， 因 此 华 文 书 局 同 样 会进 行 相 应 的 商 业 宣 传 以 提 高 知 名 度 。 据笔者


    了解 前的 华 文书 局 般 有 以 下 几 种方 式 来进 行 商 业 宣 传
    一

    ， 目 

    。

    第 种 也 是 最 为 普遍 的 种 就是 发布广告 广 告 的 投放 主 要 是 在 

    联合早
    一
    一

    ， ，
    。 《

    报 》 和 华 文 社 团 的 出 版 刊物 上 ，
    内 容 涉及新书 发布 、 读 者 见 面会 等 ，
    书 局通过这样


    的 方 式 引 起爱 好 者 的 注 意 ， 促进销 售 。 但 其与 当 下 的商 业广 告 有 明 显 不 同 ，
    书局的


    宣 传 中 缺 乏 非 常商 业化 的 广 告 产 品 ，
    多 半 是 让 本 身 就对 该 书 或 该 作 者 有 兴 趣 的 人 士

    前来 ，
    而对于 潜 在客 户 的 吸 引 力 并 不 足 。 但对 于 小 型 的 书 局 而 言 ， 维 持 经 营 已 经十


    分 吃力 ，
    再 去 投 资 这 样 的 广 告 几乎是 不 可 能 的 。 第二 种宣 传方式 ， 是书局 工 作 人员


    ＠
    直 接面 向 学 生推 广相 关 书 籍 。
    这种 宣 传方式 最为直接 ，
    据 书 局工作人 员 介 绍 ，


    他
    们 会 定 期 到 特选 华 文 中 学 和 大 学 中 文 系 去 推广 新 书 。 这 种 宣 传 方式 固 然 不 似 广 告 投

    ？
    杨亚红 ：
    《 杨 善 才 先 生访 谈 录 》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２ 日 

    。

    ？
    杨亚红 ： 《 叶家 维 先 生访 谈 录 》 ， ２０ １ ７
    年４ 月 １ ９ Ｒ 

    。

    ９８


    颂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放 需 要太 多 资 金 支 持 ，
    但 其成 效 也 是 有 限 的 ，
    因 为针对群 体十 分 固 定 ， 仅仅针对 学


    生 ，
    而 且 学 生 自 己 的 购 买 情 况 并不 乐 观 ， 更 多 需 要 家 长 为 其购 买 ，
    所 以 书 局 有 时也


    会 请 中 文 教师 向 学 生推荐书 供学 生 参 考 来 使家长认 为 些华文 书 籍 有 必 要购


    一

    目 ，

    买 。 第 三 种 宣传 方 式 是 参 加 书 展 活动 。 前 （ 新 ） 商 务 印 书 馆 负 责 人成 泰 忠 先 生 表 示 

    ，

    从上世纪 ９０ 年代 起 ，
    （
    新 ） 商 务 印 书 馆都 会 到 中 国 参 加 历 届 国 际 图 书 展 览 会 ，
    而新


    加 坡本 土 每 年 也 会举 办 书展 活 动 ，
    大 部分 华 文 书 局 都 会 参加 ，
    参加 书 展 即 为 了 寻 求


    商机 也 为了 扩大知 名 度 在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刊 市 场 低 迷 的 形 势 下 些 有 发展 野 心


    一

    ，
    。 ，

    的 商 家 也 逐渐 瞄 准 大 陆 、 港台 、 乃 至 东 南 亚 华 文 书 业 市场 。 然而 ，
    目 前有 能 力 将 书


    业做大 做 强 的 企 业 屈 指 可数 由 于 本 土 市 场 供给 的
    “
    养分 新加 坡 的 华 文 书
    ”
    ， 不足 ， 

    局 多 数无力 开 拓 国 外 市场 

    。

    以 上 三 种 商 业宣 传方式 是 现存 的 华文 书 局 最常采 取的 形 式 ，
    与 中国 的书店相


    比 宣 传 的 方 式 略显 单 但 即 便 是 这 三 种 常 见 的 宣 传 方式 也不 是 所 以华 文 书 局


    一

    ， ， ，

    有资 金 和 人力 去 完成 。 像 新华 文 化 、 今 古 书 画 店 这样 老 式 的 华 文 书 局 ，
    商 业 宣传 活


    动 几乎 没有 ，
    因 为 书 局 的 经 营 状 况 不 足 以 支撑 大 投 入 的 商 业 宣 传 活 动 。
    而 其他几 间

    华 文 书 局 也尽 量 运 用 最 少 的 资 金 投入 来 进 行 商 业 宣 传 。 简 而言 之 ，
    书 局 的商业宣传


    这便 间 接 导 致 了 书 局 间 经 营 状 况 的 两 极分 化
    “ 

    ”

    活 动 主 要视 书局 的 经 营 状 况 而 定 ，

    日 益严重 

    。

    ２ 、 公 益活 动


    商 业 宣传 活 动 并 非 所 有 书 局 都 会进 行 ，
    但 旨 在 传 播 华 族 文化 的 公 益 活 动 几 乎 每


    间 书 局 都会 定 期 举 办 。 不 同 华 文 书 局 的 公 益 活 动 主 要 针对 的 人 群 不 同 ， 举办活 动 的

    类 型 亦 有所 不 同 。 以 大 众 书 局 为例 ， 大 众 书 局 的 文 化 公 益 活 动 十 分丰 富 ， 活动 主 要


    由 依 托 大 众 集 团 的 非 盈 利 机 构 的 周 星 衢 基 金会 筹 办 ，
    大众 书 局 是 几 间 书 局 中 有 能 力

    给 小 朋 友 讲故 事
    “
    其 公 益 活动 主 要 包 括 活动 文学 名 著赏
    ”

    举 办 大 型 活动 的 书 局 ， 、 

    析 活动 文 化 展 览 以 及 配 合 政 府 文 化政 策 的 些 公益 性 文 化 活 动 活动面 向 不 同 年


    一

    、 。

    龄层 民众 ， 即 有针对少 儿 的 活动 ， 也 有 针 对社 会 大 众 的 讲 座 ，
    因 此受众较为广 泛 

    。

    友 谊 书 斋 同 样 举 办 的 文 学 讲 座 活动 ， 虽 然 规模 较 小 ， 但 内 容深刻 ，
    涉及 中 外文学欣


    赏 或 是 作 家 风 格 品 评等 需 要 参 加 者有 定 的 文学 修养 但这并 不妨碍文学 爱 好


    一

    ， ， ，

    者 的 参与 。 两 间 书 局 的 此 类 公益 活 动 举 办 频 繁 ， 已 经形成各 自 的 特色 ，
    同 时使 民众


    受益 

    。

    书 局 将 公益 活 动 转 化 成店 铺 特 色 的 例 子 也不 缺 乏 。 万 春书 局 以 开 办 书 法班 来 传


    播传 统 文 化 ，
    书 法班并 不 是免费 的 ，
    但是 也 有 向 感兴 趣的人提供 的 免 费试听 课程 

    ，

    然 后 人们 可 根据 自 己 的 意 愿 决 定 是 否 报 名 专 业 课 程班 。 免 费 的 试听 课程是 面 向 所有

    ９９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对书 法 热 爱 的 民 众 的 ， 由 于 百 胜 楼 中 只 有 万 春 书 局 进 行 书 法培 训 的 活 动 ，
    也 因 此形


    成了 自 己 的 特色 

    ，

    新华文化 ， 作为 老式 书 局 的 代 表 ，
    几十 年来也 培养 出 了 相 对 固 定 的 文艺 爱 好者


    团体 。 每周六 下午 ，
    新 华 文 化 便 会 为 来参 与 交流 会 的 人 士 交流 提 供 场 所 ，
    书局利用


    店 外 的 走 廊 处 撑起 桌 椅 当 成 临 时 的 会 客处 ，
    彼 时 会 有 从事新 闻 、 出版 、 教师等与 华


    文 华 文 工 作 相 关 的 华 人 前来 。 这 样 小 型 的 交 流会 是 非 正 式 的 ，
    不 论认识与 否 ，
    人们


    都 畅 所欲 言 ， 谈 论 的 内 容 从 文 学艺 术 到 思 想 理论 、 从社 会 热 点 到 时 事 政 治 ， 但 凡感


    兴 趣 的 话 题 大 家 都会 讨 论 。 这 样 的 活 动 虽 然 并非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公 益 活 动 ， 但为热 心

    华族 文 化 的 人 士 提供 了 方 小 小 天地 交流 思 想 十分难得 但与 其他书局 活 动 明


    一

    ，
    ，
    。

    显不 同 的 是 ，
    已 经退 休 的 人 士 是 活 动 的 主 要 参 与 者 ，
    年 龄 普 遍较 大 ， 他 们 都 是接 受


    华文 教 育 的 代人 华文 书 局 曾 是 他 们 获 取精 神 食 粮 之 地 如 今 时 常 聚 集 在 书局 与


    一

    ， ，

    人交 流 ， 也 是 对 华 文 书 局 感 情 至深 的 体 现 

    。

    华文书局 系 列 非 盈利 的 的 公 益 活 动 实 际 是 出 于 强 烈 的 社会 责 任 感 书局 经


    一

    目 ，

    营 者 深 切 感受 到 如 若 缺 乏 学 习 华 文 的 氛 围 书 业 终 究 不 会复 苏 因此 系列的文化


    一

    ， ，

    公 益 活 动 就 是 想 以 文 化精 华 浸 润 国 人 心 灵 ，
    同 时 使 华族 文化 得 到 重 视 。 当然 ，
    活动




    ？
    的 效 果见 仁见智 但 对 于书 局 经 营 者 而 言 只 要能多影 响 个 人就 是 值 得 的
    一

    ，
    ，
    。

    （ 三） 华 文 书 局 顾 客 群 体 分析


    百 胜 楼 的 华 文 书 局 在各 自 的 经 营 方 式 和 营 销 策 略 上 都 有所 不 同 ， 因此 ，
    书局 招


    徕 的 顾 客 群 体 也 有所 区 别 。 规模 较 大 、 书 籍 品 类 齐 全 的 书 局 的 顾 客群 体 主 要 是 学 生


    家长 、 华 文教师 ，
    也 有 些 许 年 纪 较 大 的 华 人前 来 光 顾 ，
    每 每 有 畅 销 书 籍 上 市 还会 引

    来 不 少 顾 客 购买 。 相 较之 下 ， 小 规 模 的 书 局 客 人 更 受 限制 ， 由 于 没 有售 卖 教 辅 资 料 

    ，

    学 生 及 其 家 长这 重 要 客源 便 会 失去 加 之 书籍 种 类 仅 限 文 史 哲 方面 缺乏 大 陆或


    一

    ，
    ，

    是港 台 畅 销书籍 ，
    新 的 客源 便 不 能 开 拓 ， 书局的 日 常 销 量基 本 都 靠 关 系 已 久 的 老 顾


    客维 持 

    。

    虽 然不 同 市 场 定 位 的 书 局 所 吸 引 的 顾 客 群 体 不 同 ， 但 总 体 来说 ，
    华文书 局 的 顾


    客群体有 以 下 几 点 共 同 之处 ：
    １ 、
    顾 客 群 体 年 龄 层偏 大 。 笔者在调查期 间 ， 观 察到


    大 部 分 书 店 的 顾 客均 是 中 老 年 人 ，
    很 多花 甲 老人 闲 来无事便在 书 局 翻 看文史书 籍 以

    消磨时 光 ， 想 必 他们 是 这 里 的 常 客 ，
    与 老 板 店 员 也十 分 熟络 。 年 轻 的 学 生 群 体相 对


    较少 是不 争 当 事 实 些 教 辅 资 料 也 是 由 学 生家 长 来购 买 位于 乌 节路的 本连 锁


    一

    ，
    ，
    日

    书店纪 伊 国 屋 （ Ｋ ｉ ｎ ｏ ｋｕ ｎ ｉ
    ｙ ａ Ｓ ｈ ｏ ｔ ｅ ｎ ） ， 时 常 有 学 生 模 样 的 年 轻 人 三 五 成 群来 此选 购


    书籍 文具 相 比 之 下 华 文 书 局所 吸 引 的 年轻 顾 客 十 分 有 限 由 此可 以 看 出 个问


    一

    、 ， 。

    ？
    杨亚红 ： 《 曹 蓉 女 士 访谈 录 》 ，
    ２ 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４ Ｒ 

    。

    １ ０９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１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题 ：
    就 是在 华 文 教 育 中 断 至 今 ，
    华族 的 华 文 教 育 只 维 持在 基 础 水 平 ，
    华文教 育 的滞


    后 导 致 书 局 潜在顾 客 群 没 有 形 成 ，
    导 致 顾 客 年 龄普 遍 较 大 。 ２ 、 顾 客 数 量 总 体较 少 

    。

    书 业几 乎算 得上 是
    “
    不 论是大 型连锁书 局
    ”

    在新加 坡 ，
    夕 阳产业 了 ， ，
    抑 或是 中 小


    型书局 顾客 数量 都 不 容 乐 观 个别 书局 天 的 也 仅 有 几 位 顾 客 光顾 也 是 常 见 的
    一

    ，
    ， 

    ，

    例 如今古 书画 店 每天 只 在 下 午 营业三 两 小 时 ， ， 周 末 还会 休 息 ， 营 业 时 间 十分 短 暂 

    ，

    实 则 是 因 为 顾 客 数 量很 少 。 ３ 、 顾客 选 购 书 籍 有 局 限 性 。 顾 客 到书 局选购 华 文 书 籍 

    ，

    华 文 教辅 资 料 往 往 是 最 畅 销 的 ，
    大 多 数 是 学 生 家长 为子 女 购 买 ，
    其 次是 中 医 养生 

    、

    励 志修 养 、 名 人传 记 类 书 籍 有 较 多 的 顾 客感 兴 趣 ；
    古 典文 学 、 文 学 概 论等 需 要 有 扎


    实 的 文 学功 底 的 书 籍 则 少 有 人 问 津 。 从更 深层次 的角 度看 ， 顾 客 在华 文 书 籍 的 选 购


    上趋 利 性 很 强 ，
    教 辅 资 料 的 畅 销 也 是 当 下 家 长重 视 学 校 华 文 考试 的 表 现 ，
    正 如许多

    新 加 坡 家 长 会 专 门 为 子 女请 华 文 教 师补 课 ， 但 目 的也很 明晰 ，
    就 是 为 了 应付 学 校华


    文考 试 。 纯 粹 出 于 兴 趣选 购 华 文 图 书 则 更 多 限 于 养 生 、 休 闲 等 内容 ， 而 涉及 文 学 方


    面 的 书 籍 受 众 便 十分 有 限 了 

    。

    门 庭 若 市 般 的 书 局 景 象 早 已 不 复重 现 ，
    但 当 年 数 以 百计 的 华 校 生 中 许 多 至 今 仍


    是华文 书 局 的 消 费者 ，
    而 顾 客 群 体 随 着 新 成 长 起 来 的 年 轻华 人 却 出 现 了 断 层 ，
    在华


    族 文 化 土 壤贫 瘠 的 当 代 文 化 环 境 中 ，
    注 定 了 书 局 的发 展前路 坎坷 

    。

    三 、 华 文书局的 坚守者

    实 用 主 义 是 新 加 坡 建 国 以 来就 全 力 奉 行 的 指 导 思 想 民众 早 已将 这 思想内


    一

    化 ， 因 此 当 书 局 已 成为 明 日 黄花 ， 人 们 纷纷 转 行 也 在 情 理 之 中 。 关 于 华 文 书 局 发展


    的 悲 观 论调 已 经不 足为 奇 有人笑 言 最好 的 办 法
    “
    ， 曾 ： 如果你 想 一

    个人尽快破产 ， 

    ” ？
    就是 让 他去 开 书 店 。
    可见 ， 书 局 艰 难 的 发展 局 面 早 已 成 为 业 内 外 的 共 识 。 尽 管如


    此 仍 有 人愿 意 从 事 书 业 正 是 有 了 这样 批 人华 文 书 局 才 得 以 存续
    一

    ， ，


    。

    当代华文书 局 的 经营 者


    一

    （ ）

    尽 管 华 文 书 局 的 发 展 颇为 艰难 己 是 现 实 ， 但 仍 有抱 着 发 扬 华 语 文 化 的 愿 景 坚 持


    经营 华文书 局 的人群 每 位从 业 者 为 书 局 的 持续 发展 贡 献 了 己绵 薄之 力 现今


    一

    ，
    自 。

    经 营 华 文 书 局 的 业 者 可 以 大 致 分 为 两类 ：
    一

    类是 已 过 花 甲 之年 的 老
    一

    辈华 人 ， 他们


    大 多 在 上 世纪 中 后 期 就 已 经 涉 足 这 行业 并坚 守 书 局 数 十 年 他 们 也 是华文书 局


    一

    ，
    ，

    由 辉煌走向 衰落 的见证者 还有 类 业 者 是 年 纪 尚 轻 的华 人 他们 当 中 有 的 是子 承


    一

    ，
    ；

    父业 有 的 是新 移 民 到 新 加 坡 创 业 而 投 身 这 行业 虽 然 书 店 的 创 立 来 源不 同 

    但
    一

    ， ， ，

    是年 青 代 对 于 如 何 经 营 书 局 有 着 自 己 独 特 的 理 解与 看 法
    一



    。

    ？
    杨亚 红 ： 《 曹蓉女士访谈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４ 曰 

    。

    １ ０１


    硕士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新加坡 本土 剧 作 家 、 小 说家 、 文 学 评 论 家英 培 安 创 立 的 草 根 书 室 ，
    被 看作 是 新


    加 坡华文书 局 的 一

    面旗 帜 。 与 大 多 数 书店 老 板 不 同 ， 作为
    一

    名 知名 作家 ，
    英培 安 先


    生 ５０ 年来 出 版 了 近 ３０ 本著 作 。 对 文 学 艺 术有 自 己 独 特 的 见 地 ， 所 以 他始 终秉持 自

    己 的 理 念打 造 文 人 的 精 神 天堂 ， 为 读 者 提供 有 深 度 的 华 文 书 籍 ， 少 了 大型华 文 书 局


    稍 重 的 商 业 气 息 与 铺 天 盖 地 的 教 辅 材 料 形 成 了 草 根 书 室 的 特色 ， ，
    也 受 到 大众喜 爱 

    。

    英 培 安 对华 文 书 局 的 坚守 ， 从 某 种 程 度 米 说 也 是 他 个人 对华 语 文 学 的 热 爱 使 然 ，


    也
    正 是 因 为 热 爱 所 以 希 望 能 让 更 多 的 华 人更 深 入 地 了 解 、 探索 华 语 文 学 ，
    传 播 华 语文


    化 便成 为 其 地 位重 要 的 缘 由 

    。

    创 立 友谊 书 斋 的 宋兆 裕 先 生 ， 并 非 是 英 培 安 先 生这 样 的 文 人 ， 而 是 只 有 小 学教


    育 程度 的 普 通 百 姓 ，
    但 是 在 家 风 的 熏 陶 下 对 中 华 文 化 长 生 了 浓 厚 的 兴 趣与 感 情 ，


    加
    之 生 活 需 要便 与 上 世 纪 年代开 了 这 间 店 友谊书 斋 数十年 如 地 通过 销 售 书


    一

    ６０ 。 日

    籍吸引 了 许 多 的爱书 人 ， 书斋也拥有 了 一

    批忠 实 的老顾 客 。 宋先 生 的 从 业 经 历 几乎


    是 那 个 时 代从 业 者 的 轨 迹 ， 至 今 仍 从事 书 局 事 业 的 杨 善 才 先生 也 是代 表 之 一

    。 杨先


    生从 １ ９ ５４ 年 其 便 在世 界 书 局 当 学 徒 ，
    从业至今 已 超过 ６０ 年 ， 如 今依 然坚 守 自 己开


    办 的 新 华文化 ， 年近 ８ ０ 岁 的 杨 先 生 还 没 有 荣休 的 打 算 ，
    表 示 身 体 允 许 便 会 坚持 下


    去 。 今 古 书 画 店 经 理 陈 岳 波先 生 ， 原 本早 已 退休 ，
    但 出 于 对 书 局 的 情感 ，
    年 逾 七十


    还在 协 助 打 理 书 局 深入 接 触 老 辈 经营 华文书局 的华人 便 深 深 为他 们 的 精 神 所


    一

    。 ，

    打动 。 自 新 加 坡 建 国 以 来 国 族建 构 中 华 族 文 化 的 陷 落 ，
    导 致 本 地华 人 文 化 上 彷 徨 

    、

    低靡 ， 这 更 从 反 面激 发 了 部 分华 文 书 局 业 者坚 持 下 去 。 经 历 过 华 文 出 版事 业 最 为 辉


    煌 时 代 的 华文 书 局 业 者 ， 之所 以 能 够 在 困 境 重 重 的 境 遇 中 坚 持 经 营 ，
    对 华 族文 化 的


    信 仰 力 量 不容 忽 视 ，
    这 样 的 精 祌 是 华 文书 局 的 灵 魂 

    。

    年 轻 的华 文 书 局 经 营 者 是 继 往 开 来 的 代 他 们 的 存 在 为 当 代 新加 坡 华 文 书 局


    一

    事业 注 入 新鲜 血 液 ， 将 自 己 的 创 业 梦 想 与 传 承 华 语 文 化 结 合 起来 。 上文提到 的 草根


    书 室在 ２０ １ ４
    年 由 三 位股 东 接手 ，
    三 位 原 本 都 是 从事 医 师 、 建筑行业 ， 但在英 培 安


    先 生 想 要关 闭 草 根 书 室 之 时 依 然决 定 接 手 书 室 合 伙 人 之
    “
    的 林 仁 余 先 生表 示 

    我
    一

    ：
    ，

    们 三 人 并 非 出 于 对书 店文 青 的 、 浪漫 的 憧 憬 而 是 因 为 本 地 的 华 文 书 店 已 为 数 不 多
    ， 

    ，

    我们 希 望 多 积 蓄 点 力 量 至 少 保 住 其 中 的 一

    家 ，
    因 为 我 们 认 为 华 文 书 店 是 本 地华 文 文


    ”？
    化生态 中 最 重要 的堡垒 与 接 手 草 根 书 室 的 林 仁余 先 生 样 友谊 书 斋也 在老


    一

    。 ，

    辈 经 营 者退 出 时 迎 来年 轻 的 新 主 人 周 先 生 的 儿 子 和 女 儿 很 理 解 父 亲 对 中 华文 化


    一

    的 感情 ， 愿 意 接 手 父 亲 的 事 业并 发 扬 这 种 精 神 ，
    纷 纷 辞 掉 工 作 加 入书 局 ， 子承 父 业

    在 当今 的 书局 经 营 中 已经十分少 见 了 。 为 了 个 人 的 情 愫或 家 族 信 念 而 投 身 书 局 事 业

    ？
    杨 亚红 ：
    《 周 星 衢 基金 会 举 办 书 业 者 座 谈 会记 录 》 ，
    ２ 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３０ 日 

    。

    １ ０２


    帽壽 ｉ
    ）
    硕 士 学 位 论文


    ＭＡ 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的 人实 属 难得 ，
    但 个 人 情 感 与 经 济 利 益 难 以 平 衡 的 问 题 是 他们 不得 不 考 虑 的 

    。

    新 移 民 加 入 书 局 行 业 也 为 书 局 发 展带 来 新 意 ，
    万 春 书 局 的 店 主 是 毕 业 于北 京 大


    学 法 律 系 的 梁 圣 纬与 他 的 妻 子 杨 文 婷 作 为 新 移 民 他 们 之 所 以 选择 华 文 图 书 行 业 。 ， 

    ，

    方面 因 为 自 身 爱 书 缘故 方面是 因 为他们 看到 这 领 域新发 展 空 间 



    礼
    “
    另 即
    一 一 一

    ， ，

    品书 的 兴起 。 虽 然 他 们 作 为 华 文 书 屋 的 经 营 者 时 间 远 比 其他 老 牌 书 屋 短 ，
    但是 他


    们 清楚地意 识到 ： 近年来很 多 大型 书 店倒 闭 已 经司 空 见惯 ，
    可 仍 不 乏 屹 立不 倒 的 书


    店 。 据此 ，
    竞 争 剧 烈 或 客源 不 足 也 许 都 不 是 失 败 的 原 因 ， 而是经营 者不知道 自 己 的


    市场定 位 ，
    又看 不 清 未 来 的 发 展 趋 势 ， 这 才 是书 屋 发 展 的 问 题 所 在 在 百 胜 楼 之 外 。 

    ，

    还有 些 从事 批 发 零 售 图 书 的 新 移 民
    “ ”

    他 们 纷 纷 选 择加 入 这 个 看 似 已 近黄 昏 

    的
    一

    行业 

    。

    新加 坡 些媒 体 对 新 移 民 在 华 文 书 局 行 业 的 报 道 认 为 他 们 对 书 屋 行 业 的 发展


    一

    起 到 了 不 小 的 推动 作 用 ， 其 经 营 理念 、 创 业 精 神 都 是 值得 肯 定 的 。 新移 民 之 所 以 愿


    意 从 事 看 似 凋 敝 的 华 文 书 局 事业 方 面在 于 他们 多 是 高 学 历 的 知 识 分子 乐于与


    一

    ，
    ，

    书 为伴 另 方 面最 重 要 的 是 他 们 对 这 行 业 的 前 景 并 不 悲观 市 场 狭 小 并 不能 阻


    一 一

    ，
    ；

    碍这些经营 者 的脚步 ， 反 而 促使 他 们 不 断 引 进 新 元 素 和 模 式 ，
    形 成具 有 独 特 风 格 的

    书局 以便 在 竞 争 中 更 加 有 利 新 移 民 选 择从事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业 可 能没 有老


    一

    ，
    。 ，

    辈 华 文 书 屋 业 者 传 承华 族 文 化 的 精 神 诉求 和 对 华 族文 化 在 新 加 坡落 寞 的 心 有 不 甘 

    ，

    毕 竟他们 不 曾 经历 老 辈业 者 的 那 段 心 路 历 程 但 新 移 民 的 加 入 客观 来说促进 了 新


    一

    加 坡 华 文 书 屋事 业 的 发展 ，
    这 点是 毋 庸置疑 的 

    。

    （ 二 ） 经 营 者对 书局 发 展 的 不 同 认 识

    坚 守 华文 书 局 的 业 者 始 终 处 在 情 感 与 利 益 的 纠 葛 中 ，
    毕竟 书 局 的 经 营 每 况 愈 下

    是 不 争 的 事实 ， 书 局 关 闭 的 消 息 时有 传 出 ， 小 型 书 局 的发展岌岌可危 ，
    残酷 的 商 业

    社会 中 只 靠人们 腔热 情也 无法挽 救大 势 已 去 的 书 局 对 于 华文书 局 在 益商 业




    一

    。 日

    化 、 快 节 奏 的 社 会 中 会 如 何发 展 、 要怎 样发展 的 问 题 ，
    不 同 的经营 者有不 同 的看 法


    和 态度 ， 这 也影 响 着 书 局 发 展 的 方 向 。 笔 者 将 经 营 者 对于 这 一

    问题 的 观点 分 为三种


    进行分析 

    。

    第 种 观点 认 为 华 文 书 局 的 发 展 非 常 悲观 持 这种观点 的 般 是经历 书局 辉


    一
    一

    ， ，

    ０
    煌 时 代 的 从业 者 他 们 亲 身 体会 当 年 华 校 生 对 书 籍 无 限 渴 求 因 此 基 于 年 轻华 族 教
    ， 
     ，

    育 背 景 和 文 化 背 景转 变 的 现 实 ，
    他 们认 为 只 要 国 家 仍 然 实 行 英 文 教 育 ，
    华文书局 的


    ？ “
    发 展 就 不 会 看 到光 明 。 正 如 新 华 文 化 经 营 者所 说 ：
    我 们 的 语 文 水 平低 落 ，
    国家的

    ？
    主 要 是 指 新 加 坡建 国 后 出 生 的 受英文教育 成长 的华人 如 今最大约 四 十岁 左右
    、
    ， 

    。

    ＠
    杨亚红 ：
    《 饶士復 、
    陈 岳 波先 生 访谈 录 》 ２ ０ ７ 年 ４ 月 ２ ５ 闩 ，
    １ 

    。

    ０３


    －

    １
    项 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Ｅ Ｒ Ｓ ＴＨＥＳ Ｉ 

    Ｓ

    转 型 把 中 文 变 成 英文 ，
    现 在 的 人 们 华 文 程度 不 足 以 让 他们 阅 读 华 文 书 籍 ， 因 此有再


    好 的 华文 书店 ，
    有 再 巧 的 推 荐 方 式 也 不 能 扭转 。 教 育 问 题没 有 改 变 的 话 ，
    他们 就没


    ？
    也不 能 挽


    ”
    有那 种程度 去 阅 读 。
    因 此对 于 他们来 说 ， 即 便 书 局 运用 各种宣传手 段 ，

    回 日 益减 少 的 顾 客 群 

    。

    第 二种 观 点 则 认 为 书局 就是 门生意 那 就 要 想 方设 法 盈 利 情怀 暂 且 放在


    一

    ， ， ，

    边 生 存最 重 要 这 种 态度 使得 部分 经 营 者不 至 于 过 分 悲 观 反 而透 露 出 更 大 的


    一

    ，
    。 ，

    期望 ，
    因 为 在 他 们 看 来书 局 不 是 无 可 挽 救 的 ，
    但 要结 合 现 代 的 营 销 手 段 、 充分 的商


    业 宣传 、 敏捷 的 市 场 洞 察 力 ， 更 重 要 的 的 培 养潜 在顾 客 ， 这 需 要 经 营 者将 书 局 进 行


    完 全商 业 化 的 运 作 才 能 实 现 。 与 悲观 论 者 相 比 ，
    他 们 并 未 过 多 的 为 华 族 文 化 式 微感


    到 失落 ，
    因 为 英 语 教 学 给新 加 坡 带 来 的 益处 他 们 觉 得 是 值 得 认 可 的 ，
    而 因为 中 国 的

    发 展 使得 华文 学 习 的 热 潮 也 在 新加 坡 出 现 ，
    因 此 激 发青 少 年 学 习 华 文 的 兴 趣 ，
    便是


    ＠
    书局 发 展 的 希 望 。 而 要说彻底 改变 当 下 的 教育 模 式和 文化环境 是不现实 的 。 持此

    观 点 的 经 营者 的 情 感 包袱 轻 了 许 多 ，
    纵然 从 事 书 业 离 不 开 本 人 对 文 化 的 喜 爱 ，
    但是


    将 商 业 利 益置 于 个 人 情 感 之 上 ，
    在 此 看来 未 必 是 件 坏事 

    。

    第 三种 观 点 介于 第 二 种 观点 之 间 是 种 较为 中 立的 态度 他 们 并 未将


    一 一

    ，
    ， 、 ，

    华 文衰 落 视 作 使 书 局 经 营 艰 难 的 唯 原因 而 是认为 在大 的 社 会 文 化 背 景 下 除了


    一

    ，
    ，

    教 育背 景 的 变 化外 ，
    网 络 发 展 改变 了 人 们 获取 信 息 的 方 式 ，
    包括 阅 读方式 ， 这 也使


    传 统纸 媒进 入 与 电 子 媒 体 激 烈 竞争 的 时 代 ， 因 此 年 轻 人 形 成 不 同 前人 的 阅 读 习 惯 和


    ？
    兴 趣爱 好 ， 这 是书 业 者 们 无 能 为 力 的 事 ， 也 是 信 息 时 代 必 然 会 出 现 的 现象 。 因此 

    ，

    “ ” ？


    在 它们 看 来 ，
    对 华文 书 局 的 发 展 不 会那 么 悲 观 ， 但也 没有乐 观 的 理 由 。

    经 营 者不 同 的 态 度 与 自 身 的 经 历 密 切 相 关 ，
    经 历 了 书 局 黄 金 时期 的 年 长 者 ，


    面
    对 如 今书 局 经 营 艰难 局 面 ， 更 多 的 是 对华 文在 新加 坡 的 明 显 下 降 感 到 惋 惜 ，
    也掺杂


    着 对 国 人不 重 视 华 语 华 文 的 无 奈 ，
    但 他 们 已 无 更 多 精 力 去 做 出 改变 。 对 华文书局 仍


    抱 有较 为 乐 观态 度 的 人 ， 较 悲观 论 者 而 言 ， 情感 因 素没有 占据主要位置 。 虽 然有 些

    经营 者也 是接受 华文 教育 的 ，
    但 他 们 将 书 局 当 做 生 意来 看 ，
    那 么 盈利 就 很 重 要 ， 

    因

    此如 何 转 变 策 略 、 迎 合 市场 这 些 商 业 需 求 便 是 他们 目 前 需 要解 决 的 问题 ，
    便无暇 为


    书 局今 日 之 衰 落 过多 叹 惋 。 无论如 何 ， 仍然 坚 守 华文书 局 的 人 ，
    不 论 对书 局 未 来 的

    看法是否 致 在他 们 的 身 上 都 透 露 出 对华 族 文 化 的 关 切 与 热 爱
    一

    ，


    。

    ？
    杨亚红 ： 《 杨 善 才 先 生访谈 录 》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２ 闩 

    。

    ？
    杨亚 红 ： 《 曹 蓉 女 士 访 谈录 》 ２ ０ ７ 年 ５ 月 ４ ， １ 日 

    。

    ？
    杨亚红 ：
    《 饶士 復 陈 岳波 先 生访 谈 录 》 ２ ０
    、
    ， １ ７ 年 ４ 月 ２４ 日 

    。

    杨亚 红 叶 家 维先生访 谈 录
    ９５
    ：
    《 》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１ ９ 日 

    。

    １ ０４


    耻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Ｉ 

    Ｓ

    第 三 节 新 时期 华 文 书 局 何 去 何从

    、 新时 期 华文 书 局 面 临 的 问 题 及 困 难

    进入 ２１ 世纪 ， 华文书 局 的 发展仍在继续 ，
    新 的 问 题 与 困 难 也 接 踵而 至 。 与上

    世纪 ７０ 、 ８０ 年代不 同 ，
    华 文书 局 的 发 展 不 再 面 临 严 峻 的 意 识 形 态 环 境 ， 国 家 政策


    宽 松许多 但 是 整 个华 文 化 书 报 刊 行 业 及 华 文书 局 想 要 更 上 个 台阶 仍 然要 克 服


    一

    ， ，

    许 多 问题 。 笔者认为 ，
    在新 时 期 ， 主 要 存 在 三 个 显 而 易 见 的 问 题 阻碍 华 文 书 局 事 业

    的进
    一

    步发展 

    。

    １ 、 华 文 出 版 物 及 受 众减 少

    华 文 学 习 者 的 减 少 直 接 造成 华 文 出 版物 的 受 众 减 少 。 虽 然在 ８ ０ 年代 末 学 习 华


    语 度掀 起热 潮 但 政 府 更 多 的 是 想 通 过 学 习 华 语 来 发扬 华 族 文 化 传 统 中 思 想 精


    一

    髓 而 非 真 正 的 复 兴华 语 华文 新 加 坡 已 经转 型 成为 个英 语 国 家 早年 的 华校


    一

    ， 、 。 ，

    也 己成为 历史 ， 在 英 语教 学 的 背 景 下 成 长 的 华 人 ， 对 于 华 文 的 表 达有 时 都 成 问 题 

    ，

    更 不 用 提华 文 阅 读 与 写 作 。 表 １ 显 示的 是 ２０ １ ０ 年 新加 坡 华 人 各年 龄阶 层 受教 育 公


    民 使用 语 言情况 的相 关数据 

    。



    ？
    新加 坡 １ ５ 岁 以 上 受 教 育 公 民 使 用 语 言 情况 表

    单位 ：


    人
    ￣ ￣ ￣ ￣ ＂＂ ￣ ￣

    总数
    受 教育 用 语
     ５ ２ ４ 岁 ２５ ３ ４ 岁 ３ ５ ４４  岁 ４ ５ ５ ４ 岁 ５５ ６ ４ 岁 ７４
    岁  ７ ５ ８４  

    岁
    — —

    ６５
    － － － — －

    １

    ｜  ｜   ｜ ｜ ｜  ｜

    ￣ ￣

    总 数 ２ ，
    ３４ ９ ，
    ５０ ５ ３６ ４ ，
    ７ １ ３ ３ ９ ６ ３
    ，
    ３６ ４ ５ ４ ，
    ６ ９０ ４ ７ ６ ， ７
    ５８ ３ ６ ７ ， ３０ ３  １７ ６ ，
    ０ ５６ ８ ９ ，
    ０ ６９


    ￣ ￣

    未 受 教 育 者 １ １ １ ，
    ７ ６８  ８ ５ １ １ ，

    １ ９ １ ３ ，
    ４１ ４ １ １ ，
    ３ ２６  ２０ ，
    １ ７ １ ３ ０ ，
    ３４ ９ ３ ２ ，
    ２ ８３


    ￣ ￣

    ￣ ￣

    受过 教 育 者２ ， ２３ ７ ７３ ７


    ，
    ３６ ３
    ，
    ８６ １ ３ ９ ５ ，
    １ ４ ５ ４ ５ １ ，
    ２ ７６ ４ ６５ ４
    ，
    ３ １ ３ ４ ７ ， １ ３２  １ ４５ ， ７
    ０ ７ ５ ６ ７
    ，
    ８６

    ＂ ＂ ＂ ＂ ＂

    只 是 用 种 ７ ４ ９ ３８ ４０  １ ９ ４  ４ ７ ３ ３ ４
    一

    ，
    ５ １ ５ ， ３ ８７ ４９ 
    ，
    ４ ５６ ９８ ， ２ ８
    ，
    ４４ ２０ ６  ７５ ９ ，
    １ ０９ ，  ９３ ５ 
     ，

    语言

    只 用 华 语４ ８ ４ ，
    ７ ３ ５ ２ ，  ９ ８ ８ １ ６ ０
    ，
    ３５ ５６ ， ５ ６０ １ ３ １ ６ ７ ３
    ，
     １ ４０ ， ８ ６８  ８７ ５
    ，
    ７ １ ４０ １
    ，
    ６９

    ￣ ￣ ￣ ￣ ￣ ＾ 

    ￣

    只 用 英 语２ ６ ２ ， １
    ９８ ３５ ， ３ ５ ２ ３２ ，
    ９４１ ３ ５ １ ７ ４，
    ６ ２ ，
     ４ ５ ４ ６ ５ ，
    ４ １ ４２ ２  １ ８ ５ ，
    ７ ，
    ０ ３７

    ￣ ￣ ￣ ￣ 

    ￣

    只 用 两种 语 言 １
    ，
    ３ ５８ ，
    ０ ５０ ３ １ ２ ，
    ７４ ９  ３０ ３ ，
    ２０ ９ ３ １ ９ ，
    ９９ ６ ２ ５ １ ，
    ４ １ ２ １ ２ ８ ， ２ ３２ ３２ ２
    ，
    ６７ ８ ， ５ ０５

