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６  １８ 世 纪 耶 稣 会传 教 艺 术 的



－



，

起 源 及 其 若干 特 征

顾卫 民



【 内 容提要 】 本 文 叙 述 了 在 罗 马 教会 反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背 景 下 耶 稣


会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与 灵修 神 学 的 关 系 ，
分 析 了 耶 穌会 艺 术 的 特 点 ：
（ １ ） 

崇
“ ”

拜 耶 稣 之名 ； （
２ ） 对 于 圣 体圣 事 、 弥 撒 和 祭 坛 的 重视 ； （
３
） 对于 圣 母 崇



拜的突 出 ； （
４ ） 对 于 天使 的 崇 拜 ；
（
５ ） 对 于 圣 徒 殉 道 者 以 及圣 物 的 崇 拜
、 

；

（
６ ） 对 于 古 典 的 艺 术形 式 的提倡 等 表 现特 征 ，
同 时 也论 述 了 这些 特征 的



神学背景 。 最后 ，
本文 指 出 了 耶 稣会 艺 术 在 欧 洲 以 外地 区 对 于本 地 的 艺



术元 素 的 灵 活 吸 收 以 及 外 在 表 现 

。

【 关 键词 】 反 宗教 改革 运 动 特 兰托 大公会议 耶 稣会 艺 

术
特征



？ 本 文 为 作 者 ２ ０ ０６ 年 ９ 月 至 ２ ００ ８ 年 ８ 月在 德国海德堡大学东 亚艺 术史 系 以及南亚研究 所


访学 期 间 所 从事 的《 世 纪 欧 洲 以 外 地 区 的 巴 洛 克 艺 术 研 究》 的 学 术 总 结 报 告 之
一

６ ８
－

１ １ 

。

２０ １ ３ 年 １ 月至 ２ 月 ， 作 者 再 度 访 问 意 大 利 罗 马 考 察 了 包 括 耶 稣会 早 期 在 罗 马 的 耶 穌 堂

 ，

（
ｔ ｃ ｈ ｏ ｆ Ｇ ｅ
ｈ ｅ Ｃ ｈ ｕ ｒ ｓａ ） 等 ４
座 重 要 的 教 堂 以及 一

些 相 关 主 要 的艺 术 作 品 在 此 基 础 上 写 成

 ，

此文 。 本 文 就 耶 稣会在 欧 洲 主 要 是 在 罗 马 以 及 印 度 果 阿 中 国 澳 门 以 及 （ ）
、
日 本 长崎 的 

一

些 教 堂建 筑 以 及 绘 画 作 品 展 开 讨 论 作 者 对 于 所 讨 论 的 对 象 基 本 上 都 进 行 了 实 地 考 察 ，


。

本 文并 没 有 涉 及 早 期 耶 稣 会 在 拉 丁 美 洲 的 艺 术 主要 原 因 是 ， 由 于 作者本人 尚 未 就此地 区



进 行 学 术 旅 行 有 待 于 将 来 的补 正 ，
。 本 文 中 引 用 的圣 经 的 文 句 摘 录 自 香港海 天 书 楼 出版


的 ＜ 中文 圣经启 导本》
 （ 红 字 普 及 版 余也 鲁 教 授 总 编 辑 ， ） ， ２ ０〇 ２ 年 

。
 ．
１ ４６ 基 督 教 学术 （
第 十 五辑 

）

在 １ ６ 至 １ ７ 世 纪 的 基 督 教 会 历 史 上 耶稣 会 的 成 立 及 其 迅 速 发 展 的

 ，

“ ”

全球性传教 事 业 成 为 罗 马 教会 ， 反 宗教 改 革 运 动 的 重要 组 成 部 分 

。

１ ５ ４０ 年 ９ 月 ， 教 宗保禄三 世 （ Ｐａ ｕ ｌ ＩＩ Ｉ  １ ５ ３ ４
，
－

１ ５ ４９ 年在位 ） 发布名 为


的偷 旨 批 准 罗 耀拉
“ ”
Ｒｅ ｉ ｍ ｉ ｎ ｉ ｍ ｉ ｌｉ ｔ ａｎ ｔ ｉ ｓ ｅ ｃ ｃ ｌ ｅ ｓ ｉ ａｅ （ Ｉ
ｇ
ｎａ ｔ ｉｕ ｓ Ｌ ｏ
ｙ
ｏ ｌ ａ
１ ４ ９ 

１
ｇ
， ，

ｏ ｒ １ ４ ９ ５
－

１ ５５６ 以及同 伴成 立 耶稣 会 。
① 也 正 是这 位 教 宗 发起 和 召 集


） ，

了 旨 在 改 革 天 主 教 内 部 教 务 以 及 抵制 新 教 冲 击 的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 （
Ｔ ｈｅ



Ｔ ｒｅ ｎ ｔ  Ｃ ｏ ｕ ｎ ｃ  １ ５ ４ ５ ５ ６ ３ ）  〇
—

ｉ
ｌ １
， 


耶稣 会 由 司 铎 和 修 士 组成 在 其 内 部 的 组 织 结 构 和 对 成 员 及 其 使 命

 ，

的要 求 方面都致力 于 全球 传教 的 目 标 除 了 天 主 教传 统修 会 对于 神 贫
，


、

贞 洁 和 服 从 的 三 个 要 求 以 外 耶稣 会 士 还 要 发 个特别 的 誓愿 即 服从


一

：
，

罗 马 教宗 的 要求 去往世 界上 任何 地方传 教 。 从 １ ５ ４５ 年至 １ ５ ６３ 年召开




的 特 兰 托 大 公 会议 其 ， 目 标则 是刻 意整 顿新教诸宗 派 指 责 的 天 主 教会 内



部 的 风 纪 问 题 同 时 再次 重 ， 申天 主 教会 的基本教义 如 教宗 的 首 席 地位 ，


、

教 阶制 圣 母 玛 利 亚 崇 拜 七 件 圣 事 弥 撒 变 体 论 善 功 等 罗 马 教 会 信 条
、 
 、 、 、 、

的 不可动 摇性 。 １ ８ ４３ 年 德 国 近 代 著名 实证 主 义 历史 学家兰 克
，
（
Ｌ ｅｏ ｐ ｏ ｌ ｄ



ｖｏ ｎ Ｒ ａｎ ｋ ｅ 在 其 著 作 中 提 出 所谓 的 反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的 概 念
“ ”

，
？ 人们 

一

“ ”

般 认 为 的 这 个 反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是 指 罗 马 天 主 教 会始 于 １ ５ 世 纪末 叶


至三 十年 战争 （ １ ６ １ ８
－

１ ６ ４８ ） 末 期 为 应 对教 会 内部 的深 刻 危 机所 做 出



的 种 种 努力 反 宗 教 改 革运 动 包 括许 多 方 面 也并 非完 全指 罗 马 教
“ ”

。 
 ，

廷 髙层 内部 自 上而 下作 出 的改 革 也 包 括 由 下层 神 职 人 员 以 及 般平


一

信 徒 的种 种 诉 求和 积极行 动 。 但 是 诚 如 兰克指 出 的 ， ，
反宗 教 改革 运



动 有 三 个核 心
”

：
即 特 兰 托 大 公 会议 教 宗 以 及 耶 稣 会 、 

。

在宗 教艺术方面 特兰 托 大公会议为 回 应新教 对于 天 主 教圣像 艺术


 ，

是偶像崇拜 的 批评 特别 肯 定 和 重 申 可 以 使 用 圣像 强 调 宗 教艺 术对 于

 ，
，

帮 助 记忆 的有益 作 用 以 及教育意 义 是人 民 群众遵循 的 榜样 和 圣徒行 神


 ，

①  Ｋ ｅｎ ｎ ｅ ｔ ｈ  Ｓ ｃ ｏｔ  Ｌａｔ ｏ ｕｒ
ｅ ｔ ｔ ｅ
，
 ４〇／  Ｃ ｆ
ｔｒ ｉ
ｓ
ｔ ｉ
ａ ｎ ｉｅ ｙ ，  Ｒ ｅ／ｏｒｍａ ｔｉ
ｏｎ  ｔ ｏ ｔ ／ｉ ｅ  Ｐｒ
ｅｓ ｅ ｎ ＊ ， ｖ ｏｌ  ２ 
．

（
Ｎｅ ｗ



Ｙ ｏ ｒｋ  Ｈ ａ ｒｐ ｅｒ  ＆ Ｒｏ ｗ  １ ９ ７ ５
：
， ） ，
ｐ
． ８４７ 

．

② 兰克 （
Ｌ ｅｏ ｐ ｏ ｌ ｄ  ｖｏ ｎ Ｒ ａ ｎ ｋｅ ， １ ７ ９ ５
－

１ ８８ ６ ） 在 １ ８４ ３ 年 的 《 宗教改革 时代 的德 国 史》 中 写 道 

：

在 宗 教 改 革 以 后 随 之 发 生 了 反 宗教 改 革
“ ”

， 。 Ｊ  ．
Ｗ ．

汤普森 ：

《 历 史 著作 史 》 （ 上卷 第二分

 ）

册 谢 德 风 译 北京
， ，
： 商 务 印 书馆 ，
１ ９９ ６ 年 第 ，
７ ６９ 页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４


？

迹 的可 见 证 明 。 大 公会 议 决 议 应 当 将 耶 稣 基 督 天 主 之 母 玛 利 亚 以 及 其

 、

他 诸 使 徒 的 圣 像放 置 在 教 堂 里 特 别 地 加 以 礼 敬 主 教 们 应 当 使 用 圣 像 向

 ，

信徒 讲解 救 赎 的 神 秘 故 事 ，
以 加强 信徒 对于 信条 的 理解 通 过信 徒 眼 前

 ，

所见 的 天 主 以 及 圣 徒 的 奇 迹 使 得 他 们 能 够 在 生 活 中 加 以 仿 效 培 养 虔

 ，
、

敬 以 及对 于 天主 的崇拜 。
？ 同 时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指 出 圣 像 与 偶 像 之 间
， 


的本 质区 别 偶 像是 没 有 任 何神 性 和 德 性 的 向 它 们 的 崇 拜 和 祈 求 不 会


“

， ，

得 到 任何 的 回 应 崇 拜 和 荣 耀应 当 给 予 圣 像所 代 表 的 原 型
， 。 特兰 托 大公


会议 肯 定 了 东 部 教 会 历 史 上 公 元 ７ ８７ 年第 二 次尼 西亚 大公 会议 关 于 圣


像 的 决 议 该 大 公会 议 宣 布 结 束 拜 ，
占庭 帝 国 历 时 近 两个 世 纪 的 圣 像 破 坏


运 动 宣 称 圣 像是 合 法 的 有 助 于 教 会 的 教 育 和 信 徒 的 信 仰
，
， 。 特 兰 托大


“ ”

公会 议进 一

步宣 称圣像 与 任何 感 官上 的 吸引 力 、 错误 的 信条 以 及 迷


当 时 天 主教各 大修 会 都 响 应 特 兰 托 大公 会 议 的 号 召 在 传
？ 

信 无关 。 ， ，

教过程 中 自 觉地 以 视 觉艺 术作为 推广 特兰 托大公会议 精神 的 手段 有 许


 ，

多 修 会 表 现 得 十 分积 极 如 西 埃 廷 会 ， （ Ｔ
ｈ ｅ ａｔ ｉ ｎ ｅ ｓ Ｏ ｒｄ ｅ ｒ ） 在内里 （
Ｓｔ ．
 Ｆｈ ｉｌ ｉ


ｐ

Ｎ ｅｒ
ｉ 的倡 导之下在 宗教艺 术方面贡献 良 多 还 有 些老的


一

，
１ ５ １ ５
－

１ ５９５ ） ；

修会 如 方 济 各 会 和 多 明 我 会 也 积 极 参 与 。 但 是 正如 奥斯 瓦 尔 德

 ，

奥 玛雷 ｈｎＷ Ｏ Ｍ ａ 和 巴莱
’

Ｃｒ ｉｓ ｔ ｉ ｎ ａ  Ｏ ｓ ｓｗ ａ ｌ ｄ 、 Ｊｏ ． ｌｌ ｅ Ｇａ ｕ ｖ ｉ ｎ Ａｌ ｅ ｘ ａｎ ｄ ｅ ｒ


（ ） （ ｙ） （

Ｂ ａ ｉｌ ｅ
ｙ）
等 诸 多 著 名 艺 术 史 家 指 出 的 耶稣 会 在 使 用 视 觉 艺 术 和 崇 拜 方 式

 ，

相 结 合 来 维 护 和 宣 传 特 兰 托 大公 会 议 信 条 方 面 表 现 得 最 为 积极 和 突 出 

。

本文就耶稣 会视觉艺术起 源 它 在罗 马 等欧洲 地 区 以 及 海外 传教 区


 、

（ 如印 度果 阿 中 国 澳 门 以及 、 日 本 的早 期教 堂建 筑 雕 刻 以 及绘 画 作 品
） 
 、

的 基 本 特 征做 出 些 初 步 的 分析
一



。

ｅｄ ｉ ｔ ｉ ｏ ｎ Ｌ ｏ ｎｄ ｏ ｎ  Ｌ ａ ｕｒ
③  Ｊ ｏｈ ｎ  Ｔ ．
Ｐａ ｏ ｌ ｅ ｔｔ
ｉ
 ＆ Ｇ ａｒ ｙ Ｍ Ｒ ａ ｄ ｋ ｅ ．
， ／ Ｉ ｒ
ｔ ｉ ｎ  Ｒｅｎ ａ ｉ
ｓｓ ａ ｎ ｃ ｅ ／ ｆ ａＺ ｙ
，
ｆｏｕ ｒ ｔ ｈ  （
ｅｎ ｃ： 

ｅ

Ｋ ｉ
ｎｇ  Ｐ ｕ ｂ ｌ ｉ ｓ ｈｉ ｎ ｇ Ｌ ｔ ｄ
，
２ ０ １ １ ） ， ｐ
．
５ ０２ 

．

④ 该决议 由 巴黎圣杰曼 （
Ｓ ａ ｉｎｔ
－

Ｇ ｅｒ ｍａ ｉ ｎ
）
宗教评议 会 的 神 学 院 的 神 学 家们 于 １
５６ ３ 年 １
月 

起

草 并 被 带 到 特 兰 托 大 公会 议 上 Ｗ Ｏ Ｍ ａ ｆｏ ｐｐ ｅ ｎ ｅ
ｔ  ａ Ｈ／
’

ｌ ｌｅ ７ ＞？ Ｕ Ｗ Ｔｍ ２
 ｅ Ｃ ｏｕ ｎｃ 

Ｚ
Ｊ ｏｈ ｎ 
ｃ？
， 。
．
ｙ ，
，
ｉ ｉ

（
Ｍ ａ ｓ ｓ ａｃ ｈ ｕ ｓ ｅ ｔｔ ｓ ：  Ｈ ａｒ ｖａｒ ｄ  Ｕ ｎ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 ｙ Ｐ ｒｅ ｓ ｓ  ２ ０ １ ３ ， ）  ， ｐ ． ２４ ４ 

．
 １ ４８ 基督 教 学 术 （
第十五辑 

）

、 耶稣会 的 创 立 者 对于 视觉 艺 术 的 重视



耶 稣 会创 立 者 罗 耀 拉 以 及 整 个 耶 稣会 的 灵 修 是 建 立 在 中 世 纪 基 督



教 有 关 视觉 艺 术 神 学 基 础上 的 并 将 神 性 与 视 觉 艺 术 联 系 起 来 它 反 映 了

 ， ，

种理 念 即 视 觉 上 的 表 现 往往 比 说 出 的 话语 更 生 动 和 更 有 效 力 耶稣


一

： 。

会认 为 视觉 艺 术 完 全 可 以 通 过 理 性 和 心 灵 使信徒 投 入 到 崇 拜 活 动 中 去 

。

在更 般的层面上 自 罗 耀 拉 以 降 的 耶 稣会 的 数 任 总 会 长 都 认 为 圣 像


一

， ，

是 鼓 励 会士 以 及 信徒 敬 拜 的 一

种 手 段 圣 像可 以 用 来 指 导 默 想 有 助 于
， 
 ，

信 徒 将 精 力 集 中 到 祈祷 和 经 文 上 。 研 究 耶 稣会 艺 术 历 史 的 著 名 学 者 巴



莱指出 

：

耶稣会士 极其推崇 宗 教艺 术 和 圣 像的 运 用 ：
不 管 是真 实 的 （ 如绘


画和 插图本书籍 ） ， 还是意 象 的 （ 如 带有 想象 的 灵修实 践 ） ；
前者 运



用 于传教 实践 后 者 运用 于 默 想 修行 罗 耀拉 曾 经收藏过 些宗教



一

，
。

图画 ， 如《圣 家族》 （ Ｈｏ ｌ
ｙ
Ｆａ ｍ ｉ
ｌ
ｙ） ， 保存 至今 。 这些 图 画 有 助 于他 念


诵经文 。 他 的这种 运用 图 画 的 灵 修 方 法 为 许 多 后 继 者 所 仿效 。 

罗

耀拉相信 在 人类 的五种感 觉 ，
中 ， 视 觉是 最强 有力 的 ， 作为 记忆和 崇



拜 的 工 具尤其如此 。 罗 耀 拉 这位 耶 稣会 的 创 立者 经 常 有 视 觉 意 象


“

的 经验 。 在他 的《 自 传》 （
ｉ ４ ｔｔ ｔ
ｏ ６ｉ ｏ
ｇ
ｒ ａｐ ／ ｙ ｉ
） 中 ， 他 描绘 常 常 使用 内 

在
”

的 眼 睛 看到 异象 ： 如 一

些 如 同 神 灵 般 的 人形 （ 没 有 手和腿 的 分


别 ） ，
先是放 射 出 极 为 明 亮 的 如 同 阳 光 般 的 光芒 ， 然后 逐渐 变得 清



晰 ， 最后 变 成 戴 着十 字 架的 圣母 和耶 稣圣婴 的 确 定 的形 象 ？

 。

不 过 罗 繪拉 对 于 视 觉 艺 术 最 为 重 要 的 贡 献 则 在 于 他 亲 手 撰 写 的
， 


《 神操》 Ｓｈ ｒｔ
ｏＺ ａ ｉ
） ， 这部 在 当 时 基 督教 世 界最 为 重 要 的 灵修 著


作极 端强 调 图像 和 意象 的 重要 性 。 最 主要 的 是 该 书 要 求 参 与 灵 修 的 人

 ，

“ ”

⑤ Ｇ ａｕ ｖ ｉ ｎ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Ｂ ａ ｉ ｌｅ ｙ ，  Ｉ ｎ ｔ ｒｏ ｄ ｕ ｃ ｔ ｉ ｏ ｎ ： Ａ  Ｔ ｉ ｍ ｅ  ｗｉ ｔｈ ｏｕ ｔ  Ａ ｒｔ ？  ｉ
ｎ ａ ｍｉ



Ｂ ａ ｒｏ ｑ ｕｅ
Ｊ ｅ ｓ ｕ Ａ
ｉｔ ｒｔ  ｉｎ
 Ｒ ｏ ｍｅ
１ ５ ６５ 
—

１ ６１ ０  （ Ｔｏ ｒ ｏｎ ｔ ｏ Ｕ ｎ ｉｖ ｅｒ ｓｉ ｔｙ  ｏｆ Ｔ ｏｒ ｏｎ ｔ ｏ Ｐ ｒ ｅｓ ｓ ２ ００ ３ ７
． 

．
，

＾  ：  ，
） ， ｐ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４９



将 自 身 所 处 的 场 景 与 圣经 中 的 场 景 联 系 起 来 并 将 两 种 合 而 为 ，
一

的 场景


“ ”

再现于 自 己 的脑 际 ， 这种 灵性上 的 训 练 被称 为 亲 临 其境 。
？ 例如 在

 ，

《 神 操 》 规定 的 灵 修 的 第 二 阶 段 也 即 默 想 的 第 二 个 星 期 的 第 二 天 罗

 ， ，

耀 拉 要 求 接 受 训 练 者 在 心 中 重 建圣 家 族 圣 母 圣 婴 以 及 约 瑟 走 过 的

 （ 、 ）

从那 咀 勒 斯 到 伯 利 恒 的 道 路 ，
思 考路 的 长 和 宽 是 否 平 坦 或 是 弯 弯

 ， ，

曲曲 穿 过 山 谷 及丘 陵 。 同样 ， 注 视 耶 稣诞 生 的 山 洞 ： 大 小 高 低 及

 、 、 、 ，

怎 样的 摆设
”
？这 些 简 单 的 话 语并 不 是 对 于 画 家 的 指 令 也 没 有 告 诉
。



 ，

接 受 训 练 的 人 应 该 如 何 具体 地 去 思 考 但 是 罗 耀 拉 给 了 参 与 灵 修 的 人

 ，

士 以 最 大 的想 象空 间 ， 使得 他 们 能 够 展 开 自 己 的 默想 让他 们 ，
自 己 

作
一

个 思 想 上 的 形体 描 述去 填 满 这个想 象 的 空 间 。 法伯勒 （
Ｐ ｉ
ｅ ｒｒ ｅ


－

Ａ ｎ ｔｏ ｉ
ｎ ｅ Ｆ ａｂ ｒ ｅ
） 指出 ：
罗 耀 拉是 将 图像 想 象成 为 一

种净化的手段 是将

 ，

思 想上 的 影像 放 到 人 们 的 想 象 之 中 。 《 神 操 》 本 身 除 了 提 倡 默想 （ 

想
“

象 之 外 也 直接 主张在 教 堂里悬 挂 圣像
） ，
：
我们 应 称赞 教 堂 的 建 筑及


装饰 以 及 称 扬 圣 人 的 雕 像 及 画 像 也 按 照 它 们 代 表 的 人 物 加 以 尊
， 
 ，

敬
”
⑧罗耀
。 拉 的 这 部 灵 修 著作 与 初 成 于 １ ５ ３９
年 的《 耶稣 会宪章》 

一

起 成 为 耶 稣 会 的 基本 文 献
， 。 《 神 操》 从最 初 写 成 （
１ ５２ １ 年 ） 至最后出



版 （ １ ５４８
年 ） ， 期 间 经 历 了 ２ ０ 多 年 的 时 间 罗 耀 拉 个 人 皈 依 的 经 历 成

 ，

为 其 他 追 随者 神 秘 的 心 灵 旅 程 的 指 南 。 尽 管 《 神操 》 在后 来 的 历 史 中



不 只 是 为 耶稣 会士 专 用 的灵 修 书 籍 但是 每 ，
一

个 人 会 的 耶 稣会 士 是 完


全 按 照 罗 耀拉 在 《 神 操 》 中 规 定 的 灵 修 程 式 进 行 修 行 的 它 对 于 耶 稣 会

 ，

士 内 在精 神 世 界 的 塑 造 具有 决 定 性 的 影 响 所 以 奥玛 雷 曾 经 说
“

。 ：


不

⑥ Ｊ ｏｈ ｎ Ｗ  Ｏ Ｍａ 如治


’
．
ｌｌ ｅ ｙ Ｓ ，
．
 Ｊ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ｅ ｘ ａ ｎ ｄ ｅ ｒ Ｂ ａ  ｉ
ｌ ｅ
ｙ 
ａｎ ｄ Ｇ ｉ ｏｖ ａｒ ｍ ｉ Ｓ ａｌ ｅ ， Ｓ ．
Ｊ
．

，
ｅｄ ｓ ．
，

ａ ｎｄ Ａｒ ５４ ０  Ｕ ２ Ｐ ｒｏ ｌ ｏ
—

 ｔ
ｈｅ 
ｔ
ｓ ，
１ １ ７ ７３ （ Ｐ ｈ ｉ
ｌ ａｄ ｅｌ ｐｈ ｉ ａ ： Ｓ ａ ｎ
ｉ
ｔ Ｊ ｏ
ｓｅ
ｐｈ ｓ ｎ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 Ｐ ｒｅ ｓ ｓ
ｉ
，
 ００ ５ ） ，  ｇｕｅ 

，

ｐ
．
 ｘ ｉｉ 

．

⑦ 罗 耀 拉 刚斯 ， （ Ｇ ｅ ｏｒ ｇｅ Ｅ  Ｇ ａｎ ｓ ＾ ． Ｓ ．
Ｊ ．
） 注释 ： 《 神 操新译本》 郑兆沅译 台 北 ， ，
：
依 纳 爵 灵修


中心 ， ２０１ １ 年 第 ，
８４ 页 

。

⑧ 同上 第 ， １ ６６ 页 。 该 默 想 指令 是 为 了 响 应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 于 １ ５ ６３ 年召 开 的 第 ２５ 阶段会


耶稣 圣 母 以 及 其 他 圣 徒 的 圣 像 应 当 特 别 保 留 在 圣 堂 里 也应 当 给 予 其荣
“

议 的 决议 ： 、 ，
，


”
＊

播 和敬 拜 。
Ｊ
．
Ｗ ａ ｔ
ｅ ｒｗ ｏｒ ｔ ｈ
，
 ｅｄ ．
，
Ｃｏ ｍ ｃＨ ｑ／
ｉ  Ｔ Ｖｅ ｎ ｔ ：
Ｃａ ｒ
ａｏ ｒ ｗ ａ ｍｉ Ｄ ｅ ｃ ｒｅｅｓ （ Ｃ ｈ ｉ ｃ ａ ｇｏ ａ ｎｄ



Ｌ ｏ ｎ ｄ ｏｎ  Ｄ ｏｌ ｍａ ｎ  ８４ ８ ２ ３４
１
）
ｐ 

〇
．
， ，
：
 １ ５０ 基 督 教 学术 （ 第 十 五辑 

）

神 操 》 就 不 了 解 耶 稣会 士
”


？
了解


《 ，
。

根据 罗 耀拉传记作者 的 描述 每天 清 晨 罗 耀拉 都 习 惯 于静 坐 在圣

 ， ，

像 以及圣 徒遗物的 前 面默 想 。 在 罗 耀 拉 的 《 神 操 》 中 其有 关 默祷 的 观

 ，

念 一

开 始 就 是建 立 在 感 官 基 础 之 上 的 他 将 每 ，
一

个 主题 都 与 视 觉 形 象 联



系在
一

起 如 圣 地 耶 路撒 冷 的 街 道 风 景 和 房 屋 等 等 这 些 可 视 的 场 景
（ 
 、 ） ，

是默想 的 第 一

阶段 由 此 崇 拜者 可 以 更 好地 将他 心 中 默想 的 主 题置 于
，

 ，

“ ”
一

个重建 的 真 实场景 之 中 。 亲 临其 境 告 诫 接 受 训 练 者 必 须 创 造 出 

一

种想象 中 的 景 象 意象 声 音 气 味 和 感 觉 具 体 场景 如 、 、 、 ， 伯 利恒的圣


” “

耶稣 在圣 殿 中 的 显 现 耶稣 在 客 西 玛尼 亚 园 的 祈 祷
” “
耶稣
” “

诞 、 、 、 

蒙难 耶稣复 活 等 等 正 是 以 这 种 方式 罗 耀拉 和 耶 稣 会 告 诉艺
”


” “

、 。 ，

术家 应该 创 作什 么 题 材 的 作 品 过 去数 世 纪 中 的 艺术 家
“
。 巴莱指出 ： 

将《 神 操》 与 从 贝 尼尼 （ Ｇ ｉ
ａ ｎ  Ｌｏ ｒｅ ｎ ｚ ｏＢ ｅ ｒ ｎ ｉ ｎ ｉ ） 到卡 拉 瓦乔 （ Ｍ ｉ ｃｈ ｅｌ ａ ｎ
ｇ
ｅ ｌ 

ｏ

Ｍ ｅｒ ｉｓ ｉ  ｄ ａ Ｃ ａｒ ａｖ ａ
ｇｇ
ｉ ｏ
） 等 巴 洛 克 艺 术 家对 于感 官 功 能 的 强 调 联 系 起来 

，

还有 些艺 术家将 亲 临 其 境 视 为 对 于权 威 和专 断 的 服 从 但是这


‘ ’
一

些 观 点 都 忽 略 了 这 种 方 法 所具 有 的 明 显 的 灵 活 性 和 适 应 性 

亲
‘

。 因为

临 其境 并 不 仅 仅是 罗 耀 拉 向 参 与 灵 修 的 人 提 供 种 文字 上 的 和 在 内
’



一

心 重新 创 造 出 来 的 细 节描 绘 更 可 以 看成 是 种 故意 创造 出 的 模 糊 场


一

景 使得 那些 参 与 灵 修 的 人 可 以 根 据
，
自 己的 需要 和 气 质 去剪 裁适 合 他


意象 》正 因 为 这 个 原 因 尽 管 《 神 操》 书 直到 世纪仍然


”

们 自 己的
一

。 ，
１ ７

没 有 插 图 但 不 能 说这 本 书 与 图 像 无 关 ， 

。

另
一

位 在将 文 字 与 图 像 结 合 起 来 用 于 默 想 方 面 做 出 重 要 贡 献 的 是


西 班 牙 籍 耶稣 会 士 那 达 尔 （ Ｊ ｅｒ ｏｍ ｅ  Ｎ ａｄ ａ ｌ ） 。
？ １ ５ ９ ３ 年 在安 特 卫普 出 版

 ，

了 他 的遗著 《福 音 历史 圣像 》 ？
’

Ｚｉ ｉｓ ｔｏ ｎ ａｅ  ｉｍ ａ ｇｉ ｎ ｅｓ ） 。 这是 

一

⑨ Ｊ ｏ ｈｎ  Ｗ ．
 Ｏ Ｍａ ｌｌ ｅｙ
，
７７ｉ ｅ  加 ｕ＆ ｓ （ Ｍ ａｓ ｓ ａｃ ｈ ｕｓ ｅ ｔ ｔ
ｓ ：
Ｈ
ａｒ ｖａｒ ｄ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Ｐ
ｒ ｅｓ ｓ
，  １ ９９ ３ ）
， ｐ
．
４ 

．

“ ”

⑩ Ｇ ａ ｕ ｖ ｉ ｎ  Ａ ｌ ｅ ｘ ａｎ ｄ ｅ 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  Ｉｎ ｔｒ
ｏｄ ｕ ｃ ｔ ｉ ｏ ｎ ：
ＡＴ ｉ
ｍ ｅ  ｗｉ ｈ ｏｕ ｔ Ａ ｒ
ｔ ｔ ？  ｉ ｎ ｆ
ｉｅ ｆ ｗ ｅ ｅ 汀  ｆ
ｔｅ ｒ
ａ ａ ｉｓ ｓ ａ ｒ
ａ ｃｅ  ａ ｍｉ



Ｂ ａｒ ｏ ｑ ｕ ｅ －

．  Ｊ ｅ ｓｕ ｉ ｔ
 Ａ ｒ ｔ  ｉ ｎ Ｒ ｏ ｍｅ １ ５ ６ ５ ，

－

１ ６１ ０ ｐ １
． ７ 

．

？ Ｊ ｏｈ ｎ  Ｗ Ｏ Ｍ ａ．
ｌｌｅ
ｙ ， Ｓ
．

Ｊ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 Ａ ｌ ｅ ｘａｎ ｄ ｅ 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ａ ｎ ｄ  Ｇ ｉ ｏｖ ａ ｎ ｎ ｉ Ｓａ ｌ ｅ
，
Ｓ ．
Ｊ ．

 ， Ｔ
Ｔｉ ｅ 加 ａ 取ｉ



ｈ ｅ Ａ ５４ ０ ７７ ３
－ －

ｔ ｒｔｓ １ ３ ４
１ ｐ ｐ


．
 １ １
．
，
，

？ Ｊ ｅ ｒｏ ｍ ｅ  Ｎ ａｄ ａｌ
，
 ｅｄ ．

， Ｓ ｐ ｉ ｒｉ ｔ ｕ ａＺ Ｅｘ ｅ ｒｃ ｉ ｓ ｅ ｓ ， （
Ｓ ｃ ｒ ａｎ ｔ ｏ ｎ ： ｉ ｎｔ ｅ ｄ ｂ ｙ ｔ ｈ ｅ
 ｒ ｅｐ ｒ 


Ｕ ｎ ｉ ｖｅｒ ｓ ｉ ｔ  Ｐ ｒｅ ｓ ｓ
ｙ ｏ ｆ  Ｓｃ ｒａ ｎ ｏｎ  ２００ １  Ｐｒ ｅｆａｃ ｅ  ｐ
ｔ
，
） 
，
，
．
１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５ 

１

部用 于弥 撒的 按照 耶稣 生 平纪 年所 配的 蚀 刻 画集 同 时 这些 画 作 也可

 ， ，

以用来作 为默想 的元 素 。 那 达 尔 不 仅是 早 期 的 耶 稣会 士 而 且 在 罗 耀 拉

 ，

担任第 一

任 耶 稣会 总 会 长 期 间 一

直陪 伴在他 的 身 边 协 助 罗 耀拉 迅速推

 ，

进 耶 稣会 的 教 育 布 道 以 及 在 世 界 各 地 的 传 教 活 动 他 被 公认 为 是 罗
“

、 。 

耀 拉 式 的 视 觉 性 灵 修 的 权威 解 释 者 ？
”

。 那 达尔 曾 经多 年在 罗 马 以 及 蒂


沃利 （
Ｔ ｉ ｖ ｏｌ ｉ
） 参 与 耶稣 会 中 央 的 管 理 工 作 后 来 他 退 隐 到 ， 日 耳曼 开始其

 ，

写作生涯 。 现在人们 不 能确 定 那 达尔 是 否直 接收 集 了 这 些蚀 刻 画 作为


默想 的对象 但 可 以 肯 定 的 是 作 为 罗 耀 拉 的 伙 伴 和 助手 他 是 最 理解

 ，
， ，

神 操》 精 髓 的 耶 稣 会 士 之 尽 管 罗 耀 拉死 于 年 那达尔死于


一

１ ５５６
《 。 ，

１ ５８０
年 ， 《 福 音 历 史 圣 像》 直 到 １ ５ ９３ 年 才 正 式 出 版 但 它为 后人 深 人理

 ，

解 罗 耀拉 《 神操 》 的 灵 修 方 法 提 供 了 独 特 的 路 径 。
？ 有 迹 象表 明 是 罗 耀


拉 要 求 那 达 尔 为 耶 稣会 士 的 灵 修 作 配 图 的 在 ，
１ ５ ９５
年 该 书 再版 题名 为

 ，

“ ”

Ａｄ ｏ ｔａ ｔｉ ｏ ｎ ｅ ｓ ｅ ｔ ｍ ｅ ｄ ｉ ｔ ａｔ ｉｏ ｎ ｓ ｉｎ  Ｅ ｖａ ｎ ｇｅ ｌｉ ａ ， 在 导 言 中 耶 穌会 的 书 记 官 吉

 ，

门 内兹 神 父 写道 罗 耀 拉神 父 有
“

（ Ｄ ｉ ｅ
ｇ
ｏ Ｊ ｉ ｍ ｅ ｎ ｅ ｚ
） ：
一

天 对那达尔神 父


说 建 议为 学 院 里 以 及 本会 中 的 学 生 们 在 宗 教 节
， 日 和主 日 作 祈祷 和 默 想


时写 一

些 评 论是 值得 称 道 的 事 情 不 仅 如 此 在 整 个 评 论 中 还 要 附 上 圣

 ， ，

像 。
”
 ？这 本 蚀 刻 画 收集 的 许 多 作 品 在它 正式 出 版 以 前 已 经 在从 欧 洲 到


拉 丁 美 洲 和 亚 洲 的 耶 稣会 传 教 区 中 广 为 流 传 有 些 配 图 甚 至 在 ，
１ ５５ ０ 

年
代至 １ ５ ６０ 年 代 已 经 在 耶 稣会 罗 马 的 机 构 中 出 现 或 流 传 。 该 图 集 是最早


的 关于 新 约 的 系 列 图 画 说 明 这 种 以 图 画 指 导 默 想 的 方法 与 《神 操 》 的 规

 ，

程是 非 常 相 似 的 。 此书 于 １ ６ ０７ 年 印 刷 了 第 三版 。 这 部 杰作 中 有 １ ５３ 

幅
是 由 威里克斯兄 弟 （
Ｗ ｉ ｅｒ ｋ ｅｓ ） 以 及 其 他 人 所作 的 铜 版 画 ？ 在 这 些 插 图

 。

？ Ｗ ａｍ  Ｂ ａｎ ｇｅ Ｔｈ ｏ ｍ ａｓ  Ｍ ｃ Ｃ ｏｏ ｇ Ｓ Ｊ
Ｊ ｅ ｒｏ ｍｅ  卵 Ｔｒａ ｃ Ａ ｎ尽 ｔ Ａ ｅ
－

ｉｌ ｌ ｉ
ｒｔ
， Ｓ ．
Ｊ ．

，
，
． ＿

，
＿

／ ５ ０７  ：

 ｉ

Ｆ  Ｇｅ ｎ ｅ ｒａ ｔ ｏｎ  ｏｆ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ｓ （ Ｃ ｈ ｉ ｃ ａｇｏ ｏ ｏｌａ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ｉ ｔｙ Ｐｒ ｅｓ ｓ ｒ ｅｆａ ｃｅ

Ｌ ｙ Ｐ ｐ
ｒｓ
１ ９ ９ ２ ） ３
． 

．
ｉ ｔ ｉ ，
 ：
 ， ，

Ｔｈ ｅ Ｉｌ ｌ ｕｓ ｔ ｒ ａ ｔｅ ｄ Ｓ
？ Ｊ ｅｒ ｏ ｍ ｅ Ｎ ａｄ ａ ｌ
， ｅ ｄ ．

 ， ｐ ｉ ｒｉ ｔ
ｕａ ｌ Ｅ ｘｅ ｒ ｃ ｉ ｓｅ
 １ ５９ ３
， ， Ｐ ｒｅｆ ａｃ ｅ ，
ｐ ．
１ 
；
 Ｔ ｈ ｏｍ ａ ｓ  Ｂ ｕ ｓ ｅ ｒ 

，

”
“
ｍｅ Ｎ ａ ｄ ａｌ Ｅ ａｒ ｌ ｙ Ａｒ Ｒ ｏ ｍｅ ｉ ｎ Ａｒ
ｔ Ｂ ｕ Ｗ ｅ ｔ ｎ ｏ ４２ ４
－

Ｊｅ ｒｏ ａｎ ｄ Ｊ ｅｓ ｕ ｉ ｔ ｔ ｉ ｎ ， ｎ
ｉ
，
．
５ ８ （ １ ９７ ６ ） ， ｐｐ ．
４ ３３ 

．

？ Ｇ ａｕ ｖ ｎ  Ａ ｌｅｘａ ｎ ｄ ｅｒ  Ｂａ ｅｙ
Ｂ
ｅ ｔｗ ｅｅ ｎ  Ｒｅ ｎ ａ ａ ｎｃ ａ ｎ ｄ  Ｂ ａ ｒｏ ｑｕ ｅ Ｊ ｅｓ ｕ ｉ ｔ  Ａ ｒ ｔ  ｉ ｎ Ｒ ｏｍ ｅ  １ ５６５ ６１０
—