    ￣ ￣ ＾ ￣ 

    ￣

    英 语 和 华 语 １ ，
    ２ ９８ ，
    ０ ４０ ３ ０８ ７３３ ，
     ２ ９０ ， 
    ８７７ ３ ０４ ， 
    ９３ ６ ２３ ７ 
    ，
    ９０ ２ １ １ ８ １，
    １ ３ ２ ９ 
    ，
    ０６ １ ７ ，

    ０ ７９

    从上表 中 我们 可 以 看到 随 着年龄 的増 加 ， ， 同 时 使用 英 语 和 华 语 的 人数 在 减少 

    ，

    而 只 会使 用 华 语 的 人 数 不 断 增 加 ， 只 会 使 用 英 语 的 人 数 不 断减 少 ； 年 龄越 小 的 华 人


    更 倾 向 掌握双语 ，
    而 不 仅 仅 使用 英 文 或 华文 。 但相 比 之 下 ，
    双 语 的 掌 握程 度应 是 大

    ①
    新加 坡 统 计 局 ．
    ２０ １ ０ 年统计数据 ［ Ｅ Ｂ／ ０Ｌ ］ ．
     ｈ ｔ ｔｐ ：
    ／ ／ ｗ ｗｗ ． ｓ ｉ ｎ ｇ ｓ ｔ ａｔ ．

    ｇｏｖ ． ｓｇ ／ ， 访问 円 期 ：
    ２０ １ ６／ ８ ／ ２ ０ 

    。

    １ ０５


    耻 学 位论文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 Ｉ 

    Ｓ

    大不 同 的 由 于 新 加 坡是 英 语 教 学 华 语 只 是作 为 门 单 科 教 学 的 课程 供 华 族 学 生


    一

    ， ，

    选上 ，
    因 此 对华 文 阅 读 、 写 作 方 面 的 能 力 不 如 英 语 水平 也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 这样 的 文


    化 教 育 背 景 对 于 华 文 书 局 的 潜 在威 胁 是 巨 大 的 ， 原 本 以 华校 生 为 消 费 主 力 的 群 体 不


    复存 在 ，
    而 且社 会上 华 语 阅 读 、 写 作风气 的低靡 ，
    同 样 使 华文 书 刊 的 销 路 变 窄 ，


    这
    也 被老 辈 华 文 书 局 经 营 者 认 为是 最 大 的 问 题
    一



    。

    ２ 、 互联 网 对 传 统 阅 读方 式 的 冲 击


    ２ １
    世 纪 世 界进 入 了 互 联 网 时 代 ， 整个 纸 媒 行 业 都受 到 了 巨 大 挑 战 ， 实体书店的

    经 营 举步 维 艰 有 些 专 业 人士 分 析 认 为 互联 网 时 代 的 书 报 业 未来 已 经 改 变 

    电
    一

    ，
    。 ，

    子 书 在 书 报 行 业 中 的 地 位不 可 小 觑 ，
    原 因 在 于 电 子 书 的 价格 低 廉 ， 便于携带 ， 种类


    齐全 ，
    这 些 优 于 实 体 书 的 特 点 促使 人们 更 倾 向 于 电 子 书 。 同时 ， 很 多 网 络平 台 也会


    售 卖 实 体书 ，
    实现了 出 版 、 售卖 、
    配送 、 阅 读 体 验 等 全 方位 服 务 ，
    再加 上 网 络 可 以

    给 作者 、 读 者 和 出 版方 提 供 交 流 的 平 台 ， 这 样 既 方便 快 捷 ，
    又 价 格低 廉 的 方 式 俘 获


    了 众多 消 费 者 ，
    尤其 是年 轻人 的 青睐 。 在 这 个技 术和 平 台 制 胜 的 时 代 ， 阅读 ， 作为


    个完 整 产 业 链 已经 在 网 络 空 间 形成多 个 闭 环 的独立王 国 许 多 网 络 平 台 已 实现


    一

    ， ，

    自 主出版 ， 向 作 者抽 取佣 金 ， 作 者 自 行定 价 、
    出版 、 售卖 ，
    在 这 过程 中 ，
    出 版 门槛


    被摧 毁 了 ，
    传统 意 义 上 的 出版 社 、 发 行 单 位也 消 失 了 ， 实 体 书 店 的 存 在 也 不 显 得那


    么 重要 了 。 实 体 书 店 不 仅 在 价格 战 中 拼不 过 网 络 售 书 ，
    它 还 要 承 担 昂 贵 店面 费 用 

    、

    人 工费 用 等 ，
    因 此 华 文 书 局 在 大 的 市 场 环 境 下 有 许 多 结 束 营 业 的 也 在 所难免 。 宏观


    来看 ，
    纸 媒 江河 日 下 是 华 文 书 局 艰难 发 展 的 大环 境 ，
    书 业 的 更 新 换 代 和 人们 阅 读 习

    惯 的 改 变 也势 必 给华 文 书 局 持 续发 展 带 来 阵 痛 

    。



    ？
    ２００４
    －

    ２０ １ ４ 年新 加 坡 出 版 物 数 量

    ２０ ０ ４  ２ ０ ０ ５ ２ ０ ０ ６  ２ ０ ０ ７ ２ ０ ０ ８ ２ ０ ０ ９  ２ ０ １ ０ ２ ０ １ １  ２ ０ １ ２ ２ ０ １ ３ ２ ０ １ ４

    总 数 ７
    ，
    ７ ４２ ９ ，
    ０８ １ ８ ，
    ７７８  １ ４ ４ ９ ０ １ １
    ，
    ９３０ １ ２６０８ １ ０
    ，
    ４９ ８ ８ ，
    ２９０ ９ ，
    ９５２ ９ ，
    ３ ２０ ９ ，
    ０５４

    英 语 ５
    ，
    ４ ７ ３ ５ ６ ， １
    ７２ ６ ，
    ５ ９４ １ １ ４２ ６ ９ ，
    ４０ ７ ８ ，
    ８１ ４ ８ ，
    ２ ２２ ６ ，
    ２ ２４ ７ ，
    ３１８ ６ ，
    ８ １ ４ ７ ，
    ０ ７８

    中 文 １ ，
    ９ ６０ ２ ，
    ５ ２５ １ ，
    ９６４ ２ ，
    ８０５ ２ ，
    ０２ ６ ３ ，
    ０５８ １ ，
    ８ ７ ４ １ ，
    ５７６ ２ ，
    ０ １ ４ １ ，
    ７ １ ２ １ ，
    ５ ６４

    ２ ３３  ２ ６ ０ １ １ ４  １ ４ ３２ ７ ７  ３ １ ５  １ ６ ６ １ ７ ２ ３ ６ ６ ５ ３ ６  ２ １ ０



    语
    泰米


    １ １ ４  １ ２４  １ ０６  １ １ ６ ２ ２ ０ ２ ４ ４ １ ６ ６  １ ５０  １ ５２  １ ５ ８ １ ６ ６

    尔语

    其他 １ ７６ １ ６ ８ １ ０２  １ ００ ３ ６

    ？
    转引 自王舒 杨 ， 《 爱 看 书 这 五 件 事 你不 可 不 知 》 ，
    联合早报 ， ２ ０ １ ６ 年 ６ 月 ３ 曰 

    。

    １ ０６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譬 如 上表 所 示 ， 根 据 新 加 坡 国 家 艺 术 理 事会 的 ２０ １ ４ 年 度 报告 数 据 显 示 ，
    这


    一

    年 本地有 ９０ ５４ 份 出 版物 相 当 于平均 天 本 年 的 华文 出 版 物则 有
    一

    ， ２５ ， ２０ １ ４ １ ５６４

    份 ，
    平 均 每天 四 本 。 ２ ００ ４ 年至 ２０ １ ４ 年的 １ ０ 年间 ， ２０１ ４ 年 的 华 文 出 版物 数 量 最 低 

    ，

    可 见 近 年 来 华 文 出 版 物 的 数 量整 体 呈 下 滑 趋 势 。 出 版 物 数 量 的 下 降 从 侧面反 映 了 华


    语书刊 市场 的萎 缩 ， 这 直 接 反 映 出 华 文 书 局 发展 的 不 利 因 素 

    。

    ３ 、 大型 连锁店抢 占 市场份 额


    新加 坡 几 家 大 型 连 锁 书 店 例 如 日 本的纪伊 国 屋 （ Ｋ ｉ ｎ ｏｋ ｕｎ ｉ ｙａ ） 、 美国的 Ｂｏ ｒ ｄ ｅｒ ｓ

    还有本土 品 牌 Ｐ ａ ｇ ｅ Ｏ ｎ ｅ ，
    都 是 影 响 力 较大 的 连 锁 书 店 ， 它 们 对独 立 书 局 的 冲 击 巨 大 

    。

    尤 其 是 纪 伊 国 屋 在新加 坡 的 经 营 十分 红 火 ， 其 在 新 加 坡 有 三 家 分店 ， 位 于 乌 节路 的


    旗舰 店 面积有 ４３ ， ０ ００ 平方 英尺 ，
    图 书超过 ５０ 万册 ，
    书 店 售 书 的 内 容 十分 广 泛 ， 

    包
    括英 文 、 日 文 、 中文 、 法文 的 新 旧 图 书 。 当然 ，
    日 漫 作为 日 本文化 输 出 的 代表很受


    年轻 人的 欢迎 ，
    书 店 也 经 常 举行 漫 画 艺 术 展 ， 加 之 图 书 价格 相 对 合 理 ，
    使 书 店在 新


    加坡 的图 书市场 占 有 一

    席 之地 。 类似 于纪 伊 国 屋 的大 型 连锁书 店有 雄 厚 的 资金 支


    持 ，
    较为 成熟 的 管 理 模 式和 较广 的 读 者 范 围 ， 这些优 势 是 中 小 型 的华文书 局 不可 比

    拟的 ， 激 烈 的 市 场 竞 争 带 给 中 小 型 华 文 书 局 的 影 响 可 想而 知 

    。

    二 、
    华 文 书 局 的 持续 转型

    新 加 坡 华文 书 屋 与 其 他 行 业 一

    样 ， 在 社会 的 变迀 中 谋 求 发 展 ， 资 本市 场 运作 就


    显 得尤 为 重 要 随着 些 独 立书 局 和 连 锁 书 店 的 相 继 结业 书局 的 转 型 势 在 必 行
    一

    。 ， 

    ，

    只 有 顺 应市 场 的 需 求 才 能 在 激 烈 的 竞 争 中 生 存 。 因此 ，
    不 仅 仅是 年 轻 的 书 局 业 者 对


    经 营 方 式 有 独 特 的 设想 ，
    资 历 深 厚 的 书 局 业 者 也在 想 办法 寻 求 突 破 。
    在 华 文 出 版行


    业方面 ， 新 加 坡华 文 出 版 协 会 （ Ｓ ｉ ｎ ｇ ａ ｐ ｏ ｒ ｅ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Ｐ ｕ ｂ ｌ ｉ ｓ ｈ ｅ ｒ ｓ Ａ ｓ ｓ ｏ ｃ ｉ ａｔ ｉ ｏ ｎ ） 

    于
    ２ ０ ０５ 年 ２ 月 ２ 日 正 式 成立 ， 主要 由 ２０ 家 本 地 出 版社 和 书 局 组 成 ，
    旨在 配合华文 教


    学 改 革 以 及进 步 推 广 华 文文 化 教 育 的 发 展 可 见 新 加 坡 华 文 出 版 商 和 销 售 业者 力


    一

    图 将 行 业规范 化 、
    联 合化 ， 以达 到促 进 行 业发 展 的 目 的 

    。

    在 探讨 书 局 如 何 转 型 的 问 题 之 前 ， 首 先 要 对现 实 有 清 晰 的 掌 握 ， 那 就是 ：
    新加


    坡 市 场有限 、 网 络冲 击力 大和顾客需 求 多样 ，
    在这样 的 背 景 下 ， 书 局 应 根据 自 身的

    特 点 在产 业链 的 任 何 个环节尝 试单 点 突 破 前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经 营 大 致存 在 以


    一

    。
    目

    下 两个 趋 势 方面 是 经 营 者 更 注 重 提 高 顾客 的 用 户 体 验 另 方 面 是 完 全 以购 买


    一 一

    ： ，

    者 需 求 为 导 向 来 调 整 图 书 进购 

    。

    首先 部 分 经 营 者不 仅 仅将书 局 当 作 售 书 场 所 而 是 营造 书 局 舒 适 优 雅 的 读


    一

    ， ，

    书氛围 定 期 举 行文 化 沙龙 将 其 打 造成 为 个文化创 意 符 号 这种充分利用 实体




    一

    ， ， 。

    “
    书店 空间 与 的 属 性 的 做法 不 失 为 明 智 的 书 局 以 此 为 中 心 辐 射经 营
    ” “
    交汇 点
    ”
    ，

    １ ０７


    项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饮食 、 创 意 产 品 等 所 带来 的 收益 也 很 可 观 。 百胜 楼 尝 试 充 分 利 用 空 间 ， 在周 末 定期


    “ ”

    举 办 以 书 画 鉴赏 、 邮 票 和 古 币 收藏 为 主 题 的 星 期 天集 市 ，
    以 带 动 客流量 ， 逐渐


    形 成文 化景 观 。 为此 ， 百 胜 楼 的 翻 新 工程 中 ，
    特 意 在 两 条 露 天 走 廊 设 计加 盖 可 伸 缩


    顶盖 ， 方便 商 家 今 后 举 办 书 展 等 大 型 活 动 。 转手后 的草 根书 室 ， 书 室 转型 为时 尚书


    店 ，
    即售 书 、 餐饮 、 文 化 沙 龙 三位 一

    体的 形式 ，
    为 的 是 吸 引 更 多 顾客 光 顾 。
    书局营


    造 出 的 公 共文 化 空 间 ， 既 可 成 为文 化 学 术 传 播 的 舞 台 ， 为 作家 、 学者 所 用 ，
    对读者


    来说更 是 个 不 可 多 得 的 交流 空 间
    一



    。

    其次 还有 些 业 者 仍 然 专 注 于 书店 所售 书 籍 的 品 质 与 内 容 他们根据市 场反


    一

    ， ，

    应选择 更 好 销 售 的 书 籍 ， 发 展 不 同 年 龄读 者 的 市 场 。 目 前 ， 华 文 图 书 市 场主 要集 中

    于两 端 需 求 ，
    一

    是儿童 图 书 ， 文 化 程 度 较 高 的 华 人父母 往 往会 非 常 重 视孩子 的 华 文




    教育 ，
    因 此 也 就刺 激 了 儿童 图 书 的 需 求 ；
    二是中 老 年人 对于 中 医 保 健 、 历 史人文书


    籍 的 兴趣 。 但是 ，
    由 于网络 阅读习 惯 的形成 ， 年 轻 读 者 市 场 较难 开 拓 。 书 局 基于 这


    现实 将 重 点 放 在 教辅 图 书 上 资 金雄 厚 的 书 店 甚 至 进军 教 育 行 业 例如 大众


    一

    ， ，
    。 ，

    书局 集 团 主 席 周 曾 锷 认 为 书业 出 版和 教 育 是 体的 参 考 书 也是 书 于是 

    书
    一

    ： 、 ， 。 ，

    局 ２０ １ ３ 年开设育 才精 英 教育 中 心 （ Ｅ ｄ ｕＳ ｍ ａｒ
    ｔ ） ， 所 用 教 材 全 部 是 本集 团 出 版 的 教 学


    素 材和 资 源 ， 书店 的 业 者 很 清 楚 华 文 教 育 逐 渐 受 到 新加 坡 华 人 的 重 视 ，
    因为中 国 的

    影 响 力和 经 济 实 力 已 十 分 巨 大 ，
    在 未来 的 发 展 中 掌 握华 语 就 意 味 着 更 多 的 机 会 ， 是否


    能 够把握华 文 教 育 重获 重视 的 契机发 展 华文 书 屋 ， 是 书 局 经 营 者 生 存 的 关键所在 

    。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局 的 转 型 之 路 直在行 进 在变 中 求 生存 已 经 是 数 据 从 业 者 必 不


    一

    可少的 智 慧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３０ 日 ， 在 周 星 衢基金 会 举 办 的 新加 坡 书 业 者座 谈 会 中 

    ，

    书 局 从 业者 对 书 局 转 型 提 出 自 己的意 见 ， 并对 目 前 书 局 的 转 型 成 果加 以 肯 定 。 虽然


    不断有书局关 闭 ， 但 有 经 营 者 认为 ， 只 要 跟 着 市 场 变 化 许 多 书 局 不至 于 关 闭 。 正如


    ” 

    ？
    林仁余 先 生 所 说 未来 书局 的精神 要延续 直在变化 的
    “

    但 其 形态 定
    一
    一

    ： ，
    ， 。

    本章 小 结 

    ：

    本章 简 单 回 顾 了 新加 坡华 文书 局 的 百 年历 史 ， 着 重 叙 述 了 当 代 华 文 书局 经 营 状


    况 及其 面 临 的 问 题 。 华 文 书 局 作 为 与 华 族文 化 休 戚 相 关 的 文化 产 业 ，
    它 的 变 迁 实则

    是 华 族 文 化变 迁 的 连 锁 反 应 如 果 把 华 文 书 局 放在 个 更 为宏 观 的 角 度 看 它 所呈


    一

    ， ，

    现 出 的 问 题 就 不 仅 仅 只 是这 个 从 业 者 面 临 的 经 营 问 题 ，
    而 是 在 当 代 华 族 群体 中 普遍


    存在 的 忽 视华 语 华 文 现 象 。 关 于 华 文 学 习 的 不 足在 新 加 坡 可 能 早 已 是 老 生 常 谈 的 话


    题之 华 文 书 局 的 生 存 现 状 则 再 次 证 明 了 解 决这 问 题 的 迫切 性和重要性 书局


    一 一

    ，
    。

    ？
    杨亚红 ： 《 周 星 衢 基 金 会 举 办 书 业 者 座 谈会 记 录 》 ， ２０ １ ７ 年４ 月 ３０ 曰 

    。

    １ ０８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的 现 状从根 本 上 看 无 疑是 国 家 文化 政 策 的 结 果 正 是 由 于 政府此前 

    系 列 的 政 策使
    一

    华 族文 化发 生 质 变 ， 但 与 南 大 或 是新 式英 语 不 同 的 是 ，
    华 文 书 局 的 变 迁 并 不 是 政府


    而 是 随 着 华族 文化 环 境 的 改 变 而 改 变
    “
    外 力 的直接作 用 ， ，
    因 而这里 是 没有 硝 烟 的

    文 化战 场 这 里 没有 政府 针 锋 相 对 的 政 策 命 令 也 没有 华 人 抵死 不 从 的 反 抗 情 绪
    ”
    。 ，


    ，

    这 也 是 华 族文 化 其 他 微 观 方 面变 迁 的 写 照 ，
    即 在相 对平和 的状态 下逐步 按 政府 的 引

    导 向 既 定 方 向 发 展 这 充分 说 明 了 国 家 文化 政策 对 华族文化 变迁 起 到 至 关重 要 的 作 用
    。 

    ，

    不论 华族 是 被动 改 变 还 是主 动接 受 ，
    其 民族 文 化 己 然 不 同 于前 ，
    形 成本 土 化 特 点 

    。

    对 书 局 往昔 岁 月 无 比 留 恋 的 华 人 ，
    不 仅 是 在 怀念这 个 行 业 曾 经 的 风 光 无 两 ， 

    更
    是在 緬怀 民 族 文 化在 那 个 时 期 的 兴 盛 。 如 何 引 起 更 多 华 人关 注 华 文 书 局 发 展 、 重视


    华 文 教 育 成 为 摆在 书 店 业 者 面 前 的 难题 。 ２０ １ ６ 年为配合建 国 ６０ 周 年系 列 活动 ， 

    周
    星衢基 金 会 推 动 了
    “
    我 的 书店 记 忆 的 是 为 了 通 过对华 文 书 店 记 忆 的 搜 集
    ”
    活动 ，
    目 

    ，

    让更 多 市 民关 注 华 文 书 店 业 ， 人们 也 企 图 在 寻 找 书 店 记 忆 的 同 时 能 够 重 视华 文 华 语


    批 对 华 语 文化 热 衷 的 书
    “ ”

    发 举办 我 的 书 店记忆 活动 方 面 说 明 新 加 坡存 在 

    一 一

    。 ，

    局 经 营者 和 普 通 民 众 他们 希 望 借 此 活动 引 起 更 多 人 重 视华 文 书 局 另 方面 

    人
    一

    ，
    ，
    ；

    们 对往 昔 追 忆 的 举 动 本 身 ，
    其 实 从 侧 面 更加 衬 托 出 了 现 如 今 华 文 书 屋 的 尴 尬 境 地 

    。

    总之 ， 新加 坡 的 华 文 书 屋 发 展 史 ，
    实 则 也 是 新 加 坡 华 人 继 承 并发 扬 本 族 文 化 的

    历程 。 作 为新加 坡 华 人 民 间 文化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华文书 局构 成 了 传播 华 族文 化 的

    重要平 台 ， 在 因 华 族 文 化 淡 化 而 陷 入 迷茫 的 时 代 里 ，
    华文 书 籍 和书 局 肩 负 起 了 重建


    民 族文 化 自 信 的使命 早期 书 局 创 业者 的 艰苦 显示 了 他 们 对 民 族 之 根 华族 文


    一 一

    ，
    。

    在政府 的政策下 书 局 业 者 的 坚 持 无 疑 是 对 上 层 决策
    “ ”

    化 的热 忱与 传承 ， 去华 化 ， 

    反抗 下而 上 的 无声 恰 恰 是 草 根 民 众 在 国 家 建 构 中 文 化迷 失
    ”
    反抗
    “
    这种
    “ ”
    的 ， 自 

    后 最宝 贵 的 座精神灯塔 如今 政 府 以 国 族建 构 为 由 实行 的 文 化 政 策 已 经 不 再 是


    一

    。 ，

    致命 的 威胁 困 扰 着 书 局 经 营 者 年青 的经 营
    “ ”

    书 局发展 的限 制 因 素 了 ，
    更 多足 以 。 

    者 继 承 书 局 并 与 时 倶进 创 新 管 理 ，
    是 对 书 局 事业 的 发 展 前 景 的 肯 定 ， 也 是 对 华 族文


    化 情 感 深 厚 的 体现 ，
    但 在 图 书 市 场 普 遍不 景 气 的 大 环 境 下 ，
    书 局 未 来 的 发 展 道 路会


    否 帆风顺还是未 知 数
    一



    。

    １ ０９


    耻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第 五 章 对 当 代 华族 文 化 困 境 的 思 考

    自 新 加坡 建 国 以 来 ，
    国 内 各种 族 始 终 参 与 了 由 国 家 主 导 的 新 加 坡 民 族 建 立 、 

    塑
    造 新加 坡 国 家 认 同 构 建新 加 坡 民 族 文 化 的 历 程 很显 然 新 加 坡走 出 条 先 建立


    一

    、 ， ，

    国 家 再 建 立 民 族 及 其 文 化认 同 的 道 路 在这 过程 中 多 元种 族 多 元 文 化和 多 元


    一

    。 ， 、

    ” ？
    宗 教的 现实 使 人 民 行动党 选择 先破 后立 的 方 式 构 建 新加 坡 民 族 及 其 文 化
    “
    ， 

    ，

    即 先 打 破 各 种 族 界 限和 文化 认 同 ，
    后 建立全新 的 国 族认 同 和 民族文 化 。 同时 ，
    殖民

    时 期形 成 的 以 英 国 人 为 主 导 、 华人 为 主 体 的 多 元 移 民 社 会 ， 以 及 西方 体 制与 东 方 文


    化 结合 的 特质 ， 直 接 导 致 西 方 文 化 与 东 方 文 化 尤 其 是 儒 家 文 化 的 碰 撞 与 融合 始 终 贯


    穿 。 从 华族 的 角 度 来 看 ， 华 族 文化 在 国 族 文 化 的 构 建 中 付 出 巨 大 的 代 价 ：
    完善 的华


    校 体 系 被 英文 教 育 制 度 所 取 代 、 华 族 方 言 群 不 复 存在 、 华 人精 神 世 界 得 以 重 新 塑 造


    等 。 华 族文 化 基 因 的 一

    系 列 改 变无 疑 使 得 华 族 文 化发生 质 变 ， 并 从某 些 程 度 上 带 来


    了 当代华族文 化发展 的 困 境 

    。

    第 一

    节 当 代华 族文 化 面临 的 困 境

    、 不 可 逆 转 的 被 边 缘化

    何谓 文化 被 种 文 化 及 其 思 想 相 较 于社 会 中 其 他 文 化
    “ ”
    边缘 化 笔 者 以 为是 

    一

    及 其思 想 在 民众 中 的 影 响力 大 小 ， 或 是否 被 占 据社 会 主 流地 位 的 意 识 形 态所 支 配 

    。

    在 新加 坡 语 境 中 ，
    无 论 从 其 影 响 的 深 度还 是 广度 来 看 ，
    当代新加 坡华族文化 可 以 被


    认 为 是被 边缘 化 的 ，
    社 会 的 主 流文 化 及价 值 观 依 然 深 受 西 方 文 化 的 影 响 。 提及 当代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被 边 缘 化 的 问 题 ， 新 加 坡 华 人 对 此并 非 讳 莫 如 深 ， 因 为人们 己 然 接


    受 这个 现 实 。 新 加 坡 华族 文 化 原 本 作 为人 口 占 绝 大 多 数 种 族的 文 化 ，
    在 华族 内 部 拥


    有 不 可置 疑 的 主 流 地 位 ，
    无 论从 教 育 、
    语言 、 宗教 ， 还 是 价值 观 念 、 生 活习 惯基本


    沿袭 中 国 并 且 在很 长 段 时 期 内 华 族 文化 繁 荣 发 展 也 显 露 出 在 地化 的 转 变 

    这
    一

    ，
    ， 。

    种 文 化 发 展 的 历 程 是 符 合 它 原 本 发 展 轨迹 的 即便在英 国 殖 民 的 个半 世 纪 里 

    因
    一

    ，
    ，

    为 高 度 自 治 且 分 而 治之 的 种 族政 策 华族 文 化 的 发 展 也 很 少 受 到 外 界 影 响 但这


    一

    ，
    。

    切 的 前 提 是基 于 新 加 坡 没有 形 成统 国家 当 新 加 坡 独 立建 国 后 国 族建构 文化


    一

    ， ，
    、

    重 建 的 任 务 势 必 要对 各 族 文 化 进 行 改 造 ，
    使 之 符 合 国 家 建设 目 标 ，
    新 加 坡威 权 政 治


    的 建 立 奠 定 了 政府 强 有 力 的 文 化整 合 与 塑造 能 力 ， 也 就 注 定 了 华 族文 化 发 展 必 然 依

    ？
    张跃 、 张琨 ： 《 新 加 坡 文 化概 论 》 ， 广州 ： 世 界 图 书 出 版 广 东 有 限 公司 ，
    ２ ０ １ ５ 年 １ 月 ，
    第 ８ 页 

    。

    １ １


    ０
    頌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

    Ｓ

    ？
    照政 府 意 愿
    “ ”
    。 这种近 似 文 化 霸权 的 方式 （ ｃ ｕ ｌ ｔｕ ｒ ａ ｌ ｈ ｅ ｅ ｍ ｏ ｎ ｙ ） 体 现 了 政府在


    意识 形态 领 域 的 领 导 权 ，
    即 统治 阶级 （ 或霸权阶 级 ） 通 过 非暴 力 或 暴 力 手 段 将被 统


    治阶 级 的 意 识 形 态 与 文 化 改 变 ，
    从 而 纳 入 自 己 的 文化 价 值 体 系 。 正 如 葛 兰 西 所指 出

    个 社会集 团 的 至 高 无 上 的 地 位 表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统治 和 知识 和道德


    ‘

    的 即
    一 ’ ‘

    ： ，

    ＠
    的霸权 新 加 坡 华 族作 为 国 民 构 成 的 主 体 其 文 化 同 时 也 是 社 会文 化 的 重 要 组 成


    ’

    。 ，

    部分 ， 但 华 族 文 化在 国 家 的 主 导 下 发 展 ，
    并 在 政 府 的 干 预 之 下 发生 质 变 。
    可见 ， 

    曾

    经 度 占 据 新加 坡 社 会 重 要 地 位 的 华 族 文 化 的 边 缘 化 显 然 是 被 动 的
    一



    。

    华 族 文 化 被 边 缘化 的 具 体体 现 主 要有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
    首先 ，
    以 西 方 思 想文 化 为


    内 核 的 社 会 主 流 文 化对 传 统华族 文 化 的 排 挤 。 新加 坡 社 会 的 西 化 随 着 国 家 现代 化 盛


    行的 ， 其 原 因 除 了 对英 国 殖 民 时 期 的 政 治 体 制 与 思 想文 化 的 继 承 ，
    还 有 国 家 发展 的


    需求 。 在 西 化 的 思 想 文化 渐 成 主 流 之 时 ，
    也 意 味 着 华族 传 统文 化 陷 入 边 缘 的 尴 尬 境


    地 。 这 种 边 缘化 是 与 社 会 主 流 的 （ 或 西化的 ） 思 想文 化相 对的 ， 虽 然 两 者 不 是 非此


    即彼的 零 和 博弈 但 事 实 上 主 流 文 化 的 盛 行 不 断 在 蚕 食 着 华 族 文化 的 发展 空 间
    “ ”
    ， 

    。

    其次 ， 华族文 化 的 核 心 一 一

    价 值 观念 体 系 在 当 今 社 会 的 失 势 。 新加 坡 领 导 者 所


    奉 行 的 实 用 主 义 价值 观 ，
    数 十 年 来 已 经 成 为 新 加 坡 民 族 的 共 同 价值 观念 ， 人们对经

    济 效益 、
    个 人 利 益 的 追 求 是首 要 的 ，
    在快速 、 高 效 的 社 会运 转 中 ， 传 统 价 值 观念 的


    影 响力 下 降 华 族社 会 原 有 的 社 会 规 范 已 经 不 能 作 为 规 范 现 代华 族 的 唯 标准 

    当
    一

    ， 。

    然 ， 政府 极力 倡 导 的 儒 家 伦 理 教 育 一

    直在 持续 ，
    但 在 华 族 文 化 根基 已 动 摇 的 前 提 下


    提 出 在 民众意 识 中 建立儒家伦理 未 免 会 陷 入 表 面 化 和 教条 化 种 文化最 为核 心


    一

    ， 。

    的 价值 观 念 体 系 的 失 势 ， 无 疑 宣 告 了 该 文化 在 社 会 文 化 中 的 边 缘 化 

    。

    最后 ， 社 会对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的 关 注 度 及 参 与 度 较 低 。 近年来 ， 新 加坡 在 促 进 华


    族文化方面 与 中 国 大陆 、 港 澳 台 以 及 东 南 亚 其 他 国 家 的 交流 十 分 频 繁 ， 举办 的 相 关


    活 动也 更加 丰富 ， 但在 国 内 ，
    普 通 民 众 对 华族 文 化 的 发 展 动 向 似 乎 并 没 有 很 关 注 

    ，

    这 也 导 致 民众 参 与 度 很 低 。 新 加 坡 国 家 图 书 馆 会 定 期 举 行类 似 文 学 名 著 赏 析 的 讲


    ？
    座 ，
    笔 者 实地 调 查 期 间 ，
    在 国 家 图 书馆 参 加 了 两 场 与 华 族 文化 相 关 的 活 动 ， 前来


    参 加 的 人数 不 过三 二 十 人 。 据悉 ， 这样 的 人数对于 华 语文 化圈 举 办活 动 来说 已 经不


    少了 ， 邀请笔者参加 活动 的 负 责 人表示 ：
    自 己 筹 办 此 类 活 动 最担 心 的 问 题 便 是 前 来


    参 加 的 人 数 达 不 到 预 期 所 以 会 务 组 因 此 特意 设 置 了 茶 歇 ，
    ，
    以 吸引 更 多 市 民 来参 加 

    。

    笔 者 结 识 的 几 位 经 常 来 国 家 图 书 馆参 加 文 化 活 动 的 华 人 ，
    他们 同 样认为有 时 间 、 

    有
    ？ “ ”
    文 化 霸 权 理 论 由 意 大 利 政 治 活动 家 和 马 克 思主 义 理 论 家 安 东 尼 奥 葛 兰 西 ？
    （ Ａｎ ｔ ｏｎ ｉ ｏ Ｇ ｒ ａ ｍ ｓｃ ｉ １ ８９
    ，
    １
    －

    １ ９３ ７ 

    ）

    “ ”

    最 先提 出 他 认 为 这 种 霸 权 。
    ： 的 统 治阶 级 必 须 建 构 的 东 西 ， 而 共 同 价值 、
    共 同 信 仰 被 看 作 是 为 了 统 治或


    霸权 阶 级 的 利 益 而 起 存在 的 

    ＾

    ？
    葛 兰西 ： 《 狱 中 札记 》 ， 北京 ： 人 民 出 版社 ９ ８３ 年
    ，
    第 ３８ 页
    １ ，


    。

    ？
    分别 是 ： 大众 书 局 举 办 的 《 致读者 》 新 书 发 布 与 书 业 者 座 谈会 ； 国 家 图 书 馆 举 办 的 华 文经 典 名 著 赏 析 活 动 

    。

    １ 

    １
    １
    士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兴 趣 来 参 加华 语 文 化 活 动 的 人 很 少 ，
    其 中 大 部分 也 是 老 人 家 ， 除 非 是 中 文系 学 生 

    ，

    不 然 很难 在这 种 场 合 见 到 年 轻 华 人 另 方面 社 会 主 流媒体 对 于 华 族 文 化 的 报道


    一

    。 ，

    和 关注 不 够 ， 在 笔 者 采 访新 加 坡 周 星 衢基 金 会执 行 董 事 曹 蓉 女 士 时 ， 从 曹 蓉 女 士对


    《 海 峡 时 报 》 刊 登 华 文 书 屋 报 道感 到 惊讶 和 欣 慰 的 心 态 中 不难看 出 ： 华 族文 化 的 细


    枝末 节 很 少受 到 新 加 坡 主 流 媒 体 的 关 注 ， 以 至 于 英 文 主 流 媒 体 对 华 文 书 屋 的 报 道会


    让 曹 女 士 笔者 感 到 不 可 思 议 

    。

    华族 文 化 被 边 缘 化 同 时 也 是 不 可 逆 转 的 现 实 ，
    它 并 非 社 会短 暂 出 现 的 现 象 ，


    反
    而 随着 时 间 推移 持续 下 去 。 从根 本 上 来 说 ， 造 成 其 不可 逆 转 的 主 要 原 因 就 在 于 原 有


    的 华 族 文 化体 系 已 经 不 复 存 在 ， 尤 其 是 华 文 教 育 体 系 的 改 变 决 定 了 华 族文 化 发展 所


    呈 的 下 降趋势 。 而 想 要 改 变被 边 缘化 的 地 位 ， 只 有 国 家 文 化 政 策 倾 向 于 华 族 文 化发


    展 ，
    但这 显 然 是 不 太可 能 的 ，
    华 族 文 化 想 要 恢复 到 之 前 兴盛 的 状 态 也 几 乎 是遥 不 可

    及 然 而 这 也 并 不 能 决 定 我 们 带 着 悲 观 的 情感 色彩 去 看 待 新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发 展
    。 ， 

    ，

    当 代 华族 文 化 是 融 合 了 其 他 族 群 文化 的新 加 坡 国 族 文 化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这与 建 国

    前 的 肀 族 文 化有 明 显 的 不 同 ， 因 此 用 变化 的 和 发 展 的 眼 光 看待 华 族 文 化 更 有 助 于 推


    动 其 发展 

    。

    二 、 年轻 华 族 淡 薄 的 民 族 文 化 观 念


    ？
    随 着 世 界 经济 政 治 和 文 化 逐渐 互 相 联 结 成 个世 界 性体系 的 过程 即 全球


    一

    、 ，

    化 进程 中 ，
    各 民 族 在 社 会 经 济发 展 及 同 世 界 其他 文 化 的 逐 渐联 结 ，
    当 代所 呈 现 出 的


    文 化 已 是 脱 胎 于 传 统 文 化 的 现 代 文化 。 当 代 新 加 坡华 族 文 化 同 样 是 在 社 会 发 展 的 进


    程 中 逐渐 形 成 的 ，
    具有与 时 俱进的 特征 。 然而 ， 年 轻 华 族对 于 延 续 了 传 统 华 族 文 化


    的 当 代 华 族文 化 还是 显 露 出 了 淡 薄 的 文 化 观 念 其表 现 方面在 于 对华 族文化


    一

    ， ， ，

    的 了 解不 足 另 方 面 在 于 对传 承 和 创 新 民 族 文 化 的 意 识 较 弱 新加坡华族学 生对


    一

    ， 。

    华 族文 化 的 认 识 更 多 来 自 家 庭 ， 而 家庭 中 的教育 更多是 感性的 认识 ，


    以 及长 辈 的言

    传身教 ， 缺乏 系 统性 。 在 学 校 的 教育 中 ， 英 文教 育 占 据 主 导 ，
    华 族学 生通过 专 门 开


    设 的 华 文 课 程学 习 华文 与 华 族 知 识 ，
    内 容 涉及 日 常 生 活方 面 更 注 重 学 生 听 说 能 力
    ， 

    ，

    教 学 内 容 的 设 置 导 致学 生 读 写 能 力 的 缺 失 ， 更深 层 次 、 更 丰 富 的 文 化 内 涵 则 无 法触


    及 也 就 使 得 年 轻 华 族 对 本 民 族文化 了 解 的 不 足 对文 化 内 涵 的 认 识 和 了 解 的 不 足
    ，
    。 

    ，

    直 接 影 响 了 他 们 对华族 文化 的 创 新 意 识 ，
    华 族 文 化 似乎 成 了 华 语 文 学 的 代 名 词 ， 

    十
    分 活 跃 的 文 艺 团 体 基本 是文 学 、 音乐 、
    戏 曲 等传 统 项 目 ，
    更 多 领 域 的 创 新则 是 有 限


    的 

    。

    ５５
    阿 雷恩 ■
    鲍 尔 德温 （ Ｂ ａ ｌ ｄｗ ｉｎ ，
    Ｅ ）
    ＿
    等著 ， １ ６０ 

    ．

    １ １ 

    ２
    頌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年 轻 华 族对 华 族 文 化 的 观 念 淡 薄 ， 其 根 本 原 因 是 国 家 认 同 和 民 族文 化 构 建 的 进


    程中 ， 华 族 原 本 以 民 族 文化 为 依赖 的 身 份 认 同 不 复 存 在 ，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新加 坡 国 民

    国 家 认 同 的 具 体 方式 有 三 种 族群 认 同 制 度认 同
    “ ” “ ” “ ”