ｉ
ｉ
ｌ ｉ
ｓｓ ｅ ％  １ 

，
， ，

ｐ
．
１ ０ 

．

？ 威 里 克 斯 兄弟 是 指 扬 威里克斯 Ｊ ｏｈ ａｉ ｍ ｅ ｓ Ｗ ６ 杰罗 姆 威 里克


？

Ｊ ａｎ  ｏｒ ｅｒ
ｉｘ ５４ ９ ８
－

？
ｉ
（ ， １ １ １ ） 、

斯 （ Ｈ ｉ ｒ ｏｎ ｙｍ ｕ ｓ  Ｗｉ ｅ ｒ
ｉｘ ， １ ５ ５ ３
－

１ ６ １
９ ） 以及 安东 尼
？

威里 克 斯 （
Ａｎ ｈ ｏｎ ｙ Ｉ Ｉ Ｗ
ｔ
ｉ
ｅｒ
ｉｘ  １ ５ ５２ 
，


－

１ ６ ０４ ） ， 他 们 是 弗 拉 芒 著 名 的 印 刷 家 以 及蚀 刻 画 家 ，
１ ６ 世纪中 期 以 及 １７
世 纪早 （ 转下页 

）
 １ ５２ 基督教 学术 （ 第十五辑 

）

中 指 明 了 具体 的 人物 地点 和 、 事物作 为 默想 的 资 料 。 之 后 耶稣 会士 携

 ，

带 着 这 些 有 插 图 的 书 籍走 遍 世 界 的 各 个 角 落 并 在 亚 洲 美 洲 等 传 教 区

 ，
、



？
复制 这些 图 像 。

纵 观 耶 稣 会 艺 术 的 起源 ，
《 神 操 》 的 作 用是 极为 基本 的 和 重 要 的 正

 ，

如 巴莱指 出 的 

：

《 神 操》 的 主 题和 结 构 对 于 耶 稣 会早 期 的 艺 术 活 跃 产 生 了 重要



的 影 响 。 耶 稣会 早 期 的 绘 画 全部 反 映 了 《 神 操》 强 调 的 个人 应 当



效法 耶稣 的 生 平 （ 重 点是耶 稣 生平 中 的 几个特 殊 阶 段 ：
诸如圣诞



和 蒙难 ） 。 《 神操 》 也 强调 三 位 一

体 以 及地 狱 的 主 题 善 、 与 恶 的 二



元 对立 、
一

些 灵 修方法 诸如念 诵 关 于 基督 、 圣母和天父 的 经 文 ，



强

调 自 我 审视 以 及 个 人 选择 。 特别 是耶 稣会在 罗 马 的 第
一

批教 堂



中 的 壁 画 以 及油画 的 主 题以 及在圣像 学 的安排上 ，

都 体现 了 《 

神

操》 的 精神 —

那 就是 展 示 灵 魂 朝 圣 的 连 续 历 程 ：
个体 的人 一


步

步地 从过去 所 犯 的 罪 恶 中 向 上走 到 天 主 的 爱 并 拥 抱 自 由 的 

圣
一

召 。 因 此 ，
《 神 操 》是 我们 理解 耶 稣会 最 初 的 半 个 世 纪 的 艺 术 活 动



的关 键 。


？

除 罗 耀拉 和 那 达 尔 以 外 耶 稣会 的 历 任 总会 长 都 特 别 重 视圣像 ，
。 

第
三 任 总会 长 波 尔 日 亚 （ Ｓｔ ．
 Ｆｒａ ｎ ｃ ｉ ｓ Ｂｏｒｇ ｉ ａ ） 特 别 提 倡 崇 拜 罗 马 耶稣 会 总 堂


以 及 罗 马 圣 母 大殿 中 收 藏 的 圣 像 。
？ 波尔 日 亚 在 布 道 时 广 泛 地 使用 和

 ，

引 证圣 像 画 的 图 片 在 ，
一

篇 著名 的 布 道 辞 中 他 将 圣 像 画 比 喻 为 ，
一

顿饭



（ 接上 页 ） 期 活跃 于 安 特 卫 普 以 及 布 鲁 塞 尔 。 Ｍ ． Ｂ ．
Ｗ ａｄ ｅ ｌｌ ，  Ｔ ｈ ｅ Ｅ ｖ ａｎ ｇ ｅ ｌ
ｉ
ｎ ｅ Ｈ ｉ
ｓｔ ｏｒ
ｉ ａｅ



ｍａｇ ｉ ｎ ｅ ｓ  Ｔｈ ｅ Ｄ ｅ ｓ ｉ ｇｎ ｓ  ａｎ ｄ  Ｔｈ ｅ Ａｒ ｉｎ
 Ｑ ｕ ａ ｅｒ ｅ ｎ ｄｏ  ｎ ｏ
－

Ｉ
：
ｉ ｒ ｔｉｓ ｔｓ
， ，
．
 １ ０（ １ ９８ ０ ） ， ｐ ｐ
．
 ２７ ９  ２９１ 

〇

’’

？ Ｊ ｏ ｈ ｎ Ｗ
’

．
 Ｏ Ｍ ａｌ ｌ
ｅｙ Ｓ ａ ｉ ｎ ｔ Ｉ
ｇｎ
ａ ｔｉ ｕ ｓ ａ ｎ ｄ ｔ ｈ ｅＣ ｕ ｌ ｔ ｕ ｒ ｅ Ｍ
ｉ ｓ ｓ ｉ ｏｎ ｏｆ  Ｓ ｏ ｃｉ ｅｔ ｙｏｆ  Ｊ ｅ ｓｕｓ ，
ｉ
ｎ Ｊ ｏｈ ｎ Ｗ 

．

Ｍａ  Ｇ ａｕ ｖｉｎ  Ａ ｌ ｅｘａ ｎ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 ｅｙ ａ ｎ ｄ Ｇｉ ｏｖａ ｎ ｎ ｉ  Ｓ ａｌ ｅ  Ｓ

＊

０ ｌｌ ｅｙ Ｓ ．  Ｊ ．

 ，
，
．
 Ｊ ．

 ， ｅ ｄ ｓ ．

  Ｔｈ ｅ  Ｊｅ ｓ ｕ
，
ｉ
ｔ
ｓ ａ ｎｄ  ｔｈ ｅ



Ａｒ ｔｓ  １５ ４０ ７７３ ｐ ２５
－

，
１ ，
．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 ｘａｎ 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
 ａ ｍｉ  财 ：
Ｊ ｅ ｓ ｕ ｉ ｉ  Ａｒ
ｔ  ｉｒ
ａ 及 ｏ ｍ ｅ  ，


—

ｐ
．
 ９ 

．

？ Ｉｂ ｉ ｄ ．

， ｐｐ ． ２７
－

３７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５
－

１ ６ １
８ １


ｇ

菜 中 的 香 料 能 够 刺 激人 们 的 精 神 味 蕾 ， 。 他在 １ ５ ６３ 年至 １ ５ ６６ 年写过 

一

本 宗 教 论 著 ｐ ａ ｒａ ｆ ｏ ｄ ｃ ｗ  Ｚａ ｓ  ａ ｏ ， 在 １ ６７ ５  年出



版 。 在 此书 中 他 指出 第 ，
一

阶 段 的 默 想 应 该建 立 在 一

整年 的 礼仪 经文指


导 上 其 中 就 包括 亲 临其境 的 默想 ？ 在波 尔
“ ”

，
。 日 亚 任 总会 长 期 间 有

 ，

三 位艺 术 家 被 接纳 成 为 耶 稣会 士 他 们 就 是 费 梅 里 ， （
Ｇ ｉ ｏ ｖ ａ ｎ ｎ ｉ Ｂ ａ ｔ ｔ ｉｓ ｔ ａ



Ｆｉ ａ ｍ ｍ ｅ ｒ ｉ
） 、 瓦 莱里 阿诺 （ Ｇ ｉ ｕｓ ｅ
ｐｐ ｅ  Ｖ ａｌ ｅ ｒ
ｉａｎ 。 ） 和 比梯 （
Ｂ ｅ ｒ ｎ ａ ｒｄ ｏ  Ｂ ｉ ｔｔ ｉ
） ， 

比

梯后 来 被派往拉 丁 美 洲 的 耶 稣 会传 教 区 服务 。
？ 第 五任 总 会 长 阿 奎维


瓦 （
Ｃ ｌａ ｕ ｄ ｉ ｏ Ａ ｃ
ｑ ｕ ａｖ ｉｖ ａ ） 自 己 也写 过 一

本《 神操 》 （
１ ５７ １
年 ） ， 这是 专 门 为


“ ”

见 习 修 士 使用 的 。 这 本 书 根 据 罗 耀 拉 提倡 的 亲 临 其境 ，
鼓励 读 者根


“ ”

据圣经 展开想象 。 这本 书 充 满 劝诫 勉 励读 者 在 想 象 中 遇 见 或 者在

 ，

想象 中 将 自 己置于
“

圣 母和 圣 婴 圣 约 瑟 或 其 他 圣 经 人 物 面 前 、
”

， 等等 。


？

与罗 耀拉 一

样 阿 奎 维 瓦 也 在他 私 人 的 房 间 里 收 集 和 敬 拜 圣 像 他 还 热
，

 ，

衷 于教 堂 中 繁 复 华 丽 的 装 饰 有 人 甚 至 认 为 他 过 度 看 重 在 教 堂 中 装 饰

 、 ，

大量 的 壁 画 。


？

耶 稣 会 的 重 要 人物 如 神 学 家 贝 拉 明 （ Ｃ ａｒ ｄｉ ｎ ａｌ  Ｒｏ ｂ ｅ ｒ
ｔ  Ｂｅ ｌｌ ａ ｒｍ ｎ ｅ ｉ
 ） 

枢
机 主教 波 塞 维 诺 、 （ Ａｎ ｔ ｏ ｎｉ ｏ  Ｐ ｏｓ ｓ ｅｖ ｉ ｏ ） 以 及 莫拉 奴斯 （ Ａｎ ｔ ６ ｎ ｉ ｏ Ｍｏ ｌ ａ ｎ ｕｓ ） 

等
人 都 认 为 在 面 对新 教 的 攻 击 时 艺 术 图 像是 罗 马 天 主 教 会 用 来 维 护， ，


自

身 以 及 反 对 新教 的 有 力 工 具 和 武 器 。 贝 拉 明 经常 在 罗 马 学 院 的 布道 中



为罗 马 教 会 的 立 场 辩 护 像 罗 耀 拉 ，
一

样 贝 拉明在 ，
自 己 的居 所 也有 一



个
小小 的 画 廊 里 面 挂 有 许 多 激 励 人 心 的 宗 教 图 画 包 括 ， ，
一

些重 要 的 教会


人 物 如 教宗 克莱 门 特八 世 以 及圣 波 罗 米 欧 （ Ｓｔ ．
 Ｃ ａｒ ｌｏ  Ｂ ｏ ｒｒ ｏ ｍ ｅ ｏ
） 等 。


？
，

贝 拉 明 在他 的著 作 Ｄ ■ ｉｓ
ｐ ｔｔ
ｏｔ ｉ ｏｎ ｅ ｓ ｄ ｅ  ｃｏ ｒ
ａｔ ｒ ｏ ｉ ｅ ｒｓ ｉｉ ｉ  ｃ ｆ
ｉ
ｃ ｒｉｓ ｆ ｉ ａ ｒ
ａａ ｅ 片 ｉ ｅｉ
（ １ ５８８ ） 

以

？ Ｗ Ｏ Ｍ ａ
＾

Ｊｏ ｈ ｎ ｅｙ  Ｔｈｅ  Ｆ ｉ ｒｓ  Ｊｅ ｓ ｕ ｉｔｓ ６４
ｔ
ｌｌ
．
１ 

．

ｐ
．
，  ｔ

’
“
 ｎ Ｊ ｏｈ ｎ Ｗ Ｏ Ｍ ａ ｌ ｌｅ ｙ  Ｓ
’ ’

？  Ｈｅ ｉ ｉ ｃ ｈ Ｐ ｆｅｉ ｆｅｒ
ｎｒ ， Ｓ ．
 Ｊ ．
， Ｔｈ ｅ Ｉ ｃ ｏｎ ｏ ｇｒ ａｐ ｈ ｙ ｏｆ ｔｈ ｅ Ｓ ｏ ｃ 
ｉ
ｅ ｔ
ｙ
ｏｆ Ｊ ｅｓ ｕ ｓ

，
ｉ ． ．
Ｊ
．


，

Ｇ ａｕ ｖ ｎ Ａ ｌ ｅｘａ ｎ ｄｅ Ｂａ ｉ ｌｅｙ  ａｎ ｄ  Ｇ ｅｄ ｓ Ｔｈｅ Ｊｅｓ ｕ ｉ ｔｓ  ａｎ ｄ ｔ ｈ ｅ Ａ ｒｔ ｓ １ ５ ４ ０ 



—

ｉ ｒ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 Ｓ ａｌｅ  Ｓ Ｊ
，
． ．

 ，
 ．

， ，

１６１ ０ ， ｐ
．
２０ ２  ．



、

ｄ  Ｂ ａｒ ｏ ｕ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 Ａ ｒｔ  ｉ ｎ Ｒ ｏ ｍｅ
＠ Ｇ ａｕ ｖ ｎ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 Ｂ ａｉ ｌｅｙ  Ｂ ｅ ｗ ｅｅ ｎ Ｒ ｅ ｎ ａ ｉ ｓ ｓａ ｎ ｃｅ ａ ｎ １ ５ ６ ５  １６１ ０
—

ｔ  

，
ｉ
， ｑ ： ，

ｐ
．
１ ２ 

．

？ Ｉ ｂ ｄ ｉ 

．

？  ｂｉ ｄ
Ｉ ．

ｐ
，
．
１ １ ．
另 参 Ｆ ．
Ｌ ．
 Ｃ ｒ ｏｓ ｓ  ａｎ ｄ  Ｅ  Ａ  Ｌ ． ．
ｉ
ｖｉ ｎ ｓ ｔｏ ｎ ｅ
ｇ ， ｅ ｄ ｓ ．
，
７７ ｉ ｅ  Ｏｉｃ ／ｏｒ ｄ  Ｄ ｃ ｚ ｉ ｉ ｏｎ ａｒ ｙ 〇／ ｔ Ａ ｅ



Ｃ ｈｒｉ ｓ ｔ ａｎ  Ｃｈ ｕ ｒ ｃ ｈ （ Ｅａ ｓ ｔ Ｋ ｂｒ
ｉｄ ｅ Ｓ ｃ ｏｔ ｌ ａｎ ｄ  Ｏｘ ｆｏｒ ｄ  Ｕ ｎ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 ｙ  Ｐｒ ｅｓ ｓ  １ ９ ８ ８ ）
ｐ ２７ ０
． 

．
ｉｌ ，
ｉ ： ，
，
 １ Ｓ４ 基督教学 术 （ 第十五辑 

）

及 Ｚ＞ｅ  ｔ ｍ ａ
ｇｉ
Ｖ ｉＡ ｕ ｉ ｓａ ｃ ｒｉｓ ｅ ｆ
 ｐ ｒ ｑ／ ｍｊ ｓ ｉ
（ １ ５ ９４ ） 中表 现 出 极 大 的 热 情 要 推进 圣

 ，

像 崇 拜并 致 力 于 区 分 圣 像 与 偶 像 之 间 的 区 别 。 他 指 出 圣像 超 越偶 像 的



地 方 就 是 圣 像 表 现 的 内 容 是 真 实 的 而 偶 像 则 是虚 假 的 圣 像 是 与 圣 徒 崇

 ，

拜 紧 紧 联 系在 一

起的 。 贝 拉 明 还 提 倡 圣像 绘 画 的 真 实 性 他 赞 同 视 觉 艺

 ，

术中的 自 然主 义 。
？
波 塞维 诺 作 为 一

名 耶稣会 士知识分 子 极 为关注 宗


 ，

教艺 术 。 在 他于 １ ５９３ 年在罗马 出 版的 Ｂ ｂｌ ｏｔ ｈ ｅ ｃ ａ  Ｓ ｅ ｌ ｅｃ ｔ ａ ｑｕ ａ  Ａｇ
ｉ ｉ ｉ ｔ ｕｒ  ｄ ｅ



Ｒ ａｔ ｏ ｎ ｅ Ｓ ｔ ｕ ｄ ｉｏ ｒｕ ｍ 
书 的 第 ２ ３ 章 该 章 节 名 为 Ｐ ｕ ｒ ａ ｓ ｉｍ ｉ ｌ ｉ ｓ ｐ ｏｅ ｓ ｉ
一

ｉ ｉ ｃ ｔ 

，
 （

Ｐ ａ ｎｔｉ ｉ ｎ
ｇ
ｉ
ｓ  Ｌｉｋ ｅ  Ｐｏ ｅｔ ｒ
ｙ ，
绘 画如 同诗 歌 中 以及 ）
１ ５ ９５
年的小册子 Ｔ ｒａ ｃ ｔ ａｔ ｉ


ｏ

ｄ ｅ  Ｐ ｏ ｅ ｓｉ  ｅ ｔ Ｐ ｉ ｃ ｔ ｕ ｒｅ 中 他 指 出 绘 画 就 如 同 缄 默的 诗 歌 是对 于
， ，
自 然 的模


仿 比 言 辞 更能 打 动 人 类 的 感 情 如贝 拉明 样 波 塞 维 诺 认为 在 表 现


一

， 。 ，

神 圣 场 景 的 时候 应 该 注 意 历 史 的 真 实 性 作 为 名 优 秀 的 画 家 对于解


一

， ， ，

剖 学 历 史 学 以 及 有 关视 觉 的 知 识 应 该 有 精 确 的 了 解
、 。 他 还 提倡 在 艺 术


？ 圣像 的历 史 学》
中 使用 象征性 的 徽号 以 及 隐 喻的图像 。 莫 拉诺 斯 的 《 


是 １ ７ 世纪 天 主 教 会 用来 维 护 圣 像 理 论 的 重 要 的 历 史 护 教著 作 成 为 倡

 ，

导 以 视 觉 艺 术 表 现 天 主 的 真 实 性 的 理论 基 石 。


？

沙勿略 （ Ｓｔ ．
 Ｆｒａ ｎ ｃ ｉ ｓ Ｘ ａｖ ｉ ｅｒ ） 这 位 耶稣 会 东 方传 教 事 业 的 奠 基 者 在

 ，

１ ５４ ２
年 启 程前 往 印 度 时 带 着 许 多 耶 稣 和 圣 母 玛 利 亚 的 蚀 刻 画 油 画 以 及

 ， 、

小雕 像 用 于 传 教 事 业 。 他在 １ ５４ ９ 年去 日 本 的 时候 带 着同 样 的 画 作 和雕


？ １ ５ ８ ３
像 。 年 耶 穌 会在
，
日 本建 立 了 绘 画 学 校 试 图 训 练 ，
日 本 的 本地 画 家


从事 蚀 刻 画 以 及油 画 创 作 其 ， 目 的 都 是大量 地将 圣像 用于传 教事 业 。 

此
时 距 离 耶 稣 会 在 罗 马 建立 圣 路家 画 院
，
（ Ａ ｃ ｃ ａ ｄｅ ｍ ｉ ａ ｄ ｉ Ｓａ ｎ Ｌ ｕ ｃ ａ
） 不过 五年


的时间 。 除 此 以 外 沙 勿略 带 到 ，
日 本 的 还 有 插 图 本 的 圣经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 Ｂ ａｉ ｌ ｅ ｙ ，  Ｉｔ ａ ｌ ｉ ａ ｎ Ｒ ｅ ｎ ａｉ ｓｓ ａ ｎ ｃ ｅ ａ ｎ ｄ  Ｂａｒ ｏ ｑ ｕｅ  Ｐａ ｉ ｎ ｔ ｉ ｎ ｇ ｕ ｎ ｄ ｅ ｒ ｔ ｈ ｅ Ｊ ｅ ｓ ｕ ｉ ｔ ｓ ａｎ ｄ



Ｗ Ｏ Ｍ ａ
’

Ｔ ｈ ｒｏ ｕ ｇｈ ｏｕ Ｇ ａｕ ｖ Ａ
－

ｔ Ｃ ａ ｔ ｈ ｏｌ ｉ ｃ Ｅｕ ｒ ｏ
ｐ
ｅ
，
 １ ５ ６ ５ １ ７７３
，
 ｉ ｎ Ｊｏｈ ｎ  ． ｌｌ ｅ
ｙ ，
Ｓ ． 】 ？
，
ｉ ｎ ｌｅ ｘ ａｎ ｄ ｅｒ



Ｂａ ｉ
ｌ
ｅ
ｙ ａ
ｎ ｄ  Ｇ ｉ ｏ ｖａｎｎ ｉ  Ｓ ａｌ ｅ
Ｓ  Ｊ 
Ｔｈ ｅＪ ｅｓｕ ｉ ｓ
ｔ ａ ｎ ｄ ｔｈ ｅ  Ａ ｒｔｓ  １５
４０ —

１ ７ ７３ １ ２７
ｐ
 

．
，
． ． ．
， ， ｙ ｙ

％ Ｉ ｂｉｄ ．

， ｐ ｐ
．
１ ２７
－

１ ２８ 

．

？  Ｃｒ
ｉ Ｏ ｗ ａｌ ｄ Ｗ ｅｎ  ｉ ｎ  Ｓ ｔ ｏｎ 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Ｂ ｕ ｉ ｌ ｄ ｉ ｎｇ ｓ ｉ ｎ  Ｇ ｏａ  ａ ｎ ｄ Ｔｈ ｅ ｉ ｒ  Ａ ｃ  ａ ｎｄ  Ａｒｃ ｈ ｉ ｔ ｅ ｃ ｔ ｕｒ ａｌ
ｓ ｔ
ｉ
ｎａ  ｓｓ ｒ ｉ ｔｔ
ｒｔ ｉｓ ｔ
， ， ｉ 


Ｆｅａ ｔ
ｕ ｒｅ ｓ （ Ｇ ｏａ ａｎ ｄ Ｂａｎ ａｌ ｏ ｒｅ ：  Ｇｏｌ ｄｅ ｎ Ｈ ｅ ａｒ ｔ Ｅ ｍｐ ｏ ｒ
ｉ ｕ ｍ Ｂ ｏｏ ｋ Ｓ ｈ ｏｐ  ２ ０ １ ３ ） ， ｐ ２２５ 

．

ｇ
．
，

＠ Ｍ ．
Ｊ ｏｓ ｅｐ ｈ Ｃ ｏ ｓ ｔ ｅｌ ｌ ｏｅ ， Ｓ Ｊ ． ．

，  ｔ ｒａ ｎ ｓｌ ａ ｔｅ ｄ ａ ｎ ｄ ｉ ｎｔ ｒ
ｏ ｄ ｕ ｃ ｅ ｄ ｂ ｙ ．

 ，
 Ｔｈ ｅ Ｌ ｅ ｔｔ ｅ ｒ ｓ ａｎ ｄ Ｉ ｎｓ ｔ ｒ ｕ ｃｔ ｉｏ ｎ ｓ ｏ 

ｆ

Ｆ ｒ ａｎ ｃ ｉ
ｓ Ｘａ ｖ ｉ ｅｒ  （ Ｓ ｔ ．
 Ｌ ｏｕ ｉ
ｓ ， Ｍ ｉ ｓ ｓｏ ｕ ｒｉ ：  Ｔｈ ｅ Ｉ ｎ ｓ ｔ ｉ
ｔｕ ｔ
ｅ  ｏｆ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 Ｓ ｏ ｕｒ ｃｅ ｓ ） ｔ ｐ ．
３ ０６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５５



除 了 绘 画 以 外 耶 稣会 极 为 重 视 教 堂 建 筑 艺 术 以 及 学 校 和 会 院 的 建

 ，

筑 。 耶 稣 会 士 从 创 立 时代 约 十 余 人 发 展 到 罗 耀 拉 去 世 时 已 近 千 人 他 们

 ，

遍 布 欧洲大 陆 印 度 、 、 日 本 巴 西 以 及其 他 域外 的 广大 地 区 建 立 了 众 多
、 
 ，

的教 会 团体 。 那 么 这 样 庞 大 的 传 教 事 业 牵 涉 到 耶 稣会 士 与 宗 教 建 筑 的
， 

关系 。 他 们 应 该住 在 什 么 样 的 会 院 里 ？ 他 们 的 学 校 和 教 堂 应 该是 什 么


样子 ？ 这些建 筑物应该 采用 什 么 样 的风格 

？

罗 耀 拉 在 世 的 时 候 他本 人 没 有 对 于 这 些 问 题 做 出 系 统 性 的 回 答 只

 ，

是 在 耶 稣会 的 《 会 宪 》 中 罗 耀 拉 要 求 耶 稣 会 士 们 要 让 学 校 和 会 院 建 筑

 ，

结 实 实 用 并 且有 益 于 健 康 不 要 与 贵 族 的 宫 殿 相 混 淆 ？ １ ５ ５ ８ 年
“ ”

、 ， ，
。 

，

耶稣会第 一

次 总 会议 的 时 候 其 决 议 第 ，
１ １ ３ 条 规定 耶 稣 会 应 该将 会 院 和


学 校 建 筑 物 必 须牢 固 结 实 和 修 建 良 好 适 合 居 住 并 有 利 于 我 们 履 行


“

、 ， ，

？ 这 个 决 议 没 有 指 出 教 堂 应 该建 筑 在 什 么 地 方 只
”

完成 自 己 的 职责 。 
 ，

是说 明 将 进 一

步 考 虑 这些 问 题 。 但是有 一

点 是 肯 定 的 在教 堂 建 筑 方

 ，

面 耶 稣会 士 从
，
一

开始 就是 从 宏 大 的 角 度 去思 考 教 堂与 传 教事 业 的 关


系 科达西 奥
，
（
Ｐ ｉ
ｅ ｔ ｒｏ  Ｃ ｏ ｄ ａｃ ｉ
ｏ
） 是 罗 马 教 廷 的 宫 廷长 他后 来 加 入 耶 稣 会 ， 

，

不 久 就 负 责 将 罗 马 城 市 中 心 地 段 的 圣 母 教 堂 ？转 让到 耶稣 会 手 中 这 是

 ，

耶 稣会 在 罗 马 拥 有 的 第 座教堂 后 来 在此基础 上发展成 为 耶稣 会 的 总



一

堂 耶 稣堂 早在 年 耶稣会 士鲍郎 高
“

。 １ ５ ８６ （ Ｊｕ ａ ｎ
 Ａ ｌ ｆｏ ｎ ｓｏ  ｄ ｅ Ｐ ｏ ｌａ ｎ ｃｏ 

）
，

“ ” “

就在 一

封 信 中 透 露 科 达 西 奧 准 备建 造 一

座 很大 的 房子 ， 并制 定 了 豪


华 壮 丽 的 教 堂 建 筑 计划 它 要 坐 落 在 耶 稣 会 士 所 希 望 的 伟 大 髙 贵 的 地
”


 ，

方 。 但 是 那 时 的 耶 稣会 没 有 资 金 来 营 建 这 座 宏 伟 的 教 堂 。 不 过 罗 耀拉

 ，

＠ Ｊｏ ｈ ｎ Ｗ Ｏ Ｍ ａ ．
ｌｌ ｅｙ ，
 Ｔｈ ｅ Ｆ
ｉ
ｒｓ ｔ Ｊ ｅｓ ｕ ｉ ｔ ｓ ，

ｐ
．
３５ ６ 

．

？ Ｊ ｏ ｈ ｎ Ｗ ０ Ｍ ａ Ｃ ｕ ｌ ｔ ｕ ｒ ｅ Ｍ
＊

． ｌｌ ｅｙ ，   Ｓ ａｉ ｎｔ Ｉ ｇｎ ａｔ ｉ ｕ ｓ  ａｎ ｄ ｔ ｈ ｅ ｉ ｓｓ ｉ ｏ ｎ ｏｆ ｔ ｈ ｅ Ｓ ｏ ｃ ｉ ｅ ｔｙ 
ｏ ｆ Ｊ ｅｓ ｕ ｓ ，
ｉ ｎ Ｊ ｏ ｈ ｎ



Ｗ  ０ Ｍ ａｌ  Ｔｈｅ ａ ｎｄ  ｔｈ
＊

 Ｇ ａｕ ｖｉ ｎ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 Ｂ ａ ｉ ｌ ｅｙ  ａｎ ｄ 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Ｓ ａｌ ｅ Ｓ  Ｊｅ ｓ ｕ ｉｔ ｓ 

ｅ
ｅｙ Ｓ Ｊ Ｊ
． ． ．
ｌ
．

，
．
 ，
，
 ，

Ａ ｒｔ ｓ  １ ５ ４ ０ ７７ ３ ｐ  １
８
－

，
１ ，
． 

．

？ 教 宗 保禄 三 世 在 批 准 建 立 耶 稣 会 以 后 ， 就将位 于罗 马城的 Ｐ ｉ 抵 ｚ ａ ｄ ｅ ｇｌ ｉ Ａ ｌ ｉ ｔｉ ｅｒ
ｉ 的 Ｓ ．  Ｍ ａｒ ｉ 

ａ

ｄ ｅｌ ｌ ａ Ｓ ｔ ｒ ａｄ ａ 的 一

座 较 小 的 教 堂 赠 送 给罗 耀 拉 这 个 地 方 离 当 时 的 教 宗 宫 殿 ，
Ｐａ ａ ｚ ｚ ｏ Ｖ ｅ ｎ ｅ ｚｚ
ｌ ｉ 

ａ

很近 。
它 坐落在十 字路 口 ，
位 置 很 好 离 市 政 厅 也很近 周 围居 住着 不 同 社 会 阶 层 以 及 不
，

 ，

同 职 业 的 人 极 其 有 利 于 耶 稣会 的 布 道 以及 社 会 慈 善 事 业，
。 但 是 该教 堂 面 积 太 小 不 敷

 ，

使 用 所 以耶 稣 会 决定 拆 除 旧 的教 堂 建立
，
，
一

座 大教 堂 。 Ｇ ａ ｕ ｖｉ ｎ Ａ ｌ ｅ ｘａ ｎ 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 ｅｙ 

，

Ｂ Ａ ｒｔ  ｎ  Ｒ ｏｍ ｅ １ ５６５ ９１ ９２
— —

Ｒ ｅｎ ａ ａ ｎ ｄ  ａｒ ｏｑ ｕ ｅ Ｊ ｅｓ ｕ ｉ １ ６ １０ １ 

．

ｉｓ
ｓ ａ ｎｃｅ ｔ
 ｉ
，
 １
 ｐｐ
．
１
ｙ
 １
５６ 基督 教学 术 （ 第十 五辑 

）

以 及 其 他 在 罗 马 的 耶 稣 会 领 导 人 似 乎 也 没 有 反 对这 个宏 大 的 建 筑 计 划 

。

１ ５５４ 年 还在 第 ，
一

任总 会长 任上 的 罗 耀 拉 同 意 耶稣会 雇 佣 当 时 罗 马 最




？
优 秀 的 艺 术 家米 开 朗 基 罗 担 任 这 座 将 要 建 筑 的 新教 堂 的 建 筑 师 。

直到 １ ５６ ８ 年 耶 稣会 总 堂 耶 稣 堂 的 建 筑 工 程 才 开 始 动 工 此 时 米
，

 （ ） ，

开 朗 基罗 已 经 去 世 建 筑 设 计 师 由 诺维 拉 ， （
Ｇ ｉ
ａ ｃ ｏ ｍ ｏ Ｂａ ｒｏ ｚ ｚ ｉ ｄ ａＶ ｉ
ｇ
ｎｏ ｌａ 

）

和 后来 的波塔 （
Ｇ ｉ
ａ ｃ ｏ ｍ ｏ ｄ ｅ ｌ ｌ ａ Ｐｏｒ
ｔ ａ） 担任 该 教 堂 由 罗 马 教 宗 保 禄 三 世 的
，



孙 子 亚 历 山 大 法 内 塞枢 机 主 教 （ Ｃ ａｒ ｄ ｎ ａ ｌ  Ａｌ ｅ ｓ ｓａ ｎ ｄ ｒｏ Ｆａ ｍ ｅ ｓ ｅ ）
ｉ 赞 助 他是

 ，

那 个时 代 罗 马 城市 中 最 富 有 和 最有 影 响 力 的 艺术 赞 助人 到 ，
１ ５８ ０ 年代


初 这 座 耶 稣 会最 著 名 的 教 堂 终 于 竣 工
， 。
？ 耶稣 堂具 有 真 正 的 巴 洛克


“

对 于 后 来 所 有 的 耶 稣会 在 欧 洲 以 及 全 世界 的 教 堂 具有


”

式 样的 正立 面 ，

示 范作 用 以 及 深 远 的 影 响 ？ 它 位 于罗 马 城市 中 心 靠 近 Ｃ ａｍ ｉ ｄｏ ｏ
ｌｉ
。 ，
ｐ ｇ 

，

当 时 耶 稣 会 考 虑 教堂 的 实 用 性 更 多 于 其 装 饰 风 格 。 在实 用性 方 面他 们


更 多 地 想 到 该 教 堂 必 须 具 有 良 好 的 听 觉 效 果 这 有利 于 耶 稣 会 士 的 举 行

 ，

弥 撒 布 道 和 分 发 圣 体 他 们 也 考 虑 到 教 堂应 该建 筑 在 城 市 的 中 心 地 区
、 ；


，

这样他们 可 以 吸 引 大量 的 民 众 。 该 教堂 气 势宏 伟 结 构 巨 大 体现 了 耶

 ， ，

“ ”

稣会 所倡 导 的 凯 旋 的 （ 或是 胜利 的 教 会 的 理想 或 是意 念 成 为后来

 ） ，

欧洲 以 及 世 界 各 地 的 耶 稣 会 教堂 的 楷 模 

。

二 、 耶 稣 会传 教 艺 术 的 若 干 基 本 特 征



耶 稣会 的 艺 术 完 全 是为 耶 稣 会 的 宗 旨 以 及 罗 马 教 会 反 宗 教 改 革 的


总 目 标 服务 的 。 关 于 耶稣 会 在 整 个 反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中 的 作 用 及 其 介 人


的 程 度 人 们 有 过 不 同 的认 知 ， 。 但 是 关 于 耶稣 会 艺 术 的 讨 论 学 者 比 较
， 
 ，

致 的 意见就 是它完全 是 一

种 针 对 或 者 说是 反 对 新 教 神 学 立 场 的 天 主



＊ Ｍ Ｍ

＠  Ｊ ｏｈ ｎ  Ｗ  ０ Ｍ ａ ．
ｌ ｌ
ｅ
ｙ ，
 Ｓａ ｉ ｎ ｔ  Ｉ ｇｎ ａ ｔｉ ｕ ｓ ａｎ ｄ ｔ ｈ ｅ Ｃ ｕ ｌ ｔｕ ｒ ｅ Ｍ ｉ
ｓ ｓｉ ｏ ｎ ｏ ｆ Ｓ ｏｃ ｉ ｅ ｔ ｙ ｏ ｆ Ｊ ｅ ｓ ｕ ｓ
，
ｉ ｎ Ｊ ｏ ｈ ｎ Ｗ 

．

０ Ｍａ ｌｌ ｅｙ ，
Ｓ
．
Ｊ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Ｂ ａ ｉ ｌ ｅ
ｙ  ａｎ ｄ 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 Ｓ ａ ｌ ｅ  Ｓ ，
．
Ｊ
．

， Ｔｈ ｅ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ｓ  ａ ｎ ｄ  ｔ ｈ ｅ Ａ ｒｔｓ 

，

５４０
－

１ １ ７ ７３  ｐ ，
．
１ ８ 

．

？ Ｊ ｏ ｈ ｎ  Ｔ ．
 Ｐ ａｏ ｌ ｅ ｔ ｔ
ｉ
 ＆ Ｇ ｒ ａｙ  Ｍ Ｒ ａ ｎ ｋｅ ．

， Ａ
ｒｔ ｉ ｎ Ｒ ｅ ｎ ａ ｉｓ ｓ ａ ｎ ｃｅ  Ｉｔ ａ ｌ
ｙ  Ｆｏ ｕｒ ｈ  Ｅ ｄ
，
ｔ ｉ
ｔｉ ｏ ｎ ， ｐ ．
 ５ ３２ 

．

＾
Ｍ
Ｎ ａ ｔ ｈ ａｎ  Ｔ
＠ ．

Ｗ ｈ ｉ
ｔｍ ａｎ
，  Ｒ ｏｍ ａｎ  Ｔｒ ａ ｄ ｉ ｔ ｉ ｏｎ ａｌ ａｎ ｄ ｔ ｈ ｅ  Ａ ｅ ｄｉ ｃ ｕ ｌａ ｒ Ｆ ａａ ｄ ｅ  ，
ｉ ｎ  Ｊ ｏｕｒｎ ａ ｌ ｏ ｆ 
ｔ
ｈ ｅ Ｓ ｏ ｃｉ ｅ ｔ ｙ



ｏｆ 
Ａ ｒｃ ｈ ｉｔ ｅｃ ｔ ｕｒ ａ ｌ Ｈ ｉ
ｓ ｔｏｒ ｉａｎ ＾
ｎ ｏ
．
 ２９ （
１
９ ７０ ）  ｐ ． １ ８０ 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５７



教艺术 。 本 文 将 耶 稣会传 教 艺 术 的 特 征 归 纳 为 如 下 几 个 方 面 ：
（ １
） 对于


耶 稣之 名 的 崇拜 对 于 圣 体圣 事 弥 撒 以 及 祭 坛 的 突 出 与 重 视
“ ”

； （
２ ） 、 

；

（
３ ） 对 于 圣 母 的 礼敬 和 崇 拜 ； （
４ ） 对 于天使 的 崇拜 ； （
５
） 对 于圣 徒和 殉道


者 的崇拜 ； （
６ ） 对 于 希 腊 罗 马 古 典艺 术 语 言 的 运 用 。 以 下就 是对 于耶稣


会 传 教 艺 术 若 干 基 本 特 征 的 具 体分 析 

。

对 于 耶稣之名
“ ”
１． 的崇拜


耶 稣会 是 个 以 耶稣 之名命 名 的修会 上文所述 的耶稣 会在 罗 马 的


一

总 堂 耶 稣堂 就 是 奉 献 给 耶 稣 之 名 的 它 的 全 称 是
“

，
Ｃｈ ｉ ｅ ｓ ａｄ ｅ ｌ Ｓａ ｎ ｔ ｉｓ ｓ ｉ ｍｏ



 ｏｒ  Ｃ ｈ ｕｒ ｃ ｈ ｏ ｆ Ｍ ｏｓ ｔ  Ｈ ｏｌ ｙ Ｎ ａ ｍ ｅ ｏｆ  Ｊ ｅ ｓ ｕ ｓ ａｔ  ｔｈ ｅ
＊

Ｎｏ ｍ ｅｄ ｉ  Ｇｅ ｓ ｉｌ  ａｌ ｌ  Ａ ｒｇ ｅｎ ｔ ｉ
ｎａ
， 


该会 的教堂 以 及绘 画 大 量 的 丰 富 的 不 同 的 艺 术 图 像 中
”
Ａｒ ｅ ｎｔ ｉ ｎ ａ 。
ｇ 、 、 

，

最 为 重 要 的 就 是 突 出 对 于 耶稣 基 督 的 崇 拜 。 在关 于 基督 的 圣像学 中 耶

 ，

稣会特 别 喜 爱 表 现 基督 圣 婴 。 艺 术 史 家 奥 斯瓦 尔 德 指 出 这 表 示 耶 稣 会


“ ”

特别 崇 尚 的 两项礼敬 ： （ １ ） 崇 拜 耶 稣之 名 （ ｔ ｈ ｅ  Ｎａ ｍ ｅ  ｏ ｆ  Ｇ ｏ ｄ ） 以 及相关


的 （ ２ ） 崇 拜 耶穌 的 割 礼 （ ｔ ｈ ｅ Ｃ ｕ ｌｔ  ｏ ｆ  ｔｈ ｅ  Ｃ ｉ ｒｃ ｕ ｍ ｃ ｉ ｓ ｉｏ ｎ  ｏ ｆ Ｊ ｅ ｓｕ ｓ） 

。

“ ”

耶稣 之名 在新约 中 就 是 耶稣 本人 的 代表 表 示 耶 稣 这个 人 物 及

 ，

“ ”

其 权 能 使徒 们 尝 以 耶 稣之 名 ，
彰显 耶 稣 的 权能 来 行神 迹 并 ， 以 耶稣 之


名 为 人 付洗 。
？ 圣保 罗 以 耶 稣 之 名 赦 免 人 们 并 要 求 人们 礼 敬 耶 稣 之 名

 ，

高于 一

切 。
？ 信 仰 和 礼敬耶稣 之名 在 初早 期 教 会 时 代 已 经 出 现 中 世纪

 ，

的 时候 人 们 以 耶 稣之名 驱 魔 还用 Ｈ， ，
Ｉ Ｓ 的 合 体 字 来 表示 耶 稣 之 名 ，
并以



它 为 新生 的 婴儿施洗 。 １ ４ 世纪 时 意大 利 锡 也 纳 的 圣 徒方 济各 会 士 贝

 ，

尔 纳 蒂诺 （ Ｓｔ ． Ｂ ｅｒ
ｎ ａｒｄ ｉ ｎ ｏ ｏｆ Ｓ ｉ ｅｎａ ） 大 力 提倡 对 于耶解 之 名 的 崇拜 ，
１ ５３０



约 翰 对 耶 稣说 我看见 个人 奉你 的 名 赶 鬼 我 们 就 禁


“
？ ＜ 马 可 福 音 》 ９ 夫子
一

３ ８ ３９
－

： ：
 ：
！ ， ，

止 他 因 为 他 不 跟从 我 们
，
。 耶 稣说 ：
不 要禁 止 他 因 为 没 有 人 奉 我 的 名 行 异 能 反 倒 轻 易
； 
 ，

毁谤我 使 徒行 传 》 ４ 他 们 恐 吓我 们 现 在 求 主 鉴 察 面 叫 你 仆 人 大放 胆 量 讲


” “
一

。 《 ：
３ ０ ：  ， ； ，



”

你 的道 ，
一

面 伸 出 你 的 手来 医 治 疾 病 并 且 行 神 迹 奇 事 因 着 你 圣 仆 耶 稣 的 名 行 出 来 ， ， ，
。

？ 《 哥林多 前书 》６ ：
１ 丨 ： 你 们 中 间 也 有 人 从 前是 这 样 但 今 你 们 奉 耶 稣 基督 的 名 并 藉 着 我

 ， ，

” “

们 神 的灵 已 经 洗 净 了 成 圣 称 义 了 ， ，
。 ｛ 腓立 比 书 》２ ： ９ ：  神 将他升 为 至 髙 又 賜 给 他那

 ，

趄乎 万 名 之 上 的 名


”

。
 １ ５８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十五辑 

）

年 方 济 各会 士 还 将
，
１ 月 １ ４ 日 定 为 耶 稣之 名 的 宗 教 节 日 礼敬它 。
？ 但是



世 纪 在 耶 稣会 的 大 力 提 倡 之 下 耶 稣 之 名 的 崇 拜 才真 正 得 到 普


“ ”

直到 １ ６

及 并 由 该会 推 动 到 它 在 全 世 界 的传 教 区 。 通 过 这 个 崇 拜 耶 稣会 士 们 想

 ，

充分地凸 显 自 己 是 由 罗 耀 拉选定 的 属 于 耶稣 的 团 体或伙 伴 （ Ｃｏ ｍ

ｐａ
ｎ ｉｏ ｎ ｓ



ｏ ｆ Ｊ ｅ ｓ ｕ ｓ ） 。 在 耶 稣会所 有 教 堂 的 正 立 面 以 及 主 祭 坛 上 面 都 显 著 地 雕 刻


“ ” “

或书 写着 代 表 耶 稣 会 独 一

无 二 的 合体字 Ｉ ＨＳ ， 它 的 原 意为 ｌｅ ｓ ｕ ａ ｉ

Ｈ ａｂ ｅ ｍ ｕ ｓ Ｓ ｏｃ ｉ ｎｎ
ｒ
” “

即 我 们 有 耶 稣作 为 我 们 的 伙 伴
”

。
？ 按另 一

位 艺术史


家培 费费 阿 （
Ｈｅ ｉ ｉ ｃｈ Ｐ ｆｅｉ ｆｅ ｒ ）
ｎｒ 的解释 ，
Ｉ ＨＳ 是希 腊 文耶 稣 （ Ｉ Ｈ Ｃ Ｏ ＵＣ ） 

的

缩 写 后 来 其 中 的 希腊 文 西 格 玛 ， ， （
ｓｉ
ｇ
ｍａ ， Ｃ ） 被拉 丁 文 Ｓ 所取 代 于是 ， 

，

耶 稣之 名 缩 写 成 为 ＨＩ Ｓ 。 正 是 耶 稣会 将 这 个 合 体 字 选 为 本 会 的 标 记 并

 ，



？
将它 推广 到 全世 界的 传教 区 。

“ ”

罗 耀 拉 在 世 时 耶 稣会 士 已 经 将 ，
Ｈ ＩＳ 作为 本会 的 标 志 。 在 毗邻 耶


稣 堂 的 罗 耀拉 的 居 所 中 ， 由 艺术 家 巴 蒂斯 塔 （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 Ｓ ａｔ ｔ ｉ ｓｔ ａ  Ｆ ｉａ ｍ ｍ ｅ ｒ
ｉ ） 

所
形构成 则 由 鱼 的 图 形构
“ ” “ ” “ ” “ ”

画的 ＨＩ Ｓ 的小型 壁 画 ，
ＨＩ 由 百合 花图 ，
Ｓ 

成 。 百 合花 是 圣 母 的 象 征 鱼 则 是 早 期 基 督 教 艺 术 中 经 常 出 现 的 图 案 ，
。


？

Ｌ  Ｃ ｒｏ ｓ ｓ ａｎ ｄ  Ｅ Ｔｈ ｅ  Ｏｘｆｏ ｒｄ  Ｄ ｉ ｃ ｔｉ ｏ ｎ ａｒ
＠ Ｆ ．

． ．
 Ａ Ｌ ． ｉ ｖ ｉ ｎ ｓ ｔｏ ｎ ｅ
ｇ ｅ
，
ｄｓ ．

 
，
ｙ ｏｆ 
Ｃ ｈｒ ｉ
ｓ ｔ
ｉ ａ ｎ  Ｃｈ ｕ ｒ ｃ ｈ  ｐ ｐ ，
．
１ ６ ３ 

，

９５ ３ 

．

？ Ｊ ｅ ｆｆｒ ｅ ｙ Ｃ ｈ ｉ ｐ
ｐ
ｓ Ｓ ｍｉ ｔ ｈ ， Ｓｅ ｎｓ ｕｏ ｕｓ  Ｗ ｏｒｓ ｈ ｉｐ  Ｊｅ ｓ ｕ ，
ｉ ｔｓ ａ ｎ ｄ  Ａ ｒｔ  ｏｆ  ｔ ｈ ｅ Ｅ ａ ｒｌ ｙ  Ｃａ ｔ ｈ ｏｌ ｉ
ｃ Ｒ ｅｆｏｒ ｍ ａ ｔ ｉ
ｏ ｎ ｉｎ



Ｇｅ ｒｍ ａ ｎ Ｐ ｒ ｎ ｃ ｅｔ ｏ ｎ  ａｎ ｄ  Ｏ ｘｆｏ ｒｄ  Ｐ ｒｉ ｎ ｃ ｅ ｔ ｏ ｎ  Ｕ ｎｉ ｖｅ ｒ ｓ ｉ ｔ ｙ  Ｐ ｒｅ ｓ ｓ  ２ ０ ０２ ｐ ３
ｙ （
ｉ
： ， ）  ，
． 

．

”
“
＠ Ｈ ｅ Ｗ Ｏ Ｍ ａ
’

ｎｒ
ｉ ｃ ｈ Ｐ ｆｅｉ ｆｆｅ ｒ  Ｔｌ ｉ ｅ ｃｏｎ ｏｇ ｒａｐ ｈ ｙ ｏｆ  ｔ ｈｅ  Ｓ ｏ ｃ ｉ ｅｔ ｙ ｏｆ Ｊ ｅｓ ｕ ｓ  ｎ Ｊ ｏｈ ｎ ｅ ｙ Ｓ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ｉ
ｉ
，
Ｉ   ，
．
ｌｌ ．
 Ｊ  ．
， 
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 Ｂａｉ ｌｅ ｙ

ａｎ ｄ  Ｇ ｉｏｖ ａｎ ｎｉ  Ｓａｌ ｅ ， Ｓ ． Ｊ ．

 ， 
ｅｄ ｓ ．
 Ｔｈ ｅ Ｊｅ ｓ ｕｉ ｔ ａ ｎ ｄ  Ａ ｒｔ ｓ １ ５４ ０
， ，
－

１ ７７ ３ ， ｐ
．
２０ １ 

．

？ 百合花是基督教艺 术中 最具有象征 意义 的 花卉之 一

，
它 主要 象 征 着 纯 洁 所 以 经 常 与 圣

 ，

母圣 像 联 系 在 一

起 。 在 天 使 报 喜 的 圣 像 画 中 天 使加 百 列 ， （ Ｇ ａ ｂｒ
ｉｅ ｌ ） 手 中 经 常 握着 百合


花 。 在 关 于圣 徒 的 画 作 中 约 瑟 也 经 常 握 着 百 合 花 。
其他 以纯 洁而 闻 名 的 圣徒如 安东尼


（
Ｓｔ ．
 Ａ ｎ ｔｏ ｎ ｙ ｏｆ Ｐ ａｄ ｕ ａ ）  、
克拉拉 （
Ｓｔ ． Ｃ ｌ ａｒ ｅ ） 、 阿西西 的 方济 各 （ Ｓｔ ．
Ｆｒ ａ ｎｃ ｉ ｓ ｏ ｆ  Ａ ｓｓ ｉ
ｓ ｉ
）
等等 的


圣像 画 中 常 常 也 有 百 合 花 的 表 现 ， Ｄ 鱼的 形象与 鸽子和 羊羔 一

起 具 有隐 秘 的 意 义 是早


， ，

期 基 督 徒 最 重 要 和 最 普遍 的 象 征 。 在希腊文中 鱼是 ， Ｉ Ｃ ＨＴ ＨＹ Ｓ ，
其 离合 体 的 意 义 （
ａ ｃ ｒ ｏ ｓ ｔｉ ｃ



ｍ ｅａ ｎｉ ｎｇ ） 就是耶 麻 基督 （
Ｊ ｅ ｓ ｕ ｓ Ｃ ｈ ｒ
ｉ ｓｔ ）
、
上 帝之 子 （ Ｓ ｏｎ ｏｆ  Ｇ ｏｄ ） 以及救 世主 （ Ｓ ａ ｖ ｉ ｏ ｕｒ ） 。
鱼的


形 象 还 使 人 想 起 耶 稣 要 他 的 门 徒 成 为 得 鱼 的人 有 关
“ ”

。
不过 新约 的经文里从来 没有将

，

耶 稣基 督 与 鱼 联 系 起 来 在 早 期 基督 教 的 艺 术 中 鱼 经 常 喻 示 五 饼 二 鱼 的 神 迹
“ ”

。
， （ 在地


下墓窟中 有相关壁画 ） 以 及 基督 徒 的 灵 魂 活 在 浸 礼 的 水 中 等 等 。
Ｐ ｅｔ ｅ ｒ ａ ｎ ｄ Ｌ ｉ ｎ ｄ ａ Ｍｕ ｒ ｒ ａｙ 

，

Ｏ ｘｆｏ ｒｄ  Ｄ ｃ ｔｉｏ ｎ ａ ｒ ｉ ｏｆ Ｃ ｈｒｉ ｓ ｔ ｉ ａｎ  Ａ ｒｔ （ Ｏ ｘｆ ｏｒ ｄ ａ ｎｄ  Ｎ ｅ ｗ  Ｙ ｏｒ ｋ  Ｏｘｆ ｏｒ ｄ Ｕ ｎ ｉ ｖｅｒ ｓ ｉ ｔ ｙ Ｐｒ ｅｓ ｓ ２ ０ ０ ４

ｙ ： ， ）


，

ｐｐ
．
２９６ ，
１ ９５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５ｇ



１ ５ ４８ 年 罗 耀 拉 的 《 神 操 》 出 版 时 其 扉页 上 也 有 这 个 图 案 它 有 两 个 圈
， ， ， 

，

圈 中 的 光 芒 犹 如 蔓 叶花 饰 Ｈ ，
Ｉ Ｓ 底下则是 一

朵象征 圣母 的 有 三片 花 瓣 的



百 合 花 上 面则 是 环 形 的 西 格 玛 图 案 表 示 基 督 的 永 恒
，
，
。 后 来 象 征圣母

 ，

的 三片 花瓣被 三颗钉子所取 代 人们基本 上认 为 这三颗钉 子代表 着耶 稣


 ，

会士 所发 的神 贫 贞 洁 以 及顺从 三大誓愿 、 。 约 公元 １ ５５ ０
年左右 罗 耀拉

 ，

监 制 了 耶 稣会 第 个 官 方使 用 的 图 章 上 面也 有 耶稣 之 名
”

亲
“

自 的图


一

案 它 的底 部是 用 黄铜制 成 的 手柄则 是木 制 的
， ， 。 中 间 的 图 案有 所变 化 

，

Ｈ 向 上伸 展并 向 两 边延 伸 形成 十 字 架 的 图 案 四 周 光芒 的 图 案 则 消 失

 ，

了 ，
下面则有 一

轮 新 月 被 星 辰 所环 绕 这 可 能 是 另 ，
一

种 玛利亚 的象征 

。

这个 图章 目 前 保 存 在 耶 稣 会 档 案 馆 但 是有 时 仍 然 在 使 用 之 中 ，
。 上文 提


及的 １ ５ ９３
年在安 特卫 普出 版 的那 达尔 的 《 福音故事圣像 》 一

书 中 大量使


用环绕花饰 的 图像 其 四周 的 装饰 物有所 不 同 书对于耶
“ ”
Ｈ ＩＳ ， ，
由 于此 

稣会海 外 传 教 事 业 的 影 响 极 大 这 个 图 案后 来 在 耶 稣会 的 绘 画 以 及 建 筑

 ，

中
一

再 出 现 成 为 耶 稣会 的 最 重 要 的 标 志 。


？
，

“ ”

耶 稣 之名 是 与 耶 稣 受 割 礼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耶稣 的 割 礼 在希伯 来 传


，

统 中标 志 着 耶 稣 基 督 接 受 他 的 圣 名 。
？ 割 礼原为 旧 约 所记 载 是全体 犹太

 ，

人 遵从 与 上 帝 立 约 的 标 志 。 包 括 耶稣 和 使 徒 在 内 的 早 期 基 督 徒 均 遵 守 此


项 仪式 。 但 是 后 来 的 教会 为 了 便 于 向 外 邦 人 传 教 逐 渐 放 弃 了 这 种 犹 太
，

 ，

人特有 的礼仪 但是 在 些 教 会 如 埃 塞俄 比 亚 的 古 教 会 中 仍 然 保 持 这 种


一

。 ，

礼仪 ，
一

般 在 男 孩 诞生 以 后 第 三 天 或 第 八 天 举 行 。 为 纪念 耶稣 的 割 礼 在

 ，

“ ”

中 世纪 早 期 世 纪 的 时候 些 教 会设 立 了 主受 割 礼 日 并 将此宗教节


一

６ ，
，

日 放 在 圣诞 节 以 后 的 第 八 天 即 １ 月 １ 日 ， 这个节 日 后 来普 及 到 伊 比 利 亚 以



及髙卢的 一

些教 会 中 但 是 罗 马 教 会 直 到 １ １ 世 纪 才 接受 这 种 做 法 。


？
，

＂
＊ ＊ ５

？ Ｈ ｅ ｉ ｉ ｃ ｈ  Ｐ ｆｅｉ
ｎｒ ｆｆ ｅｒ ，
Ｓ
．
Ｊ
．

 
，
Ｔｈ ｅ  Ｉｃ ｏｎ ｏｇ ｒａ ｐｈ ｙ ｏｆ  ｔ ｈ ｅ Ｓ ｏｃ ｉ ｅｔ
ｙ  ｏｆ  Ｊ ｅ
ｓ ｕｓ ，
 ｉ ｎＪ ｏｈ ｎ Ｗ ０ Ｍ ａｒｙ
．
， Ｓ 

．

ｄ Ｇ ｉ ｏｖ ａ ｎ ｎ ｉ Ｓ ａ ｌ ｅ ｈ 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 Ａ ｒ ｔ ｓ  １ ５４ ０  １ ７７ ３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ｅｘ ａ ｎ ｄ ｅ ｒ Ｂ ａｉ Ｔ
－

Ｊ ｌｅ
ｙ ａ ｎ Ｓ
． ． ．
ｌ
Ｊ ， 

，
， ， ，

２０１
—

ｐｐ
．
 ２０２ 

．

满 了 八 天 就 给 孩 子 行 割 礼 与他 起 名 叫 耶 稣 这 就 是 没 有 成 胎 以 前
“

？ 《 路 加 福 音 》２ ：
１ １
：  ， ，
，


，



”

天使 所 起 的 名 。

？ Ｆ ．
 Ｌ ．
Ｃ ｒｏ ｓ ｓ  ａｎ ｄ Ｅ ． Ａ ． Ｌ ｉ ｖｉ ｎ ｇ ｓｔ ｏ ｎ ｅ ， ｅ ｄｓ ．

 ，  Ｔｈ ｅ Ｏ ｘｆｏ ｒ ｄ Ｄ ｉ
ｃ ｔｉ
ｏｎ ａ ｒｙ  ｏｆ  ｔ ｈ ｅ Ｃｈ ｒ ｉｓ ｔ ｉ
ａ ｎ Ｃｈ ｕ ｒｃ ｈ 

，

． ２９４ 

．

ｐ
 １ ６０ 基督教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由 于 耶 稣会重 视 耶 稣之 名 ， 所 以 该 会也 最 为重 视 这 个节 日 以及 以此


为 主题 的 艺 术 表 现 。 在 １ ６４ ０
年 耶 稣会 士 为 庆 祝 耶 稣会创 建 １ ００ 周 年于


安 特卫 普出 版 的 ／ｍ ａ
ｇｏ  ／ Ｖ ｍ ｉ ｉ Ｓ ａ ｅｃ Ｊ ｉ ｉ
—

书 中 就是这样 规定的 。 耶 麻 会士



还认 为 耶稣 的割 礼 意味着耶稣 的 第 ，
一

次流 血 这是 他 以 后 殉道 的 预 示 ，


。

也 由 于 这个 原 因 由 艺 术 家莫兹 阿 诺 Ｇ ｒ ｏ ｌ ａｍ ｏ Ｍｕｚ ａｎ ｏ 于 ５ ８ ７ ５８ ９


－

ｉ
ｉ １ １
， （ ）

年 间 创 作 的 《 耶 稣 的 割 礼 》 被 选 为 罗 马 耶 稣会 总 堂 主 祭 坛 上 的 主 题 画 

。

这 幅名 作 以 冷 色 调 为 主 具 有 ，
一

种 令 人感 动 的 纪念 碑式 的 风格 ，
由 于其


中 风景部分 是 以
一

种 凜冽 的 绿 色 以 及 蓝 色 画 成 使 得 这 种 肃 穆 的 气 氛 得

 ，

以 加 强 ？ 它是 该 由 教 堂 的 主 要 赞 助 者 法 内 塞 枢 机 主 教 亲
。 自 委托 莫 兹


阿 诺创 作 的 这 幅 巨 大 的 木 板 油 画 至 今 仍 然 保 存 在 耶 稣 会 总 堂 的 边 廊

 ，

里 画 中 左 前方 的 拿 着 大 水 罐 的 仆 人 将 人 们 的 视 线 引 向 耶 稣 割 礼 的 场 景
，


“

中央 正如 ， 《 神 操》 第 １ １ ４ 条指 引 人 们 默 想 的 路径 ：
这是观看 人物 也 就

 ；

是观看圣母 约 瑟和 使女 以 及刚 出 生 的婴孩 耶稣 、 。 我把 自 己看 成
一

名可


怜 微 小 无 用 的 仆 人 注 视 他 们 默 想 他 们 并 伺 候他 们 的 需 要 好 似 我
、 、 
 ， 、 ， ，

在 那 里 尽 可 能地 尊 敬 然 后 ， ， 自 我反 省 从 中 获 得 神 益 ，
。
 ？第二 幅关 于耶



稣 割 礼 的祭坛 画是 １ ６０ ５ 年 由 著名 的 大 画 家 鲁本 斯 （
Ｐｅ ｔ ｅ ｒ  Ｐａ ｕｌ Ｒ ｕ ｂ ｅ ｎ ｓ 

）

为 热 那 亚 耶 稣会 圣 安 博 罗 乔 （
Ｓａ ｎｔ －

Ａ ｍ ｂ ｒｏ
ｇ
ｉ ｏ
） 教 堂 主 祭坛 所 作 的 。 在这


幅 作 品 中 耶 稣割 礼 的 场 景 上 方 有 天 使 环 绕 崇 拜 耶 稣 之 名 圣 母 玛 利 亚
，

 ， ，

身 穿 红色 的 衣服 象征 耶稣 的流 血 和 受 苦 耶稣 的 眼 光没有 直视玛 利 亚 ， ， 

，

而是 注 视着 天堂 在 天 上有希伯 来 文 的 约 书 亚 ， （
ｈ
Ｊｏ ｓ ｕ ａ ） 字 样 出 现在 发亮


的 云 彩 之上 。
？ 在 当 时 的 情 形 下 教 堂 主 祭 坛 上 选 择 有 耶 稣割 礼 场 景 的

 ，

主 题绘 画 是 非 同 寻 常 的 它 们 不 仅 奉 献 给 这 座 教 堂 本 身 也 奉 献 给 耶 稣

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 Ａ ｌ ｅ ｘａｎ ｄ ｅ 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 Ｉ
ｔ
ａｌｉ ａ ｎ Ｒ ｅｎ ａ ｉ ｓ ｓａ ｎ ｃｅ ａ ｎ ｄ Ｂ ａｒ ｏｑ ｕ ｅＰ ａｉ ｎ ｔ ｉ ｎ ｇ  ｕ ｎｄ ｅｒ ｔ ｈｅ  Ｊ ｅ ｓ ｕ ｉ ｔ ｓ  ａ ｎ ｄ Ｉｔ ｓ



”
Ｗ Ｏ Ｍ ａ
’

Ｌ ｅ ｇａ ｃ ｙ ｔ ｈ ｒｏ ｕ ｇｈ ｔ Ｃ ａｔ ｈ ｏｌ ｉ ｃ Ｅ ｕ ｒ ｏｐ ｅ  ５ ６５  １ ７ ７３ ｉ ｎ Ｊ ｏｈ ｎ  ｌｌｅ Ｓ Ｊ Ｇａ ｕ ｖ 

ｎ
—

１
．
， ，
ｙ ，
． ．
，
ｉ

Ａ ｌ
ｅｘａ ｎ ｄ ｅ ｒ  Ｂａｉ ｌ ｅ
ｙ
ａｎ ｄ 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 Ｓ ａｌ ｅ

，
Ｓ Ｊ ． ．
 ，
 ｅｄ ｓ ．

， Ｔｈ ｅ Ｊ ｅ ｓ ｕ 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Ａ ｒ ｔｓ  １ ５４０ 
ｉｔ
ｆ
－

１ ７ ７３ ＾



．
１ ５ 

．

ｐ １

？ 罗耀 拉 著 刚 斯 注 释 ，
：
《 神 操新译本》 第 ，
８４ 页 

。

Ｍ ＂

？ Ｈ ｅ ｆ ｅｒ
＇

ｎｒ
ｉ ｃ ｈ  Ｐｆｅ Ｓ Ｊ    Ｔ ｈ ｅ Ｉｃ ｏ ｏｇ ｒａ ｐ ｈｙ ｏ ｆ  ｈ ｅ Ｓ ｏｃ
ｎ
ｅ ｔ ｙ ｏｆ  Ｊ ｅ ｓ ｕ ｓ ｎ Ｊ ｏｈ ｎ  Ｗ Ｏ Ｍ ａ Ｓ
． ．
ｉ ｉ
，

， ｔ
ｉ
，

ｉ
．
ｌｌ ｅｙ ，


．

ｎ Ａ ｌ ｅ ｘａ ｎ ｄｅ 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Ｇ
Ｇ
ａｕ ｖ ａｎ ｄ  ｏｖａ ｎ ｎ ｉ Ｓ ａｌ ｅ Ｓ ｅ ｄｓ
 Ｔｈｅ  Ｊｅ ｓ ｕｉ ｔ  ａ ｎｄ  ｔ ｈ ｅ Ａ ｒｔ ｓ ５４ ０


—

Ｊ ．
，
ｉ
ｙ
ｉ
，
． Ｊ ．
，  ，
］
，

１ ７７ ３ ．
２ ０４ ２０ ５ 

．

，
ｐｐ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６１



会 自 身 。 祝圣 启 用 于 １ ６ １ ８ 年 的 位 于 安 特 卫普 的 拥 有 ３ ９ 个 花 格镶 板 的



耶 稣会 教 堂 原 先 奉 献 给 罗 耀 拉 现 在 改 名 为 圣 波 罗 米 欧 教 堂 ， （
Ｓｔ  Ｃａ ｒ
． ｌｏ



Ｂ ｏ ｒ ｒｏ ｍ ｅｏ ） ， １ ７ １ ８ 年经 历过 一

场 大火 。 该 教 堂 中 原先 保 留 了 一

批鲁 本斯


以 及其 他艺术家创作 的 素 描 油 画 以 及 蚀刻 画 、 。 其 中 有许 多 是 有 关 耶 稣


之 名 的 作 品 其 中 就有 ，
一

幅 是 有 三 位 天 使 基 路伯 环 绕 在 发 光 的 耶 稣 之 名



的合 体字 中 间 ？

 。

耶 稣 会 以 基 督 为 中 心 的 圣 像 画 从耶 稣 割 礼 的 场 景 进 步发 展 为 敬


一

拜 小 耶 稣 为 主题 即 将 耶 稣 描 绘 成 为 圣 婴 或 小孩 子 ，
。 在印 度 果阿耶稣 会 

．

最为著名 的好 耶稣 教 堂 （ Ｂ ａ ｓｉ ｌ ｉ ｃ ａ ｏｆ Ｂ ｏ ｍＪ ｅ ｓ ｕ ｓ ｉ ｎ  Ｇ ｏａ ） 的 祭 坛 以 及澳 门



“

天 主 之母 教 堂正 立面 俗名 大三
“ ”

（
Ｔ ｈ ｅ Ｃ ｈ ｕ ｒｃ ｈ  ｏ ｆ Ｍ ａｔ ｅ ｒ  Ｄ ｅ ｉ ａ ｔ Ｍ ａｃ ａｏ ， 


上 均 为 小 耶 稣的 形 象 这 两 座 教 堂 是 耶 稣会 在 东 方 最 为 壮 丽 和 杰


”

巴 ） 。

出 的 教 堂 建筑 

。

２ ．
对 于 圣 体 圣 事 弥撒 以 及 祭 坛 的 突 出 与 重 视

 、

从 早 期 教 会开 始 圣 体 圣 事 就 是 教 会 活 动 和 礼 仪 的 中 心 ，
。 基督 徒 团



体从 一

开 始 就 根 据 耶 稣 的 教 导 ？举 行 感 恩 祭 也 就 是 后 来 的 弥 撒 （ ） ，
这是


基 督 徒 团 体的 聚 餐 以 纪 念 耶 稣 的 死 亡 ，
。 最 初 的 聚 会往 往 在 傍 晚 举 行 

，

最后 的 晚 餐 也 是在 晚 上 渐 渐地 感 恩 祭 与 早 晨 的 宗 教礼


“ ”

因为耶稣 。 ，

仪结合起 来 了 。 游斯 丁 （ Ｊ ｕ ｓ ｔ ｉｎ  Ｍａ ｒ
ｔ ｙｒ ） 约 在 公元 １ ５０
年写了第
一

个 《 

护

教篇》 知 （ 根据 他 的 记 载 信 徒 们 在 宗 教 礼 仪 开 始 的 时 候 念 圣 经

 ，

的 段 落 接 着 有 长 老 讲道 ，
， 以后 慕道者离开 信徒们 ， ，
一

起祈祷 彼此 以

 ，

平 安吻 表示尊 敬 和 爱 以 后 信徒 们 向 长 老 或 主 教提 供 面 包 和 水 掺


“ ”

。 ，

祈 祷和 感谢 希腊文 的
“ ”

和的 葡萄 酒 长 老 或 主 教 则 为 这 些 礼 品 作 ，
（ 


感 恩祭 由 此 而来 这 些被祝


“ ”

ｅｕ ｃｈ ａ ｒ
ｉ ｓ ｔ ｉａ ，
根 据 的 是 《 马 太 福 音 》 ２６ ：
 ２７ ， ） ，

＂
Ｗ Ｏ Ｍ ａ ｌ ｌ ｅｙ  Ｓ
＇
＂

？ Ｈ ｅ ｉ
ｎｒ
ｉｃ ｈ Ｐｆ
ｉｆｆｅ ｒ Ｓ
，
．
Ｊ
．

， 
Ｔ ｈ ｅ  Ｉｃ ｏ ｎ ｏｇ ｒａ ｐｈ ｙ  ｏｆ ｔ ｈ ｅ Ｓ ｏｃ ｉ ｅ ｔ ｙ ｏｆ Ｊ ｅ ｓ ｕｓ ，  ｉ ｎ  Ｊ ｏｈ ｎ  ． 
，


．

ｔｓ
ｒ ５４ ０ １ ７ ７３ 
ａ ｎ ｄ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 Ｓａｌ ｅ  Ｔｈ ｅ Ｊｅ ｓ ｕ ａ ｎｄ ｔ ｈｅ  Ａ
—

１
Ｇ ａｕ ｖ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 Ｂ ａｉ ｌ ｅｙ Ｓ
ｉ ｉｔ
Ｊ

Ｊ ．
ｉ ，
． ．
 ， ｓ ｔ

， ，  

，

ｐ
．
２０ ５ 

．

又 拿 起饼 来 祝 谢 了 就 擘 开 递 给 他 们 说 这 是 我 的身 体 为 你 们


“ ‘

？ 《 路 加 福 音 》 ２２ ： １ ９  ： ， ，
：
，

祝谢 了 就擘开说
’ ” “

舍 的 你 们 也 应 当 如 此 行 为 的是 记 念 我
； ， 。 《 哥林 多前书 ２４ ：  ， 

：



”

这 是 我 的 身 体 为 你们 舍 的 你 幻 应 当 如 此 行 为 的 是 记 念我
‘

， 。
， ，
 １ ６２ 基 督 教 学术 （ 第十五辑 

）

降生 成 人 的 耶 稣 的 肉 和 血 通 过 执 事 被 送 给 在 场


“ ”

圣 过 的 礼品 又被作为

的人 大 家还齐唱 赞美诗 ， 。 根据早期教父 的 记载 感恩祭首先在 主 ，

日 （ 

星

期 天 举行 有 时 也 在 周 三 和 周 五
） ，
。 安 提 阿 的 依 纳 爵 称 耶 稣 的 圣 体为



不死 的 良 药 当 时 的 信 徒还 把祝 圣 的 面 饼 带 回 家 每 天 吃 点 他们


“ ” 一

， ，
；

还 共用
一

个 杯子喝 圣血 。
？ 但是 到 中 世 纪 的 时 候 信 徒 仅仅 领 受圣 体 ， 

，

没有像以前 一

样兼 领圣 血 而 且 多 次 领圣 体 的 习 惯 也渐 渐 放 弃 了 ，
。 

从
１ １
－

１ ３ 世 纪 许 多信 徒 ，
一

年 只 领 到 三 次 或 六 次 圣体 。 神 职人员 举行 弥 撒


的 频 率 也 降低 了 有 些 教 会 髙 级 神 职 人 员 年 仅 仅 举行 几 次 弥 撒 有 些


一

， ，

地方只 在圣诞 节举行两次 弥 撒 。 不过 在 ，

１ １ ９６
年和 １ ２０ ８ 年召 开 的 巴 黎


主 教会议上 规定 神 职人员 在 祝圣 圣体 以 后 必须高 举圣 饼 使 人 们看 见

 ， ，

和 敬 拜圣 体 。


？

在 １ ６ 世纪 欧 洲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中 新 教 和 天 主 教 之 间 关 于 弥 撒 和 圣 体


存 在着激烈 的争论 和深 刻 的 分歧 。 加 尔 文和 慈 温利 等 新 教著 名 领袖 都


认 为 弥 撒涉及偶像崇 拜 因 此在 ，
一

段 时 间 里 认为 这 是 死 罪 而 坚 决 加 以 拒


绝 。 写于 １ ５６ ３ 年 的 新教 的 《 海 德 堡 教 义 问 答 手册 》 第 ８０ 问 中 天主教 的

，

“ ”
？ “

弥 撒 被 称 为 魔 鬼 行 为 该死 的 偶 像 崇 拜 马 丁 路 德 指 出 我认


？

、 。 ：

为 弥撒 被 推 翻 的 时 候 我 们 也 就 推 翻 了 教 宗 制 度 正 是 在 弥 撒 的 石 头 上

 ， ，

面 建 立 了 整个 教 宗 制 度 修 道 院 主 教 学 院 和 神 职 人 员 的 信 条
， 、 、 、 。 当 

该
”

受 天 谴 的 和令 人 厌 恶 的 弥 撒 被 废 止 的 时 候 所 有 这 ，
一

切都崩 溃 了 。


？

罗 马 天 主教 会 认 为 从 早 期 基 督 教 会 的 历 史 开 始 无 论 是 东 部 还 是

 ， ，

西 部 教 会 都 将 弥撒 看 作 是 圣 餐 礼 是 主 要 的 圣 事 ， 。 在 中 世 纪 时代 弥 撒

 ，

逐 渐发展成为 由 祈祷 朗 读 讲 经 和 布 道 等 仪式组 成 的 礼拜 活 动 、 、 。 在西



？ 毕尔麦尔 （
Ｂ ｉ ｈ ｌ ｍｅ ｙｅ ｒ Ｔｕ ｃ ｈ ｌ ｅ ） －

： 《 古代教会史》 雷立柏 ， （
Ｌ  Ｌ ｅ ｂ ｂ ｅｒ
．
） 译 北京 ， ： 宗 教文化 出


版社 ，
２００９ 年 第 ，
７７
－

７８ 页 

。

？ 同上 第 页
－

，
２ ０７ ２ ０８ 

。

？ 哈特 曼 （
Ｐ ｅ ｔ ｅｒ  Ｃｌ ａｕ ｓ ｅ Ｈ ａｒ ｔ ｍａ ｎ ｎ
）
： 《 神 圣罗 马 帝 国文 化史 帝 国 法 宗 教 和 文 化 ， 、
（ １ ６ ４８


－

１ ８０ ６ ） 》 ，
刘 新 利 等 译 北京 ， ：
东 方出 版社 ，
２ ００５ 年 第 ，
１ １ ４ 页 

。

＠ Ｍ ａｒ ｔｉ ｎ  Ｌｕ ｔ ｈ ｅｒ ，  Ｃ ｏｎ
ｔ
ｒａ  Ｈｅ ｎｒ
ｉａ ｉ ｍ ｒ ｅｇｅ ｍ Ａ ｎｇｌ ｉ ａ ｅ ，
１ ５ ５ ２  ｃ ｔｘ  ｐ
， ，
．
２２０ ．
ｉ ｎ  Ｌ ｏｕ ｉ ｓ  Ａ ｎ ｔ ｏｎ ｉ ｎ  Ｂｅ ｒｃ ｈ ｉ ｅ ｒ