    认同 。 ，
    即 、 文化认 同 和 

    ，

    ？
    新 加 坡 在 先 天 缺 乏 各 种 族 的 族 群 认 同 和 文化认 同 的 不 利 条 件 下 ， 通 过 使个 人 形 成


    ＠
    对国家 （
    或 政权 ） 的 政治 、 经 济和 社 会 制 度 的 肯 定 从 而 产 生 政 治 性 的 认 同 ，
    这是


    当 代 新加 坡 国 民 认 同 的 主 要 方 式 ， 新 的 身 份 认 同 必 然 也 催生 新 的 文 化 认 同 。 因此 

    ，

    从 文 化 塑造 身 份 认 同 的 功 能 来看 ， 原 本 作 为华族 认 同 根源 的 华 族 文 化和 价值 体 系 

    ，

    必 然是 华 族代 代 相 传 的 认 同 象 征 ， 但 建 国 后 国 家 构建 的 国 民 身份认 同取 代 了 华 族 内

    部单 的 种族认 同 国 家 主 导 国 民 身 份认 同 由 此 形 成 也就 是 说 随 着 身 份认 同 的


    一

    ，
    。 ，

    转变 ， 华 族 作 为 新 加 坡 国 民 被凝 聚 起来 的 文 化 和 思 想 基础 与 之 前 全 然 不 同 ， 华族文


    化 在 年 轻 华 族 的 文 化 基 因 中 没 有 刻 下深 深 的 烙 印 ，
    年 轻 华 族 的 民 族 文 化 观 念相 对 淡


    薄也 成 为 不 可 避 免 的 事 实 

    。

    第 二 节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困 境映 射 下 的 国 家 与 社会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的 发 展情 况 在 上 文 中 笔 者 已 经 做 出 梳 理 ，
    在 此 基础 上 ， 

    本
    文进 步 探析 了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同时 也是从另 个 角 度 反 映 当 代华族 文


    一 一

    化式微 的 表现 。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最 大 的 特 点 就 在 于 ， 它 是 华社 与 政府 间 互 动 调


    适下 逐渐形成的 趋 向政府 导 向 的 文 化 ，
    这 就 意 味 着 国 家在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的 过 程 中 起


    到 决定 性的 作用 。 事实上 ，
    对于 新加 坡 华 族文 化 的 研 究 ， 分 析 政府 如 何 建 立 起 在 文


    化 领 域 主 导 权 的 绝 对 权 威 及 其 合 法 性 是十 分有 必 要 的 ，
    这 同 样 是对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互 动 关 系 的 具 体 呈现 。 据此 ， 本节将从当 代华族文 化 面临 困 境 的 现实 出 发 ，
    着重


    剖 析 出 现这 问 题 背后 的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互 动
    一



    。

    、 政 府领 导 机 制 在文 化 构 建 中 的 两 个 阶 段

    １ 、 政 府 对 社 会 的 全 面控 制


    在本文第 章节 中 就 新 加 坡威权政 治 体 制 下 政 府 占 据 的 强势 地 位 笔 者 进 行 了
    一

    ，

    分析 ， 这种 强 势地 位 的 不 仅 建 立 在 国 家 在 经 济 、 社会 的发展 中 ，
    更 体 现 在 政府 在 文


    化 建 设 上 拥 有 的 话 语 权 和 合法性 。 在米格代 尔 的 国 家 与社会关 系 的 分 析 中 ， 提及 强


    “ ” ？
    国家 的形 象是 可 以 根据 工 业 化 或 者 其 他 刺 激 所 需 将 社 会 塑 造成 新 的 形 式 ，


    这
    与 新加 坡政府 在 国 家 建立之初利 用 危 机生 存 的 理 由 在 国 家 经 济 和 社 会领域 的 建
    “ ”


    ？
    江宜 华 自 由主义 民族主义与 国家认 同
    ： 《 台 北 扬智 文 化 出 版公 司
    、
    ２ ９ ９８ 年 第 ２ 页 》 ， ： ， ， ３ 

    。

    ？
    李志 东 新加 坡 国家认 同研 宄 ９ ６ ５ ２ ０ ００ 北京 中 国 人 民大学 出 版社 ２０ ４ 年 第 ４ 页
    －

    ：
    《 》 （ １ ） ，
    ：
    ， １ ，


    。

    ？
    乔尔 Ｓ 米 格 代 尔 著 李 杨 郭 聪 译
    ＊
    社会 中 的 国 家 南 京 江 苏 人 民 出 版社 ２ ０ ３ 年 第 页
    一

    ．
    ， 、 ： 《 》 ， ：
    ，
    １ ，
    ６０ 

    。

    １ １ 

    ３
    （ １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１ Ｍ Ａ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 Ｓ
    ＇

     Ｉ 

    Ｓ

    设 尤 其 是对 新加 坡 民 族文 化 重 塑 的 路径 如 出 撤 国 家 对 社 会 的 动 员 能力 甚 至 比


    一

    ， 。

    国 家对 物 质 资 源 支 配 以 及 国 家 机 器 建 设 还 要 突 出 ， 伴 随 着 社 会 对政 府 支 配 地 位 的

    使 国 家 移 向 整合 的 支配 这时 国 家 广 泛地建


    “ ”
    斗争 （ ｉ ｎ ｔ ｅ ｇｒ ａ ｔ ｅ ｄ ｄ ｏ ｍ ｉ ｎ ａ ｔ ｉ ｏｎ ） ，

    ？
    立起 自 己 的 权力 。 人 民 行 动 党 执 政地 位 的 建 立 ， 是新 加 坡 政 府 具 备 高 度 集 中 领 导


    能力 的前提 。 当 １ ９ ６５ 年 新 加 坡从 马 来 西 亚 脱 离 出 来 ，
    由 于 新 加 坡 经 济 计划 在 于 马


    来西 亚这 共 同 市场 的 前 提 下 制定 便宣告 了 该 经 济 政策 的 不 可 行 而单靠经济联


    一

    ，
    ，

    系 将不 同 种族塑 造成 个 民 族 国 家 也 很难在 历 史 上 找 到 例 证 于是 国 家 生 存 难题


    一

    ， ，

    摆 在新加 坡 人 面 前 。 人 民 行 动 党 恰 以 独立 为 契机 ， 建 立 起 了 强 政府 所 应 有 的 各 种机


    制 ， 虽 然 表面 看来新 加 坡 按 照 英 国 政 治 体制 确 立 了 立 法 、 司法 、 行 政 三 权 分 立 的形


    但与英国不 同 的是 三者 间 关系 呈现 出 的 最大差异就在 于 行 政 权独 大
    “
    式
    ”
    ，
    ，
    ，


    即

    在 代 议制 框 架 下 使 国 家 权 力 向 行 政 机 关 ， 特别 是 向 行 政 首 脑 集 团 集 中 ，
    执政 党 同 时


    运 用 对 立 法机 关 的 影 响 来为 其 统 治 的 合 法 性 正 名 正 如 个别 学 者所 言
    “
    ， ： 人 民 行动


    ” ＠
    党颠覆 了 议会 民 主 却 又用 它 作为 党统治 的 合法外衣 在这样 的政治 环境下
    一

    ， 。 

    ，

    人 民 行 动 党 对 国 家 各 个 领 域 的 控 制 力 可 以 达 到 立法 机 关 难 以 企 及 的 强 度 ，
    新加坡强


    政府 的 权 力 密 度 和 组 织 强 度 在 经 济 、 社 会 领 域表 现 突 出 

    。

    如 果 说 政府 在 经 济 和 社 会 领 域 的 控 制 是对 国 家 实 行 的 看得 见 的 干 预 ， 

    那 么 政府
    在 文 化领 域 的 建 构 则 可 视 作 是 张无形 的大手 将 原 本 碎 片 化 的 种 族文 化 整 合 成 如


    一

    今 的 国 族文 化 。 政 府 在 生 存 危 机 的 背 景 下 充 分利 用 民众 对 国 家 生 存 发 展 抱 有 的 责 任


    心态 ，
    通 过 强 有 力 的 行 政 手 段建 立 起 原 本不 存在 的 新 加 坡 国 族 认 同 及 文 化 

    。

    从新加 坡建 国 至今 ，
    政 府 在对 国 族文 化 的 重 新 整 合 过 程 中 ，
    表现 出 了 政 府 与 社


    会 在 不 同 阶段 的 互 动 模 式 第 个阶 段 从 年至 世纪 年代 国 家对社


    一

    。 ，
    １ ９６５ ２ ０ ８０ ，

    会 的 渗 透 致使社 会被 全 面 控 制 人 民 行 动 党在 执政 之 初 便 已 向 社 会全 面 渗 透 

    方
    一

    。 ，

    面 通过 兴 建 组 屋 的 方 式 ， 重 新 分配 社 会 空 间 以 打 破 原有 的 种 族 分 局 壁 垒 ，
    另
    一

    方面


    通 过 建 立 公 民 咨询 委 员 会 、 民 众 联 络 所和 居 民 委 员 会 等 基 层 组 织 ， 建 立 全 新 的 社会


    “
    网络 政 府将 己 的 管 控 力 度 尽 可 能加 强 管 控 范 围 尽可 能 扩大 这样 来 

    新
    一

    ，
    自 、 ，
    ，

    ” ？
    加 坡 人 民 及 其 所 存 在 的 社 会 基础 被彻底 重 新 塑 造 政府对 社会
    “
    无 孔不入
    ”
    。 

    的

    渗透 直 接影 响 着 社 会 的 发 展 就 文 化领 域 而 言 各种 族文 化 出 现 了 定 程度 的融


    一

    ， ，
    ，

    合 且 彻底 摆脱 了 殖 民 时 代 留 有 的 对
    “
    的文化依恋 国 族文 化 建 设 在 政府 设
    ”
    ，
    母国 ，


    计 的 轨 道 上行 进 这 时 期 的 华族 文 化在 政 府 的 主 导 下 发 生 了 巨 变 无论是 教 育
    一

    。 ，


    、

    语 言 还 是 艺术 都 不 可 避 免 的 进行
    “
    去 中 国化 但 文 化建 设 的 最 终 目 的 还 是
    ”
    ，
    改变 ，

    ？
    乔尔 米格代 尔 著 聪 译 《 社 会 中 的 国 家 》 南 京 江 苏 人 民 出 版社 ２ ０ ３ 年
    李杨 郭 第 页
    一
    ＊
    Ｓ ．
    ， 、 ： ， ： ， １ ， １ ０４ 

    。

    ？ “ ”

    陈祖 洲 ： 《 新加坡 威 权 型 政 治 下 的 现 代 化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２０ ０ 年 第 ３ ０ 页
    ： ， ，
    １
    ，
    １ 

    。

    ？
    李志 东 ：
    《 新加坡 国家认 同研究 ９ ６ ５ ２ ０ ００ 》 中 国人 民大学 出版社 ２０ ４ 年 第 ２０ 页
    （ １ ） ， ，
    １ ，
    １ 

    。

    １
    １ 

    ４
    科 学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为 了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当 代 新 加 坡 华族 文化 逐 渐 形 成 ，
    自 己 独特的 文化身 份 简 而 言之 。 

    ，

    国 家 在这 阶 段 对 社会 的 各 个领 域 牢 牢 把 控 利 用 强 劲 地 政 治 渗 透 干 涉 社会 发 展
    一

    ，


    。

    ２ 、 国 家 吸 纳 社会 现 存 力 量


    到 了 ２０ 世 纪 ８０ 年代 ， 东 南 亚 的 威权 主 义 政 治 步入 了 转 型 期 ，
    各 威 权主 义 国 家


    ？
    先 后 不 同 程 度 展 开 政 治 民 主 化 进程 ， 亨 廷 顿 称 之 为 世界 的 民 主 化 第 三 波 。 新加坡


    也 不例 外 ，
    随 着 国 家 经 济 的 快 速 发展 ， 国 民素质 提升 ， 加之西 方 自 由 民主思 潮 的冲


    击 ，
    民 众 意 识 到 政 府对 社 会 的 绝 对 控 制 ， 这 便 带来 了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互 动 的 第 二

    阶段 ：
    国 家 对 社 会 现存 力 量 的 吸纳 （ ｉ ｎ ｃ ｏｒ ｐ ｏｒ ａ ｔ ｉ ｏ ｎ ） 。 根 据米 格 代 尔 对 国 家 与 社 会


    斗 争 的 分析 在这 阶段 中 国 家 通 过 注入 新 的 组 织 资 源 和 力 量使 其 能 够 利 用 现


    一

    ，
    ，
    、

    ＠
    有 的 社 会力 量和 符号 来建立 种 新 的 统 治模 式 在 年代 之前 的 国 族 文 化 构 建 中
    一

    。 ８０ 

    ，

    新 加 坡 政 府 可 以 说 完 全 掌 握 了 文化 发展 的 方 向 ，
    但 ８０ 年代 起 这 种 局 面 难 以 为 继 

    ，

    原 因 在于 社会力 量在 一

    定 程度 上 的 对抗 。 就华社 而 言 ，
    ８０ 年代 被 迫 结 束 的 华 文 教 育

    对华 社产 生 巨 大 动 荡 ，
    继而 出 现 的 华 族传 统 文 化 的 衰 落 使 关注 华 族 文 化 发展 人 士 的

    担忧 其中不乏 些 对 政府 文 化 政 策 鞭 挞 的 言 论 这 表 明 民众 对政府 完 全 主 导 文 化


    一

    ， ，

    领 域 发 展 的 做 法 及 其 带来 的 些 许 结 果 感 到 不 满 。 此时 ，
    国 家开始吸纳 现有 的 社会 组

    织 力量 和 资 源 等 使 其 可 以 对 现 有 的 社 会 组 织进 行 控 制 从 而 建立 个 新的 

    由
    一

    、 ，
    ，
    、

    之 意 的 方式 被 新 加 坡 政府 很好 地 运 用
    “ ”

    国 家 主 导 的 统 治 模式 。 这种 大 有 曲线救 国 

    ，

    ８０ 年 代新 加坡 出 现 了 由 政府 支 持设 立 的 各 种 组 织 代 替 公 民 社 会 中 的 非 政府 组 织 其

     ，

    便是政府


    “ ”

    中 成立于 １ ９８６ 年 的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合 总 会 （
    以 下简 称 宗 乡总会 ） ，

    重 新 整 合 华 社 组 织 以 建 立 华 社 共 同 文 化象 征 的 典 型 例 子 

    。

    宗 乡 总 会 是 在 政府 大 力 支持 和 倡 导 下 成 立 的 ， 其 成立 的 目 的 在 于 整合 新 加 坡 现


    存 的 基 于 不 同方 言 区 别 而 形 成 的 认 同 集 团 重 塑 新加 坡 华 族 文 化
    “
    根
    ”
    ， 形象 ， 推动


    “ ”

    华 族 文 化事 业 ， 同 时加 强 各会馆之 间 的 交流和 团 结 。 原本 各 自 为政 的会馆开始




    由 宗 乡 总 会统 调 度 和 管理 方面可 以促 使成员 之 间 资源共享 文化共 建 另
    一 一 

    一

    ，
    、 ；

    方面 ， 由 于 宗 乡 总 会扮 演 各 会 馆 与 政 府 间 沟 通 桥 梁 的 角 色 ， 总 会 可 以 更 好地 起 到 上

    传 下 达作 用 ， 尤 其 是 指 导 下 属 成 员 活动 的 作 用 。 这 种 结 构 与 大 脑 神 经 构 造很 像 ：


    当
    “ ”
    的与 官 方密切 合作 的
    “ ”

    类似 神经 中 枢 的 政 府 发 出 行动 方 向 时 ，
    居于 神经 枝 干 

    “

    机 构 便 制 定 具 体 活动 或 宣 传 策 略 最后 由 神经末梢 的 基 层 社 团 单 位便 利 用
    ”
    ， 自 

    身
    的 资源 、 网络 ， 筹 划相 关 活动 供 民 众 参 与 ， 并 将 民众 的 反 映 向 上 反 馈 ，
    以 供 政府 对


    政 策及 时 做 出 调 整 。 宗乡 总 会成立 以来 ， 配 合 国 家 对 华 族文 化 的 发展 定 位 ，
    开展诸

    ０
    亨 廷顿 著 ， 刘 军 宁译 ：
    《 第三波 ： ２ ０ 世 纪 后 期 的 民 主 化 浪潮 》 ， 上海 三 联 出 版 社 ， １９ ９８ 年 ， 第 １ ０ ２ ５ 页 

    。

    ？
    乔尔 ＊
    Ｓ ．
    米 格代 尔 著 ， 李杨 、
    郭
    一

    聪译 ： 《 社会 中 的 国家》 ，
    南京 ：
    江苏人 民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３ 年 ， 第 １ ３０ 页 

    。

    １ １ 

    ５
    颂 士 学 位 论文


    １
    ＾＾ ｝）
    Ｍ Ａ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
    春 到河 畔 迎 新 年
    ” “

    围 棋 锦 标赛
    ”

    如 、 等活 动 ，
    积 极 重 塑 华 族文 化 符 号 ， 但在剥离


    了 传 统 会 馆社 会 功 能 的 基础 上 做 出 文 化 象 征 重 建 的 努 力 ，
    显 然不 能 达 到 最 佳 效 果 

    。

    总 体而 言 ， 从 ８０ 年 代 以 来 新 加坡 国 家 主 动 吸 纳 社 会 现 存 力 量 ， 其 目 的 是 为 了 达到

    对社 会 的 统 治 ，
    只 不 过 在 形 式 上 与 之 前有 所 不 同 ，
    政府 运 用 更 加 温 和 、 令 社 会 大众


    更 可 以 接 受 的 方 式 与 社 会 力量 结 合 。 其实 从 社 会 角 度看 ， 被政 府 吸 纳 并 非 完 全 违 背


    自 己的 意愿 ，
    它 们更 愿意 将这种方式视作 自 身 随 时 代发 展 而 做 出 的 调 整 ， 可能 只 有


    通 过 与 政府 的 合 作 ，
    才 能 让 自 己 不 被 国 家 发 展 的 洪 流所淹 没 

    。

    综 上 所述 ，
    新 加 坡 在 进 行 国 族文 化 建 构 过 程 中 ， 虽 然政 府 实 现 其领 导 地 位 的 方


    式 在 两 个 阶 段 中 不完 全相 同 但 是 其 结 果是 样的 国 家文 化 建 设 始 终 在 国 家 指定


    一

    ，
    ，

    的方 向发 展 ，
    华 族 文 化 也 已 然 蜕 变 成 新 加 坡 国 族 文化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从新 加 坡华


    族 形 成 独 特 的 民 族 文化 和 认 同 过程 中 不 难得 出 个结论 那 就 是 政 府 是 当 代 华 族文


    一

    化 方 向 的 舵手 政府 的 系 列 强硬 措 施 是 当 代华族 文化 质 变 的 催 化 剂 也 就是 说
    一

    ， ， 

    ，

    政 府 在文 化建 设 领 域 自 始 至 终 都 居 于 绝对 的 领 导地 位 ，
    这 点 是 毋 庸置 疑 的 

    。

    二 、 华 社对 国 家 文 化政 策 的 对 抗 与 调 适

    新 加 坡 华 族 在 国 家 对其 民 族 文 化进 行整 合 的 过 程 中 ， 不断调整 自 己 的心态 ，


    从
    开 始 的 抵触 排 斥 到 后 来 渐 渐进 行 调 适 华 族 已 经 可 以 在 强势 政 府 的 主 导 下 方面


    一

    ， ，

    配 合 国 家 政策 另 方面 在合理可控 的范 围 内 表达 己 的 诉求 华族 对 国 家 文 化 政


    一

    ，
    自 。

    策 的 接 纳 度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该项 政 策 经 济 效 益 的 大 小 正 如 新 加坡 政 府 直 以来


    一

    “
    向 社会 大 众 灌 输 的 危机 思维 的 就 是 为 了 让 民 众 能 够 站 在 国 家 经 济发 展 的 高
    ”
    ，
    目 

    度 配 合 国 家政 策 。 如 果 从华 族 文 化 特 性来 看 ，
    当 代 华 族对 国 家 政 策 的 内 化 ，
    事实上

    也 是新 加 坡华 族 在 地化 的 历 程 ，
    更 是 其形 成 自 身 独 特 文 化 身 份 的 过程 ， 因此 ， 华社


    对 国 家 文 化政 策 的 态 度 转变 无 不 受 到 华族 身 份认 同 转变 的 左 右 。 早 期 移 民新 加 坡 的

    华人 ，
    无 论在 政 治取 向 和 身 份 认 同 上 均 倾 向 中 国 ，
    这 点 从 华 人社 团 宗 旨 、 华 人 家庭


    观念 、 华 人生 活 习 俗 等 方 面 都 可 以 显 示 出 来 ， 在英 国 殖 民 统 治 时 ， 作 为殖 民 地的新


    加 坡汇 聚 了 来 自 各 国 的 移 民 ， 当 时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完 全 不 具 备凝 聚 各 个 种 族人 民 的 文


    化 和精 神 的 条 件 。 但 在 经 历 过 第 二 次 世界 大 战 后 ，
    新 加 坡 争 取 独 立 的 步 伐加 快 ， 

    加
    之 新中 国 否 认双 重 国 籍 ， 新 加 坡 华 人 开 始 清 楚地 意 识 到 自 己 与 新 加 坡 的 血 肉 联 系 

    ，

    落 地生 根 成 为 华 人 最 佳 的 选 择 。 待 到 新加 坡 １ ９６５ 年独 立 建 国 ，
    新加 坡 华族 才 正 式


    开启 了 在 国 家框 架 内 的 文化重塑 ，
    而 在 建 国 之前 华 族做 出 的 个 别 调 适 仅 仅 是 为 适应


    殖 民政 府 或 者 马 来化 的 需 求 ，
    不 能 与 国 族建 构 的 程 度 相 提 并 论 

    。

    建 国 后 新 加 坡 的 国 族建 构 全 面 展 开 ， 以 此为
    一

    个时 间 节 点 ，
    新加 坡 华族 真 正 开


    始 在 国 家 的 干 预 下进 行 有 意 识 地 文 化 重 塑 。 从建国 至今 ， 华族 对 于 政 府 的 文 化 政策

    １ １ 

    ６
    颂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总 体 来说 是 积 极 配 合 的 但在 这 过程 中 华社 内 部 也 并 非 全盘 接 受政 府 的 文 化 政


    一

    ， ，

    策 而是呈 现 种 发 性对抗 与 觉 性接纳 的有机结 合 华 族对 文 化政策 的 态 度


    一

    ， 自 自 。 

    ，

    实 际 与 国 家 和 社 会 的 关 系 相 对应 正如 上 节 中所分析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互 动


    一

    ， ，

    先 后 有两种 模式 ： 先 是 国 家 全面 向 社 会 渗 透 从 而 控 制 社 会 ， 之 后 是 国 家通 过 吸 纳 现


    存 社 会 力 量建 立 新 的 统 治 模 式 。 新加 坡华 社 对 国 家 文 化 政 策 的 反映 在 这 两个 阶段 中

    有 不 同表现 在第 个 阶 段 中 华 族 对 国 家 文 化政 策 尤其 是 涉 及 华族 文 化 的 部 分 反


    一

    ： ，

    映激 烈 国家的 项 文 化 政策往 往 可 以 在 华 社 引 起 不 小 的 震 荡 有 些 甚至 会 招 致 华


    一

    ，
    ，

    族 的对抗 。 第二阶 段 中 ，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互 动 模 式 较 前 一

    阶段更为和 谐 ，
    华族 则

    更 多 积 极 配 合 国 家 政策 ，
    并 在合理可控 的范 围 内 表达 自 己诉求 、 发 展 民 族文 化 。 

    下
    文 ， 笔 者 将 简 单 分 析 华 社在 两 个 不 同 阶 段 对抗 与 调 适 的 表 现 极 其 对 华 族 文 化 变 迁 起


    到 的作 用 

    。

    １ 、 对抗表现


    新加坡建 国 至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 是 新 加 坡 集 中 国 力 发展 经 济 的 阶 段 ，
    同 时也是


    新加坡构建 民族 国 家 形 成 国 家 认 同 的 关 键 时期 国 家 在 社 会 文 化领 域 实 行 了 

    系
    一

    、 ，

    “ ”
    列 措施 ， 消 除 各种 族文 化 百 花齐放 的 状况 给 国 家 认 同 带 来 的 不 利 因 素 ，
    其中 

    ，

    涉及 国 家 的 教 育 和 语 言 的 政 策 对 华 社影 响 巨 大 。 自 １ ９６２ 年华 校 由 三 三 制 改 为 四 二

    制起 ，
    政府 在其后 的 数年 间 对华文教 育 的改革彻底颠 覆 了 其 原 有 的 体系 ， 在涉 及 绝


    大 多 数华 人 的 教 育 问 题 时 华社显 现 出 了 种 发性 的对抗 以 南 洋大 学 多 次 政 府


    一

    ，
    自 ，

    报 告 所 引 发 的 华 社反 映 为 例 ， 因 为 华 人感 到 教 育 制 度 的 变 化 实 则 威 胁 到 华 族 文 化 的


    根基 ， 而传 统 文 化 的 传承 也 与 华 文 教 育 息 息 相 关 ，
    所 以 华 社 对 国 家 教 育 制 度 反 映激


    烈 。 在 华社 内 部 ， 才 会 出 现 以 陈 六 使 为 首 的 华 社领 袖 与 政 府 长 期 斡旋 ，
    以保 留 华 人


    最 高 学府 华 人 大 学 的 特 性 ，
    才会 出 现 华 校 学 生 联 合会 等 华 校 生 团 体 与 教 育 部 的 冲 突


    行为 ， 华 社 中 也 不 乏 对 政府 教 育 政 策 的 口 诛笔伐 。 政府 运 用 合 理 合法 的 方 式 ，
    循序


    渐 进地 将 英 文 教 育 取 代 华 文 教 育 但 这 时 期 由 于 国 族 建 构 尚 在 进行 政 府这 种 先
    “
    ，
    一


     ，

    破后 立 的 方式正 处于
    “
    而 华 社文 化 体系 的 完 整 性 和
    ” ”

    破 除 各种 族 间 的 文 化壁 垒 ，


    牢 固 特质 ， 势必 导 致 华社 对 国 家 政 策 的 对 抗 。 此 时华 社 的 对 抗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他们


    要求 明 确 ，
    并 极 力 保 留 华 族 文 化 的 原 有 特性 ， 甚 至 与 政 府 偶 有暴 力 冲 突 

    。

    新 加 坡 华 族 在 国 族 建构 前 期 深 受 国 家 重 视 ， 以 李 光耀 为 首 的 人 民 行 动 党 领 导 集


    团 也 深 知 处 理 好 华 族事 务 对 国 家 建 设 至 关 重要 ，
    因此 ，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以 前 国 家在


    华 文 华 教 方 面 倾 注 了 大 量精 力 ， 改 革 涉 及 方面 甚广 ， 而 刚 刚 经历 从 马 来 西 亚 分 离 的

    政 治 动 荡 的 华族 在 更 大 程度 上 想 要 保 持 本 民 族 特 性 的 愿 望 国 家与 华 社在 这 

    时
    一

    ，
    ，

    期 有 各 自 的 既定 立场 。 然而 ， 人 民 行 动 党 所 建 立 起 的 是威 权 政 治 体 系 ，
    国 家与社会

    １ １ 

    ７
    ？ Ｉ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互动 的 主要 目 的 是 国 家 全 面 渗透 并 控制 社 会 ，
    这 就决 定 了 两 者 间 国 家 意 志 占 据 上

    风 ， 主 导 并支 配 社 会 意 识 ， 尤 其是 当 国 家 强调生存 危机 、 经 济 发展 是 全 民 面 对 的

    困 境时 ，
    更 加 强 了 国 家 对社 会 的 支 配 力 量 。 国 家 在 此 阶 段 运 用 强 势 手段 推 行 有 利 于


    经济 、 社 会 发 展 的 文 化政 策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 同样的 ， 华 族 认 为 国 家文 化 政 策 对 华 族


    文 化产 生 消 极 影 响 并 试 图 对抗 的 态 度 ， 亦 在 情理 之 中 。 简 而言 之 ，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冲 突 在 此 阶 段 较 为 突 出 ，
    宄其原 因 ， 在 于 新 建 立 的 政 权 要 求 建 立 对 社 会 最 大程


    度 的控 制 ，
    以 达到发展经济 、
    稳 定 政权 的 目 的 ，
    而 社 会 在 适 应 新 的 统 治 模 式 的 过程


    中 产生 自 发 性 的 对抗 ，
    可 以 说 这是 新 兴 主 权 国 家 的 必 经 环 节 

    。

    ２ 、 调 适 表现


    ２ 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以 来 ，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互 动 关 系 发 生 微 妙变 化 ， 随着 经 济 及

    社 会 的 稳 步发 展 和 共 产 主 义 的 威 胁 的 下 降 危机 生 存 说 辞 的全面社会控制
    “ ”
    ，
    基于 

    渐渐 引 起新 代 国 民 的不满 国 家 妄 图 全 面 管 控社 会 的 做 法 必 然 不 能 持 续 下 去 

    政
    一

    ， 。

    府 领 导 也 清楚 地 意 识 到 社 会 大 众 的 不 满 ，
    １ ９９０ 年 吴 作 栋 当 选新 加 坡 总 理 后 ，
    承诺人


    民 行 动 党 将 会 逐 渐放 开对 新 加 坡 的 社 会控 制 致 力 于建设 个更加 具 有协商 性 的 政


    一

    府 ，
    并 鼓 励 公 民 参 与 政治 ，
    促 进 新 加 坡 公 民 社 会形 成 ， 于 是 国 家与 社会 的互动 出现


    了 新的 模式 。 新 兴 互动 模 式 最 为 突 出 的 表 现 便 是 新加 坡 公 民 社会 的 逐 步 形 成 ， 而这


    与 新加 坡 的 社 团 组 织 发 展 密 不 可 分 。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 代起 ， 新加 坡 涌 现 出 众 多 的 民 间


    ？
    社团 组织 ，
    据统计 ， 至 ２０００ 年新 加 坡 总 计 有 １ １ ６９ 家 社 团 组织 ， 按 照 此 前提 到 的


    查尔斯 ？
    泰 勒的 观点 ：
    只 要 存在
    一

    定 数 量 的 不 受 国 家权 力 支 配 的 社 团 组 织 ，
    就可以


    ＠
    认为市 民 社 会初 步形 成 了 ，
    因 此在 新 加 坡 现 代 化 社 会 的 背 景 下 ， 我 们 可 以 认 为新


    加 坡的 公 民社会有 了 可 喜 的 发展 。 在 社 会 获 得更 多 自 由 的 同时 ， 政府 实 际通 过 对社


    会组织 ，
    即 现 存 的 社 会 力量 加 以 吸 纳 ， 这 点 从新 加 坡社 团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关系 分 类 中


    ＠
    可 以看出 ：
    新 加 坡社 团 组 织 中 第 一

    类 倾 向 于 保 持 与 政府 的 合 作 关 系 ， 第二类 则 坚


    定 地保 持 自 己 的 立 场 和 独 立 地位 ， 较 难 与 政 府合 作 。 但 值 得庆 幸 的 是 ， 在仍 然有限


    的 公 民 社 会空 间 里 新 加坡 华 族 对 政府 的 些 文 化 政策 提 出 己 的意 见 和 看法 

    并
    一

    ， 自 ，

    在 与 政 府 的 交 流 中 不 断 对 自 身 文 化 发 展 方 向 和 发 展 心 态 进 行调 适 ，
    以期 配合 国 家文


    化发展的 总布 局 

    。

    ？
    Ｇ ｉ ｌｌ ｉ ａｎ  Ｋ ｏｈ ，
    ａ ｎ ｄ ０  Ｌ ．
    ｉ ｎｇ  Ｒ ｅｌ ａ
    ． ｔ ｉ ｏｎ ｓｈ ｉ ｐ ｂ ｅ ｔ ｗ ｅｅｎ  Ｓ ｔａ ｔ ｅ ａｎｄ Ｃｉ ｖ ｉ ｌ  Ｓｏｃ ｉ ｅ ｔ
    ｙ ｉ ｎ  Ｓ ｉｎ ｇａｐ ｏｒ ｅ  Ｃ ｉ ｖ ｉ ｌ


    ．

    Ｓ ｏｃ ｉ ｅｔ ｙ ｉ ｎ  Ｓｏ ｕ ｔ ｈ ｅ ａｓ ｔ  Ａｓ ｉ ａ ，  ２ ０ ０４ ．
    ｐ ．
     １ ６７ 

    ．

    ＠
    Ｃ ｈ ａｒ ｌ ｅ ｓ  Ｔ ａｙ ｌ ｏ ｒ  Ｉｎ ｖ ｏｋ ｉ ｎｇ  ｃ ｉ ｖ ｉ ｌ  ｓｏ ｃｉ
    ．
    ｅ ｔ ｙ ｉｎ  ｐｈｙ ｌｏ ｓ ｏｐｈ ｉｃ ａ ｌＣ ａｍ ｂ ｒ ｉ ｄｇｅ ：
    Ｈ ａｒ ｖａ ｒ ｄ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ｙ

    Ｐ ｒ ｅ ｓ ｓ １ ９ ９ ５
    ，
    ．

     ｐ ．
     ２０ ８ 

    ．

    ？
    第 类 组 织 多 为 兴 趣 团 体 商 业 团 体 和 劳 工 团 体 主 要 目 的 是 通 过 与 政府 的 交 流 合 作 维 护 自 身 利 益 而 不 关

    一

    、
    ， ，

    心政治 第 二 类 组 织 多 为 政 治 游 说 组 织 种 族 宗 教 组 织 等 它 们 试 图 通 过 自 己 的 努 力 改变 政 府 某 些 决策 或 政
    。

     、 ，

    令 ，
    政 治 目 的 性 较强 

    。

    １ １ 

    ８
    頌士 学位论 文


    （

    ＾＾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上世纪 ８０ 年 代 以 来 华族 在 文 化 领域 进行 调 适 的 主 要 方 式 ， 是将 自 己 的 文 化态

    度 通 过不 同 的 文 化 艺 术 载 体 表 达 出 来 ， 例如文学 、 戏剧 、 表演 、 音 乐等 艺 术形 式 

    。

    在这里 笔 者 首 先要 明 确 点那 就是 新 加 坡 文 学 艺 术 的 成果 是 由 新 加 坡各 种 族 共


    一

    ：
    ，

    同创 造 的 ，
    本 文 仅 是就 杰 出 的 华 人及 其 团 体 进 行 讨 论 ，
    以 此 定 向 分 析 华社 的 文 化 调


    适 方式 ， 并 不代 表 笔者 要 将 华 社 的 文 化 艺 术 与 社 会 整 体文 化 构 成 割 裂 开 来 ， 

    即 新加

    坡华 族 文 化 艺 术 是 新 加 坡 当 代 文 化 艺 术 不 可 分 割 的 部 分 。 基于 此前提 ， 

    下 文就针对
    华族 的文 化调 适进行简 单 分析 。 当 代新加 坡 ， 从事 文 艺 工 作 的 个 人在 作 品 中 表 达 他


    们 对社 会 或 政 治 意 见 的 做 法屡 见 不 鲜 ， 有 时 甚 至 会 映 射 政 府政 策 的 不 合 理 之 处 ，


    这
    样 的 议 政方式 在 之 前是 文 艺 工 作 者 鲜 少 运 用 的 ，
    因 为 政府 对 社 会 言 论 的 严 厉 监 督 使


    文 艺工作者无处发声 ， 如 新 加 坡华 文 戏 剧 代 表 人 物 郭 宝 崑 在 发表 了 一

    系 列 激进 作 品

    后于 １ ９７６ 年 被 捕入 狱 。 不 过从 ８０ 年 代 出 现 了 对 时 政 鞭 挞入 理 的 英 文 戏 剧 ，
    郭宝 崑

    依 然 是 掀 起 这 股 风 浪 的 弄潮 儿 ， 他创作 的 《 翡 翠 山 的 艾美莉 》 （ 没 ？
    ／
    办 此 及 ｅｒｄ Ｖ

     ？

    Ｈｉ ｌ ｌ １ 明 ｂ 、 ， 、 ｉ 裙 太 ， 、
    ＼ ｝ Ｑ Ｔｈ ｅ Ｃｏｆｆｉ ｎＩｓ Ｔｏ ｏ Ｂｉｇ  Ｆｏｒ Ｔｈ ｅ Ｈｏ ｌ ｅ 

    ，

    等 无 不 是 对 政府 和 社 会 不 合 理 之 处 的 批 判 在文学方面 许 多 作 品 同样 涉 及政


    一

    ， ，
    。

    治 或社 会 议 题 ， 如戴 尚 志 （ Ｓ ｉ ｍｏ ｎＴ ａ ｙ ） 的 短篇 小 说集 《 独 自 站 立 》
    １ ９９ １ ） 、
    林素琴 （ Ｓ ｕ ｃ ｈ ｅ ｎ Ｃ ｈ ｒ ｉ ｓｔ ｉ ｎ ｅ Ｌ ｉ ｍ） 的 《 斑斓色彩》 〇 ／ Ｃｃ Ｊ ｃｗｒｓ 

    ，

    １ ９９ ３ ） ，
    都 反映 了 国 家 强 势 地 位 下 公 民 深 感 无 力 ，
    只 能 保持沉 默 。 发起 与 １ ９８ ２ 年的

    则 在 流 行音 乐 领 域掀 起 了 对 社 会 的 思 考 批 华校 毕 业 生
    “
    新谣运动
    ”
    作 为 最后
    一



    ，
    ，

    在面 临 国 家 西 化 倾 向 、 华族 文 化 衰 落 的 现实 时 ， 他们 选 择此 种 方 式 希 望 华 族文 化 发


    展 能 得 到 华社 及 政府 的 重 视 

    。

    事实上 ， 比 以 上 具 象 的 艺 术 形 式 更 能 反 映 草 根文 化 态 度 的 例 证 则 是 本 文 第 三 章


    提及 的 新加 坡英语 。 新 加 坡 英 语 是 新 加 坡 社 会 在 英 语 作 为 共 通语 言 的 基 础 上 ， 结合


    华族 马 来族 的 词 语 或 语序 而形 成 的 种 大众用 语 其 特 点 上文 已经 详 细 分 析 

    在
    一

    、 ， ，

    此不便 赘述 。 这 里 笔者 想 要 说 明 的 是 ，
    华族面对 国 家主 导 的文 化发展实 则 已 是认 同

    是 ，
    但 他 们 也会 保 留 自 己 的 文 化态度 ， 当 非 母语 的 英文成 为 华 族不 得不 接受 的 曰 

    常
    用语时 华族 方面 按 照 国 家 要 求 接 受 英 文 教 育 提 高 英 语使 用 率 另 方面则 将


    一 一

    ， 、 ，

    华 族文化之根 的 华 语精 髓融 入英语 。 华族 运 用 折 中 的 方 法 在 践 行 国 家 政 策 的 同 时 表


    达 着 自 己 的 文 化 主 张 和态度 ， 甚至 将其 融 进重 塑文 化身 份 中 ， 使 其成 为 新文 化 身 份


    中 特 有 的 文 化符 号 。 当然 ，
    他 们 的 主 张 可 能 遭 到 政府 的 否 定 ， 但 类似新式英语这样


    普 遍性 的 文 化 现 象 绝 对在 定 程 度 上 说 明 了 草 根 民众 的 文 化 诉 求 和 立 场 不过我


    一

    ，
    。

    们 可 以 看到 ，
    此 时 已 不 存在 早 期 华 社 与 政府 尖 锐 的冲 突 ， 以 及 部 分 华 人 对政府 的 暴


    力对 抗 ， 取 而 代 之 的是 人 们 在 合 理 可 控 范 围 内 诉 求 、 态度 的表达 ， 这得 益 于 新 加 坡


    公 民 社会 空 间 的 増 加 ， 而 这 也 正 是 政府 与 社 会 互 动 关 系 变 化 的 表 现 

    。

    １ １ 

    ９
    领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Ｓ ＴＨ Ｅ Ｓ Ｉ Ｓ
     

    本 章小结 

    ：

    新加 坡华族 文 化 发 展 的 历 程 从未 中 断 ，
    就建 国 以 来 的 发展 看 ，
    十 分切合 波浪 式


    前进 、 螺旋式 上 升 的 发 展 趋 势 ， 其 中 的 发 展 困境 也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华 社 人士 对华族


    文化 衰 微 的 担 心 并非 空 穴 来 风 ， 基于 华族传 统文化 在 年 轻华 族 中 不 受 重 视 和 社 会 西


    化加 深 的 现实 ， 华 族文化 的 传 承 与 创 新便 无从 谈起 。 而 国 家在 改变 了 华 族文化根 基


    的 情况 下 ， 反 复 强 调 华族 要 传 承 传统华族 精神 的 要 求 ， 恐 怕 难 以 达 到 理 想结 果 。 

    不
    过从 个积 极 的 方面 思 考 若 我们相 信 强 大 的 文 化基 因 所 起 到 的 作用 那么 即 便 新


    一

    ， ，

    代华族在 缺 乏 学校 或大 环 境 的 影 响 而 在华人 社群 及 家庭 的 熏 陶 下 仍 会萌发 属




    一

    ， ，

    于 华 人 的 文化种 子 

    。

    新加 坡华 族 文 化 领 域 亦 是 国 家 与 社会 角 力 的
    ”
    国 家始终 占据上 风
    “
    竞技 场 ， 

    ，

    但不 同 时 期 国 家 运 用 的 控 制 手 段 和 力 度均有所 不 同 ， 这也 决 定 了 社 会 对 国 家 文 化 政


    策 反 馈 的 方 式 也在 改 变 。 从 建 国至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 政 府 对 社会 严 厉 控 制 致 使 华社


    维护文化利 益 的 强 硬 ， 双 方冲 突 较 多 ， 而 结 果 也必 然 以 华 社 的 妥 协 告 终 ；
    ８０ 年代 以

    后 ， 国 家 给予 社 会 相 对 宽 松 的 环 境 ， 华社 也 早 已 形成 国 家 认 同 ， 此时 的 华族 文 化 是


    以 发 展 具有 新 加 坡 华 族特 有 文化 身 份 为 目 标 的 ， 华 族在 国 家 政 策 的 指 导 不 断 进 行 调


    适 ， 并 找 到 了 即 配 合政 策 又保 持 自 我 之道 。
    不 得 不 承认 ， 如 今 的 新 加 坡政 府 与 社会


    互 动 的 关 系 还是 值 得肯 定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磨 合 自 然 仍 将继 续 下去 关于 这 议题
    一

    ， ， 

    ，

    还 留 待 更 多 学 者加 以 研 究 

    。

    １ ２０


    ｌ
    硕士 学位论文


    ）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结 

    语

    本文论述 的 重 点始 终 围 绕两个 问 题 是 华 族 文 化在 发 展过 程 中 国 家 与 华 社 的


    一

    互动 关 系 ，
    二是当 代 新加 坡 华 族文 化 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
    即 国 家与 华社 的互动 关系 深


    刻 地影 响 着 华 族 文 化 的 发 展 轨 迹 ，
    同 时 从 华 社 文 化发 展 存 在 问 题 及 面 临 的 困 境 中 

    ，

    我 们 也 不 难对 新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互 动 情 况 作 出 分 析 。 因此 ，
    这 两 个 问 题实 则 可 以

    看 成 是 在 国 家 与 社 会 互 动 视 角 下 对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发 展 的 探 析 。 总 结前文 的研


    究 可 以看 到 当 代 新 加坡 华 族文 化 与 建 国 前 的 华族 文 化 早 已 不 尽 相 同 而且这


    一

    ，
    ， ，

    系 列 的 变 化 从 根本 上 是 由 政府所 推 动 的 因此 本 文第 章 内 容便对新 加 坡 国 家 与


    一

    。 ，

    社 会 关 系 进 行 分析 以 此作 为 剖 析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发 展 的 大 背 景 并进 步 探索 当


    一

    ， ，

    代 华 族文 化 面 临 困 境 的 原 因 何在 。 通 过 分 析 我们 得 出 ， 新加 坡 强 国 家 （ 政府 ） 、 

    弱
    社 会 的 特 质 是 决 定 国 家 文 化 政策 主 导 华 族文 化发 展 的 根本 原 因 

    。

    本 文 第 二 章 内 容 所述 的 华 文 教 育 、 语 言 以 及 传统 社 群 观 念 的 转变 ，
    都 随着政 府


    文 化 政策 的 调 整 而 转 变 ，
    也 构 成 了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文 化 的 发 展 走 向 。 在 建 设 具有 本


    土 特 质 的 华 族文 化 的 过程 ， 新加 坡政府 运 用 行 政 命 令 的 方 式 强 制 性 的 对 华 族文 化加


    以 改造 ， 政府 始 终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
    但 与 社会 的 互 动 从 上 世 纪 ８０ 年代为节 点 呈现 出

    了 两种方 式 。 １ ９６５ 年至 ８０ 年代 ， 威权政 体 初 建 的 政 府 表 现 出 了 强硬 的 姿 态 ， 尤其




    是在 国 家 经 济 、 政 治 建 设方 面 ，
    而文 化 领 域 的 建 设 便 更 没 有 自 由 发展的 余地 。 当代


    新加 坡 华族 文 化 真 正 由 此 发源 在 建 国 最 初 的 二 十 年 间 华 族 文 化发 展 了 质 的 变 化 ， ， 

    ，

    也正因如此 ， 华社产 生 了 极大动 荡 ，


    这 突 出 表 现 在 部 分 华 人 对文 化 政 策 的 不 满 与 抵


    抗 。 ８０ 年代之后 ， 随 着 政府 与 社 会 的 信 任 加 深 、 民 主 制 度 的 进步 、 政治 经 济 的 稳 固

    发展 ，
    政 府 开 始 给 予 文化 领 域 相 对 宽 裕 的 发 展 空 间 ，
    而 华 社 也 基 于 国 族 文化 的 大 背


    景 来发展本 民 族文 化 ， 逐 步 调 适 本 民族 文 化 与 国 家 文 化 的 同 步 发 展 。 国 家与 社会在


    文 化领域 的 互 动 此 时 趋 向 个较 为 和 谐 的 局 面 这也 是 得益于 国 家经济和社会 的稳


    一

    定 发展 

    。

    然而 ， 新 加 坡 国 家 与 社 会 在 文 化 领 域 更加 和 谐 地 互 动 ， 并 不 能 让 人们 忽 视 华 族


    文 化在 当 代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尤 其 是 带 给 当 代新 加 坡 华 族 本文 仅
    “
    文化迷 失 感 

    ”
    ，
    。

    从 华文 教育 、 华 族方 言 和 传 统 华 社 信 仰 三 部 分 来 呈 现 华 族 文 化 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 

    教
    育 和 语 言 关 系 到 文 化 发 展 的 根基 ， 事 实 也 证 明 了 它 们 的 变 化对 后 续 华 族文 化 的 发 展


    产 生 极大 影 响 这 使 得 华 族 文 化在 受英 文 教 育 和 惯 于 使 用 英 文 的 华 人 中 处 于 个尴


    一

    尬 位置 。 传统 的华社信仰 自 然 仍 是 华 人信 仰 的 主 流 ， 却 己 不 能 为 所有 当 代 华 人 提 供


    令之 向往 精神 归 宿 ， 于 是 当 代 华 人 借 助 于 西 方 宗 教 及 新 兴 教 派来 构 建 精 神 世 界 ， 

    在

    １ ２ 

    １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旧 有信 仰 体 系 依 然存 在 的 情 况 下 ，
    华 人建 立 新 的 精 神 世 界 的 尝试 ，
    更 像 是 在 社 会发


    展 中 精神 领域 的 迷 失表 现 ， 其 实 归 根结 底 ， 问 题 的 关 键 还 在 于 华族 文 化 转 型 过 程 中

    出 现的 矛 盾 。 同 时 我 们也 可 以 看到 ， 新 加 坡 华族 文 化 面 临 的 问 题 并 不仅是 某 个 具 体


    的 文 化形 式 的 衰落 ， 而是 华 族 整 体在 意 识 上 对 传 统 文 化 的 不 够 重 视 ，
    这 也恰 恰 关 系


    到 未来华 族 文 化发 展 的 后劲 或 许 这 才 是 许 多 关 心 华 族 文 化发 展 人 士 最 为 忧 心
    “ ”
    ，

    的 点
    一



    。

    从华 社 的 角 度 来 看 他 们 深 知 国 家 的 文 化 政策 永 远 不 会 偏 向 己 同时相 当


    一

    ， 自 ，

    部 分 华 人 也 并 非 完 全 被 动 地 接 受着 国 家提 出 的 文 化 政 策 ， 因 为前 文 中 己 经提到 ：


    新
    加 坡 政 府 制 定 政 策 几 乎 完全 从 经 济发 展 的 角 度 出 发 政府 将 实用 主义
    “ ”
    ， ，
    即
    一



    切
    “
    经 济发展为先 的 观 念 深 植在 新 加 坡 人 民 心 中 所 以 在政 府 说 明 项 政策 只 会


    ”
    以
    一

    更 好地 促 进经 济 发 展 时 ，
    人 们 即 便稍 有 不 满 ，
    但 也 会 欣然 接 受 。 当然 ，
    华社 对 国 家


    文 化政 策 的 种 种 质 疑 与 反 对 从 未 彻底 消 失 ，
    特别 是年长 的华人 ， 他们 对 传 统 华 族 文


    化在 当 代 的 面 临 的 困 境 感 到 无 奈 。 两 种 不 同 的 态度 代表 了 社会 发 展 中 两种 不 同 群


    体 类 是 积 极 支 持 国 家 发 展 各项 政策 的 华 人 类是 希 望 国 家 发 展 能 保 证 最 大 程


    一 一

    ， ，

    度 保 留 民 族特 性 的 华 人 他 们 最 大 的 区 别 便 在 于 对经 济 发 展 带 来 的
    “ 

    ”
    ，
    因此 ，
    副 作用
    的 态度 。 不过 ， 在 日 渐 提 高 的 人 民 生活 水平和 经济收入 的前提下 ，
    对 政府 需 要 调 整


    的 部分做 出 让步是可 取 的 ，
    华 族在 不 同 时 期 呈 现 出 的 反 抗 一一

    妥协 一 一

    调 适 的 态度


    转变 ， 便 是 最 好例 证 

    。

    华 族 文化 发 展 ，
    不 仅仅 是 具体 文 化 形 式 的 变 化 ，
    更 是深 层 次 展 现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人认知 观念和精神 的 面镜 子 透 过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状 况 可 以 得 出 以 下几


    一

    、 。 ，

    个结 论 ： 第 一

    、 新 加 坡 自 建 国 以 来 的 国 族 建 构 和 国 家 文 化 建 设 是 较为 成 功 的 。 新加


    坡 总 理 李 显 龙 近 期 在 新 加 坡华 族 文 化 中 心 开 幕 仪 式 上 的 讲 话 中 所 言 作为新加坡


    “
    ：

    华人 ， 我们 已 经有 了 本 身的 独特面貌 ，
    这是 历 经 几 代 人 之后 ， 在 特 定 的 社会 环 境 中


    ” ？

    所逐渐发展 出 来 的文 化 身份 的确 新加 坡 华 人 建 国 之 后 在 国 家 系 列 国 族建 构


    一

    。 ，

    的 举措下 ，
    已 经 彻 底 在 政 治 意 识 上 隔 断 了 与 中 国 的 联系 ，
    在 身 份认 同 上 塑 造 了 新 加


    坡 的 国家认同 ， 这 对 于 原 先 没 有 共 同 的 民 族 根 基 和 文 化根 源 的 国 家 来 说 十分 不 易 

    。

    第二 、 尽 管 当 代 新 加 坡 社 会 整 体 西 化 程度 较 深 ，
    但传统 的 华族文 化和观念依 然 可 以

    在 华 人 的 精 神 领域 起 到 重 要 作 用 正 如 笔者 在 田 野调 查 时 位长者 同 我说 我觉
    “


    一

    。 ：

    得我 们 应 该相 信 文 化 基 因 的 作 用 也 许 多 年 以 后 年 轻 的 孩 子们 长 大 到 定年纪 

    这
    一

    ，
    ，

    ” ＠
    种 在 他 身 体 潜 藏 的 华 族 文化 基 因 就 会 显 现 出 来 。 换句 话 说 ， 虽 然 华 族 文化 在 整 体

    ？
    《 新 加 坡 华 族 文 化 中 心 开幕 总 理 赞 华 人 文化 发 展 》 ：
    《 中国 侨 网》 ，
    ２ 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２ ３ 日 

    。

    ？
    杨亚 红 《 成泰忠 先 生访 谈 录》 ２ ０ ７ 年 ５ 月 ３ 日
    ：
    ， １ １ 

    。

    １ ２２


    （
    １
    ０＾１ 耻
    ＭＡ
    学 位论文
    Ｒ


    Ｈ Ｓ ＴＥ
    ’

    Ｓ Ｔ ＥＳＩ Ｓ

    上 呈 现 衰 落景 象 ，
    但 不 存 在彻 底 消 失 的 危险 ， 因 为 华族无 论 是从 家 庭 教 育 的 耳濡 目

    染 或是 社会 教 育 带 来族群 认 同 的 帮 助 都会 使华 族文 化 的 部 分 融 进 自 己 的 意 识 中
    ， ，


    。

    第三 、 华 族 文化 发 展 面 临 的 困 境 ， 在 一

    定 程度 上 是 华族 在 国 家 社 会 、 经 济 发 展 过程


    中 在 意 识 形态 领域 的 问 题 呈 现 。
    众所周 知 ， 马克 思 在 其著 作 《 政 治 经 济学 批 判 》 的


    “ ”
    导言 中提出 经 济 基 础 决 定 上 层 建筑 的 理论 ， 实 际上 ， 新 加 坡 华族 文 化 的 发展 与


    国 家经 济发 展有 着 密切 关 系
    “ ”
    ， 经 济 战 略上 的 向 西看齐 ， 带 来 儒 家 文 化与 西 方 思


    想 猛烈 碰撞
    “ ”
    ，
    实用 主 义 深入 人 心 ， 这 影 响 着 当 代 华 人 的 思 想 与 观念 ， 也进 一



    步
    反 映在华族 文 化 中 

    。

    对 于 新 加 坡 华 族 文化 的 未来 发 展 ， 笔者认 为 不 应完 全 抱 着 悲 观 情绪 看 待 ， 纵然


    其 发展 面 临
    一

    些困 境 ， 但 华 族文 化 要在 这 个 民 族仍 然 繁 衍 生 息 的 背 景 下 消 亡 显 然 不


    可能 发 生 老 辈 华人 对 华族 文 化江河 日 下 的愤 懑 更 多 可 以 理 解 为 在 时 代 变换 中
    一

    。 ， 

    ，

    他 们 对 自 己 认 同 事 物 变 化 的 难 以 接受 。 从 一

    个 更 加 广 阔 的 视 角 来看 ， 在亚洲 地 区 经

    济发 展 势 头 较好 ， 尤 其是 中 国 在 世界 经 济 地位 提 升 的 世 界经 济 大 环 境 看 ， 中 国 对新


    加 坡 的 经 济 影 响 远远 高过 以 往 任 何 时 期 中 新 两 国 经济 文化 方面 的 交 流 日 渐增 多 ，
    、 

    。

    在 与 上 世 纪 截 然 不 同 的 新 世界 形 势 下 ，
    新加 坡 华 族文化未来 的 发 展 最 趋 码 十 分有利


    的外 在环境 很 多 新 加 坡 文化 业 界人 士 都觉 得 借助 中 国 经 济发 展 的 东 风 在 

    定
    一

    ， ， ，

    程度 上 可 以 推动 国 内 华 族 文化 事 业 的 发 展 。 例如 中文 的 学习 和掌握 ，
    许 多 年长 的 人


    认 为 中 国 经 济 的 发 展 使得 人们 更 加 重视 华 语 ， 以 这 样 的 动 力 来 促使 孩 子 学 习 华 语 也


    不 失为好 方法 。 当然 ， 新 加 坡 的 华 族 文化 与我 国 文 化 有 本 质 上 的 区 别 ， 但 同 属 于东


    亚 儒 家文 化 圈 ，
    我 国 与 新加 坡在 文化领域 的 交 流 互 动 必 然有 利 于两 国 文 化 事业 的 发


    展 因此 对华 族 文 化 未 来 的 发 展 我 们更 应该 用 客观 的 眼 光 看 待 也 应 该相 信


    一

    。 ， ， ，

    种 流 淌 在 民 族 血 液 里 的 文化基 因 所 拥有 的 强 大 力 量 

    。

    １ ２３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参 考文 献

    外 文著 作


    一

    （ ）

    ［
    ｌ
    ｊ
    Ｄ ｅ ｒｅ ｋ Ｈ ｅ ｎ ｇ ， Ｓ ｙｅ ｄ Ｍ ｕｈ ｄＫｈ ａｉ ｒ ｕｄ ｉｎ  Ａｌｊ ｕｍ ｅ ｄ Ｒ ｅ ＾ ｆａ 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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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Ｍｅ ｍ ｏ ｒ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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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Ｔｒａ ｎｓ Ｒ ｅ ｇ ｏ ｎａ ｌ ｉ ｓ ｍ ［ 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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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Ａ ｍ ｓｔ ｅｒｄ ａ ｍ Ｕ ｎ  ｉ ｖ ｅｒｓ ｉｔ ｙ  Ｐ ｒ ｅ ｓｓ ２０ ０ ９ ，
    ． １ １ 

    ．

    ［
    ２
    ］
    Ｄ ｅ ｒｅ ｋ  Ｈ ｅｎ ｇ  Ｓ ｙｅ ｄ Ｍｕ ｈｄ  Ｋ ｈａ ，
    ｉ ｒ ｕ ｄ ｉ ｎ Ａ ｌｊ ｕｎｉ ｅ ｄ ，  ［ Ｍ］ ．
     Ｓｉ ｎ ｇａｐ ｏｒ ｅ ｉ ｎ  Ｇｌｏ ｂ ａ ｌ Ｈｉ ｓｔ ｏ ｒｙ ，

    Ａｍ ｓ ｔ ｅ ｒｄａｍ  Ｕｎ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ｙ  Ｐ ｒｅ ｓ ｓ ？  ２０ １ １ 

    ．

    ［
    ３ ］ Ｅ ｄｉ ｔ ｅｄ ｂ ｙ Ｐ ａ ｔｔ ａｎａ  Ｙ＾ｔ ｉ ａｉｓ ａｊｉ ｅｌ ｉｇ ｉｏ ｕｓ  Ｃｏ ｍ ｍｏ ｄｉ ｉ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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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Ｍ］ 

    ．

    Ｔａｙ ｌ ｏ ｒ ＆ Ｆ ｒａ ｎ ｃ ｉ ｓ ｅ Ｌ ｂ ｒａｉ ｙ ２ ００ ７ －

    ｉ ５


    ．

    ［
    ４
    ］
    Ｇ Ｌ  Ｃ ｈ ｅ ｗ Ａ  Ｓｏ ｃ ？ ｉ ｏ ｌｉ ｎ
    ｇｕ ｉｓ ｔ ｉ ｃ Ｈｉ ｓ ｔｏ ｒｙ  ｏｆ  Ｅａ ｒ ｌｙ Ｉｄ ｅ ｎ ｔｉ ｔｉ ｅ ｓ  ｉ ｎ  Ｓｉ ｎ ｇａｐ ｏｒ ｅ ： Ｆｒ ｏ ｍ

    Ｃ ｏ ｌｏ ｎ ｉ ａｌｉ ｓ ｍ ｔ ｏ Ｎａ ｔ ｉｏｎａｌ ｉ ｓ ｍ ，
     Ｍａ ｃ ｍ ｉｌｌ ａｎ ，

    ［
    Ｍ ］  ２０ ． １ ３ 

    ．

    ［
    ５］ Ｈ ａｂ ｅ ｒ ｍ ａ Ｃ ７ ，
    ／ ／ ｚ ｅｒ
    ａ／ ２ 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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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Ｅｕ ｒ ｏｐ ｅ ．  Ｐ ｒａ ｘ ｉ ｓ ｉ ｎ ｔｅ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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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９ ９２ 

    ．

    ［
    ６
    ］
    Ｋ ｕｏ ，
     Ｅ ｄ ｄ ｉ ｅ  Ｃ ｈｅｎ Ｙｕ ，  Ｃ ｈｕａ Ｂ ｅ ｎｇ Ｈ ｕａ Ｔｈｅ  ｍａｋ 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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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Ｍ］ ．  Ｎａ ｔ ｉ ｏｎ ａ ｌ  Ｕ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ｙ ｏ ｆ Ｓ ｉｎ ｇ ａｐｏ ｒｅ 
    ，
    １ ９ ９ １ 

    ．

    ［
    ７ Ｐ ｅｔ ｅｒ Ｉ
    ］
    ． Ｄ ｅ Ｃ ｏ ｓ ｔａ  Ｔｈ ｅ  ｐｏ ｗ ｅ ｒ  ｏｆ  Ｉｄｅ ｎ ｔ ｔｙ  ａｎ ｄ Ｉｄｅ ｏ ｌｏ ｇｙ 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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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Ｄｅ ｓ ｇ ｎ ｅ ｒ Ｉｍ ｍ ｇｒ 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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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Ｍ］ ．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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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 ｎａｔ ｉ ｏｎ ａｌ

    Ｐｕｂ ｌ ｉ ｓ ｈｉ ｎ ｇ  ，
    ２０ １ ６ 

    ．

    （ 二 ） 外 文论文


    ＾

    Ｋ ｒａ ｍ ｅ ｒ Ｄ ａ ｈ ｌ Ｒｅ ａ ＾ Ｄｅｂ ａ
    １ ３

    ［
    １
    ］
    Ａ ｎｎ ｅ ｌ ｉ ｅ ｓｅ  －

    ５
    ｉ ｗｇ  ｔｈ ｅ  Ｓ ｎｇ ｌ ｉ ｓ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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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ｎ Ｓ ｉ ｉ ｎｇ ａｐｏ ｒ 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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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 ｄｅ ｎ ｔｉ ｔｙ ？
    Ａ ｎｄ Ｅ ｄｕ ｃ ａｔ  ｉ ｏｎ ２ （３ ） ，
    ．  １ ５９
    －

    １ ９０ 

    ．

    ［
    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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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Ｖｏ ｌ ． ３３ ＾０ ． ３ ＾ ． ３ ９８ ＾ １ ２ ２０ １ 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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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３ ］ Ｃ ｈｎ ｇ  ＾ ｗ  ｓ ｅ ｅ  ｍ ｅ ｎｏ  ｕｐ ？ Ｉｓ Ｓ ｉ ｎｇ ｌ ｉｓ ｈ  ａ  ｐ ｒｏ ｂｌ ｅ ｍ ？ ［ Ｊ］ ．  Ｅ ｎｇ ｌ ｉ 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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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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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６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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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４ ］ Ｄ ｅ ｂｂ ｉ ｅ Ｇ Ｅ ＨＯ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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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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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Ｍ ａｕ ｚｙ Ｍ Ｒ Ｓ ５ ？ ｇａ／７ 〇 ｒ ｅ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Ｕｎ ｄｅ ｒ  ｔｈ ｅ  Ｐ ｅ ｏｐ ｌｅ ｓ Ａ ｃｔ ｉ ｏ ｎ Ｐ ａ ｒ 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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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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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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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 ］ Ｅｕ ｇｅ ｎ ｅ  Ｋ Ｂ Ｔａｎ Ｊｉ ｅ Ｅｎ ｇａｇ ｎ ｇ Ｃ 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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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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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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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２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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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士 学位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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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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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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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４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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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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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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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１ 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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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 １ 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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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３］ Ｋ ｗｅ ｎ Ｆ ｅ ｅ  Ｌ ｉ ａ ｎ （ ｃ ｄ 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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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Ｆ ｉｒ ｓ ｔ  Ｆ ｏ ｒｕｍ Ｐ ｒ ｅ ｓｓ ， ， 
    ２ ０ ０ ９ ？  ６ （
    ４
    ）
    ：

    １ ８３ ４
    －



    ．

    ［
    １ ４ ］ Ｌ ｉ ｏｎ ｅ ｌ  ＷＥＥ Ｊ ．
    ｉ ｎｇ ｕ ｉ ｓ ｔ ｉ ｃ ｃ ｈｕ ｔｚｐ ａ ｈ ａ ｎｄ  Ｓｐ ｅ ａ ｋ Ｇ ｏ ｏ ｄ Ｅ ｎｇ ｌｉ ｓ ｈ  ｍｏ ｖ ｅ ｍ ｅ ｎ ｔ ，
     ［ Ｊ］ ．
     Ｗｏ ｒ 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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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Ｅ ｎｇ ｌｉ ｓ ｈｅ ｓ ，  Ｖｏ ｌ ． ３３ ，
    ＮＯ ．
    ｌ
    ，
    ｐｐ ８５．
    －

    ９９ ２ ０ ？
    １ ４ 

    ．

    ［
    １ ５ ］ Ｐ ｅ ｔｅ ｒ Ｋ Ｗ Ｔ ａｎ Ｄ ａ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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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Ｓ ｎ ｇａｐ ｏ 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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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Ｊ ］ ，
     Ｗｏ ｒ ｌ ｄ Ｅ ｎｇ ｌｉ ｓ ｈｅ ｓ ，
    Ｖｏ ｌ ． ２７ ，
    ＮＯ ． ３ ／４ ５
    ｐｐ
    ． ４６ ５ ４ ７ ９ ２ ０ ０ ８ －

    ５


    ．

    ［
    １ ６ ］ Ｓｔ ｅ ｐ ｈａｎ  Ｏ ｒ ｔｍ ａｎｎ ５
    ｒ／ ２ ｅ Ｐｏｌ ｉ ｔｉ ｃｓ ｏ
    ｆ Ｉｎ ｖ ｅ ｎ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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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Ｊ］ ．
    Ｊ ｎ ａｌ  ｏｆ Ｃ ｕ ｒｒ ｅ ｎｔ
    ｏ ｕｒ 

    Ｓ ｏｕｔ ｈ ｅ ａｓ 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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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４ ６ 

    ．

    ［
    １ ７ ］ Ｔ ｅ ｒｃ ｅ ｎ ｃ ｅ Ｃ ｈｏ ｎ
    ｇ ？
    ７ ７ ｚｅ  Ｓｔ ａ ｔｅ ｏ
    ｆ Ｐ ｅ ｎ ｔｅ ｃ ｏ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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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Ｃ ｌ ａ ｓｓ  ａｎ ｄ

    Ｌ ｅ ａ ｄｅ ｒｓ ｈ ｉｐ ，
    ｌ ｓ ｃ ａｓ  Ｙｕ ｓ ｏ ｆ Ｉ ｓ ｈａ ｋ  Ｉ ｎ ｓ ｔｉ ｔｕｔ ｅ ，
     ［ Ｊ］ ．
    Ｉ ｓ ｓ ｕｅ ２ ０ １ ５ ，
    ＮＯ ． ５３ 

    ．

    ［
    １ ８ ］ Ｔ ｈ ｏ ｍａ ｓ Ｒ ａｒｖｅ ｙ Ｅｃ ｕｍｅ ｎ ，
    ｉ ｃａｌ  Ｅｎｇ ａｇｅ ｍｅ ｎｔ Ｒｅｓ ｕ ｒｒｅ ｃｔ ｅ ｄ Ｔｈ ｅ Ｄｅ ｍ  ．
     ｉｓ ｅ ａ ｎ ｄ  Ｒ ｅｂ ｉｒ ｔ ｈ ｏｆ ｔ ｈ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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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Ｎａ ｔｉ ｏｎ ａ ｌＣ ｏ ｕ ｎ ｃ ｉ ｌ ｏｆ 
    Ｃ ｈ ｕ ｒｃ ｈ ｅ ｓ Ｓ ．
    ｉ ｎｇ ａｐ ｏ ｒｅ ， ［ Ｊ］ ． Ｔ ｒ ａｎ ｓ ｆｏｒ ｍａｔ
     ｉ ｏ ｎ Ｖｏ ｌ ． ２ ６ Ｎ Ｏ ．
    ４ ，
    Ｏ ｃ ｔ ｏｂ ｅ ｒ

    ２ ０ ０ ９ ｐｐ ２ ５ ８ ２ ６ ８
    －

    ． 

    ．
    ？

    （ 三 ） 中 文著作


    ［
    １
    ］ 崔贵强 ： 《 新加 坡华人 一

    从开埠到 建 国 》 ， ［
    Ｍ］ ．
    新加坡 ：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联 合 总

    会 ，
    １ ９ ９４ 年 

    。

    ［
    ２］ 崔贵强 ： 《 新马 华人 国 家 认 同 的 转变 （ １ ９４５
    —

    １ ９５９ ） 》 ，
    ［
    Ｍ］ ．
    新加 坡 ：
    南洋学 会 

    ，

    １ ９９０ 年 

    。

    ［ ３］ 崔 贵强 、 古鸿延 主编 ： 《 东 南 亚 华人 问 题 之 研 究 》 ，
    ［
    Ｍ］ ．
    新加坡 ：
    教育 出 版社 

    ，

    １ ９ ７ ８ 年 

    。

    １ ２５


    Ｉ 醫Ｉ 硕 士 学 位 论文
    Ｍ ＡＳ ＴＥ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 ４］ 陈嘉 庚 ： 《 南侨 回 忆 录 》 ，
    ［ Ｍ］ ？
    香港 ：
    草 原 出 版社 ， １ ９７ ９ 年 

    。

    ［５ ］ 黄枝 连 ： 《 马 华 社 会史 导 论 》 ， ［ Ｍ］ ．
    新加坡 ： 万 里文 化 企 业 公 司 ，
    １ ９ ７１ 年 

    。

    ［６ ］ 柯木 林 ：
    《 石 叻史 记 》 ， ［ Ｍ］ ？
    新加 坡 ：
    青年 书 局 ， ２ ００ ７ 年 

    。

    ［７ ］ 柯 木 林主 编 ： 《 新 加 坡 华 人通 史 》 ， ［ Ｍ］ ．
    新加 坡 新 加 坡 宗 乡 会 馆联 合 总 会 ： ， ２０１ ５

    年 １１


    月

    ［ ８］ 李 光耀 ： 《 李 光耀 ４０ 年 政 论选 》 ， ［ Ｍ］ ．
    新 加坡 ：
    现代 出 版 社 ， １ ９９４ 年 

    。

    ［ ９］ 李光 耀 ： 《 李光耀 回 忆录 （ １ ９６ ５
    —

    ２ ０ ００ ） 》 ，
    ［ Ｍ］ ？
    新加坡 ： 《 联合早报 》 出 版 ， ２０ ０ ０ 年 

    。

    ［ １ ０］ 李亦 园 、
    郭 振 羽 主编 ： 《 东 南 亚华人 社 会研 宄 》 ， ［ Ｍ］ ．
    台北 ： 正中书局 ， １ ９８５ 年 

    。

    ［ １ １］
    李元 瑾 ：
    《 东西 文 化 的 撞 击 与 新华 知 识 分子 的 三 种 响 应 》 ， ［ Ｍ］ ．
    新加 坡 ：
    新加 坡


    国 立大 学 中 文系 ， ２０ ０ １ 年 

    。

    ［
    １ ２］ 李 元 瑾 主编 ： 《 新 马 华人 ： 传 统 与 现代 对话 》 ， ［ Ｍ］ ．
    新加坡 ： 南洋 理 工 大 学 中 华


    语言 文化 中 心 ，
    ２ ００２ 年 

    。

    ［ １ ３］ 梁元生 ： 《 新加坡华人 社 会 史论 》 ， ［ Ｍ］ ．
    新 加坡 新加 坡 国 立 大学 中 文 系 ： ， ２００５ 年 

    。

    ［ １
    ４］ 刘宏 ： 《 战 后新加坡 华 人社 会 的 嬗 变 ：
    本土 情怀 ？
    区 域网 络 ？
    全球视野 》 ， ［Ｍ］ 

    ．

    厦门 ： 厦 门 大 学 出 版社 ， ２０ ０ ３ 年 

    。

    ［ １ ５］ 王庚 武 ： 《 中 国 与 海外 华 人 》 ， ［ Ｍ］ ．
    香港 ：
    商务 印书馆 ， １ ９９ ４ 年 

    。

    ［ １ ６］ 颜清 湟 ： 《 海外 华人 的 传 统与 现 代 化 》 ， ［ Ｍ］ ．
    新加 坡 ：
    南 洋理工 大 学 中 华 语 言 文


    化中 心 ， ２０ １ ０ 年 

    。

    ［ １ ７］ 杨进 发 ：
    《 战前 星 华 社会结 构 与 领 导 层 初 探 》 ， ［ Ｍ］ ．
    新 加 坡 南 洋 学会 ：
    ， １ ９７７ 年 

    。

    ［１ ８］ 曾玲 ：
    《 越 洋 再建 家 园 ：
    新 加 坡 华 人 社 会 文化 研究 》 ， ［ Ｍ］ ．
    江西 ： 江西 高 校 出 版


    社 ， ２ ００３ 年 

    。

    ［ １ ９］ 郝 时 远主 编 ： 《 海 外 华 人 研 宄 论 集》 ， ［ Ｍ］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科 学 出 版社 ， ２ ０ ０２ 年 

    。

    ［ ２ ０］ 李明 欢 ： 《 当 代海 外 华 人 社 团 研 宄 》 ， ［ Ｍ］ ．
    厦门 ：
    厦 门 大学 出 版 社 ， １ ９９５ 年 

    。

    ２ 李志 东 新 家坡 国 家 认 同 研 究 ９６ ５ ２ ００ ０ 》 Ｍ］ 北京 中 国人 民 出 版社
    －

    ［ １ ］ ： 《 ： １ ，
    ［ ． ： 

    ，

    ２ ０ １ ４ 年 

    。

    ［ ２２ ］ 吕 元礼 ： 《 亚 洲 价值 观 ：
    新 加坡政治 的洽释 》 ， ［ Ｍ］ ．
    南昌 ： 江 西 人 民 出 版社 ， ２ ００ ２ 年 

    。

    ［ ２３ ］ 周 兆呈 ： 《 新加 坡 公 共政策 传 播 策略 政 府 如 何把握 民 意 有 效 实施 》 ： ， ［ Ｍ］ ．
    北京 

    ：

    民 主 与 建 设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５ 年 

    。

    ［２ ４］ 《 新加坡文化 概论》 ， ［ Ｍ］ ．
    广 州 世 界 图书 出 ：
    东 有 限公 司 ， ２ ０１ ５ 年 

    。

    ［ ２５ ］ 陈鸿 瑜 ： 《 新 加坡 史 》 ， ［ Ｍ］ ．
    台北 ：
    商 务 印 书馆 有 限 公 司 ，
    ２０ １ １
    年 ２ 月 

    。

    ［ ２ ６］ 郭 振羽 ： 《 新 加坡 的 语 言 与 社会 》 （ 海外 华 人 社会 研 究 丛 书之 五 ） ，
    ［ Ｍ］ ．
    台北 

    ：

    正 中书局 ，
    １ ９８ ５ 年 

    。

    １２ 

    ６
    硕 士学 位论文


    ＭＡ Ｓ ＴＥ Ｒ
    ＇

    Ｓ 
    ＴＨ ＥＳ Ｉ Ｓ

    ［２ ７ ］ 李光 耀 ： 《 我
    一

    生的挑 战 ：
    新加 坡 的 双 语之 路 》 ， ［ Ｍ］ ．
    新 加坡 ： 《 联 合早 报 》 出

    版 ， ２０ １ １
    年 

    。

    早 期 星 马 华 人 的 分类 法 则 》 台北
    “ 

    ”
    ［ ２８ ］ 麦 留芳 ： 《 方 言 群认 同 ： ，
    ［ Ｍ］ ． ： 中 央研 宄 院

    民 族学 研 究 所 ， １ ９８ ５ 年 

    。

    ［２ ９ ］ 云 惟利 ： 《 新 加 坡社 会 和 语 言 》 ，
    ［ Ｍ］ ．
    新加 坡 南 洋 理 工 大 学 中 华 语 言 文 化 中 心 ： 

    ，

    １ ９ ９６  年 

    。

    ［３ ０ ］ 徐大 明 ， 周 海清 ， 陈 松岑 著 ： 《 新 加坡 华 社 语 言 调 查 》 ， Ｍ］
    ［ ．
    南京 ：
    南京 大 学 出

    版社 ， ２ ０ ０５ 年 

    。

    陈照 明 二十 世 纪的 挑战 新 加 坡 语 文 的 现状 与 未 来 》 新加 坡 联邦


    一

    Ｍ］
    一

    ［３ １ ］ ：
    《 ， ［ ． ：

    出 版社 ，
    ２ ０００ 年 

    。

    ［
    ３２］ 纳 日 碧力戈 ：
    《 语 言 人 类学 》 ， ［
    Ｍ］ ．
    上海 ：
    华 东 理 工 大学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０ 年 

    。

    ［３ ３］ 唐菁 主 编 ： 《 新加 坡华文 教 育 》  ， ［ Ｍ］ ．
    台北 ：
    华侨 出 版 社 ， １ ９ ６４ 年 

    。

    利亮 时 南 洋大 学 与 陈 六 使 筚 路蓝 缕 的 办 学 之路 Ｄ］ 新加


    －

    ［３ ４］ ： 《 ： （ １ ９ ５０ １ ９６ ４ ） 》 ，
    ［ ．

    坡 ：
    中 华语 言文化 中 心 ， ２ ００ ５ 年 

    。

    ［ ３５］ 吴 义雄 ： 《 在 宗教 与世俗 之 间 一

    基 督 教新 教传 教 士 在 华 南沿 海 的 早 期 活 动 研


    究》 ， ［ Ｍ］ ．
    广西 ：
    广 西 出 版社 ，
    ２ ０ ００ 年 

    。

    ［３ ６］ 林孝胜 ： 《 新华 研 宄 ：
    帮权 、 人物 、 口 述历 史 》 ，
    ［ Ｍ］ ．
    新加 坡 ： 青 年书 局 ， ２０ １ ０ 年 