，

Ｔｈ ｅ  Ｍｙ ｓ ｔ ｅ ｒｉ ｅｓ  ｏｆ ｔｈ ｅ  Ｍａ ｔｅ ｒ  Ｄｅ ｉ Ｍ ａｃ ａ ｏ  Ｍ ａｃ ａ ｏ Ｒ

ｔ  Ｆａ ａ ｄ ｅ  ａ ｔ （
：  Ｉ ｎｓ ｔ ｉ ｔ ｕ ｔｏ  Ｃ ｕ ｌ ｔ ｕ ｒａｌ  ｄ ｏ Ｇ ｏｖ ｅｍ ｏ ｄ ａ 

．

Ａ  Ｅ  ｄ ｅ Ｍ ａｃ ａｕ ２０ １ ０ ） ， ５２
ｐ
． ． ． 

．
，
 
 世 纪 耶 稣 会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６３



部 教 会 中 弥 撒 主 要是 使 用 拉 丁 语 ，
。 尽 管如 此 中 世 纪 晚 期 的 礼拜 活 动

 ，

中 仍 然存在着 各种 不 同 的 做法 有 些 民 间 的 迷 信 陋 习 也 掺 杂 其 间
，
。 在特


兰 托 大 公会 议 期 间 通 过 教 宗 庇 护 五 世 的 努 力 天 主 教 会 内 的 弥 撒 礼 仪

 ， ，

得到 统 一

。 １ ５７０ 年 ７ 月 １ ４ 日 ， 教宗 申 明 特 兰托 大公 会议 规定 的 ，
《 罗马


弥撒 书 》 对 于 整 个 教 会 都 有 约 束 力 只 有 那 些 能 够 证 明 ， 自 己 弥撒 礼 仪上



有着 ２００ 年 以 上 独 特传 统 的 教 堂 可 以 是 例 外 。
？ １ ５ ６ ２ 年 ９ 月 １ ７ 日 特兰


托 大 公会议 第 ２２ 次会 议 的 决议指 出 ： 耶 稣基 督 是 弥 撒 圣 祭 的 新 的 创 立



者 他 ，
一

次性 地将 自 己 置 身 于 十字 架 做 成 的 祭 坛 上 完 成 了 永 久 的 救 赎 ， 

。

基督 的 祭 司 职 份 不 会 因 为 他 的 死 亡 而 告 终 他 将 ，
自 己 的躯 体 和 鲜血 以 

饼
和 酒 的形 式奉献给 了 天 父 又 以 同样 的 形 式赐 给 了 使徒 并 将他 们 立为

 ，
，

新约的祭 司 这 是弥 撒 圣祭 延 续 下去 的 理 由 ，
。 弥 撒具 有 抚 慰 和 赎 罪 的


功 效 任 何 以 忏 悔 敬 畏 和 真 诚 的 心 参 与 弥 撒 的 信徒 必 将 得 到 怜 悯 和
， 
 、 ，

恩典 。


？

与 弥 撒 有 着 密 切 关联 的 圣 体亦 即 圣 餐 新 教 和 天 主 教 也 有 截 然 不 同

 ，

的 看法 。 新 教 改 革 家 慈 温 利 认 为 圣 餐仪 式 只 具 有 象 征 意 义 拒 绝 认 为 耶

 ，

稣 在 圣 餐 仪 式 是 现 身 的 说 法 马 丁 路 德 认 为 在 圣 餐 仪 式 上 耶 稣 基 督

 ；
？

确 实 是 真 正 到 场 的 但 是 饼 和 酒 没 有 变 成 耶稣 的 身 体 和 血 加 尔 文 则 认

 ，
， ；

为 在 领 取 圣 餐 时 由 圣 灵 促 成 耶 稣 的 到 场 只 是 对 于教 徒 而 言 并 不 适 合
， 
 ， ，

于非教徒 。
？ 加 尔 文 还 认 为 基 督 则 是 藉着 他 的 能 力
“ ”

动态 地 临在 于圣



体之 中 。 慈温 利 则 更进 一

步地认 为 基督 只 是标 记性 地 （ ｉ
ｎ ｓ ｉ
ｇ
ｎ  ｏｍ ｌｙ ） 

临

在 于圣 体 之 中 。？



在 罗 马 教会 方面 早在 ，
９ 和 １ １ 世纪 曾 经 有过 关于 圣餐 礼 的 不 同 争
，


论 其 焦 点 在 于 弥 撒 时 饼 和酒 是 否 会 变 成 耶 稣 的 身 体 和 血
，
。 １ ２１ ５ 年 由

 ，

？ １ ５７０ 年 公 布 的 《 罗 马 弥撤 书 》 一

直 使 用 到 第 二 次 梵 蒂 冈 大公 会 议 以 及 １ ９ Ｃ
Ｔ 年的《罗马弥


撒 书》 问 世 以 前
’
８７
Ｊ ｏｈｎ  Ｗ Ｏ Ｍ ａ ｅ ７Ｖ ｅ ｎｌ ａｔ ｔ Ａ ｅ Ｃ ｏｕ ｎ ｃ ｉｉ １
９２
－

ｌｌ １
． 

．

。
．

ｙ ， ，
，
ｐｐ

？ Ｊ ？
沃特沃 斯 （ Ｊ ． Ｗａ ｔ ｅ ｒｗ ａ ｔｈ
ｒ
） 编 陈 文海译著 ， ：
《 特 兰 托 圣公会 议教规教令 集》 （ ｍｅ Ｃａ ｎ ｏ ｍ



ａｎ ｄ  Ｄｅ ｃ ｒ ｅ ｅ 〇／ Ｓ ａｃ ｒ
ｅ ｄ  ａｎ ｄ Ｏ ｅ ｃ ｕ ｍｅ ｒ
ａｉ ｃ ａ Ｚ  Ｃｏ ｉ ｍ ｃ ｉ ｉ  ｏ
／ ７ Ｖｅ ｎ ｔ ） ，
北京 ： 商务印 书 馆 ，
２０ １ ２ 年 第 ， 
１ ７ ９


—

１ ８ １
 页 

。

？ 哈 特曼 （
Ｐ ｅｔ ｅ ｒ Ｃ ｌ ａｕ ｓ  Ｈ ａｒ ｔ ｍａｎ ） ：
《 神 圣 罗 马 帝 国 文 化 史》 第 ，
１
０５
－

１ ０６ 页 

。

？ 辅仁神 学编 译会 ：
《 神学辞典》 上海 ，
：
天 主教 上 海 教 区 光 启 出 版 社 ，
１
９９ ６ 年 第 ，
犯２ 页 

。
 １ ６４ 基 督 教 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教 宗 英 诺森 三 世 召 集 的 第 四 次 拉 特 兰 宗 教 会 议 上 罗 马 教 会 重 申 变 体 论

 ，

（ ｔｒ ａｎ ｓ ｕ ｂ ｓｔ ａ ｎ ｔｉ ａ ｔｉ ｏｎ ） 为 正统教义 ？ 即在做 弥撒 的 时 候 通 过祝 圣 神 父替

 ， ， ，

代 耶 稣 说 出 这 是 我 身 体 这 句话 饼 和 酒 就 会 转 化 为 耶 稣 的 身 体 和 血
“ ”

， 

，

耶 稣在 饼 和 酒 的 形 态 下 真 实 地 临 在 。 １ ５５ １ 年 １ ０ 月 １ １ 日 罗 马 教宗 尤里



乌 斯 三 世 在 第 三 次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 第 三 次 会 议 的 决 议 中 再 次 申 明 变体


论 为 教 会 坚 定 不 移 的 信 条 本 次 神 圣 的 大 公 会 议再 次 重 申 面饼 和酒


“

：
，

经 过 祝 圣 以 后 其本 质 随 之 发 生 变 化 面 饼 完 全 变 成 了 我 主 基 督 的 身 体 ， ， 

，

酒则 完 全变成 了他 的 血 圣教会将这 变 化 恰 当 并 且 合适 地 称 之 为 质
‘

。
一



？ 从 那 时起 到 近 代 早 期 变 体 论 成 为 罗 马 教 会 神 学 十


”

变 即 变 体论
’

（ ） 。 ，

分重 要 的 中 心 内 容 

。

耶 稣 会 在 贯 彻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关 于 圣 体 崇 拜 以 及 弥 撒 的 决 议 方 面


不遗余力 。 耶 稣会 继 承 中 世 纪 晚 期 以 来 罗 马 教 会 有 关 圣 体崇 拜 的 神 学


思想 在 （ １ ４ 世纪 低地 国 家 已 经流 行此种 神 学观念 ， ） ， 提倡 和 推动信徒经



常 接受圣体 圣事 。 罗 耀拉在 蒙 特塞拉 特期 间 很 可 能 已 经 知 道 接受 圣体



圣事在灵魂上 的 益处 到 了 曼雷 萨 ， （ Ｍ ａ ｎ ｒｅ ｓ ａ ） 的 时 候 他在每 个星 期 天都

 ，

领圣体 。 也就是 在曼 雷萨 的 时 候 他发 现 了 肯 培 ， （ Ｔｈ ｏ ｍ ａｓ  ａ １ ＾ ！
１１
｛
＾ ） 

的

《 师 主篇》 （ ７ ７ ｉｅ Ｊｍ ｉ ｔ ａ ｔｉ ｏ ｎ ｏ／ Ｃｆ
ｅ ｒｉ ｓ ｔ ） 。 从 那 时 起 罗 耀拉 和 早 期 的 耶稣 会

 ，

士
一

再 向 他们遇到 的 每 一

个 人 推 荐 这 本 书 该书 的 第 四 卷 是 专 门 讨论 圣

 ，

体 圣 事 第 五 章 则 推 荐 信徒 经 常 领 受 圣 体
， 。
？ 在 以 后 的 灵 修 生活 中 罗

 ，

Ａ  Ｈ ｉｓ ｔ ｏ ｒ
？ 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Ｓ ｃ ｏ ｔｔ  Ｌ ａｔｏ ｕｒ ｅ ｔｔ ｅ ，
 ｙ ｆ Ｃｈ ｒ
ｏ

ｉ ｓ ｔｉ ａｎ ｉｔ
ｙ 
Ｂ ｅｇ ｉ ｎ ｎ ｉ ｎｇｓ ｔ ｏ１ ５ ０ ０

＾ ＾
 Ｒｅ
ｖｉ ｓ ｅ ｄ  Ｅ ｄ ｉ ｔ ｉ ｏ ｎ
（
Ｎｅ ｗ



Ｙ ｏｒ ｋ ：
 Ｈ ａｐ ｐ ｅ ｒ ＆ Ｒ ｏ ｗ Ｐ ｕｂ ，
ｌ
ｉ ｓ ｈ ｅｒ ｓ ，
１ ９ ７ ５ ） ，
ｐ
．
４ ８４ 

．

？ Ｊ 沃 特 沃 斯 编 特 兰 托 圣公 会 议 教 规 教 令 集 》 第 页 决议还 指 出 在 弥撤
“
－

．
： 《 ，
９７ ９８ 。
： （ 

）

祝 圣 之后 ， 主 的真 体 真 血 连 同 主 的 灵 魂 和 神 性 便 立 即 存 在 于 饼 和 酒 这 类 有 形 物 质 之 中 

；

而且 凭 借 着 道 ，
（
Ｗｏ ｒ
ｄ ，
圣言 ） 的 威 力 其 圣 体存 在 于 面 饼 这 ，
一

形 象 之 中 其 圣 血存 在 于 酒

 ，

这 一

形象之 中 需要强 调 的 是 圣体也同 样存在于酒这 外在 形式之 中 圣血也 同 样存

。

 ：
一

在于 饼 这 一

外 在 形 式 之 中 而灵 魂 则 同 时 存 在 于 酒 和饼 之 中 正 是 通 过 这 种 自 然 关 联 和

 ， 。

血 肉 共 融 吾 主 基 督 之 躯 体 的各 个 部 分 才 互 相 联 系 在 起 而基督 既 从 死里 复 活 就不
‘

，
一

， 
 ，

再死
’ 

”

？ 肯培 （
１ １１ ０１ １ ＾ ＆ １
＾ １ １１
１
＾ ）
，
罗 马 教会 苦 行 主 义 作 家 出 生 于 科 隆 附 近 的 肯 彭 ，
（
１ ＾ １ １１
｛
？ ＞１
） 的 

一

个 贫 穷 的 家庭 。 在德凡特 （ Ｄ ｅｖ ｅｎ ｔｅ ｒ ） 的 兄弟会学 校学 习 完毕 以 后 ， １ ４０ ６ 年 他 在尼德 兰


 ，

的 兹沃勒 （
Ｚ ｗ ｏｌ ｌ ｅ ） 附近 的 一

个修道院 出家 修道 以 后 ，
一

直 在 那 里 度 过 余生 。 他终身从 事


写 作 和 布道 也 是 ，
一

名 灵修导师 。 他 的作 品 包 括 论 苦 行 布 道 灵 修 诗 集 和 人 转 下 页 、 、 、
（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千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６５



耀拉 声 称 他 曾 经 多 次 亲 眼 看 见 耶 稣基 督 显 现 在 圣 体 圣 事 当 中 。
？ 在耶


稣会 初 创 的 时 代 人 们 对 于 是 否 经 常 领 圣 体 存 在 不 同 的 意 见 但 是 耶 稣

 ， ，

会 士 则 主 张 这样做 。 例如 ，
１ ５ ４８ 年 在西 班 牙 的 瓦伦 西亚 的
，
一

位 耶 稣会


士在城市 教 堂 的布 道 中 力 主 信 徒多领圣 体 结果 引 发争议 ， 。 该城 市的 主


教请 了 一

些 神 学 家 讨 论来 解 决 这 件 事 情 。 在 听取 了 神学家 们 的 意 见 以



后 主 教坚决 支持这位 耶稣会 士

， 。 但是 一

年 以后 仍 然有 ，
一

些 神 职 人员


以 及 受 过 良 好教 育 的 人 反 对 这 样 做 在 ５５ ０ 年 有 些别 的 修会 如 方


一

。 １
，

济 各 的 修 士 也 反 对 这样 做 。？ 尽 管 遇 到 许 多 反对 的 声 浪 耶稣 会士 仍然

 ，

坚 持圣体圣 事 的重要 性 。 罗 耀拉 以 及 早 期 的 耶 稣 会 士 们 坚 信 他 们 正 在


重新建立或 在某种 程 度上修正 初早期 教会 的 传统 当 时 信徒 们 曾 经每天

 ，

领 受 圣体 。 在 托马 斯 ？
阿奎 纳 的 《 神 学大 全》 中 也 有 类 似 的 观念 。 中世


纪 晚 期 的 许 多 神 学 家 认 为 圣 体 对 于 灵 魂 就像 实 物 对 于 身 体 ，
一

样是 绝对


必须 的 它 能够给人 带来健 康 和 力 量 赦 免罪 过 去除 诱 惑 赐 予精 神 上
，

 ， 、 、

的 甜蜜 以 及 灵魂上 的 安慰 。 为 了 推 进 耶 稣 会在 圣 体圣 事 上 的 立 场 罗 耀

 ，

拉 决定 出 版 这类书 籍 。 １ ５ ５５ 年 耶稣会士 马 德 里
， （ ｉ Ｓｔ ６ ｆ〇 ｒ 〇 ｄ ｅ  Ｍ
Ｃｒ ａｄ ｒ
ｉｄ 

）

在 那 不 勒 斯 出 版 了 ｆ
ｌ ｅ Ｆｒ ｅｇ ｉｉ ｅ ｎ
ｉ ｉ ｕｓ ｕ Ｓ ａ ｒ
ａ ｃ ｔ ｉ＾ ｉｍ ｉ  Ｅ ｕ ｃ ／ｉａ ｒ ｉ ｉｔ ａ ｅ Ｓ ａｃ ｒ ａ ｍ ｅ ｒ
＿
ａ ｔｉ



ｉ ｉ
ｃ ｅＷ ｉ ｔ ｓ
ｆ
，
两 年 以 后 罗 马 学 院 则 出 版 了 该 书 的 修订 本 ， Ｄ 这是 耶 稣 会 出 版


的第
一

本 关 于 论经 常 领 受 圣 体 的 益 处 的 神 学 著 作 。 马 德 里 驳斥 了 新教


在 圣 体 问 题 上 的 立 场 但是 他 的 主 要 观 点 是 针 对 天 主 教 内 部 对 于 经常 领

 ，

受圣体 的 质 疑 。 他反 驳 了 德行 和 虔诚并 非不 是事先 预定 的 观点 指 出 它


 ，

们正是 由 圣 体颁予 的 。 他 还 指 出 初 期 教 会 正 是通 过 经 常 颁 发 圣 体促 进

 ，

信徒 的 道 德和 虔 诚 。 作为 一

名 出 色 的 经院 哲学家 他从圣 经和 希 腊 以 及

 ，

罗 马 的 早 期 基 督 教 教 父 的 著 作 中 引 经 据 典 来 论证 自 己 的观点 ， 但是 他

 ，

（ 接 上页 ） 物传记 。 《 师主 篇 》 （
／ ／ｎ ｉ ｏ ｔ ｉ ｏｎ
ｔ ｏ ／ ａｒ
ｉｓ ｔ
） 又 名 《 效法基督》 ，
是 一

部教导人 们如何


通 过 效 法 基督 的榜 样 完 成 自 己 精 神 升 华 的著 作 。
全 书共 分 为 四卷 第 ，
一

卷讨论精 神 的 灵



修 第 ；
二 和 第 三卷 讨 论 内 在 的 灵 魂 的 安 顿 第 四 卷 专 门 讨 论 圣 体 圣 事 ； 。
Ｆ ．
Ｌ ．
 Ｃ ｒ ｏｓ ｓ  ａｎ ｄ Ｅ 

．

Ａ Ｌ ｒｄ  Ｄ ｈ ｅ Ｃｈ ｒ ｉｓ ｔ ｉ ａｎ  Ｃｈ ｕ ｒｃ ｈ  ｐ
 Ｔｈ ｅ  Ｏｘｆｏ ｙ ｏｆ  ｔ
ｎ ｇｓ ｔ ｏｎ ｅ ｃ ｔ ｉ ｏ ｎ ａｒ １ ３ ７３
 ｅｄ ｓ


．
．
ｉ ｖ ｉ ，
．

， ｉ ，
．

Ｆｏ ｕ ｎｄ ｅ ｒ ｏｆ  ｔ ｈ ｅ  Ｊｅ ｓｕ ｉ Ｈ Ｌ ｉｆｅ ａ ｎ ｄ  Ｗ ｏｒ ｋ
＠ Ｃ ＆ ｎｄ ｉ ｄｏ  ｄｅ Ｄ ａｌ ｍ ａｓ ｅ ｓ Ｓ
，
．
Ｊ ．

 ，  Ｉｇ ｎ ａ ｔ ｉ ｕｓ ｏｆ Ｌｏ ｙ ｏ ａ  
ｌ
 ＾
ｔ ｓ
，
ｉ ｓ ，



，

ｐｐ
．
５８ ， ６ １ 

．

＠ Ｊ ｏ ｈｎ  Ｗ ０ Ｍ ａ ｅ
Ｔｈ ｅ Ｆ
ｕ ｉｔｓ ５３
—

．
ｌｌ
ｙ ，
ｉ
ｒｓ ｔ
 Ｊｅ ｓ ｔ
 ｐｐ
．
 １ ５ ２ １


．
１ ６６ 基 督 教 学术 （ 第十五辑 

）

中 去 阐 发此 种 神 学 思 想 同时 他也 反对 神 职人 员
“ ”

更加 注重从 经验 。 ，



不 负 责任地或者为 了 金钱 的 目 的 颁发 圣 体 。 他不 想责 备那 些 由 于 尊敬


圣 体 而 回 避 领 圣体 的 信 徒 但 是 他 会 为 那 些 为 了 灵 性 上 的 愉 悦 和 安 慰 经

 ，

常 领 圣 体 的 人士 辩 护 。 耶 稣 会 将 马 德 里 的 书 广 为 印 行 所 以 在 耶 稣会 以

 ，

外也产生 了 重要 的影 响 。


？

对 于 弥 撒 和 圣 体 圣 事 的 强 调 和 提 倡 是 耶 稣会 艺 术 尤 其 是 教 堂 建 筑

 ，

艺 术 极 其重 要 的 特 点 之 一

。 罗 马 的 耶 稣会 总 堂就是 以 巴 洛 克 的建 筑 形


式 体现 这 特 点 的 典范 始于 年代 的 罗 马 教 会 反 宗 教 改 革 将 中 心


一

。 １ ５ ３０

放在强 调 礼仪 以 及圣事上 。 为 了 反 对 新 教 的 布 道 罗 马 教 会 和 耶稣 会 则

 ，

推 进 以 圣 体 圣 事 为 中 心 的 布 道 活 动 的 普 及 这 需要 在 艺 术 风 格 上 对 于 耶

 ，

稣 会 的 宗 教 建筑 做 出 改革 。 夏伯 嘉 （
Ｒ ．
Ｐｏ －

ｃ ｈ ｉａ Ｈｓ ｉ
ａ ） 教 授指 出 ：
耶 稣会


总 堂的 建筑正是体 现 了 这 倾向 它 比 以 前 的教 堂更加 宽 敞 更像 

座
一 一

。 ，

大 厅 在 中 堂 和 至 圣 所 之 间 没 有 任 何 阻 隔 以 便 信 徒 听 布 道 以 及 耶 稣 会士
，



分发 圣体 天 花板采 用 木质 的材 料 以 便 更好 地保 持信 徒 的 听 力 采 用 更
，

 ，

大 的 高 坛 以 便 分发 圣 体 将 两 边 耳 堂 的 长 度 缩 短 凸 出 中 堂 的 空 间 开 出

 ， ，

更 多 的 窗 口 以 便光 线 进 人 开 设两 边 的 小 祭 坛 以 方 便 举 行 更 多 的 私 人弥

 ，

撒 。 与 以 往 哥 特式 的 两 边 带 有 廊 柱 以 及 有 着 隔 离 的 唱 经 台 的 主 教 座 堂


不 同 的 是 以 耶 稣 会 总 堂 为 代 表 的 巴 洛 克 式 样 的 耶 稣会 教 堂 都 有
，
一

个正



方 形 的 十 字 架式 样 的 平 面 这 样 教 堂 中 间 的 空 间 就 显 得 十 分 重 要 光 线

 ， ，

直射到 这 一

区 域 耶 稣会 的 神 父 们 就 是 在 这 个 地 方 布 道 分 发 圣 体 和 举
， 
 、

行弥撒 。 为 了 强调 这 个 中 间 区 域 的 重 要 性 教 堂 的 穹 顶 就 设 在 它 的 正 上

 ，

方 ， 自 然 的光线通 过穹 顶上 方 的 窗 户 射人 将 信徒 的 注意力 吸 引 到 这 片

 ，

区 域 再加 上穹 顶上 方的 壁 画 以 及 两边 圣徒 的 雕 刻装 饰 这 里 似 乎 就象
， 
 ，

征着举行 弥 撒 的天堂 并 具有 ，
一

种 强烈 的 舞 台效果 —

就 像 耶 稣会 提 倡


的神 剧所 设计 的舞 台 样 强 调 尘 世 与天 堂 然 与 神 迹之 间 的 连续 性
一

， 、 自 

，

并 将 信 徒 的 关 注 和 眼 光 带 离 尘 世 以 及 物质 的 维 度 引 人 对 于 神 迹 的 高 度

 ，

的 写 实 主 义 的 想象 。 这种 将光线 与 装 饰相 结合 的 效 果 突 显 出 天 主 教圣


事 —

特别是 弥撒布 道 以 及 圣 体圣 事 的 戏剧 效 果 —
＾

在 反宗 教 改革 中



＠ Ｉ
ｂ ｉｄ ．

 ，
 ｐｐ
．
１ ５２
－

１ ５５ 

．
 ６ ８ 世 纪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６７


－

１ １ １

出 现 的 许多 天 主 教 的 论 著 正 是 将 教 会 描 绘 成 人 类 救赎 的 舞 台 剧 。 在鲁


本斯 的 画 作 中 罗 耀拉穿 着 白 色的 祭 披在 驱 赶恶魔 他 的 背 后 站 着 ， ，
一



排
排 的 耶 稣会 士 神 性 的 和 ， 自 然 的 光辉 透过 教 堂照 耀 着 他们 没有 比 这种

 ，

景 象更为 壮观 和 富 于 戏 剧性 的 了 。 耶 稣 会 总 堂 的 建 筑 设计 正 是 体 现 了



这 种 思 想 它 为 许 多 耶 稣会 的 巴 洛 克 式 建 筑 提 供 了 样 板 和 模 范 其 影 响
， 
 ，

波 及 从 秘 鲁 至 中 国 几 乎 所 有 的 耶 稣会 教 堂 建 筑 。


？

与 上 述 教 堂 风 格 相 对应 的 耶 稣 会 的 戏 剧 同 样 强 调 神 圣 的 和 世 俗 的

 ，

事 物 以 及神 迹 和 、 自 然之 间 的 连续性 。 耶 稣会 戏 剧 的 精 妙 之 处 就 是 刻 意


营造 出 一

种 幻 觉 引 导 虔诚 的 信 徒 将 他 们 的 视 觉 意 象 远 离 尘 世 的 物 质 世
，


界 而进 入 超 越 现 世 的 神 性 的 神 迹 中 去 。 耶稣会 的 罗 马 学 院 就是 耶 稣 会


戏剧 编 剧法 的导 演 中 心 这种 编 剧 法刻 意地营 造 出 种舞 台 布景 

此
一

。 ， 由

产生 一

种 视 觉 上 的 错觉 。 １ ６５ ０ 年 耶 稣会 在 复 活 节 以 前
，
４０ 天的 大 斋期


间 举行 了 
４０ 小 时 的 礼 敬圣 体 的 祈 祷 仪 式 。
一

座 没有前 台 的 布景建 筑被


安 放 在 教堂 的 唱 诗台 前 这座 假的舞台 紧 紧 地联 系 着 真
“ ”

， （
ｆａｌ ｓ ｅ ｓ ｔ ａ
ｇ
ｅ ） 

的中 堂 （ ｒｅ ａｌ  ｎ ａｖ ｅ ） ，
给观众 以 一

种 真实 的 生 活 与 神 剧 的 舞台 之 间并 无 间


隔 的感 觉 相 反 个人 的虔 信与 神 性 的 表 达之 间 的 空 间 和 视 觉 经 验是 紧
， 
 ，

紧联 系 在 一

起的 。


？

在 １ ６０ １ 年动工 完成 于 ，
１ ６４ ０ 年 的 耶 稣会在远 东 的 建筑艺 术杰 作澳


“ ”

门 天 主 之母 教 堂的 正立 面 上 同 样 可 以 看 到 耶稣 会对 于 祭 坛 弥 撒和

 ， 、

圣 体 圣 事 在 罗 马 教 会基 督 徒 宗 教 生 活 中 的 功 能 与 作 用 的 强 调 。 在 正立


面第 二层和 第 三层相接 的 中 楣 上 刻 画 着植 物 图 案 ，
（ 葡萄 以 及 带有 成熟


果 实 的 树枝等 ） 、 蒙 着纱 的 圣体 以 及代 表圣 灵 的 鸽子 降 临 在圣 体上 等 图



像 。 它 们都是按 特殊 的顺 序 排 列 组 成互 有 关 联 的 整 体 可 以 按 清 晰 的

 ， ，

定 义 解 读 被 称 为 图 像 式 的 由 特 兰 托 大 公会 议 规 定 的 教 理 问 答 的 总 结 和
，



概要 是刻在石 头 上 的纪 念碑式 的连环 画

，
。 这些 寓 意性 的 图 像提 出 了 罗



马 教会 的
一

些基本教义 如 ， （
ａ
） 祭坛 以 及举 行弥撤 的功 效 ； （
ｂ
） 耶 稣 基督



Ｃ ｈ ａ Ｈ ｓ  Ｔｈ ｅ  Ｗｏ ｒ  Ｎ ｅ ｗ Ｙ ｏ ｒｋ  Ｃａ ｍ ｂ ｒ ｄ ｇｅ
？Ｒ  Ｐｏ ｄ ｏｆ Ｃａ ｔ ｈ ｏ ｌ ｉ ｃ Ｒ ｅ ｎ ｅｗ ａｌ
－

Ｉ ．
－

ｉ ｉ
ａ ，
ｌ
， １ ５ ４ ０  １ ７ ７ ０ （ ：
ｉ



Ｕｎ ｖ ｅ ｒｓ ｉ Ｐｒ ｅｓ ｓ ８ １
６ ０ ６
—

１ ９ ９ ｐｐ
ｉ ｔ
） ，
．
 １ １


．

ｙ ，

？ Ｉ ｂ ｄ ｉ
．
 ， ｐ ．
１
６１ 

．
 １ ６８ 基督 教 学术 （
第 十 五辑 

）

？
在圣体 圣餐 中 间 的 真 实 临 在 （ ） 。 正如 胡 纪伦 （
Ｃ ６ ｓ ａｒ  Ｇｕ ｉ ｌｉ ｎ Ｎｕ ｅ ｚ
） 

指
这 些 图 像 将 关 于 圣 体 的 主 题置 于 优 先 的 地 位 就 是 为 了 表 现 耶


“

出 的 ： ，

稣 基督 在圣 体 圣餐 中 的 真 实 临 在 即 在弥 撒 的礼 仪 中 饼和 酒 会 真实

 （ ） ，

地 转化 为 基 督 的 身体 和 血 。 由 于 当 时 欧洲 存 在 着新 教 和 天 主 教 的 冲


突 可 以 确 信 耶稣 会不 仅 坚
， 定 地 信 仰天 主教 会 的 基 本 信 条 而且 热忱

 ，

地 推 广 这 种 信条 。
”
 

？

“ ”

与 强 调 基督 的身 体 真 实 地 临 在 于 圣 体 中 相 关 澳 门 ， 天 主 之母 教


堂 的正立 面 还表达 了 一

种对 于善 功 的倡 导 如 七 连 灯 台 和 天 国 之 门 （ ） 

。

“ ”

善功 也是 世 纪 宗 教 改 革 时 代 天 主教 和 新 教 争 论 的 焦 点 之 天主


一

１ ６ 。

教 的神 学认 为 每 个人都有 ， 自 由 意志 可 以行善 也 可 以 为 恶 ， ， 。 诚如 阿奎


人具有 意志 如 果 没 有 忠 告 规劝 和 禁止 那 么 报偿 和
“

那指 出 的 ： 自 由 ， 
 、 ，

惩罚 都是 没有意义 的 。
”
 ？因 此 拯救 取决 于 人是 否行 善 或者 相反 取 决
， 
 ；

于 是否 战 胜诱 惑 脱离 原罪 和 接受 真理 真 理不 能 单 靠 理性 而获得 而
“

、 ； 
 ，

且 要通过信仰 上 帝 履行见证而达 到 ？因此 在天 主教 的 神 学 中 不 仅



”


，
。 ， ，

要 靠 信 仰 而 且要 在 圣 宠 的 帮 助 下 才 能 战 胜 死 亡 并 胜 利 地 进 入 到 永 恒
，

 ，

的 世界 

。

３ ．
对 于 圣 母 的 礼敬 与 崇 拜


耶稣 会 刻 意 地 申 张 在 反 宗 教 改 革 运 动 中 罗 马 教 会 强 调 的 圣 母 玛 利


亚 的崇拜 并在艺 术 中 极 力 体 现这种 敬拜 这 同 样 也是 与 该 会 全力 贯彻
， 
 ，

特 兰 托 大 公 会议 的 信 条 有 关 的 

。

圣 母 的 肉 身 升 人 天 堂 是 罗 马 教 会 认为 最 为美 丽 的 富 有 诗 意 的 和 不

 、

可 思 议 的 奥迹 。 早在 ２ 世纪 教会 中 就有 人 认为 玛 利 亚永 远是 童贞 女
， 

。

公元 ４ 世 纪 教 父 作 家伊 皮 凡 尼 乌 斯
， （ Ｅ ｐ ｉ ｐ ｈａ ｎ ｕ ｓ ｉ
） 即 谈论过 圣 母 升 天 他

 ，

？ Ｌ ｏ ｕ ｉ
ｓ Ａ ｎｔ ｏｎ ｉ ｎ  Ｂｅ ｒｃ ｈｉ ｅｒ
， Ｔ
ｈ ｅ Ｍｙ ｓ ｔ ｅ ｒｉ ｅ ｓ ｏ ｆ 
ｔ
ｈ ｅ Ｍ ａｔ ｅｒ  Ｄｅ ｉ
ｔ
 Ｆａ ａ ｄ ｅ  ａ
ｔ
 Ｍａ ｃ ａ ｏ ｐｐ
，
．
 ３５
－

３７ 

．

＠ Ｃ ６ｓ ａｒ  Ｇ ｕ ｅ ｎ Ｎ ｕ ｅｚ
＇

Ｍａ ｃａ ｏ ｓ  Ｃｈ ｕｒ ｃｈ  ｏ Ｐ ａ ｕｌ Ｈｏ ｎ ｇ
ｆ Ｓａ ｎ  Ａ Ｇ ｌ ｉ ｍ ｍｅ ｒ ｏ ｆ ｈｅ  Ｂ ａｒ ｏｑ ｕｅ ｉ ｎ  Ｃｈ ｎａ  （
ｉ ｌｌ ｔ
，  
ｉ  ｔ

ｔ ｉ



Ｋ ｏｎ ｇ   Ｈ ｏｎ ｇ Ｋ ｏ ｎｇ  Ｕ ｎ
：
ｉ ｖｅｒ ｓ ｉ ｔ ｙ Ｐｒ ｅ ｓ ｓ
， ２
００９ ）
， ｐ
．
 １ ２８ 

．

？ Ｌｏｕ ｉ ｓ Ａｎ ｔ ｏ ｎ ｉ ｎ Ｂ ｅ ｒｃｈ ｉ ｅ ｒ ，

Ｔｈ ｅ Ｍ
ｙ
ｓｔ ｅ ｒｉ ｅ ｓ ｏ
ｆ 
ｔ
ｈ ｅ Ｍａ ｔｅ ｒ Ｄ ｅ ｉ  Ｆａ ａ ｄｅ ａ ｔ  Ｍａ ｃ ａ ｏ  ｐ，

ｔ
． Ｓ２ 

．

＠ Ｉ ｂ ｄ ｉ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６ｇ



天 上女 人 作 了圣 母 升天 的 诠 释 ？ 在民 间
“ ”

对 《 启 示 录》 １ ２ 章谈 到 的 。 

，

信 徒 们 热诚 地 礼 敬 圣 母 因 此 圣 母 升 天 的 信 仰 也 在 他 们 中 间 流 传 开 来 ，


。

圣母逝世 的 纪 念 日 早在 东部教会 即 已 十 分流 行 这个 纪念 ，
日 慢 慢 地 从东


部教会 传到 西欧 。 公元 ４３ １
年 以 弗 所 大 公会议 确 认 了 玛 利 亚 是天 主 之


母 的 基 本 信理 在 此 信 理基 础 之 上 又 发 展 为 圣 母 升 天 以 及 圣 母 无 原 罪
， 
 ，

的信 理 。 到 公元 ６５ ０ 年左 右 高 卢 ，
一

带 已 经 有 了 庆祝 圣母 升 天 的 节 曰 

。

１ １ 至 １ ２ 世纪 的时候 对 于 玛 利亚 的崇 拜 空 前加 强 由 于 受 到 东部 教 会

 ， ，

中 关 于 圣 母 优 先地 位 这 种 思 想 的 影 响 十 字 军 战 士 朝 圣 者 以 及 商 人 们

 ， 、

热忱地 崇 拜圣母 同 时 西 欧 的 神 学 家 们如 明 谷 的 贝 尔 纳 ； ，
（
Ｓｔ ．  Ｂ ｅｒ
ｎ ａ ｒｄ


）

等 人 极 力 提 倡 对 于圣 母 的 礼 敬 。 贝 尔 纳 曾 经说 人生 最 大 的 乐 事 莫 过

 ， ，

于主持
一

次关 于 童 贞 圣母 的 布 道 。 它 领导 的 西 多会 士 把 玛 利 亚 的 画 像


印 在印 章上 穿 着 白 色 的 道袍象 征 圣 母 的 纯 洁 每天祷 告 都 颂唱 赞美 圣
，

 ，

母 的 经 文 并 建 立 小 教 堂奉 献 给 圣 母 ， 。 正是 在这 些岁 月 里 ， 《 圣母 颂 》 以



及后来成 为 《玫瑰 经》 等 一

系 列 经文 开始形 成 百合 花 以及 玫 瑰 花成 为

 ，

圣母 的 象 征 许 多 教 堂 以 及 神 龛 都 以 圣 母 的 名 字 命 名 新 生 的 女 婴 也 以
，

 ，

玛 利 亚作为 她 的 圣名 或名 字 巴 黎圣母 院 以 及夏特尔 大 教堂 就是 以 圣母


 ，

尽管 圣 母无 原 罪 始 胎 论 和圣母 没有 像 凡人


“ ”

命名 的 著 名 宗 教 建 筑 物 。

圣母 升天 论 分 别 在
“ ”

那样死去 并腐 烂 而是在 睡 梦 中 升 入 天 堂 的 ，
１ ８ ５４



年和 １ ９５ ０ 年 才 被 罗 马 教会 正 式 确 认 为 信 条 但 是 早 在 中 世 纪 的 时 候 ， ， 

，



？
基督徒们 已 经广 泛地接 受 了 这些 看法 。

虽 然 中 世纪 罗 马 教会 的 神 学 家对 于 圣母 玛 利 亚 的 地 位有 过不 同 的



看法 ，
？但 是为 了 回 应 穆斯 林 和 教 会 内 部 异端 的 攻击 教 会 还是 大 力 提

 ，

倡 对 于 圣 母 的 礼敬 。 罗 马 教 会在 反 省 基 督徒 与 基 督 的 最 后 关 系 以 及圣



？ 辅仁神学 著 作编 译会 ：
《 神 学辞典》 第 ，
５５６ 页 

。

⑩ 本内特 （
Ｊｕ ｄ ｉｔ
ｈ Ｍ  Ｂ ｅ ｎｎ ｅ
． ｔｔ
） 、 霍利斯特 （
Ｃ ．
Ｗａ ｒｒ ｅｎ Ｈ ｏ ｌｌ
ｉ
ｓｔ ｅｒ
） ：
《 欧 洲 中 世纪 史 》 ， 杨宁 李

 、

韵译 上 海 ， ： 上 海 社 会科 学 院 出 版 社 ，
２ ００ ７ 年 第 ，
２ ０４ 页 

。

新 的敬 拜 也 带 来 新 的 争 论 玛 利 亚 究 竟 有 多纯 洁 她是否生来就 无原罪 也就是 怀



“ 一

？ 。 ？

在 其母 亚 纳 （ Ａ ｒｍ ｅ ） 子 宫 里 就 完 美 无 瑕 ？ ５ 世 纪 时 奥 古 斯 丁 不 同 意 这 ，
一

说法 。 后 世 的神




”

学 家 如 托 马斯 ，
．
阿奎 纳 也 这 么认 为 。 但 中 世 纪 中 期 大 众 的感 情 却 驶 向 另 ，
一

个 方面 。

（ 同上 

）
１ ７０ 基督 教学术 （
第十五辑 

）

母 和 基督 已 经 完 成 的 圆 满 关 系 以 后 宣 布 了 玛 利 亚 崇 拜 的 信 理 。 根据 哲


学 家罗 光总 主教 的看法 罗 马 教会 的 立 场可 以 表 述 如 下 天主 耶稣基


“
：
，

督是圣母 玛利亚 的 儿子 是 圣母 玛 利亚 的 血 肉 ， 。 基督 奉 献 了 自 己 的 

身
体 奉献 了 ， 自 己的血肉 ， 在基督 的 肉 体里 便 含有 圣母玛 利 亚 的 奉献 ， 。 

当

天 使 嘉 俾 额 尔 来 报 天父 的 旨 意 时 说 明 天 父 把 大 卫 的 王 位 赐 给 玛 利 亚 因

 ，

圣神 受 孕 的 儿子 圣母 ，
一

定懂 得不 是大卫 国 王 的 王 位 而 是古 代 先知 们

 ，

所 预 言从 大 卫 后 裔 出 生 的 救 世 主 。 在献圣 婴于 圣殿 时 西 默盎 就预 言 这

 ，

婴 儿将是 爱和 恨 的坐 标 又 有 把 利 剑 要 穿透 玛利 亚 的 心 圣 母玛 利亚


一

， ，

在 纳 匝 肋 和 耶稣 生 活 的 三 十 几 年 里 没 有 ，
一

天 不 想起 这 些话 最后 当 耶

 ，

稣被钉在 十 字架上 的时 候 圣母 玛利 亚知 道 西 默盎 的 预 言 已 经应 验 了 ，


。

基 督完 成 了 救 世 的 工 程 圣 母 站 住 十 字 架 旁 边 也奉 献 了 ， ，
自 己 的 儿子 。 

在
埋 葬基 督 遗 体 时 圣 母 玛 利 亚 又 奉 献 了 ，
自 己 心里 的痛 苦 她 诚心 参与 了基

 ，

督 的 救 世工 程 。 基督 的救世工程 由 他设 立 的教会继 续进行 直到 世界 的


 ，
，

末 日 ，
教 会被视 为基 督 的 化 身 或 基 督 的 妙 体 基 督 是 圣 母 的 儿 子 他 的 化

 ， ， ，

身 和 妙 体 也 应 视 为 圣母 的 儿 子 因 此 圣 母 玛 利 亚 被 尊 重 为 教 会 之 母
‘ 

’

，
， ，

… …

神 职 人员 的 工 作 就 是 为 了 达 成 教 会 救 世 的 目 标 圣 母既 然 参 加 了 基 督
，


的 救 世 工 作 必 定 参 加 了 教 会 的 救 世 工作 也 就 是 参 加 了 神 职 人 员 的 工 作
，
， 

，

保 护 指 导 支 持 神 职人 员 神 职 人 员 有 特 别 的 名 义 要 求 圣 母 和 他 们
、 、 ， ，
一



起
祈 祷 如 同 在 五 旬 节 时 圣 母 与宗 徒 及 信友 们
， ，
一

同 祈祷 乃 有圣神 的 降 临 ， 

，

改 变 了 宗徒们 的 气质 产 生 了 第 ，
一

批 充满圣神 的神 职人员 。
”
 

？

罗 马 教会还 认为 基督徒 只有 在末 ，
日 才 能达 到 与 建 立 基 督 亲 密 关 系


的 境 界 而 圣 母则 以 ，
一

种 优越 的方式 预先 品尝 。


？

？ 罗光 ： 《 圣 母 学 研 讨会 闭幕 词 ＞ 引 ， 自 《 牧 庐 文集 》 （ 四 ）
， 台北 ：
学生 书局印 行 ，
１ ９ ６７ 年 第

 ，

３６ ３
－

３ ６７  页 

。

？ 辅 仁 神 学 著作 编 译 会 ： 《 神 学辞 典》 第 ， ５５６ 页 。 Ｆ ．  Ｌ  Ｃ ｒｏ ｓ ｓ ｅ ｄ ｓ
． ， ．
，
ＴＶｉ ｅ ｆ ＾／ｏｒ ｄ ｉＪ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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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ｅ ＣＡ ｒｉ ｓ ｆ ｉ ａ ｎ ＣＡ ｕ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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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６ ５ 。
早在公元 ２ 世 纪 就有 基 督 徒 认 为 玛 利 亚 永 远 是 个 贞 女
，
。 

公
元 ６４ ９ 年 罗 马教 会 即 定 此 为 教 义
，
一

部分 。 到 了 １ １
－

１ ２ 世纪 在十 字军东 征 过 程 中这种
， 

信仰达 到 髙 潮 。 其实 ，
５ 世 纪 的 奥 古 斯 丁 并 不 完 全 同 意 玛利 亚 在 其 母 亚 娜 腹 中 即 已 完 美


无瑕 的 说法 。
中 世 纪 大 经 院哲 学 家 托 玛 斯 ？
阿 奎 那 也 持 这 种 看 法 但 民众 的 情 绪 则 朝 另

 ，

个方 向发展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７ 

１

圣母 升天 的信仰 与 罗 马 教会 中 另 个 极 其重 要 的 信 理 即 圣 母 礼
“



一

敬 相 联 系 这 个信 仰 被 称 为 超 级 敬礼
” “ ”

， ， 即 仅 逊 于对天 主 的 崇拜 但高

 ，

于 对天 使 与 诸圣 的敬 礼 。 虽 然 教 会 也 承认 玛 利 亚 基 本 上 属 于 受 造 物 对

 ，

玛 利 亚 的 敬 礼 也 只 能 是 对 受 造 物 的 敬 礼 但罗 马 教 会 同 时 也 强 调 玛 利 亚

 ，

应 当 受到 特 别 的崇敬 ？
“ ”

。 自 中世 纪 以来 ， 对 于圣 母 玛 利 亚 的 崇 拜 主 要


表 现 在 两 个方 面 第
“ ”

，
一

， 玛利 亚 被视 为 哀伤 的圣母 ， 这 一

形象是 对 于



耶 稣 道 成 肉 身 教 义 的 补 充 玛 利 亚 的 痛 苦更 强 调 了 耶 稣 的 痛 苦 第 二 玛

 ，
； ，

利 亚被尊 为 女 仲 裁者 也就是 信徒和 天 主 之 间 的 中 保和 调 解人 ， 。 在许 多



信徒看来 玛 利亚 既 是母 亲 又 是 童 贞 女 ， ， ， 由此 她 成 为 全 体 女信 徒 的楷


模 对 她 的 崇 敬使
，
一

生 守贞 的 女 人得 到 慰 藉 生 儿 育女 的 女人 也得 到 抚

 ，

慰 。 总 的 说来 对 许 多 基 督 徒 而 言 万 福 圣 母 玛 利 亚 因 其 纯 洁 而 受 到 敬
， 
 ，

畏 因 其母 爱 而 使 人 宽 慰 因 其 哀 伤 而 令 人 同 情 人 们 更 希望 圣 母 玛 利 亚
，

 ， ，

会 为 他 们 企求 天 主 开 恩 。


？

在 １ ６ 世 纪罗 马 天 主教会 的 反 宗教 改革 时 代 罗 马 教 会再 度 申 张 了

 ，

对圣母 玛 利亚 的崇 拜 。 １ ７ 世纪 时 圣 母 无 原 罪 始 胎 之 说 越 来 越 受 到 人

 ，

们 的 赞 同 尤 其是 得 到 耶 稣 会 士 的 促 进 ， 。 罗 马 天 主 教会在 欧洲 以 及葡 萄


牙 和 西 班 牙海 外 殖 民 地 极 力 张 圣母 崇 拜 的 另 个理 由 即 为 对 抗 新教


一

的 冲 击 因 为 新 教 各宗 派 强 调 以 基 督 和 圣 经 而 非 圣 母 为 中 心 因 此 重 申
，

 ；
，

圣母 崇 拜 不仅 满 足 了 罗 马 教 会 广 大 信 徒 寻 求 个母 神 形 象 的 需 要 更 是


一

体 现 了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 以 后 罗 马 教会 对 于 神 圣 的 传 统 的 维 护 

？
“ ”

耶 稣 会 十 分 关 注 关于 圣 母 玛 利 亚 的 崇 拜 。 由 于 耶 稣 会视 圣母 玛 利


亚 为 本 会 主 保 所 以 耶 稣会 所 到 之 处均 极 力 推 崇 对 于 玛 利 亚 的 崇 拜，
。 

罗
耀 拉 本 人 认为 他 ，
自 己 的 皈依 以及 写 作 《 神操》 都是 受 到 了 玛 利 亚 的 影


响 。
？ 正是 在 １ ５ ２２ 年 罗 耀拉 在 前 往 耶 路 撒 冷 朝 圣 途 中 路 经 西 班 牙 ， 

自
，

？ 同上 

。

？ 本 纳 特等 著 ：
《 欧 洲 中 世 纪史 》 第 ，
２０ ３
－

２ ０４ 页 

。

？ Ｒ  Ｐ ｏ ．
－

Ｃ ｈ ｉ ａ Ｈｓｉ ａ ，
 ｅｄ ｓ ．

， Ａ  Ｃｏｍｐ ａ ｎ ｉ ｏ ｎ  ｔ ｏ ｔ ｈ ｅ  Ｒ ｅ ｏ ｒｍ ａ ｔ ｉｏ ｎ ｆ Ｗｏ ｒ ｌ ｄ  （ Ｍａ ｌ ｄ ｅ ｎ ａ ｎ ｄ Ｏ ｘｆｏ ｒ ｄ 


：

Ｂ ａｃ ｋｗ ｅ ｌ ｌ  Ｐｕ ｂ ｌ ｉ ｓｈ ｎｇ  Ｌｔ ｄ ２ ０ ０ ４ ２ ９ ５ ２９ ６  Ｌ ｕｋ ｅ Ｃ ｌ ｏ ｓｓ ｅ ｙ Ｓ ａ ｌ ｖ ａ ｔ ｉ ｏｎ ａ ｎ ｄ Ｇ ｌ ｏ ｂ ａ ｌ ｉ ｚａ ｔ ｉ ｏ 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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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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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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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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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Ｃ ａ ｍｂ ｒ
ｉｄ ｇ ｅ Ｕ ｎ ｉ ｖｅ ｒｓ Ｐ ｒ ｅｓ 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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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０ ８ ｐ ｐ ７ 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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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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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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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 ｏｈ  Ｗ Ｏ Ｍ ａ． ｌｌ ｅ ｙ ，  Ｔｈ ｅ  Ｆ ｉ
ｒｓ ｔ
 Ｊｅ ｓ ｕ ｉ ｔｓ ｐ
，
．
 ２４ 

．
 １ ７２ 基 督 教 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中 世纪 以 来 重要 的圣母 朝 圣地蒙 特塞 拉特本 笃会 修道 院 ，

＠在 ３ 月 ５


日

圣 母领 报 瞻 礼 日 的整 夜 他脱下 华 丽 的长袍 穿 上朴素 的 朝 圣 服 点 着 灯

，

 ， ，

跪 在 修 道 院 圣 母神 龛 的 黑 圣 母像 前 作 守 夜 祈祷 他 还 将 宝 剑 挂 在 圣 母 像

 ，

前 象征 自 己 的 奉献 直 到 天 亮 ， 。
？ 在耶 稣 会 士 崇拜 的圣 徒 中 最 多 被 提

 ，
，

及 的 就 是 圣 母玛 利 亚 耶 稣会 学 院 里 的 学 生 都 有 《 玫 瑰 经 》 以 及 念 珠 以

 ，

便 以 玛 利 亚 的 名 义 祈祷 年 波尔 亚写 了 系 列 指示 和要 点 指


一

。 １ ５５７
，
日 ，

导 耶 稣会 士 按 照 《 玫 瑰 经 》 中 的 １ ５ 个 神 迹 进 行 祈祷 和 默 想 尽 管 这 些 指

 （

示直到 １ ９ ６４ 年才正 式出 版 ） 

。

为 了 驳斥 新 教 的 神 学 见 解 耶 稣会 第 三 任 总 会 长 波 尔 ，
日 亚受教 宗庇


护 五 世 的 委 托 命 耶 稣会士 神 学 家 如 卡 内 斯乌 斯 Ｐｅ ｔ ｅ ｒＣ ａ ｎ ｉ ｓ ｕ ｓ ５２


－

ｉ １ １
， （ ，

１ ５９７
） 等 人 撰 写 有 关 圣母 玛 利 亚 崇 拜 的 著 作 。 １ ５ ７７ 年 卡内 斯乌斯出 版
，


了 耶 稣会 第 部论玛利 亚 的著 作 ｅ Ｍａ ｒ ａ  ｙｉ ｒｇｉ ｒ ａ６ ｉ Ｚ ｉ 又名


一

／） ｉ ａ ｅ ７ ｎｃｏ ｍｐ ａ ｒ ，

“ ” “

０Ｐ ？ Ｍａ ｒ
Ｉ ｉ ａｍ ＾ 。 作者认为 新教徒 称 呼 玛利 亚 为 基督的母亲 而非 天


与 古 代 的 聂 斯 脱 里 教 派 非 常 相 似 教 会 历 次 大 公 会议 都 予 以
”

主 的母 亲 ， 
 ，

谴责 。 加 尔 文 派 的 破坏 圣 像 运 动 与 历 史 上 的 拜 占 庭 帝 国 的 反 圣 像 运 动



样 在本 质上都违 背 了 教会 的 正 统 教义 以 及 神圣 的传 统 此外
一

， 。 ，
１ ５５６



年 ，
一

个 以 玛利 亚名 字命 名 的 善会 团 体 （
Ｍ ａｒ ｉ ａ ｎ Ｃ ｏｎ
ｇ
ｒｅ
ｇ ａ ｔｉ ｏ ｎ ｏ ｒ
 Ｓ ｏ ｄ ａ ｌ ｉｔ


ｙ

ｏ ｆ Ｏ ｕ ｒ Ｌ ａ ｄ
ｙ ） 在 耶 稣会 罗 马 学 院 创 立 其 宗 旨 是 在 耶 稣 会 学 生 和 普 通 信

 ，

徒 中 推进对 于圣母玛利 亚的 崇拜 促 进基督徒 的宗 教生 活 ，

。 其成员 在每



？ 蒙 特 塞 拉 特 Ｍ ｏｎ （ ｔｓ ｅ ｒｒ
ａｔ ） 群山 最高 处 的 山 峰达 １ ２３ ６ 米 ， 山 中 的 修道院 位 于 巴塞罗 那 以 西


４８ 公里 。 在 ９ 世 纪 时 人们 已 经 提 到 山 里 的 修 道 院
，
；
１
１ 世纪 时 人 们扩 建了 修道 院 ， 。 

除
了 修 道 院 以 外 山 中 还 布满 了 小 教 堂 以 及 隐 修 山 洞 是 加 泰 隆 尼 亚 著 名 的 朝 圣 地
， ， 。 修道


院 中 建 有 小 教 堂 供 奉 木 质 的黑 圣 母 像 （ Ｌ ａ Ｍｏ ｒｅｎ ｅ ｔ ａ

，
ｔ ｈ ｅ  ｄ ａｒｋ ｏ ｎ ｅ ） ， 该圣 像 是 蒙 塞 拉 特 的


灵魂 。
根 据 传说 它 是 由 使 徒 路 加 制 作 并 由 使 徒 彼 得 带 到 这 里 的
，
。 在 中 世纪 摩 尔 人人 侵


时 代 人 们 将圣 像 藏 到 附近 的 圣 洞
，
（
Ｓ ａｎ ｔ ａ Ｃ ｏ ｖ ａ ，
Ｈ ｏ ｌ
ｙ Ｃ ａ
ｖｅ
） ，
１
３ 世 纪时被 一

名 牧童发 现 

。

据 考 古学 的 推论 该 圣 像 大 概 雕 刻 于 ，
１
２ 世纪 。
自 １ ８８ １ 年 以 来 蒙 塞 拉 特 的黑 圣 母 ，
（
Ｂ ｌ ａｃ ｋ



Ｖ ｉ ｒｇ ｉ
ｎ） 成 为 西 班牙 加 泰 隆 尼 亚 的 保 护 神 。 参见 Ｎ ｉ ｃｋ Ｉ ｎｍ ａｎ  ｅ ｄ ，
．

， Ｓ ｐ ａｉ ｎ  ￡ｙｅ ｗ ｉ ｆ ｎ？ｓ ｓ ＴＶｏ ｔ ｅ Ｚ ，

，
ｉ

ＤＫ ．

 （
Ｌ ｏ ｎｄ ｏ ｎ ： Ａ  Ｐ ｅｎ ｇｕ ｉ ｎ Ｃ ｏｍ
ｐａ ｎ ｙ ２ ０ ０，
７ ）  ， ｐｐ
．
２ Ｉ
８
—

２１ ９〇



？  Ｃ ＾ ｎｄ ｄ ｏ  ｄｅ  Ｄ ａｌｍ ａ ｓｅ ｓ
ｉ
，
Ｓ ． Ｊ  ．

，
 Ｉｇｎａ ｔ
ｉ ｕ ｓ ｏ
ｆ 
Ｌｏ
ｙ
ｏ ｌ ａ 
ｔ
 Ｆ ｏｕ ｎ ｄ ｅ ｒ  ｏｆ  ｔ
ｈ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ｓ  Ｈｉ ｓ Ｌ ｉｆｅ ａ ｎ ｄ Ｗ ｏｒｋ
 ｒ



（
Ｓｔ ． Ｌ ｏｕ ｉ ｓ ：  Ｉｎ ｓ ｔ ｉ ｔ ｕ ｔ ｅ  ｏｆ  Ｊ ｅ ｓ ｕ ｉ ｔ  Ｓ ｏｕ ｒ ｃｅｓ ，
 １ ９ ８５ ） ｐｐ
，
．  ５２
—

５３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７ ３
－

１
６ １ ８ １ 


星 期 天 傍 晚聚 会 颂 唱 晚 祷 的 内 容 多 为 敬 拜 圣母 玛 利 亚 的 经 文 ？ １ ５ ６ ３


，
。

年 以 后 玛利 亚 善会 团 体 在 耶 稣 会 的 学校 中 迅 速 普及 显 然 突 出 了 对 于
， 
 ，

圣母 玛利亚 的崇 拜 。 １ ５ ６４
年 在罗马 的 ，
一

名 耶 稣会 士 写 信 说 罗 马 的 玛

 ，

利 亚 善 会奉 童 贞 女 玛 利 亚 为 主 保 特 别 关 注 学 院 中 的 男 孩 子 他 们 每 天

 ， ，

要 有 半 个小 时 的 默 想 并 举 行 弥 撒 每 周 要 办 ，
一

次 告解 ，
一

个月 领 一

次圣



体 并 为 穷 人提 供 服务
， 。 这 些 孩子 都是 神 父 选 拔 出 来 的 优 秀 的 男 孩 年

 ，

龄不超 过 １ ５ 岁 。


？

耶稣 会 士 还 以 戏 剧 和 诗 歌 来 凸 显 玛 利 亚 在 教 会 中 的 特 殊 地 位 。 

他
们 还 将 罗 耀 拉 沙 勿 略 和 其他 卓 越 的 耶 稣 会 士 画 在 圣 母 的 周 围 、 ， 并散 发


相关 的 印 刷 品 蚀刻画 以及 油 画 、 

。

在 近 代 早 期 由 耶 稣会 士 倡 导 的 对 于 圣 母 玛 利 亚 的 圣 像 崇 拜 中 ， 《 

罗
雷 托 圣 母 像》 和 《 路 加 圣 母 像 》 尤 为 突 出 。 在 １ ６ 世 纪下 半 叶 ， 由 于耶 稣


会 士 的 努 力 提 倡 这 两 种 对 于 圣母 的 圣 像 崇 拜 在 欧 洲 以 及 海 外 地 区 广 为

 ，

流传 

。

罗 耀 拉 以 及 同 伴 早 在 创 立 该会 之 前 就 已 经 接 触 到 罗 雷 托 圣 母 崇 拜 

。

罗 雷 托 在 意 大 利 安 科那 （ Ａ ｎ ｃｏ ｎ ａ ） 附 近 是 圣屋 ， （
Ｈｏ ｌ
ｙ
Ｈ ｏ ｕ ｓｅ ） 的 所在 地 

。

根 据教 会 的 传 说 圣 母 玛 利 亚 在 天 使 报 喜 的 时 候 就 居 住 在 该 圣 屋 里 ， 

，

１ ２９ １ 年 它被天 使 奇 迹 般 地运 到 了 达 尔 玛 提 亚
， （
Ｄ ａｌ ｍ ａ ｔｉ ａ ） 的特尔 撒兹


（ Ｔｅ ｒｓ ａｔ ｚ ） ， 后在 １ ２９ ５ 年 １ ２ 月 ２ 日 又被 运 到 罗 雷 托 （ Ｌｏ ｒｅ ｔｏ ） 。 最 早记 载


这个 传说 的文 字 出 现 在 １ ４７ ０ 年 左 右 罗 马 教会 的 作 家认 为 这 ，
一

传统 是


毫无 疑义 的 。
？ １ ５ ３ ７ 年 罗 耀 拉 和 耶 稣会 的 最 初 创 立 者 们 在 从 威 尼 斯 去
， 


罗 马 的 路上 在 罗 雷 托 住 过 ，
一

段 时 间 他 们 在 供奉 圣 母 玛 利 亚 的 圣 屋 的

 ，

教 堂 以 及 圣 坛 前祈祷 与 默想 ？ ４０ 年 ３ 月 耶 稣会 的 另 名 创 建者 沙


一

。 １ ５
，

ｖ
ｕ

Ｗ Ｏ Ｍ ａ  Ｇ ａｕ ｖ
＇

＠ Ｔ ．
 Ｆ ｒａ ｎｋ Ｋ ｅ ｎ ｎ ｅｄ ｙ ，
Ｓ ．
Ｊ ．

， 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ｓ  ａｎ ｄ  Ｍ ｕｓ ｉ
ｃ ，
ｉ ｎ  Ｊ ｏｈ ｎ ． ｌｌ ｅｙ
Ｓ
， Ｊ
． ．

 ，
ｉ


ｎ

Ａｒ ｔ ｓ ４ ０ ４１ ８
 ａｎ ｄ  Ｇ ｉ ｏ ｖ Ｔｈ 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ｓ ａ ｎ ｄ
Ａ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Ｂａ ａ ｎｎ ｉ Ｓａ ｌ ｅ ｈｅ ７ ７３
－

ｌ ｉｌ ｅｙ ， ， Ｓ
．
Ｊ
．

，
ｔ
， １ ５ １ ， ｐ ． 

．

＠ Ｗ Ｏ ＾ ａ  Ｔｈｅ Ｆ ｉ
－

Ｊ ｏ ｈ ｎ ．
ｌｌ ｅｙ ｒｓ ｔ
 Ｊ ｅ ｓｕ ｉ ｔ
ｓ ｐ ．
１ ９７ １ ９８ 

．

ｐ
，
ｔ

？ Ｆ ．
 Ｃ ．
 Ｃ ｒ ｏｓ ｓ  ａｎ ｄ Ｅ ．  Ａ Ｌ ． ｉ
ｖｉ ｎ ｇ ｓｔ ｏｎ ｅ ， ｅ ｄｓ ．

， 
Ｔｈ ｅ Ｏｘ ｏ ｒｄ  Ｄ ｉ ｃ ｔ ｉｏ ｎ ａ ｒｙ  ｏｆ  Ｃｈ ｒ ｉｓ ｔ
ｆ ｉ
ａｎ
Ｃ ｈ ｕ ｒ
ｃｈ
，  ｐｐ ．
 ８３ ６



８３７ 

．

？  Ｃ＾ ｎ ｄ  Ｆｏ ｕ ｎｄ ｅ ｒ ｏｆ  ｔ ｈ ｅ  Ｊｅ ｓ ｕ Ｈ Ｌ ｉｆｅ  ａ ｎｄ Ｗｏｒ ｋ

ｓ
ｉ
ｄ ｏ ｄ ｅ Ｄ ａｌ ｍ ａｓ ｅ ｓ ，
Ｓ ．
Ｊ ．

， Ｉ ｇ ｎ ａｔ ｉ
ｕｓ  ｏｆ  Ｌｏ ｙ ｏｌａ ｔ
ｓ
ｉｔ
 ｔ
ｉ
 

，

．
１ ４６ 

．

ｐ
 １ ７４ 基督教 学术 （ 第十五辑 

）

勿 略也 到 罗 雷托圣坛朝 圣 并在那里 听 告解 举行弥 撒和 布 道 还 为 信徒


 ， 、 ，

颁发圣体 。
＠ 耶稣 会 的 文 学 作 品 中 充 满 了 对 罗 雷 托 圣 母 的 描 绘 ？ 耶 稣

 。

会士 来到 东 方以 后 也特别 推崇 罗 雷多 圣母 崇 拜 该 会在 ， ，
日 本每
一

个传


教 站 的 小 教 堂 都 奉献 给 罗 雷 托 圣 母 。


？

在 罗 马 的 圣母 大 殿 中 的 《 路 加 圣 母 像 》 是 耶 稣 会 推 崇 的 另 一

种重 要


的 圣母圣像 。 该圣 母圣 像 因 保 存 在 罗 马 圣 母 大 殿 中 的 博 尔 吉 斯 小 教 堂


而 被 称 为 博 尔 吉斯 圣 母 （ Ｂ ｏ ｒｇ ｈ ｅ ｓ ｅ  Ｍ ａ ｄ ｏ ｎ ｎ ａ ） 。 该圣 像 可 能 创 作 于 ６ 世纪


以 后 也有 艺 术史家认为 是 ，
１ ０ 世纪 以 后 的作 品 。 圣像经 过装 饰 在 圣母

 ，

的 表 面 饰 以 王冠 称 为 意 大 利 ，
一

拜 占 庭 风 格 画 中 圣 母右 手 抱 着 小 耶 稣 ， 

，

小 耶稣 作 指 路 状 圣 母 手 中 还 握 着 手 巾 和 福 音 书 ，
。 它是罗 马 人 民 最尊 崇


的圣母像 ， 因 为 长期 以 来罗 马 人 民 视 圣母 为 罗 马 城市 的 主保圣 人 ？ 由

 。

日 耳曼 耶 稣 会 士 古 本 贝 格 （ Ｗ ｉ
ｌ ｈ ｅ ｌ ｍ Ｇ ｕ ｍ ｐ ｐ ｅ ｎ ｂ ｅ ｒｇ ）
于 １ ６７２ 年出 版 的


Ａ ｔ Ｚ ａ ｓＭ ａｒ ｉａ ｒ 是 本 关 于 整个 天 主 教 世 界 的 圣 母 圣 像 录集 该 书将


？

目
一

ｅ ｍｕ ，

路加 圣 母 像 》 的 重 要 性 列 为 仅 次 于 《 罗 雷 托 圣 母 像 》 ？ 在 

世
《 。 １ ６ 和 １ ７

纪 该圣 像 被 认为 是 由 使 徒 路 加 所 绘 并 被 认 为 具有 神 性 的 来 源 和 行 神
， 
 ，

迹 的功能 。 自 ８
世 纪 直 到 近 代 早 期 有 记 载 说 该圣 像 行 了 无 数 神 迹 拯

 ， ，

救 了 罗 马人 民 。 还有 报道说 当 罗 马 圣 母 大殿 完 成 时 天使 最 后 完成 了

 ， ，

这幅 圣像 。


？

耶 稣 会对 于 《 路 加 圣 母 像 》 的 特 别 崇 敬 源 于 罗 耀 拉 曾 经 声 称 遇 到 该


圣像 的 异象 。 由 于 这 个原 因 罗 ，
耀 拉 的第 一

部 官方传记 的 作者 吕 班德 内



＠ Ｍ ．
 Ｊ ｏｓ ｅｐ ｈ Ｃ ｏｓ ｔ
ｅ ｌｌ ｏｅ ，
Ｓ
．
Ｊ
．

 ， Ｔｈ ｅ  Ｌ
ｅ ｔ
ｔ ｅ ｒｓ  ａｎ ｄ Ｉ ｎｓ ｔ ｒ ｕ ｃｔ ｉ
ｏｎ ｓ ｏｆ 
Ｆｒ ａ ｎｃ ｉｓ
 Ｘａｖ ｉ ｅｒ
 ｔ ｐ ． １ １


．

？ Ｃ ｒ  Ｗｒ ｉｔ ｔ ｅ ｎ  ｉ ｎ Ｓ
ｉ ｓ ｔｉ ｎ ａ  Ｏ ｓｓ ｗ ａｌ ｄ ｏ ｎｅ Ｂｕ ｄ ｉ ｎ ｇ ｓ ｉｎ  Ｇ ｏａ  ａ ｎ ｄ Ｔｈ ｅ ｉ ｒ Ａ ｒｔ ｉｓ ｔ ｉ ｃ ａ ｎ ｄ Ａｒ ｃ ｈ ｉｔ ｅｃ ｔ ｕ ｒａ ｌ
 Ｊｅｓ ｕ ｉ
ｔ ｔ
， ，
 ｉｌ



Ｆｅ ａ ｔ
ｕ ｒ ｅｓ ｙ ｐ
．
２ ３２ 

．

？ Ｃ ａｕ ｖ ｎ  Ａ ｌ ｅ ｘａ ｎ ｄｅ ｒ Ｂａ Ａ ｒｔ ｏ ｎ  ｈ ｅ  Ｊｅｓ ｕ ｉｔ  Ｍｉ ｓ ｓ ｏ ｎｓ ｉ ｎ Ａ ｓ ａ ａ ｎ ｄ  Ｌａ ｔ ｉ ｎ  Ａ ｍｅｒ ｉ ｃ ａ ５４ ２  ７７３



—

ｉ ｉ
ｌ ｅｙ 
ｔ ｉ
１
１
， ｉ
，

（
Ｔｏ ｒｏ ｎ ｔ ｏ  Ｕ ｎ ： ｉ ｖ ｅｒ
ａｉ ｔ
ｙ ｏｆ  Ｔｏ ｒｏ ｎ ｔ ｏ Ｐ ｒ ｅ ｓ ｓ ， １ ９ ９ ９ ） ， ｐ
．
９ 

．

？ 该圣像在 世 纪被 罗 马教 会 命 名 为
“ ”

１ ９ Ｓａ ｌ ｕ ｓ Ｐｏ ｐ ｕｌ ｉ  Ｒ ｏｍ ａｎ ｉ Ｐ ｒ ｏ ｔ ｅ ｃ ｔ ｒ ｅ ｓ ｓ ｏｆ  ｔ ｈ ｅ Ｒ ｏｍ ａｎ Ｐ
，
ｅ ｏｐ ｌ ｅ 

，

即 罗 马人 民 的 保 护 神 

Ｄ

＠ Ｓ ｔ
ｅ ｐｈ ｅ ｎ  Ｏ ｓ ｔ ｒｏ
ｗ ，  Ａｒ ｔ  ａ ｎ ｄ Ｓ ｐ ｉ ｒｉ ｔ ｕａ ｌ ｉ ｔ ｙ  ｉ ｎ Ｃ ｏｕ ｎ ｔ ｅ ｒ
－

Ｒ ｅｆｏｒ ｍａ ｔｉ
ｏｎ Ｒ ｏ ｍｅ ， Ｔｈ ｅ  Ｓ ｉｓ
ｔ
ｉ ｎ ｅ ａ ｎ ｄ  Ｐ ａ ｕ ｌ ｉ ｎｅ



Ｃ ｈ ａｐ ｅ ｌｓ  ｉ ｎ
Ｓ ．
Ｍ ａｒ ｉ ａ  Ｍ ａｇｇ ｉｏ ｒｅ （Ｃ ａｍ ｂ ｒｉ ｄ ｇｅ ：
 Ｃ ａｍｂ ｒ ｉ
ｄ ｇｅ  Ｕ ｎ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 Ｐ ｒ ｅｓ ｓ ，
 １
９９６ ） ， ｐ ｐ ．
 １ ２ ２


—

１ ２３ 

．

？ ５１
－

Ｉ
ｂ ｄ １ １
８ １
ｐ ｐ
ｉ ． ． 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ｍ 

＿

拉 （ Ｐ ｅｄ ｒ ｏ ｄ ｅ Ｒ ｂ ａ ｄ ｅ ｎｒ
ｉ ｒａ ｉ
） 说 罗 耀 拉特 别 在 ，
１ ５３８ 年 罗 马 圣 母 大殿 落 成 时


主持 了 第 一

场弥撒 。 同 时 他 还特 别 崇 尚 雪 地 圣 母 的 节
，
日 （
ｔ ｈ ｅ ｆｅ ｓｔ ｉ ｖ ｉ ｔ ｉｅ ｓ



ｏｆ  Ｏ ｕ ｒ  Ｌａ ｄ
ｙ
ｏ ｆ  ｔ ｈ ｅ Ｓ ｎ ｏ ｗ ｓ ） 。
？ 耶 稣 会 第 三任 总 会 长 波 尔 日 亚 也特 别崇 尚



对 于 《 路加 圣 母 像 》 的 崇 拜 他 本 人 经 常 在 这 尊 圣 母 像 前 默 祷 ，
。 波尔 

日

亚 认 为 该 圣 像 的 摹本 应 该 成 为 耶 稣 会 士 默 想 和 传 教 的 有 力 工 具 。 １ ５９ ６



年 波尔 ， 日 亚 在得 到 罗 马 教 宗 庇 护 五 世 的 允 许 后 在 枢 机 主 教 波 罗 米 欧

 ，

（
Ｃ ａ ｒｄ ｉ ｎ ａｌ Ｃ ａ ｒｌ ｏ Ｂ ｏ ｒｒｏ ｍ ｅ ｏ ） 的 监 督 下 请 画 家 按 照 当 时 的 风格 复 制 了 这 幅

 ，

圣像 。
？ 在 以 后 的 几 十 年 中 该 摹 本被 不 断 地 复 制 很 快 成 为 在 天 主 教

 ， ，

世界 最 为 流 行 的 圣 母 玛 利 亚 圣像 。 耶稣会士将 它 的 复 制 品 送 到 他们 在


欧 洲 各地 的 神 学 院 以 及 他 们 在 各 国 朝 廷 中 的 王 家 会 院 （
Ｒ ｏｙ ａ ｌ  Ｈｏ ｕ ｓｅ ） 

中

去 。 当 时 欧洲
一

些著 名 的 天主教君 主 和贵族 如西班牙 国 王 菲利 普二 世 


、

法 国 王后 奥 地利 的伊 丽莎 白 、 葡 萄 牙 的 卡 特琳 娜 以 及 葡 萄 牙 国 王 塞 巴 斯


蒂 安 都拥 有 这 幅圣 像 画 的 复 制 品 ？ 亚 还命 耶稣 会 士将 这 些 复


。 波尔 日

制 的 圣像送 到 新 教 国 家 以 及 巴 西 印 度 波 斯 中 国 和 、 、 、 日 本 的 广 大耶 稣会


海外 传教 区 。 在 澳 门 的 圣 若 瑟 修 道 院保 存 有 该 圣 像很 早 期 的 摹 本 ，
？利


玛 窦 曾 经 将 这 幅圣像 的 摹 本 作 为 贡 品 进 呈 万 历 皇 帝 。
？ 当然 波尔 ，
日 

亚

对 于 这 幅圣 像 的 热 忱 与 文 艺 复 兴 时 代 以 及 近 代 意 义 上 的
“ ”

艺术 无关 

，

而是 出 于
一

种 中 世 纪 式 的 虔 诚 信仰 即 认 为 这 样 的 圣 像代 表 着 原 型 的 临

 ，

 Ｂ ｕ ｉｌ ｄ ｉ ｎｇｓ ｉ ｎ Ｇｏ ａ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 Ａ ｒｃ ｈ ｉ
？  Ｃｒ
ｉｓ ｔｉ
ｎａ Ｏ ｓ ｓ ｗ ａｌ ｄ  Ｗｒ
， ｉｔ
ｔ
ｅ ｎ  ｉ ｎ  Ｓ ｔ ｏｎ ｅ ｙ
Ｊｅ ｓ ｕ ｉｔ ｉｒ  Ａ ｒｔ ｉｓ ｔｉ ｃ ｔ ｅｃ ｔ ｕｒ ａ ｌ



Ｆ ｅ ａ ｔ ｕｒ ｅ ｓ ｐ ． ２３３ 

．

ｎ ｔ ｈ 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 Ｍｉ ｓｓ ｉ ｏ ｎ ｉ ｎ Ａｓ ｉ ａ ａ ｎｄ  ｉ ｎ  Ｌ ａｔ ｉ ｎ Ａ ｍｅ ｒ ｉｃａ １ ５ ４ ２ ７７ ３
？  Ｃ ａｕ ｖ ｎ Ａ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 Ｂ ａ ｉ ｌｅｙ Ａ
ｒ ｔ ｏ １
—

ｉ ｌ ，
，
  

，

 Ｇａ ｕ ｎ  Ａｌ ｅｘ ａ ｎｄ ｅ  Ｂ ｅ ｔ ｗｅｅ ｎ  Ｒ ｅ ｎａ ａ ｎ ｄ Ｂ ａ ｒｏ ｑ ｕｅ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 Ａ ｒ  ｉ ｎ  Ｒｏ ｍｅ
９ ３ ３ ７０ ｖ 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ｉ
ａ ｎｃｅ ｔ
ｐｐ ．

， 
， 
；
ｉ
，
ｓｓ 
，


，

１ ５ ６５ １ ６１ ０ ｐ ，
．
１ ０ 

．

？ Ｃ ｒ ｉ ｓｔ ｉ
ｎ ａ  Ｏ ｓ ｓ ｗ ａ ｌｄ ，

Ｗｒ ｉ ｔ ｔ ｅｎ  ｉ ｎ  Ｓ ｔ ｏｎ ｅ
，
 Ｊｅ ｓ ｕ ｉｔ  Ｂｕ ｉ ｌ ｄ ｎ ｇ ｓ ｉ  Ｇ ｏａ  ｎ ｄ  Ｔｈ ｒ  Ａ
ｉ ｎ ａ ｅｉ ｒｔ ｉ ｓ ｔ ｉ ｃ ａ ｎ ｄ  Ａｒ ｃ ｈ ｉ ｔ ｅ ｃ ｔ ｕ ｒａ 

ｌ

Ｆ ｅ ａｔ ｕｒ ｅ ｓ  ｆ ｐ ．
２３４ 

．

？ 海峤儒宗 利 玛窦 逝 世 四 百周 年 文 物 特集 澳门 澳 门 艺术 馆 年 第


－

２０ ０ ９６
—

》 ， １ ， １
《 ， ：

１
９ ７ 页 

。

＠  Ｊ ｏｈ ｎ  Ｗ  ０ Ｍ ａ ． ｌ ｌｅ
ｙ ， Ｇ ａ ｕ ｖ ｉ ｎ  Ａ ｌ ｅ ｘａ ｎｄ ｅｒ  Ｂ ａ ｉｌ ｅｙ ａ ｎ ｄＧ ｉ ｏ ｖａ ｎ ｎ ｉ Ｓ ａｌｅ ，
Ｓ ．
Ｊ ．

， Ｔｈ ｅ Ｊ ｅ ｓ ｕ ｉ ｔｓ  ａ ｎ ｄ



Ａｒ
ｔｓ ，
１
５４ ０ 
－

 １ ７ ７３ １  ｐｐ  ３ ３ ９ ．
－

３ ４０ ． Ｓ ｔ ｅ ｖｅ ｎ Ｏ ｓ ｔｒ ｏ ｗ ， Ａ ｒ
ｔ
ａ ｎ ｄ Ｓｐ ｉ ｒ ｉ ｔｕ ａ ｌ ｉ ｔ ｙ  ｉ ｎ  Ｃｏ ｕｎ ｔ ｅ ｒ
－