    。

    ３ ７］ 周 星 衢 基金 编 著 致 读者 新 加 坡 书 店 故事 ８８１ ２０１ ６ ） 》 Ｍ］ 新加 坡 

    周
    －

    ［ ： 《 ：
    （ １ ， ［ ．
    ：

    星 衢基金 ，
    ２０ １ ６ 年 １ ２ 月 

    。

    （ 四 ）
    中 文译著


    ［ １ ］ 黄存 燊 、 张 清 江译 ： 《 华 人 甲 必丹 》 ， ［ Ｍ］ ．
    新加 坡 ：
    新加 坡 国 家语 文 局 ， １ ９６５ 年 

    。

    ［２ ］ 宋旺 相 、 叶 书 德译 ：
    《 新 加 坡华 人 百 年史 》 ， ［ Ｍ］ ．
    新加 坡 ：
    中 华总 商 会 ， １ ９ ９３ 年 

    。

    ［３ ］ 王庚 武 著 ， 张 奕 善译 ：
    《 南洋 华 人 简 史 》 ， ［ Ｍ］ ．
    台北 ：
    水牛 出 版社 ， １ ９ ６９ 年 

    。

    ［ ４］ 苏瑞 福 （ Ｓ ａｗ Ｓｗ ｅ ｅ
    －

    Ｈｏ ｃ ｋ ） 著 ， 薛 学了 、 王艳 等 译 ： 《 新加 坡 人 口 研 究 》 ， ［ Ｍ］ ？ 

    厦
    门 ：
    厦 门 大学 出 版社 ， ２０ ０ ９ 年 

    。

    ［ ５］ 麦高 登 著 ， 杨场译 ： 《 世界 中 心 的 边 缘地 带 一

    香港 重 庆 大 厦 》 ， ［ Ｍ］ ． 上海 ：
    华东


    师范 大 学 出 版社 ， ２０ １５ 年 １ ０ 月 

    。

    ［６ ］ 康斯 坦 丝 ？
    玛丽 ？
    藤布 尔 著 ， 欧 阳 敏译 ：
    《 新 加 坡史 》 ， ［ Ｍ］ ．
    上海 ：
    东方出 版中

    心 ， ２ ０１ ６ 年 

    。

    ［７ ］ 本尼 迪 克 特 ？
    安 德森 ， 吴 敷 人译 ， 《 想象 的 共 同体 ： 民 族 主 义 的 起源 与 散 布 》 

    ，

    ［ Ｍ］ ．
    上 海 上 海人 民 出 版 社 ：
    ，
    ２０ １ １ 

    。

    ［８ ］ 韩礼德 著 ， 苗 兴伟 等译 ， 《 语 言 与 社会 》 ， ［ Ｍ］ ．
    北京大学 出版社 ， ２０ １５
    年 

    。

    １ ２７


    顿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Ｔ ＥＲ
    ＇

    Ｓ Ｔ Ｈ Ｅ ＳＩ Ｓ
     

    ［ ９ ］ Ｍ ｉ Ｃ ｈａ ｅ ｌ Ａｒ ｇｙ ｌ ｅ ， 陈彪 译 ，
    《 宗 教 心 理学 导 论 》 ， ［ Ｍ］ ．
    北京 ：
    中 国 人 民大学 出 版


    社 ， ２ ００ ５ 年 

    。

    ［ １ ０］ 尤尔根 ？
    哈 贝 马 斯著 ， 曹 卫 东 等译 ： 《 公 共领 域 的 结 构 转 型 》 ， ［ ＭＬ 上海 ：
    学林


    出 版社 ，
    １ ９９ ９ 年 

    。

    （ 五 ） 中 文 论文


    ［ １ ］ 梁明柳 ：
    《 简 析 多 种 方言 影 响 下 的 新加 坡 式英 语 特 点 》 ， ［ Ｊ］ ．
    《 东 南 亚 纵横 》 ， ２０１ ５

    年第 ５ 期 

    。

    ［ ２］ 阮岳 湘 ： 《 论 新加坡 语 言 政 策 规划 的 政 治 考 量 》 ， ［ Ｊ］ ．
    《 学 术论坛 》 ，
    ２０ ０ ４ 年第 

    ５

    期 （ 总第 １ ６６ 期 ） 

    。

    ［
    ３］ 汤 云航 、 吴丽 君 ： 《 新加 坡 语 言 政 策 与 官 方 语 言 的 地 位 和 功 能 》 ， ［ Ｊ］ ．
    《 承德 民


    族 师 专 学报 》 ， ２ ００６ 年 ８ 月 ， 第 ２６ 卷第 ３ 期 

    。

    ［ ４］ 詹伯 慧 ： 《 新加 坡 的 语言 政 策 与 华 文 教 育 》 ， ［ Ｊ］ ． 《 暨 南 大学 华 文 学 院 学报 》 ，
    ２００１

    年第 ３ 期 

    。

    ［ ５］ 黄明 ： 《 新 加 坡 语 言 政策 对 英 语 和 华 语 交 流 的 影响 》 ， ［ Ｊ］ ． 《 西 南 交 通 大 学 学 报 》
    （ 社会 科 学 版 ） ， ２０ ０ ７ 年 ２ 月 ， 第 ８ 卷第 １ 期 

    。

    ６］ 李方 芳 黄 冬梅 新 加 坡 语 言政 策和 语 言 教 育 研 究 以 语 言 经济 学为 视 角 》
    一

    ［ 、 ： 《 

    ，

    ［ Ｊ］ ．
    《 长 白 学刊 》 ， ２０ １ ２ 年第 ６ 期 

    。

    ［ ７］ 陈恒 汉 ： 《 语 言 政策影响 下 的 新加 坡 英 语 ：
    讽刺与幽 默 》 ， ［ Ｊ］ ．
    《 华 侨大 学 学 报 》
    （ 哲 学社 会 科 学 版 ） ，
    ２ ００９ 年第 １
    期 

    。

    ［ ８］ 曾玲 ： 《 中 国 因 素 与 新 加 坡华文 教 育 的 变 迁 》 ， ［ Ｊ］ ． 《 河 南 师 范 大 学学 报 》 （ 哲学


    社 会 科学 版 ） ， ２ ０ ０８ 年 ０６ 期 

    。

    ［ ９］ 曹云华 ： 《 多 元 宗 教 与 新加 坡 的 精 神 文 明 》 ， ［ Ｊ］ ． 《 暨 南 学报 》 （ 哲 学 社 会 科学 ） 

    ，

    １ ９９ ３ 年 １ ０ 月 ， 第 １ ５ 卷第 ４ 期 

    。

    ［ １ ０］ 陈晓蓉 ： 《二 战 前 新加 坡华人 基 督 教 教 育 探 析 》 ， ［ Ｊ］ ． 《 华侨 华 人 历史 研 究 》 

    ，

    ２ ０１ ３ 年 ６
    月第 ２ 期 

    。

    ［ １ １ ］ 张钟 鑫 ： 《 华 人基 督 教 与近 代新 加 坡 华人社 会 》 ， ［ Ｊ］ ． 《 三 明 学 院 学报 》 ， ２ ０１ ０

    年６ 月 ，
    第 ２７ 卷第 ３ 期 

    。

    ［ １ ２］ 张钟鑫 ： 《 华 人 网 络 与 基 督 教 网 络 的 相 互 嵌入 一

    近 代 新 加 坡 华 人 基 督教 跨 国 网


    络探 析 》 ， ［ ＪＬ 《 华侨 华 人历 史 研 宄 》 ， ２０ １ ５ 年 １ ２ 月 ， 第 ４ 期 

    。

    ［ １ ３］ 韦红 ： 《 浅 谈 新 加 坡 宗 教 宽 容及 其 原 因 》 ，
    ［ Ｊ］ ． 《 中 南 民 族学 院 学 报 》 （ 人 文社


    会 科 学版 ） ， ２０ ０ １ 年 ５ 月 ，
    第 ２ １ 卷第 ３ 期 

    。

    ［ １ ４］ 曹云华 ： 《 新加 坡 多 元 宗教 透视 》 ， ［ Ｊ］ ．
    《 东 南 亚纵 横 》 ， １ ９９ ４ 年第 二 期 （ 总第


    ６ ２ 期 ） 

    。

    １ ２８


    硕 士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 Ｅ Ｓ Ｉ Ｓ

    ［ １ ５］ 和 田 美惠 ： 《 新加 坡 华人 的 宗 教 信 仰 》 ， ［ Ｊ］ ． 《 南洋 资 料译 丛 》 ， ２０ １ ２ 年 ４ 期 （ 

    总
    第 １ ８８ 期 ） 

    。

    ［ １ ６］ 张 晶盈 ： 《 新 加坡 华 人 基 督 教 发展 的 现 状 原 因 及 趋 势 》 、 ， ［ Ｊ］ ． 《 世界 宗 教 文化 》 

    ，

    ２０ １ ５ 年第 ４ 期 

    。

    张钟 鑫 新 加 坡华 人基 督教 史初探 福 建 论坛 ？
    人文 社


    －

    ［ １ ７］ ： 《 （ １ ８ １ ９ １ ９４ ９ ） 》， ［ Ｊ］ ．
    《

    会科学 版 》 ， ２ ０１ ０ 年第 ４ 期 

    。

    ［ １ ８］ 张禹东 ： 《 新加 坡 华 人宗 教 信 仰 的 基 本 构 成 及 其 变动 的 原 因 与 前景 》 ， ［ Ｊ］ ． 《 

    华
    侨华 人历 史研 究 》 ， １９ ９ ５ 年第 ４ 期 

    。

    ［ １ ９］ 沈 庆利 、
    叶 枝梅 ： 《 新 加 坡华 人 宗 教 信 仰 现 状 及 前景 》 ， ［ Ｊ］ ．
    《 国 际 研 究参 考 》 

    ，

    ２０ １ ５ 年第 ８ 期 

    。

    彭慧 新加 坡华 族文 化 的 建 构 及 彷徨 以 新 谣 运动 与 七 月 歌 台 为 例 》 

    世
    一

    ［ ２０ ］ ： 《 ，
    ［ Ｊ］ ． 《

    界 民 族》 ， ２０ １ ５ 年第 ５ 期 

    。

    ［ ２１ ］ 袁丁 ： 《 持 续 和变 迁 人 口 统计 中 反 映 的 新 加坡华 人 宗 教信 仰 的 变化 》 ： ，
    ［ Ｊ］ ．
    《 

    世
    界 民 族》 ， ２ ０ ００ 年第 ３ 期 

    。

    赖思延 文 化霸权 与 新 加 坡 华文 教 育 以 南洋 大 学为例 》 Ｄ］ 南 洋 理工 大 学




    一

    ［２ ２ ］
    ？

    ． 《 ， ［ ．

    学位 论 文 ， ２ ０１ ２ 年 

    。

    （ 六 ） 期刊 、 社 团 出 版物


    ［ １ ］ 《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 史 略 》 （ 上下 册 ） ， ［ Ｎ］ ．
    新加 坡 ：
    宗 乡 会馆 联合总 会 ，
    ２００５ 年 

    。

    ［ ２ ］ 陈 川 强主 编 ：
    《 泉》 ， ［ Ｎ］ ．
    新加 坡 ：
    新 加 坡海 南 会 馆 ，
    ２０ １ ３ 年 ０ １
    期 

    。

    ［３ ］ 《 源》 ， ［ Ｎ］ ？
    新 加坡 ：
    新加 坡 宗 乡 会 馆联 合 总 会 ， ２ ０１ ５ 年第 ２ 期 ， 总第 １ １ ４ 期 

    。

    怡 和 世纪 》 Ｎ］ 新加坡 怡 和 轩俱 乐 部 年第 期 第幻 期
    一

    ［４ ］ 《 ， ［ ．
    ： ， ２０１ ６ ２７ 

    。

    ［５ ］ 林利 国 主编 ： 《 跨越 ６０
    —

    新加 坡 书 业文 具 商 会钻 禧 特 刊 ）） ， ［ Ｎ］ ．
    新加 坡 ： 新加 坡


    书 业 文 具 商 公会 ， ２０ ０ ７ 年 

    。

    ［ ６］ 林利 国 主 编 ： 《 新 加 坡 书 业 文具 商 工 会 》 ， ［ Ｎ］ ．
    新加坡 ： 新加 坡 书 业 文 具 商 公 会 

    ，

    ２０ １ ２ 年 

    。

    ［７ ］ 杜 文 贤主 编 ：
    《 新种 子 》 ， ［ Ｎ］ ．
    新加 坡 ：
    新 加 坡 书 写 文 学 协会 ， ２ ０１ ４ 年 １ ０ 月 

    。

    （ 七 ） 电子 网 络


    ［
    １
    ］ 联 合 早报 网 ［
    ＤＢ ］
    ． ｈｔ ｔ ｐ ： ／／ｒ
    ｅ ａ ｌｔ ｉ ｍ ｅ ． ｚａ ｏｂ ａｏ ｃ ｏｍ／ｒｅａｌｔ ｉ ｍ ｅ ｓｈｔ ｍ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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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２］ 新 加 坡 宗 乡 会馆联 合 总 会 网 ［
    ＤＢ ］
    ｈｔｔ ｐ ：
    ／／ ｗｗ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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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３］ 新 加 坡 统计 局  ｉ ｏｎ  ［ＤＢ ／ Ｏ Ｌ ］
    Ｃ ｅｎｓ ｕｓ ｏ ｆ Ｐｏ ｐｕ ｌ ａ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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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 ］ Ｔｈ ｅ  Ｓｔｒ ａｉ ｔｓ  Ｔｉ ｍ ｅｓ ［Ｊ／ＯＬ］ ｈｔ ｔ ／／ ｗ ｗｗ ａ ｉ ｔｓ ｔ ｉｍ ｅｓ ｃｏ ｍ ／ｇｌｏ ｂ ａ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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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５］ Ｎ ｅｗ ｓ ｐａｐｅｒ Ｓ Ｇ ［Ｊ ／Ｏ 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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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 ］ ｅＲｅ ｓｏ ｕｒ ｃｅ ｓ Ｎａｔ ｏ ｎａｌ  Ｌ ｉ ｂｒ ａ ｒｙ  Ｂ ｏ ａ ｒｄ Ｓ ｉ ｎ ａ ｏ ｒｅ ［ＤＢ ／ Ｏ Ｌ］ ｈｔ ｔ ／／ ｅｒｅ ｓｏ ｕ ｒｃ ｅ ｓ ｎｌ ｂ ｏ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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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２９


    士 学 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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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７］ 联合 晚报 网 Ｊ／
    ［
    Ｏ Ｌ ｈ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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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
    ： ／／ ｗｗｗ ｗａｎｂａｏ ｃ ｏ ｍ ． ． ．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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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８］ 新 加 坡 文 献馆 Ｊ／
    ［
    ＯＬ ］
    ．  ｈｔ ｐ ： ／／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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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ｐｅ ａ ｋ  Ｇ ｏ ｏ ｄ Ｅ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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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 Ｏ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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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ｇ ｍ
    ｅ ｏ ｒｇ／


    ．

    ［
    １ ０］ 新加 坡城 市 丰 收教会 网 站 ［
    Ｊ／ Ｏ Ｌ］ ． ｈｔ ｔｐ ： ／／ｗｗ ｗ ｃｈ ｃ ｏ ｒｇ
    ． ． ．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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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１ １
    ］ 新 加 坡东 南 亚 研 究 院 ［
    Ｊ／ ＯＬ ］ ． ｈｔ ｔｐ ｓ ：
    ／／ ｗｗｗ ． ｉｓ ｅａｓ ｅｄｕ 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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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１ ２］ 基督 时 报 网 Ｊ／
    ［
    Ｏ Ｌ］ ｈｔｔ ｐ ．  ： ／／ ｗｗｗ ｃｈ ｒ
    ｉ ｓｔ
    ｉ ａ ｎｔ ｉ ｍ ｅｓ ｃｎ／
    ． 
     ．

    （ 八 ） 口 述访谈 录


    ［
    １
    ］ 叶家 维 ， 友联 书 局 经 理访 谈 录 ， ２０ １ ７ 年４ 月 １ ９ 日 

    。

    ［
    ２］ 周 星 衢 基金全 体 编 辑 （ 孙 清松 、
    郭 诗玲 李振宏 、 、 彭 荣汉 仇莉 莲 访 谈 录 、 ） ， ２０ １ ７

    年４ 月 ２１ 日 

    。

    ［
    ３］ 饶士 复 、 陈岳 波 ， 今古 书 画 店 管 理 人 、 经 理 访谈 录 ， ２０１７ 年４ 月 ２５ 日 

    。

    ［ ４］ 周 星 衢 基金 主办 《 致 读 者 》 书 业 者座 谈会 记 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３０ 日 

    。

    ［
    ５］ 杨 善才 ， 新 华 文化 有 限 公 司 经 理 访 谈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２ 日 

    。

    ［
    ６］ 曹蓉 ， 周 星 衢 基 金 会执 行 董 事 访谈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４ 日 

    。

    ［
    ７］ 成 泰忠 ， 原 商 务印 书 馆 （ 新 ） 有 限 公 司 董事 经 理 、
    新 加 坡 书 业 文 具 商 公 会 会 长访


    谈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１ ０ 日 

    。

    ［
    ８］ 林仁 余 ， 草 根 书 室 合 伙 人 访谈 录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１ ３ 日 

    。

    １ ３０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ＨＥＳ Ｉ Ｓ
     

    附录 １ ：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人 物 访谈 录

    ２０ １ ７ ．  ４ ． １ 

    ９

    受 访者 ：
    叶家 维 （ 友 联书 局 门 市 经 理 工 作 １ １
    年 ３７ 岁 

    ）

    （ 友联书 局 概况 ：
    成立 于 １ ９５ ２ 年 ， 今年 成 立 ６５ 周 年有 庆 祝活 动 ， 公 司 员 工有


    １ ８ 人 。 

    ）

    地点 ：
    友联 书 局


    １ 、
    请 问 近 几 年 这 间 书店 经 营 状况 与 之 前 相 比 情 况 如 何 

    ？

    叶 ：
    当 然 是 以前 的 销 售 更 好 ， 最 近几 年业 绩 有 所 下滑 ， 因 为毕 竟市 场狭 小 ， 

    读
    者群 小 

    。

    ２、 那 业 绩 下滑 、 销 售 不好有 影 响 公 司 员 工 减少 之 类 的 情 况 吗 ？
    叶 ： 公 司 近 四 年 来 没有 增加 新 人 工 ， 目 前 总共 有 １８ 名 员工 ， 但 也 陆 续有 员 工

    相 继离 开 ， 可 能 他们 不 看 好 这 个 行 业 吧 

    。

    ３ 、 我 看 咱 们 这 个店 面 的 位 置不 算 醒 目 ， 那 公 司 是如 何 做 市 场 推广 的 呢 

    ？

    叶 ：
    我们 员 工 会 到 学 校直 接面 向 学生做 推 广 ， 或者 是 找 华文 老 师来协 助推荐 书


    目 。 但 我 觉 得 这 些 年 纪 很 小 的 顾 客还 没 成 长 起 来 ，
    他 们 不会 自 己 购 买 ， 更 多 依赖 家


    “ ”
    长购 买 ， 可 以 说 培养 的 这 批 小 顾客 还 没成长 起 来 

    。

    ４、 那 除 了 这 个 实 体店 面 ，
    书店 如 何 扩大 销 售 渠 道 呢 ？
    叶 ：
    我 们书 店 也有 做 批发 ，
    还 有就 是 举 办书 展 宣 传活动 ， 同 时 我们 也有 网 店 

    。

    现 在 年 轻 人 网 购是 大 趋势 开 网 店 应 该 会 使 销 售 提升 很 多 吧
    一

    ５ 、 ，


    ？

    叶 ：
    也 没有 ，
    因 为 年 轻 人 会选择 更 有 名 气 的 网 店 ， 像 我们 这 些 小店 的 网 站 很 少


    人关 注 

    。

    ６ 、 这 间 书 店老 板 的 下 一

    代 会 否 考 虑接 受 书 店 的 经 营 

    ？

    叶 ：
    我们 现在 的 老板 已经 是 第 二 代 了 ，
    据 我所知 ， 现 在的 老 板的 子 女不 太可 能


    接 受手 

    。

    ７ 、
    我 看 到 书 店有 很 多 古 典 文 学 ， 文 学 批 判 之类 专 业 性很 强 的 书 籍 ， 会 有顾 客


    选 购 吗 ？
    叶 ：
    还 是有人 买 的 ， 主 要 是华文 教 师 ， 还 有 年 轻 学生 为 了 完 成 特 定 功课 来购 买


    这 类 书籍 

    。

    ８、 您 觉得什 么 样 的 华 文书 籍更 畅销 

    ？

    叶 ：
    现 在 的 网 络 小 说 还 蛮受 年 轻 人 欢 迎 ， 尤 其 拍 成剧 集 的 那 种 ， 这 和 文化 形 象


    的输 出 有 关 吧 。
    其 实就 像很 多 年 轻人 因 为喜 欢 韩流 文化 而 去 学韩 语 ，
    因 此 我觉得他

    １ ３ 

    １
    ＾＾ ？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Ｔ Ｅ Ｒ Ｓ  Ｔ
    ＇

    Ｈ ＥＳ Ｉ Ｓ

    们 不 是学 不 会 汉 语 ，
    而 是缺 少 这 样 的 特 别 影 响 大 的 文化 形 象 建 立 ，
    年 轻 人 更喜 欢 契


    合 他们 气 场 的 、 流行 的 文化 。 （
    输 出 的 文化 形 象 问 题 

    ）

    ９ 、 咱 们 这 间 店 铺 的 货源 渠 道 有 哪 些 ？
    叶 ： 以 前 大 多 是 从 台 湾进 口 ，
    后 来 大 陆 出 版业 崛 起 了 ， 也 从大 陆进 口 ， 目 前的

    各占 半 的 样子
    一



    。

    １ ０、 那 您 觉 得大 陆 的 出 版物 今 年来 有 什 么 变 化 吗 ？
    叶 ：
    有 很 大变化 ， 越来越 好 （ 丰富 ） 了 ， 而且 内 地也 开始 买外 地 书 籍 的 版权 

    ，

    然 后 出 版 对外 发行 但 我觉 得 有 。
    一

    个 问 题 是有 些 出 版 物 内 容 重 复 这 样 很浪 费 资 源 ， 

    。

    台 湾的
    一

    些 小 书 店 出 版 物 种类 丰 富 ， 创新 点多 ， 可 谓 各有 特色 ， 也 许他 们 明 知 不太


    挣 钱的 书 可 能 也 会 出 版 

    。

    １ １ 、 店 里 为 什么 不 卖教辅 材料 呢 ， 因 为 我看 很 多 书 店都 有 卖 ？

    叶 大众书 局 在这 块 已经基本 占有 市 场 了 这 类 的 出 版商 发 行商 更 倾 向


    一
    一

    ： ， 、

    找 它合 作 ， 所 以 留 给 我们 的 空 间极 小 ， 我们 就 没 有 太多 考 虑 这 部 分 

    。

    １ ２、 民 众 对 华文 书 局 关 闭 的态 度 大 多 是 什 么 样 呢 ？

    叶 ：
    大 部 分 就是 叹 惋 、 可 惜这 样 子 ， 但是 也 没 有 办 法 

    。

    １ ３、 那 您 对 华文 书 局 未来 有 何看 法 ？
    叶 ： 我 只 能 说 不 想 悲观 ， 但 也 找 不到 乐观 的 理 由 。 可 能 会 越来 越 少 吧 ， 应该 还


    是 要转 型 来 求 发 展 ， 毕 竟满 足 市 场 要 求 才 能 支 撑 下 去 

    。

    ２０ １ ７ ．  ４ ．  ２１

    访 谈对 象 ：
    《 新 加 坡书店 故 事 》 全 体 编 辑 （ 孙 松清 、
    郭诗 玲 、 彭荣 汉 、 邱 莉莲 

    、

    李 振宏 

    ）

    地点 ： 周 星 衢基金 办 公 室


    １ 、
    请 问 各位 是 从 头 至 尾 都 参 与 了 本 书 的 筹 备 到 出 版 整 个 过 程吗 

    ？

    孙 ：
    我们 基 金会 ２ ０ ０４ 年 成立 ，
    其 实大 致 ２０ １ ３ 才正常运营 ， 我们 都 是后 期 才 加


    入 到这 本书 的 编 辑工 作 ，
    中 间 大 概换 了 有 两 拨 人 了 吧 。 我是 ２ ０１ ４ 年 底 才 加 入 进来 

    ，

    “ ” “
    其 他 四 位 也 之后 陆 续加 入 这本 书 之 间 其 实 是 我们 做 了 新 忆 工程 书 店 记忆


    ”
    。
    中
    这 部分 ， 出 版了 《 岁 月 书香》 ， 然 后 我们 就 想 有 没有 可 能把 它 写 成 一

    本书 

    。

    “
    出 版 这 本 书 的 初衷 只 是 因 为 新忆工程
    ”
    ２ 、 ， 还是说 还 有 别 的 目 的 

    ？

    孙 因 为 周 星 衢基 金 依托 的 大 众 集 团 它 本 身 是 间 书 局 所 以 我们 其 实 直有在


    一

    ：
    ，

    做 和 文化 、
    书 业相 关 的 工 作 ， 这 些 资 料 我们 搜集 了 很 久 、
    很多 了 ， 之 前 曹 蓉 女 士在


    做 大众 书 局 的纪 念特 刊 里 都有 整 理 书 局 的 资 料 开始 相 当 于 整 理 企业 世界 书 局
    一

    ， （ 

    、

    １ ３２


    项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大众书 局 ） 内 部资 料 ，
    也 没 有 说 要 整 理 整 个新 加 坡 书 店 业 的 东 西 ，
    但其 实 已 经 碰 触


    到了 ， 慢慢 积 累 业 内 的 资 料 多 了 。 正 好遇 到 建 国 ５０ 周 年契 机 ， 这 本 书 就 这样 问 世


    了 

    。

    ３ 、 请 问 在 搜集 书 局 资 料 的 过 程 中 ， 采 访业者 时 ， 他们 是 怎 么 样 的 态度 ？
    他们


    会不 会很 乐 意 看 到 有 这样 个 关 于书 局 的 成 果 出 来
    一



    ？

    孙 在做 岁 月 书香 》 那 纪 念 刊 的 时 候 我 们 其 实 还 没 加入 据 我所 知 有些


    一

    ： 《 ， ，

    业主 是 很 配 合 的 例 如杨善才先生 友 联书 局 友谊书局 等 当 然也 有 些 老人 家


    一

    ，
    ， ， 、

    不愿 意 抛头露 面 ，
    或者 是 因 为 现在很 多 新加 坡 书 局 已 经 转 型 了 ， 变 成 了 卖 文具 、 

    教
    科 书 等等 ， 他 们 觉得 已 经 不 适 合 以 书 店 自 居 ， 由 于 各种 原 因 他 们对 采访 会 体 现 出 低


    调 或 是 抗拒 的 态 度 

    。

    年 做 了 我 的 书 店 记 忆 它 对 社 会 大众 产 生
    “ ”
    ４ 、 在 ２０ １ ４ ，
    出版了 《 岁 月 书香 》 ，

    了 什么样 的 影响 ，
    你 们 觉 得大 众 的 反 映 如 何 

    ？

    郭 ：
    ２０ １ ５ 年 的 时 候 我们 有 做相 关 的 展 览 尽可 能 多 的 去 宣 传 书 店 历 史 

    。

    孙 ： 我 们 的 那 次 活动 报道 有 做 专 栏 报 道 、 简报 ，
    就 是希 望扩 大 对 公 众 影 响 ， 

    事
    实 上也 是 有 些 民 众 参 与 到 我 们 的 这 个 记 忆 搜集 中 来 引 起 人 们 对华 文 书店 的 关 注


    一

    或是 回 忆 

    。

    ５ 、 本书 提及 ５ ００ 家书店 ，
    那 目 前 新加 坡书 店数量应该还是很大 吧 

    ？

    仇 ： 这 ５ ００ 家 书 店 当 中 已 经 有 很 多 停止 营 业 了 ， 我们 只 是 因 为 它 曾 经 存 在 过而


    收 录 进来 ，
    再除 去 英文书 店 ，
    所 以 华文书 店没 有 那么 多 的 

    。

    郭 ：
    我 们 书 中 精 心 挑 选 了 ５ ０ 家 中 英 文 书 店来 详 细 进 行 了 描 写 ，
    其他存 在 过 的

    书店只 是简略介绍 ，
    因 为 很 多 书 店 的 经 营 者 我们 根 本联 系 不 到 ， 资 料 特别 少 ， 所以

    书里 就做 了 简 单 介绍 

    。

    ６、 那么这 ５０ 家 书 店 着 重 写 是 根据 什 么 标 准 选 取 呢 

    ？

    郭 ：
    肯定 有影 响力 ，
    特色 ，
    以 及它们 的历 史 ，
    例 如 草根书 室 ， 就 是文 人 书 店 

    ，

    就 很有 意 义 。 我 们 也 是尽 量 去 亲 自 采 访 这 些 业 主 ，
    除 非是在找不到人 ， 或是他 已经


    逝世 ， 否 则 我们 都会去 接触的 

    。

    ７ 、 这 些 你 们 接 触 到 的 书 店 业 主 对 未 来 华 文 书 店 的 发 展 大致 有 些 什 么 样 的 看


    法 

    ？

    仇 ：
    他们 自 己 都 有不 同 的想法吧 ，
    有 的 人会 比 较 乐 观 ， 也 会坚 持 下 去 ， 他们 都


    很 努力 ， 也 有 陆 续 加 入 书 店行 业 的 

    。

    ８ 、 说 到新 加 入 这 个 行 业 的 ， 我 了 解 到 新 移 民在 百 胜 楼 有 两 家 开 的 店 （ 万春 坊 

    、

    苏 格 拉底 猫 ） ， 他们 的 经 营似乎还很好 ，
    是 这样 吗 

    ？

    １ ３３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孙 ：
    我 不 知 道 其 他 地 方有 没有 开 ，
    但在 百 胜 楼 就这 两 家 ， 在 本地 也 比 较 有 名 

    。

    但是 这两 家其 实不 是 严 格 意 义 上 我们 定 义 下 的 书 局 ， 他 们 卖 的 书 的 数 量 是有 限 的 

    ，

    万 春坊 兼 营 笔 墨 纸 画 ，
    还开 了 书 法班 ；
    苏 格 拉底 猫 就 是 卖 工 艺 品 、 文化 礼 品 ，
    适合


    文 艺青 年 ， 年 轻 人很 多 到 那 里 去 

    。

    郭 ：
    他 们 和 传统 书 店 经 营 很 不 同 ，
    苏 格 拉 底 猫 在加 东 还开 了 分行 ， 足 以说 明 它


    挺 受欢迎 

    。

    ９ 、 你 们 接 触 了 这么 多 书 店 ， 有 没 有 将 它 们 的 经 营 模 式进 行 下 分 类 对 比 ？ 例 如


    友联 友 谊类 似 于 企 业 具有 定 规模 可 是 杨 先 生 那 种 就 是全 凭 爱 好者 淘 书 

    永
    一

    、 ， ， ，

    新 则 全 是 二手 书 ，
    苏 格 拉底 猫 则 专 卖 文 化 礼 品 

    。

    郭 ： 像你 说 的 这 样分 类 其 实 也 可 以 分 的 ， 有的只做出 版 、 发行 ， 有的出版 、 

    发
    行 、 零售 都有 做 ， 这样分是可 以 的 

    。

    仇 ： 其实 我 觉得 在 新加 坡 书 店 里 卖 一

    些 礼 品 之 类 的 很 普遍 了 ，
    要么 就是 兼卖文


    具 之类 的 不 能 算作 种 固 定 的 经营 模式吧
    一

    ，


    。

    孙 这个 分 类 对我 们 来 说 其 实 很 难 因 为它 有 个历史变化 它 们随 着市场 的


    一

    ： ，
    ，

    变化 直 在改变 比 如 早 前 大 众 书 局 最开 始 做 批 发 上 海书 局 正 新公 司 做文化 出


    一

    ， ，
    、

    版 ，
    所 以 像 勝友 书 局 、 现代 书 局 都 是 随 着 时 代才变 化 的 ， 到 现 在 就 只 卖 文具 了 。 

    你
    现 在 到 大 众 里 也 会 发 现 有 卖 电 器和 零 食 的 ，
    这也 是没 办 法 。 其 实 你 会看 到 ， 随着时


    代 的转型 ， 卖 市 场 需 要 的 最重 要 ， 所 以 那 些 专 业 的 店 主 并 不 觉得 十分 惋 惜 ，
    最重要


    的 挣钱 ， 他 们 租金 、 人 工 压 力 的 很大 的 

    。

    １ ０ 、 关 于 租 金的 问 题 ， 在 百 胜楼 大 概 店 铺 租 金 的 怎 样 的 呢 

    ？

    彭 只有 些老 的 店 可 能 买 得 起 而 且 是 早期 时 候 买 了 店 铺 因 此 没 有 租 金 压力
    一

    ：
    ，
    ， 

    。

    郭 ：
    对 ，
    书 店业最辉煌 的 时 候书 店 老 板 们 挣到 了 钱 ，
    因 此就是 １ ９８０ 年左右得


    以 买 的 下 店铺 所 以 百 胜楼里 些 老 的 书 店 之所 以 屹 立 不 倒 也 有 这 个 原 因
    一

    ，


    。

    仇 现 在 新 的 书 店 几 乎没 有 能 力 说 买 下
    ：
    一

    间铺面 ，
    有 的 连 租 金 都 快要 付不 起 了 

    。

    １ １ 、 彭先 生 ， 您作为 ３０ 岁 左 右 的 新 加 坡 本 地 华人 ， 您 的 成长过 程 中 是 否 有 受


    到 百胜楼 、 华 文 书 局 的 影响 

    ？

    彭 ： 其实 我 对 百 胜 楼 最 大 的 影 响 就 是 上 美 术 班 ， 美 术 老 师 让 我们 到 三 楼 的 画 友


    美 术用 品 店去买 工具 ， 买书 的 话 好 像 很 少 。 以 前 华 文书 店 集 中 的 桥 北 路 影 响 力 还 是


    很大 ， 后 来 因 为政 府 征 地 ，
    很 多 店 铺 才 搬到 这 里 ，
    而 我那 个 年代 （ ７０ 年代左 右 ） 

    书
    店 己 经 不 似从前 的 影 响 力 了 ，
    很 多 人对大 马 路 、 小 马 路之类 的概念 已 经 没有 了 

    。

    １ ２、 我看 到 很 多 书 店 也 有 自 己 的 出 版社 ， 这 种 经 营 模 式 很多 吗 

    ？

    孙 像 些大 的 书 店 拥 有 自 己 的 出 版 社 的确 己 的 出 版 社 需 要财 力 来 支撑
    一

    ： ，
    ， 自 

    ，

    １ ３４


    耻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但是 有 些 小 书 店 也 会 有 出 版 物 ，
    但 不 会 成立 出 版部 ， 他们 就相 当 于 总 统筹 。
    他们会


    自 己编 辑 、 写稿 ，
    然 后 将 封面 、 内 页 设计 、 印 刷 外 包 给专 门 的 印 刷 厂 商 ， 这是 小 书


    店 的 出 版模 式 。 同 时还 要 结 合 市 场 定 位 ， 独立书店 经营 情况等等 

    。

    １ ３ 、 你 们 怎 么 看 电 子 书对 传 统 阅 读 习 惯 的 冲 击 ，
    以 及 对 书 业 的 冲 击 ？

    彭 ：
    是 比 较 方便 啦 ，
    但 是新 加 坡 地 区 购 买 ｋｉ ｎ ｄ ｌ ｅ 还是 需 要 代购 吧 好 像 ， 这里

    没 有 买 版权 。 而 且 更 多 的 年 轻 人有 时 间 就 是 刷脸 书 、 新闻啊 ， 很 少 看书 

    。

    孙 ： 对啊 ， 其 实 新 马地 区 的 阅 读 人 口 数量 挺 低 的 ，
    因 为 这 里 的 书 价很 高 ， 许多

    出 版商 也不 赚钱 ， 所 以 我们 很 多 书 就 是进 口 来 的 ， 导致 价 格 比 较 高 。 那 么 有 看书 的

    人 就会 少 买 ，
    不 看书 的 人他 就根 本 不 会 考 虑 买 。 但 是 即 便如 此 ， 新加 坡 人 到 图 书 馆


    借 阅 书 的 借 阅 率和 香港 台 湾 等 地 相 比 也 是 很低 总而 言之 新加 坡 不 是 个阅读


    一

    、 ，
    ，

    风 气 很 盛 的 地方 

    。

    １ ４ 、 在 大 陆 网 购 风 气很 盛 ， 包 括书 籍 ， 网 上 也 有 很 多 优惠 吸 引 顾 客 ， 那 么 新加


    坡 网 购 对 书业 有 什 么 影 响 吗 

    ？

    孙 ：
    像 大众 、
    商 务 印 书 这 些大 的 店 都 有 自 己 的 网 络销 售页 面之 类 ，
    但 主要 的 问

    题在于 网购 书 的 时 间 比 较久 ， 有 的 书 本 地 没有 需 要进 口 ， 大概 需 要 两 三 周 的 时 间 

    ，

    很 多 人 不愿 意 等 这 里 还没有形 成 个 网 络 购书 的风潮 那 么 能 在 本 地买 到 的 书
    一

    。 。 

    ，

    如 果 网 购 要 自 付 邮费 ，
    邮 费 又很 贵 ， 人们不 倾 向 选择 ，
    而 且新 加 坡挺 小 的 ，
    他们其


    实 到 店 里 去 买 也 很方 便 ，
    所 以 这 些 都 造成 这 个 网 购 风 潮 没 有 形 成 的 原 因 吧 。 而且 例


    如 新加 坡 它 的 网 店 和 实 体店 的 价 格 可 能 是 不 样的 但是在 新 加 坡 两者 的 售 价 基


    一

    ， ，

    本没差 所 以 也 没必要在 网 上买 但是 些 生 活 产 品 还 是 有很 多 网 购 的 人 商业


    一

    ， 。 。 （

    成本 一
    价格 费 用 一
    客户 选 择 

    ）

    ２０ １ ７ ．  ４ ． ２ 

    １

    非 正 式 交 流对 象 ： 英培 安


    交 流地 点 ：
    城 市书 房


    交 流 内 容 和 心得 体 会 

    ：

    英培 安先生 身 上 有不 同 寻 常的 文 人 气 息 ，
    在 言 谈 中 可 以 知 道 他很 享受 写作 过


    程 再 强调 作家 应 该 有 己 不愿 申 请 国 家 自 己
    “ ”

    自 由 的 心灵与 思 想 并且提到 

    一

    ， 。 自

    扶 持 来 维持 写 作 ， 这 样 的 方 式会 让 自 己 觉得不 自 由 ， 不 能按 自 己 的 想 法 与 进 度来 

    。

    他还 提到 自 己写 的 话剧 ，
    将于 ８ 月 文 化 节 作 开幕 表 演 。 作 为话 剧作 者 ，
    他强 调作 者


    的 个人 特色 ，
    不 屑 于 现 在 很 多 剧 作 由 多 个编 剧 加 工 ，
    而失 去 个人特 色 

    。

    感觉他也是按 文艺 的 个人 他说 起早 年 学 习 绘 画 但现 在 也 没 有 想 过 重 拾 绘


    一

    ， ，

    １ ３ ５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 ＴＨＥ ＳＩＳ

    画 ， 因 为 各种 工 具都 需 要 钱 买 ， 但 写作 投入 的钱 很 少 ， 卖 了 版 权 又可 以 挣 钱 。 我认


    为 这 是文人身 上 少 见 的 经济 头 脑 这 大概也是 他 多 年 以 文 养店 的 过 程 中 锻炼 出 的 能

     ，

    力吧 

    。

    我 提 及 自 己 曾 想 写 作 但进 行 不 下 去 的 事 ， 他 认 为每个 人 都 要 有生 活 ， 至少都可


    以 写出 部小 说 在剩 下 的 只 不 过是 将其 用 文 字表 达 出 来 的 能 力 高 低 罢 了
    一

    ，


    。

    整 个 交流 中 他并 为 提及 自 己 建 立 的 草根 书 室 ，
    而 是对 写 作 、 自 己 的 作 品 侃侃而


    谈 让 人 不 觉他 曾 是 老板 经 营 书 店 的 经历 而更 多 以 个 文人 作 家 的 姿 态与 人 闲


    一

    ， ，
    、

    聊 ， 故 闲 聊 中 我 并 为 问 及 更 多 关 于书 店 的 问 题 

    。

    ２０ １ ７ ． ４
     ． ２５
    

    非 正 式 交 流对 象 ： 杨善 才 （ 新华 文化 事 业 有 限 公 司 

    ）

    个 引 人深 思 的 故 事
    一

    １ 、 

    ：

    我 曾 经给 些 学生 问 过 个 问题 我 问 他们 我们 每天 都 吃 鸡蛋 但是 谁 见 过


    一
    一

    ：
    ， ，

    鸡 呢 ？ 还有各 种 家 禽 ， 有 谁见 过 ？ 有学 生 会说 见过 的 ，
    在 食阁 见 过 。 他 们指的 是 已

    经经 过 加 工 处 理 见 到 的 供 人 使 用 的 家 禽 。
    其实 这 就得新 加 坡 经 济 带 来 的 变 化 ， 我们


    的 生 活 物 资 基本 都 靠 进 口 ， 农 村 已 经 不存在 了 ，
    所 以 现在 小 孩 连 家禽 都 没 有 见 过 

    。

    我有 一

    个假 设 ， 就 是 也 许再 过 ５０ 年 、 １ ００ 年 ， 新加坡 也许 没 有 书 店 存在 了 ， 

    或
    许 这里 以 后 就会 是 个 书 店 博 物馆 供 后 人来 参观 他 们 会说 哦 原 来 以 前 还有


    一

    ， ， ： ，

    这 样子 卖书 的店 子 

    。

    杨 生 这 样 的 黑 色 幽 默 无 不 显 示 出 他 对新 加坡 华 文 书 店 前 景 的 担 忧 

    。

    ２ 、
    关于 作 家 出 书 的 问 题 

    ：

    我 我 看 您 这 里 每 天 有 很 多 文学 圈 的 人 来往 新 加坡 的 诗 人 作 家还 是 很 多 啊
    ：
    ，
    、 

    ，

    那 给他 们 作 品 出 版 的 商 家 多 吗 ？
    杨 ： 现 在 哪 有 出 版 社会 出 版这 些 ，
    多 是 自 己 花 钱 出 版 了 送亲 友 ， 作 纪念 ， 更别


    提挣 钱 了 

    。

    ３ 、
    关于 房 租 问 题 

    ：

    百 胜楼 里 类 似杨 先生 的 铺面 月 租 在 ５ ０ ００ ， ，
    —

    ６０ ０ ０ 块 新 币 ／ 月 城 市 书房 ， ２ ００ ０

    块新 币 ／ 月 ， 草根 书 室 ８ ０ ００ 块新 币 ／ 月 。 因 此 租 金压 力 很大 

    。

    ２０１７ ． ４ ． ２５
    

    受 访者 ：
    饶 士復 （ 今古 书 画 管 理 人 ， ７０ 岁以上 ， 南大 第 四 届 历 史 系 毕业 生 ） 

    ，

    陈 岳波经理 （
    任 书店 经 历 十余 年 ， ７０ 岁 以上 

    ）

    １ ３ 

    ６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地点 ：
    百 胜 楼 附 近 咖 啡馆


    １ 、 您 觉 得像 今 古这 类历 史 悠 久 、 但规 模 不 大 的 书 店 的 生 存 之道 在 哪 

    ？

    小 书 店就 定 要 有 自 己 的 特色 前 我 们 的 书 店 正 在 整修 出 土文


    “
    饶 很多
    一

    ： ，
    目 ，

    物 被清 理 出 来 之 后 书 店 再开 放 的 话 我 打 算 定 位 二 手 书 市 场 主 要 就是 文史 哲 的
    ”
    ， ， 

    书 籍 我 父 亲 去 世 之 后 书 店 的 经 营 没 有什 么 特 色 而 言 现在 我 从我 弟 弟 手 里 接 过 来
    ，
    ， 

    ，

    正打算转 型 

    。

    ２ 、 您 对现 今 的 华 文 书 店 现 状 有 何 看 法 

    ？

    饶 首先 书 店 贩卖 的 书 籍 肯 定 是 与 文 化背 景 有关 的 但 现 在 新 加坡 年 青 

    代
    一

    ： ，
    ，

    华人 的 文 化 背 景 不 同 了 ， 自 然看 不 懂 、 也 不会 看 华 文 书 。 其次 ，
    语 言很 重 要 ，
    他们


    的 华文水平很低 ，
    根 本 不 足 以 支撑他 们 来看 华 文 书 籍 ，
    所 以 书 店 越来越 衰 落 。 就像


    我 与 你聊天 ，
    可 以 无 障碍 ，
    很 多 词 汇 说 出 来你 都 懂 ，
    因 为 我 们 的 文 化 背 景相 似 ， 

    我
    也是学 华文 、 历史 出 身 ，
    但我 同 这 里 的 小 一

    辈说 ， 他们 肯 定 不 懂 。 （ 文 化背 景 改 变 

    ，

    必 然 导 致华 文 书 店 落 寞 

    ）

    ３、 那 您 对未 来 华 文 书 店 的 发展有何预 测 ？
    饶 ：
    年 轻人 有 他们 自 己 的 生活 方 式 ，
    这 个 由 社 会大 环 境 所 决 定 ，
    我们 也 改变 不


    了 无 能为力 我们年长 的这 代 人 只 能 说满 足 现状 尽可 能传 承 下 去 这 个 东 西
    一

    ，
    。 ， 

    。

    ４ 、 您 对 本 书 店 未 来 的 销 售 有什 么 想 法 ，
    或是 理 念 ？
    饶 我觉得应该数字化 把书的 些具体信息 输入 网 上 或 者制 成 电 子 目 录
    一

    ：
    ， ， 

    ，

    让 读 者 买 之 前就 可 以 在 网 上 查 询 到这 些 信 息 ， 省 时省力 ， 但 这 需 要聘 请 专 门 的 人 来


    制作 网 页 ，
    我们 年 纪 大 了 做 不 来 ，
    但我 有这 个 想 法 

    。

    ５ 、 说 到 华 文 书 店 肯 定 还 要提 及 华 文 作 家 、 作品 ， 您 怎 么 看 现 在新 加 坡 本 土 的

    华文 作 家 及 作 品 

    ？

    饶 ： 推广力 度不够 ，
    起不 到 什 么 宣传作用 。 关 键 还 是关 注 的 人 群 极少 

    。

    ６ 、 您 作 为老 华校生 ，
    对 于 现 在 的 华 文 教 育 状 况 怎 么 看 呢 ？
    饶 对 我是南大历 史系 第 四 届 的 我 认为 研 究 新 加 坡 的 华 文 书 店 你 定要


    一

    ： ，
    。 ，

    结 合华校 生 ，
    它 又与 那 时 的 华 文教 育 密 不 可 分 ， 因 此 华 教至 关 重 要 。 华文 书 店 最 辉


    煌的 ５０ 年代 、 ６０ 年代 ，
    都 是 靠 人数众 多 的 华 校师 生 促 成 的 。 但 是 南大 后 来 没 有 了 

    ，

    这与 当 时 的 政 治 、 社会 斗 争 密 不 可 分 ， 我们也 没有办 法 改变 ，
    这也就影 响 了 华文 书


    店 

    。

    ７ 、
    那 能 谈谈 您 对 南 大 的 这 种 情愫 吗 

    ？

    饶 现在我 也是 南 大 南 洋理工 两边的 校友 他 们 也 都 有 请 我参 加 活 动 



    方
    一

    ： 、 ， 。

    面 我是 希 望见 到 也 乐 于 见 到 学校 的 发展 但另 方面 还 是 心 有 芥 蒂 毕 竟 是政 府


    一

    、 ， ，

    １ ３ ７


    硕 士 学位 论文


    ＭＡ Ｓ ＴＥＲ Ｓ ＴＨ ＥＳＩ Ｓ
    ’

     

    让 南大消 失 了 ， 当 时 政 府 借 口 新加 坡 不 需 要更 多 的 大 学 ， 只有
    一

    所就 够 了 ， 否 则财


    政 、 师 资都 跟不 上 ， 但现 在 新 加 坡 有 六 间 大 学 

    ！

    ８ 、 那您 的 子 女 以 后 会 考 虑接 受 书 店 管 理 吗 

    ？

    饶 ？
    ．
    不会 ， 他 们 有 自 己 的 工作 ， 有 的 是专 业人 士 ， 他们 挣钱挺多 ， 不会 来接手


    书 店 这也 是 关系 到 书 店 未来 的 情 况 主 要 还是 看 有 没 有 继 承 人 我们 是抱有 理想
    。 ， ， 

    ，

    但 是 年轻人 不愿 意从事 

    。

    ９、 您 经 历 了 这个 行业 的 起落 ， 您有 何感受 

    ？

    饶 ： 这和 一

    些 老板 的 个 人抱 负 、 理 想 有关 ， 比 如 青 年 书局 大 老板 去世 之 后 店 就


    关掉了 我们 店 里 主 要 卖 旧 书 也 是 针对 些 专 业人士 学者 而不 是 般 的普通


    一
    一

    ， ，
    、 ，

    大众 。
    因 此这 间 书店 还 有 存 在 的 价 值 

    。

    但我 们 最 多 坚 持十年 ， 后 期会 否 有人 接 手 就 很难 讲 了 。 外国 的 一

    些 学者 会 到 我


    这 里找 些 本地 资 料 ， 我们 还 需 要 补 充 英文方面 的 资 料进 来 ，
    对 于 我 这 间 店就 是 这 么


    打算的 

    。

    ２０ １ ７ ．
    ４ ． ３ ０

    《 致 读者 ．
    ？

    新加 坡 书 店 故 事 》 新书 发布会 及书 业 者座 谈 会


    地点 ： 国 图 观景 阁


    主讲 １ ：
    林载 爵 （ Ｌ ｉ ｎ ｄ ｅ ｎ Ｌ ｉ ｎ 台 湾 联经 出 版 公 司 发行 人 兼 总 编 辑 

    ）

    主题 ：
    为 什么 我 们 还 需 要 书 店 ？
    １ 、 我们 还 需 要 书 店 的 原 因 ：
    一

    是 因 为 出 版业 需 要 书 店 来 卖 出 版 物 ；
    二是 因为


    书 店 在我看 来 是 个情 感 汇 流 的 场 所 是人们 情 感 寄 托 的 场 所
    一

    ，


    。

    ２、 现代 书 店经 营 方 式 的 转 变 （ 即 新 的 发展 机 会 ） 

    ：

    （ １ ） 复合 式 商 品 的 销 售 中 心 ， 以 书 为 中 心 的 所 构 成 的 商 品 陈 列 售 卖 形式 

    。

    （ ２ ）
    社 区 活动 中 心 的 角 色 ， 书 店 为 附近 的 社 区 家 庭 办 讲 故 事 、 展 读 等 宣传 活


    动 ， 因 而 对 社 区 意识 的 形 成 非 常 重 要 

    。

    （ ３ ） 对 作 者 的 推广 角 色 ， 书店 通 过 宣 传 、 个 性化 的 设 计 陈 列 来吸 引 读 者 ， 

    而
    不 仅靠 政 府推 介 ， 这对 于 作 者 和 作 品 甚 至 书 店 本 身 都起 到 很好 推 广 作 用 

    。

    ３ 、
    实体 书 （ 店 ） 出 现 回 流现 象 

    ：

    有数 据 显示 英 国 ２０ １６ 年 网 络 书 销售量 下 降 了  １ ７％ ， 而 实 体 书 销售 量 有所 回 升 

    ，

    这 也 不 仅在英 国 ， 在 很 多 国 家 和地 区 都 出 现 了 实 体 书及 书 店 的 回 流现 象 ， 这说 明 实


    体书 （ 店 ） 不 会 节节 败 退 ， 而 是在 经 营 创 意 上 多 下 功 夫 ， 迎 合 市 场就有 可 能 有 好 多


    发展 

    。

    １ ３ ８


    ｌｉ Ｗ ｌ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Ｈ Ｅ Ｓ Ｉ Ｓ
     

    主讲 ２： 吉井 忍 （ Ｙｏ ｓ ｈ ｉ ｉ Ｓ ｈ ｉ ｎ ｏ ｂ ｕ 日 籍华 语 作 家 

    ）

    主题 ： 书 店 的 宽容 ， 对书 店 的 宽 容


    １ 、 日 本书店 （ 本屋 ） 减少 情 况 ：
    目 前在东 京有 １ ４ ００ 余家 书 店 ， 在过去五年 间

    大 概 减少 了  １ ３％ 的 数量 

    。

    ２ 、 小 书 店 书籍 的 独 特 推荐方式 （ 东京 ） 

    ：

    书 店 员 工 摘 抄书 中 最 吸 引 人 的 句 话 给 书籍标 签 化 而 不 让 读 者翻 看 书


    一

    （ １ ） ，

    籍 ， 仅凭 兴 趣 来 购 买 书 

    ；

    （ ２ ）  Ｂ ｏ ｏ ｋ ｓ  ａ ｎ ｄＢ ｅ ｅｒ ， 这 样 出 人 意料 的 组 合方 式也 可 吸 引 部 分 顾 客 

    ；

    （ ３ ） 将 人 们 对 文 中 感 兴 趣 的 正 文截 成短 片 ， 只 售 卖 人们 感兴 趣 的 这部 分 内 容 

    ；

    （ ４） 有 的书店 一

    段时 间 只卖 一

    本书 ， 更 多 陈 列 与 之 相关 的 周 边 艺 术 品 来 维 持


    营 业额 

    ；

    （ ５ ） 小 书 店 自 己 推荐 书 目 ， 选 择 任 何人 都 没有 听 说 过 的 书 籍 ， 全 凭 顾客 兴 趣 

    ；

    （ ６ ） 个 别 书 店 开 办 亲子 阅 读会 ， 培养读 者 群 

    。

    ３ 、
    书 店对 于 社会 的 功 能 

    ：

    如 果社 会 上 能有很 多 不 走 寻 常 路 不 定 跟 风 卖 畅销 书 的 小 书 店 那 么 会有 各


    一

    ， ，

    种 思 想 产生 ， 整 个 社会 也 会更 宽 容 、 更多 元 ，
    而不 只 有 主 流声 音 

    。

    主讲 ３ ：
    林 仁余 （ 草 根 书 室合 伙人 

    ）

    主题 ： 

    书店 孤 岛 绿洲
    １ 、 谈 及 接 手 草根 书 室 的 初衷 

    ：

    我们三 人 并 非 出 于 对 书 店 文 青 的 、 浪 漫 的 憧憬 ， 而 是 因 为 本地 的 华 文 书 店 已 为


    数不 多 我 们希 望 多 积 蓄 点 力 量 至 少 保住 其 中 的 家 因 为 我们 认 为华 文 书 店 是 本


    一

    ，
    ，

    地 华 文文 化生态 中 最 重 要 的 堡 垒 

    。

    华 文书 店 面 临 的 境 况 孤岛


    —

    ２ 、

    （ １ ） 国 人 的 华文 状况 ， 这 是 大 的 时 代背 景 

    ；

    （ ２ ） 网 络书 店 冲 击


    （ ３ ） 现代人 生 活 习 惯 、
    阅读习 惯


    ３、 关 于书 店 近些 年 的 回 潮 情 况


    （ １ ） 我认 为 大 陆 民 营 书店 的 发 展 己 经 渐 成气 候 ， 而 且 大 型 的 连 锁 书 店 也 发展


    迅猛 ， 毕竟 资 金 雄 厚 ，
    市 场很 大 

    ；

    （ ２ ） 欧 洲 地 区 的 书 店减 少 的 趋 势 有 所 下 降 

    ；

    （ ３） 媒 体对 于 书 店 的 相 关报 道 有 所 増 多 ，
    在新 加 坡我 们 也 可 以 明 显 感 觉 得 到 

    。

    １ ３９

    ． ｖ  ？
    硕 士 学 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越 来 越 多 的 人开 始 关 注 书 店 ，
    是 因 为大 家在 思 考书店 对 于
    一

    个城 市 的 意 义 何


    在 事情 总 是 这 样 的 个事 物 在 面 临 危 机 的 时 候 大家 才 回 头 来 思 考 它 的 价 值
    一
    一 一

    ，
    ， 

    ，

    书店也 是如 此 。 但我认 为 它 是 绿洲 ，
    因 为 它 承载 了 很 多 有 价值 的 东 西 在 里 面 

    。

    座谈 

    ：

    主 持人 ：
    三位如 何 看待中 文 书 在大 中 华 区 的 前 景 与 发 展 ？
    林载 爵 ：
    新 马 地 区 的 书 店 对 中 文 书甚有 意义 ，
    它 们 不 仅 惠及 台 湾 ， 还 有 大 陆及

    其 他 国 家 地 区 的 出 版物 ， 有 时 本 地 华 文作 者 和 其 他 地 区 出 版社 结 合 起 来 出 版 刊 物 之


    类 

    。

    主 持人 ： 如 何推荐 本 地 作 家 的 作 品 会 更 好 呢 

    ？

    林仁 余 ：
    书 店 和 出 版社 的 任 务 不 同 ，
    角 色不 同 ， 书 店更 在 意 本 地 的 读 者 和 民 众 

    ，

    草根成 立之初 我们就 清 楚 定要 在店 里设 个 新 马 作 品 专栏 使 其有 个 曝光平




    一 一 一

    台 。 每 月 的 销售也证 明 了 新 马 作 品 还是 受 欢 迎 的 ， 这 与 我们 之 前 的 印 象 有 出 入 。 

    另

    方面 就 是 要 走 向 国 外 但这取决 于 出 版社 的发展 规制 等 等 最后是马 拉西 亚市




    一

    ，
    、 。

    场 我认 为 对新 加 坡很 重 要 ，
    那 里 有 大量 华 文 读 者 ， 市场 有 待 开 发 

    。

    主 持人 ： 书 店 的 发 展 其 实 与 科 技 发展是 分 不 开 的 ，
    网 络 书 会给 出 版 社 、
    书 店到


    来 什 么 样 的影 响 

    ？

    林仁 余 ： 电子书 、 网 购 书 两 种 形 式迅 速 发 展 ， 但 它 也促 进 了 书 店 改 变 自 己 的 功


    能 、 面 貌 来对 抗 网 络 书 。
    实 体 书店 可 以 做 到 很 多 网 络 书 店 做 不 到 的 ，
    例 如 实体书 店


    可 以 做到 精心的 陈列 ，
    网 店 的 陈 列 就 毫 无 特 色 这种 消 费 体 验 很 多 读 者 是 很 在 意 的 ， 

    。

    但 网 络 的 优 势 在 于 信 息 齐全 ， 方 便获 取 ， 未 来最 理 想 的 是 人 们 在 网 上 查 找 书 目 ， 

    然
    后到 实体店有 目 的 的看书 、 买书 。 若 是读 者 在 书 店 除 了 买 到 书 ， 还买 到 与 书 相 关 的

    产 品 这 样 更好 。 可 见 书 店 它 功 能 也 是 在 不 断演 变 的 

    。

    本 人提 问 ：
    书店 在 经 历 了 许 多 经 营 上 的 转 型 之 后 ，
    各 位觉 得 有何 成 效 

    ？

    林载 爵 ： 像 吉 井 忍 小 姐介 绍 的 ，
    一

    些 很 有 特色 的 书 店 都 在 突 破 ， 吸 引 顾客 ， 

    同

    时功 能更 多 ，
    扮演 的 角 色 也 和 以 前 不 同 。 到 目 前 来看 ，
    书 店 的 转 变产 生 的 后 果 是 正

    面的 、
    积极 的 ， 正因 如此 ，
    很 多 独 立 书 店 慢慢 往 小 书 店 发 展 ，
    欧美 、 台 湾 的小 书店


    出 现回潮 ， 销售也有增加 。 关掉 的 传 统 书 店 是 因 为 它 们 没 有 跟 着 时 代 在 改变 ，
    所以

    时 代 的 挑 战也 可 以看 成 是机遇 

    。

    本 人提 问 请 问 林仁余 先 生 对 未 来 段 时 间 本 地华 文书 店 的 发 展 趋 势 与 前 景 如


    一

    何看 

    ？

    林仁 余 ： 就 我们 自 己来说 ， 草 根 书 室 今年 ８ 月 份 到 租期 ， 我们 最近在与 业主 谈

    １ ４Ｄ


    耻 学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续租 ， 如 果 谈 成 的 话我 们 三 个 人 可 能 将 继 续 面 临 两 到 三 年 的 亏 损 ， 这 是 很 考验 人 的

    事 因 为 书 店本身 首 要 的是 门 生意 我们 也 没有 说将 书 店 作 成 慈 善事 业 如果 有


    一

    ，
    。 ，

    天 书 店 不 会有 收 支 平 衡 的 状态 那 我们 会 关 掉 它
    一

    ，


    。

    我觉 得 草 根 的 存 在 至 少 让 人觉 得 书 店 也 可 以 有 别 的 模 式 来经 营 ， 以 后 我们 不做


    有人接手 ，
    那 我们 也 很开 心 。 当 初 接手 草 根 时 就 希 望 会有 别 的 金 主 出 现 ，
    但没 有 

    ，

    于 是 我 们 三 人 勉 为其 难 接 手 我 们 希望 努 力 创 造 个 书 店 可 以 继 续 营 运 下 去 的方


    一 “
    。

    慈 善 团 体 等 各 方面 支 持 的 情 况
    ”

    式 而不是 个 需 要 接 受捐 款 政府
    一

    ， 、 、 

    。

    未 来情 况 不 可 知 ， 台 湾 书 店 的 蓬 勃 可 能 是 假象 ， 大 陆 的书 店 有 很多 也 是有资 金


    雄 厚的财 团 支持 所 以 未 来书 店 的 形 态 模式也 是 直在 变 化 我 们 也 是 在 摸 索
    一

    ＊ ？ ？
    、 ， 

    。

    我认 为 你提 的 这 个 问 题 是 需 要 思 考 的 ， 越 多 人 讨 论 越好 。 但 目 前 本 地 书店 的 情 况 还

    是不 够 稳 定 的 

    。

    未来 书 店 的 精神 应该 要延续 但 其 形态 定在 直变 化 的 我 们 也 在 摸索 中
    一 一

    ，
    ， ，


    。

    ２０ １ ７ ． ５ ． 

    ２

    受访者 ：
    杨善才 （
    新 华文 化 有 限 公 司 股 东 ， ７９ 岁 ， 曾 任 职 于 世 界书 局 

    ）

    地点 ：
    新华文 化书 店


    １ 、 您 能 谈谈 您 的 书 店 从 业 历 程 吗 

    ？

    杨 ：
    我 的 父 母 是海 南 人 ，
    二 战 之 前 父亲 就 来新 加 坡 了 ，
    之后 我 母 亲 带 着我 们 兄


    弟 姐妹也 来 了 。 二 战 时 我 其 实 正 值读 书 年 纪 ，
    但是 战 争 耽 误 了 ，
    二 战 后 我在 勿 洛 的


    乡 村小 学 读 了 几年 就 出 来打 工 。 在 世 界书 局 工 作 前 我 还 做 过 其 他 工 作 ，
    挣得 工 资 也

    比 在书局 多 ，
    但我毫 不 犹 豫来 书 局 工 作 ，
    因 为 我没 上 过太多 学 ，
    所 以特 别 渴 望 能和


    书 籍多 打 交道 ，
    渴望更多 知 识 。 １ ９５４ 年起 ， 我 就 开 始在 世 界 书 局 当 学 徒 

    。

    当 时 我 从 老 板周 星 衢 身 上 学 到 很 多 ， 我也 很努力 ，
    因 此进步 很 快 。 ５０ 年代 后期


    政 府 限 制 了 很 多 大 陆 和 香 港 的 书 籍进 口 ， 东 南 亚 的 华 文 书 籍来 源好 被 切 断 ， 那 时我


    们 每 次有 进 口 书 都要 员 工 跑 到 海 关 那 里 一

    本 一

    本亲 自 报送 ，
    才能 取 回 来 。 也 就是 那


    个时候 ， 世 界 书 局 和 上 海 书局 的 编 辑 出 版 物 填 补 了 市 场 空 白 ，
    尤 其 是 华 文 教科 书 

    ，

    认 同 文 艺丛 书 ， 华文工 具 书等 

    。

    年 我就 同 朋 友 起开 了 国 际 图 书 新 私 人有 限 公 司 但是 经 营 不 佳 三


    一

    １ ９８ １ ， （ ） ，

    年后关 闭 了 于 是我又 同 个朋友 起开 了 现在 的公 司 新 华文 化 事 业 新 有限




    一

    。 ７ ， （ ）

    公司 股东 人 中 我与 陈 小姐 起 打理书 店 这 间 店就开 到 现在
    一

    ，
    ８ 。 

    。

    ２ 、 您 经 历 了 书 店 由 鼎 盛 至 衰 落 的 整个 过 程 ，
    有何 感想 

    ？

    杨 ： （ １ ）
    书 店 的辉煌 时期 应该 是在 ５０ 年代 ， 那时 候所有 的 书 店都 能 够 出 版 自

    ４１


    －

    １
    （
    ｉ
    ？
    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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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Ｍ ＡＳ Ｔ 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己 的教科书 ， 这 是 书 店 很好 的 收 入 来 源 ，
    后 来到 １ ９５５ 年 开 始 基 本 结 束 教科 书 市 场 

    ，

    原 因 在 于 国 家 要 求 教科 书 内 容 马 来 亚 化 。 （ 还叙 述 五 家 书 店 联 营 教 育 出 版 的 历 史 

    ）

    （ ２ ） 我 为 什么 说 现 在 华 文 书 店 没落 到 只 有 不 到 十 间 ， 这 听 上 去 似 乎不可 能 

    。

    我 自 己 有过记录 ，
    ５０ 年 代 以 前 华 文 书店 有 ３ ２４ 间 ，
    ７０ 年代 的 时候 也 要 ２００ 余间 

    ，

    但 是 到 现 在 我 所 知道 的 不 到 １ ０ 间 。 这说 明 华 文 书 店 几 乎 快 没 有 了 

    。

    （ ３ ） 我 们 的 语 文 水 平 低落 ， 国 家 的 转 型 把 中 文 变 成 英文 ， 现 在 的 人们 华 文程


    度 不 足 以 让 他 们 阅 读华 文 书 籍 ， 因 此 有 再好 的 华 文 书店 ，
    有再 巧 的推 荐 方 式 也 不 能


    扭转 。 教 育 问 题 没有 改 变 的 话 ， 他 们就没有 那种 程 度 去 阅 读 

    。

    请问 前本 店 的 经 营 状 况 如 何 主 要读 者 群 是 什么 样 的 ？ 畅 销 的 书 是 哪


    一

    ３ 、 目 ？

    类 

    ？

    杨 ： 我们 店 里 主 要 卖 的 书 有 文 史 哲 、 工 具书 、 书法 、 美术 、 中 医等 ，
    这 些 书有


    大陆 的 新马 的 港台 的 现 在 也 有 进 新书 是公 司与厦门 的 个 图书 公 司 进 货
    一

    、 、 。 ， 

    。

    之 前 我们 直和 国 图 国大 初 高 中 合作 后 来这 些 书 没 人 要 订 了
    一

    、 、 ，


    。

    现 在 书 店 经 营不 是 很 好 ，
    公 司 较 前几 年 减 少 了 ８ ０ ％ 的 进 书 量 ， 因 为 消 费者 中 

    ，

    年 纪 特 别 大 的 也 渐渐 不 买 书 了 年 轻 人不 看 也 不 买 唯有 些 知 识 分子 买 回 忆 录
    一

    ，
    ， 

    、

    文 史 之类 的书 ， 现 在 的 生 意 量 已 经 减 少 了９ ０％ 。 若 不 是 这 个 单 位 是 我 的 产业 ， 可能


    这 个书 店 早 就 关 门 了 。 现在 公 司 已 经 ４ 年 入 不敷 出 ， 我 与 陈 小 姐 几 乎没 有 拿薪 水 

    ，

    我 们 只 想 维 持 书 店 继 续 下去 

    。

    书 店迟早会 关的 至 于 怎 么 关 还不 知 道 但 这 间 店 关 了 对 新 加 坡来 说 是 个损


    一

    ， ，

    失 ，
    因 为 其 中 的 书 是我 精 心 挑 选 、 收藏的 

    。

    我 说 心 有 余而 力 不 足 ，
    没 办法 改 变现 状 ， 大环 境变 了 ，
    没人 上 门 买 书 ， 书 店还

    会有前途 吗 ？ 没有 

    ！

    ４ 、 您 觉 得 今 后 华 文 书 店 在 新 加 坡会 如 何 发 展 

    ？

    杨 ： 没 有 发展 ！
    除非 制 度 改 变 ， 小 孩 子 会看 华 文 书 ， 那 也 要 十年 、 二十 年 的时


    间 ， 政府 灭 掉 方 言 ，
    其 实灭 掉 了 我们 的 根 ，
    都 说 方 言 的 时 候 我 们 彼 此之 间 也 都 能 听


    得懂 ， 但政府 说 方 言 阻 碍大 家 交 流 而 要 消 灭 方 言 。 因 为 在 家 不 讲 华语 、 不讲 方 言 

    ，

    大 家 就来 讲 英 语 好 了 ， 但 新加 坡 人 的 英 语 也 没 有 多 好 

    。

    我们 这 代 人 也 是 厚着 脸 皮 在撑 不 希望 华 文 书店 消 失
    一

    ，


    。

    ５ 、 您觉 得 有 可 能 扭 转 华 文 书 店 衰 落 的 局 面 吗 

    ？

    杨 ：
    没可 能 。 新 加 坡 独 立 书店 就 靠你 个 人 ， 没 有培 训 ，
    没有 其 他 支持 。 老板要

    懂书 要 学识 广 博 才 能 经 营 间好 书店 但 现在 很 多 书 店 的 职 员 都 不懂 要怎 么 向


    一

    ，
    ， ，

    顾 客更 好 地 介 绍 书 

    。

    １ ４２


    ／
    ＾Ｘ


    硕 士 学 位 论文


    丨
    ＇

    Ｍ Ａ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像 大众 书 局 这 样 随 着 市 场 而 转 变 的 ，
    事 实 上 它 这 个集 团 主 要 也 是 靠 旗 下 其 他 产


    业来挣钱 的 ，
    所 以 才 能 做 到这 样 。 而 以 下 小 书 店就没可 能这样 开下 去 

    。

    ６ 、 您 怎 么 看 新 型 复 合式 的 书 店 经 营 模 式 

    ？

    杨 ： 就像草 根 书 室 ， 它 还 买咖 啡 这 样 ， 行不通 ，
    因 为它 有 翻 台 率 的 问 题 ， 如果


    人 家 买 杯咖 啡 坐 下午 也 不会 买书 那长 期 下 来 还 是不 行
    一

    ， ，


    。

    ２０ １ ７ ．
    ５ ．


    ４

    受访者 ： 曹蓉 （ 周 星 衢 基金 执 行 董 事 ４０ 岁左右 

    ）

    地点 ：
    周 星 衢基 金 办 公 室 （ 基金会现有 １ ６ 名 全职 员 工 

    ）

    １ 、 基 金会 为 何 想 要 出 版关 于 新 加 坡 书 店 故 事 的 书 

    ？

    曹 在 个 国 家 发 展 的 过程 中 其 实 更 容 易 受重 视 的 是 那 些 硬 体 的 东 西 而人


    一

    ： ，
    ，

    文 方 面通 常 容 易 被 忽 视 。 新 加 坡 的 历 史 虽 然 不长 ，
    可 是 它 经 历蛮 多 波 折 ， 尤 其是文


    化方 面 书 店 部 分 呢 即 使 在 人文 被 认 可 的 情 况 下 人们 也 多 数 会认 可 些作 品 

    作
    一

    ，
    ， 、

    家 ， 但是 他们 的这些平 台 ， 包 括报 纸 、 报馆 、 书店 是 很 容 易 被 忽 略 的 。 即 使 现 在他


    们面 临 比较困 难 的局 面 ， 也 是 因 为他 们 被 忽 略 ，
    所 以 得不 到 太多 的支 持 。 有 的 人认


    为 新加 坡 的 书 店 业 不 规范 还有 用 手工作坊 实 际 上我 觉 得他 们 都
    “
    这样词 形容 

    ”
    ， ，

    是创业 的先 锋 。 周 星 衢 先 生 就 是这 个 行 业 的 先 锋 ，
    我 们 的 感 受 也 比 较 深刻 ， 新加 坡


    建国
    “
    新忆工程
    ”
    ５０ 周年 的 我们 就倡 导 做 这个 项 目 ， 最 开 始 也 没 打算 出 这 本 书 

    。

    原 本 我 们 以 为 会 从 公 众 那 里搜 集 很 多 关 于 书 店 的 记 忆 ， 但并没 有 ， 而 且 收 集来


    的 都非 常 松散 ， 也 就 是 说根 本 没 有 记 录 的 ，
    大 家 的 记 忆很 模 糊 ，
    我 们 收集 到 的 东 西


    远 远不 能 记 录 这 个 行 业 的 东 西 ， 这 让 我们 很 吃 惊 我 们 只 有 。 自 己去 搜 集相 关 的 资 料 

    ，

    搜集 的 过 程 也 很 艰 难 ，
    但其实 做完之后 我们 还是 觉 得没 能完整呈现整个 书 业 

    。

    能 否 分 享 在 这 个过 程 当 中 让 您 最 有 感 触 的 件事
    一

    ２ 、 

    ？

    曹 每 间 书 店 给 我 的 感触 其 实 都 不 样 在做这本书 的过程 中 很 多人夸 赞 我们


    一

    ： ， 

    ，

    但 我 觉 得很 惭愧 ， 因 为 有 的 东 西 你越 了 解 深 入 ， 就 越 觉 得 没 法表 述这 个 行 业 。 尤其


    在选 择写 哪 些书店 的时 候 特别 难 选 择 因 为你放弃 写 间 书 店 可 能 就 是 放 弃几 代


    一

    ， ，

    人的辛劳 他 们 可 能 就 守在 间 小 小 的 书店 代 代传 下 去 有 他 们 辉 煌 的 时 候
    一 一
    一

    。 ， ，


    ，

    但是 这 样 的 时 间 持 续 就 年 不超 过 年 之后就 直 在 回 忆 中 与 对撞 中 杨生


    一

    ３０ ， ５０ ， 。

    那 里 经 常 聚集 很 多 文 化 人 在 起 交流 取暖 但他 们 和 外 界是 脱 节 的 我要 让 世界


    一

    、 ， ，

    知 道 有 这样 群人 他们 做 了 些事 这 是 我想 做 的
    一 一

    ， ，


    。

    潮州 书 店是 间 典 型 的 华 文 书店 我第 次 去 拜访老板不 在 他 的 妈妈 坚 决 拒


    一
    一

    ，
    ，

    绝 了 我们 的 采访 ，
    他 们 很羞 淫 ， 不喜欢走 出 来 ， 就做 自 己 的事 。 我去 了 三次 ， 第三

    １
    ４３


    硕 士学 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次 才 接 受 采访 ，
    但是 聊 开之 后 就很好 ，
    他 也 不会 说 话 很 客 套 那 种 。 那时 ２０ １ ３ ／２ ０ １ ４

    年 的事情 年我们做 了 个展 览 有个 我 们 放 了 访 谈 进去
    “
    我的 记忆走廊
    一
    ”
    ，
    ２０ １ ４ ，


    ，

    我就 邀请 老 板来 看 因 为 我展 出 了 你们家 的 访谈 老 板当 面说 我不 定 有 空 来的
    一

    ，
    。 ：


    。

    结果那天 ，
    他就进来 了 ，
    微 笑 的 看 着我 ，
    他们 来 了 十多 口 、 三 代人 一

    起来 看 ，
    都盛


    装打扮 他们 其 实 心 底 里 还是 很重 视 的 因为 辈 子 做 这 个 事 没 有 人关 注 但 是现


    一

    。 ，
    ，

    在有 人 来关 注 他 们 ， 他 们 很高 兴 的 其 实 

    。

    还有 就是 个 英 文 媒 体 的 编 辑来 关注我 们 这 个 工 作 这 也 让 我很 惊 讶 那个 小


    一

    ， 。

    记 者很 认 真 负 责 ，
    能 力 也很 强 ， 就 把 我们 的 书 店 以 英文 媒 体 的 平 台 宣 传 出 去 ， 这很


    难得 的 。 最后 《 海 峡 时 报 》 出 了 两 整 版 的 访谈 ， 这是 从来 没 有 过 的 ， 这 也是 给 他 们


    的 认可 （ ｒ ｅ ｃｏ ｇｎ ｉ ｔ ｉ ｏｎ ） 。 他 们 其 实 有 种 欲 拒 还迎 的 态度 。 但 是 大 多 数 我们 接 触 到 的


    老 前 辈 他 们 都 不 遗 余 力 的 帮 助 我们 

    。

    在 现在 这个速 度很 快 很 功 利 的 社 会里 有这么 群 人 默 默 无 闻 地奉 献 

    很难
    一

    ， ， ，

    得 。
    因 为 这个行 业 真 的 不 赚 钱 ，
    你 想 让谁 很 快破 产 就 让 他 开书 店 

    。

    ３ 、 华 文 书 店 的 困 境是 有 目 共 睹 的 ， 那 您 了 解 了 这么 多 ， 您 怎 么 看 ？
    曹 ： 我个 人觉 得 这 是整 个 书 店 面 临 的 结 构 性 问 题 不 论 华 文 书 店 还 是 英 文 书 店 ， 