Ｒ ｅｆｏｒｍａ ｔ
ｉ ｏｎ



Ｒ ｏｍ ｅ  １ ２ ６
—

ｔ
ｐ ｐ
．
 １ ３ ２ 

．
 １ ７６ 基 督 教 学 术 第 十 五辑 （ 

〉



？
在 复 制 这 幅 圣 像 就 是 延 伸 和 扩展 它 的 精 神 力 量
，
。

在地 理 大 发 现 时 代 圣 母 崇 拜 还 与 海 船 形 象 联 系 起 来 如 澳 门 天 主

 ， ，

之母 教 堂 正 立 面 上 就 有 这 样 的 图 像 果 阿 耶 稣 会 好 耶 稣 教 堂
”

， （ ｔ ｈｅ



Ｃ ｈ ｕ ｒｃ ｈ  ｏｆ  Ｂ ｏ ｒ
ａ Ｊ ｅ ｓ ｕ ｓ ） 的 回 廊 中也 悬 挂着 圣母 庇 护 海 船 的 绘 画 。 这与 西


方 的圣母 崇拜与 航 海有关 。 西 方 人 很 早 就 将 对圣 母玛 利 亚 的 崇 拜 与 大


海 联 系 起来 早 在公 元 ，
５ 世 纪 时 教父 哲罗 姆 在将 犹太 教会 历 史 学家 优

 ，

西 比 乌 的 著 作 《 圣经 地 名 》 译 为拉 丁 文译 本 时 将 希 伯 来 语 中 的 ，
Ｍ ｉ
ｒ
ｙａ


ｍ

（ 大海 中 水 滴 ，
ｄ ｒｏ ｐ ｏ ｆ ｔｈ ｅ  ｓｅ ａ ） 译为 Ｓ ｔｉ ｌ ｌａ Ｍ ａｒ
ｉ ｓ ， 后代 的 一

些 经 文 誊抄 者


“ ”

再 将此误 抄 成 Ｓ ｔ ｅ ｌ ｌａ  Ｍ ａｒ
ｉｓ ， 意即 海 上的 星辰 ， 尤指北极 星 （
Ｐ ｏｌ ａ ｒ
ｉｓ 

，

ｌ ｏｄ ｅ ｓ ｔａ ｒ ）  〇 从希 腊 时 代 起 航 海 者 就 将 北 极 星 希 腊 人 称 它 为 ， （
Ｃ
ｙ
ｎ ｏ ｓｕ ｒ ａ 

，

” “ ” “ ”

意 即 狗的尾 巴 视 为 导 航之 星 或 船 之 星 ？ ９ 世纪时
“

位 出身


一

） 。 ，

孤儿 从 小 就 由 修 女 嬷 嬷抚 养 长 大 的 法 国 僧 侣 拉 贝 都 斯
、 （
Ｓｔ ．  Ｐ ａＳ Ｃ ｈ ａ ｓ ｉ ｕｓ



Ｒ ａ ｄｂ ｅ ｒ
ｔｕ ｓ ） 写 了 《 圣 母玛 利 亚 海 上 的 星 辰 》 直 接将 圣 母 玛利 亚 喻 为 引

 ，
，

导人们走 向 基 督 免 于 在 异 教 汪 洋 大 海 中 倾覆 的 星辰 、 。 大约在同 一



时
期 出 现 了 广 为 流 传 的 单 旋 律 颂 歌 《 海 星 圣 母颂 》
，
。
？ 当 时 教会 中 的人们

 ，

称玛 利 亚 为 海 星 圣 母 强 调在如 同 茫茫大海 的异 教徒 当 中 玛利 亚是基

“ ”

， 
 ，

督 徒 希 望 的 象征 精 神 的 引 导 因 为 在 旧 约 中 隐 喻 异 教 徒 如 同 环 绕 以 色 列

 、 （

的 汪洋 大 海 ） ，
她 如 同 在 大 海 中 航行 者 的 保 护 人 引 导 人 和 代 求 者 、 

。

在 １ ６
－

１ ７ 世 纪 地 理 大 发 现 时 代 罗 马 天 主 教 会 的 传教 士 随 着 西 班

 ，

“ ”

牙 和 葡 萄 牙 的 航 船来 到 世界 的 各 大 洲 ， 海 星 圣母 被延 伸 为 真正 的 海


上 航 行 者 的 主 保 又 被 认 为 是 罗 马 教 会海 外 传 教 者 的 主 保 拥 有
“

， ， 海上 的


使徒 ？
”

（
Ａ
ｐ ｏ ｓ ｔ ｅｓ
ｌ ｈ ｉｐ  ｏ ｆ  ｔｈｅ  Ｓｅ ａ ） 之称 。 是 葡萄 牙人 重新 将这 个 古老信 仰



？ Ｈ ａｎ ｓ Ｂ ｅ ｌ ｔ
ｉ
ｎｇ ，
Ｌ ｉ ｋｅ ｎｅ ｓ ｓ ａ ｄ  Ｐｒ ｅ ｓｅ ｎ ｅ  Ａ Ｈ
ｎ ｃ
，
ｉ
ｓ ｔ
ｆ  Ｉｍ ａｇ
ｏ ｒｙ ｏ ｅ ｂｅｆｏ ｒｅ ｈ ｅ Ｅ ｒａ  ｏ ｔ
ｆ Ａ ｒ  （ Ｃｈ
ｔ ｉ ｃａ
ｇｏ  

：

Ｕ ｎ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
ｙ  ｏｆ  Ｃ ｈ ｃａ ｇｏ
ｉ
 Ｐ ｒｅ ｓ ｓ  １ ９ ９４
， ）


．

＠  Ｊ ｏｈ ｎ Ｈ ａｒｒ
ｉ ｓ ｏｎ ，
Ｔｈ ｅ Ｌｏ ｎ ｇｉ ｔ ｕ ｄｅ Ｐ ｒｏ ｂ ｌｅｍ  （ Ｇ ｒ ｅ ｅ ｎｗ ｉ ｃｈ ：  Ｔｈ ｅ Ｎ ａｔｉ ｏｎ ａｌ  Ｍ ａｒ ｉ ｔｉ ｍ ｅＭ ｕｓ ｅ ｕ ｍ
，
 １ ９７ ８ ）


，

ｐ
．
 ５２ 

．

？Ｒ ｉ ｃ ｈ ａ ｒｄ  Ｈ ｉ
ｃ ｋ ｌ ｅｙ Ａ ｌ ｌｅ ｎ  Ｓ ｔａ ｒ
， Ｎａ ｍｅ ｓ ａ ｎ ｄ  Ｔｈ ｅ ｉ ｒ Ｍ ｅａ ｎ ｉ
ｎ ｇｓ  （ Ｎ ｅｗ Ｙ ｏ ｒｋ Ｇ ：
．
 Ｅ ． Ｓ ｔ
ｅｃ ｈ ｅ ｒ ｔ ，
１ ８ ９９ ） 

，

ｐ
．
４５ ４ 

．

＠ Ｊ ａ ｙ  Ａ Ｌ ｅｖｅ ｎ ｓｏ ｎ  Ｅ ｎ ｃ ｏｍｐ ａｓ ｓ
．

，
ｉ
ｎ
ｇ ｔ ｈ ｅ Ｇｌｏ ｂ
ｅ －

Ｐｏｒ ｔ ｕ
ｇ
ａｌ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 Ｗｏ ｒｌ ｄ ｉ ｎ  ｔｈ ｅ  １ ６ ｔ ｈ ａ ｎｄ  １ ７ ｔｈ



Ｃ ｅｎ ｔｕ ｒ
ｉｅ ｓ （
Ｗａ ｓ ｈ ｉ ｎｇ ｔ ｏ ｎ  Ａ ｒ ｔ ｈｕ ｒ Ｍ
：
．
 Ｓ ａｃ ｋ ｌ ｅ ｒ Ｇ ａ ｌ ｌｅ ｒｙ Ｓｍ
，
ｉ
ｔ ｈ ｓ ｏｎ ｉ ａ ｎ Ｉ ｎ ｓ ｔ ｉ ｔ ｕ ｔ ｉ ｏ ｎ  ２０ ０ ４
＾ ） ，  ｐｐ ．
１ ２７


—

１ ３５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千 特 征 １ ７７



“ ”

发 扬 光大 称 玛 利 亚 为 航 海 者 的 圣 母 ，
，
并 将这种崇拜 带 到 亚 洲 后来 又

 ，

在 南 美 洲 普 及 开 来 这些 地 区 的 许 多 沿 海 教 堂 奉 献 给 海 星 圣 母 或 是 航
“ ” “


 ，

海者 的圣母 他 们 特 别 祈 求集 仁 慈 和 善 良 于
”

，
一

身 的 圣 母 玛 利 亚 庇 佑他 们


安 全 地返 回 家 园 。 他们 还将 这种 感情 带 到 了 葡 萄 牙 海 外 的 殖 民 地 。 在 １ 

７

世 纪 早期 的 巴 西 葡 属 殖 民 地 人 们 将 每 年 定 为 海 星 圣母 主保
”

，
２ 月 ２ 日 

节 这，
一

天 各大 港 口 的 人 们 都 要 抬 着 圣 母雕 像举 行 盛 大 的 宗 教 游 行 

。

４ ．
对 于天使 的 崇拜


“ ＂ “ ＂

天使 （ Ａ ｎｇ ｅ ｌ
） 在 希 腊文 中 的 意 思 就 是 信 使 （
ｍ ｅ ｓ ｓ ｅｎ ｅ ｒ
ｇ ） ， 犹太 教


和 基督 教根据 旧 约 提 及的 神 的 仆人 和 天神 群 的 而有 天 使 的 观念 新约 中

 ，

也 多 处提 到 天使 。 在 基 督 教艺 术 中 艺 术 家 的 困 难 在 于 如 何 使 用 视 觉 形

 ，

象 来 表 达 这 种 无 形 但 又 具有 灵 性 的 生 物 （ ｓ
ｐ
ｉ
ｉ ｔｕ ａ
ｒ ｌ  ｂ ｅ ｉｎ
ｇ
ｓ ） 。 在 早期 基督


教 地 下 墓 窟 中 出 现 的 天 使 是 没 有 翅膀 的 （ 除 了 基 路伯 和 撒 拉 弗 ） ， 当时


的 天 使被 表 现 为 穿 着 长 袍 的 人 很容 易 与 人 类 混 淆 ， 。 到 了 公元 ３５０
年 

，



？
有 翼 天 使 在 艺 术表 现 中 才 经 常 出 现 。

在 耶 稣会 的 崇 拜 学 中 天 使 从 ，
一

开 始就 占 据 了 极其 重 要的 地 位 。 

罗
耀拉 的 《 神 操 》 和 《 灵 性 洞 察 的 规 程 》 强 调 了 礼 敬 天 使 的 重 要 性 。 波尔 

日

亚 也 十 分 强 调 对天 使 的 崇 拜 。 自 早 期 基 督 教 会 时 代 许 多 重 要 的 教会 人

 ，

物 如 圣克 里 斯 托索 （ Ｓｔ ．
 Ｊｏ ｈｎ  Ｃ ｈ ｒ ｙ
ｓｏ ｓｔ ｏ ｍ ） 声 称在 弥撒 中 遇 见 了 天 使 。 

耶
稣会 的 创 立 者 也 不 例 外 。 有 两 位 年 轻 的 耶 稣会 士 廓 斯 卡 斯 （ Ｓｔ ．  Ｓ ｔ ａｎ ｉ ｓｌ ａ ｓ



？后
Ｋ ｏｓ ｋ ａｓ  ） 和 贡 扎加 （ Ａ ｌ ｏｙ ｓ ｉ ｕ ｓ Ｇｏ ｎ ｚ ａ ｇａ ） 与 天 使 崇拜 有 着密 切 关系 ， 

者

＠ Ｐｅ ｔ ｅｒ  ａ ｎ ｄ Ｌｉ ｎ ｄ ａ Ｍ ｕｒ ｒ ｙ ， Ａ  Ｄ ｉ ｃ ｔｉ
ｏｎ ａ ｒ
ｙ  ｆ Ｃｈ ｒ
ｏ

ｉ ｓ ｔｉ ａｎＡ ｒｔ ，  ｐｐ ． １ ８
—

１
 ９
；
Ｒ

ｉ ｃ ｈ ａｒ ｄ  Ｋ ｒ ａｕ ｔ
ｈ ｅ ｉ ｍ ｅｒ  Ｅ ａｒ ｌ ｙ

 ，

Ｃｈ ｒｉ ｓ ｔ ｉａ ｎ  ａ ｎ ｄ  Ｂ ｙ ｚａｎ ｔ ｉ ｎｅ  Ａ ｒｃ ｈ ｉ ｔ ｅｃ ｔ ｕ ｒ ｅ （ Ｎｅ ｗ Ｈ ｅ ａ ｖ ｅｎ ａ ｎｄ  Ｌｏ ｎ ｄｏ ｎ ： Ｙ ａｌ ｅ Ｕ ｎ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Ｐ ｒ ｅ ｓ ｓ
ｉ ，
１ ９ ８ ６ ）


，

ｐｐ
．  ２ ８
—

３０ ．  

、

？ 廊斯卡斯  Ｓ ｔａ ｎ Ｋｏ ｓ 出 生 于 波 兰 的 贵 族 家庭 在维 也 纳 耶 稣 会 学


－

（
Ｓｔ ． ｉ ｓ ｌａｓ ｔ ｋ ａｓ  １ ５ ５０ １ ５ ６８ ） ，
，

院学 习 他 步行 去 罗 马 要 求 面 见 总 会 长 波 尔 日 亚 后 者立 即 接纳 他成为 名 会 士 但是


一

，
。 ，

他 ９ 个 月 以后 就 去 世 了 时 年 ， １
８ 岁 。 贡 扎加 出 生于 意 大 利 佛 罗 伦 萨 一

个贵族 家庭 早年

 ，

即 患有肾 病 。
１ ５ ８５ 年成 为 耶 稣 会 见 习 修 士 ，
１ ５９ １ 年 在 罗 马 医 院 照 顾病 人 时 受 感 染 身 亡 

，

时年 ２３ 岁 。
他们 在 １ ６ ０５ 年 被 教 廷 封 为 真福 品 ，
１
７ ２６
年 被 封 为圣 徒 。
参见 Ｄ ａｖ ｉ ｄ  Ｆ ａｒ ｍ ｅ ｒ 

，

Ｏ ｘｆｏ ｒｄ Ｄ ｉｃ ｔｉ ｏｎ ａ ｒｙ  ｏｆ  Ｓａ ｉ
ｎｔ
 ＾ ｆ ｏｕ ｒ
ｔ ｈ ｅ ｄ ｉ ｔｉ ｏ ｎ （ Ｎ ｅ ｗ  Ｙ ｏ ｒｋ  Ｔｈ ｅ  Ｏ ｘｆ ｏ ｒｄ  Ｕ ｎ ：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ｙ  Ｐ ｒ ｅｓ ｓ
ｔ ，
 １ ９ ９７ ） 

，

２９ ０ ２９１ ２ ５ ２ ６
－ －

ｐｐ
１ １
．
，


。
 １ ７８ 基督教学 术 （ 第十五辑 

）

曾 编辑 过 本论 天 使崇 拜 的小 书 Ａ ｃ ｃ ｅｓｓ ｉ ＊ Ｍ ｅｃ ｆ
ｅ ａｚ ａ ｅ Ｚ ） ｅ ｗ？ ｉ Ｚ） ｅ  ４ｒ
＿

ｏｒ ｅ
一

ｉ
Ｚｉ ｃｓ
ｇ
？



，

他 只 是 诸 多崇 尚 天 使 崇 拜 的 耶 稣会 士 之 一

。


？

天 使形象是 耶稣 会 崇 尚 的新 的 圣 像 。 １ ５８３ 年 在 德 意 志 反宗 教 改

，

革 领 袖 人 物 巴 伐利 亚 公 爵 威 廉 五 世资 助 下 耶 稣 会开 始 在 慕 尼 黑 建 立 了

 ，

座 雄 伟 的 奉献 给 天 使 长 米 迦 勒 的 大 教 堂 。
１ ５ ８８
年 耶稣 会 佛拉 芒 艺
， 

术家 戈哈德 （ Ｈ ｕ ｂｅ ｒ
ｔ  Ｇｅ ｒ ｈ ａｒｄ ） 就 在 慕 尼 黑 耶 稣会 教 堂 的 正 立 面 上 创 作 了


一

组 天 使长米迦 勒 战 胜 撒 但 的 青 铜群 像 给 每 ，
一

个 过路 人 留 下 深 刻 印



象 。 这 座圣 米 迦 勒 教 堂 是 阿 尔 卑 斯 山 以 北 规 模 最 大 的 天 主 教 堂 。
？ 

在
罗 马 圣伊 纳 爵 教堂 中 则 有 表现基督 和 天 使在意大 利 帕 度 瓦 （ Ｐａｄ ｕ ａ ） 出 

现
在罗 耀 拉面前 的 场 景 。 在 罗 马 的 耶 稣会 教 堂 中 天 使 形 象 更 是 比 比 皆

 ，

是 。 著名 的 法 内 塞 家族 小教 堂 （ ｔ ｈ ｅ Ｃ ａ
ｐ ｐｅ
ｌｌｉ ａ Ｆ ａ ｒ ｎｅ ｓ ｅ ） 中 有罗耀拉的 两


位 守 护 天 使 显 现 在 他 面前 的 场 景 。 建于 １ ５８０
年代 的 罗 马 耶 稣 会 总 堂 右


边 第 三 个 天 使 小 教 堂所 描 绘 的 圣 经 故 事 中 表 现 的 几 乎 完 全 是 天 使 的 形


象 。 在 早 期 耶 稣 会教 堂 艺 术 中 所 有 表 现 天 堂 的 荣 耀 尤 其 是 以 耶 稣 为 中

 、

心 的 天 堂 的 荣 耀 的 天 顶 画 以 及 壁 画 中 天使 的 形 象 总 是 无 所 不 在 ？

 ，
。

在 耶 稣 会 的 天 使 崇 拜 中 最 重 要 的 角 色 是 守 护 天使 ， 。 罗耀拉向 他的



同 伴 特 别 推 荐 寻求 守 护 天 使 的 庇 护 。 许多 同 时 代 的 天 主 教 反宗 教 改革


人 士都相 信人 的 一

生中会有 一

位特 别 的 天使 庇护 。 耶 稣 会 的 创立 者 之


一

法费尔 （
Ｐ ｉ ｅ ｒｒ ｅ  Ｆ ａ ｖ ｒ ｅ ） 特别 热 衷 于 倡 导 这
一

信仰 。 耶 稣 会学 院 的 弥 撒


礼 仪 以 及 宗 教 聚 会都 特 别 强 调 礼 敬 天 使 。 耶 稣会 学校 以 及 学 院 的 官方


教学法 大纲 中 ，
规 定 要 在 神 学 上 研究 天 使 并 向 学 生 特

 ，

别 推荐礼敬 天使 。 耶 稣会 还 在 学 校 和 学 院 中 由 一

些年 轻人 组成 的 善会


团 体 中 礼敬天使 以 便在未 来 的 时 ， 日 培养 这 种 崇 拜 。 耶稣 会 还 特 别 鼓 动



？ Ｃ ｒ
ｉ ｓ ｔｉ
ｎ ａ Ｏ ｓ ｓ ｗ ａｌ ｄ ，
 Ｗ ｒｉｔ ｔｅ ｎ ｉ ｎ  Ｓ ｔ ｏｎ ｅ  Ｊ ｅｓ ｕ ，
ｉｔ  Ｂｕ ｉｌ ｄｉ ｎｇ ｉ ｎ Ｇｏ ａ ａ ｎｄ Ｔｈ ｅ ｉ ｒ Ａ ｒｔ ｉｓ
ｔｉ
ｃ ａ ｎ ｄ  Ａ ｒｃ ｈ ｉ ｔ ｅ ｃ ｔ ｕｒ ａ ｌ



Ｆｅａ ｔ ｕｒ ｅ ｓ  ｐ
，
．
２３７ 

．

＠ Ｊｅ ｆｆ ｅｒｙ Ｃ ｈｉ ｐｐ ｓ  Ｓ ｍｉ ｔ ｈ  Ｓ ｅ ｎｓ ｕ ｏ ｕ ｓ 
，
Ｗｏ ｒｓ ｈ ｐ Ｊ ｅ ｓｕ ｉ
ｉ
，
ｔ
ｓ ａ ｎ ｄ  ｔｈ ｅ  Ａ ｒ ｔ ｏｆ ｔ ｈ ｅ  Ｅ ａ ｒ ｌｙ  Ｃａ ｔ ｈ ｏ ｌｉ ｃ  Ｒ ｅｆｏ ｒｍａ ｔ ｉ ｏｎ  ｉ ｎ




Ｇ ｅ ｒｍａ ｎ ｙ （ Ｐ ｒ
ｉ ｎ ｃｅ ｔ ｏｎ  ａ ｎｄ  Ｏ ｘｆｏ ｒ ｄ  Ｐ ｒ
ｉ ｎ ｃｅ ｔｏｎ Ｕ ｎ ： ｉ ｖ ｅｒ ｓｉ ｔ
ｙ Ｐ ｒ ｅｓ ｓ ，
２ ０ ０ ２ ） ，
ｐ ｐ
．
５８
－

５９ 

．

？ Ｈ ｅ ｎｒ
ｉ ｃ ｈ Ｐｆ ｅ ｉ ｆｆｅｒ
Ｔ ｈ ｅ
＇

ｉ
，
Ｓ
．
Ｊ
．
 ， Ｉ ｃ ｏ ｎｏ ｇｒａ ｐ ｈ ｙ ｏｆ  ｔ ｈ ｅＳ ｏｃ ｉ ｅｔ
ｙ 
ｏｆ Ｊ ｅｓ ｕ ｓ

，
ｉ
ｎ Ｊ ｏ ｈ ｎ Ｗ Ｏ Ｍ ａ ．
ｌｌ ｅ ｙ Ｓ ．
Ｊ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Ｂ ａ ｉ ｌ ｅ ｙ ａ ｎｄ  Ｇ ｉ ｏｖ ａｎ ｎ ｉ  Ｓ ａ ｌ ｅ ，
Ｓ ．
Ｊ ．

， Ｔｈ ｅ Ｊ ｅ ｓ ｕ ｉ ｓ  ａ ｎ ｄ Ａ ｒ ｔ ｔ
ｓ  １ ５４ ０
，
－

 １ ７ ７３ 

，

ｐｐ
．
 ２２３ ２２４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７


？

崇 拜天 使 长 米 迦 勒 罗 耀拉 《神 操》 ，
一

书 中 灵修 规程 的第
一

个 星期 天使

 ，

长米迦 勒的 形 象 就 已 经 出 现 。
？ 当 耶稣 会 士来 到 美 洲 南 亚 和 远 东 以

 、

后 在 他 们 所建 的 教 堂 中 频 繁 地 出 现 天 使 的 雕 刻 和 绘 画 形 象 不 足 为 怪
， 

。

在 耶 稣 会 海 外 传 教 区 的 有 关天 使 的 艺 术 中 最 著 名 的 就 是 建 于 ，
１ ６ ０６ 

年
的 印度果 阿拉 肖 尔 （
Ｒａ ｃ ｈ ｏ ｌ
） 耶 稣会 神 学 院 的 圣 依纳 爵 教 堂 整 个 教 堂 都

 ，

以 木 板 覆 盖 至 圣 所 以 及 所 有 的 墙 壁 都 布 满 印度 风 格 的 花 丼 图 案 以 及 天

 ，

使 的雕刻 配 以 罗 耀 拉生平 的 画 面 蔚 为 壮观 ， ， 。


？

Ｓ ．
对于圣 徒 和 殉道者 的 崇 拜


耶 稣 会 非 常 推 崇 对 于 早 期 基 督 教 会 的 圣 徒 尤其 是 殉 道 者 圣 徒 的 崇

 、

拜 将 这 些 圣 徒 视 为本 会 合 法 性 的 象 征
， 。 这 一

点 在该 会 的 艺术 中 有着 充


分 的表 现 。 后 来 耶 穌 会 则 发 展 出 对 于 本 会 圣 徒 和殉 道 者 的 崇 拜
，
。 虽然



耶 穌会 并 不 是 唯 一

的 喜 欢 描 绘 和 崇 拜 本 会 圣 徒 的 修 会 但 是 耶 稣 会在 这

 ，

方面 的 特征却是 非 常 明显 。


？

在 １ ６２ ２ 年 以 前 耶稣 会 ，
一

直 没 有他 们 自 己 的圣 徒 因 为 耶稣 会是 ，


一

个 新 兴 的 修会 。 与 多 明 我 会 和 方 济 各 会 等 古 老 的 修 会相 比 这 ，
一

点对于


耶 稣会 尤 为 不 利 。 为 了 弥 补 这 个 缺 陷 早 期 的耶 稣 会士 便 利 用 现 存 的 圣

 ，

徒 的 圣 像 如 用 阿西 西 的 方 济 各 ，
（ Ｆｒ ａｎ ｃ ｉ ｓ  ｏｆ  Ａｓｓ ｉｓ
） 来代 表方 济 各 ？

沙勿



略 用 安 提 阿 的 依纳 爵
， （
Ｓｔ ．
 Ｉｇ ｎ ａ ｔｉ ｕｓ ｏ ｆ Ａ ｎ ｔ ｉｏ ｃｈ ） 来代 表依 纳 爵 ？

罗耀拉 

，

还 用 早 期 基督 教 的 殉 道 者 圣 徒 来 代 表 在 耶 稣 会 传 教 事 业 扩 张 中 的 本 会


殉 道者 。
？ 耶 稣会 深 信 罗 耀 拉 以 及 沙 勿 略 等 初 创 者 总 有 ，
一

天会 被册 封


为 圣徒 。 因 此 从 很 早 的 时 候 耶 稣会 就 开 始 在 他 们 的 私 人 建 筑 物 会 院
，

 ，
、

＠ Ｉ ｂｉｄ 

．

Ｏ Ｍ ａ
＊ ＇

ｎ ｄ Ａ  ｉ ｎ Ｊ ｏｈ ｎ  Ｗ
＠  Ｄ ａｖ
＇

ｄＭ  Ｋｏ ｗ ａ Ｔ ｈ ｅ ｒｃｈ ｉ ｔ ｅｃｔ ｕｒ ｅ  ｎ Ｐ ｏｒ ｔｕ ｇｕ ｅ ｓｅ  Ｉｎ ｄ ｉ ａ ｅｙ

 Ｊ ｅ ｓｕ ｓａ
ｉ ． ｉｔ ｉ ． ｌｌ
ｌ ， 

，
，

Ｓ ．
Ｊ
．
 ，
Ｇａ ｕ ｖ ｎ  Ａ ｌ ｅ
ｉ ｘａｎ ｄ ｅ ｒ  Ｂａ ｉ ｌ ｅ
ｙ ，
Ｓ ｔ ｅ ｖ ｅｎ Ｊ ．
 Ｈａ ｒｒ ｉ ｓ ａ ｎ ｄ Ｔ  Ｆｒａ ｎ ｋ Ｋ ｅ ｎｎ ｅ ｄ ｙ Ｓ
．
，
．

 Ｊ ．
，  ｅｄ ｓ ．

 ， Ｔｈ ｅ



７ ７３ （ Ｔ ｏｒ ｏｎ ｔ ｏ  Ｕ ｎ ｙ  ｏｆ  Ｔｏｒ ｏ ｎ ｏ Ｐ ｒｅ ｓ ｓ  １ ９ ９９
ｔ
Ｊ ｅ ｓｕ ｉ ｔ  Ｃｕ ｌ ｔ ｕ ｒｅ ｓ ｖ ｅｒｓ ｔ
 Ｓ ｃ ｉ ｅ ｎ ｃ ｅ ａ ｎ ｄ Ａ
－

ｒｔ ｓ ｉ

１ ５ ４ ０
ｉ
ｔ
，
， １ ： ， ） 

，

．
４９ ５ 

．

ｐ
Ｍ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ａ ｎ ｄ ｅ ｒ  Ｂａ ｉ ｌｅ
ｙ ，  Ｉ ｎ ｔ ｒｏ ｄ ｕ ｃ ｔ ｉ
ｏｎ ： Ａ  Ｔ ｍ ｅ  ｗ ｉ
ｉｔ ｈ ｏ ｕ ｔ Ａ ｒ ｔ ？  ｉ ｎ  Ｂｅ ｔｗ ｅｅ ｎ  Ｒｅｎ ａ ｉ ｓ ｓａ ｎ ｃｅ  ａ ｎｄ



Ｂａ ｒ ｏｑ ｕｅ Ａ ｒｔ  ｎ Ｒ ｏｍ ｅ ６ ６１ ０  ｐ
￣

 Ｊ ｅｓ ｕ  １ ５ ５ ８
ｉｔ
，  ｉ ， １

＾
．
１ 

．

＠ ｂ ｉｄ ８
－

Ｉ
．
，
ｐｐ
．
１ １ ９ 

．
１ ８ ０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 十五 辑 

）

以 及见 习 修士 会 院 中 悬挂 耶 稣会 创 立者 罗 耀 拉 的 生 平 肖 像 以 及 在世 界


各 地 传 教 扩 张 中 被 杀 害 的 耶 稣会 士 的 肖 像 。 耶 稣会 士 非 常 强 调 这 些 

肖

由 此还 影响 到 圣爱会 的 艺 术家 他们 在创 始人 内 里还 活
“ ”

像 的 逼真性 ，

 ，

着 的 时 候就为 他作 画 在他 死 了 以 后 还 为 他 做 了 面 具 ，
。 到 了 １ ６２２ 年以



后 随着 罗 耀 拉 沙 勿 略 等 人 被 封 为 圣 徒 耶 稣 会 士 终 于 可 以 用 他 们 本 会
， 
 、 ，

的 圣 徒 作 为 圣 像 画 以 及 圣 像 雕 刻 的 核 心题 材 了 ？

 。

在 罗 马 的 耶 稣会 总 堂 中 有 专 门 奉 献 给 罗 耀 拉 和 沙 勿 略 的 小 教 堂 而

 ，

罗 马的另
一

座圣依那 爵 堂中 由 波佐 （
Ａ ｅ ａ Ｐｏ ｚ ｚ ｏ
ｎｄ ｒ ） 创作的 著 名 的 天顶 壁



画 以 及建 于 ５ ６６ 年的 葡萄 牙第 座 耶 稣 会教 堂 圣 罗 克 教 堂 ｈ ｅ Ｃ ｈ ｕ ｒ
ｃｈ
一

１ （ ｔ 


ｏ ｆ  Ｓｏ Ｒ ｏ
ｑ
ｕｅ
） 中 都 有耶稣会圣 徒 罗 耀拉 沙 勿 略 波 尔 、 、 日 亚 贡 扎加 的 描
、 

绘 澳 门 天 主 之母 教 堂 大三 巴 的 第二层 也 竖 立着 耶 稣 会这 四 位
“ ” “ ”

；
（ ） 

圣 徒 的 青 铜 雕 像 这 正 与 耶 稣 会 刻 意 以 本 会 圣 徒 为 中 心 宣 扬 本 会成 就 的

 ，

意图 有密切关 系 。 耶 稣会 以 这 种 特 别 的 方式 宣 扬 他 们 自 己 的 成 就 这 是

 ，

耶 稣 会 视 觉 艺术 的 重 要 特 征 。 有 关 耶稣 会创 立者 以 及 其他 一

些 重要 人


物 的 圣徒传 以 及 生 活 场 景 的 描 绘 是该 会早 期 圣像 画 的 重 要 组成 部 分 

。

在早期 耶 稣会 的视 觉艺 术 中 有 些圣像 画 是与 该会 推动 那些 圣徒 的 封


一

圣 有 密 切 关系 的 。 １ ５ ６３ 年 意 大利 画 家康特 ， （
Ｉａ ｃｏ
ｐ ｉｎ ｏ
 ｄ ｅ ｌ Ｃ ｏ ｎ ｔ ｅ
） 画出了



第 幅 罗 耀拉 的 肖 像 该 画 是 根 据 罗 耀 拉 去 世 以 后 的 面 具 创 作 的 被 认


一

， ，

为 是罗 耀 拉最早 最逼 真 的 、 肖 像画 。 在 １ ６０ ９ 年 罗 耀 拉被 教廷 列 为 真福


品 以及 １ ６ ２２ 年 被 册 封 为 圣 徒 的 过 程 中 这 幅 画 被 作 为 最 具权 威 的 证 据

 ，

之 一



〇

耶 稣会 的 艺 术 公 开 宣 布 那 些 最 杰 出 的 耶 稣 会 士 的 神 迹
“ ”

，
已被验


神 迹 是他 们 后 来 被封 为 圣 徒 的 依 据
“ ”

明的 。 在 罗 耀 拉 封圣 的案 件 中 

，

“


？
”

在 他 的 生 平 事 迹 和墓 中 都 缺 乏 神 迹 ， 由 此 成 为 他 封圣 的 最 大 障 碍 。

沙 勿 略于 １ ６１ ９ 年被列 为 真福 品 后于 ，
１ ６ ２２ 年被 列 为圣徒 。 但 由 于沙 勿


略 在 生 前 和 死 后 都 有 不 少 传 说 中 的 神 迹 出 现 所 以 有 关他 封 圣 的 案 件 至

 ，

＠ Ｉ ｂ ｉｄ 

．

＠Ｍ ｉ
ｇｕ ｅ ｌ  Ｇｏ ｔ
ｏｒ ，  ／ ｂ ｅ ａ ｔ ｉ  ｄ ｅ ｌ ｐ ａｐ ａ

 ，  Ｓ ａ ｎ ｔ ｉ ｔｄ ｔ

Ｉｎ
ｑ
ｕ ｉ ｓ ｉｚｉ ｏ ｎｅ ｅ  ｏ ｂｂｅ ｄｄ ｉ ｅ ｎｚａ  ｉｎ  ｅ ｔ ｄ ｍｏ ｄ ｅ ｍａ  （ Ｆ ｉ ｒ ｅｎ ｚ ｅ  Ｌ
： 

．

Ｓ ． Ｏ ｌｓ ｈｋ ｉ
， ２ ０ ０ ２ ） ，
ｐ ｐ
． ５７
－

６０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８ 

１

少 在 表 面 上 比 罗 耀 拉显 得 更 加 合 理 。 早在 １ ５ ４３ 年 当 沙勿 略 在南 印 度
， 

“ ”

的 图替栝林 （
Ｔｕ ｔ ｉ ｃｏ ｉｎ ）
ｒ 的 时候 ，
已 经 贏得 了 能行 神迹 的名声 ？ 以后

 。

不 断 出 现 有 关 他 能 行 神 迹 的 报 道 这无 疑 对 于 他 后 来 的 封 圣 进 程 十 分 有

 ，

利 。
？ 于 是 耶 稣 会积 极 推 进 沙 勿 略 列 真 福 品 的 进 程 借 此 推 动 罗 耀 拉
， 
 ，

列 真福 品 以 及圣 品 的 进程 。 １ ５ ９４
年 举 行 的 耶 稣 会第 五 次 总 会 议 所 做 出



的第 ７ １ 条 决 议 不仅是 有 关 罗 耀 拉 而 且 是 有 关 沙 勿 略 的 封 圣 ，
。 决议指


“

出 ： 以 一

些会 省 和 个 人 的 名 义 我 们 做 出 决 议 请 求 圣 座 教 廷 将 耶 稣

 ， ，
（ ）

会 的创 立者封为 圣 徒 。 总 会 议做 出 决 议 不 仅 为 罗 耀 拉 神 父 而 且 为 沙

 ， ，

”
＠ 这个
勿略神 父请求 封 圣 。 请求 的 背 后 策 略 是 ：
如 果 前者 不 能 得 以 封


圣 那 么后 者 也 不 可 能
， 。 将 此策 略 转 化 为 耶 稣 会 的 传 教 艺 术 宣 传 方 法 

，

那就是 由 日 耳曼 画 坊 的 布 斯 曼切 （
ｈ
Ｊ ｏ ｎ ｎ Ｂ ｕ ｓｓ ｍ ａ ｃ ｈ ｅｒ ） 于 １ ６ ００ 年左 右 出



版的 —

书 该书将罗 耀拉与 沙 勿 略的画像并列 为姊妹篇

， 。


？

约 １ ６１ ７ 年 当 时极 为 著 名 的 大 画 家 鲁 本 斯
， （
Ｐ ｅ ｔ ｅ ｒ Ｐ ａｕ ｌ  Ｒｕ ｂ ｅ ｎ ｓ ） 受 耶 稣会


的 委 托 为 安特卫普 ， （
Ａｎ ｔ ｗ ｅ ｒ
ｐ ） 的 圣 依纳 爵 教 堂 即 今 天 的 圣 波 罗 米 欧 教

 ，

堂 （ Ｓｔ ．
Ｃ ｈａ ｒｌ ｅｓ  Ｂ ｏｒ ｒｏ ｍ ｅｏ ） ， 分 别 创作 了 两 幅 罗 耀拉 和 沙 勿 略 的 奇 迹 很

 ，

可 能 即 是 这 种 意 图 的 最 佳例 子 。


？

沙 勿 略是耶稣 会 士 在艺 术 中 最喜 爱 和 最常 见 地 表 现 的 艺 术 形 象 

。

早在 １ ６ ２２ 年 耶 稣 会在 意 大 利 的 那 不 勒 斯 就 建 有
，
一

所 奉献 给他 的 学 院 

。

在 些 教 堂 的 正 立 面 以 及祭 坛 上 有 专 门 放 置 他 的 雕 像或 是 绘 画 的 地 方
一



。

在 所 有 的 耶 稣会 会 院 中 几 乎 没 有 不 安 置 这 位 重 要 的 传 教 士 的 画 像 或 者


雕像作 为 装饰 的 。 当时
一

些最 著 名 的 画 家如 鲁本斯 在意 大利 又 如 西 班

 ，

牙 的牟 利罗 （ Ｂ ａｒ ｔｏ ｌ ｏ ｍ ｅ Ｅ ｓ ｔｅ ｂ ａｎ  Ｍ ｕ ｒ
ｉ ｌｌ ｏ ） 都创作过有关 沙勿略的绘 画 

。

？ Ｍ ｉ
ｇｕ ｅ ｌ  Ｃ ｏ ｒｒ ６ ａ Ｍ ｏｎ ｔ ｅｉ ｒｏ ，
Ｓ ａ ｉ ｎｔ
Ｆ ｒａ ｎ ｃｉ ｓ Ｘ ａ ｖ ｉｅ ｒ
Ａ 
Ｍａ ｎ  ｆｏ ｒ Ａ ｌ ｌ  Ｏ ｔ ｈ ｅ ｒｓ  （ Ｌ ｉ ｓ ｂ ｏｎ 
ｔ ，
Ｐ ｏ ｒ ｔ ｕ ｇａ ｌ ： Ｐ ｏ ｓ 

ｔ

ｉ ｃ ｅ  Ｃｏ
ｆ ｏｎ  Ｃ
－

ｏ ｌｌ ｅｃ ｔｉ ｌ ｕｂ ， ２ ０ ０ ６ ） ， ｐｐ
．
 １ ０４ １ ０ ５ 

．

Ｍ ”

＠ Ｃ ｒ
ｌ ｉ ｓ ｔ
ｉ ｎ ａ  Ｏ ｓ ｓ ｗ ａ ｌｄ ，   Ｉ ｃ ｏｎ ｏｇ ｒａ ｐ ｈｙ ａ ｎ ｄ Ｃ ｕ ｌ  ｏｆ  Ｆ ｒａ ｎ ｃ ｉ ｓ  Ｘ ａｖ ｌ
ｉ ｅ ｒ ，  ｉ
ｎ Ｊ ｏｓ ｅｐ ｈ  Ｗ ｉ
ｃｋ ｉ ，
Ｆ ｒ ａｎ ｃ ｅ ｓ ｃｏ



Ｓ ａ ｖｅ ｒｉ ｏ ，
ｖｏ ｌ
．  Ｖ ｐｐ

，
． １ ２３ ４ 
—

 １ ２３ ５ 

．

＠ Ｃ ｒ
ｉｓ ｔｉ ｎ ａ Ｏ ｓ ｓ ｗ ａｌｄ ，
 Ｗｒ ｉ
ｔｔ
ｅ ｎ  ｉ ｎ  Ｓｔ ｏｎ ｅ ，
 Ｊｅ ｓ ｕ
ｉｔ
 Ｂｕ ｄ ｉｌ ｉ ｎ ｇｓ ｉ ｎ Ｇｏ ａ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ｉ ｒ Ａ ｒｔ ｉ
ｓｔ ｉ ｃ ａｎｄ  Ａ ｒｃ ｈ ｉ ｔ ｅ ｃ ｔ ｕｒ ａ ｌ



Ｆｅ ａ ｔ
ｕ ｒ ｅｓ ，
ｐ
．
２４０ 

．

＠ Ｉ ｂｉｄ 

．

？ Ｏ ｔｔ ｏ  ｖ ｏ ｎ Ｓ ｉ ｍ ｏ ｎ 
，
Ｐｅ ｔ
ｅｒ Ｐａ ｕ ｌ Ｒ ｅｂ ｅ ｎ ｓ ｔ １
５ ７７ 
—

１ ６４ ０ ？  Ｈ ｕ ｍａ ｎ ｉ
ｓｔ ，

Ｍａ ｌｅ ｒ  ｕ ｎｄ 
Ｄ ｉ
ｐ ｌｏ ｍ
ａ ｔ  （ Ｍ ａｉ ｎｚ  Ｖ ｏｎ
：



Ｚ ａｂ ｅｍ ９９ ６ １ ７ 

．

 １ ）
ｐ
．
， ，
 １
８２ 基督教学 术 （
第十五辑 

）

１ ５８３ 年 范 礼安 下 令将沙勿 略 的遗 体从 马 六 甲 运 回 澳 门 艺 术 家们 便根
，

 ，

据 他的 遗体来描绘 其 肖 像 。 这些 肖 像在 耶 稣会 内 部 非 常 流 行 。 今天 在

 ，

毗 邻 果 阿 耶 稣会 好 耶 稣教 堂 的 耶稣 会 会 院 中 仍 然 可 以 看 到 许 多 这 样 的



作品 。
？ 在好耶稣教堂 的 圣沙 勿 略 小 教堂 里 还 保 留 着 除 了 他 的 一

个手



臂 以 外 的 所有 遗骨 在 那个 时 代 沙勿 略几 乎代 表 着 个 完 美 的 传教


一

。 ，

士 形象 。 在许 多 年 中 耶 稣 会不 仅 将 沙 勿 略 视 为 本 会 也 视 为 整 个 天

 ，
、

主 教会 在 东 方 传教 事业 的 模 范 。 作 为 耶稣 会 非 欧洲 传 教 区 的创 立者 

，

沙 勿 略 的 形象 鼓励 了 许 多 年 轻 的 欧 洲 传教 士 追 随 他 的 足迹 。 在罗 马


耶 録 会档 案馆 的 ｉ ｉＭｅ ｒ ａ ｅ ／ｒ
ｅ ｄ ｉ ａ ｅ ｔ ａ ｎｗｒ
ｐ ａ 的 记录 中 可 以 看 到 在 整 个 ，
１ ７ 

和
１ ８ 世纪 有不 少于 １ ．
５
万名 青 年志 愿 者前 往 印 度 和 中 国 。 他们 追 随 沙


勿 略的 脚 踪 为 了 愈 显 主荣 的 事业 去往 东方 在有关 沙 勿略 的 艺 术


“ ”

，
。

作品中 还有 ，
一

种 是 描 绘 他 向 罗 耀 拉 告别 前 往 印 度 和 中 国 的 画 作 。 

它

代表着 耶稣 会 的第 四 誓 愿 即 绝 对 服从 教 宗 的 要 求 前 往世 界 上 任 何

 ， ，

遥远 的 地方 传教 。 沙 勿 略 并 没有 被 人 杀 害致 死 但 是 在 耶 稣 会 的 艺

 ， ，

术 中 他从来 就是 名 殉道者 的形象 ？



一

， 。

早 期 耶 稣会有 关 殉 道 圣 徒 的 描 绘 中 最 重 要 的 作 品 为 日 耳曼
一

匈牙


利 学 院 的 附 属 教堂圣斯 提 凡 圆形教堂 （
Ｓ ａ ｎ ｔｏ  Ｓｔ ｅ ｆａ ｎ ｏ Ｒｏ ｔｏ ｎ ｄ ｏ ） 中的壁 画 

。

圣 斯提凡 圆 形教堂位 于 罗 马 城外的 卡 利 安 山 丘 （

Ｃ ａ ｅ ｌｉ ａ ｎ Ｈ ｉ
ｌｌ
） ， 它 原本是


座古 老的 教堂 由罗 马 教宗 辛普 利 西 乌 斯 于 世纪


一

， （ Ｐ ｏｐ ｅ Ｓ ｉ
ｍ
ｐ
ｌｉ ｃｉ ｕ ｓ
） ５

晚 期 建立 它 在外形上不是 规则 的 方 形教 堂 而是 专 用 于 崇拜 殉道 者 的

 ， ，

圆形教堂 ？ 在 世 纪 时 教堂 中 出 现 了 圣 普里 姆斯
。 ７
， （
Ｓｔ ． Ｐ ｒ
ｉｍｕ ｓ ） 和 圣弗


里西 阿奴斯 （
Ｓｔ ．
 Ｆｅ ｌ ｉ
ｃ ｉａ ｍ ｉ ｓ ） 与 十 字架的 图像 ，
？背 景则 是金 色 的马 赛克 

。

Ｍ Ｍ

？ Ｇ ａ ｕ ｖｉｎ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 ｅ ｙ 
，
 Ｉ ｎｔ ｒｏ ｄ ｕｃ ｔｉ ｏｎ ：  Ａ Ｔ ｉ ｍ ｅ ｗ ｉ ｔ ｈ ｏｕ ｔ Ａ ｒ ｔ ？  ｉ
ｎ Ｂ ｅ ｔ ｗ ｅｅ ｎ Ｒ ｅ ｎ ａ ｉｓ ｓ ａ ｎｃ ｅ  ａ ｎｄ



Ｂ ａｒ ｏｑ ｕｅ ｙ
Ｊ ｅ ｓｕ ｉ
ｔ
 Ａ ｒ ｔ  ｉ ｎ Ｒ ｏ ｍｅ ，  １ ５６５ 
－

１６ １ ０ ｙ
ｐｐ
．
１ ７
－

 １
８ 

．

？ Ｍ ｉ
ｇ
ｕ ｅ ｌ Ｃｏ ｒｒ ｅａ Ｍｏ ｎ ｔ ｅｉ ｒ ｏ ，  Ｓａ ｉ ｎｔ Ｆ ｒ ａ ｎｃ ｉｓ
 Ｘａ ｖ ｉｅｒ
， Ａ Ｍａ ｎ  Ｆ ｏｒ  Ａ ｌ ｌ Ｏ ｔ ｈ ｅ ｒｓ  ｐ ７ ２ ，
． 

．

？ Ｌｅ Ｈｏ ｍ Ｍ ｏｎ ｓ ｓ ｅｎ   Ｔ ｈ ｅ  Ｍ ａｒ
ｔ
ｙｒ ｄｏ ｍ Ｃ ｙ ｃ ｌ ｅ ｎ Ｓ ａｎ ｔ ｏ Ｓ ｔ ｅ ｆａｎ ｏ Ｒ ｏ ｔ ｏｎ ｄ ｏ Ｔｗ ｏ
＂

 ｉ ｎ Ａ ｃ ｔａ ａ ｄ
 Ｐ ａｒ
ｉ
ｆ ｉ 

－
ｌ ｔ
， ， ，

ａｒ ｃ ｈ ａ ｅｏ ｌｏｇｉ ａ ｍ  ｅｔ ａ ｔｒ ｉ ｕ ｍ ｈ ｉ ｓ ｔ ｏｒ ｉ ａｍ ｐ ｅ ｒ ｔｉ ｎ ｅ ｎ ｔ ｉ ａ （
—


ｔ
ｓ ｅ ｒ ｅ ｓ
ｉ
３ ，
３ １ ９ ８２ ）  ， ｐｐ
．
 １ １  １
０６ 

．

？ 圣普 里 姆 斯 （ Ｐｒ
ｉ ｍｕ ｓ ）
与 圣 弗 里 西 阿奴 斯 （
Ｆｅ ｌ
ｉ ｃｉ ａ ｍｉ ｓ ） ， 早 期 教 会 的殉 道 圣 徒 。
根据教会传


说 他 们 是 罗 马 贵 族 后 来 成 为 基 督 徒 专 门 去监 狱 为 囚 犯 听 告 解 约 公 元
，
， ，
，
２ ９７ 年左 右被


捕 后被 处死于离罗 马
，
１ ２ 英 里 的诺 门 屯 （
Ｎ ｏｍ ｅ ｎ ｔ ｕｍ ）
。
很早的 时 候在他 们于 诺 门 塔那道


路 （
Ｖ ｉ ａ Ｎ ｏｍ ｅ ｎ ｔ ａｉ ｉ ａ ） 旁 的 墓 地 上 就 建有 一

个 教堂 以 纪 念 他们 的 殉 道 。 公元 ６ ４ ０ （ 转下页 

）
 ６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１
８ １ ８ｊ



在 ９ 世纪 时 它 是罗 马 教 宗利 奥 四 世辖 下 的 ，
一

座教 区 教 堂 但 是后 来渐

 ，

渐 地废 弃 了 ， 到 １ ５ 世 纪早 期 的 时 候 它 的周 围 已 成 ，
一

片 荒野 。 １ ５ ４５ 年 

，

当 时 还 是 枢机 主 教 后 来 成 为 教 宗 的 尼古 拉 五 世将 这 座 教 堂 给 予 位 于 这

 ，

座 山 上 的 匈 牙 利 人 的 隐修 所 直 到 ，
１ ５７０
年 代 虽然 由 于奥斯 曼帝 国 的 人

 ，

侵 匈 牙 利 隐 修 士 的 人数 在 减 少 但 是 该 教 堂 得 以 修 复 并 萌 发 生 机
， ， 。 

他
们 在教堂里创作 了
一

些壁 画 但是现 在 大部分都 已 经 褪色 散佚 了 ，
。 １ ５ ７３



年 鉴于 这座 教堂与 匈 牙利 人 的 联 系 教 宗格 利 髙 里十 三 世将 它 拨 给新
， 
 ，

成 立 的 耶 稣会 匈 牙 利 学 院 ，
１ ５ ７９ 年 耶稣 会 在那 里 建 立 了 一

个 神学 院 

。

１ ５８０
年随着匈 牙利 学 院 与 日 耳曼学 院 的 合并 该神 学 院 关 闭 了 其 中 的

 ， ，

匈 牙利 学生 移到 安坡 那利 （ ｓ ．
Ａ ｐ ｏ ｌｌｉ ｎ ａ ｒｅ ） 的 日 耳 曼学 院 。 但是 此 时该

 ，

教堂 已 经十 分 闻名 成 为 ，
一

个 著 名 的 朝 圣地 因 为 它 供 奉 着 诸 多 早 期 基

 ，

督 教圣徒 的 遗 骨 和 遗物 ， 如 圣斯 提凡 ，
圣 劳 伦 斯 圣 普里 姆斯 和 圣 弗 里

 ，

西 阿奴斯 圣凯 瑟琳 圣布 里格 圣科 内 里 乌 斯和 圣 多 米 提拉 等等
， ， ， 。 耶稣


会创 立 日 耳曼 匈 牙 利 学 院 以 后 它 被 教 宗 拨给 耶稣 会 成 为 该 学 院 的
－


 ， ，

附 属 教堂 。 在 １ ５８ １
－

１ ５ ８３ 年 间 耶 稣会 委 托 了 出 生 于 托 斯 卡 尼 的 画 家
，


希西纳 尼 （
Ｎ ｉ ｃ ｃ 〇ｌ ６ Ｃ ｉ ｒｃ ｉ ｎ ａｎ
ｇ ｉ
） 主 持创 作 了 约 ３０
余 幅有关 早 期教 会 圣徒


殉道者 的 壁 画 希 西 纳 尼 及 其 同伴 玛 提 奥 ， （
Ｍａ ｔ ｔ ｅｏ  ｄ ａ Ｓ ｉｅ ｎ ａ ） 以 及 特佩


斯塔 （ Ａｎ ｔｏ ｎ ｉ ｏ Ｔ ｅ ｍ
ｐ ｅ ｓ ｔａ ） 协 助 他 完 成 了 这 些作 品 后 两 位 画 家 主 要 协

 ，

助 希 西 纳 尼 完 成 画 中 的 风景 以 及次 要 人 物 。 早 期 耶 稣会 以 绘 画 的 形


式宣 扬 初 期 教 会英 雄 主 义 的 方 式巩 固 耶 稣 会 学 院 学 生 以 及 普 通 信 徒


的 宗教 信 仰 。 由 于斯 提凡圆 形教堂仿 照耶路撒冷 的 圣墓教堂 建筑 

，

祭 坛设 在 中 央 所有 的 壁 画 全 部 环 绕 四 周 中 间 有 回 廊 在壁 画 前 方 留

 ，
， ，

有 小 型 空 间 供 人们 在 壁 画 前 默 想 ， 。 这 些 壁 画 中 有 《 圣斯 提 凡 的殉 道》 

、

《 圣伯 多 禄和 圣保禄 的 殉 道》 、 《 圣维 塔里 斯 的 殉道 》 、 《 圣 约 翰 以 及 教宗



（ 接 上Ｗ ） 年 教宗西奥多 ， （
Ｐｏ ｐｅ  Ｔｈ ｅｏ ｄ ｏ ｒ
ｅ ）
将 他 们 的 遗 骨起 出 安 放 在 圣 斯 提 凡 圆 形 教 堂 ，


。

Ｄ ａｖ ｉ
ｄ Ｆａｒ ｍｅ ｒ  Ｏｘｆｏ ｒｄ Ｄ ，
ｉ ｃ ｔｉ ｏｎ ａ ｒｙ  ｏｆ Ｓ ａ ｉ ｎｔ ｓ （ Ｏ ｘｆｏ ｒｄ  ａ ｎｄ  Ｎ ｅ ｗ Ｙ ｏ ｒｋ  Ｏ ｘｆｏ ｒｄ  Ｕ ｎ ：
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 ｙ Ｐ ｒｅ ｓ ｓ


，

１
９９７ ４ １
８
ｐ
． 

．

） ，

？  Ｄａ  Ｏｘｆｏｒ ｄ  Ｄ
５ ２９ ７  ２９ ８ ４ ５３ Ｆ Ｌ  Ｃ ｒｏ ｓ ｓ
－ － －

ｖ ｉ ｄ Ｆ ａ ｒｍ ｅ ｒ ｃ ｔｉ ｏｎ ａｒ ｙ ｏ Ｓ ａ ｉｎｔ ｓ ９ ９２  

ｆ １ １
６
． ．

，
ｉ
 ＾ ｐ ｐ
－
１ ， １ １ ， ， ；

Ａ Ｌ ｈ ｅ  Ｃｈ ｒｉ ｓ ｔ ｉ ａｎ  Ｃｈ ｕ ｒ ｃｈ ４
Ｔｈ ｅ  Ｏｘｆｏ ｒｄ Ｄ
ａｎ ｄ Ｅ ｖｉ ｎ ｆ ４１ ８  ９
—

ｐ ｐ


．

ｇｓ ｏ ｎ ｅ  ｅ ｄｓ ｃ ｔ ｉ ｏｎａ ｒｙｏ
． ｉ ｔ ｔ ． １
，
． ．
 ， ｉ  ，
 １
８４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 十 五辑 

）

克 里图 斯 的殉 道》 、 《 圣 迪 奥 尼 苏 斯 圣 多 米 提 拉 圣 尼 卢 乌 斯 阿 基里 乌

 、 、 、

＠
斯 以 及 其他 诸圣 的 殉 道 》 等 ３ ０ 余幅 气势 宏大 ，
。 这些 壁 画 的题 材几 乎



都 是 有 关 早 期 教 会 的 历 史 但 是 它 们 表 达 的 精 神 却 是 彰显 罗 马 教 会 在 反

 ，

宗 教改革时 期 的 凯 旋 和 胜 利 反对 新 教贬 低圣 徒和 圣物 崇 拜 的 神 学 思

 ，

想 并 鼓励 年 轻 的 耶 稣 会 士 在 新 教 和海 外 异 教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传 教 与
，


牺牲 。


？

对 于 耶 稣 会本 会其 他 殉 道 者 的 描 绘 是 耶 稣 会 艺 术 中 一

开 始就 出 现


的 主题 在 耶 稣 会 最早 期 的 建 筑 之 罗 马 圣 安 德 烈 奎 里 那 尔 见 习 修道


一

院 的休 息 室 大 厅 中 ，
有两 幅 重要 的 历 史 性壁 画 ： 格鲁特 （ Ｍａ ｔｔ ｈ ａｕ ｓ



Ｇｒ
ｅＵ ｔ ｅ ｒ ） 《
１ ５ ７０ 年 去 往 巴 西 的 传 教 士 殉 道 者 》 描绘 了 以 阿 兹 维 多 （ Ｉ ｎ ｄｃ ｉ 

ｏ

“ ”

ｄ ｅ  Ａ ｚ ｅ ｖｅ ｄ ｏ ） 为首 的 ３ ９ 名 耶 稣 会 士 从 欧洲 乘 坐 圣 地亚 哥 号 船 去 往 巴



西 中 途在 加 纳 利 群 岛 海 面 上受 到 法 国 胡 格 诺 教 派 海 盗 攻击 遇 害 的 场
，


面 另 ；
一

幅 则 为 《 鲁道 夫 阿奎 维 瓦 与 四 名 耶 稣会 士 于 １ ５ ８３ 年 在果 阿殉


道 》 鲁 道 夫 阿 奎 维 瓦 是 耶稣 会 总 会 长 阿 奎 维 瓦 的 侄 子 他 曾 经 在 奎 里 那
， 
 ，

尔 耶 稣 会 见 习 修道 院 学 习 后 来 去 印 度 果 阿 他 与 另 外 四 名 传 教 士 在 前

 ， ，

往印 度北方 的 莫卧 尔 帝 国 传 教 的途 中 在果 阿 附近 的康 科林 遇到 印 度教

 ，

徒 袭击身亡 。 这 两幅 历史 性 的 以 殉 道者 为 主 题 的 壁 画 绘于 １ ５８０ 年代 

，

是 耶稣 会 早 期 殉 道 者 题 材 绘 画 的 重 要 作 品 后 来 被 许 多 类 似 题 材 的 作 品

 ，

所模仿 成为 一

种 典范 。


？
，

圣徒 以 及圣徒 遗物 的崇拜 一

直 也 是 耶 稣会 所 提 倡 的 其 主 要 ，
目 的之


一

是反对 新教在 这 一

神 学见 解上 的 立场 。 １ ５ ４９ 年 耶稣 会 士 将 早 期教


，

会传说 中 的 女圣徒 乌 苏 拉 以 及 １ ． １ 万 名 童 贞 女 ＠ 中 两 位 圣 徒 的 头 骨 从科


隆 转到 他们 在意大 利 墨 西拿 的 教 堂 。 那 达尔 在 给 罗 耀 拉 的 报告 中 指 出



他在 布 道 中 极 力 提倡 对 于这位女 圣徒及其 遗物 的礼 敬 他要 求人们 敬拜


 ，

＠  Ｄａ ｖ ｉ
ｄ Ｆ ａ ｒｍ ｅ ｒ ，
 Ｏｘｆｏ ｒｄ  Ｄ
ｉ
ｃ ｔ ｉ ｏ ｎ ａｒ ｙ ｏ ｆ Ｓａ 
ｉ
ｎ ｔｓ 
＾
ｐｐ
．  １
０６ ，
１
 ３５ ，  ３６ ２ ，
４９ ５ 

．

？  Ｋｒ ｉ ｓ ｔｉ
ｎ  Ｎ ｏ ｒ ｅ ｅｎ ，
  Ｅ ｃ ｃｌ ｅ ｓ ｉ ａｅ  ｍ ｉ ｌｉ ｔ ａｎ ｔ ｉ

ｓ ｔ
ｒｉｕ ｍｐ ｈ ｉ ：  Ｊ ｅｓ ｕ  ｉｔ
Ｉｃ ｏｎ ｏｇ ｒａ ｐｈ ｙ  ａ ｎ ｄ  ｔ ｈｅ  Ｃ ｏｕ ｎ ｔ ｅｒ 

－

Ｒｅ ｆｏｒ ｍａ ｔｉ
ｏｎ
，
 ｉ ｎ Ｓ ｉｘ ｔｅ ｅ ｎ ｔ ｈ Ｃｅ ｎｔ ｕｒ
ｙＪ
ｎａ ｌ
ｏ ｕｒ ，
 ｖ ｏｌ
．
 ２９ ，
ｎｏ
．
 ３ （ １ ９９８ ） ，  ｐｐ
．
 ６８ ９
－

７１ ６ 

．

＠ Ｃ ａ ｕｎ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ｅ ｙ ， Ｂ ｅ ｔ
ｗ ｅｅ ｎ Ｒ ｅ ｎ ａ ｉ ｓｓ ａ ｎ ｃｅ  ａｎ ｄ  Ｂ ａ ｒｏｑ ｕ ｅ ＾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 Ａ ｒ ｔ  ｉ ｎ  Ｒ ｏｍ ｅ ，  １ ５６５ 


—

１６１ ０ ｐ １
．
６５ 

．

＠ Ｄ ａｖ ｉ ｄ Ｆ ａｒ ｍｅ ｒ ，  Ｏｘｆｏ ｒ ｄ Ｄｉ ｃｔ ｉ ｏｎ ａ ｒｙ  ｏｆ Ｓａ ｉ ｎｔ ｓ  ｐ ｐ  ，
．
４ Ｂ ５
—

４８ ４ 

．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６ １ ８ １ ８ ５



这 两件圣物 。 这 些 事 实 表 明 耶 稣会 对 于 圣 徒 遗 物 的 功 能 或 多 或 少 是认

 ，

后 来 那 达 尔 还 提倡 敬拜 保 存 在 罗 马 圣 彼 得 大 教 堂 的
“

同的 。 ， 维罗 尼 卡


的手巾 ？
据 说 耶稣 在 步 向 骷 髅 地 的 途 中 其 面 容 印 在 这 手
”

， ，
巾 上面 。 

那
“

达尔在布道 中 指 出 ： 没有人能够 向 我指 出 ： 维 罗 尼 卡手 巾 的 故事 是伪


造的 。 对于 面 对这个 罗 马 教 会崇 尚 使 用 并 敬 拜 的 传 统无 动 于 衷 的 人 、 

，

我 想 对他说 ：
他 应 该 警惕 在 自 己 的 灵 魂 里 是 否 存在 对 于 他 本人 和 其他


”

人有 害 的恶 的 根源 。 那 达 尔 对 于 保 存在 那 不 勒 斯 桑 塔 普 拉 塞 德 （
Ｓａ ｎ ｔ ａ



Ｐ ｒａ ｓ ｓｅ ｄ ｅ ） 教 堂 的耶稣 曾 经 被 捆 绑 鞭 鞑 的 柱 子 同 样 深 信 不疑 。
＠ 以 上所


有 这 些 见 解 都 体 现 在 耶稣 会 的 艺 术 之 中 

。

６ ．
对 以 希腊 和 罗 马 时代 的 古典 艺术 语言 的 运用 尤 其是 古典 柱 式

 ，

的 广泛使用


巴 莱指 出 ， 耶稣 会 的 艺 术喜 欢 使 用 希 腊 罗 马 时代 的 暗 喻 和 象 征 、 

。

在 罗 马 教 宗 克莱 门 八 世 时 期 以 及 １ ７ 世 纪 初 期 耶 稣会 士 以 艺 术 为 契 机 ， 

，

致力 于 恢复 希腊和 罗 马 的古 典艺 术 意象 。 耶稣 会既 致力 于 回 到 使 徒 时


代 的 教 会传 统 亦 即 原 形 的 基 督 教 的 复 兴 这 个 运 动 本 身 除 了 提 倡 回 到

 ， ，

使徒 时代的 教 会传统 以 外 也包 括 回 到 希 腊和 罗 马 的 古 典 文 化 传 统 ， 。


？

最 典 型 地 表 现 在 耶 稣会 建 筑 艺 术 中 的 就 是 古 典 柱 式 的 经 常 性 使 用 。 

在
这方面 耶 稣会 特别 在 建 筑 上 模 仿 文艺 复 兴 时 代 流 行 的 所 谓 塞 利 奥
， 


（
Ｓ ｅ ｂ ａ ｓ ｔ ｉａ ｎ ｏ Ｓ ｅ ｒ ｌ ｉｏ ） 式样的柱子 。 塞利奥是 １ ６ 世 纪 意 大 利 著名 的 建 筑


师 画 家和 建 筑理论 家 他 于
、 ，
１ ５ ３７ 
－

１ ５７ ５
年 出 版 的 多 卷 本 《 建筑 与 透视


全 书 》 中 特 别 强 调 希腊 ，
一

罗 马 的 建 筑风 格 对 于 当 代 建 筑 的 实 用 意 义 首

 ，

次将 建筑史 上五种 程 序编 成 目 录 展示 了 大 量 复 制 的 模 件 并 陪 上 布 拉
， 
 ，

曼特 ？

普卢 兹 （
Ｂ ａ ｌ ｄ ｅ ｓｓ ａ ｒｒｅ  Ｐｅ ｒｕ ｚ ｚｉ ） 以 及他 自 己 的 大量 图 画 作 为 说 明 具

 ，

有 极强 的 教 育 意 义 和 实 用 意 义 。 塞利 奥特 别强 调 在 当 代建 筑 中 使 用古



？ Ｉ ｂｉ ｄ ．

， ｐ
．
４８９ 

．

Ｏ Ｍａ ｈ ｅ Ｆ ｉ ｒ ｓｔ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ｓ
＠  Ｊ ｏｈ ｎ  Ｗ Ｔ ２６８ ２ ６９
—

ｌｌ
ｐｐ


．
．
ｅｙ ，

ｙ
．


＊＊ Ｍ

＠  Ｃ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ｒ Ｂ ａｉ ｌ
ｅｙ 
， Ｉ ｎ ｔ ｒｏ ｄ ｕ ｃ ｔ ｉ ｏ ｎ ：
Ａ  Ｔ ｉ
ｍｅ  ｗ ｉ ｔ ｈ ｏ ｕ ｔ Ａ ｔ？
ｒ 
ｉ ｎ Ｂ ｅ ｔ ｗ ｅｅ ｎ  Ｒ ｅ ｎａ ｓｓ
ｉ
ａｎ ｃｅ  ａ ｎｄ



Ｂ ａ ｒ ｏｑ ｕｅ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 Ａ
＾
ｒ ｔ ｉ ｎ  Ｒｏ ｍ ｅ ，
 １ ５６５ 
－

１ ６１ ０  ｐ
１
． １ ９ 

．
 １ ８６ 基督教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典 的柱 式 。 该书 在 １ ６ １ １
年 译成 英 语 后 来 又 译 成 其 他 欧 洲 文 字 在 欧 洲

 ，
，

建筑界 产生 了 重要 的影 响 。
？ 他 的 著 作不 仅在 意大 利 和 法 国 广 为 流 行 

，

而 且 在 伊 比 利 亚 半 岛 也 受 到 建筑 学 以 及 艺 术 界 的 重 视 。 葡 萄牙 艺术 家


霍兰 达 （
Ｆ ｒａ ｎ ｃ ｉ ｓ ｃｏ ｄ ｅ Ｈ ｏ ｌａ ｎ ｄ ａ ） １ ５ ９ ５ 年 在 其著 作 
Ｚ）ａ Ｐ ｉ
ａ ｔ ｕ ｒａ
ｒ
中 突



出 地介 绍 了 塞利奥 的思 想 在西班牙 ； ，
１ ５ ４４ 年维 拉 彭 多 （
Ｆ ｍｎ ｃ ｉ ｓｃ ｏ ｄ ｅ



Ｖ ｉ
ｌｌ ａｌ
ｐａ ｎ
ｄｏ ） 已 经将塞利 奥 的 著 作 译成 卡 斯 蒂 尔 语 。 葡 萄 牙 和 西班 牙都


是 耶 稣会 活 动 的 大 本 营 塞 利 奥 的 建 筑 思 想 直 接 影 响 到 耶 稣 会 士 在 建 筑

 ，

艺 术上 的表现 。 在那个时 代 的 葡 萄 牙和 西班 牙 塞利奥 的建 筑思 想 不仅


 ，

在 教堂建筑 而且 在教堂装饰板 艺术 中 也产 生 了 重要 的影 响 ，


。

以 落成于 １ ６ ０５ 年 ５ 月 的 耶 稣会 在 印 度 果 阿的 好 耶稣 教 堂为 例 它

 ，

的 面 向 西边 的 壮丽 的 正 立 面 采 用 完 全 垂 直 的 风 格 主 义 的 庄 重 建 筑形

 ，

式 第 ，
一

层大 门 的 两边是爱奥尼 克 （ Ｉ ｏｎ ｉ ｃ  ） 式样 的 柱式为 装饰 在三 扇 大

 ；

门 的 上面则 是三扇 大窗 户 ，
它们 的 两 边 则 以 多 立 克 （ Ｄｏｒ ｉ
ｃ ） 柱式为 装 饰 

；

第 三层 则 是 三 个 圆 形 的 窗 户 其 间 以 科 林 斯 ， （
Ｃｏ ｒ
ｉ ｔ ｈ ｉａ ｎ ） 柱式 为 装饰 每

 ，

当 下午 的 阳 光 照 着 正 立 面 的 时 候 这 些 柱 子 的 立 体 感 特 别 明 显 其 古 典

 ，
，

主义 的 特 征 非 常 突 出 。
？ 所 以 建筑历 史学 家罗 伯 （ Ｐａ ｔｒ
ｉ ｃ ｋ Ｊ ．  Ｌｏｂ ｏ ） 在其


好 耶 稣 教 堂 是 典 型 的 耶稣 会 艺 术


“

《
旧 果 阿壮丽的 纪 念碑 》 一

书 中指 出 ：

的纪念碑 其主 要 的正立 面 引 进 了 古典 主 义 的 形式 展 现 出 五种建 筑 学


 ， ，

派 的元 素 罗 马 的 爱 奥 尼 亚 的 多 立 克 的 科 林斯 的 和 综 合 式 样 的 风


—

、 、 、

格
”
？ 同 样地 “

天 主之母 教 堂
” “ ”

也是


。 ， 落成于 １ ６ ４０ 年的 澳 门 （ 大三 巴 ）

在 正 立 面 上 采 用 古 典 柱 式 的 耶 稣会 建 筑 艺 术 的 典 范 之 作 。 其 正立 面 完


全采用 古典 的 建筑程式 约 ，
２３ 米高 、 ２３ 米宽 （ ７６ 英 尺高 、 ７６ 英尺 宽 ） ， 

从
基 座 到 三 角 楣上 的 铁 十 字 架 高 约 ，
８６
英尺 连 同三 角 楣共 有五层 ，
。 它以



＠ Ａ ｌｉ ｎａ  Ａ  Ｐ ａｙ ｎｅ Ｔｈ ｅ  Ａｒｃ ｈ
．

，
ｉ ｔｅ ｃ ｔ ｕ ｒａ ｌ Ｔｒ ｅ ａ ｔ ｉ ｓｅ  ｉ ｎ  ｔｈ ｅ Ｉｔ ａｌ ｉａ ｎ  Ｒｅ ｎ ａ ｉ ｓｓ ａ ｎ ｃｅ
，
Ａ ｒｃ ｈ ｉ
ｔｅ ｃ ｔｕ ｒａ ｌ  Ｉ ｎ ｖｅ ｎｔ ｉ
ｏｎ


，

Ｏ ｒ ｎａ ｍｅ ｎ ｔ
ｔ 
ａ ｎｄ  Ｌ ｉ ｔ ｅｒ ａ ｒ
ｙ Ｃｕ ｌ ｔ
ｕ ｒｅ
（ Ｃ
ａｍ ｂ ｒ
ｉ ｄｇ ｅ ：
 Ｃ ａｍ ｂ ｒ
ｉ ｄｇ ｅ Ｕ ｎｉ ｖ ｅｒ ｓ ｉｔ
ｙ
Ｐｒ ｅ ｓ ｓ ，
１ ９ ９ ９ ） ， ｐｐ ． １ １
３


—

１ ４３ 

．

ｕ ｉ ｔｓ  Ｂｕ ｉｌｄ ｉ ｎ
＠ Ｃ ｒ ｓ ｎａ  Ｏ ｓ ｓｗ ａ ｌ ｄ Ｗ ｒ ｅｎ  ｉ ｎ  Ｓｔ ｏｎ ｅ ｎ  Ｇ ｏａ ａ ｎ ｄ  Ｔｈ ｅ ｉ ｒ  Ａｒ ｔ ｉ ｓ ｔ ｉ ｃ ａ ｎ ｄ  Ａ ｒｃ ｈ ｉ ｔｅ ｃ ｔ ｕｒ ａ ｌ
Ｊ ｅｓ
ｔｉ ｉｔｔ
ｇｓ 
ｉ ｉ
， ｔ 



Ｆ ｅａ ｔ
ｕ ｒ ｅｓ 
ｔ
ｐ
．
７１ 

．

？ Ｐａ ｔ
ｒ ｉｃｋ  Ｊ  Ｌ ｏｂ ｏ Ｍ ａｇｎ ｉ
ｆｃｅ ｎ
ｉ ｔ Ｍｏｎ ｕｍｅ ｎ ｔ ｓ ｏ
ｆ Ｏ ｄ Ｇ ｏａ （ Ｐ ａｎ ａ  Ｇ ｏ ａ  Ｒ ａｊ ｈ
ａｕ ｎ ｓ Ｖ ｉ ｔ ａｒ ａｎ
２ ０ ０ ４ ）
．
｝
 
ｌ
ｊ
ｉ
，
：
 ， 

，

ｐ
．
 ６７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８


？

古典 的 柱式将正 立 面分 割 成多 个 几何 型 的 块 面 ， 由 此突 显出 教堂的髙


度 。 第 一

层爱奥 尼 亚式样 柱子 高 ７ ． ３ 米 （
２４ 英尺 ） ， 第 二 层 为科 林 斯 式


柱子高 ５ ．
５ 米 （ １ ８ 英尺 ） ， 第 三 层 和第 四 层 为 综 合 式 样 柱 子 分 别 为 ，
４ 

米
（ １ ８ 英尺 和 ） ３ ． ３ 米 （ １ １
英尺 ） ，
完 全为 典 型 的古 典柱 式程 式 。 这 些古典


柱 子 雕刻 精 美 它 们 之 间 的 墙 面 上 有 大块 菱 形 的 或 长 方 形 的 板 块 图 形
，


。

这些古典 图形 综合在 一

起 体 现 了 文艺 复兴 和 风格 主义 时 代 复兴 古典 主


义 的时代精 神 。 这正 是塞 利 奥等艺 术 家所倡 导 的建筑 实 践 。


？

从 以 上 六 个 方 面 来 看 耶稣 会 艺 术 综 合 的 特 点 可 以 归 结 为 ， ： 极力 体


现 特 兰 托 大公 会 议 所 倡 导 的 反 宗 教 改 革 的 精 神 特 别 是 反 对 新 教 的 神 学

 （

思 想 以及展示 文艺复兴 时 代 回 归 人文 主 义的 传统
）
—

两 者 的结合则 为



耶 稣 会 的 基 督 教 人 文 主义 精 髓 

。

三 、 耶 稣 会 艺 术 的 异 域 风格 以 及 融 合 力



耶稣 会 的 艺 术 是 由 该 会 贯 彻 特 兰 托 大 公 会 议 决 议 的 神 学 思 想 所 决


定 的 正 因 为 如 此 该会 的 传 教 艺 术 在 全 世 界 各 地 表 现 出 些共 同 的 特


一

， ，

征 。 同 时 耶 稣 会 的 艺 术 也 表 现 出 髙度 的 适 应 性 和灵 活 性
， 

。

耶稣 会 在 文 化 上 对 于 同 时 代 的 文 化 生 活 产 生 了 许 多 影 响 但 是 主 要

 ，

可 以 分为 两个方 面 ： 第
一

，
耶 稣 会 是 同 时 代 天 主教 修 会 中 最 强 调 学 校 教



育 的 团 体 他 们 把 教 育 作 为 主要 的 传 教 目 标 他 们 对 于 古 典 教 育 和 学 校 教
，

 ，

育 的 委 身 丰 富 了 欧 洲 以 及 世 界 上 其他 地 方 的 文 化 生 活 他 们 将 基 督 教 与
，

 ，

人 文 主义 世 俗 文 化 结 合 起 来 让荷 马 维 吉 尔 西 塞 罗 向 着 新 的 时 代 说 话 ，
、 、 

，

耶 銾会 的 罗 马 学 院 、 日 耳曼，牙利 学院 和 英格兰 学 院 对于 文艺复兴 时 代



的 精 神 生 活 产 生 了 重 要 影 响 第 二 耶 稣会 士 们 比 任 何 同 时 代 的 其 他 修 会

 ；
，

的会士 们 走得更远 他们 深深地卷 人到 从 中 国 到 巴 拉圭 的 极 为 广 大 地区


 ，

的不 同文 明 和 文化的 交融 中 去 他 们对于 这些 不 同 地 区 的 文 化差异 表现


 ，

出 很大 的适应 性 和 宽 容性 。 他们 自 己 投 人 到 异 域 文化 中 间 ， 同 时也将



ｈ ｅ  Ｂ ａ ｒ ｏｑｕ ｅ  ｉ ｎ Ｃ ｈ
ｎａ
 Ｍａ ｃ ａ ｏ ｓ Ｃｈ ｕ ｃ ｈ  ｏｆ  Ｓ Ｐａ ｕ ｌ  Ａ Ｇ
＊
ａ ｎｔ ｅ ｒ ｏ
＠ Ｃ ＾
ｉ
ｓ ａｒ  Ｇ ｕ ｉ ｌ ｌ６ ｎ Ｎ ｕ ｅ ｚ ，
ｒ ｉ ｔ ｌ
ｉ
ｍｍ ｆ ｔ