    ，

    “ ”

    但 我相 信 是 由 回归 的 感觉 的 。 我们 的 研 讨 会 也 讨 论 过 这 个 问 题 ， 我很 同 意 其 他


    同事的看法 第 电 子 书 的 发展 已 经 到 了 定 的 程度 了 它 是 给 人 带来 更 多 选 择
    一 一

    ：
    ， ， 

    ，

    但它 不 能 取 代实 体书 。 包括 人 的 感 觉 、 感情 等等 。 第二 ， 书 店 的 发 展 还 是要 看 如 何


    选书 了 。 我觉得 书 店 选 书 要 让 顾 客盲从 的 跟 着 你 ，
    像 寻宝 的 过 程 ，
    顾 客 不 知 道买 什


    么 ，
    但 在 这里 会 有 收 获 ，
    他 可 能就 还 会 再 来 。 现在做书 店 的人 都 是 勇 者 ， 可 是他 们


    有 的 人 路 越走 越 窄 书 不卖 就 少进 咯 这 样 行不 通 间 书店 要 有珍 珠 哪 怕卖不


    一

    ，
    ，
    。 ，

    出去 ，
    但是 可 以 吸 引 人 来 

    。

    ４ 、 有 的 人 和 我说 ，
    新 加 坡 关 注 华 文 文化 的 圈 子 其 实 很 小 ，
    那 通过 这 本 书 对 这


    个 圈 子 以 外 的 新 加 坡华 人 起 到 多 大 影 响 呢 

    ？

    曹 ： 是 ， 这个 圈 子 是很 小 ，
    但这不适应于 我们 的 活动 ，
    我 们 的 活 动 人数 还 是 很


    多的 ， 我 们 的 书 销 量 也 很好 ， 中 英 文 版 各 印 了 １ ０００
    本 已经快卖完 了 ， 包 括海 外 我


    们也有供货 说 明 还 是有 人 来关 注 来看 的 其实 我做 这 个 就 是 为 了 做 个
    “

    书业


    一

    ，
    、 。

    我 的 重 点 在 书 业 界 的 这些 人
    ”

    同 学会 ， ，
    他 们 需 要 这个认 可 。 包 括 我选择 发 布 会 的


    场地 ，
    安 排茶 点 请 其 他很 多 人 ， 就 是 想 让 他 们 围 绕 在 老 前 辈们 周 围 ，
    我就 是 想 让 前


    辈 们觉 得受到 重视 

    。

    ５ 、 您 怎 么 看 现 今新 加 坡 华 文 教 育 的 情 况 ？ 像 杨 生 他 们 老 一

    辈 的 人 认 为 书 店落


    寞 绝对 和 华 文 教 育 相 关 的 ，
    您 怎 么 理 解 这个 问 题 

    ？

    １ ４４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ＴＥＲ Ｓ Ｔ ＨＥ Ｓ Ｉ 

    Ｓ

    曹 ： 对 他们 那 一

    代 人打 击 是 致 命 的 ，
    因 为 他们 从 华 文 转 成 英 文 的 ，
    但 现 在你 必

    须承 认 还 是双 管 齐 下 的 全 世界 的 小 孩都 在 学 英文 没 有 不重 视 英文 的 这里 也


    一

    。 ，
    ，

    样 。
    现 在 中 国 的 崛 起 形 成 有利 于 学 习 中 文 大 环 境 ， 小 孩 子 小 的 时 候学 习 能 力 很强 

    ，

    他 不 会 觉 得难 ， 但 是 你要 让 他 们 在 讨 厌 华 文 之 前 ， 先体 会 到 华 文 的 美 和 乐 趣 ， 也许


    就会在 他 心 里埋 下 种 子 。 中 间小 五 、
    小 六 的 时 候 可 能 会 断层 ，
    但 我相 信 他 们 也 会 重


    拾起 来 

    。

    主 要还 有就 是 话 语 教 学 内 容 的 模 式化 ， 小 孩 难理 解 ，
    从 中 找 不 到 乐趣 ， 自 

    然不
    想学 ，
    觉得 自 己学 不会 。 但 是 修改 内 容 ，
    老 师 的水平又未必 能 达到 。 这 涉及 到 很 多


    问题 ， 学 校就 是 趁 小 培 养 他 们 的 学 习 兴 趣 。 我相 信好 的 书 可 以 激发 孩 子 学 华 文 的 兴


    趣 ，
    即便少 ， 也 比 没有好 

    。

    您 觉 得华 文 书 店 这样 路走来 给 新 加 坡 人 带来 张 什 么 样 的 精 神 财 富 ？
    一
    一

    ６ 、 ，

    曹 黄 霑有 首 狮子 山 下 》 讲 香 港 人 的 拼 搏努 力 我觉 得 新 加 坡建 国 

    代
    一 一

    ： 《 ， ，

    的 这 批人就 有 这 样 的 精 神 ， 他 们 关 注 的 更 多 是 文化 ， 而不 是 生 意 。 他们 早 前 抢着进


    很多 书 书 来人 们 排 队 去 买 他 们 经 历 这 样 的 年代 年代后 改造 这 里 之后 破


    一

    ，
    ，
    。 ８０ ，

    了 他们 的 气 学 校也 都 搬走 了 他们剩 下 的 就是 回 忆 现在 的 书店就 只 是 门生意


    一

    ， ，
    。 

    ，

    和任 何 其 他 商 品 没 有 区 别 ， 但 我希望 ９ ０％ 做生意 ， 留 １ ０％ 的 情 怀在 就 好 ， 我们 只 需


    要这 么 点 书店 其 实 就 可 以 有 灵 魂 可 是 现在 人们 不 觉 得 他们 只 进 能卖 的 书
    一

    ， 。 ， 

    。

    现 在 做 书 店 的 人很 难 也 许 得 有家 底 ， ， 不 靠 书 店为 业 才 能 耗 下 去 这也 是没 有 办 法 ， 

    ，

    目 前 大 家 感 觉 都 好 的 书 店 我 觉 得 可 能 都 是不 大 盈 利 的 ， ， 例 如草 根 城 市 书 房 这 些 、 

    。

    ２０１ ７ ．
    ５ １
    ．


    １

    受访 者 ：
    成泰忠

    地点 ：
    百 胜楼 附 近 咖 啡 馆


    您 能 否简 单 说 下您 在 青 年 书 局 和 商 务 印 书 馆 的 工 作 经 历
    一

    １ 、 

    ？

    成 ： 我从初 中 起就很 喜欢看书 ，


    因 为 那 时很 缺 书看 的 ， 大学在南大学 历史 ，


    需
    要思考 、 博学 ， 就买很 多书 。 ８０ 年 书 城 建起 来 ，
    我 也大学 毕业 ， 青年书 局 在招 人 

    ，

    老 板 也知 道 我 爱 看 书 我 来 应 聘 就被 录 取 了 就这 样我在青 年书 局 工 作
    一



    —

    ， ， （ １ ９８０

    年 青年书 局 其实 是新加 坡华文 出 版 个重 镇 所 以 我在 青 年 书 局 做 得 很 开




    一

    １ ９８４ ） 。 ，

    心 

    。

    文革 的 时候 中 国 的 书 很少 ， 刚 改革 开 放 的 时 候 书 也 是 很 敏 感 的 ，
    我们 就 由 青 年


    书 局 从 中 国 进书 六七十年代那 段真空期 就是 靠港 台 的 些读物 文 学作 品 还 是 很


    一

    。 ，

    好的 我有 段 时 间 从 香港 三 联 书 店 买 大 陆 的 书 但我 们 不 满 足 就 决 定直 接 从 大


    一

    。 ， ，

    １ ４５


    顿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

    Ｓ

    陆进口 书 （ １ ０００ 多 种文艺杂志 ） ， 结 果 证 明 这个 选 择 很 正 确 ，


    书 都很畅 销 。 新加坡


    那 时 的 知 识 分 子 对 文 化 很 饥渴 ，
    书 还 没 来 就 被订 完 了 。 那 时是 书 店 最 好 的 时 候 

    。

    年我转行 年又转 回 书 店行 业 我与 位 朋 友 打 算 合开 书 店 正好


    一

    １ ９８ ４ ，
    １ ９８６ 。 ，

    香 港三 联 书 店 香港 联 合 出 版集 团 旗 下 要 在 新加 坡 成 立 个发 行 中 心 于 是我们


    一

    （ ） ，

    就 做 了 他 们在 新 加 坡 的 批销 中 心 ， 就 是香 港 商 务 印 书 馆 （ 香 港 联 合 出 版集 团 旗 下 

    ）

    的 发售 中 心 成 立 这 个 批销 中 心 主 要 是 因 为那 时 的 市 场 很 乱 不 能统 而 香 港三


    一

    。 ， ，

    联 书店 就 是 统 向 东南 亚国 家 发售 华文书籍 的 所 以 我们 公 司 的 成 立 很 重 要 稳定


    一

    ，
    ，

    了 本 地 的 中 国 书 市场 

    。

    ２ 、 那 时 书 店 的 经 营 状 况 是 怎 样 的 ？
    成 当初 公 司规模是很大 的 占 地有 万 两千 尺 后 来 搬 了 地 方有 五 千 六 百 尺
    一

    ： ，
    ，


    。

    但 是 中 华 书 局 开 不 下 去 让 我 们 接 受手 ，
    但这 样 加 重 了 支 出 ，
    后 来 租金 从 ２０００ 多新


    币 飙升 到 ８０ ０ ０ 新 币 每月 ， 我们 就 在 亏 损 ，
    我们 已 经尽力 降低亏损 ，
    但 是香 港 那 边


    的 原则 就 是 所 以 就 让 我们 关 掉 很可惜 我 感 觉 自 己 就像
    “
    点 也不 能 亏损 

    千古
    一

    ，
    。 ，

    但 是 我没 办 法
    ”

    罪人 啦 总部说要关掉 现在 商 务 印 书 香港 只剩 个 小仓库


    一

    ， ，
    。 （ ）

    在新 加 坡 ， 有 四 个员 工 

    。

    ３ 、 关 于 新 加 坡 的 商 务 印 书 之 前 我有 看 报 道 说 ， 他们在 观察市 场 ，
    觉 得时 机合


    适 的 话 还 会 重 新 开店 ， 您 觉 得 这 个 市 场 会 变 好 起来 吗 

    ？

    成 ： 他 们 是这么 说 ，
    但实 际 他 们 应 该 不 会 开 ，
    香港那 边 的 操 作 是 要看 盈 利 的 

    ，

    用 钱 来看 你 这 个 行 业 是否 能 生 存 他 不 会 考 虑 文 化 传 承 的 东西 不 像老 辈人有这


    一

    ，
    ，

    个情 怀 后 来我 们 店 关 了 换做 个小 的 批 发中 心 我 就退 休 了 因 为 我 心里 是 很


    一

    。 ， ，
    ，

    难 过啦 。 我对 香 港 商 务 印 书 觉 得 寒 心 ， 他 们 有 那 么 大 的 影 响 力 但 没 有 传 承文 化 的 想


    法 。 外 面 有 人 和 我说 ：
    他 们 这 样 的 做 法没 有 给 中 国 面子 ， 中 国 正在 向 外 走 ，
    他们 也

    是 个渠道 平台 但是他们 反而退 回 去


    一

    、 ，


    。

    ４ 、 青年 书 局 和 商 务 印 书 两 个 老 字 号 书 店 都 相 继 关 门 了 ， 您 觉得 具体的 原 因在


    哪里 

    ？

    成 ：
    我 觉 得 有 这 样 几 个原 因 ： （ １ ）
    教 育 体系 问 题 。 读 华 文 的 人越 来 越 少 ， 这是


    必 然趋 势 。 我原 先 还 觉 得 很 多 新 移 民 来 新加 坡 ， 会 不 会 带 动文 化 的 传 播 之 类 ，
    但是


    事实 上 ， 他 们 在 这里 的 环 境 下 ， 包 括第二代移民 ，
    他 们 不 会 保 持传 统 文 化 的 ， 他们


    被同化了 ，
    而 且是 有 过 之 而 无 不 及 ， 他 们 没有 带 来 改变 。 （ ２ ） 还 有 就 是 没 有 继承 人 

    。

    就 像青 年 书局 陈孟 哲 先生 去 世之后 就不得 不 关 门 了 没 有人 接 手 年轻 代都是




    一

    ，
    ， 。

    科技人才 、
    专 业 人才 ，
    他们 不 会关 注 这 个 。 传 承 传统 文 化 的 ， 要 既有 心 ，
    又 有钱 

    ，

    不 然在 新 加 坡搞 不 下 去 还有 就 是 书 店 要 有 操手 要有 懂 书 的 人 经 营
    “ ”
    。 （ ３ ） ， ， 

    选

    １ ４６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Ｓ Ｉ 

    Ｓ

    取优质 的 书 ， 这 样 才 能 传 播 正 能量 的 东 西 ， 不 过 这 也 是 不容 易 的 。 我 以 前 每年都到


    中 国 各地 跑书 展 去 选书 。 这 个 还 是 要 求 做 的 人有 兴 趣 ，
    才 会愿 意 投 入 时 间 和 精 力 

    。

    ５ 、 您 怎 么 看 华 文 书 店 的 衰 落 ？
    成 ： 那 天 的 的 座 谈会 你 也 有 去 ，
    他 们 避 重 就 轻 的 讲 法 其 实 没 有谈 到 重 点 ，
    就是


    教育 现 在 要看 到 讲 口 流利 华文 的年轻人很 难 了 华 文 书 店 的 衰 微 很 大程 度 上 就


    一

    ， 。

    是 大 众教 育 体系 的 问 题 ， 当 然 网 络 书 冲 击也 是 有 的 ， 但 是 教 育 体 系 转 为 英文 为 主 

    ，

    中 文 就 是被
    “ ” “ ”

    糟蹋 了 我就这样讲 新 加 坡是 个所 谓 的 慢慢 西化 的国 家
    一

    ， 。 

    ，

    没有人 觉 得 中 文 很 重 要 。 华 文 老 师 在 学 校 也 是被 看轻 的 因 为 人家 觉得 你 没有 经 济价


    值 

    。

    现在 中 国 又很 大 发 展 ， 欧 洲 许 多 国 家 的 小孩 也 开 始 学 汉 语 ， 受 到 大家 认 可 ， 

    但
    新加 坡 不 是 以前 的 政 策 和 观 念 还 是 没 有变 以 前 街命 还 标 有 华 文 的
    “
    亲西 方
    ”


    ，
    ， 。

    现 在 都 没有 了 这 都 是政府 主 导 的 新加坡 华 文 书 坚 持 的 都 是 老 辈人 政府 

    外
    一

    ，
    。 ， 、

    界 没有 什 么 帮 助 ， 让 我很 是伤 心 的 。 但 是现在 坚 持在 做 的 人 都 很 高 兴 开 心 的 ， 即便


    薪 资 没 有太 高 ， 他 们 就 是 喜欢 做 这个 

    。

    ６ 、 那 您 觉 得 以 上 提 到 的 问 题没 有 解 决 或 是 改 变 ，
    这 个 书 店 会 怎 么 发 展 ？
    成 我 觉 得必 须要 有 批有 志 之 人撑 这个 场 面 当 然 大趋 势 是 不会 改 变 的 了
    一

    ： ， 

    ，

    而 我们 也 不 能 说太 依赖 外 部 的 力 量 来 复 兴 这个 行 业 ，
    那 是不 可 能 的 。
    目 前还在支撑


    的 这 批人 老 了 ，
    马 上就要退 出 了 ，
    年轻 人又 很少 加 入进来 ， 没 有办法 。 我也 很想 做 

    ，

    但是 面 对 经 济 压 力 我 也 没 办 法 ， 我能做 的 己 经做 了 。 （ 兼谈 了 大众和 新华文化 的不




    同经营 方式 

    ）

    如 果 说 新 加 坡 还 是 继 续 采 取 很 西 化 的 政策 ，
    那 么 即 便 新加 坡有 ７ ０％ 以 上 我华 族


    人口 ， 那 也 最 终 会使 民族 的 特 性 淡 化 、 消 失的 。 在 这 个 地 方 华 文 也 许会 消 失 的 ， 

    存
    在很大 危 机 的 讨 厌学 华文的 不 是 个两个人 这不 是 耸人 听 闻 的
    一

    ，
    ，


    。

    ７ 、 您 好像 是 南 大 最 后 一

    批毕 业生 ，
    能 谈 谈那 时 毕 业 前 就 知 道 合 并 南 大 ， 师生


    们 怎 么 反 应 的 呢 ？
    成 ： 南大 的学术很 自 由 ，
    那 时 对 我 的 思 想影 响 很 大 ， 文 化 认 同 也 有 很 深影 响 

    。

    它 关 闭 我们 很失 落 ，
    我们 的 精 神殿堂感觉崩 塌 了 ， 所 以 我们 很愤 恨 的 。 南大的历史


    肯定会 一

    直有人写 下 去 ，
    因 为它真 的很重要 。 社 会 对我 们 华 校 生 很 歧 视 的 ，
    但 我觉


    得 我 们 肯 定 不 比 英校 生 差 的 我们 都是 有社会 哲学 底 子 的 我 们这 代 战后 出 生


    一

    ，
    、 。

    人 口 很多 ，
    基本 １ ０ 个人中 只 能有 １ 个人上 大学 ， 但 是 大 学 生 都 是这 样 的 待遇 ， 

    其
    他 人就 更 不 用 提 了 

    。

    （ 关 于 南 大相 关研 宄 ） 关 于 南 大 历 史 的 研究 不 会 没 有 ， 因 为 它 的 历 史 很 特殊 

    ，

    １ ４７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ＡＳ Ｔ ＥＲ Ｓ 
    ＴＨ Ｅ ＳＩ Ｓ

    地位很 重 要 ，
    南 大还 是 留 下 很 多 资 料 ，
    海 外校友 也 很多 ，
    支撑 南 大研 宄 的 是 整 个 东


    南 亚地 区 ， 研 宄 者 的 水 平也 很 高 。 南 大的 团 结 精 神 很 强 大 ， 相 信很 多 人 也 会 陆 续加


    入 进来 ， 继 续 研 宄 南大 ，
    延 续南大 精 神 。 南大 的 就 是 一

    个研 究 的 学 科 ， 只 不 过 因为


    当 政者 的 原 因 可 能 些 不方 便 研 究
    一



    。

    １ ４８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附录 ２ ：
    新 加 坡华 文 书 局 考察 报 告

    华 语 文化 的 风向标 新加 坡 华 文 书 局 发 展 及 困 境


    “ ”
    ：

    百 胜楼 华 文 书 局 考 察 报 告


    一一

    百 胜楼 在 华 人 文 化 事 业 中 的 重 要 地 位


    一

    位 于 培 英 街 ２ ３ １
    号 （ Ｂ ａ ｉ ｎ Ｓ ｔ ｒ ｅ ｅ ｔ  ２ ３ １ ） 的百 胜楼 （ Ｂ ｒ ａ ｓ  Ｂ ａ ｓ ａ ｈ Ｃ ｏ ｍｐ ｌ ｅ ｘ ） 

    被
    誉为 新 加 坡 国 人 的 书城 年落成 为讨个


    “ “
    同音
    “ ”
    书城于
    ” ”
    ，
    １ ９８０ ，
    因 书 与 输 ，

    书 城 改名 为 如 今 的
    “
    好兆 头
    ”
    ，
    百胜 楼 。 百 胜楼 所 在 的 位 置 处 于 小 坡 大 马 路 （
    桥北


    路 ） 和二马 路 （ 维 多 利 亚街 ） 之间 ， 说起小坡 ，
    笔 者采 访 的 几 位 书 局 业 界 的 前 辈 

    ，

    嘱 咐笔 者 定 要 了 解 小 坡 的 构 成 和历 史 才 能 理 解今 日 缘 何 百 胜 楼 会 矗 立 与 此 

    小
    一

    ，
    。

    坡 ，
    主 要 是 指 新 加 坡河 的 北岸 区 域 ，
    小 坡 市 中 心 从 桥 北 路 到 实 利 己 路平 行 的 七 条 道


    路 ，
    被 依 次称 为 小 坡大 马 路 至 七 马 路 ， 上 世 纪 四 五 十 年 代 的 小 坡 是新 加 坡 商 业 最 为


    密集的 地 区之 却 也 形成书 局 云 集 学校 坐 落 的 区 域 书 局 的 兴 盛离 不 开 周 边 数


    一

    ，
    、 ，

    量众多 的 华校 ， 华校 生 是 那 时 大 小 书 局 的 主 要 客源 。 据 新 加 坡 周 星 衢 基金 会 的 最 新


    统计 ，
    新加坡 曾 经 出 现过 四 百 余家书 局 ，
    二战 之后 ， 随着 华 校 的 蓬 勃 发 展 ，
    带动 了

    本 地教科书 市 场 的繁 荣 ， 华 文书 局 也 如 雨 后 春 笋 般 涌 现 ，
    １ ９ ５０ 至 １ ９７ ０ 年代 ， 新加


    ？
    坡 先后 至 少 出 现 ２３ ０ 余 间 华文书局 ， 其 中 大 多 数集 中 于 小 坡 ，
    其 中 的 桥北 路 ，


    又
    是 小坡 的 书 局 核 心 地 区 。 上 世纪 ８０ 年代 ， 其 为 了 配 合 国 家 的 城 市规 划 ，
    政府 也 有


    意 将 周 边 的 书 局 聚 拢在 大 厦 之 中 ，
    百 胜楼便于 １ ９８ ０ 年建成 ，
    吸 收 了 周 边 被拆 迁 后


    的商户 ， 当 中 不少是 华文书 局 ， 作 为 曾 经 华 文 书 局 的 聚集 之 地 ，
    桥 北 路 上 百胜 楼 顺


    利 成 章 地 成 为 新 时 期 华文 书 局 的 重 镇 。
    从 １
    ９８０ 年 代起 ， 共有 １ ４１ 间 商 铺 的 百胜楼


    先 后 有 近 四 十 余 家 书局 在 大 厦 中 营 业 ， 其 中 绝 大 多 数 为华 文 书 局 ， 而 百 胜 楼周 边 的


    桥 北路 （ Ｎ ｏ ｒ ｔ ｈ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Ｒ ｏ ａｄ ） 、 维多 利亚街 （ Ｖｉ ｃ ｔ ｏｒ ｉ ａ Ｓ ｔ ｒ ｅ ｅ ｔ ） 、 密陀路 （ Ｍｉｄｄ ｌ 

    ｅ

    Ｓｔｒｅ ｅｔ ） 、 启 信街 （ Ｃａ ｓ ｈ ｉ ｎ Ｓ ｔ ｒ ｅｅ ｔ ）
    也 遍 布 书局 ，
    由 此 形成 了 以 百 胜 楼 为 中 心 的 华


    文 书 局 聚集 地 ，
    喜好看书 、 淘 书 的 民 众 和 学 生 都会 来 此 

    。

    百 胜 楼 在 很 短 的 时 间 内 再 次成 为 本 地 华 族 文 化 传 播 的 中 心 ，
    当然 ，
    相比 １ ９６０ 

    、

    １ ９７０ 年 代 华 文 书 局 风 头 正 劲 的 时代 ，
    百胜楼兴 起 的 ８０ 年代华 文 教育 已 被英文教育


    所 取代 传 统的 华文 教 育 可 谓 连 根拔 起
    “
    华文 书 局 的 境 况 与 年代不
    ”
    ， ，
    １ ９５０ 、 １ ９ ６０ 

    可同 日 而语 ，
    １ ９８０ 年最后 一

    批 南 大 学 生 毕 业 后 新 加 坡再 无 绝对 意 义 上 的 华校 生 了 ， 

    ，

    但 此 前 己 经 毕 业 的 华校生 以 及接 受 过 些 许华文 教 育 的 人仍然 是华 文 书 局 的 主 要 客



    ？
    周维介 ： 《 文 化 小 坡 中 文 书 市 枯 荣 笔 记》 ，
    新加 坡 ： 怡 和轩 俱 乐 部 出 版 ， 《 怡和 世纪 》 ， ２０ １ ６ 年第 ２８ 期 

    。

    １ ４９


    ，
    ／
    ＾＾ 

    ｘ

    （ ■
    霸馨 Ｉ
    ｊ
    硕 士 学 位 论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 ＴＨ ＥＳＩ Ｓ

    热 爱 华语 文 化 的 华 人 尤其是华校 生依然将此 视为
    “
    文化天 堂 华校 生
    ”
    源 ，
    ，
    。 ，


    可
    谓 华文 书 局 的 拥 趸 ， 他 们 所 受 的 华 文教 育 使 其有 能 力 去 阅 读 、 甚 至 细 品 华文 书 籍 

    ，

    在 那 个 网 络媒 体 不 够 发 达 的 年 代 ，
    华 文书 籍 便 是 大 家 的 精 神 食 粮 ， 百胜楼 内 的 华 文


    书 局 受 到 追捧 也 是 情 理 之 中 的 事 。 鉴 于 百胜 楼 在 当 时 的 影 响 力 ，
    连 ８０ 年 代 风靡 全


    最 初 也 是 借 由 百 胜楼 之 地 才 得 以 更 快 地 在 全 国 传 播
    “
    新 谣 运动
    ”
    国的 ，
    百 胜楼 也


    因 为 在华 人 圈 中 名 气 而 招 徕 了 各种 商 业 发 布 活 动 ，
    还为许 多文艺 活动提供 了 舞 台 

    ，

    百 胜 楼成 为 日 后购物 中 心 举 行 演 出 的 先 驱 ， 足 见 百 胜楼 的 影 响 力 之 大 。 因此 ，
    百胜


    楼 作 为本 地 华 语 文 化汇 点 的 标 志 形 象 得 以 确 立 ， 也 是那 个时 代 华语文 化 的 醒 目 

    坐
    标 

    。

    二 、 百 胜 楼 华文 书 局 的 经 营 状 况


    １ 、 经 营状 况

    百 胜楼 的 华 文 书 局 如 今 经 营 如 何 、 并 且 为 何 出 现经 营 的 现 状 ？ 这 是笔 者 此 次 调


    查想要 了 解 的 ，
    鉴于 目 前百 胜楼中 的 华文书 局 所剩 不多 ， 笔者 逐 一

    对 其 中 的 华文书


    局 进行 了 探 访 通过个 人观 察 以 及 与 书 局 经 营 者 的 谈 话 有了 己的 些看法 

    首
    一

    ，
    ，
    自 。

    先 ， 关 于 书局 经 营 情 况 ，
    在 新 加 坡似 乎 是 大 家有 目 共睹 的 ， 那 就 是经 营 状 况普 遍不


    理想 虽 然 在 实地 考 察之 前 对 百 胜 楼 中 的 华 文 书 局 现状 做 过 定了解 但 是真 正 接


    一

    。 ，

    触到 当 地华 文 书 局 之 后 ，
    对 其 经 营 状 况才 有 更 深 切 的 感受 。
    以 笔者 经 常 去 探 访 的 华


    文 书 局 新 华 文化 为 例 笔者 般在 工 作 日 的 下 午 前 去探 访 在店 里 遇 到 的 顾 客 寥寥


    一

    ，
    ，

    无几 ， 经 营 者 杨 善才 先 生 早 就 习 以 为 常 ， 并 且对 此 十分 淡 然 ， 故笔 者 每 次前 去 叨 扰


    杨 先 生 都 表 示有 充 足 的 时 间 分 享 他所 知 道 的 事 情 。 从业 ６０ 余 年 的 杨 先 生表 示 ， 

    曾

    经 华文 书 局 的 辉 煌 他 至 今 记 忆 犹 新 上 世纪 年代 即 便是 本 从大 陆 进 口 的 家 禽


    一

    ，
    ６０

    养 殖类 的 书 籍 也 会 被 抢购 些文 学 书 籍 更 是在 还 没 到 货 之 时 就 被 预 购 空 但现


    一 一

    ，
    ，

    在 书 局 经 营 的 状 况 愈 发 糟糕 ，
    目 前 书 局 进 货 量较 前 几年 减 少 近 ８ ０％ ， 销 售 量 更 是减


    少近 ９ ０％ ， 原 本 国 家 图 书 馆 和 个 别 学 校会 从 店 里 订 货 ， 但 现 在 几 乎 没 有什 么 大 的 订


    ？
    单 ，
    若不是这 个 商 铺是 他个 人早 年 间 购 买 ，
    书 局 早 已倒 闭 。 新华 文 化代 表 的 是 经

    营 较 为传 统 的 类书 局 店 中 的 书 籍 并不 是 时 下 畅 销 的 书 籍 多是 些老 旧 的文史


    一 一

    ， ，



    ？
    哲类书籍 有 人 甚至 将 这 样 的 书 局 称 为
    “ ”
    ，
    手 工作 坊 式 的 书店 。

    中 小 型 的 书 局 以 友联书 局 为代表 ，
    书 局 售 卖 的 华文 书 籍 种 类丰 富 ， 很 多 大 陆和


    港 台 的 畅 销书都可 以 见到 ，
    书 局 整 体 看 来经 营 状 况 尚佳 。 在友联书 局 的经理 叶家 维


    先 生 的 采访 中 笔 者 特 意 询 问 ，
    了 书 局 近年 的 经 营状 况 他表示 ，
    目 前 的 经 营还 能维持 

    ，

    ？
    杨亚 红 ：
    《 杨 善 才 先 生 访 谈录 》 ， ２０ １ ７ 年 ５ 月 ２ 円 

    。

    ？
    杨亚红 ： 《 曹 蓉 女 士 访谈 录 》 ， ２０ １７
    年 ５ 月 ４ 闩 

    。

    １ ５０


    ？士 学 位论 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但情 况 大不 如 前 ，
    因 此 公 司 员 工跳 槽 现 象 挺 常 见 ， 书 局 现在 共有 １ ８ 名员工 ，
    陆续


    有人离 开这个行业 ， 未来 书 局 的 发 展 也 是 不 容 乐 观 。 与 友联书 局规 模相 当 的 几 间 书


    局 也 是 类似情 况 ，
    或 者还 会 辅 以 其 他 业 务 来 维 持 经 营 ， 例 如 万 春 书 局 同 时 开 办 书法


    班 、
    售 卖 笔 墨纸 砚 、 装 裱字 画 ；
    长 河书 局 设 有 为 读 者 订 阅 大 陆 和 港 台 报 刊 杂 志 的 业


    务 ； 友 谊 书 斋专 门 开 设儿 童 乐 园 ， 形成 儿 童 书 籍 销 售 专 区 。
    现 存 的 书 局 多 会选择 兼


    营 两 项 与 文化 相 关 的 业 务 从 而 与 书 业 形 成 合 力 纯粹 只 售卖 文 化 书 籍 的 书 局在 中


    一

    小 型 书 局 中 是较为 少 见的 。 宄其原因 ， 无非 是 因 为 只 售 卖 书 籍 的 所 得 是 不 够 的 ， 

    经

    营 者 便 想 方 设法 增 加 项 目 ，
    以 增加 盈 利 。 但 据 笔 者观 察 ， 就零 售 而 言 ，
    各家 书局 的


    营 业 状况 并 不 理 想 顾客 数 量少 是 笔 者 做 出 这 判 断 的 重 要依 据 在笔 者 进 入 各 家


    一

    ，
    。

    书局调查 时 ， 顾客 基 本 是 三 个 五 个 ，
    即 便 在 周 末来 书 店 的 顾 客 也 不 会 很 多 ， 而且有


    些 来 店 里 的 顾 客 未 必 会购 买 书 籍 ， 因 此 看起 来 少 有 顾客 的 书 局 ， 能 靠零 售 所 得 应 该


    不 会太 多 。 有 的 书 局 甚 至 周 末还 会 休 息 ， 试 想 若是 顾 客 盈 门 的 情 况 下 ， 书 局 也 不会


    再周 末休息 。
    因此 ， 批发 业 对 书 局 来 说很 重 要 

    。

    在 百 胜楼 中 ， 有
    一

    家 大 型 书 局 的 经 营 是 笔者 认为 较 为 理 想 的 ，
    那 就 是 本 地最 大


    的 华文书局 大 众书 局 大众 书 局 脱 胎 于 新 加 坡 四 大 华 文 书 局之 的 世界 书 局
    一
    一 一

    。 

    ，

    世 界 书局 直 是新加 坡 和 马 来 西 亚 地 区 知 名 的 华文 书 局 集出版 零售 和 分 销 于
    一 

    一

    ， 、

    身 ，
    １ ９９４ 年世界 书 局 并 入 现 今 的 大 众 书 局 。 大 众书 局 在 大 厦 中 的 营 业 面 积 最 大 ，


    图
    与 这 里 的 其他 华 文 书 局 最 大 的 不 同 是 它 是
    “
    书 种 类 十分 丰 富 ，
    一

    间 双 语书局
    ”
    ，


    中

    英 文 畅 销 书 籍 都 可 以 在 此购 买 到 。 大 众 书 局 与 大 陆 许 多 连锁 书 店十 分 相 似 ，
    书店环


    境舒适 、 选择 多样 ，
    顾 客 数 量 上 其 他 华 文 书 局 只 能望 其 项 背 ， 笔者在 实 地调 查 中 

    ，

    大 众 书 局 中 的 顾客 络绎 不绝 与 其 他 书 局 形 成 鲜 明 对 比 但 在 百 胜 楼 的 华 文 书 局 中 ， 。 

    ，

    甚 至 新加 坡 的 华 文 书 局 来 说 ， 营 业状况不 理想 是普遍情况 

    。

    ２ 、 造成 经 营 现状 的 原 因

    对华 文 书 局 现 状 有 了 较 为 直 观 和 深 入 了 解 后 ， 笔 者 对造成 书 局 经 营 每 况 愈 下 的


    原 因 更为 关心 。 其 中 众所 周 知 ， 新加 坡 政 府 实 施 英 文 教 育 ， 使 原本 已经形成的 华


    文教 育 体 系 被 迫 瓦 解 ， 这 是造 成华 语 文 化 衰落 的 主 要 原 因 ，
    同 时 也 导 致 依 赖 华语 文


    生 存 是 华 文 书 局 遭 到 致命 击 据杨先生 己 的 统计 在 书 局 最 为 辉煌 的 时期 

    差
    一

    。 自 ， ，

    不 多 有三 百 余家大 大小 小 的 华文书 局 ， 即 便 到 了 １ ９７０ 、 １ ９８ ０ 年代也 有 一

    百余间 

    ，

    而他说现 在全 国 的 华文书 局 也不 超十 间 着实 令笔者 震惊 面对 教 育政 策 改 变这




    一

    ，
    。

    令 华 文 书 局 衰落 的 直 接 原 因 ， 经 营 者 中 有 的 对 此十 分 不 满 ， 有 的 则 认 为 心怀 不 满 不


    如顺势而 变 ， 但 大 家 都清 楚 ， 国 家 的 文 化政 策 、 教 育 政 策 形 成 的 新文 化 环 境 是 导 致


    书 局 现状 的 根 本 原 因 

    。

    １ ５ 

    １
    頌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Ｔ Ｈ ＥＳ Ｉ


    Ｓ

    教 育 体 系 和 文化 环 境 的 变 迀 是 从 个相 对长 的 时 段 去 考 察 书 局 衰 落 的 原 因 

    那
    一

    么 从 相 对 较 短 的 时 段 来看 影 响 当 代 华 文 书 局 发 展 主 要有 下几 个原 因 民众


    一

    １
    ，
    ： （ ）

    的 阅 读风 气不似 从前 兴盛 。 在 笔者 进行 调 查 时 ，
    部 分书 局 经营 者对 国 人 的阅 读 情况


    较为 担 忧 ， 他 们认为现在 的 民 众 ， 尤 其 是 年 轻人 的 阅 读 量十 分有 限 ，
    实 际上 不仅不


    喜爱 读 中 文书 ， 英文 书 的 阅 读 也 不 多 。 这造成 了 新 加 坡 的 英文 书 店 也 经 营 艰 难 ， 

    在
    笔者 调 查 期 间 就有 间本地华人开 的小 有名 气 的 英文书 店 关 闭 来 喜 爱人 士 的


    一

    ， ，
    引

    叹惋 ， 关 闭 的 原 因很 简单 ，
    经 营 状 况 不 佳 导 致 入不 敷 出 ； 前 两年 ， 连新加 坡本 土最


    大 的 连 锁 书店 页 一

    堂 （ Ｐ ａ ｇ ｅ Ｏ ｎ ｅ ） 也 宣布 结束 在 新 加坡 的 实 体 店 业 务 。 因此 ， 书店


    业 集体 的 迎 来 了
    ”
    英文 书 局 的 经 营也 受 到 冲击 这 归 根 到 底 是 民 众 阅 读风
    “
    寒冬 ，
    。 