，

ｐｐ
．
１ ２６ １ ２７ 

．
 １
８８ 基 督 教 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异 域 文 化 带 到 了 欧 洲 这 在 他 们 所提 倡 的 视 觉 艺 术 中 有 丰 富 的 表 现 ，


。

根 据 巴 莱 的 研 究 与 其他 修 会 相 比 耶 稣 会 的 艺 术 更 能 够 表 现 出 适

 ， ，

应传 教区 本地文化 的特 征 。 耶 稣 会 在欧洲 的艺 术 就 已 经表 现 出 这 种 倾


向 ，
在 德 意 志 南 部 以 及 法 兰 德 斯 地 区 耶 稣 会 士 借用 了 新 教 教 堂 经 常 采

 ，

用 的带 有墙柱 的 回 廊风格 的 教 堂形 式 在 北部 欧洲 某些 地方 许 多 耶稣

 ；
，

会 教 堂 采 用 已 经 过 时 但是 在 当 地 仍 然 流 行 的 哥 特 式 风 格 。 至于 欧洲 以



外 的文 化在早期 耶稣 会 中 的 表 现 莫 过于 有 关 沙勿 略 的 艺术 作 品 体 现

 ， ，

出 了 明 显的 异域风 味 和 情 调 。 早在 １ ５ ９６ 年 时 由 画 家 托塞 里诺
， （ Ｏ ｒａ ｚ 

ｏ
ｉ

Ｔｏ ｒｓ ｅ ｌ ｌ ｉ ｎｏ ） 所创 作 的 一

套表 现罗 耀 拉 派遣 沙勿 略去 印 度 传 教 的 《 去往 印



度 的使徒 》 的 图 画 已 经呈 现 出 东 方 风 味 的 背 景 但 是这 套 图 画 并 没有 公

 ，

开出版 。 大约在 １ ６ １ ９ 年 雷诺 索 ，
（ Ａ ｎ ｄｒ ６ Ｒｅ ｉ ｎ ｏ ｓｏ ） 为 里斯 本 的 圣 罗 克 教


堂 的圣器 室 画 了 一

系 列 关 于 沙 勿 略 的 画 作 表 现 沙 勿 略从 意 大 利 出 发 到

 ，

里 斯 本 再从 葡 萄 牙 出 发 前 往 印 度 和 远 东 的 事 迹
，
。 这套油 画 是 以 意大 利


风 格 绘 成 的 但 是 在 背景 部 分 和 人 物 的 描 画 方 面 都 体 现 了 异 域 的 情 调
，


，

尤其在人物 的描 绘 方面 更是 如 此 。 如 在 《 沙 勿 略 在 果 阿 布 道》 中 画 作

 ，

的 左 方 和 下 方全 是 印 度 本 地 的 人 他 们 中 有 些 人 穿 着 印 度 式 样 长 袍 戴

 ， ，

着 头 巾 有些 人则 半裸着身 子 还 有 喂奶 的 印 度 妇 女 和 穿着 各 色 印 度 服
， 
 ，

装 的 孩 子 在 《 沙 勿 略 在 锡 兰 使 当 地 贵 族起 死 回 生 》 中 描 绘 了 沙 勿 略 的
；



传 记 作 者 路塞 那 神 父 （ Ｊ 〇〇 ｄ ｅ Ｌ
ｕ ｃｅ ｎ ａ
） 在《 沙勿 略传 》第 １ ４ 章 中 描绘 的 神


迹 其 中 有 两 位 穿 着 华 丽 的锡 兰妇 女 她 们 戴 着 头 巾 上 面 饰 有 印 度 和 伊
，

 ， ，

斯兰 风格 的 花纹 在 《沙 勿 略 经 由 鹿儿 岛 去 ；
日 本 的 旅行 》 中 赤足 的 沙 勿

 ，

略 头 戴光 环 握着手 杖 背 着行囊 有 ， ， ，
一

个穿着 红色 的 日 本 僧 侣 服装 模 样


的 人物 骑在 马 上 很 可 能就是引 导沙 勿 略 进人 ， 日 本 的第 一

个 皈依 基 督 教


的 日 本 信 徒 池 端 弥次 郎 在 天 上 有 冉 冉 升 起 的 耶 稣 基 督 沙 勿 略 的 ， ，
口 中


“ ”
吐出 ｍ ａ ｉｓ  ｍ ａｉ ｓ （  ｍ ｏｒ ｅ  ａｎ ｄ  ｍ ｏ ｒｅ
， ） 的 字样 可能 是期望更多 的 ， 日 本信徒


皈依 的 意 思 ？ 这 些 作 品 给 欧 洲 人 民 带 来 域 外 的 讯 息 由 此 丰 富 了 欧 洲
。 
 ，

的文 化和 艺 术 。 沙勿略在 给他 的 欧 洲 耶稣 会 士同 伴 的信 中 经 常描 绘南



？ Ｍ ｕ ｓ ｅｕ  Ｓ ａ〇 Ｒ ｏ ｑｕ ｅ ，
Ｃ
ｉ
ｒｃ ｌ ｅ ｓ ｏ ｆ Ｐａ
ｉ
ｎｔ ｉ ｎｇ ｏｆ 
Ｓａ ｉ
ｎｔ  Ｆｒ ａ ｎ ｃ ｉｓ  Ｘ ａ ｖ ｉ ｅ ｒ Ｌ ｉｆｅ ａ ｎ ｄ  Ｌｅ
ｇ ｅｎ
ｄ （ Ｌ ｉ ｓ ｂ ｏｎ
：
 Ｓ ａ ｎｔ ａ



Ｃ ａｓ ａ Ｍ ｉ ｓ ｅｒ ｃ ６ ｒｄ ａ ｄ ｅ Ｌ ｉ ｓ ｂ ｏａ  ｎｏ  ｄａ ｔ ｅ
ｉ
， ） ， ｐ ｐ ４ ２  ４ ６
．

， ，
６２ 

．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８９



亚和 东亚 的那些 奇 异 的 风 俗 和 人情 先是 在 欧 洲 后 来


“ ” “ ”

异国 的 和 。 、

在 亚 洲 的 耶稣 会 绘 画 作 品 中 都 出 现 了 描 绘 沙 勿 略 在 印 度 、 日 本 、 印度 尼



西亚群 岛 传教 以 及在 中 国 广 东 外海 的 上 川 岛上 孤 独 离 世 的 场 景 。 在这


些 绘 画 作 品 中 有 许多 以 域 外 风 光 为 背 景 还 有 ，
，
一

些亚 洲 各地 的 人 物 和


服饰 如 表示 穆斯 林身份 的 缠头 巾
（ ） 以 及异域 的植 物 花卉 和 动物 ？

 、 。

至 于 耶稣 会 在 欧 洲 以 外 地 区 的 艺 术 作 品 此 种 异 域 特 征 就 更 加 明

 ，

显 。 巴 莱 根 据 文 化 相 互 影 响 的 程 度 将 耶 稣会 的 传教 事 业 分为 两 类 不 同

 ，

“ ”

的地区 第 种 类型 称为 内圈 在 近代 早期 这 些 地 区 往往 是 指 由


一

。 。 ，

伊 比利 亚 国 家直接征服 的 地方 如 中 美洲 或 巴 西沿海地 区 ， 、 印度 的 果 阿 

、

中 国 的澳 门 以 及菲律宾 的 马 尼拉等都市 。 在这些地 区 殖 民者对 于 当地


 ，

人 民 的 剥 削 与 压 迫 有 时相 当 严 重 甚 至 残 酷 、 。 殖 民者强迫 推行欧 洲 的文


化 压制 本 地 的文 化
， 。 耶稣 会的 传教事业受 到 葡 萄 牙或 西 班牙 保 教权 的



庇护 。 在 殖 民 统 治 的 压 力 之 下 耶 稣会 在 殖 民 地 的 传 教 政 策 只 能 偏 向 以

 ，

欧 洲 为 中 心 而 不 是 倾 向 于 变 化和 开 放 东 西 方 文 化 的 交 流 总 是 要 通 过 塞

 ，

维 利 亚 以 及里 斯 本 的 过 滤 由 此 殖 民 地 的 艺 术 带 有 强 烈 的 伊 比 利 亚 色

 ， ，

彩 在 初 次征服 以 后 的第 代时 间 中 外 来 文 化与 本地 文 化之 间 的 对话


一

。 ，

空 间很小 。 耶 稣会 在 这 些 地 区 的 传 教 事 业 绝 大 部 分 是 根 据 殖 民 者 的 需


要 来 规 划 的 尽 管 耶 稣会 在 这 些 地 方 也 注 重 培 养 本 地 的 传 教 士 特 别 注
， 
 ，

“ ”

重教 授本地 的语言 。 第二 种类 型 可 以 称 为 外 圈 ， 这 些 地 区包 括战 国



时代 的 日 本 明 清 时代 的 中 国 大 陆 印 度 的 莫 卧 尔 帝 国 以 及 南 印 度 的 马
、 
 ，

图拉 地区 越南 墨 西 哥的 索诺 拉 河流 域 委 内 瑞 拉 的 奥里 诺科 河谷 智
、 、 
 、 、

利 南 部 或 是 巴 拉圭 的 瓜 拉 尼 共 和 国 等 。 这些 地 区 有 着 非 常 丰 富 的 非 欧


洲 的 文化 的存 在 当 地的 统 治者 维持着 本地 的 权 力 他 们 邀 请耶 稣会 士


， ，

来 到 当地 耶稣 会士 是作 为 客人 来 到 这里 的 ， 。 例如 在 ，
日 本 九州 和 巴 拉


圭 耶 稣会 士 来 到 葡 萄 牙 人 和 西 班 牙 人 的 利 益 相 对弱 小 的 缓 冲 地 带 他
，

 ，

们 维 持 着 相 对 的 独 立 性 与 本 地 具有 高 度 成 熟 文 明 的 民 族 或 是 未 开 化 的

 ，

部 落 建 立 和保 持 联 系 结 果 是 耶 稣 会 士 能 够 在 这 些 地 区 彻 底 地 实 现 他

 ， ，

ｎ 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 Ｂ ａ Ａｒ ｔ  ｎ  Ｒ ｏｍｅ  １ ５６ ５  １６１ ０ 
＠ Ｇ ａ ｖ  Ｂ ｅ ｔ ｗ ｅｅ ｎ Ｒ ｅ ｎ ａ ｉｓ ｓ ａ ｎ ｃ ｅ ａ ｎ ｄ Ｂ ａ ｒ ｏｑｕ ｅ
－

 Ｊｅ ｓ ｕ ｉ
ｔ
ｉ
ｉ ｌ ｅｙ ＾ ｉ ， 

ｆ

４
ｐ １ １
． 

．
 １
９０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 十 五 辑 ）

们 的本 地化 在 外圈 地 区 非 欧 洲 的 艺术 家 能 够发 挥 他们 更 大 的 作


“

。 ，

用 在 解释来 ，
自 欧洲 的 艺 术原 型的 时候 他 们 能够表 现 出 更 大 的 空 间 和

 ，

耶稣 会 在 外 圈 的 传 教 区 艺 术具 有 最大 的 活 跃 性 能


“ ”

更明显的 自 由 。 ，

够 创 造 性 地 综 合 欧 洲 的 和 非 欧 洲 的 文 化 并 直 接 与 欧 洲 的 各个 都 会 的 文

 ，

化艺 术 保持接触 —

特别 是 意 大 利 的 弗 拉 芒 的 和 、 日 耳曼的绘画艺术 

，

并融合 进更为 强 大 的 本地艺 术 这是 种 极 具融合力 的混 合体 


？
一

，
。

在 １ ６ 至 １ ７ 世 纪 耶 稣 会 在 世 界各 地 的 传 教 事 业 中 他 们 要 在 文 化 传

 ，

统 完 全不 同 的 社 会 中 表 现 自 己 的 艺术 这也 意味 着他们要 面对不 同 文 化
，

的 当 地 艺 术 传统 。 根据 巴 莱 的 研究 耶 稣 会 在葡萄 牙殖 民地 的艺 术 主

 ， （

要 是 建 筑 艺 术 要 比 别 的 修 会 更 加 注 意 采 纳 当 地 的 文 化 和 艺 术 元素 ） 。 

其
中
一

个 明 显的 例 子就是 澳 门 的 天 主之 母教 堂 。 他 这样 描绘 这 座 著名 的



教堂 的正 立面 天 主 之母 教 堂有 着 丰 富 的 石 头 和 雕 刻 性 的 装 饰 物
“

：
—



加
工精细 规模 巨 大 、
—

好像 祭 坛 背后 的 屏 风 。 这些 图像和象征 物 有 圣



灵 基 督 圣 母 耶 稣 蒙 难 的 刑 具 暗 喻 诱 惑 被 罚 下地 狱 以 及 拯 救
、 、 、 ， 、 。 在正



立 面 的 上 面几 层 喻 示 着 教 会 的 胜 利 底 下 ，
一

层则 表 现 尘世 的 教会 上 面

 ，

有 耶 稣 会最 早 的 一

批 圣 徒 它们 是 由 当 地 的 中 国 和 ， 日 本艺 术 家按 照 西 方


和东 方 最 早 的 混 合 风 格 浇 铸 而 成 的 与这 些 人物 和其 他 题 材 ，
一

起 的 还有


一

些中国字 —

这 在 耶 稣会 建筑 中 是 首 次 出 现 的 另 外 还 有 其 他 ，
一

些中



国 特 征 如 在 边 角 上 支撑 着 方 尖 碑 的 如 同 在 中 国 庙 宇 中 的 石 狮 子 这 是
， 
 ，

完 全 以 中 国 的 方 式 雕刻 而 成 的 。 甚至 基 督 教人 物 的 刻 画 也显 示 了 文 化


融 合 的 特 征 他 们 的 身上 有 典 型 的 中 国 式 斜 线 刻 纹 飘 逸 的 布 衣 使 人 想

 ， ，

起 中 国 卷轴 画 中 的人物 还 有 各种 各样 的 装 饰 细 节 诸 如 天 使 衣裙 底 下

 ， ，

的 云 朵等 天使 的 刻 画 使 人 想 起 中 国 佛 教 雕 刻 中 的 菩 萨 ， （ 甚 至与 日 本绘


画 中 的 某些 人物有相似 之处 还有 ；
一

些特 征 诸如 风格 化 的 对 于 海 浪 的


，

处 理 中 国 式 的 鲤鱼 还 有 龙 爪的 表 现 可 以 在 中 国 陶 瓷 以 及 其 他 装 饰 艺
，

 ， ，

术 中 清楚地 找 到 这些 痕 迹
”
？澳 门 的 天 主 之 母教 堂 被 英 国 历 史 学 家 博
。





＠ Ｇ ａｕ ｖ ｉ
ｎ Ａ ｌ ｅｘ ａｎ ｄ ｅ ｒ  Ｂ ａｉ ｌ ｅｙ
，
 Ａｒ ｔ ｏｎ  ｔ ｈ ｅ  Ｊ ｅｓ ｕ ｉ ｔ  Ｍ ｉ
ｓｓ ｏ ｎｓ 
ｉ ｉ ｎ Ａ ｓ ｉ ａ ａ ｎ ｄ Ｌａ ｔ ｉ ｎ Ａ ｍｅ ｒ ｉ ｃａ ， １
５４ ２  —

１ ７ ７３
 ｙ



１ ４ －

５
ｐｐ ． １ 

．

？ Ｉ ｂ ｉｄ ．

， ｐ
．
８
６ 

．
 ６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

１ １
１ ９１ 

＿

克塞 （
Ｃ ． Ｒ  Ｂ ｏ ｘｅ ｒ．

） 称 之 为 东 西方 艺 术 和 技 艺 结 合 的 综 合 体 在 耶 稣 会 士

 ，

的监督 之下 中 国 和 ，
日 本的 艺 术家 贡 献 了 他们 的技 艺 教 堂 的 正 立面 体

 ，

现 了 东 西 方艺术 主 题的 奇 妙融合 。
＠ 在 教堂正 立面 第三 四 层左 右两 端

 、

有 着 具有 中 国 民族 传统 的 石狮 子地漏 的雕 刻 这 几个 石 狮 子 造 型 别 致 ， 

，

姿态 生 动 雕刻者们 显然 受 到 中 国 民 间 石刻 以 及舞 狮 的 启 发
，
。 事实上 

，

在 中 国 人 的私 邸 官宅 以 及庙 宇两 旁 安 放石 狮 的 意念 在教 堂 正 立 面 的

 、 ，

？
“

雕刻 上 也 得 到 了 体 现 。 寇塞 罗 认 为 ： 圣 保禄 大教 堂 的 正立 面 的 全 部


结构 显示 了 一

种 对于 东 西方格调 兼收并蓄 和修辞 学 上 的 互动 关 系 。

”


？
，

巴 莱认为 ，
以 耶 稣 会 艺 术 为 主体 的 晚 期 文 艺 复 兴 以 及 巴 洛 克 时 代 的



宗 教 艺 术 可 以 被 称 为 最 初 的 具有 全 球 性 特 征 的 艺 术 它 具 有 简 明 扼 要 ，


、

清 晰 可 辨 现 实 生 动 充满感情 和 同 情 以 及戏剧 性 的 特征 并 在最大 的 范

、 
 、 ，

围 内 与 本地 的 和 异 国 的艺 术传 统联 系 起 来 无 论在 欧 洲 还 是 在 欧 洲


—

以 外 地 区都是 如 此
—

耶 稣 会艺 术 作 为 罗 马 教 会 的 一

种视 觉艺术 它在

 ，

外 观 上 具有 极 强 的 整 体 性 和 统 一

性 。 这种 建筑使 人非 常 容 易 理 解 和 适



应 因 此 它们 可 以 在 建 筑 结 构 装 饰 细 节 等 要 素 上 清 晰 地 加 以 分 类 可
， ，

 、 ，

以 根据文 艺 复 兴和 巴 洛 克 时 代 的 建筑手稿 重 新复制 并 由 于 其多 样 性而


 ，

变得丰 富 多彩 然 而 人们 认 为 耶 稣会 的 艺 术和 建筑多 限 于欧洲 的 


些
一

。 ，

城市 由 此 产生 的 印 象 完 全是 西方 文化 的 现 象
，
。 此 种 观 念离 真实 甚远 

，

并 忽 略 了 耶稣 会 士 在 亚 洲 和 拉 丁 美 洲 边 远 地 区 丰 富 的 艺 术 传 承 正 是 在

 ，

这 些 地方 西 方 的 艺 术 风 格 与 丰 富 多 样 的 本 地 艺 术 传 统 融 为 体 创造


一

， ，

出 混 合多 元 但仍 然 与 欧 洲 文化相 联 系 的 艺 术 、 。 巴莱指出 

：

从 巴 拉圭 到 菲律宾的 丛林 从 委 ，
内 瑞拉 到 印度 的 大 河 从 亚 马

 ，

＠ Ｃ Ｒ  Ｂ ｏ ｘ ｅ ｒ Ｔｈ ｅ Ｐ ｏ ｒ ｕ ｕｅ ｓ ｅ Ｓ ｅ ａ ｂ ｏ ｒ ｎ ｅ Ｅ ｍ １ ４ １ ５ ８２ ５  （ Ｌｏ ｎ ｄｏ ｎ Ｈ ｕｔ ｃ ｈｉ ｎ ｓ ｏｎ
＆  Ｃ ｏ
—

．
ｉ
ｇ
ｔ
ｐ ｒｅ  １ ：
ｔ ， 

，

． ．
，

１ ９６９ ３ ５ ３
ｐ
． 

．
，
）

？ 文德泉 ： 《 澳门 的 日 本人》 载 于 《 文化杂志 》第

，
口 期 第 ， 页 

。

？ 寇塞罗 著有《 澳 门 升 天 圣母 教 堂 及 其 耶 稣 会 在 中 国 的 艺 术 适应 当


—

（
Ｇｏ ｎ ａｌｏ  Ｃ ｏ ｕ ｃ ｅｉ ｒ ｏ ）

地 条 件 的 艺术 》 ， 为 巴黎高 等 研究 实 践学 院 第 四 分院 （ 历 史 语言分 院 ） 的 博士 答辩论 文 


。

他还著有《 澳门 天主之母 （ 或 圣保 禄 会 院教堂 ） 》 ，

载 于《 文化 杂志 》 第 ３ ０ 期 ，
１ ９９ ７ 年 

，

第 １ ５
—

２３ 页 

。
 １ ９２ 基 督 教 学 术 第 十 五 辑 （ 

）

逊 河 流域 到 澳 门 的 岛 屿 ，
晚 期 文 艺复 兴 河 巴 洛克 的 艺术 被世界 各个


角 落的 人 民 所采纳 、 改变 并 得到 丰 富 。 今天 仅南 ， 印 度果阿 的人 

民

就以 当地奢 华 的 以 维诺拉 和 塞利 奥 的 灵 感建 造 的 教 堂 而 自 豪


—

这里 的 许多 教 堂 与 意大利 同 时期 的 许 多 教 堂 规 模相 同 ， 并 同 样 地辉



煌壮 丽 。 在 巴西 内 陆 的 教堂 中 则 有 着 与 贝尼 尼 同 时代 不 知名 的 艺



术 家制作 的 雕塑 在 ，
日 本 的 隐 秘 的基督 徒家庭 中 则 保存着 １ ７ 世纪



具有本地色 彩 的基督教 艺 术绘画 ， 它 们 是 按照 文 艺复 兴时 代 的 绘 


画

规则 创 作 的 。 天主教 宗 教艺 术的 世界性传 播 可 以 被称 为 近代 历 史

 ，

以 前 最为成 功 的广告 宣 传 战 ，
耶稣会士 们 以超 常的 精 力 、 奉 献精 神



以 及 学识 ，
将这种 宗教 艺 术带 到 了 世 界上 最边 远 的 地 方 。？



四 、 结 

语

在整个 １ ６ 世纪 直至 １ ８
世 纪初 在 世 界 范 围 的 天 主 教 传 教 事 业 中 发
，



挥着重 要作 用的 耶稣会 士 在其本会 的传教 事 业 中 最大程 度 地利 用 了 视


 ，

觉 艺 术 作 为 他 们 向 不 同 人群 说 教 的 工 具 今 天 他 们 在 欧 洲 以 及 世 界 各

 ， ，

地 留 下 的 这 些文化和 艺 术遗 迹 已 经成 为 地理 大 发 现时 代 以 后 全球 化艺


术遗产 的 一

部分 。 耶 稣会 的 艺 术 当 然 以 欧 洲 的 文 化 形 式 为 主 体 出 现 在



世界 的舞 台 上 但也融汇 了 各 地区 丰 富 的文化 内 涵 ，
。 耶 稣会 士 融 合 了 那


个 时 代 不 同 职业 的 人 士 。 他 们 中有 科 学家 医 生 植 物学家 音 乐家 雕

 、 、 、 、

塑 家 画 家和 建 筑师 所有这 些人 士都将
、 ，
自 己 的 才 华 和 精 力 奉献 给本 会


在宗教和 灵 性上 的 需要 。 无 疑 地 在 他们 展示 的技 艺 中 最 具有 视 觉 效
， 
 ，

果的 就是艺 术 。 通 过 古 典 的 修 辞学 途 径 耶 稣 会 士 获 得 了 优 秀 的 人 文 主

 ，

义 修养 他们将艺 术 视为 获 得宗 教经验 的 视 觉手 段
，
。 通 过在 奥古 斯 丁 

、

大马士革 的约翰 以及 阿尔伯 特 的 《 论 绘 画 》

？等著作 中折 射 出 来 的 古 典



＠ Ｇ ａ ｕｖ ｉ ｎ Ａ ｌ ｅ ｘａ ｎｄ ｅ ｒ Ｂ ａ ｉ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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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ｒ ｔ  ｏｎ  ｔｈ ｅ  Ｊｅ ｓ ｕ ｉｔ
Ｍ ｉ
ｓｓ ｉ
ｏｎ ｓ  ｉ ｎ Ａ ｓ ｉ ａ  ａ ｎ ｄ  Ｌａ ｔ ｉ ｎ Ａ ｍｅ ｒ ｉ ｃ ａ ，
 １ ５４ ２ 
—

１ ７７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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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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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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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Ｊ ｏｈ ｎ Ｔ ．
 Ｐ ａｏ ｌ ｅｔ ｔ ｉ  ＆ Ｇ ａ ｒ
ｙ Ｍ Ｒ ａ ｄ ｋｅ ．
， Ａ ｒ ｔ ｉ ｎ  Ｒｅ ｎａ ｉ ｓ ｓａ ｎ ｃｅＩ ｔ ａ ｌｙ  （ Ｌ ｏｎ ｄ ｏ ｎ Ｌ ａ ｕ ｒｅ ｎｃ ｅＫ ｉ ｎｇ  Ｐ ｕｂ ｌ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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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ｈ ｉ ｎ ｇ Ｌ ｔ 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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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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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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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
－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９？



时 代 的 西塞罗 昆 体 良 、 （ Ｍ ａｒ ｃ ｕ ｓ  Ｆａ ｂ ｉ ｕ ｓ  Ｑ ｕ ｉ ｎ ｔ ｉｌ ｉ ａ ｎ ｕ ｓ ） 等人 的 修辞 学理论 中


“

关 于 艺 术 的 观 点 耶 稣会 士 认 识 到 ， ，
与 布道
一

样 艺 术 具 有 使 人愉 悦
， 

、

接 受教 育 令人 感动 、 的 功能 通 过 艺术 特有 的 虚 拟 中 的现 实主 义 表 现
；

 、

力 以 及 令 人 感 动 的 能 力 大 马 士 革 的 约 翰 称 之 为 具有 无 意 识 教 训 或 寓
“


 （

传 教 士 可 以 用 艺 术 手 段 使 非 基督 徒 感 动 或 者 放
”

意倾向 的 神 秘 解释 ） ， 

弃异 教信仰而 皈依基督 教 激 发新 教徒 ， 回 归天 主教 的 羊 圈 教 育 老基 督

 ，

徒和 新 人教者 以 种 更 为虔 敬 的 方 式 去 过 他 们 的 宗 教 生 活 耶 稣 会 士 强


一

调 圣像 画 对 于 默 想 和 灵 修 的 潜 在 辅 佐 作 用 这 种 思 想 来 源 于 罗 耀 拉 的

 ，

《 神操 》 ，
因 为 《 神 操 》 要 求 追 随 耶部 默 想 的 人 应 当 将 自 已 置 身 于 如 绘 画


一

般 的 场 景 中 展 开 智 力 的 想 象 此 种 精 神 上 的 训 练 对 于 每 个 耶 稣会 士 ，


自

身 以 及 整 个 团 体都 是 极 其 重 要 的 像 早 期 教 会 的 基 督 徒 ；
一

样 耶 稣会 士

，

不 仅要 面 对 异 教 徒 还 要 面 对 教 会 中 的 圣 像 破 坏 者 他 们 认识 到 圣 像 在
，

 ，

超 越 语言 障 碍 中 无 可 比 拟 的 作 用 因 此 耶 稣 会 在 欧 洲 特 别 是 在海 外 的

 ， ， 、

传 教 事 业 中 艺 术 被 视 为 至关 重 要 的 工 具 最 后 耶 穌 会 士 认 为 圣 像 在
，

 ； ， ，

帮 助 记 忆 方 面 也 有 重 要 的 作 用 教会 团 体 中 的 那 些 新 人 教 者 在 刚 刚 开 始

 ，

学 习 基本教义 时 对于 基 督教还很 陌 生 图 画 可 以 巩 固 他 们 心 中 的 宗 教观

 ，

念 和 对 于事 件 的 理 解 圣 像 也 可 以 用 来 教 育 成 年 人 和 孩 子 们 让 他 们 找
， 
 ，

回 自 己 的记忆 

。

耶 稣会 的 艺 术 还 要 向 许 多 该 会 以 外 以 及 教 会 以 外 的 人 士 说 话 从

 ，

其他 修 会 的 神 职 人 员 王 室 贵 族 青 年 学 生 、 、 、
一

般平 民 最底 层 的 贫 穷

 、

的 劳 工到 寡妇 和 妓女 ， 他 们到 达 美 洲 非 洲 和 亚 洲 各 地 以 后 还 接触 到

 、

当 地 不 同 社 会 阶层 的 不 同 人 士 。 所以 ， 耶稣 会 艺 术 的 受 众包 括 由 不 同



民 族 文 化 和 社会 群体 组 成 的 最为 广 泛 的 社 会群 体
、 。 耶 稣会 士 高 度 意



识 到 这 些 差 异性 。 耶 稣 会 士 在 欧洲 的 国 际 性 的 文 化 都 市 如 罗 马 里 斯

 、

本 维也 纳 以 及 欧 洲其 他 各地 和 该会在 亚 洲 非 洲 和 美 洲 的 经 验 都 给
、 
 、 ，

了 他们 在 圣 像 学 上
一

种 独 特 的 理解 他 们 将 ， 自 己 的 理解 带 到所 有人 群



中去 ，
其 结 果 是 耶 稣 会 是 文 艺 复 兴 时 期 意 大 利 甚 至是 那 个 时 代 天 主 教
，



世 界第 一

个谋 求 将艺术 作为 接近 全球 受 众 的 方法 的 罗 马 天 主 教 修会 

。

耶 稣会 对 于 艺 术 的 态 度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也 是 灵 活 变 通 的 ，
。 早期 的 耶



稣会士来 自 不 同 的 文 化背 景 他 们 在 艺 术 上 从 未 有 过 ，
一

致 的 审美 观 也

 ，
 １ ９４ 基督教 学术 （ 第十五辑 

）

并不单独 行 动 。 耶 稣 会士 总 是 与 艺 术 家 直 接 地 密 切 地 合 作 工 作 相 互

 、 ，

磋商 规划 新 的 适合他们传 教
， 目 标 的 艺 术 风格 逐个 地处 理 和 解决 他们

 ，

的 艺 术 作 品 和建 筑 工 程 。 专 门 研 究 耶 稣会 艺 术 的 权 威 巴 莱教 授通 过 大


量 的对 比 研究后 指 出 我 从未 发现任何 份 耶 稣会 士 与 艺 术 家 订 立 的
“



一

合 同 中 有 告 诉艺 术 家 如 何去 作 画 的 或 者 应 该避 免 什 么 ，
。 耶 稣会 的 艺 术


不是
一

种 在风格上受 到 限 制 的产 物 而 是 在普通 人 中 间 培养 出 来 的 并

 ， 、

得 到鼓 励 的 艺 术 家 身 对 于宗 教 艺术 的 解 释 ？尽 管在 欧 洲 有 许 多学


”

自 。

者讨论 所谓 的 耶 稣 会 风格 实 际 上耶稣 会 传教 区 中 的 欧 洲 因 素 远 非


“ ”

同质 的 。 由 于 传教 士 本 身 情 况 不 同 他 们 带 到传 教 区 的 欧 洲 艺 术 也 是 多

 ，

种 多 样 的 他 们 展示 的外来 作品 中有来 ， 自 弗拉芒 、 日 耳曼 意 大利和 拜 占


、

庭 的 圣 像 在 建 造 教 堂 时 他 们 有 时 模仿 早 期 教 会 时代 的 巴 西 利 卡 有 时
；

 ， ，

根 据 文 艺 复 兴 盛期 的 设 计 图 纸 并 参 考 了 许 多 当 地 的 文 化 因 素 他 们 的

 ，
；

艺术作 品包 括了 从 简 单质 朴 到 夸耀 胜利 以 及 宏伟 奢华 等所 有 风格 。 

耶
稣 会 士 随 手 可 以 融 人 各 种 不 同 的 传 统 他 们 比 任 何其 他 修 会 更 能 够 渗 人

 ，

到非 基 督 教 世界 中 去 并 开 创 ，
一

种 融 会贯 通 的 风 格 。 在近 代 工业化 以 前


的 时代 里 没 有 任 何 ，
一

个 团 体 能 够像 耶 稣 会那 样 对 于 世 界 的 艺 术 产 生 如


此广 泛 的 影响 。 正 是 在 这 个 动 态 的 过 程 中 耶 稣会 士 发 挥 艺 术 作 品 的 最

 ，

大功 能 去 寻找 他们所声 称的 团结 与 和 解 的意义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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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ｒｔ ｉ ｎ  Ｒ ｏｍ ｅ １ ５ ６５  １ ６１ ０ 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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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 纪 耶 稣 会 传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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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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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 马 耶稣 会 总 堂
—
Ｍｍｉ
耶 稣 堂 的正 立 面 为 典 型 的 巴 洛 克 风 格 表 现 耶 稣 会 战 斗 的 凯 旋
的 姿态 对 于 后 来 耶 稣 会 在 全 世 界 的 教 堂 建 筑 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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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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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９６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十五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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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 耀拉 的 面 具 为 年７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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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 原 供奉 于 罗 马 耶 稣堂 主 祭 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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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罗 耀 拉去 世 以 后耶 稣 会 士立 即 为 他
上 的 由 莫 兹 阿 诺 Ｇ ｏ （
ｉ
ｒ ｌ
ａ ｍｏ



做 的 非常 接 近逼真 的 形态 保 存 在 罗 Ｍ ｕ ｚ ａｎ ｏ 创 作 的 《 主 受 割 礼 图
， ， ｉ
） 》 

的
耀拉生 前 居 住 过 的 房 间  油 画 作 于 。 ，
１ ５８ ７
－

 １ ５ ８９ 年间 现保

 ，

存 在 耶 稣 堂的 回 廊 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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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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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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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 ４ ） 罗耀 拉 在 房 间 中用 于 默 想 的 拜 占 庭 风 格 的 圣 母圣
像 保 存 在 罗 耀 拉 生前 住 过 的 房 间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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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９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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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６ １ ８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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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 ） 耶 稣 会 的 官 方 印 章 上有 ，
Ｈ Ｉ Ｓ 字样 以 及新 月 图 形 后 者 可 能 寓 意 圣 母 ， 

Ｄ

（
６ ）
沙 勿 略 的 手 骨 保 存 在 罗 马 耶 稣 堂 的 ， （ ７ ） 印度 果阿 耶稣 会 好 耶稣 教堂 ， 为 １ ６ 世纪


沙 勿 略 小教 堂 为 耶 稣 会 圣 物 崇 拜 的 象 征 ，
。
耶 稣 会 在 南 亚 最 重 要 最 壮丽 的教 堂 建 筑物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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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８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 十 五 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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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 ） 印 度 耶 稣 会好 耶 稣 教 堂 正 立 面 的 细 部 上 面 雕 刻 有 鱼 形 的 ，
Ｈ Ｉ
Ｓ ，
鱼 是早期


基 督 徒 使用 的 记 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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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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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
９ ） 
１
６ 世 纪 下 半 叶 建立 的 果 阿 拉 肖 （
Ｒ ａｃ ｈ ｏ ｌ
 Ｓｅ ｍ ｉｎ ａ ｒ
ｙ ） 耶稣 会 神 学 院 教 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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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
－

１ ８ 世 纪 耶 稣 会 传 教 艺 术 的 起 源 及 其 若 干 特 征 １
９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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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
拉 肖 依 纳 爵 小 教 堂 的 木 质 天 使雕 刻 具 有 印 度 风 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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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 耶稣 的 青铜雕像 旁 边的 雕 刻 为 耶稣蒙 难的 刑
” “ ”

（
１ １
） 澳 门 天主之母
“

教堂 （ 大三 巴 ）

 ，

具 寓 意 耶 稣 战胜 死 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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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２ ００ 基 督 教 学 术 （ 第 十 五辑 

）

（
１ ２ ） 澳门
“

天 主 之母 教 堂 正 立 面 上 的 天 
使 雕 像 其 衣 褶 飘 逸 具 有 东 方 风 味 柱 式
， ，
”

。
（ １ ３ ）



。
澳门
“

天 主之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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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堂正立 面 上的 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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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４
）
澳 门 天 主 之 母 教 堂 正立 面 上 的 古 典 柱 式
“ ”
Ｗ 

。
＾ ｉ  

＾
 作 译 者 简介

（ ）

汉纳斯 ？

默 勒 波 恩 大 学 哲 学 研 究 院 和 慕 尼 黑 哲 学 学 院 教 授


（
Ｈ ａ ｎ ｎｅ ｓ  Ｍ ｏ ｈ ｌ ｅ


）

顾 卫 民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 教 授


徐 以 骅 复 旦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与 公 共 事 务 学 院 美 国 研 究 中 心

 、

教授 上海髙 校智 库复旦大 学宗教与 中 国 国 家 安 全

， 

研究 中 心 主 任


陈光 军 四 川 民 族 学 院 康 巴 发 展 研 究 中 心 副 教 授


黄 佳 浙 江省 委 党 校 副 教 授


崔 岐 恩 岭 南 师 范 学 院 粤 西 教 师 教 育 研 究 中 心 副 研 究 员



莫 铮 宜  宁 波 教 育 学 院 ９丨 教 授


刘 骞 同 济 大 学 政 治 与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副 教 授


姜 廷 翠 中 南 神 学 院 讲 师


黄 毅西 南 财 经 大 学 人 文 学 院 讲 师


王 首 贞 复 旦 大 学 宗 教 与 国 际 关 系 研究 中 心 博 士 后


王 德 硕 山 东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与 社 会 发 展 学 院 讲 师 上 海 高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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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库复 旦 大 学 宗 教 与 中 国 国 家 安 全 研 究 中 心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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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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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洪 猛上 海 高 校 智 库 复 旦 大 学 宗 教 与 中 国 国 家 安 全 研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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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心 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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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世 磊 上 海 髙 校 智 库 复 旦 大 学 宗 教 与 中 国 国 家 安 全 研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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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心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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