    气 不 似从 前 ，
    加 之 互联 网 影 响 ， 实 体书 店 备 受打击 。 （
    ２） 互联 网 发展 改 变 了 人们 的


    阅读 习 惯 。 ２ １ 世 纪 世 界 进入 了 互 联 网 时 代 ，
    整 个 纸 媒行 业 都 受 到 了 巨 大 挑 战 ， 这当

    然 也 包括 实 体 书 店 有 些 业 内 人 士 分 析 认为 电 子书 在 书 报行 业 中 的 地 位 不 可 小


    一

    。 ，

    觑 ， 原 因 在 于 电 子 书 的 价格 低 廉 ， 便 于 携带 ， 种 类 齐全 ， 这 些 优 于实 体 书 的 特 点 促


    使 人们 更 倾 向 于 电子 书 。 同时 ，
    很 多 网 络平 台 也 会售卖 实 体 书 ，
    实现 了 出 版 、 售卖 

    、

    配送 、 阅 读体 验 等 全 方位 服 务 ，
    这 样 既 方 便 快捷 的 方 式 俘 获 了 众 多 消 费 者 ， 

    尤 其是
    年轻 人 的 青 睐 。 而 实 体书 店 还 要承 担 昂 贵 店 面 费 用 、 人工 费用 等 ， 因 此华 文 书 局 在


    大 的 市 场 环 境 下 有 许 多 结 束 营 业 也 在 所难 免 。 不 过 据 笔者 了 解 ， 新加 坡 现 在 还 未形


    成 网 购 书籍的 热潮 但 电 子 书 和 互 联 网 阅 读 已 十分普 遍 无 论 在 地 铁 还是 在 些休


    一

    ， ，

    闲 场所 ，
    随处 可 见人 们 低 头 翻 看 手 机 。 宏 观 来看 ，
    纸媒 江 河 日 下 是 华 文 书 局 艰 难 发


    展 的大 环境 ，
    人 们 阅 读 习 惯 的 改 变 也 势 必 给 华 文 书 屋 持 续 发 展 带来 阵 痛 。 （ ３ ） 国外


    大 型 连锁 书 店 对 华 文 书 局 造成 很 大 冲击 。 新加 坡 几 家大 型 连 锁 书 店 例 如 日 本 的 纪伊


    国屋 （ Ｋ ｉ ｎｏ ｋ ｕｎ ｉ ｙａ） 、 美 国 的博得斯 （ Ｂｏ ｒ ｄ ｅ ｒ ｓ ） 都 是 在 本 地 影 响 力 较 大 的 连锁 书 店 

    。

    尤 其 是 纪 伊 国 屋 在新 加 坡 的 经 营 十 分 红火 ，
    其在新加 坡有三家 分店 ， 位于乌 节 路 的


    旗 舰店 面 积 有 ４３ ， ０ ０
    ０ 平 方英 尺 ，
    图 书 超过 ５０ 万册 ，
    书店售 书的 内 容十分广泛 ， 

    包
    括英 文 、 日 文 、 中文 、 法文 的 新 旧 图 书 。 日 漫作 为 日 本 文化输 出 的 代 表 很 受年 轻人


    的欢 迎 ，
    书 店 也 经 常 举 行 漫 画 艺术 展 ，
    加 之 图 书 价 格 相 对 合理 ， 使 书 店在 新加 坡 的

    图书 市场 占有 席 之地 使原 本客源 有 限 的 市 场分流到 华 文 书 局 的就更少 了 类似




    一

    ，
    。

    纪 伊 国 屋 的 大 型 连锁 书 店 有 雄 厚 的 资 金支 持 ， 较 为 成 熟 的 管 理 模 式和 较 广 的 读 者 范


    围 ，
    这 些 优 势 是 中 小 型 的 华 文书 店 不 可 比 拟 的 ， 激 烈 的 市 场 竞 争 带 给 华 文 书店 的 影


    响 可想 而 知 。 （
    ４ ）
    一

    些 华 文 书 局 后 继无 人 ， 很 多 迫 不 得 己 结业 的 华 文 书 屋 正 是 因 为


    这个 原 因 才 关 闭 的 曾 被誉 为新 加 坡 四 大 华 文 书 店 之 的青 年书 局 在 创 始 人 陈孟


    一

    。 ，

    哲 的 经 营 管 理 下 对华 文 出 版 业 做 出 过 巨 大 贡 献 ， 出 版 了 大 量 新加 坡 和 马 来 西 亚 华 文

    １ ５２


    ？ ｜）
    颂 士学位论 文


    Ｍ 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

    Ｓ

    作家 的作 品 ， 对推 动 新 马 本 土 华 文 作 家 成 长 贡 献 极 大 。 但笔 者 到访 之时 ，
    书局 已 经

    关 门 停业 ， 据悉 自 去 年 店 主 陈 孟哲 先 生 过 世 后 ，
    书局 无 人 接 手 之 后 停业 ，
    只 在网 上

    售 卖 库 存 书籍 。 其 他几间 老字号 华 文书 局 也 面临 同 样 的 情况 ， 就 是无 人 接 手 ， 而老


    辈 经 营 者 显 然 不 能 支 撑太 久 的 时 间 这 对 当代 华 文 书 局 的 发展是 十分棘 手 的 问


    一

    题 

    。

    新 加 坡 自 建 国 以 来 就 致 力 于 的 国 族建 构 和 国 民 文 化 建 设 已 然实 现 ，
    国 家教 育体


    系 不 会被 撼动 ， 那 么 曾 经 是 制 约 华 文 书 局 发 展 的 最大 因 素 如 今应 该 被 看 作 书 局 发 展


    的大背景 ，
    因此 ，
    对 新 时 期 影 响 华 文 书 局 发 展 的 因 素 也 在 随着 时 代 在 变 化 ，
    不能 

    一

    成不 变 的 看 待 这 个 问 题 因 而笔者 对 味将书 局 衰落 的原 因 归 罪于 国 家教育 文化




    一

    。 、

    政 策 的 论 调 感 到 主观 性 太 强 ，
    这 样 不 利 于经 营 者 制 定 书 局 今 后 的 发 展 策 略 

    。

    三 、
    情 感 与 利 益 纠 葛 下 的 坚守 者


    上 文 中 分 析 了 新 加 坡 华 文 书 局 的 经 营状况 ， 在笔者看来并 不乐 观 ， 所剩 的 几 间

    华 文 书 局 的 现状也 是 有 喜 有 悲 ， 但有 全 心 全 意 为 书 局 事 业 奉 献 的 华 人使 得 笔者 不 由

    地 心 生 钦 佩之 感 。
    现阶 段 ， 个 人 对 民 族 文 化 的 情 感 和 商 业 经 营 的 利 益 孰 轻孰 重 ， 

    或
    是 如 何平 衡 是 摆在 当 代 华 文 书 局 经 营 者 面 前 的 最 大难题 ， 通 过 与 华文 书 局 坚 守 者 的

    接触 笔 者试 图 了 解他 们 面 对 这 问 题 的看法或做法 从而进 步 窥探部 分华人对




    一 一

    ，
    ，

    华 语文 化 乃 至 华 族 文 化 的 态度 也 让 可 以 笔者 对 华 文 书 局 产 生 些 感性 认 识
    一

    ，
    ，


    。

    笔者接 触到 的 第 位 从 事 书 局 工 作 的 是 友 联 书 局 的 叶家 维 先 生 叶 先生是 马来


    一

    西亚 新 山 市 （ 柔佛 州 首 府 ） 人 ， 在 此工作 １ １
    年 ，
    身 为书 局 的 经理 ， 他 对 近年 来书


    局 经 营 的 变 化有 最 直接 的 感 受 。 近 几 年 员 工 转 行 的 情 况 已不 足 为 奇 ， 但 是他仍然坚


    持从 事 这 份 工 作 从与 他 的交谈 中 笔者认为有个点 原 因 是他 有 受 华 文 教 育 的 背


    一

    ，
    ，

    景 ，
    因 此希 望 从 事 与 华 文 相 关 的 事 业 ，
    二是 因 为 马来西 亚留 给受华文 教育 者 的 职业

    空间较小 ， 因 此在 书 局 的 工 作 他 较 为 满 意 。 尽 管 不 是 新加 坡 人 ， 但 叶 先 生 对新 加 坡


    的 华 文 书 局 也 已积 累 了 深 厚 情 感 ，
    他 表示 自 己 还是希望能 留 在 书 局 工作 ，
    除非书 局


    最后 运 营不 下 去 ， 否 则 自 己 应 该 不 会主 动 离 开 。 叶 先 生 是 从事 书 局 工 作 人 士 的 典 型


    代表 ，
    虽然 他们 只 是 雇 佣 员 工 ， 但 长 年 的 工 作经 历使 他 们 对 书 局 产 生 深 厚 情 感 ，


    即

    便 薪 资 没 有 其 他 行业 高 但他们 也 乐 意 在此工 作 另 个典 型 的 例 子 是 间名为




    一 一

    ， 。 ，

    城市 书 房 的 经 营者陈 婉菁 女 士 ， 她 以 前是 草根书 室 的 工作 人 员 ，
    当 草根转手之 后 

    ，

    便独 自 开 了 这 间 书 局 足见她对这 行业 的热爱
    一

    ， 

    。

    新 华 文化 事 业 新 （ ） 有 限 公 司 的 股 东 杨 善才 先 生 ，
    同 时 也 是 公 司 的 实 际管 理 者 

    ，

    笔 者 有 幸 在 叶 经 理 的 介 绍 下 与 杨 先 生相 识 ，
    于 是 杨 先 生为笔者 提供 了 许 多 书 局 的 资


    料 ， 并 接 受 了 笔 者 详细 访 问 。 在 多 天 的接触 中 ， 笔者深深感受到 老 一

    辈 华文书 局 从

    １ ５３


    ，
    ／
    ＾Ｘ 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  Ｔ Ｈ Ｅ Ｓ ＩＳ

    业 者 的 心 路历 程 耄耋 之 年 的 杨 先 生 年便在 当 时 四 大书 局 之 的 世界 书 局 做


    一

    。 １ ９５４

    学徒 ，
    他告 诉笔者 ，
    在 做学 徒 之 前 他做 过 许 多 工 作 ， 之 前 挣 的 工 资 比 在 书 局 做学 徒


    挣得多 ， 但 当 他 有 机 会 到 书 局 做 学 徒 时他 非 常 乐 意 ，
    因 为 没有 上 过 上 什 么 学 ， 所以

    自 己 非 常 渴望 知 识 ，
    而 与 书 籍 打 交 道 对 他来 说无 疑 就是 进 入 知 识 的 海 洋 ，
    因 此 他便


    开 始 了 长 达 六 十 余 年 的 书局 工 作 。 聊 到 书 局 曾 经 的 辉煌 时 代 ， 杨 先生 流 露 出 些 许激


    动 之情 ， 他 为 笔 者绘 声 绘 色 地 描 述着 那 时 书 局 生 意 兴 盛 火爆 的 景 象 ，
    但 在 笔者 问 及


    现在 书 局 状 况 之 时 他 又 全 然 失 望 的 神 色 。 杨 先 生 今年 已 经 ８ ０ 高寿 ，
    笔 者好 奇为何


    还会 继 续 经 营 书 局 而 且书 局 的经营 状况很不理 想 他与 唯 的 店 员 陈 小姐 现在 几


    一

    ，
    ，

    乎都是没 有薪酬 的 他表示 自 己 辈 子 都在 书 局 工 作 舍 不得离 开 虽 然 每天 要




    一

    ：
    ， ， ，

    乘 车快 两 个 小 时 到 店 里 ，
    但 也 不 觉 得 辛苦 。 而且 ， 越 是 没 有 人 做 华文 书 局 ， 自 己越


    是 要坚 持 ！
    很显 然 ，
    在 杨 先 生 眼 里 坚 守 华 语 文 化 的 堡垒 要 比 计 较 经 济 收 益 重 要 。 

    杨
    先 生 个人 的 命 运 与 华 文 书 局 密 切 联 系 因 此 他 对书 局 的 情 感 是 些人 不 能 比 拟 的
    一

    ， 

    ，

    也正因 如此 他 在 面对 情 感 与 利 益 的 纠 葛 时 很 自 然 地 站 到 了 情 感 的 边 同 时为人


    一

    ， ，

    们对 华 语 文化 的 漠 视 感 到 痛 心 疾 首 杨 先 生 代 表 了 这样 类 书 局 经营 者 即 从 业数


    一

    。 ，

    十年 与 书 局 有割 舍不断情感 的老 辈华 人 他 们 至今 还 投 身 在 书 局 事 业 中 几乎


    一

    ， 。 ，

    是 凭借 着对华 语 文 化 的 热 爱和 怀 揣 唤起对 民 族 文化 重 视 的 期 望 ， 但这 样的 老 者越来




    越少 对书 局 的 发展 也 是有心 无 力 只 能 竭 尽所能 站好 班岗 

    从
    “
    最后
    ”
    己的
    一

    ，
    ， 自 。

    他 们 的 身上 可 以 看 出 老 辈 华人 将 书 局 视 作 自 己 的 精 神 家 园 相 较之 下 利益便


    一

    ， ，
    ，

    没那 么 重要 

    。

    新 时期 年轻 代 的 书 局 经 营 者 在 面 对 经济 效 益 问 题 是 也 有 自 己 的 看 法 首先


    一

    ， 。

    需 要肯定 的
    一

    点是 ，
    年 轻 的 书局 经 营 者 虽 然 不 似 年 长 的 书 局 经 营 者 与 书 局 有 着 那 样


    密 不可 分 的联 系 ，
    但 他 们 同 样 抱有 对 华 语 文 化 的 一

    腔热 情 ， 在 笔 者接 触 的 相 对 年 轻


    的 经营 者 中 ，
    如 草 根书 室 的 林 仁 余 先 生 、 城 市书 房 的 陈 婉 菁 女 士 、 万春书局 的 梁圣

    纬 夫 妇 都 是 热 衷 华语 文 学 致 力 于 发 扬 华 族文 化 的 人 士 然而 年轻 代 的 经 营者


    一

    、 。 ，

    必 然 是 要 追求 经 济 利 益 的 ，
    林 仁 余 先 生 就表 示 ：
    希 望 可 以 创 造 书 局经 营 下 去 的 合 理


    ？
    方式 ，
    而 不 是 出 现社 会 、 政府 、 慈 善 团 体 来捐 助 支 撑 的 局 面 。 言 外 之 意 就 是书 局


    是要盈 利的 笔者在调查 中 发现 年轻 代 经 营 者相 较 于 老 辈经营 者 最大 的 不 利


    一 一

    。 ，

    就 在于 店 铺 租 金 问 题 ，
    百 胜 楼 中 许 多 老 字 号 书局 目 前 的 店 铺 基 本 都 是 经 营者 自 己购


    买 的 物 业 单位 因 此 可 以 节省 大笔房 租 如新 华 文 化 友谊书 斋 今 古书 画 店
    一

    ，
    ， 、 、 

    、

    友 联书 局 及 已经关 闭 的 青年书 局 他们 的 店 铺 都 是 无 需 缴纳 房 租 的 而年 青 

    代
    一

    ，
    、 ，

    业 者毫 无 购置 商 铺 的 能 力 ，
    因 此 必 须 承 担 租金 。 以 草根书 室为例 ，
    位 于 欧南 园 面积

    ？
    杨亚 红 ：
    《 〈 致读 者 ： 新 加 坡 书 店 故 事 〉 新 书 发 布 会 及 书 业者 座 谈 会 》 ， ２０ １ ７ 年 ４ 月 ３０ 円 

    。

    １ ５ 

    ４
    （ １
    馨馨 Ｉ
    ）
    硕 士 学 位论 文
    ＭＡ Ｓ ＴＥ Ｒ


    ＇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中 等 的商 铺 每 月 租金 约 新元 可 谓相 当 昂 贵 城 市 书房 间 平 方米 不 到


    一

    ，
    ８０００ ， ，
    ２０

    的 商 铺每月 租金也 在 ２０００


    －

    ３ ０００ 新元 。 书 局 的 各 项 支 出 时 刻 提醒 经 营 者 只 有 盈 利 才


    能 继续下 去 。 在 周 星 衢 基 金 举 办 的 书 业 者 座 谈会 上 ， 如 何 更 好 地 将 书店 经 营 下 去 以

    及 如 何 应对 网 络 冲 击 成 为 会 上 经 营 者 们 热 议 的 话题 可以看出 年轻 代的 经营 者


    一

    ，
    ，

    在 积 极 寻找 当 代 华 文 书 局 的 经 营 之 道 虽然 盈 利 不 定 是 终极 目标 但他 们 十 分 清


    一

    ， ，

    楚 在 现 今残 酷 的 商 业 社 会 中 ， 稍 有 不 慎便会使书 局 面临 倒 闭 的 危险 。 因此 ，
    笔 者认


    为年轻 代 的 书局 经 营 者 在 情 感 与 利 益 的 纠 葛 中 所 受 的 羁 绊 是 较 小 的 经 济利 益 无


    一

    疑 占据 了 主 要位 置 ， 这也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 毕 竟 出 于 事业 打 拼期 的 他们 要 为 自 己的 职

    业 生 涯 做 更 长 远 的 规划 ， 物 质 需 求 也 要 依靠 工 作 报酬 来 满 足 

    。

    综合 来看 ， 经 营 者不 同 的 态 度 与 自 身 的经历密切相 关 ， 经 历 了 书 局 黄金 时期 的

    年长者 ， 面对 如 今 书 局 经 营 艰 难 局 面 ，
    更 多 的 是 对 华 语 文 化 在 新加 坡 的 明 显 衰落 感


    到 惋惜 ， 也 掺 杂 着对 国 人 不 重 视 华 语 华 文 的 无 奈 但 他 们 己 无更 多 精 力 去 做 出 改 变 ， 

    。

    相 对年 轻 一

    代 的 经 营 者 摆脱 了 对 书 局 的 情 感 依 赖 ， 将 经 济 因 素 放在更 重 要 的 位 置 

    ，

    他 们 将 书 局 当 做 生 意 来看 ，
    那 么 盈 利 就很 重 要 ， 因 此如 何 转 变 策 略 、 迎 合 市 场 这些

    商 业 需 求 便是 他 们 目 前集 中 精 力去 解 决 的 问题 。
    无论 如 何 ，
    仍然 坚 守 华 文 书 局 的 人


    不 论 对书 局 怀 着 什 么 样 的 情 感 ，
    在 他们 的 身 上 都 透 露 出 对 华 族 文 化 的 关 切 与 热 爱 

    。

    四 、 业 界 内 外 人 士 对书 局 衰 落 的 看 法


    １ 、 业 内 人士 的 看法


    在书 店业整体不景气 的 大环境 下 ， 华 文 书 局 在新 加 坡 更 是 举 步 维 艰 ， 个 别 书局


    萧 条 的 经 营 景 象 还是让笔者大为 吃惊 ，
    但 对 于 造 成华 文 书 局 衰 落 的 原 因 ，
    以及 未 来


    华文 书局 的 发展 则 有许 多 不 同 的 声音 以 杨 善 才先 生 为 代 表 的 老 辈华文 书 局业


    一

    者 几 乎 是 怀着 无 比 绝 望 的 心 情 看 待 这 问题 他用 个 生 动 的 事例 向 笔者 比 喻 华


    一 一

    ， ，

    文书局 的未来 ： 他说 自 己 曾 经 问 些 学 生 是 否 见 过 鸡 鸭 等 家 禽 ， 学 生 纷纷 回 答 在 食 阁

    见过 也就 是 说 并 没 有 见 过 真 正 的 家 禽 他进 步解 释 在 当 今社 会 新加 坡许多


    一

    ， ，
    ， ，

    基 本 物 资 都 靠进 口 ， 农 村早 已 不 复 存在 ，
    这是 经 济 发 展 带 来 的 变 化 。 也 许再过 ５０

    年 、 １ ００ 年 ，
    新加 坡 可 能 也 不 会 有 书 局 的 存 在 ， 今 天 的 书 局 也 许 就 是后 世 供 人参 观


    的 书局 博 物馆 了 。 从 杨 先 生 这 番 话 中 不 难 看 出 他 对 于 书 局 未 来 存 在 与 否 都 很担 忧 ，


    ，

    更遑论 书 局 发展方 向 了 。 在 与 他 的 交谈 中 ， 更 多 透 露 出 对政 府 教 育政 策 的 不 满 ，


    他
    认 为 正 是 教 育 政 策 的 彻 底 改 变 才 导 致如 今华 人对 华语 华 文 学 习 的 淡 漠 ，
    也就间接导


    致华 文 书 局 逐渐被 国 人 淡 忘 

    。

    今 古 书 画店 的 管理者饶士 復先 生 ，
    是 南洋 大 学 历 史 系 第 四 届 毕 业 生 ，
    年逾七十


    的 他 在 去年 才 从 弟 弟 手 里 接 受 书 局 ， 这 完 全 出 于他 对 华 语文 化 的 热 爱 ， 因 此 他 对华

    １ ５ ５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 Ｅ Ｓ Ｉ Ｓ

    文 教 育 被英 文 教 育 代 替 有 着 更 深 的 感 触 饶 先 生 强 调 。 ：
    如 今华文书局 难 以 经营 下去 

    ，

    表面 看 是 年轻 人 不喜 欢 阅 读 了 ， 实 际 上 是 他 们 不 喜 欢 看 华 文书 。 书 籍 是 和 文 化 紧密


    相关 的 ， 现在 年 轻人 的 文化 背 景 不 同 了 ， 自 然看不懂 、 也 不 会 看 华文 书 ， 还有 就是


    语言问题 ，
    他 们 的 话 语 水平 很低 ，
    根本 不 足 以 支 撑他 们 阅 读 华 文 书 籍 ，
    所 以 华文书


    店 越 来 越难做 了 。 与 饶先 生 有 同 样 教 育 背 景 的 原 商 务 印 书 馆 （ 新 ） 有 限 公 司 总 经理

    成 泰 忠 先 生 是 最后 届 南 洋 大 学 历 史 系 毕 业 生 提 及 商 务 印 书 馆在 新 加 坡 的 关 闭
    一

    ， ， 

    ，

    成 先生 十 分 痛 心 ，
    他认 为 就 商 务 印 书馆 而 言 经 济 利 益 是 直 接 导 致 其 关 闭 的 因 素
    ： ，


    。

    因 为 新加 坡 商 务 印 书 馆 原 是 香 港 联合 出 版集 团 在 新 加 坡所 设 的 发 售 中 心 ， 当新加 坡


    图 书 市场 不景 气 ， 盈利 有 限 ， 香 港 总 公 司 果 断 决 定 结 束 店 铺 经营 。 成先生说 自 己感


    到很寒 心 ，
    因 为 他觉 得 香港 商 务 印 书 馆拥 有 很 大 影 响 力 ， 但 却 只 用 金 钱 来衡 量 是 否


    继续 下 去 ，
    而 不会 考 虑 文 化传 承 的 东 西 ，
    他 对总 公 司 完 全 商业 化 的决 策 感 到 失 望 

    。

    通 过 与年 长 辈 华人业者 的交流不 难看 出 他 们 都 是 对华 语 文 化 有 着 深 厚 情感


    一

    的 尤 其 对受 华 文 教 育 的 华 人 来 说 书 局 辉 煌 时 期 正是 本 本 漂 洋过 海 的 华 文 书 籍


    一

    ， ，

    浇灌 着 他 们 的 心 灵 ， 对 他 们 个 人产 生 了 深 远 影 响 。 从 事 书 局 事 业 的经 历 ，
    也 让 他们


    见 证 了 书 局 从 兴 盛 走 向 衰败 ，
    这 对 他 们 的 冲 击可 想 而 知 ， 他 们 深 深感 受 到 ， 政府 教


    育 政策 的 实 施 给 华文 教 育 带 来 的 重 击 ， 成 群 结 队 的 华校 生 来华 文 书 局 看 书 买 书 的 景


    象被 定 格 在 了 书 局 兴 盛 的 年 代 ，
    因此 ，
    年 长 的 经 营 者将 教 育 制 度 改变 视 作 书 局 衰 落


    的第 原因 这 也 是 他 们 对 华 文 书 局 发展 悲 观 的 原 因 所 在 因 为他 们 知 道 国 家 的 教


    一

    。 ，

    育制 度 不会改变 ， 华 文 教 育 不 可 能 取代 英 文 教 育 ，
    而 新 加 坡社 会 的 西 方 化 却 日 益加


    深 ，
    教 育 制 度 和 文 化 背 景 的 不 可逆 转 让 他 们 对 书 局 的 未 来 失 去 信 心 

    。

    虽 然 对书 局 发展 持 悲 观 态 度 的 大 有 人在 ， 但是 业 界 也 不 乏 对 华文 书 局 充 满 信 心

    的人 。 大众集 团 的周 曾 锷先生 ， 执 掌 大众 书 局 数 十 年 ， 自 然 也 经 历 了 书 局 的 大 起大


    落 ， 在 周 星 衢 基 金 举办 的 新 加 坡 书 业 者 座 谈 会 上 的 短 暂 接 触 ， 便可 以 捕捉到 周 先 生


    作 为 商 人 的精 明 之 处 他 曾 直截 了 当 地表示 自 己首 先 是 名商人 只 有在经 营 良


    一

    。 ，
    ，

    好 的 状 况 下 才 能 完成 父 辈遗 愿 和 传 承 华 族文 化 。 既 然 将 书 局 看 作 生意 ， 周 先 生就认


    为 只 要 根 据 市 场变 化 做 出 调 整 制 定 正 确 的 发 展 规划 书 局 就不 至 于 败涂 地 

    这
    一

    、 ， ，

    也是许 多 经营 者 的看 法 。 台 湾联 经 出 版 公 司 发行 人 兼 总 编 辑林 载 爵 （ Ｌ ｉ ｎ ｄ ｅ ｎ Ｌ ｉ ｎ ）

    在新加 坡 书 业 者 座 谈 会 上 就 华 文 书 局 的 发 展 做 出 了 较 为 乐 观 的 展 望 ，
    他认 为 书 局 若


    在经 营 创 意 上 多 下功 夫 、 迎 合 市 场 就 不 会 节 节败 退 ， 他 还 列 举 近 年来 欧 洲 实 体 书 和


    书 店 的 回 流 现 象加 以 佐 证 ， 并 间 接 说 明 关 闭 的 传 统 书 局 就 是 没 有 随 着 时 代 改变 而 被


    淘汰 的 当然 这不 是 林 先 生 个人 的看法 在 这 场 座谈 会 上 来自大陆 香港
    一

    。 ， ，
    ， 、 

    、

    台湾 、
    马 来 西 亚 等 地 的 许 多 业 者都 认 为 实 体 书 店 的 发展 并 非 前 途 渺 茫 ， 如何 经 营 是

    １
    ５６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 Ａ Ｓ Ｔ ＥＲ ＳＴ ＨＥ Ｓ Ｉ 

    Ｓ

    攸关 书 局 生存 的 关 键所在 。 将 书 局 当 做商 业化 产 物 看 待 ，
    在 如 今 许 多 从 业 者 看来 没


    有什么 不好 ，
    因 为 只 有 让 书 局 盈 利 才 是 使 书 局 开 办 下 去 的 最 大 支撑 

    。

    回 到 新加 坡 华 文 书 局 的 问 题 上 ，
    在 当 代 商 业 社会 中 ，
    抱着 盈 利 目 的经 营 书局的


    业 者 并 不 是 为 人诟病 的 现 象 ，
    相反 ，
    他们 会 在 逐 利 的 过 程 中 推 动 书 局 的 发 展 ，
    在创


    新 的 过 程 中 为 书局 注入新 鲜 活 力 但 也 许像 热 爱 书 局 事 业 的 人 担 心 的 旦 书 局经


    一

    。 ，

    营 陷入 瓶 颈 或 是 无 利 可 图 时 这 类 经 营 者 或 许 会 毫不 犹 豫地 撤 出 笔者以为 

    在
    一

    ，
    。 ，

    新 加 坡书 局 的经 营者 中 ， 如 若 将 以 上两类经 营 者的 特质 相 结 合 ，
    即 将 个 人情 感 体 验


    与 商业 经 营 意 识 相 结 合 ， 那 么 对 华 文 书 局 的 发 展 可 能 更有 益 。 因 为 在 新加 坡 ， 从事


    华 文书 局 事 业 ，
    缺 少 热 爱 便不 能 忍 受长 期 的 低 盈 利 ；
    缺 少 商 业 头 脑 便不 能 在严峻 的


    形势下突 出重围 。 在笔者接触 到 的 经营 者 中 ， 兼具两者 的 人并 不 多 见 

    。

    ２ 、 业 外 人 士 对华 文 书 局 的 关 注


    曾 经 的 华文 书 局 是 华 语 文 化 兴 盛 的 标 志 ， 也 是 为华 人 供给 精神 食 粮 的 场 所 ， 

    但
    如 今华 文 书 局 在 华 人文 化 圈 中 的 影 响 如 何 普 通 华 人 对这 曾 经 的 文 化
    “ ”
    ？ 圣地 是否


    关注 这 是 也 笔 者 想 要 探寻 的 问 题 之 笔者 在 新 加 坡 的 华 人 房 东 沈 女 士 岁左


    一

    ？ 。 （ ４０

    右 ） ，
    家 里 的 三 个 孩 子 分 别是 １ ０ 岁 、 ８ 岁和 ５ 岁 ， 日 常 闲聊 中我 问 及沈 女士是否知


    道 百 胜楼 ， 以 及 是 否 会 去 那 里购 买 华 文 书 籍 时 ，
    沈 女 士 表示 ： 她 知 道 百胜 楼 有 很 多

    买 华文 书 籍 的 书 局 ，
    但 自 己 几乎 不 去 买 书 ，
    家 里 小 孩 上 学 也 暂 时 还不 需 要 买 华 文 教


    辅资料 。 在 她成 长 的 年 代 里 ， 百 胜 楼 的 影 响 早 已 不 似 从前 ， 而 且 他 们 是 受英 文 教 育


    的
    一

    代人 ， 很 少 需要 购 买 华 文 书 籍 ，
    到 了 现在 ， 更 是 不 会 关 心 百 胜楼 和 华 文 书 局 的


    变化 加之房 东 家 人 是基 督 教 徒 因 此对 华 社 影 响 力 最 大 的 华 人 庙 宇 都 不 会 去
    一

    。 ， 

    ，

    更 不 用 说 华 文 书局 这 样 的 文 化 场 所 。 华人 社会文 化 背 景 的 变 迁 在 带 来 的 文 化 表 现在


    此可 以 说十 分明 显 

    。

    笔 者采访 的 另 位 华 人彭 先 生 岁左右 同 样是受 英文教 育背景 当 笔者




    一

    （ ３０ ） ， ，

    问 道 百 胜 楼 对他 的 学 生 时 代 是 否 有 影 响 时 ，
    他表 示 ： 他 对 百 胜 楼 最大 的 影响 是 中 学


    美术 教师 让 同 学到此 处 的 间 美术 用 品 专卖店 购 买 工 具 全然 没有 到 此 买 书 的 记


    一

    忆 。 不难 看 出 ， 受英文 教 育 的 华人对华 文 书 籍 没 有 需求 ，
    也 就没 有到 华文书 局 买 书


    的 必要 ，
    因 而 百 胜楼 对 他 们 来 说 是 陌 生 的 ，
    百 胜 楼 的 影 响 力 便 是在 这 样 的 情 况 下 逐


    渐消失 ，
    那 么 多 年 之 后 他 们 也 不 可 能关 注 华 文 书 局 的 生 存 境 况 。 其 实 这 也 体现 大 多

    数 受 英 文 教 育 的 华 人对 百 胜 楼 、 对华 文 书 局 的 态 度 ，
    那就是 缺乏 关注 

    。

    当然 ， 仍 然 有 华人 会 关 心华 文 书局 的 命运 ，
    关 心 华 语 文 化 在 本地 的 落 寞 。 当笔


    者 在 书 局 进行 调 查 时 还 是 会看 到 些 华 人到 此 看书 买 书 只 是 年纪 普 遍 较 大 

    以
    一

    ，
    ， ，

    至 于 笔 者进入 书 店 时 工 作 人 员 还 抱 以 不 样 的 眼神 看待 出 于礼貌 笔 者 并 未 打扰


    一

    。 ，

    １
    ５ ７


    硕士 学位论文


    ＇

    ＭＡ Ｓ Ｔ Ｅ Ｒ Ｓ Ｔ ＨＥ ＳＩ Ｓ

    这 些顾 客 挑选 书 籍 位顾客 与 工 作人 员 的 闲谈 中 这 位华 人 发 出 现 在 这个


    “

    但在
    一

    ，
    。

    的感 叹 他 深 深为 这种 现 象 感 到 痛 心 看得 出 来 这 位 先 生 对 华 语
    ”

    社 会 不 需 要华 文 ， ，


    文 化的 关切 。 在 新加 坡 书 业 者 座 谈 会 上 ， 除 了 与会 的业 内 人士 ，
    其 余均 是 新 加 坡 民

    众 ， 据笔 者 目 测 ，
    到场 的多 是花 甲 老人 ，
    他 们 对 华 文书 局 ，
    乃 至 华 语 文 化 有深 厚情


    感 ，
    因 此 较为 关 注 书 局 生 存 ，
    更 关 心 华 语 文 化在 今 后 的 发 展 ，
    这 与 他们 经历 华社文


    化 变 迁 的 背景 不 无 关系 

    。

    由 此 可 以 分 析得 出 ，
    在新 加 坡 民 众 对 华 文 书 局 的 关 注 取决 于 他 们 的 文化 背 景 和


    个人 经 历 年 轻 的 华 人 在 文化 背 景 上 已 不 同 于 老 辈 华人 英 语 教 育 背 景使 得他 们


    一

    。 ，

    对 华 语文 化 的 关 注 减 少 ，
    而 年 长 的 华人 切 身 经 历 了 民 族 文 化 的 变 迀 以 及 带 来 的 影


    响 ， 这让 他 们 感 同 身 受 ，
    因 此对 华 语 文 化 的 关 注 只 会 愈 发 加 深 ，
    但也 只 能对 现 实状


    况 表 示无 奈 这 也 正 是 当 代 新 加 坡 华 族 在 看 待 民 族 文化 上 的 具 体表现 方面年轻


    一

    ：
    。

    代缺 乏 对 民 族 文 化 的 重 视 另 方面老 辈华 人 对 民 族 文化 的 关注 有 增 无 减 

    但
    一 一 一

    ，
    ，

    却 无能为力 

    。

    为期 一

    个月 的 新加 坡 考察很 就 结束 了 ， 笔 者接触 到 的 华 文 书 局 从 业 者 提 供 了

    十分丰 富和重要 的资 料 让 笔 者 万 分感 激 从 开 始对 华 文 书 局 仅有 的 点认识


    一 一

    ， 。 

    ，

    到考察结 束对这个外人 眼 中 已 是 夕 阳 产业 充 满不 舍 之 情
    “
    笔者经历 了 从 浅 层认
    ”
    ，


    识到 深 层 理解 的 过 程 ，
    尽 管有 些 结 论 显 而 易 见 ，
    但 在 实 地考 察 后 ，
    无论对华文 书 局 

    ，

    还是书 局 的经营 者 ，
    笔者 都有 了 更深层次 、 更立体 、 更 感性 的 认 识 。 书 局 的 现状虽

    然不 容乐 观 但 群 仍在 坚 守 它 的 华 人在 笔者 看 来 是 更 加 难 能 可 贵 的 尤其当 

    位
    一
    一

    ，
    ，

    位历 经 沧 桑 的 老 者 为 笔 者 讲 述 他 们 的 人 生 见 闻 和 心 路 历 程 时 ，
    带来 的 感受 更为 强


    烈 。 他 们 需 要 倾听 者 ， 需 要 更 多 的 人 来 关 注他们 最 在 意 的 文 化 ，
    但他们 坚 持 传 承 民

    族文 化事 业 的 精 神 感动 的 了 自 己 ， 却 很 难 在 这 个快节 奏 的 社 会 感 动 他 人 想 到 此 处 ，


    ，

    笔 者 不 由 地悲 从 中 来 。 总而 言 之 ，
    实地 探 访 百 胜 楼 的 华 文 书 局 ，
    了解 书局 目 前 的经

    营 现状 ，
    以 及 了 解 当 代 华 人 文 化事 业 的 发展 ， 是笔者此行 的 目 的 ， 在新 加 坡 有 人 的

    帮 助 下 都 有 所收 获 。 而这之外获得 的 友谊 、 感动 ， 甚至 精 神 洗 礼 ， 则 是 意外 之喜 

    ，

    让 笔 者 无 比 欣喜 ，
    深 感 不 虚 此行 

    ！

    １ ５ 

    ８
    啦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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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 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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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 桥 北 路看 到 的 百 胜 楼

    １ ５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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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胜 楼的 书 局 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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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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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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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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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与 新 加 坡 知 名 作 家 、 草 根 书 室 创 建 人 英培 安 先 生

    １ ６９


    丨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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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 在 新 加 坡 书 业 者座 谈 会 上 与 草 根 书 室 合 伙 人 之 的林 仁余先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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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 参 加 周 星 衢 基 金会 举 办 的 《 致读者 》 新书 发布 会 暨 书 业者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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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０


    碩 士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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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 士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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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 在 座 谈会 留 念

    １ ７２


    碩 士 学 位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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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 与 大 众 集 团 主 席 周 曾 锷 先 生 合影

    １ ７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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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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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 士 学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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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者 与 周 星 衢 基金 会 编 辑 郭 诗 玲 女 士

    １ ７７


    硕 士 学 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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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 

    谢

    三年 的 研 究 生 时 光 转瞬 即 逝 ，
    但充 实 并 快 乐 。 三 年 的 求 学生 涯 最应 该 感 谢我 家


    人 的 支持 与 理 解 ， 没 有 他们 ， 我 不 可 能 在 自 己 喜 欢 的 领域 去 探 索 和 学 习 ，
    所 以非 常


    感 谢我 的 家人 ，
    丝 毫 不 给我任 何 压 力 ，
    无条 件支持我 的 学 业 。 本 论文 的 完 成 ， 首先


    要 感谢 导 师彭 慧 老 师 ，
    三 年 的 时 间 里 彭 老 师 在学 业上 对 我 悉 心 指 导 ， 无 论从 论 文 的


    选 题定 题 、 资 料 搜集 、 写 作 过程 、 细 节修 改 ，
    彭 老 师 都给 予 我 极 大 的 帮 助 ，
    在老师


    的 不 断 地 指 导 下 本 论文 才得 以 顺 利 完 成 。 此外 ， 老 师还 给 本 人提 供 了 宝 贵 的 出 国 实


    地 考 察 机会 ， 让 我 的 论文 有 更 扎 实 的 资 料 基 础 ， 也 使我 有 了 更 广 阔 的 见 闻 ， 对我 今


    后 的工 作 、 学 习 意义 重 大 。
    彭 老 师 严 谨 的 治 学态 度 、 温 和 的 待 人 之道 不 仅 在 学 业上

    让 我受 益 良 多 ， 同 时 也 是今 后 我 在 工 作 和 生 活 中 的 榜样 。 在此 ， 我要 郑 重感谢 恩 师


    的 孜孜教诲 

    ！

    其 次 我 要 感 谢 我 院 世 界 史 专 业 的 老师
    ，
    。 院 里 的 各 位老师 各 有千 秋 、
    学识丰富 

    ，

    老 师 们 那 份 对学术 研 宄 的 热 情 深深 感 染 了 我 。 三 年 来 通 过不 同 的 世 界 史课 程 让 我 对


    世 界 史 的 学 习 和 认识 从 略 懂 皮 毛 到 如 今掌 握 了 些 专 业 知 识 和研 究 方 法 这与 每


    一

    ， ，

    位 老师 的 辛 勤 教 导不 可 分 割 

    。

    再次 ，
    三年 中 一

    路 相 伴 而来 的 同 门 王 小 娟 、 李 顶两 位 ， 在 我 的 学 习 和 写 作 过程


    中 给予 了 我许 多 帮助 ， 每 每 在我 写 作 陷 入 困 境 时 与 同 门 的 沟 通 交 流 总 能给 我 启 发 ， 

    ，

    打 开 我新 的 思 路 。 当然 ， 朝 夕 相 处 的 三 位室 友 及 各位 同 学 ， 不仅在学 习 上对 我有 所


    帮助 ， 更 重 要 的 是 让 我 在三 年 的 校 园 生 活 中 收 获 宝 贵 的 友 情 ， 这份 难 能 可 贵 的 情谊


    我 不会 忘却 

    。

    最后 ， 我要 感 谢华 中 师范 大 学 ， 为 我 提供 了 很 好 的 学 习 平 台 和 资 源 ， 在 资料 的

    丰 富 和 良 好 的 学 术环 境 下 ，
    本文 才 能完成 大 量 的 资 料 搜集 。 能 够 在 这里 度 过 自 己 的


    硕 士 生 活我 感 到 十分 幸 运 ， 这也 将 是我 人生 的 宝 贵财 富 ， 在 今 后 的 工 作 中 我 将 继续


    学习 、 不 断进 步 ， 不 负 华 师培 养 ，
    努力 回 馈 社 会 

    。



    ／

    ２０ １ ８ ． ５ ． ２０

    武 汉 南湖

    １ ７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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